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小说文学 -> 《路城记》——谨以十年的时光,祭奠曾经走过的足迹! -> 正文阅读 |
[小说文学]《路城记》——谨以十年的时光,祭奠曾经走过的足迹![第13页] |
作者:红茶加糖不加奶 |
首页 上一页[12] 本页[13] 下一页[14] 尾页[2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黄永泰因为身份的关系,经常在市局走动,所以市局上上下下的人头,他都比较熟悉,张波和周萍对他自然不陌生,只是突然在这里见到他,不免感到诧异,相互握过手,张波笑着问道:“老黄,你怎么过来了?”黄永泰笑道:“为了优士公司的那件案子,我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昨天才听说,你们那儿又出了件大案,可能七拐八拐的,会涉及到杜慎言,所以我不放心,过来瞧瞧的,我跟慎言是老战友,更是多年的兄弟了,他这个人我最了解,别说是杀人了,你让他杀只鸡,他都下不去手。”他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又道:“我来没有别的其他意思,一是叙叙旧,二是有些家务事,想要和慎言商量一下,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他们殷总,才知道路州方向已经来人了,关队的动作就是快呀。” 周萍眼睛一亮,问道:“黄科长,是什么样的家务事,方便告诉我们吗?”黄永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却故意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不太好吧。”周萍说道:“那与徐黎华的命案,有没有直接联系?如果有的话,我希望黄科长不要隐瞒,毕竟尽快破获此案,对大家都有好处。”黄永泰瞧了一下杜慎言,叹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昨天晚上,林凡去我家里找我了,她告诉我,高大志开出条件威胁她。”张波和周萍俱是一愣,周萍问道:“高大志威胁林凡?他威胁林凡什么?”黄永泰吸了口烟,看了看他们两个,说道:“高大志说,如果这次高斌脱不了身,他就要慎言、林凡和他们俩的儿子杜林,一起为高斌陪葬!” 杜慎言大惊失色,叫道:“什么?高斌脱不脱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黄永泰说道:“林凡就是这么说的,她已经急得没主意了,又不敢打电话给你,只好来找我,这不是件小事,所以我和慎行一商量,还是决定来一趟麋林,林凡也想跟来的,可是我知道,你要是见了她,只会火上浇油更加坏事,就让她留在路州等消息。”杜慎言由惊转怒,大声骂道:“好啊,你让他高大志来呀,他只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他们父子俩同归于尽。”杜慎行在旁劝道:“大哥,你先不要激动,我和黄哥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没敢打你的电话,而是直接赶过来,告诉你这件事。”杜慎言又由怒转悲,说道:“我他妈的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尽摊上这些窝囊事,我已经是一忍再忍,我现在就像一只缩头乌龟,躲到麋林混口饭吃,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到底要我忍到什么时候?” 杜慎行面有戚色,默然不语,张波和周萍亦是面面相觑,黄永泰所说的这个情况,他们一听便已明白,定是高大志也怀疑杜慎言和林凡串通合谋,杀人嫁祸给高斌,所以说出这种狠话,想要逼迫二人就范,张波咳嗽了一声,说道:“老杜,如果老黄所说属实,那么高大志已经构成犯罪了,你放心吧,我们回去会向上级反映的。”黄永泰一摆手,说道:“还是先等等吧,目前这只是林凡的一面之词,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予以证明,高大志确实威胁过林凡,你们就是去问高大志,他也不会承认的,反而可能会将事态提前激化,并不利于你们后续工作的开展。”张波点头说道:“嗯,这个我明白,我们先单独和关队沟通一下,尽量缓和处理矛盾。” |
杜慎言说道:“我看没这个必要,永泰,我跟你们回路州,我去找高大志问清楚,他究竟想怎么样,他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一个人来,用不着连累别人。”杜慎行一拍他的胳膊,说道:“大哥,我支持你,咱们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想要我们陪葬,不是不可以,看他舍得多大的本钱。”黄永泰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们俩这是要干嘛?梁山好汉还是瓦岗英雄?人家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你们就沉不住气了?慎行啊,不是我说你,你不劝着点你哥,怎么还跟着撺掇起来呢?” 杜慎行冷笑一声,说道:“黄哥,我不是撺掇,我是实在气不过,你说高大志是不是欺人太甚,当初是高斌充当第三者,横插一足,使得我哥和林凡离了婚,我哥全都认了,去年又是为了高斌,我哥被公安局开除,我哥也认了,一句话都不说,偷偷一个人跑到麋林来,离得他们远远的,当时我还在想,这下总该没事了吧,呵呵,想不到高斌竟然就丧心病狂,花钱雇了打手,把我哥打得就剩一口气,行啊,我哥还是忍气吞声,咽下了这口气,毕竟他高家有权有势,位高权重,我们惹不起,可是我哥忍了这么久,最后换来了什么?他高大志就敢公然叫嚣,要对一个孩子下手,我哥要是再忍下去,高大志岂不要灭我家满门?”杜慎行慷慨陈词,言之凿凿,虽有作秀的嫌疑,却也说得张波和周萍面现同情之色。 |
第一百三十六章:唱双簧独判奸狡行 黄永泰叹着气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是眼下这情况,你们去找高大志说什么?人家理都不会理你,就算理你了又怎样?你真跟他拼命去?这不是傻嘛,本来你有理的,也变成没理了,冷静一点,高大志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这么做,你们两个要知道,他穿着鞋呢,我们才是光脚的。” 杜慎言说道:“不行,我还是要回路州,永泰,咱们现在就走。” 黄永泰说道:“哎呀,你安省点吧,咱们现在都还瞒着你爸和你妈呢,你这要是莫名其妙的赶回去,他们要问起来,你怎么回答?难道还嫌他们二老不够操心的?”杜慎言说道:“我见不到杜林,心里就放不下,永泰,你就让我回去吧,哪怕看儿子一眼也好,他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出点......差错,我肯定是不想活了!”黄永泰怒道:“你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还能成得了什么事?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应该来,什么都不跟你说,你是杜林的爸爸,你心疼儿子,难道我这个干爸爸就不心疼了?我告诉你杜慎言,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麋林,哪儿都不准去,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跟以前一样,每天给家打一个电话,什么口风都不能露,老人家经不起惊吓的,你懂点事好不好?” |
众人皆默,良久,张波看了下表,笑道:“行了,老杜,你就听老黄一句劝,他这些话在理,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现在还都弄不清楚,你可不能太冒失了,嗯,老黄,那就这样吧,我和周萍先走一步!”黄永泰问道:“你们今天还要赶回路州吗?” 张波瞧了瞧杜慎言,笑道:“看情况吧,我们可能还要去趟北九里。”杜慎言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们要找金总,最好先打个电话给他,他有时候未必在家的。”张波笑着起身,说道:“那是自然的,老杜,谢谢你今天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能还要再来麻烦你。”众人再次握手。 张波和周萍告辞出来,下了楼就见到殷南珊从门外进来了,稍作寒暄,二人便出门钻进了白色桑塔纳,周萍发动汽车,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北九里?”张波笑道:“你觉得要不要去呢?”周萍说道:“你是组长,你说了算。”张波笑道:“反正已经来了,那就去走一趟吧,咱们和那位金总谈谈,虽然我总觉得,不会什么太大的发现。”周萍看了下地图,又前后瞧了瞧路口的方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为什么?”张波双手枕在脑后,惬意的靠在椅背上,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认为杜慎言会雇凶杀人,他虽然跟高斌有不少的过节,但是还不至于要走那一步。” 周萍笑道:“张波,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也被他们唱的双簧给忽悠住了?” |
张波笑道:“哦,你从哪里瞧出他们唱双簧了?”周萍看着前方的道路,躲避着行人,慢慢将车加速,说道:“黄科长公务繁忙,他能丢下手里的工作,急着赶来路州,用意很明显,他也在怀疑杜慎言,有一定的犯罪动机。”张波笑道:“哟,想不到咱们的霹雳无敌霸王花,也学会察言观色了?嗯嗯,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就包括老黄告诉我们,高大志威胁林凡的事,也是有目的的,他想打打感情牌,博取一下我们的同情心。”周萍笑道:“我们只负责破案,又不是法官,博取我们的同情心,能有什么用?”张波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杜慎言有没有主使行凶,高大志威胁他的家人,那就已经触犯了法律,老黄虽然叫我们不要太声张,其实他巴不得我们反映上去呢,只不过他现在拿不出证据,所以不能公开叫板高大志,提前打打感情牌,占领一下道德高点,也是有必要的。” 周萍说道:“那你说杜慎言不会雇凶杀人,有什么理由?高斌跟他可不是一般的过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你们男人不是最在乎这些吗?再说高斌三番两次的找他麻烦,他还为此丢了派出所的工作,说他不恨高斌,可能吗?” 张波笑道:“恨是一定恨的,不过要看恨到什么程度,是否达到敢冒风险的地步,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咱们男人的思维方式,夺妻之恨固然不共戴天,但是那只是刚开始,杜慎言和林凡离婚,都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他要是想害高斌,早几年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三大惊喜吧,一是少年得志,二是中年丧偶,三是晚年得子,虽说这离婚和丧偶有点不太一样,但是效果基本都是差不多的,依我看吧,杜慎言早对林凡没感情了,说他现在和林凡沆瀣一气,我反正是不信的。” |
周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杜慎言紧张儿子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在黄科长来麋林之前,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张波笑道:“你那会儿还跟人家吵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就要抓他归案,这才多大点工夫,就迅速转变看法啦?”周萍睨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人告诉你,女人考虑问题都是感性的吗?哦,对了,你这种单身光棍是不会懂的。”张波笑道:“哟哟哟,说的好像你不是单身似的,哎,周萍,你跟你的那位宇哥哥,现在到底咋样了?真打算爱情马拉松啊?” 周萍抓起身边的一瓶矿泉水,扔到张波的怀里,说道:“闭上你的嘴!” 张波哈哈大笑,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咕咚咚”的喝了几口,周萍又道:“可我还是想不通,如果杜慎言确实和林凡没怎么联系,那林凡为什么要给他十万元?我可不相信她真是给孩子的。”张波笑了笑,周萍瞧着他,说道:“你哑巴啦?说话呀!”张波说道:“不是你让我闭上嘴的吗?”周萍说道:“我说我的私事,请你闭上嘴,没说不让谈工作!”张波摇着头苦笑道:“哎呀,还是孔夫子说的好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还用想吗,林凡的那十万元,当然是给杜慎言的,杜慎言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他不肯领这份情罢了。” |
周萍说道:“所以我才想不通,既然他们已经没感情了,林凡为什么要给他钱?” 张波笑道:“我说杜慎言对林凡没感情,可没说林凡对杜慎言也没感情,女人都是善变的,林凡和高斌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很难说,她是不是还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前夫。”周萍觉得张波的话,颇为在理,“哦”了一声,笑道:“张波,你观察的确实比我仔细,不过单凭这一点,也不足以说明杜慎言就完全没有嫌疑。”张波笑道:“杜慎言能够把这十万元的事情,主动说出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心里没有太多的鬼。”周萍说道:“那可未必,他主动交代,说不定就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我们的信任。” 张波摆了摆手,侧过身子,对着周萍说道:“杜慎言主动交代这件事,和一会儿我们去见的这位金先生,两者不是一个概念,杜慎言和金安生的关系,是瞒不了藏不住的,他不说我们也会查得到,但是林凡拿出十万元给杜慎言,他们俩都不说,咱们又不会猜心术,上哪儿去知道?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横生枝节?”说着,张波赶紧掏出手机,又道:“我都差点给忘了,先打个电话,别一会儿我们到了北九里扑了空!” |
晚上,殷南珊做东,在销售公司楼下的一家东北饭馆,要了个小房间,随便点了些菜,招待杜慎行和黄永泰一行,因为都没什么心情,所以也没有人提出喝酒,殷南珊和黄永泰在春节期间见过面,算是一回生二回熟,倒不陌生,此时的杜慎言,已经慢慢冷静下来,情绪也逐渐好转,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路州市公安局都来了人,那么他和林凡、高斌之间的恩怨往事,势必是要公开化,便不再对殷南珊予以隐瞒,殷南珊了解过后,既感到诧异,又不由得义愤填膺,说道:“高大志这个人我知道,不但心胸狭隘,而且行同狗彘,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想不到生个儿子,也是这般卑劣不堪,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你们而已。” 黄永泰说道:“殷总说的对,慎言,你安心的留在麋林,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路州那边有我和慎行就够了。”杜慎行说道:“南珊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有所防备,别的都还好说,高大志为了救出他儿子高斌,未必不敢丧心病狂,禽困覆车,拉着我们一起下水。”殷南珊笑道:“我敢肯定他不会的,高大志玩的这一手,叫做敲山震虎,先放出风声来,试探一下你们的反应,究竟是不是杜慎言陷害高斌,他也只是在猜测,希望你们先乱了阵脚,露出破绽,当然,前提是他的猜测必须正确。”杜慎行说道:“那万一呢,万一高大志他就敢这么做呢?我们可赌不起!”殷南珊笑道:“我这不是赌,而是基于理性的分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你们两个来路州,高大志已经得知消息了,他在威胁林凡的同时,一定会暗中查探你们的一举一动,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是不会冒然采取行动的,所以说,你们拥有足够的时间对付他。” |
杜慎行说道:“这个我也知道,高斌没有正式定罪,高大志就不会乱来,但是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呢?”殷南珊笑道:“谈判啊。”“谈判?”黄永泰和杜慎行都叫了起来,二人对视了一眼,黄永泰问道:“你是说我们去和高大志谈判?”殷南珊说道:“高大志是小人,什么叫做小人,有才无德,自私自利便是小人,小人最大的特点,除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就是精于算计,衡量利弊得失,你们要让高大志搞明白两点,第一,杜慎言和林凡与此事无关,凶手另有其人,逼死你们也是白搭,第二,无论高斌是不是凶手,拉你们一起下水,对他高大志都是有弊无利,而且是他无法承受的弊,只要能做到这两点,高大志会自己想清楚的,儿子固然重要,但是无力回天的时候,他就要考虑后路了。” 黄永泰夹了一片肉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笑道:“殷总果然是高见。” 殷南珊笑道:“我没有什么高见,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略微有些经验罢了,不过就我说的这两点,想要做到也是不容易的,首先,如何打消高大志对杜慎言的猜忌,就是一个大难题。”杜慎行摇头说道:“南珊姐,我觉得你还是太乐观了,咱们不能站在常人的角度,去揣度一个疯子的想法。”殷南珊笑道:“杜慎行,你是关心则乱,这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你再仔细的想想,我们先做个假设,如果真是你哥幕后策划使人行凶,他交出凶手的后果是什么?哪怕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会为了高大志简简单单的几句威吓,就束手就擒吗?” 杜慎言忽然说道:“会!” 殷南珊一愣,说道:“哎呀,我说是假设!” 杜慎言正色说道:“假设我也会!” 杜慎行却似乎弄懂了殷南珊的意思,摆摆手说道:“大哥,你先别说话,南珊姐,你是说高大志根本就没指望我哥会自首?”“你是个聪明人!”殷南珊指了指杜慎行,又睨了杜慎言一眼,叹着气说道:“不像有些人,一遇到事情,就慌里慌张的理会不清。”她顿了一顿,又道:“既然自首是死路一条,不自首还能侥幸过关,不到实在万不得已,谁肯自首?当然了,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不包括那些脑子不正常的,这个道理,高大志难道会不明白?既然如此,高大志却依然以此要挟林凡,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因而我才敢断定,高大志就是故意打草惊蛇,然后引蛇出洞,只要你们有任何一丝一毫露出马脚,他的人就会立刻找上门来,所以说,你们根本不用急,谋定而后动方是上策!” |
