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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寄神篱下 (BL)[第7页]

作者:长腿叔叔0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再何况,我打着小盘算,是他“指使”我去的。
我给路笛打了手机,出乎意料地,一阵忙音过后,她竟然接通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大长串排练已久的语句脱口而出,连珠炮一样,强调了一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狗屁道理,直讲的我自己都头昏脑胀,觉得嘴皮子开始向唐老鸭方向发展。
说完了,一阵沉默,那边也没个应声,我自己都有点打怵,觉得也尽力了,实在不行我就不管了吧。
我刚想灰溜溜的撂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仔细一听,是我的名字。
“林安?..林..安..”
路笛在哭。
【没那么简单】
我在王府井长安街找到路笛,找到她的时候,她举了举手里的饮料,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小跑两步上前打量她,确定她完好无损,不禁有些怒火中烧。
路笛和别的女的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最本质的区别,她明白事,而且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所以当我听见她在话筒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她不和我讲,我也不问,两个人很尴尬的在路上并排走。
我讲明了我的来意,见她脸色变得不好,就改口问了问她最近的状况,大学生活,有的没的,找点轻松的话题,一心想找出突破点跟她好好讲讲,把她劝回上海。
可是呢,无论我说什么,这个女人也就是一直低着头,恩恩啊啊,非常敷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觉得憋气,觉得自己掺和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挺缺心眼的,或许人家小两口好着呢,根本用不着我这样折腾。
讲了挺多,她也对我的话保持缄默,立在我身边一米的地方,眼神飘忽,心不在焉。
“就这样,那我走了。”我一挥手,决定闪人。
“他让你来找我的,是么?”路笛看着自己的鞋尖,轻声发问。
废话,要不然还能是谁。
我点点头,却看见她眼睛忽的一闪,里唯一一点生命力都失去了光泽。
我觉得她非常不对劲,至少和两年前我认识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差别万千。
“林安,能送我去趟这个医院么?”路笛神手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来一张卡片。
我说没问题,虽然北京地图我不太熟悉,这个医院的名字也时常在电视里头听见,倒不是不认识,打个车子就往市中心开。
我不想多问别人的隐私,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停在了北京最著名的妇科医院面前。
“你这是...”我失语,觉得信息量有些大,挪不开注视路笛的惊异目光。
路笛消瘦了许多,仍然是个姿色出众的女人,她的笑容极浅极淡,苦涩难耐,冲我轻轻摇头,脸上仍有依稀的泪痕。
【冤有头债有主】
几乎是那一瞬间,我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处理到底。
我的眼前不断浮现黎朗眉目英俊出色的轮廓,心里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我是幸福的,遇见黎朗以后,就有人保护着我不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路笛呢,路笛没有,尽管她已经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一个人,可我仍不能挺直胸脯讲,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
同情心和愧疚心掺杂在一起的时候,我攥了攥拳头,暗骂一万遍唐老鸭不是人,却不敢直视路笛的脸。
因为路笛这样对我说:“你不用觉得愧疚,这是我自己看错人自作自受的结果,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们早就没干系了。”
而她越是这样讲,我就越不是滋味,越发的深深懊悔。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黎朗两年前没有回头找到我,假如我仍旧停滞在那样的生活,那我也就不会着急忙慌的想脱手,让唐老鸭抓住机会对路笛动那种狼子野心。
我明明知道唐老鸭是哪个圈子的人,却为了自己的幸福,毅然决然放任这个女孩去淌那样的浑水。
我一定是个自私的人。
【狗血】
为了避免发生电视剧里常见的狗血剧情,考虑再三,权衡利弊,我决定与黎朗坦白。
路笛晚上就住医院,我打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面全都是黎朗听过之后会如何处置我的画面。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底的,至少,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是说大概,而且这件“助人为乐”的好事,黎朗也是批准过的——虽然被我钻了空子。
“今天我..助人为乐了。”
大晚上,我两手背后,站在专心工作的黎朗面前,诚恳的对他说。
“别闹”黎朗把头向外偏了偏,绕过我的身子,显然是对我挡住电脑十分不满意。
“不成,你得听我讲,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真的后悔的。”我随着黎朗扭头的动作左窜右窜,不停地挡住他的目光。
闹腾了一分钟,局势还是没有变化,我干脆直接把身子贴在电脑频幕上,完全阻碍了他可能目视到的可能性。
黎朗显然把这规划为了我不乖、公然挑衅的表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找揍?”
我使劲摇头,缩缩脖子,尽量摆出一副乖巧样子,双手叠在身前:“怎么会,我想和你说件事嘛,很重要的事。”
黎朗蹙着眉头,把目光从手里的教科书上收回来,咔嚓一声合上,身上散发出微微戾气,表示被打断认真工作的厌烦情绪。
我和黎朗小心翼翼的讲了事情经过,措辞都很小心严谨的,讲完之后,退到三步开外的地方,警惕的看着他的反应。
黎朗伸出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副疲倦又无奈的神色,然后抬眼淡淡的瞅着我。
我被那种目光瞪得脖子发凉,讪讪的笑了两句:“不打扰你了,工作,工作哈”
黎朗也笑,笑的那么不是回事,双手叠在胸前“这就是你给我干的好人好事?”
我是个诚实的孩子,点点头,期待表扬。
“呵呵”黎朗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
【好人好事】
事实上,做了好人好事的我,现在正趴在黎朗大腿上,挨巴掌。
心里纵使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到底还是让大神吃醋有罪在先,这时候也不求饶不吭气,心想着让他打两下消消气这事就过去好了。
黎朗打的没完了。
听到我抽泣,黎朗满意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扳过我的脸,动作不是很温柔——用粗暴形容更好,开始训话。
“你知不知道什么忙该帮,什么忙不该帮,嗯?”大掌在我身后游走,语气平板又严厉,还是听得出黎朗对此事的愤懑。
“是你让的,明明是你让的,呜”委屈极了,憋气极了,心里只想着和黎朗耍赖,大闹一场,表示不满。
黎朗不容我含糊,见我不受教,直接继续严刑拷打。
什么都比不上巴掌贴肉的疼痛来的真实,我哪点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骨气”两巴掌就被打没了。
硬抗是没有用的,多年斗争中我总结出这样一个经验,对付黎朗,找办法让他心疼远比求饶结束的快。
我回头瞅他,手停留在离身后几厘米远的地方,像要去摸又不敢去碰,扁着嘴,想哭又不愿意哭出来的样子,把一句话拆成好几段断断续续的小声呜咽出来:“我..我知道了,可是我们都这样了..我怎么敢爬你的墙,好疼..呜”
这话说完,满意的看见黎朗怔了一下,旋即我低下头颅,后背一抖一抖的,像是很伤心。
我听见大神在我身后狠狠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把我抱起来,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直到看见我呲牙咧嘴才松开手。
“你没有对不起别人,做的够多了——”他紧拧眉头,目光严肃:“到此为止,不许再搀和了。好的坏的,你都不知道,下次在做这样没脑子的事,就一直打,把屁股打烂,听到没有?”
我当然一一答应,要做“有大脑”的孩子。
【不听话】
我当着大神的面,被逼无奈,只好在电话里和路笛交代一下机场路线、诸如此类的话题,然后遗憾的表示,只能帮到这里。
路笛的声音很轻却非常清晰,也表达的很清楚:“嗯,足够了,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以后,黎朗摸摸我的头发,我知道他是不气了,索性趴在他怀里开始耍赖、数落黎朗“霸道自私”种种不是。
估计黎朗也觉得差不多了,容我耍小脾气,柔声和我讲道理。
事情到这里应该是结束了,可于此同时,谁也不知道,我的手机在房间的角落嗡嗡的进了一条新信息。
路笛:“能送送我吗?”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这条信息的时候,黎朗已经出门了,桌子上留了给我的早饭和字条。
“乖乖的”
我没去送她,只回信说有课,然后就关了手机。
这种东西说不清,而且我唯一确信的,就是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没想到】
我没想到的事情,路笛来我们学校,并且找到了我。
接下来的文案有点狗血。
又快到期末了,shit,忙的要死要活的,一周以后拾起小说竟然忘记了上礼拜的思路。
其实我有点疑惑之后应该怎么去写,因为我想象不出任何可行的未来。
我错了,原谅我吧,好吗?
好的!
