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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江水（耽美，兄弟，强强）[第3页] |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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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离升 “什么事？”泽景天问道。 离升不接话，进了书房四下看看，悠悠地对泽景天说：“不请客人喝个茶？” 泽景天冷哼一声，倒了一杯茶，沿着桌面推给他。 离升端着杯子嗅着茶叶的清香，一脸玩味，虚虚地侧坐在椅子扶手上：“你把栖木阳给打了？” 泽景天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等他下一句。 “我看他出来的时候还拎着藤条，怎么，这事还没完，还准备第二顿？” 泽景天仍然没接话，一脸“跟你有关系吗”的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离升站起来，正色道：“人，我接走了。你要怎么教训下属我无所谓。但是作为一名医生，在栖木阳的伤好以前，我不允许你再对他实施惩罚——这是医嘱。” 泽景天靠向椅背，翘起腿，双手呈塔状放在腹前，意味深长：“离升，在我们家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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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职业底线，”离升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按理说，栖木阳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但是现在他是我的病人，如果我连自己的病人也保护不了，那我凭什么做医生？” “续命师也算医生吗？”泽景天轻蔑地挑起眉毛，续命师是专门负责刑讯的时候替受刑对象吊着命以防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的——通常，这个角色也同样负责上刑，“医生是救死扶伤，而你助纣为虐。所以不要满口仁义道德，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 泽景天，你果然查过我！ 离升的眼里浮动着浅浅的怒气，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向前：“泽先生，资料是个好东西，但是资料不一定都准。有你查的出来的，自然有你查不出来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是。我护着栖木阳，自然有我的理由。” 离升看着泽景天脸上转瞬即逝的僵硬，微微一笑，站直身子，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却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你不知道没关系，总之人我接手了，等我把他治好了，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就是了。” 泽景天也站起来，他语气随意地问道：“什么理由啊，总不至于见不得光吧？” 离升看了他一眼：“我对挑拨你们兄弟的关系没兴趣，也不想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泽先生这么能干，连那些陈年旧事都翻得出来，不如自己去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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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 离升把灰辞叫到门外，一脸灿烂笑容。 “泽景天同意了？”灰辞有点吃惊。 “嗯，小木头伤好之前都归我管了，”离升笑眯眯地，“不过小灰辞，我们先说好，人，是你要救的，他伤好之前你负责照顾，我可不管。” 灰辞哼了一声，大度地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转而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离升：“你就专门去和泽景天谈了这个？” 离升笑的很有风度：“顺便噎了他一下。” 灰辞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的表情：“你怎么他了？说来听听。” “我跟泽景天说……”离升保持着美好的微笑，“我不告诉你！” “你……”灰辞哑口无言。 幼稚！！ 离升摸了摸他的脑袋，替他顺顺毛：“回头小木头要是问你，你就说泽景天全同意了，治伤期间责罚全免。他要是不相信，你就让他去问泽景天。” 离升哼了一声：“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去问泽景天。” 灰辞的额头隐隐冒出了几根黑线：“……” “升哥你真的和泽景天说好了吗？” 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么不值得信任？ 离升耸耸肩膀：“反正我能确定泽景天不会来找你要人的，这不就行了？” 他接着拍了拍灰辞的肩膀：“小木头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得去给我的小树苗浇水了。” 小木头…… 小树苗…… 哥你真会给人起绰号…… 不过——灰辞勾起嘴角，小木头这个称呼还挺准确的，栖木阳是挺像块木头的，哼，以后干脆叫他栖木头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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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是本国的军火世家，靠着近年的一场场战争赚的盆满钵满，却非常低调，在媒体上几乎不见曝光。 景家老爷子和这个家族一样神秘，他几乎只在家族会议的时候露面，其他时候，他的指令会直接下给各个得力的手下，由他们执行。 景家旗下的得力干将，他们分别负责不同的业务，彼此之间很少交流，更绝少合作，只对老爷子一个人负责。 其中最为能干也最深得老爷子信任的无疑是他的干儿子——泽景天。甚至——老爷子的亲儿子景钰都是由泽景天一手教大的，在心里，泽景天比他的亲哥还要亲。 泽景天的身世是一个谜，就连离升，都没有查到他来景家以前的经历。人们只知道，从某一天起，忽然景老爷子就多了一个儿子、景钰多了一个哥哥。 至于为什么泽景天能够得到老爷子如此的赏识，谁也说不清。 泽景天在家族里负责最为重要的两块内容——维护政府的关系和营地。 运送军火，途径的每一个国家都是危险，搞不好就会被人劫走；同时，储存和生产工作也需要严密的安保。 否则，损失财产是小事，坏了信誉是大事。 