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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与之余生相共 (伪装者同人,楼诚)[第3页] |
作者:水色风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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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原本就比别人怕疼,只要明楼一把镊子伸进肉里,他下意识地就要把腿缩回去,被明楼一把按住,“忍忍,玻璃不挑出来会埋肉里的。” 阿诚全身冷汗,听明楼这么一说,双手死死摁着沙发尽可能伸直了双腿,只是两条腿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明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呵斥了句,“别再做傻事了。” 睡前,明楼刻意腾出空出一块地方给阿诚活动,害怕碰到阿诚受伤的膝盖。阿诚倒是满不介意,一直往明楼身边蹭。 “当心你的脚。” “没事。” 用手撑起身子看着阿诚。见阿诚眼眸的焦点一帧一帧缓缓移到自己的脸上,在阿诚眉眼间轻轻用唇点上一吻,便拉熄了床头灯。 良久,阿诚话语中带着笑意,“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黑暗中,各自都看不见各自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对方动人的容颜。 此后,每个共眠的夜,明楼都会送给阿诚一个吻,阿诚便会笑着回晚安。 阿诚没有告诉明楼,他一个人在柴房罚跪的时候,遇到了从后门回家的明镜。 明镜看着阿诚的样子二话不说就要把他拉起来。 一罪不二罚,阿诚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下午看他吃尽了苦头,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作践自己。她不忍心! 阿诚不愿意。他死死地跪在玻璃渣上,红着眼圈一求再求,希望明镜让他等到明楼。 他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明楼原谅他。 明镜成全了阿诚,他等来了明楼。 瞒着阿诚,明楼在第二天被明镜叫了去。 膝下各垫了两本厚厚的书,在小祠堂思过了一夜。 膝盖被垫高起来,整个人体的重力被更为均匀的分配在脚尖和膝盖两点上,六个小时后明楼被允许起身以后几乎疼得走不出小祠堂。 膝下之痛比不上他对阿诚的愧疚。诛人诛心。他从没想过,也想不到这次的罚会勾起阿诚心底最为惶恐不安的事情。 他明楼不怕天不怕地,亲人是他唯一的软肋,阿诚更是如此。因为难以得到,所以弥足珍贵。 明楼一直觉得阿诚的眼睛有一种摄魂的能力。那日他走进柴房,阿诚无神的眼中原本如同冰冷的雪花般纷飞起舞的碎片在明楼出现那一瞬拼凑在一起,凝聚成为一束光,照进明楼心底。那种暖意,能让人生出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走下去的决绝。 枕边人一夜不在,楼上依稀传来鞭笞声,阿诚一言不发,一夜未眠。 阿诚瞒着明楼见过明镜的事,明楼亦不点破。 两人心照不宣。 |
第二十章 仆人 “樱花号”成功爆破,“毒蛇”给“毒蝎”颁发了嘉奖令。而“毒蝎”对毒蛇的要求有两个,作为给76号的第一份礼物,刺杀汪芙蕖,其二,当面聆听“毒蛇”教诲。“毒蛇”回复,同意刺杀汪芙蕖,而对他的第二个要求,只有两个字:不见! 除夕夜,明台顺利完成任务。汪芙蕖死前全身发抖,明台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动作熟练,一枪毙命。 明楼在76号,早已让阿诚布好汪曼春最爱吃的菜,不等拿起筷子,想起刺耳的电话声。 汪曼春听到了叔父遇刺的消息。哭的歇斯底里,明楼搂住她脱力纤细的身体,动情的眼中是说不尽的心疼。 这意味着明台行动成功。明台行动又一次成功,明楼与阿诚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 明楼阿诚二人回到家,他们都知道,大姐一个人静静地在里面坐了一大晚上了。阿诚从车尾箱搬出一个小纸盒子,在明家大宅前的一块空地上,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烟花,点燃了引线。 “啪”,一个大的火花炸开,随即无数小花火接踵而至,你追我赶,前赴后继地往前挤,谁也不愿丢下谁。火光照得两人脸色特别美,两人脸上原本锋利的线条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些,阿诚凑在明楼耳边,“大哥,新年快乐。”明楼笑笑,“新年快乐。” 明镜听到烟火声急匆匆跑出门看。明楼和阿诚站在门前,笑盈盈看着她。 三人聊着,明台也提着行李往这边走来。 “送你的礼物,”明楼接过阿诚手中的盒子,递给明台。 “你知道我要回来?”明台狐疑。 “知道啊,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大哥。” “什么时候都是?” “什么时候都是。”明楼无比坚定。 见话锋不对,明镜打断二人对话,四人一齐去吃年夜饭。四个人的年夜饭,大家伙心里都是暖烘烘的。正吃得尽兴,明镜突然嚷着让明楼唱戏。 “就当是哄姐姐高兴。”明楼同意。 |
阿诚取来二胡,明楼唱至高潮,四人正兴致勃勃,谁曾想,门口走进一位老妇人。她对着明镜叫了一声,“大小姐,”,目光便渐渐转向阿诚,她眼中含泪,声音中含了颤抖,叫到“阿诚。” 养母回来了。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阿诚站起身,把二胡放在凳子上,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砰”一声,桂姨吓得缩了缩脖子。 门关上的瞬间,明楼的心兀自疼了一下,他不露声色望着眼前这个老妇人,心下生出几分厌恶。 “大哥,阿香说你找我。”明楼把阿诚找来自己卧室。 “来,坐。”他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阿诚顺从的坐下。 “桂姨这几年,给大姐写了很多信,说他在乡下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希望他能回来,投靠……你。” “我?”阿诚觉得好笑,“我是他什么人啊,是,没错,当年她把我领养回来,可当年她也差点把我折磨死你不知道吗?” “阿诚,她已经知道错了,她现在回来,是想弥补她当年……” “我不想提这个人,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一定要提,那就是二十年前她想要虐杀我。” “阿诚你别激动。”明楼想要刚想要伸手去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他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我能不激动吗?你们让她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当然,你们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一个仆人嘛!”阿诚说这话,七分赌气,三分委屈。 “怎么说话呢你?”明楼喝道,猛然起身。如鹰抓般锐利的目光直视阿诚。 容你使性子,容你发脾气,就是容不得你轻贱自己。 阿诚感觉这目光像一股火焰在烧灼着自己,微微低下头。 两人僵在那,都没有说话。过了几分钟,明楼抬起头看看站着不动的阿诚,“去把我衣服洗了。” 阿诚愣了愣,应了声“是。”没走几步又被明楼叫住,“以后除了在大姐和明台面前叫我大哥,在别人面前只许叫我先生。” 阿诚猛然望向明楼,“大哥!”他的眼里带着惊惧。 明楼的一句话抽干了他全身的气力,抽丝剥缕,直触到他灵魂深处。 “只许叫我先生,”明楼直视他,神情严肃,“若是再听见你叫大哥,听见一次罚一次。” 时间停滞在此,阿诚跌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答复。 |
“是,先生。”用手撑着沙发踉跄起身,阿诚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下来,直到瞧不出一点光彩,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水汽,声音已经哽咽。 入夜,阿诚直等到明楼吐出均匀平稳的呼吸都没等来那个往日从未迟到过的吻,他小心翼翼地蹭到明楼身边,轻轻靠在他身侧,悄无声息,怕吵醒了明楼。 走进新办公室坐下,阿诚已经给他讲完了一天的行程,并熟练地递上杯子。明楼接过,在鼻子前轻轻一闻,叫住阿诚,“今天不想喝毛尖了,换红茶。” “是。”阿诚接过茶杯滚烫的茶杯,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 明楼随手翻着面前的档案。 