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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不抖出点真东西,你们是真不回复[第3页] |
作者:烧烤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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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过程就不说了,险象环生,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赵超见我上去了,比我还兴奋,用手比划着让我赶紧去弄。 墙里面比外面情况好多了,有个小房在下面,跳上去就算落地了。 厂子里的环境和其它厂也差不多,到处放置着掉漆设备,锈迹斑驳的机器,有的地方长出了挺长的杂草。 我在小房上四处看了看,又听了听,正如赵超所说,没什么人,估计也快黄了。 跳下小房,我按着赵超给我指的位置一路找过去,可找了一圈都没找他说的池子。我不得不返回去,扒上墙头再问他。 他又在墙底下连说带比划一顿,我理解的路线和我刚刚去的一样,他等于没说。 俗话说的好,做贼心虚,我也不敢总在墙头趴着,万一被逮到也是麻烦事,我就让他也上来,我说你上来,我拉你。 赵超也是‘求财’心切,开始往上爬,废了半天劲,总算能够着我的手了,我一把就把他拽上墙头。 下去的时候又麻烦了,我一跳就下到小房上,他不敢,我又从下面撑着,让他踩我肩膀下来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俩总算落地了。赵超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说来奇怪,这小子东拐西绕,不一会儿就找到那个玻璃水池子里,他肯定是以前进来过,但绝不是从墙上翻过来的。 看着一池子玻璃水,我俩兴奋异常,当时的感觉就是发现了一座宝藏。 我要上去捞,赵超去咱先去找找纯玻璃水,我们俩又开始在池子边上的厂房里找,还别说,真找着点儿。一个铁桶底下有那么薄薄的一层。 抠起揉成团,虽然有些杂质,不过也绝对够纯。 接着我俩又回到池子边上,趴在池子边开始挖。 那个池子是露天的,大约有八九米宽,十米多长,里面玻璃水是青蓝色,距池子外沿大约二三十公分。 玻璃水外面结着一层硬壳,得把硬壳用石头,树枝怼开才能挖到里面软的部分,越往下越软。 我没挖两下,就挖出一大坨,赵超也是。如果这样就回去,也就没啥事了,可这时,人性的贪婪显现出来。 赵超觉着这玻璃水不纯,他就向池子中心部分挖,果然,里面的纯了一些。 他试着踩了踩硬壳,还行,没陷进去,这时胆子就大了,踩着硬壳,小心的向里面走了过去。 看他往里面走,我感觉不好,这要是陷进去就麻烦了,我就喊他:“回来,别过去,掉进去我可不救你。” “没事,放心吧你!我看人进去过。”赵超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他的一只脚踩破了硬壳,陷了进去。我心里一紧。 他试着抽出那只脚,可陷进去的脚刚抽出来,又是一声‘咔嚓’。 两只脚这下全陷了进去。 |
真是怕啥来啥,想啥来啥,赵超这小子还真陷进去了。 直到这时他还没向我求救,还试着抽脚,有几次还真差点爬出来,我在一旁看的是干着急。 直到玻璃水快摸过小腿,赵超终于慌了,连忙喊我帮忙。 我这时已经四下找了一圈了,找来一根树枝。 要不说有些事就好像冥冥中安排好的似的,伸出去的树枝刚好被能被他手尖碰到,可就是抓不住。这时可就摸过膝盖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特别恐惧,渐渐的,绝望在身体里滋生出来。 如果事故突然发生,人在你眼前嘎一下没了,恐惧是恐惧,但不会感觉绝望,可人就在眼前,眼看着往下陷,那种绝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赵超一边哭一边在我身后喊我,我急着满地找东西搭救他,可这时天已经黑了,看东西不清楚,我又不敢走的太远。 那时的情景,我后来又梦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从梦中惊醒。 等我再回头看他时,他只有半个身子露在池子外面了。 说真的,我那个时候特想逃跑,跑哪去就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时就听赵超喊:“去找人,去找人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对啊!去找人帮忙! 我撒丫子就往印象中的厂门口方向跑,那时脑子已是一片空白了。 后面的发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找来人了,救了赵超或是没救成。还有一种是没找到人,赵超死了。 可现实往往比故事更离奇。 我跑了一通,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才意识到跑反了,我又往回跑,可又不知道跑到那了,还是一个人都没遇见。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鬼打墙,那晚肯定就是了。 有些事说出来跟编的似的,我在厂子里迷路了,跑了半天也找不到人,心里想回去看看赵超咋样了,跑着跑还真就又回到了池子边上了。 |
到了池子边,我肯定先往池子里看,一看,赵超没影了,我心里忽悠一下子。 就在我要哭还没哭的时候,池子边上一个东西吓了我一条,那东西通体被玻璃水包裹着,像是只刚孵化出来虫子在地上扭着,我分辨了一会儿,那玩意就是赵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天我们还是翻墙出去的,也不知道咋想的,都那样了,咋还不敢走正门呢? 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置信的,那就是赵超的脱险经过。 我当时都被吓成那样,赵超又不是特种兵,007,他的恐惧和绝望肯定比我强烈的多。 我跑去找人,他哭得更厉害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可不想动也不行,身子陷得越来越快,这时就快末到胸口了,他用两手撑住身边的硬壳才算减缓陷落的速度。可也只是减缓而已。 那时他感觉身子下面有一股吸力,往下吸他的身子。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科学原理,有明白的朋友不妨给科普一下。 撑着撑着可就到了胳肢窝,这时,他别说哭喊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大学毕业前我们中学那班搞了第一次同学会,也是唯一一次同学会。酒桌上他说,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也就是那时,我算是详细了解到那天的经过,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四周一片黑暗,一片死寂,双眼所及之处,只能见到废弃的厂房。赵超说他那时觉得我肯定丢下他跑了,不会有人来救他了。 当玻璃水末过脖子时,他闭上了眼睛,可闭上眼睛却闭不上眼泪的开关。 就在末过下巴时,他察觉陷入的身体传来微弱的震动感,有时感觉比双眼所见更细微,跟具体,觉着有人踏进池子了。 他第一反应是我回来了,忙睁开泪眼,可没见到人,这时连转动脖子都很吃力,接着,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感觉‘我’正从身后接近他。 “刘涛!救我!刘涛!!刘涛!” 感觉到生的希望,他大声的呼喊,可是,‘我’并没回应。 接着,就感觉后面有两只手抱住他的脑袋往上拽。 那双手冰冷且粗糙,僵硬且有力,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儿。 那双手很有力,用他的话说,感觉脖子都快被拽断了,同时他还感觉到,身后那个人也陷了进去。。。。 |
不是吧,被吞啦? |
我没存草稿啊! |
又被吞了一大段,这次得吸取教训了,一定要存稿后再发,决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了。 骂这个故事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现在隐隐觉得这个故事或许真能火。 |
@u_109451901 2021-06-21 20:30:11 卧槽,一口气追上来的,精彩。楼主不用怀疑现代人的智商,不用解释太多,都能看懂 ----------------------------- 你看158楼回复,我不担心行吗? |
肩膀拔出来了,那两只手又插到他胳肢窝下,把他往起拽,赵超两只胳膊也出来了。 他扒上硬壳,想用力又不敢,那双手又捏住他的腰,把他举了起来。 注意,这里用的‘举’,也就是说那个人的双臂已在他的腰部以下了。 赵超那时想的只有爬出去,只觉双脚被手用力一托,他整个身子全部趴在了硬壳上。 借着硬壳上月光的反光,他捡硬实的地方爬,最终爬上了池子。 也正是这时,我跑了回来,看见池子边上的他。 离开池子时我还望了那一眼,只看见硬壳中间有一个大窟窿。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我们都那惨样了,还是从墙上翻出来的。 那天回去时我问他怎么上来的,他只说是有个人经过把他拽上来的。 这事我跟谁都没说过,一是后怕,二是怕大人责备。 大人对孩子藏着很多秘密,孩子又何尝不是呢?想必这件事藏在赵超心里这么多年,也应该是很煎熬的。 他那天非要翻墙回去,可能是怕人有发现那个池子里还有一个人吧? 同学会听到他的讲述,我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舍己救人的事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多年后,当我认真研究起这些年身边发生的种种怪事时,忽然想起那天的事,一些想不通的关节竟被打通了。 |
停更一天,今天事太多了,脑子有点乱。 抱歉! |
第二个件事 我家住在厂子院里,厂子西边是小川河。 沿河而建的厂子,别管是什么厂,废水直接往河里排,同时往河里排的还有城市污水。 河水花花绿绿,离着老远就能闻见那种,也不知多少种味道混合而成的臭味儿。那味儿有时在我家都能闻着。 那种水质肯定活不了鱼了,如果有,一定是变异鱼。 河水被污染了,可河两边的草木并没受太大的影响,依旧茂盛。有草木的地方就有鸟,麻雀是我们那片最常见的鸟类。 怕误导大众,我写到这儿特意查了下关于麻雀资料,麻雀现在也属于保护动物,不能乱打。可那个年月,随便打,而且是全民打,大人用气枪,孩子们用弹弓,射术高超的,半天能打百十来只,好像最困难那几年,国家还用麻雀换过外汇。 烹饪麻雀的方式有很多,我最爱吃的是烤麻雀。 虽然爱吃烤麻雀,可无奈技术实在是太烂,白白浪费我叔给我做的那几把好弹弓。接下来的事就与我叔有关。 我叔和我姑一样,都很宠我,不过宠的方式不太一样。 我姑平时给我钱,给我做好吃的,买好吃的,我叔倒是不怎么给我钱,主要是我不向他要,我爸妈不让我向我叔要钱。 我叔虽然不给我钱,可他能带着我玩。 钢丝做的皮筋枪,我这超烂的技术都能打着苍蝇。车链子做的子炮枪那叫一个响,冬天的冰猴、冰车,春天风筝,夏天鱼竿、捕虫网,这些都是我儿时最喜欢的玩具。 秋天是东北最美的季节,我叔骑着自行车带我去附近的山中玩,野果子能吃到饱,有次还逮了只山鸡回来。 一切的美好都有终结之日,只能长存于记忆中。 上了中学我就很少和我叔玩了,一是不住在一个院,再有就是我叔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暑假的一天早上,无事可做的我又去姑姑店里帮忙。说帮忙,其实就是蹭吃蹭喝,正巧我叔也在。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我叔见我也挺高兴,说“走,叔带你玩去。” 在外人眼里,我叔与当时与那些失去工作,在社会上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一样,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叔。 我叔领我回住处取了弹弓,带我去打鸟,去的就是小川河边上的树林。 到了小树林,打了半天才打了五六只,不是我叔技术不行,也不知怎地,那天鸟特少,可能是天太热了。 我们沿着河向北走,边走边打鸟,走着走着,可就走出老远了,穿过铁道桥,走到了我从未到过的地方。那时整个河岸似乎只有我们一大一小两个人。 好久没下雨了,河床干成一块块龟壳的模样。小川河的上游,臭水的味道渐渐被一种焚烧垃圾的味道掩盖。 水浅了不少,清了不少,不时还能见到几条从上游飘来的鱼,更多是一团团如珍珠奶茶里珍珠似的蛤蟆卵。 再往上走,水更浅了,河水分了岔,分成了两股,两股水中间冲击出一个光秃秃的湖心岛,湖心岛的小土包上弥漫缭绕着青烟。 那些小土包不是别的,是一座座土坟,至于上面弥漫的青烟是什么我至今也没想明白,难道是人们常说的祖坟冒青烟? 也可能是我当时看错了,或者记忆出了问题,但是,那股烧垃圾,更确切的说,烧腐肉的味道绝对没记错。 走到那,我就有点怕了,因为想到爸妈告诉过我的一件事。 |
我爸妈都说过,小川河上游以前是枪毙犯人的地方。 以前是多久以前我不知道,不过小川河那边确实是枪决犯人的地方。我处于好奇在网上查过,所以确定了我爸妈的说法。说道这儿我有点好奇,现在枪毙犯人的地方都在那呢? 当时我不想往前走了,一是害怕,二是已经过了晌午,我又热又累又饿。 可我叔指着远处说,“看着没?那边有片树林,里面鸟肯定多。这点儿也不够咱俩吃的啊!” 湖心岛再往北,确实能看着一片林子,我手上拎着的鸟也确实不够吃,就这么地,我跟着他继续往上走。 想继续往上走就得趟河,趟河就得找水浅的地方,两水交接的湖心岛那水最浅,也就说,湖心岛成了必经之路。 我不爱讲坟的事,一讲就难免引大家往鬼啦神啦的方向想,故事也容易流于俗套,可事就出现在那了,避也避不开。 说起来挺奇怪的,河两岸草木茂盛,可唯独那个湖心岛上寸草不生。寸草不生在这里不是一个形容的词,它真实反应了那岛上的情况。 我俩踩到了岛的边上,那股烧腐肉的味道直冲鼻子,嗓子眼也跟着发紧,当时的感觉已经不是怕了,就想着快点离开那,越快越好。 我俩沿着湖心岛边上走,找水浅的地方趟过去,这才算是穿过河。 又走出老远,我和我叔总算到了那片林子边上。 一路走过来,我一直屏着气,到了林子边总算能大口呼吸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踩到屎的经历,不管是人的还是猫狗的,都算。我有过。 踩到屎觉得倒霉,想着赶紧把脚底的屎蹭下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看看自己是怎么踩上去的。 我当时就是踩屎后的感觉,下意识回头望了那湖心岛一眼。 |
