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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结局】东风托付旧情怀(史上最虐超颜值男神)[第588页] |
作者:云中羽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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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看不到最后一页了,醉了 |
十点多更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华翻身而下,对陆吾行礼道:“陆吾兄快赶去祁家集,能救得几个人,是几个人。” 他将手伸出,掌中的水泡立即化为一幅九州地图。清楚标注出祁家集的位置。 陆吾又是一声大吼,忽然伸出大舌,将重华整条手臂裹住,温暖祥和的气息蒸腾。它再松开时,重华的手掌光洁如初,那些水泡都被它治愈了。 重华心中波澜微现:他从不肯受人恩德,只因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别人对他无缘无故的好,通常都是另有所图。他得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 但,他这些年忽然连番被吹笛人,星河,炎华以命相救,他的感受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愿意去相信,去珍惜善意——唯其稀少,更加珍贵。 陆吾一声长啸,腾空而去。 重华却陡然又道:“陆吾兄留步。” 巨兽空际转身,九个脑袋,十八只眼睛如同十八个夜明珠一样明亮的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陆吾兄还是去找星河吧,好好保护她,她涉世不深,只怕还没有陆吾兄你对世人警惕。” 他的声音更低:“祁家集只怕已经救不了啦。” 陆吾疑惑看向他,他只微微苦笑,并不解释。 他刚刚被陆吾治愈的手,如今却是一片漆黑。 他的眼珠却更黑,如同一层遮天蔽日的乌云。 陆吾终于又是一声长啸,四蹄飞扬,云雾环绕,夜空中它去得也极快,如同万马奔腾,往南而去。 重华这才伸出掌,定定的看着掌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边孤月高悬,照得人身上惨白。他将怀中的万年灵芝再掰下一小块,塞入口中。 开始反反复复的吹箫,所吹的正是他最惯常吹的那一支。 月色凄迷,江水呜咽,芦花摇曳。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声音轻轻道:“晚郎,你怎么不在屋中休息,你身上还没好,不要这样劳神。” 重华缓缓转身,面前出现一双明亮的眼,一个温柔的人。 重华面色却比之前还要惨白,他的眉目俱是疲态,却柔声道:“今日月圆,我惦记你,睡不着,就吹着那支曲子等着你。” 蔷薇怔了一怔,忽然露出灿烂笑容,伸手挽住他,道:“蔷儿还以为晚郎待蔷儿忽然生分了。” 重华伸出手,似是要替她掠上垂下的发丝,却陡然猛烈得咳嗽,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仿佛连肺腑都快咳出来了。 蔷薇急忙扶住他,另一只手不停的轻轻拍他的背,着急道:“你怎么比先前还严重了。” 她想了一想,从怀中取出一些灵芝,一些黄精,愧疚道:“蔷薇无能,不敢去昆仑和天宫这样的仙境,只找到这些。你快服了,明日告诉我,你炼丹需要些什么,我再为你去找。” 重华轻轻道:“多谢,只是辛苦你了。你没事吧?” 蔷薇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她月圆魔息的劫——她从一开始就生饮无数人血,一次都没有犯过。而重华却以为她一直靠着蔷薇花屋,他的法力遮蔽月光才能躲过。如今她为他出了花屋……… 她的笑容更美,轻轻道:“应是你我重逢,我心中太欢喜,倒将魔毒冲淡了许多。晚郎要是肯总陪着我,堕魔之于蔷儿,也是天堂。” ? ? ? |