阿诚接过阿诚再次递上的茶,明楼递过去一份文件,“书写过于潦草,这份文件重做。一个小时后我要拿到最新的版本” 阿诚接过一看,上面蝇头小楷工工整整,没有一个错字,近两千字的文件要在一个小时内重抄,阿诚觉得明楼对着他的刁难,有时候也是不讲理得紧。 “是,”他转身退了出去,这种时候他要是搓了明楼的火,是要挨罚的。 “先生,”一个小时只少不多,阿诚把誊抄的文件递交给明楼,明楼接过看了,勉强满意。他注意到阿诚那微微颤抖的右手,顺手又递给他一份文件,“这份文件字迹不清晰,1小时内,重做。” 阿诚想想手头要总结的数据,要写的摘要和演讲稿,带了撒娇,下意识喊出句“大哥。” 明楼恼怒地回头,“我跟你说过什么?” 阿诚有点失望,“对不起先生,我这就去重做。”转身一边小幅度甩着右手一边出了门。 晚上,阿诚给明楼铺床。后又把明楼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柜中拿出,按顺序排好。 “阿诚?” “先生?” “从今以后,我的衣服,全部由你来洗。” “是,”从前他们的衣服都是阿香或者桂姨洗的。 “我饿了,你去帮我熬一碗粥。” “是。” |
第二十一章 礼物 此后的好几天,明楼似乎都在为难阿诚。他曾经让阿诚在大清早五点钟起床去买全上海最难买到早餐,也让阿诚在风雨交加的晚上去买过明台最爱吃的糕点小吃;他挑剔着让阿诚一天给他换四五种茶叶,也专门在大冬天让阿诚洗很多的衣服…… 阿诚的心晶莹剔透,他明白大哥的心思。所以只要是明楼下达的任务,无论多么挑剔苛刻,他都不带一丝情绪、顺从照做,任劳任怨。 那天晚上阿诚从车上下来,他左手拿着用纸盒包好的糕点,右手撑着一把黑伞,他用伞遮住糕点,自己也用身体护住糕点,不让它们被雨淋湿。而自己几乎半个人都在雨伞的外面。雨点很大很密,如大豆一般打下来,阿诚觉得身上有点疼。 明楼看他在夜幕中由远而近的走来,整个人被夜色笼罩,似乎要与浓浓的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明台,都是你喜欢吃的。”阿诚笑着招呼明台。 明楼看他的样子,担心他淋了雨会感冒,想让他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忍了又忍,终究没开口。 明明心疼却还是要狠着心。明楼明白,有些习惯,需要被改正;有些心软,需要被抑制。他必须把阿诚心中这种根深蒂固的自卑彻底的连根拔除。 “阿诚哥对我真好。” 阿诚站在一边,看着明台拿起盒子里的糕点,明楼递过杯子叫他小心别噎着,心中酸涩不是滋味。 那夜大概是累了,阿诚入睡得很快。只是呼吸仍然是浅浅的,明楼知道他是从小就睡的不深,恐惧和不安全感一直陪在他左右,他拉开床头灯看着阿诚的睡颜,懊恼自己给不了他他需要的一切。 “晚安,阿诚。”明楼自言自语,在他眉间悄悄印下一吻,给他捏紧了被脚,拉熄了床头灯。 |
阿诚在明楼拉开床头灯的时候就醒了。听到明楼的话,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第八天了。明楼心里默默数到第八天,他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等着给他洗完衣服的阿诚。 “阿诚,”明楼见他进来,“坐。”他还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先生,有什么吩咐吗?”阿诚一直提醒自己,小心叫明楼先生,再没改过口。 明楼坐到他身边,一把把他搂到自己身上,给他搓起手来。天太冷,阿诚本身身体就虚,容易手脚冰凉。现在刚碰了冷水,手凉得像冰块。 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亲昵地蹭蹭明楼的胸膛,他抽掉自己全身的力气靠在明楼身上,这个温暖而踏实的怀抱。 明楼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手脚搓暖,亲亲他的靠在自己胸膛的脸颊,失笑,“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 “明家的仆人好当吗?明少爷?”明楼低下头问。 阿诚醒悟,他当初说的那句“我就是一个仆人嘛,”刚好8个字,明楼罚了自己刚好八天。 “你10岁来到明家,我和大姐养你教你,我有多在乎你,你比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轻贱你自己。”明楼说。“大哥知道你委屈,我已经跟大姐说了,她会让桂姨走的,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阿诚笑得满足,脸颊微红。