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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寄神篱下 (BL)[第6页]

作者:长腿叔叔0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虽然下文都会写明白,但是鉴于大家都没看懂就先提几句吧。
陆子川和黎朗真的是很好的朋友,陆子川假,很少用心做事,外表浮夸结合说辞密不透风,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黎朗在两年间其实也遇到了很多事情,都是陆子川帮忙解决的,然后黎朗也遇到了很多人,选择的是和陆子川一样的解决办法。
从不较真的那种。
林安的出现,让陆子川看见了大神的变化,黎朗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执着过,这让陆子川很好奇。
都说朋友的喜好很像,陆子川在接近林安的过程中发现了林安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孩,开始不能理解为何黎朗会如此喜欢林安,于是就害小孩惹事,想看看大神的反应。
结果大神把林安揍了,陆子川惊讶的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都会讲到的,别着急,腿攻万岁万岁万万岁。
and then~~~
【久违的腿叔小记事part4】!!!!!!
终于抵挡不住你们无耻要纪实的炮火,就写一点糊弄你们。
重点是糊弄你们,可恶阴险又牙尖嘴利自私的女人们。
呵呵呵呵额呵呵呵呵额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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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写纪实到现在似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细细想来着大半个月过的很平凡的,每天重复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三点一线的生活当然应该是纪实的一部分,但是我懂得,你们这样丧尽天良的禽兽不会喜欢听我讲三点一线的。我懂得,你们肮脏的脑子里留着口水想要听什么。
哎我靠。
周四晚上我一屁股坐坏了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底下有个硬的耳机,耳机一下子就把频幕硌坏了,手机裂出了弹孔那样的裂纹,惊呆了老子。
以前我有个诺基亚,后来坏了的时候,我也不想管我爸要钱买,过生日那天他就从自己银行卡里提了钱一声没吱的给我买了手机。他不挣钱,读研,用的都是他老妈给他的钱。我开心了好久,虽然后来他后悔了,因为有了新手机以后,他就失宠了。
而后,十分淡定的用玻璃频幕裂缝的手机打电话回去。
我告诉他手机频幕坏了,怕他说我就赶紧接着讲,去三好街修修频幕就六百多块钱,我同学说过的,修好了还能用的。
他一开始也没说什么,不过听到我讲“我坐坏了它”的时候,就不淡定了。
最后的宣判是,取消他答应请我吃的自助餐,作为修手机的代价。
然后今天中午,他还是带我去吃自助了。
我上午补数学课,下课的时候他来接我,带回来换好频幕的手机,然后出租车就直接开到了饭店。
生活是艰苦的,但是有些时候,***幸福。
遇到问题的时候除了解决,更多时候我选择了抛开不看,逃避和不愿意面对,但是我经常忽略的是,我自认为非常困扰的东西,他也一样默默煎熬着。
不容易,谁都不容易,相比之下我活的更轻松一些。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上大学,大学,肯定不会在沈阳。
所以好日子不会太长,过不了多久我就要长时间的离开这里,一年回来两个假期,还要抽出总共一个月的时间去我妈那里住,上海。
加起来和他在一块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很遗憾的是,最近我们还总是吵嘴,各种事情都能成为吵架的源头,归根结底变化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只要不还嘴,绝对吵不起来的。吵架也不是没有头,一般都突兀的戛然而止于他显露出武力威胁的趋势。
心里乱七八糟,我也忍不住想还嘴。再谈关于sp,我想不到怎么开口,是根本开不了口,况且我也不想找揍,他要是和我动手,那基本都是打架演变成的一边倒的局面,而且绝对轻不了。
电脑就是各种灾祸的起源,我既要防着里边各种资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观赏它们。
这是一个十分艰巨辛苦的活。
沾不到电脑的时候,它还是摆在老地方,那桌子的横梁上动都不带动的,全凭我自觉。
何谈自觉与否,他就是故意的,对我进行心理折磨。
他成功了,每次看见电脑的灰白壳子,我都忍不住一阵心绞痛。
上次的事件的阴影还笼罩着我,弄得我每次写sp片段的时候都感觉怪怪的。而且更让人不好受的是他一副“多大不了的事”的态度。
因为打人的人永远不知道挨打的人有多疼。我在嘴上逞能,就必须付出肉体上的代价,他这种无耻的不要脸精神深深的影响着我。
三岁一个代沟的话,我和他隔了两个,我其实挺在乎的,因为我在狂唱欧巴江南style的时候,他会一脸嫌弃的瞅我,他讲闭嘴,在讲就会说你别和我耍倔,言外之意只有一个字,打!!
想起来初三的时候我第一次得罪他,就是坐坏了他装系统的光盘,用502黏上之后塞回光驱,光驱就报废了,虽然是我偷偷完成的着一系列事情。
他当然知道是我干的,我也是第一次看他生气,只是当时我们没有熟道那个程度,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沈阳好冷,暖气还没有来,我现在正套着三层衣服对着笔记本打字,脚丫子不敢着地,地上太凉。别问我怎么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跳跃性思维是个好东西,它会让你理所当然的自然而然转移话题。
哈!哈!哈!

又要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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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朗显然欠我一个解释,不过无论他怎么解释,我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
我,林安,20年来,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丢过脸。
脱了裤子以后,我迅速钻进被子里头蜗居,任凭黎朗怎么叫,都死活不肯出来。
陆子川什么意思其实对我来说都不要紧,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最后两句话,那寓意着我挨打的事情,将再也不是秘密。
陆子川知道我挨打了,陆子川知道黎朗打我了,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安安,别憋着了。”黎朗在被子外面拍拍我的小腿,然后见我不肯答应,就索性一把掀起了所有被子。
床上,我光溜溜的趴着,脸埋在被单里面,呼吸不畅。
“先去洗澡,好吗?一身汗弄得”他微热的掌心拂过我的后脖颈,轻轻摩挲两下。
我被后脖传来的瘙痒弄得一缩,黎朗随即把手探到我锁骨下方,随意揉捏,像是安抚,倒不如说是调情。
我被他弄的心烦,身子又急不可待的要做出回应,烦恼的很,他脱了鞋子也爬上了床,将下巴搁在我后脑上,徐徐吐气,慢慢诱哄。
不行,再这样下去,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了。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推开黎朗的脑袋,稍稍抬起脸,面目狰狞的瞪着他。
“你要是再用这些玩意搪塞我,那我就跟陆子川跑了!”
我这句话喊得挺大声,说完了以后,呼吸急促,脸颊发热——气的。
黎朗叹了口气,大手突然覆上了我跳着痛的身后,动作轻柔的开始安抚工作,好像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我真的不跟你好了!!”我情绪激动,要把身体抽出去。
“哎——安安”黎朗伸长胳膊怕我从床上掉下去,哭笑不得的冲我摇摇头,:“随你吧。”
随我吧?妈的,小瞧老子啊,好,你等着,你看看——
不对,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蔫了下去,脑海里浮现出陆子川一张幸灾乐祸又怜悯的面孔“林安你哭的太大声了~”
“你欺负我啊!!呜啊!——”我张大嘴巴,气急败坏的开始嚎啕大哭。
【解释】
黎朗抱着跨坐进了浴缸,他手长脚长的,路过镜子的时候显得我像个小孩子。
酒店的浴缸型号不小,可是我和黎朗一起进去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身后沾着热水是很疼的,黎朗让我趴伏在他腿上,我后身露出水面,只剩下胳膊腿泡在浴缸里面。
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泡沫,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瞅,因为我的脸侧边对着他微微分开的两腿。
尴尬极了。
还是忍不住要去看,而后黎朗也发现了,停下手中给我擦背的动作,上扬着语气笑道:“小色狼,看够了吗?”
他若无其事的和我开着玩笑,就像刚才陆子川进来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没有搭理他,心情一下子沮丧下去,我都已经这么惨了,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面。
而他选择不告诉我的事情,一定不会轻易告诉我。
他就是这样固执又秉承着不能逾越的底线的这样一个人。
水汽环绕着整个浴室狭小的空间,白蒙蒙,看不清,猜不透。
而后黎朗也一直没有开口,默默地继续手中给我擦拭身体的动作,给我洗头,然后把他自己也打上泡沫。
浴室里就这样静悄悄的,偶尔哗啦水声,直到他的手感觉到了我极力隐忍的、颤抖的后背。
“别哭,别哭啊安安。”黎朗慌了神,侧身到浴缸边缘去探我的脸颊,不料热水随着他一折腾淹没了我的后臀,随着一阵刺痛一声哀嚎,他成功的让我隐忍的啜泣演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大哭。
我哭得呛水,又羞又恼,想起今晚遭遇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陆子川意味不明的话,还有黎朗毫不手软的教训,心里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委屈。
就像一只盛满水的碗,轻轻一吹,水滴就争先恐后的从边缘溢出。
“安安,别哭了,傻孩子。你怎么这么能哭。”黎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指在我满是泡沫和泪珠的脸上滑来滑去。
“我和陆子川很早就认识了。他这个人就是那样,一年四季道德底线都在冬眠。”黎朗口气生硬的讲道。
“你和他出去的时候我就想到,他玩心一上来,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想打探究竟。我不让你喝酒的这种事,我是给他发了短信的。”
“那为什么他还要骗我喝酒?”我心酸的冲黎朗嚷。
“陆子川觉得你好玩,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听我的话。就发给我说要不要试试看”黎朗说着,头疼地扶额:“我还在短信里和他讲,你是绝对不会喝酒的。”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再次烧热起来,觉得自己置身在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黎朗接着讲,结果我喝了酒,还开着车回来,陆子川得意洋洋的冲黎朗挥手的时候,就像隔空对他挥了一记耳光。于是,黎朗对于我这种违背亲夫的行为,表示了彻底的暴怒。
“你明明知道他会骗我!为什么还打我!”我扯着嗓子冲他喊,揪他头发,滑溜溜的,喊得喉咙都痛了。
“我知道他会骗你,可我没想你能上当上的那么结实..”黎朗苦笑着用手指玩弄我的嘴唇,耳廓,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子川也一样,他也没想到你会那么好骗。安安你是在是,太..”
