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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与之余生相共 (伪装者同人,楼诚)[第12页] |
作者:水色风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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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了,”明楼抬头望着天空,“桂姨应该到裁缝店了。我们抓紧时间准备。” “好。” |
第七十八章 遇刺 明台听从阿诚哥的吩咐,背着大提琴坐着黄包车出了明面粉厂。走了好一段路以后,黄包车在圣三一教堂前停了下来。明台从裤兜中掏出钱给了黄包车司机,用手压了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跑进教堂,瞬间不见了踪影。 直至登上教堂的天台,这才停下脚步,卸下背上的大提琴,从里面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教堂前的人群。 三个身穿白衣黑裤的男子站在一起,虽然是在聊着天,脸上表情丰富。眼睛却并未闲着,他们摇晃着脑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他们的腰间都有配枪。三人的旁边是一部黑色的的小轿车,车牌彻底出卖了他们的身份——阿诚哥给的信息果然不错,这是特高课的特务。 放下望远镜,扛起大提琴盒子中的狙击枪,冷酷的枪口瞄准了站在圣三一教堂前聊天的日本特务。 “砰砰砰”三声枪响在宁静的教堂上空想起,教堂侧边大树上的几只小雀扑腾着翅膀拍下几片树叶,不管不顾地一跃而起,教堂里清幽的歌声戛然而止,人们不知声张从何而来,尖叫着争先恐后往门口涌去。 三个日本特务均被一枪爆头,脑汁从洞口涌出,三人两眼怒睁,直直倒地,吓得人们四窜而逃。 明台把枪重新放进大提琴没,轻巧盒气盖子,随着人潮出了教堂。随手顺过一辆自行车,重新开回面粉厂。 |
松本大岛接过电话气得绿了脸。 “上次有日本巡逻兵去小柱村导致感染了细菌的事情就已经令军部很不满了,这次又无端死了3个日本特务,而且还在英国侨民众多的的地方。看来,上海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是啊,”一直站在一边听着电话的长泽美代很赞同,“如果说上次我们的巡逻兵是无意靠近了小柱村,那么这次的事件,一定是有人有意而为的。” “不管怎样,你和藤田君,高木君先去现场看一下。一来,提现我们的重视,二来,看看藤田君和高木君两人的能力。毕竟,我们是来督导的,我们现在还是要把炭疽杆菌实验放在首位,现在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嗨!我这就去通知他们。”长泽美代郑重一跺脚,转身出了门。 汽车缓缓使出特高课的大门,藤田芳政和长泽美代二人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而开车的人,则是高木。 从特高课出发去圣三一教堂,李叔的锦上添花裁缝店是必经之路。正因为如此,明楼才选择了这样的策略,用桂姨自己选择的线路,为她自己,也为帮助过汪曼春越狱的高木,挖掘了一个坟墓。让他们二人葬在同一个坟墓里。 |
“欢迎下次光临。”桂姨笑着走出裁缝店,往特高课的方向走去。 阿诚在锦上添花裁缝店的马路对面,包下二楼的一个包间,侧着身子用一眼睛从仅仅只留下一条缝的窗户里观察窗外的情况。 阿诚的身边静静地躺着一把手枪。他用余光微微扫过,远距离射击,多希望身边的这是一把狙击枪。 这次的行动他在二楼射击,但是条件不允许他使用狙击枪射击目标,而且,如果可能的话,必须一击即中! 他低头看着楼下的马路与往来的人与车,在心中计算着射程。 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这时,特高课的汽车正慢慢悠悠地从桂姨身边经过,阿诚拿起手枪,上好保险,等待汽车经过自己所在的包房。 对了!这就是自己与车的最近距离。枪口微微伸出窗口的缝隙,对着汽车左前轮、左后轮各来了一枪,随后立刻紧紧关上窗门,把伏下身子背贴在墙上。 两个车轮顿时泻了气,高木紧紧踩下刹车。 车上的三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坐在后座的两人从车的左侧下了车各自取出枪找躲避的屏障,高木由于坐在驾驶室只得由车的右侧下车。 就在此刻,阿诚再次把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对准高木的后心就是一枪。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早就准备好了相机的人一直关注着桂姨的去向,尽管在枪响之时她亦有意回避,但仍然被巧妙地拍进了照片之中,与这起事件牵扯上了关系。 任务完成得很好,一场精妙绝伦地谋杀就这样结束了。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向着阿诚,他用手绢擦去鬓角溢出的汗珠,迅速走出包间,从茶馆的后门离开。 |