明楼看着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亲吻他的额头,阿诚灵活地躲开,他双手抱住明楼,把自己薄唇往上一送,二人唇瓣恰巧相并。 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吻,两人心中都像抹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蜜,“这个新年礼物来得有点晚了。”明楼看着阿诚,眼中是化不开的宠溺。 大清早,一辆黄包车停在明公馆门口。桂姨含着泪上了和明镜明楼道别。阿诚站在房檐下,看着她的养母提着行李箱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黄包车,腿脚看似有一些些的瘸,身体也肥大不灵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的不忍。他快步走向黄包车,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把桂姨的行李提回了明家大宅。 “谢谢,谢谢你阿诚。”桂姨感激地说。 明楼一直微笑的看着他的动作,挽着明镜的手转身回了明家大宅。 |
第二十二章 出错 上峰下达任务:盗取日本第二战区兵力战略部署计划。 阿诚去特高科给南田洋子交资料,收获颇丰。他不仅从高木那知道了共产党内部出了的叛徒许鹤未被成功击毙,如今仍在日军总医院治疗,保卫森严。并且独自进入了她的办公室,偷看到孤狼写给南田洋子的绝密信息。上面直指大小姐可能是共产党,明楼极有可能是重庆分子,以及最后一句,阿诚可利用。 阿诚把这些都告诉了明楼。他认为这个孤狼近在咫尺,由于新政府办公厅最近没有什么新进人员,所以“孤狼”很有可能就是刚到眀公馆的桂姨。二人决定保持常态,再探究竟。 日本海军俱乐部的夜,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所有宾客都在一楼尽情的喝酒跳舞,女宾身上俗气的香水味和烈性酒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明台嗅了嗅,浑浊刺鼻。 与程锦云打了个照面,看她在吧台的酒中微微倒入一些白色粉末。两人心照不宣,分头行动。 放轻手脚走上二楼,在二楼楼梯口停下脚步。以墙为掩体微微探出头往二楼走廊看。 三个武官。 检查好手枪,装上消音器,一击即中,当即三人倒在地没了鼻息。明台把他们拖进办公室,走向档案室。 档案室的门半掩,里面竟然坐着一位女的档案管理员。明台走上前去用日语与她搭讪。趁她不备,一拳撞向她的脑门,顿时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楼的宾客喝了程锦云下了药的酒,倒在地上,趁着混乱之际,程锦云赶到档案室,成功盗取日本第二战区兵力战略部署计划。 谁想,那档案管理员并未被明台打死,她用力挣扎起身,与明台厮打起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用力拽下明台手上的表。 程锦云灵巧的手中拿着手术刀,在档案管理员与明台交手之时,右手伸向她的脖颈划出精准地一刀,血珠飞溅而出。档案管理员顿时失了力气,栽倒在地。 南田洋子看到一楼混乱一片,意识到情况不对,带人上二楼查看,此时三位武馆身上的血已经缓缓流出二楼走廊。 明台听到动静不顾一切推开窗门带着程锦云爬上房檐。顾不得档案管理员死死拽在手中的那只手表。 |
狂风暴雨的夜晚,雷电交加,明镜坐在大宅的沙发上,魂不守舍。 明楼和阿诚二人冒雨前往日本海军俱乐部,南田洋子在那里等着他们。 一下车,梁仲春在日本海军俱乐部的门口等着他们。 “南田课长让我们来,来了不又让我们进去,那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走呗,可她又不让我们走。您说,76号是给日本人看门口的吗?”梁仲春抱怨。 明楼阿诚两人不再拖延,“南田课长”。 “明楼先生。”南田洋子客气的介绍情况,“死了三个武官,一个档案管理员。”语气中带着惋惜。 “检查过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他们窃取了第二战区的兵力战略部署计划,”南田洋子说,“他们赢得了时间。” 阿诚的眼睛环顾四周,忽然间他被地下闪烁的光芒吸引了目光——那是限量版的伯爵手表。 他假意四处走动,走到那块表跟前,用皮鞋踩上那块表,他慢慢蹲下系好鞋带,用左手把手表顺到口袋里。 明楼用眼睛看到他的动作,心下道一声“糟糕,”但也知道现在只能假作毫不知情了。 南田洋子也看着阿诚的动作,不动声色。 “南田课长在想什么?”明楼问。 “我在想,我的猎物,已经出错了。”目不转睛盯着阿诚。 阿诚取走手表,迅速走回明楼身后。 “猎物之所以是猎物,他在猎人面前是一定会出错的。” “明楼先生说得有道理。”南田洋子接过手下的一份资料递给明楼,“这是今天晚上在海军俱乐部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我负责日本人的部分,而你负责你们新政府的人。” 明楼接过,顺手递给伸手的阿诚,“好的。” 两人快步离开。梁仲春还在楼下等候,明楼顺手把名单交给他,让他核对处理。 “明长官,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今晚的动静还不够大吗?蛇都快自己钻出来了。”明楼盯了阿诚一眼,自己开门上了车。 |
南田洋子站在窗外,看着驶离的汽车,对着身边的人用日语说,“跟紧了。” “我看明台的手表留在那里,害怕雁过留痕,就拿了回来,”阿诚一手开车,一手把表递给明楼。 “雁过留痕的不是明台,是你。”明楼接过表,阿诚听了心里一紧。 “这块表是南田故意放在那里的,谁动了它,谁就是她的猎物。证物本身是无害的,你不碰它,他就没用。可你现在私藏了证据,南田可以堂而皇之的拘捕你,搜查你的房间,办公室,自己跟你有关的一切往来文书。再把你带到宪兵司令部,严加审讯,非人折磨,直到你说出全部真相,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诚慌了,开车的手开始发抖,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明楼的低沉的声音。“别慌,开稳。现在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犯的错,我拿命扳回来。”阿诚决绝。 “你有几条命?”明楼问他。 “大哥教我,我该怎么办?” 明楼沉思了一会,“是该扳回来,就看拿谁的命扳回来了。” 阿诚知道明楼有了对策,悬在心上的石头,掉落了大半。 明公馆的夜灯火依旧明亮,“大姐,怎么还不睡?”明楼问。 “明台还没回。” “外面戒严了,估计他今天晚上回不来了。您去睡吧。” “这孩子,真是太贪玩了。” “是,等他回来了,我教训他。” 明镜不愿离开,她依然守在客厅。 “大哥,”阿诚进了明楼的书房,两人一坐一站,开始商量对策,刺杀南田。 “为今之计,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消灭南田。我们要为这块表捏造一个新主人。你等下就打电话给南田,告诉她,这块表是‘毒蜂’的。” “南田会相信吗?” “她跟毒蜂斗了两年,她会相信的。你要取得她对你的信任” 待具体细节也商量好,阿诚拿起电话。“大哥。”他犹豫地望着明楼。明楼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他的不自信。 “相信我,相信自己,阿诚。” 明楼挂掉电话,转身出门,不过几分钟再回了书房。 “他们把人都撤了。”南田上钩了。 “这次,我们要把陆军总医院里的叛徒一起清除。”明楼点头说。 “是,”阿诚停了一会,复又开口,“对不起,大哥。” “以后我再也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一个星期后,你会听到解决了。” “不,是事成了。” “是。”阿诚应。 “这次行动代号定为‘狩猎’”。 “是。” “你现在的行动力没有问题吧?” 阿诚笑笑,“没问题。放心吧,大哥。” “这次行动,你可能要受点苦。” “祸是我闯的,放心吧,我挺得住。”阿诚淡定的笑笑,“何况,大哥亲自动手,我很放心。” 明楼抬眼看着站在面前一脸无所谓的阿诚,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中冒出杀气,“想到这,我就想活剐了南田。” 阿诚看着明楼的脸色,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秘书室,陈秘书郑重其事的找到阿诚。半个小时后,陈秘书离开。 阿诚脸上露出笑容。“我抛出去的诱饵起作用了。刘秘书发现了文件有破绽却按兵不动,其实就是想继续留在秘书处,盯着我们。陈秘书只是想去政治部,她应该没有说谎。所以我的直觉是,我们家那个,差不多百分之百是‘孤狼。’” “我怀疑孤狼就是桂姨。” 明楼听了阿诚的叙述。“我们回家再演一场戏。” |
