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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赵夏的一年（现代 中篇）[第3页] |
| 作者:禺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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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呢？他做什么了。 赵夏有点想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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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夸张是唯一的真理 在遇到乔灼之前，他折磨自己，任由自己去死。在他将针管扎进消瘦的胳膊前，乔灼找到他。等他清醒，然后领养他。 赵夏逃跑，虽然他从不这么认为，他只是在行使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乔灼找他回来，给他吃饭，让他洗澡，和他说话。赵夏也和他说话。 赵夏去亲吻他的嘴唇。他只是想让这个男人闭嘴停下，而自己的吻却停不下。赵夏把乔灼抱得越来越紧，乔灼也是，紧到窒息。赵夏垂头在他的颈间，笑，哭，接着撕咬，乔灼忍耐。 赵夏说：“干我。” 乔灼脱掉他的衣服，亲吻他的全身。 抽出皮带。 “是揍。” 赵夏任由自己沦陷。在肉体上无法制止的痛苦中，他的内心是狂喜，是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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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我夸我夸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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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是孤独的 “我是孤独的 但还不够 不足以让这一刻变得神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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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睁开眼睛前，他想到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 睁开一点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赶紧闭上。乔灼在不在啊。他还在不在生我的气。如果他还生气怎么办，欸？不对，我做错什么了，他要生气。是我被强奸，是我欸。 “睁开。” 啊！乔暴君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要你了。” 赵夏立刻睁开眼睛。他抓着病床护栏要立起身来，乔灼已经及时按下他。 “你敢！”赵夏带了点哭腔。 乔灼竟然笑了，“你可以试试。……下次……再有下次。”他掩饰地很好，赵夏还是捕捉到他语气中的颤抖。赵夏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拉过来，拿嘴唇蹭。 “再有下次，我就原谅你这么欺负我。”赵夏吐吐舌头，“但这次不原谅。” “你——” “可这次不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大概是。” “再说一遍。” “你不是要走一个月？” 乔灼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给他看，日期是：10月27日。 10月27日？10月？ “今年是哪一年？” “你更期望昏睡了一年？” “这么说已经一个月了。” 乔灼点头，“感受一下，你的伤还痛不痛。” 赵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确实……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等等。事情是不是这样：你把我揍到昏睡一个月？” 乔灼笑，“我也感慨自己能力非凡。” 赵夏把手从后面拿出来，在自己全身乱摸。 乔灼皱眉，“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趁我昏睡的时候变卖我的器官。” 乔灼握住他的手，“切了胃。” “黑心商家，你卖给了谁？！” 他冷笑，“你的胃，想活命的人都不会要。” “那你也不能替我决定！” “你想我选你死？” 赵夏不说话了。 “想活着，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赵夏不说话。 “以后饮食方面，必须听我的。” 赵夏还是不说话。 乔灼也不说话了。 半晌，他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声音传出来，“乔美人，你一点都不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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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能说的 我们总是期待，故事男主角的完美性格。 很抱歉，这不是故事。 当乔灼离开监护室，关上门，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David出现在他身边。他比乔灼要高，穿着一件米色风衣，表情严肃。 “去做。” “乔。”David 叹气。 