第一百三十七章:具慧眼安抚梦中人 殷南珊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什么上策下策的,杜慎言是一句听不进去,如果说杜慎行关心则乱,他更是方寸全无,急道:“你这说来说去,还都是猜测,你又不是高大志肚子里的蛔虫......”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金安生的号码,看来张波和周萍一定是找他谈过了,杜慎言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电话接通。 “喂,安生!”杜慎言尽量平和的说道:“警察找过你了?” “杜哥!”金安生笑道:“他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徐黎华居然说死就死了?” 电话里,金安生的语气和往常并无两样,杜慎言叹道:“安生,对不起啊,警察向我了解情况,我就把咱们的事情都说了,你那儿会不会有什么麻烦?”金安生笑道:“说就说了呗,咱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怕什么,你这会儿在哪儿?我到煤球厂找你,卞师傅说你一早出去就没回来。”杜慎言瞧了下桌上众人,说道:“我在大庆路的公司这边。”金安生稍稍犹豫了一下,笑道:“那行,你先忙。”杜慎言说道:“哦,安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金安生笑道:“是有话,不过不急,明天等你回来了,咱们再聊!”杜慎言还是放心不下,急道:“是关于徐黎华的吗?”金安生笑道:“杜哥,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做什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俩干了坏事,淡定,淡定,那就先这样,拜拜!” 杜慎言拿着手机,怔怔的出神,黄永泰问道:“慎言,这个安生是谁啊?你朋友吗?”杜慎行说道:“是我哥的朋友,他们生意上有些来往!”黄永泰却是不解,又问:“徐黎华的死,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的?”这也是杜慎行和殷南珊都想问的,三人带着质询的目光,一齐投向了杜慎言,杜慎言想着叹道:“这事还得怨我,他也是想帮我来着,我被徐黎华打伤住院后,他便动用了社会上的关系和渠道,摸到了徐黎华的这条线,然后把徐黎华逼得离开麋林去了路州。” |
得知这一意外情况,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黄永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殷南珊则眉头一拧,想着问道:“金安生跟金广、金晟是什么关系?”杜慎行看了看他们俩,倒是没有跟在后头继续追问,杜慎言捏了捏鼻子,说道:“金安生是金广的侄子,他爸爸叫金昊,是金广的堂兄。” 殷南珊顿然开悟,点头说道:“那就是了,难怪高大志这么肯定,你有重大嫌疑,原来根子通在这儿,杜慎言,你实在糊涂,你既然知道金安生的身份,怎么还跟他做朋友?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有些事情,一步踏错就回不了头了。”黄永泰还是弄不清楚状况,问道:“殷总,究竟怎么回事?”没等殷南珊回答,杜慎言已经说道:“我这个朋友姓金,名叫金安生,他和他父亲都是做正当生意的,但是他们这个家族,在麋林的黑道上,很有些头面,金安生为了我的事情,便利用了他家这些势力。” 话不用说多,黄永泰和杜慎行全都明白了,殷南珊待他说完,接着又道:“据我所知,高大志早年也有过黑道背景,你和金家人扯上了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会死盯着你不放。”黄永泰问道:“高大志也有黑道背景?我怎么没听过?”殷南珊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孟彪你应该晓得吧?”黄永泰听得心里一突,点了点头,殷南珊继续说道:“当年孟彪和刁志祥在路州争地盘的时候,高大志还是下城一个街道办的小主任,他老婆的弟弟叫庞震,和刁志祥是拜把子兄弟,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庞震和刁志祥突然闹翻了,高大志便从中摆布,唆使庞震暗中投靠了孟彪,接着两边里应外合,不但赶走了刁志祥,还把刁志祥的一条腿筋给挑断了,自此断了刁志祥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这才有了孟彪后来的局面。” |
黄永泰问道:“殷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殷南珊笑道:“你就当道听途说吧,反正应该不会假,高大志能爬得那么快,其实是孟彪在背后帮了他不少的忙。”黄永泰说道:“高大志不是走的张子远的门路吗?”殷南珊摇头笑道:“那都是后话,高大志这个人非常功于心计,他当初一石二鸟,既替自己的妻弟出了气,又为自己寻了一条登天的绳梯,如果不是孟彪感激与他,替他出钱出力,上下打点,他根本就进不到市委办公室,更谈不上攀附什么张子远了。”黄永泰问道:“那他那个妻弟庞震,现在还跟着孟彪吗?”殷南珊笑道:“庞震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听说是家族遗传,早就死掉了,就包括高大志的老婆,也就是高斌他妈,同样是因为这个病,常年卧病在床,基本上不出来见人的。”黄永泰笑道:“那这么说,孟彪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吗,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高大志这笔投资实在划算!” 殷南珊笑道:“说孟边单纯为了报恩,我看倒也未必那么纯粹,孟彪在黑道上再风光,那也是黑道,上不得台面的,他帮助高大志,弄不好有一多半,还是为自己打算的,在路州市的官场上,扶植一个自己的攻守同盟,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高大志爬得越高,他做起事来就越方便,而且他掌握着高大志的底细,完全不用害怕高大志将来反水。” |
杜慎行心思敏捷,把话题拽了回来,说道:“南珊姐,你的意思是说,高大志和孟彪蛇鼠一窝,我哥在麋林的这些情况,他已经全部知道了?”殷南珊说道:“就算不是全部,也应该八九不离十,金广、金晟的名头,可比孟彪响太多了,慎言请他们出面与徐黎华斡旋,孟彪能没有警觉?徐黎华不明不白的毙命在高斌家里,高大志和孟彪不怀疑到慎言和金家,那才是天大的怪事。”杜慎行刚刚有些放轻松的心情,立刻又忐忑了起来,他看了看大哥杜慎言,踌躇着说道:“看来高大志还是有的放矢的,他放出那些狠话威胁林凡,原来是有孟彪在背后撑腰,难怪那么的嚣张!” 殷南珊沉思了一会儿,忽的咯咯笑了,说道:“没事了!”杜慎行问道:“没事了?南珊姐?怎么会没事呢,高大志还好说,现在又扯进一个孟彪,怎么会没事呢?”殷南珊觉得心头阴霾一扫,指了指桌上堆得满满的菜肴,笑道:“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
殷南珊舀了几勺鲫鱼汤到碗里,喝了一口,又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慎言交了金安生这个朋友,既是惹麻烦的主因,又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谓以毒攻毒,高大志所恃的无非就是孟彪,凭他自己就想把你们怎么样,那是做不到的,但孟彪不是高大志的跟班,不可能为了高大志,甘冒和金家势成水火的风险,他暂时还没有这个实力,金广、金晟两兄弟,在麋林市苦心经营了多年,省委市委里头,都有他们家的新朋旧友,可以这样说,孟彪想巴结金家还来不及呢,而他和慎言又没有直接利害冲突,除非突然神经错乱,他才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我现在就可以确定,孟彪不但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相反他还要去劝高大志别冲动,有了孟彪这根保险丝,那还能有什么事?” 殷南珊一语洞若观火,把千头万绪的麻烦,梳理得丝条不紊,包括杜慎言在内,众人皆都“啊”的一声,连连称是,杜慎言的脸上这才始露笑容,讪讪说道:“殷总,金家真有这么厉害吗?”殷南珊脸色却是一沉,说道:“杜慎言,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作耳边风,咱们正正经经的做人,老老实实的做事,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难道不好吗?金家在社会上确实很威风,但对你来说,只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除非你也跟着他们混黑道去,就不要上班算了。”杜慎言一窘,忙道:“金安生他不算是黑道上的人。”殷南珊失笑道:“他不算黑道上的人,那你们可真是了不起啊,北九里那么多的厂家,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拿下几百套的订单?”杜慎言明白殷南珊说的没错,所以不做解释,想着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会跟金安生保持距离的。” |
殷南珊心知他也受了不少委屈,而且眼下的麻烦事,并不全是杜慎言之过,亦不愿过分责备与他,说道:“杜慎言,我不是反对你和金安生合作,这生意场上的事,本就很难说得清楚,如果完完全全的按照规矩来,确实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苦衷,只是你这个人太迷糊,把握不住分寸,做事经常容易做出格,我希望你记住,人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你要想干大事,现在就要有这样的自控能力,其实所谓规矩不是僵硬死板,关键是你如何充分的利用规则,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腾挪,既不越雷池一步,守住底线,又能够来去无阻,挥洒自如,将应得的利益最大化。” 黄永泰见气氛又显沉重了,笑道:“慎言,不管怎么说,这位金总还是帮了你不少忙,蛮够意思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嘛,不过,殷总说的也是持久之道,你还是要多学学,我的理解就是,你和金总那儿朋友还是朋友,交情还是交情,生意也别耽搁了,但是碰到江湖上的纷争,你可千万不能掺和进去,嗯,慎行啊,要不咱们还是来一瓶酒吧,这光吃菜不喝酒,确实单调了点。”杜慎行笑道:“行,就听黄哥的!” 按照殷南珊分析的形势状况,危机虽然稍稍有所缓解,但众人还是觉得心事在身,并不十分轻松,黄永泰也只拿来一瓶酒,与杜慎言和杜慎行一起分了,等到把酒喝完,已是接近晚上九点了,及至宴散,殷南珊告辞离去,三个男人便在旁边的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日早起,黄永泰和杜慎行便坐在客房里,又和杜慎言聊了半天,直到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透,吃过了午饭,二人才开车返回了路州,杜慎言没有再去公司见殷南珊,而是直接乘坐公交回到了营业部,刚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金安生便打来了电话,约他去镇上的茶吧说话。 |
下午四点多钟,杜慎言推开茶吧的门,一眼便瞧见,金安生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正冲他招手,金安生要了一壶龙井和几碟酥口的点心,看着萎靡不振的杜慎言坐下来,掏烟扔给他一根,点着火笑道:“杜哥,两个警察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杜慎言吸了口烟,摇头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金安生笑道:“你还有什么事?”杜慎言说道:“都是我自己的家务事,你还是别问了,安生,昨天警察都问你什么了?”金安生笑道:“没什么,就是走走过场,该说的你都已经说过了。”杜慎言点头说道:“我是担心牵连到你。” 金安生哈哈笑道:“我啥事都没干过,牵连我什么?” 杜慎言说道:“你不要笑,我是说真的,这件事本来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是为了我,才去找的徐黎华。”金安生笑道:“那要这么说,也是因为我找了徐黎华,他才跑去路州嗝屁的,行了,杜哥,别老扯这些没用的玩意,咱们俩谁能想得到,徐黎华那么牛逼哄哄的,这才几天的时间,死得这么突然干脆,连个剧情提示都没有,就是有点可惜了......” 杜慎言问道:“可惜什么?”金安生呵呵笑道:“可惜他死得太早,好歹也把你那一万多块还回来,再死也不迟啊!”杜慎言一愣,不禁莞尔,摆手笑道:“还提那些做什么,人都死了,钱就算了吧!”金安生忽的敛去笑容,正色说道:“不过,杜哥,我今天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提醒你。”杜慎言已如惊弓之鸟,见金安生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得心里便是一惊,问道:“什么事?” 金安生略一沉吟,说道:“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小黄毛吗?” |
今天这一章,编辑说有违禁,审核不通过,我已经修改过了,删掉一些片段,可能要晚点审核通过,大家见谅! |
第一百三十八章:陡生变故求神问鬼 “小黄毛?”杜慎言稍作回忆,立刻想了起来,说道:“嗯,我记得,就是上次向徐黎华告密的那个小黄毛吗?他怎么了?”金安生点点头,说道:“就是他,他也死了。”杜慎言吓得站起身来,惊道:“什么?你说小黄毛......”话说到一半,他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又坐了回去,幸好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杜慎言咽了下口水,不无惊惧的说道:“你们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杀他?”金安生啼笑皆非,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二叔再狠,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杀人,你真以为我二叔他们,跟电影里的香港黑社会似的,随便杀个人就像杀只鸡,警察连管都不管?” 杜慎言松了口气,笑道:“吓死我了,那小黄毛怎么死的?” 金安生说道:“吸毒过量!” 杜慎言皱眉说道:“吸毒过量?这个......”他心道,小黄毛本来就是瘾君子,虽说年纪轻轻,就吸毒过量致死,不免令人叹息,倒也是早晚的事,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想着叹了口气,又道:“这个......你刚才说要提醒我,就是这件事?”金安生说道:“杜哥,死一个小黄毛,本不用大惊小怪,问题是死的不止小黄毛一个人。”杜慎言又是一惊,问道:“还有谁死了?”金安生捏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又喝了口茶,说道:“还有我二叔手下的两个弟兄,一个走夜路失足坠崖跌死了,一个酒喝多了开车,自己撞在树上了。”杜慎言问道:“他们三个人的死因,有什么联系吗?”金安生说道:“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公安局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
杜慎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金安生面色凝重,说道:“公安局虽然排除他杀,但是我们却觉得非常蹊跷,上次我们去捉牛皮癣,我让人把小黄毛带走,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怀疑我二叔手底下,有不少人都跟小黄毛一样,后来在小黄毛的指认下,我二叔彻查了一遍,果然如此,气得他大发雷霆,逼着所有染毒的兄弟,全部离开公司,同时还发下话来,今后谁要是再敢贩毒吸毒,一定剁手跺脚,严惩不贷,可是没过几天,小黄毛就出事了,夜里死在我二叔的一个场子里,弄得我二叔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才打点妥当。” 杜慎言问道:“那另外两个人呢?” 金安生叹道:“另外那两个人,都是我二叔的心腹,跟了我二叔十好多年,把徐黎华赶出麋林以后,我二叔就派他们俩去接受徐黎华的场子,顺理成章,徐黎华原来经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全被他们清理的干干净净,尤其是涉毒这方面,更是严防死守。”杜慎言听出点眉目来,说道:“后来他们也死了,所以你二叔就怀疑,他们的死,会不会跟徐黎华有什么关系?”金安生点头说道:“本来是这么推测的,我二叔前两天还跟我说,打算派人去路州,打探一下徐黎华的动向,毕竟他在麋林混了这么多年,根基还是蛮深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是一两天就能完全消除,他虽然不在麋林,但是让其他人暗中偷偷下手,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也不是什么难事。” |
