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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三峡人家之 《岔道》[第5页] |
作者:墨斗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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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先是敦了雾轻,后来敦了小柔。人逢喜事精神爽,开始还想着怎么占便宜,想脚踏两只船。他是这样想的,小柔可没想这样便宜他。使了些小手腕,硬是让那头的雾轻,知道了她和大壮上床的事。 小柔的这些手段,连她妈都佩服。小柔他妈知道后说:“柔儿,你要不是我女儿,我就要说你心毒。开始你用鸽子血冒充处女,这次又叫同学帮你传递信息,还故意让雾轻那丫头知道你和大壮在一起……你这些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又说:“就怕雾轻那丫头不上当。那你就白费力了。” 又有些感慨:“想当年,我对你爹可是从没有耍过手段!儿啊,你比我聪明多了!” 小柔一笑:“男人都是猪,全靠女人唬!你对我爸爸好,他还不是照样和那些小护士鬼混?雾轻这人心气高,保证和大壮分手。” 真让小柔猜中了。这年的腊月,知道真相的雾轻,离开了南方那个伤心地,回到了鸡公岭。过年的时候,内心有愧的大壮,想到雾轻家赔礼道歉。他的目的被小柔洞悉,就缠着大壮去县城玩,一刻都不让大壮离开。其实雾轻是想原谅大壮的,只想男人来陪个礼道个歉,接着就能继续他们的伟大友谊。没想到在家里左等右等,那个该来的人没有来,倒是等来几个媒婆。现在雾轻哪有心思和其他人谈婚论嫁,都一一回绝了回去。开过了年,姨爹王木匠来家里玩,随便问起了雾轻今年的打算。雾轻说反正不想去南方了,想先在家里修整一段时间。王木匠就讲起了黄大胜,说这人有个工地,在吉山县的铜勺镇,工人多,要找两个炊事员,你们坡上的高嫂子也去,雾轻你要是吃得起这个苦,我去跟黄大胜说说,黄大胜本来是想找你姨去做饭的。 |
要是大壮和小柔两个人一起上街,恰好遇到了。大壮一看到雾轻,立马把手臂从小柔身上抽回来,想上前和雾轻说话,意识到身边有小柔,这话也就说不出口。就在愣神的功夫,小柔飞快的把他的手抢过去,还把头靠在大壮的肩上,做出好幸福好惬意的样子。雾轻本是不打算看小柔的,但小柔的动作太扎眼,你就算是不想看也不行。雾轻看过后,心里升腾起无尽的恨意,等这两人走得远了,吐口唾沫在地上,狠狠的骂:“奸夫淫妇!” 妹妹雾霜知道姐姐的遭遇后,很是替雾轻不值。雾霜不是去骂大壮如何的薄情,倒是骂雾轻没用。别看雾霜比雾轻小几岁,现在还在上学,这丫头说话做事可是不简单。雾霜这样说:“姐,你好傻逼。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迟早鸡飞蛋打。” 又很老到的说:“在感情面前,谁动真格的谁就是输家!宁可我负天下人,也别想天下人负我!” 最后重复一句:“姐,你真是个傻逼!” 雾轻不想当傻逼,她也知道妹妹说的是真的。雾霜年纪不大,于红尘滚滚中,却已经摸爬滚打好几年。不仅毫发未损,倒还有几个小男生为她决斗。其中有一个,被人一板砖拍晕了。那小子醒过来第一句话是:“我想见霜儿!”但他的霜儿并没有打算见他。因为雾霜觉得,打架水平太低的男人没有安全感。 很多时候,雾轻也想学一下妹妹,想痛痛快快的把大壮忘掉,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放眼过去,相宜的男孩子很难找到。有身高的没长相,有长相的没品位,有品位的身边一堆女孩……雾轻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字,是如何写成另一个“难”字的。 |
@怀瑾握瑜light 367楼 2013-07-22 11:32:43 语言的风格很吸引人啊~ ----------------------------- 你的小说怎么没有写了呢? |
