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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赵夏的一年（现代 中篇）[第2页] |
| 作者:禺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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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他走进了城里。这座叫“红”的城市。 取钱，塞进口袋，走到一条小吃街。 工作日的小吃街罕有人来，赵夏抬头看了看小吃街的牌匾，“鱼羊”两字，小篆体。深深吸口气，下决心：嗯，从街头吃到街尾。 什么辛辣刺激吃什么。 一家老板早就看他摇摇晃晃，在每个摊前买买停停，终于在赵夏走到他的摊位前，开口说：“要变态辣的”，忍不住了：“小伙子，身体不是这么作践的。” 赵夏想了想，点头，“我爸知道了会揍死我。” “那你还……” “变态辣。” 老板无语。 赵夏几乎是“抢”过来，下口，灼烫。没有任何享受可言，生理泪水流下来。 赵夏又一口咬下去。 “孩子，你这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吧，唉，我懂……“ 眼泪还未止住，口腔灼痛，他扯了一个不符合他英俊潇洒气质的微笑，语气怪异，“你懂啊。” 不再停留，到下一摊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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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夏来到一个电影资料放映厅。巨屏上放映的，是《荒蛮故事》。入秋二十余天，放映厅里的冷气仍旧十足。 这是一部西班牙语对白的影片，黑色喜剧，六个故事。每个故事，不把感官逼到临界点，不罢休。他很反感这样的感受，脸色越发难看，却仍看下去。 来到最后一个故事。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过分的热闹癫狂。美丽的新娘，迷人的新郎。他们跳起华尔兹，新娘颤抖的质问，你出轨了。 新郎承认。 新娘冲出宴会厅，来到天台，和一个陌生的厨子做爱，被追过来的新郎撞到。 新娘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我会得到你的每一分钱。 我们是夫妻 合法夫妻。 我会穷尽我的日日夜夜和根本不在乎我的人上床，和根本不爱我的人上床，然而当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我会去上表演课，在法官前苦苦哀求，告诉他我在为我们的婚姻奋斗、挣扎，这样我们的婚姻就会被无限延长，我会把我的手故意切伤，然后一直搅拌它直到你泪流成河，我要让你受尽屈辱，只有自杀能让你解脱，到时候，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当你的死把我们分开后，我会得到你的一切。 新郎吐了。 在电影外，赵夏也吐了。 混在红色的地毯上，看不清那抹猩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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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苦和甜美 放映厅的员工坚持要送他去医院。 赵夏诚恳的点点头，接着狂奔起来，跑出大门，穿过街道，直到肺部如要炸开般疼痛。 他又吐了。吐在人行道的瓷砖上。 这次没有地毯遮掩，猩红色。赵夏皱眉。 可又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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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他来到一间酒吧，叫“诱”。这个酒吧开在一座大厦的中层，有漏天吧台。四周高楼林立，湿冷的风从楼间缝隙吹过，绵柔又尖刻。 走到露台边，赵夏两手撑在护栏上，向下望。楼下是被四座高楼圈出的空地，两列豪车停在两边，即使在楼上，车身反着的灯光仍旧刺眼。 他又向下了一点。 这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这只手好像只是虚虚扶着他，但他知道不是这样。他突然想恶作剧——用力向楼下栽下去。一股更大的力拽住了他，将他一把掼在地板上。正是那只按住他肩膀的手。 “咳咳、”赵夏缓缓抬头。切，假正经，来酒吧仍穿得西装笔挺。缓缓向上看，这人好高，看到脸花了一些功夫。 一个外国人。金色的头发，浅色的眼睛，过分高的身高，以及，西装藏不住的，身体完美的线条。完美的力量感。 赵夏叹气，肩膀好痛。 “很危险。”这个外国人中文说得出奇好，赵夏觉得有点违和。 酒吧里的人注意到这里，但吵闹的音乐马上响起，没人再向这边看了。赵夏向他伸出手。 外国人叹了口气，将他拉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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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重新坐回吧台，赵夏道。 “抱歉，他的意思是，一杯热牛奶。”外国人手搭在吧台上，对调酒师说。 “相信自己，”赵夏微笑，“我说的是，酒。”对着外国人做了个鬼脸。 “赵夏。”赵夏伸出手。 “……David.”David 和他握手。 赵夏点头，“我认识你吗。” 调酒师将杯子递在赵夏面前，David自然的接过，避开赵夏的逼视，“你太小了。”放下，好看的绿眼睛像潭水，“还不到可能认识我的年龄。” 赵夏抢过酒，“我二十了。” David重新将酒拿过来，“考虑以后，再给我答案？” 这个人不简单。他毫不费力地从赵夏手中拿出杯子。 有意思。赵夏笑，“十八。” “这是考虑后的答案？” “难道我说十七你就信。” “说七岁，”David含笑点头，“我信。” “幼稚。” “对自己评价准确。” “……我真的不认识你?” David耸肩。 “但你认识我。” David笑。“至少认识，你父亲。” 