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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灵异悬疑爱情小说《沉睡二十九天》[第11页]

作者:宣娇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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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天

    殷母今天的精神不太好,昨天的救护车闹了一晚上,听说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出了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公交车侧翻,受伤者很多,幸亏消防车及时赶到施救,避免了油箱泄漏以后发生的火灾,同时救护车也及时赶到,救下了很多的危重病人。

    一大早的新闻也播放了这条消息,新闻中的事故场面惨不忍睹,病人被抬出车厢的画面都打上了马赛克,看得殷母的心都提了起来。

    每次她看到车祸的场面都会神经紧绷,联想起女儿,她既为殷童能留存性命而感到幸运,又对那些横遭灾难的人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殷父觉得刺耳,过去把电视关了。

    “杰儿那边又来催钱了,说这个学期学校不提供住宿了,要到外面租房,还需要一大笔钱。我已经借了几家亲戚,勉强才凑够——”

    殷父停住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家里已经负担不起殷童高额的治疗费用了。

    “你是什么意思?”

    “还是让童童住回家去,慢慢恢复吧。”

    殷母知道,回家去意味着停止一切的康复治疗,殷童醒来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再过一阵子吧。”

    “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童童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不可能会醒了。”面对执迷不悟的殷母,殷父生气了,把一直想说却没有说的话讲了出来。

    “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女儿?”殷母来气了,提高了嗓门。

    “我只是觉得咱们家现在欠了不少债,杰儿又正是用钱的时候,你把钱全部用在童童身上值得吗?”

    “在你心里童童是已经死了吗?”殷母眼泪都下来了。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再疼爱女儿,也要为杰儿想想,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总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童童还没死呢,你就这么咒她?”

    “我这是为了你考虑,也是为咱们家考虑,你的身体被拖垮了不说,杰儿还年轻,连婚都没结,难道也得被童童拖累一辈子?”

    虽然很刺耳,殷母却不得不承认殷父的话是对的,但她接受不了,人的生命不是一道加法题,无法用权衡轻重利弊的方法去决择,尤其是对一个母亲而言。

    她把脸捂在掌心里哭泣,肩膀微微抽动。

    殷父叹口气,走过去抚了一下她的肩,“就听我一次吧。”
    今天董桂花的母亲来了,象田里历经风霜的瓜果一样,农田里的风吹日晒也在董母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四十多岁的人,皮肤黝黑,脸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沟壑,象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她走到董桂花的病房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这个女儿认出来,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哭着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你选的这个男人靠不住,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董桂花的男友站在一边,低着头,也不插话。

    “我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你执意要跟着他一起走,你离开家时,我就已经说过,你要是踏出这个家门,咱们就断绝母女关系,”董母抹着眼泪说,“你现在到是睁开眼看看啊,我难道说错了吗,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她这话不仅说给女儿听,也是说给站在床边的男人听的。

    “阿姨,她现在是植物人,医生说,要跟她多讲讲以前开心的事她才能醒来……”男友轻声说。

    “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桂花变成这样,你想起找我来了?找我干什么,要钱吗,告诉你,我一分钱没有,当初桂花出门时我就已经和她断绝了母女关系。”

    董母捶着胸说,“我真是白养了这么个女儿,花了这么多心血把她养大,转身她就跟人跑了,连分彩礼钱都拿不回来,到头来还变成了植物人,我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

    哭喊声把病人家属都引来了,大家都劝慰她,有什么事好好说,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看着女儿的男友,董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的女儿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你心里最清楚。”

    “她在家里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摔倒了,头撞到了缸壁上。”

    “我才不信你那一套,你一贯都是花言巧语,才骗走了我的女儿。”

    “这是真的。”男友极力辩解。

    “就算她真的是在浴缸里摔倒,那也是你照看不周,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至少我没有推卸责任,我会一直陪着她的。”男友的头越垂越低。

    “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让我帮她治病吗?”