他说道“太..”的时候停了下来,怕伤了我,但是我分辨的出来,他的口型是想说“你太傻了。”
是我太傻了,今晚第N次,我哭得像我要被杀了一样。
今天下雪了啊!
突然就零下了!!
真冷真的冷!!!

手机写文质量差,呜呜呜务必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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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我痛并快乐的享受了一把大神在浴室里的“举手之劳”。
我被招待满足了以后,黎朗一边冲走黏在他肚皮上的白色粘稠,一边对着镜子一脸不满足的表情,紧紧盯着镜子里面我的身体。
我也看了看镜子,大神修长健美的身材旁边是我自己自称“迷人”的身体,左右臀瓣上各是一块红肿,在身上突兀的染着色,倒是映衬出一种别样的情调。
“想都不要想!”我怒气冲冲的打断黎朗的灼灼目视,气得跳脚。
我挺尸一样扑到床上,洗完澡又舒服一把以后,痛感已经不是那么明显,身体倒是经过一宿的折腾,格外疲劳——灌了铅一样,沉沉欲睡了。
可是趴在床上憋得慌,黎朗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以后也在我身边一躺,单人床就显得拥挤了。
为了解决呼吸顺畅和地盘问题,最后他被我折腾的没办法,勉强妥协,我可以趴在他身上睡觉。
“呼哈——!林安你轻点!”终于,黎朗在差点被我一胳膊肘把肺子压出来以后,忍不住冲我抱怨道。
有了温暖的人肉垫子我格外舒适,黎朗的双手盖在我的身后,随意抚摸。
舒服的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安安..”半梦半醒之间,黎朗在我身下吻了吻我的眼皮,低声唤我的名字,嗓音低哑,带着他独特的诱惑味道。
我以为他要和我说些什么。
就在我做出对他说“我也爱你”的准备之后,他掐了掐我腰上的肉,挺费劲的喘了口气,说出了一句我终身难忘的话。
“安安,你胖了”
黎朗这样讲道。
【that's my life】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窗帘不知何时已被拉开,太阳光晒的身上暖洋洋的。
人肉垫子已无踪影,我正软软的趴在床上,额头埋在舒适的羽毛枕头里。
我还在为他昨晚那句”你胖了”而置气。
我身材自认为不错,平时也有坚持体育锻炼,篮球打的也挺好的,没事也能捞着女生青睐,可从小到大一一还他妈真没有人说过我”胖了”。
当时在黑夜里,黎朗的语气带着玩弄的调调,我脑海里自动填充上了他一脸嫌弃的画面。
***气人!
我赤裸着从床上直立起来,面对着床对面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我的裸「度」体,头发还翘着好几撮,脸上一幅”受了气”的样子。
最不幸莫过与,好像真是..胖了那么一点点。
嫌弃我啊?!靠!
我双手抓紧头发,心里默默爆粗口,转过身去继续打量,臀部上的深红已经褪去,只剩一些或深或浅的掌痕,均匀印在整个屁股上一一那是证明黎朗施暴的痕迹。
不干好事!
我气极败坏,黎朗又不见人影,就自己一个人在床上作威作福。
就在我和枕头发泄不满、狠狠较劲的时候,门外滴一声,门无征兆的被推开,穿着贴身衬衫、格外显型的黎朗提着几个袋子跨进来。
黎朗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我浑身赤裸,呲牙咧嘴,站在床上忘我地大呼小叫,枕头被子散落一地,衣服被单拧成一团,对着床垫疯狂施虐的画面。
我和他同时看着对方楞了,似乎听见头顶乌鸦飞过的声音。
他很快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朝我走过来,:”胡闹!”
他说着长臂一揽,把我收到他怀里”啪啪”两声扇在了我毫无遮挡的屁股上,力气还不小,痛的我一哆嗦。
.....
但是打完我不到一秒,他就后悔了,因为我向下渐渐撇开嘴,眼圈发红一一准备大哭。
”唉唉别哭别哭!”黎朗一下子就没辙了,整个人的声线都柔软下来,认命的抱着我哄。
”我错了,不该打安安,不要哭。”他垂着眼帘对我轻轻吹气,五官俊美,脸上又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我赌气的别过脸,而后又被他的轻轻厮磨弄的把持不住了。
他总爱弄这些小把戏,偏偏我还是要命的喜欢。
哎,真没出息。
我手心贴着他的脖子,感受他动脉的温热生命力,还有他说话时,声带诱惑的震动。
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停滞不前不一定是错误,你所畏惧的漆黑深邃未来,或许在你紧闭双眼的时候早就已经拨云见日。
我从来会都选择相信。
我想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是没关系。我想要,我拥有。
【太可恶了】
自从黎朗昨晚第一次和外人公开了我们的关系之后,我就做好了面对陆子川今天任何反映的准备。
可是他没有任何反映,除了在车后座贴心地加了张软坐垫。
我面红耳赤,大有和他打一架的架势,不过他似乎看起来垂头丧气,不太精神。
尽管这幅鬼样子,他也狗改不了吃屎的和我开恶劣玩笑悄悄说:”你和黎朗这一折腾,让陆某人一下子少了两个下手对象,??心碎了!”
我以为他还逗我呢,直到闲谈的时候我偷偷跟黎朗提起这句话,黎朗簇着眉毛听着,突然就乐了。
”他说的是真话”黎朗神色自若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把我晾在一边张大嘴巴迟迟缓不过劲来。
”忘记告诉你,我和他的喜好很相似,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要你离他远点的原因。”黎朗怜悯的拍拍我的脑袋继续说:”陆子川和我们是一样的。”
我艹不会吧!!!!!晴天霹雳,我死机在原地,回想起陆子川意味不明又暧昧的笑容一阵阵恶寒。
”慢着!”我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他还追过你?!”
一想到陆子川提起黎朗时失望的口气,我心里就越发醋劲,谁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不在的时候窥视我的老婆!
”嗯,他试过”黎朗答得心不在焉,口气好像是谈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一一就像伦敦人在谈论天气一样,”被我踢断了一条肋骨,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了。”
我再次浑身发冷,看来不只是陆子川,还要离黎朗远一点比较好。
只有米老鼠,睡了一天大头觉以后一无所知,满面春风的出来找我们,见到我以后吃惊的捂着嘴喊:”林安!天啊!你怎么瘸了?!”
五月五日,天气晴朗,我的心情非常强烈之想要杀人。
我会告诉你们我因为玩游戏没时间更文吗?不会的!
我把神的旨意打通关了!
烟花庆祝一下!
吃得好饱!





【我以为】
我想做一只土拨鼠,打通理想和现实的那面墙。
我以为,黎朗和别人说过我们的事情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说是我以为,倒不如是说我期待。
【转折】
黎朗下学期就是大四了。
大四,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人生转折点吧,黎朗对自己的未来一向规划明朗,目标明确,前途一片光明。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此时此刻正坐在黎朗叠的立正的被子上吃薯片的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前途未卜,两眼发直,不停傻笑。
黎朗在电脑前忙碌一上午了,一直没抽空搭理我,他侧着身子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样子很迷人,他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因为弹钢琴的缘故又很有指力,键盘发出规律清脆的哒哒声音。
就是这么简单的工作画面,我看的出神。
我想拽他陪我呆一会,又碍于他会生气,索性翻箱倒柜找东西吃。
“别在我床上吃东西。”
黎朗眼睛没有从频幕上离开,突然就这么来了一句。
我当然不肯这么就依了他,嘴里咀嚼的声音弄的更响更大,宣泄不满。
一分钟的光景黎朗没有搭理我,但是他听到我扯开下一包薯片袋子的时候,敲击键盘的声音突兀的停了下来。
我鼓着嘴目视着他,毫不避讳他不满的目光。
从桂林回来也有一个礼拜光景了,好家伙,该死的黎朗已经忙碌了整整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黎朗就简直把我当成不存在一样,一直在电脑前忙碌不停。
黎朗抱着手臂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颊。
他力气大,我啊了一声,他移开手指的时候,脸上麻麻痛痛的。
我突然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还吃吗?”黎朗扬着眉毛戳戳我的额头,把我手里头的零食袋子也抽走了。
期间我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等我再抬头看他的时候,眼圈都红了,装出来的。
“你不理我,不让我吃东西,还掐我”我说着向下咧开嘴,眼看着就要哭给黎朗看。
这回黎朗倒是立马妥协了,坐到我身边,抱我到他腿上去坐着。
“不许吃那么多零食了,别跟小孩子似的,都是垃圾食品。”黎朗双臂从我身后环着我,声音里带着点宠溺,他手里拿着薯片袋子,食指正轻点着“油炸类膨化食品”的标识。
一不做二不休,我立刻抓起一片吃给他看。
我听见黎朗在耳边压了一口气。
“我打你了,你再吃。”他上挑着语气威胁道,收回一只手揍了我屁股一下。
我不说话,倒是也不吃了,回过头去,安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黎朗偏着头,无奈的样子。正午的阳光在他五官上投下一片阴影,轮廓英挺而深邃,他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让人很想摸摸看。
“安安”他叫我,应该是发现了,我使劲别过去的脸上湿乎乎的。
“唉..”过了一阵,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我眼睛下面亲了一口。
“再忙两天,忙完了就好好陪陪安安,好吗?”