十点半,正在写 |
重华柔声道:“无论如何,我总要为你想个法子,把魔毒完全拔除才好。重华亲见,玉溪,璇玑,昙华……这些好好的天神都被魔之一字折磨得生不如死。” 蔷薇凝视他的眼,他的眼中似醉非醉,水波荡淡,似是无限温柔。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忽然握住重华的手,道:“你自己身上的重伤还没好,只记挂着我。” 重华微微一笑,还未说话,蔷薇却讶然抬起他的手道:“你的手?” 重华的一只手如同木炭一般,乌黑肿胀。 重华苦笑道:“当日魔婴出世,天地浩劫,我也重伤摔下了大海。海水倒灌,鸾娘子他们发现我之时,以为我已经死了,怕起疫病,同群尸一起用三昧真火符烧,应是那时候受的伤。此刻却也还没好。” 他说到鸾娘子,心中有些难过,面上却还是一片温柔。 蔷薇轻轻低头,抚上那一片焦黑的手掌,那手的黑色和肿胀,在她的手下,立即消退,变回白皙修长的本来样子。 她这才柔声道:“蔷儿好多谢那女医,若非她救醒你,你我只怕都再见不着。我这心里,我这心里……没有一天不惦记着你。” 两人絮絮又说了许多话,蔷薇重行将重华安置在罗床中,照料他直到熟睡,她这才灭了灯,关上门,进了里屋。 半个时辰之后,里屋的门悄没声的开了。蔷薇看了看重华,见他睡得正熟,这才推门重又走了回来。坐在罗床上,一瞬不瞬得看着他。 他的脸苍白温润,发出柔和的微光,他的双目紧闭,长睫如羽,他连睡着了,也如玉山倾倒,矫矫不群。 她的目中神色复杂已极,有痴惘,有爱慕,有痛苦,有不甘,七情六欲,放不下提不起,一直就是她的心魔。 她忽然俯身,轻轻的抱住熟睡的重华。那样温柔,却那样不舍,她将她的脸贴在他的上。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她一声都没出,但她的眼中却有着千言万语。 她温柔的与他贴在一起,温柔的抱着她,她的心中奇异的又满足,却又痛苦。 鸾娘子说得没错,她一直在害怕,这两千年来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害怕…… 她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像是抓住她生命中的一切。 黑夜如墨,她的唇边忽然生出两只獠牙,静静贴在重华的脖子上,她的眼神变幻莫测,像是有无数的军队在其中交战。 只需要轻轻一咬,他就和自己一样了…… 他就永永远远也不能将自己一个人抛在黑暗之中了罢…… “无论如何,我总要为你想个法子,把魔毒完全拔除才好……” 她的耳边温柔至极的声音,仿佛羽毛在轻轻触动她的心。 她的眼泪忽然流下,她紧紧抱着重华,獠牙终于慢慢变没了。 她哭得无声无息,那样的伤心,却又有种奇异的畅快。 她一直抱着他,哭着终于累了,就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暗夜中,重华的长睫微微颤动,缓缓张开了眼,静静看着夜空。 ? |
今天可能不能更新了,突然天旋地转的头晕,还吐了。可能是最近睡的太少 |
对了之前讨论鸾娘子手中花瓣来历,有个Mm说是炎华手中有星河给的救璇玑的。我今天正好重看到那,这细节你记错啦,炎华的确托毕方传信为璇玑讨要过花瓣,但重华和星河当时在一起的,重华就没让给,还分别找星河和炎华谈了话,自己和炎华下山找璇玑说要救璇玑了(当然他是想杀了他) |
