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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疯人日记》听、午夜的笑声……,又响起来了……[第38页] |
作者:世说三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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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楼洞,天色已经朦朦发亮,我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接近早上五点,不远处、一股炸油条的味道飘进了鼻孔,我知道,那是小区底铺的餐馆开门营业了,餐馆老板是一对陕西夫妇,早餐经营油条、豆腐脑,中午、晚上卖羊肉泡馍和刀削面,夫妻俩十分勤快又随和,倒也招揽了不少回头客, 他们租的是旁边开超市的韩胖子家的底铺,据说韩胖子早年是靠做中介发的家,倒腾来倒腾去投机低价入手了几间底铺,后来洗手不干做起了超市、和收租的小老板, 他老婆差不多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样子,经常早上穿着睡衣牵着他家的“贵宾”溜达,小区里很多人都和她熟络,他家的狗每次见到我就会摇着尾巴汪汪两声,我也冲她微笑点点头, 以前听人讲过一个有趣的现象,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狗,狗的模样和主人会越看越像,后来,我还注意观察过,发现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也难怪我超喜欢“博美”!不过,相比于韩胖子的老婆,倒让人觉得是狗狗赢了…… 一夜未眠,闻到炸油条的香气顿时感到有些饥肠辘辘,索性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开吃,陕西风味的豆腐脑除了辣椒油的味道似乎过于单调了些,我还是爱吃那种鸡蛋、黄花菜、香菇打卤,再浇上麻酱、蒜汁、辣油以及花椒油为辅料的口感,但也见到过广东人往里面加糖的吃法,可能不同习惯和传承把一样东西变得丰富多彩,也没什么不好,多元、不排斥、不自居正宗或才是社会进步的态度…… 吃过早点,往回走的路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五点半刚多一点,单位应该不会这么早打来电话,况且原定上午也没安排什么任务, 号码不熟悉,估计是打错了地方,我心不在焉接通问了一句:“喂,你好,哪位?” “是我啊!阿城,我是你于巳叔、于阿巳……” “于巳叔”、我很快也听出来,是以前同村的邻居于阿巳,小时候,于巳叔对我特别亲近,他擅长木工手艺,经常用下脚料做两件小玩具给我和他儿子,他儿子比我小八岁,名字叫小虎, “于巳叔、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阿城,我现在和小虎在车站呢,本来合计着到城里找点事由,昨天晚上一下车才发现钱被小捋偷了,我们爷俩只得在车站忍了一宿,小虎想起你,说是先找你帮忙,这才给你打电话,” “别急,于巳叔,你们等着,我马上这就去接你们,”挂了电话,我赶忙截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回程的路上,于巳叔不停的抱怨小虎,原本以为他年轻机灵、遇事反应快、交给他拿着钱,说是让他把钱放在内裤兜里、他不听,结果一千多块被顺跑了! 我只得安慰他:“于巳叔,你先别急,到我那住下、慢慢再找活计,这几年不像以前了,人心都变了,以后你们可得多长点心眼儿!” “是喽是喽,是我太大意了,总觉得自己没那么笨,”小虎也懊悔的不行, “今年庄稼收成怎么样?”我问, 于巳叔直摇头:“别说不好,可也好不到哪去,现今年轻人没有几个呆在家里种地的,都奔城市里去打工了,混的好点的都直接安家不回来了,净剩下些老人靠摆弄那一亩三分地凑活着糊口,关键是现今种地挣不了几个钱啊!不说别的,就说年轻人相亲谈对象开口就要十万、八万的,这还不算新房,要什么一动不动、万里挑一之类的,庄户人家有几个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前两年,咱村胡东生没辙偷着去贷款给儿子办的婚事,唉,么办法?” “是啊,现在哪里都攀比的厉害,社会风气越来越差了,” “阿城哥,咱村去年出了件大事,你听说没?”小虎转移了话题, “什么大事?我没得到过消息呢!” 小虎显得有些兴奋:“村支书吴大嘴让会计冯七给上告了,说他做假帐、贪污公款……,” 我不解的问:“他们两个以前不是同学么?怎么会闹翻到那种地步?” “是同学不假,所以他们才合作了那么多年,其实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谁都知道他们经常一起去县城洗浴中心、洗头房鬼混,只是吴大嘴上面有人,小打小闹根本动不了他,这一次冯七牵头、证据确凿,带着村民们去了县政府示威,每天组织人去了两个来月,这才把吴大嘴整下马,事后冯七害怕吴大嘴找人报复,也跑到外面打工避风头去了,” “甭问,一准两个人分赃不均产生了矛盾?”我追问, “嗯,差不多,细理情况咱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和利益有关系……!” 安顿好他们爷俩,看看时间,也该去上班了,随后,我撂下二百块钱就出了门, 下午,在单位接到了小虎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们要去劳动力市场找找活计,如果找到了,可能会去现场看看咋样,所以定不准啥时候回来,叫我别担心, 我叮嘱了几句,让他多几个心眼儿、小心上当,然后就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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