他这句话讲的那么轻柔,呼出的水汽麻麻酥酥的喷在我的脖颈上,看我的眼神朦胧又美好,即便他和之前没有任何改变。
我再也不能讲点别的条件了,闭眼亲了亲他的下巴,讲:“好吧!”
也只能讲“好吧”!
【以为】
陆子川临别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使劲拥抱了我一下,还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就不用担心之后的事了,黎朗都能铺垫的好。”
其实黎朗承诺过我的,那样的未来,虽然眼前不明朗,但他许诺过我的永远。
但是更多的时候,现实不是光光凭借爱情就能走在一起。
有那么多的东西急需办法去解决,而黎朗却总是看起来云淡风轻,毫不顾虑。
我承认,我一个人没法子应付那么棘手的现实因素,不能出柜,但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也不是个办法。
我埋怨他没有个改观,没个未来打算,心里骂骂咧咧,挺失望也挺着急的。但是实际表明,黎朗是有盘算的。
【邮箱】
我偷偷点开黎朗的邮箱的时候,心里跳的很快。
我注意到了他最近频繁回邮件的动作,顿时觉得事情有蹊跷——立即下决心,必须弄明白!
如果被抓住肯定免不了一顿好打,但是抓不到的话,我这些天来的好奇心就可以得到深深的满足。
没点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整整一个版面,满满都是来自一个位置的邮件。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
我的智齿发炎了,今天中午耍赖在豪客来吃饭竟然被同意了,超级感动,结果发现是阴谋,吃完饭就被拽去看牙医了。
看牙医好痛,不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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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喝】
“ 芝加哥大学是一所私立、男女同校、无宗教派别的综合性大学,1891年由约翰·洛克菲勒创办,1892年10月1日正式开课。芝加哥大学是美国最富盛名的私立大学之一,全美大学排名榜:学术声誉排名第4。芝加哥大学有81位校友曾获诺贝尔奖,其中包括华裔物理学家李政道、杨振宁、崔琦。 ”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我正在乐购附近的网吧电脑桌上,叼着牙签,反复琢磨着百度百科上面的这段话。
今天晚上伙食很好,自己要了三人份的铁板烧,开了瓶跟果汁似的rio调酒,现在吃饱喝足,精神气爽。
“网管,给我拿一瓶可乐!”网吧里面空调冷气十足,三块钱拿一瓶冰可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畅起来。
人挺多的,我旁边就有几个染着黄毛一边抽烟一边打魔兽的青年,他们时而骂骂咧咧,时而发出类似被划破嗓子一样的爆笑。
我不恼,甚至觉得,他们活的很快乐。
生意兴隆,北京人素质也没比小城市高到哪里去,照样吵吵嚷嚷的,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办法忽视掉口袋里手机发出的接连不断“嗡嗡”声音。
似乎已经响了一个世纪。
我没理它,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倒也不关机,索性带上耳麦看海贼王。
光线很暗,屏幕里变幻的光线时而照映到我的周围,提醒着自己现在不在宿舍里,而是一个人在网吧里消磨时间。
很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不过也许是我没有给自己难过的时间。
我根本不再考虑这件事情,手上忙的很,没有留给自己任何闲暇。
【电话】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我有点发困,眼皮打架,掏钱结账的时候一摸裤兜,突然意识到手机已经不知何时不再震动了。
没电了?不能,临走的时候电是满的啊。
我挠挠头,有点沮丧,最后一捶墙,还是没出息的拿出手机看了。
他的电话从凌晨一点以后就没再打来,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十来条短信我根本没打开看,锁了屏幕以后又摸索着放回口袋里面。
不同于白天的炎热,夜风吹着我身上挺凉爽的。
或许不只是凉爽,甚至有点冷了。
我摸摸后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t恤衫已经被自己的汗水全盘湿透。我舔了舔手指尖,咸咸的,那味道和眼泪的苦涩竟然很相似。
在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正开啤酒罐的时候,裤兜里突然传来的震感煞那间让我手臂一颤,冰凉的啤酒哗啦洒得我满身都是。
我懊恼的把易拉罐砰一声扔的很远,看着它滚到马路中间,被一辆汽车压扁。然后决定把手机关了。
手机在黑暗里闪着冰蓝色的光。
我承认自己还是怂,明明逞能要做不在意,还是忍不住余光瞥向手指掩盖下的屏幕。
这一瞥就毁了,这竟然是米老鼠的电话。
【东窗事发】
我犹豫了三十秒要不要接,脑子里闪现出很多画面。
比如说,我接起来,米老鼠故作焦急的声音:林安你在哪里我出事了!;再比如说一阵沉默后直接传出来大神本人压抑着怒火的质问。
我压根没觉得这能和黎朗脱得了干系,所以自认为能应对自如。
所以当大关的声音从米老鼠的手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我承认我弱爆了。
“林安,你快来,出事了。”电话刚接起来没到一秒,大关火烧眉毛的声音就连珠炮一样传了过来。
我在电话这边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讲道:“什么事?大晚上的。”
“你还记得那个黑衣服不?上次我们救李清言的时候打跑的那个?他找回来了。”大关气喘吁吁的声音让我听着心里一震,顿时觉得事情真的不妙了。
我在电话里忙着问那边的情况,大关却突然没了声音,电话中只传来沙沙、类似摩擦一样的响动。
我急得直跳脚,终于最后在电话中一阵嘶嘶声过后,听见了米老鼠尖细的嗓音。
“你们在哪?”我问。
“呜呜呜——哈——呼哈,林安,你快来,西门口长兴饭店,快点——”话没说完电话就被一阵坠地的巨响所打断。
冷汗浸湿了后背,混着身上沾湿的啤酒,让我在夏夜中打着寒战。(未完)
【乱战】
我赶到的时候,两伙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五对二倒不如说是五对一,米老鼠可以忽略不计。
大关弓着身子撑着膝盖使劲喘,面部表情扭曲又痛苦,米老鼠则是扶着墙不停地抽泣。
他们两个都挂彩了,大关更严重一点,霓虹灯光影下,能依稀分辨出嘴角躺着的血迹。
他们对面,两个人在地上滚着呻吟,应该是大关干的,另外三个比比划划的对峙着,打头的那个是上次的黑衣服男人,眉毛下有一道丑陋的疤痕,眼神轻蔑,手里提着一截闪着寒光的——钢管。
见我来了以后,那伙人暂时停了手,在三米开外的地方看着我们,上下打量我,然后发出破桌子滑地面一样的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格外冷静,甚至连一丁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
“大关,你还成吗?”我扶着他离近了的时候才看见,大关胳膊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骇人,他伤的不轻,至少在我来到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场恶斗。
“林安,嘶哈——你拖一会时间,现在别上去,等一会人到了再打”大关是个真汉子,这么疼的伤不带打颤的,倒也是挺费劲抽气和说话。
“你还叫谁了?”我扶他靠在墙边,提防着对面,压低声音问。
大关闭上眼睛,张了张嘴,又嘶了一声,脸上都是冷汗和血水。米老鼠瘸着脚走过来,大眼睛也被青了,单薄的小身子靠着墙半蹲着,脸上都是惊惧的眼泪,:
“关哥打给你哥哥,可是你哥一直占线,后来关哥手机被砸了,我没有你哥的好吗。就只能打给你,那伙人听到我们要来人,打得更凶,关哥差点就不行了——”话说到最后,米老鼠哭得让人看着难过。
我拍了拍米老鼠的脑袋,拽他在大关旁边坐下。
“没事了,我来了。”我语气很温和的安慰他。
但是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看着他们两个人身上带着血口子的伤痕,只能觉得眼睛发红,蓬勃的怒意在极力压制下,仍然让我止不住的脑子充血、发热。
“黎朗呢?什么时候到?”我听见大关抽着气问我。
我背对大关摇了摇头。
对面的三个人笑的狰狞,嘲讽挑衅的话在夜空下显得格外刺耳,我眼前一片血红,手骨攥的咯吱作响。
“黎朗没有来,我没有告诉他。”我嘲弄的笑了一声,像是在嘲弄自己。
我听见大关抽气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没有理睬他们两个惊异的、嘶哑的声音还有大叫的“别过去”,根本没有犹豫的像只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那伙人。
愤怒冲昏了头,我甚至听见了自己手骨砸在人脸颊上骨骼呻吟的声音。
一对三,纵使我来势汹汹,到底是个平凡人,一片吵嚷中,混乱之间肚子被给了一拳,我弓着身子差点吐出来,手臂立刻被两个人向后使劲拉伸,痛的只能哈着腰,伸着脑袋被踹跪在黑衣服刀疤脸的面前。
我气喘如斗牛,却也撼不动身上被压制的力道,瞪着眼睛毫不畏惧的盯着刀疤脸。
“小样儿,上次罪魁祸首就是你,动静弄得太大,害的老子在条子局里坐了两个月,没想到你小子能自己给我送上门来,正好省的我去找。”刀疤脸蹲下身,哑着嗓子笑,吸了一口烟喷在我脸上,呛得我剧烈咳嗦起来。
毫无预兆地,脸上被重重甩了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眼睛都冒金星了,嘴里腥甜一片,耳朵嗡嗡作响。
“他【腿攻万岁】妈的,给你开个瓢长长记性!”那人骂着,抽出了身后那截泛着寒光的钢管。
【我想你】
那一瞬间,我好像掉了眼泪,不是因为怕被开瓢,而是突然非常非常想念黎朗。
满脑子都是他霸气又美丽的脸。 (一会也许还有..)