我来狗血了
实在是太狗血了
不能直视
不能直视
原谅叔叔吧
好吗
好的
好不好
当然!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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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
路笛找到我的时候,半倚在教学楼的门口,我喊她,她也不应,看着天空发呆出神。
在学校说话不方便,白天黎朗也不回宿舍,我干脆就开门放她进去了。
最可恶的一件事是,路过门口老大爷的时候,我探头讲亲戚来探望进去唠唠嗑,那老头子,竟然一脸无可奈何一副对社会现实无比失望的对我叹口气摇摇头。
无可奈何到了极点,是说不出话来的,我和路笛,面对面沉默坐着,她眼神到处扫,就是不看我,开口说点什么话,她也是爱答不理的,十分恼人。
我干脆抿着嘴巴不言不语,顺着她的目光到处乱飘,发现她正盯着我背后的雷欧的时候,十分尴尬的笑了一笑。
路笛也笑了一笑。
气氛有所缓和,我起身给她接了杯水,开口出来的,便是思考了半天的话:“——我把课推掉了,走,我现在送你去机场。”
路笛水喝了一半,突然停下动作,嘴贴在杯子边上抬眼瞅着我,嘴唇一抖再抖,然后随着叹气的动作,被子掉在地上。
我皱皱眉,过去捡起来擦干净了地面,正要抬头的时候,弯下的后背后边,突然感到两只胳环上了我。
不同于黎朗的臂膀,结实修长,这是陌生女人的手臂,纤细又无力,像两条蛇,软绵绵的攀着,勾起人抵触又紧张的情绪。
“不要动——求求你,一会儿就好。”她在我耳朵下方,抖着嗓音轻轻请求。
“你们男人——”她哭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只是在我后背染出一块晕湿:“都这样,自私吗?”
“不是这样。你..”说道这,我又噎住了,身体僵硬的要命,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你会遇到一个好的人。
路笛并不是爱我,只是失望大于希望,酿成一种恶性循环的绝望。
我心里头像被人塞了一大块冰棱,又寒冷又尖锐,突突的堵得慌。
我害怕了,确实,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自私的人。而自私的理由,奇怪的说不出口,我怕讲出“我是个同性恋”。
而那种情感,再过十年,再过一百年,过到尽头,过到极致,抵达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所确信的唯一一件事情,既是我不可以离开黎朗。
【狗血】
她收拾好东西之后,把我塞给她的钱推回给我,道了谢,准备要走。
我提出要送送她,她拒绝了,但是在开门的时候,又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路笛慢慢回头,像是等待什么希望什么的样子,回头看向我。
也就是那一个瞬间,我忽然就想起了黎朗不在我身边的那段时光,也是这个女孩子,或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扬,或是耍尽心眼的或好或坏的和我在一起消磨时光。
而这段不值得回忆的时光又过两年,我攀着黎朗,在大学同一个校园里紧紧拥抱,走错的路,坚持是对的选择,一如既往不再回头的向前看。
而路笛,虽然是陌路人,和唐老鸭这个人渣混了一年多,被吃干抹净,最后什么也没有。
倒不是说我亏欠她,亏欠她的,是这个世界的残缺和现实。
所以她的那个请求,我并没有拒绝。
我稍稍欠了欠身子,听见路笛在我耳边小声说“再见”
我也说“好的,再见了”,脸侧一热,她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不论花开得多漂亮,人们总会将其践踏,无论怎样践踏,人们还会种下新的花朵。
忍一下就好,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所以,黎朗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仍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
【乱】
他没有立刻烫伤一样的逃开,也没有冲上来歇斯底里,也没有伪装毫不在意,就是那样,定定的,一言不发,平静的注视我。
注视的是我,不是“我们”,我能感觉到的,只是他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路笛。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去解释——你要是我就会知道了,因为黎朗当时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抹嗜血的热烈。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做到那样,控制的恰到好处,整个身体如精密仪器一般,一动不动,而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眸里,又能渗透出让人发抖的冰寒。
一个人对一件事真正失望的时候,不会骂也不会哭,而是什么话也不想去讲的。
路笛显然没搞清情况的挥手和黎朗打招呼,而她的动作、她的声音,在那一时刻,趋近静止。
他单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纸袋子,我辨认出那是他经常给我买零食的进口食品的袋子,他这个时间回宿舍,也一定是想放东西。
他是那么安静,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暗流汹涌。
好在他开口了。
黎朗眯着眼睛笑得开心,那神情,竟然像极了陆子川:“安安真是无私”
他讲话的时候,语调拖的很长,嘴角扯着,竟然看不出一点违和感。
【兵荒马乱】
然后我才知道,不要哭,因为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差,而是比你想像的还要差,要去死。
尽可能预想所有残酷的可能性、因为现实永远让你无法预警,而且又吝于给人慈悲。
青春即是一场盛大的兵荒马乱,如同献祭,而我们遍体鳞伤,
溃不成军。
【挂了】
路笛走后的两天,我没有看见黎朗。
房间里面摆好了很多收拾整齐的生活用品,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摞在我的床单上,书桌下边放了很多新买的零食,桌子上边,几盒常用药,一沓钱,还有一张空白的字条。
字条的最前端有一处带着黑蓝墨水的点,能想象的到的画面,黎朗手中的笔停在那里,力透纸背,最后什么也没能写出来。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眼睛干涩的坐在床上,对面是雷欧,张牙舞爪的嘲笑我。
——我打了很多电话,给沈阳也拨过,毫无消息不说,甚至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么干巴巴的呆了两天,形容枯槁,那种被抽空生命的感受,至今不愿意回忆起来。
那天我就这样追在他身后解释了很多遍,他不言不语的快步向前走,甚至从未回过一次头,一直走到校外头,黎朗招呼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留给我的,满头满脸的汽油和烟尘。
北京很繁华,不及上海,但是却是中国的心脏腹地,一样的人潮拥挤,却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线索】
手机就这样24小时开机了两天整,直到嗡嗡的进了一条短信,陆子川的。
“你在干什么,北京明天有暴雨,小朋友要注意哦。”
我盯着这条短信满腹狐疑了半天,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强烈的违和感,不过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黎朗扔掉我这件事,陆子川是知道的,而就在一天前,他还一直绞尽脑汁的帮我分析各个可能的去处,知道今天,突然转移了话题。
七月初,天气炎热,房间里的冷气呼呼作响,可是我的后背,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心中腾起唯一一点突然闪现的的可能性——可我又不敢确定,不停的颤抖。
【再会桂林】
桂林山水甲天下,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两个月,再次来到了桂林。
当天晚上我就动身了,第二天一早,出了机场,才突然间意识到,我根本无从下手,又没有去处。
陆子川住在哪里?
我有印象,他曾经和我提起过,可要是让我具体复述出来,又不是那么容易想起。
无奈到了极点,给陆子川打了电话。
“我想买点东西,能把你网购的账号给我吗?”
陆子川在对面屏气凝神的听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猜测,我是不是哭了。
大概是被我楚楚可怜的声音所感染,过了两分钟,陆子川的账号和密码都到了我手里。
“你,随便买吧”一阵被消音的沉默后,陆子川大方的感叹着。
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耍心眼,而黎朗和陆子川在这个联合对抗我的游戏里,唯一的失误,就是低估了我的智商。
收货地址管理一栏,指向市中心的繁华别墅区,我到那里的时候,是第三天中午,站在别墅脚底下,靠着门呆了半个小时,就是不敢敲门。
正午的太阳又毒又辣,正如街区外常常的车水马龙一样,让人绝望。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没带多少钱,也没有行李,手机揣在口袋里也没电了,简直就像背水一战,而自己就是堂堂林大将军,只能打一场胜仗。
【倒霉】
我不知道这一呆就呆了大半天,又渴又饿,希望门里边出来个人,或是迎面遇到陆子川和黎朗,可就是没那个勇气,验证门里面的答案。
然后真的来人了。
两个保安模样的人走过来,狐疑的盯着我,手里似乎还握着挺长的东西——电棍。
我心里暗叫命苦,刚要走开,却被人从后边捉住了胳膊。
“哪的人?进来的时候你说送货才让你进住宅区,一下午了,你到底干啥的。”其中一个一边使劲捉着我,一边大声威胁:“你再动!”
“我艹!”我就没见过比我点背的,看着那人手里头的家伙直打怵,想采用和平解决的方案,也不挣扎了,就打算好好解释。
“我是——送货的,这家里头没人啊..等了一下午了。”
“送什么货?给谁送?货在哪呢?”连珠炮似的问题问的我措手不及,可还没等回过神来编呢,那边保安已经开始砰砰敲门外加按门铃。
“陆先生,陆先生,您知道有人给您送货吗?”
“我——我不是送货的,我是这家的亲戚,哎,你别抓我,哎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哭都哭不出来,手被拧得生疼,何况保安已经认定了我是小偷,手机无线电也掏出来,时刻准备着把我捉拿归案。
那个时候,我竟然还有工夫在心里感叹,不愧是有钱人的别墅区,保安都这样敬业。
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我还衰的人了,门没完全开开的时候,陆子川声音慵懒又嫌弃:“又什么事,还嫌我不够烦.........——哎我去了!”
