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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长篇历史原创连载小说《玉之觞》第二卷<玉之炼>强势开新贴,每天更新[第2页] |
作者:宣娇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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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顺藤摸瓜 蒲城令正要喝令退堂,介子推起身道:“大人,请容属下说一句冒犯的话,路人纵然有错,但此事本是由司市引起,司市欺民霸市,恐非一日两日,若不将他严惩,众胥吏之恶势则见风日长,吏治愈坏,国民日疲,断断不可纵容此风增长。依在下看,不光要让司市赔邭二蛐蛐的钱,还要革了他的职,打二十大板方能泄民忿。” 介子推再三进言,蒲城令早已不耐,看了眼重耳,见他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知重耳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耐下性子,道:“司市虽有不是,但毕竟不是什么大罪,且念他是初犯,就赔一锭银子,二十大板就免了吧。” 介子推道:“吏治之坏,皆从有令不行开始,法令出于上,而执法者却因人而异,这是将法令的威严交于下民,教唆民众行奸使诡;法令虽然严明,却无法执行,是教唆民众都违背法令,各行其是,民众对法令不懂敬畏,如何依法治理……” 介子推还要再说,蒲城令知道他必定又要讲出一番滔滔不绝的大道理来,只得挥一挥手,道:“罢了,既然书吏坚持,就照书吏所说的,让司市赔邭二蛐蛐的钱,再打二十大板吧。” 邭二和路人都无异议,这里退堂后,蒲城令过来请重耳到里面花厅上坐。 重耳在厅上入坐,笑道:“蒲令禀公执法,断案有理有节,真乃蒲城民众的父母官。” 蒲城令诚惶诚恐,连声道:“公子谬赞,小官实不敢当。" “那介子推蒲令用着可还趁手?” “还好,还好,只是偶尔有些迂腐。” “介子推原是一介寒士,虽满腹诗书但于官场中事还生疏得很,有失礼之处还望蒲令多多包涵!” 蒲城令连连称是,心中暗道:看来公子对这位介子推相当赏识,幸得刚才在堂上时依了他的话,否则今日怕是不好下台。 重耳接着说起想修建城墙一事,蒲城令沉默片刻,道:“不知此事司马大人如何说法?” “此事只需蒲令同意既可,与司马何干?” 蒲城令道:“公子要建城墙,下官自是全力安排下去,但除了银钱耗费不菲以外,修建如此规模的工程,怕没有个三年五载下不来,如今蒲城城内约有人家两万三千户,郊邑地区约有三万八千户,以每户征调民工一人,五万人轮流做工一年计算,除去农忙时节,这中间还有五万人的缺口。如今驻扎在蒲城的士兵约有三万,对外号称五万,且辎重、车马齐备,若能征得魏司马的支持,借士兵过来一同建造,则可节约不少民力和时间。” 重耳道:“此事我自会与魏司马商议,如今并非战时,让士兵们帮着一起修筑城墙,只留数千军队在郊邑驻防应无大碍。” 两人正谈着,先轸此时进来,在重耳耳边说了几句话,重耳遂起身告辞,蒲城令送出门来。 |
