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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羌魂----中华历史深处还有这么一个脉络[第11页] |
作者:愤怒的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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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没说抢到1000楼的奖品。。。 |
可惜我的预感偏偏这时候灵验了,老年人精力很有限,刚才一哭一闹,再加上看到我兴奋了一下,现在平静下来后,一下子有点萎靡,还不时捂一下心口,看来短时间受到几个刺激,需要休养。我也不好催他,只能伺候着他,让他喝喝水,先休息休息,让他听听我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老人靠在沙发上,听着我一路讲来,一言不发,似乎一切他已经早就熟知,只有讲述到我的两个梦境时,他才略微有点反应,睁开眼看看我,一脸欣慰的样子。老头就是这么一动不动靠在沙发上,我几次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探探气息,才放心讲下去。最后我说到无话可讲时,听到了老头的鼾声。 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啊,竟然睡着了。不过也正好,趁着屋里没别人,我顺便可以看看别墅里间到底是什么。我轻轻推了老头一下,喊了声叔公,他没有反应,鼾声依旧,我就蹑手蹑脚的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客厅通向里间的门,门没有上锁。 推开门后,里面一团漆黑,有股山洞里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没有一点潮气,这个是跟普通的山洞有区别的地方,我想大概是上面那层焦炭的缘故吧。我用手机的灯光照了一下里间,感觉也不大,就只有二十来平方的样子,手机光线射程不远,我只能看清楚自己脚下,于是我鼓足勇气拿着手机在这洞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空荡荡一片。难道这个山洞就为了保存那个箱子? |
山脊到山谷的变化,正是从这个山洞开始,这个山洞绝对不属寻常。但是身在其中也一下子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再加上姒老板别墅朝北,这个山洞地处山阴,阴冷的气息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能悻悻作罢。出了洞,把门照原样关上,轻手轻脚的继续走回沙发。 叔公还是在休息,我无聊就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刚拿起报纸,叔公原来仰面靠在沙发上的脑袋突然像我一偏,眼看着要倒向我的肩膀,我赶快用手掌拖住,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正好朝向我,吓我一跳的是,眼睛竟然瞪的老圆,有的肌肉缩起,有的皱纹展开,表情似笑非笑,似愁非愁,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一张平静的脸。我拖住他脑袋的手掌感觉温度有点低,一下子想到了些什么,但也不敢相信,哆哆嗦嗦的把手指探探他鼻息,大约过了十来秒,我腾的窜了起来:叔公死了! 老年人受刺激,是容易猝死过去,没想到都缓过劲来了,还是没能逃脱,生命何其脆弱。刚才还在聊天的老头,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死在自己身旁,还是一副这么奇怪的表情,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也难免手足无措,我脑袋顿时就闷了,冲出别墅大门,姒老板蹲在门口抽烟,我口吃不清的对他说道:“叔。。。叔。。。叔公。。。死了!” |