被一向不正经的陆子川突然提高的声线吓到,当时的情况,两个保安摁着我,也都傻了,而陆子川的面部表情,绝对胜得过京剧里面“变脸”的文化遗产。
“...嗨”我想,我笑的一定比哭的还难看。
【死到临头】
“他..是送货的。谢谢你们。”
陆子川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脑子转的灵光,在我被松开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扯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进了屋子里头。
我和他又太多话要讲,陆子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却没能和他开口说上一句。
因为黎朗,抱着手臂,挑着眉毛,靠在两米开外的装饰栏上,表情同样惊诧的看着我。
我要哭了,陆子川也要哭了。
“不是我,不是我,哎哎黎朗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陆子川显然是被我坑了,一扫而空那玩世不恭的态度,这时候恨恨瞪了我一眼,急忙转向黎朗解释。
黎朗不在听,我也不再听,我的时间已经完全静止。
因为那的确是黎朗,如假包换的黎朗。
陆子川的话被我突然暴发的哭声打断,而装潢华丽的客厅里,是十分奇怪的场景。
三个男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眉毛抽搐,还有一个,鼻涕眼泪毫无形象。
真是奇怪,明明事情没有任何好转,可是我心里头,就像一块石头轰然落地一样,非常轻松。
从学校回来了...
和同学发生点不愉快
不过都没啥大事
刚在网上看了一组越南同性恋的记录照片,看的心里头跟有小手挠呀挠一样,痒痒的
这周被老师找了,因为成绩退步。老师人很好,要我什么困难可以和他说说
...我就想了,我的困难,说出去了,那老师就得立刻两脚朝天吓死了..
不废话了,更文,揍死林安。
--------------------------------------------------------------------------------【哭】
我哭,也没人搭理我,手软脚软,干脆倒在陆子川的豪华沙发里哭个够本。
这回倒是有人搭理我了,砰地一声,一只纸抽盒子被甩到我脑袋上,陆子川带着有点恼火的声音,“别蹭到我沙发上。”
抬头泪眼模糊的找黎朗的脸,可他那张好看的连根本不同我对视。
他凝视在不远处的一块墙壁装饰上,不温不火,看不出情绪好坏,目光焦距处,是波西米亚的风格纹饰,衬着他身上米色的衬衫,格外好看。
——那又不是我熟悉的衬衫,我猜应该是陆子川这里的。
我看看陆子川的脸色,他眯着眼睛冲我晃了晃头,骨节分明手指一摊,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样子。
过了好久,我才鼓起很大勇气叫了一声“黎朗”。
不叫还好,这一叫,黎朗慢慢侧过头来,我还没屏住呼吸,就正对上了他那让人不断沉沦深陷的眼廓。
——我说不上那是种什么神色,也许称作,浮在春天大地上的,千里冰霜。
【打圆场】
下一秒,我亲爱的大神扭头就走,留给我一个极其美观的背影。
我当然不得退让,手脚不协调的,连滚带爬从沙发上下来,追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黎朗身材本来就满分,再加上平时锻炼得当,腰腹的线条坚实又迷人。
我紧紧地箍住他,而就这几步路,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把脸埋在他后背里,摇着脑袋蹭着眼睛,当时那种感觉就是几近崩溃,而手臂下的身体,僵硬的没有动。
“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在他耳边轻轻讨饶,用湿湿的睫毛轻蹭他的肩线。
可是黎朗,没有言语,没有动,甚至无知无觉。
两条手臂颓然滑落,垂在我身体两侧,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全部生命。
——是我自己放下的,因为我怕,怕他会推开我。
陆子川的声音带着细不可闻的叹息插进来,:“林安,地板都脏了——去给我换成拖鞋。”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下,凌乱不堪的鞋印,在陆子川奢华的家居周围,显得格外突兀。
我是想挪动挪动腿,可是抬眼却看见身前的黎朗,迈开步子要向楼上走。
“别走,呜——”我慌忙伸手,被他不着痕迹的卸下,飞快的向楼梯走,我心急如焚,被推开身体根本不受支配,扑通一声,头磕在装饰栏杆的边缘处,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听起来甚是骇人。
几乎是同时,我听见陆子川一声叹息一句脏话,而黎朗的背影,戛然而止的停在楼梯口处。
我像是抓住一线希望似的,跪坐在地上,额头挺疼,膝盖也突突的跳,长大嘴巴,手指甲抠着手臂上的肉,绝望的甚是热烈。
“别走,别走,哇!”像个小屁孩,两只手抹着眼泪,就那么坐在地上,仰着脖子委屈的不能自拔,不停地哀求黎朗不可以走。
那场景、那片段,至今想起,都觉得心疼。
【陆子川的“援助”】
至于黎朗是怎么理我的,这也未免太过苦逼太过肉疼心酸,全部“归功”陆子川的。
当时的情况局面完全乱掉,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如果黎朗不开口和我说话那我下一秒会做什么事情。
三米开外的地方,黎朗挑着眉毛,藏不住的怒气,包着浓浓复杂的神色,压抑着,就那么定定的注视我。
我冲他的方向划拉着手臂,哭得像要死掉,直到陆子川的脸颊,突然在我脸孔面前无限放大。
带着陆子川那种类似古龙水的味道,时间静止,心脏骤停。
黎朗的目光也一瞬间呆住了。
因为陆子川,风流惆怅的陆子川,正俯下身子,嘴唇停在两三厘米的地方,似乎还要进一步靠近。
他鼻息的热乎气都喷到我脸上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狭长又玩味的双眸紧逼着我的眼神。
“别只会哭..”陆子川叹道,然后彻底贴了过来。
于是很成功的,下一个画面,乒乒乓乓,黎朗的胳膊肘抵着陆子川的下巴,膝盖骨顶在他的腹部,两个人喘着粗气,气如斗牛。
“哎我... 艹!”陆子川眉毛拧成一团,痛的大叫:“黎朗***给我轻点!”
可是黎朗,死死的架着他,力道之大,我能看见陆子川脖颈泛白,只怕陆子川会被他活活掐死。
陆子川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已。
我看见黎朗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松了手。
“醒了吗?”陆子川边咳边说,狠狠盯着他看:“你现在懂了——你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他绝望,怎么,这画面很熟悉?你很喜欢看?还是你不在意?所以你现在,懂了吗?”
一阵窒息样的沉默,只剩下陆子川倒气的声音。
“懂了。”黎朗的声音。
【大难临头】
我还没有完全理解情况,就被席卷低气压走过来的黎朗,从身后扯着衣领硬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
“黎朗,黎朗,哎,哎..”没等我站稳,这厮就粗暴的拉着我的领子往楼梯上拽。
楼梯不是复式的,两个人同时通过未免显得狭小,黎朗可不管这个,也不管我磕了碰了就是一心把我往楼上拖。
我被拽的眼冒金星,身上磕的到处疼,不敢意义也不敢挣扎,从黎朗黑着一张死气的脸上就能判断出来——我要遭遇灭顶之灾。
不过怎么说呢,临死之前,我竟然莫名开心了起来。
因为黎朗,到底还是掩饰不掉,他是在意我的。
【球拍】
黎朗把我拖到一个房间里,用力一甩,我就自由落体和硬邦邦的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而他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
...这只能用毛骨悚然形容,因为黎朗关门出去的时候投来的目光,明显写着“你敢动就试试看”的字样。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绝对不假,然后我不幸隔着门听见两个极品奇葩的对话声音。
“陆子川,乒乓球台在左手边这个屋么。”黎朗不咸不淡的声音。
“右手边..咳咳咳,要干嘛,这个时候打乒乓?”陆子川狐疑的声音。
“谢了..借用一下,稍后还给你。”黎朗的声音。
楼下咚咚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陆子川正在上楼。
可是陆子川晚了一步,因为黎朗已经先于他,提着手里的乒乓球拍进房间锁了门。
怎么形容呢,就是黎朗当时的神色,似笑非笑,骇人不已。
陆子川很快就明白了球拍是做什么的——房间里很快就爆发出了我凄惨的哀叫声音。
不得不说,很惨,很惨。
先嚎叫一下,这篇是我重新写的,昨晚的两千字无疑被度受吃了。
早晨起来竟然还没吐,一晚上辛勤劳作化为虚无。
有些情节和原来不一样了…写来写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就当原来的看吧。
早晨用电脑弄得他很不高兴,还是我千方百计讨好的结果,默认让我用了,他这会儿在隔壁看书。
昨天刚刚表态要认真学习..估计今天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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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极必反】
物极必反,害怕到了极点,我竟然有了一种慷慨赴死的从容。