重耳回到公子府,先轸将事情始末详细说了一遍。原来自重耳让先轸,赵衰当了城门令,每日在城门口巡查,发现往来的人到是不少,都无什么特别之处。 这日先轸见一汉子背着一捆柴木,自称是进城去卖柴的,先轸见他形迹可疑,便尾随在汉子后面,果然那汉子背着柴进了城,并没有去街市上卖柴,而是径直去了司马府,有人从边上的小角门接着他进去了。 重耳道:“你看他如何形迹可疑?” “大凡卖柴的,都是挑干树枝捡,又以松木、柏木枝为上,哪里见过有捡半湿不干的树枝卖的。这人分明就是入城前,在路边随意捡了些树枝,然后假扮成柴夫,借以蒙混进城。” 重耳道:“轸弟果然是洞若观火,所幸你们并未打草惊蛇。” 重耳将卻氏兄弟,吕甥和颠颉一起叫来,又将先轸所说之事又讲了一遍,然后向众人道:“你们看此人是何来历?” 卻溱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柳午,因感激我等为他们父女主持公道,经常来府中拜访,因此我与他颇有些结交。据他私下说,魏司马暗中勾结狄人,已非一日两日,司马从中得了大量的好处,府中金银财宝数之不尽。我问他魏司马如何结交狄人,那柳老儿却是再不肯往下说了。我看这个卖柴的八成与狄人有关。” 赵衰道:“狄人每年冬春之际都来蒲城抢掠,魏司马却屡不能禁止,其中必有缘故,这个柴夫只怕是狄人派来向魏司马通风报信的。” 重耳道:“魏犨那日送我两大箱的钱物,说是士族乡绅送给他的敬奉,我当时就觉得十分可疑,我已让人打听过,蒲城的大户总共不过二十来家,虽说在蒲城一带还算殷实,究竟比不得那些巨富官宦之家,如何平白无故地给魏犨送这么多好处?我刚才与蒲城令说要修建城墙,他言词闪烁,推三阻四,恐怕与魏犨不与干系。” 颠颉道:“这还不简单,那卖柴汉子既躲在司马府中,咱们多带些人去把他找出来,让他亲口招供不就是了。” 卻縠道:“不妥,别说咱们不一定能在魏犨府中找他出来,就算找着了,无凭无据的,魏犨随便找一条理由都能为他开脱了去。” 吕甥道:“此人若是狄人的探子,必定是要返回狄军中去的,咱们不如坐等其成,让他自己来投即可。” 吕甥遂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众人都拍手称好,重耳将各人都安排下去,分头行事,只让颠颉留守府中。 颠颉不满道:“怎么他们都有事做,却把我一人留在府中。” 重耳笑道:“这是细活,怕你做不来,后头自有你出力的时候,你先在府里养着点精神。” |
数日后,先轸与赵衰照旧在城门口巡守,吕甥则找了个附近的酒肆,坐在靠窗的一侧,日日喝酒赏景,如此过了两日,到了第三日,眼看已过日暮,先轸见那柴夫远远地走过来,那柴夫这次换做了商人打扮,一身长衫,身上还背了个搭链。 先轸向赵衰使了个眼色,赵衰大声喝道:“往来人等注意,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关闭城门,全城戒严,还没出城的速速出城去。” 正坐在酒肆里的吕甥得了赵衰的暗号,遂从酒肆中出来,尾随着汉子一同出城。吕甥跟着汉子走了二、三里的光景,到了一路口,赶上前面的汉子,连声道:“兄弟好快的脚程,让我一路好赶。” 那汉子转头,却并不识吕甥,诧异道:“不知兄弟是?” “兄弟如何不记得我了,我是司马大人手下的,兄弟走了以后,司马大人才想起来把这个交给兄弟,因此让我特意走一趟,这一路好赶,总算是撵上兄弟了。” 吕甥掏出一个包裹,塞在汉子手中,汉子只觉沉甸甸,硬梆梆,用手一摸,似是两大锭元宝,当下喜上心来,全没了戒备之意,一面请吕甥向司马致谢,一面询问吕甥的名姓。 吕甥道:“在下单名甲字,姓氏不提也罢,我与兄弟一样,都是做的有家难回,两头受累的苦差,过了今日不知道明日,赚些辛苦钱,也是今日赚钱今日花,此生不做他求,只求有钱买个一醉方休。” 那汉子被吕甥说到心坎上,当下就把他当成知已,两人称兄道弟起来。 