杜慎言想着说道:“可是徐黎华现在也死了呀!” 金安生叹道:“问题就在这儿,徐黎华不死还好,他这突然一死,倒让我二叔感到不太对劲了,弄不好整件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杜慎言说道:“没什么不对劲啊,你二叔是不是太多疑了?说不定小黄毛和另外两个人,就是意外死亡。”金安生说道:“小黄毛暂且不论,我二叔的那两个心腹,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平时做事一向稳健过人,要不然我二叔也不会委以他们重任,失足坠崖,酒后撞车,实在不像他们俩的风格,哪怕退一万步说,其中一个出了意外,或许还有这个可能,两个同时出意外,再加上小黄毛,三条人命短短十几天就全没了,想不让人起疑也不行啊。” 杜慎言说道:“那就算是徐黎华派人干的,他......”说着,他倒抽一口冷气,两只眼睛盯着金安生:“安生,你觉得会不会就是你二叔杀了徐黎华?”金安生摆手说道:“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的。”他连用了三个绝对,用以加重肯定的语气:“我二叔跟我三叔还不一样,他这个人老成持重,四平八稳,极少冲动行事,你别看他在道儿上混了几十年,就我所知道的,他手上没有一条人命,他也常跟我们说,做人做事要有底线,杀人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公安局抓不住你,老天爷也会瞧得见,不尊重生命,也就是不尊重自己,不尊重天理大道,迟早是要遭殃的。” |
杜慎言呵呵笑道:“哎呀,我觉得你二叔不像是江湖大哥,倒像是上帝耶稣。”金安生说道:“你还真猜对了,我也这么跟我二叔说过,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耶稣不就是江湖大哥吗?他创造一种信仰,让千千万万的信徒,对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这跟江湖大哥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杜慎言哈哈大笑,说道:“你二叔说的倒也有理,确实是这么回事,上帝、真主和菩萨尽管说教不同,目的却是一样,都是为了广收徒众,宣扬教义,使得人们死心塌地的追随终生,就这一点而言,真就跟江湖大哥没啥区别。” 金安生跟着笑了两声,说道:“扯远了,扯远了,反正我可以保证,徐黎华绝不是我二叔杀的。”杜慎言说道:“那你二叔担心什么,既然徐黎华已经死了,又跟他没关系,他应该高兴才是啊。”金安生说道:“话虽这样说,可我二叔总是觉得,徐黎华的死,一定另有隐情,他现在怀疑,杀死徐黎华和杀死小黄毛他们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批人,所以我叫你小心点。”“我?”杜慎言问道:“这怎么又扯上我了?”金安生说道:“现在说不清楚,如果真如我二叔预料的那样,那么凶手杀了徐黎华,又把尸体放到高斌的家里,难保跟你就扯不上关系,当然,我也只是忽然想到这一节的,提醒你一下总没有坏处,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杜慎言失笑道:“安生,这么说,你也认为徐黎华不是高斌杀的?” |
@yehaixinba 2017-10-13 16:07:28 @红茶加糖不加奶 2017-10-13 14:06:39 你这么和编辑说的一样啊 ----------------------------- 哭瞎,还是不通过,再修改吧,对不起大家,今天可能来不及通过了! |
大家理解理解吧,这章的那方面描写,原本就多了些,又是敏感时期,小编也不容易,不过这样一来,文字难免有点稀稀落落,将就着看看吧! |
删掉几百字,第三次修改了,目测应该没啥违禁的言辞,希望小编手下留情,放我过关,感激不尽! |
@红茶加糖不加奶 2017-10-14 00:24:50 @yehaixinba 2017-10-14 11:24:34 看来和昨天一样,还是没过啊,让我们喜迎19大胜利召开 ----------------------------- 我看了下后台,包括今天的一章,都在待审核状态,应该是小编还没上班! |
@yehaixinba 2017-10-14 12:29:10 应该不是,前端已经显示更新了,但是章节没更新,应该是系统某种自动审核设置导致原文章节没有通过。 ----------------------------- 耐心等等吧,不出意外,今天应该是连着两章更新!我后台这里,都是待审核,昨天显示的是红字,违禁,不通过,修改,吓死宝宝! |
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尽量少些某方面的描写,本来我是想通过场景叙述,表达人物的实际内心状态,无奈啊无奈,还是舞文的论坛帖子,相对宽松点,天涯文学违禁字词太多,满眼看过去,全是星星,我每次上传章节,都要修改半天,希望尽可能不要给大家造成阅读障碍,某些单字屏蔽的,我就只好用拼音![]() |
已经通过,谢谢小编,谢谢涯叔,谢谢CCTV,谢谢支持我的朋友们! |
金安生笑道:“高斌?虽然我没见过他,不过就凭他这种公子哥,想要杀徐黎华,恐怕还差的太多,杜哥,你是当过兵的,你扪心自问,你和徐黎华单挑,谁能挑得过谁?”杜慎言想着笑道:“不好说,我没这个把握。”金安生又问:“那你和高斌呢?”杜慎言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杀人跟单挑是两回事。”金安生说道:“昨天晚上,我二叔就叫人查过了,徐黎华是被一击致命的,脖子瞬间被人扭断,高斌有这样的能力吗?” 杜慎言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金安生说道:“那就是了,想要扭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脖子,而且使对方毫无招架之功,如非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普通人决难办到,小黄毛和我二叔的那两个兄弟,死法更是花样百出,手法之老道毒辣,不得不令人胆寒,不瞒你说,我二叔已经关照过了,请人在里头,二十四小时看护我的堂弟金安延,可见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杜慎言见茶壶里的水已经空了,一边招手请服务员过来,一边说道:“其实我倒希望不是高斌杀的人,最好公安局现在就把他放了。”金安生笑道:“哦,为什么?”杜慎言等服务员加过了水,又道:“我也不瞒你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恰恰就是高斌坐实了罪名,他那个老子高大志,已经要跟我拼命了,说是如果高斌脱不了身,就要我......和我儿子,去给高斌陪葬。”金安生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凭什么呀,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有什么资格叫人家陪葬?”杜慎言为他重新沏过茶,说道:“老糊涂也好,老疯子也罢,将心比心,我要是他的话,为了自己的儿子,我恐怕也能这么干,昨天我弟弟他们过来麋林,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虽然说暂时还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但是不得不防!”金安生笑道:“那你可以放心了,我二叔认为,只要路州公安局不傻,应该很快会放了高斌。”杜慎言心下一畅,笑道:“但愿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 |
是夜,杜慎言躺在床上,睡得总不踏实,迷迷糊糊的,梦境和现实交错纷杂,一会儿见到林凡和高斌的身影,不断的在眼前摇晃,一会儿又听到儿子杜林在叫自己爸爸,再一会儿耳边传来飘飘渺渺的曲声——“......我看客人为忠厚,瞒公婆和丈夫私配鸾俦,实指望我们配夫妻天长地久,哥喂,未想到狠心人要将我抛丢......”他弄不清自己是睡还是醒,这声音怎么会如此清晰,又如此熟悉,好像......好像......夏姌的温温细语,夏姌?杜慎言猛然一惊,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一般,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眼皮微微抬起了一线,床前站了一个纤瘦的人影,面目在朦胧晦暗的月色下模糊不清,“夏......夏医生!”杜慎言心中狂喜,叫道:“是你吗?你不责怪我了吗?”“......哥去后奴好比风筝失手,哥去后妹妹好比雁落在孤洲,哥去后奴好比霜打杨柳,哥去后妹妹好比望月犀牛......”那人并不作答,而是轻笑浅唱,身形渐渐没入黑暗之中,杜慎言急道:“夏医生,夏姌......你要去哪儿?”歌声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寂,又过了一会儿,杜慎言顿觉浑身一泛,抬手打开电灯,屋子里亮如白昼,空空如也,哪儿有什么人在,他默然良久,拍了拍脑袋,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得病了吗? |
@wang971201 2017-10-17 14:21:04 今天还没有更?? ----------------------------- 来了,来了,马上就更! |
杜慎言再也睡不着了,披起衣服走出门外,望着皓月当空,回想起前事种种,不禁感慨万千,他徘徊了几步,便壮起胆子,向着仓库里头的那间厂房走去,莫非真是那个缢死的庄映梅,始终默默的注视自己?保护自己?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去厂房里看看,或许在这夜深无人之际,她能现身一见。 说来也怪,此刻的杜慎言非但全无惧怕,反而充满了期待,他走到厂房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铁门发出低沉而又抓心的闷响,眼前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杜慎言抬脚走了进去,也不开灯,独自伫立于黑暗之中,片刻说道:“你......你在这儿吗?”四下里,毫无意外的没有一点回应,杜慎言又道:“咱们能见见吗?”除了窗外老樟树的飒飒声,还是死寂一片,杜慎言摸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了一根,叹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话,你要是嫌烦,就出来说一声,或者表示一下,我就明白了。” 烟头一闪一亮,杜慎言缓缓说道:“妹子,我就叫你妹子吧,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寻短见,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其实我这个人真的挺失败的,无论是作为儿子、丈夫还是父亲,都挺失败的,可那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我愿意这么失败,说句心里话,我现在很讨厌自己,放在十几二十年前,谁要是说我杜慎言,会混成今天这副模样,我非抽他的大嘴巴不可......呵呵......”他自嘲的笑了两声,又道:“这就是命啊,我想你也一样,要不是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也不会走那条路了,不过,我佩服你,至少狠得下心来,一了百了,我就不行了,就算这会儿死了,也是一堆解不开的麻烦事,还不如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到哪天算哪天,哎,妹子,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要是有机会碰到阎王爷的话,顺便帮我问问,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人家不少债,怎么这辈子这么窝囊......” 忽然一个女人咯咯的笑了:“好啊,有机会我一定帮你问!” 杜慎言不惊反喜,笑道:“妹子,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在哪儿?” |
第一百三十九章:去而复返坐解案情 女人笑了几声过后,便没了动静,杜慎言急急的,在屋里屋外走了几道,却什么也没有瞧见,他四下里不住张望,仰起头叫道:“妹子,你出来跟我说说话吧!” “妹子......” “妹子......” 等了一会儿,还是消息全无,杜慎言无奈的耸耸肩,叹道:“算了,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我也不好勉强,咱们以后再说吧。”言罢,杜慎言只觉兴味索然,默默的关上铁门,然后跚跚回到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又抽了一根烟,这才重新脱衣上床,蒙头沉沉睡去,次日清晨,杜慎言又睡过了头,卞搏虎在外头敲了半天门,才将他堪堪吵醒,杜慎言扶着脑袋坐起来,望着窗外渐高的日头,想起自己昨夜的疯癫行径,不由得笑了笑,其实一直到这会儿,他都分不清昨夜的所见所闻,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杜慎言左手搓着下巴上浓密的胡渣,伸出右手,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摸了摸,想要去取电动剃须刀,不料竟摸到了一叠纸片,感觉像是钞票,他不禁一惊,急忙将抽屉又拉出一截,然后探头去看,只见厚厚一摞百元大钞,连同他被徐黎华夺走的那张银行卡,好端端的放在里面,杜慎言揉了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怔了好半天,他才拿起那摞钞票点了一遍,一共一万三千七百元,正好和他卡里的存款金额相吻合,杜慎言顿时如坠云里雾端,想破脑壳儿都想不明白,这笔钱怎么又回来了,难道真是自己有女鬼相助,能够千里搬财,隔空取物?杜慎言把钱和卡一齐揣进兜里,急急的推门出来,卞搏虎正在院子里,摆弄那些花草,见他便笑:“慎言啊,你今天又要迟到了?” 杜慎言问道:“卞师傅,这两天有人来找过我吗?” |
卞搏虎想着说道:“就是金安生前天晚上来过一趟,别的没有人了。”他见杜慎言沉思不语,又问:“怎么了?”杜慎言说道:“哦,没.....没什么,卞师傅,你信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卞搏虎一愣,笑道:“我没什么信不信的,我只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你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就能开出什么样的花,慎言,你是不是又见到她了?”杜慎言摇了摇头,旋即又点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昨天夜里我好像听到她说话了。”卞搏虎惊道:“谁?庄映梅?”杜慎言说道:“应该是她吧,这里除了咱们俩,还能有谁?”卞搏虎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杜慎言说道:“卞师傅,你说我会不会得了什么毛病?所以容易出现幻觉?” 卞搏虎见他神神叨叨的,便有意调侃着笑道:“也许吧!” 杜慎言从兜里掏出那摞钞票和银行卡,说道:“可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卞搏虎也惊怔住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是你的钱吗?” 杜慎言说道:“钱和卡都应该是我的,上次被那几个贼人抢走,一直也没有追还回来,我刚才开抽屉的时候,发现它们就放在我的抽屉里,钱我点过了,一万三千七,正好是我的存款数额。”卞搏虎愣了愣,问道:“会不会是金安生拿来的?”杜慎言说道:“我昨天还跟安生在一起喝茶的,他都没有提过这事。”卞搏虎说道:“你先别疑神疑鬼,说不定是他忘了跟你说,要不你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 杜慎言匆匆洗漱一番,先打电话到营业部说了一声,然后径直去找金安生,到了金安生家里,金安生刚刚起床一会儿,正坐在客厅里的方桌旁,“呼啦呼啦”的喝着白粥,见杜慎言忽然来了,他不觉微感诧异,笑道:“哟,杜哥,这么早啊?” |
等到金安生吃完了早饭,二人来到里屋的一个房间,杜慎言将那摞钞票和那张银行卡,一股脑的堆在金安生的面前,金安生愣道:“杜哥,你这是做什么?”杜慎言说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你送到我那里去的?”金安生茫然的摇头,说道:“没有啊,这是......”杜慎言说道:“这些钱和这张卡,都是上次我被徐黎华抢走的。”金安生也是一惊,问道:“谁送回来的?”杜慎言说道:“我这不是问你吗?”金安生说道:“问我?我怎么知道?” 听杜慎言说完来龙去脉,金安生连连摇头,背着手走了几步,说道:“怪啊,最近怎么这么多怪事呢?这年头还有人做好事,鬼鬼祟祟的不留名?”杜慎言听到个“鬼”字,不由得心头一突,暗道,如果不是金安生,那会是谁呢,难道真是庄映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可不是她,谁会好心帮我,又不肯露面?金安生却是忽然想到了另一层,倏忽转身,盯着杜慎言说道:“杜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杜慎言忙道:“我有事瞒着你?没有啊,我当你是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有事瞒着你。” 金安生点了点头,思量着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这些钱和卡,是谁帮你讨回来的,但是我猜,谁给你的钱和卡,就是谁杀了徐黎华!”杜慎言周身一震,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尽是恐惧和惊疑,金安生走到他的跟前,拿起桌上的那摞钞票,在手里掂了几掂,接着又扔回到杜慎言的面前,缓缓说道:“杜哥,我能想得到的,别人也能想得到,你如果不想被警察盯上的话,这件事跟谁都不能再说了。” |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路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关淼站在窗口,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深深呼吸了几口,带着青草味道的新鲜空气,在他的身后,张波、周萍等七八个支队成员,围坐在会议桌旁,狼吞虎咽的吃着盒饭,张波胃口最好,不一会儿,便将自己的那份饭菜,全都扫荡干净了,犹自感到肚腹尚空,笑道:“关队,你为啥不吃啊?” 关淼转过身来,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缸里掐灭了,笑道:“我肚子不饿,你是不是没吃饱啊,诺,把我的那盒拿去吧,年轻人吃饱了,才能有干劲!”“谢谢关队!那我吃一半,留下一半给你!”张波大喜,起身就要去取关淼的那份,周萍举起筷子,在他手上狠狠的敲了下,说道:“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吗?关队只不过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还当真了?”张波说道:“我又没吃你的,关着你什么事了?”虽是不满,他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其余众人见状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新加入警队不久的曹金刚,连忙殷勤的捧着饭盒,走到张波的跟前,笑道:“张哥,我最近在减肥,你就帮帮忙,替我分担点吧!”张波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个大男人,没事减什么肥啊,行吧,行吧,谁让我是老同志,应该照顾新同志呢。” |
