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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赵夏的一年（现代 中篇）[第4页] |
| 作者:禺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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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故事进行到这里 赵夏恨这种清醒。 在最炽烈的阳光里，让他浑身冰冷。好像告诉他，看吧，没什么能拯救你。 乔灼来了吗？ 有时候他希望，根本不曾遇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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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脸懵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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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寂寞可以是享受 太阳下山了。没有阳光照在赵夏身上，此时是真正的寒冷。赵夏像在水里过了一遍，全身浸在汗里，嘴唇泛白。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眼睛半睁不睁。 他一个人，从中午到晚上，倒在自己的床边，徘徊在昏迷的边缘。赵夏克制自己尽量不要去想乔灼。小时候那么多次，我都挺过来了。 泪水，或许只是汗水，滑过眼角，顺着鼻尖，在唇角停留，又顺着下巴滑进脖颈。乔灼你他妈的还他妈的不来。 门被大力的打开。赵夏心跳停了半拍，转而疼得更加剧烈。视线变得更加模糊，但他能感到这个人不是乔灼。 来人抱起赵夏，这个怀抱太宽太僵硬了，也太寒冷。他的下巴离我太远，他个子太高了，怎么会是我的乔美人呢。似乎察觉到赵夏一直盯着他看，本想伸手拍昏他，转念一想：他这种状态我拍下去，大概是醒不过来。 不再犹豫，大步冲出房门，下楼，扔进车里。 赵夏知道自己还有意识，可他只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在一个空白的地方，只有他和他的病痛。 直到他被放下，拿起，放下，拿起，放下，针头扎进手臂，什么面罩罩在嘴上，灯光刀割般刺进他的眼睛。 放开我。放开。我他妈的还没看到乔灼。他妈的不来。刀割开他的皮肤，血流出来。麻蛋，就不能等麻药劲儿上来么。乔灼，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被放血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绑架了，要被变卖器官了。那时候的他很接近死亡，疼痛如潮水退去，生命就像一艘黄昏时满载的货船，被一根细细地绳子拴在岸边。绳子就要断了，船就要飘走了。一旦消失在黑幕下的海洋中，就再也找不到了。 乔灼。你不想找到我吗。 眼睛更沉了。没有痛苦，他终于失去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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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们都说看不懂，我假装和大家一起开玩笑显得不在意，可根本做不到不在意，也很失落。但必须说明的是，我很感谢大家真实的反馈，这让我能更快发现问题也更快地把文写好。 这篇文怎么让大家不懵逼，我想不出办法了。去年因为失恋走不出来，写了这篇文泄愤，它的根本就是意识流的，到现在为止的这些也都是存稿。 唯一的补救是这一次多更点，过了这个模糊的过渡，或许就会好。 答应我，不要抛弃大钟好吗。不想被抛弃第二次。 很晚了，所以人变得矫情。我要接着找天天和乔美人去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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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爱情是我的英雄梦想。 杜拉斯的《情人》里有一句话：“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生活这么疲惫，这爱情也真他妈英雄。 乔暴君哭了。很不幸，赵夏又没看到。乔灼在一个他应该熟悉，却始终陌生的地方。对着一个他应该熟悉，却始终陌生的人。 乔灼跪着。笔挺。一点也没有露出脆弱的神态，可眼睛和脸庞都是泪湿的。他紧紧咬着嘴唇，牙齿已经染了些红色。没人知道他在这里跪了多久，他膝下的黄金少了多少。是从赵夏倒在床下那时候起吗？ “放过他。” 空荡的殿堂没有人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杀了我。” 