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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疯人日记》听、午夜的笑声……，又响起来了……[第1页] |
| 作者:世说三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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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有一天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场梦……！ “一瓶啤酒，一碟酱牛肉、外加一份扬州炒饭”，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记了菜单转身离去， 此刻，已是过去午后一点，这家有着二十几张桌位的餐馆、显得并不很忙碌，吧台那边传出的乐曲湮没了客人们的潜声低语、占据了午后时光的主旋律！ 我起身换了一张靠窗的桌位坐下，茫然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街市，仿佛在看一场永不落幕的电影，这场电影需要一张天价入场券！然而没有人能够预知到故事的未来？每个场景都会在不经意间被他人注目亦或珍藏下一些瞬间难忘的东西，而我自己或也只能永远做个观众、看人们演绎世间各自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序章！…… “您的啤酒、和牛肉、” “奥、谢谢！”…… 女服务员甜美的语气和轻盈的步履营造了一片安逸舒适的空间，给人觉得这里不单纯可以用餐、同样也是个很惬意的休憩之所，或可以在此刻暂时卸下半生的疲惫、坐下来沉浸于舒缓的轻音乐里、闵上一口茶尽情的发呆、什么都不用去想……！ 小姑娘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一波乌黑的秀发盘绕在头顶上，用一支浅黄色发夹钳住，清逸间洋溢着几分简洁与端庄！ 而今的女孩子普遍似乎都颇善打扮、比较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们要多姿多彩的很、尤且更符合个性一点，记得那时候大多数人常常是穿戴相同款式的衣装，流行同样的长围巾，女人们习惯在脸上覆盖一层尤为显眼的白芷粉、看上去完全不和事宜，当然，那个时代的化妆品牌可供优选的并不很丰富，最不懂是那种流行一时的纹眉，好好的眉毛狠心拔掉再描上一副假的，当时觉得还好，但年岁稍长就会尽失美感，从而令人不得不觉悟、唯有上帝的创作其实才是最精致持久的！自然、天成的美永远都会别具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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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满一杯啤酒、看着白色气沫溢出杯口的形状释出轻微的莎莎响，随即飘飞出缕缕淡淡的麦香气、沁人心脾，忍不住将其吸入口中，一直懵懂、千百年来人们何以对酒总是情有独钟？无论贫穷或是富饶的地域它都同样享受到推崇！其全然不算是必需品、但却成为人类历久不弃的伙伴！人们究竟要向它索取什么呢？常常会莫名其妙蹦出这类疑问，又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我想，或许它不过仅仅是一种精神上的图腾吧？聊以暂时填补人们内心的空虚，乘着麻醉逃离现实里种种无奈去寻找另外一个自己，虚幻但却是美好的！试问，茫茫人海中又有哪颗心灵是永远坚强的呢？！总会有软弱或者需要寄托的夜晚吧……？ 这家餐馆的酱牛肉是我一直都很青睐的，切成薄片、打上一点香醋，再洒上一层姜末、葱花，吃在嘴里愈嚼愈会觉得清香、爽口，劲道回味无穷！即喝上一口青岛纯啤亦算是最好的搭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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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音箱里正流淌出一支英文歌曲，熟悉的旋律顿然穿过耳际，遂敲醒我几近闭锁的灵魂，冥冥中恍惚有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呼唤着：回来吧！回到天涯的尽头……，回到海的怀抱……！ 《I Do It For You》 看着我的眼睛， 你就会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在我的心中寻找，在你的灵魂中寻找…… 布莱恩-亚当斯，那激昂、沙哑的演唱一如既往的打动着我，这支当初十五周即售出三百万张的金曲，不知慰籍过多少为情痴狂的心灵？ 多年以后偶然再度听到这首歌却倍感苍凉！生命如一支永不回头的利箭，引领我们穿越遥无止境的岁月长河，赋予灵魂感悟到最为虔诚的洗礼，而我们只犹若瞬息闪发的火花、稍纵即被洪流湮灭，再无复来，如此，便读懂珍惜、读懂爱、读懂失去的滋味……！ 然而付出一生去换取一次顿悟，这代价来得未免真的太过昂贵了，亦或许每个人的生命都只如一段苦修的历程，疲于行遍千山万水寻找到最真的自己，而蓦然翘首间竟已至夕阳无限的晚景，纵有千般豪情也只能化作一声自怜的轻叹：唉！假设一路过往没有那些悔恨、没有遗憾、没有过一番番错误的选择和卑微的行径，人生当是多么的完美……！ 很可惜，一切都为时过晚！曾有过无数次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伤害那些爱着自己的人们？！甚至要他们付出生命作代价，自己的足迹里呈然是踩踏着他们的心酸、和泪水……，惶惶中仿佛看见他们又站在我面前无奈的望着我，眼神里布满期许，似乎在反复的对我说：无论你怎样伤害我们，我们都不会去伤害你！你能懂吗……？ 我紧闭上眼，尽量使自己从不堪的回忆中抽离，所有的无知与轻狂终归酿造了属于自己的苦酒，而今也只有独自饱尝，这便是生活的法则，无情、但却无可辩驳，当所有结局都已落定尘埃、失败注定再无法挽回时，绝望便肆无忌惮的开始登场并抛出胜利的嘲笑，而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生输家甚至没有资格再乞求怜悯， “记住，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为你指点迷津，你若不把握、谁都帮不了你，依靠你自己……”那是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前断断续续说出的最后一句忠告！我相信、那是他对所走过的全部生命历程做出了最深切的悟解……， 回到租屋，已接近午夜，黑暗中、仿佛一切都被赋予了灵魂、悄无声息的在蠢蠢欲动着，而所谓的白昼或许更加容易令人沉睡，我摸索着躺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怀疑自己明天是否还可以醒来……？醒来的意义又会是什么呢？ 在那个最近反复出现过的梦里，我依稀又起身站在了镜子前面，镜子里的那个人鼻梁高高的十分英俊，而脸上却凝固着诡异的微笑，一点都不像我，很奇怪，他真的是所谓的我么？何以、一个人与自己的影子竟可以如此陌生？亦或许他是潜忆中那个前世的我吧！前世、我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转而，我又再次匆匆赶往那处奇怪的悬崖顶端，眼前没有路但我却毫无费力的攀爬至绝壁尽头，下方是茫茫无沿的海水，阴郁的天空中流云飞掠过头顶奔向遥远的边际，似乎它们也在急于寻觅出口欲遁离这个无从奈何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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