湖心岛上恍惚有个人影! 我实在记不起我当时的位置与湖心岛相隔多远,刚好能见着一个人站在那,似乎还是面向我们这边。 我连忙叫我叔:“叔,你看边,有个人。” 看到这儿,有人会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大惊小怪。有个人咋地了?这不正常嘛!你们俩能去别人咋就不能去? 这么想是没错,关键是我和我叔一路走下来,河边一个人都没见到,这时突然望见那么一个人,所以才觉得奇怪。 我叔也望了过去,从他表情上看,他也看见那个人了。 我俩那么望着那个人,那人也站在那望着我俩。这事真没啥奇怪的,奇怪的是,我们这么对视有三四分钟,那个人还站在那瞅我们。 我叔见瞅不过他,拉着我进林子,走出一段距离,他扭头又往湖心岛上望,我也跟着望,那家伙还站那瞅着我俩呢。 这事有点怪是不? 接着,我叔带我在林子里找鸟,现在回想起来,他自从进了林子就有点儿心不在焉了。 在那片林子里我们一只鸟都没打着,我叔就带着我从西面的爬上了大坝,回了我姑的店里。 那天的事说奇怪也不奇怪,可细细琢磨一下有一种感觉,感觉我叔好像知道点儿啥,后来带我走,是为了避开那个湖心岛上的人。我后来的调查,研究,分析,也证实了这一点。 |
好了,暑假期间,我亲历的两件事唠完了,想必看过后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玄玄乎乎的。 大家先别急着探究真相,分析到底咋回事,大家只需随着我,跟着时间线走,有些事后面自然会给出答案,至于您能不能看明白,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 暑假结束,我正式踩到了初三这个关键点儿上。 有些年纪小的朋友可能不信,我那会儿根本没想过初中毕业后的事,对,就是根本没想过。 初中毕业是上技校还是考高中?是去社会混还是跟我爸妈一起干点啥,当时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些,什么都不想,脑袋空空,过一天是一天。 我年纪小,不懂这些,我爸妈也不懂,他们都没读过高中,即便身边遇见读过大学的人,也觉跟神仙似的,咱家孩子那能跟人家比呀。 我甚至怀疑,他们督促我好好学习时也不知道让我好好学习究竟是为个啥,有可能就是作为家长的本能。 不只我不懂,我爸妈不懂,我那班里的同学大部分也不懂。至于班主任,她也不怎么管我们。 成绩不好的,每天都劝他们回家呆着去,多余在这儿耽误功夫,像我们这种成绩中不溜的,愿意在教室呆着你就呆着,别捣乱就行,在班主任眼里,班里前几名才是她的学生,其它人都是群众演员。 有的事就是这样,身边人都不懂没关系,只要有一个懂的就行了,我小姑就是那个我身边唯一懂的人。 好了,阔别已久的我小姑又回来了。 |
暑假结束,小姑也回来了,大包小流的给我家带了不少她们当地土特产,鸭蛋,蘑菇,木耳,榛子之类的,听说她妈还让她带一只大鹅来,见我小姑一个女生实在带不了这些才作罢。 那天吃晚饭时,我小姑跟我爸妈正正经经说了我学习的事,我在一边听着。 小姑说我挺聪明的,只要肯用功,考上高中,考上大学不是问题。还讲了好多学习的事,高中的事,大学的事,甚至还有毕业找工作的事。 我爸妈听的是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小姑给他们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也就是那时,我对小姑描绘的那个世界,也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和憧憬。 大学?大学什么样的?比小姑读的那个还好?比她那个学校还大?是不是也有小姑这样漂亮的女生呢? 也就在那次吃饭时,小姑决定,一周最少给我补习三次。那就是从那次之后,我开始了痛并快乐的初三生活,我也得以见到小姑的另一面。 什么痛不痛的,快乐就行了重要,有快乐,痛就痛吧! 周一,周三晚上,小姑都会来我家给我补习,周六是‘大课’,最少半天,雷打不动。 小姑的严厉,小姑对原则的坚守,小姑的执着,这些是我以前从未见到过的,还有就是小姑的狠厉,写不完卷子是真不让我吃饭啊!我的耳朵都快被他给拧下来了。 天使和恶魔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你看没见它的另一面而已。 这么说吧,如果我高考的时候也有小姑这样的‘辅导’,想考不上重点大学真的非常难。 有了小姑的加持,我的成绩突飞猛进,班主任都被我整蒙圈了,看我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还来我家家访过一次。 下面的事就与那此家访有关。 |
我一提班主任家访,很有孩子家长可能会感慨一句‘还是当年的老师负责啊!真心对孩子好!’ 您可千万别误会我那班主任,你说他负责,勉强还说的过去,确实对班上前几名的同学很负责,可要是说对孩子好,那可真就未必了。 班上那些差生对她来说真不如街上流浪狗,起码流浪狗不会影响她班的升学率。 我们班主任是教数学的,姓穆,是个挺稀少的姓,当年四十多岁。 可能因为她是教数学的,也可能因她很‘负责’,她带的班是我们哪一届的重点班,我还是我爸托战友关系才弄进去的。 她平日在学校上课,周末在家开‘小班’,也就是补课班。 说是补课班,可去她家的没一个是成绩不好,一节课30元。 提起补课班,我多说两句。 用现在的话说,知识付费合情合理,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交,有啥不对的? 可上课时不好好教,去她家付费开小灶,这就太损了,丧良心了。 原来班主任平时不都勒我,上课睡觉都不管你,但是打呼噜说梦话不行。等我成绩有了些进步,就盯上我了,事儿也就来了,真应了那句话,树大招风。 班主任找我谈了两次话,大概意思是希望我考上高中,让我去她家补课。 这里补充一句,我读的中学不能说是全市最差的,但也是倒数几名的。没办法,谁让附近住的大多数都是工人子女呢?家里条件稍微好点儿的都转走了。 当年我们学校一届200多个学生,能有六七十个考上高中就相当不错了。 第一次找我谈话,我含糊搪塞过去,第二次找我谈话,实在把我逼的没招了,我就说,我爸妈下岗了,没工作,家里困难,交不起钱。 不交钱总不能让我去你家了吧? 我觉得,稍微有点良心的老师,听见这话应该会想:“唉!父母都下岗了,孩子也不容易。算了吧!不来家里就不来吧!能不能考上高中就看他造化了。” 可我当年还是太年轻,太单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班主任比我想法还单纯:‘你不是说家里困难吗?行!我倒要看看你家困难成啥样?’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面的那次家访。 那天班主任是傍晚来的,来之前谁也没通知,骑个车子直接找我家来了。 当时的人没现在那么多消遣娱乐的项目,只要晚上上门,基本都能给堵家里。 我妈开门一看是老师,给她整一愣,接着笑脸相迎,向屋里喊“小涛他爸,慕老师来啦!” 我们那时刚吃完饭,我和小姑正收拾碗筷准备学习呢,一听班主任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我爸刚倒上茶水坐下,一听穆老师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瞪了我一眼就出了屋。 小姑本想避一下的,可出了屋就是大门了,就这样,也被堵在了屋里。 穆老师笑眯眯的被我爸妈让进了屋,一抬眼,先看见我小姑了,这一看,眼睛可就拔不出来。这种眼神儿我也是见怪不怪了,我小姑太漂亮了,无论男女,见我小姑第一眼都得麻一下。 “穆老师,这是小涛的小姑。”我妈介绍完感觉还少点啥,又补充了句“他小姑是大学生,就在咱这医学院上学。” 听了我妈的解释,穆老师才算拔出眼睛,这才想起看小姑身边的我一眼。 接下来,分宾主落座,寒暄了一通后,穆老师直奔重点说“小涛这孩子不错,仁义,脑瓜也好,听他说家里有点苦难,这不,我就抽空过来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我爸妈的脸刷的一下变了色儿,我当时那个心情呦,真想上去给她一大脑瓢。 瞧见我父母的脸上,又看见我表情,穆老师心里有数了,接着话锋一转,聊到我的学习上。 我听着,感觉她作为我的班主任,这是一下子把前两年欠我关心和教育一股脑的全补给我。 磨磨唧唧白话了有一个小时,最后点明了此行的来意:“小涛,周六9点来我家,最后一年了,咬牙也得坚持下来,知道不?” 这话看似给说给我听的,实则是说给我爸妈听的,让他们咬牙,勒紧裤腰带也要把补课的钱交喽。 要说穆老师这个执着劲儿,这个能唠的劲儿,不干销售真白瞎了。 这话说的多漂亮?要是她那一节课不收30块钱,她得是多好的老师啊! “穆老师,太让您操心了,小涛,还不谢谢老师!”我爸听完老师的话感动的不行,可我妈心眼稍微比我爸多点。 “穆老师,小涛这孩子就交给您了,不听话你就骂他,打他。我和他爸下岗后做点小买卖,眼下也没工夫管他,也就他教育局的李大爷和他小姑操心他学习的事。” 听到这话,我爸一个劲儿的用眼睛瞟我妈。 我妈这是扯虎皮拉大旗,没成想,听我妈这么一说,穆老师还真往心里去了,忙问“小涛他大爷在教育局?” 其实哪个孩子托谁来她的班,她都有记录,只不过两年过去了,我做人也是低调,她可能就给忘了。 “哦,他大爷叫李书文,就在咱市教育局。”我妈不动声色的说。 “哦,哦!李处长呀!”穆老师恍然大悟“小涛是李处长的侄子?那咱可不是外人,我家那口子,,对了,李处长和小涛,,,” “是这样,他李大爷和小涛他爸是战友,原来一个连队的。” “这样啊!你们两口子也是的,有这层关系咋不早说呢?行了,这回我心里有数了,放心吧!小涛就交给我了,这孩子以后就跟我自己孩子一样。” “小涛,听见你穆老师的话没?好好学,咱可不能给你大爷和老师丢脸。”我妈又补了一刀。 这里得再补一句,李书文确实是我爸战友,是我爸当年所在连队的指导员。那次出事,我爸被招回部队,我妈向我爸打听事时提到的老李就是他。 如果我妈没提我那教育局的大爷,班主任可能把我补课的事办完就走了,可我妈这一提,她和我妈又东拉西扯的唠了一个小时,唠的也不是我是我学习的事了,我,我爸,我小姑,我们三个硬着头皮在一边陪着。 待她终于抬起屁股要走时,已是夜里9点多了。 见老师要走,我爸自然要送,当时不比现在,到处都是路灯,治安也没现在好。 听我爸要送老师,小姑说她今晚也回学校,正好一道儿。 往常小姑辅导完我功课都是住家里,今天课没补成,借着我爸送老师的事,也想着回去,当然,也可能明天起早真有事。 我和我妈送到门口,就见三个人骑着三台车子就往厂门口去了。 见三个人骑没影了,我和我妈回了屋。刚一进屋,就听房顶‘咚’的一声,我吓得一缩脖,忙压低声音问:“妈!啥动静?夜猫子又来啦?” 我妈这时想起啥了似的,快步往门口走,可走到门口又停住了,想了想回头对我说:“赶紧洗漱睡觉去,都9点多了。” 有人看完上面一段会觉得:“罗里吧嗦墨迹了一大通,这就完啦?又是补课又是家访的,到底想说啥?写这个的人是不是实在编不下去?在这没话找话呢?” 当然,同样看完上面一段的,也会有人觉得:“嗯!有点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于没看明白的朋友,咱别勉强,感兴趣就继续往下看,如果实在看不进去,真要是一点都看不明白,那咱就换点别的看看也挺好。 |
几天没更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实在有点对不住支持我的朋友们了。 这几天咋没更呢?是卡文了还是忙别的去了? 不瞒大家,我又去探究真相了。 最近东北不是一直下雨嘛,这不刚刚又下了一阵儿。 每个人对雨的感觉、感受不同,有人喜欢下雨,有人讨厌下雨,而我,对雨没有明显的好恶,可这一阵儿连绵不断的雨,却让我记起当年那个雨夜发生的事儿。 要不是最近在这里码这些,要不是最近的雨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我可能就忽略掉那件事了。 在我按时间线,流水账似的讲述接下来的故事前,容我插入下面这段雨夜发生的事。 雨下的太多,下的太久就可能变成洪水,提起洪水,大家第一个想到的通常是南方某省市,似乎北方鲜有水灾。 其实呢,不是那么回事。东北也曾经历过数次水灾,也有过很多人员伤亡和财物损失。不过没有南方频繁,而且大多是早年间的事,我也是偶尔听我爷爷奶奶嘟囔过几句。 ‘那年你奶一个人在家,我进屋一看,水到漫过炕沿了,你奶还不知道跑呢。你爸和姑一人拿个瓢往窗户外瓢水,你叔坐在个小盆里,差点没给冲走喽!’ 这段是我爷对他经历的那场洪水的记忆和描述,具体是那年的事,我爷可能说过,但我记不住了。 我奶以前常说:“先下牛毛无大雨,后下牛毛无晴天。” 我升高二前的暑假,也记不清是先下的牛毛还是后下的牛毛,总之,雨连起来了,稀稀拉拉每天都下,乌云总在头顶上拢着,就没个晴的时候。 我爷我奶先坐不住了,叫来我爸他们几个,让他们赶紧多买点吃喝屯着,说‘看这天头可能要来灾。’ 这觉得我爷和我奶得出‘来灾’的判断,完全是出于经验的积累,经过事的人和没经过的就是不一样。 爷爷奶奶说完,我爸他们倒是没太当回事,毕竟他们没经过,经过也忘了,要是换做我,更不会当回事了,发洪水,闹水灾这些全市电视里才会发生的事。 不太当回事不是不当回事,我爸和我妈还是扛了一袋大米回来,买了不少的蔬菜肉蛋。 他们那一代人虽不如我爷爷奶奶一辈那么苦,可也经过几次天灾人祸,危机意识一直有。 爷爷奶奶的话说完没过一天,这雨又大了,广播,电视关于雨势的报道也越来越多,抗洪救灾的准备也已经开始了。 而我呢?要说一点儿不怕是不可能,可要说特别怕也至于,甚至还有点小期待,小兴奋,我当时的心情就是人们常说的‘无知者无畏。’ 那时脑子里充满对洪水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像解放军叔叔那样去抗洪抢险,一会儿想着爬上楼顶挥手救援,一会儿又幻想出坐着家里的澡盆,在水中滑行的场景。 我划着澡盆来到韩雪家窗户边,看见她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于是伸出手,上演了一出浪漫且中二的英雄救美。(韩雪是我当时的女朋友,后文中会有介绍) 这天傍晚,大约5,6点钟的时候,天虽没有放晴,可雨停了。憋了好几天的我终于忍不住下了楼。 雨停住了,虽然街上水浅的地方仍末过小腿,可人们脸上的表情都似松了口气。大家都向着一个方向走,小川河大坝。 |