    “阿姨,桂花她住院的花费很大,还要做康复治疗,我想——”男人支支吾吾起来。

    董母立刻打断他,“不用说了,我自个儿家里还欠着债,哪里有钱给她治病。”

    看男人一筹莫展,董母又大哭起来,“我的女儿跟了你不仅没享着福,反而摊上这么大的事儿,我告诉你,你把我女儿治好了我就不和你理论,要是治不好我和你没完。”

    吵闹声把医护人员也引来了,大家都劝董母理智一些,治好病人的病才是最要紧的,董母最后对男人扔下一句,“要钱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病房。
    殷童站在病房外,她看见董桂花小小的魂灵就躲在床头,蜷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董母对着男友唾沫横飞的怒骂。

    董母离开的时候,董桂花怯生生的跟在后面,直到董母走进电梯里,她还站在过道的另一端呆呆的看着。

    殷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妈,你这么快就走了吗?”董桂花没有理会殷童,她想跟着董母进电梯,可是被阳光给逼了回来。

    “咱们还是回去吧。”殷童又催促一遍。

    董桂花突然激烈的挣扎起来,“不,我要去找她,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她甩开殷童,去追赶电梯。但她毫无头绪,象受惊的小鹿一样在通道里乱转,从她茫然的眼睛里,殷童看出她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殷童赶上她,“这里很危险,还是回去吧。”

    找了很久,董桂花停了下来,“对了,妈妈以前经常和我玩捉迷藏,让我来找,她去藏,她最喜欢躲在阁楼上,这一次肯定也是。”

    她开始往楼上跑,一层又一层,一直跑到了顶楼。
    “桂花,不要再找了,她不会来这里的。”站在通道口,殷童几乎能感受到一种异乎寻常的寒意。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扇漆黑的大铁门紧闭着,没有任何标志。

    “只剩下这里了,她肯定藏在这里。”董桂花从大铁门的缝隙里钻了过去。

    殷童想拉住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走进大门,她发现这层楼特别宽敞,从走廊这一头到那一头,没有任何的隔断,楼内只有一间房,没有窗户,显得格外阴暗。

    这里难道是医院的太平间?

    董桂花转了几圈,她看见房间上有一间开得很高的小窗户,她跳了上去,隔着玻璃往里看。

    董桂花忽然看见一个女人也正从里面朝她看着。

    虽然作为魂灵,她已经失去了本能的恐惧,但还是吃了一惊。

    董桂花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而那个女人已经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是那个厉鬼,原来她一直藏身在这个地方。

    殷童想提醒董桂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病患,亲友的关怀是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认识你,小姑娘,”厉鬼来到董桂花身边,她没有立刻下手,也许对她来说,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没有必要着急,甚至完全可以在吃掉她之前先戏弄她一番。

    “你是一个植物人对吗?”

    “我,是的。”董桂花看着厉鬼,她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无法移开。

    “你的男友一直在照顾你,对吗?”

    董桂花只能点头。

    “你觉得他爱你吗?”

    “是,是的。”

    “不,其实你也知道,他照顾你,只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那不是爱。”

    “不是的,其实他也是爱我的。”虽然董桂花没有心,可是厉鬼的话还是让她感到了心慌。

    “不要自欺欺人了,他要是爱你,你忘了你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部是因为他?”

    “那只是一次意外,他说那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

    “他在撒谎,他只是想控制你,他那懦弱的灵魂,只有通过让你屈服才能让他获得安慰。”厉鬼在她耳边低声呓语。

    “不,不是的。”董桂花不停的摇着头。

    “还有你的母亲,她是不是也不要你了?”厉鬼伸出手抚摸她的头。

    “她只是,只是对我很生气。”董桂花没有眼泪,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根本就不想要你,你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累赘,一个会将所有人都拖垮的累赘。”

    “不,她会回来找我的。”董桂花几乎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已经抛弃了你。”厉鬼的手滑到了她的脸上,唇上。

    董桂花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可是她没有耳朵,声音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象一把锤子一样砸在她的胸口。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在乎你,你还是跟我走吧,你和我融为一体后,咱们就可以变得无比强大。”厉鬼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温柔。

    董桂花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厉鬼,好象已经认同了厉鬼的话。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把你给我,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厉鬼抓住董桂花的手,同时张大嘴巴,象吮吸泉水一样,把董桂花的身体吸入口中。

