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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兄弟,训诫)[第7页] |
作者:贵安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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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问道:“老家那边资金的缺口有多少?” 荣华忧心冲冲:“是个无底洞,中日之战延安那边预测要打持久战,我们的武器太落后,国军节节败退,老家那边打击战、地道战对付日本人,可是缺医少药,连大刀这样的冷兵器都很紧张,更别说枪支弹药了,所以组织派给上海地下党的首要任务就是筹措资金,没有经济作后盾,一切战略战术都是空谈。” 在上海听不到真实的消息,此番听荣华一讲,阿次才意识到抗战形势的形峻性,南京之行他看到了国民政府的腐败无能,所谓的青年才俊不过是一批溜须拍马的小人,保家卫国国民政府是指望不上了,只有共产党才能真正挽救中国的命运,只有解决了资金问题, 才能拿起武器赶走日本侵略者。阿次寻思:“我们应该做工作,发动上海的工商界人士捐款捐物。” 荣华:“全国各地都在为抗战捐款捐物,蒋夫人四处演讲,各界人士都要捐金捐银支援抗战,小学生连压岁钱都捐了。” 阿次沉思:“可惜在这紧急时刻,杨家的资金全部投入到生产中去了,不然我会动员大哥多捐一点。” 荣华安慰:“只要杨家的药厂开始生产了,就能为抗战出大力,眼下药品奇缺,杨家如果顺利生产出盘尼西林,组织就不用进口药品了,可以节约大笔经费。” 阿次抬头:“只要杨家生产出盘尼西林,第一批就运往延安,这次荣家捐资多少?” 荣华有些不好意思:“只捐了一万大洋。” 阿次瞪着荣华:“荣氏企业财力雄厚,眼下国难当头,只捐这么一点,说得过去吗?” 荣华:“现在荣家的事都是大哥在管,二太太和我妈都反对给抗日捐款,大哥开始只愿意捐五千,后来我劝了半天,他才答应追加到一万。” 阿次气愤脱口而出:“你这个大哥太没觉悟了,他还是不是中国人!” 荣华:“阿次,你别这么说我大哥,他有他的想法,他说政府官员整天花天酒地,三妻四妾的,挥霍无度,现象打仗了,凭什么让民众出钱,应该让他们把贪污的钱吐出来支援抗战。” 阿次叹气:“他又不会做生意,还不如把闲钱捐出来,换个好名声。” 荣华:“大太太病了,我哥也无心做实业投资,上次阿初购买荣家药厂支付的款项,大哥打算投到股市上去。” 阿次心中一动:“他也炒股票?他买的什么股票?” 荣华摇头:“不清楚,最近他天天看《上海证券报》,小打小闹玩一下,做得很谨慎。” |
二人临分手时,荣华又叮嘱阿次:“延安那边还希望我们多搜集一些上海经济方面的情报,我每天要守着书店脱不开身,你多留意一下。” 阿次:“如果换做以前,我有的是时间,可现在我大哥天天泡在你们荣家,把杨氏集团的事都扔给我了,你在大学也是学经济的,生意又做得这么顺手,现在荣大太太病了,你就不能帮一把?” 荣华苦笑:“大哥曾有这个意思,可我们家现在是二太太当家,她一直防着我妈,不愿让我参与荣氏集团的管理,大哥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想等我三弟荣达学成归国,交给他管。” 阿次问道:“也就是说,在你三弟毕业之前,荣家的生意都要依靠我大哥帮忙打理?” 荣华:“可能吧,我大哥性情孤僻,不擅长在生意场上周璇,不能独挡一面,他对阿初的信任依赖远超过对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的信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荣华的一番话阿次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荣少对大哥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大哥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他凭什么抓着大哥不放手?而大哥总把荣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对那个古怪的荣大少爷,比对亲爹亲妈还要亲,大哥虽然对自己很关心,但很少对他说心里放,有苦恼有困惑宁可跟荣少说,也不愿跟他这个亲弟弟说。 从荣华书店出来后,阿次一直揣摩着荣升炒股票的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子里酝酿,瞬间又被他否定了:不行,大哥就在荣升那里帮忙,以他的精明怎会让荣升轻易上钩?再说了依着大哥的脾气,如果知道他在背后算计荣升,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可这个大胆的计划时时折磨着他,却苦于无从下手。 杨氏企业阿次经过一段时间熟悉,加之荣初选的人个个得力,阿次管理杨氏企业越来越轻松,闲散时间多些了,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上海的经济情报,一向不喜欢交际的他开始穿梭于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结交各个行业的生意人,获取情报。自破获雷霆计划后,阿次一直有些自闭,随着时光的流逝,刻在心底的伤痕渐渐变淡,阿次的性格也开朗了一些,看着阿次的变化,荣初又开始担心,黄依依劝着他,不要过多的干涉阿次的私人生活,对阿次的晚归宽容一些,管得太紧了不好,于是荣初也是暂时睁只眼闭只眼。这日,阿次强打精神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洗面,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大哥,早。”阿次走到餐桌旁,跟荣初打招呼。 阿初点点头,没说话。 “大嫂,早。”阿次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黄依依用过早餐后,上楼招呼爱中爱华起床,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阿次,你最近好像玩得很疯狂?”荣初不经意地问。 “我跟几个朋友聚聚会而已。”阿次怕大哥责怪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要聚到晚上十一二点?”荣初问道。 “我还兼职做经济……”阿次解释着。 “兼职,做经济?做舞男吧?”荣初调侃着他。 阿次心里一惊,别看大哥表面上什么都不问他,实际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阿次装做表面无事,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笑着说:“大哥耳朵很长嘛。” 荣初白了他一眼:“从明天起,你晚饭前必须给我回家,晚上不准出门,世道这么乱。” 阿次委委屈屈的样子靠边荣初肩膀上:“大哥,你总忙荣家的事,我帮你管理杨氏企业,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晚上出去应酬,也是想开拓市场,减轻大哥的压力负担。” 平素不擅表达感情的阿次一席说得荣初心里暖暖的,这个小东西只知道给他找麻烦,害他担惊受怕,在这个宝贝弟弟心里,大哥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像自己上辈子欠他,今天居然知道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感怀他的辛苦压力了,不枉白疼这个弟弟一场。 荣初反手摸上他的脸:“小东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给大太太扎了半个月的针,她头脑已经清醒了,虽然不能说话,但有话可以写在纸上,这样我也放心了,重大事项,由大太太决策,荣少爷具体执行,明天我就回杨氏企业上班,你把工作给我交待一下,你就不用操心了。” 