曹金刚一边分给张波饭菜,一边笑着致谢:“谢谢张哥,谢谢张哥!”周萍也吃完了,将快餐饭盒塞进塑料袋,笑道:“曹金刚,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马屁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不过你最好当心点,别拍你张哥腿肚子上去,他要是犯了驴脾气,翻脸就不认人。”张波继续扒拉着饭菜,笑道:“哎,周萍,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小曹,你还不知道吧,说起这驴脾气呀,在咱们支队里,你们周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她这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周萍失笑道:“笑话,我妒忌你什么?妒忌你能吃啊,张波你快点,大家伙都等着呢,早点开完会,早点回家休息!” 众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阵,等到全部人吃完饭,都收拾妥当了,关淼已经坐回到里首的座位上,又抽了两根烟,他朝众人压了压手,说道:“好了,大家都吃饱了吧,那咱们就把这件案子,从头到尾再梳理一遍,根据法医部门的尸检报告,徐黎华的死亡时间,是在二零零八年三月十日的凌晨一点左右,导致其死亡的直接原因,是颈部动脉断裂以及脑干中枢神经阻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徐黎华是被人扭断了脖子,而在他身体的其余部位,却没有发现明显内外伤和中毒迹象,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杀死徐黎华的凶手,是个作案手段极其凶悍,手法相当老练的职业杀手,关于这一点,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 众人一起点头,说道:“没有。” |
关淼环视一眼,继续说道:“而根据案发现场的勘察,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甚至就连高斌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都被其予以实施破坏,这更加可以证明,我们对凶手的判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他顿了顿,喝了口茶,又道:“我们现在一样一样的来分析,周萍,你再详细的说说,案发当天,你为什么会感觉高斌家的沙发有问题?” 周萍说道:“根据高斌和林凡所说,案发的前两天,也就是三月八日的晚上,他们夫妻吵了一架,林凡离家出走,高斌因为气愤不过,所以将家里的东西,砸得满地都是,一直到三月十日的早晨,高斌都没有进行整理,按照正常逻辑,一个人在家发泄砸东西,家具的摆布有所错位是很正常的,但是错位的方向,应该是以客厅中央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偏偏那天我看到高斌家的沙发,朝着客厅中央偏离了墙壁,露出很大一段空隙,也就是说,有人将沙发拽离了原来的位置。”她离开座位,拉过一张椅子贴墙放着,一边比划一边做着示范,又道:“如果不是有心为之,高斌家的沙发,不可能摆成这个模样。” 关淼问道:“大家看出什么没有?” 张波斟酌着说道:“有心为之?难道是凶手故意这样摆的?生怕我们发现不了?” 关淼点头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如果假设高斌的家并非第一现场,那么凶手杀死徐黎华的第一现场在哪里,又是怎么将徐黎华的尸体,运至高斌的家中,我们都知道,高斌家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而拥有高斌家门锁钥匙的,除了高斌就只有林凡一个人了,这些都是疑点,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方向,另外,案发当天上午的报警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周萍回去坐下,想着问道:“难道是凶手打来的?” |
张波点头说道:“极有可能!” 周萍说道:“如果是凶手报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关淼说道:“我让小赵查过那个报警电话,是在二中对面的报刊亭里买的电话卡,用完就被人扔掉了。”刑警赵囡囡说道:“我去问过那家报刊亭的老板,他说是个学生买的,但他不认识这个学生,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对面二中上学,我就把整个二中的花名册给他看了一遍,没有找到这个人。” 关淼说道:“明天你去把其他适龄学校的花名册,统统整理一份出来,再让他看一遍,方法虽然笨了点,试试总是好的,我们继续说那个报警电话,幺幺零的电话录音,大家都已经听过了,从对方的声音可以听出,大概是个中年男人,背景比较嘈杂,应该位于闹市区,咱们的技术人员,这些天正在抓紧进行声音的分离和鉴别工作,这些先暂且放到一边,重点是对方特别提到,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尽快出警,你们怎么看?” 张波第一个明白了过来,说道:“关队,对方这是在向咱们的人挑衅!” 周萍跟着说道:“应该是了,凶手在自编自导自演一场好戏,出难题给咱们做。”众人随后议论纷纷,关淼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你们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问题不仅仅局限于此,凶手不可能随便杀人,他一定是有目的的,挑衅咱们只是顺带,曹金刚,现在由你说说牛步轩那几个人的口供!”曹金刚见点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身子一挺,郑重其事的朗声说道:“三月八日的晚上,徐黎华接了个电话,但是牛步轩他们几个,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后来我们查过移动公司的通讯记录,证实是高斌主动和他联系的,徐黎华接过这个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而牛步轩也没有再见过徐黎华,一直到案发之后,牛步轩还是通过我们,才得知了徐黎华的死讯。” |
第一百四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曹金刚侃侃而谈:“后来我又提审过高斌,他也承认了这一点,他说他联系徐黎华,是为了钱的事情,要和徐黎华谈判,他雇佣徐黎华打伤杜慎言,原本承诺的是三十万,可是高斌觉得不满意,所以想减免一部分费用,但是徐黎华不答应。” 周萍说道:“都把人打成那样了,高斌还不满意?他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交代?” 曹金刚摊了摊手,笑道:“他说他是忘了交代!” 周萍冷笑道:“忘了交代?他是不敢交代吧。” 关淼冲周萍摆了摆手,示意曹金刚继续说下去,曹金刚笑了笑,又道:“另外,牛步轩还告诉我,他们之所以沦落到路州,主要是麋林回不去了,他们本来是跟着徐黎华,在麋林市混社会,就是因为杜慎言的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触怒了麋林的另一股黑社会势力,也就是麋林金家,金家将他们在麋林的地盘一网打尽,他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徐黎华再一死,他们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张波接口说道:“麋林金家的事情,还是我来说吧,十二日那天,我和周萍去过麋林,也见到了杜慎言,以及杜慎言的那个朋友,就是小曹所说麋林金家的人,这人名叫金安生,关于他们和徐黎华的过节,杜慎言和金安生都跟我们详细说过了,具体细节,我们给关队的报告里都有,这里我就简单的重述一下,杜慎言和金安生是因为生意交上了朋友,杜慎言遭到徐黎华的毒打,金安生出于江湖义气,便想利用自己家族的势力,为杜慎言讨回个公道,因此双方产生了摩擦,金家便趁机一鼓作气,将徐黎华的势力赶出了麋林,后来正月初六的那天,牛步轩偷偷潜回麋林,被金安生带人逮住了,不过金安生没有为难他,而是想通过他转告徐黎华,希望双方能够和解,金安生要徐黎华答应他,不再去寻杜慎言的晦气。” |
曹金刚补充说道:“是的,牛步轩也是这样说的。” 张波说道:“基本上就是这些了,哦,我顺便多说一句,那天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杜慎言的弟弟和......”关淼打断他说道:“行了,周萍,你怎么看杜慎言和金安生,你觉得他们的口供,有多少可信度?”周萍一怔,想着说道:“我觉得......我觉得杜慎言这个人还是挺老实的,至少比高斌要老实,那个金安生吗,不太好说,应该也比较可信吧,我们问他的问题,他基本上没有怎么思考,回答的十分干脆,关队,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觉得他们可不可信,对咱们破案不具备参考意义吧?” 关淼咧嘴一笑,又点了根烟,手里拿着火机,不住的打着转,说道:“虽然咱们对案情的分析推理,必须基于事实依据,但是不代表我们自身的直觉,就全无价值,有时候我们看待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第一感觉,往往能够启迪我们的思维,拓展我们的想象空间,这些天来,我就有种直觉,我觉得咱们分析了这么多,有一条线索,我们一直没能挖出来。” 周萍问道:“什么线索?”关淼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直觉,根据你们的描述,这个杜慎言给我的印象,要么就是老实到家,要么就是大奸似愚,他原来是上兴派出所的民警,因为和高斌结怨,才跑去了麋林......”他起身走了几步,口中喃喃念道:“上兴派出所......上兴派出所......会是谁呢?” 周萍问道:“关队,你还是怀疑杜慎言吗?” |
关淼猛然停住了脚步,两只手撑在桌上,俯身说道:“张波,周萍,你们两个继续追查杜慎言,将他在上兴派出所工作期间,以及目前所有的人事往来全都摸一遍,但是尽量秘密一点,不要引起......外界的注意。” 张波和周萍对视了一眼,答道:“明白!” 关淼继续踱着步子,才吸了几口,香烟已经没了一半,周萍忍不住说道:“关队,你香烟还是少抽点,肺会吃不消的。”关淼摆手笑道:“不行啊,我要是没有了香烟,脑子里就全空了,什么都想不出来。”张波却是问道:“关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继续追查杜慎言?说实话,我觉得这有点浪费时间,杜慎言作案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关淼弹了弹烟灰,说道:“我倒不是怀疑杜慎言这个人,我是感觉我想挖的那根线,跟他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张波犹是不解,问道:“关队,到底是什么线?你可以稍微提示一下,这样我和周萍也能有的放矢。”周萍说道:“哎呀,关队不说了吗,直觉,直觉懂吗,直觉就是可意会不可言传,关队的破案经验,比咱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哪儿是短短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这要咱们慢慢领悟,关队,是这样的吗?”关淼失笑道:“对对对,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俩先按我说的办,有什么情况,咱们再做调整!” |
张波呵呵笑道:“周萍,你还说人家小曹呢,我看你这马屁功也不赖!” 周萍抬手就要给他一下,张波连忙嬉皮笑脸的告饶:“女侠手下留情,女侠手下留情,在下再也不敢了!”众人哈哈大笑,其实周萍所说不谬,关淼担任刑侦支队长的十几年里,亲自参与破获的大案要案疑案,卷宗摞起来可以堆成小山,无论能力、经验还是论资排辈,在整个路州市的公安系统,都是首屈一指的。 众人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时间悄悄的流逝,关淼抬起手腕看表,转眼快到十点半了,他一口气将茶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然后盖上杯盖,微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知道这个案子任务重,时间紧,大家这几天都忙得够呛,我再多说两句,咱们就可以散了,回家养好精神,明天继续工作!”众人止声,关淼略顿了一顿,又道:“昨天朱局问我,咱们能不能暂时排除高斌的杀人嫌疑,如果能够排除的话,是不是可以先让高斌回家?我还没有答复朱局,想在这里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周萍首先发言:“我认为不能完全排除,毕竟尸体是在他家发现的,他又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且交代问题不尽不实,说不定还藏着掖着什么话,没有告诉我们。”张波略一沉思,说道:“我倒是觉得可以暂时排除,不过我不赞成立刻放了高斌。”关淼说道:“既然你认为可以排除嫌疑,为什么还不能放人?”张波挺了挺肚子,说道:“说实话,我不相信高斌能够杀得了徐黎华,但是咱们现在就放了他,只能向真正的凶手,提前泄露我们的侦破方向,给我们的后续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关淼赞许的点点头,笑道:“那好吧,我明天就答复朱局......”他的话音未落,一个值班刑警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匆匆走到关淼的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关淼面色微惊,即刻起身说道:“同志们,又出大事了......” |
@wang971201 2017-10-19 14:36:27 今天还没更??顶一顶! ----------------------------- 更过了呀,上面就是=。=!!! |
@wang971201 2017-10-20 13:34:57 今天报到! ----------------------------- 谢谢! |
波澜浩渺的琼湖岸边,清风习习,夜凉如水,一辆重型吊车正在作业,随着机器阵阵的轰鸣声,巨臂下的钢索,从湖中徐徐吊起一辆黑色凌志轿车,因为是在深夜,所以并没有聚集太多围观的人众,十几个警察忙忙碌碌,负责维持现场,七八个医生和护士守着两辆120急救车,一切准备就绪,久保美惠站在一段被撞毁的河堤处,紧紧抓住哥哥久保仓明,望着那辆凌志轿车,眼睛都已经哭的肿了,其中一辆120急救车的后车厢里,渡边正一无力的躺在担架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接受周萍的问话。 时间正是凌晨一点,渡边正一裹着毛毯,面色苍白,嘴唇哆嗦,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过度惊吓所致,他的牙齿不住的打着颤,口齿不清的说道:“我的车......车......刹车坏了,我怎么踩都刹不住......” 周萍尽量安抚他道:“渡边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慢慢说。” 渡边正一闭起双眼,眉头紧锁,冷静了一会儿,颤声说道:“董事长今天约我到琼湖的别墅吃饭,吃完饭大概九点左右,我开车送董事长回公司,就在南面那个拐弯处,我踩了一脚刹车,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车子完全停不下来,正好前面有辆卡车经过,我为了避开那辆卡车,只好拼命的往右打方向,车子才冲出了护栏,掉到了湖里。” 周萍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渡边正一的眼角流出泪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能够逃出来的,我当时太慌张了,车子不停的进水,董事长他......他......”一个护士走过来,善意的提醒说道:“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先等等......”“爸爸......爸爸......”没等护士说完,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黑色凌志轿车缓缓落地,久保美惠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却被旁边的警察拼命的拦住了,久保仓明亦拽住了妹妹,也不禁泪流满面,哭着劝道:“美惠,美惠,你不要这样,请坚强一点,你是久保家的美惠小姐!” |