没了声响的大街很快就死灰复燃,变得熙熙攘攘。长泽美代看着高木尚有余温的尸体,面露难色,“看来,只能安排人处理尸体,我们暂时先回特高课再做打算了了。” 桂姨看到了藤田芳政,她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如此情况下遇见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特高课找他。只是今天看他是有外出的打算,难道自己的计划要成泡影了吗? 桂姨躲在巷脚观察着。 看到藤田芳政与美代上了车,车子拐了个弯,往返方向开去,桂姨心下明了,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应该是先回特高课了,决定还是去特高课找藤田芳政。 迎面走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身穿妖艳的旗袍,旗袍上是大朵大朵开得艳丽的牡丹,女子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还夹着一根点燃了的烟 “啊!”女子走路太不经意,烟头擦过桂姨的左手食指,疼得她花容失色,失声尖叫出声来。 手中拿的包就这么摔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回过神来,赶忙弯腰帮她捡起地上的包。桂姨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接过自己的包,拍去泥尘迅速离去。 那女子侧头看着桂姨走远,把手上的烟往地上一扔,用左脚踩熄。 左脚表示行动成功,右脚表示行动失败,这是上封给她的指示。阿诚的汽车缓缓开动,往新政 府 驶去。 阿诚手里拿着华兴官股近期的股票涨跌情况表走到明楼面前,把文件递给他。 “回来了?”明楼接过文件,目光随着阿诚游走。 阿诚读懂了明楼眼中的担心。两人都知道,但凡是任务,便伴随着危险,而此次的任务,最难的不是危险,而是必须把握好时间与距离。 而明楼即便是对自己带出的人充满信心,相信他的身手,相信他能妥善处理时间与距离带来的不便,也不免担心。无奈他必须呆在新 政 府 ,这么做才能使他与这些离奇的事件彻底绝缘。 “放心吧,桂姨逃不掉的。”明楼望着窗外,胸有成竹。 |
璐璐碎碎念:大家情人节快乐!今天伪更一回。 本来这些话想等到800楼自己占楼以后说的,现在有点憋不住了。 一开始只是写文只是想把《伪装者》里自己不喜欢的部分改写,把楼诚的关系写得更铜墙铁壁一些,更默契十足一切,按照书的条理写到结局,楼诚在一起,皆大欢喜,就结文。结果文发出来,故事渐渐进入尾声,我舍不得结文了。写文以后我换了新工作,看似体面,稳定,其实不然的工作。我不断默默告诉自己,王凯入圈的前两年也这么难才走过来的,一样煎熬,就当积累吧。早起晚归,写文和看书成了我唯一的乐趣。我就是这么硬生生的活了几个月,是的,工作繁杂得令我生出绝望,我几乎没有求生欲望。 我不知道除了在我吧里留言的人以外,还有多少人在潜水看文的,但我相信总会有的。就算不多,3个,2个,1个,有人看我就愿意写。 我也在想,我的文哪里不好了?能怎么改?楼楼学的是会计专业,我曾经跟人说过,如果有得选我一万个不愿意跟数字打交道,可我自己的文学底蕴和积累都不够,写文不特别出彩。但平时我一个没有一点逻辑思维的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一个细节绞尽脑汁,咬文爵字。 《嫌疑人x的献身》里石神宁愿呆在监狱专研数学,一个道理。 我想写出自己的风格,按我想的来写,又患得患失希望你们能喜欢。 真是矛盾…… 说了这么多,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最后,祝楼诚情人节快乐!他们是最棒的cp,最默契的灵魂伴侣。 |
第七十九章 灭狼 高木遇刺的消息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不仅是特高课,76号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从四处收集来的照片很快就到交到了梁仲春手上,他一张一张认真翻阅着,想要做些什么。 突然,有两张角度独特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女人不是……” 他翻开朱徽茵上次拍到的照片,里面的两个女人模样重叠在一起——都是桂姨。 “真是巧了,同一天,在两个死了人的地方,出现了同一个人?” 梁仲春微微一笑,叫来特务,“备车,我要去见藤田芳政长官。” |