大家放心,当时确定了是颈椎病贴了膏药吃了药,症状就缓解了,不吐了也不怎么昏了。现在就是吐的太狠的后遗症,还全身无力。晚上继续吧 |
11点左右吧 |
写完了,等我发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梦境 天宫,万顷桃林,一道飞桥,碧波濯濯,两岸都是开得极盛的桃花。 “华儿,快莫出神了,再分心,你这一块可被我全吃了。”一株巨大的仙桃树下,对坐着两个人,一局棋枰上黑白分明。 王母听见极熟悉的声音,怔了一怔,从恍惚的神志中,抬眼看了过去。对座是十分清俊好看的男子,一身白衣如雪,长眉斜斜入鬓,一双眼清亮有情,如玉山上行,皎皎照人。 王母脱口道:“重儿,你怎还有功夫在这里下棋。” 对座男子抬手就敲了她一下:“华儿和师兄下着棋,心里竟在想别的男子么?” 他说话虽略带责备,但面上却如春风吹出波澜,连声音都带着笑,谁都听得出,他对她无限宠溺,并非真的生气。 师兄……王母心神一阵恍惚,低头看自己,却是十分鲜嫩的一身藕荷色,样式也是极为少女的式样。 她忙一伸手,掌中出现一泓清水,清水中倒影着一个插着桃花梳,眼睛含着春波,俏生生的美少女。 王母心神更加恍惚,一时激荡,伸手便抓住了对面男子的手,他,竟是昊天? 她一时想不起经历过的种种,却只想将眼前人牵得紧紧的,生怕他下一刻便在眼前烟消云散。 那十分年轻的昊天,好脾气的笑着,反握住她的手,悄悄在她耳边道:“不想华儿今天这样热情,你若肯给我亲上一亲,这一片黑棋我就不吃啦。” 十分年轻的王母连脸都红了,偷偷推了一推他,却又没舍得真的推开,只小声道:“仔细别人看见。” 两人缠绵相拥,不知不觉间,那一局棋也被拂了一地,桃花树被摇晃得花落如雨,无数的桃花落了他们满头。 忽然一个极爽朗的高笑声陡然爆发,王母羞得赶紧躲到昊天的身后。 但那笑声,但那笑声…… 王母心中不知为何,心潮忽然就像江上的春潮一般,延绵不绝。 她忙探头去看,只见大笑那人高鼻凤目,光彩照人,五官宛然如玉石刻出,一双眼更是熠熠光华,如同骄阳一般。 “炎儿!”她失声道。 那炎华大笑道:“孩儿孟浪,打扰了父亲母亲亲近,这就练剑去,阿娘饶恕则个!” 王母也不知为何,忽然怔怔流下两行泪来。竟也顾不得昊天,一路跟着炎华。 炎华红衣似火,在嫣红的桃花林中,如同光耀的烈日,他飞掠得极快,王母却也一路没有跟丢。 到了一个宽阔的所在,只听一声“毕方”!一只色彩极艳丽,宝蓝色羽毛中夹杂火红纹路的鸟儿,扑扇着翅膀向炎华袭来。 王母吃了一惊,正要出手。 却听炎华嘿嘿一笑,一柄雪亮的宝剑已经游龙般刺出。一人一鸟飞腾浮空,你来我往,打得缤纷夺目,无数桃花纷纷扬扬,花雨之中,剑雨与鸟影齐飞。 “痛快,痛快,宝蓝儿,咱们现在过上三百招,待会不妨去喝上三百杯。”炎华洒落不羁的笑声洒满了剑光鸟影之中。 他连一只鸟儿,竟然也要相约喝酒。 王母唇边不自觉的浮起又好气又好笑的笑容,但脸颊上却是不住汩汩落泪。 |
你们想炎华的,给你们炎华。哈哈睡觉去 |
十点多吧 |
一个人背后靠近她,将她环在怀里,轻声道:“华儿为何事伤心,说来听听。” 王母回转身,反抱住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她没说话,他也不再说。只觉这样拥抱彼此心中就安定温暖,岁月静好。 两人一起看炎华斗剑,却有人朗声笑道:“与只鸟儿喝酒得什么趣,炎华,我来陪你。” 三人一鸟一起看过去,只见一只仙鹤,从碧天之上翩然而来,落在花影之中,鹤背上是一袭风华落落的白衣。他自桃花中来,却是清华高贵,纤尘不染。 那是一张如同冰雕玉刻般的脸,清清冷冷,却俊美得惊人。一身风华连桃花的嫣红,也觉污染了他。 他同昊天都穿白衣,却是截然不同的风度气质。昊天如玉山映照,这人却似冰雪雕成。 王母看着他微微的张嘴,露出极惊诧的神色。她却也并不知自己到底在惊诧什么。 昊天却迎了上去,向那人笑道:“小师弟,还不知阿倾已经生了么?