姒老板想站起却没一下起的来,估计是腿有点发软,转过身后用手托着身子,连跑带爬的冲进别墅,我也跟了进去。叔公已经侧倒在了沙发上,表情远看就也没那么骇人。姒老板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探了下鼻息后,又摸了摸脖子动脉,确定叔公已经死去后,开始呼天抢地:“叔公啊!你怎么走了啊!我阿七真是个混蛋啊!祖宗的东西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啊!让您生那么大气啊!是我把你气走的啊!我该挨雷劈啊!。。。”原本衣冠楚楚的姒老板,一边呼号一边拉扯自己衣服和头发,悲怆的场面也不禁让我动容。原本平静的姒家,却因为这么一些物件横遭大祸,叔公口中的劫数,没想到先应在了自己身上。 稍微冷静了一点后的姒老板拿出手机通知了一下族里的各位亲戚,一会儿功夫,姒姓的其余人等都赶到了别墅,因为叔公辈分高又德高望重,差不多大半个村子全到了这里。原本空旷的别墅一下子拥挤不堪,哭声震天。 我是个外人,暂时退到了门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虽然叔公直接死于心情激动,但毕竟在我身边离世,我突然有了种对自己的罪孽感。同时我又对这一切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探索的恐惧,这背后的秘密究竟有多深,我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被掺和进这个局面。这些想法搅的我脑子乱的很,缺氧的感觉又来了。 就在这缺氧的感觉中,我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火热,眼前出现了梦中的那些尸体,我向他们伸出手去。。。“王经理,你在干吗!”姒老板一声吼叫把我从晕眩中拉回了现实,姒老板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两只手臂直挺挺的向前伸着,做着一个捧了什么东西的手势,我赶快缩回,使劲的晃晃脑袋,眨巴几下眼睛后,脑海里的尸体的残影才消去。 “哦,姒老板,什么事?叔公的事,真是太遗憾了!”我安慰了一下姒老板。 “也让您受惊了,对不起王经理。我只是想知道,叔公最后说了什么?您看我从小父母就没了,爷爷也过世的早,都靠叔公把我带大,这回我反而把叔公给气的。。。”姒老板说到这里,又泪水涟涟。 |
“哦,姒老板,叔公在您走后,跟我说这个箱子是叔公的爷爷传下来的,叔公的爷爷是从一个叫姜竞全的人那里得来的,叔公还说姜竞全那支姓氏有什么特别的历史任务,就像您这个姒姓,是给大禹守陵的一样。哦,对了,叔公还说其实姒姓的使命不单单是守陵,可他没讲还有什么使命。再后来叔公精神头不大好,我就让他休息,我陪他聊会,我说了一下我自己的工作啊家庭啊什么的,叔公动也不动的坐在那,我就以为他睡着了,我就拿张报纸看,谁知道,竟然是。。。走了。。。”人死为大,我把我和叔公在屋里的这段老老实实跟姒老板坦白了,至于一些细节,也没必要讲那么清楚。“哦,还有,叔公一直说我是那个人,我搞糊涂了,我是哪个人?” “王经理,有些东西您别太放心上。叔公对我恩情比天大,可该说的还是要说,叔公一直以来精神方面就不大好,有时候像是装神弄鬼,哎,今天走了,也是因为精神问题啊,不过也好,也算高寿了,可以放心的走了。”姒老板叹了口气。似乎他对我讲的没什么兴趣,也许在他眼里,叔公讲的都是疯话。 想起叔公最后看我的那张扭曲的脸,我想无论如何都不能称得上是放心的走的吧。只是眼看着很多谜团可以从叔公口中得以解答时,叔公却走了,反而增添了更加多的谜团。 如今我已经对这些有点麻木,好比身不由己的被裹挟在一张巨网中,也就无所谓非要清楚这张网几个眼几个孔,这都无助于我冲破这张网。所以混沌之中的人,反而失去了好奇心。 |
在姒老板眼里,今天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一个防腐厂的经理因为昨天的施工单没签字,过来找我重新签字,碰巧看到我的疯癫的叔公对我又打又骂,说我败家,经理帮我把叔公扶到家里后,叔公又赖上了经理,把我赶出了门,然后和经理说了一堆疯话后心理激动就死了。 可真正的事实我却不能跟姒老板说透,如果照着我的思路将,姒老板会以为我和叔公一样疯。于是作为无辜的我,又安慰了姒老板几句,赶紧就请辞了。 走下了坡,突然意识到小文被我派去跟踪那辆皮卡了,当时情况紧急没多想,现在我却担心的要死,小文已经被证明是攻击目标了,我还让她单独行动,而且是那么危险的行动。想起这个,我赶快掏出手机,从号码本里找出小文的号,拨打了过去。 才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电话那头小文很小声的说:“喂,王经理。” 我听着声音不对,干吗这么小声啊,忙问道:“小文,你跟住那辆皮卡了吗?” 小文还是很轻声的说:“跟住了。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担心小文,没心思跟她讲我这边这么戏剧化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办好了,你不用操心了,你怎么样,你在哪里?” “我在伏龙山!” |
