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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兄弟,训诫)[第4页]

作者:贵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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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楼度娘抽了,明天我再想办法补上。
接177楼: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次渐渐进入角色,开始独挡一面后,他深感文书工作并不像他以前认为的那么轻松,每个岗位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行动组的工作固然紧张危险,但秘书工作真要做到位,也不是件轻松简单的事。阿次正在分发文件,行动组刚刚提拔的副官阿成愁眉苦脸进来,看着阿次的脸色,低声气短道:“杨秘书,现在行动组的报告由我负责上报,我交的汇报材料,处座看一次批一次,每次都让我重写,我肚子里只有这点墨水,实在写不好,你跟处座说说,实在不行,我还是就当个普通成员。”
阿次抬起头:“你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升职了,就为了处座的批评几句,就要放弃,回到原点?”
阿成唉声叹气:“没当副官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真干了,又胜任不了。”
阿次:“别灰心,处座很认可你的能力,报告多写几次就好了。”
阿次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过阿成的报告:“你坐,我先看一看。”阿次拿着他的材料浏览了一遍,废话连篇,关键重点处又一笔带过,也没有对an情提出自己的见解。阿次将其中无关紧要的话全部划去,在关键处询问了阿成具体情况后,又添加了几行内容,结尾处把阿成对an情的见解加上去,改动很大,递给他:“你回去照我改的重新誉抄一遍,再交给处座。”
阿成见阿次删减了好多内容,疑惑着:“这也太少了吧,在处座那能通过吗?
阿次道:“像你这样的报告,处座每天要看上百份,他时间很紧张,最讨厌属下的报告废话太多,把主要问题说清楚就可以了。”?
阿成点头,对阿次说:“我现在见了处座腿就发软,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批评。”
阿次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处座对属下严格却不苛刻,我看你执行他的命令拖泥带水的,总强调客观原因,以后注意些就是。”
阿次一语道破天机,阿成心生感激,在侦缉处怕只有阿次才会对他这么实话实说。过去阿次在行动组时,深得处座和李沁红的喜欢,他很看不惯自己做事拖拖拉拉的,为此没少责怪过他,曾经他看不惯阿次的傲气,还有那身少爷脾气,但阿次身手好,又是富家子弟,在侦缉处很受宠,他也只好忍气吞生,让阿次三分。这次他试着找阿次帮忙,已做好了被阿次奚落的心理准备,但阿次的平和坦诚出乎他的意料。阿成进一步道:“以后就指望你多关照我了。”?
阿次笑笑,阿成接着道:“现在侦缉处一连接了几个大案,行动组人手不够,我想跟处座要求增加人手。”
阿次:“处座最不喜欢案子还没破就提条件,我看还是等破了案再提要求比较好。”
接179楼:
阿次满心欢喜地回家,想和大哥分享他的快乐,吴妈的一句话像浇了盆冷水:“少爷,先生打电话回来了,说今天要在医院照顾荣少爷,很晚才能回来。”
阿次气不打一处来,又是那个荣升,本来近来工作如鱼得水,自己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收回杨家的产业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日子一天天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惜大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让阿次心里很不痛快,随着他身体的恢复,心境的平和,大哥不再像从前那么关注他了,一天到晚总有忙不完的事,除了谈情说爱,与同学聚会,四处应酬外,最让阿次忍受不了的是荣升最近做了个小手术,大哥围着他团团转,到了半夜三更才回家,早晨阿次起来上班,大哥还在
熟睡,如此一天下来,兄弟俩连个照面都打不上。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这还有完没完,大哥照顾他算什么事,他算大哥的什么人?越想越生气,阿次饭吃了一半,“啪”地一声将筷子扔在桌子上,转身要上楼,吴妈好言相劝:“少爷,先生最忌讳你不好好吃饭了,还是吃完了再休息吧。”阿次没好气:“你就跟大哥说是我不想吃,他不会责怪你的。”
吴妈:“少爷,我可不是怕你大哥责怪,是怕他又打你,他的脾气你是领教过的。”吴妈的话,让阿次一下软了下来,他是不想再为生活上的琐事惹大哥生气了,只好坐下来生着闷气把饭吃完。上楼看了半天书,还不见大哥回来,阿次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人就是这么矛盾,大哥对他管东管西的时候他嫌烦;大哥不着家的时候,他心里又难受。他走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大哥回来,直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吴妈知道阿次心里生气,也不敢劝他回房休息,阿次等得困极了,躺在沙发上看书,想撑着等大哥回来,可是困意袭来,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吴妈将被子搭在阿次身上。
荣初回家,一眼看见阿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吴妈说道:“少爷等你半天了。”荣初又心疼又生气,这个傻小子跟他说了多少次,他太忙不要等他,他还等,睡在沙发上着凉了可如何是好。他抱阿次坐起来,拍着他的脸颊:“阿次,你醒醒,快上楼睡。”阿次睡得很浅,稍有响动就醒了,他故意闭着眼睛,紧靠在大哥的怀里,听着有力地心跳,他觉得这是自己幸福的时刻,阿次半睁着眼睛,任由大哥抱上楼,抱到他房间门口时,阿次喃喃道:“大哥,我头好疼。”
荣初的心紧张起来,这段时间阿次身体状况不错,自己对他的照顾也少了一些,不会又生病了吧!他将阿次抱到自己卧室,让他躺到床上,半搂着他,摸着他的头道:“哪里疼,左边还是右边?”
阿次:“都疼。”
荣初抽回手,又给他切脉,没发现什么异常,不放心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心肺,又拿来棉签压住他的舌头,打着手电检查了咽喉,都没发现什么病症,再观察阿次的神情,心里道:好你个臭小子,学会装病,吓唬大哥了,荣初不动声色:“头疼啊,大哥给你扎几针就好了,还有哪不舒服,告诉大哥,一起给你治。”
阿次一听大哥说要给他扎针,“腾“地坐起来,小小的银针带给他的疼痛无异于受酷刑,他早就扎怕了,忙说道:“大哥,我现在不疼了。”
荣初故意认真:“不会吧,还是扎几针大哥也好放心。”
说着荣初拿出银针消好毒,按住阿次就要下针,阿次撒娇:“大哥,我不扎,我不扎,疼,疼。”
荣初道:“我针还没碰到你肉呢,就喊疼了,别动!”
阿次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大哥,对不起,刚才都是骗你的。”
荣初放下银针,照着他屁股上就是几巴掌:“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快,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荣初到浴室洗了把脸,在书房看了半个小时书,再回到卧室时,只见阿次还坐在他床上,眼泪无声的留下,荣初:“怎么了?大哥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哭什么?”
荣初一问,阿次的眼泪留得更凶了,荣初着急道:“你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大哥说,是工作不顺吗?”
荣初一连问了几遍,阿次什么都不说,就是摇头,荣初道:“阿次,你倒是说话啊。”
过了好半天,阿次才抽泣道:“大哥,荣少爷是大哥的什么人?”
荣初回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对他的信赖犹如父兄。”
阿次酸酸道:那我算什么?