人们都想上大坝看看河水到那了,我跟着我爸也懵懵懂懂随着人流走。 我爸没下岗那会儿,遇到这种事肯定不在家,在厂子忙着防灾呢。如今厂子没了,组织也就没了,都是给私人打工,以厂为家,爱岗敬业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两天前制衣厂也因为这雨夜停工了。 我家算是在小川河边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厂子,如果小川河决堤,那首先被淹的还真可能就是我们这片儿。 我们到大坝根上时,下面已聚了好多人。上大坝的路被封了,还有人把守,大家就都堆在这儿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我瞄见人群中挽着她妈手臂的韩雪,要不说心有灵犀呢,她这时也看见了我。 都说小别胜新婚,此话不假,和她几天没见面,心里想念的跟猫抓的似的。 我边上有我爸,她边上有她妈,真成了歌里唱的那样,‘见个面面容易,拉话话难。’ 我眼神示意她过来,她蹙着眉摇摇头,我示意她去一边,她又为难的摇摇头。 趁着我爸听人家议论水情的功夫,我抽身离开人群走向一边人少的地方,等了没一会儿,韩雪就出来找我了。 这丫头我太了解了,她是心特细,胆子又特别肥的那种性格。 |
见她来了,我心急的上去拉她手。 韩雪躲开了,无奈的瞟了眼远处她妈的位置。我寻着她目光看去,她妈正垫着脚向身后张望呢。 “你咋跟你妈说的?”我坏笑的问。 “还笑呢,我跟我妈说去小卖铺卖点儿东西。”韩雪嘟起嘴,露出做坏事后的那种可爱表情。 “嘿嘿嘿嘿!”见她那副委屈巴巴的小样儿,我傻笑起来。 韩雪他爸经常出差不在家,平日就她和他妈一起生活。她妈把她管的可紧了,特别是知道我的存在后,更是变本加厉。 可俗话说的好,女儿外向,无论是智商还是心眼儿,韩雪都远远在她妈之上,想管?哪那么容易。 也正因她妈总管她,每次见韩雪诓她妈我都感觉暗爽。 “你还笑?”韩雪伸手要打,可又想起她妈,缩回了手说“我妈说这次可能真要发大水,你得小心点儿。”她的话中满是羞涩的关切。 “小心啥?你还怕大水把我冲走喽?”我打趣的说。 “反正我是说了,你要是被冲走喽可别赖我!哼!”韩雪置气的说着,转身就走, 我趁机拉了一把她的小手,随即被甩开了。 韩雪和她妈走后,我和我爸又听了会儿,说啥的都有。说话这功夫,雨点又掉下来了,聚集的人连忙纷纷往家跑。 要是傍晚不见韩雪一面,心里可能还没那么想,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借口去楼上我叔那待会儿溜了出去。 我出去没别的意思,就想去楼下小卖铺的话吧给韩雪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儿。 90后,00后可能不知道话吧是个啥东西。当年别说手机了,座机还没普及呢。小卖铺之类的地方会装两三部公用电话,市话一分钟两三毛钱。当年好像时兴什么都带一个‘吧’字,打电话的地方也就跟着叫了话吧。 顶着雨,到了李老二家开的小卖铺,我一头钻进小屋里,拨通了韩雪家的电话。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好像知道我得给她打电话似的,响了没两声,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了。 热恋中的男女,特别是年轻那会儿处对象,都特傻,特愣,特冲动。 聊了几句我就受不了了,特想见她一面。我说的见一面就是见一面,大家千万别往歪处想。 挂了电话付了钱,站在小卖铺门口,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我鼓了鼓勇气,一头就冲进了雨幕中。 要说我家离韩雪家真不算远,就在我姑店的后身。可那晚的雨实在不小,路上的水都快末过膝盖了,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我顶着雨,趟着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全身被浇个精湿,可却浇不灭我心头的那团火。 |
一路上,我少说摔进水里两三次。 黑灯瞎火的,趟着水,水下啥地形根本分辨不出来,一次是被马路牙子绊住,再有就是被一辆倒在水里的自行车拌倒了。 好不容易来到韩雪家楼下,我又蒙住了。 就我这湿捞捞的惨样儿,上去直接敲门,不把他妈吓个好歹就得被他妈乱棒打跑。 外面这么大的雨我喊也没用,她家住四楼。 要不丢块石头上去?这也不行! 就在我想着在附近再找个话吧的时候,四楼阳台窗户上出现个人影。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仔细看,大差不差就是韩雪了,他妈没这么苗条。 借着一楼窗户照出的光亮儿,我在雨中挥舞手臂。那人似乎看见我了,双手拢在窗户上趴着往我这儿看。 要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这时也被我的那一份真诚和执着所打动,雨势就在这个时候转小了。 我在楼下,就像几万年前的原始人似的,跳着,喊着,感觉从我家到这里来见她,不是穿过几条马路,而是经历了千山万水。 窗里的人仍趴在窗户上看,这时的雨也变成了稀稀拉拉的雨点,我用力的指向单元楼口,示意我去那里等她。接着跑进了单元门,只等她下来。 我和韩雪那时交往两年了,我们分手以后,甚至是现在,还是常常回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我不想承认也不行,这丫头极其聪明,比我聪明多了,甚至怀疑我们在一些事儿上的默契,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她太聪明,太了解我了?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楼上传来开门声,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我知道,她下来了。 “你疯啦!”韩雪下来就怼了我一句,脸上满是怒容。 二楼住户走廊上的灯亮着,我终于见着了那个让我想得百抓柔肠的丫头,也让她见着了我的惨样。 “嘿嘿!我不想你了嘛!”此时我无心再调侃她几句。 她把我拉到一楼暗一些的地方。 “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怒气未消的说,接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见她那一笑,只觉得刚刚就算掉下水道里淹死也值了。 “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我郑重其事的保证着。要不是全身湿透,我真想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给你!真是的,,傻乎乎的。” 韩雪把手里拎着的一个袋子和雨伞塞进我怀里,腾出手帮我擦着额头上的雨水,那手很暖,很软。 “这是啥?”我看向手里的袋子。 “好吃的。”她说。 “给我这么多干啥?” “给你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哎呀!你别擦啦!”我抓住韩雪的手。 “别闹~~我得回去了,趁着雨小你也快回去。” “嗯!”我抓着韩雪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痴痴的应着。 “放开啊!都是水。对了,这些吃得你给蔡勇也分点儿。”韩雪抽出手说。 “蔡勇?给他干啥?”我有蒙。 “你真是太抠门了!人家陪你来的,分点儿都不行呀?” “你说啥呢?啥他陪我来的?” “不是他。。。那你身后的人是谁?”韩雪不明所以的问。 “啥人?” “就是。。。算啦,你爱分不分!快走吧!别一会儿雨又下大了。” 韩雪怕我再纠缠,说完转身上楼。 我望着短裤包裹下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我的一颗心呀,那叫一个燥! 回去时,我没敢直接回自己家,先去我叔那洗了个澡,换上我叔的衣服才敢回去,吃的也留在那了。 我妈见我回来还问呢,“你在你叔家洗澡了?” 我说:“嗯,不是想着给咱家省点儿水费嘛!” “这孩子,咋学成这样了呢?” “还不是跟你学的!” 说完这句,我忙钻进自己的屋,绝不能再跟我妈纠缠,再纠缠肯定没完没了。 那年果然闹了水灾,好在有解放军战士在一线为大家顶着,这才保住了我们这个城市,不过下游有些乡村真没办法保住了。好在只是财物受了损失,人员伤亡不大。 近些年,国家发展迅猛,基础设施越发完善,就连我所在城市,这个经济欠发达地区,也修了两座大型水库,小川河上游就有一座。 虽然洪涝灾害属于天灾,人类还无法完全避免,不过洪水这个词离我们属实越来越远了。北方如此,南方也是如此。 对了,我这几段想说的是啥来着?是不是又跑题了? |
我每次码字的时候心中都在纠结,有时纠结写的太细,太透了,担心大家会少了很多猜测,揣摩,思考的阅读乐趣。 有时又纠结写的太跳,太深了,担心一些朋友看不懂,看不明白。 我就这样被两种想法拉扯着,摩擦着,说不上痛苦,但有点小不舒服。 网上的爽文,小白文整整喂大了一代人,让我纠结的也正是这一代人,他们真的能看懂我码的这些东西吗?能看懂几层呢?或者说,他们真的会看我码的这些吗? 下面再墨迹几句,以我上面更的几段中的一些桥段为例,做一个小解析。 我这绝不是教大家如何写故事,如何读书,我没那个资格更没那个本事,只是单纯的和诸位分享一些我读书或码故事时的一些关注点和逻辑,希望能给大家一些帮助。 这几段的开篇没说事儿,说的是雨。目的是为了讲大家带入一个‘雨’的环境里。 讲故事离不开环境的衬托,不管是长篇大论还是寥寥几笔,只要能将大家带入你所希望的环境中便可。 故事的环境很重要,正如大家常说的代入感的第一步。 看书的人,有的在马桶上,有的在早会上,有的在饭桌上,有的在地铁上,有的是现在读的,有些是一两年后才读到的。 如能将这些不同时空的人都带入到同一个环境里,那么,接下来在这个环境里发生的故事便也成了他们的‘亲身经历’。 接着写到早年间我那儿发水的事,为什么要写这段呢? 一个故事或是一段故事,要饱满,有层次感。对时间和空间这两个维度的运用,就是故事是否饱满的关键。 由早年间的事说道现在,大家想想,是不是立体了很多? 讲早年间的事是借我爷爷之口说的,为什么要借我爷爷只口说呢?为什么就不能直接介绍呢?我爷爷说的那段话又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呢? 这两个问题我不解释了,留给大家自己猜猜看。 接着,又借着我奶奶的一句话,把故事从‘早年间’拉回到事情发生的时空。 面对可能发生的灾难,爷爷奶奶要屯吃喝防灾,我爸妈不怎么在乎,可还是屯了点儿,我呢,无知者无畏,面对未知的威胁的心情是复杂的,矛盾的,充满想象的。 三代人面对同一件事,因为阅历经历的不同,在认知上产生了差异。 写这一段时为什么呢? 还是代入感,还是为了拉近和读者的关系,不管读者属于那一代人,都可以从中找到一丝共鸣。 到韩雪出现之前,中间还有一段铺垫,这一段还是环境营造,直到韩雪出现之前的那些全是铺垫,为的还是环境营造,气氛烘托。 韩雪出现了,故事进入了正题。 因为无意间遇到了韩雪母女,这才有了我下楼打电话,进而有了我冒雨去找她。 这就是推进发展的逻辑。 在我发现韩雪的时候她也发现了我,这是巧合吗? 韩雪怕她妈看见,不敢让我拉手 我打电话过去,正是她接的 我去楼下找她,她正好在阳台 我在楼洞里等她,她果然下来了 她塞给我雨伞和好吃的 让我趁着雨小赶紧回去 我码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您看出来了吗? 直接给出答案,我想表达的就是,韩雪是个心思缜密,极其聪明的女孩。 有朋友看到这儿会说,“就这儿?你不是在文中提到好几次她很聪明嘛!” 是的,我文中提了好几次韩雪聪明,甚至还特意插了两段来描写: ‘这丫头我太了解了,她是心特细,胆子又特别肥的那种性格。’ ‘我不想承认也不行,这丫头极其聪明,比我聪明多了,甚至怀疑我们在一些事儿上的默契,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她太聪明,太了解我了?’ 我为什么要写这两段呢? 还不是怕一些被小白文洗了脑的人看不出来嘛! 我早年间看过的小说很少直白描写一个人漂亮,勇敢,坚强,有钱,可现在的故事,能用上两句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描写漂亮就算是有文采的了。。。 我码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韩雪很聪明,很细心,我描写她聪明,心细又是为啥? 就是为了下面这一段: “放开啊!都是水。对了,这些吃得你给蔡勇也分点儿。”韩雪抽出手说。 “蔡勇?给他干啥?”我有蒙。 “你真是太抠门了!人家陪你来的,分点儿都不行呀?” “你说啥呢?啥他陪我来的?” “不是他。。。那你身后的人是谁?”韩雪不明所以的问。 “啥人?” “就是。。。算啦,你爱分不分!快走吧!别一会儿雨又下大了。” 韩雪怕我再纠缠,说完转身上楼。 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以韩雪的聪明,心细,她绝不会看错的。 这几段的核心点就是这几句对话。 最后三段我又想表达啥? 好了,分析就到这儿,如果上面这些您都看出来了,没别的说,您继续追下去就完了。 如果您看出了部分,那么没关系,建议您从头再看一遍,保证能发现很多新的乐趣。 如果您一点都没看出来,那么我谢谢你了,能这么一路追下来,属实不易。咱们且行且珍惜! 好了,又罗里吧嗦墨迹一大通,我真没别的意思,相遇便是缘,我挺珍惜的。 我费劲巴力码了这么多,不求名不求利,但求有缘人能帮我解开这个心结。 |