“你去伏龙山干吗!”我听到伏龙山又激动了,伏龙山绝对不是简单的地方,她跑那边危险太大了。 “你自己让我跟那辆皮卡的啊,皮卡开上山了。”小文声音小,但听得出脾气大。 “你在山脚?”我拿这个小丫头没话说了。 “在山脚的话我那么小声干吗,我在哨所后山。不说了,好像有人过来了。”小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火气噌的就上来了,这个小丫头,都不知道好歹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是谁在后山被抢包、袭击的?我想到那个哨所的诡异的食堂和宿舍,想到了和将军通电话的孙连长,想到了连凯描述中,和我刚见过的一样的裸男,不禁自己都开始害怕。 但我又不敢再打电话过去,小文说有人过来,现在电话响起,那不是把小文暴露了吗。这回我急的在路上团团转。要是小文真有个好歹,我怎么向老张交代!这个小孩,太冒失了!看到皮卡开到伏龙山,你就给我打个电话嘛,知道是伏龙山的人弄走的箱子,不就好了嘛,干吗非要上山再去看个究竟。 该不该和老张说这个事情呢,我掏出手机犹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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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早的 |
这时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小文打回来的:“王经理,他们。。。他们。。。” 我还在火头上,打断了她:“你别管他们了,你管好自己!赶快回来!动静小点!你那边太危险了!” 小文在电话那头挺委屈的:“好吧,那我回来了,可是他们在。。。” “你怎么这么磨蹭,我都说了别管他们了,快回!”我在这边快要抓狂了,似乎亲眼见到小文正在被危险笼罩。 “哦。”小文按掉了电话。经历过身边几个人或失踪或死亡,我实在不能再经受小文深陷危险之中,不管那边什么情况,让她赶快回来才是我最期望的。从慈溪开回绍兴,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点,我也不先去医院了,等小文回来再说。 我一个人在村口百无聊赖,索性到这个村子里逛逛,对了,可以去叔公的家里去看看,这次叔公跟我半透不透的讲了这些东西,想必他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太过于荒诞,大概被人误以为是疯话吧,连姒老板也说叔公精神有问题。 问了一下村里人,很快给我指到了叔公家里。从村民口中得知叔公原来从没结过婚,一直寡居。叔公的房子说小也不小,看来姒老板也是挺孝顺的一个人,没亏待叔公。村里大半的人都到姒老板家哭丧去了,也没人管我这个外人,我看看周围也没人盯着,试着推了推门,很巧,门没上锁。 屋子里是特有的老年人的味道,有人说这味道是大小便经常失禁造成的,有人说是人之将死的味道。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上有一套八十年代的放磁带的音响,四周是几条板凳和几张椅子。江南的民宅,正厅都比较大,正厅背后才是厨房、卧室,我看看正厅里面也没什么特别,就直接走到了卧室。 没想到卧室更加简单,就一张靠墙的老式八步床,这张床倒可以看出叔公以前的家境应该是相当殷实,可能兄弟后代少的缘故后来才没落的。八步床旁边是一张写字台,上面一个三五牌的座钟,钟摆还在晃动。好奇心使然,我拉开了写字台的抽屉,这一拉开我就知道这次进来对了,我看到一个小物件,通体纯白,我掏出了自己的那个挂件,放在一起一看,应该是一对!只是我自己的那个包浆不如叔公的厚重,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叔公那个肯定是一直传世的,所以摩挲的油光铮亮,而我这个的包浆看起来最多只经历了一两代人,而且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这块石头之所以有红色斑纹,可能是血沁!也就是说我的这块石头应该是从墓地里刨出来的,这个东西随葬后,由亡故之人血液所沁而成! |
