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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仙城夜话》|一个70岁老人来聊聊自己遇到黄皮子的故事[第25页] |
作者:幸福老王1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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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了一会,我对小贾说:“贾哥,我领你去沟里转转呗,里面还有座黄仙庙,挺漂亮的。” 小贾说:“行。跟你去看看。” 我让长生调了辆电动车过来,我们仨围着黄仙沟转了一圈。 虽然已是深秋了,沟里还是有些稀稀落落的游客。大庙里的香火依然旺盛。 最后,我问小贾:“贾哥,我们这里咋样?” 小贾说:“太漂亮了。妈个巴子的,挺出乎意料。” 我说:“贾哥,你说,这地方被破坏了,是不是很可惜?” 小贾说:“那可不是很可惜,而是太可惜了。白瞎这个好地方了。” |
我叹了口气,说:“贾哥啊,不瞒你说,这个地方就是我和我哥们合伙开发的,我就是他们的头。” 小贾愣住了:“真的咋的?” 我说:“这还有假吗?你看这宾馆大楼,这大餐厅,还没装修完哪。刚才咱路过的那家大院和黄家老宅,那是我姥姥家。那座黄仙庙,也是我们修复的。贾哥,你说我能眼瞅着我这诺大的家业被农药厂给霍霍了吗?” 小贾同情的点点头,说:“兄弟,我理解你了。” 我说:“贾哥,你能理解我,我就挺高兴的。不过咱俩认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你们同事知道为好,免得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小贾说:“对。那这样,别的忙我帮不上你,不过我们那边有什么重大的事,我一定透露给你。” |
我说:“那你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贾哥,你放心,我王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后你要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跟我说。” 小贾说:“行,那咱就一言为定。我出来半天了,该回去了。” 我把小贾送到村口,挥手告别。 随后,我给崔会计打了个电话,我把小贾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让她给充两百块钱的话费。 晚上,小贾给我发了个信息,只有四个字:“谢谢话费。” 农药厂吕总又一次来到黄仙沟。 这次来的只有两个人,那个人戴副眼镜,举止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挺有修养。 |
@小葱头的爱情 2020-09-11 07:59:47 顶 ----------------------------- 谢您了,起早顶帖,恳请继续支持! |
正好赵敏也在,我便和赵敏,亮哥一起接待了他俩。 谢总首先介绍了一下他的同伴,姓韩,是他们筹建处的副总,我称他为‘陈总’。 我也把亮哥和赵敏介绍了一下。 我性子急,寒暄过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吕总,您二位光临,还是为了建农药厂的事情吧?” 吕总说:“王总还真是快人快语,对,我们今天确实是为建厂的事来跟诸位协商的。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这次我们愿意出高价购买你们这里的一切,也愿意赔偿你们的一切经济损失,你们出个价吧。” 赵敏说:“看来,吕总和陈总对我们黄仙沟是志在必得了?” 吕总说:“对。这个大方针是变不了的。咱们能协商的,只是赔偿问题。” |
亮哥说:“吕总,够霸气的。您就没考虑我们的感受吗?您这么做,这和强取豪夺没啥区别吧?” 那个陈总开口了,说:“话不能这样讲,你们在这沟里搞旅游,我们在沟外建厂,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何况我们建厂,是有合法手续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但考虑我们生产的特殊性,可能对周边环境造成一点点影响。你们的旅游事业,也必然受到一点点损失。所以我们主动的一次次来与你们有好协商,请你们把这个地方让给我们,将来我们把它作为我们的办公区和员工的生活区。你们想想,你们有钱了,可以去别处发展嘛,扎兰屯这里地大物博,处处都是好风景,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哪?” |
我说:“如果我们坚持不同意哪?” 陈总用坚定的语气说:“这是不存在的。正如这位赵女士所说,在这里建厂,我们是志在必得的。王总您只能提出对赔偿金的要求,一个亿,两个亿,您都可以开口。别的免谈。” 我想了想,说:“吕总,陈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故事就是在这黄仙沟里,而且就是在这那家大院里发生的。当年,日本鬼子也是为了驱逐这沟里的村民,就搞了个‘归屯集甲’的政策,最后不但在这里碰了壁,还被杀了十七个开拓团的团员。现在这十七个团员的名单还刻在这沟里的一块石碑上,你们二位可以去看看。” 陈总一听这话,邹起眉头问我:“王总,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
我笑笑说:“陈总,别激动。这不是谁威胁谁的事,我是告诉您,黄仙沟人是有骨气的,以前连日本鬼子的刺刀机枪都没怕过。何况现在是和平年代,法治社会,我就不信谁还能目无王法,明抢明夺。要论匪气和霸气,您二位还真得打听一下,这里原来是个什么地方,这里出过多少绿林好汉,杀过多少鬼子汉奸。想在这里耍横,还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半斤八两!” |
谢逆风与随风两位朋友,请您继续支持! |
陈总还要说什么,被吕总制止了。吕总说:“王总,黄仙沟的一些传说,我真的听到了不少。对那些前辈们的精神,我也挺受感动的。但那毕竟已经是历史了,咱总不能守着历史过日子不是?现在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十四亿人要吃粮食。吃粮就得种地,种地就离不开农药,我们的产品是农民急需的东西,同样的,我们也是在为建设祖国做贡献,所以,我们应该互相理解,互相支持才是。” 陈总也接着说:“本来,我们是可以不予理睬你们的,你们可以继续在沟里搞你们的旅游,我们在沟外生产我们的农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主动过来找你们协商,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