【关于时间】
其实,一个温暖的现在,胜过千万个美丽的未来;
每一个真实的现在,都是我们曾经幻想的未来。
【黎朗来了】
钢管夹着风声袭下来后,重重地砸在了我脚边的水泥地上。
不是因为刀疤脸要饶我一命,而是因为刀疤脸的臂骨已经断了。
黎朗背对着我,形如修罗,逆光而来,就像盘古开天辟地,出现在我的世界。
黎朗横起一脚又踢在刀疤脸腿骨上,力道之大,一阵骨骼脆响过后,刀疤脸即刻哀嚎着抱着腿滚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有一丝停顿地,黎朗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一拳一脚,兜着风声,极重的落在我身后的两个人身上。
怒气骇人。
还是没有言语,黎朗威严的身姿正如神明,有条不紊的对邪恶给残酷的予制裁。
他浑身肌肉绷得死死的,手指甲嵌进了掌心,又是一拳一脚,我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不堪的倒在地上惨叫。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陆子川被踢断一条肋骨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朗深运了一口以后,冲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大关米老鼠轻点了下头,修长结实的身姿才最后在我面前停住。
我不会说话了,讷讷盯着他,黎朗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冰凉怒意渐渐褪去,最后竟然只剩温暖怜惜。
他的手指带着暖意,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最后在我伤处停留,又落下一吻。
我满眼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他却咧开嘴笑了,还是平时那好看到让我看不够的样子。
“安安,回去专心挨揍,现在,告诉我是哪个人弄的?”
黎朗温柔的摸着我脸颊发问,我哭笑不得。
我没开口,黎朗却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抱着腿半死不活滚在地上的刀疤脸。
没有任何疑问的,我紧绷着身子看见黎朗再次走向了刀疤脸。
他一脚踩在那人右手上,长腿发力碾地,伴着让人听着发寒的咯吱声,身下的男人立刻发出凄厉破碎的呼号。
一分钟以后,又一次。
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后,黎朗挪开腿,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鞋底,而后转向了我。
“别傻着,赶紧回去算账。我都困了。”黎朗抱过我,见我讷讷的没反应,就在我屁股上狠狠落了几巴掌。
我还是没有开口,看着他,他就皱着眉毛狠抽我屁股,丝毫不忌讳当着外人的面。
挺疼,我也确实怕挨打,但是心里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填满。
“哭什么哭,还有脸哭”黎朗苦笑,停了停手,摸到我脸上一片湿润。
“黎朗”我闭上眼睛凑过去,身后跳着疼,倒也懒得去揉了。
黎朗先是别开了脸,最后还是在我鼻尖上无奈的吻了吻。
“安安,不许再哭了,回去有你哭的,听到没有?”
我在他的怀抱里哭得喘不上来气,却还是呜呜恩恩的点了头。
黎朗不会离开我的。我知道的。
智齿发炎,这周天天回家不住校,被迫喝了好几天各种粥,清汤寡水,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于是偷着在学校吃了点好吃的,肉末茄子牛肉汤鱼香肉丝炒面,立刻牙齿翻脸不认人,肚子还跟着拉稀,整个人一惨淡不堪。
明天会按时更文,今天身心俱疲,刚刚吵了几句,算是平手。
那先这样

“呜..我看啦,我看啦..哇!”手舞足蹈的哀声哭号,是真的疼极了,也倒是不要脸了。
黎朗又按着我打了几巴掌,全都抽在最烫的臀峰上,表示惩戒。
“去哪里玩了?嗯?玩消失。”身后的手在受伤最重的地方揉捏着,他幽幽发问,似乎随时会再次抬起来。
“看动画片去了..”我抽出一只手抹了把眼泪,小声嘟囔。
“啪啪”“别跟我含糊其辞。”
“你都知道嘛..”我无力的扭了扭身子,收紧臀肉,伤心等待挨揍。
“你还知道怕挨打”黎朗慨叹,手轻拍几下,无征兆的再次抬高,然后一连串巴掌不间断的落下,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巴掌炒肉的拍击声和我痛叫的声音。
“哇..别打啦别打啦,黎朗我错了,倍儿错倍儿错的,痛..呜..哇啊!”回答我的是痛到心坎里的一个巴掌,哭得凄惨,我能感觉到身后正在浮起一个大巴掌印。
掌刑者铁石心肠,面不改色,施虐的大掌稍稍停顿,切换为揉捏模式,眼看就要开始下一轮训话。
“你就一气打完吧,呜呜,疼,疼死我了..呜——”
“你想的美。”黎朗打断我的话,语气仍然不善:“我要是没赶去捞你,感情我现在就只能鞭尸了。”
他说“鞭尸”这个词的时候,咬牙切齿,听的我一身冷汗。
“喝酒,我叫你给我喝酒!”估计他想到打架那档子事,气性又上来,也不拷问了,直接开揍,身后的巴掌带着臀肉一抖一抖,我哇哇大哭,身子扬着,言语尽失。
我不敢辩驳,只能暂时认栽,不过眼看着他又要算打架的账,不顾身后的冷面威胁,手脚并用的挣着,一心想跑。
“不要,我再也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呜,我错啦,别,别打啦。”我扭着头满脸花的冲他哭着告饶,黎朗根本就没有放了我的意思。
不但没有放了我的意思,还起身去抽屉里拿来了尺子。
“哇——你要打死我啊!”我双手贴着臀部,缩回床角,眼泪婆娑的盯着他。
而他看起来正常极了:“哦,是要打死你。”
我一时忘了哭,瞠目结舌,只听他继续讲:“是你自己趴过来呢,还是我过去抓你?”
【╭(╯^╰)╮】
在我讲“都不要”的时候,黎朗已经捉到了我。
床就那么大,能缩到哪里去,何况我们屋子对面没人住,黎朗把我杀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冰冰凉的尺子贴上了身后,黎朗按着我的后脖子,我的脸正冲着雷欧。
尺子的惩罚和巴掌果然不一样,效果立竿见影,痛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在他没有真的人性泯灭,在我抓狂之前就饶了我。
黎扒皮停下来手,俯下身子把脑袋凑到我头旁边瞅我。
“安安,你是怎么想的,那么大胆子,你不怕死吗?”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着盈盈的心疼和怜惜,也带着不解与懊恼。
“我已经死了。”身后檩子火烧火燎,我的声音气若游丝。
黎扒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我抱起来往浴室里面走。
【( ⊙ o ⊙ )】
他给我擦身体,小心冲澡,仍然一副带着气的模样。
不过也许是见我是在被打的可怜,也或是我成功引得他后会心疼,自己的身体被环进大神修长的臂弯。
“哪来那么大胆子。”他一边给我擦脸,一边恼火的威胁我说道,“再有下次,直接揍死你,听到没有?”
