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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羌魂----中华历史深处还有这么一个脉络[第12页] |
| 作者:愤怒的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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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我刚才不是眯了一会吗，还能干吗？我一时也搞不懂了，小文怎么这种反应呢？“我刚才在干什么？”我拍拍我的头，有点疼。 小文又盯着我看了会儿，好像在观察我什么，似乎我有什么让她感到不安全：“王经理，你刚才做什么，你真不知道？” “我刚才就眯了会儿啊，我就知道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我脑袋疼极了，身体也非常累，像是跑了个五千米，都要虚脱了。 “您眯了多久？”小文现在有点平静了，可能看我现在起码是正常的。 “最多一两分钟吧，还能多久？”这个我很清楚，就刚才一两分钟前的事。 “您看看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小文按下电动玻璃开关，我看出窗外，不是吧，已经到了绍兴人民医院大门了！也就是说刚才闭了一下眼，起码有十分钟！我停车换上小文开时，还没进市区，现在却到了医院，这段路平时怎么开也要开十五分钟。小文看我意识到这个情况了，就继续说下去：“您刚才坐了起来，两只手向前伸着，都快碰到挡风玻璃了，像。。。像电影里的诈尸！” 我一听，这也没什么嘛，至于这么激动嘛，也许不小心睡着了，小小梦游一下罢了，“嗨，我还以为我干吗了，可能太累了，肌肉紧张，睡着了又弹起来了。”我自嘲道。说实话我刚才也是挺害怕的，以为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下午在姒老板别墅门口，我也做过那什么双手前举的动作。 “可是您。。。您眼睛发白，像看见前面来了什么东西，要去迎接的样子，看着还是很吓人的。”小文描述出我当时的形态来，那种画面感倒也是真有点怕。 “还有，您看看保险带。”小文指指椅子边，我低头一看，保险带断了！怪不得我刚才还能坐起来，我是记得小文给我系上保险带的啊。我拿起断了的那个带子，都拉长的变了形，断口都是碎绪，应该是生生拉断的，我扯扯保险带，天啊，这要多大劲才能挣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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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是有点恐怖了，可以想见我挣断保险带的样子是多么骇人，况且马上又摆了个诈尸的姿势。回想起刚才失去意识到急刹车之间的那段时间，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我回到那个梦境之后，那个梦境接下来的事情我在里面参与了进去，却带不到现实中的回忆里来。头痛欲裂，自从接到那个613工程后，头痛病像是间歇性突发一样，让我苦不堪言。我拍脑袋已经没有效果了，直接用拳头捶，小文关切的问我要不要去挂个号看看，我摆摆手，让她把车开进去。现在我自己也解释不清，就不对小文解释了。 下了车，看看时间还早，下午四点不到，不到晚饭时间，待会连凯要吃饭时我再下来一趟好了。想到吃饭，才意识到今天中午还没吃饭呢，忙问小文：“我们忙的中饭都没吃，你饿不饿，我们去买点面包什么的垫点肚子。”小文估计是饿了，点点头。我们到了医院旁的一家连锁便利店，买了几个寿司、鱿鱼卷、面包什么的，我还没忘给连凯带了包烟。今天关了他一天了，昨天的烟肯定抽没了。 刚付完钱，连凯就打手机来了：“王储，你们跑哪里去啦，都快一天了，想把我丢掉啊，也不管我死活了啊，中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我吃饭没吃，幸亏有老张在，否则非得饿死在医院里。小文你照顾好没有啊，别跟她斗嘴啊，你惹她生气我跟你没完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回来给我带包烟啊。还有，小文有没有提到我啊？” 估计连凯憋慌了，我接起手机他就机关枪一样的来了一梭子抱怨的话，我笑着回了他一句：“我在楼下了，给你带烟了，祖宗！”我叼起一根烟，先走出便利店，小文还没跟上来，我接着对着手机讲：“小文说连凯哥哥真男人，以后我要嫁给他。” “啊，呸！”连凯隔着GSM的网络信号吐了我一口唾沫，把手机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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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难受啊，睡觉了，客官们明天请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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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住院部，连凯穿个病人睡衣靠在护士站那里跟小护士说笑话，我上去就是一屁股：“你伤好了？”