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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仙城夜话》|一个70岁老人来聊聊自己遇到黄皮子的故事[第26页]

作者:幸福老王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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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说:“我能杀你,也能救你。”
    “这么说,老陈是被你害死的?”
    “凭空诬陷三少入狱,难道他不该死吗?”
    吕总已经被吓破胆了,急忙说:“该死,他该死。”
    “他该死,你更该死。我告诉你,因为你母亲家里供着保家仙,初一十五烧香叩头,平时积德行善,我这才没让你死。你再一意孤行,坑害四周百姓,那你母亲积下的那点阴德就被你给败光,你死后,你母亲也会随你而去,你知道吗?”
    吕总两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我知道错了,老仙家,我知道错了,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
    “放不放过你,你说不行。你得求三少跟我说。”
    “好,好,明天我就去求王总,求他放过我,放过我老母亲。”
    “看在你有这份孝心的份上,我今天晚上先不惩罚你,让你活过今晚,这是沾了你母亲的光了。不过,姓陈的是咋死的,我得让你看到,让你长长记性。”
    陈总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还有救,稍稍放了一点心,伏在地上就叩起头来。
    他眼前出现了前几天晚上的场景。
    那天晚上,他俩准备回城去住。上车后,怎么发动,车子就是打不着火。于是,老陈就说:“妈拉个巴子的,算了,别忙活了,今晚就住这吧,夜里正好看看这大兴安岭的星星,人家不都说大兴安岭的星星分外明亮嘛。”
    果然,到了半夜,老陈真的就起来了,也不知是梦游还是咋的,反正是迷迷瞪瞪就出了板房,一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独自一人向银河边上走去。
    银河水已经非常凉了,靠近岸边的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老陈就站在岸边,仍旧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不但很亮,而且还有远有近,有高有低,不时还有流星从密密麻麻的天河上滑过。好像一幅三维星空画卷。
    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瞥。
    老陈一边看着星空,一边脱了皮鞋,紧接着,又把披在身上的大衣甩掉,然后一步步向河水深处走去。
    在河中心,老陈挣扎了几下,水中冒出一串气泡,就没了动静。
    第二天早晨,厨房大师傅去河边挑水,发现了老陈的鞋子和大衣,左右看看没见到老陈,就大呼起来。
    最后,大家在下游破桥底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随风飘9992018 2020-09-23 16:5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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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总耳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说,姓陈的明明是自己下河淹死的,你为啥硬说是被三少害死的?”
    “老神仙,诬陷王总害死老陈,是上面的意图。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王总是被冤枉的。我们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王总关起来,然后尽快的把厂子建起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王总被放出来,他拿我们也没招了。”
    “好一个如意算盘啊。可你们别忘了,三少可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全国多少人都在声援他,还有大兴安岭多少生灵在帮着他。”
    “是,是,我这回是彻底领教了。”
    “今天晚上就先放过你。不过,你要想活命,明天白天就得看见三少平安回来,今天被抓进去的老百姓怎么处理,你自己酌量着办吧。”
    吕总磕头如捣蒜,说:“是,是,我一定办好。”
    “明天晚上,我还在这里等你,你是死是活,自己选吧。”
    说完,就没了声息。
    过了好一气儿,吕总听听,外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估计那些野狼也都走了。
    他小肚子有点发胀,那也不敢开门去外面方便,只好在洗脸盆里解决了。
    他仍然是战战兢兢地爬上床,蒙上被子,想睡,又不敢睡着,生怕老陈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新上演。
    就在朦胧中,他忽然听到有人在敲窗户,他奓着胆子朝窗外一看,几乎把他吓昏过去。
    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紧贴在玻璃上。虽然在昏暗中,他还是看见,这怪物只有一只红色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是瞎的。
    就在这时,那怪物哭了,没错,的的确确是哭了,那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吕总乍一听这哭声,还怀疑是不是老陈媳妇来哭老陈来了?再仔细一听,不对劲,这东西哪里是在哭啊,分明是在表演苦情戏。
    它似乎是连哭带唱,哭的是梨花带雨,唱的更是悲悲切切。真可谓是哭了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哭声,更让人想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亡国之音。
    哭声里,吕总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个彩色的画面:王昭君出嫁我们内蒙古,一步三回头:孟姜女万里送寒衣,一步一悲戚;祝英台撞死在梁山伯坟前,化作彩蝶双双飞舞,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一跃跳进波浪滚滚的大江流。
    ......
    哭声里,吕总似乎看见自己年迈的老母亲,跪在保家仙神龛前,双手合十,在默默祈祷:自家的孩子在亮堂堂的教室里朗朗的读书:他媳妇打扮的珠光宝气,开着宝马满大街逛荡。
    ......
    满板房的人都听到了这哭声,有几个胆子小的,竟然被吓的尿了褥子。
    我知道,这是当年我和我父亲被杨叔劫到黄仙沟荒坟的时候,遇到的那只魅,那只眼睛就是被我给捅瞎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吕总起来,趴在窗户上朝外仔细看了一遍,见外面静悄悄的,这才敢把门打开。
    他见路上已经有行人和车了,早饭都顾不得吃,开车就奔街里来了。

    病房里,水仙和那个护士正在给我换药水,那个老警察和年轻警察推门走了进来。
    老警察告诉护士:“先停停。”
    护士赶紧停下,站到一旁。
    老警察对我说:“王三,站起来!”
    我说:“对不起,我腿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能站起来,起码还得等仨月。”
    老警察说:“行了,你少扯吧,断什么断,别装了,见好就收吧。赶紧起来!”
    我问:“又要送我进看守所?”
    老警察说:“你要在里面没住够,再进去也未尝不可。”
    “哪这回去哪啊?”
    “没事了,回家吧。”
    我一高兴,从床上一下子蹦到了地上:“耶!老警察叔叔万岁!”
    “这回腿不疼了?过来签个字。”
    我问:“这回是谁保我出来的?”
    “已经查明了,姓陈的是自己失足落水,跟别人没关系。”
    “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不信。你还打破了我的鼻子,踢了我一脚,反正这仇我是记下了。”
    “记下就记下吧。哪个庙里没有几个屈死鬼,多个一个两个的有什么关系。”
    我说:“您老人家倒是看得开哈,我差点被你们给审成杀人犯,我冤不冤。”
    老警察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行了,滚蛋吧。再赖在这里,床费可得你自己掏了。”
    我说:“滚就滚。不过,警察叔叔,您对我下手也忒黑了,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老警察瞪了我一眼:“下手轻了,我怎么应付上级?你小子遇上我,算你运气好,回去偷着乐去吧。”
    等警察走了,我问水仙:“你也不在这医院上班呀,咋混到这里来照顾我的?”
    水仙一笑:“什么叫混到这里的,我有这个本事吗?还不是赵敏姐,二叔和刚才那位老警察合伙做的扣啊。”
    我挠挠脑袋,说:“别说,这老警察看着凶巴巴,人其实还不错哈。”
    水仙嘱咐我说:“三哥,咱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
    “那是。”

    当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赵敏已经接到水仙的电话,她,张鑫楠和亮哥,猴子他们都等在医院大厅里了,我们还是回的赵敏的酒店。
    赵敏告诉我,农药厂在这儿损兵折将,决定撤走了。被抓起来的老百姓也放了,每人还给了两千块钱的误工补贴费。
    历尽波折,两进牢狱,我们终于保住了黄仙沟这块神圣的宝地。
    等警察走了,我问水仙:“你也不在这医院上班呀,咋混到这里来照顾我的?”
    水仙一笑:“什么叫混到这里的,我有这个本事吗?还不是赵敏姐,二叔和刚才那位老警察合伙做的扣啊。”
    我挠挠脑袋,说:“别说,这老警察看着凶巴巴,人其实还不错哈。”
    水仙嘱咐我说:“三哥,咱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
    “那是。”