在警察的配合下,几个医生护士簇拥着,从车里抬出久保隼来,就地实施抢救,可惜为时已晚,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站起身来,叹着气摇了摇头,久保美惠见状,挣脱开久保仓明的手,哭天抢地的扑到父亲身上,使劲的摇晃着久保隼的身体,嘶哑着嗓子喊道:“爸爸你醒醒,爸爸......爸爸......你快醒醒,我是你的女儿美惠,你最疼爱的美惠啊。”她转过身拉住那个医生的手,说道:“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把我爸爸救活,拜托你了,拜托你了。”说着,她支撑不住,就要跪在地上。 久保仓明急忙上前搀住了妹妹,哭着叫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你们是医生吗?为什么不继续抢救,我爸爸还没有死。”那个医生点点头,朝其他同事们挥了挥手,说道:“抓紧点时间,赶快送去医院。”他转过脸来,又对久保仓明说道:“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凌晨两点半,路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急救中心外的走廊上,久保仓明抱着妹妹疲惫不堪的身体,颓废的坐在长椅上,闻讯赶到的铃木健夫,端坐在他们对面,脸上全是惊惧之色,半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四周空寂无人,只有关淼在独自徘徊,依然是烟不离手,周萍从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过来,拿出一盒饼干和一瓶矿泉水,递到关淼的手里,说道:“关队,你一晚上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她指了指楼上,又问:“医生怎么说,还能抢救吗?”关淼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下去,叹道:“人早就死透了,还抢救什么,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家属一点心理安慰。”他看了看周萍:“一会儿你和张波他们先回家,好好的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周萍问道:“你不回家吗?”关淼说道:“我也得在这儿做做样子,毕竟死了个日本人,还是久保集团的董事长,咱们要全都走了,明天上头问起来,不好交代啊!” |
周萍说道:“关队,还是我和张波留下吧,我们年轻,身体撑得住。” 关淼笑道:“走吧,走吧,别婆婆妈妈的,明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二人正说着话,朱汉成已经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刚准备上楼,就看到了关淼和周萍,赶忙走了过来,问道:“老关,你们俩怎么站在这儿啊?”二人闻声转过身来,周萍敬了个礼,说道:“朱局好!”朱汉成冲她微微一点头,又问:“人现在怎么样了?”关淼摇头说道:“估计没戏。”他看了看朱汉成,又笑:“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的竟然敢惊动局长大人,扰了局长大人的清梦?” 朱汉成苦笑道:“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你们倒霉,最近就没有个安省时候,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老关啊,久保集团的董事长死在咱们路州,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件小事,我看这样吧,徐黎华那件案子,你们先放一放,暂时移交到沈队那儿,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妥善处理好久保隼这件事,这可是涉外的,弄不好省里都要来人,别人负责我不放心,还是你多费费心吧!” |
第一百四十一章:多揣测喜讯非喜讯 久保集团的董事长久保隼,在路州遇车祸溺亡,消息不胫而走,第二日已是满城皆知,各种版本的传闻,霎时间纷纷四起,久保中国公司里,更是人人不知所措,杜慎行竭力保持着不动声色,却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不止,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直觉,竟会如此精准无误,这一场山雨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样的猛烈,想到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静静躺着的那只档案袋,杜慎行顿觉不寒而栗,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将那份档案就此付之一炬,以逃离是非漩涡的中心。 铃木健夫早晨匆匆来过公司一趟,交待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去,因为董事长久保隼的突然离世,整个公司的高层,出现了暂歇性的真空状态,包括中层一级的主管领导,虽然还在正常维持各部门的运转,也早已是心不在焉,一面彼此互通有无,打探消息,一面各自在腹中盘算,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下午,杜慎行正独坐思量,赖长喜来寻铃木健夫,见铃木健夫不在,便把杜慎行“强拉硬拽”的,请到自己的办公室,特意泡了一壶云南普洱,赖长喜斟着茶,说道:“小杜啊,说句实在话,我没把你当作外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没一处拐弯的地方,我叫你来我这儿,就是想咱俩聊聊。”杜慎行端过茶杯,慢慢呷了一口,说道:“赖部长,你喜欢喝普洱?我是喝不惯这个味的。”赖长喜笑道:“哪儿呀,我不懂这些道道,有什么喝什么,这都是别人送的,不喝掉也是浪费!” |
随便寒暄了两句,杜慎行放下杯子,笑道:“赖部长,你今天没有去医院?” 赖长喜叹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事的,现在董事长死了,渡边躺在医院治疗,一直也没人给个说法,你说这医院,我们是去还是不去?”杜慎行笑道:“你是部长......”赖长喜将手一抬:“副部长!”杜慎行一笑,继续说道:“跟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不好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表现良机啊!”赖长喜点头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董事长死的不明不白,我怕冒然去了医院,不知道该说啥,而且别的部门也没去人呢,他们好像都在等。” 杜慎行笑道:“这有什么好等的,董事长不是淹死的吗?” 赖长喜神秘的摇了摇头,杜慎行面色陡变,惊道:“难道不是......”赖长喜一摆手止住了他,笑着说道:“是与不是,我们都不好说,但是我觉得,这里头说不定就有文章,渡边正一开车载着董事长,三更半夜的冲下河,董事长没逃得出来,他倒是毫发无伤,怎么就这么巧呢,他渡边难道是百灵护体,金刚不坏,人家死的,他就死不的?”杜慎行怔了一怔,笑道:“我上午看新闻,说是渡边的刹车坏了。”赖长喜说道:“刹车坏了,那是肯定的,警察一查便知,但这刹车是自己坏的,还是有人破坏的,那就说不清了。” 杜慎行莞尔笑道:“赖部长,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认为渡边谋杀了董事长?” 赖长喜嘿嘿一笑:“套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
杜慎行摇头叹道:“赖部长,说句话你不要介意,你这是跟渡边有意见,所以才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先入为主了,我倒是觉得,渡边虽然不好,但是以他今天的身份地位,还不至于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渡边和董事长同时落水,他毕竟年轻,力气也大了许多,想要脱身怎么也比董事长容易一些,说他见死不救,独自逃生可能是有的,但是蓄意谋杀就太耸人听闻了,再说弄坏了刹车,他自己不要命了。”赖长喜冷哼一声,说道:“他有什么身份地位?呵呵,不跟咱们一样,也是个打工的吗?久保集团的老板是久保家。”杜慎行瞥了他一眼,笑道:“好了,好了,赖部长,不管渡边是什么,反正咱们是打工的,操这份闲心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自然有公安局去过问。” “笃笃笃......笃笃笃......”忽然外头有人敲门。 “谁?”赖长喜警惕的问道。 “赖,是我,铃木。”赖长喜闻言急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铃木健夫满面倦容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就灌了一口,看了看杜慎行,说道:“杜,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里?”赖长喜笑着解释道:“是我叫小杜过来陪我聊聊的。”铃木健夫点点头,靠在沙发背上,捏着眉心甚是疲惫,赖长喜踌躇着问道:“健夫,我刚才还在跟小杜说呢,咱们要不要去医院走走?”铃木健夫坐直了身子,说道:“你们先等等,把工作做好,总经理已经通知了雅子夫人,她大概一两天,就会到路州,美惠小姐都哭晕两次了,哎——” 赖长喜问道:“那渡边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铃木健夫面现愠色,但是稍瞬即逝,说道:“渡边没事,只有一点点的轻伤,竹下月和北瞳陪着他,今天警察去......”他看了看杜慎行,没有往下说,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杜慎行见状,识趣的笑道:“赖部长,铃木部长,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情,少陪,少陪!”赖长喜将他送到门口,若有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后没事,就多来坐坐!”杜慎行连声答应,告辞离去。 |
@红茶加糖不加奶 2017-10-14 14:03:59 已经通过,谢谢小编,谢谢涯叔,谢谢CCTV,谢谢支持我的朋友们! ----------------------------- @yehaixinba 2017-10-24 11:13:22 红茶,感情你这不是写一段同袍兄弟的奋斗史,而是通过这些缩影,述说中国这十年经济发展的简史啊! ----------------------------- 编辑要我写简介,我是最不会写简介的,所以就着内容,大概写了写,说奋斗史也没错,不过那不是我真正要表达的,我最初想写人生百态,只是用这兄弟俩作为串联,既然是人生百态,那么跟社会的变迁,就注定不能脱离! |
在琼影光华会所里,焦急彷徨等待了数日之后,林凡终于迎来一个喜讯——如果这还算作喜讯的话——公安局初步排除了高斌的杀人嫌疑,他暂时可以回家了,尽管还要限制一定的活动范围,但对林凡和高大志来说,都略略的松了一口气,黄永泰亲自到琼影光华,将这个讯息告诉林凡,同时特意着重提醒她,高大志可能具有黑社会背景,要她小心。 林凡听后只是苦笑不已,黄永泰观察入微,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林凡点头说道:“要不然我会这么紧张吗?” 高大志和孟彪过从甚密,林凡当然知道,也正因为如此,高大志以杜林要挟她的时候,她才害怕的要命,她已经连续几天,偷偷躲在南埠中心小学的对面,默默的看着蒯秀英去接孙子放学,却不敢露面,杜林长得越来越高,脸蛋也生得越来越像自己,大眼睛,白皮肤,眉毛稍稍淡了些,林凡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儿子身上延续,而在此期间,电视台已经正式更换了主持人,对外界的说辞,是林凡因公务外派学习深造,这似乎是高大志主动向她释放的一种善意。 林凡又道:“那个......你这次去麋林,他现在怎么样?” 黄永泰说道:“谁?你问慎言吗?他现在还不错,工作算是比较稳定,除了可能异地他乡孤独了点,其他倒没什么。”林凡沉思不语,黄永泰低头瞧了瞧她的脸色,笑道:“你在想什么?”林凡叹道:“其实我这次真该跟着你们去看看他的。”黄永泰笑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别节外生枝了,你要是去了,他肯不肯见你,都是不一定的。” |
林凡笑道:“我和他做不成长久夫妻,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就像你和他一样,其实也蛮好的,就算为了杜林,我们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我这次下定决心要和高斌离婚,所以今后没什么好顾忌的,他若是不肯来见我,那我就主动去见他好了。” 黄永泰摇摇头,失笑道:“林凡,你如果想跟慎言复合,我还可以去和慎言说说,但是做朋友就算了,你和慎言的关系,跟我们怎么能一样,这男人女人之间,哪儿有能真正做朋友的,都是嘴上讲讲,骗人骗己,反正我是没见过。”说着,他忽然想到了司晓曼,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黄永泰脸上略微一窘,林凡倒没注意,叹道:“慎言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还谈什么复合,我也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只求他不要再记恨我就好。”黄永泰笑道:“我就这么一说,慎言的女朋友我知道,都是我们家老郑给张罗的,虽然我和慎言极少聊到这些,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好像不是太上心,估计没有多大戏!” 林凡淡淡一笑,说道:“慎言是个好男人,他能再成一个家,我会替他高兴的,永泰,你这次见到那个殷南珊,她人品怎么样?如果她和慎言成了,会对杜林好吗?”黄永泰眉头一皱,说道:“殷南珊的人品......不是......林凡,我怎么觉得,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呀?殷总是慎言的领导,虽说他俩的交情应该算不错,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慎言的女朋友不是她,你肯定是弄错了。”黄永泰的口径与徐鹏如出一辙,且能相互印证,按说不会有假,可是殷鸿辉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也不可能拿自己亲姐姐的名誉,随便乱开玩笑,林凡的心里顿时疑窦重生,说道:“永泰,我是听殷南珊的弟弟亲口说的,今年春节,慎言已经去见过殷南珊的父母了。” |
“还有这回事?”黄永泰想着摇摇头,说道:“慎言没跟我提过,不过说到春节,我去慎言那儿拜年的时候,倒是遇上过殷南珊,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头想想,嗯,确实有点问题,慎言到底在搞什么鬼?”林凡宛然一笑,说道:“慎言这个人呀,别看他憨憨的,有些稀奇古怪的小九九,你们也未必知道。”黄永泰嘿嘿一笑:“我也发现杜慎言变了好多,变得肚子里特别能藏事,跟慎行那个鬼机灵,越来越像兄弟俩了,过两天找个机会,我去问问慎行,看他知不知道他哥的这些事。” 林凡连忙摆手,笑道:“算了,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是别问慎行的好。” 送走黄永泰之后,林凡回到会所的房间里,天空陡然下起蒙蒙的微雨,门前廊下的芭蕉叶上,攒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林凡想起杜牧的那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到一年清明节,她也该回一趟随州老家,去和奶奶说说贴心话了,念及往事,林凡独自感怀了一会儿,不觉流了几滴伤心泪,伸手拭了拭眼角,强作欢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努力将心情放轻松,不管怎么说,高斌能够被暂时释放,她就能卸去心头的一块重负了,毕竟再苦再难再屈辱,只要杜林茁壮成长,对她来说,都是值得欣慰的。 天色渐渐黑了,林凡跑到游泳馆里,狠游了几个来回,就在她一个猛子扎下去,再窜上来时,辛蓝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林凡抹了把脸上的水,将头发捋向脑后,扒着池边笑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今天你去哪儿了?大半天没见你人影。”辛蓝穿着墨绿色的比基尼,她身形娇小,体态匀称,朝林凡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听“噗通”一声,辛蓝便如乳燕入巢般,钻入了水中,水花压得很低,显然是行家里手,不一会儿,辛蓝再次钻出水面,踩着水游到林凡的身边,两只手撑住泳池的边沿,又坐了上去,林凡看了看她,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辛蓝拎了拎肩带,说道:“我今天去医科大的医院了。” 林凡问道:“你去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辛蓝撇了撇嘴,说道:“久保集团的董事长久保隼,昨天晚上死在琼湖边上,这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林凡一愣,想了想,说道:“久保集团的董事长久保隼?啊!园博会开幕式的那天,我见过他的,他昨天晚上死了吗?怎么死的?”辛蓝说道:“林姐,你现在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比我还要逍遥自在,电视里头说你因公外派学习,敢情你是到我这儿来学习的呀?你老实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躲起来?”林凡微微笑道:“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你先说久保隼怎么死的?” 辛蓝说道:“淹死的。” 林凡惊道:“淹死的?” |
@wang971201 2017-10-25 15:10:53 笔者还知道随州啊!我就是随州人。握握手,顶一顶! ----------------------------- 我擦,不是这么巧吧,我乱翻地图找的地儿! ![]() |
试试今天能不能说话! |