所谓营地，就是培训一批身强力壮、擅长搏击的年轻人，负责家族各项业务的安危并为家族解决一切棘手的问题，他们既是保镖，也是杀手，更是一小撮装备精良的武装部队。 当然——对外，景家是不会承认最后这一点的。 所以，谁都可以有二心，唯独营地的人，若是背叛最为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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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声不响地走进营地的训练场，靠在墙边看他们训练。 今天有场比赛，每个人要抽签决定搏击的对手，然后相互比赛。赢的获得奖赏，输了的人受罚。 强者生存，这一向是营地的法则。 比赛规则是离升制定的——抽签箱里随机放着写着字母和数字的卡片，比如抽中A3的人要同时对战A-1、A-2、A-3三个对手，并且全部打败才算赢，而抽中A-1、A-2、A-3的只要其中一个人能打赢A3，就算三人组胜利。 卡片上的数字从1到4不等，有的人需要一个人对抗4个，而有的人只需要4个人对抗一个。但输了的惩罚却是同等的。 ——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对于这样鬼畜的规则，离升的解释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了袭击，难道还要要求对方一个一个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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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有特殊的任务在身，这使得他可以越过泽景天，直接向营地的教官发号施令。 当然，更为稳妥的做法是先和泽景天打个招呼再行动。但是离升显然不会介意稳妥不稳妥这回事，他只介意——他的任务是否能够成功。知情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不在乎背一个狂妄的骂名。 离升懒懒地靠在墙上，目光在场上的每一个人身上打转，却时不时地会格外注意其中的一个少年。 少年的目光似乎瞥到了他，但随即就像没看见一样，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 离升冷哼一声。 没礼貌。 看见我也不打招呼。 不过他倒是不至于太恼怒，因为他早就给营地的教官打过招呼了，等一下这个少年，会抽到一张绝好的签。 离升打个哈欠，也算是对他没礼貌的小小惩罚吧。 果然—— 少年看着手上的卡片，狠狠咬了一下嘴唇。 没问题的话，离升挑着眼角，他抽到的应该是一对四的签，而且对手都不弱。 离升再次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像是玩弄猎物的狮子，他现在就剩一件事——坐等小家伙输了之后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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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的脑子像一台大型的资料库，他一条一条地将事先看好的资料和场上的少年们比对，不带个人感情地评判每一个人——包括被他选中的那个少年，直到全部比赛结束。 “结束了。” 教官走到他面前。 离升响亮地拍了两下掌：“输了的人，跟我走。” 他接着把目光定格在那个少年身上，谁知对方好像察觉到了，故意低着头混在人群里不去看他。 被刻意无视了的离升很不满意。 他带着一群小伙子往惩戒室走，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收拾那个没礼貌的小家伙。 惩戒室里已经整齐地摆放了一堆条凳，离升站在门口指了指里面：“一个一个自己趴上去。” 小家伙们纷纷低着头往里走，这个年纪的小孩还不懂得藏住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苦着一张小脸，看得离升想笑，却出于威严仍然绷着一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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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轮到那个少年往里走的时候，离升忽然伸手紧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从队伍里拉出来：“你，最后一个。” 少年低着头咬着嘴唇站在他旁边，任由离升把他的肩膀攥得生疼。 “把头抬起来！垂头丧气的像什么样子！” 离升板着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呵斥道。 少年抬起头，眼里闪烁着不甘心和倔强，接着用力甩了一下肩膀，挣开离升的束缚。 “找死。”离升低声骂道。 少年没理他，见人都趴得差不多了，自顾自地走过去到最后一张条凳上趴下，褪下裤子，等待即将来临的惩罚。 惩戒室最常用的刑具是一根长长的硬木板子，据说是从刑堂搬来的，时间太久已经分不清质地，但是黑得发亮的外形仍然充满威慑力。 惩罚的数量是教官定的，每人三十。 数目不多，关键看谁打。 如果是教官打，三十下就是三十下。但落到离升手里，能给你打出九十下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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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提着板子走到第一个人面前，扬手就是一下。 啪！ “呃啊……” 一声惨叫，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小孩也抖了一下。 离升微微勾起嘴角，虽说这些人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但到底还是些孩子。 惩罚和疼痛对他们来说，依然威慑十足。 啪！ 第二下。 “唔……” 刻意克制的闷哼还是昭示了此刻承受的疼痛。 少年小小的臀上留下了两道绛红色的印记。 啪！ 啪！ 啪！ 惩戒室里回荡着板子的起落声和小孩的痛呼声，每个孩子被打完以后，屁股都肿得几乎提不上裤子，只能一瘸一拐地扶着墙离开。 最后的那个少年听着同伴们发出的一声声惨叫，忍不住把嘴唇咬得更紧了，他无法抑制地去想，轮到他的时候会怎样。 俗话说，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那么，比等死更可怕的，无疑就是一边等死一边静静地听其他人是怎么死的。 惩戒室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少年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直到最后——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离升和他两个人。 