    殷童逃回病房,躲在殷母的身后,她才能获得一些安宁。

    殷母已经睡着了,因为要留意殷童的动静,她睡得很浅,打了几下呼噜,睁眼看了下殷童,翻身又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依赖母亲。

    虽然她对喜怒哀乐的感受都弱化了,但她还是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悲伤,也许还带着一点点愤怒。

    董桂花就这样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她的一具皮囊。

    她的男友还在旁边安静的睡着,世界依旧沉浸在一片安详之中,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人们往往只看到表面的变化,却不知道在这种表面现象之外,已经积累了太多的必然。
    这一夜殷童没有去加油站,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她忘不了公交车上的一幕,也忘不了那个死去的小男孩,他们都是事故中的受害者,本来他们都可以活得很好,只是因为和眼镜男在同一辆车上,就成了厉鬼寻仇的目标,成为了事故的受害者,而那个眼镜男,厉鬼真正想要下手的人,却侥幸活了下来。

    看上去很不公平,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她不想看到悲剧再一次上演。

    所以当殷母和殷父吵架时,她觉得自己被触动了,殷父的话是对的,也许她成为真正的植物人会更好一点,那样他们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给殷杰上学,而她也不用再费力去寻找替死鬼。

    医院象是一台日夜无眠的大机器,深夜的ICU病房外依旧坐着很多人,他们的亲人在公交车上出了交通事故后,他们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手术结果,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这些家属累了就靠在墙上打个盹,饿了就吃点心方便面,比起心灵上的疲惫,他们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疲累。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幸运的,他们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在急诊室治疗包扎以后,相互打听着其他重症患者的消息,听说有人在这场事故中身亡,他们一边对去世的人抱以深切的同情,一边也庆幸着自己活下来的侥幸。

    他们的家属也深感欣慰着,在病房中进进出出,表现出一种自信和生命的旺盛力。
    眼镜男和红围巾都在留观室,他们就属于幸运的一类人,所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车祸撕裂了眼镜男以前的伤口,所以又进行了重新缝合,如果没有感染,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红围巾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坐在眼镜男的床边,和别的家属描述着当时车祸发生时的情景,“那个司机本来开得好好的,不知怎么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惊恐,好象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就猛打方向盘,当时车速开得很快,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们都来不及反应,就毫无征兆地翻车了……”

    有家属说,“司机究竟看到了什么?”

    “司机也受了重伤,至今昏迷着,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他不会是看到鬼了吧。”

    “胡说八道,世界上哪来的鬼,八成是中了邪吧。”

    “依我看,司机大概是有什么旧疾,突发疾病……”

    “……”

    眼镜男拉了拉红围巾的衣服,低声说,“我总觉得这个医院邪门得很,好象总是阴魂不散的,咱们还是早一点离开地好。”

    红围巾点头,“咱们上次走的时间不对,我听老人们说出院必须趁着白天,到了晚上就不吉利了,明天咱们一早上就走。”

    男人叹气,“我最近感觉一直不顺利,咱们出院后去外地度个假吧,冲一冲晦气,我已经和单位请了假,拜托小张司机给咱们买了去海南的机票,小张明天就来接咱们,到了家以后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立刻就出发去机场,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红围巾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该出去走走了,最近你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第二十五天

    第二天是个雨天,从早上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云层低低的压着,城市一片灰暗。没有了阳光的直射,殷童觉得如蚁附骨的感觉好了很多,只是头部依然疼得厉害。

    既便如此,她还是挣扎着出了病房,今天是眼镜男出院的日子,她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医院才放心。

    他离开后,厉鬼就不会继续在医院逗留,她的生存才不会受到威胁。

    眼镜男和红围巾离开时,不少病人家属都来向他们告别,殷母也来了,在家属们的眼中,他们无疑是最幸运的一对,出院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来送一送。

    红围巾握了握殷母的手,“放心吧,你的女儿迟早也会醒来,陪着你快快乐乐地走出这个医院。”

    她扶着眼镜男出了病房,那个小张司机也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和红围巾很相像。

    男孩扑上前来,喊着红围巾妈妈,拉住她的手,红围巾摸摸他的头,让男孩喊人,男孩很不情愿的朝眼镜男喊了声叔叔,接过红围巾手里的包裹,蹦蹦跳跳的朝外面跑去。
    病人家属们看着他们离去,多么和谐的一家人的面画。