第一百四十二章:二女争泳为子接风 辛蓝两只脚打着水,说道:“昨天晚上九点多钟,久保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开车带着久保隼经过琼湖大道,不知怎么的,刹车突然失灵了,然后车子撞毁了护栏,掉到了河里,造成一死一伤,那个副总经理,倒是没什么大碍,久保隼没能逃得出来。”林凡一个纵身,也坐到了池子边上,与辛蓝肩并着肩,问道:“你认识久保隼?” 辛蓝说道:“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 林凡略感诧异的问道:“哦,你跟久保隼的女儿还有来往呀?” 辛蓝幽幽的说道:“我跟美惠姐认识好久了,她已经在中国生活很多年了。”她扭头望着林凡:“我和她是在一个赞助商招待的酒宴上认识的,她就和你一样,都像是我的大姐姐,这间会所也有她的股份在内。”林凡若有所思的说道:“久保美惠,我好像有点印象,我的小......我的一个亲戚就在久保公司上班。”辛蓝叹了口气,一双白洁的玉足,打着水花“哗啦哗啦”的作响,说道:“我今天早上起床,就看到了这则新闻,然后赶去了医科大的附属医院,我到了那儿,见到好多警察和记者,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找了半天才找到美惠姐,她已经哭得眼泪都干了。”辛蓝不忍之色溢于言表,林凡拉过她的手,劝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碰上这种事情,只能节哀顺变了。”辛蓝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死者死矣,痛苦都是留给生者的,希望她能够挺过去吧!” 林凡笑道:“一定可以的。” |
辛蓝摇摇头,继续说道:“林姐,你不知道,美惠姐虽然和你年纪相仿,但是你们俩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她这个人敢爱敢恨,还有点没心没肺,久保隼董事长的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我觉得没有相当长的时间,她很难恢复过来。” 林凡问道:“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不留在医院陪陪她?” 辛蓝说道:“我是裹着头巾和口罩去的,人太多了,就没敢多逗留,而且警察那边还在查案,听说车子的刹车,可能是被人有意破坏的,所以我还是先回来吧,免得牵扯不清。”林凡听着一愣,问道:“有人破坏?那就是说久保董事长是被谋杀的?”辛蓝说道:“具体情况不清楚,我只是听美惠姐说了一句,又不好多问!”林凡“哦”了一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指着泳池的另一端,笑道:“咱们也别坐着了,比比怎么样,看谁先游到对面?”辛蓝笑道:“那咱们赌点什么?”林凡笑道:“谁输了,谁替对方做斯帕!” 辛蓝说道:“没意思!” 林凡说道:“那你说赌什么?” 辛蓝缓缓起身,站在池边活动了下手脚,忽的嘿嘿一笑,说道:“就赌斯帕吧!”话未说完,已是跃入了水中,林凡这才醒悟过来,一边急忙跟着入水,一边笑骂道:“哎呀,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耍赖,看我不抓住你,好好的教训教训!” |
高大志接到朱汉成的通知后,立刻赶到了市公安局,握住朱汉成的手,竟是老泪横流,不住的致谢说道:“老朱啊,你的大恩大德,我高大志没齿难忘。”朱汉成却不敢领他这份人情,连连摇头,笑道:“老高,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件案子现在移交到沈队手里了,关队另有任务,是沈队根据现有掌握的情况,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过老高,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人你可以领回去,但是一定要给我看好了,要有个什么闪失,我就要拿你是问喽!”高大志哈哈大笑,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在朱汉成的陪同下,高大志办过手续,根据规定,交纳了足额保证金,终于将儿子高斌带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仅才一周左右的时间,在狱中分秒难度的高斌,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双目昏昧,容色枯槁,满腮满下巴的胡须,高大志看在眼里,不禁心中酸楚万分。 为了能使高斌好好的休养生息,高大志没有让他回家,而是特意安排了另外一套宅邸,由儿子暂时居住,又花重金雇了两名小保姆,二十四小时贴身侍候着,儿子是他的心头肉,虽说以前也曾因高斌的纨绔之风,父子俩置过不少的气,但是经此一事,高大志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他辛辛苦苦打拼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为得是谁呀?还不就是高斌吗?只要是儿子喜欢的,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他高大志办得到,他都得想方设法摘下来。 |
晚上,高大志为儿子接风洗尘,扫扫晦气,叫人送来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洗漱沐浴,刮了胡子后的高斌,也是憋得坏了,一手捧着海碗,一手端着酒杯,放开肚皮就风卷残云、大快朵颐起来,直吃得腰带松开三个扣,坐在椅子上,连腰都弯不下,才算是了了,高大志看着儿子清清爽爽、实实在在的,坐在自己跟前,就觉得无比的心安。 吃完饭,父子俩进到房间里喝茶,高大志说道:“小斌啊,广告公司那边,我看你暂时就不要去了,也不要出去随便乱跑,好好在这里休息些日子,把精神头养好了再说,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叫人替你安排的。” 高斌说道:“爸,林凡最近回来了吗?她是不是不在电视台了?” 高大志“嗯”了一声,说道:“她现在住在琼影光华,我去找过她,我答应她,只要你这次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家,就让你们俩离婚,小斌啊,听爸一句话,这个女人是个扫把星,谁跟她一起过日子,都没有好结果,你就趁这个机会,跟她散了吧。”高斌冷哼一声,恨恨的说道:“那也太便宜她了,臭女人,臭婊子,我被关在里头,她竟然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弄得我很没面子,想离婚?可以啊,拿两百万来。”高大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存心不想跟她离,她连自己的车都不要了,你让她到哪儿去找两百万。” |
高斌阴笑道:“不错,我就是存心的,他妈的,臭婊子,她见到我这次出事,怕是睡觉也要笑醒了,我就不让她称心如愿,我明天就去琼湖找她......”高大志急道:“小斌,你这是何苦呢?林凡是长得漂亮,可她也已经三十几了,再过几年就是人老珠黄,你为什么非要缠着这个女人不放呢,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凭着咱们家的财势,你想找什么样的黄花闺女找不到?还不如另外成个家,赶紧给我抱个孙子,再这么耽搁下去,我可以等得,我怕你妈等不得。”高斌一摆手,说道:“爸,男人急什么,想要孩子,四十五十一样生,林凡这些年一直吃药,不肯替我生孩子,我其实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有逼她,他妈的,她现在敢过河拆桥,上墙抽梯,就别怪我不讲往日情义了。” 高大志看着儿子一脸的阴险残忍,问道:“你想做什么?” 高斌低头吹了吹茶杯里的碎叶,说道:“要么给我两百万,要么替我生个孩子,我就提这两个条件,随便她选一个!”高大志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小斌,你可不要乱来,你现在还在公安部门的监视中,再闹出事情来,我真没办法救你!”高斌笑道:“我这都是正当理由,她是我老婆,我们有结婚证的,要她替我生个孩子,难道还犯法了?” |
高大志说道:“有结婚证也不行,她要不愿意,你这就属于婚内暴力,一样是犯法。” 高斌不以为然的说道:“行了,行了,爸,你这是在给我上普法知识课吗?反正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不然传出去,我也太没面子了。”高大志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你可以去找林凡,但是记住一点,绝对不能动用暴力行为。”高斌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了,爸,你儿子又不是傻子,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心里都有数着呢。” 尽管高大志的心里,犹自感到十分不妥,但还是拗不过儿子,他走到房门口,朝外看了几眼,吩咐两个小保姆,没听到叫唤,不准进来,两个小保姆对视了一眼,连连应了几声,远远的走开了,高大志关上门,将高斌叫到了阳台上,低声问道:“小斌,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徐黎华,到底有什么来往?”高斌心中一凛,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和徐黎华有什么来往,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高大志有些生气,说道:“你还在骗我,我知道徐黎华不是你杀的,但是他的死一定与你有关,要不然怎么尸体会出现在你那儿?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回了家,就万事大吉了,一旦公安局查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证据,你还得进去,知道吗?” 父亲的这些话,高斌自是明白,可惜他雇佣徐黎华,杀害林凡未遂的事实,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的,唯有死撑到底,好在徐黎华已经死了,只要他不说,应该也没人会知道的,高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爸,我和徐黎华的交易,真的就只是杜慎言那件事,他妈的这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编个鬼故事来骗我,我当然不肯付给他全款了,所以他才整天盯着我要钱,至于他是怎么会死在我那儿,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高大志盯着儿子的眼睛,一时也弄不清他的真假,良久,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孟叔叔已经和我说过了,那个杜慎言背后是麋林金家,你找人去教训他,也先打听打听。”高斌一惊,搓着额头想了半天,说道:“啊,难怪呢!”高大志问道:“难怪什么?”高斌掩饰着笑道:“没什么,我随便说说。”高大志却是不信,追问道:“到底难怪什么,快说!” |
高斌无奈之下,笑道:“我刚开始去找的,就是麋林金家的金老爷子,他妈的老东西太不上道,送上门的钱都不赚,又经别人介绍,才找到了徐黎华他们,爸,你这么一说,就全对上号了,难怪金广个老东西推三阻四,后来还为杜慎言强出头,原来杜慎言早就是他们一伙的,嘿嘿嘿,想不到这个杜慎言,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嘛,竟然跟黑社会混到一起去了。”高大志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要教训个把人,请你孟叔叔出马就行了,犯得着绕那么大个圈子?还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高斌笑道:“爸,你这不是公务繁忙嘛,再说我那会儿怎么晓得,杜慎言还能跟麋林金家的人勾搭上,我就是想一点点的小事,何用劳烦到你和孟叔叔,我自己找人解决应该没问题的。” “没问题,没问题!”高大志越说越气:“现在出了人命案,问题可就大了。” 高斌“切”了一声,说道:“反正我没杀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有本事公安局就查到我杀人的证据来,他们现在查不到,还不是乖乖的要把我放回来。”高大志见儿子依旧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怒道:“你就是个糊涂虫,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你说你没杀人管什么用,真凶一天抓不到,你就一天脱不了干系,我就一天为你睡不着。”高斌笑道:“我这不都回来了吗,好了,好了,至少今天你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说着,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又道:“说到睡觉,我还真有点困了,爸,咱们先到这儿吧。” |
高大志伸手一拦,说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孟叔叔还让我转告你,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谨慎。”高斌愣了愣,问道:“为什么?”高大志面色阴郁,说道:“你孟叔叔有点怀疑,杀死徐黎华的那个凶手,说不定也会对你动手。”高斌闻言大惊,别的他都可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却不得不紧张起来,问道:“孟叔叔真这么说的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高大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不要这么激动,他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根据,反正你小心一点就是了。” 高斌的心略略放下一些,点头说道:“哦,爸,你说话别大喘气行不行,差点吓死我,行了,我会注意的。”他搓了搓胳膊,觉得外头有点凉,说道:“爸,我们进屋吧!”回到房间里,高大志又坐了一会儿,高斌饱暖思淫欲,已经好多天没有尝到女人的味道了,便有些按捺不住,指着房门外头,笑道:“爸,还是你懂我啊,这两个是为我准备的?” 高大志替他找来这两个小保姆,确实有这一层考虑在内,却觉得高斌把什么话,都放到明面上说,也太过轻浮了,他咳嗽了两声,起身说道:“什么准备不准备的,你少动些花花心思,好了,我走了,你刚回来就早点休息吧,别再把自己累着了。”高斌嘿嘿笑着,心领神会,顿觉七八只猫爪一齐挠心,迫不及待的将父亲送出门外,回身看时,那一对小保姆已经怯生生的站在客厅里,眼波流转,粉腮晕红。 |
第一百四十三章:多事之秋妻探夫心 已经连续两天一夜,关淼没有合过眼了,在张波等人的不断催促下,他才肯躺到值班宿舍的床上,还没过两分钟,已是鼾声大作,张波和周萍站在宿舍的门外,听着雷鸣般的呼噜声起,不由得面面相觑,皆是莞尔苦笑不已。 朱汉成将久保隼溺亡案交到关淼的手里,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政治正确,而非案件本身有多复杂,毕竟久保隼不但是日本国际友人,关系到外交层面,又是路州本地最大外资企业董事长,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不得不慎重从事,关淼是路州公安系统的元老,名声远播在外,用他这员老将稳定眼下的局面,当是不二选择,至于徐黎华一案,就留给二支队的沈樑继续跟踪排查,事有缓急轻重,眉毛胡子一把抓,那是不行的。 渡边正一的那辆黑色凌志轿车,经过警方的多次检测,确认车辆的刹车系统,遭到人为的蓄意破坏,导致车速一旦超过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就有相当大的几率失灵,依此推断,凶手的真正目标,可能并不是久保隼,而是渡边正一,久保隼只是一个枉送性命的替死鬼,有了这个方向,相关的破案工作,便可迅速跟进上来。 白天,周萍先在医院的病房里,和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渡边正一,做了一次详谈,根据渡边正一所说,他平时除了公司和住所,很少会开车去其他地方,上班期间,车子就停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家里也有自备的车库,就算偶尔在外逗留,时间也不会很长,昨天晚上,他是应久保隼的邀请,去琼湖边的别墅参加家宴,除了他们二人,久保仓明和久保美惠也都在场,去的时候,车况一切正常,晚宴结束后,久保仓明先行离去,久保隼便搭了他的车,打算回公司的客房休息,刚开始上路,也没有发觉任何异常,直到出事地点前面的拐弯处,他为了减速,踩了一脚刹车,车子这才失控。 |
周萍问到汽车入水后的经过,渡边正一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他面无血色,像是一张白纸,闭目思索了半天,才睁眼说道:“是我害死了董事长!”周萍一惊,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渡边正一目光呆滞,似乎不堪回首,说道:“我以前接受过求生训练,知道汽车被水完全淹没之前,一定要落下车窗,让水灌进车里,这样才能推开车门,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董事长的安全带竟然扣死了,我想尽了办法都解不开,我......我真是太混蛋,我要不那么慌张,不急着打开车窗,再等等,说不定董事长他就不会......”说着,渡边正一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萍已经听明白了,安慰他说道:“渡边先生,你的选择没有错,是车子入水后侧翻,久保老先生被压在了下面,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千万不要过分自责。”渡边正一摇摇头,抹了把眼泪,说道:“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冷静一点,当时有人看到我们落水,再冷静的等等,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周萍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问道:“渡边先生,你有没有跟别的什么人,有过大的矛盾,或者是结仇?”渡边正一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中国内地虽然好多年了,但是除非工作需要,一般很少跟外界的人接触,平时来往的,也都是公司内部的员工,我想不出来,能跟什么人结仇?” 周萍笑了笑,说道:“听说你是台湾人,后来入的日本籍,是这样的吗?” |