阿次心里暗自叫苦,如果换做平时,他巴不得什么事都不管,可眼下他不管杨氏企业的事,就挪用不了企业的资金,在股市上就更没希望实现自己的计划了。荣初本以为阿次会很开心,却见他心事重重,捏了把他的脸蛋:“不用你管企业了你不高兴啊?” 阿次鼓着嘴:“侦缉处解散了,我没事做闷得慌,帮大哥管了几天企业,算是有地方打发时间,这下又得闲着了。” 荣初:“你不是炒股票吗?” 阿次脑袋趴到荣初肩上:“炒烦了,没意思了。” 荣初点头他的鼻子:“你就是个劳碌命,有福不会享,这样,你以后就在公司负责管理财务,财务上的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既得力又忠心,你也不用做具体事,大事上把把关就可以了。” 听着大哥说让他管理财务,阿次心花怒放,他搂紧荣初的脖子:“好,有点事做,精神上才有寄托。” 荣初含笑揉着他的头皮,阿次瞟见一茶几上一张摊张的请柬,是香港一家大学邀请荣初去讲学,阿次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问道:“大哥,香港又邀请你去讲学。“ 荣初合上请柬:“我准备推了,时间太长,需要一个月。“ 阿次乖巧问道:“大哥,你不想出去讲学?“ 荣初无奈:“怎么不想,做梦都想,等爱中爱华长大了,我把生意交给他们打理,那时候我就去世界各地讲学。“ 阿次:“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那时候大哥都老了。“ 荣初苦笑:“人生在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等我老了,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阿次:“大哥,你现在也可以做,生意我替你打理,大哥去讲学好了。“ 荣初摇头:“我为荣家的事忙了这么长时间,担子都落在你一个人头上,哪能再让你受累。“ 阿次:“大哥,没关系的,我已经帮你打理了一个多月,不在乎多打理一个月,你就安心去香港讲学吧。“ 荣初:“我看这事还是算了。“ 阿次:”大哥,你去吧,我记得一年前这家大学就邀请过你,你说我身体不好起来,就守着我哪也不去,现在我身体好了,你就去吧,不然你的医学博士就白读了。“ 荣初动情:“阿次,大哥发现你真的长大懂事了。“ 两天后,荣初终地下决心去香港讲学,临行前叮嘱阿次好好打理杨氏企业,交待荣升不要着急,维持企业的正常运转就行,遗留问题等他回来,会一一帮助解决。 荣初前脚走,阿次后脚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他先派下线小吴出入各家证券所,通过各种关系准确掌握了荣升在股市上的资金动向,了解到荣升金马药业的股票交易频繁,就以飘风做笔名,在上海证券报上,以纯专业的角度对金马药业的发展前景做了预测,特意强调金马药业是医药行业的龙头,战争时期,对各类药品的需求急剧上升,将利好医药企业,金马药业的股票将会逆势上扬,大幅拉升。文章发表后,阿次抽出了部分流动资金哄抬金马药业的股价,股民的心里买涨不买跌,各路大小股民纷纷跟进,短短一周内,股价就上涨了30%,荣升看到自己买的股票一路凯歌猛进,便动了心思,卖药厂的钱,荣升没有投入再生产,现在这么多人看好这只股票,他不如把这笔资金拿来全部投入到金马药业里,可股价已经涨了这么多,此时进去风险太大,荣升不敢轻举妄动,阿次随即又抛售了股票,打压金马药业的股价,之后又杀入,抬高股价,如此折腾了几个回合,金马药业是小盘股,股性活跃,股价大起大落,荣升观察了半个月,终于按捺不住,寻找了个低点杀入,阿次看到盘中有大笔资金介入,估计荣升已经上钩了,为引诱他将全部资金投入,阿次从其它企业拆借资金,进一步哄抬股价,荣升见自己一入市没几天,就翻倍的赚钱,心里很兴奋,直后悔投入的资金太少了,阿次暗地里抽调了大量资金做庄,完全操纵了金马药业的股价,他摸透了荣升炒股前怕狼后怕虎,赚了还想赚的心理,开始让荣升尝足了甜头,等测算出荣升把所有的闲散资金都投入后,阿次开始大量抛售,金马药业股票下跌,跟进的股民开始恐慌性抛售,荣升像做了一场恶梦,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投入的本金只剩下三分之一,而且还有继续下跌的态势,荣升慌了神,赶紧全部清仓。仅仅半个多月的功夫,荣升做了一场噩梦,由天上跌到谷底,赔了个精光,阿次赚了个满盆钵,为组织筹措了一千万资金。 阿次股市大捷,拆借的资金和杨氏企业的资金物归原主,可阿次的心并不轻松,才打了一场硬仗,接下来将有更艰巨的战役等着他,荣升在股市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等大哥回来,肯定要跟他哭天抹泪的,就大哥那性子,还不得把算计荣升的幕后黑手揪出来千刀万剐,如果让大哥发现是他干的,那可不是连打五顿板子那么简单了,只怕屁股都要被他打得没了。一定要赶在他回来前,把帐面上的事做漂亮了,从杨氏企业抽走那么多流动资金,资金的去向上得有个交待。 远东证券交易所。这是阿次为组织筹措经费炒股的地方,为了接触到上海更多上流社会的人,组织上让陈少杰从银行跳槽到这家公司做经理,清早看到阿次过来,陈少杰把阿次带到办公室,关好房门,问道:“有什么事?“ 阿次:“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份假帐,应付我大哥的盘查。“阿次简短地讲了算计荣升,从股市上赚钱的过程,陈少杰听得一身冷汗。 沉吟了半天,陈少杰说道:“阿次,你这么算计荣少,你大哥要是知道了,还得了。“ 阿次:“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你们做一份我把杨氏企业的资金转到这申购新股,中了几个签,新股上市后我当即卖了,回笼资金。“ 陈少杰:“你大哥是个人精,只怕瞒不过去。“ 阿次:“你放心,我会把帐做得添衣无缝,我把帐做好,你只叫会计抄一下交待好就可以了。“ 陈少杰:“会计是我们的人,你尽可以放心,只是我心里很不踏实,怕纸包不住火。“ 陈少杰处事一向果敢,今天却畏首畏尾,阿次不耐烦:“我处理得添衣无缝,你有什么不踏实,发现你和夏院长一个样儿,都怕我大哥,他有什么可怕的,又不会吃了你。“ 陈少杰吸口气:“我给你纠正一下,不是只我和夏跃春怕他,我们中学班上的同学都怕他,他的心眼又多又活,没有谁算得过他,我们商量想捉弄他一下,到头来反被他捉弄,后来就没同学敢惹他了,跟他过招,落不到好。“ 阿次心得心里惴惴不安:“他这么厉害?“ 陈少杰点头:“是啊,你是他弟弟,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的秉性。“阿次心里说当然了解,多少事他想瞒住大哥,最后都被精明的大哥发现了, 堂堂特工精英屁股上不知挨了医生大哥多少打,自己居然都乖乖受着,不敢反抗,可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得搏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杨氏企业。月底是财务室最忙的时候,传票堆满了办公桌,算盘劈啪作响,天黑了,财务室仍然忙做一团,阿次也坐在财务室陪他们加班,陈会计知道老板最心疼这个弟弟,让他知道杨少爷陪着加班,回来又是一肚子的不高兴,陈会计恭敬走到阿次身边:“杨少爷,您回去休息吧,我们一会儿就完。“ 阿次:“没关系,我陪着你们同甘共苦。“ 电话铃响起来,只见陈会计听了一会儿,脸色急转直下:“你先喂点退烧药,我把报表做完了,就回去。“ 阿次语气淡淡;“家里孩子病了?“ 陈会计点头:“不碍事,就是伤风感冒。“ 阿次:“你回去吧,报表我来做。“ 陈会计受宠若惊:“这如何使得,哪能让杨少爷受累。“ 阿次脸色一变:“怎么,你怕我不会做帐,信不过我?“ 陈会计:“哪能呢,您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做帐是信手拈来,那就有劳杨少爷了。“ 陈会计美滋滋地走了,心想这杨少爷看着冷冷的,还是挺关心体贴属下的。