亮哥说:“按陈总这么说,那就是我们不识抬举了?” 陈总说:“您可以这么理解。” 我说:“陈总啊,这黄仙沟不但是我们的,也是万物生灵的。前几天你们筹建处不是发生了一些诡异事件吗?那就是给你们一个信号,请你们不要破坏这里安宁有序的环境。你们还要一意孤行,逆天而为,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吕总想了想,说:“那又怎么?妈拉个巴子的,难道我们一个堂堂的大企业,还怕它几只黄皮子不成?” |
一听这话,我笑了:“吕总,如果你们现在能一切都顺利运行的话,您今天也绝对不会过来找我们协商。这背后的猫腻,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吧。虽然这些鬼鬼祟祟的东西摆不上桌面,但毕竟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而且今后还会继续。吕总啊,我们还是得面对现实不是?” 陈总接过我的话头,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阻止我们建厂吗?王总啊,你想没想过,没有三尺三,谁敢上梁山,我们既然敢来这里建厂,那就必然有相当的把握。王总,还是你们面对现实才是。” 亮哥说:“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难道你们非要逼我们翻脸不成吗?” “翻脸?”陈总说:“小兄弟,虽然我们现在表面上还在心平气和地谈话,其实早就已经翻脸了不是。小兄弟,明的暗的我们都可以奉陪。恐怕到时候鸡飞蛋打,吃亏的还是你们。听我们一句劝吧,拿钱走人才是你们的上上策。我们还是那句话,一个亿,两个亿,随你们开口,只要你们走人就行。” |
@柳舞杨城 2020-09-11 23:05:26 马克! ----------------------------- 多谢您! |
我说:“一个亿,两个亿,您认为您的钱是万能的?我可以这样讲,黄仙沟,银河沟,是英雄的故乡,不是您出多少钱就能买来祸害的。我最后还是那句话,想在这里建厂,我绝对不答应。请你们尽快把那些东西从停车场运走,这就是我们的底线,没得商量。” 吕总站起来,说:“看来王总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我说:“吕总,您要是想在答应搬走,我们还当你们是朋友,中午请你们尝尝我们这里的农家饭;但你们坚持在这里建厂,那就另当别论吧。” 陈总也站起来,说:“看来是谈不拢了,那就秀秀肌肉,咱走着瞧吧。” |
我和亮哥几乎同声说:“那我们就奉陪到底了。” 陈总说:“三位,那就再会,请保重吧。” 我说:“您二位也是。” 这次会谈的结果和预料的一样,不欢而散。 不出所料,他们开始对我们下死手了。 但出乎预料的是,打先锋来收拾我们的,竟然是税务局。 谁都知道,偷税漏税那可是重罪。一旦被税务局盯上,那法人代表和财务人员就危险了。 这不,税务局一行四人,两男两女,开一辆印有“税务稽查”字样的轿车,停在那家大院门外。 |
带队的是位副局长,我去年秋天见过。他见我迎上来,先从西服兜里拿出一本《工作证》,递到我面前,表情非常严肃,说:“是王总吧?我们是税务局的,依法检查一下你们纳税的情况,请你配合。” 公司的财务一直是赵敏在管着,平时我对那些无聊的数字也没兴趣。一听他们要查账,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真没底。 硬着头皮也得接待人家啊,我只好把他们带进财务室。 崔会计倒是沉着冷静,一一和他们握手后,就开门见山地问:“唐局,需要我们怎样配合呀?” 原来带队的那位副局长姓唐。 唐局长说:“给我们准备一间屋子,把所有的账册和单据都拿过去。别让无关的人员打扰,别的就不用了。” 小崔说:“好吧。” |
@随风飘9992018 2020-09-12 14:02:45 顶,请继续 ----------------------------- 谢您了,老夫定当努力 |
我安排人把平时我们接待客人用的一个小会议室收拾出来,预备好矿泉水,电烧水壶,茶叶等物品后,又将门钥匙交给唐局长。 唐局长接过钥匙,对我说:“王总,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让小崔陪着我们就行了。但在我们查账期间,你不能离开太远,有事我们随时找你。” 我点点头说:“好的。” 唐局长又说:“中午饭我们还得在你们食堂吃,你们按标准预备,我们按标准付费。这没问题吧?” 我说:“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一下。” 唐局长看了我一眼,说:“那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唐局客气。” |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早些,十月中旬,早晨地上就开始结冰碴了,起早上班的人有的已经穿起了羽绒服。 农药厂筹建处也开始忙碌起来,一些大型的建筑机械也陆续运进来。看来他们的打法和我们一样,也想在封冻前把地下基础做完,明年一开春厂房就能建设起来。 我和猴子,长生三人,站在沟口的山坡上,看着他们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我心里清楚,税务局这次来查账,就是他们的保护伞在背后搞的鬼。一旦被税务局查出来问题,马上我就会被抓进去,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擒贼先擒王的游戏,他们玩的很顺溜。到那时,群龙无首,他们再动用一下行政手段,我们黄仙沟必然会落入他们的魔爪。 |
我已经让黄三太奶停止了对他们的骚扰。我知道,这些人已经知道了是黄皮子搞的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时间长了,他们一定会想出对付黄皮子的办法的,闹不好,再损失几只黄皮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猴子和长生当然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他俩只是陪我默默地站着。一直快到中午了,我们才慢慢走下山坡。 这时候,我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崔会计打来的。 我心里一阵紧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税务局来查账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些人一直是板着脸在工作,连礼拜天他们都没休息,弄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