荣初哭笑不得,原来阿次是为了荣少跟他呕气,他摸着阿次的脑袋:“你是我弟弟啊,怎么,大哥回来晚几天就不高兴了,我在荣家二十多年,照顾他几天难道不应该吗?大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现在身体好了,要多与同学朋友交往一下,不要除了上班,就闷在家里。”
阿次:“可他有母亲、有妹妹,有那么多亲人,他有那么多我照顾,还需要你多管闲事。“
荣初:“这怎么叫管闲事,他病了,我理应照顾他,做人不能忘本。”
阿次:“才不是忘本,你就是跟他亲才去照顾他,他又不是你的亲人,我才是你的亲人!”
荣初听出了阿次话里的醋意,这段时间确实冷落弟弟了,得好好哄哄了,这小东西,管多了他不耐烦,不管他又嫌被冷落了哭鼻子,真是个别扭孩子。他拧了把湿毛巾,擦去阿次脸上的泪,哄道:“好了,别哭了,今晚你就和大哥一起睡吧。”
阿次乖顺地躺在大哥身边,撅着嘴道:“荣家那么多人,荣少爷什么都有,可阿次除了大哥,什么都没有。”大哥回来了,阿次的心也踏实了,他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搂住荣初的脖子,弄得荣初很不舒服,他抚着阿次还带着稍许稚气的脸,大半年的时间,阿次经历了太多的事,阿次已改变了很多,在他面前,阿次少了军人的坚韧内敛,多了文人的多情柔和,他在回归自己的本性,依着自己的本性做他自己,这点让他很欣慰,可是现在阿次变得有些自闭,除了工作,不愿与外人交往,他如此依恋自己,在心里那么在意自己,他有些忧虑,毕竟不论他,还是阿次,迟早都得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因为爱,他把阿次捧在手心里,也因为爱,他要把阿次从他身边分离出去。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阿初早早醒来,起身到餐厅,亲自为阿次准备早餐,吴妈道:“荣先生,您今天早点回家吧,少爷昨天闹着不吃饭,我劝住了,今天他再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荣初问道:“以前杨羽桦在时,他也这样?”
吴妈:“有时老爷生意忙,少爷小时候见黑了若不见他回来,又哭又闹的,我们怎么都哄不住,而且看见老爷抱了别人的孩子,他就不高兴,所以老爷从不当着他的面抱别人家的孩子,后来上了寄宿学校才没粘着老爷。”
荣初笑了笑,想起昨晚的事,不过是自己无心的一个疏忽,就惹得他那么伤心,阿次的敏感,对亲情的独占性,让他想起来有些头疼。阿次洗漱完下楼后,荣初递上牛奶,将面包夹好果酱递给阿次,等他吃完后,荣初道:“今天大哥送你上班。”
阿次点点头,走出家门,荣初感到丝丝凉意,对阿次道:“你等等。”
荣初转身回家拿了件马甲,非逼着阿次穿上。又从后备箱里拿了包药:“阿次,最近温差大,门诊看病的人急剧上升,这是大哥配的预防感冒的药,你上班记着喝。”
阿次:“我觉得病了也挺好,这样大哥就能按时回家了。”荣初听着阿次的话,想起阿次,听到养父母吵架,晕倒后,自己去看他时阿次对他说的话,如果他非要等到阿次生病时才来看他,阿次情愿一直病着,荣初的心揪得疼,搂过阿次道:“别说傻话,大哥今晚给你做牛排吃。” 阿次笑语盈腮,大哥已有段时间没有这么细微的关心他了。
南京国民政府的一纸批文飞到上海,荣初摇成一变成了杨氏企业的掌门人,夺回家产的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在国民政府的高压下,上海市政府不但归还了以前杨羽柏留下的产业,将杨羽桦到上海后扩张的产业也如数归还,前后加在一起共有二十多家企业,这么大的摊子突然落到荣初手上,他倍感压力,公司刚刚接手,千头万绪,荣初苦叹产业落入旁人之手的时候,天天发愁如何要回来,真的夺回来了,烦恼事反而更多,上海滩的大佬们看戏不怕台高,他们要看看这个名满天下的医学博士如何经营这个危机重重的大企业,天生不服输的荣初鼓着劲要把企业经营好,虽然在英国他利用寒暑假的时间上了些金融投资课,但零打碎敲的学习毕竟不够系统,而且他没有任何企业工作的经验,突然要掌管整个企业的运行,他深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除了睡觉,他满脑子都在想企业的事。
杨公馆。荣初从公司回来,抬手看表离阿次下班回家还有半个小时,他感到很累,上楼去床上躺着休息,脑筋里还在想企业的运作,阿次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挂的衣服,明明大哥回来了,却不见他的身影,吴妈上前:“先生上楼休息了,他太累了。”阿次心头一紧,大哥白天非常忙碌,一般是没有时间休息的,如果大哥回来的早,都是守在客厅等自己,今天怎么了?阿次奔上楼,轻手轻脚打开大哥的房门,荣初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心思,看阿次进来,赶紧坐起来:“阿次,你回来了,我都忘了时间。”
阿次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荣初回望阿次的眼神,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原来弟弟是那么怕他出事,他不以为然:“今天看财务报表有点累,没事。”
阿次:“大哥,你不要那么拼命人,企业的事一件一件地来。”
荣初凝重:“时间等不起,如今的上海滩商场竞争非常激烈,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杨家的产业……”
荣初意识到自己跟阿次说得太多了,笑着道:“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阿次不服气:“大哥总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孩看,你说的我很明白,你是怕对手趁着杨氏企业动荡的时候,跟来吞并。”荣初揉着阿次的头发,点点头。
兄弟一起下楼吃饭,阿次与荣初商量道:“大哥,我现在比以前忙多了,中午回家吃饭休息,很耽误时间,我想以后中午不回来了。”
荣初一口回绝:“不行,你中午在外面吃不好,再说也没人看着你。”?
阿次放下筷子:“那我早晚在家多吃点好了。”
荣初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早晚在家多吃点?饭要一顿一顿地吃。”?
阿次转到荣初身后,双手搭在荣初肩上,上身压着他的后背:“大哥,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中午好好吃。”
荣初:“这样吧,我派人中午给你送饭去。”
阿次不乐意:“侦缉处哪有人中午家里送饭的,这样做,不是成心让我难堪吗?”
荣初:“这有什么难堪的?”
阿次身子一弯压得更紧了:“大哥,别让家里送饭。”
荣初直了直身子,阿次压得太重,荣初直不起来:“快起来,我腰快被你压断了。”
阿次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大哥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阿初无奈让步:“那先试一个月吧,不过,你若变瘦了,中午就乖乖给我回家。”?
阿次将脸在大哥肩上蹭了一下:“那谢谢大哥了。”
荣初笑着扯下阿次的手,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很满足,虽然这个弟弟没少担惊受怕,但能为他操心,他也感觉是一种幸福。阿次又道:“大哥,我现在天天呆在办公室里,坐着不动,就不要让阿四接送我了,侦缉处离家不远,我想步行上下班,稍微活动一下。”?
