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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郑和谜航——郑和下西洋究竟深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第7页]

作者:牛八囝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26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们来到山下,发现山峰虽然不高,但山势非常陡峭,山间布满碎石、杂草和灌木。我们伞兵三连本来就是山地连,爬山自然不在话下,中尉把手一挥,侦察兵“伦敦”首先向山上爬去,其他士兵紧随其后鱼贯而上。
    我排在队伍末端担任收尾任务。我们虽然是山地连,但毕竟身负37磅的防弹衣、33磅的作战装备和11磅的突击步枪,行动多有不便,攀爬期间不时有拳头大小的碎石在粗重的喘息声中从人缝中滚落。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先头部队已经登上了山顶,我也爬到了半山腰。忽然,爬在我前面十几米远的“雅加达”发出一声惊叫,只见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右脚蹬下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不好。”我赶忙要躲,却发现我的左侧五、六英尺处是一条遍布尖利岩石的深沟,如果滚下去非死即伤,而右侧就是一堵高大的山岩,根本没法躲藏。那块石头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冲我的头顶砸来,期间还带动着其他碎石一起向我冲了过来,这要砸上立刻就要交代。
    战友们发出一声声惊叫,可谁也帮不上忙。
    大石块蹦跳着已经近在眼前,我本能地就地卧倒爬在山坡上,刚刚举起步枪护住面门,石块就“嘡”地一声撞在步枪提把上,紧接着又“唿”地弹起,“嗵”地一声重重砸在我背负的背囊上,这才“咕噜噜”地滚下山坡。
    强大的冲击力掼着我也向山下滚去。在沉重的敲击下,我只觉得眼冒金星,胸口发闷,五脏六腑就像挪了位一样难受,锋利的岩石撕开了我的军装,荆棘刺进我的皮肉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左侧的深沟翻去。
    我的眼前满是腾起的砂砾和草屑,眼皮又开始剧烈眨动起来。不行,再滚下去就没命了。我拼命调整着体态,翻过身子仰面朝天,依靠背囊的重量和体积加大与地面的摩擦系数以降低下滑速度,同时曲起左腿,用右腿尽量探寻地面支撑点,左手不停地在身体周边寻找可以把握的树根杂物等,右手拔出了伞兵刀。
    终于,后背背囊上的背带钩住了一块凸起的山石,几乎同时左脚也蹬在了一颗树根上,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伞兵刀深深插进地面,然后死命攥住刀柄,身子借势打了半个旋儿后到底止住了跌势。这时,我的右脚已经悬在了山沟的边缘。
    我仰卧在坡地上,只觉得浑身就像一堆散了架的零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没有一丝知觉,脑子空转却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大瞪着眼睛,拼命喘息着死死盯着漆黑的夜空。
    最先来到我身边的是马克·罗丹军士长。他先是找到一个支撑点撑住自己的身子,这才弯下腰来拽住我的背囊背带,掰开我手握的伞兵刀,抓牢了我以后使劲一拉将我拖离深沟边缘,紧接着“雅加达”、“华沙”和其他几个战友也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我抬到一处缓坡上。
    阿尔古中尉蹲到我的身旁撩了撩我破烂的军衣急切地问道:“你的伤势严重吗?”
    听到中尉问话,我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按照伤势自检要求先是躺着活动了几下四肢,又站起来由轻到重走了几步,终于放下心来:还好,仍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但裸露的伤口被寒风一吹还是疼的难忍。我咬住牙向中尉摇了摇头:“不严重,可以继续行动。”
    中尉点了点头,命令医务兵给我再检查一遍,自己又返身跑到山头上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医务兵剪开我破碎的衣片,发现我的双臂和左大腿上各有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他给我打了一支防破伤风针剂,又对伤处进行了敷药包扎。
    军士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尼古拉,又是一个五秒钟。你和上帝的关系真奇怪,他两次想要你的命,可又两次在最后关头反悔了。妈的,太奇怪了。”
    “雅加达”也一脸歉意地搂住我的肩膀:“抱歉,尼古拉,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我拍了拍他的手,未等说话,军士长已经狠狠地冲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妈的,他可是‘总统’,谋害总统可不是闹着玩的。”
    “军士长,”我赶忙拉住军士长:“他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意外,算我倒霉,”为了缓和气氛,我又随口开了一个玩笑:“‘总统’也要服从上帝的安排,不是吗?”
    军士长笑了笑:“当然。检查一下装备吧!”
    为了表达歉意,“雅加达”抢先打开我的背囊帮我清点起装备损坏情况。经过清点,发现除了水壶被砸坏以外,其他作战用品基本没有受到损失。“雅加达”摘下自己的水壶,不顾我的劝阻硬是塞进我的背囊中。
    妈的,战斗还没打响,我已经流了血,真他娘的命衰。我心里暗自诅咒一句。
    “雅加达”扶着我再次向山上爬去,几分钟后我也来到了山顶,中尉正和军士长对着望远镜在轻声讨论着什么。
    我掏出瞄具刚要往“法国小号”上安装,却发现提把上的安装导轨已被石块撞扁。我咒骂一声只好将瞄具重新装回背囊,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山下的地形来。
    说来奇怪,这么多年来,我的眼睛从来没有近视,而且越是夜晚,我的视力反而越发好的出奇,实际上根本用不着瞄具。我发现山下不远处似乎是一个市镇,有住宅、商店、咖啡馆和教堂,根本没有步兵学校的影子。
    我向中尉和军士长靠了靠,疑惑地问:“这里像是一个居民区,不像是步兵学校呀?”