却还拉着小辈喝酒。” 那冰雪做成的男子赫然看向他,忽然如同春风骤起,冰雪融化,他陡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下子跃起,重跃回那仙鹤的背上,也顾不得行礼,一挥手,那白鹤翩然而起,飞入云间,这才洒下他充满喜乐的话:“师兄师姐,不,嫂子,你们一家都随后快来我家喝酒啊。我的阿倾,我的阿顷……哈哈哈!哈哈!” 不绝的笑声洒满缤纷的漫天桃花之中。 王母笑向昊天道:“瞧这……” 她怔了一怔,她竟一时想不起这小师弟叫做什么。只能怔怔看着她的昊天发呆。 昊天接口道:“哈哈瞧这小子,当了爹这么乐!咱们刚有炎儿的时候,也是一般。” 他忽然轻轻靠近王母,在她耳边悄悄道:“华儿,咱们再努力生上几个好不好?也免炎儿,织儿寂寞。” 王母陡然抬头,看住那枝开得正盛的桃花。 她的心,听见轻轻的一声喀嚓的声音。她恍惚半响,才想明白那是冰雪消融的声音。 她不知为何,织儿这名字,竟让她百感交集,好半晌才道:“织儿……她在哪里?” 昊天惊奇的看向她,忽然抬手摸了摸她额头。这才笑道:“华儿今儿是怎么了?她去了北斗宫,找玉衡星君,她两素来就是闺中的好友,总在一处玩耍。怎么华儿都不记得?” “玉衡?”王母茫然念,她的心中空空荡荡,什么也不记得,却有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 昊天笑着给她折了枝桃花,插在鬓边。这才向炎华一招手道:“炎儿莫要练了,你去北斗宫找你姐姐,叫上玉衡星君一块,咱们晚上闹你师叔去,你就把你最爱那坛子酒挖出来,一家子喝个痛快。” 炎华翻身住手,宝蓝儿飞堕而下,落在他的手边,用头亲昵的顶他的手。他收了雪亮宝剑笑道:“尊父王旨!哈哈,宝蓝儿,来,驮着小爷,小爷带你喝酒去。” 他翻身上鸟,那鸟腾空而起,绚丽夺目,展翅高飞,遥遥消失在碧天之外。 王母怔怔看着鸟影人影消失处,只觉心中又是莫名的酸涩,又是满满的欢喜。 |
九点左右更吧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的阿倾,我的阿倾,哈哈哈,哈哈!”几乎和梦境中白衣青年一模一样的话语和笑声骤然爆发。只是梦境中的语声清朗,充满了人生至乐的狂喜。梦境外的语声却苍老沉郁,尤其那狂笑声,竟包含着无穷无尽的伤心。 他明明在笑,却那样的惨烈。一双狭长的凤目似睁非睁,笑出了眼泪。 东海之滨,浪花似雪,海风如吟。天地无限广大,一片蔚蓝连接青空,碧海银沙边,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雪衣轻袍,须发皆白。他的身前是松木的棋枰,棋枰上黑白分明,正胶着厮杀。黑子妙着纷呈,攻势凌厉;白子中正平和,大开大合。 正是当日那一局“心牢”。 他千年万年来一直反反复复自己和自己在下这一局棋,是不是因为,他不但让别人走不出这局心牢,他自己,却也从来不曾走出。 这一局和当日那一局不一样的是,棋枰上的黑子白子竟如镜面一样,折射浮动出一张张的脸:年轻的天帝昊天,炎华,宝蓝儿,早已烟消云散的万丈桃林,玉衡,织女,还有自己……还有阿倾! 那赫然竟正是王母梦中出现的一个个,早已经不在这世间的人物。 玉溪的神色更加惨然。 棋枰旁云烟袅袅,一只风炉,一只松鼎。鼎中有什么沸腾得正滚开,异香扑鼻,烟云蒸腾。 却连海风都吹不去那烟那云。碧天大海,轻烟直上,如丝如缕的钻入那因为直迎天地浩劫,守护天地,承受魔婴现世,经受震荡,不再严丝合缝的两件至宝之中。 那至宝之中,王母和东海群龙正在沉睡。 玉溪忽然叹道:“姬华瑶啊姬华瑶,老夫倒想不到,连老夫和……和阿倾也是你最深的遗憾。” 他顿了一顿,语声更加落寞,淡淡道:“老夫好生羡慕你啊,你有老夫送你这一鼎梦甜,可以再不理会纷扰世事,只住在世外桃源,圆自己毕生遗憾。