吕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卖酒的铺子,咱们兄弟不如去喝上几杯再走。” 两人来到前面的路口,果然见有个酒肆,说是酒肆,其实就是挑了个酒旗在路边,扯一块帷幕挡在头上,下面摆了几块平整的大石,作为客人歇脚处。 两人在石头上坐了,问店家拿酒来,店家从里面走出,不用说正是卻氏兄弟。卻縠拿了一坛酒上来,又摆上几碟野味,吕甥道:“怎么才一坛酒,怕我们付不起酒钱吗?多拿几坛上来,我俩酒逢知已千杯少,要喝个痛快才走。” 卻縠道:“不是我们瞧不起客官,只是这酒入口虽好,劲道却烈,怕客官一时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今晚就走不了了。” 吕甥道:“做生意的,哪有不说自己好的。你这是明着为客人着想,实则夸奖自己的酒好。不用啰嗦,把好酒拿上来就是。” 卻溱又拿了几坛酒上来,揭了盖子,那酒果然浓香扑鼻。吕甥遂和汉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对着喝。吕甥只管天南地北地胡扯,那汉子却都信以为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架不住吕甥再三劝酒,喝了十几碗下去。 两个店家也分外热情,不停地添酒添菜,没过半个时辰,汉子就醉得两眼惺松,舌头打结。吕甥在他身后轻轻一拍,立马就趴倒在地,打起呼噜来。 三人围过来,在汉子身上一通摸索,果真在搭链里搜出一卷用羊皮筒子包裹着的绢书,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三日后,乙丑日,子时,按约定行事,下面的署名是乌儿答。 三人看过后把绢书按原样放好,收拾了东西,回城去见重耳。 那汉子醒来时已是深夜,见吕甥和店家都已不在,只道是都回家去了,又一摸怀中的东西安然无恙,遂放下心来,摸黑继续往前赶路。 |
晴朗的周末,惬暖的午后,向大家问好! |
2019年过去的这5个多月,你经历过欢笑或者泪水,你忙过也累过,今年就快要过去一半,520,对自己说:“你辛苦了。”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关爱你。 祝大家520快乐,爱自已,才能爱别人! |
第七章 以少胜多 吕甥和卻氏回到公子府,重耳和赵衰、胥臣并颠颉正挑灯等着他们,卻溱道:“果真不出公子所料,那人是个狄人探子,专门给魏犨和狄人传递书信的。”然后将绢书上的内容讲给重耳听。 吕甥接口道:“此人喝了酒口无遮拦,我多次拿话套他,他骂那乌儿答是个刻薄寡恩的,对狄人慷慨大方,对汉人却坚吝不堪,他在狄晋之间来回奔走这么多次,乌儿答却从没给过他一点赏赐。我又旁敲侧击问这乌儿答的来历,他说乌儿答是廧咎如部落的头领,又被称为狼主。” 赵衰道:“我以前听父亲说,赤狄国中部落众多,各自为王,常互相攻伐,众部落中又以廧咎如、潞国最为强大,常侵掠中原诸国,令人不堪其扰。” 卻溱道:“信上说三日后,按约定行事,不知是何意思?难道是狄人要来劫掠蒲城?” 吕甥道:“恐怕正是如此。” 重耳道:“好个大胆妄为的魏犨,看我不办你个私通狄贼,卖主求荣的重罪。” 颠颉道:“咱们还坐着干什么,现在就冲到司马府去,把魏小子绑起来。” 重耳道:“拿贼拿赃,只凭书信上寥寥数字,就算把他拿下了,也难以服众,不如将计就计,坐等狄贼到来,到时拿他们一个人赃并获。” 卻溱道:“如今兵马都在魏犨手中,咱们几个加上府里的家丁,也不过数百人,如何与狄人相抗?” 