这年的腊月初九,王木匠要到铁匠街去办过年货。王木匠每次去镇上办事,都要去鸡公岭老吕家坐坐。老吕在家的话,还会住上一晚。这天老吕在家,晚上吃过饭扯白。说着说着老吕就叹了口气:“哥啊,还是你现在过得比我安逸。都是当爷爷的人,就要享福了。” 又说:“我这两个丫头,都不省心。不在身边还好,呆在家里,看见了就心烦,天天看见天天心烦。” 把烟头扔在地下,用脚踩熄,说:“要不,他姨爹也帮雾轻这丫头,物色一个人家?” 王木匠明白老吕前两句话的意思,但后面这句话,他一时半会还没有装过弯来。就问:“雾轻不是好好地吗?这么早家考虑找婆家,不值得啊!” 老吕又点起一支烟。摇着头说:“雾轻这丫头,太犟,一根筋!” 叹口气:“也不是真的要嫁她。找个合适的,主要是想分分她的心。有些闲话,讲的人痛快,听的人受不起呀!” 老吕说的口中的闲话,是说雾轻忘不掉大壮。也不是忘不掉,主要是不服气。不服气的雾轻,心里就憋着一肚子多火。在家里,处处看爹妈不顺眼,动不动就拌嘴。在外面,看谁都不顺眼。 有一天晚上,雾轻下班后,又在街上遇到大壮。大壮这晚一个人,大着胆子上来搭讪。雾轻见着大壮就生气,扬手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把大壮抽得眼冒金星,鼻血都出来了。大壮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也不计较。还是死皮赖脸的跟雾轻说好话。雾轻一见大壮流了血,心里就软了三分。掩面跑回镇东头的宿舍。宿舍在二楼,进门了趴在床上又哭。过了好一会,想起要打开窗通风,到窗户边一看,大壮没走,还在楼下转悠,不时朝这边张望,吓得雾轻连窗也不敢开。一想起大壮刚才挨的这一耳光,心里隐隐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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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个人没有发生其他的行为。简单的说,就是女的扇了男人以耳光。男人尾随女人到了宿舍。大壮是到了宿舍,其实没有上楼,溜达了一会儿,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但这宿舍里,住的不只是雾轻一个人。里面好些个单身男女,都喜欢八卦。第二天,传出不少的闲话,生出很多的谣言。主要有以下三个版本: 其一,大壮和小柔过得不顺心,雾轻也割舍不下大壮。这晚上两人偶遇。大壮送雾轻会宿舍。两人灯下互诉衷肠,情到深处,雾轻痛哭流涕,大壮悔恨不已。最后大壮一夜未归,两人涛声依旧,重敦伟大友谊。 其二,说雾轻主动出击,引诱大壮,要重修旧好,恢复伟大友谊。于是设了个巧局,晚上偶遇大壮,大壮送雾轻回宿舍。最后大壮一夜未归,两人涛声依旧,重敦伟大友谊。 其三,大壮脚踏两只船,雾轻也不甘心男人被小柔抢走。两人只要有机会,就涛声依旧,反复的敦伟大友谊。这天晚上,大壮送雾轻会宿舍,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本来大壮送雾轻,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经过一渲染,就变得很复杂了。复杂不在于大壮送雾轻,而是小柔感到了威胁。小柔可以抢雾轻,决不能让雾轻抢她。明知道这些传闻是假的,现在也要当真的来对待。于是找上门,和雾轻大吵一架。两个读书是的好朋友,好姐妹,现在为了一个大壮,当着众人人吵架,本身就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吵架没有分出胜负,两人还差点打起来,大壮知道消息后,风风火火的从镇西头的家里赶来解的围。当时大壮往两人中间一站说:“要打,你们就打我好了。” 啪啪两声,这两个女孩,一人送大壮一耳光。 |
很快又传出各种版本的故事来。就跟病毒变异一样,每一种说法,都发馊变味了。各种各样的言辞,终有一部分传到老吕耳朵里去的。老吕听了这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忍不住对堂客老江说:“雾轻这丫头,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丢人。” 堂客老江抽机会就给雾轻说:“儿呀,也不小了,该正儿八经的谈个朋友了。” 雾轻倒是爽快:“有合适的,你们就把我嫁了吧!” 说的是爽快。她也是赌上了一口气,想证明我雾轻,离开了你大壮也是一样的过得好。这也是感情的负累太重。但真等到有人上门来提亲。雾轻不是嫌人家长得丑,就是嫌人家穷。反正心里把这些人,横七竖八的和大壮来做对比。偶尔有看得上眼的,别人一打听,多少知道一些雾轻和大壮飞关系,也就打了退堂鼓。这倒不是这些人嫌弃雾轻过往的事,如今这年代,能找个老婆放弃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主要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周大壮这人不好对付。说不定哪一天,这姓周的头脑发热,横在中间插一脚,闹出些笑话不好收场,那就麻烦了。