他听到离升的脚步朝他走来，淡淡的却压着怒气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现在见了我，连招呼都可以不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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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锦轻焱 少年僵了片刻，开口说道：“离先生好。” 离升轻笑一声，把板子轻轻靠在墙上，然后拉开柜子抽屉，里面是一根皮带。 离升拿起皮带在掌心绕了一圈，紧紧握住，然后抬手抡起胳膊全力挥下！ “唔！！” 少年双手紧紧抓住凳腿，上半身像濒死的鱼一般猛然弹起，将一声痛呼死死地压在喉咙里。 “你叫我什么？” 少年痛得轻抖着嘴唇，却固执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很好。” 离升点点头，把皮带对折拿在手里，紧接着一连串的抽打密集地往少年的后臀上甩去！ 啪啪啪啪啪啪—— “唔……疼……” 大概过了十几下，少年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离升又打了两下才停下手。 此时少年的后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肿起，变得通红透亮，像熟透了的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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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离升蹲下身子，蹲在少年的前面：“小朋友，我不过是上次打完你之后没哄你，又冷了你几天，不至于这么跟我怄气吧？” 然后站起身，踢了踢条凳：“滚起来！也不知道跟我怄气疼得是谁。” 离升把皮带收进盒子里，转头看小孩正气呼呼地站在一旁，他心里好笑，看着下半身还光溜溜的小家伙提醒道：“裤子！怎么，挨了几下把脑袋也打傻了？” 少年面色一红，迅速把裤子提了起来。 离升把皮带盒子扔到他手上，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少年愤愤仇视的目光，威胁道：“捧好了，敢扔了试试！” 离先生，三十还没打完。 少年感受着臀峰传来的灼热温度，识时务地把这句话咽进了肚子。 离升带着少年离开惩戒室，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少年捧着皮带盒子，期间迎面碰上三三两两的同伴，只觉得手里捧着的似乎是块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丢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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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在营地的房间，和教官们一样，只是简单的单人宿舍。 他进了房间，锁上门，坐到床上看着少年，语气不善：“锦轻焱，你哑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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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轻焱，少年的名字。 6号，少年的编号。 营地的小孩子的名字一般是以“锦”“井”等字开头，寓意景家，不过他们彼此之间一般都以编号相称，很少叫名字。 按理说，离升既不是营地的负责人，也不是教官，充其量是个机动部队，不该对里面的孩子有过深的了解，可前些日子他偏偏选中了一个小孩，给予了“特别关照”。 锦轻焱，就是他选中的孩子。 只不过……这孩子脾气出乎想象的犟，很难说离升对于自己的选择有没有后悔过。 锦轻焱把脑袋撇到一边：“你要打就打好了，大不了我再昏过去在床上趴个十几天，反正营地的医生多，横竖死不了！” 离升嘴角抽搐。 他怎么老是想抽死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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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轻焱，你是觉得我不舍得往死里打你是不是？！” 锦轻焱撇了撇嘴角：“不敢！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我怎么敢觉得您不舍得？我不过是你一时兴起捡来的宠物，你给我根肉骨头，我就该摇尾乞怜，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怎么，用不用我到床上撅起屁股让你打得更顺手些？” “好啊，”离升毫不犹豫地接道，他从床上站起来，眼里含笑地指了指床，“去啊！” 锦轻焱一愣。 离升眼里笑意不减：“怎么着，不是说自己去床上撅着吗？哦，只是说说的？” 锦轻焱抿了嘴，心一横跪到床上，又犹豫了片刻，才略有些僵硬地伏下身子，翘起屁股，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让他的脸颊一片绯红。 离升只觉得好笑，心想这小孩自尊心还挺强的，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挑着眉毛下巴一努：“请罚要有请罚的态度，去，裤子脱了，把皮带拿出来，端在面前求我你打你。” 锦轻焱哗地一下从床上直起身子：“离升，你混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凭什么对我下这种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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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屏不住气了？不装那副有恩必报的嘴脸了？”离升抱起手臂，收了笑容并不打算放过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好歹教过你一些东西，就算是喂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让你请罚怎么了？你怎么那么不识趣？” 锦轻焱被他的话激得眼眶发红，下床就往外冲，离升一把拧住他的胳膊，把他硬是转了一个圈扔到床上：“想跑？你打得过我吗？连这点自觉都没有还妄想跟我硬碰？锦轻焱我告诉你，我今天非把你这破毛病扳过来不可！过来！” 离升拽起他的胳膊，把人扯过来站在面前。 锦轻焱也算是营地里最为优秀的几个人之一了，可在离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离升的手掌宛若一柄铁钳，牢牢地钳住他的皮肉，像抓一只布娃娃似的轻而易举地把他揪来揪去。 