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去想,陆子川简直是太TM有钱了。
我仍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黎朗用球拍点着我,那意思是要你站起来,你不站起来我怎么揍你。
“起来”黎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的手指抠着裤缝,感觉有些湿,盯着他的眼睛,半天讲不出来一句话。
“你..要打我”说来好笑,一句疑问句,说到后来竟然没了底气,变成了陈述句。
黎朗撇撇嘴,手上把玩着球拍,然后手一松劲,把球拍扔到了扶手椅上。
“你说呢?”他抱着手臂,一根手指点了点床。
“你打我吧,打完之后就原谅我吧,我真的没有…不是我故意的,我没有…”被他牵引着半趴到床边的时候,我突然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隐约中觉得,这次的事不那么好过关——不仅仅是被狠揍一顿的问题。
黎朗的眼睛似乎闪亮了一下,变得有些不一样,可那疼惜的神色稍纵即逝,快的像是一抹错觉。
此情此景,至今回忆,都觉得心疼。
【球拍的盛宴】
我趴在床上,下身被剥得光溜溜的,肌肉绷得紧紧,有些凉。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并没有用力摁着我,死到临头我竟然还觉得,这动作格外熟悉亲切。
底板和胶面接触在我身后比划了几下,然后第一下呼一声拍了上来。
本来挨打之前我还说服自己这玩意应该没有那么大杀伤力的,可是挨完第一下以后半边屁股都疼了,也许是这次黎朗没有摁着我的缘故,手已经不自觉的遮住了屁股,嘴巴里呼呼吸着气。
我回头看他,眼睛里潮乎乎的。
“手!”黎朗的神色都蒙上了一层戾气,不怒自威,我的手慢吞吞的还没完全移开,第二下又拍到了同一个位置。
我甚至能感觉到皮肉被打压下又弹起来的过程,火辣辣的浮起一片肿痕。
这回真是疼坏了,我使劲侧着身子,可还没等避开,黎朗已经反剪了我的手臂,第三第四下接连扇在了同一个地方。
“啊嗷嗷嗷嗷嗷嗷哦啊——!”开始我还碍于脸面,陆子川在外头不好意思大声嚎,这回也不要脸了,在床上使劲拱着惨叫。
黎朗将我提了一提,两耳不闻惨叫声,摆好位置,手臂扬起,机械的实施惩罚。
“呜啊——我不了——再也不啦…别打那里了..别再打那里了——哇啊!”我胡乱踢着小腿,眼泪挂了满脸,使劲侧着身子,却怎样也逃不开。
球拍呼呼的往屁股上盖着,发出不算清脆的声音,本来这东西应该是“拍”,到黎朗手里,不知怎么就成了“扇”,可着一个地方使劲揍,我的哭喊声几乎震耳,可是黎朗就是不心疼。
挨了一阵子,估计那半边屁股是给打肿很高了,黎朗放下球拍用手在伤臀上按按压压,绕到我身体侧面去,再次抬起了球拍。
他剪着我手臂的胳膊一使力,迫使我腰贴的更低,这样屁股就高高翘起,随着他手起手落无助的颤动着。
另一半屁股也是同样对待,充分体现了黎朗的公平公正,估摸着两边肿到一边高,我哭得手软脚软的时候,黎朗才第一次停了停。
期间我嘴巴里就一直没停下断断续续重复的求饶的话,只是根本听不清,他也无心去听,这时候黎朗松开手,微凉的手掌在我身后轻轻触碰,像是在检查伤势的样子。
我哭得抽噎,害怕的不行,整个身子都在他手下抖动。
“呜,我没有…好疼,呜,不敢了….我真的没有..黎朗…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黎朗站在我身后,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他应该会心疼,因为他还是黎朗,可是那天,他并没有纵容我或是轻易放过我。
他拉着我的手臂迫使我坐起来,尽管床垫很软很细腻,可红肿不堪的皮肤接触床单的一刹那,我疼的大哭不停,想离开床面,只是他没有允许,一只手压在我的膝盖上。
“我知道,安安。”他开口时,显得严厉又正经:“你做事的时候思考吗?别人问你要什么你都给么,我告诉过你,你什么都不懂,要听我的话。你听了多少。需要做到什么地步——接吻也无所谓是么?”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蹙紧了眉头,很恼火的样子,听的出来还在压抑情绪:“弱智。”
我被他说的心里特别不好受,甚至一度能胜过身体上的疼痛。
我瞅着他的脸自己扑扑簌簌的落眼泪,手垂在身体两侧,没有他的许可,哪里也不敢碰,一句话讲的可怜无比:“你不原谅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他没有回答,神色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很累的样子,却伸手把我抱了起来。
“我原谅你,安安。”
可没等我高兴太久,黎朗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又怜惜,“还记得上次我说什么了吗?”
黎朗上次说了什么?
等到能回忆起来的时候,我几乎崩溃。
我从黎朗怀里挣开,惊恐无比的缩成一团。
——我是记了起来的,上次黎朗小惩大诫的时候,对我警告过的话。
“我错了啊..你都打了,你都原谅我了…不要,呜…”
“说了什么。”果然黎朗一板脸,我那点底气都消失殆尽,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
“呜….你说,再有一次,就把..打烂..不要,不要,我不会了。”我摇头晃脑,连声保证。
黎朗呢,似乎是笑了,嘴角上扬着,也不再绷着脸那么严肃,手里把玩着球拍,给我擦了擦眼泪,却冲我拍了下大腿。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被他压在膝盖上,眼看球拍就要再次挥下来,这时候扯起嗓子嚎起来。
房间里热闹多了,乒乓球拍工作的声音,黎朗夹杂教训的声音,我哭饶的声音。
不过没过多久,这悲催的场景就被门外陆子川的声音所打断。
“你TM把钥匙扔洗衣机里!”他听起来蛮恼火的样子,然后一阵钥匙进锁孔的声音,就推开了房门。
我几乎是石化住了,忘记了哭,也忘记了挣扎,画面在陆子川一脸憋笑看着我的时刻,久久凝固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丢过脸,挨了顿狠揍,到头来还被看了精光。
【陆子川的二次相救】
黎朗倒是淡定,不疾不徐的拉过被单盖在我身上,扯了几张面巾纸给我擦眼泪,另一只手在我的脊背上抚摸,以示安慰。
陆子川进来以后,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视线在我身上停留几秒,然后皱着眉头,有些恼火的盯着黎朗。
“没完了?”陆子川开口,不是很愉快的声音。
黎朗危险的眯起眼睛,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所以呢?你进来,是替我打他,还是替他挨打?”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在我臀上落了一巴掌,我呜咽了一声,眼泪掉在地板上。
陆子川呼了一口气,眉头渐渐打开,又恢复了玩味的笑容:“都不是,我来是告诉你,你手里拿的是瑞典stiga的底板配上日本butterfly的套胶球拍,弄脏了,十个小屁孩也赔不起。”
然后,还嫌弃的扫了我一眼:“还是说用我的顶级球拍打人特别爽?那——我来两下过过瘾?”
黎朗撇了撇嘴,最后还是隔空抛给了陆子川。
“你们俩就不会小点声。吵死了。”陆子川关门走开的时候,还留下一个厌恶的眼神。
有的时候,我在想,陆子川还***可爱。
【原谅】
陆子川走开以后,黎朗轻轻拍拍我的臀部,示意我起来。
我哪里还起得来啊,挪着腿,死猪一样的哼哼着。
黎朗叹口气,挺无奈的偏着脑袋,伸长胳膊把我捞了起来。
我身上特别疼,心里头也不怎么好受,爬到他腿旁边,在他裤子上蹭着眼睛。
“还撒上娇了?”黎朗轻笑了一声:“还没打烂呢,觉得我不会打你了,是吗?”
话音落下,他还配合的拉过我在臀上落了几下巴掌,听见我哭,越落越轻,最后停在我滚烫的臀部,轻轻揉抚。
“以后不许..”他垂着眼帘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疼惜。
就像原来我所熟悉的那样温柔,然后他俯下身子在我眼眶旁边轻吻,说一些安抚、好听的话。
黎朗说他很想我,还和我保证,不会再丢下我,永远都不,直到我停止抽泣。
他躺在我身侧,也不碰我,一碰我就疼得耍赖,眼神疲惫,心疼。
“安安,以后要是你听话一点,乖一点,我们就再也不玩乒乓球了,好吗?”他发现我扭头对着臀部泫然欲泣的时候,突然笑着说。
我使劲摇头,不再理他,他就在我耳边威胁:“如果不听话,就不像这样,真的打烂,听到没有?”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哀嚎一声,以示回答。
【那天】
也是那天,我肿着屁股在床上玩黎朗的手机,在备忘录置顶的地方,发现了这样一句话。
“If equal affection cannot be, let the more loving be me.”
如果没有相等的爱,那就让我爱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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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出来了,我要哭了..要死啊,生命危险。
群号:271737563
我的qq:1904503002
跟大家说件事,一个朋友告诉我1739楼到1838楼之间丢了一段文案,我回去找,发现果然黎朗告诉安安自己放弃芝加哥大学的那段小说不见了。
当中有一句”还是我,无知生偏见,固执难掩肤浅”,主要是讲安安明白事情经过和黎朗开导他的过程。
我挺喜欢那段的,可是找不着了。
大概一千字?