连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上楼了，看看电梯口：“小文呢？”我说：“小文看见你现在心情挺好的，身体也转好了，就不来特意问你病情了，又坐电梯下去了，说让我给你带个话，她明天有事先回四川去了。” 连凯听完就揪起我的衣领，眼睛竖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撑不住了，还是笑场了：“开玩笑的，她马上就上来。” 连凯放开我衣领，登登登就跑回了病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老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报纸站起来东看西看，看见我进门，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像是让我解释连凯这抽的是哪门子疯。 “老张，你怎么放连凯乱跑啊，他伤好了没有啊，就乱跑，到时把伤口跑崩了，血喷一地，医院得管我们要清洁费了。”我脸对着老张，话都冲着病床上躺着的连凯去。老张嘿嘿笑了起来，说：“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好，走走没事，走走活血，好的快。”连凯听了一脸得意：“王储你还是个大学生，都没老张懂的多！” 小文这时走进了病房，看我们三个乐在一起，自己脸上也挂上了笑容，问我们笑什么，连凯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小文嘟了一下嘴：“你们三个男人乐成那样，准没说什么好事！”老张听见小文把他自己也带进去了，有点冤枉，想解释又被连凯拉住衣角劝住了。 小文坐到刚才老张的椅子上，拿出一个苹果来，削给连凯吃，连凯躺在床上一脸的满足。老张问我们今天进展怎么样，我说一言难尽，等会吃饭的时候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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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里说笑了会儿，我看看手表，也到了晚饭的点了：“你们爱吃什么，我去外面买，医院的伙食太差了。” “小文，你要吃什么？”连凯还是先想着小文。小文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做个思考的样子笑着说：“好像你才是伤员吧，怎么反倒问我吃什么。”小文这些个小表情还是很抓人的，次次挠在连凯痒痒肉上，连凯受用不尽。不过我在旁边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不管他们了，拍了下老张肩膀：“老张，你跟我去吧。” 和老张出了病房，刚走到电梯口，就看到一个小护士捧着花篮进了连凯病房，我心说连凯本事够大的啊，才一转眼就让人家护士倾心了。不过里面小文还在削苹果给他吃，会不会一吃醋把刀子扎到连凯腿上？想到这就有点好笑，乐了出来。进了电梯，老张问我乐什么，我说：“你女儿其实有点双重性格，有小姑娘的本性，也有另一面东西，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我有时候还看不透她。”老张嘿嘿笑笑：“我也看不透。” “那你怎么当爸的，自己女儿都看不透。”我嘲笑了他一下，然后想到一件事情：“对了，老张，昨天我们在姒老板家门口等的时候，你讲到你道士爷爷留下的书里有肛门塞什么的记录，说可以这样保存尸体，后来你上级让你用包工头身份去找那些尸体保存法，后来你找到没有？” “没有，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保存这事情很奇怪，像马王堆那具女尸，科学推测出来的原因是棺木与外界空气隔离，里面恒温、相对无菌，但如果说和空气隔离就能防腐的话，那九华山的十四具肉身，那是和外界空气直接接触的，他们是“缸葬”，也就是说和尚尼姑圆寂后，不是立即火化，而是放进很大的瓦缸里。僧尼的尸体摆放成参禅的姿态，四周用当地产的木炭围起来，木炭本来是为火化做准备的，如果尸体发出异味，在缸内腐烂，这些木炭就被点燃，尸体就在瓦缸内被火化，而有的尸体三年后开缸，还是保持原来状态，就是肉身菩萨了。”老张介绍了一下目前考古发现的这两种防腐方法，我插了句嘴：“可是木炭本身就有吸潮作用，有可能旁边放了木炭，就降低湿气，因此保存下了尸体吧？” “这个也不是必然因素。你说去湿，那我再举个反例，二零零二年，在连云港发现一具女尸，叫凌惠平，是汉代的，出土时全泡在水里了，墓葬没有马王堆女尸那么讲究，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但凌惠平却也能保持尸体完好，奇怪的是，同一个墓中其他三口棺材里全是零星碎骨了。”老张这么一说，我对于尸体保存就开始好奇起来了，难道中国古代真有什么秘术？