“嗯”我闭着眼睛应着,心里面却忍不住嘟囔,
还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来嘛。
无条件的相信你罢了。
这便是爱的一种甜蜜感觉。
今天晚上他去医院看人,守夜一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家。

腿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妈妈那边的一个小男孩住院,貌似是他的外甥,今天那小男孩家里人有事看不了,他妈就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医院呆一晚上。
我告他别去,其实也没太认真,心里想的去就去吧,可丫一下子就和我板脸了。
我当然不高兴,他出门前还跟我吵了一小架。
自己一个人呆家里感觉真差劲,智齿在慢慢恢复,可以吃点带油的东西了,不过今晚吃的还是很没味道。
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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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战】
想想这次也算挨的狠了,巴掌华丽二重奏,加上尺子狠狠修饰,黎扒皮成功的把我打的爬不起来。
黎朗一边擦着身体走出来,一边向趴在床上啼哭不止的我投向淡淡不满的目光。
看什么看,都是你害的。被看得很不爽,我哭得更卖力了。
刚才给我擦身体的时候,黎朗恶意的把我按在浴缸边缘举着花洒往我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冲热水,直折磨的我大哭不停,龇牙咧嘴,连连挣扎,活像又挨了顿打。
从浴室被抱出来的时候,我精疲力尽,心里委屈不堪,以前不管犯什么错误,挨了打之后黎朗都会原谅我,再给甜枣吃,可是这次黎朗不但丝毫没有安慰我,反而还这样对我进行变相体罚。
我可怜兮兮的哼哼唧唧,眼巴巴的瞧着他,他在对面我的床上正襟危坐,抱着胳膊,脸色不善的看着我,一副活像我欠他的样子。
“我疼..呜,好疼..”我瞧着他挺拔的鼻尖,又瞧瞧他撇着的嘴角,忍不住求安慰。
黎朗倒是二话不说走过来,在我身边一坐,手按上我还在跳着疼的皮肤。
挨了打滚烫的皮肉,又被热水弄得苦不堪言,火热的要命,他的大手覆上去,反而有种凉丝丝、舒适的感觉。
我还是心里难受,扭头想去抓他的胳膊,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皱着眉头瞪着我。
“黎朗,哇——”
黎朗打断我的哀鸣,翻了个白眼,:“老实趴着,不想疼好几天的话。”
说完了,就两只手放上去不停揉抚,再不说一句话。
我忍不住的闷哼出声,过了一会,似乎是嫌我吵,他起身拿了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塞到我嘴巴里。
黄桃果肉的酸奶,我一直喜欢的口味,生产日期就是昨天,应该是黎朗给我买的,但是回来的时候我就自己跑了。
我突然有点难过,一声不吭的砸吧着吸管,他手挺重的,估计是心里还是有气的缘故,屁股肿痛不堪,我绷着身子硬挺,就是不叫唤一下了。
没过多久,黎朗就停下手来,俯下身子去探查我的脸,我撇开,又被他钳着下巴扭了回来。
我闭着眼睛,他手指摩擦我脸颊接触的皮肤湿湿凉凉的。
我听见他叹气,犹豫一番,最后还是把我抱了起来。
“你让我怎么办?打也没少打了。就不能听点话?”他的声音与其说责备,倒是挺无奈。
“这么大了,被按着挨打,羞不羞啊?”黎朗让我屁股腾空坐在他腿上,垂着眼帘柔声道。
我的脸像煮虾,埋在他胸前的布料里不吱声。
我轻咬他锁骨,又亲亲他下巴,最后停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湿湿的吻。
“那你可以不打我呀。”我讲。
这话说出来不到一秒,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待遇消失殆尽,我被拎着脖颈站在黎朗面前,身子侧向他,屁股上挨了狠狠的两巴掌。
红肿的皮肤格外敏感,我疼得一下就掉眼泪了。
片刻之后又是两巴掌,打完之后我放声大哭,黎朗板着他好看的脸呵斥道:“再讲价钱!”
我哪里有讲价钱,分明是大神不讲道理。我赤裸站着面对他不加掩饰,手捂着臀部,满脸泪花,可是那个部位又正对着黎朗的脸,气氛突然有点奇妙。
我看见黎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呵呵笑了,笑容暧昧。
“原来安安是饿了。”他摇摇手指做恍然大悟状。
“我肚子饿了,不是那个饿!”我后退两步大叫,汗毛竖起,无语至极愤怒至极也。
不成,绝对不成,屁股搭着手都疼得厉害,更别提遭受那种蹂躏了。
躲避无效,黎朗手疾眼快的握住了我的命根子。
“好了,你走吧。”黎朗面不改色的讲。
现在的情况是我的重要器官被敌人握在掌心,慢慢揉搓,敌人叫我:“走吧!”
而人家黎朗呢,眉眼里满载着笑,虽不是什么好笑,可是好看极了,诱人极了,一副披着高素质流氓皮子的样子,毫不以为然,实则满肚子坏水。
“我也饿了”他低头亲亲我的肚皮,弯着嘴角,轻轻道。
群号是271737563


叔q是190450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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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好在黎朗没有真的泯灭人性,看在我用手“举手之劳”的份上,就暂且放过了我。
他被我取悦的开心了以后,也把我抱在他腿上翻身过去,手指尖在臀缝处轻轻游移,不时往里面戳戳探探。
我被弄得浑身燥热,可身后又不是那么舒服,屁股疼。
“别弄了,难受!”我叫他,他听闻以后停下手,把我翻身过来。
“真的难受?”他一脸揶揄的盯着我,满载笑意。
我是真心难受,可是身体和我做对头,并且出卖了我。
“呜..”我脸充血的咕哝,试图翻过身别开他的凝视。
“小色男。”他握住我精神的重要器官,不由分说的开始行动。
不得不说,黎朗在某些方面,绝非善类。
----------我想看动画片去了,卡着吧

谁说处男不会写H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戳伤我,我心里很难过,我一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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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林安和黎朗干呀干,干到累了,就睡着了。
【关于出柜】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就是,好不容易在乱斗中基本毫发无伤的我,被暴怒的黎朗捉回来一顿暴打,遍体鳞伤的躺在床上。
关于那天的事情,黎朗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基本弄清楚了。而关于米老鼠和大关对我和黎朗这件事情的反应,远比我想象的要好。
等我能起来去医院看望他俩的时候,米老鼠已经出院,大关搭着石膏,他的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女朋友正在给他削苹果,看我们进来,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放下手里的果篮,黎朗把带来的东西在床边收拾好,然后跟大关都点了点头。
寒暄了几句,大关让那个小姑娘回去休息,黎朗关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有点紧张,觉得手心里全是汗水,看着大关打石膏的腿,就是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小林啊,过来坐,别都站着,啥表情,追悼会啊?”大关裂开嘴吧打着趣,把苹果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黎朗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目光淡淡,倒是也不开口说什么。
“关哥,这事就是这样,可得给我们俩保密呀。”我挪了挪屁股,觉得有针扎,讪讪的开口。
“那有啥的。”大关低头喝了一口水,蒸腾的水汽在他眼镜片上覆盖出一层白雾,看不清楚具体的表情。
“不会觉得..”我想说的是“变态”,话到嘴边,看了看黎朗的眼神,有点情绪低落,说是怕伤了他,倒不如说怕伤了自己。
“没啥的。”大关马上接到,他眼镜片上的白雾接着褪去,眼神躲避,看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看我。
我心里很堵,对他这样的态度非常不满,捉着床单的手攥的紧紧。
大关点了一颗烟。
我给他拿打火机的时候,他摆了摆手,摸出来自己的火点上了。
“小林,黎朗,那天的事多谢你们俩,要不然俺肯定废了,也不能这样在这里抽烟了。”
接着,他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我觉得我的手都在颤抖,咬着嘴唇不开口,怕是一开口就不能控制住情绪。
“安安,让他好好休息吧,走了。”
黎朗的声音,从我身后淡淡响起。
我觉得心里头突然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直起身来,探向大关,把他的烟拔了。
“林安,走了。”黎朗快步上前捉住了我的手腕,不可辨驳的命令道,然后使了力气把我往外面拖。
我觉得我当时的眼睛一定是红红的,大概是被烟雾熏的,看不清楚东西。
直到门口,我才放下揉搓眼睛的手看向身后洁白病床上的大关。
还是那个东北汉子大关,那个有漂亮小女友的大关,总是罩着我的大关,憨厚老实的大关。
没有了烟雾的遮挡,也没有了水雾的掩藏,我看见的是大关透过镜片传来的,仍来不及收回的,疏离隔阂的目光。
由于很久没有更文,腿叔已经淡忘了思路,嘿嘿,喜欢我写的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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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
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就一直闷闷不乐,照着镜子使劲眨巴眼睛,想把蕴藏在眼眶里面的懊恼情绪收回去,还是失败,尽管黎朗已经很温柔的抱着我说没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那才不是说说而已。
之后我就很少在见到大关,反正也刻意的不去想他,仍然留在我身边的是米老鼠,说一些振奋的言辞鼓舞我的情绪,帮我整理论文亦或是打饭刷卡。
我问过黎朗,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人知道,如果他们不知道,至少现在还可以跟着大关一起打球混饭局,可是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彻底疏远了一年以来我和大关的友谊。
他不说,眼神里面包含的复杂情绪看得人心里乱,我也不想问下去,害怕听到不愿意听的东西。
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我心里烦的厉害,就愣愣的瞪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去看时间,然后听见黎朗平稳的呼吸声音,躁动不安的感觉逐渐平息下来。