找老婆,也图个安稳。 其实老吕叫王木匠,帮着给雾轻找个可靠的男朋友,这事也就是老吕那么随口一说,算是诉说一下为人父母的一些苦衷。老吕本就对这个姨姥有些瞧不起,以前两人在一起,没有多少话讲,就是讲,老吕也是在说猪的事,王木匠也是在说木头的事。猪和木头,各是一码事。两人就说不到一起去。今天老吕这样讲,讲过后就忘了,没有放在心上。王木匠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个姨姥,自从大儿子宝恒出事后,说话做事越来越不靠谱。这件事左耳进右耳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王木匠就去了铁匠镇办年货。 王木匠在镇上转了半天,想起自己还没买鱼,就去了菜市场。菜市场里乱哄哄的。人来人往中,王木匠看到正在卖鱼的我。一看到我,王木匠就冒出一个想法来。 |
那年估计是受了林丽的刺激,后来我就去找高升,叫他帮我参谋参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出路。高升毕竟是见过世面。同一件事情,如同下象棋,同样一步棋,我只能看到眼前,连中可以看到五步以后的事。这就是差距,不服不行。高升就说,他有个亲戚,在菜市场有个卖鱼的摊子。他亲戚出了车祸,躺在医院,没人照摊,又不想把地方空着,可以租给我做两个月。 高升还说,要过节了,正是卖鱼的时候,家家户户,免不得要买几条,年年有余嘛。于是我邀上王小虎,一起去卖鱼。两人赚了平半分。通过那次打架,小虎对我很是佩服,觉得我靠得住,也敢拿出本钱来。小虎鼻子歪了,有碍观瞻,也不愿意在前面讨价还价,就自觉的去做杀鱼的差事。 那年我们卖鱼,开始进货没有经验,找的是县城的一个鱼贩子。这家伙心太黑,价格贵还不说,经常把些半死不活即将要死的鱼发给我们,好不容易赚的钱,最后只落下几条死鱼。又舍不得扔,一部分送人,一部分做腊雨,还有些自己吃,吃鱼时间太长,我感到自己的腋下都要长出鱼翅来了。现在我一看到鱼就没有食欲,就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后来还是高升帮了忙,联系到一个下江的鱼贩子,这人生意做得大,价格公道,天天开车沿着省道送鱼。折腾了半个月,我们的生意才有些起色。 |
@伤情12345 :谢谢你的支持。 谢谢大家。 |
王木匠站在一边,看我做买卖。我捞起一个胖头,抡起胳膊,把鱼狠狠甩在地上。胖头挣扎着弹了几下,就被我抓进袋子,扔在电子秤上过称。然后算账收钱,另一边的王小虎则负责杀鱼。王小虎刚这行挺利索的。太忙了,他的鼻头都是红的。 王木匠在我摊子前只待了一小会,就把整个事情盘算好了。一想到给我做媒,王木匠自个都乐了。以前他请我妈,给儿子王大山做过媒,媒是做成了,现在孙子也抱着了。唯一让他不舒心的是,儿子王大山做了上门女婿后,对他这个亲爹老子,好像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倒不是说,王大山过年过节没给他买过烟酒酒以及衣服,这些东西他不缺,大山也没少买。问题出在孙子远贵身上。 孙子远贵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他都躲。躲得远远的,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转悠着一双黑眼珠,警惕的打量着他。 王木匠掏出糖,说:“乖孙子,喊声爷爷吧。爷爷给你糖!” 一般的小孩,这时候都会以糖为主,远贵不这样。小家伙把小手放在面前,搅着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不叫!我没有你这个爷爷!你是坏蛋!我爷爷在那边呢!” 用小手一指一边忙碌的老连:“我姓连,他才是我爷爷!” 老连一听远贵这么说,停下手头的活计,喜笑颜开。过来抱起远贵,不住的亲:“好孙子,真乖!” 又亲了几下:“明天爷爷给你买新衣服去!” 这让王木匠很恼火。一看就是老连故意的。大山在一边看不下去,黑着脸威胁儿子:“快叫爷爷。记住,两个都是爷爷。不叫我打你屁股。” 远贵一听要挨打,吓得哇哇的哭喊:“奶奶,奶奶,快点出来。爸爸要打我屁股。” 连婶出来,远贵指着王木匠说:“奶奶,他要我叫他爷爷。我不叫,爸爸就要打我。” 赶紧给孙子抹眼泪,面朝老连,寒着脸说:“站着看什么,快做事情去。小孩子不懂事,这大人也跟着不懂事了?至于嘛!” 这话听起来,是连婶说给老连听的。但王木匠明白,这是在说自己呢。心里有气,却没有地方撒。一见这鸡飞狗跳的场面,也没有心思去逗小孩玩了。他想,这事要怪就怪大山没用,连香一家人能教远贵不喊自己爷爷,你大山,总该要背后教教自个的儿子嘛!子不教父之过。当年,为了给你找个媳妇,我可是没少操心。现在倒好,生了个孩子,不姓王倒还无所谓,连声爷爷也舍不得喊。 |