阿次翻看传票,把报表做好,现金流的报表他花了大心思做,怕引起大哥怀疑,又对数据进行了精心调整,报表全部完成,阿次对着完美的报表吹起了口哨,这帐做得不露一丝痕迹,足可以以假乱真,任他再精明也查不出问题。 |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荣初风尘赴赴地讲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荣家看望大太太,大太太在他和夏跃春的精心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能撑着拐杖下地走几步了,语言功能也恢复了一些,虽然嘴里含糊不清,但荣升能听明白她大致的意思,荣初心里很是宽慰,可看到荣升那张没有生气的脸,荣初的心沉了下来,荣升神情阴郁,一个月不见,老了好多,像遭遇了重大挫折,给大太太检查完身体后,荣初拉着荣升在附近找了处咖啡馆坐下。 荣升捏着咖啡杯发呆,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荣初急切:“大少爷,我离开上海这段时间,荣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荣升苦笑:“也不算多大的事,你付给荣家药厂的钱我在股市上快赔光了。” 荣初惊奇:“大少爷一向稳妥,怎么想起炒股了?” 荣升:“开始只是想尝试一下,后来赚钱了,就想再多赚点,于是越陷越深,后来就赔了。” 荣初安慰:“大少爷,股市上风云莫测,以后您就别碰了,十人炒股八人赔,您只当没这笔钱。” 荣升:“我也渐渐想通了,钱财都是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荣初:“大少爷,您想开点。” 荣初回家后,想来想去不对劲,荣升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突然拿出这么多资金孤注一掷投入股市,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本金损失就超过70%,他得查一下,赔钱也得赔个明白。 第二天,荣初约荣升一起来到证券交易所,调看了股票的交易记录,又请教了一位资深证券分析师帮助分析荣升损失惨重的原因,证券分析师查看交易记录后,分析道:“荣少爷应该是被某个黑庄算计了,他摸透了荣少爷的操作手法,在荣少爷购买的股票上时而拉升,时而打压,摸透了荣少爷的心理,庄家牵着散户的鼻子走,把股价拉抬到很高的价位后又马上撤离。” 荣初恨恨道:“是谁,敢算计到荣少爷头上来,我一定要把这个黑庄揪出来,让他不得好死!” 证券摇头:“这个黑庄心理素质很好,出手果断,时机把握准确,关键他的操作非常隐蔽,想把这个人找出来,难于上青天。”? 荣初不甘心,对随行的阿四命令:“你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这个黑庄揪出来!” 阿四:“是!”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阿四在证券交易所、警察局和银行之间奔波了几个来回,仍然没有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无奈之下,只好向荣初复命:“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找不出黑庄的踪迹。” 荣初把报表扔在一边,皱起了眉头道:“怎么会呢?在上海滩有实力一下拿出这么多资金炒股,而且精于证券分析的人屈指可数,再给我一个一个排查。”? 阿四苦着脸:“我已经派得力的人排查了几个来回了。” 荣初问道:“银行那边也查不到线索?” 阿四:“这条线我也查了,此人狡诈多变,他在银行的存款用的是化名,是从多个私人帐户上陆续转到证券的,我问了银行的工作人员,花旗银行的柜员说转帐的人是个年轻女性,汇丰银行又说转帐的人是中年男性,各家银行提供的信息都不一样,我们无从查起。” 荣初又问:“那证券所的交易员又是如何说的?”? 阿四:“此人做得很隐蔽,他是通过好几家证券交易所买卖金马药业的股票,据交易员说每次来办理业务的人面孔都不一样,看着很面生,不是常客。” 荣初无比失望,朝阿四挥手:“你下去吧,我再想想。” 荣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理不出个头绪,想着这么多股票荣升不买,为什么偏偏要重仓金马药业一只股票,也许通过了解荣升买这只股票的理由,就能找到新的线索。荣初睁开眼,给荣升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少爷,我是阿初,那个黑庄,我还在查找,暂时没有线索,我想了解一下您当初为什么金马药业的股票?” 电话那头声音沉闷:“我都是根据《上海证券报》上的消息炒股的,上月有篇股评极力推荐这只股票,我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就把宝都押在这只股票上,开始涨得很好,后来突然一泻千里。” 荣初:“我知道了,有消息再与您联系。” 荣初招手唤来秘书:“你把近期〈〈上海证券〉〉报上所有推荐金马药业股票的文章找来。” 半个小时后,秘书很快找到了,双手递给荣初:“董事长,您要的文章我仔细查找了,只有几篇飘风推荐金马药业的文章。” 荣初:“放下吧。” 秘书退出后,荣初拿起报纸,反复看飘风的文章,他写的股评很有大局观,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一看就是金融业的高手做的专业分析,这个飘风会不会就是那个黑庄?荣初叫来阿四:“你到〈〈上海证券报〉〉报社去一趟,打听一个这个飘风到底是个什么人。” 阿四领命而去,与报社总编沟通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只找出当初飘风投稿时的信件,从邮戳上也看不出什么。当阿四劳而无功的返回时,荣初叹道:“这个飘风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吗?” 奔波了这么长时间,阿四也气馁了:“先生,这样的事不好查,我们已经尽力了,何况就算查出来,也不能帮荣少追回亏损的钱。” 荣初一拳捶在桌子上:“我不甘心,这个幕后黑手一天不揪出来,我就一天睡不着觉,我想要水落石出查清楚的事,就一定要查清楚。” 阿四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在从哪查?” 荣初:“我给韩局长打个电话,请他暗中把上海滩的证券分析师笔迹核对一下,看有没有与飘风笔迹相同的人。” 韩正齐办事很得力,仅用了一周时间,就把那些证券分析师的笔迹核对完毕,没有一个与飘风笔迹相同的人。线索又断了,荣初苦思冥想对策,阿四已彻底绝望了:“我们通过笔迹找人就是大海捞针,全上海那么多人,总不能一个一个核对,如果飘风是外地人,我们更无从查找。” 荣初咬着牙:“一定要找到这个飘风,我判断算计荣少的就是他,他自己藏在暗处,指使手下的人抛头露面,估计那个投的稿件也是叫人代抄的,他不但炒股有一手,反侦察能力也很强。”? 阿四:“是啊,所以我们是查不出来的。” 荣初坚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阿四:“先生,我已黔驴技穷,要不,您请少爷查一查吧,他精通各项金融业务,又参与破获了那么多大案,办案经验比我丰富多了。” 荣初摇头:“荣家的事他不会愿意管的。” 阿四:“少爷最听您的话,只要您让他做,他肯定会答应,再说他现在也有充分的时间查案。” 荣初:“我们现在山穷水尽了,也只有让阿次查了,也许换个人换个思路就能查出来。” 杨公馆。荣初脱下西装,阿次站起来伸手接过:“大哥,你今天总算按时回来了。” 荣初含笑:“阿次,有个事我要你去做。” 阿次:“大哥,什么事?你说吧。“ 荣初问道:“荣少爷在炒股栽了个大跟头,这事你知道吧〉” 阿次心里紧张起来,大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表面上装得很镇定,淡然道:“听荣华提起过一点。” 荣初把荣升栽在黑庄手里的过程跟阿次讲了一遍,阿次一脸不屑一顾:“就他那迂腐劲炒什么股票,那些股评专家的话都是满嘴跑火车的,相信他们的话炒股不赔才怪,我炒股是从来不看这些报纸的,要看大势。” 