老夫却还得日日在这风刀霜剑之中苦捱日子……” 其时,棋枰如镜,正显现那一身风华,冰雪消融的男子,正和一皎洁气质如同精灵一样的美人依偎在一起,共同笑着逗那青色襁褓中玉雪可爱的小小婴孩。 玉溪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缓缓闭上了眼。 天下大乱,王母久久不见踪影,是当日魔婴出世,昙华现身,近距离冲击,王母和东海群龙都昏厥在两样上古至宝之中。 但之后,玉溪从青峰归来,就送了一炉“梦甜”给王母和群龙。 他早知王母饱经忧患,心中忧惧恐怖,痛苦离乱甚多。梦甜是他研究出来的异宝,和当日给杜光庭下的乡思各有功用。 这梦甜有抚平人生至憾,圆其毕生之梦的功效。原本是治疗和慰藉精神的绝佳至宝。但玉溪却用来让人沉溺其中,走不出梦境。 人世忧惧,梦境欢乐。梦中又全是早已失去,早已死去的一切。 又有谁推得开,放得下,独自走出甜梦,去面对惨淡人生呢? 他这是为着将王母一直困在梦中。 天帝旨意,四海皆知。他临死还设计了李家,击破李天尊和李天妃的阴谋冒充,却因为放心不下舜华,又拿不定主意真的不用舜华,便将天下权柄都交给了王母。 如今天地纷乱,神仙之间打斗不休,魔物四出。要想使这乱世长长远远的持续下去,最紧要诀窍,自然是把名正言顺,拨乱反正,具有权柄治世的人,让她一直消失。 玉溪还怕这昔年的师姐心智太过坚毅,又加上了一局心牢,剔除她梦中每一个会唤起现世之思的人。 也因此,王母梦中,全是逝去之花,逝去之鸟,逝去之人。 |
十点左右 |
她只有在梦境之中,才看的到他们,才能岁月静好,平安喜乐,她又如何走的出他为她划下的心牢? 莫说梦境之中的人,原不易察觉自己身在梦中。玉溪做事又把细,将梦中现世之人,全都勾销抹去,王母更难醒悟身在梦中。 纵便她原原本本知道玉溪所图谋的,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真的能舍下岁月静好,一家团聚的美丽梦境,回到夫死子丧,茫茫前路的现世? 王母真的能面对一个没有昊天,没有炎华,没有织女。舜华,重华全都生死不明的世界? 玉溪很笃定。 但玉溪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王母内心深处的至憾之事,至憾之人,竟然还包括自己。 梦境之中,一家团圆,和和美美的竟然还有自己…… 他牵动心事,一口鲜血涌上,凭空受了内伤。 可他却竟然舍不得抹去。舍不得抹去那个暌违万年的自己,和他的家,他的阿倾,他的不为魔的如同前生一般的岁月…… 他心中刺痛难言,一拂大袖,棋枰对坐忽然出现了一具十分古朴的七弦琴。 他身形微动,已坐到了那琴前,他手才伸出,已如疾风骤雨般抚在琴上。 这气质娴雅已极,如同世外仙翁的老者,竟似也有控制不住自己心神的时候。 他弹的正是那一曲极之怨恨,极之伤心的琴曲《雉朝飞》。 当日在东海之滨,他见故人绿树成荫子满枝,满堂儿女,触动心怀所奏之曲 琴声哀痛至极,如同杜鹃泣血。那个一直最有风度,最懂拨弄人心,最智计无双的魔尊在这一刻,也只不过是一个脆弱至极,孤独至极,幽愤伤心的老人。 他的一头银发,第一次让人觉得失去了光泽。他一身离尘超逸的风华,第一次让人觉得可怜。 他竟然真的,十分羡慕王母可以沉酣在一鼎梦甜之中。 这人世,一直活下去,之于他,之于姬华瑶也许都是一种永刑。 但不管他如何想,那松木棋枰,如同明镜一般,依旧忠实的展现出一幕幕,梦甜之梦。 梦境中,那一双璧人相依相偎,握着彼此的手,正在笑着逗弄襁褓中的小小孩儿。 梦境外,白发苍苍的老者,茕茕天地,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永远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 ? |
请个假明天下午更吧,明天补今天的,双更。看我的回复时间就知道,昨天三点四十还在回帖,掩面。明天状态好点比今天昏头昏脑强写强。 |