    当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赵敏已经接到水仙的电话,她,张鑫楠和亮哥,猴子他们都等在医院大厅里了,我们还是回的赵敏的酒店。
    赵敏告诉我,农药厂在这儿损兵折将,决定撤走了。被抓起来的老百姓也放了,每人还给了两千块钱的误工补贴费。
    历尽波折,两进牢狱,我们终于保住了黄仙沟这块神圣的宝地。
    我还得简单交代一下农药厂的吕总。
    吕总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乖乖地按照老黄皮子的意图,做好了撤离黄仙沟的准备。
    他还清楚地记得,老黄皮子晚上还要和他见面。但是,他实在没那个胆量再去黄仙沟过夜了。
    他暗想,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赔的也已经赔了,您老人家难道还不放过我吗?
    老陈那骇人的死相,那双瞪得快要从眼眶子掉出来的眼珠子,又出现在吕总眼前。
    黄仙沟,那个可怕的黄仙沟,妈拉个巴子的,您老人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去了。
    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晚上还是住在街里宾馆,等明天工地上所有人都撤走了,他就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噩梦连连的地方。
    我还得简单交代一下农药厂的吕总。
    吕总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乖乖地按照老黄皮子的意图,做好了撤离黄仙沟的准备。
    他还清楚地记得,老黄皮子晚上还要和他见面。但是,他实在没那个胆量再去黄仙沟过夜了。
    他暗想,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赔的也已经赔了,您老人家难道还不放过我吗?
    老陈那骇人的死相,那双瞪得快要从眼眶子掉出来的眼珠子,又出现在吕总眼前。
    黄仙沟,那个可怕的黄仙沟,妈拉个巴子的,您老人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去了。
    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晚上还是住在街里宾馆,等明天工地上所有人都撤走了,他就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噩梦连连的地方。
    我还得简单交代一下农药厂的吕总。
    吕总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乖乖地按照老黄皮子的意图,做好了撤离黄仙沟的准备。
    他还清楚地记得,老黄皮子晚上还要和他见面。但是,他实在没那个胆量再去黄仙沟过夜了。
    他暗想,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赔的也已经赔了,您老人家难道还不放过我吗?
    老陈那骇人的死相,那双瞪得快要从眼眶子掉出来的眼珠子,又出现在吕总眼前。
    黄仙沟,那个可怕的黄仙沟,妈拉个巴子的,您老人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去了。
    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晚上还是住在街里宾馆,等明天工地上所有人都撤走了,他就赶紧逃离这个让他噩梦连连的地方。
    半夜,他刚要入梦的时候,耳边那个恐惧的声音竟然响了起来:“姓吕的,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老人家,说心里话,我是实在被吓怕了,那个地方,您老人家再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去了。在这儿,我给您老人家磕头,求您老人家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能没有我啊,老人家。......”
    吕总爬起来,跪在床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黄仙沟的方向,一个劲地磕起头来。
    “你有老母儿女,别人家就没有吗?为了你家人过的锦衣玉食,就坑害这方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你不知道有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
    “知道,知道,只是这些年有点忘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说你躲到宾馆,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找到你,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除非你躲到监狱和兵营里,那些地方我真的进不去。”
    “我知道,老神仙,您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老神仙,求您就放过我吧,看着老陈那个样子,我真的害怕了。”
    “知道怕就行,还是那句话,看在你母亲平时烧香敬我的份上,我饶过你的性命。今后你还要助纣为虐,坑害百姓的话,今天的姓陈的,就是明天的你!”
    “是,是,多谢大仙饶命,我永远不敢再做对不起百姓的事了。”
    半夜,他刚要入梦的时候,耳边那个恐惧的声音竟然响了起来:“姓吕的,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老人家,说心里话,我是实在被吓怕了,那个地方,您老人家再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去了。在这儿,我给您老人家磕头,求您老人家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能没有我啊,老人家。......”
    吕总爬起来,跪在床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黄仙沟的方向,一个劲地磕起头来。
    “你有老母儿女,别人家就没有吗?为了你家人过的锦衣玉食,就坑害这方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你不知道有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
    “知道,知道,只是这些年有点忘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说你躲到宾馆,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找到你,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除非你躲到监狱和兵营里,那些地方我真的进不去。”
    “我知道,老神仙,您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老神仙,求您就放过我吧,看着老陈那个样子,我真的害怕了。”
    “知道怕就行,还是那句话,看在你母亲平时烧香敬我的份上,我饶过你的性命。今后你还要助纣为虐,坑害百姓的话,今天的姓陈的,就是明天的你!”
    “是,是,多谢大仙饶命,我永远不敢再做对不起百姓的事了。”
    半夜,他刚要入梦的时候,耳边那个恐惧的声音竟然响了起来:“姓吕的,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老人家,说心里话,我是实在被吓怕了,那个地方,您老人家再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去了。在这儿,我给您老人家磕头,求您老人家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能没有我啊,老人家。......”
    吕总爬起来,跪在床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黄仙沟的方向,一个劲地磕起头来。
    “你有老母儿女,别人家就没有吗?为了你家人过的锦衣玉食,就坑害这方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你不知道有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
    “知道,知道,只是这些年有点忘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说你躲到宾馆,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找到你,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除非你躲到监狱和兵营里,那些地方我真的进不去。”
    “我知道,老神仙,您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老神仙,求您就放过我吧,看着老陈那个样子,我真的害怕了。”
    “知道怕就行,还是那句话,看在你母亲平时烧香敬我的份上,我饶过你的性命。今后你还要助纣为虐,坑害百姓的话,今天的姓陈的,就是明天的你!”
    “是,是,多谢大仙饶命,我永远不敢再做对不起百姓的事了。”
    “嗯。还有,我送你母亲一粒药丸,让她延长十年寿命。至于你,你必须经常宣扬我黄门大仙的法力和功德,你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感谢大仙对我老母亲的恩德,回去我一定把大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母亲听。我家世世代代供奉您老人家。”
    “但愿你心口如一。”
    在他的床头柜上,赫然摆放着一粒褐红色的药丸。
    ......