    殷童一直跟着他们到了医院门口,目送一行人走了出去,在雨中打开伞。

    这时她看见了伞下的厉鬼,以一种蜷缩的方式,躲藏在红围巾的伞下,头部朝下,身体攀爬住伞骨,象只蝙蝠一样。

    因为成功地找到了寄身的地方,她露出得意的微笑。

    她不能见阳光,今天的阴雨天给了她很好的掩护。
    殷童突然作了个令自己也非常吃惊的决定,她冲了过去,在小张司机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迅速的钻进了他手中提着的一只倒扣的水盆中。

    小张司机打开汽车的后背箱,把放着水盆和杂物的包裹放进去,然后关上后背箱,坐上了驾驶座。

    殷童感到一阵灼痛,也许是因为刚才受到了天光的照射,虽然并不强烈,但还是对她造成了伤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跟住厉鬼,也许是因为那个男孩的出现,让她想起了死去的那个男孩,也许是因为她想为董桂花的死向厉鬼讨一个交待,也许是因为她不想再见一次象昨天一样的车祸。

    总而言之,她不能让厉鬼再得逞,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却毫无头绪。

    汽车在马路上行驶,后背箱颠簸得厉害,殷童从缝隙中朝前面张望,厉鬼依旧躲藏在收起的雨伞中,也许是吸食了董桂花魂魄后使她的灵力得到了增强,隔着遮挡物,殷童还是能感受她那强大的怨念。

    也许现在是白天,厉鬼没有把握动手,所以她还在等待时机。

    所幸的是,她没有发现殷童。
    雨伞就放在红围巾的脚下,眼镜男和小张司机谈笑风生,似乎一切的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只有红围巾眉间还有隐忧,她一直拉着小男孩的手,不言不语。

    汽车开进了一处高档住宅区,在一幢楼房前停下,车上的四个人下车,雨已经停了,红围巾把雨伞留在车座上,和小张司机一起把后背箱里的杂物拿了下来。

    红围巾说,“离飞机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咱们把东西收拾好以后,休息一下再走。”

    四个人走进楼道,汽车里只剩下厉鬼和殷童。

    殷童觉得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厉鬼在等待时机,准备和上次一样,再制造一次交通事故,但这次,她是势在必得。

    随着夜幕降临,殷童觉得身体的灵力渐渐恢复了,但她不敢轻易乱动,依旧蜷曲在后背箱的角落里,同时留意着厉鬼的动静。

    厉鬼显然恢复得比她更快,她已经可以自由地显出人形,好几次她坐在副驾驶位上,对着后视镜搔首弄姿。

    她慢慢地梳着头,把中间的一络头发盘在头顶上,耳朵边的两缕披散在肩头,又用手指在烟灰缸里沾了点灰,抹在脸上和唇上,然后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觉得满意了,才蹲进座驶座下面,隐没了身形。

    殷童看得毛骨悚然。
    将近天黑,四个人才走出来,男孩很不情愿的坐上汽车,汽车发动后,红围巾还在耐心劝慰着他,“我们不过出去两天,你在外婆家玩几天,等你玩得腻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你每次出去的时候都说两天,可一去就是五六天。”男孩撅着嘴巴说。

    “有时候会被公事耽搁一两天,我也不想的。”红围巾看了眼镜男一眼,脸有些发烫。
    “你不是说是出差吗,为什么还带着游泳衣?”男孩指着红围巾的背包说。

    红围巾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听说这次住宿的酒店设施不错,还有一个游泳池,我就随手带了一件。”

    男孩朝眼镜男看了一眼,虽然他感觉有些怀疑,可是没敢问出口。

    他的爸爸和妈妈半年前离了婚后,妈妈就一直和这个眼镜男来往,虽然眼镜男对他不错,时常给他买礼物,可他打心里不喜欢他。每次被妈妈逼不过了,才叫他一声叔叔。

    汽车把车子停在一处老旧小区的门口,红围巾带着男孩下车,把他送了进去,再返回车上的时候,她的表情有点讪讪的,眼底有些湿润。

    “现在就去机场吧。”眼镜男向小张司机说。

    几个拐弯后,司机把汽车开上一条车流很少的马路,今天的夜特别黑,没有月亮的夜晚,路灯也无法把黑暗全部驱逐。
    眼镜男还在安慰红围巾,“孩子嘛,离开父母身边的时候会撒一会儿娇,过一两天就好了。”

