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恐怖推理 -> 不抖出点真东西,你们是真不回复 -> 正文阅读

[恐怖推理]不抖出点真东西,你们是真不回复[第4页]

作者:烧烤生活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尾页[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韩雪把车在小卖铺门口支上就进屋了,我到了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周围一切就是那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来过,我也撩帘进了屋。
    一进屋,闻到那股子烧材火,酒,熟食等混合的味儿,忽悠一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晚,和我妈前后脚来过的小卖铺吗?
    玻璃柜后面的妇女也是同一个人。
    我进去时,韩雪从牛仔裤屁兜掏出钱递给妇女,接着,妇女从个泡沫箱子里拎出两瓶汽水。
    她接过汽水又递给我,开瓶盖是我的活。
    我两口咬开两瓶的瓶盖,还没等我递上去,韩雪抢过一瓶就喝起来。
    我没喝汽水,而是盯着妇女看,她还是上次那样斜着眼睛,正瞧着韩雪呢。
    韩雪真是渴坏了,一口灌下半瓶,等她放下瓶子,妇女才看向我,还是斜着眼。
    我想着她能认出我来,可她斜了我一眼又看向韩雪。
    “你咋不喝?”韩雪手背抹了把嘴问。
    “哦!”我也渴坏了,也灌了一口。
    韩雪是有钱的主,放下汽水又看向柜子后面,向妇女要了两根香肠,两袋干吃面。
    我在她身后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掏出兜里的五块钱,这还是昨晚现从我妈那要的。
    “阿姨,这事什么地方?”韩雪接过东西问。
    “你来这儿干啥?”妇女反问。
    “我们是,,,”韩雪顿了一下说“我们在那边植树来的,回来晚了,走错路了。”
    韩雪的笑很有亲和力,美女嘛!咋地都好看。
    “赶紧走,别在这儿瞎转悠!”妇女扔下这么一句。
    我见她对韩雪态度不好,就顺嘴问了句:“还记得我不?”
    听我这么一说,她又斜眼看向我。
    “前一阵儿,不是,去年,我和我妈来过这儿。”见她没认出来,我补充说。
    她听我这么一说,脸撇到一边去了,没搭话,这反应倒是让我没想到。
    “你来过吗?来过还走错了?”韩雪又挤兑我一句,接着又问:“阿姨,这是啥地方啊?”
    妇女此时坐回了原位,眼睛又盯上一旁的电视,说来奇怪,她看电视不斜眼。
    “大姨?”韩雪见她没听见,又问了句。
    妇女仍盯着电视看,突然用狠狠的口气说:“下坡村!”
    由于声音太冷,太硬,太狠,好似还掺杂着巨大的仇恨,就像我们要烧她铺子似的。
    韩雪没防备,猛地听到,像被打了一拳似的,身子一怔,下意识退后半步。
    “咱走吧!”我接过韩雪手里的东西,拉她胳膊出了门。
    “那人,,”韩雪意识到声调有点高,又压低声音说“那人怎么那样啊?”
    我也压低声音说:“可能精神不好,我上次来的时候她就神神叨叨的。”
    我俩跨上车子,这次我可知道道儿了,沿着土路一直走就上主道了。我们种树的地方叫上坡村,这里叫下坡村,两个地方也对的上。
    我奔着上次出村的方向骑去,可出了路口竟是黑乎乎的一片大地,月光很亮,地里整齐的玉米苗有一扎多长。
    “不对呀?”我小声嘟囔。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韩雪不满的问。
    “我记着这就应该上了主道啊!”我喃喃的说。
    “我就不该让你带路!”她说着扭转车把往后拐,我也不看了,跟了过去。
    这次她在前,我在后,又经过小卖铺时,韩雪径直骑了过去。
    你说怪不,这次出了路口就看见主道了。
    一上主道,韩雪就往左拐,我连忙叫住她:“错啦!这边!”
    “行了吧你,还敢乱指道!”韩雪继续往前骑。
    虽然刚才那出事儿整的我有点儿蒙,可这次不会错,回去的路是下坡,韩雪的方向是上坡,肯定不对。
    我好说歹说,韩雪才将信将疑的跟着我走,我们顺着坡,一路滑行。
    现在讲到这儿我还是点怕,这事要不是自己遇上的,说啥我也不信。
    我又看见那个开在道边,门口亮着灯的汽修铺子了。。。
    从那铺子前经过时,我的记忆有点乱了。
    我既确定走的没错,因为下坡,但又觉得好像错了,这汽修铺不应在这儿,可汽修铺就在眼前,如果汽修铺没问题,那就是路走反了。如果路走返了,为啥还是下坡呢?
    我开始犹豫,犹豫要不要叫韩雪停下。
    叫停吧,她又得埋怨我,不叫停吧,真要是前面就是送衣服那厂子,我。。。
    “快点呀!真慢!”韩雪在前面催促道。
    路上就我俩骑车的,我硬着头皮往前骑,当时有种错觉,感觉又回到和我妈来的那个晚上。
    一想到那晚,就想起我妈说的跟着她跑步的人,也时不时的往后瞄一眼。
    又骑出老远,这回没错了,或者说这回确定我错了,送衣服那厂子的大门就在前边了。
    我猛蹬几下追上韩雪,堆笑着说:“喂!等下,等下!”
    “又怎么了?”韩雪仍蹬着车,不满的说。
    “咱好像走反了。”说这话时我的那个心呐,尴尬的不行。
    “你。。。”
    韩雪真生气了,‘你’了一下没‘你’出下文,猛蹬起车来。
    我加劲儿跟着她并排骑行,嘴里一个劲儿的解释,可她根本不理我。
    经过厂子大门时,我还仔细瞧了瞧,没错,就是那个厂子。
    韩雪不停我也没办法,跟着吧!可这次我不敢放松,一直与她并排骑行。她骑个弯把淑女车甩不开我。
    我们又经过那个汽修铺了。。。
    经过时,韩雪也盯着汽修铺看,她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可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跟我置气还是咋地,仍闷头骑。
    我这时也不知道咋办好了,只能陪着她一条道跑到黑了。
    你们猜接下来怎么了?
    路灯渐渐多了起来,也更亮了,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我们骑出来了。
    我一直把她护送回家,看着她上楼才放心。
    上几段就是我第二次去那个村的经过。
    这要是灵异小说,作者可能用鬼打墙,鬼遮眼来解释这两次经历。
    这要是风水小说,作者可能用八卦阵,迷魂局解释这两次经历。
    这要是科幻小说,作者可能用平行宇宙,时间穿越来解释这两次经历。
    如果是不入流的写手,会用很尴尬的解释,来解释这两次经历。
    不管怎么说吧,都能给出个解释来。
    可我这不是灵异,科幻,风水或是灵异小说,要说我是不入流的写手,这倒是靠点谱。
    我对自己这两次经历的解释就是,没有解释,起码我解释不了,或者说,怎么解释都可以,反正事就是那么个事儿。
    后来我想起那两次的经历,想再走一遍当时的路,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遗憾是,我第三次去就在前几年,人似物非。
    汽修铺门前的主路还叫松柏路,不过已经被拓宽了成了六车道,已是光流水滑的大路。
    那个厂子也扒了,现在叫万年小区。
    至于上坡村,下坡村,我也打听到了一些,不过说法不一,有的人只知道上坡村,有的人只知道下坡村,有的说那就是一个村儿,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那两个村子,或是说那个村子,我至今也没找到确切的位置。
    还有就是我们当年种树的地方,那地方现在依然是个大苗圃,我去时打听过那三间房的事儿,要说也巧,我打听的那个看花圃的老头,就是当年在那片放羊的人。
    他说家就是上坡村的,以前总在三间房那放羊,我觉得当年我和韩雪远远望见的牧羊人很可能就是他。
    他说那三间房2000年前后扒的,有一群在里面耍钱,被公安抄了之后不久后就扒了。
    还有就是,他只知道上坡村,不知道下坡村。
    我还问他村里是不是有个小卖铺,他说是有,描述的和我见的差不多,我特意问他那铺子老板娘是不是斜眼看人,他说没理乎(理乎:注意)。
    不管那次经历多么玄乎,除了我妈和我韩雪,我无从再求证更多信息了。
    我的那两次经历,就如同那三间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就和很多的玄乎事一样,不再会被人知晓,除非有人向我似的,当成个故事讲出来。
    我讲那两次经历有什么用呢?
    如果把那两次经历加入经我收集,梳理,脑补形成的故事中,那么,整个事故看起来会更加的顺畅和完整,仅此而已。
    其实与那两次经历相比,更诡异的还是第三间房里的画。
    我之所以没描述第三间房里的画,一是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起码我做不到,如果我硬要形容,那只会对大家产生误导。
    二是,如果我早早描述出那些画,后面的故事就不太好讲了。
    这里,还望大家理解,见谅。关于那些画的内容,我真的不是挖坑。
    好了,再说回当年的事吧!
    那晚回家,我挨了一顿好打,韩雪她妈叫上班主任找我家来了,对了,同来的还有韩雪那闺蜜。
    时间倒退一点儿
    天快黑了,韩雪还没回来,她妈想出去找,又怕她回来,俩人走岔了。
    等的正着急呢,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却不是韩雪,是闺女的好友。
    那女生回家吃完晚饭想起找韩雪了,就去了韩雪家,到了听说还没回来,也蒙了。
    俩人一碰,那女生把情况说了,韩雪妈一听急了,风风火火去了我班主任家。
    班主任一听,也急了,三个人风风火火去了我家。
    我爸妈听了,也急了,儿子竟然把人家闺女拐走了,这还得了!风风火火出去找我。
    我回家见没人还挺奇怪呢,等到他们10点多钟才回来。
    我爸开门见着我,二话没说,上来一脚就把我踹飞了,接着扑上来,又是一顿大嘴巴子招呼。
    我爸那一脚,可能把我肋骨踢断,也可能没断,反正在家趴了一个多星期,现在想起来肋扇还疼。
    也正是因为在家趴了一个多星期,我得意见到韩雪的另一面。
    有句话我一直没张口说过,那就是女人可能真的比男人勇敢,坚韧。当然,外国女人我没接触过,可能只有中国女人比男人勇敢,坚强。
    我妈如此,小姑如此,韩雪如此,我姑如此,我现在的妻子也是如此。
    知道我被我爸打伤了,韩雪不顾所有人反对,谁也没找,一个人来我家看我。
    见到卧床的我,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她像个小妻子似的温柔的喂我水喝,看的我爸妈大眼瞪小眼,一脸懵逼。
    我爸还要上来骂我,韩雪一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爸又憋回去了,韩雪应该还是瞪他了。
    而那时的我,心中的羞耻远远多于感动,觉得特没面子,可我是被自己老子踹伤的,没面子又能咋地?
    那次为我哭的有三个女人,韩雪,我妈,还有就是小姑。
    因为这事儿,小姑好长时间没理我爸,我心里知道,小姑一直把我爸当成她爸一样看待,一样敬重,可因为我,还是有了记恨。
    一个多星期后,我康复下床,从新回到学校,再看韩雪,感觉完全不同了,是家人的感觉。
    见我又活蹦乱跳的了,韩雪身上那种小妻子的温柔贤惠不见了,又变回爱怼我,爱挤兑我,爱作弄我,爱挖苦的古灵精怪小女友。我她对我的各种称呼上,又加了一个路痴。
    每次她叫我路痴时,我都会下意识的琢磨那晚的事儿,琢磨来琢磨去,也就有了早前的那段,我把我妈弄丢了那次的推理和分析。
    有朋友说我总讲一半,你看,另一半这不就补上了嘛!