而辗转反侧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大关介意疏离的眼神,
无声的折磨着。
我开始担心很多之前并没有担心的事情,很多时候黎朗发现我闷闷不乐,心里倒也是能猜到个七八分,往往不多说话,只是讲几句叫我安心的言语,如果我还是不领情,那么他就彻底软下心来抱着我细细亲吻。
他做的是那么美好,以至于久而久之,这样负面的情绪也不好再向他表露出来,就被我藏在心底。
我一直很听黎朗的话,偶尔冒出来个小毛病他也是象征性的在我屁股上拍两下完事,或者是假装生气掐我的脸颊,每天起床的时候,他都坐在我身边认认真真的给我穿衣服,以至于我都很难再把他和那个动手揍得我三天爬不起来的暴力狂联系到一起去了。
可是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堵,张嘴想对他说的时候,却往往正巧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或是那让人永远看不够的笑容,也就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说实话——即使我开口说,也不知道表达些什么。
【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给陆子川打过去了电话,和他明明白白的讲了来龙去脉,期间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我停下来喝一口水,直到我完整的叙述完我的感受,他才慢慢开口讲话。
陆子川的性格讨厌的很直接,正如他慵懒的声线一样,可是他质问的也很明白,他说“哟,林安,我看高你了,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趁早滚蛋,浪费好人。”
不是不知道陆子川什么德行,也不是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也无非不赞同,连我自己都有点瞧不起我自己这样,倾吐完毕心情也稍稍舒畅些,就准备在被连番炮击之前挂掉电话省点钱。
陆子川没有给我撂电话的机会。
他在电话那头一会儿挑逗一会儿冷嘲热讽的,我使劲翻白眼,能想象出陆子川那玩世不恭的德行。
可是就在最后通话结束之前,我听见话筒里突然传来陆子川语气低沉带着责备的叹气,
“林安,你太不懂事了。”
我一个人在宿舍楼顶天台一口气喝了一瓶雪花啤酒,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还有成双成对的出现,说说笑笑的挽着手。
男孩子在马尾辫的脸蛋上大笑着蹭了一口,马尾辫一跳一跳的涨红了脸追着男孩打闹。
呸。
从天台回来以后,我漱了漱口,换了件衣服,继续蹭黎朗脖子抱着咬,黎朗性感魅力十足,如果能这样子走在大街上的话一定能赚足别人的眼球。
或许是这段时间我很乖被他打怕了的缘故,黎朗对我特别好,看向我的眼神也眉眼里满载着笑意。
我们这样接吻,间夹他指尖传来的触碰,一切一切都很美妙。
若能让此刻永恒,我愿用生命交换。
我只突然想得到点祝福而已。
想想而已。
【现实】
去食堂的时候,大关坐在他以前经常和我吃饭的那张桌子上,见我来了,冲我挥了挥手。
我是相当诧异的,因为自从大关出院以后,餐具也收拾走了,那桌子就我和米老鼠两个人吃饭了。
大关整个人瘦了一些,穿着深蓝色夹克,还是挺热情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坐在他以前落座的位置上,却显得有些个不太和谐。
寒暄几句,问了问他身体情况,大概都好,他也问了问我课业的事情罢,说来说去都那么几句话。
话讲完了,止不住一阵尴尬。
大关盯着桌子不出声音,我咳嗽几下子之后就开始对手表产生浓厚的兴趣。
过了很久,他点了一颗烟,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啥..今天是有点事想告诉你。”
“说吧。”我摊了摊手,表示很诚恳的听讲态度。
“那啥吧,”大关的眼神飘了飘,最后消失在烟雾里,:“我要搬走了。”
“关哥,和女朋友住呀?”我眯起眼睛冲他坏笑一下,喝了一口水。
“不是,还在这栋楼里,寝室挪..”说道这里,大关噎住了,也忘记抽烟,烟尾巴触目惊心的挂着。他用指甲在桌子上划出挺刺耳的声音,讲不出口来。
我也僵住了,因为我很透彻的理解了大关的意思。
一瞬间,我似乎很想跳起来扯着大关脖领子和他打一架,劈头盖脸的骂醒他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伤害我。
可是我忍住了,手指甲嵌进手心的嫩肉里边,松松紧紧,最后接住了大关递过来的一支烟。
“知道了,关哥,今天搬呀?”我微笑着问他。
“今天,嗯”他狠抽了一口,然后用打火机把我手里的那颗烟点上了。
“关哥,那我先走了,还忙。”怕是晚一秒就要做我后悔的事情,头也不回的向外快步走。
逃离了一段距离,我气喘吁吁又颓然的靠着墙滑倒地上。
手中的烟还燃着,火光亮暗都显得那么刺眼。
下一秒,烟头被我狠狠按灭在我手背上。
灼烧般的疼痛传来的时候,心里似乎舒坦了那么一点。
【后悔】
可是我又后悔了,怂了。回房间的时候,手上缠着一块纱布,严严实实遮盖住了烟头烫伤。
“黎朗!嘿,想我没?”我嬉皮笑脸的扑过去蹭他。
【即将败露】
果然一进屋,黎朗的眼神就穿过我的肩膀停在我的左手上。
“怎么——”
没等他说完,我就傻笑着开口了:“打篮球的时候滑了个口子,校医给包扎上了,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黎朗皱着眉头盯着我的脸,好在这句话进屋之前我已经排练了无数遍,大概不能出现什么破绽。
“我太不小心了,我错啦!”说着,我诚心诚意的钻到他怀里认错。
估计黎朗也是这么想的,按着我的背就揍了几下子,我使劲往他身上贴,小声哼唧,然后果然他善良的停了手。
他撇着嘴,一副不舒气的样子,偏着头盯着我,评价道:“真欠揍。”
越过他的脖子,我的视线停留在桌子上冒热气的外卖上,带着吉野家的标志,心里头突然挺满足的。
大神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那么好看,举手投足间洋溢优雅的气息,见我愣神,停下筷子敲我的脑袋。
“掉魂了?用不用帮你找回来?”黎朗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不悦的味道,语气生硬,弯腰用纸巾捡起我心不在焉时掉在地上的牛肉片。
“不用不用不用..”我讪笑,赶紧噤声认真吃东西,要是这时候再惹他生气,那就是在找揍了。
【意料之外】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以为是梦做到一半,翻个身又想接着睡。
可是刚一闭眼睛,一阵剧痛从我后臀上传来,活生生把我疼精神了。
“艹尼玛!”一句国骂扔出去,这是什么鬼梦,梦里头还挨揍,真是欠骂。
然后我就后悔了,眼前突然大亮,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有人在我身后扯我的睡衣领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鬼。
那个鬼就是大神。
“你你你你你你”我处在暂时性失语状态,面前是黎朗骇人的面孔。
为什么说骇人呢,因为他毫无丝毫笑意,钟表指向十一点半,提醒着我仍是今天夜晚,这冰凉的怒意甚至能蔓延到我身上,也提醒着我,黎朗非常不对劲。
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目光停在左手背上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包扎粗糙的纱布已经不见了,小小圆圆的伤口泛着结痂的深红色,在手背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弄的太让人看不过去了,我想给你重新缠一下,呵呵。”
黎朗的声音,不咸不淡冷冷的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谁弄的。”
见我不语,黎朗的声线更加冷淡,几乎冻人。
我抬头看他的脸,心里头是害怕极了的,目光躲躲闪闪,最后被他俯下身子一把钳住了下巴。
我以肉眼见不到的幅度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弄的。”他探查了一会儿,最后幽幽说道,语气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看见他突然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是再压抑情绪,再低下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了那么一点点。
黎朗在我面前蹲下身,英挺的面容贴近我,我在床上抱着被子坐着,脊梁骨发冷,脚掌心冰冰凉的。
“为什么。”他发问,摸摸我的头顶,又微微叹口气“不说是么,想好了?”
下一秒,我被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慢条斯理的剥光了下身。
黎朗坐在我的床上,我的小肚子搁在黎朗腿上,手臂和腿都软软的搭在床面。
这不是个好兆头——至少证明我会挨很久。
【又挨打了】
我把脸埋在床单里头,黎朗也不含糊,直接开始行刑。
他的巴掌一向很不好挨的,尤其是掺杂了怒意带着拷问成分的巴掌,落得相当的重。
我攥着被角痛的哼哼,身子绷得紧紧,感觉身后随着一下接一下的拍打开始变得火辣辣。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非常理智非常规律,整个臀部都被打遍了,我甚至觉得腰下到腿根的皮肉没有一处幸免。
也许是这段时间都没有挨揍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变得格外不禁打,第二轮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求情,:“疼...”
黎朗回答我的,是三下狠狠的夹着风声的巴掌。
“啊..”都打在了一个地方,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即刻腰上被力道制住,刚受伤的那块臀肉接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连串十来下巴掌。我痛的身子使劲上扬,最后眨巴眨巴眼睛,在床单上蹭干净了。
黎扒皮果然狠绝,既然是拷问性质的责打,丝毫不讲究章法,怎么疼怎么来,他狠得了心,我也受不了。
“别再打一个地方了,呜..别再打那里了,好疼啊”我一只手伸到后面虚虚的遮着屁股,眼泪爬了一脸,害怕地回头瞅黎朗。
黎朗扬着的手停在半空中,没再落下来,但我仍旧紧绷着身子,害怕再挨一下打。
“说不说,为什么?”
好半天黎朗的唯一一句话,是在给我机会,是个疑问句。
【一顿好打】
有些时候,宁肯趴在他腿上撅着屁股挨巴掌,挨疼伤身,也不肯说出那种话让自己心疼。
我惨叫着,左扭右扭,伴随着大神响亮的巴掌声音,不间断的传来。
屁股肿起一层,红肿不堪,显然挨揍的混乱中我已经挣扎着侧过身来,边哭边找黎朗的脸,希望博得一点怜悯之心。
“哇——错了,真错了,我以后不了,呜,别打——”我试图直起身子,但是双腿已经止不住颤抖,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着眼泪,黎朗并没有阻止我做这一系列动作,只是毫无言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跪在床上,捂着屁股呜呜的哭,手心传来的热度昭示着黎朗的怒气,痛的哪也不敢碰,揉一下缓一会儿。
可是黎朗直直的走向柜子,伸手开了第二个抽屉——
“哇!——”我光着脚丫就从床上蹦了下去,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了..”