第一更七点多吧,又在重看中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间 ?月圆之夜(与重华蔷薇相见同时) 天色渐渐暗黑下来,夕阳早已经落山。十六国的使节分别带了星河,杜光庭,风清写的云篆丹书还有蔷薇的图像以及昆仑山的一粒明珠,各自回了各自的国家。 七宝灵符是为驱魔,蔷薇画图是为了让世人有所警惕,闻风而逃。那一颗昆仑明珠却能净化水源(当日帝国西市,重华曾演示其功用)。 三样东西都是星河带来的。星河却正忙着和群星教导南梁国星辰阵法与吐纳呼吸。 天师道却由杜光庭带着替南梁国训练人族武功,教会灵符用法——星河和他们是预备周游十六国,一处处的教过去。能救多少世人就是多少,能灭多少魔族就是多少。 这一夜,是月圆逢魔之夜,风清带着两列天师道弟子,更是出城四处警戒。 飞剑如同流星一般,一列上站着青色道服的弟子,一列上站着黄色道服的弟子。数十人警戒的却是南梁国极其周围,近千里的地方。 风清手中七色彩旗招展。各弟子间的飞行间距渐渐拉大。 天上一轮圆月高挂,月光如霜,照耀千里。 他仰起脸,看向那青碧夜空,忽然叹了口气。 他一按云头,落在了长草之中,将那七色彩旗卷起收好。四下看了看周围。 静夜郊外,只有虫鸣唧唧,长草吹拂。他终于下定决心,向一处隐秘的所在取了一样物事——却是一只鼓胀的皮囊。 他将皮囊绑在腰间,从腰带上拿出一只甲马,那甲马见风就长,一翻身,在地上打了一滚,站了起来。 风清骑上甲马,那甲马如同狂风一样,陡然跑成了一个幻影。一人一马在长草中奔腾,蓦然不见了。 风清弃飞剑用甲马,显然是不想被天师道的同门看见。而这甲马赫然,竟有神行万里之功。 一个时辰之后,千里之外,青城山下。 一道闪电幻影悠忽而来,骤然停住。才让人瞧清,那是一匹瘦马,一个老人。 瘦马正是那千里神行的甲马,垂垂老矣的老翁却是风清。 他默然下马,那甲马平平倒下,重新变回扁扁平平的一张。 明月团团,青城山在霜华照耀之下,庄严巍峨,古朴神秘。 风清再仰头看向那如水碧天,忽然深深的又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上山,却折身向后山的一处所在走去。 四处都是桂花的香气,暗香浮动,山涧淙淙。 他走了许久,连脚下的山路都已经不见了。他却还在长草桂树之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又走了盏茶功夫,他忽然一矮身,钻入了山边的一个洞口。微光同时在他手中亮起。 他用来照亮的却是昆仑山的一粒明珠。 ? |
下一更十点多,要和我妈去趟超市 |
山洞狭长幽深,还未进入,已经听见令人心颤的痛苦的呻吟声,低嚎声和铁链交鸣的声音。 风清顿了顿脚步,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随即快步进入。 几重转折之后,眼前豁然明亮。这是山腹之中一个极宽阔的所在。铁链交错,铁链上正绑着一个人。 那人状若癫狂,一头乱发,嘴里不时发出野兽般的低吟和嚎叫。 他正在用牙齿在啃那些铁链。满嘴的鲜血,血红的眼,看上去可怖之极。 “鹤儿,宁鹤……”风清一声声的唤,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说不出的难受,却又克制。 那被唤作鹤儿的男人,仿佛听见他的声音,一抬头,露出尖利的獠牙。 这山腹之中,关着的赫然是一个魔。 风清看他如癫如狂,满嘴他自己的血,顾不得多说。忙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他将皮囊打开,皮囊中露出满满的赤红色液体。 他跨前一步,似是想要喂那个男人,却立即看见他发着幽光的獠牙和鲜红的瞪视他的眼。 他心中一沉,忙遥遥挥手,驭气点了那男人的穴道。 铁链从男人的嘴里无力掉下。