许久，殿堂上发出一阵轻笑。乔灼对这个声音多么熟悉。是天籁，是夹带着一丝病痛的嘲笑。 “杖。” 乔灼握紧拳头。 “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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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支离破碎的美梦 真没意思。昏过去醒过来昏过去醒过来。真没意思。 赵夏的无聊惊动上天，这次让他昏迷了更久。他就像沉在墨水里，浓重粘稠，挣扎只能让更多的墨水灌进鼻腔、嘴巴，连眼睛也完完全全染黑。 他看到自己的另一半。 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看起来更健康些，也高大些。 他用有些悲哀的眸子向这里看来，赵夏烦透了。 “不许这么看着我。” 那人没有耳朵吗？ “不许这么看着我！” 我赵夏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我赵夏只需要乔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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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决定 听到这个量刑时，他忽然有点轻松。 说来惭愧，教训起赵夏来毫不手软，自己却是，很久没有挨过打了。他很懂得保护自己，利用规则，做得百分百出色。 一百杖。在这里，是无人曾体味过的数字。这里的刑罚注重效率，杖杖皮开肉绽，不见血的重新来过。因而作为惩罚，很少用杖；犯了大错，亦不过三十。 这个量刑，相当于宣判死刑。 曾经赵夏看似十分认真实则也十分认真的问他：主人是谁。 乔灼不承认自己有主人。而殿堂上的这一位对他的意义，比主人更为重要。 “抱歉了。”乔灼闭上眼睛。 没有回答。 背后有一股力推他，他没有反抗，跪撑在地。 背后这个人是David.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长得太像外国人了。整个大殿是安静的，David 也不发一言。 先抽上他的是鞭子。这是规矩。所有刑罚必须直接着肉。所以先用鞭将衣服撕破，让肉体暴露在空气中。 David手法很好，只一鞭就将他上衣撕扯开，鞭梢一勾，衣服被扔到一旁，背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乔灼知道这是David的体谅，免得他在刑罚开始前，受额外的苦楚。 他的指尖泛红，许是因为寒冷，亦或扣地板扣得太紧。 无法不联想从前的经历。那时乔灼是他最器重，也最爱重的人，待他如亲弟。稍有惩戒，无论大小，都不会假手他人。可他身体不好——不知道跟赵夏比起来谁的更糟糕些，每次惩罚过乔灼自己都要病上几天，乔灼嘴上从未有过什么表达，只是拼命的把事情做得更好。 他的担子太重了，他走得路太险，乔灼有时候也觉得他丧心病狂，可也无法反驳，抛开累赘的人类感受，他做得每一个选择都唯一，有利于其道。乔灼以为自己一定会一辈子当他手里最锋利的剑。 不敢再想下去。 哪怕再多想一刻，都定会动摇。 第一杖。砸落在他裸露的脊背。痛极。却未皮开肉绽。 那人缓缓走下，接过David手里的杖。 “从你出生起，就没有 背叛我 这个选择。”他的声音很轻。“死，也是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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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无论何种境地 当秘密太多时，究竟是会不断探寻，还是干脆就不知道好。生活把你推到哪里，你就往哪里飘。 帝鸿氏，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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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总会跟随 杖落下，似乎要砸断骨头，却只是伤及皮肉。 帝鸿知量过的刑，数目必不会减少。 如果把死亡当成一种背叛而彻底排除这种可能，帝鸿知亦有数不清的方法惩罚不听话的孩子。即使这个人是乔灼，他不会留情面。 何况，他们之间从不谈情面。 杖起。杖落。之间是乔灼极度隐忍的呼吸，偶尔帝鸿知的几下轻咳。大殿里重新只有他们二人。 “起来。” 停了停，乔灼双臂离地，背后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黑暗，他没有等晕眩过去，径直站起身。刑罚远没有到规定的数目。 身后的人在等。 等他站定，重新恢复视线，身后的人亦还没有动作。他还在等。 恍惚间，乔灼懂他在等什么。没有犹豫，褪衣，直至赤身裸体。 杖起，落。 他闭起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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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南山有谷堆 “尊上的意思。”