    人要想成事,必然少不了贵人相助,扶持。小姑,韩雪就是我求学路上的贵人。
    打赏,点赞,回复,支持我的朋友们,同样是我的贵人。
    当然,不管你想干点啥,都可能遇着捣乱,闹事儿,带节奏的。至于他们图啥,这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些年我得出一个感悟来,你可以不招惹是非,可是非未必就不招惹你。
    就在中考前夕,遇着这么一个事儿,准确说是韩雪遇到的事。
    还有不到一月中考,我的成绩能排到全校二十名以里,可距一中还差着几名,我心里真急。
    韩雪肯定要上一中的,我要是考不上去,结果不言自明。
    不知道是不是在我身上花费精力太多,韩雪成绩有些下滑,好在底子比我扎实多了,仍能排到前十。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传闻传到了我的耳朵眼儿里。
    传闻说,别看她平时高傲的样儿,实际上,就是个小婊子,私下跟很多男生乱搞过,还有。。。
    传闻这事儿,当事人知道了,那周围的人肯定早听说。
    蔡勇跟我学这事儿时,我气的脑瓜子都要炸了,真的,当时那个造谣的人要是在我面前,我指定弄死他。
    我听说了,韩雪自然也听说了,她强装着没事儿,可我知道,她压力很大。
    我平日没什么朋友,打听谁造的谣,毫无收获,都说听说的,大家都知道。
    最可恨的是,学校男女厕所墙上,也被人写了埋汰韩雪的话。
    到后来,甚至外校的学生都知道了,还有几个小痞子放学后,在回家的路上骚扰韩雪,我好悬没跟他们干起来。
    班主任,我爸妈也听说这事儿了,班主任黑着脸找韩雪谈话,我妈问我,韩雪是个咋样女生时,她的话就像用刀子剜我肉,扎我心。
    连我爸妈都知道了,韩雪的妈肯定知道了。
    当时我的心智还是个孩子,并且还不能跟现在的孩子比,遇到这样的事儿,心里多憋屈,多难受就不用说了。
    我平生最恨两种人,要挟我的,再有就是搬弄是非,背后捅刀子的。
    后来进入社会才知道,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有点钱有点权就能想着威胁你,让你给跪下,让你趴下,躺下,明着弄不过你的,就背后弄你,这样的事我早年遇到太多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和韩雪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可韩雪一句:“你还是不是男人!”把我给骂醒了。
    男人就得有担当,明的暗的,好的坏的,都得担得起来。
    就在这样的压力下,我化气愤为动力,脑子里啥也不想了,就一个目标,考上一中。
    人就是这样,真要发起狠来,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这辈子只发过两次狠,这是一次。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考进了全校前十,我第八,韩雪第七。
    高考前三天放假,自由复习,因为那些传闻,我和韩雪就没去自己学校,而是去了小姑的学校复习。
    那时医学院的学生也都考完试了,若大的教室基本上就我们两个,吃饭是用小姑给我俩的饭卡,去医院食堂解决。
    小姑自然知道我和韩雪的事儿,她很喜欢韩雪,用她的话说:“你小子运气真好!”
    第一天没啥事,可第二天就出事了,要说这事还是怪我。
    当天吃完晚饭,我和韩雪约定,再做一套数学卷子就回去。明天啥书也不看了,去动物园玩一天,放松放松。
    卷子写完,我俩互相判卷,不知道怎么弄的,我竟比她还多5分。
    韩雪不信,扯过自己卷检查,我有点儿得意,在一边说些挤兑她的话。
    检查过了,卷子没判错,韩雪不干了,还要做一套,非得找回面子。
    也不知怎么了,第二套卷子还是我分高。
    做第三套卷子前我说,“这套如果还是我赢,你得亲我一口。”
    韩雪脸涨的通红,答应下来。
    第三套卷她赢了,可韩雪还是被我磨的没办法,啄了我一口。
    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必须得走了,我俩都怕她妈又四处找她去。
    说说笑笑下到三楼,走廊里亮小灯,教室都黑着。
    我们要往二楼下的时候,我听见远处走廊里有动静。
    那动静很轻,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
    我一把拉住韩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干啥?”韩雪压低声音问。
    “走,看看去!”我小声的坏笑说。
    “看啥呀?”
    “看了你就知道了。”
    想必看到这儿,都知道我想去看啥了。
    韩雪被我逗起了兴趣,跟我向走廊深处走,这时又听见动静了,和上次一样。
    韩雪也听见了,明白了咋回事,拉了拉我的手,意思是不让我过去。
    人就是这样,自己亲热时不想旁人看见,可却特想看别人亲热。
    韩雪的手在我手里呢,去哪还不是我说的算?拉着她继续走。我没听错的话,就是前面楼梯口第二个教室。
    蹑手蹑脚走到那间教室后门,后门关着,但上面有窗,扒窗户一看,里面果然有人,让我失望的是,靠窗第二排坐着的只有一个人。
    他面向窗户,背对着我,半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韩雪小脑瓜也挤过来看,见里面没‘热闹’可看,就拉着我要走。
    我也觉得没意思,就想走,可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呻吟,这次听起来更像叹息。
    我闻声又向里面看,那人还是没动。
    这时,我搞怪的心起,突然向里面吼了一声,接着拉起韩雪就跑,楼里不住回响着我的吼声和我俩的脚步声。
    我俩跑到楼下,气喘吁吁,韩雪一下子捏住我手臂里的嫩肉,疼我我嗷嗷直叫,连声求饶。
    “你还吓不吓我了?”韩雪手上加劲儿,恨恨的说。
    “不吓了,不吓了,呦,疼,疼啊!”
    闹了一会儿,她总算松开手,我们向外走。
    学生虽然都回家了,可校园里路灯还亮着,走着走着,韩雪扭头往身后的楼上望了一眼,我也下意识的随着望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三楼窗前站着个人。
    那人身后有走廊灯,光照不到他脸上,我只看见一个人轮廓。
    看见个人不至于把我下成那样,关键是那人两眼黑洞洞的,就像两个黑窟窿。
    当韩雪转过脸时,小脸也被吓得煞白,我俩没说话,拉着手就跑。
    这事儿挺吓人,谁见着都得猛一下子,可更吓人的事还在后面。
    送韩雪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说这事。
    那时我有点缓过来了,觉着是自己看错了,我就拿这事儿吓唬她:“完啦!那人跟上来了!”
    “哎呀!咋办啊?就在咱俩身后呢?”
    当时不到夜里9点,大夏天的,行人不少。
    女生嘛!胆子大也怕这些鬼了神了的,捂住耳朵不让我说。
    我那能放过这机会?还吓唬她,直到她又捏起我的胳膊才算结束。
    “回去吧!”还没到小区入口,韩雪就劝我回去,还是怕她被她妈或是邻居遇见。
    当时百姓住的楼房还没有小区一说,更没有封闭小区,说是小区,就是一片楼成型的一个小社区。
    我也没说啥,和她依依惜别,接着,眼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沿街楼的转弯处。
    正常情况,这时我就回家了,可那天就是想再看看她,不自觉的也跟了上去。
    我拐过韩雪消失的地方,向她家楼走,能看见她家单元门时,正看见她的背影进入单元门。
    抬头一看,他家阳台的灯亮着,她妈应该在家呢。
    就在我准备等韩雪上楼,点亮她卧室灯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影从另一个方向过来,进了单元门。
    让我觉得奇快是,那人的动作奇怪,速度也太快了,这引起我的警觉。
    速度快就是那种好像有急事要办的快,动作怪是觉得那人走路动作不协调,可也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协调法。
    要是那人一进楼我就跟上去,那也就跟上去了,可是我迟疑了片刻,加上距单元门又有段距离,就没跟上去。
    接着就见二楼楼道里的灯亮了,按上楼速度应该是韩雪弄亮的,接着是三楼,四楼,楼下的灯也相继熄灭。
    见韩雪卧室的灯亮起,刚刚悬了一下的又放下了,又看见她拉窗帘,这才转身离去。
    那晚的事我没多想,第二天去动物园的计划泡汤了,一早,天就下起小雨,好在考试那天天气不错。
    一些人说我啰嗦,墨迹,不知道他们看出上一段中的古怪了吗?
    我的初中生活结束了,初中这三年,我的人生,我的家庭,那时的东北社会,都发生了很大改变,我觉得用巨变形容也不为过。
    无论社会变革还是家庭变化,对我来说,那三年是幸福的。
    在父母的保护,呵护下,社会变化的冲击并未对我产生太多负面影响,小姑的到来,潜移默化中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对女性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让我见到优秀女性的样子。
    而韩雪,那丫头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奢侈的‘大礼’。
    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幸运的男生才能在青春期遇上一个那么可爱,那么倔强,那么聪明,那么漂亮,对我那么好的女生?
    人不懂的感恩,就不懂得何谓幸福。
    那个暑假是我人生中最完美的一个暑假。韩雪她妈知道我也考上一中,虽说仍反对女儿和我交往,可对我的印象发生很大的改观。
    她妈跟韩雪说:“和那个小子交朋友不是不可以,但男女朋友绝对不行!”
    我想,即便成年人也很难搞清朋友与男女朋友间的界限,更何况那时的我们呢?
    那个暑假,我和韩雪爬山,游泳,溜旱冰,我还第一次带她去了街机厅,台球厅,最大胆的一次是在她妈不在家时,偷偷溜进了她的闺房,但只是以参观访问的形式去的。
    那个暑假,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美妙的人生第一次,包括初吻,也仅限于初吻。
    那丫头还让她爸从南方给他买了台游戏机,和我大姨家的那台黑卡机一样的。
    我不敢去她家玩,她也不能去我家玩,我姑的店成了我们的游戏机房。
    后来被他妈去店里逮住我们一回,游戏机也没收了。
    韩雪想着把游戏机偷出来,给我玩,可也不知是她妈藏起来了还是送人了,就是找不到,就这样,我与自己人生的第二台游戏机又失之交臂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快是快了点,不过很快乐。暑假结束了,我升入了高中。
    也就在升上高中不久,我家搬离里生活多年的工厂大院,迁往新楼。
    第一次住上楼房的喜悦自不必说,我家在二楼,我叔家在三楼,小姑和爷爷奶奶同住在隔壁单元的一楼。
    我叔又处了一个对象,也经人介绍进了一个装修公司做装修工,爷爷奶奶不想让女方觉得我叔有拖累,因此和我姑姑同住。
    我姑姑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我姑却不同于我叔,她对结婚这事一点都不急,说来奇怪,我那时的印象中,姑姑好像从没谈过朋友。
    楼是新楼,可因为是回迁房,邻居多半是当年的老邻居。
    李老头二儿子没要来商铺,可也在楼群的路口处,得了间三室大房子,外墙一推,继续干原来的小卖铺。
    肖家大院那几家也搬回来了。
    薛刚从医院接回媳妇蔡玉芬,住我家那单元的一楼,蔡玉芬好多了,知道自己吃饭了,但只知道吃喝不知拉撒,行动还不能自理。
    吴老二家娘俩也回来了,吴老二判了10年,也不知是判重了还是判轻了。
    老冯家,老郑家,老田家都回来了,唯独那个被吴老二砍断脚筋的赵三没回来,也不知道哪去了。
    楼是新的,可人还是那群人,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我讲的那个事儿,并未因搬上新楼而结束。
    朋友们能不能给我推荐小说,就是那种言简意赅,特别精炼,一点啰嗦没有的。
    我看看,跟人家学习学习,谢谢!
    @烧烤生活 2021-07-14 17:53:05
    朋友们能不能给我推荐小说,就是那种言简意赅,特别精炼,一点啰嗦没有的。
    我看看,跟人家学习学习,谢谢!
    -----------------------------
    @孤单流星2 2021-07-14 22:20:28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也只有这样写完才是完整的作品。写熟后再改变写作风格。
    -----------------------------
    风格是啥?