荣初捏了把阿次腰上的肉:“嗯,你是得运动一下了,天气好的时候你就步行,散步对身体很有好处,如果下雨,还是阿四接送你。”荣初将剥好的龙虾塞进阿次嘴里。
阿四走上前,对荣初道:“先生,下面子公司的财务报表送过来了,请您过目签字。”
荣初:“把帐本放我书房,我今晚审核。”
阿四回道:“已放在您书房了。”
话音刚落,电话铃响起,吴妈接过,是找荣初的电话,阿次只听荣初在电话里问:“血压多少?静脉还是动脉?”
过了一会儿,荣初神色紧张起来:“你们先麻醉,支持生命体征,我马上就到。”荣初挂了电话,急急对阿四道:“有病人,我到春和医院去一下,报表等我回来了看。”
阿次问道;“大哥,你不是已经从医院辞职了吗?”
荣初:“人命关天的事,找到我,我就得去。”
阿次吃好饭,对阿四道:“把帐本和报表,拿到我房间去。”?
阿四迟疑:“先生交待了,等他回来了看。”?
阿次:“今天是季未了,等他回来都几点了?”
阿四想想也是,就把报表帐目全搬到阿次的房间去了,阿次足足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核查完所有帐目,将两份有问题的报表放在一边。荣初一直忙到凌晨一点才回家,他洗了把冷水脸,准备奋战通宵,来核查报表,他盘算到明天八点,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不知能不能看完,荣初走到书房,桌上阿次留了张纸条:大哥,报表我全部仔细审核过了,你签个字就可以了,左边两份有问题,明天再说。荣初拿起笔唰唰签字,心里又疼痛又温暖,他责怪阿四:“你怎么让他做这么琐碎的事,他不能熬夜。”
阿四:“少爷查帐比先生快多了,他十点多就看完了。”
第二天早晨,荣初要观察病人的术后情况,照旧七点钟准时起床,阿次下楼,叫了声:“大哥,早。”?
荣初有些内疚:“阿次,昨晚让你受累了,本该大哥做的。”
阿次:“大哥,你太忙了,以后就把这些事交给我做吧。”
荣初道:“不用,这次是特殊情况。”
阿次问道:“你信不过我?”
荣初:“不是,你要上班,再说核查帐目很伤神,我不想再增加你额外的负担。”
阿次诚恳:“大哥,隔行如隔山,你不习惯看报表,核查起来自然觉得很累,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伤神的,我初中开始暑假就在杨家公司里学着做帐。”
荣初点头,又问阿次:“你认为这两份报表有什么问题?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阿次:“这份报表,虚报利润,我怀疑他们偷税漏税了,这份现金流不正常,肯定是从事违法经营,我请半天假到这两家公司去一趟,把具体情况查清楚,如果我的判断正确,就要取消与他们的租凭经营合同,如果我们监管不力,工商税务都会找我们麻烦。”?
荣初道:“看不出,你还是很张事。”
春和医院病房。黄依依巡视,发现昨天急诊的手术病人在昏迷中乱动,移动了输液的针头,手背肿起来,黄依依拔了针,消毒后换了针头,准备重新扎针,黄依依只觉得一阵阵晕眩,眼睛发花,停顿了一下,才把针扎好,抬起头,荣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黄依依冲他妩媚一笑,看看四周没人,问道:“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荣初含笑:“病人情况怎么样?“
黄依依:“已脱离危险,我再给他测一遍体温和血压。”
荣初:“你去休息,我来。“
给病人检查完后,荣初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拉着黄依依到诊室:“你是不是怀孕了?“
黄依依脸红起来:“你想哪去了,这不可能。“
荣初:“我看是怀孕了,你刚才扎针状态不好。“
黄依依:“我昨天上的是夜班,精神不济很正常,再说我一没吐二不想睡,怎么可能。“
荣初:“人有个体差异,不是每一个孕妇都呕吐嗜睡。“
黄依依:“可我算过日子,那一天,不是排卵期。“
荣初:“除了正常的排卵期,女性在两相情悦的时候,也可能意外排卵,你马上检查一下。“
黄依依犹豫:“这不好吧,如果没有,化验室的人还不笑死我。“
荣初:“好,我去给你做,不让他们知道。“
从化验室出来,荣初兴奋地抱起黄依依:“我有儿子了。“
黄依依嗔怪:“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荣初:“我的直觉就是儿子,如果是女儿,也是我的呀,你放心,我不会重男轻女。”
黄依依喃喃:“我觉得跟做梦一样,我们就一次,就有了。”
荣初得意:“这说明我们俩水平高。”
黄依依捶着荣初:“没正经。”
荣初收起笑容:“今天你把公寓收拾一下,我安排好了,明天就接你到杨公馆。”
黄依依听到“杨公馆“三个字,心里一震,豪门深似海,这个男人什么承诺都没给她,就要接她到杨公馆,她在杨公馆算什么?黄依依:“你就这么接我到杨公馆?”
荣初搂着他:“公司我才接手非常忙,没时间筹备婚礼,再说你怀孕了,迎来送往的受累,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不用讲这些传统的形式。”
黄依依迷茫:“我要进你家门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荣初脉脉含情:“你漂亮、聪明、能干、细心、温柔,我说得够不够?”
黄依依摇头:“上海滩美女如云,要说聪明能干梅医生在我之上,要说细心温柔秦小姐比我做得更好,这些理由不充分。”
荣初深情对望:“你说得对,我刚才说的这些特质,很多女人都具备,只有一样东西她们没有,就是对我弟弟发自内心自然的关爱。”
黄依依:“我对杨先生的关心,是我应尽的职责,不是为了取悦你。”
荣初:“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娶你,我欠阿次一个姐姐,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以后你进门了,就代替我逝去的姐姐,好好疼他,就算我还他一个姐姐。”
黄依依重重点头:“荣医生,我一定不辜负你。”
荣初:“你刚叫我什么?你都是我老婆了,还见外。”
黄依依踮着脚趴到荣初耳边:“阿初!”
杨公馆。荣初将为人父的兴奋无处发泄,他打开留声机,选了首欢快的旋律,手舞足蹈。听到门铃声,荣初不等阿次进门,就把他生扯进来,笑得花枝乱颤:“阿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明年夏天就升级当叔叔了。”
阿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速度也太快了,阿次问道:“那你要当爸爸了?”
荣初点头:“我们杨家有后了,我要把香火烧得旺旺的。”
阿次担心:“可你婚礼都没举行,就有孩子了,这不合规吧。”
荣初不以为然:“我先上船后买票,有什么不行的,明天我就接她进门,这样一大摊家务事也有人管了。”
阿次:“大哥,你总得明媒正娶吧,就随随便便把人家接进门,算什么?”