颠颉急得直跺脚,“这个也不好,那个又不行,眼见狄贼就要打进城来,咱们却在这里干坐着,你们不敢去,我老颠单枪匹马也要去杀他几个人来。” 先轸道:“依我看,狄人此次来,不过是为了掳掠城中的财物,必是出一支马兵,快人快马趁夜而行,他们即然有了魏犨做内应,必然没有太多的防备,咱们若预先设下埋伏,出奇不意偷袭于他,到也不是没有胜算。” 重耳沉吟道:“你至少需要多少人手?” “五百人足够,但我需要一万枝箭。” 重耳思忖片刻,让旻把栾枝叫来,公子府别的都已完工,只有一个园子,因还要造些景致,填些湖石、假山之类的精细物件,所以栾枝整日在园中,不得抽身出来。 栾枝到后,重耳问了栾枝几句工程上的事,然后正容道:“若召集起所有的工匠和家丁,给你三天时间,能不能造出一万枝箭?” 栾枝道:“日夜赶工,正好可以造一万枝。” “你速速召集人手去办,三日内造出一万枝箭,切记,一应人等不得出入后园,不可走漏了一丝风声。” 栾枝答应着去了,这里重耳又和众人商议许久,分工下去,近三更时分,才回房安歇。 |
第二日赵衰按着计划前去司马府,拜见魏犨,向其说起公子想借兵建造城墙一事,魏犨道:“不是我不肯借兵,我刚刚得到探子传来的消息,翟国意欲侵犯我国边地。翟国虽是赤狄的一个小部落,但实力也不可小觑,我蒲城驻兵对外号称五万,实则不过三万,翟国若是来犯,我这里对付起来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力量再去筑城。” 赵衰道:“公子的意思是这是一劳永逸,福及后世的事情,还请司马多多成全。” “守卫蒲邑,驱遂夷狄是我魏犨的职责所在,若因他事耽误了正事,我岂不是罪无可恕,叫我如何向晋候交待。” 赵衰默然片刻,道:“既如此,在下也不好勉强,回去向公子如实禀报罢了,只是在下奉公子之命,还有一件私事,想请司马求个方便。” “阁下但说无妨。” “公子酷爱打猎,早在绛城时就常四处游猎。如今到了蒲地,因杂事缠身,将这一嗜好搁置了下来。前几日公子听人说此处往东一百多里有处山林,是个不错的狩猎之地,公子因此又动起心来,想向司马借五百士兵充当护卫前往打猎,不知司马能否应允?” “这有何不可,我即刻点五百精壮士兵到公子府上,由公子安排即可。” 赵衰遂谢过魏犨,回到公子府中,见了重耳,将魏犨的话详细讲了一遍。 重耳道:“果然不出所料,他不肯借兵筑城就罢了,还用这种话搪塞,好在咱们不过是要借他五百兵,这一层他却是万万想不到的。” 重耳将五百精兵交给先轸,由他去排兵布阵。这里栾枝带着府里的一众匠人和家丁日夜赶制箭枝,一切准备妥当后,到了第三日夜间子时,月色明朗,云淡星稀,狄人果然领了一支马兵前来袭城。 领头的正是乌儿答,带了三千马兵,摸黑夜行,来到城门几十丈外,哨楼上的士兵正睡眼惺松,乌儿答借着哨楼上火把的微光,一箭将那士兵射下楼来。 门口巡逻的士兵这才惊觉有人来犯,忙吹起号角报警。这里狄人已经架了竹梯,从一丈多高的土墙上翻了过来,砍倒几个晋军,打开城门,乌儿答率众骑马抢进城来,城门口的守军见此一哄而散。 乌儿答将三千马军分为三队,一队往城东,一队往城西,城东住的都是富族大户,城西则多为平民。乌儿答自己领一支主力骑兵往县衙的库廪而来。 因乌儿答与魏犨有约在先,这次夜袭蒲城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以为与往日一样,魏犨那里虚张声势,放些兵马出来,自己进锐退速,劫得些财物就走,狄晋两军并无实质性的交锋,所以狄人只简装轻骑,连弓箭也懒得携带,用来装财物的包袱和筐篓到是带了不少。 