    第二天,吕总在街里雇了三辆大客车,把他的工人全部撤走。他则独自一人进了黄仙沟。
    他在那家大院找到了我。
    一见面,他就朝我深深地鞠了个躬,毕竟他年龄比我大许多,我赶忙拦住他,说:“吕总,您这是干啥?”
    吕总上前握住我的手,弯着腰说:“王总,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先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实在是对不住您和您的兄弟姐妹,还有周边的父老乡亲。王总,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给大家赔罪,请您能够原谅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吕总,幸亏你的屠刀放下的早,没产生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不然,谁也不会原谅你。”
    “我已经知道了。王总,我这次回去就辞职,永远不再从事这高污染的行业了。”
    我想了想,说:“这些产品毕竟还是社会需要的,有需要的,就得有生产的,只不过是你们选错了生产的地方。”
    “王总说的对,我们当初就不该来这里建厂。说心里话。当初我一见这里的绿水青山,就喜欢上了这里,也看出了你们为建设这里付出的心血。祸害了这里,我当时也觉得于心不忍。为了给我自己心里找点心里平衡,才提出了花钱购买这黄仙沟的建议。没想到,那次谈话,竟然被老陈所利用,把你送进了看守所。”
    “行了,吕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后也算是朋友了。欢迎你今后经常来这里旅游,也算是故地重游吧。”
    “一定,我明年要带老母亲来拜谒老黄仙的,到时候还请王总给与方便。”
    “这没说的,您的母亲,我应该叫做奶奶吧?我一定周到的接待她老人家。”
    “王总果然是大人大量,气度不凡,让我由衷的佩服。”
    “嗨!这算什么呀,有位伟人不是说过一句话嘛,‘历尽波折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话就挺适合我们现在这个场面。”
    “对,对呀。”
    “还有,一位市领导告诉我,要我做到‘厚德载物’,想成就点事,没点胸襟那行啊?”
    “王总,听君一席话,果然胜读十年书。妈拉个巴子的,这么多年了,您还是头一个跟我这么推心置腹说话的人。我真受教了。”
    “吕总客气了。”
    “真的,王总,您这个小朋友,我算是交定了。这么着,王总,这是人家给我的建厂活动经费,我他妈的都捐给黄仙沟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我的面前,
    我拒绝道:“吕总,这可不行,你回去还得交差的,再说,你这回在这砸了锅,回去那些老板也要追责的。”
    “去他妈拉个巴子的吧,我已经跟老黄皮子发誓了,回去我就辞职,绝不再干这坑害百姓的活了。他们爱咋着咋着去吧。这钱,就算是对你们的精神赔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这样,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往回走了。”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说:“吕总,你们堆放在停车场上的那些建材咋运走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吕总把手一挥:“还运什么运啊,你叫我往哪运?王总,就算你再帮我这个大朋友的忙,这些东西,您挑能用的您留下,其余的,请您当垃圾帮我处理掉吧。”
    我说“吕总,这些东西都是建筑材料,哪有垃圾啊?”
    “这我不管了,反正我就赖上你了。这回,除了带着您和老黄仙的情义,我算是挥挥袖子,连一片云彩都不带走了。”
    我陪他又去参拜了一下黄仙庙,他跪在地上,流着眼泪,久久没有站起来。

    农药厂筹建处给我们留下了一堆麻烦,也留下了一些不错的东西。
    最值钱的是两台台挖掘机和几台装载机,还有一堆翻斗自卸车。
    挖掘机被那个操作手给砸坏了不少零件,修复起来,需要不少钱。
    于是,我跟长生商量了一下,给农场留了一台装载机和一辆翻斗车。主要用于冬季清雪使用。其它的设备,我们都用不上,都交给了孙叔。
    至于那些建筑材料,我请陶工计算了一下,矿泉水车间扩产能用上的留下,其余的,请孙叔帮着处理掉。
    经过一冬天慢悠悠的工作,长生协助孙叔把停车场给清理出来,恢复了原貌。
    13
    猴子小崔盛大婚礼 仙人夜半歌舞同贺

    老山羊给猴子和小崔选好了结婚的日子,六月十六日。
    这是我们这代人的第一个婚礼,猴子又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必须把这个婚礼办得异常隆重。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到我这一辈,我已经是黄仙会第五代掌门人了。
    婚礼当然就在黄仙沟宾馆前的广场上举行,我们要给他俩举办个大型露天婚礼,来个中西式相结合的仪式。
    六月初,趁那天游客较少,我召集我们集骨干成员开了个专题会议,专门就猴子的婚礼程序进行了研讨。
    最后,我们决定,由张鑫楠任婚礼总指挥,所有人都听她的安排。
    这郑鑫楠也不含糊,她本来就是个给点阳光她就灿烂的主,“一旦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她让赵敏负责餐饮和宾客的住宿,金花们负责宾客的登记和接待,亮哥负责场地的布置,长生属于机动部队,哪用哪到。
    至于我,张鑫楠也有安排,让我不但负责列出出席婚礼的老长辈名单,还得由我出面,一个个把他们请到场。
    有一个人,我始终没忘记,那就是亮哥的前女友苗妮。
    我给苗妮打了个电话,一是请她来参加猴子的婚礼,二是看看我们黄仙沟今天的胜景,三是我想能不能让他和亮哥恢复关系,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苗妮接了电话,虽然她跟我说话的口吻很热情,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地感到,苗妮那边生活的并不十分愉快,似乎有些阴霾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是含糊的说,她上班实在没时间,不过还是要尽量争取。
    女人心,海底针,苗妮到底咋想的,我实在是猜不透。还有那么多的工作在等着我,索性就也就不去想了,一切随缘吧。
    还有几个人我也没忘记:张鑫楠的父亲和哥哥,哈尔滨的方家奶奶,我都给他们打去了电话。
    我提前两天就把我姥爷姥姥,还有老山羊夫妇等老前辈接到了宾馆,万一有些散落在外地的老朋友闻信来了,也好让他们有时间团聚一下。
    @jyfk2012 2020-09-26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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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里,精神最紧张的算是猴娘了,在给她专门预备的房间里,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儿换件衣服,我大姐给她买的一双半高跟的皮鞋,她咋穿咋别扭,最后索性扔到了窗台上,换上了穿着舒服的老北京布鞋。
    我大姐这个半吊子,也不知道帮着干些啥才好,一会去姥爷屋里转转,一会又去广场上看亮哥在指挥布置婚礼现场。最后,她还是拽着猴娘去看她的农田和那几个大棚。
    进了大棚,她和猴娘被那些水灵灵的瓜果蔬菜所吸引,这娘俩才算是消停下来。
    赵敏租了几台旅游大巴,喇嘛山村人几乎来了一半,他们当然都是黄仙会的会员或者是黄仙会的后人。霸王沟人是倾巢出动,因为霸王沟村里没有一个外人。
    再加上屡屡行行的游客,参加这场婚礼的,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布置这露天婚礼现场,把亮哥给忙了个不亦乐乎,布置婚礼台,搭彩门,整个广场是鲜花环绕,彩旗轻舞,加上天公作美,片片白云在上空飘来绕去,这画面简直是难绘难描。
    我今天也成为了上宾,赵敏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套板板正正的西服,张鑫楠还在我胸前佩戴了一朵耀眼的小鲜花,鲜花下还缀有一条小飘带。
    我非常荣幸地挨着我姥爷和姥姥坐着。第一次享受这种殊荣,让我非常非常地不自在,好像椅子上有钉子扎屁股似的,我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甚至几次想离开这个应该属于老前辈的座位。
    我这些不安的表现,被我姥爷发现,他抬手就削了我一个脖溜,又使劲往下摁了摁我的脑袋,我只好乖乖地重新坐下。而且坐的板板正正。
    这个情节,竟然被站在远处的水仙看到了,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活该”的鬼脸。
    张鑫楠把这婚礼程序安排的非常精彩,上午十点五十,婚礼开始,这主持人的职务,她也是当仁不让,她拎着个麦克风,小嘴嘚吧嘚吧的从头到尾就没闲着过,也不知道她那脑袋瓜里到底储存了多少词汇,反正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十一点半,宴会开始,今天进沟旅游的游客,全部被邀请免费参加婚宴,而且每人还赠送特制的小纪念品。
    婚宴也没拘泥于那些中规中矩的酒啊菜的,而且搞的非常随意,老年人和妇女儿童,都在两层的大餐厅里用餐,年轻人被请到那家大院吃露天烧烤,还有一些人在河边围成一个个圆圈,吃起了风味野餐。
    下午,宾客们在沟内随意游览。小火车,电动车等随叫随到,整个黄仙沟成了一片热闹的海洋。
    我想,这场盛大的婚礼,应该是空前绝后的。
    更有意思的是,婚礼仪式上,有双方父母上台发表对新人祝福的感言的环节。在请小崔父亲发言时,小崔父亲是教师,面对麦克风,能侃侃而谈。轮到我孙叔说话时,孙叔在这边说着说着,猴娘却在他身边哭了起来,这弄得孙叔十分尴尬。
    那张鑫楠是谁啊,等孙叔话音一落地,她那巧嘴立即为猴娘打起了圆场,马上把尴尬的气氛化解掉。
    不经意间,我还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孩子,这女孩夹杂在普通游客中,头戴一顶挺大的遮阳帽,帽子盖住了她的眼睛。她好像发现了我在注意她,还没等我看清她的面庞,她一闪就不见了。
    正如水仙所说,黄仙沟每天都有莺莺燕燕的大量美女出现,偶尔有个三五个面熟的也不奇怪,我也就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个女孩竟然是苗妮。
    苗妮在贵宾登记处放了 ,里面装了她送给新娘子小崔的一条项链,还有写给我和亮哥的 ,她嘱咐服务员过后再交给我。
    我狠狠地瞪了这个误事的服务员一眼,也顾不得看信,赶紧拨打苗妮电话,她的电话这时候已经关机,估计已经在回家的飞机上了。
    苗妮的信是这样写的:
    “三少并转亮子:
    我匆匆而来,也匆匆地走。为的是避开我们见面时的尴尬和再分别时的感伤。
    我已经来了两天了,一边躲着你们,一边在这黄仙沟里流连忘返。
    看着眼前这美不胜收的景色,听着导游小姐讲述你们奋斗的历程,真的让我感慨不已。
    我为没能和你们一起并肩奋斗而遗憾,但也为今天能欣赏你们的成果而庆幸。
    我们分别马上就到两年了。短短两年,黄仙沟就被你们建设成今天这个样子,真的出乎我的预料。
    我感谢你们,没忘记我这个已经身在远方的朋友,这种友谊,我相信是地久天长的。
    三少,等你和水仙结婚的时候,请提前告诉我,我一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到那天,我会和你们握手或者拥抱的。
    我坦率的告诉你们,在家乡,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们是一个单位的,他像你们一样,也很优秀。
    亮子,对不起了,请你把我埋在心底,赶紧找个心仪的女孩,早点结婚吧。今天主持猴子婚礼的女孩就相当不错,从她看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她很在意你。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我问了一下,她叫张鑫楠,你们也是同事。亮子,千万别错过了这个缘分,我在远方为你祝福。
    再见!
    你们永远的朋友 苗妮”
    我把信交给了亮哥,亮哥看完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信折起来,又展开,就这样无意识的反复了好几次,才把信装进他的上衣兜里。