他回头紧盯着我的脸,暂不言语,只是在目光扫过我盖在他身上的手背时,压抑的怒气喷薄而出。
他突然间把我压在桌子面上,屁股翘在桌角上,抽出尺子,重重抽打。
我不着调的嚎哭,手指在桌面上胡乱抓挠,想起几分钟前我还在梦乡里美美畅游,这会儿就生不如死的挨着痛打,苦不堪言。
“说不说!”随着一下伴着破空声音的落尺,我触电般的痉挛一下,然后随着黎朗撤去压在后背上的力道,软绵绵的跪坐在地板上。
屁股几乎以我可以感知的速度发热肿胀,哭泣缓解不了任何疼痛,手不敢乱摸,停在离屁股两厘米的地方虚虚罩着,传来的热度仍然能抵达我的掌心。
我还没有哭顺过气来,黎扒皮就俯下身子去扯我领子,眼看着又要抓住我打屁股。
我手疾眼快的抱住黎朗的大腿,抽泣着哀求,后背一起一伏的特别可怜。
“呜呜——哇...他觉得我们..”
说道这里,我再也讲不下去了,看着他的脸,噼里啪啦掉眼泪。
“——觉得变态?”他一手提着尺子,拧着眉头飞快的接了下去,在我一阵目瞪口呆当中,冷声道:“那又怎样?”
是的,那又怎样呢?
可是当时我光顾着不想挨打了,并没有考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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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光棍节,祝各位光棍单身快乐,我以一个强攻的身份代表我家小受对各位光棍表示深深的——显摆。
【那又怎样】
在心里堵了很多天的委屈压抑正如洪水般倾泻溢出,我的眼睛贴着他裤子上的布料,蕴湿了一大片深色。
我难过的仰视他,膝盖支在地上用手臂攀着他,黎朗单手抚摸我的头顶,过了许久,微微叹息。
“安安,对不起。”
他低声说着,蹲下身子,拍着我的后脑收到怀里轻轻抚摸。
“我懂得,我都懂,可是我没办法保护你,不受这样的伤害,对不起。”在我正摸不清他为什么要道歉的时候,黎朗贴着我的脸颊慢慢说道。
而他的表情,那样的沉重疲惫,像是失落了很久,难受了很久的样子。
我心里头有什么地方颠簸了一下。
突然就觉得我似乎忘了,忘记注意到,这些来自现实的痛苦,黎朗在用心保护我的同时,也在和我一样默默煎熬着。
连这样最基本的常识,似乎都忘了。
而黎朗蹙眉凝视我手背烟头烫伤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让人更加难过。
【认罚】
黎朗给我定的罪名是:故意伤害身体罪,气人罪,耽误他睡觉罪。
第一个罪名显然是因为我在“属于他的”身体上留下永久伤痕,第二条罪名显然是第一条罪名的毫无道理的附加罪,而第三条,听完之后我想找个地方活埋了自己。
说完这些之后,他抱着手臂俯视着我,我跪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我心里惭愧,对不起他,也觉得挨打不冤,可是不管怎么说来,今天也不能再挨了。
黎朗在手里把玩着尺子,偏着头打量着我,我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想服从判决。
可我又根本没有妄想大神能饶得了我,尤其是在听完他教训的那些话以后。
黎朗告诉我,他能原谅我冒傻气,撒谎或是耍小聪明,可是这种心里憋屈就拿自己身体出气的事情,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几句都是俗套到极点的话,不过也却是这样,句句在理。
他又讲了,如果说服教育不能让我清楚这个道理的话,也不介意“每天提醒安安帮他扳过来。”
我被他抱着放在床上,撅着屁股姿势挺难受的,臀部肿胀又痒又痛,想到一会儿马上又要挨抽,眼泪蕴湿了一小块床单。
我小声的哭,可怜兮兮的求他:“我清楚了,呜..别再打我了,受不了了啊..”
黎朗哼了一声,走上前来,手在我臀上捏捏按按,皮肤对任何触碰都很敏感,这时候我忍不住呜咽着伸手挡,不料手腕被擒住,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挨了两下响亮的巴掌。
即刻惨叫声传来,我一脸惊惧的翻身瞅他,控诉他:“哇啊——你还打,还要打?”
黎朗看了一眼表,十二点多一点,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在我一阵哭闹中,无情宣布:“分期付款,今天先睡觉。”
他极力掩饰的东西,或是故作严厉的样子,恰恰能昭示出他对我的心疼和手软。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被暂时放过了的意思。
手上被重新包扎好,直到我被被光溜溜的塞回被子勒令这样睡觉的时候,黎朗还是臭着一张脸的,但我知道,他舍不得了。
——虽然这净是,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
【分期付款】
根据百度百科的定义来说,“分期付款实际上是卖方向买方提供的一种贷款,卖方是债权人,买方是债务人。买方在只支付一小部分货款后就可以获得所需的商品或劳务,但是因为以后的分期付款中包括有利息,所以用分期付款方式购买同一商品或劳务,所支付的金额要比一次性支付的货款多一些。分期付款的方式一方面可以使卖方完成促销活动,另一方面也给买方提供了便利。”
第二天晚些时候,我跪在电脑前面,无精打采的挪动着鼠标。
这大好周末的,一大早晨就被勒令呆在屋子里哪也不许去,一天更是怎么呆着都不舒服,肉疼,再加上心里的烦躁,我开始质疑,是不是不如昨天一气挨完要好。
黎朗一大早晨就不见了踪影,中午的时候回来呆了一会儿带了点饭,看见我乖乖的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床上半死不活,没有任何越轨行为,颇为满意,也只是过来掀了我的裤子检查一下,给左手换了块纱布,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背就走了。
因为昨天挨打之后没有得到任何揉抚和治疗,伤势不见明显好转,持续的疼痛还在时时折磨着我。
尺子已经不见踪影,黎朗一定是出门之前就收了起来,照他这样子,应该是去了教学楼,大四接近的时候这帮家伙都够忙的,而在他回来之前,我大概还有几个小时思考逃脱惩罚的策略。
黎朗推门而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温和的,看了我之后笑了笑,手上拎着的东西向我提了提,而后几秒钟之内,表情凝固在米老鼠冲他腼腆的摆手的画面上。
“这是——”他没讲完,米老鼠便打断了他,接道,
“黎..朗,那个,我是来找林安商量论文的。”米老鼠坐在我床边绞着手,似乎在叫黎朗名字的时候下了半天决心,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黎朗的眼神带着怀疑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的眼睛里,留下一个严厉的瞥视,然后又马上恢复正常笑容,彬彬有礼地招呼米老鼠,这个过程仅用了一秒。
我跪坐在床上,米老鼠坐在我床的另一侧,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商讨着作业,他的大眼睛滴溜溜的飘啊飘啊,总是离不开黎朗的身影。
黎朗忙前忙后的给米老鼠拿吃的送水,米老鼠支支吾吾的,结果,杯子半天拿不稳,被黎朗伸长手臂接住放在他面前,这优雅无比又带着奇妙违和感的动作,立刻就分散了我故意拖延时间,磨磨蹭蹭的精力。
米老鼠的脸红的要滴血,停在纸上的笔尖划出了个不规则图形,昭示了他心里面的悸动。
我气得气血上涌,偏偏黎朗站在米老鼠身后,扯着嘴角,微微邪笑。
我开始意识到,这场对决——我是赢不了大神的。
【失败】
当黎朗第二次笑眯眯的拍米老鼠的脑袋的时候,米老鼠终于受不了的站起来,双手护胸,呼吸急促的看着黎朗。
黎朗微笑着讲:“要走了吗?累了吗?”
他讲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我,眼色里满满的讽刺。
“不行,他不能走!我还没完事呢!”我气恼的一把扯住米老鼠的手臂,愣是把他拽回来了,动作幅度比较大,弄的我屁股蛰蛰的疼。
可是黎朗,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无比吸引人的可恶模样,在米老鼠纠结的攥着小拳头看我又看他的过程中,拍拍他肩膀,幽幽道:“是呢,今天也挺晚了,要不然就住这里吧。”
他笑的那样真诚,以至于我都要急哭了。
“林安脚扭成那样,还费你心赶来一趟,是在不好意思”他薄薄的唇片轻吐着,眯起了眼睛,弯弯的载着笑意,:“和他挤在一起不方便吧,住我的床好了。”
黎朗似乎没有注意到米老鼠已经快断气了,还轻松的指了指自己的床,连同墙面上的雷欧,都在无声的嘲笑我。
米老鼠搓搓小手掌,抿着嘴唇,犹豫不决又满怀期待的小模样,刚要开口:“那好——”就被我一阵晴天霹雳般的暴喝打断
“李 清 言 你 给 我 滚 蛋!!!!!!”