令梁仲春感到诧异不已的是,在特高课内,他再一次遇见了照片中这个神秘的女人。 桂姨先他一步走进藤田芳政的办公室,他被告知,暂时不得入内。 “藤田长官,我是明楼家的佣人,是南田科长安排在他身边的一颗日子。我就是孤狼。” 桂姨开门见山,而她没想到明楼先她一步告知了藤田芳政,诬陷她已经反水。藤田芳政对人向来多疑,他对孤狼的忠诚,已经产生了怀疑。 “哦,我听南田提起过你。”藤田芳政打量着她,“你这次来是为了?” “我找到了明楼是大日本帝国敌人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让我进去吧,藤田长官很可能有危险。”梁仲春苦口婆心地跟拦住他的日本人解释着。 日本人看他也不像说谎,便慌忙进去通报。 “危险?”藤田芳政不解,“让他进来吧。” “等等!”桂姨叫了一句,“藤田长官,我的身份现在还不适宜让外人知道。” 桂姨的话增加了藤田芳政心中的怀疑,“你若是有证据,就不需要害怕。”随后对面前的卫兵说,“让他进来吧。” 梁仲春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把手枪。 “梁处长这是什么意思?”藤田芳政问。 梁仲春不怀好意地看着孤狼,把手中的文件交到藤田芳政手上。“藤田长官请看,这是我们76号对今天一起疑似谋杀案和高木先生遇刺案件的调查资料。此人在在这起疑似谋杀案中,我们76号怀疑下手的是重庆方面派的特务,而你眼前的这个人,在两起案件的现场同时出现,很值得怀疑。” “重庆方面派的特务?”这话倒与明楼的话一致。藤田芳政拿起相片,见到桂姨时他便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此刻看到眼前的相片,才想起,她就是高木遇刺时被一个女子不小心用烟烫伤了食指的路人。 但,明楼曾告诉过他,他会让高木得到教训。这究竟是眼前这女人所为,还是明楼所为?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模糊了藤田芳政的视线。 藤田芳政重新打起精神应对眼前这一境况。“你怎么解释你同时出现在两个被害现场?” “那家客栈……我在那里租了一个房间,早上我恰好经过。” “恰好经过?高木的被害现场你也是恰好经过?” “……是。”桂姨沉默了一阵答到,“我是南田课长的人,请您相信我。” “那你说的证据呢?” 桂姨打开自己包包的拉链。翻找了一回,“怎么会……”难以置信。 录音带被一把手枪取而代之,桂姨神色慌张。 “是那个女人!藤田长官,我的身份被发现了。” 藤田芳政见她语无伦次,也失了耐心,“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的嫌疑很大。你的枪我们需要暂时没收。” “这不是我的枪,我没有带枪。” “特务是不可能不带武器的。”梁仲春火上浇油。 “你!就算我出现在照片里,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呀。” 梁仲春从她手中拿过手枪,打开了弹匣,弹夹里的子弹并不齐,梁仲春把子弹一颗一颗卸了下来。 “这是,7.62毫米的子弹,20颗子弹你用了4颗。今天早上,你杀了两个人,打了两个轮胎。只要核对一下他们身上的子弹和你手枪上的是不是同一种子弹,就清楚了。” 桂姨不言语,她也明白这是当下澄清自己最好的办法,可心中却隐隐不安 手枪被收走,再次有人进入藤田芳政的办公室,是被告知,手枪中的子弹与两人体内的子弹,为同一口径。甚至与她身上这把枪内的子弹批号相同。 桂姨浑身发毛,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无法回头了。是的,她走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是被诬陷的。” “我需要证据。” “不见了。汪曼春曾给过我一部录音机,里面有明楼和汪曼春的一段对话。那是汪曼春死的那天录下的,那就是明楼背叛帝国的证据,还有,似乎毒蝎不是阿诚。藤田长官,我若是凶手,何必冒险跑来特高课?” “因为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藤田长官。”梁仲春接道。 “很可惜,你没有机会了。”高木被杀,他内心是高兴的,可无论他是因为何种原因被杀,仍然需要找到替罪羊。他已经经不起军部的再一次怪罪了。 等待桂姨的是特高课的大牢与无止尽的刑讯。 “大哥,桂姨入狱了。” 