乌儿答率马兵正经过一条街巷,这街巷不过三丈来宽,勉强够两匹马并排通行,乌儿答一马当先,眼见府禀已在不远处,忽见黑漆漆的屋顶上竖起一支明晃晃的火把,有一人探出头来向下喊道:“狼主,魏司马让小的传话,说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有份厚礼请你们务必收下。” 乌儿答勒住马匹,正咀嚼着此话的含义,屋顶上已多了一排手持弓箭的士兵,乌儿答道声不好,刚拔转马头,箭矢已如飞蝗般倾泻而下,幸亏乌儿答的坐骑是一匹千里马,一阵狂奔,瞬间已跑出街巷。 乌儿答不知道后面是否有追兵,纵马又急驰一阵,到了一处开阔地,听四周无甚响动,才停下马,回头一清点队伍,一千人的队伍已经少了一半。 乌儿答怒极,破口大骂魏犨,忽听有人大喝一声,静夜时分听来似霹雳一般,一个彪形大汉从巷子走出,借着他手中的火把,只见此人满脸须髯,穿着件士人的长衫,却把衣襟下摆束在腰间,腰间系着条金丝革带,一双厚底马靴,手中拿着两把大锤子,看着士不象士,将不象将,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那大汉舞着铜锤,瞪圆了眼睛道:“乌那小贼,你颠爷爷在此等了许久,还坐在马上干什么,下来和颠爷爷过几招,比个胜负要紧。” 此人正是颠颉,得了重耳的首肯,命他做先锋,一早就在巷子里埋伏着,好不容易等来了乌儿答,颠颉此时恨不得一招上去就砍下乌儿答的脑袋,带回去领功。 乌儿答不知这里埋伏了多少晋兵,心里慌张,哪有心思和他纠缠,拔出长刀,拍马上去,一刀向颠颉砍下。 乌儿答本想仗着自己居高临下,又有快马的冲撞之势,将来人一刀砍于马下,不想那大汉根本不躲避,举起铜锤来招架。 “咣啷”一声,乌儿答的长刀被震开去。乌儿答只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对方臂力之强。颠颉也被迫向后退开两步,站稳身形,又挥舞着铜锤向乌儿答的坐骑冲来。 乌儿答无心恋战,闪过身去,让身后的两名护卫接下颠颉,自己拔转马头往城门口奔去,远远地只见库禀方向多了一片通红的火把,人马影影绰绰,也不知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 此时有狄兵来报说,另两支部队也遭受了晋军的埋伏,损失了不少人马,乌儿答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晋兵,怕再中埋伏,忙传出信号,命另外两支狄军立刻撤回,狄军仓惶向城门口奔逃而去。 乌儿答逃出城门,转头恨恨道:“魏犨,本狼主以后定要向你讨回这笔帐。” 埋伏在城中的卻氏兄弟,先轸和赵衰等人带兵假意吆喝着追赶一阵,待狄军去得远了,才带兵回来。众人一齐回到府禀门口,向重耳汇报战果,重耳清点人手,除了颠颉还没有回来外,手下的五百人无一人伤亡。 众人谈论起刚才狄贼那一番的狼狈不堪,纷纷称赞重耳用计巧妙。 重耳笑道:“这避实就虚的计策原是先轸的主意,这个功劳我却不能抢了他的。” 赵衰道:“轸兄用弓箭射狄人马贼,正是以已之长,攻敌之短,又我在暗,他在明,借势造势,让狄贼难以探知咱们的虚实,所以才能以少胜多,大败狄人,轸兄的计策确实令人叹服。” 众人正说着,听得一阵喧天战鼓,魏犨带着军队也赶到了。 |