    “咱们每次出去我都骗他是出差,他现在越来越大,我不想再撒谎了。”

    “等咱们的生活平静下来后,就把婚事办了,到时就不用再躲着他了。”

    “这次明明出去一个星期,我却对他说出去两天,回来了他又该生气了。”

    眼镜男正要开口,车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放心,他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到了火葬场,他伤心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生气。”

    眼镜男看看红围巾,红围巾又看看眼镜男,小张司机回过头看看后面的两人,两人又看看小张司机。

    大家都愣住,刚刚明明有个声音,却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

    顿时毛骨悚然。

    随着红围巾发出一声尖叫,小张司机感觉手中的方向盘失去了控制,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它转动,他拼命想把住方向盘,车子却不听使唤地向着绿化带冲去。

    在慌乱中,他眼睛的余光瞥过后视镜,发现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想要抢夺方向盘。

    小张司机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他瞪大了双眼,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在红围巾和眼镜男的尖叫声中,汽车向马路中间的隔离带冲去,飞速转动的轮胎和水泥墩子发生摩擦,可以看到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一瞬间,司机手中的方向盘又向反方向转动,把车子拉回了马路中间,方向盘剧烈颤抖着,如同拔河时的绳索在两股相反力量的作用下僵持着,但没过多久方向盘就又猛烈地向右转动起来,小汽车象失控的风筝,在马路中间玩起了漂移。

    “快踩刹车啊。”眼镜男狂吼。

    小张司机终于反应过来,在车身发生180度的偏转,车头即将撞上隔离带的时候,踩死了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殷童和厉鬼在马路上一前一后的奔跑追逐。

    厉鬼今天显得很是迫不及待,她没有象上次一样,突然现身在车道上,通过营造一种恐惧效果来达到制造车祸的目的,也许她觉得上次的效果并不理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因此失控,比起将主动权交给司机,不如由她亲自来把控方向盘制造车祸更加方便。

    但是她没有想到殷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在即将得手的千钧一发之际,和她争抢起了方向盘,将局面又扭转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落空,厉鬼怒不可遏,她咬牙切齿的追逐殷童,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

    殷童用尽所有的力气奔逃,向着加油站的方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向那里,也许在她的潜意识中,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一直被乌云遮挡的月亮从云隙中探出头来,一道清辉洒了下来,漆黑的夜被撕开一条缝隙。

    殷童不确定厉鬼离她有多远,但她能感觉厉鬼就在她身后,那种凌厉的气息几乎让所有的鸟兽都避之不及,让月光为之黯淡。
    她几乎能看见加油站的灯光了,虽然她已经精疲力竭,但那盏灯给了她莫大的信心,象是在黑暗中迷失的船只看见灯塔一样,她不顾一切地向前跑。

    随着夜越来越深,厉鬼的灵力似乎得到了增强,她几乎可以触碰到殷童,就在她的手指搭向殷童的肩膀时,她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婴孩的凄厉呜咽。

    喵呜——

    一只浑身乌黑的猫,弓起了身子,向厉鬼扑来。

    厉鬼吃了一惊,她象狂风一样迅速地向后退,黑猫扑空了,它竖起了毛发,向着厉鬼嘶叫着。

    黑猫的叫声凄厉呜咽,令厉鬼浑身发抖,她不敢再向前,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在加油岛徘徊着。

    便利店内的杨凡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冲了出来,看见弓身曲背的黑猫,对着面前的一团黑暗张牙舞爪地嘶叫着。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杨凡明白了什么,他跑进站房,拿起一把小刀,然后跑到站房后的一棵柳树旁边,割下一段柳条,用刀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中指上割开一道,把鲜血涂抹在柳条上。