    中尉和军士长已经对照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看得出他们也是犹豫不定。“地图上的目标坐标就是这里,不会错呀!”中尉用手指轻轻地扣了扣脑袋。“难道是上级长官又在搞什么把戏?”军士长犹疑地问道。
    中尉放下地图蹲在地上仔细想了想,忽然用手捶了捶地:“我明白了,目标方位没错,就是这里。这里可能叫做伯恩村,是哈默尔堡步兵学校的模拟训练场。妈的,我听一些同事说起过这里,是德军将镇上的市民迁走以后改建而成,专门演练巷战的。弟兄们,这事有点麻烦了,看来我们的偷袭要改成强攻了。你们相信德国佬会躺在训练场里睡大觉吗?”
    我们都摇了摇头。
    “对。他们不但不会睡觉,而且肯定已经张开口袋等着我们了,他们比我们熟悉地形,又是躲在暗处,所以咱们要吃点苦头了。上帝保佑我们吧!”
    听说计划好的偷袭变成了强攻,而德军正在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大家的情绪一下子紧张起来。撤销行动是不可能的,能否“活着”冲出这个市镇全靠我们自己了。
    由于需要保持通讯缄默,我们不知道勒内·蒙克雷中尉那一排人马现在的推进位置,目前只能依靠我们这一排士兵来发起攻击了。
    中尉马上做出了战斗部署:全排三个班各分成三个战斗单元。第一班为先头班,负责侦查开路;第二班居中,负责前后接应;第三班殿后,负责收尾;每个作战单元间隔距离为五十码。布置完毕,中尉命令我们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然后伸出右手,弯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冲着第一班士兵做出了“推进”的作战手势。
    马上就要临战了,战友们高度紧张,我的心也“砰砰”直跳,身上的伤痛一下子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十几分钟后,军士长带领第一班士兵下到山底摸到了镇子边缘。黑暗中我们只能通过步枪上的瞄具看到他们的身影。镇子里悄无声息,就像其他夜色中普通的村落一样整个陷入在沉睡当中。一班士兵马上兵分两路,占据主干道的两边,一边寻找着隐蔽物掩护自己,一边警惕地向前缓慢前进,枪口不断地指向各个方向。
    很快,中尉随同第二班的战友也鱼贯而入,和一班战友一样,一边搜索一边前进。
    不久,我和三班的其他战友也弯着腰躬身进入镇子。镇子里仍然寥然无声,让我不由得想起一部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心里突生一阵悸动:在这看似平和的黎明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杀机呀!
    一阵山风吹过森林,林涛发出瘆人的“哗哗”声。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小镇是依山而建,既有楼房也有别墅,房前种植着各种树木、灌木、草皮和花丛,有的别墅还用篱笆或木板拼成低矮的院落,有的院子中停放着奔驰、宝马、大众等各种牌号的轿车,有的院子中露天摆放着桌椅板凳,草坪中安置着灌溉喷头,有的院子里还安置着秋千架;镇子里的街道纵横交错,曲径通幽,街道两旁开满了商号,有咖啡馆、酒吧、快餐厅、加油站、百货商店、诊所,甚至还有一家夜总会,但就是没有人,就像一座死城。
    我们已经交替掩护着前进了几百码,整个市镇仍然沉睡在梦乡中,我抬头向身边一座房子的玻璃窗里望了望,但窗子是用彩色玻璃镶嵌而成,无法看清窗户内部的情况。
    战友们在搜索前进的同时不时交会着疑惑的眼光,我觉得大家脑子里想的应该和我一样:假如中尉判断失误的话,如果这时候走出来一个市民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岂不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前方队伍发出一声轻微的骚动,我们的神经募地高度紧张起来。片刻后,中尉向我们后面的士兵摆了摆手,原来是一只黑色野猫惊叫着从侦察兵身边掠过。“妈的,黑猫可不吉利。”我身后的“塞尔维亚”低声嘟哝了一句。
    “塞尔维亚”的乌鸦嘴中话音刚落,战斗就意外地打响了,而且还是从我们背后打响的。
    在整个队伍尾部担任警戒任务的是黑人“南非”。当时他正背对我们从瞄具中警惕地扫视着来路中的一景一物,忽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毫无预兆地一个趔趄向后栽倒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爬起身来,低头看了看前胸,只见防弹衣左胸位置凭空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颜料块。
    “狙击手。”他失声大叫一声,随即滚到一个台阶下面。
    按照演习规则,我们使用的都是空包弹。这种子弹中没有金属弹头,弹壳内填充的除了炸药以外就是颜料包,所以在子弹在脱离枪口后7码左右就不会对人体造成大的伤害,但仍然会形成较大的冲击力,同时也会将颜料打在目标上,以标记目标中弹位置。
    随着“南非”的一声大喊,我们马上四散隐蔽在就近能够找到的障碍物附近。中尉对着耳麦急声问道:“狙击手在哪儿?”