荣初:“你少在这幸灾乐祸,荣家有恩于我,如今被人算计了,我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我怀疑就是写文章的那个飘风干的。” 阿次:“这有什么好查的,股市上就是弱肉强食,荣少他自己笨把钱赔了,这能怪谁?” 荣初身子撞向阿次:“我说你个臭小子还有没有点同情心,荣少赔了钱你高兴啊?” 阿次:“我不高兴,他把钱赔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荣初:“阿次,我要你把这个幕后黑手找出来,这正好发挥你的专业特长。” 阿次扭头:“我才不管荣升的事,他爱找谁当上门妹夫就找谁当去。” 荣初照着他腰上掐了一把:“臭小子,荣少爷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你还记仇了,快点给我查清楚。” 阿次委委屈屈:“我试试。” 荣初扔下狠话:“不是试试,是一定要给我查出个结果,你是破案高手,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案子都搞不定吧。” 碰上这么个执着的大哥,阿次的头都快炸了,他总不能跟大哥坦白那个飘风就是他吧。阿次寻思着对策,他的为人决定了他不可能把自己干的事栽赃到别人头上,可如果跟大哥承认害得算计荣升的事是他幕后操纵的,以大哥对荣升的感情,还不知对自己会怎样的愤怒,大哥虽然心疼他,但对他又很严厉,以前为些生活上的细枝未节,没少打过他,想起那次自己不过对属下态度生硬了些,都惹得大哥发火,打得自己几天下不了床。这次的事远比以前的事严重得多,大哥一旦知道了真相,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阿次左思右想,绝不能让大哥知道真相,大哥对他的珍爱是他在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他不能失去。皮肉之苦虽然他扛得住,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何况大哥在气头上,一旦对自己动手,也够他受的。眼下只有脱延才是最好的办法。 又是一周过去了,荣初追问阿次的调查结果,阿次故做认真:“大哥,你给我的资料我都一一看过,飘风前脚做了对金马药业光明前景的预测,后脚股票就出现异动,开始非正常拉升,而且飘风对金马药业的预测中有不实之词,此人非常可疑。” 荣初:“英雄所见略同,只要找出这个飘风,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阿次试叹阿初:“只是飘风是个笔名,不好搜寻线索。”? 荣初问道:“阿次,你想从哪里入手,找到他?” 阿次现出一丝慌乱:“这个……我还正在想,大哥放心,我会尽力。” |
晚上,荣初坐在床上还在想这个幕后黑手,在黑道上混迹多年的阿四查不出个结果,特工精英阿次也没想出好办法,他就不相信飘风这么难找,反侦察能力强,精通金融业务,控盘收放自如,这些特质与阿次那么相似,一个念头才闪过,荣初马上自责起来,连自己的亲弟弟他都怀疑,还算是人吗?阿次虽然厌恶荣升,但处事光明磊落,心地单纯,怎会干算计人的事,可这个念头一旦闪出,就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荣初到公司翻看财务报表,帐面上清晰地反映了企业资金的流向,荣初真没看出什么问题,阿次心里窃喜,大哥虽然精明,到底对财务不精通,在帐上随便做点手脚就蒙混过关了。荣初叫来陈会计问了几个数据,陈会计的回答模棱两可,荣初不耐烦:“身为会计,做的帐连重要数据都记不清楚,工作如此不尽心,是不是想走人了?” 陈会计慌乱:“董事长,对不起,月未轧帐那天,孩子生病,杨少爷叫我先回去,报表是他做的,中间有几处数据他写错了,又涂改,我觉得不好看,又抄了一遍。” 荣初叫来阿次,看着他的眼睛:“这帐是你做的?” 阿次镇定:“是的,陈会计孩子生病,我就让他先走了,这报表有什么问题吗?“ 荣初看了他半天,吐出三个字:“没问题。“ 荣初又翻开报纸,指着飘风大力吹捧金马企业的文章,问阿次:“你对证券行业很熟悉,你看此人写这篇文章是不是想算计荣氏企业?”? 阿次心里一惊,大哥怎么明察秋毫,阿次装作不在意:“我觉得很有可能。”? 阿次走后,荣初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陈少杰那他也查了,阿次近两个月没有炒股了,中间只是从杨氏企业抽出了大量的流动资金,申购新股,中了几签,小赚了一点,阿次的习惯就是不让资金闲着,瞅着机会,就要钱生钱,他帮陈会计做帐,也符合他乐于助人的习惯,可他总觉得这中间隐藏着什么?他又将报纸拿来细细地看,飘风的行文风格他感觉很亲切,可一时又想不起像谁的行文风格,荣初把自己熟悉的人拿来一个个回想,他突然想到阿次以前曾为荣家的写的企划书及财务分析报告,想到此,他抓起电话叫荣家把那份企划书送过来。 晚上,荣初在书房,照着报纸和企划书一一比对,果然行文风格措词很像,他到处找的那个飘风尽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处心积虑哄着自己到香港讲学,玩的就是一出调虎离山计,他呕心沥血照顾教导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他居然还那么相信他,报着弟弟长大懂事了的喜悦到香港讲学,任由他算计,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在生意上,他精于算计,处处设防,他防谁也不会防自己的亲弟弟,而他却欺骗了,无情地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荣初气得怒火中烧,黄依依端茶过来,看到荣初眼里如喷着血,吓了一跳,手一颤,茶水飞了出来,黄依依问道:“阿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荣初低沉:“算计荣升的凶手我找到了,就是阿次干的。“ 黄依依后退:“不可能,决不可能,你一定弄错了,他那么老实,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干这么不地道的事。“ 荣初苦笑:“你当然不会相信,连我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更何况你。“ 荣初转身:“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黄依依拉着荣初:“今天太晚了,有事明天说好不好,你冷静一下。“ 荣初仰头:“我是要冷静一下,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他生吞活剥了,明天让他到祠堂等我。“ 黄依依警惕:“你想干什么,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犯了天大的错,你也得原谅。” 荣初板着脸:“我不想干什么,我身为大哥,教育他做人要诚实,总可以吧?“ 荣初说完板着脸一言不发,黄依依也不敢劝,趁着荣初洗澡的功夫,她偷偷告诉阿次:“阿次,大哥已发现你算计荣少了,这几天你到外面避避风头,我再劝劝他,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阿次心惊,自己做得添衣无缝,大哥是怎么发现的?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他也只有直接面对了,如果他出去避风头,他怕永远也回不了杨公馆了,阿次想着大不了再挨大哥一顿狠揍,在床上趴几天。反正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了,想来大哥虽然气愤,但自己乖一点,认个错,让大哥解了气,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想到此,阿次镇定道:“他知道就知道吧,迟早要面对,躲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第二天清晨,阿次朝杨家祠堂的方向走去,黄依依和阿四都为他捏把汗。