    那时凡是考上高中的,都是奔着大学去的。
    有人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上了高中可不就要上大学嘛,还用你说。
    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当年高中没现在这么普及,大学也没现在这么多,上了高中,没考上大学的也不老少。更别说那些压根就考不上高中的。
    前面说过,我们那届初三,二百四五十人,也就五六十,六七十人能上高中,这还包括很多民办高中的。
    没考上的,大部分去了中专,技校,当然,去社会自己干小买卖的也有。
    我们那代和父辈那代还不能比,人家不管当兵的还是下乡回来,都能端上铁饭碗,虽然饭碗后来也不知被谁砸了个稀碎,可总算端过两年。
    我们这一代见识了父辈饭碗被砸,见过满街的修车摊和人力车,知道馋肉是啥滋味,这些经历让我们这一代面前有了两条路。
    第一条路,不管是考学也好,找关系也好,非得弄个体制内事业编的工作不可。
    第二条路,那些早年做生意的都发了财,特别是那些蹲过大狱,或被厂子开除的,自己出去闯闯,做点买卖也大有可为。
    话说也就是从那时起,上学无用论有了一大批的追随者。
    不管怎么说,上学读书还是有用的,但是,掏心窝子说一句,有用不代表有钱,没钱啥用都没有。
    同样一座城市,同一条街道上,灯红酒绿,豪华气派的KTV门前,堆着一帮趴活的人力车夫,可以说一道门,两个世界。
    那你是想当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里面的人咋当?
    好好学习,考上高中,接着上大学,接着进入体制内,之后慢慢熬,会来点事儿,四五十岁也就成了里面的人。
    学习不好咋进去呢?
    做生意呗!倒买倒卖,想多赚点儿,心就黑着点儿,照这么干,不到二十岁可能就进去了。
    那有的人说,我就想当外面的人,咋办?
    其实吧,想当外面的人比当里面的人还不容易。
    你得诚实劳动,你得任劳任怨,你的挨得住穷,你得受得住老婆的唠叨,儿子的抱怨,听得惯老爸老妈的哀叹。
    不管是门里还是门外,我们那一代算是幸运的,起码还有另一条路可选。
    一晃,大亮和他哥走了有两三年,突然一下冒出来,弄得我挺懵。
    那晚,他来我家敲门,一开门,我俩都没敢认。
    他没敢认是因我个头长的太快了,他基本没长,得仰脖子看我。
    我也没敢认他,因此时的大亮已非彼大亮。
    他一身的名牌我不认识,不过腕子上的大金表,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嘴上刁的华子,我认识。
    他竖下没长,横下倒是长了不少,小肚撅撅着,还真有大老板的派头子。猛一照面,我差点没叫他叔叔。
    老友重逢,自然欢喜。说真的,从托儿所到中学,我就他一个好朋友,当然,女朋友不算。
    大亮会来事儿,给我爸妈带了不少礼物,就算是那些年在我家蹭吃蹭喝的伙食费了。
    大亮和我爸妈聊着那些你好我好,这些年大家都挺好的话,他们聊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真是出息了,言谈举止一副成年人模样,对面的我爸妈到像是个学生,我就更不用提了。
    唠了一会儿,大亮说,他刚到家就来这儿,饭还没吃呢。
    我妈一听,忙起身要去厨房,大亮一把拉住她说“姨,您别忙活,走!咱出去吃去,您和叔说,想吃啥!”
    “想吃啥?我和你叔啥也不想吃,亮儿,你等着,姨给你煮面去,放俩鸡蛋!”
    大亮最爱吃我妈煮的手擀面,他说,谁也煮不出那味儿。
    我爸也说:“大亮,你小子别折腾了,大半夜的出去吃啥呀!让你姨给整碗面条吃得了。”
    “嘿嘿!叔啊!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我来吧,就是想着姨煮的面条呢,嘿嘿!”
    “你这小子!”
    大亮憨憨的傻样儿,把平日不苟言笑的我爸都给逗笑了。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觉着,大亮还是那个大亮!

    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年轻的时候爱做梦,年老的时候爱回忆。我
    以前听总听我爷和我奶絮叨他们小时候的事,也不管你爱不爱听,嘟嘟个没完。现在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也渐渐体会到他们嘟嘟那些事儿是为啥了。
    我此时应该算正值壮年,可不知怎地,时不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在外闯荡漂泊那几年的事反倒不怎么想。
    我猜,如果回忆是种食物,那一定是最好吃,但也是最下咽的。
    大亮唏哩呼噜吃完面条,我本想和他多待会,多聊会,我妈爸说大亮刚回来,挺累的,让他回去休息休息,你们小哥俩有的是功夫唠。
    大亮说这次回来多待一阵子,我听爸妈这么一说,我也就没多留他。
    大亮临走时说,明天下午6点,北京烤鸭店见,要请我们一吃顿烤鸭。
    话说当年的北京烤鸭店里买的还是正经烤鸭,五六十块钱一只,吃一口真能香一个跟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烤鸭店包房里就我们四人,我本想叫上韩雪,想想还是算了。
    一见着满桌子的菜,我们家三口人都傻眼了,这比吃席还丰盛。
    我妈就说:“大亮啊!姨知道你在外面发财了,可有钱了也不能这么花呀!你看这一桌子,那能吃的了啊!”
    “姨,你就别操心了,咋还拿我当小孩呢?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
    “你不是小孩是啥?你那烟可不能抽了,不是啥好东西。”
    我爸也有意思,自己手里夹着烟,还劝人家别抽。
    “叔!我知道啊!这不高兴嘛!来来,叔,姨吃!”
    昨天在家没聊透,今晚边吃边喝,时间充裕,我是详详细细打听了一番他这些都干啥了,咋赚的那么多钱,大亮对我们一家也是毫不隐瞒。
    当年大亮跟着他哥去南方投奔了一个朋友,说是朋友,其实就是他哥进货的上家,去之前也没见过。
    那朋友叫阿豪,大亮叫他豪哥。豪哥一家子都是做磁带光盘生意的,说白了就是做盗版的。
    起初是做倒买倒卖,不过是做批发,走货量大,说来也巧,就在大亮他们倒那边时,豪哥家里从批发转为生产,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豪哥一看这哥俩不错,就都留下了。
    当时影碟机普及程度远非录像机能比的,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一台。
    起初光盘还挺贵的,不管是VCD还是CD,少说也得十多块一张,当大亮说,不管VCD还是CD,算上包装,成本不到一块钱的时候,我都听傻了,这也太。。。太,,,我不知怎么形容当时的震惊。
    我爸妈也听蒙,只有听的份,话都不敢插了。
    他和他哥起初就是给人家打打下手,他哥给人家开开车,送送货什么的。不过他哥人长的帅,有能力,还仗义,没多久就成了阿豪家产业的得力干将。大亮呢,完全是粘了他哥的光,给他哥当帮手。
    听他说时,我心里还想呢,一会儿让他给我弄点最新港台片,买也行,不过得按陈本价算。没想到,大亮话锋一转,说起我来。
    “叔,姨,涛子,不瞒你们说,我这次回来吧,就是来找帮手的。那边太忙,有点忙不过来,当地人我哥不放心,你不知道,那些小南蛮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心眼多的很。”说着,大亮又举起了杯。
    “我哥说,老家人实在,用着放心,我第一个就想起涛子来了。”
    一听这话,我们三口人面面相觑,这话有点突然。
    “可我咋地都没想到,涛子考上高中了,涛子,我服你!”大亮把杯举向我。
    “大亮,小涛跟你不一样,他吧,,,”
    “叔儿,你先听我说完。”
    大亮举着杯继续说:“这些年我们哥俩是赚了点钱,可受的苦,遭的罪也不老少,叔,啥钱都不好赚是不?”此时大亮看似已有五六分的醉意。
    “大亮这话说的对,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我爸举了举杯,有和大亮走了一个。
    “我们哥俩为啥遭罪?还不是堵的书少,没文化嘛!但凡我能读完初中都不至于受那些气!”大亮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
    “大亮,你和你叔少喝点儿。”
    “姨!你别管了,我没事,我高兴,我见着你们一家就特高兴。”
    “高兴也不能喝多喽!我见不着就算了,我见着了就得管。你也是的,跟孩子还喝那么多,真是越老越回旋了!”我妈数落起我爸来,这也是没把大亮当外人。
    “妈!你还有完没完?你咋走那管到那呢?”我也没大没小的说了一句。
    “小犊子,咋跟妈说话呢?小白眼狼,真是白养你!你看大亮,再看看你!”我妈被我说急了,立马反怼起我来。
    “姨!这么说的就不对了啊,你这是骂我呢。小涛比我强多了,我初中都没念完,小涛以后是要上大学的,是大学生。”
    “大学生咋地?大学生未必有你赚钱多呢。”
    “姨!话不能这么说,赚钱可比学习难多啦,我就整不明白。”
    “啥整不明白的?你脑瓜从小就好使,比小涛灵多了,就是不好好学。”
    “姨,别说了,一听学习我就脑瓜疼!”
    大亮此话一出,又把我们都逗乐了。
    “涛子,说真的,我长这么大就你一个好兄弟,好好学习,别跟我是的,看报纸都得查字典,关键是我也不会查字典啊。”
    “哈哈哈!这小子,,,,”我爸又给他逗笑了,我们也笑了。
    “大亮,小涛考上高中了,成葫芦憋葫芦的,能不能考上大学就看他自己了,等他大学毕业了我就让他找你去,你们小哥俩到外面闯去,姨再也不管着了。”
    “行了!姨,有你这句话就妥了!”大亮说着举起杯。
    我妈美滋滋的和他干了一杯。
    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心里全是孩子,处处想着给孩子铺路,帮着谋个好前程。
    当晚在包房里,我们吃到快9点。
    看时候不早了,我爸妈就要回去,我和大亮还想再聊会儿。
    难得这次我妈没拦着,嘱咐几句不许再喝酒了,12点前必须回家,和我爸就走了。
    他们刚走,大亮就递给我根烟,我想了想,接了过去。
    第一次抽烟是大亮他哥给的,呛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好来,这次不同,一口烟吸进去,顿时有点飘了。
    大人不在,我俩聊的话题就变了,大亮问我跟秦珍珍还处着没,我说早分了。
    “又处新对象了?”大亮坏坏的问。
    “嗯。”他话中的新‘字’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
    “你咋知道的?”
    “你小子从小就招女生喜欢,又长这么大个,肯定闲不住。”
    “别闹了。”我笑说。
    “这个比秦珍珍还好?”他饶有兴致的问。
    “不能说好坏吧!就是谈得来。”
    “得了吧你!”大亮不屑的说。
    “涛子,说实话话,当年要不是秦珍珍喜欢你,我就追她了。”
    这话弄的我一愣,我真不知道他喜欢秦珍珍。
    “呵呵,你看你,我就一说。你俩也分了,过去的事了。”
    大亮的话中满是无奈,听得出来,他喜欢秦珍珍,我心里一下子就不得劲了。
    “诶?你和秦珍珍那个没有?”没想到大亮换题转移的这么快。
    “哪个啊?说啥呢!”
    “跟我还装是不?”他假装严肃起来。
    我败下阵来说“没有,你走不久我俩就分了。”
    “真的?”
    “我骗你干啥?”
    “哦,可惜了!”他砸吧两下嘴又问:“你现在对象是那个校的?”大亮又转了话题。
    “咱们校的,韩雪。”
    “WC!韩雪?”大亮瞪大了眼珠子。
    “咋地啦?你看你那样!”我被他弄的毛毛的。
    “牛逼啊!不亏我是大亮的兄弟!牛逼!我再敬你一杯!”大亮举起杯中酒。
    “不行,别喝了,我喝多了。”
    “这杯你说啥都得喝!”