    “南非”沮丧地回答:“在我们身后的树林里,具体位置没有看清。妈的,他们的狙击步枪上肯定安装了消音器和消焰器,我没有听到枪声,也没有看见膛火。”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颜料,再次破口大骂:“他妈的,我报销了,不能参加演习了。”
    根据“南非”的受创位置和“伤口”面积,稍有常识的人都可以判断出,如果是在战场上,以狙击步枪的强大威力,哪怕是穿着防弹衣,“南非”也是必死无疑的。根据演习规则,“南非”必须作为伤亡人员马上退出战斗任务。他懊恼地就近找到一扇房门,骂骂咧咧地靠着门框重重坐了下去。
    谁知房门上方猛然迸出一道耀眼的闪光,紧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又爆出一团浓烟和颜料,将“南非”完全笼罩在烟尘和彩雨当中。原来在门框上还悬挂着一枚演习手雷。这种手雷里虽然没有填充炸药,但触发后可以发出闪光、巨响并喷发出染料,“南非”就是在坐下时触动了引信从而引爆了手雷。
    眨眼间,可怜的“南非”就先是被狙击步枪、后是被诡雷接连“击毙”了两次,吓得他连声怪叫,双手抱头死死匍匐在地上不敢再稍有动作。
    我们都被这转瞬即逝的恐怖一幕惊呆了。妈呀!原来在这个漆黑安宁的镇子里遍地都隐藏着死神,根本没有一块安全的立锥之地呀!
    “注意隐蔽,搜索狙击手和其他敌人,小心诡雷。”中尉大声喊着。
    我们班的“罗马尼亚”也是一个新兵。慌乱中,他从隐蔽的一辆轿车尾部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树林就打了一个点射。
    我们的“法国小号”上只装了空包弹助退器,根本没有安装消声器和消焰器。虽然一个点射只打出三发子弹,但响亮的枪声和明亮的膛口焰火已经足以引起狙击手的注意了。果然,他的枪声刚落,就在肩部和胸部的中间部位结结实实挨了一枪。
    “混蛋。”中尉气得破口大骂。
    临近路口的几栋公寓楼上的多个窗口突然洞开,几十支德军制式5.56毫米赫克勒·科赫G36突击步枪几乎同时向我们倾泻出弹雨,顷刻间又有两名我军士兵倒在枪口下。
    情况明朗了。第一,这里的确是战场或者说是演习场;第二,德军已经布下了口袋阵,而我们已经钻进了套子里;第三,我们开局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偷袭的战术意图已经彻底破产,不但偷袭没成反而已经蚀了好几把米,现在演习的目的已经变成在求生的过程中尽可能消灭敌人了。
    周围的枪声、喊叫声响成了一锅粥,我们也在对着公寓楼里喷出火舌的窗口顽强还击着。无奈德军居高临下,占据着有利地形,我们一时只能蜷缩着不动。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不断打在我们身边的障碍物上,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火药味。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近似于实战的对抗演习,直感觉心脏跳的已经快要蹦出胸膛。我匍匐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后面,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努力不去理会纷飞的弹雨,强迫自己抬起头端起枪仔细搜索着对面楼上的窗户。
    德军非常狡猾,他们往往是在一个窗口打完一个点射后马上换一个窗口,所以我干脆只盯着某一区域内的几个窗户,只要发现某个窗户出现异常就马上开枪。
    弥漫的硝烟中,在四楼的一个窗户后面终于有个模糊的影子闪了出来,我的枪口立刻对准了那个窗户。那个黑影刚刚端起步枪,我抢先打了一个点射,“嘡嘡嘡”三发子弹准确地打碎玻璃击中了黑影,黑影一下子消失在窗户后。
    “好嘞!干掉一个,老子死也有垫背的了。”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注意隐蔽。”耳麦里传来中尉的命令。
    我就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换了一个方位。刚刚翻过身,以前待的位置就挨了一阵扫射。
    经过开战初期的惊慌和混乱之后,我们很快稳下神来。虽然我是初次参战,但军团中参加过实战的老兵很多,和他们在一起,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雅加达”一直待在我身旁,他瞟了我一眼,沉声说道:“伙计,别得意忘形,在战场上千万别去数你干掉了几个,多数数活着的敌人还有几个,否则下一个被干掉的很可能就是你。”他一边说一边全神贯注地打出一个点射。
    “弟兄们,不能趴着挨打,得动起来,动起来。”中尉在耳麦中喊着。
    “对,是得想法动起来,不能当死靶子。”“雅加达”赞许地点了点头。
    “三班集中火力压住德军,掩护其他人往前冲。”中尉又下达了命令。
    我们马上将步枪转换到连发模式,对着街道两侧伸出枪口的窗户猛烈扫射,其他两班士兵在中尉和军士长的指挥下趁机爬起身来借助建筑物的掩护向着镇子里冲了过去。
    德军的火力被暂时压制,十几秒钟后战友们相继冲出一段距离又反过头来掩护我们撤离。德军看出我们的意图,忽然开始从楼房里冲上街道追击我们,一时间从路旁的咖啡馆、商场、快餐店中接连窜出几十条黑影,纷纷向着我们边开枪边投掷手雷。
    街道上火光阵阵,硝烟弥漫,爆声连连,震耳欲聋,整个世界好像就要沸腾起来。