应该是被度受吃了一贴。
我一直都没有存稿的习惯,帖子里丢了文章就是再也找不到了,大家如果谁之前保存过,保存过那段的,一定要发给我,缺了一段文章感觉十分不好受。如果谁也找不到,那我只好在回复里重写点,帮我找一找吧,多谢了。
这个坑也开了三个月了,我暂时不打算结尾,也确实不知道怎样结局。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写过小说,文章风格也乱七八糟,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写的不好的地方很多很多,大家见谅

我的新文已经写了一米多长了,等什么时候给大家看呢,是一个架空的故事,我很喜欢。

最近挺忙的,生活中也发生了点小趣事,等我有空就写纪实给大家讲讲。
沈阳下了好大的雪,厚厚一层,冻的万念俱灰,昨天回家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给我堆雪人。


希望你们都可以过的开心,即使是虚拟的世界,仍能传递重要的东西。
腿攻留。


今天心情不错,一会儿写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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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那天黎朗确实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的说到做到给我弄个皮开肉绽,但是球拍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视,身后肿起高高一层,内裤穿不上也不敢穿,万念俱灰的趴在陆子川两米五的床上。
被揍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倒是还好,这一解脱下来,乱七八糟的事都涌上来了,首先想起的就是,我这个惨状,有何颜面面对陆子川。
黎朗弄湿了条毛巾给我身上擦了擦,屁股上疼的厉害,但我也不想哭出声音,甚至一想到刚才哭的那么丢人,就恨不得去死。
黎朗用一根手指在我的臀部轻轻扫扫,然后蹙起了眉头,不太高兴的叹了口气。
打重了,心疼了是吧。
还没等我想好要要挟他怎么补偿我,就听见黎朗提高了音调,冲门外喊:“陆子川!”
这一喊得我是魂飞魄散,又羞又气的伸手去抠黎朗的后背:“x!你要干嘛!”
话一出口,想收回去都来不及,黎朗先是愣了一下,没见过我似的打量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不悦的气息慢慢笼罩上了他轮廓英俊的脸。
“你刚才说什么?”
我真是衰到家,拼命摇着头颅对他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脏话了,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可黎朗就是不吃这套,低气压的把我往他膝盖上拖。
“哎哎...呜”
“什么时候开始学骂人了!真是欠教育!”黎朗低沉的训斥了一句,拧着眉头就要抬手抽。
正当我准备认错求饶的时候,门一下子开了。
“又什么事,我在做朗姆味的松露呢。黎朗同学体力劳动很辛苦,要不要来一块..”陆子川带着白色手套,围了个灰色修身围裙样的东西,手上沾着些巧克力颜色的东西,看样子还挺像回事。
可他一进屋,看见我们的样子,就呆住了,然后眼睛一眯,细长细长的,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意:“你们忙,继续继续!”身子一闪就退了出去。
不但退了出去,还砰一声关了门。
我张大嘴巴回头看黎朗,满脸涨得通红,嘴角一撇,两行热泪就无声流了下来。
黎朗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怕丢人”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气血上涌,脸上发热,冲着黎朗面瘫脸炸道:“你法西斯!!——”
啪啪啪!“哇——”
“法西斯,嗯?”他语气里满载着威胁,伴随着一句训斥,又是好几下巴掌落下来:“再学着说脏话,当别人面把你揍开花。”
没打几下他还是心疼了,把我抱着盖在被单下面,隔着一层布料揉揉我滚烫的屁股:“哎...你有理了,别哭了,不许哭了”
这时候陆子川才把门开开个缝,悠闲的踱步进来,看见黎朗给我抹眼泪的时候不禁惊讶道:“我去啊,你还真打啊”
黎朗不和他贫嘴,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问他:“你这里有药吗?”
陆子川的声调明显抬高,心情不错的样子,故意发问:“什么药?”
我后背使劲抖了一下,脸埋在枕头里,枕头是那种羽毛枕,透过滑腻丝绸的枕套,能感觉到里头软软蓬松的触觉。
我的后背一耸一耸的,从耳根到脖颈都在发烫。
“你说什么药。”黎朗不带感情色彩的回答他。
可是陆子川偏偏不依不饶,饶有兴趣的开口:“诶?是给林安用的?”
黎朗的手安抚的拍拍我的后背,声音明显冷了下去:“陆子川”
陆子川的脚步声近了,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凑到我脸旁边,拍拍我的头示意我看他,他笑盈盈的,带着特有的玩味气场,故作沉重的叹了口气。
“用不用去医院啊?给你找我私人医生,职业素养高的很,会保密的..”
这回我是真的要被气哭了,要是有镜子,我一定能看见自己面部表情丰富的变化。
“陆子川!!”黎朗怒道。
【医院】
更加不幸的是,托了陆子川这超级乌鸦嘴的福,我真的进医院了。
本来晚上我还趴在床上玩黎朗的手机呢,到了后半夜,被摇醒了,身上滚烫滚烫的,脑袋疼的厉害,自己一估摸也知道——发烧了。
黎朗就在我旁边睡的觉,这会儿开了灯给我套衣服,身后应该是擦了什么东西,肿痛的皮肉上凉凉的。
他开着陆子川的车送我去了医院,去医院以后也遇到不少麻烦事,最后还是用他的美男计说服护士姐姐把针头转移了阵地,从屁股上转移到了手背。
我有点烧的糊涂,自己倒是也知道嘴巴里半梦半醒叨咕着点胡话,身体灌了铅一样沉,特别累。
“黎朗..”
黎朗把耳朵凑到我嘴唇边上,一边探着我身上一边轻声问:“安安?”
“黎朗,好疼。”我砸吧着嘴唇,耍赖似的呜咽了一嗓子。
他攥着我手臂的手紧了紧,轻拍两下:“不疼了,乖,不疼了。”
我顺势滚到他臂弯里,嘴巴里重复着哭不像哭、哼哼唧唧呜咽一样的音节,他不想抽手,只好侧着身子躺倒了我的旁边。
“睡一觉就好了,睡着了就不疼了。”他一遍遍摸着我的脊背,像是安抚,又像是怜惜。
我安静了一会儿,后来黎朗彻底贴了过来,关了台灯吻我的后脖颈,手伸到前面摸我潮湿的脸颊,我极力忍耐也禁不住颤抖的后背——他还是发现了。
“你..呜,不许再走了..”
“不许再走了,我会乖..特别乖”
我嗓子也挺痛的,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
他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只是收紧了怀抱,重复着:“乖了、乖了..”
他的声音像是摇篮曲,也能催眠。
等我安静下来,听到他在我耳后微微叹气的喘息声音。
“安安,睡吧,我哪也不去,你醒来的时候,我在这里,以后也是,一直都在。”
黑夜里,他慢慢说出这句话,就像心跳的鼓点一样,字字清晰。
如果我们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时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边听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边慢慢皓首。
而我沉溺的现在也不过如此,那些,并不轰轰烈烈、却真真切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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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关电脑去..了,纪实明天写,腿攻万岁!!!

【腿攻的小纪实】
貌似好久都没写过纪实了,说道为毛你们听到我写纪实会兴奋,其实还是出于对我挨揍的深切渴望…那好吧,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还是完好无损的乐呵呵码字呢。
不想写消极的东西,今天就说点温馨的事儿吧。
上礼拜六晚上苦逼苦逼的两千字被扑哧一下吞掉了,对着电脑欲哭无泪,真想把度受从互联网里头揪出来暴打一顿,无奈实力有限,只好忍气吞声重新码字。
可怜天下腿攻心,上礼拜被老师找去谈话,老师是个好人,知道我家是离异的,十分诚恳的和我表示有什么困难和他讲,心思用在学习上,感动的同时,边听边在心里头翻白眼——我的困难,说出来吓死你,你是能帮我们合法结婚呢,还是能帮我摆脱处男身呢?
当然,想想而已,嘴巴上当然还是不停讲着“嗯,谢谢老师,谢谢老师”这样。
回家以后周六白天他和我正经的谈了谈学习上的问题,态度挺温柔的,中午还给我做了很丰盛的饭,感动的我点头点的和嗑药一样,指着天发誓要多用点功。
——然后晚上,文被吞掉了。
礼拜日一早,当他看见刚刚立誓要发愤图强的我,起个大早——坐在电脑前卖力敲键盘的时候,彻底被激怒了。
当即勒令关机去学习,整天都黑着一张脸,中午吃完饭后我墨迹他,他才又让我用了半个小时电脑。
下午被吞的文总算是补齐了,对着电脑发出来的文案我不禁长吁短叹,两行热泪啊!