最近东北不停下来的雨让我想起那个雨夜,进而想起楼洞里韩雪的那番话,思绪也随之越飘越远了,忆起很多和她相处的时的点滴,特别是一些当时并未在意的细节。 高中毕业后我和韩雪考上不同的大学,她在南,我在北,从此天各一方。 虽然天各一方,但一直未断了联系,从书信到手机,由手机到QQ,又从QQ转到如今的微信。 我俩现在的关系怎么说呢?我觉得更像是亲戚关系,当然,这么说可能不恰当,也只是我的感觉。 虽然嘴上不说,可我心里总爱把她和小姑做对比,比着比着,有时恍惚就把她俩混在了一起。 其实我俩高二下学期就分手了,说起分手原因,, 怎么说呢,大多数的分手不需要原因的,讲一大堆什么性格不合,学业紧张,相处久了厌倦了这些,其实不过是找个借口,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具体分手原因说不清道不明,也可能只是我不明白。 因探究这些年围绕在我身边怪事,我联系、询问过很多曾与我有过交集,但可能交集过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瓜葛的人。 如肖家大院出摊早点的冯婶,大鼻涕,李老头孙子二小子,蔡勇,孔森等等,可唯独没问过始终保持联系的韩雪。 不问她的原因很简单,我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件事里。 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探究的事真相究竟是什么,可我有感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让她有任何瓜葛。 罗里吧嗦说了那么多不想把韩雪牵扯进来的理由,可上个周末,我还是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出来,这有点像渣男的标准操作。 如今的韩雪定居在南方某一线城市,已为人妻,为人母,工作和收入都令我羡慕。若单凭我问几句当年的事就能把她牵扯其中,那不管我问与不问,她终究都逃不出这个圈,注定和我还有那些人一样,都是事中人。 接到我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韩雪似乎有些意外,我们平日都是微信联系的。不过,就如我们相处时一样,尴尬的那个人终究还是我。 “怎么想起打电话啦?是不是要二胎了?” 你看,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又问的我有些尴尬了。 |
“要什么二胎!养活自己都费劲呢!”我直言相告。 “活该!我早就说让你来我这儿,怎么样?后悔了吧?” 照理说,年纪越大心态应该越平和,说话越和气,她却是年纪越大刺越多,还是当年那样,喜欢挤兑我取乐。 2017年底,也就是和我大姨夫,在姥爷病房彻夜长谈那年,我因外地工作不顺,拖家带口返回老家,那时韩雪就提过,让我去她那发展。 我自然知道大城市好赚钱,可当时经过在外面十几年的漂泊,真心觉得累了,倦了,越发向往小城市的安逸生活。 在外闯荡,其实最需要的不是资本,年纪,履历,人脉,能力这些,最需要的是对成功、财富的强烈,持续的渴望。 不怕大家笑话,那时的我真有点人们常说的,30多岁年纪,五十多岁心态的感觉。那也不想去了,只想守着自己的小窝。 我本想问问她的近况如何,可听她的语气,态度,想必还是一如既往的幸福快乐,问了简直就是浪费我话费。 “别闹了,问你点儿正事。” “谁跟你闹了?我说的不是正事吗?” “行行行!你说的都是正事行吧?”我被她呛的有些血压升高。 “这个态度才对嘛!说吧!什么事?”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呀!我正在方便呢!” “你。。。” “有话快说!别啰嗦了,我方便完可就不方便啦!” “这个。。。”我被她弄的都不知道想说啥了。 “你还记得有一年咱们那发大水不?” “不记得了!”她煞有介事的说。 我知道她又跟我闹呢,没接她的话茬,继续说:“那天夜里我去找你,然后再楼洞里你。。。”我听见冲马桶的水声。 “说呀!我听着呢!” 我听着她那边窸窸窣窣的声响,耐着性子继续说:“你当时说有个人在我后面是怎么回事?” “就问这事儿?我还以为。。”韩雪有些小失望的欲言又止。 “那你以为我问啥?”我知道她在逗我玩,我也就顺着她的话,陪她玩。 三十多岁的女人,特别是衣食无忧,闲的难受的女人,总会有些不正经的小心思,小趣味。 “咳咳,没事儿,你继续说。” “那晚你说我身后有个人是咋回事?”我重复了一遍。 我心想,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玩别的可能玩不过你,可要论玩暧昧,你跟我玩的起吗? “你那天在楼下傻乎乎的乱蹦乱跳,我见着你身后跟个人,那人不是蔡勇吗?” “别说蔡勇了,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一人呀,和蔡勇身形差不多,跟在你身后。” 我抓住了她讲述的重点,那就是‘跟’字。 “他是站在我身后还是跟在我身后?” “那天你放下电话我就觉着你会来找我,就一直在窗户前看着。隐约看见有两个人从小区入口那边过来,我感觉像你,我就出了屋,去跑阳台上看去了,果然是你。” “那个跟着我的人呢?” “他就在你后面啊!你在那乱蹦乱跳的,他就在后面站着,我心里还想,看你平时傻乎乎的,这次还行,知道叫人陪你来。” 听到这儿,我又想到了什么,忙说:“先不说这事了,你还记得不得初三上学期期末,咱俩在学校上自习,后来太晚了,你妈来学校找你,把咱俩堵在教室那次?” “你还说呢!还不是被你害的?我妈以前从没对我那么凶过!”提起那事儿,她还是一肚子怨气。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你和你妈走的时候发现啥人没有?” “喂!喂!人呢?喂!” “等下再说,有这有点事儿。” “喂!喂!喂!!” 对方挂断了电话。 |
韩雪挂断电话的时间点,不得不让我有了一些猜测。 她是真有事还是有意避开我的问题?还好,傍晚她就回了过来。至于她讲的那些事,依旧留在后面发生时再说! 咱把时间拉回到初三上学期,也就是我与韩雪相识前不久。 班主任家访过后,我如她所愿,每周末去她家补课。 小姑对我‘特训’照常进行,我的学习步入正轨,我爸妈呢,算是也找到了各自的新工作。 经我姑介绍,我爸去了一家当地制衣厂当机修。我妈那性格,上班是不能上班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了,也不知道跟谁学了做朝鲜冷面的技术,推个推车子,去街上卖冷面了。 要说我妈烧菜的手艺真不咋地,少油,少盐,吃着没滋没味,而且她还不吃牛羊肉,我家一年吃两次牛羊肉就算多的了。 我爸特不挑食,吃啥都香,苦的也只有我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做啥啥难吃的我妈做冷面超级棒,你说这事儿怪不? 朝鲜冷面算是我们当地传统美食,朝鲜不朝鲜不知道,面好吃,实惠就行了。 当时我们那就一个大工地,到处是拆迁盖楼的,建筑工人也多,经济实惠的小吃很受欢迎,学校门口也卖的不错。 大热天吃碗带冰碴的大冷面,虽说不抗饿,可冰凉爽口的股劲儿真是没谁了。 我们一家的生活又回到正轨,可杜甫有诗云:‘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我这个‘玉树’必然是要招风的,隔壁班一个女生看上我了。 也不知怎地,我初三那年桃花运特旺,我这桃花要是能分我叔点就好了。 那女生就是韩雪。 她要是长相平平,学 ,身材平平,胸前平平的女生,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她那那都不平,尤其是胸。 韩雪给人的印象是哪种冰冷高傲类型的女生,当年还没有女神这个词,不过校花这个词有了,她就是。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看搞对象的事儿,我就不妨多说点儿。 活了将近40年,掰手指头算算这40年来的‘高光时刻’,还真没几个,初三那年绝对排的上号。 当时我们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热身活动结束,我就去打篮球了。 下课铃声想起,我抱着篮球下场时,韩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了,递到我眼前一个手绢,用现在的话说叫手帕。 我有点蒙,这时身边爆发出起哄声,接着,韩雪红着脸在起哄声中跑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当时心里想的是‘腿可真长’。 人们常说,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可有些人放在一块还真比不出个高下来,就比如我小姑和韩雪。 俩人都漂亮,身材反而韩雪更丰满一些,小姑皮肤属于瓷白那种,韩雪属于白中透红,小姑看上去温柔体贴,可实际上内心刚强,韩雪看起来冰冷高傲,其实吧,混熟了也就那么回事,也挺爱说笑的。 咋说呢?一个是我小姑,一个是隔壁班女生,还是个校花,不管咋说我都得选韩雪是不? 男追女个隔成山,女追男隔层纱,此言不虚。 就这么着,我俩就处上了,说是处对象不如说是学伴,玩伴。 下课后一起研究题,放学后一起走,周末去学校自习。她家庭条件比我家强,时长给我带点儿我没吃过的小零食。 就这?嗯!就这了。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开放这事也得一步步来。 我和韩雪走近,当然会引得一些人眼热,这些人中有男生也有女生。 第一个女生是我那前女友,她对我是余情未了,也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哥’,这个哥把我叫到操场边上,非跟我唠唠。 唠就唠呗,看他那体格,指定打不过我。我听他唠了半天也没整明白他想说啥,可能他自己也没整明白想说啥吧! 说是桃花运,当然不止一个女生投怀送抱,不对,应该说是飞蛾扑火,这也不对,总之呢,先后有三四个女生扎堆向我示爱,弄得我很烦。 当时的感觉怎么说呢?不说了,你懂的。 这里奉劝一下大家,别一看到种马文就说太假,现实中发生的事很多时候比小说还夸张,还刺激。 现在想想,当年没准是几个小姐们儿合计好了,寻我开心的,也可能是韩雪找来试探我的。以她的脾气秉性,还真能干出这事来。 女生的事说完,男生该来了。第一个找我麻烦的就是前文提到的蔡勇。 蔡勇是韩雪那班的班长,他还真拿他那个班长当个干部了,说话办事拿腔拿调的,看那样儿,少说也得是个正处级的派头。 一次我拍韩雪班窗户,叫他出来,韩雪没瞅见,反倒是菜大班长冲出来了,他冲出来那气势,真要跟我干一架似的。 他出来见着我,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开口就是一句:“这位同学,请不要影响我班同学学习。” 他说这话时声音还带着颤音,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还觉得好玩。 蔡勇那时的心情我现在非常理解,惦记了两年的白菜让隔壁班的男生给拱了,换谁都得生气不是? 我在蔡勇那吃了不少苦头,这货明着不来来阴的,总和老师打小报告。有一次真给我惹急眼了,放学就把他堵住了。 没成想,这家伙一见我真要揍他,立马就怂了。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打小报告的事全招了,弄得我那叫一个难受啊!想的是揍他一顿,这时还真就下不去手了。 也是从那次事之后,蔡勇成了我的朋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蔡勇的事算是解决了,可她班里那几个刺头就难办了。 当时每个班都有几个‘坏学生’,抽烟,打架,泡录像厅,去外校抢低年级钱的那种。 韩雪班的‘带头大哥’叫黄宇,人送外号黄鱼。 接下来的事,就因这条臭鱼而起。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又开始横跳了。 你要问我能不能把一个事讲完再讲另一个事? 我只能说:我尽量吧! |
韩雪挂断电话的时间点,不得不让我有了一些猜测。 她是真有事还是有意避开我的问题?还好,傍晚她就回了过来。至于她讲的那些事,依旧留在后面发生时再说! 咱把时间拉回到初三上学期,也就是我与韩雪相识前不久。 班主任家访过后,我如她所愿,每周末去她家补课。 小姑对我‘特训’照常进行,我的学习步入正轨,我爸妈呢,算是也找到了各自的新工作。 经我姑介绍,我爸去了一家当地制衣厂当机修。我妈那性格,上班是不能上班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了,也不知道跟谁学了做朝鲜冷面的技术,推个推车子,去街上卖冷面了。 要说我妈烧菜的手艺真不咋地,少油,少盐,吃着没滋没味,而且她还不吃牛羊肉,我家一年吃两次牛羊肉就算多的了。 我爸特不挑食,吃啥都香,苦的也只有我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做啥啥难吃的我妈做冷面超级棒,你说这事儿怪不? 朝鲜冷面算是我们当地传统美食,朝鲜不朝鲜不知道,面好吃,实惠就行了。 当时我们那就一个大工地,到处是拆迁盖楼的,建筑工人也多,经济实惠的小吃很受欢迎,学校门口也卖的不错。 大热天吃碗带冰碴的大冷面,虽说不抗饿,可冰凉爽口的股劲儿真是没谁了。 我们一家的生活又回到正轨,可杜甫有诗云:‘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我这个‘玉树’必然是要招风的,隔壁班一个女生看上我了。 也不知怎地,我初三那年桃花运特旺,我这桃花要是能分我叔点就好了。 那女生就是韩雪。 她要是长相平平,学 ,身材平平,胸前平平的女生,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她那那都不平,尤其是胸。 韩雪给人的印象是哪种冰冷高傲类型的女生,当年还没有女神这个词,不过校花这个词有了,她就是。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看搞对象的事儿,我就不妨多说点儿。 活了将近40年,掰手指头算算这40年来的‘高光时刻’,还真没几个,初三那年绝对排的上号。 当时我们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热身活动结束,我就去打篮球了。 下课铃声想起,我抱着篮球下场时,韩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了,递到我眼前一个手绢,用现在的话说叫手帕。 我有点蒙,这时身边爆发出起哄声,接着,韩雪红着脸在起哄声中跑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当时心里想的是‘腿可真长’。 