这回崔会计给我打电话,不知是吉还是凶。这时候,我又想起老魏说过,近期我有牢狱之灾,莫非就应在这查账上? 我无可奈何地接起电话,崔会计告诉我,唐局长让我过去一趟。 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吧。 站在小会议室门外,我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屋里传出唐局长的声音:“是王总吗?进来吧。” 我进屋一看,放在桌上的账本票据等,码放的整整齐齐,崔会计也和那两位女税官坐在一起。看来他们的查账工作是结束了。 |
我由于太紧张了,进屋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张地站在地上,简直是一副等着被宣判的样子。 一看我这似乎要被押上刑场的架势,那两位女税官就先笑了,唐局长也跟着微笑了一下,说:“别紧张了,请坐吧王总。” 我的脑袋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只见崔会计微笑着朝我点点头,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唐局长旁边有把空椅子,我便坐了下来。 唐局长说:“咋样,这些日子被我们查的挺紧张的吧?” 我说:“是啊,不瞒您说,我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真怕出什么问题。” |
唐局长说:“提提心,吊吊胆,对你来说,不是坏事。通过这次查账,你看出来了吧?遵纪守法才是正路, 不是说过嘛,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急忙点头认可。 唐局长认真地说:“王总,你应该感觉出来,这次我们突击检查你们的纳税情况,目的是非常明显的,只要发现你们在账目上有一点点造假行为,那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说:“肯定是有人告了我们的黑状。” 唐局长说:“状肯定是有人告的,这不可怕。就怕是有人借这个机会要你的小命,你知道吗?” 我问:“唐局,照这么说,这还真是一个局呀。” 唐局长想了想,避开了我的话题,说:“万幸你们没为了点蝇头小利,在账目上做文章。这一点,还得感谢你们的小谢会计,她真是个合格的好会计。” |
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崔会计,崔会计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一红,急忙低下了头。 税务局的工作结束了,我让长生亲自开上小火车,由崔会计陪同他们在黄仙沟转了一圈。 黄仙沟的深秋,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大庙周围,那几棵大松树郁郁苍苍,为这里平添了许多沧桑感。白桦树开始落叶了,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枯萎的草地,还有一些叶片随着微风在缓慢地飘移着,似乎是在寻找适合自己涅槃的位置。 山沟最里头和南山上,更是五颜六色了,柞树叶子已经变成了深红色,它们经冬也不落地,心甘情愿的等待着鹿,狍子等草食动物的光临,来作为它们越冬的食料。 |
南山上还有一种灌木,我管它叫“山杨”,一到秋天,树叶也变成金黄色,那小小的黄叶,简直可与内地的银杏叶媲美。 唯一遗憾的是大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完,只落得一片黑黑的土地。偶尔还有点玉米和葵花秸秆点缀在地里。 他们还到现代化的大棚里看了看。虽然已到深秋,大棚里仍然是生机盎然,红红的西红柿,顶着小花的黄瓜,长长的大辣椒,圆圆的菜椒等等,水灵灵的各种蔬菜,引得税务局的人不住地赞叹。 长生爹给他们每人摘了一篮子蔬菜,但被唐局长拒绝了。长生爹说那就收点钱吧。唐局长说,收钱也不行,这是纪律。长生爹也只能作罢。 |
临走的时候,唐局长握着我的手,说:“王总,黄仙沟被你们开发成这个样子,真的出乎预料。光矿泉水这一块,你们就缴了这么多的税,不错。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坚定地说:“保护我们的果实。决不允许被人毁掉这里的绿水青山。” 唐局长说:“那可得付出代价呀,你们得罪的不是一般人。” |
我说:“那又能咋样?当年日本鬼子不也没把黄仙沟人给撵走吗?我就不信了,他们这幕后人比鬼子还厉害!” 唐局长摇摇头,说:“这没有可比性。当年日本鬼子是明抢明夺,那是明枪易躲,现在人家是躲在暗处,这叫暗箭难防。我这么跟你说吧,能让我们税务局打头阵来收拾你的人,能是一般的掌权者吗?起码能对市里的领导发号施令吧。不然哪个市领导会忍心把这么好的景区毁掉?王总,你还是小心为妙吧。” 我说:“唐局,您说,我还能怎么小心?除非我乖乖地把地方让出来。不然,他们能跟我罢休吗?” 唐局长再没说话,深情看了我一眼,又使劲握了握我的手,转身离去。 |
我站在沟口的山头上,眼看着农药厂开始动工了。 几个测量员和工人在放线,钉木头橛子,洒白灰线,他们这是准备开挖基础。 我急红了眼。他们这挖掘机铲子一入地,这银河岸边的草甸子就被破坏掉。再想恢复原貌,那根本就不可能。 万般无奈,我还得求助老黄皮子,我把老黄皮子呼叫出来,问:“三太奶,您能不能让那个开挖掘机的人神经错乱,没法干活?” 老黄皮子说:“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的。除非他喝醉了酒,或者是他似睡非睡的时候,那时候他的思维能力最弱,我能操控他。” |
我说:“三太奶,不管你用什么法术,只要在封冻前不让他们动土就行。这样我们还有一冬一春的时间来想办法,我说这个,您懂吗?” 老黄皮子说:“您想缓冲一下,这个我懂。但是,我们的这点道行,小打小闹还行,和强大的人类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说:“小打小闹有时候也能起到大作用,起码能扰乱军心,让他们防不胜防。” |
@随风飘9992018 2020-09-14 10:16:49 顶 ----------------------------- 谢您,随风飘,请继续! |