渡边正一说道:“是的,其实我祖籍山西大同,不过出生在台湾,一九八七年,才去的日本,然后就在那儿定居下来。”周萍点点头,笑道:“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的久保集团公司吗?”渡边正一毫不讳言,说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我父亲和董事长的父亲,也就是久保老董事长,在战场上认识了,然后结为金兰之交,八七年我父亲死后,我就按照我父亲生前的指示,去日本投靠久保老董事长,当时我并不知道,久保老董事长已经先我父亲一步去世了,不过好在老董事长临终留有遗言,要久保董事长一定接纳我,并且......”他忽然愣住了,顿了顿又道:“不好意思,周警官,有些事情关系到公司的商业机密,我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周萍“哦”了一声,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渡边正一问道:“周警官,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周萍一愣,说道:“这个你得问医生,如果你感觉没什么不适,应该可以随时回去的,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只是......”渡边正一问道:“只是什么?”周萍微笑道:“只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怀疑,可能会有人对你不利,你要是想做什么,或者去哪里,最好先和我们警方通报一声,以免出现意外。”渡边正一叹道:“这个我明白,不过既然是意外,那就避免不了,如果真有人想杀我,除非你们警方尽快把他抓住,否则我就是躲在医院里,哪儿也不去,也未必能够安全。”周萍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迫切需要你的配合,任何人这样做,都一定有他的动机。”渡边正一沉默片刻,说道:“我当然会配合你们的,谢谢你周警官,如果我想起什么的话,一定会立刻和你们联系的。” |
@wang971201 2017-10-31 12:28:41 顶一顶! ----------------------------- 3Q!!! |
与此同时,张波则在另一间屋子里,与久保仓明和久保美惠兄妹俩,进行第一次的正式沟通,久保美惠显得非常的悲伤,一双美眸哭的又红又肿,像是两只水蜜桃,久保仓明搂着妹妹的肩膀,情绪也是十分低落,谈话内容大致相同,只在张波问及昨晚家宴细节时,久保仓明选择了拒绝回答,久保美惠犹犹豫豫的,替哥哥做了解释,说是一些家务事,不适合被外人所知,张波虽有疑惑,却没有追问。 回到局里,二人就两方面情况,汇总向关淼做了报告,关淼随即结合曹金刚等人,去久保公司调查取证的结果,提出三点值得注意的地方,第一,为什么久保仓明会独自先行离开别墅,而没有等候渡边正一和久保隼;第二,琼湖别墅的家宴,一定存在内幕,否则渡边正一和久保仓明,不会均三缄其口,这起事件会不会涉及到某些商业纠纷?第三,渡边正一、久保隼以及久保仓明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是否存在巨大且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关淼答应休息一下,等他睡下之后,张波和周萍带着同事们回到会议室,就关淼提出的三点看法,继续进行讨论,曹金刚说道:“我去久保公司调查,地下停车场的探头,有一部分早就已经损坏了,一直没有修理,而渡边正一停车的位置,恰恰就在视线的盲区,另外,我向汽修厂的师傅讨教过,只要知晓内部原理,人为定向破坏刹车系统并不难,不一定就是专业人员,也就是说,经过相关的指导,我们在座的的各位,都可以轻而易举办得到。”张波问道:“那车辆上的破坏痕迹呢?有没有什么发现?”曹金刚摇头说道:“没有,而且车子浸过水,指纹等信息的采集,也十分困难。” 张波扭头看着赵囡囡,问道:“你那边呢,问到什么了吗?” |
赵囡囡翻开笔记本,说道:“久保中国公司是一九九八年年底成立的,当时渡边正一是公司的总经理,二零零一年,久保仓明从日本来到中国之后,取代了渡边正一的位置,渡边正一便降了半级,变成了副总经理,久保美惠一直在公司担任顾问,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我今天在久保公司问过很多的员工,他们似乎都不愿意多谈,也没多少可用的信息,不过给我的感觉是,渡边正一和久保仓明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不是冤家对头,渡边正一虽然担任副职,但公司的日常业务和管理,基本上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久保仓明倒反而不太管事,对渡边正一的工作,他也一向非常支持,没有听说过他们俩有什么公开的矛盾。” 张波和周萍都是皱眉不语,抓不住要领,赵囡囡顿了顿,又道:“不过,好像渡边正一在公司的人缘不太好,可能是平时的管理比较严苛吧,反正那些人一说起他来,没多少赞扬的话。”周萍说道:“我倒觉得他人还好啊。”张波笑道:“你是警察,他当然对你客气,这怎么好比?”周萍说道:“那也不一定,我们办了这么多案,碰到不讲道理、乱发脾气的人还少吗?或许赵囡囡问的那些人,正好都是跟他有意见的。”赵囡囡笑道:“也有这个可能性吧,要说跟渡边正一关系好的,倒也有几个,比如供管部的部长王希耀,就是渡边正一的心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不过我今天去找他,他急着要出门,什么都没说。” 张波问周萍:“这个王希耀今天去看望过渡边正一吗?” |
周萍说道:“应该没有,怎么,你怀疑这个王希耀?” 张波说道:“还谈不上怀疑,就是问问。”周萍说道:“不止是他,今天一整天,久保公司那儿,就来了个叫铃木的日本人帮着张罗,还有就是渡边正一的老婆孩子也在医院里,别的人好像都没来过,可能还吃不准状况吧!”张波说道:“是的,我白天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公司的董事长和副总经理一齐出了事,作为公司的员工,反应也太平淡了点。” 赵囡囡笑道:“不是反应平淡,是没有人牵头。” 周萍说道:“日本人跟咱们中国人,毕竟还是隔了一层,而且昨晚出的这件事,牵涉的方方面面因素太多,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来趟这趟浑水,他们暂时有所保留,保持谨慎观望的态度,也可以理解!”张波问道:“久保隼的老婆明天快到了吧?”周萍说道:“速度快的话,可能夜里就会到路州。”张波又问:“他老婆叫什么来着?”周萍说道:“好像叫久保雅子吧。”张波笑道:“果然找老婆要找日本的,嫁人还随夫姓。”周萍说道:“其实也有不改姓的,渡边正一的妻子,就保留了本姓,还叫竹下月。”张波说道:“那是因为渡边正一是中国人,没这个习惯。” 周萍点点头,猛然醒悟,说道:“哎,张波,你这乱七八糟的,都扯哪儿去了?” |
夜深人静,渡边正一睡不着,下床走到窗口,点了一根烟,竹下月坐在灯前的椅子上,为他叠着换洗下来的衣服,渡边正一抽着烟,问道:“你这会儿过来,就把北瞳一个人丢在家里吗?”竹下月想着叹道:“她倒是想跟着来的,我没有同意。”渡边正一转身,磕了磕烟灰,笑道:“为什么不同意,叫北瞳陪我说说话也好啊。”竹下月默默的,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边,起身走至丈夫的跟前,说道:“因为我想跟你说说话。” 渡边正一笑道:“你想说什么?” 竹下月挽住丈夫的胳膊,问道:“你昨天去琼湖,为什么不肯带上我和北瞳?”渡边正一闻言,面部的肌肉抽了抽,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董事长要和我谈事情,他打算把中国公司正式转让到我的名下,你和北瞳跟着去,不是很无聊吗?”竹下月望着丈夫的脸,良久说道:“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渡边正一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月,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董事长不在了,仓明君一定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协定,昨天在别墅,他就很是反对董事长的决定,愤怒的一个人开车先走了。” 竹下月说道:“正一君,要不你还是回日本吧,北瞳也大了,她需要一个父亲在身边,再说,这些年咱们也攒了不少的钱,足够咱们一家人生活了,人要是总放不下心里的欲望,终有一天会不能自拔,我不希望看见你的那一天!”渡边正一皱眉说道:“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以回日本,反正我在中国公司也没有指望了,不过,你说话的方式,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竹下月踮起脚尖,在丈夫的脸颊上亲了下,然后依偎进他的怀里,说道:“非常对不起,作为妻子的我,不应该这样说话,正一君,你知道吗,我今天做了个梦。” 渡边正一笑道:“什么梦?” 竹下月缓缓说道:“我梦见是你,在水里掐死了董事长。” |
第一百四十四章:远道奔丧叔嫂斗心 渡边正一被竹下月的话吓了一跳,他扳过妻子的肩膀,紧紧盯住她的两只眼睛,端详了半天,忽然“扑哧”一下,哈哈笑道:“月,你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竹下月用手摸着丈夫的脸,也笑了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或许是我太紧张你,我怕你会离开我和北瞳,又怕你会一时糊涂,做出......做出......” 渡边正一失笑道:“月,你也不想想,董事长已经答应把工厂给我......” 竹下月伸手掩住了他的嘴,说道:“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渡边正一揽过妻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才问过医生了,我就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回家,等到董事长的事情了了,我们就离开这里,离开久保集团,我们可以回东京,开个小饭馆,做些中式料理,我想生意一定不错,这样你和我还有北瞳,就能天天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两地奔波。” 竹下月心中陶醉不已,笑道:“做中式料理,你会吗?” 渡边正一笑道:“那你可是太小瞧我了,说到中式料理,我妈以前就是厨师,我小时候跟在她后头学了不少,虽说很久没有自己做过了,稍微操练一下,大概还是没问题的,至少到东京骗骗不懂行的,应该绰绰有余!”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相依相偎温存了一会儿,竹下月离开丈夫的胸膛,回身整理床铺,说道:“正一君,你休息吧,我去替你打盆热水来,泡一下脚,会睡得更香的。”渡边正一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北瞳还在家里,你赶紧走吧,明天雅子夫人就要到了,你恐怕得多陪陪她,哎——”竹下月也自叹道:“下午我和雅子通过电话,她明天会和大使馆的人员一起过来,我看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周折些时日,正一君,雅子夫人很伤心,她如果对你有不礼貌的地方,你一定要忍耐,拜托了!”渡边正一摇头说道:“她骂我打我都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对不起董事长。”竹下月说道:“你没有对不起谁,董事长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我只是担心雅子见到你,可能会不理智。”渡边正一笑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雅子夫人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竹下月揭开被子,扶着渡边正一上床,然后把灯光调暗,又坐了一会儿,看着渡边正一闭目沉睡,这才放轻了手脚,出门离去。 |
三月十九日中午时分,久保隼的遗孀——久保雅子,以及日本大使馆的人员,终于辗转来至路州,在得知丈夫的噩耗后,五十八岁的久保雅子,仅才两天时间,竟越发苍老憔悴的不成样子,平日保养得宜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光泽,和女儿久保美惠一样,她这一路上,眼泪哭了干,干了哭,等到了路州时,已是嗓子沙哑,再也哭不动了。 路州市市长张子远,公安局局长朱汉成,还有相关局委的部分领导,闻讯全都到了场,向久保雅子和其余家属,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和最亲切的慰问,应久保仓明的要求,严禁媒体予以跟踪采访报道,然后在众人的陪同下,久保仓明和久保美惠一左一右搀扶着母亲,走进庄严肃穆的灵堂,久保雅子顿时不能自已,扑到丈夫的尸身上又是一番哭天喊地,久保仓明和久保美惠一边劝慰着母亲,一边也是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在场众人见了此情此景,俱都跟着愁苦起来,张子远趁着旁人不注意,侧过脸对朱汉成低声说道:“老朱啊,这个案子涉及到外事问题,你们公安局要加班加点,集中人手尽快侦破,时间拖得久了,恐怕会有国际舆论的压力。”朱汉成连连点头称是。 |
铃木健夫又是一天没有露面,杜慎行坐在办公室里,也是心不在焉,他急切的想知道,久保隼溺亡事件的最新进展,可耳边听来的消息,不是捕风捉影,就是附耳射声,没有几个能靠谱的,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他今天本是答应了李倩,晚上陪她去逛街,刚刚小跑着下了楼,就接到了林凡的电话。 林凡问道:“慎行,晚上有空吗?” 杜慎行微微踌躇,说道:“我......你找我有事?” 林凡说道:“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你大哥的。” 杜慎行想了想,说道:“行吧,咱们在哪儿见面?” 林凡说道:“就到你住的地方,你告诉我地址,我开车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杜慎行没有拒绝林凡,复又打了个电话给李倩,说明了情况,李倩倒是通情达理,知道林凡找到杜慎行,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便笑着要杜慎行改天赔罪,杜慎行自是满口答应。 杜慎行回到玉带花园的家中,才吃完晚饭收拾了,林凡已是如约而至,杜慎行见她容色艳丽,脸带春风,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便随口打趣道:“嫂子,你今天来一定是报喜的,不知道是什么喜啊?”林凡一愣,客厅里的椅子上,说道:“我能有什么喜,慎行,你现在还肯叫我嫂子?”杜慎行替她泡了茶,也坐了下来,说道:“上次在港湾吃饭,我不就叫你嫂子了吗?不管是顺着我哥,还是顺着高斌,我叫你嫂子总不会失礼的。”林凡脸上一红,听出他这话里的揶揄,说道:“我要和高斌离婚了,永泰没有告诉你吗?”杜慎行点点头,说道:“这事黄哥跟我说过,还说你连电视台的工作也辞掉了,是吗?”林凡叹道:“那份工作我早就该辞了,过两天,我要回随州一趟,或许在那边,会待一段时间,所以今天赶着来和你见个面,有些事情想问问你的。” |
杜慎行看着她,说道:“你想问什么?” 林凡手捧着茶杯,凝视杯中的浮叶,良久说道:“你跟李倩快结婚了吧?” 杜慎行一愣,没想到她问出这么一句来,说道:“嗯,还有些日子呢,估计得到明年,他父亲说要等房子准备好了,再安排我们两个结婚。”林凡笑道:“那恭喜你们了。”杜慎行瞧了瞧她,说道:“你来不会就是问我结婚的事情吧?”“啊,不是......”林凡摇了摇头,笑道:“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听丁静说,你们几个经常在一起,关系应该不错吧?”杜慎行见她说的这些话,始终不着边际,皱眉问道:“嫂子,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跟我用不着绕来绕去的,我和丁静他们几个,关系也算不得怎样好,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见不得他们那种习气,只不过碍着李倩的面子,有时候不得已应酬一下而已。” 林凡放下茶杯,盖上碗盖,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问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殷鸿辉说你哥现在和他姐殷南珊交朋友,这事是真的吗?”杜慎行眨巴着眼睛,怔怔的望了林凡一会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说道:“你问这件事......你不是还惦记着我哥吧,我的嫂夫人,你现在还没和高斌离婚呢,现在谈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
来此之前,对于杜慎行可能会有的疑问,林凡已有预备,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不是惦记你哥,我是惦记杜林,如果你哥打算再婚的话,我想把杜林接过来跟着我。”杜慎行蹭的站起身来,说道:“那怎么行,我哥同意,我爸我妈也不会同意,杜林是他俩的命根子,你把杜林要走,那不是要了我爸我妈的命吗?”林凡冲他一笑,说道:“慎行,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和高斌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结婚了,杜林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哥有了女朋友,将来他们结婚以后,后妈就是对杜林再好,总比不过我这个亲妈吧,杜林跟着我,一来你哥那儿可以减轻压力,人家女方说不定也愿意,二来这些年,杜林和我生分了不少,我这个做亲妈的,以前确实对他照顾的不够,我希望能够......” 杜慎行将手一摆,说道:“你别说了,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想夺走杜林,除非上法院打官司去,法院把杜林判给你,那么我们无话可说。”林凡失笑道:“打官司?慎行,你还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哥打官司,我也不是要夺走杜林,你冷静的想一想,现在想二婚的,有孩子和没孩子,完全不是一码事,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哥考虑的吗?”杜慎行冷笑一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没这个必要,别说我哥......”他话刚说了一半,陡然明白过来,两只手撑着桌子,身子往前一倾,对着林凡笑道:“嫂子,你要杜林是假,打听我哥的事情是真吧,啧啧,哎呀......”他一边笑着,一边坐了回去,林凡被他戳穿了心思,不由得有些发窘,说道:“我......我就是关......关心杜林的,你哥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杜慎行想了一会儿,摇着头,哑然失笑道:“好吧,你有兴趣也好,没兴趣也罢,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哥和殷南珊确实是朋友,不过仅仅就是朋友,没有那层关系,我哥之所以上她家去,那是殷南珊请我哥帮忙,她妈妈催婚催得厉害,她就让我哥先去蒙混过关,应付应付,嫂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