就是放在现代的科技条件下，谁都没办法保证一具尸体能保持不腐烂，说的难听点，给你几斤猪肉，你都没办法保存一百年，何况人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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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附近一家快餐店，我特意给老张、小文点了些辣的，给连凯弄了一盆排骨，连凯很好打发，和养狼狗一个养法，另外叫了些豆腐青菜什么的。两个人满满拎了两袋快餐盒子回去。我接着问老张关于他工作的事情：“那你之后就一边在龙安寺上班，一边到处找古尸？”老张点点头：“对，不过工作其实还是一样，都是为了更好保存这些尸体。” “不过我想不通，那些龙安寺的尸体没有用防腐剂，怎么可能啊，那个地宫是比较阴冷，但也不是冰库啊？”我试探一下老张，其实我自己已经对这些古尸有自己的判断了，但是这些古尸的来历和作用，还是一无所知。 “我也不知道啊，我发现的，就只有这些肛门塞、鼻塞、口琀，其他的东西有没有还不知道，但是。。。”老张四周扫了一下路人，还是和我并排接着走，目视前方，不过音调放低了很多，“但是有军医来检测过，尸体体内没有任何特殊的成分，更别说防腐剂了。而且军医还测出一个结果，他们体内的血液，还有流动现象。” “老张，你确定？尸体血液还能流动？那能叫尸体吗？”我现在都怀疑我称呼那些东西为尸体是不是合适了。 “这个不奇怪，马王堆女尸三十年前被灌入了一定剂量的造影剂，现在用x光检测的话，这些造影剂还在流动。当然，这个流动幅度是很小的，远远比不上那些尸体。”老张这么说道。老张这辈子就跟古尸打交道，专业知识都可能超过社会上的专家了，他说的话，是很可信的。 我趁今天老张说话还爽快，赶紧多问点：“那你知道这些尸体多久了吗？”我只能这么提问，要是这些东西还没死的话，问死了多久就没意义了。 老张停下来看看我，看两眼后眼睑垂了下去，像是在做思想斗争，跟我说还是不说，最后他开口问了我一句答非所问的话：“王经理，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啊、精神啊有异样？就是。。。就是。。。就是身体啊，有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然后精神上好像。。。好像。。。好像自己不是你自己。哎，我说不清楚。” 我没想到老张这么问，我也一下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照老实说，今天这两次怪异的举止，是很像老张的描述，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小文和我回来后，我们几个一直在一起，小文也没机会单独告诉他我挣断保险带的事啊。不过现在承认一个无伤大雅的事实，我也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坏处，于是我点了一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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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看到我点了头，就紧锁起眉头，叹了口气：“哎！那时你就不应该来成都！”语气中充满懊丧。我忙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张摇摇头，不说话了。 快走到医院门口时，老张再次开口了：“碳十四知道吗？”这话问的，我好歹也上过中学物理啊，碳十四是碳的一种同位素，但是不同于普通的碳元素，碳十四具有放射性，有一个固定的半衰期，通过测半衰期可以推定含碳物质的年代。不过这个东西是老张专业，我怎么的也要让他自己显摆一下，不是虚伪，而是做销售惯用的人际交往技巧。于是我假装不知道，让老张说下去。 “碳十四是碳的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大概是5730年，碳十四通过光合作用进入植物，然后经过食物链进入动物体内，动植物死亡后断绝了与外界的交换，体内碳十四由于衰变期的关系，浓度会随时间逐渐降低。所以通过测定体内残余的碳十四浓度就可以知道动植物的大致年龄。像龙山、二里头、河姆渡文化的年代，都通过保存至今的比如骨头、木头、种子进行碳十四鉴定来推知年份的。”老张这么一讲，我原本对碳十四懵懵懂懂的认识现在明朗很多，果然专业。 “后来考古所也通过碳十四来鉴定地宫里的那些古尸，结果测出来有点不准确。”老张轻微的摇摇头。我问道：“碳十四鉴定现在是很准确的，只是年代太近的可能测不大准，年代远的，误差最多在几十年之间啊，怎么会测不准呢？” 说着话，就到了住院部大楼了，我们进了大厅，老张继续说道：“确实是不准！测出来这些古尸，有的是四千年前，有的是两千年前，反正各个年代都有，测的最失误的，竟然有几具显示出来是近代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全相信科学，还不如不信，科学也有测不准的地方。” 我按了电梯的上行按钮，和老张站在电梯口等着：“我觉得，可能测的是准的，只是这些古尸本身就是不同年代。”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老张进电梯前说了最后一句话：“这个绝对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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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我们也就终止了这方面的谈话。