赵夏咬住嘴唇。 “我有必要代替你父亲，”David站起来，他的瞳孔像漩涡，“管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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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每天都固定下午四点多发文，你们会因为疼爱我而回复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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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陪聊，有什么情感问题生活问题都可以跟钟哥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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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论在什么地方管教更能激怒暴君 酒店。酒店宽阔的床上。 赵夏笑了，“所谓的管教，就是上/床么？” David拉扯赵夏的皮带，“是强/奸。” 赵夏苦笑，“我能选择自愿么？” “只能是强/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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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一手剥掉赵夏裤子扔出，一手拨通电话。电话几乎是在瞬间被接起。 David微扬下颔，“听着乔，完事之前你若挂电话，我就杀了他。”不等回应，将手机抛到床的一边。 他一只手攥住赵夏两手腕，蛮横的按过头顶。他长手长脚，瘦弱的赵夏在他身下如祭献般。David挺/入。 赵夏带了点哭腔，小声呜咽。 “流血了，”David更深的顶弄，“男孩，你要哭得卖力些。我们说过，这是强/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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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的耳尖颤了一下，微笑在赵夏额头上印上一吻：“合作愉快。”任由手机扔在一旁，几步跨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就在同时，乔灼站在了卧室门口，不由分说地朝窗户开了一枪，眼睛却始终落在赵夏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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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先见之明啊，房间选在二楼，跳下去应该没事。不知道被打中没。 赵夏笑了笑，“我是自愿的。” 逆着光，乔灼一身戎装。黑色的特殊材质的衣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就像束缚着暴怒的火焰，压抑而极近临界，就要爆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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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灼走近，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拿起扔在一旁的裤子，缓慢，僵硬的往赵夏腿上穿。他带着手套，感受不到触碰到的皮肤有多么冰凉，只是身下的人哪怕有一点不配合，他就用蛮力将他制服。 赵夏咬着嘴唇不说话，他有一点胃痛。他知道按照赵夏的性格，剧本应该是这样：他朝着乔暴君冷笑，暴君彻底失控，一拳挥过来——却还是会收住手。在剧本里，乔灼从不会真正伤害他。 乔灼拎着他凌乱的领子，没等赵夏反应，他已经被拎出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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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拥抱，狂吻，陷落 恍惚间，他听到乔灼低声说了句什么，是咆哮：“It hurts.”赵夏有点不能忍。什么时候他的暴君……竟然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脆弱。 他胃痛，他头上有冷汗，他烦躁地说，“不过是上床。” “闭嘴。该死。”乔灼低声咆哮。 “和握手没什么分别。” “赵夏，闭嘴。” “难道你还在乎‘忠诚’之类？何况，我需要对你忠诚么，‘父亲’？” 乔灼回过身，握着赵夏的后颈，重新进门。 赵夏被摔倒在凌乱的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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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忆起，你可以叫它‘虐打’。” “我不爱你了。” 乔灼顿了顿，挥下皮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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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夏试图构想当时的画面：一身戎装的乔灼，冷着脸丝毫不讲情面的揍他，就像超级英雄在惩恶扬善，更像超级英雄教训路边遇到的、破坏他好事的孩子，要让他这一辈子都记住，超级英雄惹不起。 第一下，激起了赵夏全部怒火，他大喊：“我不爱你了！” 