发出清脆的鸣击声。 风清又是一指,那魔木然张开了嘴。皮囊微倾,一道血箭飙入他的口中。 他的整张脸从抽搐渐渐平缓过来,风清却还是让他又喝了好几口。才收了皮囊歉然道:“鹤儿,天师道倾巢而出,去救天下人族。我这些天也一直忙于各种事务,差点耽误了你,让你受了这样多月圆魔息之苦。”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苍老,只因他满心的痛苦,却不愿意被这眼前人瞧了出来,让他更加难过。 那魔靠着铁链喘息,终于渐渐平静。蓬乱的长发中,露出一张极英武的脸。但如今看上去却十分憔悴。 这赫然正是当日天师道被智魔咬伤的弟子宁鹤。 这一位被咬之后原本刚毅不屈,当场就要将自己一杖打死,却被山中老人救下,灌了一杯碧水,将他与智魔一起带走。 谁知,他却出现在天师道与山中老人结除魔盟的大会上。 他与智魔联手大闹会场,声称山中老人就是魔尊玉溪。更指出杜光庭早已被玉溪暗算,如今的杜光庭不是真的杜光庭。 但杜光庭随即使出正宗天师道道门阵法“空山鬼泣”,宁鹤被泼了一脸狗血,按倒在地。 带回天师道之后,本来一直是杜光庭的亲信弟子看管。风清每个月圆之夜,都会给他送来兽血,稍稍缓解他的痛苦。 三十年来,月月如此,风雨无阻。 之前魔婴出世,天地浩劫,连神山青城山也被震塌了一半,杜光庭忙着奔走救世,风清却悄悄将这宁鹤藏了起来。 他是他的大师兄,宁鹤自小就是被杜光庭拾到,他又经常在闭关。其实他是由风清教导养育长大。他们名为师兄弟,实则,有一份深厚如同父子的情谊。 这也是,风清甘冒奇险,也要将他藏起来的原因——他总害怕,他总害怕…… 他连想也不敢想下去。 |
十点左右 |
“师哥,师哥……你可是信了我?”宁鹤穴道被解去,他整个人也渐渐从癫狂状态恢复过来。却不肯稍歇,只吃力地追问,与体内的魔息搏斗实在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兽血只能安抚住,让他不至于崩溃,不至于发疯。 但月光与魔息在他体内形成拉扯的力量却一直都还在。 风清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宁鹤的表情渐渐变了,连大口大口的喘息也停了,好半晌才黯然道:“你还是不肯信我么?连你也不肯相信么?” 风清默然半晌,却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这么一丁点高,到如今的七尺大汉。这世上我怀疑谁原都不该疑你。” 宁鹤怔怔的看着他,眼睛中充满了希冀,微光闪动。 风清却又道:“你的品行我一直很了解,你最是刚直不阿,嫉恶如仇。一生也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谎。可这一次,你说的,却是咱们的师尊啊。莫说是你,连风清这条命也是师尊给的。你是我一手养大的,风清却是师尊一手养大的。” 他的眼圈有些微红,却不愿被宁鹤看见。他微微侧过身,半晌才又道:“风清绝不会让任何人害了你的性命。但若是师尊要风清的老命,风清却也连眉毛也不敢皱一下。” 宁鹤惨然道:“宁鹤对师父他老人家何尝不是一般心意。宁鹤若是有半分欺师灭祖,管教宁鹤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眼泪都几乎夺眶而出,却又强自忍住。努力去看风清,风清依然一脸黯然。 宁鹤伤痛道:“你……你还是不肯信我么?你杀了我吧,师兄。与其留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日日都被煎熬,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宁鹤还了你多年照拂之恩。” 风清侧头看他,闭了闭眼,终于道:“不是师兄不肯信你,实在是这些年来,师尊他老人家和从前也是一般,济难救急,性如烈火。