老黄皮子说:“嗯,他们这是在逆天而行,人神共愤,我们也豁出去了,不把他们赶出去,我们也誓不罢休。” 我说:“那好,三太奶,您眼下就先找机会,把那个挖掘机手给控制了,让他们暂时没法动工。其他的,我再想办法。” 老黄皮子说:“行,三少,您就擎好吧。” 中午一点多钟,小贾突然给我来了电话,说:“三弟,我们工地上出事了。” |
我问:“贾哥,你慢点说。工地上到底咋的了?” “他妈拉个巴子的,开钩机(挖掘机)的那小子疯了,拎着个大锤把那个钩机给砸了个乱七八糟,完了他还去砸铲车,结果被我们给制服了。这小子,力气大的惊人,这会儿还在又哭又闹的,可他妈的吓人了,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知道,这是老黄皮子趁中午他们睡午觉的时候,控制了挖掘机手是思维,让他的头脑处于混沌和半疯狂状态,把挖掘机给砸坏了。 我说:“那他肯定是中邪了,这里叫黄仙沟,是黄仙的领域,你们跑这里来祸害人,黄仙能容他吗?” |
小贾说:“也是哈。妈拉个巴子的,爱咋咋地去吧。” 紧张了好几天的神经,我放松了一些。这一宿,我算睡了个好觉。 任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警车开进了黄仙沟。几个警察一下车,没等我说话,上来就把我按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塞进警车里,快速开走。 等长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警车已经驶离黄仙沟,绝尘而去。 |
长生第一反应就是,我被人绑架了。他马上拿出电话,要拨出“110”报警,刚拨出两个数字,他想想不对呀,我是被人用警车押走的,开警车来绑架人,这事有点不对劲。还是先给赵敏打个电话吧。 于是,长生把我被抓走的事立刻告诉了赵敏。 赵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安抚了一下长生,让他先沉住气。然后就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问局里哪个部门去黄仙沟抓人的。 很快有了结果,我是被刑警抓的。罪名是有人举报我“敲诈勒索”,而且金额特别巨大。 诬陷,又是诬陷。 |
用膝盖想想,这事还是农药厂这帮家伙干的。 人有了着落,就不用紧张了。赵敏给我孙叔打了电话,请他转告我父亲一声。然后又通报给了我亮哥。 这时候,长生也给猴子打了电话,这可把个猴子气了个火冒三丈。猴子生气归生气,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就给赵敏拨去了电话,赵敏告诉猴子,在情况没明了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 |
猴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虎超超的混小子了,他想想,便给老山羊打了电话,把这一气税务局查账,连我被抓等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老山羊告诉猴子,在这件事上,一定要听赵敏的安排。黄仙沟和农药厂的问题,现在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了,已经上升到老百姓在与一股黑势力在较量。赵敏会有统一部署的,别把赵敏的部署给打乱了。 老山羊还告诉猴子,如果明天我没被放出来,那就想办法弄进号子里几个人,保护我在里面不被别人虐待。 我被带进审讯室,解开了手铐,坐在审讯椅上,开始了问话。 |
“姓名?” “王三。” “年龄?” “二十五。” “身份证号码?” “记不住。” “职务?” “黄仙沟文化旅游风景区总经理。”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
“不知道。” “好好想想。” “真的不知道。”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去找农药厂筹建处的人了?” “没有。是他们来找的我。”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第一次他们要来租我们宾馆,我没同意。第二次他们要收购我们黄仙沟景区,我更没同意。” “不对吧,你没敲诈他们两个亿?” 我一听就火了:“什么?我敲诈他们两个亿?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
警官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证据我们能抓你吗?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吧。你是个大学生,政策就不用我给你讲了吧?” 我说:“那好啊,你把证据拿出来呀。” “行,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就听听这段录音。”说完,他就放了一段录音。 那声音确实是我的,大意是,要想征用黄仙沟,必须给我两个亿,不然,门都没有。 一听在声音,把我自己都气乐了。我“噗嗤”一笑,说:“就这假的不能再假的东西,你们也相信?”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这录音是假的?” |
@随风飘9992018 2020-09-15 23:46:35 好,精彩请继续 ----------------------------- 我们这里今天下雨,半夜就开始停电了,未能按时更贴,据悉本月21日计划停电。 |
我说:“第一次谈话我们有三个人在场;第二次我们也有三个人在场,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 几个警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又问我:“你还向对方提没提过分的要求?” 我连想都没想,说:“提了。” 问话的警官眼睛亮了,急忙问:“什么要求?说!” 我微微一笑,说:“我的要求就是,他们必须离开黄仙沟和银河沟。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警官把脸一崩,说:“他们是手续完备,合法建厂,你有什么权利制止,你这不是敲诈勒索又是什么?” 我也急眼了:“请问,你是扎兰屯人吗?你眼看着这家乡的青山绿水变成一片荒漠,你不心疼吗?” |