林凡还在试图掩饰,说道:“不管慎言跟谁好,对我来说其实都无所谓,他迟早还是要再找一个的,我就不同了,经过这两次婚姻,我什么都看透了,不会再有第三次,所以杜林跟着我,对我对慎言都有好处,慎行,你觉得我这话有错吗?” 杜慎行盯着她看,仿佛是在辨别她的真伪,半晌说道:“嫂子,这件事呢,就跟上次你拿给我的那十万块钱,是一个道理,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哥怎么认为,他要是同意杜林跟着你,我绝没有二话,他要是不同意,谁都没辙,咱们今天先不谈这个吧,谈多了我怕伤了情分,何况你还没离婚呢,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林凡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那今天就算我先和你通个气吧,你也别急着去告诉你哥,哦,对了,你们久保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前天晚上死了?”杜慎行笑道:“是啊,这事估计全路州都知道了吧,又不是什么新闻了。”林凡笑道:“你别说,要不是我朋友昨天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住在琼影光华里头,几乎快要成了隐士了。”杜慎行喝了口茶,随口笑道:“好歹你是做新闻的,怎么一离了电视台,就全不关心时事了?” 林凡笑道:“干一行怨一行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那个朋友是做演员的,现在不也干的累了,今年一个剧本也没接,躲在会所里头,哪儿都不想去。”杜慎行问道:“你朋友是演员,谁啊?”林凡笑道:“辛蓝啊,说起来,她和你们那位美惠小姐还是好姐妹呢!” |
“噗——”杜慎行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问道:“谁......辛蓝?咳咳......她认识美惠小姐?”林凡瞧着他的模样,说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杜慎行赶紧拈过一张纸巾擦拭,说道:“不是激动,是意外,你说辛蓝和美惠小姐是好姐妹?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没听美惠小姐提过?”林凡笑道:“说的你跟美惠小姐很熟似的,反正辛蓝是这么跟我讲的,她还说琼影光华有美惠小姐的股份在内,这还能有什么假的!” 杜慎行心中一动,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脸上阴晴不定,沉吟了半晌,没有开口说话,林凡见他神色不对,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问道:“你怎么了?”杜慎行起身转了几转,倏忽停住了脚步,盯着林凡却是欲言又止,林凡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怔了一下,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杜慎行斟酌了许久,说道:“嫂子,有些事情我如果告诉你,我......” 林凡如坠云端,说道:“哎呀,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磨叽叽了?”杜慎行点点头,说道:“行,那我就告诉你,不过跟不跟辛蓝讲,你自己拿主意,我知道是什么人,在渡边的车上做了手脚。” |
第一百四十五章:会渣男怒从心头起 “渡边?”林凡一时没有拎过神,想了一想,脸色陡然大变,说道:“你是说,你知道杀害你们董事长的人是谁?”杜慎行吁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说道:“可以这么说吧,那个人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董事长,而是渡边正一。”林凡问道:“到底是谁?”杜慎行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久保公司的供管部部长——王希耀!” 林凡自然不会认识这位供管部得部长,虽然对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但她很快便明白了杜慎行的用意,略一思索,问道:“你是想通过辛蓝,把这个信带给美惠小姐吧?”杜慎行并不否认,说道:“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凶手就是王希耀,不过我没有证据,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过了今晚,我什么不会承认,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凶手逍遥法外,但是我也不愿意蹚进这谭混水,毕竟这件事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林凡在心里掂量,其实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关系,她自己还有一堆麻烦亟待解决,但以她对杜慎行的了解,杜慎行绝不会信口开河,无中生有,没有相当的把握,杜慎行不会如此言之凿凿,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知会辛蓝一声,而且杜慎行将这等天大的秘密,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也绝不会无的放矢。 林凡想着,睨了杜慎行一眼,笑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或者亲自去告诉你们那位美惠小姐呢?” |
杜慎行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惹事上身。” 林凡呵呵一笑,说道:“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 杜慎行忙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你帮我这个忙,你可以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林凡又笑:“那好,我换个说法,我会试着和辛蓝讲一讲,至于她相信不相信,或者告不告诉美惠小姐,那就是她的事了,慎行啊,你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浪费太多口舌,我今天来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偶尔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考虑。”杜慎行默然不语,良久点了点头。 开着车回到琼影光华的时候,月已中天,将车停好,路过大厅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房间有人在等,林凡一愣,心道,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于是道了一声谢,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华尔兹的乐曲声,她更是惊疑,推门一瞧,一个男人仰面朝天的合衣躺在床上,正睡得酣畅,林凡见状,顿时气结,“啪”的一下关掉CD,然后走到床边,一把将那个男人拉了起来:“高斌,你凭什么进我的房间?” 高斌睡得懵懵懂懂,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在做着什么美梦,被林凡这么一拉,咋呼了几声,才渐渐清醒了,坐在床边看了林发一眼,啧了啧嘴巴,不以为然的说道:“哦,你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林凡拽着他离开床铺,形似厌恶的将整个床单卷了起来,连同枕头一起扔到了沙发上,高斌抹了下口水,睨眼问道:“你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觉了?” |
林凡转过身,对他怒目而视,问道:“谁允许你进来的?你哪儿来的钥匙?” 高斌却是一笑,坐到椅子上抽起了烟,说道:“哎呀,为了进你这儿,真不容易,我特地办了个会员。”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卡片,丢到跟前的茶几上,嘿嘿又笑:“还出示了咱俩的结婚证,人家才放我进来,老婆,咱们这些天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呀?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林凡见他一脸的无赖相,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说道:“高斌,你老子已经答应了我,只要你出来,咱俩就离婚,你现在给我出去,明天还在民政局见面。”高斌笑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答应你,我又没答应,你是跟他结的婚,还是跟我结的婚?”林凡越发的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最好别逼我。”高斌呵呵一笑,冲她一摆手,说道:“你别急呀,先坐下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林凡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商量的。” 高斌磕了磕烟灰,笑道:“林凡,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就算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咱俩的缘分算是到头了,可惜啊......”林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高斌又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做了四年的夫妻,再算上结婚前的那两三年,怎么也不至于反目成仇吧,这样,你也别说我不讲道理,你要离婚不是不可以,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两百万,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
林凡蹭的又站了起来,哂然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商量?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拿不出两百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那天我就把话说白了,你同意离婚,咱们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一拍两散,你可以把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用足了,我也可以把你们父子俩的丑事公布于众,既然大家都不要脸面,那就干脆法庭上见,别在这儿假惺惺的。” 高斌嘴角微微一扬,笑道:“你先消消火气,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没有两百万,那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你还可以替我生个孩子,也算是咱们夫妻一场,给我高家留个种,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等孩子生出来,你爱上哪儿上哪儿,爱找谁找谁去,我绝不过问。” 林凡怔了一怔,怒极反笑:“哈哈哈,高斌,我林凡虽然不那么聪明,可也不比你笨,想要我替你生个孩子,你这才是白日做梦。”高斌被她激得脸色一变,说道:“林凡,我这可是给你机会了,你是我老婆,老婆替老公生孩子,天经地义,这是你的应尽的义务,以前我不那么着急,是觉得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半会儿,现在就不一样了,你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工作也是我爸扶持你的,你如今拍拍屁股,说走就走,真以为我高斌好欺负吗?” 林凡说道:“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实话跟你说,我早就结扎过了。” 高斌一惊,怒道:“什么?你什么时候去结扎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
林凡蔑然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外头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找她们替你生去呀,你们高家有钱有势,生个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高斌深感自己受到了愚弄,林凡做了结扎手术,他居然毫不知情,倘或今天不说,他还要继续蒙在鼓里,原来这个女人存了二心,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想着高斌盛怒之极,跳起来就要去抽林凡的耳光,林凡急忙往后退,倚着床沿,叫道:“高斌,你敢再打我,我就报警!”高斌亦是怒道:“你这个臭婊子,你报警啊,你有本事报警啊,我告诉你林凡,两百万,少一分钱我跟你没完,想打官司我奉陪,他妈的,我就不信了。”说着,他一步一步逼了过去,林凡情急之下,胡乱的抓起身边的物事向他扔去,却被高斌一一格开,最终,高斌紧紧攥住了她的两只手,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听着,你不要以为我多在乎你,自始至终我都是玩玩你罢了,我娶你回来,还可以少花点钱,我也不要以为我多害怕你公布那些事,无所谓,随便你,大不了我爸那个局长不做了,我家挣下的钱,足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你就彻底的玩完,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永永远远别想翻身,要是哪天我玩你玩得腻了,还可以把你卖到澳门去,凭你这一身的皮肉,应该还能值回来不少钱。” 林凡不由得身子一软,心中寒彻入骨,孟彪常年在澳门经营赌场,高斌的这番话,显然非是恐吓,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这么说,心里一定就是这么打算的,林凡坐到了床边上,脸色已是变得煞白,片刻说道:“你先放开我,让我想一想!”高斌一把扔开她,然后回身去搬椅子,林凡眼瞅着得空,猛然跃起,就往房门的方向奔去,谁知高斌的眼睛,无时不在注意着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去,只听“啪”的一下,林凡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右边的脸颊上火辣生疼,踉跄着又坐了回去。 |
“想跑?”高斌搬过椅子,坐到床前,扯住林凡的长发,狞笑着说道:“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乖乖的呆在这儿,咱们夫妻两个再好好的恩爱恩爱。”说着,他已经用手去解林凡胸前的纽扣,林凡挣了一挣,头皮被他拧得疼痛无比,望着高斌那张令人恶心到极点的脸,想着下半辈子要受这个人,无穷无尽的折磨,顿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把水果刀,倏然伸手去抓,可还是晚了一步。 高斌眼疾手快,迅速扭住了林凡的手臂,怒道:“臭婊子,你还想杀人?”左右开弓,又是两记耳光扇过去,林凡避无可避,齿间一阵腥气传来,竟然被高斌扇出了血来,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咚”的一声,一个女人推开房门,直创进来,尖声厉叫道:“住手!” 高斌闻声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辛蓝带着几个服务员,就站在他的身后,他还没说话,辛蓝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高斌急忙闪躲,说时迟那时快,他刚刚松开抓住林凡的手,形似疯魇的林凡,已经执起那把水果刀,向他扎了过去,“哧啦”一下,刀子刺进高斌的左肋,众人一齐惊叫起来,愣在了当场。 令人窒息的几秒钟过去,高斌“啊”的一声跳起来,慌乱的用手摸向腋下,黏糊糊满满一手的鲜血,林凡执刀再刺时,已经被反应过来的众人,急急的上前架住了,高斌吓得面无人色,大声叫道:“杀人啦,杀人啦——”辛蓝却瞧了出来,林凡的那一刀,并非刺中他的要害,可能只是伤到皮毛,林凡披头散发的兀自狂叫:“你们放开我,让我杀了他,我一命抵一命,我要杀了这个畜生王八蛋!” |
首页 上一页[12] 本页[13] 下一页[14] 尾页[2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
午夜咖啡馆 |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