    晚餐之后,在广场上举行篝火晚会,我们用晚会的形式代替了闹洞房的陋习。同时,把猴子的婚礼推向了又一个高潮。
    音箱里播放着优美的草原歌曲,大家围在旺旺的篝火旁,随着音乐,载歌载舞。
    靠火堆远些的地方,摆了两圈成半圆形的桌椅。桌子上除了堆满西瓜,香瓜,李子,西红柿等时令瓜果外,还摆放着写有名字的桌牌。
    桌子的正位,当然是我姥爷北镇天和姥姥白侠的位置,紧挨北镇天的,应该是老山羊或者是猴子姥爷的,但出乎意料,桌子上摆放的,却又是写着我名字的桌牌。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让我很尴尬。后来我去找张鑫楠想责备她胡闹的时候,她把头一歪,两手一摊,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告诉我,这是我姥爷特意交代的,她可不敢忤逆,她叫我有火朝我姥爷发去。气得我使劲挖了她一眼,只好闭上了嘴。

    篝火晚会接近了高潮。
    @随风飘9992018 2020-09-28 00:01:36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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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您半夜顶帖,辛苦
    一队身穿古代衣衫的女子入场了,随着高雅的乐曲,她们长袖挥舞,飘带回旋,舞姿轻柔,仿佛是从天而降,或是来自月宫。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都静止了下来。傻傻的看着这眼前这些天仙般的女孩,都怀疑是不是恍惚进入了梦中。
    这时候,音箱里又换了一首古典乐曲,琴声,筝声,笛声,还有编钟声,古乐齐奏。这乐曲,还有这仙女的舞姿,竟然把我带进了那万国来朝的盛唐宫殿;或者回到那战马嘶鸣,开疆扩土的大汉王朝;更让我进入了腰佩长剑,站在泰山之巅,唱起“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的豪放境界。
    这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我姥爷问我:“三子,这些女孩子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啊,我问问张鑫楠。”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张鑫楠,张鑫楠说,她也正在纳闷哪,这些神秘女孩不但穿着一致,长相竟然也一模一样,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从研究所跑出来的一批机器人。
    这时候,又有两个美女,把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引进场内,其中一个女孩介绍说:“各位客爷,这位是我们尊敬的扬帆先生。下面请先生为我们的晚会赋诗一首,以助雅兴。”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位扬帆先生不就是我父亲的朋友杨耀光老师吗?白天也没见到他呀,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咋又成为美女口中的扬帆了,难道这位杨老师也玩起了穿越,梦回大唐了?
    天啊,今晚可真是神奇之夜,谜团一个连着一个。
    美女把麦克风递给了杨老师,杨老师连想都没想,随口就吟出了一首七律:
    绮霞悄隐月牙明,穹宇浑茫闪魇星。
    鸟宿千枝高寓馆,林遮四面翠屏风。

    扑鼻芳气繁花意,入耳欢歌流水情。
    远近蛙鸣迎夜幕,雕栏玉砌亮华灯。
    杨老师在吟诗,一位美女弹琴为其伴奏,其她的女孩随着诗的韵律翩翩起舞,篝火旁又呈现出另一种境界。要不是杨老师穿的是现代服装,我甚至都怀疑他就是那斗酒诗百篇的李白先生。
    杨老师的声音刚一落地,人群中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鑫楠也在古乐声里,不失时机地走进场中,她煽动性说:“大家知道什么叫才华横溢吗?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我们这位扬帆先生的。大家听得还不过瘾吧?那就请杨先生再来一首,好不好?”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杨老师也没犹豫,他右手拿麦克,左手做着肢体语言,说:“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和诸位贵客的鼓励,我再为今天的晚会献上一首词,为大家助兴:
    虞美人·贺新婚
    星稀月朗华灯美,异景催人醉。
    飘飘仙女下凡尘,曼舞妖娆玉嗓更无伦。
    贤亲挚友开怀乐,众口真诚贺:
    早生贵子喜连绵,举案齐眉骏业创新天。”

    在人群的掌声里,张鑫楠更兴奋了,她高声说:“这样吧,看大家还是意犹未尽,下面请杨先生重复朗诵这首词,我在这首词夹杂上老王爷唱过的一首歌曲,给大家演唱一下,请这些小仙女们为我们伴个舞,咋样啊?”
    人群中立刻想起叫好声。
    杨老师又开始朗诵起来:
    “星稀月朗华灯美,异景催人醉。
    飘飘仙女下凡尘,曼舞妖娆玉嗓更无伦。”
    张鑫楠唱到:
    “我的身后,有座高高的山,
    那就是巍峨的大兴安岭。
    我的身边,有条美丽的河,
    那就是弯弯曲曲的雅鲁河。
    我的眼前,有只勇敢的鹰,
    像利箭一样飞向长生天。”