我推开连凯房间，刚才送花的小护士现在给连凯在换药，连凯的胸肌袒露在两个小姑娘面前，这两个小姑娘怎么不掐起来呢，连凯看来本事也不小，还能弄的她们和平共处。我话里有话的说：“爽啊，疗养泡妞两不误。”我这一嗓子，连凯、小文、小护士同时转过头来，我指指窗边一个花篮，笑的很贼。小护士马上意识到什么了，红着脸草草给他伤口处理一下，就胡乱包上了，手法跟粽子店的伙计差不多。连凯看着受罪的是自己，忙给小护士辩解：“王储你胡说什么啊，这花篮是别人托这护士送进来的，你想什么呐你！”我收起了坏笑，觉得有点问题，谁送鲜花不当面送啊，让护士代送算怎么回事情？我叫住收拾完器具正外门口走的小护士：“哎，谁让你送这个花篮的？”小护士看我比较讨厌，没好气的说：“你们自己都不知道，问我！？”小护士生气起来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估计就是个实习生。“那人长什么样？”小护士一脚已经走出病房门了，看看我身边的老张，手指一指：“就跟他一样，瘦瘦小小的。年纪跟你差不多！” 我第一反应是：小刘！ “他有说什么吗？”我对这已经走开的小护士背影喊了一声。 “他说给连凯，让他保重！”小护士说完就跑着回护士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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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客户，回来晚点再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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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走到病房窗边，在花篮里扒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看来小刘只是出于友情来送连凯花而已，没有别的信息带给我们。“让他保重”我回味了这句话好几遍，连凯到现在为止，首先是提醒过我要小心，然后是今天上午去会稽山上也打个电话给小文要注意，现在是要连凯保重，小刘跟我们分开后，一路要我们安全，难道我们真的时刻处在危险中？反正我是麻木不仁惯了，受过惊吓也转眼就忘，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洪水滔天。小文开口了：“这个假博士到底是谁啊，做事情神神鬼鬼的，也不知道什么目的。不过他可能是好心想帮我们，只是我们不知道危险在哪罢了，所以也看不出他帮忙的意义。”小文这个倒是总结的有道理，也许我们都是身在局中，而小刘在局外，至少给我感觉曾经在局内，但现在已经脱身于外了，所以小刘能看出我们的处境。 我和连凯一点事都没有，小文和老张却愁容满面，我估计又跟他们的上级有关，他们出来后竟然不与上级联系的事情让我一直想不通，但这不是我能问的，是老张父女自己心有鬼胎，还是上级的那边的问题，不得而知，我也不想去知道。我只晓得自己入了这个局，就陪他们走下去，到了我没兴趣那时，我就退出，就那么简单。 把快餐分了一下，各自找位子吃饭，连凯最舒服，我把床头摇起来他就能靠着吃饭，还给他备好床上餐桌，其实我真想把他踹下来，我累死累活一天还伺候你吃，你的德行小文不知道我还不了解，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钻到护士站调情，现在装伤号倒也不含糊。小文也斜坐在床上，和连凯拼一个桌子用。老张还是坐床边的椅子上，手托着饭盒吃，我蹲到了门口。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欢蹲着吃饭，河南人陕西人才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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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木的房子，别等了，今天没了。。。每天你最执着，等得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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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凯吃饭很快，一口肉两口饭，一会儿就扒完了，坐起身想下床，小文赶紧放下快餐盒，叫他不要动，小心伤口。哎，小文还以为伤多重，其实下午就到处乱窜了。连凯忙说没事，就是下床走走助消化。连凯走到我这边门口时，我也刚吃完，他递给我一根烟，和我走到走廊尽头抽烟去。“王储，咱出院吧。”连凯吸了一大口。 “出院干吗，你身子没事，可伤口还要定期换药，消炎针还得继续打呢。”我以为他开玩笑。 “真的，出院吧，你白天出去了，不知道这里情况，可是我在里面总感觉有人盯着这个病房。”说着他远远看着病房门口。 “谁？你说有人在这医院附近监视我们？”我结合老张之前的疑神疑鬼，还有点相信连凯的说法了，连凯表面马大哈一样，细致的时候有时超过大多数人。