人们常说,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可有些人放在一块还真比不出个高下来,就比如我小姑和韩雪。 俩人都漂亮,身材反而韩雪更丰满一些,小姑皮肤属于瓷白那种,韩雪属于白中透红,小姑看上去温柔体贴,可实际上内心刚强,韩雪看起来冰冷高傲,其实吧,混熟了也就那么回事,也挺爱说笑的。 咋说呢?一个是我小姑,一个是隔壁班女生,还是个校花,不管咋说我都得选韩雪是不? 男追女个隔成山,女追男隔层纱,此言不虚。 就这么着,我俩就处上了,说是处对象不如说是学伴,玩伴。 下课后一起研究题,放学后一起走,周末去学校自习。她家庭条件比我家强,时长给我带点儿我没吃过的小零食。 就这?嗯!就这了。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开放这事也得一步步来。 我和韩雪走近,当然会引得一些人眼热,这些人中有男生也有女生。 第一个女生是我那前女友,她对我是余情未了,也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哥’,这个哥把我叫到操场边上,非跟我唠唠。 唠就唠呗,看他那体格,指定打不过我。我听他唠了半天也没整明白他想说啥,可能他自己也没整明白想说啥吧! 说是桃花运,当然不止一个女生投怀送抱,不对,应该说是飞蛾扑火,这也不对,总之呢,先后有三四个女生扎堆向我示爱,弄得我很烦。 当时的感觉怎么说呢?不说了,你懂的。 这里奉劝一下大家,别一看到种马文就说太假,现实中发生的事很多时候比小说还夸张,还刺激。 现在想想,当年没准是几个小姐们儿合计好了,寻我开心的,也可能是韩雪找来试探我的。以她的脾气秉性,还真能干出这事来。 女生的事说完,男生该来了。第一个找我麻烦的就是前文提到的蔡勇。 蔡勇是韩雪那班的班长,他还真拿他那个班长当个干部了,说话办事拿腔拿调的,看那样儿,少说也得是个正处级的派头。 一次我拍韩雪班窗户,叫他出来,韩雪没瞅见,反倒是菜大班长冲出来了,他冲出来那气势,真要跟我干一架似的。 他出来见着我,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开口就是一句:“这位同学,请不要影响我班同学学习。” 他说这话时声音还带着颤音,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还觉得好玩。 蔡勇那时的心情我现在非常理解,惦记了两年的白菜让隔壁班的男生给拱了,换谁都得生气不是? 我在蔡勇那吃了不少苦头,这货明着不来来阴的,总和老师打小报告。有一次真给我惹急眼了,放学就把他堵住了。 没成想,这家伙一见我真要揍他,立马就怂了。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打小报告的事全招了,弄得我那叫一个难受啊!想的是揍他一顿,这时还真就下不去手了。 也是从那次事之后,蔡勇成了我的朋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蔡勇的事算是解决了,可她班里那几个刺头就难办了。 当时每个班都有几个‘坏学生’,抽烟,打架,泡录像厅,去外校抢低年级钱的那种。 韩雪班的‘带头大哥’叫黄宇,人送外号黄鱼。 接下来的事,就因这条臭鱼而起。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又开始横跳了。 你要问我能不能把一个事讲完再讲另一个事? 我只能说:我尽量吧! |
黄鱼这小子早就看不惯我了,其实学校很多人都看不管我,我心里有数。 原因无他,我这人当时有点儿孤,有点儿傲,还不怎么合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可那个群也不是,平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也是这种性格,让一些男生觉得我拽的四五八万似的,也可能正因这种性格,让一些女生觉得我挺神秘的。 大亮走了,我在学校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了,有的也是泛泛之交,算是落了单,加上我把韩雪这颗水灵的大白菜给拱了,黄鱼那一帮人就盘算着收拾我。 当年我们那片的学生,特别是全市数得上名的破学校里,打架是家常便饭。 同年级的打,不同年纪的也打,高年级打低年级,低年级有时也揍高年级,总之一句话,我们学校就没有所谓的‘老大’。 谁也不服谁,不服就干,干完就拉倒,住院的住院,继续上课的继续上课,绝对没有现在推人一把就得赔钱一说。 黄鱼他们放学堵我这事是蔡勇告诉我的。这小子怎么说呢,说难听点儿就是贱皮骨,谁把他收拾服了他就跟谁,有点儿像小日本。 知道这事儿后我真有点儿怕了,黄鱼那帮人属于阴损毒辣那型的,喜欢背后下手,更没有单挑一说,被他们盯上就是麻烦事儿,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我们班也有几个‘坏学生’,可我们平时没什么交情,人家打架什么的也不叫我,现在自己遇到事儿了,也不好叫人家,真是连个帮手都没有。 放学前一节课课间,我告诉韩雪,一会儿有点事要翘课,让她自己回去。我做好了提前离场,避避风头的准备。 这时我注意到,一旁的黄鱼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了。 就在上课前,我装了半块砖头在军挎里,以做防身之用。 逃跑也是门学问,下课直接跑肯定不行,那几个小子已经盯上我了。 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上了有20分钟,我说肚子疼先请假回家,历史老师也是个混日子的主,大手一挥就放我走了。 我拎起军挎就出了教室,操场上空空荡荡,静的吓人。我也没走正门,直接奔着操场北墙就去了,翻墙跑更快。 我刚到墙根地下,就见身后二班窗户里窜出几个人。二班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我被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助跑一蹬扒上墙头,悠的一下翻过墙头。这时那帮小子想要追我肯定是追不上了。我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我没回自己家,去了我姑店里。韩雪家就在我姑店后身,我想着等她放学了还能见见,听她说说班里那几个小子的动静。 放学后,在韩雪家门口等到了她,她知道那几个小子堵我的事了,胆大心细的她也有点慌了。 我今天是跑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事不解决肯定没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安慰韩雪说没事,大不了我去找我叔,我叔认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收拾他们几个还不容易。她这才有些安心。 话虽怎么说,可事还真不能这么办。当时的孩子没有现在孩子心眼这么多,也不会啥事都找大人,自己的事还得自己了。 离开韩雪我又回我姑店里了,说实在的,一路上担惊受怕的,就怕被遇着黄鱼他们。 你们有过被人堵的经历吗?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你别笑话我胆小,等你自己遇上类似的事儿就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在我姑那吃过晚饭,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就得让我姑起疑了。 这时是十月份,六七点钟天就黑下来了。我一路上还是胆儿突的,可走着走着,我改变主意了。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黄鱼,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我先干你一下子!’ |
到蔡勇家,见我来找他,慌的一批,此时再看不到半点大班长的气势。 “知道黄鱼家不?”我上去直奔主题,我要偷他家水晶去。 “刘涛,你要干啥啊?”蔡勇都快哭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你别管了,没你啥事,告诉我他家在那就行!” 面前站着这么一个怂人,我胆子又大了。 “知道啊!你要干啥啊?” 事后蔡勇说,我当时眼睛都红,看着老吓人了。 “别墨迹,你告不告诉吧?”我懒得跟他废话。 “告诉告诉,他家在安和里,星星台球后面。他爸爱喝大酒,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和他妈还有他爷他奶一起住。” 没成想他知道的还挺详细。 “行了,我走了。”我潇洒丢下一句就要走。 “刘涛,你,,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啊!”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刘涛!”蔡勇又喊住了我说:“你现在去,他可能不在家。”他想起什么,补充说:“他妈在站前看车子,这个点儿他可能在那呢!” 下岗的人多了,失业的人也就多了,解决就业是个很大的难题,得开动脑筋,解放思想。 那个时候公厕是要收费的,小的两毛,大的三毛,有个空地就画片地方出来,停自行车两毛,摩托车三五毛,那时小汽车还不多。 还有很多地方要收费,似乎只要想干点事儿就得收费,还有很多事要罚款,少则一两毛,多则几块,看似增加岗位,安排就业,其实就是穷人之间互相伤害,大头上缴。 离开蔡勇家,我就奔着火车站去了。 按着蔡勇指的道,没费啥劲就找见他和她妈了。这小子腰上跨个兜子,正帮她妈收费呢。 我想的是拍他几砖头,把他打趴下就走,可他妈在呢,不好下手。 我也是执着,等啊等,竟然等到9点多钟,等到他们娘俩收摊。 收完摊,俩人往家走,我又在后面跟着,又跟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想想,我都佩服当时的自己,当年咋就那么倔,那么傻呢。 进了巷子口,娘俩分开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就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叫住了他“黄宇!” 这小子话听有人叫他,一回头。我背光,他迎着光,一时还真没看清我,眯起了眼。 我等他看清我干啥?干就完了,上去一把揪住他脖领子,轮起军挎就拍,这一下正拍他头上。军挎里可装着半块砖头呢。 我看的清楚,血从他脑袋上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小子被我拍蒙了,等我拍完第二下才想起护头。又是一下,正拍在他手上,拍的他猛抖了爪。这小子终于扛不住了,堆了下去。 不知道又拍了几下,反正这小子蜷在地上不动弹了才收手。 就这样,黄鱼被我打住院了。 想想就后怕,当时要是搂不住火,再拍几下,还真可能把他提前送走喽,我这辈子也报废了。 接下来有意思的事发生了。 知道我把人打住院了,我爸妈怎么揍我这段就不提了,事出了,总得解决吧!我妈护子心切,首先冲了上去。 那天我爸妈带着我去医院看望黄鱼,连同给人家道歉。我当时也知道后悔了。 打他是一点毛病没有,可下手没轻没重就是我的不对了。 要说黄鱼这小子也真禁拍,我和我妈进屋时,他头上缠着纱布,半靠在床头,正跟他妈聊天呢。看着好像没啥事儿。可一见我进屋,这小子嗷一声转过身,头使劲往被子里扎。 我见状,肝一颤,心想完了,把人给打傻了。 黄鱼没傻,就是被我打怕了,也不能说被我打怕了,是被我这么一打,勾起他童年阴影了,小时候他爸总打他们娘俩,可能被我打的还狠。 我咋知道这事儿的呢?还不是听我妈说的嘛! 要说我妈也不是一般人,跟黄鱼妈聊着聊着,不知怎地,还攀上亲戚了,论起来黄鱼好像还得叫我一声小舅,你说这事儿玄妙不? 更我佩服的还是黄鱼他妈,我和我妈走时,她妈送出病房时说:“舅舅打侄子,应该的!”我也服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好事可能变坏事,就比如挨打这事儿。 可能是我拍中他脑袋上什么穴位了,也可能是被我妈一顿神侃给点化了,恍然顿悟。 出院后的黄鱼性情大变,上课认真听见,下课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就这样一个老师眼中的垃圾玩意,最后考上了高中,而且还上了大学。这要不是真是发生的,我可不敢这么胡编。 黄鱼后面的事对他和他的家庭来说可能很重要,可对于我以及我要讲的事儿,一点都重要。重要的是他住院期间发生的那些。 没错,还是我小姑的那个医院。为啥总在这个医院?因为那是我们那片最近的医院。 接下来的事大概率明天再聊,再次感谢小伙伴们的回复,点赞,关注,支持,鼓励,批评,建议。 本人能力有限,水平实在一般,有些问题自己清楚,主观上也想着改进,想着提高,努力达到一些朋友的期望要求,层次境界。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得了的,还望大家包容理解。 |