那晚,我用十二分贝的声音如是嘶吼道。
是我眼花么,“顶”不见了,好失落。
今天开家长会,没有人给我去开,咱班女生还一直叽叽喳喳的问为什么。
da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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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李清言走后十秒,我开始后悔。
从生气转换为后悔是因为,黎朗咔嚓一声锁了门。
房间里,挺安静,我和他一个蹲着一个站着,互相对峙。
黎朗目不斜视,倒是对上了我因为委屈显得有些恼火的目光的时候,动动嘴角笑了一下。
米老鼠出去了,我最后的防御也崩溃掉,大神手边,赫然是那把尺子。
墙上的钟表指向十一点——正常这时间他该催促我睡觉了,可显然今天黎朗没有那觉悟,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会耽误我睡,因为只需要五分钟,就足够我痛哭流涕。
“记得昨天和你说什么了么?”一片寂静中,他懒洋洋的发问。
我哼了一声,撇开脸去,心里头不太舒服。
想着黎朗对付我故意逗米老鼠的那些举动,就让人十分恼火,如果换做是我做类似的事情,黎朗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揪起我暴打。而换作他做这样的举动,又好似理所当然,而且我还是躲不掉要挨打的命运。
可很快,心里头堵着的感觉就被更强烈的感觉替代了,我指的是,当我趴在黎朗膝盖上的时候。
可能是碍于昨天打的重,黎朗并没有用尺子招呼我,尺子摆在我脑袋前的地方。可依旧,手掌一下一下拍上那红肿厉害的臀肉的时候,还是让人疼得不停发抖,大口抽气。
“下次再想自残的时候,找我帮你”他一边制着我挥手狠打,一边对我讲道。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屁股跟着他的巴掌一起一落的颤动,无助的很,抓心挠肝的疼。
一种受欺负的感觉油然而生,觉得他有点蛮不讲理,反正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吝啬打我,而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又偏偏不肯放过我。
从他膝盖上解放的时候,我不停喘着气,脸上口水或是眼泪黏糊糊一片。他一手托着我的大腿,一手搂着我的后背,让我侧着身子面向他的怀抱,安慰的用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一直抚摸到后背。
黎朗凝视我脸的眼神多半是无奈,搀着点疑惑,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打我用了多大力气的,因为我没有像昨天一样要死要活的哭闹。
我咬着嘴巴看着他,竭力克制马上就捂着屁股嚎啕大哭的冲动,而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地,要多难过有多难过的眨着眼紧盯他。
“安安?唉,打你打错了?”黎朗轻叹口气,他向来不是含糊的人,就算是知道我委屈,也要公事公办的说教一番。
“你欺负我..”
过了半天,我才哽咽出这几个字,然后抱着屁股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说实话很疼,尤其是炒回锅肉,遇见黎朗之前,也从没有人这样打过我,而在和黎朗相处的一段时间内,挨打成了家常便饭不说,连抗打能力被硬生生提上去了很多。
我哭的一发不可收拾,不用太偏着脑袋都能看见印在身子侧面掌痕的清晰边缘,摞在一块,五彩斑斓,看起来很是残忍。
“...你就会欺负..我”他刚才逗弄米老鼠,温柔言语的画面在眼前清晰浮现,可他就知道给严厉的教训,说到做到地揍我,甚至根本就对刚才那件事毫无愧疚感可言。
“安安是吃醋?”他又叹了口气,手掌覆在我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开始揉抚。
我用夸张的哭泣回答他,左扭右扭避开他揉伤的手,咬他大腿上的肉,表示强烈愤懑。
24小时内挨了两顿,换谁受得了,而那可恶的自残的愚蠢的错误,我已经牢牢记住的清晰不能再清晰。
“哎,真生气了?”黎朗手上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扳着我的脸,想看我表情的真伪。
“我没生气,你去找李清言玩吧。”我抹着眼泪反驳道。
黎朗十分无奈的样子,双手抱我起来跪在他两腿中间,仰着脖子亲吻我。
“这样,还生气吗?”他笑眯眯地,在我鼻尖上轻咬了一口。
我不言语,手指尖轻触身后,嘶嘶的抽着气,也不对他多做理睬。
“那这样呢?”他说着,从我的耳廓细细亲吻到锁骨,一边厮磨,一边诱哄。
我仍旧哼了一声,做作的、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还不原谅我?”黎朗挪开嘴吧,皱了皱眉毛,学着我的样子做出气呼呼的表情。
我负隅顽抗,任黎朗怎样触碰、怎样逗弄都再也不肯给他一点好脸色看,直到黎朗伸在我上衣里面胡作非为的手掌心,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可是他原谅我了。”狡黠的笑容伴随着手掌顺着我肚皮快速下滑,停在不该停留的位置,黎朗憋着笑,亲吻我的喉结。
我气急败坏,噙着眼泪咬着牙齿,脸上很烫的,可就是,没法承认自己是有多么没出息。
黎朗就是这样,知道如何把人哄好,挂着笑容的时候,不管是好笑坏笑都让人怎么都看不够。
——尽管,每次犯了错误,他都打的那么疼。
【唐老鸭的请求】
有那么几种人,我很羡慕,一种是长得特别好看的,周围漂亮姑娘使劲倒贴不断的,就比如说黎朗。而另一种我更加佩服的,就是长得崎岖不堪,仍能抱着美人洋洋得意的那种人——比方说唐老鸭。
如果不是一个突然的电话,我似乎都忘了,我生活中还有过这样一码人,他自私自利,尖嘴猴腮,张开嘴巴夸夸其谈,扯淡功力达到世界顶尖。
唐老鸭这种人吧,你跟着他混吃等死倒是个好选择,至少上海那二环以内的繁华地段,他能玩转自如,他那承载了极少知识文明的大脑,倒是包揽了许许多多如何当好败家子的指南。不过要是论别的,不可深交,他爸是个大官,据说还是贪的,社交圈子鱼龙混杂,和我不处于一个平面。
我上了大学这段时间,除了放假偶尔聚一次,其他时间基本就没有任何联系,一是没有什么好联系的,而是唐老鸭这家话见色忘义,见色忘财,见色忘人性,见色忘..就是说,只要见色,什么忘了都不是问题。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依旧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扯了很多闲淡,迟迟不肯拐到正经话题上去,他一直是这样一副讨厌模样,我还想起来,他还间接导致我挨过黎朗的一顿狠揍。
“路笛..还记着不?”他咂咂嘴吧,突然拉长腔调,试探性的抛出一句话。
怎么会不记的,我冷笑,现在我屁股上黎朗前几天留的巴掌印还没消去,更能勾起这厮曾经害我挨打的惨痛记忆。
“怎么着?叫我参加你俩婚礼?”我狠狠翻了个白眼,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不是..不是”长久的沉默,唐老鸭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了下去。
我这边着急排队买中午饭,不想和唐老鸭耗着,准备挂机,直到听到唐老鸭吐了一口气,也许是烟,问我“林安,你说咱俩是哥们不?”
“不是。”我实事求是的回答。
“路笛..和我闹了点矛盾,这会儿可能跑北京去了,你帮我找找。”
“不帮。”我说着撂了电话。
【是你叫我帮忙的】
黎朗提着一兜子零食回到房间的时候,那样子形容不出有多温柔,我趴在他肚皮上吃零食看电视,黎朗一面抚摸我的脑袋,一面询问我今天过的怎么样。
我喜爱极了他的这种宠溺态度,大概他也喜欢极了我这样的乖巧,认真听我讲话,时不时发几句言表达一下他的想法。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爬到他身上问他:“如果损友找你帮忙,你是帮还不帮?”
黎朗微微愣神,似乎觉得我这样问很奇怪,若有所思的抵着下巴。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损'了,还要看帮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那要是助人为乐的事呢?”我合计了一下,实在形容不出来这是怎么一码事,用“助人为乐”形容再好不过。
黎朗扬着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熨帖的笑容,捏了捏我的鼻尖:“还要看本人是不是个善良的人呢。”
“我是善良的人吗?”我乐了,迎合他倏然贴近的嘴唇,任他带着暖意体温的食指在我胸前沿着身体轮廓轻轻触摸。
黎朗闭着眼睛摩挲着唇角,睫毛长而浓密,仿佛一件引人注目艺术品。
“当然是了,安安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陶醉了,瞬间觉得,我一定得对得起黎朗的这句评价。
【寻找路笛】
如果我知道,黎朗会那样回报我的“听话”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掺进这趟浑水。
其实帮唐老鸭找路笛这件事,我也是有点自己想法的。
路笛这小姑娘没有给我留下太多印象,黎朗不在我身边的那两年,有一半的时间,我是和路笛一起消磨的。
我不爱回忆这段时光,因为它没有带给我什么解脱,反而让我愧疚。
愧疚在,虽然我知道那小姑娘也没有认认真真的喜欢过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她。
相互的欺骗,其实还是我更多一点。
我想了,撇开这种关系以后,我们俩好歹也算半个朋友,唐老鸭也不会亏待路笛,我也就最后当把好心人,和事佬,路笛和唐老鸭生气往北京跑,我所做的,最多也就是把她安安全全的劝回去。
我没告诉黎朗,怕他吃醋,但是我觉得如果他知道了也无妨,毕竟这都是些说不清楚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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