    杨老师接着往下吟诵:
    “贤亲挚友开怀乐,众口真诚贺:
    早生贵子喜连绵,举案齐眉骏业创新天。”
    张鑫楠继续唱:
    “草原上的鸿雁啊,寒来暑往,
    只为一个承诺,肃穆庄严。
    我的脚下,有一片肥沃的土地,
    那是我们辛勤的收获。
    我美丽的小城里,发达兴旺,
    这是我们汗水的结晶。”
    这时候,众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大家齐声跟着吟诵:
    “贤亲挚友开怀乐,众口真诚贺:
    早生贵子喜连绵,举案齐眉骏业创新天。”

    此时,篝火晚会已经达到了高潮,也进入了尾声。
    我姥爷,姥姥和老山羊夫妇他们都要起身回宾馆休息去,但就在他们刚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唢呐声由远处传了过来,唢呐吹的曲子是《月牙五更》。
    《月牙五更》是我们黄仙会的联络暗号,这时候响起这个曲子,是什么意思?
    我姥爷他们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幺蛾子,也就重新回到座位,微笑着看向场内的张鑫楠她们。
    我抄起电话,问张鑫楠:“鑫楠姐,这是咋回事啊?咋一切都和预案不一样了?”
    张鑫楠说:“三少,我也不知是咋的了,连我自己都身不由己了,这么说吧,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已经成了一个被人提线的木偶了。”
    这时候,我姥姥说话了:“算了吧,今晚就算是与仙同乐吧。”
    听我姥姥这一这么说,我知道了,这晚会的前半场是张鑫楠她们表演的,后半场则是黄皮子她们出来显摆来了。
    我想问问老黄皮子,再一想,算了,这人仙同乐的机遇,恐怕除了诗仙李白,也就是我们这些生活在仙城的有福之人了。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唢呐声是从黄仙庙方向传过来的,随着越来越近的乐曲,一行挑着灯笼的队伍慢慢向广场这边走来。
    队伍渐渐走近,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吹唢呐的,紧跟在唢呐后面,一个县官打扮的人骑在一匹大白马上,只见这家伙头戴一顶黑纱帽,帽子两边还分别插着两根鸡毛,纱帽翅上,还插着两朵红花,再仔细看,那红花就是张鑫楠她们栽在路边的小牵牛花。这家伙身穿一件绿色的绣花长袍,脚踏一双黑靴,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黑皮靴,细看,却是一双黑雨靴。想必,这位就是今晚的新郎官了。
    跟在新郎官后面的,是一乘四个人抬得小花轿,这抬轿人也不是什么稳当客,把个轿子给抬得耸耸达达的,有几次还差点没把轿子给扣过来。
    跟在轿子后面的,是一队鼓乐班子,这锣鼓打的,要点没点,要谱没谱,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鼓乐班子后面,应该就是迎亲的队伍了,别说,来迎亲的人还真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屡屡行行一大排。
    在这队伍里,我似乎还发现了小哨兵,只见小哨兵用一小条红布围在脖子上,混在队伍里跑前跑后的,显得非常兴奋。
    我知道了,眼前这一幕,就是人们常说的“黄皮子娶亲”典故了,它们是借着猴子结婚这个喜庆的场面,也赶过来凑凑热闹。
    刚才把杨老师拽进场的其中一个女孩,此时已经打扮成了新娘子模样,头上蒙着一块红布,在另一个女孩的扶持下,羞羞答答地等着新郎官来接她。
    面对这个场面,我看站在人群中间的张鑫楠也有些无所适从了,就在这时,一个女孩走到张鑫楠面前,朝她脸上吹了一口气,张鑫楠马上又活跃起来。
    多谢楼上两位的支持
    她手持麦克,说:“好了,音乐先停一下。下面我宣布,今天的另一场婚礼,现在开始。”
    哪有半夜结婚的道理,我们只能把眼前这一幕当做故事来欣赏了。
    张鑫楠忙活了一天,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只听她继续说:“首先,请新郎下马,搀住你的新娘子。”
    这时候,一阵优雅的琴声响起,这仙乐般的曲调,我似乎听过,反正不是《春江花月夜》就是《霓裳羽衣曲》。
    弹琴的人,竟然又是那位杨老师。
    随着琴声,那些小仙女们又开始翩翩起舞,这回她们不单单是在地面上跳,还时不时的越向空中,在大概有二十多米的高度表演起来,天上地下,美人穿梭往来,看得人眼花缭乱,把我们惊了个目瞪口呆。
    美人们的歌舞节目结束后,新郎新娘开始拜堂,张鑫楠竟然把他俩引导到了我们的桌前。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面朝群众,跪下去磕了个头。
    张鑫楠又喊:“二拜高堂!”
    万万没想到,这对新人竟然朝我跪下,规规矩矩地给我磕起了头。
    这可把我吓了大大的一跳,这是玩的哪出啊,我竟然成了他们的“高堂”?得,小爷我还是走吧,你们爱咋玩咋玩,小爷可担不起。
    我抬屁股就要溜,却被我姥爷一把拽住:“坐下,稳住架,受他们一拜。”
    我恨恨地瞪了我姥爷一眼,重新坐下。我姥姥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竟然抿嘴笑了笑。
    只听张鑫楠又喊:“夫妻对拜!”
    这两个新人互相打了个躬,就算是对拜了。
    张鑫楠喊:“礼成!下面请新郎上马,新娘上轿,绕场三圈,感谢宾客。”
    那个新郎被人扶上了马,新娘也钻进了花轿,随着唢呐声,开始绕场环游起来。
    唢呐这回吹的是《送情郎》曲子。随着唢呐声,一对唱二人转的人进入了场内,他们两个每人拿着块大手帕,边唱边舞起来。
    这两个人我认识,就是住在黄仙庙耳房里跳大神的那两个人,女的姓吕,我们叫她吕婆子,男的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年他俩给水仙跳大神看病,差点把水仙害死,我和猴子把他俩胖揍了一顿,他俩再也不敢给人跳大神看病了。
    这俩人现在也算是我们的员工了,平时看看庙门,打扫一下大庙里外和日本兵营的卫生,我们给他开工资。广场上有晚会的时候,也请他们来表演一下二人转或者是跳大神节目。大河有水小河满,他俩每年的收入也是颇丰的。
    就在我还心神不定的时候,突然我的耳朵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我急忙伸手一把拉,竟然是一只小手在使劲捏我耳朵。
    我猜想,这一定是水仙在搞恶作剧,一来气,也使劲把那只手攥了一下,心想,小水仙,就你那点劲头,我不把你捏叫唤了才怪哪。
    没想到,我不但没把她捏叫唤,反而让她把我耳朵给捏的生疼。
    只听见她说:“哟,就这点力气头啊?没长进。”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我错了,这哪是什么水仙啊,这不是那个狼孩子小杜鹃嘛,这个臭丫头。
    我有些生气的说:“我说小杜鹃,你能不能文明一点,腊月生日啊,动手动脚的?”
    小杜鹃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把身子紧贴在我后背上,说:“我哪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的生日啊?”
    我急忙晃荡着膀子,想挣脱开她,但这小丫头力气头太大了,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出来,就低下头来,朝着她的手臂轻轻咬了一下。
    这下她才松开了我,然后她把我姥爷给拽起来,还把他推到了一边,她大不次咧地挨着我坐下。
    我姥爷气的朝她吹胡子瞪眼,她却是一点都不在乎,还伸手拍了拍我姥爷的肚子,说:“姥爷,都半夜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这个位置现在我被征用了。”
    这个疯丫头,她可是我姥姥的心肝宝贝,谁拿她都无可奈何。
    我问她:“小杜鹃,你啥时候来的?”
    “今天早晨就来了,你个坏三子,眼睛光盯着你那些姐姐妹妹了,竟然一直没看见我。”
    我说:“我看你干嘛呀,受你的气呀。”
    “我还给你帮过忙来着,你别不领情好不好。”
    “你给我帮忙,不给我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咋的?去年冬天,那个姓吕的还不是被我的狼群给吓跑了?”
    “那狼群真的是你给弄来的?”
    “不信啊?那我现在还把狼群给招来,凑凑眼巴前这热闹?”
    我知道这丫头做事没轻没重的,真要把那群狼给弄来,在场人还不得吓的屁滚尿流啊,急忙制止她说:“对对对,我服了行吧?赶紧消停的坐着看热闹好不好。”
    “好啊,坐着就坐着,谁怕谁呀。”
    @随风飘9992018 2020-09-30 11:16:02
    顶,祝楼主中秋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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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您的祝福,同时祝所有关注本小说的朋友双节愉快!
    本小说还有最后一章就全部结束了,敬请各位朋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广泛发表评论,老夫不胜感激
    这时候,场内的二人转已经结束。杨老师见有点冷场了,便又来到场内,从张鑫楠手中接过麦克风,说:“各位亲朋好友,面对这灯火星空,让我再为大家吟诗一首,庆贺这场深夜婚礼吧。”
    于是,他吟道:
    霞隐幽林觅魇星,柔风拂面野蛙鸣。
    花郁郁,水淙淙。悄然入夜赏华灯。
    紧接着,他又吟道:
    灯璀璨,夜朦胧。鸟宿花眠蛙踏鸣。
    桥似犀舟林似海,频频送爽是熏风。
    这时候,还在外围转圈的新郎新娘不见了,那些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人也没了。
    我急忙把目光收回来,看向场内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只见她们也一个个的在我眼前消失掉。
    我再去寻觅那杨老师的时候,他一个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无影无踪。
    事后,过了好长时间,我在街里遇到了他,我问他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他会什么魔术?
    杨老师说,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有天似乎在梦里,他被人请去参加一场婚礼,还给人题了好几首诗词,醒来之后,那晚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些诗词竟然还被他记录下来。
    这不能不说,这又是一个奇幻的事情。
    14 大结局
    王三正式接任堂主 护宝责任任重道远