黄依依拉起阿次的手道:“这次你大哥气得不轻,你好好给大哥认个错。”? 阿次:“大嫂,你放心,我知道。” 阿四担心:“少爷,你可千万别像以前一样犯倔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阿次走近阴森森的祠堂,荣初已在里面恭候,他看到黄依依和阿四,吼道:“你们来干什么,走开!” 说完,一把将阿次拉进来,关上大门,将门反锁住。黄依依和阿四对望了一眼,听着里面的动静。 荣初将报纸掼到阿次脸上,威严地问:“告诉我,你说这个查不出线索的飘风是谁,到底是谁?” 阿次低下头,气短三分道“大哥不是已心知肚明了,何苦还要问我。” 荣初如冰封雪冻的目光直指阿次,淡淡道:“我要你当着杨家列祖列宗的面,亲口告诉我。” 阿次在荣初强大的气场下,再不敢隐瞒,小声道:“那个飘风就是我,诱荣升上钩的庄家也是我。” 荣初的视线凝在阿次清俊的面庞上,他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欲打在阿次脸上,阿次不闪不躲,理亏地看着大哥,往日刚毅的目光中此时带着几分柔弱,阿次那柔弱的目光比刀子还能杀人,阿初最终没舍得将巴掌落在阿次脸上,在巴掌即将贴到他脸上时,荣初下移胳膊,巴掌重重落在了阿次的屁股上,阿次身子动了下,又马上站稳。 阿次的心紧张地怦怦直跳,想想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大哥是怎么查出来的?他想问,但看到大哥严厉的眼神,又不敢问,他如一个做错了事,被家长抓住把柄的孩子,低头双手捏着衣角揉来揉去,这事既然大哥查出来,就不会轻饶他,想着大嫂的提醒,阿次心里盘算着,大哥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以前自己总是与大哥倔,屁股上没少受苦,这次可得学乖点,保护好自己,于是示弱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撒谎。” 荣初见阿次一反往日的倔强,乖乖地跟自己认错,不但没让他消气,反激起他的反感,想着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开始长心眼了,明知故犯,东窗事发后,再来赔罪道歉,好求得他的原谅,免受皮肉之苦,这盘算打得够精的,想到此,荣初弯腰将报纸捡起来撕得粉碎,纸屑洒了一地,他沉声问道:“还有哪错了?” 阿次怯怯道:“还有……我不该做假帐,辜负大哥的信任。” 荣初点点头,又是一巴掌拍在阿次屁股上:“你行啊,长能耐了,把我骗得团团转,还做得有板有眼,一环扣一环,我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聪明过人,满嘴跑火车的弟弟!” 阿次捂着被打得生疼的屁股,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哥,一幅可怜的小模样,惹得阿初又气又心疼,他缓和语气:“你还知道错哪里了吗?“ 阿次乖巧:“大哥跟荣少这么亲,我不该算计他,让大哥没面子。“ |
安安有话说:下面要开始大拍特拍了,这一次拍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闹,亲们神经要坚强一点,挺住,此番拍在细节上加强了,与原文相比,有些变化,亲们多多留言后,再放送。 |
荣初听到阿次酸酸的话,火又起来了,这个小东西只要他对荣少好,他就到处找别扭,耍耍小孩子脾气也就算了,居然使用这么阴暗的手段来报复,荣初瞪着他,骂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散播谣言,黑别人的钱,跟偷钱抢钱有什么两样!” 大哥的话伤了阿次的自尊心,阿次解释:“大哥,国家危难,民众都在捐款捐物支,荣少身为大家族的子弟,才捐1W大洋,太没觉悟了,我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支援前线,等把日本人赶走了,荣少就立了一大功。” 荣初气得照着阿次前胸就是一堆,阿次灵巧地后退,荣初再推扑了个空,冷笑道:“都说我荣初能说会道,我今天才发现真正能说会道的是你,你把荣少绑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你算计他是理所应当的,你忧国忧民,你大义凛然,你为抗战筹措资金,大义灭亲,可歌可泣,错的都是荣少爷,他为抗战钱捐少了,罪该万死!” 阿次被大哥的正话反说弄得心更虚了,他喃喃道:“大哥,我没有这样说。” 荣初抬手右手两指托起阿次的下巴:“我问你,上海滩那么多有钱人,不管怎么说,荣少爷还是捐了1W大洋,还有好多富翁一分钱没捐,你是不是也该在股市上算计他们一把?” 阿次避开荣初咄咄逼人的目光,喃喃道:“他们比猴子还精,哪像荣少爷那么好糊弄?” 荣初捏住他下巴:“原来你杨慕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柿子捡软的捏?” 阿次:“不是,那些人跟大哥又没什么关系,谁让荣少老缠着你不放?谁让他要我做什么上门女婿。” 荣初冷笑:“你终于说实话了,为组织筹措资金不过是个幌子,报复荣少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你太狭隘了,不是荣少缠着我,是我割舍不了对荣家的情,他让你当上门女婿你就当?我答应了吗?” 阿次眼里溢出泪水,委委屈屈:“我就知道大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向着荣少。“ 荣初恨恨放下手:“随你怎么理解,明天你把从荣家套利的资金,给我一分不少地还给荣家,并亲自登门向荣少爷赔罪。” “ 阿次脖子一梗:“我已把钱交给组织了,没钱还荣家。” 荣初不依不饶:“明天我就找夏跃春把钱要回来。” 阿次:“夏院长又不管经费的事,资金全部用来购买武器弹药了,货物已运往延安了。” 荣初颓然靠到墙上,钱是不可能追回来了,杨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还给荣家,怎么办?找人借?乱世年头,生意不好做,谁愿意借这么大一笔钱给他。 阿次看出了荣初的心思,劝慰道:“大哥,你别想着还他了,他这笔钱闲着也是闲着,在股市上走,他的钱不被我算计也会被别人算计,别人算计走了,没有任何意义,我算计了还能让这笔钱为国出力,做正事。” 荣初扳过阿次的双肩,目光游离:“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外表装老实,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弟弟。“ 转而荣初一把揪住阿次的衣领,眼睛里喷出怒火:“你混蛋!荣家为抗日已捐了钱,他们要捐会自己捐,用不着你来处心积虑地借花献佛!你明明是巧取豪夺,还为自己披上这么光鲜的外衣,我生平最恨口是心非的人,你是我的兄弟,我的亲兄弟,我绝不允许你做这种事!”? 黄依依和阿四一直贴在大门上听兄弟二人说话,开始两人声音都不大,他们听得模模糊糊,这下荣初提高了声量,黄依依听得清清楚楚,她拍着门:“阿初,你有话好好跟阿次说,千万别发火。” 荣初听着就恼火,这还没把阿次怎么样呢,妻子就护上了,如果他动起真格来,黄依依还不知道要怎么护才好呢,他敷衍黄依依:“你放心,我只是教育他一下,不会把他怎么样。”听荣初如是说,黄依依和阿四紧悬的心放松下来,阿次也松了口气,心想还是有嫂子好,犯了天大的错,大哥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这叫一物降一物,阿次赶紧趁热打铁,乖巧道:“大哥,阿次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荣初皱着眉,将阿次拉到祠堂的里间,里面黑洞洞的,中间横放着一张宽大的春凳,墙上挂着藤条,他不由分说,一手压在阿次背上,一手按住他的腰,想将阿次搧翻在春凳上,阿次直起身子,反抗道:“大哥,你怎么欺骗大嫂啊,你刚才不是跟她说是教育吗?” 