关了电脑心满意足的准备吃完饭,看到一张包公脸一瞬间决定今晚还是去返校好了,脚底抹油出门之前被叫住,最后结果十分惨淡,被骂的土头灰脸独自一人去上学。
可我没想到还有更惨淡的,刚出门不久接到电话,被告知今晚九点二十下自习以后回家住。
放下电话之后觉得身上穿的有点少,凉飕飕。
晚自习的时候咨询了朋友的意见,得到建议回去“撒个娇”“好好认个错嘛”就OK了,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鲜活心脏打车回了家,看到一张扑克脸的时候满肚子的话别在嘴边说不出来了,放下书包觉得特没安全感。
连口水都没喝就被拐到桌子那去自习,他就坐沙发上看书上网,这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眼看十二点多了,书还一点没看进去,他也不吱声,低气压的,我也不敢说什么,可是我困了,好想睡觉。
他叫我出来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愣是被他一声整的精神了起来,我觉得这也差不多了,骂也骂了,书也读了,应该给个甜枣了吧,可这厮还是拉着脸训话几句,宣布这一礼拜不许住校不许晚自习,每天五点放学回家。
我挺委屈的,也没反驳他,洗脸刷牙,进屋睡觉的时候,看见他抱着枕头被子正往外走,我就问他你不和我睡觉了,他看都不看我说你自己睡。
妈啊,写心酸了。
第二天早晨也是我自己去上的学,出门前我穿好鞋以后在门口墨迹,就希望他穿好衣服和我说“快点走,该迟到了”可人家也没有,一直在里屋呆着,看都没看我。
出了门才看见头天晚上下了大雪,厚厚一层,天冷的万念俱灰,说实话,上学路上,自己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上印一排鞋印,鼻子酸酸的,一直想哭。
我已经有在反省了,可还是遭遇这样的对待,实在委屈,于是学校一天,也在憋屈的扫雪中度过。
四点半,提前放学,背着书包准备进监狱,一想到回家又得被晾着挑灯夜读,蛋疼菊紧,失去生的希望。
然后进院子的时候,看见他背对着我,正在堆雪人。
奇形怪状的雪人,天已经开始有点暗下来,可是我的小世界,豁然一亮了。
雪人的典故,没有和大家讲过,我右手小拇指最底下的关节上的皮肤长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反正每年冬天都很痒、裂开小口,不冻着的话就没关系。
我又一次闲来没事就和他提了,结果这样可好,再也没得到机会玩雪。
这句话我是记得的,刚上高中的时候我扯着脖子和他理论:“那我戴手套玩不行吗?”、“早知道什么都不和你讲了!”然后遭到全面打击,从此以后再也远离冰箱远离打雪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笑着和我说:“左手弄吧,上楼放书包的时候随便拿点东西下来,做眼睛。”
历时将近两天的冷战终于结束,腿攻复活,皆大欢喜。
大概就是这样的事,没什么亮点,击碎大家“腿受挨拍”的愚蠢美梦,顺便给诸位光棍勉强秀一秀恩爱。
╮(╯▽╰)╭,真是没办法,叔叔,好开心哦。


【巧克力】
从医院回到陆子川的别墅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回去的时候,陆子川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进屋以后黎朗放下我就轻手轻脚去厨房接水,留下我站在客厅里,对着熟睡的陆子川发呆。
话说这样的陆子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褪去笑容,嘴角线条自然又柔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感觉——如果我是个小姑娘,铁定被迷倒。
茶几上摆着几块松露巧克力,应该是他昨天做的,我确定他没醒,飞快的拿走了一个小的。
黎朗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嚼,嘴巴里黑乎乎一片。
黎朗看到了,黎朗不高兴了,黎朗抬起手,黎朗在我屁股上落了一巴掌。
“呜..”立刻,还含着巧克力的我,眼眶里聚满了泪水。
“没吃药呢,你还敢吃巧克力!”他训我,凶巴巴的。
我咕嘟一声就咽了下去,还真是挺好吃。
“不许吃了,不疼了是不?回床上老实趴着去。”黎朗推我一把,不算温柔的说。
【寄人篱下】
回到床上,百无聊赖,黎朗没休息好,这会儿在外屋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我睡多了倒是挺精神,扒着床单用指甲在上面抠,床单是种很滑的类似绸子料的东西,很猎奇,抠不出来印子,倒是磨得我手指尖发烫。
屁股好疼,躺下之前黎朗就把我剥光了,上了药,滑溜溜的呆在被单里,感觉特别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觉往往是对的,眼角余光看见门开了,一个脑袋探进来,在门口对我露出嘲弄幸灾乐祸等所有非善意的笑容。
陆子川踮着脚进来,打量了我一下,小声问:“这么惨..裤子都不让穿?”
我感觉脸上腾一下烧了起来,连忙回头看自己身后,薄薄的被单白色一层,隐隐约约透得出底下的轮廓,非常不保险。
陆子川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waooo,他总这样打你?你每次都这样哭吗?你总这么缺心眼的样子吗?”
几个问题把我问蔫巴了,侧过身子,扭着脖子埋了脸,瓮声瓮气:“***。”
“黎朗不是叫你不许说脏话吗?”在我上方,陆子川笑的开心,我不理他,冷不丁屁股上挨了一下子,回头一看,陆子川正在抚摸自己的手掌。
“你打我?”我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脸涨成了猪肝色。
“嗯,”陆子川说着又挥了一下“手感不错。”
“寄人篱下,要学着忍气吞声,小屁孩。”我正要抻脖子发飙,陆子川伸出一根手指,眯起眼睛对我玩味的嘘声说。
【告别】
这样被百般凌辱的生活过了两天,身后的伤稍微好了一点,黎朗决定带我回北京。
临走那天,陆子川叫了一箱啤酒,我们三个人吃了顿饭。
啤酒是漓江啤酒,苦涩澄黄,吃的还是火锅,冷不丁让我想起来那次陆子川带我去吃饭的经历。
听大神和陆子川说话是件愉快的事,两个人呛来呛去,不带脏字的揶揄对方,涉及领域很广泛,竟是些我感兴趣的玩意。
我突然就对陆子川产生了点好奇心,觉得渐渐有点能看到,他说说笑笑的壳子里头,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去机场的时候,陆子川来送们。
他和黎朗连句再见都不说,摆摆手算是意思意思,给我递箱子的时候,突然对我笑了一下。
不是那种带调戏意味的笑容,是那种让人看了很踏实,很舒服的。
“往前走吧,路不好走,你们都懂。我是过来人,唯一能教会你的,就是活在当下。”他垂下眼帘,光影在他狭长的眼线下印出深邃轮廓,倒是显得几分苦涩:“可每个人都要真切的拼一把,即便早知道了结局,也预料到了下场。”
我突然想起来,黎朗告诉我的,陆子川曾经也有过,一个正正经经的小男孩,也曾经一度,非常正直,从不圆滑的生活过。
“别担心了,林安。你们和我们不一样。”他拍拍我肩膀:“路还远,早点长大,学着承担点,学着勇敢点。”
陆子川说完这些话就回去了,登机口外面人来人往,他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优雅修长,又显得孤独落寞。
他是个好人。
我也想加精

看了吧规,貌似必须1:120才能加精,按照我的回帖方式,一辈子也不能加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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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陆子川这货讨喜了啊,用第三人称角度写写陆子川吧啊大操~
【陆子川纪实】
灯光不够明亮,甚至有点黄昏的暮光,男生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啪打着什么东西,收到回复以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眉头越皱越紧,然后他探身开了灯。
灯一开才能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奢华侈靡,男生带着耳机,摘下耳机的时候,清楚听见房间外边刺耳的争吵声音。
陆子川今年高中三年级,应该就要高考了,面部表情趋近于零,周身散发的感觉,和他一个叫黎朗的朋友非常相似。
他推开门,滑着楼梯扶手下楼,不出意料的看见复式客厅里头一对男女争吵不休的画面。
再低头,好笑的识别出地上躺着全球限量Donnakaran装饰瓶的碎片残骸。
男女看见儿子下来的时候不禁有些尴尬,女人雍容华贵,身上Valentino的套装还是去年陆子川自己用零花钱给母亲的生日礼物,这时候这件衣服上面沾着酒渍,显得略微突兀。
陆子川扫到茶几上破碎的红酒架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吵到你睡觉啦”男人脸上挂不住,放下手里头充当武器的启瓶器,挺尴尬的对儿子说。
陆子川看见挂钟上指针趋近凌晨两点,摇摇头,表情很自然:“没事,爸,妈,我出去一趟。”
女人立刻接话:“卡带了吗?钱,钱够不够。”说话间一边要找手提包,可手提包显然在战斗中飞了出去,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上,Burberry的明显标识翻在外边。
男生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去给母亲捡了手提包,又给父亲手边的钢制启瓶器抽走了,然后彬彬有礼的摇摇头:“什么都够的,你们早点睡觉。”
说罢,披了外衣往门口走。
男人和女人对峙着,这时都看着儿子的背影应声、点头,陆子川关上门以后还是静悄悄的,他蹲下身子多系了一会儿鞋带,果然听到了屋子里再次复燃的高分贝吵闹声音。
别墅区的夜景很美,陆子川拔了父亲的车钥匙,敞篷车开的飞快,身边景物模模糊糊一晃而过。
风吹在脸上,城市的夜色很静,他没有笑,也没有哭,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不停加大油门。
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在电脑里收到的留言:“我不是贪玩、我,睡不着了嘛”
想着想着,嘴角很开心的扬起来,连唇角眉目都一同变得柔和。
【恋爱】
到男孩子家门口的时候,陆子川轻手轻脚的熄灭了车灯,楼道是那种原始的楼梯,一节一节上着,数到六十六,遍到了男孩子的门前。
翻出钥匙,陆子川开了门。
门刚开开,屋子里头传来游戏战斗的声音立刻让他蹙起眉毛,背对着他打游戏打到正high的小孩子显然没有任何危机意识,手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可乐,看起来逍遥的很。
陆子川冷笑了一声就走进去,然后不重不轻一脚踹在男孩屁股上,男孩发出惊讶和疼痛相间的呼声。
“陆陆陆陆陆陆陆陆陆你怎么来了..”男孩子眼睛特别大,滴溜溜的,水灵灵,唯唯诺诺,倒是秀气,像个小女孩。
陆子川扬了扬眉毛,并不大强,只是切了电源把男孩子提起来,然后一发力甩到沙发上坐好。
“这就是你的睡不着的原因嘛..”陆子川眯了眼睛,看的面前男孩一阵子毛骨悚然。
“我错了,错了嘛..”男孩子撅起嘴巴,凑上前去讨饶,却被陆子川一把摁倒了扶手上。
危险的大手在男孩子的身后游走,男孩显然晚上洗完澡就着急开始打游戏了,现在只穿了一条浴袍,里头并没有内裤,陆子川看到这里心里好笑,也气不起来了。
说是气不起来,样子还是要做足的,手起手落噼啪两下就给了男孩不轻的两巴掌:“说!上次说没说这样怎么办!”