    猴子婚礼的第二天,老山羊宣布,黄仙会要举行五十年多来的第一次堂会。地点当然在那家大院里。
    每天都放开参观的那家大院第一次被封闭起来,两个长相标致,精神抖擞的小伙子站在大门外,这两个小伙子我见过,是霸王沟人。
    小伙子大概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虽然雄赳赳地分别站在大门两侧,但从他俩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们的精神还是有些紧张。
    我和亮哥,赵敏,猴子,张鑫楠,长生几个人走近大门口时,两个小伙子朝我打了个立正,大声说:“少堂主好!”
    我急忙回答:“小弟弟,你们辛苦了。告诉我,是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其中一个向我敬了个很不标准的军礼,大声说:“报告少堂主,是杨爷让我们这样做的。”
    我笑笑说:“我就知道是这老家伙在故弄玄虚。小弟弟,不用这么紧张,杨爷爷这是在逗你们玩哪。”
    另一个小伙子又是一个立正:“是,少堂主,我们记住了。”
    我说:“要不这样,你们一口一个少堂主,你们叫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我指定比你们岁数大点,你们就叫我三哥咋样?”
    一个小伙子高兴的说:“好啊,还是三哥叫着顺口,以后们就叫你三哥,不用叫堂主了。”
    另一个小伙子也附和道:“对,就叫三哥堂主了。”
    我既好气,又好笑地指了指刚才这个小伙子,说:“就叫三哥,把那个堂主给我去了。”
    那个小伙子也是个轴小子,说:“是,三哥,我一定把那个堂主给我去了。”
    天啊,这个老山羊,咋整两个这样的木头孩子来站岗啊,可真有闹。