David咬着一个苹果，随意坐在乔灼床边，笑了笑，一掌拍在乔灼被包好的臀部，“尊上亲自包扎，手艺真不错。” “再说一遍。” David冷笑，“百杖，缓行九十杖，每月月初执行十杖。尊上聪明，至少九个月下不了床。”一副你也有今天的表情，“我是执行者。求我没用，你打我那枪，我记仇。”那日和赵夏合伙演戏，乔灼竟仍不由分说开了一枪，射中他左肩偏下，即将命中肺叶。 “我要见他。” David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床，乔灼一记眼刀。 “暂且不要耍威风，灼。 尊上放纵你，已让族里多人不满。你见尊上何用？呵，再讨个百杖，既然注定九个月离不开这儿，干脆再多个一年不足惜。” 乔灼仍要起身，David又一巴掌。他这辈子大概这时是最扬眉吐气之时，“躺，着。” 乔灼眯眼，探手直取David喉咙，David一声短暂的轻嘲，扬手砸落在他臀部，他手臂略迟疑，已被David擒住，反剪身后。扬手又在他臀部砸几下，“呵，受这么重的刑，没想到弹性还不错。” “鞑隗。” 咬一口苹果，“怎？”，又咬一口，“不必威胁。” “他，怎样。” David. 鞑隗。一时犹豫，分不清他说得这个“他”是指帝鸿知，还是赵夏。“尊上还是老样子。小破孩，也是老样子。” “我劝你，这件事就放手不要再干涉。不管你和赵夏有何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你那点拿不到阳光下的心思，当真比氏族之命运，更金贵？” “氏族，呵，又何时曾在阳光下？” 鞑隗起身，他下巴线条坚硬，“你说什么。” “尽管拿去说与他听。” “我会的。”将未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灼，我敬你，仍想奉劝你一句，这是尊上和赵夏的事，为此事背叛尊上，不值得。” “你知道些什么。” “我是不清楚当年那件事，也不知道赵夏为何仍存于世。而如今赵夏未死，他留着和尊上同样的血……这血，就该为氏族流。” “想想，你整个背后是什么。”鞑隗沉声：“我们都可以死，唯独赵夏不可以？” 让赵夏，死？ “十七年前，他已被选择死过一次；十七年后，又哪里再来一个，供氏族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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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我从崖边跌落 赵夏很清楚这是另外一个梦。 在梦里，乔美人逼他吞下药片。他开开心心的吞掉，转身全又吐到马桶里。 乔美人很生气。为什么乔美人总是很生气。 他被狠狠按在洗漱台上，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进入一定很有凌虐感很粗暴，可在性事上乔美人要冷淡得多。对了，他在揍人这件事上十分热情。 裤子掉到脚踝，宽阔的巴掌毫不留情落在他窄窄的臀。 赵夏想，我还是病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转而又想，这是梦里啊，事情可以糟糕到任何一种程度。 他没有料到的是，梦里也可以这么疼。洗簌台硌得他盆骨疼，这种疼痛越来越尖锐难忍，盖过了乔美人照顾他臀腿的疼痛，他叫唤：“好痛好痛，好痛。”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美人就是不放。那只按在他腰间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沉重而不可动摇，赵夏像被捏住的虫子，所有命运都不由自己掌握。 “疼死了……” “疼死我算了！” …… “你还没有用完，不能死。” 这个答案早在赵夏心中过过千万遍，真正听到后他不承认脑海曾滑过用刀把心割成两半的画面。 在镜子里他又看到那个“另一半”，怀着怜悯不夹杂一丝嘲讽地安抚他。 放心，你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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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没有人例外 错过了最寒冷的冬天，和一季平常的春天和夏天，赵夏在初秋醒来。 九个月过去了。 他如愿在床边看到乔灼，只是很不真实，还没有每天梦里的那个乔美人真实。他瘦了很多，胡子茬长出来，眼睛下的阴影浓重如同卸不尽劣质化妆品的小丑。可……你干嘛笑得那么美呢？ 赵夏的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地响声，换来乔灼十分不绅士的嘲笑。 在制冷的空气里，乔灼说：“我们回家。” |