荣初摇头:“我要讲优生优育,如果办婚礼,新娘就得喝酒,会把我儿子喝笨的,我准备等儿子满月了,到时婚礼满月宴一起办,双喜临门,我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哄动整个上海滩。“
阿次不感兴趣:“随大哥安排吧。”
与大哥说完话,阿次一个人在卧室静坐,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一直希望大哥成个家,延续杨家香火,有个知冷知热的大嫂陪伴在大哥身边,大哥也不用那么操劳。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阿次又不知所措,就在前不久,大哥还是单身一人,围着他一个人转,可突然间,大嫂要进门了,过不了多久,大哥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心要放在大嫂和孩子身上,他不能还叫大哥替他操心,大哥再怎么疼他爱他,毕竟不是父母,他不能像父母一样永远为自己无私地付出,他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他做为一个多余的人呆在家里,以后家庭关系不好处,让大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是他希望看见的。想到此,阿次打开衣柜,收拾衣服,准备趁大嫂还没进门,自己先搬出去住。
阿次的房门开着,荣初路过时看着阿次将衣服一件件放进皮箱,荣初问道:“你这是要出差吗?”
阿次:“大哥,我想搬出去住,自由一些。”
荣初盯着他,眼中带着怒意:“你那点小心眼儿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不就是想大嫂进门了,我光顾着跟大嫂亲热,大哥就不疼你,不管你了吗?”?
阿次着急:“大哥,不是的,我住在这,你和大嫂不方便,会影响你们今后的生活,再说警备司令部分给我的房子总空着也不好。”
荣初道:“杨公馆这么大,还怕多一个人,就没有你容身之地了?搬出去?你想都别想!”
阿次:“大哥,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天天面对大嫂,我会很别扭。”
荣初:“你别扭什么?她照顾你的时候,你拿她当亲人一样,我要把她娶进门了,你就说别扭,拿她当外人?”?
面对荣初的咄咄逼人,阿次显得笨嘴笨舌,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荣初将皮箱里的衣服又一件件放回衣柜,扳过阿次的双肩,将阿次揽在怀里: “大哥娶你嫂子进门,是要让这个家变得完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我就不放心。我明白你心中的顾虑,你大嫂一直很关心你,每次我们见面,对你问长问短的,如果你这个时候搬出去,让她怎么想?杨家的下人又会怎么看?”
荣初的一番话说得阿次心生愧疚,他歉意:“对不起,大哥,我没想那么多。”?
荣初照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处事考虑周全点,告诉你,别以为大哥成了家,你就能自由了,大哥以前是怎么管教你,以后还是怎么管教你,从今往后,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不但要听大哥的话,还要听大嫂的话。”?
阿次红着脸,心中暗自叫苦,一个大哥对他管东管西的,就够叫他受了,以后还来个大嫂管他,还要不要他活了,他问道:“那大哥打算管我一辈子?”?
荣初笑道:“等你以后成家了,有个像母亲姐姐一样疼你,你自己也喜欢的女人守在你身边,大哥就放手。”
晚上,阿次抱着枕头和被子走到荣初床上,嗫嚅道:“大哥,我今天想和大哥睡一晚。”
荣初拉过他:“好啊。”
关上灯,阿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钻到荣初的被窝里,脑袋贴到荣初胸前:“大哥的被子真暖和。”
荣初揪着他的耳垂:“小东西,是不是怕大嫂进门后,以后就不能跟大哥睡了?”
被大哥猜中小心思的阿次脸上发热,头埋到被窝里:“不是。”
荣初搂过他:“别担心,我和你大嫂要分居一段时间,你就跟大哥睡书房吧。”
阿次不解:“为什么?”
荣初:“初孕过夫妻生活容易流产。”
阿次:“为什么会流产?”
荣初:“因为双方动作太激烈,情绪太亢奋。”
阿次不解:“亢奋激烈?”
荣初:“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以后等你娶了老婆,自己去体验吧。”
阿次将头枕在荣初的臂弯里,闻着荣初淡淡的体香:“大哥,你擦香水啦?”
荣初坏笑:“以后你老婆身上的味道比我浓烈得多。”
阿次羞涩地捂住荣初的嘴:“大哥又取笑我。”
荣初打开阿次的手:“现在总缠着跟我睡,等你以后娶了老婆,就不想跟大哥睡了,跟大哥睡哪有跟女人睡舒服。”
对不起各位亲,度娘抽得太凶了,导致我发文比写文还困难,差点发不下去了,又想起给亲的承诺要有始有终,以后为了保证更文速度,度娘抽掉的贴子我就不在吧里重发了,待结文后,给各位亲发完整版的作为礼物送给你们,特意说明,我只送给在贴吧里经常冒泡支持的我的朋友,看霸王文的恕不送礼物。
话说度娘今天好乖,没抽我贴子,发现个规律挨拍感情戏不删,一写阿次的工作情景老抽
公馆。阿次生病后,第一次步行回家,他怀着别样的心情走进公馆的大门,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花草依旧,连守门的人都没有变,只是换了主人,虽然与黄依依早就熟识了,而如今身份变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还有大哥,以后不仅仅是他的大哥,还是大嫂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放纵了。进得厅堂,家具的陈设没有太大变化,在新换的白底蓝花的纱发巾和餐桌布的点缀下,增加了几分温暖雅致的色彩,往日阴森压抑的气氛荡然无存。吴妈端着托盘:“少爷,这是夫人才削好的水果,叫你回来了吃。”阿次看着水果拼盆,红色的樱桃周围,香蕉苹果雪梨切成各种花色,边上还放着牙签,一股暖流涌上阿次心头,以前那个女人何曾在乎过自己的丰了,他回来了就回来了,他离开了就离开了,而现在除了大哥,又多了一个人等着他回家。
阿次问道:“大嫂呢?”
吴妈:“她在厨房忙呢,先生也在厨房。”
阿次放下水果拼盘,来到后院,厨娘们都站在门外候着,黄依依要切菜,荣初挽着袖子:“老婆,我来。”
黄依依:“阿次快回来了,我一个人就行。”
荣初亲热地搂着黄依依,一口吻上:“和佳人一起下厨,别有风情。”
黄依依朝外看了一眼:“下人都站在外面,正经点。”
荣初:“和自己老婆恩爱一下,有必要躲躲闪闪吗?”