    走进大院,迎门便是一组大理石雕塑,在一个半米高的基座上,站立着三个人物,正中是那老将军,他身披铠甲,腰挂宝刀,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站在那将军右首的是当年的白老王爷,他身着蒙古服装,手里握个烟袋,嘴里笑着,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着招呼。站在左首的就是杨家老军师了,只见他双手展开一幅图画或者文件之类的东西,头部微微倾斜,目视前方,好像在核实什么东西。
    这组雕塑,是亮哥朋友杨大师的作品,作品名称叫做《仙城传奇》,据说后来这组雕塑还获得了好几个奖项。
    院子里来了很多人,人们或坐或站,或者在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在人群里,我看见了我当年我母亲舍命救下的那位孟局长也来了,他正在和我父亲聊着什么。见我进院,孟局长朝我摇了摇手,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间大空屋子,想必就相当于传说中的那些个“聚义厅”或者“忠义堂”之类的地方了。
    今天,院里那些人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间屋子的,能陪我进来的,只有猴子。
    @随风飘9992018 2020-10-01 16:21:02
    顶,这就是结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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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d是的,已经倒最后一章了,估计用不了一周就更新完了
    那家大院这间屋子,其实就是从前兵民们吃饭喝酒侃大天的地方。
    今天,在老山羊的亲自指挥下,这屋子布置的挺庄严的。
    屋子正面,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后墙上,挂着那老将军和白王爷以及杨老军师的放大照片,据说这张珍贵的照片,还是我谷子奶奶保存起来的,亮哥拿到街里洗印放大并处理了一下。
    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还有一本手工装订的册子,那册子上记载的,是黄仙会在历次抗战中牺牲的人员名单。
    另外,我在姥姥家见到的那把天皇军刀和一卷黄布包着的东西也在桌子上。
    我姥爷姥姥坐在桌子前面的左首,老山羊和谷子奶奶坐在桌子右首。其他人分成两堆,分别在两侧,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
    等我和猴子两个人进屋的时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弄得我一阵紧张,急忙止住了脚步。
    老山羊朝我招招手,说:“三子,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离那张桌子还有四五米的地方,我止住了脚步,两只手紧张的揉来搓去,都不知放哪好了。
    老山羊声音不大,但口吻有些威严地说:“跪下!”
    我两腿一软,便面朝桌子,跪倒在地上。
    老山羊说:“少堂主向祖上三叩首,——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随着老山羊的指挥,我虔诚的向前辈英雄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
    老山羊说:“请老堂主向少堂主传授信物。”
    我姥爷这时候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那卷黄布。他打开黄布,里面仍然还是个黄布卷。他慢慢展开布卷,我们大家都看清了,这是一幅“懿旨”。
    这样式,我们在电视剧里都见过。
    我姥爷看看“懿旨”,又望望我,有些沉重地说:“三子,这就是当年慈禧太后颁发给我爷爷的懿旨,为了这幅懿旨,我们黄仙会人坚持到了如今。
    这懿旨上,有最重要的十个字:‘生为守财奴,死为守财鬼’!这就是我们黄仙会的最高宗旨,为了这十个字,我们黄仙会人抛头洒血,在所不辞。
    想当年,恨我们的人把我们当成敌人,骂我们是土匪,是胡子,日本人是这样,伪满政府是这样,连那些表面上和我们友好相处的老毛子也是这样的。但他们对我们恨归恨,却是惹不起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手中有武器,有钱有粮食。在那个风云年代,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王。
    但那时的老百姓却是拥戴我们的,我们没有达济天下的能力,但我们还是尽力去维护十里八村的平安,尽力去接济那些身无御寒衣,家无隔夜粮的穷苦乡亲。
    不管是外鬼还是家贼,谁想祸害这一方百姓,那就是我们黄仙会的敌人,灭掉他们,没得商量。
    三子,你和你的朋友,已经初步战胜了一次次的磨难,渐渐成长起来,现在把黄仙会的担子交给你,我们能够放心了。
    今天在场的,除了你带来的几位新伙伴外,其余人都是我们黄仙会的后裔,有的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有的只是打过照面,有的你还没见过,但他们一直在关注着你。在大家心里,你一直是他们的小堂主。
    现在我们欣逢盛世,大家基本上衣食无忧,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是不会再有了。你能创造条件,让大家多些收入,把日子过的殷实一点,这是你当前该做的事,也是你正在做的事。
    你开发黄仙沟,就做的相当不错,所以大家才非常拥戴你。从去年那几次冲突中,大家都能主动出击,给了你巨大的支持,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他们的衣食冷暖,你要时刻挂在心上。同样,当你遇到七灾八难的时候,只要你一声号令,他们也会拼命来维护你。
    大家相向而行,报团取暖,这是我们黄仙会能够历经百年而不衰的原因之一。
    三子,一个‘忠’,一个‘义’,这是我们黄仙会的两面大旗。只要你牢牢记住并做到这两个字,你就是个合格的堂主了。”
    @随风飘9992018 2020-10-02 12:15:51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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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您顶帖!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姥爷跟我说这么长的话,我感到姥爷的话,虽然都是那么普通,但每一句都是那么沉甸甸的。
    就在我还低头思考的时候,就听老山羊说:“少堂主,接信物!”
    我这才高举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姥爷递给我的那卷懿旨,然后转身交给站在我身后的猴子。
    老山羊又说:“少堂主跪拜老堂主,跪!向老堂主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随着老山羊的指令,我给姥爷磕了三个头。我偷眼瞄了一下,只见我姥爷平时绷着的脸,这回乐的连褶子都没了,那双威严的大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然后,我姥爷又提高了声调,严肃地说:“大家都听着,‘生为守财奴,死为守财鬼’这条家训,你们要永远牢记,代代相传,都能做到吗?”
    “永远牢记,代代相传,我们黄仙会人用生命起誓!”屋里人齐声回答。
    我刚站起来,等着老山羊的下一个指令,就见我姥姥有点气不愤地瞪了老山羊一眼,说:“老东西,偏心眼子不是?”
    老山羊纳闷的问:“按规矩进行的,咋了?”
    我姥姥朝他摆摆手,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行了,不用你了,我自己来,”然后她把目光看向我,道,“三子,给姥姥跪下,也磕三个头,姥姥给你好东西。”
    其实,姥姥要给我什么东西,我已经知道了,她要给我的,是那把日本天皇刀。
    说实在的,姥姥要是在五年前把刀给我,我会对她感恩戴德的,那时候,我对那把刀充满了欲望,睡梦中都想把那刀插在腰间,在大街上晃荡两圈显摆显摆。但经历了这么多风浪之后,对那刀的兴趣已经不大了。
    但姥姥毕竟是惹不起的姥姥,我只能表示顺从的跪在地上,给她也磕了三个头。
    姥姥从桌上拿起那把天皇刀,双手递给我,说:“三子,这把刀可是沾满了鬼子的血,有点邪性,回家赶紧把它藏起来啊。”
    我笑着对姥姥说:“姥姥,这已经不是我的私人物件了,这是咱黄仙会的文物,将来要陈列在这那家大院里,让大家参观的。”
    我姥姥有点赞赏地点点头,说:“好啊,还是咱家三子想的长远,随你安排去吧。”
    就在我刚要转身把刀再交给猴子的时候,一只小手飞快的伸过来,一把就把刀就给抢走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小杜鹃这个丫头干的事,除了她,任何人没这个胆量。
    我姥爷急忙大吼:“小杜鹃,把刀拿回来!”
    小杜鹃根本就不怕我姥爷,一边看着刀,一边说:“借我玩两天,就两天哈。”
    我姥爷说:“不行,一天也不行,赶紧拿回来!”
    我姥姥却打起了圆场,说:“算了,就让这丫头玩两天吧,别惹她不高兴。”
    我姥爷看样子这回真生气了,责备我姥姥说:“这丫头,都是你给惯坏了!”
    我姥姥眯着眼睛望着我姥爷,用有点挑衅的口吻说:“是被我娇惯了些,这又咋了?”
    面对这样的场合,我姥爷哪能和她一般见识,愤愤地说了句:“不可理喻。”
    我姥姥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说:“不可理喻吗?那就别理喻嘛。”然后还朝我姥爷“哼”了一声。
    看着这对老夫妻小孩子似的斗嘴,在场人都抿嘴乐了。
    我姥爷急忙吩咐老山羊:“别理她,继续。”
    老山羊说:“好,那就继续,下一项......,”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想了一会儿,他问,“下一项是什么来着?”
    气的我姥爷又瞪了老山羊一眼,说:“老了,都老了。都成老废物了。要不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这话真不假啊。”
    坐在我姥姥身边的谷子提醒老山羊:“下一项,该参拜新堂主了!”
    老山羊这才想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直了直身子,高声说:“对,对,请少堂主入座!”
    我姥爷身边就有把空椅子,老山羊示意我坐到那椅子上。
    我无可奈何地坐在我姥爷身边,接受着一拨又一拨人对我的参拜。
    我知道,大家参拜的绝不是我本人,他们参拜的是个信仰。而现在的我,只是和大庙里的那个泥塑差不多。
    我眼前这些人,需要信仰,需要偶像,需要有个参拜对象,而现在的我,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自我一出生,我就注定成了这个神。这就是我的命。
    我不知这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我没的选择,无法逃避,只能顺着这条路,坎坎坷坷地走下去。
    既然是无可奈何,那就挺起胸膛,继续向前走下去。

    我的故事讲完了。
    像所有的章回小说一样,用一首诗,来结束这部小说吧。
    诗曰:
    小城旧事汇江河,屯里山中奇趣多。
    人祸四乡遭苦难,天灾百业陷蹉跎。
    春风送暖萌新绿,铁臂挥锄唱凯歌。
    拙笔成书多谬误,看官不吝赐评说。
    尊敬的列位读者,《仙城夜话》这部小说到现在为止,就全部发完了,感谢各位七八个月的一路相陪,我再次说声谢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就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等,写一些见闻趣事等,望朋友们帮忙顶着帖子,别让其沉下去。
    另外,大家对本部小说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也请不吝赐教,广泛发表意见。
    尊敬的各位读者,今天我把这部书写作的过程向大家介绍一下。
    其实,这部书的原作者不是我,是我的儿子,他笔名燕归辞。
    他小时候就愿意听故事,去奶奶家的时候,就缠着他奶奶给他讲那些什么黄皮子,狐狸精之类的神话传说,在家里就让我给他讲我的一些见闻,就这样,他积累了一些素材。像王力行车间遇鬼打黄皮子等故事,就是我告诉他的。
    他上大学的时候,大概是2005年左右吧,他就开始了写作,所谓的写作,其实也就是一通码字,信马由缰,也没个章法。不过好在是把这些素材保留下来了。
    后来他参加了工作,这些东西也就扔在电脑里压了箱底。
    前年冬天,我大病一场,连楼都下不去了,待着实在无聊了,我就把他那些素材归拢了一下,但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有很多问题,随着春夏的到来,我身体恢复了很多,作为一个大家族的老大,我有很多事物需要去处理,另外还需要经常锻炼身体,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去年春天,由于年岁较大,免疫力低下,我得了一次叫做“带状疱疹”的病症,治愈后,整个神经系统被病毒攻击,身体又出现了一点状况,到了冬天,又懒得下楼了,于是又开始整理起小说来。
    春节前夕,小说好歹是完成了。正好我儿子春节回家,我就让他教我在《天涯》上陆续发表起来。
    在小说里,很多人物半道就消失,没了下文,很多故事我感到意犹未尽,其实等于写了半部书。于是我就一边更新,一边开始写《续集》。
    续集故事很单调,就是主人公几个人开发黄仙沟旅游的趣事,我没太侧重写故事,而是侧重写了故事里人物的性格。像猴子,张鑫楠,赵敏,乡长,乡长助理,市委林书记等,我尽量把他们写的鲜活一些。
    故事里主人公三子父亲的原型,当然是我。
    我是1949年出生,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建国后所有的事件,我一件都没落下,全部经历了一遍,小时候挨饿,上学文革,成家后计划生育,退休前下岗待业。
    今天身体不太好,就不写了,明天我将继续。
    这是我为自己写的一首励志诗,献给大家:

    童年生死关东路,励志今生为人杰。
    命运坎坷摧幻梦,不信妖魔不信邪。
    半生汗水情无悔,剑磨至今手未歇。
    欲未仙城书青史,桥上凝目月西斜。
    更正一下,应该是“欲为仙城书青史”
    在写作过程中,很多朋友劝我不要用“扎兰屯”这个城市的实名,起个其它的名字来代替,这样可以避免日后发生一些想象不到的纠纷。
    但我还是坚持用了这个实名,因为我们这个小城建城太晚,至今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所以文化底蕴更谈不上,只有个“中东铁路”还算有点噱头,但毕竟太单薄了。
    我是这样想的,所谓文化底蕴深厚,也就是传奇故事多一些罢了。我一生去过很多地方,那些地方都有自己的传说。有了故事了,你这个地方才能出名,你有名了,人家才愿意到你这里来看看,只有这样,你的旅游业才能发展起来。
    也有朋友说,你这满书写了些黄皮子之类的东西,这是宣扬封建迷信,破坏我们城市的正面形象。对这一点,我不能苟同,我写的是传奇地方小说,不是政治报告。我有机地把动物与人类的和谐捏在了一起,大家共存共荣,共建美好的家园,有什么不好的吗
    今天上午就先到这里吧,晚上继续。
    我还有一位叫“大漠孤狼”的读者小友,好久没露面了,很想你。
    @逆风飞扬Andy 2020-10-05 10:14:59
    期待老爷子再出大作,我妈也是49年生人共和国同龄人,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多休息注意身体健健康康的才是儿女最大的福分。
    -----------------------------
    您说的太对了,我们身体健康,就是对儿女最大的帮忙了。
    你们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正是爬坡的年龄,不容易啊。
    回到小说中来,小说里有两个有些争议的人物,今天晚上咱先说第一个,那就是老山羊的夫人,一个叫“谷子”的日本女人。
    书中写到,谷子和老山羊是同学,谷子的父亲是黄仙沟里日本驻军的负责人,每到夏天学校放假的时候,谷子母亲便带着谷子姐弟来黄仙沟父亲这里住上一段,这样谷子对博学多才的老山羊产生恋情,应该是无可厚非的。
    后来诺曼坎日苏战争,作为军医的谷子妈妈死于前线,她的父亲自杀,谷子姐弟成了两个孤儿,这样,谷子对老山羊的依赖更重了,再加上匪婆子白侠的撺弄,谷子嫁给老山羊就是水到渠成事情了。
    谷子这个日本女人,也有个原型,那是我来扎兰屯的第二年,我十二岁。我一个邻居家的老太太就是日本投降后遗留下的女人。他嫁给了一个在采石场打石头的男人,还生了一个男孩,那孩子好像比我小三五岁,他经常叫我们去他家里玩耍。这个日本女人对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非常客气,很有礼貌地请我们在炕边上坐下,或者给我们抓点瓜子,或者给我们一块糖果。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个女人非常爱干净,几块拼起来的破炕席擦得干干净净,两个木头箱子收拾的那么利索,屋里虽然是泥土地,也是清扫的一尘不染。所以我对这位老人印象非常深刻。
    后来,我家搬走了,再后来,就不知道这家人家也搬到哪里去了。那日本老太太的音容笑貌,让我始终没有忘却。
    扎兰屯火车站附近,在1960年前,那里住了好多好多的苏联人,他们都是铁路工人,当然更多的已经不是纯苏联血统了,很多是苏联与中国人的后裔,现在在车站前的俄罗斯风情街上,偶尔还能遇到个别年龄较大的混血人。
    在市区,居民除了最大量的汉人外,蒙族人和鲜族人占了一定的比重,再就是达斡尔族,鄂伦春族,回族所占比重多一些,其他的就不太多了。
    扎兰屯火车站前面,保留了很多俄罗斯建筑。原来有一栋石头房子,是当时俄国森林警察大队的驻地,所谓的森林警察,其实就是变相的驻军,当年李鸿章与苏俄签订修筑中东铁路条约中约定,中东铁路两侧30里内,归中东铁路所有,实际上成了他的殖民地。
    现在这栋石头房子,改成了“中东铁路博物馆”。
    在这附近,还有铁路工人俱乐部,铁路医院,铁路学校,秋林商场,六国饭店,露天浴场,还有大量的铁路工人住宅等等。这些建筑都是欧式风格,黄墙红顶,在大榆树的映衬下,格外漂亮。
    苏俄铁路部门在扎兰屯建设的最漂亮一座建筑,就是距离火车站不到一公里的一座木制铁索吊桥。现在,这座桥仍然还是扎兰屯地标性的建筑,凡是来扎兰屯旅游或者探亲访友的外地人,无不对吊桥的精美和环境的优雅所吸引。
    据说,与这座桥规模相同的在世界上仅存了两座,另一座在俄国的耶尔库斯科。
    我们尊敬的开国元勋叶剑英元帅在1961年来扎兰屯视察的时候,就留下了“吊桥桥上忆长征”的不朽诗篇。
    现在很多地方的风景区内,都模仿这座桥的样式修了这种桥,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形式上的模仿,这座桥深邃的内涵,谁也没模仿出来。
    俄国人修中东铁路,在跨越大兴安岭顶峰时,挖通了一条著名的隧道,“兴安隧道”。这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事情。
    隧道现场施工员是两个俄国女工程师,负责南段的叫莎莉娃,隧道在应该碰头贯通的时候,没有按计划贯通,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事故,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于是,莎莉娃在隧道口的山坡上吊死了。
    就在莎莉娃死后的第二天,兴安隧道毫无偏差的顺利贯通,施工队为了纪念这位冤死的女工程师,就在这座山坡上用石头砌了一座无字碑,这座碑现在仍然立在那里,看着大兴安岭的日出日落,花开花落,再就是一列列喘着粗气爬着千分之七坡度的螺旋铁路。
    同时,列车离开兴安隧道的第一个火车站,就命名为“沙力站”,也是为了纪念这位女工程师。
    有希望播讲这部书的朋友,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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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00:36:29  更:2021-06-27 01:3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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