    他回到加油岛,把带着血的柳条向黑猫前面的那团黑暗用力挥去,虽然杨凡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常,眼前那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好象渐渐消失了,柳条的前端出现了黑色的印渍。

    黑猫平静下来,停止了嘶叫,低头在地上嗅着气味。
    回到加油站,杨凡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还没有到两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

    今晚的夜特别难熬,杨凡数着秒针才熬到了两点。

    殷童一直躲藏在暗房,等待体内的灵力惭惭恢复,但因为今晚的经历太过惊心动魄,她出现在杨凡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她出现,杨凡松了一口气。

    “现在安全了,没有什么脏东西敢进来。”杨凡把那根柳条挂到了便利店的门口。

    今天的事情显然不同寻常,他能看出殷童的恐惧

    “刚才有个厉鬼追我。”殷童看了看那根柳条,她能感受到凝结在上面的怨气。

    杨凡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景象,那个世界他并不熟悉,但他知道殷童刚刚遭受了可怕的事情,可惜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没事了,她好象受了伤,应该不会再来了。”

    黑猫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摇头晃脑的,为了表示奖励,杨凡拿出一根鱼肠,剥了包装喂给它。

    刚才他第一次听到了黑猫的吼叫,那种凄厉的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在半夜听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许对厉鬼来说就是致命的伤害。

    杨凡拍拍它的脑袋,“今天多亏了你。”

    黑猫没有抬头,它吃得很忘我。
    看着黑猫,殷童逐渐平静下来,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柳条驱鬼这个方法的?”

    “我从鬼怪小说上胡乱看到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杨凡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自从他知道了殷童的身份后,他每天的业余时间就全部消耗在搜索鬼怪的奇闻怪谈上,用柳条和中指血驱鬼的事也是他在网上看来的。

    殷童看了看杨凡的手指,那里已经帖上了创可贴,她还记得他割破手指时的那种毅然的神情。

    可惜她已经没有喜怒哀乐,否则她一定会感动的。

    殷童走到门口,折下了一段柳枝,藏在怀里,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始终都在。”杨凡不知道殷童想要干什么,但他在殷童的脸上看到一种很坚毅的表情,这是他以前从来没见到过的。

    “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我,只能由我自己解决。”

    杨凡不说话了,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沉默了一会儿,殷童问,“要是以后我不来了你会记得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殷童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她怕自己哪一天就真的回不来了。

    就象今天,如果她跑得慢一点的话,如果不是月亮正好出现的话,如果黑猫和杨凡都不在的话,太多的如果——

    “不要说傻话了。”杨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心里升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殷童的眼睛今天特别深沉,象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

    她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来不及了,她能够聚形的时间越来越短,还不到2点30分,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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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天

    殷童决定今晚就去找厉鬼,虽然她不知道厉鬼究竟受伤有多严重,但做好了准备的她,想彻底做一个了断,为了董桂花,为了那些在车祸中逝去的人,也为了她自己。

    昨天回到医院后,她把柳条藏在了床下。今天她等了一晚上,二点钟一到,她就带上那段柳条,来到医院顶层的停尸房。

    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厉鬼,也许是因为昨天受到了伤害,她的体型比原来缩小了很多,蜷缩在冰冷的铁柜旁边,象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喘息着,对于殷童的进入,她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试着挪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

    殷童手中紧握着那根柳条,虽然她的手掌象被烧灼一样的滚烫,但她还是忍受着,一步步地朝厉鬼走去。

    停尸间里的温度很低,光线晦暗,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不明物质的幽怨之气,令殷童感觉这个地方不属于人世,而是地狱。

    厉鬼已经感受到了她手中的柳木,那是一种比桃木更具伤害力的物品,但是她无力挪动身子,昨天受到柳木的伤害后,她的灵力大大受损,必须吸取一段时间的阴气才能恢复元气。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殷童看出了她的虚弱,她在厉鬼面前蹲下,“我马上就要结束你的生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还没有死,我不甘心。”厉鬼的声音有气无力,可是她的表情还是一如继往的执着和怨愤。

    “你为了报仇,已经让很多无辜的人丧命。”

    “那和我无关,要怪只能怪他。”

    “你是应该下地狱。”殷童说。
    殷童把柳条慢慢插入厉鬼的胸口,厉鬼的身体开始颤抖,胸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燃烧的洞口,象旋涡一样,越来越大,她的身体也被一点点的吸食进去,脸上狰狞的表情表明她正在承受着一种异常的痛苦。

    在她消失的最后一刻,厉鬼问,“你为什么要帮他,他和你根本毫无关系?”