    德军在火力、人数和地形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我们无法反制,只好一边拼命抵抗一边向着镇子里面撤退。
    “轰——”,前面队伍中一个战友的脚下爆出一阵闪光和巨响。“有地雷。”军士长发出一声惊呼,队伍立时停顿下来。
    “狗娘养的德国佬,”中尉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紧接着命令:“小心点,有地雷也得冲,要不然都得完蛋。”
    队伍又行动起来,但前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地雷和诡雷给我们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谁都不想被炸成一摊碎肉。
    以下这部分内容是写给一些所谓的文学网站或出版社编辑们看的,和故事正文没有关系,与此无关的朋友们可以略过。
    最近,忽然有一些自称为文学网站或出版社编辑的朋友不断给老牛发来私信,无不是游说老牛与其签订合同,成为其签约作者或洽商出版事宜的,也都给老牛发来了合同样本过目,以示“诚意”。说实话,老牛起初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虽然发帖至今,老牛从未想过出版成书,且这个帖子点击量惨淡,但受到人家的青睐毕竟还是有一丝窃喜的。
    谁知道,草草看完这些编辑们发给老牛的合同后,却是让老牛既惊又叹。实事求是地讲,老牛在日常工作中曾经或起草、或修改、或签署过不少合同,且大多数是以合同中的“甲方”身份参与的。偶尔回顾这些参与过程,老牛有时还有点自惭:哎!乙方的这些朋友们,老牛在参与合同起草、修改、签署的过程中是有点心狠了,你们想骂老牛就骂两句吧!
    那么看完这些编辑们发给老牛的合同后,老牛惊的是什么呢?
    老牛惊的是:妈哎高德!拿着这样一份通篇都是甲方权利和乙方义务的合同去同别人谈合作,这得需要多厚的脸皮呀?这家单位究竟是穷到一个什么份上,才值得他们这样提着刀子明火执仗去抢劫呀?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党整天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以及“五讲四美三热爱”、“党员先进性教育”、“八荣八耻”社会主义荣辱观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你们,可你们的所作所为是想把党气死吗?
    合同的具体内容就先不透露了,反正称得上“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所以,老牛看过这些合同后不由喟叹:以前和老牛签订过合同的那些乙方朋友们,你们遇到了老牛这样心慈手软的甲方真是祖上积德呀,你们就找个地方偷着乐吧!你们谁要敢背地里骂老牛则千万不要让老牛知道。否则,老牛一定要掐着你的脖子把你的嘴用军用胶带封上,顺便再揍你几个大嘴巴子。
    老牛不是名人大腕,这个帖子也不是什么热帖,自知没有资格和编辑们讨价还价,所以老牛只好对这些编辑们沉默以对,敬而远之了,也请你们不要整天催着老牛要什么回复了。老牛在此统一回复如下:
    老牛写这个帖子的初衷纯粹是为了讲一个故事博大家一笑,顺便交几个朋友,没有想过签约出版。但是既然遇到这个问题了,老牛就表个态:如果老牛的这个帖子还能入得了编辑们的法眼,就请你们不要再拿着那些奇葩的“标准合同”与老牛交流。因为老牛这个人有两个天生的缺点没法克服:第一,老牛有点盲目自信,相信自己能够把一个故事尽量讲好,求得各位读者的喜欢;第二,老牛还有点自傲,虽然不是富豪大款,但也绝不会为一斗米折腰,不可能卖身给你,让你真的当牛使唤。所以,如果各位自恃身价不愿意同老牛平等交流的话,老牛也乐得不忘初衷,免费把这个故事讲完。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两不相扰,老牛以文会友,不亦说乎?
    噜里噜嗦写了上面一篇文字纯粹是因为最近被这些“奇文合同”搞得极厌其烦,哭笑不得。老牛既懒得给每个人回信,又不想失了最起码的礼数,所以只好统一回复这些编辑们如上,扰了读者朋友清读的雅兴,老牛向各位道歉了。
    中尉很想争取一点时间和空间以做好部署进行反击,无奈德军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的追赶速度越来越快,我们甚至能在短暂的枪声间歇中听到他们的德语喊叫声,刚才争取到的十几秒宝贵的缓冲时间转眼间荡然无存。
    我们只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向着镇子狂奔,而德军就像野狼一般疯狂地驱赶着我们。跑过几百码以后,眼前渐渐显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央是一个喷泉雕塑,黑暗中看不清雕的是什么东西。我们无暇细顾,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
    马上就要冲到雕塑跟前了,就在此时广场四周一下子亮起十几盏探照灯,将广场照耀的如同白昼,同时从广场周围的建筑物中喷射出几十道火舌,骤然响起一连串“哒哒哒——”的步枪连射声,期间还夹杂着机枪的咆哮,密集的弹雨划着曳光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倾泻下来,将广场包围在一道火墙之中,眨眼间就有三、四个战友倒在枪口织出的火网中。
    “中埋伏了。”军士长狂吼一声。
    妈的,怪不得德军刚才只是撵着我们的屁股打,原来是要把我们赶进广场中央斩尽杀绝呀!