    架不住他劝,我又干了一杯啤酒。
    “我还觉得自己这两年混的不错,可现在跟你一比,,,简直没法比。”
    “得了吧你!”
    “我没逗你。说真的,你咋追到韩雪的?”这小子眼睛又亮了。
    喝了点酒,加上大亮不是外人,我说“我没追她啊!是她追的我。”
    “啥?扯淡!你要说别人我还信,韩雪?追你?”
    “啊,她追我咋啦?”
    “我说,,,你,,,行了,我彻底服了!”他说着又举起杯。
    “亮子!别喝了。”
    “这杯你别喝,我喝!”他说着又是干了一杯,再次递给我一根烟。
    “别总说我了,你呢?”我问。
    “我啊!我是。。。咱别在这儿聊了,换个地方。
    “啥换个地方?”我被他这话弄蒙了。
    出了酒店门,打辆出租车,大亮就把我带到当地最牛逼的KTV名都。
    偌大的包房里显得空空荡荡,可空空荡荡很快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填满了。
    我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心里慌的一批,可大亮,左拥右抱,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晚包房里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春梦。
    那是我第一次喝断片,当然,那不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9点,我妈把我吵醒:“小犊子,赶紧给我起来,人家韩雪找你来了。”
    一听韩雪,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接着是一阵头痛,想起身,可觉得手脚都不太好使。
    待我爬起来,出了卧室,韩雪站在客厅。
    那天是周末,韩雪没等到我找她,就来找我了。
    “小雪,你坐啊!姨给你洗水果去。”我妈瞪了我一眼去了厨房。
    “姨!您别忙了!”
    说来也怪,我去找她,她妈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她来找我,我妈都是热情招呼。
    “你咋才起?”见我妈不在,韩雪不满的问。
    “那个,大亮回来了,昨晚我俩喝点酒。”想起昨晚的事,我有点不好意思看她。
    “不能喝还喝!”韩雪说了我一句又问:“大亮?就是你们班退学的那个?”
    “对,就他。”我头还疼着,揉着头坐进了沙发,她坐在了一边。
    “怎么了?”她看出我的不舒服。
    “没事。”
    “来,吃水果。”我妈端着水果盘出来了。
    正渴的不行,我上前就要够西瓜,我妈躲开我的手,把果盘放在了韩雪面前,又瞪了我一眼。
    还是韩雪懂事,拿了块瓜递给我。
    “这孩子,真是的,韩雪,你们坐,姨那锅上还煮着面呢。”我妈说着又回厨房忙活去了,中午还得出摊卖冷面呢。
    “头还疼?”韩雪关心的问。
    “没事!”我说着放下手。
    韩雪看了眼厨房,小声说:“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用!没事!”我不满的又拿起一块瓜。
    我的不满倒不是因为韩雪,是因为昨天自己的所为。
    要说我昨晚真没干啥出格的事儿,最过分的也就是被一个大姐姐抓着手,摸了一把她的胸,当然,对一个当时的高中生来说这已经很过分了,不过,那手感确实。。
    “一回来就带你喝酒去,什么朋友呀!”见我难受的样,韩雪抱怨了一句。
    “你说啥呢?那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有点不愿意了。
    ‘嘶’又是一阵头痛,我忍不住吸了口气。
    “活该!”韩雪嘴里这么说,瞟了眼厨房,捧起我的头,给我揉起来。
    还别说,她这招还真管用,头痛减轻了不少。
    “你们男的是不是都爱喝酒?我爸也是这样,不能喝还总喝。”一边揉,韩雪一边嘟囔。
    此时,我已无心再跟她斗嘴了,任她抱着我的脑袋揉按着。
    晚上,没等来大亮,我去他奶家找他,寻思看看他咋样了,他昨晚比我喝的还多呢。
    大亮爸妈和他奶同住,也是回迁户,住在我家那片。
    我还没进门,就听见她妈在屋里吵吵“这个小犊子,一会来就不着家,回来干啥?还不如别回来!”
    “行啦!别墨迹了,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你天天吵吵吧喊的,谁不烦!”这是他爸的声。
    “你这个爸真够格啊!儿子一宿没回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是不?那个酒你别喝!再喝我都给你倒喽!”
    “儿子不是说嘛,请刘涛一家吃饭去了,没准在那住下了。刘涛那孩子你还不知道?还有他爸妈呢,没事!你别瞎操心了。”
    “还还喝是不?”
    “我喝了咋地?我儿子孝敬我的!”
    “喝吧你就!你就这么喝,非得死在酒上不可!”
    “我说你这个娘们儿。。。”
    在门外听着里面吵嘴,我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又听了会儿,直到里面消停了,我这才敲响了门。
    开门见是我,大亮她妈敛起怒容,堆笑招呼“小涛来啦!”接着抬眼往我身后瞧。
    我当时也是年轻,不懂得先客套寒暄几句说正题,上来就问:“姨,大亮没回来吗?”
    “这个小犊子,又不知道跑那去了!来,进屋。”
    进屋一看,大亮他爸光个膀子,面前小酒桌支着,桌上摆着熟食,毛豆花生,这是自己喝小酒呢,墙角还堆着不老少的礼盒。
    “小涛啊!大亮昨晚不是和找你去了吗?”他爸跟我也不见外,端着酒杯问。
    “啊??是,那个大亮昨晚请我们吃饭来的,完喽,,后来我俩,我俩玩去了,,我俩去歌厅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歌厅那段事,可不说又不行。
    “大亮带你去的吧?这小子!小涛,吃饭没?来,过来吃点儿。”大亮他爸招呼起我来。
    “你还有完没?”大亮她妈猛的一喊,吓我一跳。
    “昨晚你和大亮啥时候分开的?”他妈问。
    这时,大亮他奶也从里屋出来了:“小涛来啦!”
    “啊!”我应了老太太一声,又和他妈说“我也不记着啥时候回来的,我俩都喝了不少。 ”我是真不记着了,就连咋回的家都不知道。
    “没事!不用管他!”他爸又自己周了一盅,气呼呼的说。也不知道是跟大亮还是他媳妇生气。
    “你别搭理他!脑子都喝傻了!昨天你们去哪了?”
    我原原本本说了昨天的路线和大致经过,又说“姨,你别惦着,我现在去找找,应该没事。”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孩子,一天天的,真叫人不省心。”
    “姨,没事儿,你别惦着,我先走了,大亮要是回来你让他来我家告诉我一声,叔,奶奶,我走啦!”
    “小涛啊!听叔的,不用找他!”
    “小涛,走啊?不坐会儿啊!”
    “奶奶,不了,我走啦!”我嘴里说着,退出了屋。
    ‘这家伙,跑哪去了!’我边往家走,边寻思。
    楼下取了自行车,我先是奔了大亮另一个朋友家去了。昨天大亮说,那个朋友答应和他一起回南方。
    他这个朋友我也认识,也是我们学校的,到地方一问,大亮没去他那,他还说,大亮回来就在黑马酒店开了个房,可能在那呢,他昨天跟大亮去过。
    我俩又一起去了酒店,房间还在,可人没在。
    我俩蹲路边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去那,只能去名都KTV打听了。
    起初接待看我们是两个孩子,没正经搭理我们,后来听我说找不着人就得报警,这才找来昨晚负责我们包房的服务生。
    那服务生一问三不知,经理又找来昨天陪我们的一个大姐姐,那个大姐姐说,昨晚送出门就见我俩晃晃悠悠过了马路了,后来的事她也不知道了。这个大姐姐人还不错,建议我们去附近的洗浴找着,说不定在那呢。
    就这样,我俩又开始挨家澡堂子找,这可咋找?简直是大海捞针。
    找了快12点,我俩又返回大亮家,大亮他妈也没睡下,大亮也没回来。
    我说报警去,大亮她妈也没了注意,当年家长对孩子没现在这么金贵,说让我先回去,明早大亮还不回来就去报警。
    那一晚我也不知道是几点迷糊着的,早上一睁开眼,背着书包直奔大亮家。
    大亮妈说,后半夜回来的,正在屋里睡着。
    听到这话,我总算放下心。
    大亮连睡了两天两夜,再见面时,我问他那晚去哪了,这家伙还蒙蒙的问我那天自己去哪了,看来这小子也是喝断片了。
    这小子除了被蚊子叮了一身大包,啥事没有,我也就没理乎。
    大亮在家呆了有半个月,随后带着四个小兄弟蹬上了南去的列车。
    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醉,喝蒙,喝断片了是偶尔的事,只要不出事,就没啥大事,谁也不会太在意,多琢磨。
    可多年后的一天,大亮突然说他想起那晚的事了。
    虽然他说的事很悬,很诡异,可他真没理由编个故事吓唬我,也正因如此,他说的事即便再悬,再邪乎,我也不得不相信几分。
    大亮走了,起初几天我是真想他,直到他给我寄来一大箱子最新的港台片,我不想。
    这倒不是看片忘了朋友,我是觉着,大亮这个朋友虽说不在身边,可一直都在呢。
    讲下面的事我有点犹豫,至于为什么,看完你就知道了。
    大概是国庆节前后,韩雪她妈从别人那要了只小狗,就是那种早年间的京巴,京巴是京巴,不过不太正经,背上还带着点儿杂色的毛。
    放到现在来说,金毛都送去狗肉馆了,贵宾这种都成流浪狗,那种京巴串当流浪狗的资格都没有,可在当年,那可不得了,一条咋地也得值个两三千。
    至于她妈为啥养狗,可能是老公不在家,白天韩雪又去上学,一个人在家没意思。
    唉!我说这些干啥。
    女生没有不喜欢小动物的,韩雪对那只小狗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有点要抢了我风头。
    要来小狗时,原来那家说是条母的,韩雪就给它个名叫妞妞,结果找个明白人一看,人家说:“这也不是母狗啊!”
    名字起了也不好改,一条公狗就这样成了妞妞。
    虽说有和妞妞争宠的危机,可妞妞也给我和韩雪的相处增加了不少的机会。
    傍晚韩雪下楼遛狗,基本都能和我偶遇,她这是连我带狗一起溜了。
    一晃妞妞到家俩月了,时间也到了12月,我和韩雪的感情还是那样,不过我和妞妞越处越铁了,妞妞见我就往我身上扑,韩雪拉都拉不住。
    这晚韩雪下楼遛狗又遇见我,妞妞还是那么热情,可它的主人对我却有些冷淡。
    上高中的都想着三年后考大学,而我呢,也想考大学,但大学的吸引力远没韩雪大。
    期中考试,我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三,顿感压力巨大。
    本来上高中动机就不纯,加上底子薄,课程一深,讲的快一点,我就有点儿拉胯,跟不上了。
    考的不好咋办?期末考试努力呗!可临近期末,我还是没什么心思学习,因为当时迷上玩电脑游戏了,特别是红警。
    中午休息的功夫,也钻进学校对面胡同电脑房里打两局。
    要说我以前还真不怎么玩游戏,街机厅进的都少,不知怎地就进了电脑游戏的坑,一掉进去就不好爬上来了。
    韩雪说我好几次,可我还是无法自拔。见我这么不上进,她有些生气了。
    男生嘛!哪有不爱玩的?女生嘛!哪有哄不好的。
    那晚陪她去遛狗,一路聊了好多,我一再保证不再玩游戏了,终于算把她哄好了。
    前面说过,我见找她也好,送她也好,都是在小区外面,那晚我们把闹了好几天的别扭给捋直了,心情都挺好,我也没顾忌,她也没反对,我俩拐进小区,直奔她家单元门就去了。
    12月份,天黑的早了,六七点钟天就黑下来了,估计她妈在楼上也看不准我俩。
    快到单元门口,我抬头望了一眼,隔着玻璃看,她妈好像在阳台捣鼓什么呢,我就止住了脚,看着她进楼。
    就在韩雪牵着妞妞快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妞妞也知道看见啥了,‘嗷’的一声就往后窜去,韩雪差点让她拽倒,手里的绳也脱手了。
    说时迟那是快,我来不及多想,上去就拦。
    别看妞妞平日总一副懒洋洋的样儿,见到人就想让人抱着,这一跑起来飞快,‘嗖’的一下就从我身侧窜过去了,眼前就一个白影。
    我也没管韩雪,转身追狗,那可不只是一条狗,那可是几千块钱啊。
    窜出小区口,妞妞就在街上跑开了,我在后面猛追,一边追我还一边喊,‘妞妞!妞妞!’不喊也不行,我真是追不上它。
    一个骑车经过大叔看明白咋回事了,撅起屁股骑车就追。
    小巴拉狗就小巴拉狗,爆发力是够,可后劲不足,那骑车大叔追到近前,前车轱辘正好压在拖在地上的绳子,远远看见妞妞身子悠的一下甩出去,在半空来了一个急停。
    等我跑上去时,韩雪也跑过来了,她那两条大长腿不比我慢多少。
    再看地上的妞妞,侧躺在地上,舌头吐出老长,肚子一起一伏,喘的和我差不多。
    韩雪心疼的要去抱,那大叔跨在车上一把拉住她“别过去!”