荣初:“你能骗得把我卖了,我还乐呵呵地替你数钱,我为什么一能跟你嫂子说一句谎话,你少给我废话,别以为现在有你嫂子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给我老老实实趴好,你坑蒙拐骗,不学好,按照杨家家规,就该把你拉到院子里,吊起来打,这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 在荣初的疾言厉色下,阿次不敢再反抗,如果惹恼了大哥,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罚,他的面子往哪搁?于是他只好红着脸,默不作声地任由大哥摆弄,他趴在上面,双腿倾斜下垂,臀部朝外。 看到大哥手里握着又粗又长的藤条,阿次屁股一紧,大哥这是要干什么?管教他不是用板子、戒尺或者巴掌直接打吗?藤条抽下去,还不得屁股开花,大哥一定是气糊涂了,阿次弱弱提醒:“大哥,你拿错了,这个不能用来打人。“ 荣初凌厉的眼神,怒视着阿次:“我没有拿错。“他举起藤条照着地上抽得啪啪直响,转身望着阿次:”这才是大家族真正的家法,以前什么巴掌、板子戒尺的都是吓唬小孩子玩的,你以前犯的是小孩子的错,就用打小孩子的方法教训,可今天你犯的是成年人的错,我当然要用正规的家法了。 阿次抱着凳头,屁股紧张地缩了缩,修长结实的身体,蜜色泛光的肌肤,英挺中不失清秀的脸庞,眸子里委屈害怕的目光……? 无可置疑,此时的阿次显得楚楚可怜,他的泪水和哀求,换做从前,早就打动了他的心,可这次一想到阿次对他的重重欺骗,他就心如寒冰,本已有些软化的心又变得冷硬起来。 “大哥,我知错了……”阿次看着大哥手里的藤条,软软道“大哥……你打我,我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可你怎么跟大嫂交待。“ “啪!”荣初一听,这个臭小子居然搬出嫂子来压他,气得又给了阿次屁股一个巴掌,将阿次打得再不敢说话,此时他目光冰冷而没有丝毫心疼。 “把裤子褪了,趴好。”荣初冷冷地命令。 |
荣初将他的双腿轻轻拉开了一点,这个轻微的姿势,让阿次感到更加难堪屈辱。阿次默默地安慰自己,反正没有外人,反正是自己的亲大哥。自相认以来,一直被他打着,早就习惯了。 荣初直起身子,狠下心拿起藤条 。 阿次扭头,看到了这一幕,还在火热中的臀,竟感到了寒意。大哥居然舍得拿藤条打他。? 阿次无限委屈道:“大哥,你真用这个打?我是你弟弟,是你最在意的人,你尽用这个打?” 阿次凄凉地质问着大哥,荣初不理他,慢慢踱到他身后,他看着阿次双腿下垂着,印着红红的掌印的屁股袒露在春凳上,那么无助而可怜。 但荣初的目光没有一丝怜惜,仿佛眼前要挨打的不是自己的宝贝弟弟,而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他冷冷地举起了手中的藤条。 藤条划过空气,发出可怕的一声。 啪!地一声重重落到了阿次的身上,将两边的臀肌打得一颤! “啊!”阿次痛不可挡地叫一声。做了一年的文职工作,现在又在家当大少爷,如今在大哥大嫂的娇生惯养下,当年特训班时熬刑的功夫早就丧失殆尽,这一下比萧铭打得还疼,他哪里还吃得了如此皮肉之苦。? “痛啊!大哥,你真忍心……” 啪! “啊——!” 第二鞭已经落下来了。阿次的臀上又多出两道红痕,而这红痕又迅速变着颜色,当第三鞭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发紫的青痕了。 啪!啪!啪……。 四,五,六……。 一下接着一下,阿次在大哥面前呼着痛,他就要看看大哥到底心不心疼自己,他感到一把刀子正在一次次切割着他。 “大哥,疼死了,求你别打了……”阿次在大哥的责打下,无所顾及地挣扎——不知怎的,在大哥面前,他的意志这会变得特别薄弱,当疼痛袭来的时候,他会用哭叫,用来缓解挨打的痛苦。打他的人是他的大哥,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一母同胞,在他面前挨打,他总是那么娇气。 鞭子不停地挥舞下来,阿次哭着喊着,可又不敢挪动身体。他多么渴望大哥某一记鞭子能打得轻点,落得少点,不要那么重,那么痛…… 他渴望自己的眼泪,能唤起大哥往日对他的怜爱之心。但是荣初的目光,始终是冰冷的。他眼见阿次的屁股已被十几条鞭痕覆盖着,好几处开始泛出血丝。 “大哥,抽得疼死了……求求你……换别的打……”阿次趴在春凳上,哀戚地哭着说。 真的好痛。挨鞭子的滋味,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藤条虽然比起板子的力道轻一些,但是它带给皮肤的那种“割开”的感,比板子闷闷的钝痛还要痛苦,宛若一把把盐在不停地撒过来。 荣初举起藤条,朝着那道眼看就要破开的痕迹上,再次落下去! 啪! 鲜血从肿痕处流出,顺着臀峰缓慢滑落。 “哇!”阿次大哭起来,双手握紧了春凳的边缘,“屁股都打烂了,大哥还打!” 啪!。 另一道鞭痕也绽开了! 两条血流,滑了下来。 “大哥,荣少的钱就比我的命还重要吗……”阿次顿时哭红了脸。? |
啪!啪!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打着他,打了个一片狼藉——皮开了,肉绽了,血都出来了,阿次在刑凳上痛苦地喊叫着,哭花了脸,他抱紧了春凳,忍受着无止无休地鞭打。 “大哥,我是你弟弟啊,你想打死我吗?”? 藤条带起了血珠,一次次又落到那些绽开的伤口中。 “好痛啊……大哥……别打了……”阿次开始没了力气,“痛啊,大哥,为了荣少,你不想原谅我……”。 阿次的哭声,挣扎小了点,他虚弱地伏在春凳上,他感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如放任赶车人将鞭子一遍遍责到屁股上,却没有了反抗。 “疼不疼?”荣初冷冷地问 大哥终于出声了。? “疼……”阿次哭着说,“真的好疼,大哥,不但身上疼,心里更疼,为了荣升,大哥什么都能豁出去,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阿初猛地一鞭子下去! 啪!? “啊!”阿次一下弹了起来。? 杨家祠堂的隔音效果很好,荣初怕阿次挨打时的哭叫声惊动黄依依和阿四,故意把阿次带到里间挨打,黄依依以为阿初承诺了不会把阿次怎么样,便信以为真,心想兄长训弟弟几句,她一个做嫂子的横加干涉也不好,就和阿四站在门外静静地等,贴着门听了半天没有动静,以为兄弟俩小声说话,过了二十分钟,黄依依感到不太对劲,就绕到祠堂后面,想看看动静,她隐隐听到阿次的哭声和鞭子落在肉上的声音,踮着脚像疯了一样急急拍着窗户:“阿初,你给我住手!住手!!“ 阿次哭叫:“大嫂,你别管我,就让大哥打死我好了。“ 藤条声啪啪作响,黄依依急得团团转,眼泪滑过脸颊,她摇动着阿四:“阿四,你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阿四急得搓手,安慰着:“夫人,您别急,先生打少爷一向是有分寸的。”: 黄依依冲着阿四吼道:“什么分寸,不出人命就叫分寸。” 阿四抹了把汗:“我们现在说什么先生都听不进去,不然就请荣少爷过来吧,事情因他而起,先生又最听他的话。” 黄依依摇头:“不行,这让阿次多难堪,我打电话请夏院长过来,顺便带些止血消炎的药。” 刚跑了两步,黄依依又停下:“不行,等夏院长来不及了,你把门撞开。” 阿四犹豫着:“这不好吧。” |