阿次转过头,看着他们亲热,不太好意思看,以前那个家,他的养父母彼此敌视,不要说恩爱,只要能看到他们心平静气商量个事儿,他就很知足很开心。荣初切菜很快,一会儿功夫,眼前的一堆菜就切完了,莴笋切成标准的菱形,胡萝卜切得如头发丝一般细,熏肉切得薄如纸,黄依依惊呼:“以后在你面前,我不敢切菜了。”
荣初得意:“外科医生的基本功,不过炒菜就看你的手艺了。”
火点燃后,油锅里窜出火苗,阿次怕厨房着火,刚想进去,却见黄依依不慌不忙,将肉倒在锅里翻炒,荣初站在一边搭下手,不失时机在倒着各种调味料,香气弥漫到厨房外,荣初和黄依依有说有笑地一起做菜,荣初时不时凑到黄依依耳边,说着情话。此情此景,让阿次眼睛一阵阵发热,多少次他曾跟父亲说,一家人一起吃饭,哪怕开心地闲聊几句也是好的,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等了二十五年都没实现,母亲很少跟他们父子一起吃饭,即使坐在一个桌上,也是心机重重的虚假逢迎,从未流露出半点真情。大哥大嫂这样,才是寻常人家过日子的样子。
客厅放着舒缓的音乐,黄依依布好菜,叫站立在左右两边的仆人全部退下,三人围坐在餐桌上,龙虾、大闸蟹、香煎茄子、土豆饼……阿次一看,八成菜式都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荣初带着醋意对黄依依道:”哎,你安排的菜都是阿次喜欢吃的,没一样是我喜欢的。“
黄依依:“你不是只讲营养吗,凑合着吃。”
仆人退到了一边,没人给阿次剥虾剔蟹了,阿次想着在大嫂面前,可不能叫大哥伺候他吃,不然大嫂会怎么想,他夹了一只虾,准备自己剥,黄依依已将一只剥好的虾沾了调味料,夹到阿次碗里:“阿次,吃这个。”黄依依又把阿次碗里还没剥的虾夹过来继续剥,才吃完虾,荣初又将剔好的蟹肉夹到阿次碗里:“你最喜欢吃这个。”
阿次不停地吃着大哥大嫂剥好的虾蟹,猛一抬头,发现大哥大嫂碗里的饭都一点没动,心里过意不去:“大哥,大嫂,我自己来。“
黄依依微笑:“阿次,你中午没回来,晚上多吃点。“阿次看着黄依依温柔关切的目光,与杨慕莲的脸重叠在一起。
用过晚饭,荣初用纸巾擦着手:“我明天去南京考察市场。”
阿次叫起来:“大哥,大嫂才来,你就要走。”
荣初抓过黄依依的手,含情脉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夫人,你说是不是?”
黄依依看阿次转过头,嗔怪:“你说什么,阿次还在。”
荣初:“怎么了,他又不是外人。”
荣初叮嘱阿次:“明天大哥走了,你在家要听大嫂的话。“
阿次不乐意:“你走就走,我能照顾好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荣初:“阿次,我们才搬回来,家里有好多事需要打理,你大嫂对杨公馆不熟悉,你多帮着点。“
阿次心想这话得还差不多,应道:“大哥,你尽管放心。“
第二天,黄依依就要吴妈召集公馆的家仆议事,家仆们三三两两地聚拢来,柳嫂一脸不屑:“还真拿自己当女主人了,又不是先生明媒正娶过来的。“
李妈符合:“她一个护士,懂什么,她知道怎么治家吗。”
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着,磨磨蹭蹭地朝前厅走,有意拖延时间,好给黄依依一个下马威。
黄依依和阿次在前厅等候,离规定的时间足足晚了二十分钟,黄依依把要交待后与阿次一一商量,阿次说道:“大嫂,这些事涉及到方方面面,还是等大哥回来再处理吧。”
黄依依:“没有规矩不成方园,你大哥回来马上要打点生意上的事,这个家我要尽快理顺。”
下人终于到齐了,柳嫂不等黄依依开口,就递上帐本:“夫人,这个月的帐本请您过目,按公馆的规矩,帐目是要女主人公示的。”
黄依依愣了一下,她没学过会计,也没看过帐本,这如何是好?柳嫂和李妈相视一笑,等着看黄依依的笑话,黄依依接过帐本,端足了女主人的架子:“阿次,你把这帐本检查一下。”
阿次恭敬地双手接过:“是,大嫂。”
阿次扫了几眼,指着一笔帐问柳嫂:“这笔帐重复支出了,你是怎么记的?”
柳嫂吓得解释:“夫人,少爷,我是无心之失,绝没有装到自己腰包,你们明察。”
黄依依:“你回头把帐记清楚了,再给我汇报。”
黄依依站起来:“先生把这个家交给我打理,我先把规矩定在前面,我重新给你们分工了,以后都要各司其职,做事的时候不许说闲话,更不要传闲话,说三道四。王花匠,后花园杂草太多了,你以后要定时清除。”
王花匠在杨公馆干了十几年,培植的花草以前深得樱子喜欢,还没人说他个不字,这新来的女主人居然上来就拿他开炮,王花匠摇头:“这么大个园子,我一个人顾不过来,要不请夫人再增加人手。”
黄依依:“王花匠年纪大了,这么大个园子打理起来的确辛苦,那我就物色个年轻力壮的花匠过来,给您老安排个轻松的差事,安度晚年。”
王花匠摆手:“谢夫人关心,我马上清理杂草。”
黄依依又说道:“我们晚餐的菜式一顿不要超过六个,做多了太浪费,中午就我一个人在家吃,就不要另做了。”
李嫂鄙夷地看着黄依依:到底是个穷姑娘,当个家都那么抠门,以前她有意安排厨房做很多菜,好多菜主人筷子都没动过,正好落得她们吃,黄依依这一安排,断了他们的口福。李嫂陪笑:“夫人,杨家是大户人家,菜式少了,别人要笑话的。“
黄依依:“先生做生意不容易,杨家再是什么大户人家,该节约的地方还是要节约。”
柳嫂一脸狡猾:“夫人,你才有了身孕,这怀胎还要十月,先生青春年少的,您总不能让他太寂寞了,得安排人陪夜。”
阿次按捺不住了,一个下人公然挑衅女主人,他刚要发作,黄依依示意他不要说话,黄依依不急不躁:“嗯,柳嫂不愧对杨家忠心耿耿,你为先生想得很周到,你有合适人选推荐吗?”
阿次急得捏紧拳头,大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她真想把大哥往别的女人怀抱推?柳嫂笑着:“夫人,您看,画儿聪明伶俐的,嗓子又好,会唱好多小曲,生得又俊。”
黄依依走到画儿面前,小姑娘果然生得如画中人一样美,见黄依依看着她,有意扭了扭腰身,眼光里充满了挑衅,黄依依问道:“你会弹钢琴吗?会跳探戈吗?”
画儿不以为然:“我越剧评弹京戏都会唱。”
黄依依:“可先生留洋八年,不喜欢听戏,就喜欢西洋文化,你不能与她志趣相投,怎么陪他?等你把我问的学会了再说吧。”
画儿着急:“钢琴我三天就能学会。”
黄依依笑得别有深意:“三天?我钢琴可是学了十年。”
接着黄依依又宣布了好多从严治家的规矩,阿次听得吸冷气,以前那个家,那个女人从没用心管理过,下人们都散漫惯了,一下哪转得过弯来。正想着,黄依依又说道:“李嫂,王花匠,你们的儿子孙子该送到学校读书了。”
李嫂摆手:“不用,我就是想挣几个钱以后回乡下盖房子,给儿子娶房媳妇,我们下人读什么书。”
黄依依:“你们的孩子读了书,长大了就可以在上海做体面的工作,学费不需要你们出,你们到帐房支钱,给孩子做身新衣服去学校。”
王花匠:“谢谢夫人,我孙子有福气。”
黄依依:“以后你们的孩子到了上学年纪,都要去学校读书,所有的费用都由先生支出,过年的时候,读书成绩优异的孩子,我还有奖励。”
众人紧绷着的脸慢慢绽放开来,退下时,王花匠喜笑颜花:“这跟着先生夫人,我们以后有盼头了,咱们孩子读了书,也能成上流社会的人。”
众人散去后,黄依依拿着帐本问阿次:“快告诉我,这帐本怎么看?”