    “我不是要帮他,我只是为那些无辜丧命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就象你念念不忘要为自己寻回一个公道。”

    “我不甘心,为什么失败的总是我。”厉鬼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其实一切都是你的错。他并没有杀你,你的车祸只是一场意外。”

    “即使不是他制造的车祸,也是他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是你自己把你逼到绝路上去的,其实你一直有别的选择,可是你执著地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殷童说。

    厉鬼看着殷童,呼出了一口气,她突然想明白了,在身体即将消失的时候。

    “谢谢你帮我解脱。”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殷童,在头颅完全消失前。

    柳条掉落在地上,已经变成了纯黑色。

    房间内依旧很安静,如果不是这段黑色的柳条,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殷童转身的时候,发现无常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了很多事。”无常冷冷的说。

    “既然有些事情你管不了,我只能自己处理了。”殷童曾经对他有一种恐惧感,但是当她发现这个本应掌管一切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后,她彻底失望了,她觉得,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没有做你该做的事,反而干涉了不属于你的那部分。”无常指的该做的当然是指找替死鬼的事。

    “那只是你的想法,我有自己的判断。”殷童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竟然敢顶撞无常,她的上司。

    虽然他的脸藏在帽兜下看不见,殷童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魂魄,如果你还想醒来,重返人世的话,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你一开始就给我定了一条不合理的规则,难道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殷童毫不退缩。

    “你没有对我表示质疑的权力,我随时都可以剥夺你的生命。”

    “你随时可以执行你的权力,但我也有表达愤怒的权力。”殷童也冷冷地说,这时候的她已经对能否醒来不在乎了,就在昨天,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无常盯了她很长时间,然后消失在了门口。
    便利店里,杨凡正在翻着一本书,殷童走进来的时候,他还不知不觉。
    “今天又在看什么奇书?”

    杨凡放下书,“闲着没事,问村民们借了一些鬼怪小说。”

    杨凡把书推过去,殷童看见旧得发黄起卷的封面上,印刷着繁体字的书名,《荒诞奇书》《希夷梦》《仙法驱魔》,还有几本已经老旧得连封皮和扉页都丢失了,没被人拿来当柴火烧了真是奇迹。

    “现在怎么对志怪小说感兴趣了?”殷童随便翻了翻,都是文言文的,觉得兴趣索然。

    “没什么,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杨凡对殷童的世界一无所知,他只能从书中寻找些蛛丝马迹,经历了昨天的一幕,他特意找了些关于驱鬼打鬼的故事来看,曾经对他来说荒诞不经的故事,他看得聚精会神,如果有需要,他并不介意试上一试。

    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帮助殷童。

    殷童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她说,“我今天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厉鬼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她没有把她杀死厉鬼的详细过程告诉杨凡,这是她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

    杨凡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得知她安全了,他也很高兴。

    “以后要是再碰到这样的事,尽管来找我,”杨凡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虽然不是得道高僧,但凭着这段时间恶补知识,也可以充当半个驱魔人了,也许关键时候能帮上一点忙。”

    殷童哑然失笑,说,“看了两本地摊书,就敢说自己是驱魔人,什么时候我带个恶鬼来,让你好好治治。”

    “你要是敢带来,我就敢治。”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屋子里有个鬼走来走去是什么感觉,说不定有一天她就会掐住你脖子?”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殷童很想吓唬吓唬他。

    “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体验吗?”

    殷童反应过来,他是绕着弯子说自己呢,她过来要敲他的脑袋,“不是和你说了,我是很纯洁的魂灵,不是鬼魂。”

    “好吧,是我错了,你是魂灵,又美又善良的那种。”杨凡讨饶了。

    “反正以后不许再说鬼啊鬼的。”

    时间流逝得很快,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殷童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其实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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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21:30:03  更:2021-06-27 21: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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