黄依依猛地一推阿四:“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再拖下去,只怕阿次就没命了。” 阿四素知荣初的脾气,疼兄弟是真的,脾气上来,打兄弟来下手也轻不了,有夫人发话,他气沉丹田,铆足了力气,来回折腾了几个回合,门还是没弄开,黄依依:“你再使点劲,我给夏院长打电话。” 阿四飞起脚一个劲儿地踹门,手脚并用,膝盖碰青了,手掌流着鲜血,门终于开了,阿次赶紧冲进去,只见阿次哭红了眼睛,屁股上血痕道道,打得惨兮兮的,他飞快夺过荣初手上的藤条。” 荣初恼怒:“阿四,你懂不懂上下尊卑,谁让你进来的?” 阿四双膝跪下:“先生,阿四莽撞,对不住了。” 阿四跪着移动到阿次跟前,弯下腰,板起阿次不停地在春凳上摩挲的下颌,声音微颤:“少爷,你怎么不服个软,夫人在外面急疯了。”? 阿次虚弱道:“我认错没用。” 阿四看到阿次臀上血迹斑斑,臀肉还在扑扑直跳,他避开阿次的伤处,抱起他:“这伤口得马上处理。” 阿次无力推着阿四:“我不处理,就让我死,给大哥解气好了。” 阿四小心抱起阿次向祠堂直通主楼卧室的暗道走去,荣初气得脸色发青,一个劲儿喘着粗气,黄依依扯着荣初:“还愣着干什么,快处理伤口,小心感染。” 荣初这才回过神来,紧跟阿四身后,到了卧室,阿四轻轻将阿次放到床上,但见阿次脸色苍白,,直直俯卧在床上,脸上挂着泪珠,因为疼痛,倒吸着冷气。荣初看到弟弟的小可怜样儿,心里很不好受,此时他暂时咽下对阿次满口谎言的愤懑,全意照顾眼前的人.他抬手,摸了摸阿次湿润的额头,却见阿次死死闭眼咬唇,不愿看人。 荣初轻轻俯身唤着:“阿次!“ 阿次俯卧着,半晌略抬起下巴额,微弱挤出一句道:“你们都出去,出去!”说着阿次的脸迅速涨红,满是羞窘之态。阿荣转身示意阿四先出去,荣初看了看阿次的伤势,藤条的血印纵横交错着,整个臀上无一块好肉,到处渗出了血珠,荣初的眼睛开始湿热,心抽痛起来。 |
安安有话说:今天虽然拍完了,但后面的上药、荣初的安抚同样萌人精彩,请阅过的亲针对今天的情节具体说说自己的感想,安安先谢过了。 四年前,发表这一段文字时,收到了读者的很多意见,加之其它的原因,我停止了公开发表,之后安安一直在写文修文,对南京之行和阿次祠堂家法做了重要修改,安安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得到大家认真的反馈,认为写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指出,安安还会改。 最后提醒各位,度娘抽风厉害,后面还有些敏感情节,度娘很可能会抽掉,造成亲看文不连贯,另外安安还有些初次兄弟的小番外,不会公开发表,只有现在积极留言的亲,安安才会送上完整版全文及精彩的小番外。 |
阿次将脸埋进枕头里抽泣着,黄依依干了快十年的护士,对处理这类外伤轻车熟路,在多年的工作中,也摸索了很多减轻病人痛苦操作上小技巧,她仔细的将药粉撒好,再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涂抹均匀,观察阿次身子打颤时,她就停顿片刻,阿次虽然痛得冷汗淋漓,但明显感到大嫂的手法比大哥轻,荣初一边按住阿次的手,一边盯着黄依依的操作,腾出手指着阿次的伤处,不停地发号施令:“这个地方药粉还没洒到。” 一会儿又说:“左上方伤口深,要多洒点。” 一会儿又说:“用点力,把药粉揉进去。” 在大哥左一个右一个施令下,阿次破损的皮肤不停地受着药粉的刺激,把他折腾地死去活来,可大嫂不像大哥弄得那么痛,自己还能勉强忍住,他不住地用拳头抵着嘴,眼里淌着泪,手背被牙齿咬出血来,等上完药,阿次如虚脱了一般,虽然疼得还在动,但已没有太多力气了。 处理完伤口,荣初又给阿次打了一针止痛镇静的药,没一会儿,阿次沉沉睡去,荣初就呆呆地坐在他的床边,昏睡中的阿次,掌心湿润一片,他无意识地将手伸向荣初,喃喃着:“大哥,我知道了,荣少才是你的亲人,我不是。”荣初握住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指尖与阿次麦色的手就这么牢牢互相牵着握着,虎口摩挲阿次粗粝的茧子,让荣初几乎坠下泪来。? 荣初呆呆地瞧着他丰神俊目的脸,他多么想,让弟弟一辈子再也不吃苦楚,不觉疼痛。可却偏偏不愿放纵他的性子,对他严加管教,阿次这次错得实在没谱,可他就得硬起心肠,非管不可。 荣初伏在他耳畔,含泪道:“阿次,别怪大哥心狠,你怎么可以对你最亲的人说谎。”他拉近阿次的手,低头在阿次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阿次蜷了蜷指尖,迷迷糊糊嗯了声。荣初细细将阿次梦中也拧着的眉头一点点抚平,顿了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阿次的呼吸声,渐渐缓柔。 吴妈轻扣着门:“先生、夫人,该用饭了。” 荣初抬头对黄依依:“你去吧,我不想吃。” 黄依依瞪了荣初一眼:“打了人,又心疼了不是?阿次再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他朝死里打吧。“ 吴妈进来:“你们都下去吃饭吧,我看着他。” 见他们俩人都不动,吴妈上前:“你们放心,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以前生病都是我和老爷照顾他。” 彩灯闪烁,这顿晚餐少了阿次,荣初和黄依依吃得没滋没味,两人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几乎没怎么动筷子,见黄依依眼里噙着泪花,荣初放下碗筷紧锁眉头,握着黄依依的手:“你别太担心,我心里有数,阿次的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过个三四天伤口就结痂了,休养半个月就能好大半。” 黄依依赌气挣脱荣初的手:“我一点不担心,平时你最疼阿次,比爱中爱华疼得都多,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我还心疼什么。“ 荣初问道:“你是不是怨我对你说话不算话,动手打他了?” 黄依依没好气:“你在生意场上混迹,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我笨,怎么就相信了你的话。” 荣初:“对不起,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但心疼,还伤心,他怎么可以那么坏,我在商场上打拼周璇,强颜欢笑,疼着他护着他,不让他沾染世俗的尘埃,可他一旦动起心思来,差点把我都骗了,我这个大哥当得太失败了。” 黄依依第一次见荣初这么无助,脸上僵硬的线条温和起来:“阿初,别这么说,我看阿次是很敬畏你的,他不是爱玩心计的人,这次突然打起荣少的主意,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荣初点点头:“我明天要上专家门诊,而且,我想阿次醒来,也不想见我,你就好好照顾他。” 黄依依:“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阿次,有我在。” |
荣初搂过黄依依:“还是有老婆好,心里不痛快,有人听我诉说,阿次生病受伤,有人替我分担,我不用像从前,总是一心挂两头。” 第二天,阿次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大嫂坐在床边,阿次旋即又闭上眼睛,黄依依轻声:“阿次,我知道你醒了。“ 阿次不吭声,黄依依自说自话:“阿次,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算计谁,也不能算计荣少啊,他是你大哥的恩人。“ 本来大哥向着荣少阿次心里就生气,现在听到大嫂也向着荣少说话,心里更火大了,他呼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反正你和大哥一条心,荣升是你们的亲人,我就是个外人!“ 黄依依笑着,隔着被子拍阿次的脸:“要我说你就是小孩子心性,荣少爷到哪,我们可管不着,可你离开我们去南京那阵,我和你大哥都牵肠挂肚。” 阿次放下被子露出头:“大嫂,如果荣升离开上海,你们真的不想他?” 黄依依摇头:“会想念,但不会牵肠挂肚。荣少爷是你大哥的恩人,如果没有他的栽培教导,就没有你大哥今天的成就。” 阿次哼了一声:“我大哥绝顶聪明,没有他荣家,我大哥照样功成名就,荣家的子弟都受了良好的教育吗?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我大哥就不该对他们感恩戴德。“ 黄依依摇头:“我当年也是学校的优等生,后来被赶出了家门,每天为生计发愁,荒疏了学业,最后只能当个护士,养家糊口,天下聪明的人多得是,可能受到良好教育,出国留洋的都要有经济做后盾,如果我当初能碰到荣少这样的好心人栽培我,我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影像,那个时候,不要说有人栽培我,就是有个好心人收留我,让我有个固定的住所,我都会感激不尽。“ 阿次手渐渐松下来,黄依依见他表情上没有先前那么抵触,趁热打铁:“阿次,别那么任性,你大哥忙里忙外很辛苦很为难,别让他在你和荣少之间选择,你是他的亲人,荣少是他的恩人,你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让他怎么分孰轻孰重,这次大哥下手是太重了,他自己也知道错了,昨晚守了你一夜,你就不要再跟他呕气了,好不好?“ 阿次撅着嘴:“我才不想理他,动不动就打我。“ 黄依依:“你们这样僵着,我看得揪心,难道你想让大嫂心里不好过吗?“ 阿次摇头:“那就看在大嫂的份上,让他一次。“ |