王木匠憋着一肚子气,就跑到我家店子里去买酒喝。二两酒下肚,就敞开心扉,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讲出来大家评判。王木匠的话,引来我妈的一番嘲讽。我妈那张嘴,损得很。往往一件事情,被她整成十个版本出来。我妈见王木匠如今这样的处境,不仅不安慰,还幸灾乐祸:“大哥,想开点,只当大山不是你亲生的!” 或者自责的说:“都怪我,当初不该卖力的撮合。” 或者宽慰说:“你王木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用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嘛。” 再或者一指我家那柜台:“瞧你们两家的关系,口子裂得比这木头缝还要大呀!” 柜台是当年王木匠打的,是我妈做媒婆的报酬。现在桌面的木板间,裂了好宽的缝,油漆已经脱落,没有掉干净的,像鱼鳞般的翘着。看着就不舒服。以前我妈爱把钱都放在抽屉里,现在缝隙太大,钱也不敢放了,怕掉。我妈没少在心里骂,骂王木匠偷工减料。骂王木匠一家人不地道。 光这柜台的事情,我妈也还不一定放在心上。还有就是,按照枫香坪的习俗,大山和连香结婚后,头三年过年前,都要给媒人致谢随礼的。结婚第一年腊月二十八,王大山提着一包礼物来了我家一回,然后就没有下一回了。本是坡上坎下的几个人,平时硬是难得来往一会。 我妈嘴上占了便宜,自己就觉得舒心。她舒心了,王木匠闹心了。王木匠不是老实人,他知道我妈的意思。只是王木匠这人有几分城府,就把这事闷在了心里。心想你连家也有两个儿子,将来有的是我看笑话的机会。 |
@所因 460楼 2013-07-25 15:18:31 再看看。 ----------------------------- 谢谢,好久没见你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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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打定主意,也没有顾得上卖鱼,倒是急急忙忙赶到镇医院找我爹。我爹前段时间病了,开始也就是小感冒,没有放在心上。以前我爹也这样感冒过,硬抗几天也就过去了。不过这一回他没有这么好运。扛了几天,忽然严重了,头痛欲裂,双眼发赤,两腿发软,浑身酸痛。我妈着了急,找村医老向开了几副中药,没有效果,还愈发严重。没办法跑到镇医院去检查。医生一看结果,就叫我爹住院。我爹没办法,只好听医生的话,乖乖的住院治疗。我爹人住到医院了,精神就矮了一截。精神萎靡倒不是说他病入膏肓了,真要是有病,医院也查出来了。我爹这病,是心病。 前段时间,也就是我要去卖鱼的前夕,弟弟满石打电话回来说,他在长沙,和几个校友合伙做销售。满石说这生意只赚不赔,前景可观,要我爸给想办法,寄五千块钱的启动资金。我一听就知道,满石这家伙掉进了传销窝子。满石读了个技校,钱是出了,东西没学着,半吊子一个,又不想在家里呆,早早的也跑到外面去混。混来混去,完全是在走我的老路。 我爹接到电话后就犯嘀咕,不知道这钱该不该寄,就开家庭会议。家里就三人,我爹我妈形成了统一战线,说这钱该寄。我妈还振振有辞,说即或是满石上当了,只当是交了学费的。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我表示反对。真要是弟弟做了什么稳当事,这钱我也赞成给。明知道有陷阱,还要往下跳,这不是傻吗?但我反对无效,我爹我妈执意要寄钱。我当场表态,要寄钱你们自己去寄,我不管这事。 |
我爹火了。当场拍了桌子。说:“你满斗想咋样?这不是小事,是整个家里的大事。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狗日说不管就不管?你得帮着拿钱!”。 我终于明白开会的实质了。不是给满石寄不寄钱,而是叫我有钱要充公。前段时间,我和王小虎一起,紧追慢磨,成天缠着黄大胜要钱。黄大胜本是想拖下去的,还是高升给我出的主意,就我们邀上几个人,到镇政府找镇长告状。不说黄大胜欠账不还,单说他拖欠农民工工资。也就是一个理由两种说法。 镇长哪有时间管我们这鸟事嘛!叫我们有经济纠纷去法庭打官司。我们就说打官司太麻烦,还是到县政府去,求县长大人出面解决。镇长一看我们耍无赖,既烦也恨,还不能说出口。只好叫镇纠纷协调办出面调解。纠纷协调办有个民间的叫法,说是流动法庭。黄大胜见这事闹得大了,心里也怕。