我把这两块石头都放进裤袋,朝八步床拜了拜,心里默念:“叔公,这个玉石事关重大,今天暂借一下,来日一定奉还!”转念一想,人都没了,以后怎么还啊,那不就是偷了?可叔公也没后代,这个东西没给姒老板保管,而一直放在自己家,应该是很有意义的物件,如今我拿了去,如果真能在以后派上用场,可能也在某种程度完成叔公一桩遗愿。这么想就有点坦然了,出了叔公的家,再朝里面拜了拜,就走到村口去等小文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吉普就开到了,我挥手把小文拦下来,小文换回副驾驶室去坐,我跳上了吉普车。 “王经理,姒老板那别墅你进去了吗?”小文一见到我就问,我忘了这个倒也是今天出来的主要任务。我点点头:“进去了,我还进到了里间,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您给我说一下里面是怎么个样子。”小文对这个山洞很感兴趣,我就把我见到的跟她说了一下,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小文听了有点惋惜:“哎,要是我自己能进去就好了。我们还能再去一次吗?”我心想你进去了,也不就看这么一个破山洞吗?还能看出什么来,“今天是别去了,姒老板有个叔公死了,死在他的别墅里,现在半个村子的人全在里面哭丧呢。” “什么叔公啊?怎么今天死在那别墅?”小文由于不知道事情原由,没听懂我在讲什么。我想这些也没什么大要紧的东西,就把叔公怎么样走上来骂人一直到我看报纸时去世的过程讲了一遍,当然没讲叔公大喊我就是“那个人”,也没讲关于贝青乔的事情。 “看来那个叔公知道很多事情啊,这个箱子里的法器,叔公肯定很清楚意义,否则不会这么生气的。”小文也很遗憾叔公在这时就过世。 “对了,那辆皮卡怎么开到伏龙山去了?”我也想知道小文那边的情况。 “一开始出村子时,我也不知道他们要上哪里去,后来跟着跟着,就觉得旁边的风景有点眼熟,再往前一看,那不就是前两天我们刚去过的伏龙山嘛!后来那皮卡直接开上了山顶,就是那个哨所,我跟不上去,就把车停在半道,还是从那个小路上去看看究竟,您给我打电话时,我刚好走到一半,听到上面有动静,就藏在树丛里了。”小文看看我,大概怪我为什么偏偏在要紧关头打电话。 “然后呢?”现在小文安全的坐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后,就对小文在后山看到的来了兴趣。 |
刚才打好一段了,老板过来找我聊天,忘了保存了,下班关机就没了。到家就补上 |
小文应该还对今天没进姒老板别墅感到懊恼,口气不怎么好,不过说到后山看到的事情,她脸色还是变了一下:“您那时不是打电话给我嘛,我就多到树丛里,就听到山上有动静,像是从山上下来不少人,我一想,这山顶不是哨所吗?孙连长都说这条小路是荒的,怎么他们今天从上面下来了?我于是一动不动,尽量不发出声音。这些人最后都走到一半都停了下来,聚在一个地方。” 我插了句嘴:“祭台?” 小文看着我,点了下头:“是的!他们都聚到了那个祭台上。今天那个祭台的石墩石台竟然摆放整齐了,还好像打扫过一番,石台上还摆了些东西,我这个角度看祭台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些人影。但看坡上的小路还是可以看到全貌的,后来从上面下来的士兵都走的很慢,两个一对,抬着什么东西下来,看起来很重,还看到中间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应该是大夫。” “大夫?”我真感到意外了,大夫为什么也会出现在哪里? “是的,应该就是大夫,他们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不锈钢的听诊器管子明晃晃的,我不会看错。最后您猜我看到了谁?”小文让我猜的人听语气我应该见过或者认识,否则不会这么发问,我摆摆头:“谁?” |
“就是在这个会稽山上碰到那三兄弟!他们扛着这一个大箱子,就是我们看到的从姒老板家弄到皮卡上的那个。他们三兄弟是走在最后的,他们下来后,路上就没别人了。我转过头去看那个祭台,这时祭台前已经密密麻麻站了几十号人,我都奇怪了,我们那天去哨所时,怎么没见这些个人。后来他们忙了一阵,也不知道在干吗,像是给一场演出安排场地一样,各忙各的,很有秩序,一点没有发出声音。军装的我分不出谁是谁,白大褂的几个很显眼,我倒是看到了点,他们好像拿着注射器在和药,各种药罐子扔掉了好多。他们弄完后,一个高个子的大夫拿着针就蹲进了人群里,还有一个大夫也蹲下像给他在帮忙,另外两个给他们在递东西。他们搞了一阵,人群就散开了,都散到了祭台外面很远的地方,祭台就一下子空荡荡了,只留下。。。只留下。。。”小文说到这,嗓音开始颤抖起来。 我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只留下什么?你说啊?” 