明楼从文件中抬起头。“差最后一击了。” “谢谢!”阿诚给替他给说的特务道了声谢走进大牢,看着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养母。 四目相接,桂姨觉得自己的眼睛触上了一堆锋利的冰渣子。 “阿诚,原来是你。是明楼。”一开始还不确定,看到阿诚这眼神,她立刻了然于心。 “妈,您说什么呢?你看,你憔悴了。”阿诚的话却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尽是无辜与不知情的语气。 “装!”桂姨怒道。 “妈,”阿诚放软声音,微微眯起的眼睛,“特高课证据确凿,您老实交代,会少吃点苦。” 桂姨的怒气溢于言表,卸下伪装,撕破面具,露出最原始的凶狠的嘴脸。 |
最初的最初,往往是美好的,如色彩缤纷的气球,象征着幸福的童年。桂姨也曾视他如宝,疼他入骨。只是气球多么脆弱不堪一击,被利器刺破后转瞬就消失不见。后来是如何发生了变化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快乐的回忆被甩在身上的鞭子覆盖,疼痛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涌进他的神经里。当时桂姨也有着如现在一般的表情。 “妈,我会再来看你的。”阿诚的目光再一次由头至脚扫视桂姨,当做最后的告别,转身离开大牢,留下桂姨一脸的怨念。 毫不犹豫,绝不回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阿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察着刘秘书。见她要起身,阿诚也即刻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拿着两份文件往明楼办公室里送。 只是他低着头走路撞上了拿着杯子准备去装水的刘秘书,文件掉在地上,里面的相片撒了一地。 高木后心正中一枪,倒在地上。刘秘书看着照片愣了神,五雷轰顶一般,眼角含泪差点忘了伪装。 刘秘书听到高木的死讯,手里默默地握着刻了高木名字的钢笔。钢笔上还存有余温,未婚夫的尸体却已经变得一片冰凉。刘秘书心如死灰。 “刘秘书。” “刘秘书?” 刘秘书回过神来,阿诚把手中的档案袋交给她,“明先生今晚要赴宴,这份资料你替我交到特高课长泽美代中佐手中。她今天就要用。” “好的。”刘秘书接过档案袋。 夜色如墨,特高课大牢内却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刘秘书把文件交给长泽美代,随后走到大牢前。 她站在一片阴影之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雷,投掷在大牢后的一片空地之上,炸碎了几块玻璃。 特高课大牢内的士兵闻声而动,纷纷跑到空地上去防守,刘秘书趁这个空档偷偷潜入大牢。手枪上早已经装好了消音器,一寻到桂姨,在牢外开枪射击,即刻趁乱离开即可。 桂姨自打那天以后,再没回过明家。她的尸首在特高课大牢被发现已经是当日深夜。特高课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
冷风呼啸,树叶被寒风毫不留情地卷落地面,深夜的树林竟也能无端带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那男孩只身着一件并不合身的单衣,露出的半截手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多半是鞭伤,有刀伤,骇人的地方甚至被烙出一串串并未破皮的水泡。疼得揪心,却一碰也碰不得。 男孩的脚腕上缠着一条粗得离谱的铁索,却只有30公分长。铁索的另一端连在粗壮的杨树上,束缚把他固定在树下,无处可去。 上海冬天的夜,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单薄的衣物根本无法抵御外界袭来的寒凉,而不巧的是,天空在这时落下了羽毛一般的雪花。 半大的孩子顾得看雪忙用手轻轻环住自己弱小的身体,瑟缩成团,仍然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隐约能看见林子深处的木屋中射出一盏昏黄的灯,昏黄而黯淡却恰似能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力量。 男孩抬眼张望,静谧的林中只有他一人,由远及近地,一匹毛色漆黑发亮的孤狼正向他走来。似乎是久未进食,黑暗中,孤狼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眼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青光,男孩害怕得浑身发抖,抬脚才想起自己已被铁索束缚根本无处可逃,以及,养母上锁时对他说过的话,逃了,明天就只能饿肚子了。 