我确实把人家打的有点重,加上‘亲戚’这一层关系,黄鱼家又是孤儿寡母的,确实不容易,因此黄鱼住院期间,我和我家人经常去医院看望, 除了我们家三口人,我姑,我爷和我奶,还有我姨,当然也有我小姑,都去看望过。 黄鱼这辈子可能都没感受到这么多的爱与关怀。 当时年轻我不觉得有什么,想在想想,其实我挺幸福,有那么多人关系我,爱我,你说这种爱和关怀多少钱能买来? 再说黄鱼,你说这小子有多坏吗?肯定不是。 十几岁的孩子,再坏能坏哪去?他的坏心眼,可能连你同事,旁边屋的领导的小脚指头都不如。 他托生在那样的家庭,遇上那些丧良心的老师们,周围有那么一帮与他情况大差不差的朋友,就算想做个好人,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有意义的人这事恐怕也不容易。 还好他遇见我了,否则未来很难受。 我即便被我爸妈逼迫着去了医院,我和我黄鱼娘俩也没啥聊的。 我和黄鱼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块去,让我更受不了的还是她妈,一口一个‘他小舅’,整的难受的不行不行的。 这天放学,我妈买了半斤猪头肉,又蒸了一盒米饭让我给那娘俩送去,医院我倒是去了,猪头肉让我和我小姑吃了,当然,我小姑不知道是给那娘俩的。 因为打人这事,我小姑也说了我一顿,与我爸妈的打骂相比,我更怕我小姑。说是怕不准确,是更在乎。 吃完饭,我买了四个菜包子给那娘俩送去了,黄鱼妈千恩万谢。连说“别麻烦,别客气,都是亲戚里道的,不是外人。” 我挺可怜黄鱼他妈的,真觉得这么善良一女人苦撑着这个家,还不如傻了。 黄鱼见我还是唯唯诺诺,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恐惧。 我俩实在没啥话说,就想走,他妈又出来送,刚走到门边,她‘吭’了一声扶住了门框,接着,身子顺门框滑了下去,我想服都没来得及。 黄鱼他妈犯病了。 我连忙去找护士医生,又去找我小姑,接着往家跑,找来我爸妈。 黄鱼家还有一对老人,也帮不上忙,我爸妈来后,忙着照顾黄鱼他妈,黄鱼暂时交给我了。 黄鱼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有时喝水找不准嘴,走路有点儿飘,撒尿哩哩啰啰。 病房是小姑托人给安排的,双人间就他一人。 我俩大眼瞪小眼,我和他说话,我问一句他说一句,一点意思没有,给我憋的乱蹦。 时间短还行,可一个小时都不见人回来,两个小时还没人来,可把我妈盼来了,我妈说,黄鱼他妈病的挺重,晚上可能动手术,离不开人,让我在这儿先陪黄鱼一宿。当然,这话没敢让黄鱼听见。 事已至此,我能咋办?陪着呗! 黄鱼问他妈啥地了,我说没事,我爸妈陪着呢,你放心吧! 他要去找她妈,可情急之下,自己鞋都穿不上,这种情况,他不放心也得放心了。 9点多钟,小姑买了一大包零食饮料给我们,还怕我没意思,给我带了两本小说,又检查了下黄鱼的情况。 黄鱼一见我小姑眼睛就直,这次又直了。 我小姑在医院很有力度,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懂的。 小姑进来没多一会儿,主任、医生都来了,又是一通检查,小姑还抱来一床新被褥给我。 一个年轻医生还把我拉到一边说:“他今晚值班,让我有啥事直接找他就行,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想的倒是美! 小姑走后,其他人呼啦啦的也走了。 我和黄鱼真没话唠,他闭着眼睛躺那,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想啥呢。 我歪在隔壁病床上,吃零食,喝饮料,看小说,还记得看的是《基督山伯爵》。我觉得陪床也没啥不好的,还挺舒服。 夜里10点,其他病房的灯都关了,走廊的灯也熄了,我这屋没人管,黄鱼侧身向里,可能是睡了,我连吃带喝的,有点涨肚。 |
我看黄鱼睡了,睡不着的我出了病房。 这栋楼应该是全医院最破的楼了,一出门就能闻见厕所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走廊光线昏暗,墙围刷的是绿漆,因为年代久远,绿漆斑驳。 我边向楼梯口走,边走边向一间间病房门的小窗户里张望,偶尔能听到几声呻吟和时断时续的鼾声。 路过护士那屋,我停下脚,里面亮着等,一个小护士在里面抱着本书看着。 我当时还年轻,没有撩撩小护士解闷的想法,就是出于好奇的看了一眼,却被那小护士看了个正着。 “有事吗?”她问。 “没,没有。” 就在我抬步要走时,她叫住我:“你过来下。” “啊?”我晕头晕脑的走了上去,可没敢进屋。 “你是203床的吧?” “对,睡不着,出来活动活动。” “哦,唉?问你个事呗!”小护士没动身,就坐在那歪头看我。 “啥事?” “李静是你啥人?” “哦,她是我小姑。” “小姑?”小护士不信的重复了一句。 “对,我小姑,你认识她?” “认识,全院谁不认识她呀!”她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 “你叫啥?”她转移了话题。 “刘涛”。 “你站那么远干啥?怕我咬你呀?” “啊?” “进来说!” “哦!” 屋里就她一人,小屋也不大,不过北墙上还有个门,里面应该还是个屋。 “站着干啥?坐这儿!又不是外人。”她拍了拍身前的塑料凳子,‘不是外人’这话,这晚我听过两次了。 待我坐下,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通,脸上笑眯眯的,好像挺开心。 “你家人是不是都长的挺好看?”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我才注意,她长得吧,怎么说呢,不能说是难看吧。 “没有。”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小姑是我们这儿第一大美人,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她盯着我的脸瞧,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再我问你个事儿呗?” “啥事?” “你小姑又对象没?” “又,有吧!”之所以说的不确定,因为我心里还没接受王猛当我小姑父。 “有对象了啊?干啥的?在那工作?” “这,,我也不知道。” “小家伙,还不说实话,咯咯!” 不知那里好笑,反正她就是笑了,我附和着也笑了。 “我和你小姑是朋友,要说吧,你叫她小姑,也得叫我一声小姑才对,是不?” “这。。。” “咯咯”她又笑了,随后补充一句:“逗你玩呢。” “唉?你是不是喜欢你小姑?” 她话一出口,我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忙辩解:“没,没有!” “什么没有,那么个大美人,谁不稀罕!你不稀罕?我才不信呢。” “呵呵!”我傻笑两声。 “唉?你有女朋友没?” “我,,我还上学呢,我,,” “哪个高中的?” “不是高中,我还在上初中。” “初中?”小护士眼睛睁了起来“初中就长这么高了?又骗我是不?” “没有,我真是初中。” “真的?”她又眯起眼睛。 “真的!” “行吧,信你一次,你多高?” “一米七九。” “没到一米八?” “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来,姐帮你量下。”她说着兴奋的站起身,走到一侧墙边。 我这时注意,那墙上贴着身高刻度表。 “站这边来。” 我乖乖的贴墙站住,这时也发现,她身高确实有点矮,最多也就一米五。 “穿鞋量不准,把鞋脱了。” “别,别拖鞋了。” “怎么了?” “太臭!”我不好意思的说。 “姐不怕臭,你脱吧!” “这,,,”我硬着头皮脱了鞋从新站好。果然,小护士闻到我的臭脚丫子味儿眉头都没皱一下。 “姐看看你多高~~~太高了看不到,,”她说着,回身拿过我刚刚坐的塑料凳,扶着我站了上去。 “我看看啊~~~~你别动!” 此时,我的视线刚好与她的胸齐平,并且,不停的起伏着,离着我的鼻尖也就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我确定,这胸绝对比韩雪的大,而且还大了不少,并且我确定,我确定下面有了反应。 “还说没到一米八呢,一米八还过了一点儿呢。” 她的话刚说完,突然,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撞了我个满脸。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不得不伸手去扶,就这样,小护士被我抱个满怀。 接下来的事恕我无法描述,感兴趣的话请自行脑补。 就在她拉着我往里间拽,我迷迷瞪瞪被她拽着的时候,门外楼道上传来脚步声。 我俩刚刚在里面捣鼓时,从始至终门都是开着的。 听见脚步声,小护士停了下来,我俩都竖起耳朵听着,没错,那该死的脚步声就是向我们这边走来的。 小护士很机敏,快熟把上衣整理好,捋了下鬓角,见我还愣着,一把将我推在护理床上,往下拽了拽我校服衣襟,挡住我下面,接着,坐回到刚刚的位置。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她装作看书,我装作在那坐着,只等着走廊里那人过来。 |
正常情况,那人从门前经过或是来屋喊一声护士,这都行。 就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都到门边了,可脚步声停了,或者说没了,这就难受了。 等了会儿,小护士等的不耐烦,出去看,看她回来那表情应该是没看见人。 这次她学乖了,回屋直接把门关上了,又笑眯眯奔着我来了,可这时,我有点没感觉了,或者说,理智又从新占领大脑了。 这倒不是说我多正派,多有控制力,我觉得换个其他人,比如说蔡勇吧,肯定就是降了。 可我一边有韩雪,一边有小姑,一般女生还真就看不上眼了,主要还是年轻,胆小,放不开。 我提上裤子说,“姐,我得回去看看。” “看啥?有啥好看的,还有姐好看吗?”她说着又捣鼓起上身的衣服,又要掏出那两个大杀器。 我知道,真等她把大杀器掏出来我就没机会了,赶紧螳开她,夺门而出。她一直在身后拽我,可是没拽住。 大家想想,那晚我的遭遇是多么凶险! 这里提醒大家一句,小男生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惊魂未定的我回了病房,一进屋我傻眼了,屋里灯明晃晃的开着,黄鱼不见了! |
床底下看了,没有,柜子里,,没有柜子,我又向楼下张望,这里是二楼,楼下也没有。 完了,我把人给看丢了! 我连忙反身出去找,迎面又遇见那护士了,她以为我又回来找她,笑着一低头,转身往回走,她没成想,我直接跑去了男厕所。 厕所里没有,我又听了听女厕所,里面也没动静,我又出来,迎面又遇见那护士了。 这次更不可能搭理她了,我又奔着走廊另一头跑,楼道尽头拐外的地方也没有。 ‘能不能下楼去找她妈?’ 想到这儿我又往楼下跑,一楼也没有,接着又去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寻了一圈,还是没找见。 我想找我妈,可不知道去哪找,又怕她知道了骂我,又回身上了楼。 我上二楼时心想,那家伙是不是迷瞪的走错屋了,又挨屋找,结果,这小子还真是走错屋了,在一个没开灯的空病房找见他了。 见到他我这个气啊!真气手上没半块砖头。 “你跑这屋来干啥?”我揪起他问。 黄鱼吓坏了,身子缩做一团,诺诺的说:“那,那屋有人了。” “啥人?你傻X吧!” 见我抬手要打,他哆嗦的说“那屋又有个人在那呢。” “走走走!咱看看哪有人!” 我揪着他拽进我们的病房“人在那呢?”我质问。 “刚出就在这儿呢!”他也急了,指着我的床说。 “谁?” “不知道啊,我问他干啥,他不搭理我!” “然后呢?”看黄鱼那样,我的气有点消了。 “我就说你走错屋了,他还不搭理我。见他不搭理我,我就寻思找你去。” 听他说去找我,我心里忽悠一下子,别是这小子看见我和小护士在里面捣鼓了吧? “完喽我就出门了,脑袋迷糊还差点摔了。我去那边走廊了,没见着你,我就回来了,一看那人还在那坐着呢,我脑子迷糊站不住了,就进了刚才那屋了。” 我稍稍放下心继续问:“你看见那人长啥样没?” “他坐那低着个头,我也看不见脸呀!” “行了行了,肯定走错屋的,黄鱼,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往外跑我还削你!听见没!” “你干啥削我啊!”黄鱼说着哭了“你削我!刘涛,你有本事现在就削死我!” “你,,,”这家伙给我来这么一出,我也不能真削他:“黄鱼,你妈那边还不知道咋样呢,你别在这儿跟我闹行不?” 一提他妈,这小子老实了,不跟我叫号了。 “我爸妈陪着你妈呢,咱是亲戚,我还是你小舅,你,,,” “去NM的小舅,我还是你爹呢!”这家伙又翻脸了。 “行行行!黄鱼,你牛逼!我这就找我妈,你爱咋咋地!”我也急了。 黄鱼又一把拉住我,哭唧唧的说:“你别走,你别去!你别去!” 这时,那小护士和年轻医生进来了,那医生没开口,倒是那小护士先说话了:“大半夜的,你俩吵吵啥啊!” “没事,他想他妈了!”我说。 |
第二天,黄鱼他妈脱离了危险,就是急性阑尾炎。 我折腾了一宿,回去睡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多才醒。 上面几段的事儿听起来没啥,最险的是我差点失身,至于黄鱼走丢了那事,更没啥好说的,他脑子迷糊,说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幻觉。我小姑也说了,脑震荡会出现幻觉。 可是,当时我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还出了两件事,把这两件事结合黄鱼的话一起看,就不那么寻常了。 第一件事,那天晚上,楼里有好几个人都见着个怪人。 那人低头走路,穿的破衣啰嗦,叫他也不吱声,遇见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外面跑进来的傻子,医院这种事也常有。 当时已经11月底了,天冷了,一些无家可归人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了。 这事还是我妈回来说的,让我见到这种人别招惹,离着远远的。 第二件事,那座小楼的后面,当天夜里有一帮家属闹了半宿。这倒不是说医院把病人给治死了,而是火葬场的车来拉人,结果太平间给不出人来。 这事当地报纸有报道,至于最后咋解决的没报道了。 因为这事,我们那片儿还流传过一个灵异段子,说半夜有个精神病进太平间了,把尸体都靠墙立起来,指挥尸体排队,还有一些不靠谱的说法,这里就不多赘言了,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都市传说。 半个月后,黄鱼娘俩相继康复出院,我的一场劫难算是逃过去了,不过,那一夜的经历给我留下长时间的心里阴影。 好多次做梦都是和那小护士做那事儿,这个噩梦直到我真正完成了第一次才算结束。 好了,接下来该讲讲我和韩雪的事了。 |