男孩子配合陆子川的手劲呜咽了两声,左扭右扭:“不要,不要了,我不会啦,呜——”
话音刚落就吃了痛,屁股上挨了火辣辣的巴掌,男孩子也是真疼了,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要挨打..”男孩子带着哭腔说。
陆子川觉得好玩,掀起浴袍看了一眼,男孩的皮肤上红了一片,并不严重,掐了一把,听到手下人尖叫,也就放他起来了。
男孩子坐在陆子川怀里呜咽:“好疼!好疼!”
陆子川不答话,兀自灭了灯,抱着男孩子上床睡觉。
“——陆子川,不..打了?”手中身体湿漉漉的,弱弱的问。
陆子川还是没答话,在男孩子脸上啄了一口,安安稳稳的进入睡眠了。
然后那就是,三年前的陆子川的故事。
接着陆子川的故事来吧..嘿嘿
话说这礼拜周二晚上吃多了,又有点冻到,半夜就发烧了。
发烧不要紧,万恶的是我这周住校啊。
不禁想到是不是我揍完林安还咒他发烧他报复我了..
周三一早醒来,没走两步道,跑洗漱间去吐了。**,吐得那叫个恶心。
然后上午请假回宿舍睡大觉,中午回趟教室,下午又睡一觉,4点20回家。
其实回家了病就好一半了,睡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额头冰冰凉,好得很。
嘿..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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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川的纪实】
小男孩叫戚玦,其实就比陆子川小那么不到一岁,可是人长得娇小,偏偏又调皮的很,白皙的肤色到处晃着惹人眼,让人看了就想掐上一把。
戚玦戚玦,开始的时候陆子川调戏他:“你这名字念得,戚玦戚玦气绝身亡”。男孩子眉毛一挑,眼仁都大了,伸手握住陆子川的脖颈,用力的摇:“我让你气绝身亡!now!”
离高考也不太远了,不到一百天,陆子川就那么百无聊赖的侧躺在书桌上,手里头的水性笔刷、刷的扫过有用没用的卷子,在上面划出一片阴影。
睫毛很长,颤着颤着也不完全阖上,安安静静,仔细一看,耳朵里塞着耳机。
这样一幅画面在同班女孩子眼睛里,即使已经重复了几年,仍是一看就心动不已。
下一个画面,也很是熟悉,陆子川看了看手表,眼睛突然睁大了。
——突然间扯掉了耳机,身子向右大幅度一侧,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右边同桌的桌面上。
“喂——你有没有写完!要到点了呀!”他扯着脖子,使劲看着同桌桌面上的卷纸。
同桌也是个男生,不发一言,啪的一声拍掉了陆子川的手,冷哼一声,神色淡漠。
“拿去抄,别烦我。”同桌的那位似乎懒得侧身,甩了一页东西到陆子川桌子上。
陆子川不恼,打量男生俊秀的书法,再和自己那种倾斜的行书一比,顿时觉得无法分出上下。
“陆子川。你到底用不用!”同桌那位的声音更冷了,面部轮廓精致深陷,偏着头,像个封面杂志上的模特。
——你没猜错,那是大神无误,黎朗大人。
陆子川抄完作业就无所谓的一撇,正准备倒下继续就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
“靠窗的同学!考试过程中不允许携带电子产品!你——”讲台前监考老师的声音高亢起来,但却在看见陆子川的时候戛然而止了:“呃..下回注意,下不为例!”
陆子川收回落在监考员身上的视线,轻哼一声,注意力继续落回手中的手机。
陆子川的手指按动的飞快,标题“气绝”的新信息倒是一条一条、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同桌的精致模特微微转头,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一下。
【戚玦】
那次应该是戚玦把陆子川惹生气了吧。
陆子川两天没搭理他,甚至把通讯录里的戚玦换成了气绝,倒是没失望太久,小孩按耐不住了,自己抢先来道歉了。
陆子川提前往讲台上扔了卷纸,斜挎着书包出了门,不忘给黎朗发条短信:“下一科帮我考了”
出了校门,打车往那个去了不下上百次的地方开,到了门口还没等掏钥匙,门自己哗啦一下子开开了。
“哟?这回很热情嘛。”陆子川倒是不恼,捧着男孩的头轻吻一番,亲的差不多了,推开点距离,认认真真的打量他。
两天不见,小孩似乎是稍稍瘦了一点,嘟着嘴巴看着自己的表情还是那么亲切可爱。
“陆子川”男孩把自己的身体往他身上蹭,一抬眼就是百般迷离:“我..想你了。”
陆子川在心里头摇摇头,不说话,心想着小孩还是挺..的。
戚玦忙前忙后的样子很滑稽,陆子川被请坐到电视机前面的沙发,茶几上摆着切得七扭八歪的哈密瓜,有点搞笑,陆子川想戳一块吃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有放戳的工具。
陆子川交叠着两腿一副大爷样盯着戚玦,小孩讪讪一笑,弯下腰找来牙签插上。
这一系列忙完,小孩跪坐到陆子川身边,打开了电视。
陆子川摸摸身边人的头顶,头发翘翘的,抹也抹不平,手沿着脖颈滑倒背后,在臀上落了一巴掌。
戚玦身子一挺,不满的哼哼一声。
陆子川笑了,伸手戳了一块水果给自己吃,然后也又拿了一块塞到小孩嘴里头。
这时候电视里正放着动物世界,讲的是蜗牛的繁衍方式,陆子川不爱看,想换台的时候看见小孩眼睛盯着屏幕闪亮亮的,手只好收回来,在小孩大腿上摸摸探探。
看到累了,陆子川有点打瞌睡,眼睛微闭,成了一条狭长的缝,睫毛下面的地方,投下一下片忽明忽暗的光影。
“陆子川,陆子川!”突然,身边被一阵大力摇醒,睁眼一看,果然是小孩的杰作。
偏偏这孩子一脸“被亏欠”的样子,正色职责陆子川:“你竟然偷偷睡觉!”
【蜗牛】
陆子川被戚玦摇醒了自然不是很爽,巴掌扬起来又缓慢覆在小孩侧臀上,来回摸摸,那意思是:有事快讲没事你吵我睡觉该挨揍啊。
小孩拍掉巴掌未遂,反而立刻挨了一记狠的,臀侧麻麻痛痛的,立即半真半假的湿了眼睛。
陆子川看不过去这样子,叹口气搂过他揉,边揉边问:“你啊..干什么啊你。”
“呜..陆子川欺负人。你知道吗,蜗牛结婚的时候..也是不分性别的。”
戚玦说这话的时候,声调竟然愈发低了下去。
“它们..互相用触角接触,然后头和头相对,身体并连,卵都产在地下数毫米深的土中或朽木、落叶之下。蜗牛的幼虫在卵壳中发育,孵出的幼体已成蜗牛的样子了..”戚玦眼睛里衬着动物世界片尾的光景,有些失神的念着。
陆子川听懂了这话里包含的意思,不再说话,只是一伸胳膊把人收到怀里。
“陆子川..呜..我们会吗,我们能吗?”戚玦把头埋在陆子川肩膀上,不只是不是哭了。
“能,一定能啊。”陆子川愣了片刻,随即嘴角一扬,眯起眼睛笑道。
...