这警官被我顶的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去阻止他们?” 我说:“你懂他们的生产工艺吗?你知道他们生产农药使用的是什么原料吗?你知道他们真的在这里投产,我们要付出多大的环境牺牲吗?我是我们共和国的公民,难道没有权力去保护我们自己幸福的家园吗?再有,假如有人在你家门口建个养猪场,你能没有意见吗?假如这个养猪场要强买你的房子而你不卖,你这就叫敲诈勒索吗?再有......” |
一个年岁较大的警官,急忙打断了我的话,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王三,你下去好好想想,还有哪些没交代的,下次必须彻底交代。” 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官把记录纸拿过来让我签字,我认真地看了一遍,说:“这记录有问题,很多都不是我的原话,这个字我不能签。” 那个记录的小警官一听这话,跟我急了:“嘿,我还头次碰到这样的刺头,你不签行吗?这是程序,懂吗。” 我朝他轻蔑地一笑:“我只知道实事求是,你把我的原话认真地整理出来,我当然会签的。你们难道没有审讯录音吗?请你按照录音一字不差地整理吧。” 那个年岁较大的警官说:“先把他带下去。” 我没有被释放,而是把我关到了看守所的一个单间牢房里。 |
@随风飘9992018 2020-09-16 16:28:48 好看 ----------------------------- 耶! |
第二天,除了有人送饭外,没人理我。 把我送进号子,这在我的预料之内,老魏也曾经提醒过我。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他们以为把我这个当头头的抓起来,我们公司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们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帮人不但低估了我们团队的能量,更为我们的反击提供了炮弹。 对我来说,这几天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小爷我也该睡个好觉了。 我在号子里睡觉,外面可就炸锅了。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们的消息,光标题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
《天理昭昭,保护环境者竟成罪犯》。 《上下勾结,揭开农药厂建厂黑幕》 《贼胆包天,入侵者竟然成了受害者》 《释放王三,坚决维护正义》 《必须深究,农药厂到底是怎样通过环评的》 《全民一心,保护绿色的大兴安岭》 ......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些报社和大网站的记者也不辞劳苦的过来采访,本来非常平静的边陲小城,竟然为这事热闹起来。 |
据说,有关部门急忙四处灭火,没想到,星火燎原,帖子越删越多,点击量和评论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除了亮哥发的帖子外,吉林的七朵金花和她们的同学,朋友都加入了发帖大军。 一开始公安局的领导还出面应付一下这些记者,后来就干脆躲起来不照面了。 市里领导被搞的焦头烂额,打电话向上面人请示,上面的态度还是很坚决,只要王三不低头认罪,人就绝对不能放。 我这个空间是绝对封闭的,外界的消息一点也传不进来。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猴子竟然亲自进来给我送消息来了。 |
@小葱头的爱情 2020-09-17 07:14:28 顶 ----------------------------- 感谢您起早就顶帖,辛苦了! |
一见猴子进来,一开始让我吃了一惊,猴子一把抱住我,问:“三子,他们收拾你了吗?” “没有啊,除了当天审过我一次,再就没人理我了。” “嗯,还算这帮孙子有眼力见。” 我奇怪的问:“你是咋进来的?” “想进这里还不容易,打架呗,哈哈。” “你跟谁打架了?” “跟长生啊,长生这小子不仗义,报了警,这不就把我抓进来了嘛。” |
我又好气,又好笑。问:“那咋这么巧,就把你关到我的号子里了?” 猴子笑笑:“你的事,在外头都闹翻天了。看守所的警察见我来了,他们都笑了。他们说,王三的事情还没完,你又来凑热闹。我进来的缘由,他们心里明明白白的,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把我送到你身边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连整天都板着脸的警察都有如此的正义感,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
我再次被提审,这次是在看守所的审讯室里。还是那个年岁大些的警察提问,年轻的警察记录。 “姓名?” “王三。” “年龄?” “二十五。” “身份证号码?” “记不住。” “行了,让他签字吧。” 什么,这就审完了?我用纳闷的目光看着他们。 那记录员估计也很纳闷,用疑问的眼神询问老警察。 老警察垂下眼睛,对年轻警察说:“我肚子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赶紧让他签字。” 我接过记录纸,纸上只占了个开头,我怕有人在下面空白处做手脚,就紧贴着文字签上了我的名字。同时,我还用笔把空白处划了好几道。 年轻警察朝我瞪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又把我送回号子里。 |
两天后,我又被审了一次。还是问了开头那几句话,审问就结束。理由是老警察腿突然抽筋,疼的受不了,需要马上去医院。 又是两天过去,我跟猴子说:“猴子,你猜猜,这回这个老警察审我,又能哪儿疼?” 猴子说:“我赌,这回他肯定是腰疼。不是有那么句俗话嘛,一千个人后边指,没病也得让他死。” 猴子的话刚说完,狱警就走过来,打开铁门,让我和猴子一起出来。 |
跟着狱警走进审讯室,还是那两个警察坐在那里。 我刚要走向审讯椅,老警察就说:“不用了,就站在那里吧。” 我开玩笑的说:“老先生,您今天不会不舒服吧?” 老警察一连严肃,说:“今天我可能后背疼。怎么,你还懂医?” 猴子兴奋地朝我一伸拇指:“耶!咋样,让俺猴爷说中了吧。” 老警察示意小警察拿出一张纸,对我说:“王三,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