    广场空空荡荡,射界宽阔,我们无遮无挡,仿佛置身炼狱,子弹带着尖锐的啸声“日、日——”地从我们的头顶和身旁掠过,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的碎屑,我们本能地冲向中央喷泉,顾不得初春料峭的寒意争先恐后地跳进池水中,希望凭借雕塑掩护一下自己。
    “不好,快跳出去,喷泉里有炸药。”军士长猛地发出一声变了音的嘶喊。
    我刚刚跳进喷泉,冰冷的池水加上军士长的怪叫激得我“忽泠泠”打了一个冷战,抽眼一看果见池水中隐隐藏着一节节炸药引爆导管。我的妈呀,这要是炸响了,我们顷刻间就要全部报销呀!
    “上帝呀,快跳出去。”中尉也发出了惊叫。
    跳出去?可外边是一片子弹的天下,跳出去岂不是也在找死?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们彻底绝望了。
    “尼古拉,你和他只能牺牲了,”中尉决绝地指了指我和旁边的“佛罗伦萨”,“你们留在这里掩护大家,其他人拼死也要冲出去,两人一组分散进入居民楼里,和他们打绞肉战,我们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了。”中尉咬了咬牙,发出一道残酷的命令。
    我倏地呆住了。留在这里打掩护的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不会再有第二条出路了。虽然只是演习,但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周身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彻寒入骨:天哪!这道命令让我活在世间的时间只能以秒来计算了!
    “长官,”站在我身后的“雅加达”忽然向中尉说话了:“尼古拉是新兵,没有战斗经验,留在这里也是白死,还是我来吧!”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雅加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要替我去死?
    “雅加达”拍了拍我的肩膀:“听我的,我刚才欠了你一条命。但我说的是实话,你没有战斗经验,留下来也牵制不了多少时间。”
    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刚要说话,中尉马上命令:“那好!就这样,立刻行动。”
    “雅加达”不再看我,和“佛罗伦萨”即刻隐身到雕塑中的隐蔽位置,向着四周的火力点打出一个个连射。
    刹那间我就在死亡边缘转了一个圈,但战场上顾不得儿女情长。中尉和军士长带头跳出喷泉,一边持枪还击一边大声喊着:“快!快!快跳出来。”
    我们又接连从喷泉中跳了出来,一边开着枪一边躲着弹雨,一边向着附近的居民楼跑去。衣服被池水湿透了,贴在身上像披着一层冰挂,不仅冷得刺骨,还无谓地增加了重量。但我根本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爹,您老在天之灵保佑,在我找到隐蔽物之前可千万不要让我挂掉。
    万幸,我终于冲到了一座别墅的屋檐下,藏身在一根门柱后停下来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回头一看发现又有几个战友倒在了路上,而喷泉处的枪声还在激烈地回响着。
    我缓了缓神,刚要踹门而进猛然想起“南非”的遭遇,于是匍匐在地向着门扇连开两枪,入户门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嗵”地一声撞开,庆幸的是门上并没有悬挂手雷,看来德军并没有在所有的门扇上悬挂爆炸物。
    我闪身躲进门内,却不敢轻易迈步。他娘的,这里都是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太多了,谁知道房子的犄角旮旯里都藏着什么暗器呀!
    我的视力在黑夜里好得出奇,连我自己都很奇怪,所以无需夜视仪我就快速地将藏身的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发现这是一个会客室,摆放着茶几、沙发、酒柜等物,墙上还像模像样地挂着几幅油画。
    “咣——”,别墅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不由得抬头向屋外看了一眼。天哪!只见喷泉处突地冒出一团巨大的闪光,将整个广场照得刺眼,无数的曳光球将大半个广场都覆盖在一片炫目的彩雨当中。
    完了,德军终于引爆了喷泉中的“炸药”,“雅加达”和“佛罗伦萨”“粉身碎骨”了。
    这恐怖的一幕久久地震撼着我的心灵。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焰火,也是最狰狞的焰火,如果是在战场上引爆这样一团炸药,整个广场就会变成一堆齑粉。
    我已经忘了这仅仅是一场演习,因为所有的场景都是那么的真实可怕,直到耳麦中传来“佛罗伦萨”的声音才恢复知觉:“好了,弟兄们,我们可以歇一歇了,祝你们好运,愿上帝保佑你们。尼古拉,你还在吗?你的替死鬼要跟你说话。”
    耳麦中又传来“雅加达”的声音:“尼古拉,你还活着吗?”
    我颤声回答:“是的,我还活着。”
    “那好,那我就没有白死。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大体测了测方位:“我现在广场东侧的一座别墅里。”
    “是大门洞开的那座别墅吗?”
    “我想是的。”
    “好吧!我想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下边可没人再替你去死了,你自己保重吧!”