接344楼: 阿次见荣初盯着他can不忍du的屁股看,心里又羞又气,他猛地一翻身,屁股靠在墙壁上,荣初拼命拖他:“阿次,出来一点,灰尘沾到伤口上,会引起严重感染。” 阿次手肘一挡,荣初被迫松手,后退了几步,阿次身子拼命往墙上靠,吼道:“你出去!出去!” 荣初急切:“阿次,你的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阿次狂怒:“我的伤口不是托你的福,不是你打的吗,打几棍子,赏一颗甜枣,我受够了,我不要上药,你就让我死好了!” 荣初此地也顾不了许多,阿次的思想一下转不过弯来,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他果断叫道:“阿四,进来给我按住他。” 阿四领命进来,上前一手按住阿次的腰,一手按住他的腿,阿次恼羞成怒拼命挣扎:“你放手,我不上药!” |
接366: 阿四运足了力气,紧按着阿次,阿次拼了命地要摆脱阿四,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身子一拱,阿四按在他腰上的手tan起来,阿四赶紧将按在腿上手移到腰上,双手用力按在他腰上,可腿上没了束缚,阿次的腿弹起来,在床上翻gun,阿次的身体一直剧烈地动着,荣初跟本没法处理伤口,急得荣初骂起来:“阿四,你吃饭没有,用点劲按住他。” 阿四使出吃奶的劲,弄得满头大汗,喘着气:“先生,现在少爷的劲太大了,我一个人按不住,再多叫几个人按吧。” 此时,夏跃春提着药箱匆匆过来,一上楼梯,就听着阿次的吼叫,荣初的喝斥,他把药箱交给黄依依,赶紧蹦到阿次房间,只见阿次臀上皮肉fan卷,血肉模糊,气得冲着荣初骂道:“阿初,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把他当犯人吗?” 荣初指着夏跃春的鼻子:“我回头再跟你算帐,现在先帮我处理伤口。” 夏跃春挽起袖子:“我先去洗个手。” 荣初:“不用,你先帮我按住他,跃春,你按他腰上,阿四,你按住他的双腿。” 夏跃春和阿四一上一下按住他,阿次的腰拱起来:“夏院长,你别管我,我死了,正好让我给荣少爷偿命,大哥也好对荣少有个交待。” 夏跃春口吻严肃:“阿次!别任性!” |
夏跃春又加了把劲,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阿次身上了,阿次折腾了半天,力气也不如先前那么猛了,被阿四和夏跃春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黄依依在隔壁房间手脚麻利地撬开几瓶蒸馏水,从药箱里取出止血消毒的药粉,又叫吴妈烧来开水,将两条质地绵软的毛浸入开水中消毒,一切准备完毕后,她将清洗伤口的必备品递进来,叮嘱荣初:“你处理伤口时轻一点,不要弄疼了他。”荣初感激地看了眼黄依依,接过托盘,净手后,将毛巾拧干,放到阿次被打得血淋淋的屁股上,鲜血,缓缓浸润着雪白的毛巾。 一股温热覆盖在阿次痛楚万分的臀上,阿次身子猛地一抖。荣初撇过脸去,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痛,他一向对弟弟心软,可他没法对一个把他当猴耍的人心软。 荣初将毛巾裹在阿次的屁股上,吸着流出来的血。 鲜红的血直刺荣初的心窝,他是那么不忍心下重手打阿次,不忍心看到他挨打后的伤势——作为长兄,,他对兄弟是那么的狠心与冷情,看到了可怕的伤口横亘在阿次的身上,而且还是他亲自制造的,那份揪心的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 太惨了,视觉上的冲击,让他恨不得以后也像杨羽桦那样只宠着他,不管教他,何必如此,让阿次身上受痛,自己也痛在心里。 |
过了片刻,荣初将毛巾撤了下去,阿次的臀已不再流血,只是或青或肿或破,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皮已经全部烂掉,很多地方的肉都翻了过来,狰狞的暴露在空气中。荣初戴上橡胶手套,取来无菌纱布,在上面倒些蒸馏水,将阿次的臀又仔细清洗了一遍,将血迹全部擦干,这样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创面。虽然是褪了裤子打的,可荣初还是怕有碎末揉在伤口里,引起感染,他又打开手电筒对着阿次的屁股照来照去,从头至尾查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异物进入伤口,才开始消毒,碘酒虽然浓度不高,但擦在破了皮的地方,阿次如火烧般的痛, 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实在疼得不行,阿次挣扎着,双手向后想捂在屁股上,荣初眼明手快,放下碘酒瓶,抓住阿次的胳膊:“你手是脏的,小心感染。” 阿次痛得惨叫起来,嘴里嚷着:“大哥,你已经替荣少出气了,求你放过我,还要再让我受痛了,行不行!” 荣初见阿次还在跟荣少较劲,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再动,小心我揍你! |
荣初不理睬阿次的喊叫,继续消毒,心里一生气,手也重了些,阿次痛得冷汗淋漓,又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身子左右扭动,本已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阿次自大病一场后,对疼痛格外害怕,荣初看到只是消个毒他就疼成这样,如果开始上药,还指不定要怎样呢,不行,不能由着他这样乱动,撕裂伤口,不得已,荣初叫黄依依进来按住阿次的手,被三个人按着,处理伤口,阿次感到很难堪,可随着碘酒大面积撒在他崩裂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一次来的比一次猛,阿次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痛得又哭又叫,挣扎想躲避大哥手中的棉签,可他被按得死死的,动不得,阿次挣扎的劲很大,等到消毒完,黄依依手都酸了。 她抓了条毛巾拭去阿次脸上的眼泪,荣初想等会儿上药会更加疼痛,黄依依肯定是力气不足,于是对阿四道:“你再叫个人上来按着。” |
阿次一听就急了,被大哥没脸地打,阿四、大嫂和夏跃春都看见了他的窘像,已够让他难为情的了,难道还要让杨公馆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被大哥把屁股打烂了吗?阿次急急道:“大哥,不要!我不要人按着。”荣初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痛起来挣扎是人的生理本能,不是主观意志能控制的,荣初坚持叫人,阿次死也不让,兄弟俩僵持着,黄依依怕兄弟俩再起争端,阿次又要无谓受苦,打着圆场:“阿初,你来按着他的手,我来上药。“ 荣初不放心:“不行,上药还是我来。“ 黄依依急了:“你在旁边监督我上药,有什么不放心的!“ |
度娘抽了,请亲们先看367到375楼,然后再看前面的,不然故事不连贯了。今天度娘抽了五次,发这点贴快累死我了,亲们多留言啊。 特别感谢昨天各位亲的积极发言。 |
咦,今天早上发言的亲怎么比昨天少了好多,是安安写得不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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