看着仅有的猎物,那匹孤狼孤注一掷,疯了一般,迈开前腿,用尽全力一蹬,朝他扑去。风吹动着树枝摇曳,树叶发出“莎莎”声响,孤狼犹如瞬间化成一团黑云席卷向他,在一霎间张开倾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啃咬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鲜血从咽喉溢出,啃咬换来的是蚀骨的疼痛。 男孩的眼睛如麋鹿一般美丽,鹿眸布满了他不曾言明的悲恸,和那野火亦烧不尽的绝望。 树林深处那盏灯一直未曾熄灭,不知它为谁而留,亦不知它点亮了谁心中希望的火苗。 “阿诚!阿诚!” “嗯?”迷糊中阿诚听到明楼急切的声音。 明楼翻身搂过身边的阿诚,借着月光轻轻吻去他眼角滑落的泪滴。用舌尖轻触泪珠,苦而涩。 “你做噩梦了。” 阿诚用力眨几下眼睛这才缓过来,原来自己是被噩梦魇着了竟在梦中落了泪。眼泪来得措不及防,仓惶下这才明白无论自己如何伪装,也无法挣扎逃避自己也有软弱脆弱的一面。 过完年以后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明楼似知他所想,搂住他的右手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轻拍他的后背。 “别怕,桂姨已经死了。别怕,有我在你便不用一人舔舐伤口独自熬夜到天明。”宛如轻柔的摇篮曲,阿诚在明楼怀里再一次缓缓关上眼帘。 疼痛劈天盖地地朝他袭来,男孩的鹿眸中没了焦点,无助地望着树林深处小屋里那盏明灯。 风停了,身上的狼不知何时化为一股温暖的白烟,将他全身笼罩。 漫山遍野都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花,男孩身上却不再寒冷。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明楼站在屋内,朝远处眺望。 |
@帥氣De雪花@云飞的樱空释 |
至于要不要写肉,又纠结了。有没有人看的? |
第八十章 潜入 特高课大牢无端遭遇偷袭,桂姨遇害完全出乎藤田芳政的预料,他没有想到,有人在特高课居然也敢这么大张旗鼓。 松本大岛怒气腾腾地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他原因。 “这么说孤狼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特工,一颗棋子?这个特工来到特高课见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向我报备?更何况她还有反水的嫌疑。” 是的,藤田芳政在见孤狼的事情上确实存了私心。这是南田洋子留给他的线索,这条线索只有他一人知情。无论孤狼助他找到了令情报失真导致战败的真正策划者,亦或是找到了孤狼反水的突破口,都是大功一件。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松本大岛知道了。 一次又一次的急功近利得不偿失,藤田芳政沮丧无比,索性在松本大岛的谩骂声中放空了思维。 |
我们该找明楼聊一聊,帝国的间谍之花也应该散发出她应有的独特魅力了。”松本大岛让长泽美代通知明楼到特高课单独开会。 明楼走进松本大岛的办公室,阿诚提着他的公文包尾随其后,却迎来了松本大岛与长泽美代异样的目光。 明楼会意,语气平淡的吩咐了声,“你去送三杯咖啡来。” “是。”阿诚微微欠身退出房门,随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环绕走廊周遭空无一人,阿诚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回形针,打开了旁边长泽美代的房门。 进门后,小心找寻着些什么。待一份份文件翻过后,终于打开了其中的一份。 牛皮文件袋里有着厚厚的文案,阿诚小心翼翼,在确保不给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迅速翻阅记忆着。 “那么明先生,您怎么看这次特高课大牢发生的事情?” “不瞒大岛大佐,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孤狼在我身边,并且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善意地提醒过藤田长官。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楼狡黠地眼中是无尽的遗憾。