    “谢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耳麦中再也没有传出“雅加达”和“佛罗伦萨”的声音,他们“阵亡”了……
    各位朋友给老牛的回帖,老牛大多数都给予了回复以示感谢和尊重。希望各位朋友在使用“只看楼主”功能的间隙也能偶尔打开一下“查看全部”功能,和老牛多一点交流,也给老牛多提一提意见和建议。毕竟,老牛发这个帖子的初衷是以文会友,多交几个朋友呀!希望朋友们能够满足老牛的心愿。谢谢大家!
    “哒哒哒——”,一串子弹闪着荧光从大门外射到墙上,直打得墙面上悬挂的两幅画框玻璃四处飞溅。紧接着,一个人影裹着硝烟和灰尘“咣”地一声滚了进来。
    我正站在别墅窗后凝视着广场上渐渐暗淡的烟火,听到身后异动马上转过身来,抬起法玛斯便要开枪。
    “别开枪,尼古拉,是我。”人影冲着我大喊一声。
    我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都柏林”,赶忙压下枪口,对着他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都柏林”指了指自己的耳麦:“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附近开着门的别墅只有这一座。”他一边回答,一边趴在门后,瞄准外面连开几枪,然后一个侧滚滚到我的身旁,站起身来就势和我背靠背站到一起,警惕地注视着门外。
    我再次把眼光转向窗外,发现火光中有几个黑影正向我们快速靠拢。
    “我们被包围了。”我失声说道。
    “哼!”“都柏林”用鼻腔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嘲讽地说道:“总统先生可真聪明。您是刚发现的?我们早就被包围了,而且我敢打赌,包围我们的德国佬肯定不止两个排。”
    我脸色一红,没再接话。
    “检查过房子没有?”“都柏林”冷冷问我。
    “没有,还没来得及。”我回答。
    “哼!”“都柏林”又哼一声,继续讽刺我:“是没来得及还是没敢呀?”
    “去你妈的。”我心中暗骂,懒得搭理他。这个“都柏林”是个老兵,曾经参加过阿富汗战争,打仗虽是把好手,但平时却沉默寡言,阴郁刻薄,战友们都不愿意和他交往。传说他在参加法国外籍军团以前曾是爱尔兰共和军的杀手,干过好几次暗杀英国军人的勾当。他对这个传言总是报之以冷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久而久之,他竟成了连队中一个笼罩着神秘色彩的人物,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
    “嘡嘡嘡——”,一排子弹将窗户玻璃打的稀里哗啦,玻璃碴子溅得我满身都是。我下意识地贴紧窗侧墙壁冲着窗外连开几枪,然后调头换了一个方位。
    “傻小子。”“都柏林”惊叫一声,腾地从地上跳起身来,拽着我就向通往别墅二楼的楼梯跑去。
    “干嘛?”我大吃一惊。
    “你马上就会知道。”“都柏林”猛地将我摁倒在楼梯半截的拐角处,就势卧倒在我的身边。几乎与此同时,只见一颗手雷从破碎的窗子外面“嗖”的一声飞了进来,在地上滚了几滚“轰”地爆炸开来,一团浓烟瞬时充满整个房间。
    我忍不住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都柏林”狠狠地拍了我一把:“瞄准房门。”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借着烟雾掩护“噌”地一下冲进门来,但是未及站稳就被“都柏林”一个点射掀出门去。
    我敬佩地冲着“都柏林”点点头:“谢谢!你怎么知道的。”
    “都柏林”又冷冷地“哼”了一声:“哼!等你在战场上死过几回就什么都知道了。”
    有这个老兵在身边,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踏实的感觉,赶忙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说呢?”“都柏林”淡淡地反问一声。
    我一时语塞:“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等死。”“都柏林”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他娘的,这小子怎么和罗贝尔一个德行?都不知道有话好好说?
    我沉默了。
    “得想办法冲出去,和大部队汇合。否则,我们势单力孤,只能被分头吃掉。”“都柏林”恢复了冷淡的语调,突然举枪对着窗外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打出一个点射,嘴里又骂了起来:“他妈的,老子不是你的保镖,你倒是开枪呀!”骂完,他又站起身来踢了我一脚:“别像个娘们儿似得趴在地上,到一楼去守住。”然后率先冲下楼去。
    我一跃而起,紧跟着他冲到一楼。他侧身站到窗户旁观察了一下外面,指着前方左侧一百码开外的一座别墅对我说:“那边枪声较紧,可能我们的人比较多。我们得想办法冲过去,从外面把我们的人接应出来。”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转身向着房门跑去。
    “都柏林”急忙一伸手把我摁住:“你要干嘛?”
    我疑惑地看着他:“冲过去呀!”