第八章 心服口服 魏犨今日一身连缀兕甲,头戴饰着雉羽的百战盔,依旧是气势轩昂,过来向重耳拱一拱手道:“末将得到狄人来犯的奏报,赶忙领军前来,不知公子一切可还安好?” 重耳道:“可惜魏司马来得迟了点,错过了今晚的一场好戏。狄贼袭城不成,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已经逃出城去了。” “听说公子仅以百人就击退狄贼千骑,公子足智多谋,胆识过人,真乃天下奇才,末将来得晚了,还请公子恕罪。” “我并非是什么奇才,只是身为姬姓后人,从来不敢忘记‘驱逐夷狄’的祖训而已。” 魏犨手中微微冒出冷汗,道:“末将听说狄贼在城东劫掠,就赶忙带了人马过去,不想末将赶到时,狄贼已经逃走,不如末将现在就带人出城去追,或许还能追上。” 先轸道:“狄人快人快马,来去迅捷,逃走了这许久,你的兵车如何能赶得上,再说夜间作战于我兵车来说十分不利,司马为将多年,想来不会不知道吧。” 魏犨微微红了脸,只得道:“末将一时心急,到将这个给忘了。” 重耳道:“这且不去说他,我只问你,你领兵先往东城区去,西城的百姓和城中的府廪怎么办?难道司马往日都如今日一般,总是姗姗来迟一步,怪不得蒲城的防守形同虚设,任狄贼随意出入,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是末将虑事不周,末将愿意领罪。” 正说着,颠颉回来了,身后还拖拽着一个俘虏,颠颉让俘虏跪在重耳面前,向众人道:“乌儿答那厮仗着骑了匹好马,逃得比兔子还快,我颠颉拼着两条腿,虽然没撵上他,但一锤子把他的护卫给打下马来,又追了他几条街巷,总算把他给逮住了,带给公子审问,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众人暗暗奇怪,颠颉一向粗叶大叶,今日怎么心细起来了。 重耳向那狄人道:“你若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免你一死,并放你回去,否则立刻斩于军前。” 那狄人也是条汉子,横着脖子,就是不发一言。 颠颉怒了,上去就要一锤砸下,吕甥上前拦住颠颉,附在狄人耳边说了几句,狄人犹豫了片刻道:“狼主此行只为劫些财物,并无意大举侵犯,他将人马分成三路,一路往西,一路往城中,一路往东。因狼主与魏司马有过约定,所以往东的一路人马不过数百人,只为牵制晋军,避人耳目而已,而狼主亲率的主力部队则往……” 狄人还未说完,魏犨冷不防拔出腰间长剑,向狄人砍去,一旁的赵衰急忙出剑格挡,却还是迟了一步,狄人已被长剑刺中咽喉,倒地而亡。 魏犨道:“此贼子一派胡言乱语,只怕是乌儿答故意留下来,让他离间你我的,不杀他不足以泄我的忿。” 颠颉怒不可遏,道:“我老颠一向明人不做暗事,这个狄贼我追了半日才追到,却被你给一剑杀了,你小子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颠颉抡起锤子向魏犨挥来,魏犨退开两步,毫不示弱,挥剑向颠颉的面门而来,两人一来一往,打得不可开交。 重耳怒叱道:“全部住手,否则一起处斩。” 两人这才停了手,颠颉犹不解恨,向魏犨道:“什么时候咱们正大光明地比试一场,我要输了,就将一对铜锤双手奉上。” 魏犨哼道:“我这把剑是家传之宝,相传是昆吾古国流传下来的,我若输了,也将此剑双手奉上。” 重耳道:“狄人还没有走远,咱们自己人已经打起来了,岂不正中狄人下怀。” 重耳向魏犨道:“任你狡辩再三,杀了人证,终是逃不脱与狄人勾结的事实。你杀了他一个,可知你罪案累累,早已犯下重怒,这几日来我这里告状的不计其数,否则我又如何能设下这个套来,引你上钩。” 见魏犨默然不语,重耳又道:“司马身为晋国公族之后,可还记得先祖的遗训,‘开疆扩土,驱逐夷狄’,想来魏老将军以前没有少对司马说过吧?” 重耳一番话,令魏犨大为羞愧,魏犨毕竟也是名门之后,心中自有一股傲气,哪能真的将祖训抛之脑后,只因这些年来,晋候违背约定,迟迟不将自己调回绛城,魏犨心中愤懑不已,这才与狄人相勾结,借此中饱私囊。 