我有点没听明白,问:“走了?是放我们出去还是回监舍?” 老警察说:“当然是放你出去。不过你还是被取保候审。取保候审的纪律,你懂吗?” 我一听,心里的火立即就窜上来,我大声说:“怎么,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没完没了?干嘛要取保候审啊,干脆让我把这牢底坐穿不就完了嘛!” 这时候,我觉得鼻子一热,两道鼻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脑袋也随之一晕,差点就坐在地上。 猴子急忙扶住我,老警察从裤袋里掏出一些纸,上前帮我堵住鼻子,口中还喃喃地说:“这臭小子,气性真大。” 老警察又吩咐小警察:“打电话叫救护车,在看守所门外等着。” |
@随风飘9992018 2020-09-17 22:01:26 大家来看的都顶顶贴吧,楼主也不容易,年纪大了,码字也累,多多支持一下吧 ----------------------------- 老夫衷心的感谢诸位,谢您给了老夫无穷的动力 |
他又对猴子说:“你,把王三扶出去。你也跟着滚蛋。” 猴子高兴地说:“得令!警察叔叔,再见!” 看守所大门外,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这个场面了,前面的人长枪短炮的对准了我,后面的人不断的往前挤,尤其看我满脸是血,以为我在里面受了虐待,一堆麦克风伸到我面前,乱糟糟地也听不清他们问的什么。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但被人群挡住,任它怎么鸣笛,也没人理会。 |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扒拉开人群,快步来到我的面前,伸手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哭着说:“三子,我的三子......” 我虽然脑袋有些晕,但基本还是清醒的,我知道,能有这温暖怀抱的,只有我的父亲。 我这是近些年来第一次见着父亲流泪,让父亲为我流泪,我感到很羞愧,也跟着父亲放声嚎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错了吗?我错在哪儿?我只不过是一只蚂蚁,为了捍卫自己那点小小的家园,就被人一次次的陷害而且送进牢狱,一个没娘的孩子,父亲咋能不心疼啊! 孙叔上前把我和我父亲分开,说:“先送孩子去医院吧。” |
松开父亲,我擦了擦眼睛,看见赵敏,亮哥等人都在。 同时,我还看见了两个人,让我心中一暖,他们竟然是张鑫北和张鑫楠兄妹,没想到,他们从吉林也赶了过来。 看见那些记者们一个劲的拍照,问话,我非常感动,有心想答对他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想了想,我对猴子说:“猴子,你实事求是的告诉记者朋友,我们没受到虐待,我脸上的血是鼻血,经常性的毛病。别给好心的那个老警察抹黑。” 猴子大声的跟群众解释起来,趁这个空档,我们挤出人群。 |
我没上救护车,而是上了张鑫北开来的车。 这么多人,去我家里也不方便,于是就去了赵敏的大酒店。 孙叔和我父亲没跟来,他俩自己回去了。 赵敏让服务员端来一盆热水,不顾我的阻拦,她亲手帮我把脸洗净。然后又换了水,帮我洗了洗头。 我晃晃脑袋,感觉脑袋清醒过来了。 这时候,水仙打车赶来,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去医院,害的她在医院白等了这么长时间?还给我带来了一小瓶药片,让我按时服用。 这姐姐妹妹的关心,让我心里感到暖暖的。 |
在贵宾室里,张鑫楠告诉我,这次我们惹上了惹不起的人。据她从辽宁朋友调查得来的消息,生产农药的这些人几乎都是一个大家族的,他们差不多垄断了这个暴利行业。这个家族盘根错节,结构复杂,有负责生产的,有负责销售的,还有负责原料甚至垄断进口原料的等等。 这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最大的根子最可怕,一些极大权力就控制在他的手里。 这次是社会舆论的力量太大,来的也太迅猛,弄得他们措手不及,才逼迫他们把我暂时放出来。不然的话,如果我不屈服,这次起码要以敲诈勒索罪,判我个十五年以上。 |
张鑫楠还告诉我,那个和他们吕总经理在一起的那个姓陈的,根本不是什么副总经理。他是那个最大保护伞的秘书。这个人心黑手黑,经常打着保护伞的旗号,把下面一些官员玩弄于股掌之中。很多鬼主意都是他出的,从辽东跑到这里来建厂,也都是他一手操作的。这家伙才是罪不可赦。 听了张鑫楠的话,我恨恨地想,既然这帮家伙对我下了死手,那小爷我也就别客气了。姓陈的家伙既然罪不可赦,那就别赦了。人不报天报,天不报我报,我一定让他丧身黄仙沟,就当是黄仙会替天行道了。 |
想到这里,我把头靠在沙发后背上,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三声“黄三太奶”。 不一会儿,老黄皮子的声音在我脑袋里想起:“三少,让您受苦了。监狱那些地方煞气太重,我们实在是不敢进去探望您,对不住啊。” 我说:“三太奶,我理解。” “三少,那您这回找老身是?” “杀人!” “三少,您要干什么?杀人?我听错了吧?” “三太奶,您老没听错,我就是要您去杀个人。三太奶,这个人不死,我很快就死在他手里,我们的家园也会毁在他手里。所以,我必须除掉他。” |
“那好吧,老身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大不了再遭次天谴,那也值。” 昨天中午和晚上,我们都喝了点酒。第二天早晨起的有点晚。我刚起床,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农药厂小贾打来的,我心里一紧张,急忙接起来。 “喂,贾哥,咋了?” 小贾急匆匆的说:“三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贾哥,你别急,慢点说,到底出啥事了?” “我们那个陈总昨天晚上被害了。吕总他们怀疑是你做的,刚跟公安局报了案,让他们抓你哪。三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赶紧想法逃跑吧。” |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我心里有数,但毕竟人命关天,还是一阵紧张。 我说:“贾哥,你先别慌。姓韩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告诉我,他死亡现场是什么样子?” “那有什么死亡现场啊,他的尸体是从河里捞出来的。妈拉个巴子的,老他妈吓人了。” 我知道了,这是老黄皮子把他引到河边,让他溺水而亡的。 我问小贾:“贾哥,既然他是淹死的,那跟我有毛关系,还要来抓我?” 小贾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吕总说这太可疑了,这大冷的天,姓陈的半夜三更去河边干嘛?还不是被人给硬绑架去的?你昨天刚刚被放出来,晚上就出了这事,他能不怀疑你吗?” 我想想还是不对,又问小贾:“贾哥,那吕总和姓陈的他俩平时也不在工地住,他们不是天天回街里来吗,昨天咋住工地了?” |