将天下当作己任。连师妹的……” 宁鹤失声道:“师妹她怎么了?” 风清自知失言,忙淡淡道:“没有什么,师哥是想说连他对师妹的父女之情,也是同从前一样笃深。” 宁鹤喃喃道:“小师妹想是厌弃宁鹤,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一身堕魔,这才连看都从来未曾看过宁鹤。” 风清心下惨然,几乎掌不住。小师妹夭桃打小和宁鹤一起长大,从前,他还怕宁鹤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特意和他谈过一次话。他自此真的处处避嫌,避着师妹…… 如今,她却连元神都已俱灭,连自己也代师尊心疼得紧,如何告诉这一起长大,朝夕相伴的宁鹤呢? 他只好当作全没听见,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师尊事事都是人间楷模,绝无可能是人冒充,更不可能是魔尊换来的魔——要知,前两天,我们还用了正宗道门仙法,书写了一大批云篆丹书。朱砂本就辟邪。星河姑娘又有上古至宝,具有净化之功。加上我道门仙法,书成的七宝灵符,只怕连魔尊本人,也得退避三舍。哪可能有魔物能够伪装?这,又叫师兄如何信你之话……” ? |
十点多 |
第一百九十章 宁鹤怔了半晌,忽然大声道:“当日是我亲见……我被那山中老人灌了一杯碧水——实际上根本就是人血!被他带走,和智魔关在一处。智魔和他不知斗了多少年,趁着他山中来人,就要逃跑。却不知为何也将宁鹤带上。宁鹤死不愿为魔,原不愿意同他走。却突然看见师尊他老人家,正在和那玉溪下棋。下着下着,师尊突然大叫一声,狂喷鲜血,软倒在地。我想冲出去救他,却被智魔强行带走。” “那智魔却道,以我这等微末技能,哪里救得了师尊。我们潜入帝都,当日西市展示异宝那位神君,智魔却见过,说是玉溪的大对头,我两议定趁着那神君到了帝都,在那笑话一样的除魔盟,在天下悠悠众口中揭穿山中老人就是魔尊玉溪,揭穿师尊早被他抓了。” ??宁鹤摇摇头,又道:“师兄,你竟不觉得奇怪么?纵算师尊真的被他蒙蔽,深信山中老人是大德高贤,但以师尊自来好强,凡事争先的心性,师尊真的肯以咱们一派之众去尊一个外人为盟主?” 风清沉默,一句话也不肯说。 他若是从没有些许疑虑,也许不敢也不必将宁鹤藏起来。 他自从从重华星河那知道了魔尊玉溪就是山中老人,相劝师尊谨慎,却拗不过师尊,又见宁鹤大闹当场,心中不是没有疑惑的。 只是他自小受师尊深恩,师尊就如同父亲一般,他从来不敢质疑他的决定。 何况,后来,他暗暗观察,师尊并没有什么异常。 还是向来为天下公义奔走的侠士,还是深爱幼女的老父亲,还是关心弟子的好师尊。 而那位玉溪,也什么动静都没有,消失了三十年,再出现,也不过,又和师尊下了一局棋而已。 他也就不敢再将疑惑反反复复问自己。 直到,南诏之国,东海之滨,他亲见,玉溪直承为上代魔尊,更将魔神弄出,却又联合重华炎华星河林鼎力战魔神。 他只觉这人深不可测,行为互相矛盾,全不知到底在谋算什么。实在是他平生见过狡诈之极的人物。 他的心中隐隐又开始忧心。 如今百姓流离,人世祸结,师尊与星河,还有他自愿一肩担负天地,强健人族体魄,武装人族法力,解救人族性命,万死不辞。 他的师尊,他十分尊崇。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又怕天师道阖派都不在青城山时,这宁鹤出什么事。这才私下将他藏了起来。 但他虽看宁鹤如同亲人,却到底说不出口,对师尊的不该有的莫名不安。 |
不好意思,刚写完 |
快写完了,十点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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