    那大叔明白点狗,怕狗疯了再伤人。
    大叔下了车,借着路灯,小心的看了看妞妞,问我俩咋回事。
    我俩简单说了经过,那大叔又揪起妞妞脖子的皮,转过狗脸看了看,这才说“没啥事,就是惊着了。”
    听说没事,韩雪和我这才敢凑近看,妞妞趴在地上仍喘着,眼泪把擦的看着我俩。
    韩雪心疼的抱起妞妞,妞妞这时也不动了。
    看没事了,围观的人散去,我俩边往回走,边说这事儿。
    我说妞妞看见耗子吓的,韩雪说妞妞不怕耗子,她还见妞妞冲耗子叫呢,应该是猫。
    不管是被猫吓的还是被耗子吓的,反正我俩吓的不轻。
    这次还没到单元门近前我就说,我先过去,看看有啥东西没有,别再给妞妞吓着了。
    我走进单元门,三进三出,啥也没有,韩雪这才抱着妞妞往里进,可刚到门口,妞妞又是‘嗷’的一声窜出去了,不过这次韩雪有准备,手上的绳子抓着死死的,没跑了。
    我连忙跑过去帮韩雪抓绳子,可妞妞疯了似,拼命往外跑,我怕把它勒死,喊韩雪让她松松劲,就这样,我俩被妞妞牵到小区路口才算停下。
    再看韩雪,白嫩的手上被抓出好几道血印来。
    真就是她妈的狗,要是别人家的,我肯定几脚给它踹死。
    这次算是给我整懵的,那单元门我进去了,啥事没有。
    有在楼下遛弯的邻居见我们追两次狗,就上来问咋回事。
    听我俩说完,有的出招说给狗鼻子摸香油,有的说这狗有病,还有的说狗眼睛跟人不一样,可能瞧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总之,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说啥的都有。
    摸香油?我上哪找香油去?得了,咱再试一次吧!
    这次我牵着妞妞,我可不敢抱着它了。
    韩雪先进了楼洞,还上到二楼,啥也没见着,我胆突的牵着妞妞往里进,妞妞夹着尾巴往后缩,要说也怪了,这次我把妞妞拉进了楼道,它蹦蹦跶跶的往楼上跑了。
    好了,事讲完了。
    我为啥前面说讲这事有点犹豫呢?因为这事没头没尾。
    妞妞后来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晚的事成了‘悬案’。
    妞妞不可能无缘无故吓得往外跑,而且还是两次,这还不算怪的,怪就怪为啥第三次就没事了?
    这里做个简单分析,妞妞可能看见啥或是闻见啥了,并且是我和韩雪看不见,闻不见的东西。
    再有就是第三次进楼洞的时候,那个东西不见了,或者是走了。
    要说妞妞看见什么鬼魅邪祟,我不信,说妞妞闻见点儿啥味儿,这倒是有可能。
    我后来琢磨这事儿,往自己身边发生的诡异事儿上想,可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栋老楼的单元门前见到焊死的垃圾道时,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那晚,可能有东西躲在垃圾道里。
    一些年轻朋友可能不知道垃圾道是啥,这里就不‘科普’了,免得有人说我墨迹,有兴趣的自己去查下吧。
    @孤单流星2 2021-07-20 20:25:12
    等楼主,估计得明天清晨了。
    -----------------------------
    看审核情况了
    我和韩雪的事聊的有点多,接下来聊聊那些老街坊们。
    这天晚上8点多,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薛刚拎着个小塑料桶在门外站着。
    此时的薛刚,已不是他父亲健在时的优越青年,也不是被老婆按得死死的窝囊男,更见不着酒后一把铁锹,连拍十几家玻璃,砍断人家脚筋的‘猛男’影子。
    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油腻腻的满是胡茬,衬衫领子歪在脖子上,一身酸臭汗味儿,就连眼神也变得呆呆的,不知怎地,那一照面让我想起了傻子。
    “小涛啊,你家还有存水没?给叔点儿。”薛刚脸上虽堆着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哦,有,我给灌一桶去。”我说着接过桶。
    那天正好我们那一片停水,我家厨房那口冬天腌酸菜的大笨缸又派上了用场。
    我妈听见来了人,出了屋,见是他,就说:“刚子来啦!来,进屋!”
    “不了嫂子,那个,,大哥没在家啊?”
    “小涛他爸单位有点事儿,加班,你进来啊!别在门口站着了。”我妈又叫了一声。
    那小桶的口就矿泉水瓶口那么大,我又没找见漏斗,只能崴一瓢慢慢倒,这时又听我妈说:“进来!楼里有耗子,别在跑进来。”我妈终于说心中所想。
    “哦!”薛刚才反应过味儿来了,进屋带上了门。
    “坐,别站着了。”
    “嫂子,不用,不用了,小涛一会儿接完水我就走了,玉芬一个在家呢。”
    “玉芬咋样了?上午下楼时见她好像好不少了。”我妈打问。
    “嗨!啥好不好的,就那样了。”
    “刚子,你大哥昨天还说你呢,你一个人照顾玉芬,还得拉扯孩子,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太不容易了。有啥事你就吱声,别外道了。 ”
    “嫂子,那我就谢谢你和大哥了。”
    “嗨!谢啥,楼上楼下住着的。”
    这时我总算把桶灌满了。
    “嫂子,谢谢啊!我回去了。”
    “行!快回去吧!”
    “唉~~”送走薛刚,我妈一声悠悠的长叹后说了句:“都是命”。
    “妈,他咋变成这样了?”我问。
    我妈没回答我的问题,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儿子,你以后找啥对象妈都不管,可你绝对不能找农村的,知道不?”
    “妈!你说啥呢?我找别人韩雪得拧死我。”
    “你,你瞧你这点儿出息!”我妈白我一眼,又进屋了。
    薛刚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年轻时我不信命,可年纪渐渐大了,越来越信命了。
    一物降一物这话真对,就算蔡玉芬那样了,薛刚还是整不过她。
    蔡玉芬可能命中注定就是他们老薛家的克星。
    薛刚刚走不久我爸就回来了,洗脸发现没水,就问,“水咋还没来呢?”
    我妈边答对我爸的饭菜边说:“谁知道得停到啥时候,诶?刚才碰见薛刚没?”
    “没碰见?咋地了?”
    “刚才他来咱家要水来的,小涛给他灌了桶。”
    “哦!”我爸擦着脸,应了声。
    原来在厂子的时候,加班那叫奉献,如今换到给个人干,加班得给加班费。
    我爸回来买了点猪头肉,一小袋五香花生米,见到有肉,我又上桌了,我妈也没事,也坐在一边跟我爸闲聊。
    “薛家那俩孩子可好长时间没见着了。”我妈说。
    “不是说送他们姥姥那去了吗?”我爸灌了杯啤酒说。
    “蔡玉芬那娘家?估计俩孩子在那得不着啥好。”
    “那咋地?你还能接咱家来?”
    “你这人?我跟你唠嗑咋就这么费劲呢?”
    “别人家的事你老参合个啥!”
    “这不唠嗑呢吗?”
    “聊点别的,成天竟寻思这些没用的!”
    “啥是有用的?我天天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你们爷俩吃喝,你爷俩连个袜子都不洗,咋地?我说句话还不行啊?”
    “谁,谁不让你说话了,我是说,别人家的事咱少管。”我爸端着饭碗有点虚了。
    “谁管了?我管啥了?管你们爷俩就够一说了,你看前楼老田家媳妇,人家在家啥活不干,老爷们给伺候应当的,天天打小麻将,你看我,跟个老马老驴似的,起早贪黑的。”
    “行行行,吃饭!吃饭!”我爸就烦我妈墨迹。
    “吃饭?打明个起,饭你自己做,衣服你自己洗!”
    见他家又吵起来了,我抓了把花生米回自己屋了。
    那晚我爸妈对话的内容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却误打误撞,好似透露了某种天机。
    其间提到的老薛家,老田家没过几天就出了事儿。
    有朋友提到金镯子的事儿,别急,你就放心往下看,一个事也落不了,我都得给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说两句题外话,最近确实有点忙,要问忙啥,其实就是瞎忙活,穷忙活,忙活那点乱七八糟,财米油盐的事。
    每天能沉下心,码点字的时间真不多,除了现在这样上班摸鱼的时间,再有就是老婆孩子睡下后的自由时间。
    有时候黄爷朋友喝点啤酒,撸点串,喝的晕晕乎乎的,也就没法码字了。还望朋友们见谅。
    虽然更新不定期,不过我向诸位保证,一有功夫我就敲几段,慢是慢,好歹我有信心也有决心把这里讲的那些事全给事讲完喽。
    每次更新后,阅读次数都能增个几百,看来确实有人看,在如今的涯叔这儿发帖,讲故事,能有这个阅读次数,我挺满足了。
    不过呢,回复少了点儿,略有遗憾。
    我偷偷摸摸吭哧吭哧码半天,有时候第二天一看,一个回复都没有,真的感觉有点小失落,码字的动力也就不太足了。
    方便的话,还望大家能给几个回复,我见了高兴还在其次,主要是能让更多朋友看到,这个您觉得还算有点意思的故事。
    当然,实在没话说您也别硬挤,阅读次数在那摆着呢,不管我是不是眼熟你,我都知道你看了。
    上文说,那晚我爸妈吵嘴过后不久,他们聊到的老薛家和老田家就相继出事了。虽说出的事不一样,可俩家都是肖家大院出来的。
    在说那两家的事之前,我还得再介绍几句肖家大院的住户组成。
    肖家大院原本属于肖家,也就是傻子,肖大夫家。
    动乱中,肖老爷没挺过去,死了。肖大夫那会年轻,后来和我妈分到了一个青年点儿。
    老爷子死了,儿子插队去了,家里就剩个老太太。
    一个老太太住那么大院子显然‘不合适’,就这么的,肖家大院来了一片新住户。
    我爷说,那帮人是一波来的,是修本市某工程时征来的农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农民工。
    后来也不是那几个人人有关系,还是怎么的,就留在了城里,安排到了肖家大院。
    这些人家里,薛刚是一个例外。
    薛刚老爸因儿媳妇被收受贿赂被一撸到底,住的院子是公家房,自然得收走,薛刚和蔡玉芬两口之不知是借谁的帮助,挤进了肖家大院。
    上面说的第一批入住肖家大院的,就是吴老二,赵三,冯家两口等等的父辈。
    我对那段事知道的不多,我爸妈,我爷爷奶奶也不怎么爱说,我能了解到的也就这些了。
    肖家大院那几户里,田老爷子是带头的,早年间其他几乎都听田老爷子的。
    不过后来,小一辈长起来了,老一辈相继故去,以前的规矩就不顶用了,虽然田老爷子仍健在,可没人再听他说啥了。
    田老爷子膝下有三女一男,三个女儿都是学霸,个顶个的厉害,唯独小儿子不争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废宅一个。
    田家大姐和二姐我没啥印象,只有老三还算见过几面。
    刚搬上楼房那会儿,田家大姐,二姐都已在外地工作了,小闺女那时也在外地读书,田家就剩田老爷子和小儿子两口子。
    不出当年老李头所料,田家那个小破屋硬是弄出个八十多平的房子,而且还不是我们这种回迁楼,而是前面楼的商品楼。
    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其实那时的田家大姐田敏就已经很牛逼了。
    要不说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低调呢,老田家那仨丫头都是如此,又牛逼又低调。
    说真的,写他家的事我还真有点顾虑,虽然姓名都是假的,可万一被知道这些事的人看见,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谁。
    这里我先数个罪,如果那三位姐姐看见我码的这个,千万别怪罪,大人莫记小人过,联系我删帖就行了。其实也不用联系我,你们一句话就能搞定。
    好了,道过歉了,继续聊。
    田家小儿子叫田斌,他媳妇叫郝兰。
    田斌两口子那时也没工作,可人家没工作不是找不着,是不愿意干。
    田斌工作调动了好多次,一次比一次好,可最后还是回家了。
    他最爱干的就是带孩子,伺候媳妇,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他媳妇呢,就爱打麻将,自然也没工作。
    话说两口子都没工作咋生活?啃老不成?