“说来也怪,他们的车出了点毛病,没回去,就住工地了。妈拉个巴子的,谁想到就出事了。” 老黄皮子弄死姓陈的全过程,这回我都知道了。 我告诉小贾:“贾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放心吧,我昨晚在家睡了一宿觉,根本就没出去。那姓陈的死活都跟我没关系。” 这时候,手机里隐隐约约传来警车的鸣叫声,小贾匆忙说:“警察来了,我挂了。”然后他就关了手机。 我这时候心情稳定下来,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一会儿警察又得来找我,于是我赶紧来到楼下把猴子弄醒。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
我说:“和老山羊沟通,恐怕来不及了,我已经让猴子去安排了。我现在就和老黄皮子沟通一下。” 为防止打扰,我关了手机。心中默念起“黄三太奶来”。 老黄皮子的声音马上就反应起来:“三少。” “三太奶,来不及多说了。姓陈的死,他们已经怀疑是我做的。这回我被抓进去,恐怕就没上回那么轻松了,他们肯定要往死里整我。为了救我,还得辛苦您老设法逼迫那个吕总说话,只有他说话,才能把我弄出来。” “我明白了,放心吧,三少。” “您可千万别把吕总给弄死了,他要死了,我也就完了。” “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我知道,该来的来了。 我推开门,只见四个警察站在门外。门一开,两个警察堵住门,另外两个警察飞快地进来,一把就把我按住。 门外的警察问:“你是王三?” |
我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使劲抬抬头,一看认识,就是上次审我的那个老警察,后来我知道,他是刑警队副队长。 老警察见我没回答,又喝问:“问你话哪,你是不是王三?” 我说:“是。” 老警察说:“带走!” 我明知故问地大喊:“我昨天刚被放出来,干嘛又要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楼下猴子和猴娘听到我的喊声,急忙跑上来,猴娘大叫:“住手,你们想干啥呀?打架呀?等着,老娘下去拿菜刀去。” 老警察说:“警察办案,你想妨碍公务吗?” 猴娘哪听这一套,哭喊着:“老娘不管什么公务不公务的,你们欺负三子就不行,老娘今儿跟你们拼了!” 猴娘一边哭骂,一边用头朝老警察撞去。 老警察没想到猴娘还真敢动手,一不小心,被猴娘给撞了个趔趄。 |
猴娘又张开五指,伸手朝老警察脸上抓去,老警察身手也很敏捷,把头一歪,躲过了猴娘的魔爪。 我怕猴娘吃亏,急忙招呼猴子:“猴子,快把猴娘给拦住。猴子,听话!别忘了,听话!” 我特别强调了“听话”两个字。 猴子马上领悟了我的意思,他急忙抱住猴娘,不让她继续撒泼。趁这个空隙,我赶紧随警察夺门而出。 |
12 营救 王三命案再进监狱 老警察巧施苦肉计 这次,我是以杀人嫌疑人的身份被抓进来的。 关我的,还是前几天的这个单间。 提审我的,还是那些警察。但这次要比上次严厉多了,包括那位老警察。 这回,警察还多了项目,那就是录像,自我离开监舍前,就开始录。 因为我属于重犯,离开监舍时,除了给我戴上手铐外,还戴上了脚镣。一走路脚镣哗啦哗啦直响,脚脖子被磨得生疼。弄得我像《红灯记》里的李玉和上刑场似的。 |
@jyfk2012 2020-09-20 09:48:28 惊险 ----------------------------- 是的,如果是真实的事情,肯定比我写的更惊险 |
一开始还是那些审讯程序,什么姓名年龄的,我都一一做了回答。 老警察突然把脸一绷,眼睛朝我一瞪,厉声问到:“王三,昨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 我回答:“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觉了,哪都没去。” 老警察说:“你再好好想想,去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就在家里睡的觉。” “谁能给你证明?” “我父亲,我大姐,对了,还有水仙。” “这都是你的家人,有其他人吗?” |
“其他人?”我想了一下,说:“猴子.昨天晚上我们大家在赵敏酒店里喝的酒,我有点喝多了,猴子开车我们回的家,猴子把我送到我房间里的。猴子算是外人了吧?” 老警察再不提这事了,他话锋一转,问:“农药厂筹建处一位姓陈的副总,你认识吧?” 我说:“谈不上认识。我只见过他一面。” “你是不是怀疑,说你敲诈勒索的录音就是他伪造的?” 见老警察在给我挖坑,我急忙摇头说:“没有。” “那你怀疑是谁干的?” |
“那么简单的技术,有台电脑,小孩子都能剪辑出来。” “正面回答,你到底怀疑谁?” “我已经说过了,谁都能剪辑出来,我哪知道是谁弄得?实在不行,到网吧里,给几个钱,哪个孩子都抢着弄。我怀疑的过来吗?” 老警察又追问:“就因为那段录音,关了你好几天。你恨他们吗?” 我说:“不恨。” “为什么不恨?” “因为他们手段高明,我欣赏还来不及哪。恨什么呀?” “你撒谎!” “你要非得让我恨点什么,那我就恨他们不该来要破坏我们的生态环境。保护环境,已经上升到国家法律层面了。这个恨,不违法吧?” 老警察话锋又是一转:问“姓陈的副总死了,你知道吗?” 我故作吃惊,说:“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昨天也没人跟我说呀。” “今天早晨哪?今天早晨也没人跟你说吗?” “今天早晨?今天早晨我刚睡醒,就被你们抓来了。我知道什么呀?” “你咋不问他是怎么死的哪?” “他咋死的,跟我有啥关系?我凭什么要问?” “这次为啥抓你进来,你总得问问吧?” 我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就是为了黄仙沟那点事嘛,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吗?” 老警察急了:“王三,你这是什么态度?” |
我也急眼了,说:“我是共和国的合法公民,你们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法律在你们眼里,难道已经成为某些人手中的玩物了吗?这手铐脚镣的带着,我已经够配合你们的了吧?你们还要什么态度?难道还要让我给你们这些青天大老爷下跪磕头,山呼万岁?” 老警察被我气的有点哆嗦,他二话没说,站起身来,朝着我的面门就是一拳头。瞬间,我眼前飘起一片金星,两道鼻血立即流了下来。而且很快就流到嘴里,我的血有点甜,有点腥。 |