魏犨在蒲城独霸一方,自命不凡,根本不将重耳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纨绔子弟,仗着手下有几个能人,使些威风罢了,今日一战,晋军以少胜多,打得确实漂亮,魏犨这才对重耳心服口服,盟生了敬意。 魏犨当即脱下盔甲,交出司马的将印,跪在重耳面前,请重耳发落,魏犨左右的将领也一齐跪下,表示愿意听从重耳号令。重耳命人将魏犨先押入大牢,安抚了众将领,让先轸、赵衰等人协助各将领清点士兵,清理城中死伤的狄人尸首,一直接近五更时分才收拾完毕,晋军收兵回营,重耳与众人都回府去。 颠颉凑近吕甥道:“吕先生,刚才那贼子死活不肯交待乌儿答的计谋,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让他乖乖就范的?” 吕甥一笑,“我不过说魏司马出卖了你家狼主,你若不将实情说出,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魏司马?” 颠颉这才恍然大悟。 |
重耳自从将魏犨拿下大牢,城中的乡绅富户们见魏犨大势已去,知道魏犨再无回天的可能,那些平日受魏犨欺压的乡绅们便一齐联名,来向重耳申诉,控诉魏犨以往种种。 大部分都控诉魏犨以征要保护费为名,向他们横征暴敛,那如数上交的,魏犨便派兵保护其田产,若不愿意交的,狄人每每来劫掠时,魏犨便不出一兵一卒,让这些富户们自生自灭,往往诺大的田产一夜之间就被洗劫一空,连家中的女子和壮丁也被抢去,闹得家破人亡。 还有些平时与魏犨有过节的,也上书给重耳,拿些小事情大做文章,想借此落井下石,诸如此类的不计其数,有关魏犨罪状的竹简堆了满满一案几。 重耳为此事颇费踌躇,门客们也是意见不一,先轸主张魏犨与狄贼私通,证据确凿,如不杀他则不足以立威泄民忿。卻溱则建议魏家是晋国大族,魏犨是又是晋候亲派的驻防司马,若初来蒲城就杀了魏犨,恐晋候不悦,不如将魏犨押解回绛城,让晋候亲自裁决。 这日重耳正在书房翻看魏犨的案牍,看到一桩夺人田产,致使那家主人上吊自杀一节时勃然大怒,将简牍掷于地上,正欲将魏犨立刻处斩,此时有个探子来报说,乌儿答逃回廧咎如后,又招募起两万狄骑,正快马往蒲城赶来。 重耳吃了一惊,让探子再去打听狄人的动向,一面召众门客前来相商。众人听闻此讯,纷纷自告奋勇,要求领兵前去对抗狄人。只有吕甥独坐一旁,默然不语。重耳知道吕甥已有主意,便让众人先退下,留吕甥独自问话。 吕甥道:“乌儿答此次大举来犯,必是为了报前番的戏弄之辱,他只以为一切是魏犨的安排,自然将魏犨恨之如骨。公子何不就让魏犨带兵出战,两人在战场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魏犨死于乌儿答之手,正可免除公子一番手脚,也让乌儿答泄了忿,或许就此退兵也不一定。若魏犨得胜归来,则是公子不计前嫌,用人得当,晋候也必因公子首战告捷而君心大悦。” 重耳觉得有理,当即召集众将领到公子府,命人将魏犨从牢中放出,亲手将司马印信交还给魏犨,命他戴罪立功,魏犨发下重誓,不将狄人打败绝不回来。 重耳拨给魏犨两百乘兵车,以魏犨为主帅,任命先轸和魏犨为偏将,随军一同出征,卻氏兄弟则协助运送粮秣等事宜。 吩咐完毕,各人回去准备出战事宜,因狄人来得急,连送行酒也来不及喝上一杯,魏犨就带着两百乘兵车,共计一万余人,浩浩荡荡奔赴前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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