夜半,静悄悄的,戚玦在自己身边发出均匀、熟悉的呼吸声音。
陆子川兀自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很久,戚玦喃喃了什么梦话,他凑过去却没听到什么,翻身回来,心里头一直萦绕着看电视的时候小孩说的话。
会吗?能吗?
他不知道。
陆子川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真的不想知道,只是许诺的出口的东西,便要倾其全力去实现。
哪怕..
哪怕?没有哪怕。
【地铁】
陆子川长这么大还基本从没坐过地铁,这会儿进了地铁站略感新奇,跟着小孩后头走的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戚玦轻车熟路,买票进站等车上车,陆子川走的满了,还回头用小手拉人家衣角。
“离我近一点。”陆子川刚刚在门口处站定,身边的小孩如是命令道。
“干嘛啦,想我?”一低头就想够着人家嘴接个吻,结果没等够着,脸上挨了戚玦一记威力不小的粉拳。
陆子川不满意的眯起双眼,笑容愈发险恶了起来。
“车上小偷多嘛!你离我站的近一点,我看着!”戚玦见陆子川周围温度下降,连忙辩解。
“小偷啊..我不管。倒是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下怎么办。要不要回家以后在你身上补回来?以百报一的那种,正好最近哑铃锻炼后还没试验过效果。”陆子川摊手道。
戚玦觉得身后两块肉一阵阵发紧,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被教训的哭天抢地的经历历历在目啊,这时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可怜极了,忙不迭表示只要不以百报一什么都可以啊..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人多又狭长的车厢里,陆子川戴着耳机坐在座位上,戚玦,红着脸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在陆子川的腿上。
这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整个车厢都在看啊。
戚玦心里气得骂娘,但是身子板板整整的坐在人家大腿上一动不动,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因为陆子川在笑呢,从古至今,陆子川不长笑,但是一笑就没有好事发生。
如坐针毡的等了几站地,车到站的时候小孩赶紧一发力跳起来,不料腰上被人一拽,随即对上了陆子川看起来不是很愉悦的狭长双眼。
“没让你站起来吧!”这货不知道到站的问题,一副被违约了很不爽要扁人的表情。
他也真的扁了人。
于是下车的时候,戚玦揉着屁股上被猝不及防掐的那一下疼得眼泪巴叉的,不忘狠狠踩陆子川的脚报仇雪恨。
戚玦委屈极了,原本就是陆子川不知所以然,不知何时下车,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委屈了自己的屁股,自己报复他用拳头捶他后背的时候,还扭到了手腕。
【风起】
家里没人,陆子川脱了外套把人领进屋,上了楼梯以后,戚玦一阵旋风般直奔陆子川的大英寸电脑。
插电源,拉耳麦,找手柄,开机开频幕,这一套动作轻车熟路,显然是经过无数次操练的结果。
陆子川不挡也不拦,交叠着双手在眼前摆弄,似乎闲情逸致不错。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惨叫。
“——噢噢噢噢噢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戚玦小孩手舞足蹈的砸着桌子,看起来很是癫狂。
陆子川躺倒在床上装睡,不加理睬。
小孩只好怒气冲冲的跳到床上压趴在陆子川身上,左捅右捅:“我的游戏呢?我的存档呢?我的动画片呢?我的NBA呢?我的武侠小说呢?陆子川你给我说话!!!!!!”
陆子川开始还寻思让他打个两三下出出气,可是身上这力道就没完没了了,虽然是不疼,还是觉得有点烦,索性一把拽住小孩翻身压在身子底下。
一张特写的精致面容被放大,小孩识相的噤声了。
“快高三了,适可而止得了。”难得这么严肃一回,陆子川吧鼻尖贴近小孩说着。
戚玦侧开脸,不说话,从脸颊绷紧的肌肉来看,果然是生气了。
什么啊,他自己那样子,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再说,自己的游戏突然不见了心情真的很失落啊。
戚玦使劲拱着身子想起来,陆子川见他的样子也稍稍蹙起了眉头,大概知道小孩心里打着什么悄悄话呢。
“我和你不一样。”陆子川眯着眼睛说。
对啊,是不一样,不一样,差别大着呢。
戚玦突然在身上人手臂上一咬,泥鳅般的脱身出去了。
陆子川看着小孩一脸难过的样子突然就不太忍心,心里思忖一下,还是衡量决定允许他玩一会儿。
“玩一会儿吧,不许超过一个小时,但不许在整那些玩意儿了,听到没。”不咸不淡一句话,一下子把蔫吧孩子浇了水。
陆子川合计了,东西都给删了个干净,就让戚玦上上浏览器也无妨,允许他玩一会儿,倒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我晚上回来。”出门的时候,陆子川收拾好了晚饭的东西,然后拎着书包准备去学校一趟。
陆子川门一关上,戚玦一直拉拉的小脸就容光焕发了。
戚玦智商可不低,戚玦戚玦,说的就是能把人气得气绝身亡。
小小的U盘随身带着,一盘我有天下我手,于是不出一会儿功夫,戚玦就愉悦地开始星际争霸了。
-------------------------------------(对不起我要下了明天继续)
【云涌】
陆子川迈进校门的时候,门卫退避三舍。
其实上学俨然对他已经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消遣,半道赶来学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戚玦来找他,另一种就是另一个人来找他。
陆子川漫不经心的一边摆弄手里的Vertu一边登楼梯,走廊里头较暗的光影让屏幕的光线在鼻梁上投出阴影。
他心里头装着事情的时候表情是难得的认真,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的同时冷不防吓了一跳。
是黎朗。
“亲爱的黎朗同学,你搅了我的闺房乐趣,要是没有正经的理由,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哟”他一边语气轻佻的说着,一边把手往模特身上摸,虽然说心爱的小孩是戚玦不假,可身边这个大美人朋友的便宜也还是要占的。
即刻手骨传来一阵锥心之痛,黎朗收回手肘,面无表情。
“痛痛痛——你要死啊!”陆子川的手机差点脱手而出,甩着手一脸鄙视的表情。
黎朗微微侧身靠在学校的白墙上,倒是不咸不淡的抛出一句话:“我说,你家来人到学校找你了。”
“找我干嘛?貌似我也没把卡透支啊,来的谁?我爸的人还是我妈那的人?”陆子川一边思考症结,一边发问。
黎朗的表情似乎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爸本人。”
只是四个字,陆子川愣是杵在那不会动了。
【雾浓】
搞明白原因不难,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家里早就旁敲侧击过陆子川作风不正,也早就知道戚玦的存在了。
可是陆子川成年了,也没闹出过什么乱子,家那边来过人旁敲侧击几次,但他爸亲自上阵还是第一回。
陆子川从黎朗那拿回了学校这边签收的邮包,下了车一路小跑,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
邮包倒是小事,里头应该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定制的什么新鲜玩意吧,可是这大事就是他爸转手过这邮包,也多多少少能明白点东西了。
戚玦还在自己家里。
几乎是气喘吁吁,到了门口开门都来不及换鞋,冲进客厅里四下张望。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黄昏的光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映衬出一幅和平宁静的画面。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喝。
戚玦应该在楼上还不知道自己回来,等陆子川平稳下以后,才脱了外套,轻手轻脚登楼梯准备给小孩个惊喜。
可是食指还没等触到门板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隐约传出来《victorious but not unscarred》的主旋律。
戚玦平时很爱哼哼的曲调,陆子川也喜欢挺戚玦的声音,只是很不巧这首曲子是星际争霸Alexi Stukov和Gerard DuGalle在军舰上的曲子。
陆子川捏了捏骨节,半响才平息怒火转身下了楼梯。
狐狸的本性一道天暗就会暴露,他勾了勾嘴角,拨了戚玦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几声戚玦才接通。
“喂啊...我写作业呢,干什么呀..”楼上的战斗声音似乎是突然停了,对面小孩子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毫不犹豫。
“在写作业呀,这么乖?”陆子川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再给他个机会,今天不想揍人。
可是那边甚至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小孩带着笑甜腻腻的声音传出来:“你讨厌!什么时候回来,早些回来嘛,看看我有多乖。”
看来这小子是料定了自己不会早回来的,陆子川额角抽搐了好几下子,决定今天还是让戚玦屁股开花比较合适。
“宝贝,想我了,那我这就回去。”他笑着说。
那头的声音霎时间就慌乱了起来,却还是极力掩饰:“不耽误你的事嘛..再说晚饭就够我一个人吃的啊..啊——”
话没说完,因为门开了,门口的地方,对上陆子川因为勾着嘴角笑而眯起的狭长双眼。
这双迷人眼睛所收录的画面就是——戚玦小孩惊讶到精彩绝伦的表情,还有静音的游戏画面,还有插在主机上的恐龙形状U盘。
陆子川看起来心情好极了,手指头捏的咔吧作响,在心里头盘算着还是在开花的份上再开朵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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