小警察说:“队长,这小子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啊,让他离开看守所,合适吗?” 老警察说:“你没见已经被我给揍成这德性了吗?不去医院抢救,出了事咋办?腿都断了,他还能跑啊?在外头出事,我来负责。” 就这样,我被送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也不自由,门外两个警察轮班看着门,不时地探头往里面看看。 我的左手被拷在床头上,好在右手获得了自由。 轻轻试了试,我的腿根本没断,那钻心的疼劲已经过去,还敢轻微的动动了。但医院大夫还是给我裹上了厚厚的石膏。 |
两个护士进来,一个在给我挂吊瓶;一个端来一盆清水,用湿毛巾在擦我脸上的血迹。 为我擦脸的护士忽然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耳朵,我睁眼一看,这护士竟然是水仙。 水仙见我认出了她,急忙做了个让我禁声的口型。我嘴角一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时候,我突然领悟过来,老警察这是用的苦肉计。要不人常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呲呲牙。”老警察不愧是老谋深算。不动声色就让我离开了那个可恶的地方。 一日三餐都有人把饭送到床头前,看守我的警察见我的腿不敢活动,料想我也逃不掉,最后也把我左手的手铐去掉了。我怕漏出破绽,也不敢随意下床,上卫生间只能拄拐练习单腿蹦。 |
每次进来给我换吊瓶,量体温的时候,都是水仙和另一个护士一起来的。一次,她俩走后,我觉得身下有个硬东西,悄悄摸了摸,竟然是一个手机。手机是女式的,上边还贴了一个小纸条,纸条写着:“已经调到震动,只能收发信息。” 我急忙把纸条吃到嘴里,把手机藏好。 其实,我现在的情况,水仙已经告诉外面的兄弟姐妹,他们放下心来,专心对付农药厂的家伙们了。 外面早就闹翻了天。 |
尊敬的各位朋友,今天停电,上午没能更新,请谅解 |
农药厂筹建处,天天被上百人围困,农药厂的人出不来,外来人也进不去。想施工,更是没门。只要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们就是一顿骚动。 更有甚者,这些人还配了一辆生活车,车上吃的喝的,还有一些常用药品,都预备齐全, 发生了这么大的群体事件,公安局的警察们也只能是小心行事。一开始还真没敢抓人。 几天过去,被困在里面的人没东西吃了。一辆工具车想强行冲出人群,估计是要去采购食品。不但被愤怒的人群给拦住,大家一用力,竟然给掀翻了过去。 人们还没解恨,拉开车门,把司机给薅了出来,胖揍了一顿。 |
这时候,十几个警察冲进了人群,制服了打人的群众,并且给他们戴上了手铐,押上警车。 所有人在场人都没反抗,他们也纷纷上了自己开来的各种车辆,什么农用车,三轮车等等,屡屡行行地跟在警车后面,一直跟进公安局。 趁这个空档,农药厂住在街里的吕总赶忙采购了一些食品,亲自开车送到了筹建处。 人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吕总一到筹建处,后续的人们便围了上来,而且这回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吓的吕总立刻钻进板房里,再也不敢露面。 |
前一波跟去公安局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力壮的农民,这次围困筹建处的,基本上都是些妇女和一些孩子。 对这些人可没什么道理可讲,她们可是真正的北方妇女,她们骂起人来,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解恨骂什么。一会的工夫,板房里人的祖宗十八代就被她们问候了几十遍。 这些个现场直播的视频,立即传遍全国。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电脑,一边发着评论,一边等着事件的最新进展。 深秋的天黑的早。太阳一落山,立即就冷了起来。也不知她们心就这么齐,板房里人听着骂声停下来的时候,趴窗户一看,外面所有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
当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想出来透透气,方便方便的时候,忽然,他们发现一只老狼飞快地跑到了板房附近,然后昂起头来,朝天一声长啸。 板房人吓的“妈呀”一声,赶紧退回来,死死地把门关紧。 随着老狼的长啸声,草甸子里,山坡上,公路上,一群群的野狼都向这里奔了过来。又把个板房给死死地围住。 这回连吕总都被困在里面了,吕总心里一阵后悔,后悔不该亲自开车来到这危险的地方。同时,他又想起那个姓陈的死时的样子,尸体被银河水泡的惨白惨白的,瞪大两眼,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样。他越想越害怕,怕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跳了出来。 越想越悔,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黄仙沟这么邪性,黄仙沟人这么难惹,当初就不应该听人忽悠,选在这里建厂。 现在这个局面怎么办?想撤走,上边肯定不让;不撤,厂子很难建起来。继续这么对峙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故,姓陈的下场难免不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现在他相信了那句话:“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
外面的野狼越聚越多,已经有野狼在用爪子往铁门上挠起来,那声音“嘎吱嘎吱”的,又刺耳,又瘆人。 他忽然想起来,赶紧报警啊,任它多少野狼,也得怕枪不是。妈拉个巴子的,光顾害怕了,把这事给忘了。 他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你要报警吗?我告诉你,这里如果有一只狼受伤,那你就得给它陪葬。还有你的家人,你的这些同伴,他们都得死!” 一听这话,吓的吕总赶忙停手。他胆战心惊地左右瞄了一眼,也没人啊,难道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边。” 吕总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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