小文大概也是渴了,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拧上瓶盖说:“留下五个躺在地上的人,一丝不挂。” 我心口一紧,难道他们竟然在。。。我脑子又开始乱了,他们这个哨所到底是干吗的,怎么今天弄这个事情?“后来呢?”我紧接着问,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到底是要干吗。 “后来有个人穿着羌族服饰的人走进了祭台,头上戴着羌族释比的猴头帽,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就是您和我父亲看到的那顶,就是姒老板家里藏着的那顶。”小文说着指了指村里面姒老板别墅的方向。 “再然后呢?”我感觉到紧张的不行了,似乎小文接下来看到的,能给我的疑问和判断做个了结,我浑身汗毛开始竖起。 “没有然后了。”小文叹了口气。 “怎么没然后了呢?”我在大腿上捶了一下拳。 “我看到这些就打电话给你了啊,我一个人看着有点怕。可你说那里太危险,让我别管他们了,让我动静小点赶快回来。我当时是感到怕,就听你的话,偷偷下山了。”小文说完这番,我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我让你回你就回啦?你不会先告诉我他们在做这么怪的事情啊!”我口气着急,小文在一旁尽是委屈的样子,一言不发,嘟着个嘴。 |
“对不起,是我自己吓坏了。”小文过了一会跟我道歉。她一道歉我反而羞愧不已了,明明是我自己乱下命令坏了事,还怪小文的不对。不过我大男子主义比较重,开口说对不起那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的,无奈叹了口气,把吉普车发动起来,放下手刹,往医院开去。 路上我几度精神游离,开车时恍恍惚惚,小文以为我这几天睡眠不足,让我要么躺后排座休息一下,她来开车。我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有自信,再加上也没这个习惯让女人开车我坐车。不过我眨眼时眼皮下几次出现那些裸体的幻影,甚至在等一个红灯时,还有几个裸男在马路上向我车子走来,我看的出神,以至于转绿灯了我还在迷糊,小文叫醒我后,我这才听到排我车子后面的公交已经把喇叭按的震天响了。看着小文在我开车时手心攥的紧紧的,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把车打起双闪灯靠在了路旁,“小文,你开吧。” 不过我一点困意也没有,不想睡,就坐在了副驾驶座。小文探过身子,帮我拉上了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子。我把椅背放倒了四十五度,斜躺着舒服点,还是闭上眼睛吧,省的看见幻象。不过闭上眼睛后,我梦里的场面竟然又回到了我脑子里,我马上睁开眼,确定我没睡着,“小文!”我喊了声。 “哎,什么事?”小文开车的样子很专注,没有看我,继续看着前面的路况。 “没什么。”我应道。其实我只是确定我是不是睡着了。我继续闭上眼,谁知那个场面又映入我脑中。准确点讲,不是映在脑中,而是映在了眼皮下面,我是“看到”的那个场景,而不是脑中浮现的。这时我感到自己分外轻盈,心情也相当舒畅,但是有一种神圣感萦绕心头,如果非要形容是什么感觉,那就跟缺氧后差不多,或者是吸毒后的精神状态,当然,我没吸过毒,只是估计一下神经系统受麻痹后,大致会是我现在的状态。慢慢的,我开始失去了一点知觉,我能控制的手指越来越少。我知道现在只要一睁眼,肯定还是在这辆连凯的破车里,还是会看到小文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不过我现在有意要体验一下这种状态,这种游离于幻象和真实之间的状态,慢慢的我彻底失去了真实的知觉,进入到梦中那个场景。 突然吉普来了一个急刹车,我睁眼一看,前面又没有车要追尾,也没有红灯,小文急刹车干吗?我抬起了身子,扭过头看看小文。小文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望着我像看见了怪物,我抬起身子时,小文甚至侧过身正面朝着我,往车门那边挪了挪。 “小文,怎么了?”我奇怪的问她。小文眼神里除了惊恐,还有点敌意,在驾驶室缩成一团,也不开口,咬着嘴唇看着我。 “到底怎么了?”我语气柔和了一点。小文歪了一下头,把我全身扫了一遍,终于开口道:“王经理,您知道您刚才在干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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