连凯点点头，但也说不出具体的表现，只是这么一种感觉：“放心，我伤口没事的，我们走吧。”说实话我也有点担心我们的安全，至少被监视总不是什么好感觉。连凯踩灭了烟头，就回去病房收拾去了。我拿了连凯的病历什么的去办了一下手续，匆忙间四个人就上了车准备回宁波。连凯还想开车，让小文劝阻了，小文自己上了驾驶室。我是乐得自己省力，反正从会稽山到医院的一路，小文还开的挺稳。 在车上回想绍兴的这两天，原本是连凯提了一句关于姒老板收藏了一些羌族祭祀用品，我们就赶到绍兴，没想到机缘巧合，在绍兴还发生如此多的事情。我在副驾驶室一直没话找话和他们聊闲天，尽量保持清醒，我怕稍微一迷糊，又会梦到那个场面，更怕失去意识。 开到高速路口，一大排车全堵在前门，原来晚上起雾，高速公路封道了。我对小文讲：“算了，别排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从国道回宁波吧。”小文又调转车头，我指挥着她，往国道开去。 没想到在过道边上却看到一件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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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我想到马上又能回家看到宝贝女儿了，兴奋不已，恨不得车子能跑的再快点，可事与愿违，到了慈溪境内，又遇上大堵车，这回是退都退不出来了，前后的车子都先后熄了火，看来像是准备打持久战了。我也让小文关掉引擎，自己下车去前面看看出什么车祸了。下了车才发现，曲曲折折少说堵了两公里，有个人还端着个泡面回车子里，几百米外的小卖部还有几个人买吃的，这一看我就心想完了，这都堵了多长时间了啊。回到自己车边，我拍拍车门，小文把窗户放了下来，“我到前面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呆车上吧，把车门反锁上。”交待好一番，我就一个人往前面走去。 我敢发誓我这辈子在宁波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堵车，整条国道线瘫痪，顺着走了都快两公里了，堵车长龙还没到头，不过我抬头发现远处的山头有火光，不会是着火了吧？也不是完全像着火，在山头火红的一片中，还有连续的星星一样的闪烁，看起来像放鞭炮。这个山头怎么看起来眼熟？我一拍自己脑瓜，那不就是伏龙山嘛！一路聊天也没注意开到了哪里，就让小文沿着国道开就行，没想到再前面就是伏龙山了。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迈开步子向伏龙山跑去，山头起火，十有八九是那个哨所的事。果然我的想法马上得到了验证，等我跑了一阵，就是堵车长龙的头，最前面的一辆面包车前，是一道路障，路障后面几辆军用卡车横在路上，有一个排的士兵荷枪实弹站在卡车前，但却背对着堵车长龙。司机大多数都老老实实呆在车上，几个胆子大的也就站远远的看着，谁都没见过这阵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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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啊，这是打仗了还是什么啊，我还是躲在人群里瘆着吧。突然山头一道强烈的光芒，接着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头被烟尘吞没了，地面都震了一震，有的熄火了的高级车还鸣起了警报。站在路障前的士兵听到对讲机的什么话，都迅速往山上跑去。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说他知道上面是监视台湾的海哨，不会被台湾用导弹打了吧？我趁乱就钻进隔离胶带里，也向着伏龙山跑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但就是有这个冲动，似乎这个就是我的事情。说起来参加整个行动，从头到尾没我什么事，但是我身在其中，好像是有某种责任感，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跑到半山腰，看到伏龙寺前面的空地上至少有二三十辆军用卡车，但是车内空空如也，地上都是散乱的枪支弹药的包装箱，仔细看，地上还有很明显的刹车印，看来这些车到来时是何等焦急，士兵武装上山时是何等匆忙。不过此时山顶除了零星的爆炸声，竟然安静的很，我都怀疑自己耳膜是不是被震坏了。我正要继续上山时，直升飞机螺旋桨压迫空气的声音传来，我惊呆了，这辈子还没亲眼见过直升飞机，这次开了眼界了！直升飞机在山顶打下几束强光，我也借着这几束光看到了几眼山顶的景象：还没完全散开的浓烟里，哨所几幢建筑物已经荡然无存！ 后山，我想到了后山的小路。从前面走迟早被直升飞机打下的追光给发现，还是从小路上去看看究竟。这一切太突然了，小文下午还身在这里，现在这里却成了一片焦土。我绕到后山，想从后面上去时，发现这条小路也没豁免，同样被炮火摧残过，青石板碎成了石沫子，踩着扎脚，路旁几处枯掉的杂草丛还有小火苗在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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