    “都柏林”破口大骂:“操他妈的,你能活到现在真他娘的好运气。我敢打赌,现在门外最起码有三个德国佬正端着枪瞄着大门呢。”
    “那怎么办?”我讪讪问道。
    “你先守住这儿,我到后面看一看是否有后门。记住,枪是给你杀人的,不是给你壮胆的,别他妈吓得动不动就搂火。看清了再开枪,别轻易暴露了自己。”“都柏林”话未说完就转身弓下腰向着别墅后侧跑去。
    我端着枪紧张地站在窗户旁边,眼睛不断扫视着窗外和门边。突然,在窗户右侧的灌木丛中又“突突突”射过几枪,子弹穿过破碎的窗户将墙壁打的噼啪作响,墙灰四溅。我举起枪来刚要反击,忽然想起“都柏林”刚刚叮嘱我的话——“看清了再开枪”。于是,我强行压下开枪的本能,只是端着枪仔细观察灌木丛周围的动静。
    几秒钟后,一个人影似乎看到刚才的射击没有得到回应,以为暂时安全就从灌木丛后面现出身来,向着大门急速冲来。我毫不犹豫,向着人影打了一个干脆利索的点射,那个人影仰头栽倒在地上。
    我旋即离开窗户匍匐在地,窗外紧接着打进来一个连射,同时传来一阵喊叫。显然,别墅外的德军正在呼叫更多的同伴。
    不一会儿,屋外的火力陡然猛烈,子弹闪着耀眼的曳光从四面八方像流星般飞了进来,将所有的窗户玻璃击得粉碎,连墙面上的画作、饰品也被打得稀里哗啦四处乱飞。通过不同枪支的射击频率,我判断屋外起码得有四、五个德国佬正围着我们狂泻弹雨。
    我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到处躲藏。娘的,这个样子太狼狈了,简直把老子当成过街老鼠了。我一咬牙,作势就要跳起开枪。
    “不要还击。”“都柏林”猫着腰从别墅后侧飞快地冲到我身旁,拖着我来到屋角隐蔽处:“德国佬正在试探,你只要还击,他们就会知道你的藏身之处,马上就会集中火力干掉你。”
    “那我们就等着挨揍?”我大声反驳。
    “小子,打仗得动脑子。”“都柏林”厉声大叫。
    “那你说怎么办?”我把眼睛瞪得溜圆。
    “都柏林”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露出凶光:“小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听我说,我在一楼藏好,你到楼上去。我们把他们放进来,上下夹击,在房间里干掉他们。然后,我掩护你从窗户上跳出去,你再从外面接应我出去。”
    “为什么要跳窗户?”我有些不解。
    “笨蛋。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进来,外面肯定得有人守着大门接应。”“都柏林”几乎是在冲我吼叫,然后猛地推我一把,自己也向别墅后侧厨房跑去。
    我拔腿向楼上冲去。“都柏林”在我背后又喊了一声:“记住,你不准先开枪。”
    我跑上楼梯,在拐角处找到一个隐蔽所在趴了下来。刚刚趴好,就见窗外“呼”地又飞进一颗手雷,在地上弹跳两下后轰然炸响。
    整个一楼立刻笼罩在厚厚的浓烟当中。炸声仍在回荡,几个人影就从大门外窜进房内,以东倒西歪的家具为掩护,小心翼翼地在四处搜索开来……
    今天是七夕,老牛祝各位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已经成了眷属的早生贵子,已经生了孩子的早点学会打酱油。
    今天适合约自己的老公、老婆过二人世界;如果要约别人的老公、老婆则危险系数极大,请各位朋友谨思慎行。这不是老牛的切身体会,而是听很多过来人说的,这个故事的女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所以老牛今天也只好单着了。
    已经定好约会的朋友们,老牛祝你们浪漫幸福;没有约会的朋友,就让老牛的帖子暂且陪伴你们度过十分钟的寂寞时光吧!
    话说回来,老牛虽然还单着,但是比起即将倒霉的纪纲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vcmika ,你让我带给姚大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姚大人是怎么回复的,请你自己往下看吧。你对于姚大人的回复是否满意,方便时可以给我一个回话,哈哈!
    第十三章

    时近日暮,几个道童才半搀半架将行尸走肉一般的纪纲“请进”了道衍的上房。此时的道衍正和纯阳真人背对着房门在屋角阴暗处一张床榻前忙活着什么,根本未曾理会纪纲的到来。纪纲也懵懵懂懂、浑若无骨地任人摆弄。几个道童没有办法,只好将瘫软萎顿的纪纲安置在屋内的一张座椅上。
    室内香烟缭绕,沁人心脾,但人人都不做声,气氛煞是诡异。
    直到掌灯时分,道衍才转过身来,沉声轻咳:“咳咳!不知纪大人莅临老衲陋舍所为何事呀?”
    纪纲披头散发,目光散乱,直似痴了一样低头盯视着脚面,罔闻道衍问话。
    道衍心头冷笑:哼!想不到一个魔王竟被癫子三言两语唬得丢了魂魄。活该,老衲的好戏才刚刚上演呢!
    他缓步走到纪纲面前,骈起双指在纪纲眼前虚点几点。纪纲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倏地瞪大双眼,待到看清道衍面沉似水的脸庞后猛地“噗通”一声跪倒在道衍面前,鬼魅一般哑声颤语:“卑职……纪纲……叩见太子……少师、资善大夫……”
    未及纪纲说完,道衍不由得“咯咯”一声阴笑,挥手打断纪纲:“罢了。老衲的实在职分只不过是个僧录司左善世,芝麻绿豆点儿的名头,萤火虫大小的前程,岂敢受纪大人如此大礼,真真折杀老衲矣。倒是老衲该给纪大人跪下磕头吧?只是老衲近来身子不爽,膝盖骨发硬跪不下去,还望纪大人大人大量,可怜老衲则个,恕了老衲不恭之罪,不知纪大人可能饶过老衲?或者,干脆由纪大人按着老衲跪下?”