阿次:“你不会看帐本?”
黄依依点头:“就是不会,才端着架子让你看,不然他们还不看扁了我。”
阿次:“大嫂,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在侦缉处当秘书,什么事,什么人都能对付。”
黄依依:“我哪有这么厉害,还不是逼上梁山,快告诉我怎么看帐本。”
阿次指着帐本:“杨公馆采用的是复式记帐法,资产类的科目借方表示增加,贷方就是减少,负债类的科目就相反。”
黄依依:“看来这管家我还得学财务。”
阿次:“大嫂,你不用着急,家庭的日常支出都是很简单的帐目,你只要学一点会计学的基本原理就可以了。”
黄依依点头:“阿次,你有空去帮你大哥选辆好车。”
阿次:“他的车还很新,不用换吧。”
黄依依:“一定要换,你大哥在外面谈生意,有辆好车可以彰显他的经济实力。”
阿次摇头:“你刚才叫下人这节约那节约的,买车的时候就不节约一点?“
黄依依:“那不一样,我叫下人节约都是关在门里的事,这车可是要开出去的。“
阿次无奈:“我真不懂你和大哥,干嘛非要追求表面上的东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黄依依笑了一下:“我下午再去花店看看,他的公司内部也要装点一下。”
阿次:“大嫂,家里的事你管得得心应手,无师自通,以后不需要我帮忙了吧?”
黄依依点头:“嗯,你只管安心工作就好了,家里的事我也是看着以前姨娘管,就跟着依葫芦画瓢了。”
阿次:“这哪里是画瓢,分明是创新,对下人软硬兼施的。”
黄依依:“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阿次:“随大嫂怎么想。”
黄依依:“阿次,你是不是嫌我太复杂了?”
阿次不可置否:“有点,有些话明明可以直说,你非要绕圈子,跟大哥一样。”
黄依依:“我以前当大小姐时,也跟你一样,在家万事不操心,可后来生活的境遇变了,人也跟着变,不变就没法生存,没有人生来就很复杂,是生存的压力把人逼复杂了。”
第二天,送走荣初,正值周未,阿次呆在家里休息,大哥不在,他更显得无所事事,一个人闷在书房看书。黄依依在公馆转来转去,想洗衣服,吴妈接过:“夫人,衣服有专门的洗衣房洗,您给我吧。”
她准备擦桌椅,吴妈又说:“夫人,仆上一早就打扫干净了。”
黄依依还想找事做,吴妈说道:“夫人,您只管安心养胎,有事吩咐下人做就是。”
黄依依回到卧室,看着照片里荣初开心的笑容,也跟着一起做,这些年一直过得忙忙碌碌,手不停脚不住,突然当起了贵妇,还真有些不习惯,她自嘲自己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手里做着事心里反而舒坦,想着荣初临行前的嘱托,她来到阿次的房间,摸了摸他床上的薄棉被,发现絮的是新花,新花虽然柔软舒服,可这种季节乍暖还寒,气温高的时候,盖着会很烦躁,容易感冒。黄依依又折回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新买的鹅绒被,本来是准备搬到公馆再用的,昨天事太多,没来得及换,正好给阿次用,她拿出几床被面挑选,最终选择了一床淡咖啡色的被面,一针一线缝合起来。
黄依依抱着被子到阿次房间铺好,阿次听到响动走出来:“大嫂,我自己来。”
黄依依阻止:“我已经铺好了。”
阿次“嗯“了一声,又折回书房看书,黄依依走进去:“阿次,你一上午就闷在书房,今天天气这么好,到街上或者公园走走吧。”
阿次没抬头:“公园街上没什么好逛的。”
黄依依:“你也可以约同学或者同事聚一下。”
阿次摇头:“同事工作忙周未要加班,同学好久没联系了。”
黄依依:“阿次,你到花园去看书吧,正好呼吸下新鲜空气。”
午后温暖的阳光趋走了早晨的阵阵寒意,阿次靠在椅子上看书,黄依依端来一盘点心:“我做的,你尝尝。”
阿次尝了一口,甜而不腻,香软可口,黄依依又端来一杯果汁:“我才榨好的,很新鲜。”
阿次:“大嫂,您别忙了,我平时生活很简单。”
黄依依:“生活还是讲究一点好,三餐之外,吃点点心,喝点果汁,对身体好。”
黄依依离开后,阿次放下书,享受着阳光的照耀,品着点心喝着果汁闻着花香,原来自己生活也可以过得如此惬意。阿次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到一颗榕树下注目,记得这颗榕树还是自己上小学时才栽种的,那时只是一个小树苗,二十年的时光,这颗树已在风雨中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阿次停下脚步,柳妈尖细的声音问道:“唉,今天先生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李妈阴阳怪气:“她能干什么,先生不在,就围着少爷转,又是榨果汁又是做点心的,生怕对少爷不好,先生不要她了。”
丽儿插话:“先生又没明媒正娶,她心里肯定不踏实,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先生未必带她进门。”
李妈:“谁知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她就是个护士,这些女人为了嫁进豪门,可是什么法儿都想尽了。”
阿次实在听不下去,咳嗽了一声,几个说闲话的女人回头一望,吓得一抖:“少爷!“
阿次装得若无其事:“你们把花园里的杂草除干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李妈捂着胸口:“天哪,刚才我们的话,少爷没听见吧?”
小丽:“肯定没有,少爷刚才只是叫我们除草,又没说别的。”
柳妈挥手:“别想那么多了,少爷听到又怎样,我们说的是事实,再说少爷未必看得起她。”
李妈问道:“哎,这到月底了,下个月公馆的事怎么安排,当家人还要查帐,我们是不是要等先生回来了再说?“
小丽阴阳怪气:“先生昨天不是说了吗,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夫人管,你们还是跟夫人汇报吧。“
柳妈嘴一撇:“她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她看得懂帐本吗?先生只是随口一说,她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依我看,先生不在,还是跟少爷说吧。“
李妈一拍大腿:“是啊,先生不在,还有少爷,以后先生忙生意,也顾不上家里的事,少爷每天早早下班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他有的是时间管家里的事。“
小丽鼓着嘴:“我就希望以后少爷管家,虽然他不爱搭理我们这些下人,但从不为难我们,如果他管家,我们以后就自由多了。“
柳妈点头:“是啊,还是少爷管家好,他不爱管事,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走个过场跟他汇报一下就行了。“
杨公馆楼上小客厅。黄依依比划着书上的图案织毛衣,花色很复杂,三种颜色的毛线在她手上不停地变换,阿次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柳妈报着帐本,无视黄依依的存在,恭敬地双手递给阿次:“少爷,这个月的帐本我拿过来了,请您过目。“
阿次皱眉:“以后家里的事,都跟夫人说。”
柳妈陪笑:“是,少爷。“
说着把帐本递到黄依依面前:“夫人,帐目请您过目,您看看这个月的开支,有什么需要调整的,请吩咐。”
黄依依茫然接过帐本,里面密密码码的全是数字,就连备注里都是一长串数字,到底是些什么开销,她跟本看不出来,就更无从吩咐,柳妈恭顺的目光中带着嘲设,黄依依如坐针毡,她总不能跟一个人说这些帐我看不懂,正在进退两难时,阿次一把抓过帐本:“大嫂,这个月公馆备用金1000元,伙食费支出2550元,其中主人这边支出800元,人工工资5500元……”
阿次念完各项支出,问道:’大嫂,您看这些费用支出下月有需要压缩和追加的吗?”