    嗨!别瞎操心了,如果你有那三位姐姐,即便工作也绝对不会是因此钱。
    90年代,麻将馆在我们那遍地开花,没有馆也行,搭个棚子,摆几张麻将桌也能开张营业。
    不管是来钱的还是来烟的,只要打点好,保你啥事没有。。
    一到夏天,楼群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上到90岁的老头,下到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只要爱玩,都可以搓上几把或是几宿。
    我妈在家里常发出质疑,质疑那帮人天天打麻将的,都是哪来的钱?
    其实打麻将玩的小点儿也输不了几个钱,一些蹬人力车的,蹬了一天车赚个十几二十块,晚上车子一撂,一屁股坐上麻将桌,也能玩一宿。
    这天晚上,10点多写完作业,去洗漱时,就听见楼下警笛声大作,接着就见远远有辆警车停到前面楼的楼下。
    我不是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当时也没在意,洗漱完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放学回来,在老李家小卖铺买东西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昨晚前楼一个麻将馆出事儿了,而且还出了人命。
    要说麻将馆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三天两头出事,不是骂起来就是打起来了,总之,用我爸的话说,不是啥好地方,可出人命还是头一回。
    事情又过去了几天,连韩雪也知道我们那片出事了,还问我知不知道咋回事。
    她不问,我也没多寻思,她一问,心里就有了这事儿,有意无意的留了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居民楼里出现这种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根本就不用打听。
    死的不是旁人,正是田家老儿子田斌的媳妇,郝兰。
    当天郝兰又和一帮人在麻将馆打麻将,9点多钟,后面有个人突然就掐住她的脖子。
    同桌的,麻将馆其它桌的,看热闹的都懵了,都不明白咋回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郝兰已经翻白眼了,大伙连忙上去拉。
    可掐她那人似乎就想把她弄死,几人上去都没拉开,就这样,郝兰在满屋子人面前,被活活掐死了!
    上一段讲到,老田家儿媳妇在麻将馆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掐死了,那掐她的人谁?得多大仇才能下如此毒手?
    那些街头巷尾,捕风捉影的传闻我就不唠了,要说具体原因,事情真相,这里我还得向诸位数个罪,还是得留在后面再说。
    为啥老是讲一半就不讲了?
    一直挖坑不填很招人烦我也知道,可要是顺这个事往下讲那可就没完了,一提溜就是一长串的事,每个事又都是很长的一个事。
    为了我能讲明白,为了各位都能听明白,因此要留在后面一起讲,大家知道有这个事就行。
    朋友们可以把我现在讲的这些当成表世界,是表面的,大家都看得到的事,等表世界的事唠个差不多了,我再带着大伙一起探究里世界的故事。
    大家也不用把我码的这些当故事看,就如一个朋友的回复所说,你就当成三五好友喝啤酒,撸串时的闲聊胡侃就好。
    麻将馆里死人了,这不是小事,那家麻将馆从此再没有开过门,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还关着呢。
    老田家的事先放到一边,再说说薛刚一家。
    一晃又要过年了,街道的人下来统计困难家庭,带队的人就是张大妈。
    张大妈前文提过,就是肖大夫死后,跟着收拾他家小屋的那个。
    论起困难户,薛刚家肯定能算得上。媳妇瘫痪,男的没什么收入来源,还拉扯俩读书的孩子,不用说生活多难,大伙也都能想象得到。
    虽然蔡玉芬以前飞扬跋扈,特招人烦,可老百姓的本性是善良的,淳朴的,见谁过得惨,不管她以前多恶,心里都会不自觉的生出怜悯之心,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菩萨心肠的张大妈更是如此。
    张大妈是我活了近40年,见到过的最善良的人,没有之一。别的不说,单说一件事大伙就知道她的为人了。
    动迁那会儿,老彭家哥俩为了争房子,大打出手,后来亲兄弟俩竟抄起菜刀在院子里比划上了,一群人在门口看热闹。
    要是俩娘们撕吧起来,大家还能上去劝一句,拉一把,可动刀子了,谁敢过去?
    别人不敢去,张大妈敢。
    张大妈到了院门口,想都没想就进去了,指着那哥俩就说:“你们俩把刀给我放下!想砍你们砍我!”张大妈说着就把脑袋送过去了。
    大家说,能做出这事来,这得是多勇敢,多善良,多慈悲的一个老太太?
    这天晚上,张大妈敲开我家的门,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见她来了,连忙让进屋里。
    “都在家呐!”老太太笑呵呵的进屋,一脸的和气。
    “张大妈,您可是稀客啊,快坐!快坐!”我妈连声招呼,我爸忙着烧水沏茶。
    “小涛,你这个子咋又长了呢?你家那点好吃的是不是都让你吃了?以后打篮球去吧!”张大妈坐下开起了我的玩笑。
    “诶!你们都别忙啦!我坐一会儿就走。”
    “那可不行,您难得来一回,急着走干啥!”我妈从厨房端了盘枣出来说。
    “大军,你可是娶了个好媳妇,看这屋让小丽收拾的!”
    “我不收拾咋整?他们爷俩懒的连双袜子都不洗!张大妈,吃枣,可甜了。”
    “嗨!都这样,你叔在家也啥活不干,小丽你先放那,我一会儿再吃,那个,我问你们点儿事。”
    “啥事?您说。”我爸烧上水也回来了。
    “这不到年底了嘛!咱街道又要统计困难户了。”
    “张大妈,咱家。。。”
    听说‘困难户’三个字,我爸有点急了,他这人最好面子了。
    “别插嘴,让张大妈说完!”我妈打断我爸的话。
    “大军,你别误会,听大妈说完。咱们这片一共给了五个困难户名额,街道商量给你们一楼薛家一个。”
    “啊?这事啊!,,我们没意见。”我爸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
    我妈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也是转瞬即逝,附和的说:“薛刚一家也是挺不容易的。”
    “没意见就好,咋说呢,他家那媳妇以前说话办事确实有点过了,可现在都这样了,谁还能跟她计较是不?”
    “张大妈,您就放心,不管咋说都是老邻居,现在楼上楼下住着的,有困难都得帮一把,这不,前几天,我还把小涛几件小时候的棉服给他送去了呢,要说吧,我最可怜的还是那两个孩子。”
    我妈这话不假,她前几天把我小时候的旧冬衣翻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我问她干啥?她说:“也不知道一楼那俩孩子在他姥家咋样了,今年太冷了,给他们找两件衣服。”
    也不知道是我妈舍不得还是怕那俩孩子穿不得,看了半天挑了两间棉服出来。
    我家那时条件很一般,妈又是个非常节俭的人,穿不下的衣服都被她洗好,叠好打上包,也不知留着以后能干啥,还能留给我儿子穿咋地?可她就是这样的人。
    “小丽,你有心了,大妈谢谢你。”
    “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我妈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你们最近见着那俩孩子没?”张大妈好似不经意的问。
    “有日子没见了,不是说送农村姥姥家去了吗?”我爸说。
    “是呀!前一阵我们还念叨那俩孩子呢。”我妈说。
    “估摸多长时间没见了?”
    “一个月了吧!”
    “可不止一个月了!我记着上次见俩孩子,还穿秋裤在门口玩呢。”我妈说。
    “哦,那我知道了。”张大妈说。
    “那俩孩子咋地啦?”我妈问。
    “也没啥事,今年困难户补助是按人头给的,孩子也算。能签字签字,不能签字得按手印。薛刚说俩孩子在他们姥姥家呢,他没工夫接去。行啦!我得走了!”老太太说着起了身。
    “张大妈,再坐儿呗!急啥?”
    “不坐了,不坐了,我还有事呢!”
    “小涛,找个袋,把枣给你张奶奶装着。”
    “小丽!你这是干啥呢!小涛,你别听你妈的,下回想吃枣我还来你家吃,看这大个长的!”
    送张奶奶下了楼,我回屋写作业,我爸妈在客厅聊着。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他们聊的是那俩孩子去哪了?真是去了姥姥家了吗?
    七十年代我国便开始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一九八二年正式定为国策。
    要说全国执行计划生育政策最坚决,最严格的,那非东北莫属。
    东北多是产业工人,个人牢牢和工厂,企业绑定在一起。违反政策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失去工作,失去工作也就意味着没了收入,没了饭吃。
    我那时身边的玩伴都是独生子女,当然,双胞胎属于‘天灾人祸’了,总不能再塞回去一个。
    昨天看了一个视频段子,一个老太太去医院‘摘环’,结果一下摘出来三个来。
    医生一问才知怎么回事。
    原来当年已育女性都要求带环,老太太三个儿媳妇都不愿意带,就这样,老婆婆替儿媳妇挨个带了,这才带了三个。
    要说这样的婆婆真是天下难找,不服不行。
    有对那段时期计划生育这事儿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本书,莫言写的《蛙》。
    时至今日,对于当年的那项政策,大家还有很多议论和非议,《蛙》这本书能让大家对计划生育政策有一个相对全面的认知。
    唠着唠着咋又唠到计划生育了呢?