明楼的书房门半掩半开,桂姨正端着茶点走过长廊。 “你见过一个干了二十几年的高级文秘十年不加薪的吗?政府办公厅那点工资,连去一趟日军海军俱乐部都不够,我外面多少应酬啊,有的应酬还不是为了给大哥的工作铺路,送往迎来,有一文钱是你拿的吗?” “你跟我算账啊?你天生天养的?你跟我算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所谓的投资,花去了多少钱,小心收不回本钱!” “你也知道现在的这个世道,我做点投资赚点小钱有错吗?” 阿诚说。“好,你不肯加薪,借我点钱总行吧。” “滚!”明楼气道。 阿诚推开房门,与迎面而来的桂姨险些相撞,茶水差点洒出。 |
第二十三章 家法 没有惊动在客厅的明镜,阿诚从自己房间拿了藤条,轻手轻脚进闪进明楼的书房,带上房门。 阿诚知道,明楼心疼归心疼,一旦见了自己冒冒失失虑事不周的毛病他都会一顿狠罚。 错了就该罚,再狠也得认。这是阿诚对家法的认知。 “大哥,”阿诚走到沙发前跪下,手中的藤条高举过头。 “墙角跪着,反省。” “是。”阿诚转身,膝行过去。 “走过去!”明楼喝道。 “是。”阿诚心中一暖。 明楼不敢让阿诚跪太久,不过半小时,他走过去接过阿诚手上藤条。阿诚两手一空,乖顺地把手垂下,贴紧裤缝。 “为什么罚你?” “阿诚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祸。” “手。” 明楼拿来一把戒尺,在阿诚已经平展的右手上轻轻一点,示意他放下。余下左手留在空中。手臂平身,手掌向上摊开,修长的手指根根并拢,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形。 明楼把他的衣袖一截一截卷起,直卷至大臂。 |
戒尺一下一下打在阿诚的小臂上,由上至下并列排开,每一下间隔的距离把握得恰到好处。只用10下,整条小臂已经布满了均匀的红色楞子。 戒尺又回到第一下的位置,重重击下。 “呃……”右手抓紧裤缝。 戒尺打出来伤在内里,打一次倒也还好,最怕是叠加。而按明楼往常的习惯,一般都要重复打上三轮才会停手。 戒尺第三次回到同一个地方。小臂上被击打过的肉已经全部肿胀起来,打下去戒尺便陷进肉里,随即又弹起来。阿诚觉得手上的肉都要被拍碎了。 疼得紧了,手连伸直的力气都没有,手肘忍不住的打弯。明楼看他受不住力,也不强求他把手伸直,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的手掉下去。拿着戒尺的右手仍然一下一下狠狠往手上砸。 30下过后,松开阿诚的手,把戒尺放在一边,嘴里吐出三个字:“继续说。” 阿诚被这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阿诚把一天的情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有错在哪里。 在人说错话了?今天的演讲稿写错了?预算报表做错了?海关那边出事了?……好像都没有。 “大哥明示。” 明楼一藤条抽在受伤的手臂上。阿诚皱皱眉,下意识把手臂往身后藏。意识到不对劲,又默默地将手臂往明楼跟前送。 |
“大哥……”阿诚眼睛大大的,一脸的疑问和无辜。明楼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见不得阿诚的这双眼睛,这正在挨揍呢,眼睛还能“蛊惑人心”。 明楼转过头不看他。几秒钟后,定了定神,再回视阿诚,“你起来。” 阿诚不敢用手扶着墙站起来,明楼却主动把手送到他面前,给他借力,直到阿诚站稳,才松开手。 “阿诚,你以为你没命了,我能一人独自熬到见到黎明的那天?”明楼看着他,眼里有淡淡的忧伤。 原来,挨的这顿打,除了虑事不周,更因为他决定去“以命抵命”。 “事情做错了,去挽救,总是有转机的。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言轻生。” |
“我们组的人在山上被打散了。”林参谋与阿诚接头。 “要不要调其他组的人?”阿诚问明楼。 “来不及了,给‘毒蝎’发报,星期三下午两点,梧桐路设伏,袭击明楼座驾,刺杀明楼。”明楼下令。 第二十四章 狩猎 “你说什么?”明台只觉自己的脑中有一颗炸弹,“砰”地一声,没有了思考地能力。 于曼丽也觉得过于残忍,轻轻咬着下唇看着明台不吱声。 “太残忍了。”明台垂下头。 忽然抬头,大吼一声,“给上峰发报,我要见毒蛇!”委屈,不满,愤怒。 “不见。”于曼丽微微摇头。 明台不管不顾,他独自一人走在十字路口,大街上车来车往好不热闹。他站在其中反而慢慢冷静下来,思考。 明楼阿诚下班,汽车被堵在路上。 “下去买两斤核桃,大家都需要补补脑。”明楼对阿诚说。 明台回到家,心里已经想通了大半,看见明楼阿诚正坐在楼梯上敲着核桃。 “今天吃什么?”明台问。 “阿香去照顾六嫂了,给我们买了三天菜。” “你们两轮流做。”明楼说。 “又或者两人一起做,能更快一些。”阿诚补充。 |