    道衍一席刻薄话随口而出,剜心刺骨,只扎得纪纲体如筛糠,汗如雨下。刚待接话,道衍竟不给他机会,自顾自接着话茬又说下去:
    “老衲情知纪大人为何而来。不外是查问老衲与那溥洽是否暗中通联,私庇建文而已。哼!老衲头悬佛祖,不打诳语。实话告你,溥洽确是不知建文生死,倒是老衲,嘿嘿……”他莫名所以地冲着纪纲点了点头:“你想找到建文,尽可以将老衲借住的这座神乐观搜个底掉,若是找到了建文……”
    纪纲尚在懵懂,纯阳真人却是失惊大叫:“老秃子,休得胡言,难道你要拖累老道……”
    道衍并不回头,只是冲着纯阳真人干脆地挥了挥手,话不断句径自再说:“你若找到建文,老衲情愿被皇上千刀万剐;你若找不到吗,哼,也休怪老衲出家人不循俗法……”。
    话到此处已经明白不过了。简直说,道衍“不循俗法”便是要不按常理出牌了。至于到底是个什么办法,纪纲但凭道听途说就已经汗毛乍竖了。他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大人,少师,……纪纲该死,听信小人谗言,凭空加嫌于大人,纪纲知罪了。今日特来向大人请罪,总求大人顾念卑职一心忠于皇上,急于追究建文下落,恕过卑职吧!”
    听到纪纲搬出皇上做挡箭牌,道衍更是心火大盛,怒不可遏。但他游走官场几十年,饶是心中揣着火焰山也不可能着了纪纲的道,将那矛头直接对准皇上。他转身“啪”地猛拍了一下桌案,暴喝一声:“住口。听你话意,普天之下竟是惟你一人忠于皇上,难道老衲就对皇上有了贰心?老衲就敢藏匿伪帝?生死事小,名节事大。你在朝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譬说老衲和溥洽私谊,无端开启群臣猜忌老衲之心,坏了老衲一世清白,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你居然还敢登门羞辱老衲,老衲是可忍孰不可忍。实话说与你听,老衲今夜就要奏本,和你打一打这御前官司。”
    纪纲匍匐在地,脸色煞白,听说道衍不依不饶竟要同自己打御前官司,情知若果真如此,皇上虽与道衍起了嫌隙,但从国之大势计,官司的结局肯定是偏向道衍的,毕竟道衍是钦封的“靖难第一功臣”,国之柱石;而皇上刻薄寡恩,为平息事端倒真有可能反诬自己陷害忠良,将自己活活碎剐。
    想到此处,纪纲禁不住肝胆欲裂,后门再次一松,“噗”地一声居然喷出一股稀屎,直顺着裤腿流了个满裆。
    纪纲匍匐在地,脸色煞白,听说道衍不依不饶竟要同自己打御前官司,情知若果真如此,皇上虽与道衍起了嫌隙,但从国之大势计,官司的结局肯定是偏向道衍的,毕竟道衍是钦封的“靖难第一功臣”,国之柱石;而皇上刻薄寡恩,为平息事端倒真有可能反诬自己陷害忠良,将自己活活碎剐。
    想到此处,纪纲禁不住肝胆欲裂,后门再次一松,“噗”地一声居然喷出一股稀屎,直顺着裤腿流了个满裆。
    天涯被七夕乱了脑子了吗?老牛更了两段咋都看不到呢?
    纪纲匍匐在地,脸色煞白,听说道衍不依不饶竟要同自己打御前官司,情知若果真如此,皇上虽与道衍起了嫌隙,但从国之大势计,官司的结局肯定是偏向道衍的,毕竟道衍是钦封的“靖难第一功臣”,国之柱石;而皇上刻薄寡恩,为平息事端倒真有可能反诬自己陷害忠良,将自己活活碎剐。
    想到此处,纪纲禁不住肝胆欲裂,后门再次一松,“噗”地一声居然喷出一股稀屎,直顺着裤腿流了个满裆。
    算了,天涯抽风了,更了几段都看不到,咱们明天再说吧!
    天涯病好了?那就继续。
    室内鸦雀无声,只有一团臭气瞬间满屋弥荡。纪纲浑似不觉龌龊,只是不住地以头碰地,将脑袋磕得“梆梆”作响,口里一叠声地哀嚎:“大人息怒,息怒。小的糊涂该死,让鬼迷了心窍,小的知罪了,求大人饶了小的一条小命吧……”
    道衍也没想到纪纲竟是个怂蛋,被自己三言五语几句狠话就吓成了这样。他鄙夷地皱了皱眉头,用袖子掩住鼻孔,厌恶地回身坐到太师椅上,口气稍缓,但威势不减,继续说道:“今天你来的正好。既来了,刚好听我和溥洽对质一番,以免你死得不明不白。”说罢,他用眼角向纯阳真人轻轻一瞟。
    纯阳真人马上会意,立刻走上前来向道衍轻声说道:“溥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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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1:25:54  更:2021-07-05 01: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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