黄依依镇定下来,吩咐柳妈:”主人伙食费支出太多了,下月压缩到三百元就可以了,我们就两三个人用餐,一顿不要超过六个菜,做多了吃不完,都浪费了。“
柳妈心想以前杨公馆每顿都是给主人做很多菜式,主人好多菜连筷子都不动,正好落得他们下人山珍海味地吃,黄依依这一减菜式,她们下人还有什么好的吃,她假惺惺:“夫人,杨公馆的伙食费历来就支出这么多,再说您有身孕,先生又忙,少爷也需要滋补身体,这克扣了伙食费,弄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阿次很反感柳妈的刁钻,冷着脸:“就按夫人说的做,退下!”
柳妈碰了一鼻子灰退下去,黄依依看着柳妈的背影,若有所思,阿次转过头:“大嫂,以后公馆不要叫柳妈主事了,就让吴妈来管。”
黄依依摇头:“柳妈是刁钻了些,但处事还是精明能干,吴妈虽然忠心,但性子软,镇不住这些下人。”
阿次:“我只是随口一提,大嫂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安排。”
黄依依:“阿次,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公馆的下人太多了,又没这么多事,我今天观察了一下,大多数人都在磨洋工,我认为应该裁一半的人走。”
阿次:“现在局势不好,谋生很难,把他们裁了,他们很难再找到营生,还是留下吧,人多事少,每个人就少做点,都有口饭吃。”
黄依依:“这不是施舍一口饭的问题,人多必然嘴杂,不好管理。”
阿次想到柳妈她们的闲言碎语,想着是不是大嫂听到了什么,才想着裁人,就劝道:“大嫂,她们的闲话您别计较。”
黄依依:“目前公馆那些做了好多年的老人,他们的孩子又世袭在杨公馆做工,我想让这些孩子,大一点的去学手艺,小的就到学校去读书,这样他们也好有个盼头,不至于离开了杨公馆就生存不了。”
阿次:“可是现在外面失业的技术工人和大学生也很多。”
黄依依:“以后你大哥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就算他们在外面找不到事做,也可以当杨氏企业的储备人才,为杨氏企业服务。”
阿次:“大哥四处联络同学,准备在外面招揽精英。”
黄依依:“我们这样的家族企业,用人除了能力,最看重的就是忠心二字,用自己人总比用外面的人放心些。”
阿次没想到大嫂居然用这种远见,笑了一下:“大嫂,你想得比我周到多了,你如果在侦缉处当秘书才最合适。”
黄依依:“我哪有那本事,只是想帮着你大哥分担一点点。”
阿次问道:“对杨公馆家仆的安置,你跟大哥说了吗?”
黄依依:“说了一下,他不同意,说大家族就要有大家族的排场,公馆的人多,才能彰显大家族的实力。“
阿次:“实力是靠做出来的,不是靠几个人摆出来的,大嫂,你别听大哥的,他这都是跟荣少那个老古董学的,等他回来,我们一起跟他说,如果他还不同意,我们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黄依依被阿次的话逗笑了,她说道:“阿次,我还有个事跟你商量。“
阿次打断:“大嫂,大哥把这个家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就是,不用事事跟我商量。“
荣初沐浴后,黄依依拿着毛巾给荣初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荣初反转握着她的手:“我坐在火车上,一路上都在想老婆。”
黄依依芫尔一笑:“你就会说嘴,你一路上都在想阿次吧。”
荣初笑而不语,黄依依说道:“你走后,夏院长和荣少爷来了好几次电话,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一定有事找你,你去回个电话吧。”
荣初:“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到荣公馆和医院去一趟。”
黄依依“嗯”了一声,继续给荣初擦头发,荣初又问:“我走后,家里发生什么事没有?”
黄依依:“家里都好,就是家仆太多了,就等你回来拿主意,看是不是减一部分人去,年轻小的送他们去学校读书,大一点的学手艺。”
荣初抬手:“这怎么行,这得多大开支。”
黄依依:“阿次也是这个意思。”
荣初:“你听他的干什么,他没当过家,哪知道柴米油盐贵,再说那些孩子是读书的材料吗?学手艺能学会吗?女孩子就更不要送去读书了。”
黄依依反驳:“阿次说社会应该人人平等,包括男女平等,下人的孩子也享有受教育的权利。”
荣初调侃:“看来我出门几天,你受阿次的影响不小啊,我老婆一下就变得伟大博爱了。”
黄依依推了荣初一把:“你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荣初正经下来:“阿次的思想我不赞成,人与人之间的智商差异那么大,怎么可能平等,能力强的勤奋的人就该过好日子,笨拙懒惰的人就只有受穷了;还男女平等,女人要生儿育女,婚后出去工作哪里方便,世界注定是男人主宰的。”
黄依依问道:“那你准备将富余的家仆如何处置,我可不想看着这么多人呆在公馆里无所事事。”
荣初:“不能让所有下人的孩子都受教育,要有所选择,旺二的孩子和他一样反应迟钝,送他去学习会要了他的命,就让他留下来打扫院落,做点简单的事;柳妈的女儿也算了,柳妈偷奸耍滑占尽了小便宜,生养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去,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过两三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我再观察一下,从家仆的孩子中选几个聪明机灵的孩子重点培养,送他们读好学校,将来就放在杨氏企业的财务、物资、人事等要害部门工作,我投资让他们受教育,是一定要收回成本的。”
黄依依:“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荣初看到床头柜上放了本财务方面的书问道:“你学这个干什么?”