明台一边做菜一边想设法试探,他心中矛盾,怀疑,想知道毒蛇是不是自己的大哥。他一刻也等不了。 可惜,无论他怎么折腾了,明楼也都只是稳稳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明台探了半天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无可奈何,只得放弃。 晚上,阿诚照旧钻进明楼的被窝。 “过来”明楼声音嘶哑。 阿诚转过头去,他感觉到明楼在被子里的双手凑到他身上,把他搂紧,“过来,让我抱抱你。” 在阿诚的心中明楼永远都是强大与光明的代名词,这是阿诚第一次这么确切的感受到,明楼需要他,害怕失去他。 阿诚听话地把身体往明楼身边移,慢慢的贴紧他,而后,两人紧紧倚靠在一起。明楼亲亲阿诚的颈脖,没有说话。 三个人的不眠之夜,明家大宅寂静的可怕。 阿诚能感受到从明楼胸膛传来平稳的心跳,强劲有力。 第二天清晨,明楼阿诚在大宅前看到了穿着运动衣正在跑步的明台。身上的运动衣是明楼以前送他的,今天穿起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会去的。”明楼肯定的说。 “难为他了。”阿诚一脸心疼。 “难为你了。”明楼上了车,从后视镜中望着阿诚。 |
12:33 南田洋子在上面作工作汇报。 这时,汪曼春心里一阵一阵难受。 “你怎么样了?不舒服吗曼春?”明楼关切的问到。 “师哥,我的心脏好难受……”不等说完,便晕了过去。 会议室里的人见到这样的状况,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没事没事,”明楼安抚道,“我师妹有心痛病,老毛病了,我扶她去客房休息休息。” 明楼与阿诚把汪曼春扶到客房,“你去苏医生那里拿点特效药过来。”明楼对阿诚说。 “是。” “师哥,别走。”汪曼春仅有的意识。 “放心,我不走。”明楼摸摸汪曼春的脉搏,又叫了几声,见她已完全昏睡过去,才轻轻把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拿开。 “有信心吗?” “您已经准时开场,我必定完美谢幕。”阿诚笃定。 明楼抬手看表,12:55。 阿诚出了门,此时南田洋子已经宣布散会,“下午三点还有明楼的记者招待会,请大家按时出席,谢谢。” “到楼下等我,毒蜂约我见面了,时间是下午两点。”阿诚凑到南田洋子耳边。 |
南田洋子的汽车在这时出了状况,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阿诚适时地提出,“用我的车吧,毒蜂认识我的车的。这样做也不会让他起疑。” 南田洋子同意,她带两个亲信前往早已设伏好的武康路136号。 1:36,武康路23号。 虽是冬天,中午的阳光仍然有几分耀眼。明楼坐在凳子上,背对着窗,窗帘紧紧关上,他一手扶着狙击步枪,看着手上的表。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他一个灵活转身,躲到窗的一侧,以墙为掩护。 南田与阿诚冲上房间,摸到还有余温的茶,搜索到电台零件,南田下意识的走到窗口查看,阿诚也跟在身后。 电光火石间,阿诚推开站在窗中央的南田,“小心!” 顷刻间,自己的左肩上,鲜血染红了白衬衣,阿诚实实在在地替南田挨了一枪。 疼,是真疼,比挨家法要疼上不知多少。阿诚的脸色瞬间就白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的痛觉总比别人要敏感一些,却不知道会这么疼。 “阿诚。”南田洋子担心道。 把他送上救护车,把自己的派司给了医护人员,请他们送阿诚去医院。 “梧桐路,有毒蜂的联络点,快去梧桐路,还有机会。”阿诚撑住最后一口气,对南田说这句话。 苦肉计奏效了。真实的鲜血迷惑了敌人,他们把南田洋子送进了鬼门关。 救护车上,程锦云给阿诚打止痛药。阿诚嘴唇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去,“你没事吧?”救护车上只能做简单的包扎止血。 阿诚吃力地摇头,他看看自己的左肩,“贯穿伤。” “再给我发一直止痛针吧,”阿诚估摸着,自己撑不过下午开完会,只能开口。 几人去到医院,阿诚熟悉地走到许鹤的病房,拿着消音枪对着他的心脏,扣动扳机,许鹤一命呼呜。 |