接踵而来第二下，赵夏就像一只猫，全身的毛都被倒着摸了一遍，露出尖牙，奋起反抗要在摸他的手上留下两个血洞，第三下砸下来，赵夏重新被砸回床上。床很软，但一皮带被砸倒在床上，却让他觉得自己撞上了铁板。“Fu——！！” 第四下，他意识到自己一定要逃开，疯狂地挣扎，乔灼按住他的后颈，同时挥下第五下，赵夏呼吸困难。我是在，地狱的业火里吗？ 第六下，告诉他，不是的。剧痛中，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血？ 赵夏害怕了。他有些不确定起来。 握着他后颈的手将他提起来，捏得他很痛，赵夏像被吓到了，没有反抗。前不久才给他穿上裤子的手，又将它扯下来。划过他刚受到攻击的臀部，就像刮刀。 第七下。 第八下。 第九下。 赵夏嚎啕大哭。就像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时那么突然，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啊，完全的无助，彻底的恐惧。 这时候，是母亲或医生的怀抱，以专业的姿势抱着他，口中喃喃哄着：“不哭不哭”吗？是皮带。 第十下。 第十一下。 赵夏哭着大叫。像被猎夹夹住腿的幼鹿，挣扎是挫骨地痛，不挣扎，痛苦就像海啸瞬间将他淹没。 第十二下。 第十三下。 “乔——！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哭得这么声嘶力竭，他的肺部都要炸裂，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 他忘了，乔灼是救他的人。这个世上，只有乔灼，会选择救他。 第十四下。 “让我去死！” “闭嘴。”第十五下。 第十六下。赵夏想，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他觉得这一下后，他身后的血花四溅，说不定溅了乔灼一脸，就像刚砍下人头的刽子手。 第十七下。 第十八下。 乔灼捏着他的后颈，俯身靠近，嘴唇蹭到他耳边汗湿的乱发：“操/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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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看吗，说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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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打停止了。赵夏想，该虐/奸了。 乔灼将他上身也剥光，带着手套的手指粘着他臀上的血，捅进他洞里。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没给赵夏任何喘息机会。 撑开他的双腿，乔灼的身子挤在中间，他残暴地咬上赵夏的嘴唇，赵夏立刻满嘴血腥。乔灼用力吸吮他的嘴唇，好像他的血，就要这样一直一直，被喝光了。 抽出手指，粘着血粘着黏液，带着黑手套的手，握住赵夏的性/器，粗暴的揉捏，他好痛，但在乔灼身下，无论什么境地，只要暴君想，他就会硬。 只要暴君想，他很快就能射。 然后他射了。就像被抛上天堂一瞬，又被拽回地狱。那只手继续虐待他的性器。 “不！！” 可是他又硬了。他的性/器早不见白皙，粘着白色红色或透明的黏液，彻底地充血肿胀，几近红紫。 可他射不出来。他痛苦极了。 乔灼又咬上他的嘴唇，等他终于放开，赵夏颤抖着说，“我错了”，乔灼咬上他的下巴，赵夏痛苦地咬紧牙齿。 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乔灼咬上他的乳头。 赵夏再次大哭，“我错了，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啊！咳、呃，呜~!” 他哭着，再次射出来。 折磨他的手，却没有停下…… 我的全部，我的灼，你在推我到地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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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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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Push，then Pull 他有一点睁不开眼。索性就闭着想，为什么会睁不开。 好像是……哭了。 为什么哭呢…… 对了，乔灼打他，乔灼咬他，乔灼强迫他射了很多次，乔灼上他了吗？ 好像……没有。 他嫌我脏了么？ 想到这里，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那么沉。 那就让它沉着吧。好累…… 赵夏来到一个黑暗的地方。仿佛黑暗是所有的答案，除了还会思想，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在黑暗中，他的眼皮也是沉的。 那里……有一道光吗？那个人是谁！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就在那道裂缝里。赵夏知道自己认识他，但……那是谁？ 在梦里，他躺到了一张床上。眼睛依旧很沉，可他还是费力打量那张床，那个房间。哦，是这里啊。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红城，住过的第一个房间。一间地下室。赵夏对这间房的印象就是精液。床单很脏，没关系，他更脏一些；那个人很脏，没关系，他更脏一些。 怎么忘了，在这里他被男人上了。 赵夏的第一次和他的想象并不一样。不是强迫，没有粗鲁，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去想。他们折腾到很晚。接着，第二次。半夜，他们突然醒了，就又做了一次。赵夏觉得，有些难过。 眼睛是干的。 他们没什么话说。什么都不对了。那天以后，没有了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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