乔灼只看了他一眼。 David：“不说我也会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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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乔灼给他办了出院。 赵夏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乔灼将他的头扳回来。 “乔美人……” “想清楚再问。” “想清楚了。”赵夏弱弱地。 “想清楚了就不会问。再想。”把他塞近车里，调好座位，系好安全带。 很不正常，对么？如此大的医院，他清醒的一个星期，只见过一位医生，没见过护士，甚至没见过还有其他病人。他只是好奇，乔美人却总是直白的拒绝回答。 还有更不正常的：他真的是，昏睡了一个月，从未醒来过？ 这是乔灼揍人最痛的一次，却也没有超过二十下。他的胃为什么突然恶化到要切除的地步？当然，那几天他确实很作死……但，还是有些奇怪。 赵夏是一个容易好奇的人，也能把好奇藏在心中，很久很久。他这还短暂的一生中，已太多奇迹，不怕多这一个两个。只是因为，他太信任乔灼吧。 信任到，就算他背叛，也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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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夏很喜欢坐乔灼开的车，虽然快，但很稳，赵夏总是很快就能睡着。这次也不例外。记得还有一次，他失眠很严重，乔灼抱着他坐进车里，给他盖好毯子，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赵夏很快就睡着了，早晨醒来已是另一座城市。 他安静的闭上眼睛。此时的他安静如水自在如风的少年，似乎什么性格在他身上都可以无缝切换。所以啊，他什么都不怕。 就是他绝对不能忍！天！天！喝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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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们这种没什么话可说还坚持回复我的精神我表示十分的赞赏，应该大力弘扬。说吧，我该怎么报答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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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给糖日记 人天生是犯贱的。 之前乔灼总是不在，他会抱怨；现在乔灼天天都在这间屋子里，赵夏希望他赶紧消失。他一睁眼，一碗煮的很烂的粥就端到他眼前，还只有半碗。 他盯着碗，问，“我最亲爱的胃是哪一天被你切掉的。” “干什么。” “他这么可爱，我要给他立块碑。” “死不见尸。” “衣冠冢也可以。” “端好。慢点喝。”乔灼把碗塞到他手里。 “这不科学！”赵夏举着碗，“做过胃切除手术，必须尽快下床运动，我怎么可能还睡那么久。还有，术后两周就可以正常吃吃喝喝了，我怎么还是喝粥！” 乔灼直接忽略第一个问题，“天天。你所谓正常的吃吃喝喝，是每顿都吃变态辣鸡翅？” “至少得有一顿。” 乔灼点头，“再来点蛋糕甜点什么的。” “早餐至少该是这种标准啊。” “还有呢。” “喝点小酒也是可以吧。” “整瓶香槟？” 赵夏想了下，“半瓶也行。不能让你太为难。” “把粥喝掉。” 吐吐舌头，赵夏小口小口的喝。温度正好，只是…… “乔美人，你真的不考虑放点糖么？” “没有考虑过。” “能不能别煮这么烂。” “暂时不行。” 赵夏把碗砸在一旁，“你知道这和喝浆糊没什么区别吗。” “不喝了？” “坚决不。” 乔灼笑了笑，“好，我们运动下。”捏住赵夏一侧腰，轻轻松松将他推翻。拉下睡裤，卷起睡衣边。赵夏的内裤上面映着一个猪头。 “喂，喂！”赵夏生气，“‘运动’不该是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的才对吗！” 被皮带抽破的地方都已经收口掉痂，露出一条条粉嫩的新肉。乔灼一掌拍上去。 “你可以试试再和我说变态辣。” 啪！ “也可以说各种甜食。” 啪啪！ “半瓶香槟？” 啪！啪！啪！ “停！”赵夏大喊。果然停了。 “我又想喝粥了。” 耐心穿好睡裤，拉下睡衣，把人翻回来，把碗递上去。赵夏欲哭无泪。一口把浆糊喝下。 暴君又不满意了，“慢点！” “你到底要怎么样！” “很简单，”暴君把碗拿过，“全身心，听我的。” 赵夏眨眨眼睛，“身体一直很听话。” “是么？”乔灼冷笑。 “是啊，身体都听心的，心才不听你的。”继续眨眼睛。 “天天。有时候我揍你，你怪我么。” “干嘛突然这么问。”能不怪？ “今天我已经完全肯定了：你自找的。”说罢，又把小孩翻了过来。 “你不能打我！”赵夏急急分辩，“会消化不良的！” “帮你运动消化一下。”大熊掌拍下去，我勒个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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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超级问问问 “你是特工吗？”一天，赵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问。 乔灼就躺在他身边，不说话，不玩儿手机，闭着眼睛，却没睡。赵夏的床有一点小，乔灼躺上来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个位置，床的主人只好委屈的蜷缩在一旁。 见他不回答，赵夏不开心地朝乔灼扭动去，强行趴在他胸膛上，头发蹭着他的下巴。 乔灼微微避开些，“不是。” “哦，那你是影卫吗？就是武侠小说里写得特酷的那一种，保护病秧子或小皇帝。” “……” “真的是吗！”赵夏头像上翻，盯着乔暴君的下巴，“你真无趣欸！小说里都这么写。”赵夏有点不开心，原来他的暴君是个狗腿子。 “算了算了，说说你主人什么样子吧，高不高，帅不帅，富不富，功能好不好？” “功能？” “性功能。”赵夏问得很认真。 “我，不，是。” “我知道你功能还不错啊，我问你主人。” “你可以闭嘴吗。” “我的身体听话啊，可是心不听啊，但身体听心的啊。” 乔灼伸手，捂住他的嘴，连鼻子都照顾到了。 “听话吗？” 赵夏点点头。 乔灼叹气，还是不放开他，“你不可能。” 赵夏还是点点头。 “不要胡乱猜，可以吗。” 点点头。等看他憋不住了，就放开了他。手上全是口水。 狠狠喘了几口气，“我哪里有胡乱猜，我想到的答案都经过深思熟虑。” 乔灼决定不理他。 赵夏一个人好无聊，抠抠指甲，揪着乔灼下巴上长出来的胡子——虽然只是胡子茬，他两只手指捏住，就要往出拔。 “天天，你有不欠揍的时候吗。” 赵夏试着拔了拔，没有拔出来，“我有吗。” “没有。” “嗯，没有。”继续拔。 乔暴君吸气。 赵夏赶紧把手拿开，皱眉问：“你有不想揍人的时候吗。” “没有。” 这回他开心了，继续揪着他的胡子茬，“这叫什么呀，绝配！嘻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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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灼闭上眼睛，由着他去闹。 等赵夏终于新鲜劲儿过去了，乔灼的下巴已经被他折磨地红红的。“天天，你教会了我，以后一定要注意个人形象。” “不行啊。留一点胡子很浪漫啊。”做的时候蹭在皮肤上的感觉很好。 “该吃饭了。” 赵夏又皱眉，“等一等好不好，才刚吃过。” 乔灼不理，要起身。赵夏两只手都抱住他的胳膊，阻止他下床，“等一等咯。” “不饿？” 点点头。 只好又躺下来。半晌，他叹气道：“对自己好点，可以么。” 赵夏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眼睫毛蹭在他包裹着好看肌肉线条的皮肤上。他的身体就像艺术品，代表着男性的绝对力量，却也表现得完全不夸张。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很有“效率”。 赵夏腹诽，当然有效率！几下挥下来就能揍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天天。” 把胳膊抱得更紧点，眼睛挨上去，小声嘟囔，“知道了。” 伸手过去，捏着他下巴尖，赵夏只好松开手，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看。 “不要敷衍。” “没有敷衍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对自己挺好的。” “我说的是世俗意义上的‘好’。” “我说的也是人话。” “……你很有语言天赋我知道，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我又不认识其他人。” 看乔暴君又盯着他看不说话了，赵夏只好投降，“好好好好，你最美，你都对。” “天天。” “爸。”这么叫了一声，乔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眼神不自觉避开赵夏的眼睛，意识到时，又强迫自己重新看着他。 赵夏一副可怜巴巴，探寻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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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赵夏吐了口血。浑身抽搐地滚下床去。头撞到窗柱上，立刻青肿皮肤薄到透明。冷汗瞬间浸湿睡衣，生理泪水留到脖子里，嘴里却只能小声呜咽发不出再大的声音。 灼…… 他不在。 从皮肤，到皮下脂肪，肌肉，血管……一点点变冷。 乔灼…… 阳光很明媚啊。为什么这么快暗下来。这么亮的光，洒在身上为什么是冷的呢。恍惚中，赵夏想到吸血鬼。 不能见光，在阳光下垂死挣扎痛哭流涕着灰飞烟灭。见不得光。 我不会的，对吗？至少不是今天。 赵夏泪流满面。 |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大钟的生日啦！和大钟一起许愿的姑娘，我祝你们的梦想都实现！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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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的家乡有草原 赵夏的家乡很美。村子里的村名都姓赵，村子的近郊是田地，远处则是草原。 村子里的人都认识他，一部分人很疼他，一部分人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古怪。可能因为他不同吧。他处处不同。 比如，他过白的肤色。和他如同被炭烤过的父母比起来，就像欧洲人和非洲人。村里的孩子干活早，即使整日风吹日晒，他的肤色也没能深一些。 比如，他过于柔美的长相。北方民族大多身材粗壮，面相粗犷。多见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像女人的男人却只有他一个。 可能最致命的，是他一身的怪病。所有见过他犯病的村民，都不让他们家的小孩与他来往。虽然这些村民会补充性的对他很好，可没有同伴就是没有同伴。 赵夏很聪明，过于聪慧。他很小就猜到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了，但他从来都不去问。父母对他很好。逼他喝药，虽然除了刺激胃再吐一次没什么用；带他看遍附近村子和市里的医生，虽然医生摇摇头，惋惜着说：活不到成年。 他不能干重活，赵家父母就总是让他歇着。因而在他漫长而充满病痛的童年，他总是遥望着草原。 赵老爹是个上山下乡的知识分子，爱淘书，各式各样的书都有。赵夏有时候也在想，老爹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哪里弄来的一地窖的书。 赵老爹所有的书他都看过，包括少见的几本黄色小说。