我埋伏黄鱼这事虽说不光彩,可黄鱼毕竟是学校里有一号的主。我能把他送医院去,事后还没被找麻烦,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还真以为我是个狠角色,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去医院。 蔡勇这个贱皮骨对我更是崇拜有加。为啥我单提他一句呢?人家给我通风报信我还骂他呢? 大家先别急,后面还有他的戏份,你要是知道了,不仅得骂他,没准还得削他。 经此一战,那些还想找我麻烦的人再想弄我,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用现在话说,我跟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不是混一个圈子的,我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和韩雪勾勾搭搭,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和平都是用血泪换来的,此言不虚,但,谁流血,谁流泪,这事就不一定了。 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处对象了。 以前一到秋天,东北家家户户都有储存大白菜的习惯,韩雪家也不例外。当然,现在储存白菜的人家是越来越少了。 储存白菜有讲究,大白菜得先晾晒个几天,外面一层叶子抽把后方可存储。 有地窖的就不用说了,没有的,就找个旮旯几脚,背风的地方把白菜码好,盖上破棉被。隔三差五,天气好的时候,还得打开棉被通风。 在我家,这活全是我的,烦的要死。 存储大白菜最累的活是晾晒。早上得找地方一颗颗摆上,晚上还得收起来,十几二十颗还好说,这要是五六十颗,七八十颗,天天这么折腾,还真是个体力活。 前文说了,韩雪他爸常年出差在外,平日家里就娘俩,你说这样就别储白菜了呗!你们人又吃不了多少,可不得,他妈非得也整,一买还是五六十颗,弄得韩雪天天得搬白菜,叫苦连天。 韩雪是我的女人,我咋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呢?就这样,搬白菜这事让我给揽下了。 一早我就去她家楼下,把白菜给摊开,晚上再去把白菜收起来,当然,这活还得偷摸的干。你们说,我这么勤快的姑爷哪找去? 韩雪她妈虽然起疑,可架不住自己闺女连哄带骗,这事也就瞒下了。她妈还说呢,“哎呀!真是的,买少了,早知这样不如再买二十颗!” 我。。。。 现在想想,这事韩雪她妈真就一点儿不知道?那得傻成啥样? 很有可能是她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和闺女串通好假装不知道,白使唤我这个傻小子。你们说我这个分析靠谱不? 她妈起不起疑不知道,我妈是起疑了,这一天天起早贪黑的,上哪玩去了?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要不是想着能和韩雪多待会,才不去呢。 因为帮她家搬白菜,我也得了不少好处,韩雪家小零食可多了,都是他爸从外地邮回来的,后来发觉,这些可能是他爸给她妈买的。 不管给谁买的吧,反正我是没少吃。 再有就是,我和韩雪关系增进的不少,以前也就拉拉手,现在可以搂腰了。 女生的腰部对男生来说很重要,可上可下,可进可退,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然,这也少不了那晚小护士给我开蒙的功劳,经过事的人和没经过的就是不一样,想象和实际相差还是挺大的。 这天下完最后一节课,韩雪起身时,我见她白棉袄后面有斑斑血迹。 我被吓得不轻,忙上去揪住她查看那里受伤了。 韩雪还不知道咋回事,待起身揪过身后的衣服看到那血迹时,双颊绯红,一脸的羞臊,打开我的手,又连忙又坐了回去。 天地可鉴,我当时真不知道咋回事,情急之下还想着背她去医院找小姑。 韩雪羞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小声跟我说没事,可出了那么多血,咋能没事呢?糊弄傻子呢? 我们在那拉扯,同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韩雪羞得趴在桌子上抬不起头来,我蹲在她身边还问呢“是不是肚子疼?到底那不舒服啊?你到时说啊!” |
这时班上一个和韩雪要好的女生走上来,趴在韩雪耳边咬了会儿耳朵,接着起身对我说“没你啥事,你回去吧!” 我急了,说“啥叫没我啥事?她。。。” “刘涛,我不想看见你,你,你给我走开!”韩雪埋着头激恼的说。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韩雪被搀扶着出了教室,一脸懵逼。我小姑告诉过我很多医学知识,唯独没讲过这事儿。 我跟出教室,看着俩人去了厕所,望着她们的背影,真希望韩雪身边的人是我。 等她们回来,韩雪状况好了许多,她白了我一眼,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却问不出口。 “没事了吧!”见教室最后一个人走了,我上去捅了捅她。 “你别弄我!”韩雪怂了下肩膀不理我。 “咋地啦?我又没得罪你!” “你,,笨蛋!” “我。。。。”我默默回了座位,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韩雪气呼呼的说“你去看看其它班的人走了没!” “哦!”我不敢再言语,出去看看,只有一个班亮着灯,还有两人没走,回到教室,我如实跟韩雪说了。 韩雪开始收拾东西,我也连忙收拾东西。她一起身,我也起身了。 “你。。。”她想说什么,可又憋了回去。 我也不敢问,就在旁边等着。 “把你校服给我。” “哦!”我脱下校服递给她。 当时的天挺冷了,女生都穿上了薄棉袄,男生比较抗冻,里面穿的厚点,外面还是校服。 韩雪把我校服系在腰间,她系校服时,白棉袄上的血迹格外的刺眼,看的我又是一阵儿心疼。 她回头见我还盯着她身后看,脸红的说“我没事,女生。。。。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笨!” 要说吧,这种事一个女生还真不好和男生解释,当年也没有什么生理卫生课。 韩雪背上书包离开座位,我感觉跟上去,掺起她的胳膊,她没甩开我,任我掺着她,就在我俩走到门口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韩雪她妈! |
当时韩雪她妈看见的是,自己闺女皱着眉,似怒似愁,腰上系着校服,旁边一个男生掺着,你要是她妈,你会做何联想? “你们。。。”她妈上来一把推开我,拉过韩雪心疼的看着,颤抖着说“傻丫头,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一句,接着想起什么,一把撩起她下身的校服,看到血迹,身子一晃,接着抬手要打,可顿了一下,手还是落在韩雪的身上。 我被这一幕给吓坏了,心想坏了“被他妈知道了!”当然,我不知道他妈当时想的事有多不可描述。 “妈!你,,我,,,我俩。。。”韩雪比我知道的多,想解释,可这话咋说? “阿姨,你别生气,韩雪,韩雪她受伤了,她,,” 我不解还好,这一解释,他妈疯了似的向我扑了过来。 想打我?那可不行! 韩雪一把抱着她妈,娘俩就在教室里撕吧在了一起。 “你还傻愣着干啥啊?快跑呀!”韩雪向我大叫。 “跑。。跑啥?” “小犊子,你别跑!敢欺负我闺女,我,,我今天跟你拼啦!”韩雪她妈彻底疯啦! “妈!妈!我不是那样!妈!!”韩雪死死抱住她妈。 折腾了好一阵儿,娘俩算是折腾累了,她妈呼哧呼哧直喘,堵着门口怕我跑喽。最后韩雪还是把她妈拉出教室,可她妈还用身子挡着门。 也不知道娘俩咋聊的,再回屋时,她妈火气明显小了很多。 “你叫刘涛?”她妈压了压火气问。 “对。”我含糊答着,这时我还没太缓过劲来,刚刚的一幕太刺激了。 “妈!”韩雪在一旁拉了她妈一把。 “起开!”她妈耸开韩雪的手继续问我“你和我家韩雪什么关系?” 我瞄了眼韩雪说“我们是同学,阿姨。。。” “我不管你是谁,你俩是啥关系,从今以后,不许在缠着我家韩雪!” “妈~~~我俩。。” “闭嘴,等回家再跟你算账!”接着又盯着我问“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 “阿姨,,我,,,” “你要是再缠着我家韩雪,别怪我去找你们班主任,去找你家长!走!” 撂下话,她妈扯过韩雪转身就走。 我一个人在教室,一脸懵逼,不明白咋回事。 我缓过神,拎起书包也出了教室,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此时操场里一片黑,就门口亮着盏灯,照着娘俩的身影。 可就这时,眼看着操场上出来个人,也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那人也向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担心韩雪被他妈收拾,也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
我已年近40,回头看这四十年的人生,说平平淡淡也行,说随波逐流也可。总之呢,没受过什么大苦,没遭过什么大罪,可也没享用过酒林肉池,香车美女。 早年父母下岗,在小姑帮助下上了高中,高考前出了一档子事,差点没上去大学。上了大学,赶上大学扩招,学了一个不知所云的专业。 四年毕业,已是大学生多如狗,不知怎么混进了一家公司干了销售,接下来的半年换了七八份工作。 就在那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口号喊的震天响,我在申请大学生创业贷款无果后,向家里要了2万块创业。 至于结果,我觉得自己算不错的了,只是陪光了本金,并未背上债务。 创业不成,继续打工,东一头西一头四处奔波,还好老婆一条道跑到黑,不离不弃,愿意跟我在租来的房中结婚,生子。 人到中年,身心疲惫,拖家带口返回老家,说白了就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回老家后,就职于一个小公司,每月收入微薄,勉强度日。 前一阵儿有个流行词叫“躺平”,不知道我这情况算不算躺平了。 要说赚钱,我也能赚,可就是跟我爸犯一个毛病,抹不开面子。 要脸还是要钱这事其实不是个问题,诚实劳动赚钱不磕碜,可心里总是迈不过那道坎。 你说我在这儿噼里啪啦码了快两个月了,十万多字,舔着脸向大家讨个块八毛的赏钱不算过分吧?可心里就觉得这口咱不能张,人家能看见咱的东西是缘分,爱看是给咱面子,给咱回复,点赞那是恩情,咱咋能向恩人伸手要钱呢?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你要说幸福吧?天天骑个破电动车子早八晚五的,走路渴了,想买瓶可乐喝,还得寻思寻思。 我没啥钱,可三四块钱对我也不算啥,可总想着回家就有水喝了,别花这冤枉钱。 你要说不幸福吧? 父母康健,俩人退休合起来能拿五千出头的退休金,吃喝住用也够花了。 儿子乖巧懂事,我们两口子一个月赚的钱虽说过日子,供孩子上学紧吧了点儿,但也能过得下去。 偶尔与三五好友在大排档撸点串,吹几瓶啤酒,觉得挺美。 我现在最知足的就是有个聪明懂事的儿子,都说儿子自己的好,媳妇别人的好,这话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儿子过了暑假就上小学了,个头随我,班里最高,大长腿。性格随她妈,善良,朴实,没啥坏心眼儿。 要说脑子,还真有点随韩雪,说随不太好,应该说是像。 脑瓜好使,记性也好,学啥都快,还会哄人。有时也任性,耍性子,发脾气,可打一顿也就记住了,下次还真就不犯了。 现在的孩子可比我小时幸福多了,前两天看我儿子打篮球时,不禁想起我小时候的事儿,那时哪有什么正经的球场。 大上个周末,也就是给韩雪打电话那天傍晚,我刚把儿子送到围棋班,韩雪电话回过来了。 |
“那会儿有点事儿。” 韩雪跟我一点儿都不见外,这次难得为挂我电话的事解释一句。 “听说有钱人都挺闲的,你们两口子咋都这么忙呢?”我调侃了一句。 “小乖在外面玩时摔了下。” “咋回事?不严重吧?”我忙问。 小乖是韩雪的闺女,比我儿子小一岁,韩雪第一胎也是女儿,小学4年级了,很像她,漂亮极了。 有了老二后,她又开始给我秀老二的照片。 实话实说,老二真没遗传多少她妈的漂亮基因,跟她爸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过女大十八变,可能以后会变吧! “没事,阿姨带着玩时从滑梯上摔下来了,擦破点皮。”韩雪语气平和,应该没啥大事。 “哦,还好!”我放下了心。 为人儿女又为人父母,实话实说,担心老人还差着点儿,最担心的就是孩子。 “我儿子干什么呢?” “我带他学棋来了。” 韩雪从没见过我儿子,只见过照片,她说我儿子比我帅多了,还死气白咧的要当我儿子干妈,一口一个‘儿子’叫着,比我叫的还亲。 “给儿子买的游戏机他喜欢吗?” “还没拆开呢,你别给他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这么大点的孩子玩什么游戏机,伤眼睛。” “他不玩你玩呗!那你说我给儿子买点啥好?”韩雪这话说的,好像我俩是两口子。 “你看这样行不?你要是钱多的花不出去直接给钱得了。” “我给儿子买点儿东西怎么了?”韩雪还来劲了。 与她送的switch比起来吧,我其实更想要PS5,可这事没法开口。 “行啦!没工夫跟你墨迹,说说上午问你那事。” 又逗了几句嘴,她才肯说正经事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她和他妈确实发现有个人跟着她们,不过,她说的版本跟我见的有点不一样。 |
韩雪说,那天她刚出学校大门就发觉有人跟着她们,她觉得一定是我。她妈还在一个劲的数落她,没注意。 她向后摆手,示意‘我’别跟着,可‘我’还跟着。 走出校门正对着的那条路,要横穿一条主街,穿过马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我没跟上来。可过了那条街,觉着又被跟上了。 这时她妈也察觉有人跟着,也觉得是我,就要回身找我理论。 韩雪这时已经把事儿解释个七七八八了,拦住她妈不让她找我麻烦,还说“他愿意跟就跟着呗,这么晚了,咱俩走也不安全。” 听韩雪这么说,她妈才算作罢。 他说那个‘我’一直跟到她们上楼。 听她说完我迷糊了,问了句“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呢?” “不是你还是能是谁呀?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韩雪得意的说。 挂断韩雪电话才发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韩雪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不过这事儿我不能跟她说,没必要让她害怕。 那天我出了教室,见她们娘俩正走到校门口的灯下,这时一个人从操场过来,先于我跟在她俩身后。 出了校门,那人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走着,我当时心想着,他正好给我当掩护。当时真没想多想,以为他是同路的人。 走着走着,快到有路灯的主街时,那人拐进一个胡同,我目送他们母女过了马路,看韩雪她妈也没把她咋样,就拐弯回家了。 正因为韩雪说雨夜那天蔡勇跟着我,我忽悠一下想起那晚的事,想起有个人跟着她们,没成想,这一问还真问出事了。 至于韩雪为啥没仔细看看身后的人,一是当时的状况,怕她妈和我吵吵,二是她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第二天一见韩雪,忙问她妈难为她没。 见我表情凝重,这丫头又跟我演上戏了,看她幽怨的模样,还真把唬住了,害我担心了好几天,其实她妈根本没把她怎么着。 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年级排大榜,韩雪第三,我第五十四。 以前做梦没想过自己排名能这么靠前,可以说,半只脚踩进了高中的大门。 那个寒假小姑没回家过年,而是去了王猛家,初一一早带着不少礼物来了我家。 我和韩雪那个寒假相处时间并不多,她妈看的太紧了。 我爸的工作还算稳定,制衣厂那赚的还算可以,有些厂子机器出问题也找他,没事还帮人修点家用电器什么的,格外赚点烟酒钱,总的来说还不错。 我妈的冷面改成了热汤面,学生放假,工地停工,我妈又推着车去了车站,零工市场等地方,生意还行,就是太辛苦了。 这个寒假实在想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夜猫子’又来了一次。 第二年开春,我进入了中考冲刺阶段,我家新房工地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这是很让人期待的一个年份。 一晃又到了四五月份,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天班主任进教室通知,周末去植树,全班哗然。 |