黄依依:“我得学着看帐啊,我差点在下人面前出丑,还好阿次帮我挡了。”
荣初含笑把书压在自己枕头下:“别学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以后我找个懂帐的人帮你就是。”
黄依依不服气:“荣大小姐也是上了大学的,那么能干。”
荣初:“别学她,我的女人只要能照顾好我弟弟和儿子就行了,唉,我们好久没亲热了。
打熄了灯,荣初忘情地吻着黄依依,从脸颊颈项一直顺着胸口吻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yu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手触摸到黄依依微微隆起的小腹,荣初竭力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我儿子还太小,我们不能行周公礼。”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荣初呼吸平稳下来,翻身拿起枕头和被子:“你在我身边,我寂寞难耐,我到阿次那睡去了。”
黄依依微笑:“去吧,陪阿次好好说说话。”
阿次靠在床上发呆,大哥走了这么久,还没顾上和大哥好好说话,如今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与过去不一样了,自己可不能打扰大哥大嫂的新婚生活。荣初脑袋探进来:“今天大哥在你这睡。”
阿次喜出望外,连忙挪着身子,给大哥腾位置,一激动身子挪到了床沿,荣初拉住他:“往里挪点,快掉下床了。”
荣初上床,捏着阿次的脸:“小东西,我去了南京,你有没有……”
阿次扭过头:”我没有在枕头上想你,你就知道问这个。“
荣初差点笑声,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会问你是否在枕头上想我,又不是男女之情。阿次:“大哥,我该锻炼了,肚子上都长出肉来了。”
荣初:“是吗?让大哥看看。“说着就去解阿次的衣扣,阿次闪身紧捏着衣襟护在胸前:“你就这样看。”
荣初打掉他的手:“你是拿我当坏人还是liumang啊?在大哥面前都这么扭怩,你以后娶了媳妇怎么过啊?”
阿次脸红起来,低着头:“大哥。”
荣初扯过他:“解开衣服,我看看。”
阿次半裸着身体,荣初咪着眼看,果然半月不见,阿次胖了一圈,臂膀上垂下的肉在颤抖,以前平坦的小腹微微突起,就连后背上都长了不少肉,从与阿次相见开始,弟弟一直消瘦,他做梦也没想到,弟弟有一天,也能长得肉乎乎的,荣初高兴:“看来你嫂子比我会喂你,终于把你喂胖了。”
阿次闷闷不乐:“胖了有什么好,我以前的裤子都不能穿了,衣服也紧绷绷的。”
荣初:“没事,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换了,都给你买新的。”
阿次:“肚子都长出来了,不好。”
荣初捏着他肚子上的肉:“没事,肉又长得不多,我给你选的衣服保证看不出来,再说又不像女人要穿紧腰身的衣服。”
阿次:“大哥,我以后要多运动,不然就长得胖得走不动了。”
荣初:“不胖,你还可以再长十斤肉。”
阿次懒得再和固执的大哥争论下去,问道:“大哥,这次到南京有什么收获?“
荣初搂过他:“我这次到南京,大开眼界,我们有很多生意都可以做,建材、钢铁、煤矿等等,我们可以搞多种经营。”
阿次:“大哥,你才开始做生意,战线不要拉太长了。”
荣初:“荣家就是搞多种经营。”
阿次没好气:“又是荣家,你怎么什么都跟荣家学,他们多种经营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弄得资金链断裂,差点破产。”
荣初一提荣家,阿次就来气,荣初也不恼逗道:“你对荣家的大恩大德,荣家人会铭记在心的。”
阿次:“谁要他们铭记,我说这个,又不是为了表功,是告诉你不能搞多种经营,在开始做生意,心不要太贪,先选自己熟悉的行业做起。”
荣初:“那我只对医药熟悉。”
阿次:“那就多开几家药厂,现在shi局不稳,药品不论什么时候都需要,做这个行当比较稳妥,大哥还可以发挥自己的专长,研制些新品种,提高企业的竞争力。”
荣初点头:“还有呢?”
阿次:“杨氏企业的银行一直做得很好,我们要继续扩大优势,金融方面我比较在行,可以帮你。”
荣初:“那其它的纺织、房地产公司呢?”
阿次:“变卖了,缩短战线,集中资金,把药业和金融业做大做强。”
荣初:“你说得有道理,我再想想。”
阿次钻进荣初怀里,问道:“大哥,你以后是不是要经常外出?”
荣初含笑:“舍不得大哥离开家吧?要不,你把侦缉处的工作辞了,大哥以后出差都带着你,好不好?”
阿次使劲摇头,荣初逗他:“工作辞了吧,你当秘书就是大材小用。”
阿次恼火:“你别得寸进尺,你再逼我辞职,我以后什么主意都不给你出,也不帮你看报表。”
荣初照着阿次屁股一巴掌拍过去:“你敢威胁我,没大没小。”
阿次声线放软:“大哥,你又打我。”
荣初的手滑过裤腰,探进里面,揉了几把阿次的屁股:“小东西,我不在家,屁股都长圆了,皮肉比原来厚实多了,以后我管教你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阿次喊道:“大嫂都进门了,你还管教?”
荣初:“这跟大嫂进门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听话,我照管不误。”
春和医院院长办公室。荣初品着夏跃春亲自现磨的咖啡,问道:“无事献殷勤,说吧,几次三番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夏跃春:“看你说的,你虽然离开了春和医院,但我们的情谊还在,我们同学同事一场,就不该关心你吗?“
荣初:“别尽说漂亮话,有事直说。“
夏跃春小心:“阿初,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你辞职了,医院的生意差了好多,你看能不能兼职?“
荣初一口回绝:“不可能,我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在你这兼职。“
夏跃春苦口婆心:“阿初,你苦读了十年,才拿到医学博士,你说你现在放下专业,去打点生意,这书不是白读了吗?医学是实践性很强的学科,需要长期的临床医学积累,你长期不看病人,就把专业知识全丢了,生意人人都能做,医生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我这是为你好。“
荣初扬头:“多谢夏院长为我深谋远虑,我也想当医生,除非你劝阿次把侦缉处的工作放弃了,他来打点杨家的生意,我就在你这全心全意地当医生,怎么样?“
夏跃春连连摇头:“这可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不能放弃阿次在侦缉处的位置。“
荣初气得放下杯子:“你们算盘打得真够精的,恨不得把我们两兄弟的油都榨干了才好,看病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最近不是很多医学博士回国吗,你另请高明就是。“
夏跃春苦着脸:“医学博士好请,可像你这样形像好,笑容又迷人的医生我打着灯笼也请不到,你走后,病人,尤其是年轻的女病人流失很严重。“
荣初站起来:“跃春,你是请医生,又不是请演员,只要医术高就行了,你管那形像笑容干什么?“
夏跃春干笑:“理是这么个理,可有你在,来看病的人就是多几倍。“
荣初:“我是给病人看病的,又不是让病人来看脸的。“
夏跃春:“阿初,帮我撑一阵吧。“
荣初瞪着他:“好吧,每周我抽两个半天时间坐诊,算我欠你的。“
夏跃春理直气壮:“你本来就欠我的,黄依依可是我亲自配给你的护士,现在你把别人娶回家了,我这个媒人连杯喜酒都没喝。“
荣初:“我这不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吗?到时你就抱着酒坛子好好喝。“
夏跃春问道:“你婚礼都没办,就藏着掖着把别人带回家,是不是太心急了?“
荣初:“她怀孕了,我当然心急。“
夏跃春奇怪:“你们没好几天吧,这么快就怀上了。“
荣初得意:“是啊,速度快吧,谁让我这么能干?“
夏跃春玩味:“就你一个人能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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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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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4:3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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