明台无数次地想象大哥和阿诚哥经过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这一种。汽车缓缓驶来,里面的人并非明楼,而是南田洋子,明台一组愣了三秒恢复了原有的机智和警觉,抬手就打,枪法好速度快。司机被击毙,攻势太猛南田洋子无力还击正打算下车逃跑,被于曼丽一枪射中小腿跪在地上,明台再补一枪,又背面击中其后心,直取其性命。 明台放下枪,只觉虚惊一场,全身被冷汗湿透。 幸好车里的人不是大哥。 阿诚回到新政府办公楼,明楼已经坐着朱徽茵的车回去了。他重新回到汪曼春身边。 汪曼春渐渐转醒。 “明先生让阿诚先生帮您去买药,南田课长的汽车坏了征用了明先生的车,害的阿诚坐着黄包车满大街的跑,刚刚才回来。这不,明先生正在训阿诚先生呢。”朱徽茵跟汪曼春说,“汪处长,明先生对您可真好。” 汪曼春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明楼阿诚两人走进办公室。 “事成了。”阿诚看上去很开心。 “收尾工作开始了吗?” “放心吧,已经全部清场了。” 明楼倒了两杯红酒,“受了伤,能喝酒吗?” “值得庆祝。”两人碰杯。 “伤怎么样?” “没事。”阿诚淡淡地说。 明楼看着他发白的唇,没再问。就算自己情况再糟糕,阿诚也不会说,即便情况再恶略,这戏也还得往下演。 “记者招待会就要开始了。”阿诚看看表。 明楼捋一捋自己头发,“发型怎么样?” “真像汉奸。” “我也要学大姐整肃家风了。”明楼在虚空中指指阿诚。 阿诚笑笑。嘴硬。 |
第二十五章 挣扎 记者招待会开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汪曼春带来南田洋子遇刺的消息。阿诚宣布记者招待会结束。 “大哥,藤田芳政长官要见你,特高课的车就在楼下。” 止痛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在失效,阿诚左右衡量了一下,“大哥,等我一下。”迎来的是明楼担心的眼神。 阿诚走进卫生间,检查过四下无人,用手把苍白的脸一点一点拍出红润,再狠咬几下唇,抿上一抿,转身回到明楼身边。 车子稳稳地停在特高课门前,明楼被请进南田洋子“曾经”的办公室,阿诚右手拿着公文包静立在门外。 藤田芳政对南田洋子的死痛心疾首,他决心在全面接管特高课以后要查出真相,也告诉明楼,他会保证明楼的安全。 “藤田司令,南田与76号的对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希望这次的事情让我们都明白,份子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之间需要精诚合作。” 藤田芳政与明楼握手,认可他的话。 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阿诚垂立在门口,他的左臂已经很疼了,尽管仍然在尚可忍受的范围,他在尽量保存体力。 明楼与藤田芳政告别,阿诚抬头,准备随明楼离开。 “明楼先生。”藤田芳政叫住明楼,他一挥手,一套用木盒子装的精致的日式茶具送到了他面前。“这是我托亲戚从日本带来的,是我个人送给明先生的一点礼物。我知道明楼先生家大业大,这区区薄礼,还望明先生不要嫌弃。” 明楼的心“咯噔”一下,“让藤田先生破费了。那明某就恭敬不容从命了。”微笑接过,好重!“多谢藤田先生。” 明楼提起盒子,随手递给身后的阿诚。 阿诚本就用右手提公文包,如今只好硬着头皮顺从地用左手接过明楼手中的茶具。伤口原本就没有缝合,就在用力抓住茶具地一瞬间,阿诚已经感觉到肩上迸出血来。 克制出脸上的表情不发生一丝变化,静静忍受住剧烈地疼痛。 两人慢慢走远,阿诚才自然地把茶具换到右手上。 |
车子驶向明公馆。 “应该煮好饭了。”明楼说。 “你还想吃饭,他不把房子拆了就算不错了,”阿诚说。 两人进屋,明楼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围巾,阿诚伸出左手让明楼把衣服搭上去。“小心点。”明楼关切。 “明台,你!”话没说完“啊!” 阿诚一声惨叫,明楼抬眼望去,阿诚已经滚下了楼梯。 “你干什么?”阿诚皱着眉,右手五根纤长的手指死死抠住地板,在明楼的搀扶下站起来。 明楼和明台扭打成一团,阿诚在一旁倚着扶梯,想劝,却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两兄弟打完一轮,唇枪舌战也结束,明楼猛然想起,不对劲! “阿诚!” “大哥。”阿诚哑着声答应道。 “先处理伤口。”晾下明台,明楼快步走进卧室。 明台小心站在卧室前,“大哥,我想跟你谈谈。” “以什么名义?” “以毒蝎的名义。” “那就不用谈了,任务完成的很好,回去等嘉奖令吧。” “大哥。”明台还想说下去。 “叫我大哥是吧?”明楼严厉地问。 “啊?” “出去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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