植树是好事,跟郊游差不多,可赶上周末植树就不是啥好事了。 初一初二这几天都去植树了,我们还觉着没我们初三什么事儿了,结果可好,给我们安排到周末了。 说是植树,可每年种树都是同个地方,说白了就是学校把我们当劳力给卖了。 傻子被卖了还能帮人家数数钱,我们可好,钱的影都看不着,只有中午的一根香肠,两个面包,一个咸鸭蛋,水和铁锹还得自己带。 不管怎么地吧,我是挺开心,能离开教室去哪都挺好,还能和韩雪一块玩,挺好的。 宣布完周末早上在学校集合的时间,班主任又安排班长和劳动委员提前一小时去植树地点划片区。 周末植树是我们初三六个班一起去,每班得有人提前去,按老师安排划出各班的植树位置,分配树苗等等。 这是个没啥好处的差事,班主任直接点了名,当然,有好处的事,班主任也是直接点名。 下课,韩雪说她和蔡勇提前去划片。一听我就来气了,心想又是蔡勇搞的鬼,可韩雪说她是主动要去的。 人家都说道这地步了,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呢,还要找蔡勇说道说道。 韩雪拉住我一头黑线的说,“你跟你们班提前去的说一声,你和他换下。”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招高啊!’ 换做现在的话说,这不就相当于带女同事去出差吗? 我们约在当天红星楼十字路口集合,周末早上五点多,我和我们班长到红星楼时,韩雪已经到了,身边还有个蔡勇。 蔡勇没想到我来,还寻思和韩雪有独处的机会呢,一见我,脸就绿了。 没的说,我们分兵两路,一前一后,两个大班长在前,我和韩雪垫后。 那天的阳光很温暖,空气很清新,路上的人又很少,我和韩雪骑着车,唱着歌,一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可是,骑着骑着,我俩竟走错道了。。。。。 面前没了柏油路,而是泥泞的小路和大片的田地,看了眼时间,快七点半了。 我和韩雪研究了一会儿,接着互相埋怨。 她说我路痴,我说她不记道,这么吵没什么结果,我们找了个抗锄头的当地人打听。 他说这是向阳村,我们要去植树的上坡村在这儿的西北方呢,还有挺老远呢。那人心眼挺好,还给我们指了一条近路。 掉转车头,我就要抄近路走,韩雪心眼多,说我们原路返回,走大道。 一是怕那人指错道,二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别再走错了。 我俩在一起时她是领导,就这样,我们又往回骑,返回去老远,在一个丁字路口迎面遇着我们学校的大队伍。 这时我俩想绕过去都不可能了,同学见我俩骑车晃悠悠的过来,哄声震天响,班主任瞪了我一眼,撅着屁股骑车走了。 我俩跟在‘大部队’后面到了植树的地方,两个大班长累的呼哧呼哧的,正搬树苗呢。 这个植树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可能学校又把我们‘卖’给另一个东家了。 要说这个地方真不错,有山,有水,有树林,正是郊游的好地方,远处的桃花开得正艳,犹如粉色的海洋。 男生7棵,女生5棵,任务分派下来了,大家开干吧! 别看我长的挺高的个子,干活属实不行,铁锹也不太会用,加上心里惦记自己这边干完帮韩雪挖几个坑,只是象征性的挖个坑就把树木填进去了。 结果一检查,全得返工,吭哧到中午,自己的苗只栽了三棵。 大家别嫌我笨,种树和插秧根本不是一个性质,起码得挖半米深,那片地里全是砖头瓦块的,甚是难抠。 中午吃饭就在地头解决,我累的满脸是汗,像只大花猫,身上又是土又是泥的,韩雪比我干净多了。 韩雪我问挖几个了,我说三个。 我问她挖几个了,她说:“快挖完了,下午我挖完帮你去。” 我心里顿时感觉到一万点伤害。。。 草草吃完午饭,自由活动时间到了,开启了放养模式,当然,我们是羊。 有的去了桃花林,有的去了小溪边,有的陪老师们打扑克,我和韩雪瞎溜达,有意无意的往人少的地方去,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吧。。。 感谢天下识君2020的打赏,在下受之有愧,心中深感不安。感谢的话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还是那句话,感谢朋友们的鼓励与支持,我无以为报,能做的就是尽力多抽一些时间出来,把这个事儿讲好,讲完。 感谢!!! |
我和韩雪远离人群,向着西北方溜达,远远见那边有几个废弃的小平房,周围光秃秃的,没啥风景,去那边的人不多。 韩雪心情挺好,边走边摘地里的野花,我也帮着摘,不一会,黄的,红的,蓝的,紫摘了一大捧。 虽然花好看,可人更好看,正所谓人比花娇。 我们真不是冲着小房去的,可走着走着,就离着那排房不远了。 韩雪说,咱去那边看看。 我说,别去了,太远了,别一会儿找不见咱们。 我没说反,我俩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韩雪要去那平房看看,是不是有啥想法我不好乱猜,也许单纯的想去看看,不过我当时确实是个憨憨,这要是换做现在那还得了。 去就去呗!人家不怕我怕啥! 远看那就是一排小房,走进了发觉,那房子可不小,是一趟厂房,有三间。 厂房已经破败不堪,墙和屋顶残缺不全。绕到南面,向南开的门不知道被谁卸下去了,空空的门前是末膝高的杂草,一看就是好些日子没人来过。 韩雪胆子也是大,拉着我就往里面进,我那时也反应过点儿味来了,任她牵进了厂房。 厂房地面是水泥的,裂缝里也挤出不老少的草,因为屋顶是漏的,窗户也只有框了,里面光线很足。 一进去我就见着地上几坨风干‘巧克力’了,可一抬头,我瞬间被墙上画的东西吸引住了。 也不知是谁,在墙上用粉笔花了不少的画。你说画就画呗,画竟是那种少儿不宜的武打动作,左一处,右一处,满墙都是,虽然画技拙劣,不过很传神,一看就知道画中男女是在干啥。 你说这事整的,本来就是猎奇心驱使,进来瞧瞧,没想到见着满墙这玩意,意外是意外,可尴尬多过意外。 我从墙上抽出眼睛时韩雪还看呢,我俩手还拉着,只觉得满手心都是汗。 “他们是在干啥呢?”韩雪盯着‘壁画’悠悠的问。 “他们。。。。我,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是武术吧!” 多年之后,我和韩雪聊天提起那天的事时,我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 韩雪咬死了说,真不明白。 算了,不管她是不是真不明白,反正我是装的。以前我在大亮那看过一次,恍惚记得是港台片。 画面给人带来的冲击和文字,影响还不一样,眼睛一看就被吸引住了,脚也跟着动。我俩就拉着手,一边走,一边看,走的很慢,看的很仔细,脑子里一片混沌。 一间房看完,我也忘了是我俩谁说,再去另一间看看,不管谁说的了,可能根本就没人说,我俩出来又进了另一件。 这一件屋顶还算完好,光线就有点暗了。 这间墙上也有画,而且还配了文字。 说是配文字,其实画和字完全不搭,写的就是那些以前常在公厕里见的那种不堪入耳的顺口溜。您要是有点印象,那就是你看过的那几句。 也不知道是因为屋里暗,韩雪害怕还是别的,她身子软软的靠了过来,我心里的小火苗也烧的旺了起来。 如果那天我们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真的越过爱情的边界,那后果会是怎样的呢? 说实话,我想过,想过无数种后果,可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们俩关系肯定不能像现在这么自然,这么和谐了。 就在我们面对着面,我双手环住韩雪的纤腰,四目含羞对望,即将上演神情一吻之时,就听外面也不知道那来的小子来了一句“嘿!咱们去那边房子里看看。” 这种被爱情片用烂的了梗,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要不说嘛,再狗血的剧情也是来源于生活的。 我和韩雪吓了一激灵,我条件反射的拉着她快步出了房子,要不说,遇到事时还是男的更冷静。 我们出了房子走出一段距离,就见三四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小子过来了。 我们看见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我们,这几个小子可能还没到青春期,瞅了我俩一眼,就蹦蹦跶跶的进去了。 他们一进去就听见接连几声的“WC!!!” 要说这时我们回去就完事了呗!可是心里那团火那有那么容易浇灭的。 我和韩雪磨磨蹭蹭的,都不肯走,想的是等他们几个出来我俩再进去,结果,一个小子先出来了,一出来就风似的跑向植树的地方。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回去叫人一起来欣赏了。 我当时的内心是绝望的! 午休过后继续种树,可心里总是惦记那三间房,准确的说是最后一间,就像看看那里面画着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结束了吧? 那能就这么结束了呢? |
下午四点多,活算是全干完了,我们200多号人呼啦啦往回骑。 当时学生没那么娇贵,老师也没那么精心,骑着骑着,人就散了,离家近的就回家了,去台球厅,游戏厅的也走了。 我和韩雪家离着不远,并排骑着,还有一个女生也跟我们一起走,就是上次韩雪‘受伤’赶我走的那个,用现在的话说,她是韩雪的闺蜜。 骑着骑着,那个女生‘哎呀’一声,接着说了一声“不好!” 一问咋回事,她说,挖坑的时候她嫌钥匙在裤兜里碍事,就挂在树苗杈上了,走时忘摘了。 你看这事整的,那天要是直接回家就啥事没有了,可事就是这么巧。 于是我们仨还有她们班一个男生又一起往回骑。 果然,到地方一看,钥匙还在树杈上挂着呢。 拿完钥匙,我们往回走,这时,我不忘又看向小房的方向,等我收回视线时,目光正好和韩雪对上了。 打发走他们俩,我和韩雪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 夕阳将大地上的一切涂了层金黄,暖暖的风吹动野草野花泛起阵阵波浪,也将花儿的香甜,野草清新吹拂在我们的面上,撩动着韩雪的发丝。 那副画面美极了,美呆了! 如果离小房不远处没有放羊人和放着的几只羊,我和韩雪可能还不敢就这么去那几间孤零零的小房。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副美极了的画面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 一轮红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西沉,我们手拉着手向那小房走去,等我们走到近前时,牧羊人和他的羊已经不见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进入第三间房,借着即将消逝的夕阳看墙上的画,这里画的并不是另外两间的那种,而是。。 怎么说呢,你说是胡乱画的吧,似乎画画的人画的挺认真,要说是认真的画,可那画的是什么玩意? 怎么说呢,就像是给从没学过画画的孩子一支笔,让他想象一个画面然后画出来。 也能看出人型来,但比例结构明显有很大问题。 我对画画一窍不通,可我就是觉得那个人不会画画,显然和另外两间的画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屋子里变得昏暗起来,四周静的可怕,看到后来,我们得凑近些分辨才行。 当我拉着韩雪出来时,天上已能看见星星了,太阳落下的地方仅残存着一抹余晖。 “慢点呀!”韩雪被我拉的有点急了。 从出屋那一刻起,恐惧就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至于是否还想和韩雪搞点事儿,别闹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 还好,我们顺利找到自行车,骑上了土道。 那时我又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见着远处有亮光就骑了过去,韩雪应该也迷糊了,在后面骑车跟着。 不记得骑了多久,骑出去多远,鼻子里闻到烧材火味儿,见到有人家了,我这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我们骑进一片平房的小道上,两边住户窗里亮着灯,还有放收音机和看电视的声。 虽说迷路了,可有人就好办。我边骑边找,想遇见个人,打听下道。 拐出小胡同,土路宽了不少。 见到前面有了亮光,韩雪说“小卖铺!去那边打听下,我都快渴死了!” 她说着就超过了我,可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 怎么恍惚感觉来过这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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