    因为薛刚家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女孩,叫薛敏慧,老二是男孩,叫薛敏学,这名字还是薛家老爷子在时给起的。姐弟俩相差两岁,当时一个读小学四年级,一个读二年级。
    薛刚之所以能生俩孩子,全因蔡玉芬当时还是农村户口,当然,后来转为了城市户口。当年农村户口头胎是女孩的可以生二胎。
    这俩孩子完全是两个性格,敏慧的泼辣劲随了她妈,说话办事嘁哩喀喳,但,没有那种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坏毛病。
    敏学性子不随他爸也不随他妈,倒是有几分薛家老爷子的感觉,打小就性格沉稳,寡言少语,说话办事有板有眼,有礼有节,像个小大人。
    你说这俩孩子这么懂事是谁教的?薛刚、蔡玉芬那两口子肯定教不出这些来,要我说,这就是天生的,不用教。
    也可能是薛家老爷子在天上有灵,在俩孩子睡觉的时候教的他们知书达理。
    大家都烦蔡玉芬,薛刚闹了一出砸人家玻璃后,大家也烦他,不过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一码是一码,那俩孩子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张大妈来我家问两个孩子事后不久,我们那片又有了个传闻,传闻薛刚把俩孩子送人了,也有的说,他把俩孩子给卖了。
    不管旁人怎么说,薛刚就说孩子在他们姥姥家,你说接回来看看,他就不吱声了。
    不管是送人了还是卖了,俩孩子就是见不着影了,生死不知。
    放到现在,热心群众一举报,公安介入一查就明白了,可在当年,办事效率,办事方法和现在远远没法比,人家父母都不急,你个邻居瞎参合啥?吃饱了撑的。
    再有,那些年丢孩子的多了。
    我们那叫偷小孩为‘拍花子’,说是偷小孩的手往小孩头上一拍,孩子就迷糊的跟着走了,我知道的就有两个。
    一个是前文提过一嘴的邻居家的,再有一个,就是我妈原来单位同事的孩子。
    我妈同事孩子后来找到了,发现时,两条小臂都被锯断,断臂处绑个小勺子,正在南方某市的街边跪地乞讨呢。
    如果俩孩子从此就销声匿迹,再无音讯,也就没有我这里码的这些了。
    我记得清楚,就在小年那天,老二敏学回来了。
    上段讲到,小年那天薛家老二敏学回来了,准确的说是被我爸捡回来的。
    年底,我爸打工那家制衣厂接了一个大单,我爸那阵儿几乎天天加班。
    人可以休息,可机器不能停,机器不停,我爸就得在那盯着。小年那天,夜里10点多才往家走。
    我爸骑车往家走,在空荡的街上,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街上走着。我爸一眼就认出他身上穿的棉袄了,正是我小时候穿的。
    我爸连忙骑过去,拽住的他一看,正是敏学。
    我爸问他啥他都不说,身上棉袄已经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一张小脸乌漆嘛黑的,像是刚从垃圾堆钻出来。
    我爸见问不出啥来不再多问,驮着他回了我家。他当时多了个心眼,没直接送回薛刚家。
    我爸带着学敏回来,我和我妈都吓了一跳,我爸交代两句又下楼了,去找街道张大妈了。
    看孩子那样,我妈心疼坏了,差点没哭出来。小脸蛋被风抽得通红,两只小手跟鸡爪子似的,满是冻疮。
    我妈找了不少吃的给他吃,可那孩子也不吃,就木讷讷的坐在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不答话。
    没多一会儿,张大妈身后跟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来了,一见孩子,大家也都是一阵儿唏嘘。
    有人说报警,有人说虎毒不食子,那对薛刚两口子简直不是人,要下楼打他们一顿去,一时间群情激奋。
    张大妈经过的事多,安抚下众人激动的情绪说,“都别吵吵了,添什么乱啊!都消停会儿,问问孩子咋回事,他姐去那了。”
    听这么一说,大伙才安静下来,我妈说:“这孩子好像受刺激了,问啥也不说,给啥也不吃。”
    “孩子,敏学,能听见张奶奶的话不?”张大妈坐在他身侧,捂着他的小手问。
    说来奇怪,敏学听见了,转过脸,点了两下头。
    见孩子有反应,大家又急着问起来。
    “敏学,你这阵子儿去哪啦?”
    “敏学,你爸是不是把你送人了?”
    “你姐呢?你姐在那呢?”
    “都起开!”张大妈气的呵斥了一声,可敏学好像根本没听见其他人的话,就直直的看着张大妈。
    “孩子,张奶奶问你,你姐呢?”
    “姐没回来!”
    听孩子说这话,大伙心头都是一惊。
    张大妈压制着情绪问:“告诉张奶奶,你姐去哪了没回来啊?”
    “那!”孩子手臂猛的抬起,举在半空,指向西北方。
    “哦,张奶奶知道了,你姐在那边呢是不?敏学啊,张奶奶再问你,那边是哪啊?”
    “河边!”敏学木讷的说着,放下了手臂。
    张奶奶哄小孩确实有一套,慢慢的把话套出来了。
    敏学和他姐确实被送到姥姥家去了,薛刚说让他们暂住几天就来接他们,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转眼就过去了好几天。
    他们到姥姥家后也没去上学,秋天去时帮着收玉米,搓玉米粒,接着又喂猪,喂鸡,被指派干这干那,被当两个小牲口使。
    这天可等到爸爸来了,可薛刚丢下几件衣服,吃喝就又走了。
    姥姥姥爷舅舅都不喜欢他俩,舅舅家的小孩还欺负他们,眼看就要过年了,农村家家户户都张罗起过年,高高兴兴的,这姐弟俩每天眼吧眼忘的等爸爸接他们回去过年。
    这天舅舅被问急了,气得冲两个孩子大吼道:“小崽子,你那死爸不要你们了,你俩再磨磨唧唧的,我把你俩掐死信不信?”
    俩孩子一听这话,不敢再问。
    要说老蔡家心里记恨薛刚也正常,本想着自己闺女攀上薛家这个根高枝,从此鸡犬升天,一家子跟着享受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
    没成想,薛家老爷子是个老顽固,提点啥要求都不给办,更没想到后来还给一撸到底,狗屁不是了。
    而且女儿如今成了残废,又把两个薛家倒霉鬼,丧门星送来,这些新仇旧恨都得记在薛家,薛刚头上,老薛家可把他家给祸害惨了。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提醒大伙在生活中远离利己主义者,尤其是极品利己主义者,要像躲病毒一样躲着这样的人,他们为了自己,连亲妈,亲儿子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这种人我遇到过,一定要远离他们,切记,切记,切记!!!
    从那事之后,俩孩子就盘算起逃跑,自己回家。
    姐姐敏慧四年级了,啥事都知道了,也记道了。
    蔡玉芬娘家在市郊,放在现在来说,也就在城市二三环的边上,说远真不太远,可对两个孩子来说,也不算近道。
    这天,姐俩偷偷留出了院子,按着记忆中回家的路,启程了。
    姐姐心眼多,怕做公交车被发现,抓回去,开始的一段全靠走,走了小半天才敢做公交。
    中间的过程就不多说了,俩孩子绕到天蒙蒙黑时才算近了市区,好在一路上没遇见歹人。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这时,姐俩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
    @天下识君2020 2021-07-27 14:05:35
    挺有意思,看样子故事一时半会的不能结束,有点看头
    -----------------------------
    受生活所累,更新进度,时间很难保证,可有那么多跟您一样的朋友喜欢,支持,鼓励,我怎么的也得把这个事给讲完,要不然就对不起大家的喜欢了。
    贵富贫贱是能力,时运的问题,但做人得讲诚信,懂得感恩。
    起初是那人跟着俩孩子,后来变成他们跟着那个人,敏学说是他姐跟着那个人,他跟着她姐。
    敏学几次想把他姐拉回来,可手被紧紧攥着,他拉不过他姐,想掰开他姐的手,可掰不开。
    走着走着,越走越黑,不知怎地就到了河边。我们那只有一条小川河,应该就是那边儿。
    下了大坝,脚下满是碎石和杂草,敏学一边哭一边被他姐拖拽着。
    又不知走了多久,他姐不走了,前面的人也不见了,此时他们已来到河边。
    突然,攥着的手被送开了,他姐回过头说了句,你先回去。
    荒郊野地的,他哪敢啊!就拉他姐,要一起回去。
    他姐始终就是那句,你先回去。
    此时小川河已经结冰,冰面上星星点点分布一堆堆冰钓者砸开的碎冰。
    他姐走上了冰面,这次没被攥着手的敏学犹豫了,没跟过去,只是一声声的喊“姐,姐,你回来呀!姐!”
    敏慧就在他的眼前不见了,敏学哇哇大哭一通后想起回去救人,爬上了大坝,走上大街。
    我爸遇见他那时,他已经没力气了,拖着步子往家走。
    孩子讲述的很清楚,可毕竟是个孩子,还没办法像成人一样表达,他说的大致内容就是如此。
    这会儿听完,张大妈没犹豫,叫人报了警,又叫人下楼通知了薛刚。
    薛刚一见儿子,一下子蒙住了,接着脸上抽了几抽问,“你咋在这呢?你姐呢?”
    敏学一见爸爸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看着啦!大伙赶紧帮忙招人去啊!”张大妈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此时好多邻居听说这事也都赶过来了,我家屋里屋外全是人。
    等不及派出所的人来,几个平日有点威望的人开始布置寻找人员和路线。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那个年代的人,组织性,纪律性很强,很快,人员就安排下去,大家奔着大坝就去了。
    这次找人没像找冯义那次顺利,找了一宿也没找到人,第二天,大伙继续找。
    晚上放学回来我问:“找着没?”
    我妈说,还没找见。
    这里还得说下,薛刚不是不想接孩子们回来,实在是力所不逮,无能为力。
    虽说当年也是九年义务教育,可那时的义务教育和今天可不一样。
    那个年代上学,还是要交学费,书本费的,不仅如此,还有学杂费等等。
    学校三天两头向家长伸手要钱,这个钱,那个钱,乱七八糟的天天要钱,少的三五块,多则几十上百,就连学校修个厕所,抹个水泥的乒乓球台子也向孩子要,家长要。
    冬天教室生炉子,也要每个孩子上学带一袋煤块,总之,孩子就是聚宝盆,摇钱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说敲骨吸髓也不为过。
    除了学杂费,薛刚还得每月给媳妇买药。下岗了,也就没有所谓医保的,全得自费,那时的薛刚也就抽空给别人打点零工,出卖体力赚点收入,生活有多难,可想而知。
    薛刚把孩子送去,其实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属实是无奈之举。
    找了好几天,敏慧没找见,蔡玉芬又丢了。
    蔡玉芬是脑子坏了,走道有点跑偏,晃悠,可还能走。就在大伙都找孩子的时候,她没了。
    后面的事就怪了,蔡玉芬走丢没两天,娘俩一起回来了。
    有些事就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几十号人找了好几天也没找见人,最后让一个半傻半呆的人给找见了。
    知道敏慧回来了,大伙都松了口气,至于蔡玉芬是从哪找到她的,这事就连薛刚也不知道,起码薛刚说他也问不出来。
    如果说蔡玉芬脑子不好使,说不明白咋回事还算正常,可敏慧是个聪明伶俐,能言善辩的丫头,她也不说,这事就有点蹊跷了。
    问起那几天她去哪了,敏慧闭口不言,而且大家还发现,这孩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的沉默寡言不说,行为举止也与以前大不相同,可又说不好啥地方不同。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在楼口遇见她,心里就是感觉毛毛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管咋样,俩孩子都回来,一家四口算是团圆了。
    张大妈和街道的人多次来到他们家开导薛刚,让他可不能把俩孩子再送走喽。还号召街坊邻居伸出援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一把。
    自从动迁开始,我对年的感觉就变了,不再有过去那种欢天喜地的感觉,变的没了感觉。
    很多人都觉得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了,不知道有这种感觉的人,是不是也是从平房搬上楼房后开始的。
    我们那边大年三十吃三顿饭,当然,平日也是三顿,不过三十这天的饭和平日的时间不同,分别是下午一两点钟一顿,六七点钟一顿,再有就是十二点的那顿饺子。
    上午,韩雪拎着一袋子鞭炮找我来了,让我带她放,她说以前都是他爸带她放的,不上她上手,没劲。
    我说:“叫我声爸就带你玩。”
    她说:“滚!”