没办法,只好四处借钱,也不知道他是真借还是假借。反正我和小虎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管别人要没要到,先找他要了八千块钱。又牵了他家一头肥猪,一只羊,几只老母鸡。拿钱的那天下雨,天阴沉沉的,黄大胜边骂人边和我们算账: “这连钱带东西的,总共算一万块,一人还你们五千。” 又说:“妈的,上次没被汪家的人打死,现在倒快被你们逼死。” 又对王小虎说:“可惜了李美的屁股,白让你摸了!” 王小虎看看李美,又朝黄大胜一笑:“你狗日的又没亏。装什么装!” 又晃着手里的钞票,对李美说:“妹子,可惜了你一朵鲜花,插在了黄大胜这坨牛粪上。” 我踢了王小虎一脚:“快滚吧,还要不要脸 |
我们家前些年日子还算红火。现在我和满石长大了,开销见长,出去的多,进来的少,经济状况日渐窘迫。说实话,我爹我妈还是心疼满石多些。这次开家庭会议,间接的也是要告诉我,在家里不能光吃饭不干活。这道理我懂。 见我爹拍了桌子,也倔脾气上来了,当面和我爹顶撞起来。两人开始还是在讲道理,后来就是吵架了。后来我爹摔了一个茶杯,我紧接着摔了把椅子。我爹想摔个大点的,仔细一看,桌子柜子都太沉,摔不动。摔坏了买新的更是划不来。一怒之下,找了把劈柴的斧头出来。我妈赶紧叫我快跑。 我才不跑呢!我站直身子,指着伸得长长的脖子,红着眼对我爹说:“你砍,照我这砍,算是我把欠你们的一次还清!” 我妈一步挡在我面前,哭着喊:“你们两个祖宗,这是要做什么呀!有本事冲外人去!” 又对我说:“早知道这样,养你们两兄弟做什么!还不如喂狗呢。” 我爹一斧头劈在我摔的那把椅子上。那把椅子已经很破旧了,我摔它一下,又挨了我爹一斧头,登时四分五裂。我爹抱着头就蹲下身去。 |
这钱终是没有寄出去。正因为没有寄钱,我家避免了一次损失,也让我爹和我弟弟闹翻了。我卖鱼没多久,弟弟满石回到了枫香坪。回来时很狼狈。狼狈不是说挣钱多少的问题。他是被遣返的。据说当时遣返了好多非法传销的学生。满石被当地的有关部门,“请”上了车,一车送到了县城。没有出车票钱。算是公费旅游了。我弟弟到了县城,还不死心,马上用仅剩不多的钱,买了一张到长沙的票。没想到那天动了真格的,弟弟在那边留着案底呢!刚一下车,就被人拦着了。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友好了。被送到一处收容站,学习了一个星期的法制课,才把他放出来。据说因为我弟弟“学习”不主动积极,不懂得反省,还被人开过小灶,受了些皮肉之苦。好在别人见他还是个学生,没有下重手。不过我弟弟从来就不承认,有这样不人道的事发生。我也不愿意相信。 第二次被拦住,看来长沙是不能呆了。只好回家,在工地上搬了三天砖,才挣了个路费钱。回到枫香坪,大家都认不出满石了。黑瘦黑瘦的,眼珠子深陷,衣服领子黝黑发亮,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到底是当妈的心疼儿啊,我妈不顾满石身上的馊味,扑过去一把抱住我弟弟:“满石我的儿啊!” 然后嚎啕大哭。我妈很少哭的。背下里不知道为我哭过没有。满石任我妈哭,也不说话,好容易等我妈哭完了,他缓缓的说: “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晓得吧!” 把我妈推开:“其实,我该是衣锦还乡着的。我也该事业有成的。我该是个有钱人的。告诉你们吧,我们上线老万,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挣了一辆宝马。宝马呀!知道多少钱吗?他只比我早进组织三个月!” 又冷冷的看了我爹一眼:“爹,知道什么叫鼠目寸光?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吗?才五千块钱,你就舍不得个我。你帮我一把怎么了?我真想问问你,我是你亲生的吗?有你这样对亲生儿子的吗?” 我爹一巴掌甩过去:“滚!你不是我儿子,我是你儿子!” 满石捂着脸:“我才不滚呢!你们耽搁了我的伟大事业,我要你们加倍补偿!” 然后进屋,澡也不洗,上床就睡。我弟弟睡了三天三夜,我妈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我弟弟撬开我妈的柜台,把钱全部拿走,到镇上乘车去了上海。好在王木匠做的柜台,用的是杂木,裂缝大,我妈不放心,平时不怎么放钱。这件事发生后,首先是我爹连气带急,生病住院。其次就是我妈不再闷在心里,骂王木匠不是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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