被赵老爹抓住气得差点打他，还是忍住了。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更卖力地气他，看他到底动不动手。他常常看别人家的老爹拿着拐杖追着他们的孩子满村跑，书里也常常这么写。赵老爹真汉子，还真一次都没有打过他。赵夏愤恨，不打孩子的爹，世界上最懦弱的爹了。 他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他读过的书和面前的草原就是他的全世界，也是他内心的小世界。 他慢慢长大。那么多次凶险的病症，却没有夺走他弱小的生命。赵夏渐渐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死。这很好啊，我就可以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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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大家催我文了。谢谢祝福，大钟接着hap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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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赞了又取消赞了又取消呢，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快乖乖赞/表态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晚安晚安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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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异乡人 那是草原一个夏天的下午，阳光炽烈，却不燥热难耐。赵夏十岁。风吹着，赵夏躺在草地上，眼皮很沉。 不能睡啊。这样在草地上睡着，很容易失去呼吸的。 好舒服。 赵夏想：虽然很痛苦，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眼皮更沉了。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去做。 阳光晒得他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他拿手蹭蹭温热的皮肤，完全放松下来。 好像要进入一个梦境了。他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攥起，松开，又攥起，他痛的不能动弹。过了一会儿，疼痛过去了，一种很难受的感情蔓延，年幼的赵夏不是很会形容：是失落吗？那种感觉，仿佛就算阳光灿烂，世间生机勃勃，他都不愿看上一眼。 嗓子在流泪。它在抽动，它驱赶眼睛里的水出来。突然觉得自己活了几世那么长那么长。可我只有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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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朝五晚九在田间不曾抬头的干了一日农活，赵夏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被拆断，又随意摆放在那里。他口唇干裂，痛苦让他四肢颤抖。抬眼，看到一个人，一个影子。 不知为什么，他不受控制地放声大叫。 那个人影还在那里。 谁来救救我。请！哦，不，救救我吧！他感到嗓子在流血，在流泪。他请求宽恕，他从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或许生来有罪，请不要让我这样痛苦绝望。 他就像一块烂肉，所有的请求只是停止这种折磨，不论死活。他看不到那个人了，痛苦让他丧失了神智。 因而他不知道，那个人被钉在床边，瞪圆的双目，有什么东西不住往下流。 如果赵夏知道，他的乔美人在那么早之前就遇到他，那么早之前就为他流过泪，他却沉浸在痛苦中全然不知，又该作何感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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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还不属于天堂 再次睁眼时，就像每次睡醒时一样。有些困，希望再睡一会儿。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赵老爹的声音搅得他彻底睁开眼睛。他冲老爹笑笑，觉得老爹今天似乎异常激动，“我醒了。爹，你等我醒吗？”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赵大娘闻声也赶到床前，一边用衣服边擦擦眼角。 看着他们俩，赵夏认真地想了想：“我又犯病了？” 赵老爹却说，“以后没事儿别乱跑！”好像发觉自己语气有些重，摸了一把赵夏的头发，“去哪儿带上你爹我！” 似懂非懂，他：“……哦。” 我又犯病了吧。 除了这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天他看日历，上面写着:8月2日。 8月了？怎么会。今年都没有7月的吗？是我睡太久，还是太久没看日历了。想到这里，头开始痛。 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赵夏也不是个较真的人。也许是，病太久。 过几天，他连曾经生病这件事也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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