    那天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点燃一根二踢脚,看她那样还挺兴奋的。
    那个年还是在我爷爷奶奶那过的,我爸我和叔从下午一两点钟就开喝,一直喝到傍晚,中间都没扯桌,也不知道这哥俩那来的那么多话。
    小姑回老家了,大亮这个年依旧没回来,我一个人觉得特没劲儿,想去找韩雪玩会儿,可她说下午要去她爷家过年,我还真不知道她爷家在那住。
    照例在12前点放完鞭炮,吃过饺子,我帮我妈和小姑收拾完,我们一家三口就往家走了。
    那个冬天特冷,可能是因为一直没下雪的缘故,干巴巴的冷。
    还没到楼门口,就见两个小孩在门口放摇花,一看那棉袄就知道,是薛家姐弟。
    敏学持着烟花也不摇,就看着火花滋滋往外喷,一旁的敏慧盯着烟花看。
    火光照在两人脸上,映红了他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我爸借着点酒劲儿,点了根烟上前逗他们说,让叔放一根行不?
    俩孩子还是那样,看了我爸一眼,一言不发,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我爸觉得无趣,摸了摸敏学的头,上楼了。
    初一晚上,我们一家从我姥姥家回来,还没到楼下就见我家那楼洞口堆满了人。
    起初以为谁家聚会结束出来送人,走近发现都是街坊邻居。
    薛家又出事了,这次是天大的事。
    学敏的尸体,是下午,一个遛弯的老头在小川河大坝下边发现的,杂草中,他穿的白色棉服很醒目,老头开始还以为是谁丢的一个编织袋子,下去一扒拉,是个孩子。
    只过了一晚,大家还没从敏学这孩子死亡的震惊中缓过神时,又听到姐姐敏慧死在家里的消息。
    这个消息给我们那一片的所有人当头一棒,把大家都给敲蒙了,没错,不是恐惧,不是悲痛,不是惋惜,是蒙了。
    我妈嘴里一直捣鼓着:“不可能,不可能啊?昨天还见俩孩子在楼下放花呢!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不可能,心里就是不信那姐俩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全死了,直到穿过薛家开着的门,望见供桌上摆着的,小姐弟的黑白遗像时,我还是不信这是真的。
    俩孩子真的死了,好多天后我算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一天晚上,就听楼下我妈喊:“小涛!小涛!”
    我扒开阳台窗,探头问她啥事。
    我妈说:“你和你爸管着谁呢,下来接我一趟。”
    我还以为她带什么重的东西回来呢,下去一看她啥也没带,叫我接她是因为害怕,看来她应该也接受这个现实了。
    实话实说,每次进楼道口我心里也发憷,总不自觉的想起我妈那话:“我上楼一抬头,就见那姐俩手拉手在上面台阶盯着我。。。”
    人生无常,活得年头越久,见的生离死别就越多,对这个词的理解越是深刻。
    开学前一天,一早听见着哀乐声,我第一反应又是幻听,是此前一楼循环播放的哀乐在脑中留下的残存。
    又听了会儿觉得不对,那不是幻听。越听越心烦,下楼去看,是冯义的爷爷走了。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冯义,就是那个和我一起刨墙挖电线的冯义。
    当时还没有‘扰民’一说,死者为大,死者家属通常把哀乐声放的很大,一遍遍在楼群里回荡着,虽然听着挺闹得慌,可也没人抱怨这事儿。
    我对冯义心存愧疚,远远看了眼便跑上楼。
    夜里,那哀乐声透露着死亡的气息,丝丝缕缕转进耳朵,渗入身体,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只盼着那声音快点结束,那场仪式快快结束。
    那个对我来说格外寒冷,漫长的寒冬随着寒假结束而结束,坐在教室里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好,而韩雪,她就是我见到的,寒冬过后第一朵盛开的花,她脸上绽开的笑驱走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放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虽然比期中考试强了点,可也只强了一点而已,而韩雪的成绩,一如既往的优异。
    坦率的说,当时我的真的很努力了,可成绩还是提不上去,当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成绩这事跟努力有关,可最重要的不是努力,而是脑力,心智和对大学的欲望。
    欲望这个东西很重要,当时我和韩雪考入同一所好大学的欲望并没有考高中时那么强烈了。再说,我脑子真没韩雪那么灵光,这点我当年就认了。
    我和韩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每天上学,放学还是一起,一切好像都如初中那样,可我的心已经变了,不能说全断了和韩雪考一所大学的念头,可也知道那基本不可能了。
    我之所以还每天上学下学,之所以还坐在教室里,装模作样的学习,全因韩雪。
    开学没多久,传来一个好消息,准确的说,我不知道那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小姑要和王猛订婚了。
    订婚这事儿当时在我们那不算必须操办的事,多是双方家长见个面,吃顿饭,把结婚的事定下就算完了,当时也没把彩礼,婚房,婚宴等等当做太重要的事,起码普通人家是如此。
    可王猛不是普通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因为他家里有厂,有钱,有比普通人更多的社会关系和人脉,因此,订婚这事就也不普通了,必须操办一下才行。
    我们一家三口作为娘家人都去了,对于这门婚事,似乎全宇宙的人都觉得很满意,我妈的穿戴很正是,不比我结婚时差多少。
    我第一次见了小姑的父母,一眼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他们和小姑站一起,简直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那天的小姑美的如同天仙下凡,第一次看《大话西游》紫霞仙子穿着红色嫁衣出场时,我瞬间联想起小姑,不过小姑比朱茵白很多。
    订婚宴是在我们市最大的酒店举办的,竟然摆了二十多桌,这是我们没想到的,不敢想真到婚礼那天会是个什么场面。但是,不管多大的场面,我觉得小姑都完全配得上。
    在场的人大部分我们一家都不认识,好在来了很多我父母原来厂子的人,我爸妈也算有了说话应酬的人。
    我妈里里外外应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娘子妈呢。
    毕竟是订婚仪式,形式上的程序少了很多,我眼睛全盯在小姑身上,感觉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着似的。
    到了新人向来宾敬酒环节,小姑白玉般的手腕上金灿灿的大镯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没错!就是我送给小姑的那只!
    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么久没更新,我连声抱歉都不好意思说了。
    接下来尽量稳定更新
    那大金镯子戴在小姑手腕上别提多带派了,衬托得小姑光彩照人。金子啊金子,真是好东西。
    盯着那只大金镯子看的不只我一个,我们那一桌的人全是,就连小姑爸妈眼睛都有点直了。
    在那个年月,金子还真是稀罕物,当然,现在也是。恍惚记得当年好像7.80一克,和现在比确实白菜价,可当年,当年的东北,那么大一个镯子怎么也得几千块,普通人一年的工资肯定是买不下来,要是在农村,普通农民家就更遥不可及了。
    大家的神情各异,有羡慕,有惊异,还有狐疑,还有我身边的老太太,见了那镯子,身子晃了晃,还好被我一把扶住,这人非旁,正是街道的张奶奶。
    我们这一桌都是娘家人,张大妈岁数大,品性好,热心肠,她一来就被我妈搀到了这桌。
    王猛和小姑去下一桌敬酒了,我就见老太太面色不对,脸色煞白,我妈也发现了,就问了句是不是不舒服。
    张奶奶起身说,“小丽啊!你跟我出来,我问你点事儿。”
    大家肯定猜到了老太太把我妈叫出去问的是啥事,没错,就是金镯子的事。
    那镯子是我从肖家大院外面的一个屋里墙洞里掏出来的,可镯子的主人却是肖大夫的妈。
    张大妈是我们那片的坐地户,老肖家搬来时,她就见肖老太太带着这个镯子,前面说过,老肖家当年是有钱人家。
    那么大一个金镯子,谁见着都得眼馋,张大妈也是人,也是女人,也喜欢这玩意喜欢的不得了。
    张大妈和肖老太太当年40左右岁,关系要好,张大妈可是仔仔细细看过那镯子的,肖老太太还跟她说,这镯子以后是要给儿媳妇的。
    后来老肖家出了事,肖老爷子被搞死了,儿子下了乡,肖家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张大妈也就没见过那副镯子了,估计是被那帮抄家的人给抄去了,对,那镯子是一副,不是单只。
    张奶奶问我妈,小姑腕子上那镯子是哪来的,我妈自然说不上来,她还以为是王猛家送的呢。
    张大妈的人品大家知道,肯定不说假话,我妈知道镯子的事,就说去问我小姑。
    我小姑被我妈一问,有点慌了,可还是没供出我来,就说的捡的,从动迁时一个破房子外面捡的。不管我妈和张大妈信与不信,反正算是有了个出处。
    这些事自然全是小姑讲给我的,我听完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张肖大夫的黑白照片。
    可不管怎么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肖家人死光了,冯义也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这事让我担心了几天后,也就抛在脑后了。
    我是抛在脑后了,可有人心里一直没放下,至于这人是谁,后来围绕那金镯子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后面再聊。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家家户户都开窗开门的,当时的楼也没有隔音一说,加上东北老娘们儿几乎都是大嗓门,一到晚上,你去楼下听去吧,隔几步就能听见吵架的声,骂爷们儿,打的孩子吱哇乱叫的声不绝于耳,当地住户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不,一天晚上,楼上两户的娘们儿又骂起来了,还是隔着窗户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我家就在楼下,难听也的听着。
    还好是两个老娘们骂街,咋骂也出不了啥事,要是换做家里老爷们出场,保不齐就会有血光之灾了。
    要问那两户为啥骂起来,原因还是因为小棚子。
    虽说住上楼房了,可习气、习惯还是平房时那样,上楼没多久,家家户户又在楼下搭起了存放杂物的小棚子,一说小棚子,当年经历过的人可能脑中瞬间就有画面了。
    楼上两家就是因为小棚子骂起来的,说这话是九十年代末期了。
    每个国家,每个地区,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建筑风格的和特点,不管是巴洛克还是洛可可,不管是罗马风还是我国的明清建筑,都体出当时人们的审美和实用需求,返回头想想,七八九十年代东北民居楼群中的那些小棚子,也算是一种风格特点的体现。
    七十年代的小棚子也叫地震棚,多是解决回城知青结婚居住所用,后来,居住环境逐渐改善,小棚子的用途改为储物。
    上楼后,楼下过道的小棚子多是一米多高,红砖黄泥砌墙,油毡纸,石棉瓦铺顶,里面空间有限,能放台自行车遮风避雨就棚子就算不错了,可多数只能放一些杂物,说是破烂也不为过。
    过期的报纸,酒瓶子,油瓶子,钳子扳手,塑料布,腌菜坛子等等就是这些小棚子的‘住户’。
    楼下私搭乱建的小棚子的坏处自不用说,市里,区里,街道年年围剿,治理,可收效甚微,直至近些年才算有了根本性的清理和改善。
    小棚子只的本质是啥?有人说是小市民自私自利的表现,有人说,是旧俗陋习的延续,还有人说,是道德品质的体现。
    要我说,说上面那些话的人都没受过穷,没遭过罪,从下到大就不知道挨饿受冻是啥滋味。
    旁的地方我不了解,就说我家乡的城市,我的父辈,爷爷辈,他们吃过的苦,遭过罪,受过的难,心里藏着的委屈,是我这一代,无法想象的。
    小棚子里装的是破烂没错,可那些破烂承载着他们心中苦难的记忆,也是一种底线思维的表现,谁知道啥时候再出点啥事,那些破烂谁知道啥时候能派上用场?没有底线思维的国家和人都亡了。
    好了,关于小棚子的事就说这些,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希望你永远也别懂。
    讲到这里,大家是不是在想,我接下来要讲小棚子引发的纠纷,产生的矛盾,接着两家又干起来了,又有怪事发生了?
    非也非也,别说是亲身经历,就算小说也不能这么写,再精彩的桥段也不能来回用,反复用,再厉害的拳法,在圣斗士面前也只能用一次。
    接下来又有怪事发生不假,可怪事不在棚子,而是在棚子里钻出的一只老猫的身上。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尾页[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恐怖推理 最新文章
有看过《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吗?
我所认识的龙族
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
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修仙悟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6-27 00:36:29  更:2022-08-19 21:08:21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