我不喜欢12级这个称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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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磨人的思念 “乔美人你知道吗，要不是你一下子看起来老了很多，我根本不信我睡过了一个冬天春天夏天。我每天都做同样的梦，都是你暴虐症犯欺负我的梦。后来我想，据说意念够强大就可以操控梦，啊我就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反攻活动，马上就要成功了！你都背对着我转过身去了，你的裤子都要脱了，你的小菊花就要露出来——” “底裤还有另一种作用。”乔灼冷声。 “啊？”赵夏站在床上揪着枕头手舞足蹈的身影停了一下，真诚地表示好奇。在赵夏的软磨硬泡下，乔暴君正在亲自给他洗内裤，还被他勒令端一个小盆到床下，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洗。这个形象…… “用来塞住你的嘴。” “乔美人，你太重口了。”赵夏身子抖了抖，没过一秒却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微笑，“……试试？” 拎起粘着肥皂水的底裤，乔灼猛地起身。 赵夏语气诚恳：“我要你正穿着的。” “你没这个本事——” 谁料赵夏什么都不顾地往他身上撞来，乔灼下意识稳稳接住他，他也料到这点，只顾将两腿缠在乔灼腋下，腰抵在他肩膀上。那黏黏的内裤被乔灼不慎拍在自己胸膛。 扑哧。内裤从美人胸膛掉回水盆里，大手狠狠揍了挨着自己脸的某人的屁股。某人却似受了激励一般，两腿往乔灼身后一绕，脚趾迅速夹住乔灼松紧带的长裤，抱紧他脖子借力往下一蹬—— 哟，挺成功啊。 多亏一直假正经的乔美人今天穿得这么日常。 他就要挂在脸上的胜利笑容被冰水浇得冻在那里，即使隔着底裤，延续到大腿的伤痕红肿血痂无处隐藏。 赵夏被拦腰扔回床上。等他眼前再能看到现实的场景，乔灼已经不在了。泡在水盆里的底裤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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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做个傻子多么好 他就这么决定了。 不问。坚决不问。 乔美人一定受不了这世界上有人比他还强可以打他屁股，我坚决不给他难堪。 “乔美人，我照顾你啊。”“你内裤拿来拿来我洗。”“饭我也会做。”“你只要乖乖听我话就好……” “上一个在我面前这么聒噪的人已经轮回了。” “那一定是轮回成我了，又出现在你面前。” 乔灼侧眼看他，竟笑了，“我造了什么孽。”继续娴熟地削土豆皮。 感觉赵夏的目光久久地、炽热地停留在他身上，“有话就说。” “乔美人，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了。” “十八了，没有玩具熊送。” 赵夏只是问：“你会离开我吗？” 把削好的土豆放在一边，拿起另一个，乔灼的语气漫不经心：“但你该离开我了。” 赵夏夺过土豆，放回盘里，“不该，我该一直跟你在一起！” “天天挨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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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夏想了想，不知道这个天天是名词指他的小名，还是副词形容“挨打”这个动词；这句话是一个问句在问他“想不想挨打”还是一个陈述句表明未来每一天都要进行的表恩爱的活动。 “哪一种我都不吃亏啊。” “你说什么？” “我就是在说我愿意。” “天天。”乔灼干脆放下用来削皮的小刀，“我一直把你好奇心弱当作你的优点，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我不回答你也从不多问。但你也应该有自觉，这一切相当不正常，这很危险。” “我也从来没想正常过。” 到这个程度乔灼总会放弃沟通，采用暴君手段：“没有别的选择，我对你的监护只到成年。” “你敢消失！”赵夏的胸膛不受控制的起伏。 “天天，你阻止得了吗？” 他笑没笑？管他呢。就算乔美人笑了也是那种冷笑嘲笑不把人当人看的笑，我干嘛要在乎他？ 如果说赵夏从案台上拿起小刀的速度可以媲美闪电，他一刀割在自己手腕的速度可能还要更快些。 “我就是阻止得了！” 赵夏看到怒火从乔美人眼底蹭地腾起，紧接着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疼，就像挨了一铁锤，眼冒金星都看不到乔美人了。 短暂的失明里乔美人抱起他，可能是把他放在床上吧，抱着他的触感消失了。视线恢复了一点，他起身就要去锁门，被乔暴君一脚踹开，震得赵夏摔倒在地。乔灼拽着他不流血的那只胳膊将他弄起来，干脆就放在床边靠着，从拿来的医药箱里翻出大概是消毒的药水，残忍地直接倒在赵夏的伤口处。 赵夏所有的反抗只能是徒劳的踢着双腿。“你走啊，下次我就直接割脖子，上吊，跳楼，喂熊——” 反手又挨了一巴掌，还是同一侧脸。 乔灼根本懒得再同他讲话。 止血，包扎，这一刀割得相当深，恐怕再深一点手筋就要被割断了。 “你走你走，走了我就割脖子，上吊——” 啪！ 还是同一侧脸。 啪！ 又是同一侧脸。 赵夏丢脸的哭了。 啪！ 又是同一侧脸。 他的脸面彻底碎了，他感到自己如此的下作，他想找个缝彻彻底底躲进去，永永远远不要清醒！他抬起那只没受伤、没被乔灼控制的手捂着脸，他拒绝更多的伤害。 “天天。你刚才做了什么。” 赵夏只是哭。 乔灼生硬地把他捂着脸的手拉下来。“死都不怕，怕我打你？” 赵夏想说，老子乐意。可他得等彻底的安抚后才有重新顶嘴的勇气。 “我还会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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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远方落下的太阳 乔灼就这么托着赵夏的手腕，判断他的手腕何时彻底止血，开始结痂。 赵夏从大哭抽噎流泪，到现在哭不出来，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冷静。乔灼盯着白纱包裹的手腕，丝毫没有意愿与他对视。 他在想什么？把我暴打一顿让我这辈子后悔？放屁去吧。 “对我的利用到头了？” “……” “那你告诉我我这睡过去的冬春夏这九个月发生什么了？切光我器官了吗夺走我大脑了吗？我还活着你们接着用啊？！” “……” “我求你们接着用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想、死。” 看着他更肿的脸，挤得眼睛都变小，乔灼克制住了自己。 “天天。”这句话就像一声叹气，“我们只剩两个月，你确定要用这样的相处方式？” “我们可以马上就和好！只要你保证——” “我不会保证。”乔灼缓缓放下他的手腕，动作轻柔得和他语气极不相符。“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准确地说，这件事也没有讨论的必要。你要做的是，找一个不会碰到你手腕的方式，在床上趴好。” 赵夏看着乔美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等他低头，最后自己彻底臣服于他的武力，并承认自己迷恋这种残暴的统治。 赵夏从来不回避这一点。他挑衅乔灼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否认他的迷恋，只是他想看一看边界在哪里，然后迈一只脚出去，期待着乔灼的反应。 他斜扬着嘴角，肿着脸让他这个动作痛苦并且难看。他打量着乔灼的脸，皱着眉并不想给他再说出“大逆不道”话的机会，可他偏不。 “那你打死我。” “呵，我现在的心情也确实要给你这样的体验。” “不是体验，不是演习，你就打死我，管我什么伤口管我什么姿势！你不这么做，我以后每天都割腕，我要让血一直地流——” “那你就去死好了。”乔美人慢慢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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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那夜的尽头可会亮 统治最残忍的手段是放弃，赵夏就这么认为。 他缓缓起身，想象着幽灵飘起来，走路很轻松也很沉重，他带不动自己的身体，又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他的脚上穿一只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残破。 乔灼没有拦他。 怎么突然这样了？ 下楼梯，割了腕的手抓着扶栏。 我和他说留下来，他说不可能，我割腕，他扇我耳光，我说要去死，他说那就去死。赵夏，镇定点。 “你还想去哪里？” “你没爱过我吧。” “你去哪里。” 赵夏拼命让自己不要回头，可他还是想看他的脸。 赵夏继续下楼—— 呼吸一窒！他的脖子被夹住，整个人被直接拖上楼梯。 乔灼手臂揽着他脖子就往上走，赵夏两只手都扒在乔灼钢铁般的手臂上。 “咳、咳！”重新被扔回床上。 转身起来，又被翻过身去。乔灼扯掉他的裤子直接甩到一旁，手臂挥舞着砸下来！ “啊呜……” 没有使用工具，这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肌肤相亲”，没有丝毫慰藉。 赵夏拿受伤的手砸在床上，乔灼将它扭过来背在腰上，阻止他一切的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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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然想更新了，你们会突然回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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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我写新文了，写四万字了，但考虑到我总会突然断更(但最后都会更完)，我准备写差不多了再发。我就是来问一句.....有想偷偷看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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