“这次的事件明显是由特高课内部人员所为,否则他无法不从大门入手进攻。最大的可能是潜藏在特高课的重庆份子知道了孤狼被捕的消息,所以才来杀人灭口的。” “嗯,说的对。看来特高课的安保太失败了,让重庆份子有了这么多的可乘之机。你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一听到这个明楼则微微摇头,“说来惭愧,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依我看,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个案,重庆 在特高课埋下的钉子在此时浮出水面必定用它的用意。我倒是有一个方法。” “明先生请说。” “更换部分安保人员。对安保人员进行筛选,更替。以新换旧。” “这是个大胆的提议,但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既然无法确定旧的安保人员哪里出了问题,不如大批量更换。这个建议我同意了,具体安排你与美代商量,让她拟一个详细的流程交给我。” “是!”长泽美代应道。 “我有事,”松本大岛看一看手表,“就先失陪了。” |
轻轻的三次敲门声响过后,阿诚端着三杯咖啡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松本大岛已然离去,长泽美代与明楼二人坐在沙发上。长泽美代的身体轻微朝明楼一侧倾斜,一双凤眼看着明楼手上摊开的纸张与他讨论着什么。如瀑一般的头发泻在明楼右肩,发丝上飘逸着诱人的香味,盖过了咖啡飘出的香味。她的面容如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过的一般,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不知有多少男人醉倒在她的容颜之中。 明楼也微笑着给予回应,远远望去,二人恰似在……耳鬓厮磨。 阿诚浅浅一笑,礼貌地把咖啡放在二人面前,识趣地离开。 “天凉了,大哥加件衣吧。”二人回到家,洗了澡,却洗不掉一身沉珂。阿诚见天又起风了,走去关上窗门,又给明楼拿了件大衣。 “今天下午得手了?”明楼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得手了。我查了一下,我们要偷的药在大良食品厂的地下室。它的地下室是按岛屿的格局设计的。” “只有一个出入口?” “是,四周以水相隔,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我们的行动很难开展。” “知道药物放置的具体位置吗?” “在北区,但没有图纸,现在无法确定具体方位。守卫数量也相当多,硬闯估计不成,但我看到日本人有一个神秘的计划,要送一批女人进去做杂工。而且一定要是孕妇。” “孕妇做杂工?有点意思。我敢打赌,她们一定是被送进地下室的。”明楼微微一笑,“唤醒‘老枪’,让她先进去找到药物的确切地址,与明台里应外合,相互呼应,配合行动。” “是。大哥?” “嗯?” “她就是明台的新搭档?” “是啊。成与不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明楼深邃的眼眸望向阿诚。 明楼从未说过,他对阿诚的这双眸子甚是着迷。明楼的眼眸从来都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或许他的心中藏了太多的晦暗。而阿诚的眸子却向来干净得如同一汪清泉。经历过太多的不堪,眼底留下的那份清澈才更是难能可贵。 明楼感觉自己在这双小鹿眸中沦陷得一塌糊涂,且他心甘情愿。 而今天,下午阿诚打开松本大岛的办公室门见到他与长泽美代坐在一起的那一刻,那鹿眸中微微闪烁过一丝或许连阿诚自己都并未意识到而明楼却读懂了的并不分明的情感——他的阿诚吃醋了。 |
明楼嘴角微动,却按兵不动。阿诚不作不闹,他依旧把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夜深露重还不忘为他加衣。这哪里是在吃醋! 这小飞醋来得太难能可贵,这令明楼欣喜不已,而阿诚的小心翼翼却又让他心疼得无法释怀。 他倒宁愿阿诚发点小脾气,闹点小情绪。让他来哄着,宠着。真的,他愿意。 明楼的手轻轻环住阿诚,让他像一个大布娃娃一样舒服柔软地贴在自己身上,微热的鼻息轻轻吐在他的后颈处。 开泰公寓的3楼通宵达旦亮着灯,一个年仅20出头的女子坐在镜子前。 她曾经是用烟烫伤孤狼的烟花女子,明天就要变成一名年近30的孕妇,执行新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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