离升用力捏了捏锦轻焱的脸蛋，忽然就变了脸色，又换上了大哥哥的温和：“我说小朋友，我要叫你祖宗了。行，我跟你道歉。锦轻焱，我上次打你是打太狠了，我也不该打完你之后还晾着你，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照顾你。就算不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会对你好的。不然，你天天这么气我，我迟早被你气的少活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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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锦轻焱小声地哼了一声。 说实话，离升突然先让了步，他有些意外。 离升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弟弟，你比我小了一轮还多吧，年纪不大，气性倒挺大的。这样，我呢，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我给你赔罪是有诚意的。你看你这次比赛不是输了吗，从明天开始，你每天训练完毕，我给你开小灶特训，就只教你一个人，保证你下次一定能赢他们，好不好？” 锦轻焱没答应，他反问道：“你不是很忙的吗？” 离升哄人的功力上来了，笑眯眯地：“不忙不忙，跟你的事相比，其他那些都不算事。” 锦轻焱拿脚蹭了蹭地板，似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那……那我原谅你。” “嗯，乖。你看你要是每天像现在这样乖乖的。我也不舍得打你呀，是不是？” “师父……”锦轻焱的脸上挂不住了，“您能别像哄小孩一样吗……” “你在我看来就是小孩子。” 年轻气盛、自尊心强、一点就炸。 在二十九岁的离升看来，小他十三岁的锦轻焱身上有太多属于少年的特质。 他早已习惯了明刀暗枪话里有话，而锦轻焱却让他觉得……很单纯，虽然——也很欠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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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锦轻焱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就是小孩子。” “不是……是说会教我那个……” 离升看着锦轻焱的眼睛里闪烁着期许的目光，又带着一点不敢相信，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不同，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疼：“当然。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杀人越货了，教你，绰绰有余。” 锦轻焱追问道：“你每天都会来吗？” “嗯，每天都会来。”离升答应道，接着揶揄他，“不过如果学的不好，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锦轻焱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下：“我……能问个问题吗？” 离升耸耸肩膀：“随便问。” “为什么是我……” 营地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对我是特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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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笑了一下，原来想问这个啊。 “有一个真的原因，一个假的，你想听哪个？” “当然是真的！” “哦——”离升故意拖了一个长音，“真的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我答应你——再过几个星期，最多一个月，我一定告诉你。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因为我觉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所以才会特别关照你。” 离升再次摸了摸锦轻焱的脑袋，小家伙的头发光滑顺手，新长出来的短发却刺刺的，摸起来特别好玩：“你记住，任何人，只要向你打听我特别关照你的原因，你都要记下来回来告诉我，能做到吗？” “我能问为什么吗？” 离升笑眯眯地：“你说呢？” 锦轻焱有点不甘心：“你是真的有那么一个朋友？” “当然！他和你一样，也是编号6号，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你还小一些，他十岁就是顶尖杀手了，你说你都十六了连四个小屁孩都打不过，简直丢我脸！不过——”离升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描淡写，“他后来死了。” 没想到锦轻焱听了这话，略带讽刺地说道：“所以我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难怪你对我时好时坏的，是只有我像他的时候才会对我好吧？看来我以后得努力演像一点，不然你不高兴了又该把我扔了。” 那一瞬间，空气里一片死寂。 离升仿佛听见自己咬碎牙齿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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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作死和作死 下一秒，离升左手攥住锦轻焱的双手手腕，反剪在身后，把人按在墙上右手捞起床上的皮带朝锦轻焱的臀部抡了上去。 啪——！ 皮带抽上已经红肿的后臀，疼得锦轻焱狠狠地抽气！ 但是与此同时，离升也不比他好受，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裂了。 右手的绷带上面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啪——！ 啪——！ 啪——！ 离升也懒得管自己开裂的伤口，只一下一下往锦轻焱身后招呼。 锦轻焱刚开始被他按在墙上还拼命挣扎，叫喊着“你放开我”之类的，七八下之后，就脸蛋贴着墙说不出话来了。 疼、疼、疼！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疯狂地叫嚣。 离升的手劲之大，每一下都实打实地带风而下，即使是隔着裤子也足够摧毁他的痛觉神经。 离升打了二十来下，见他疼得直哆嗦，两腿也快要站不稳了，却硬着脖子不肯低头，气得厉声呵斥：“锦轻焱！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种今天别求饶！” 这一句似乎是击溃了小孩最后的防线，他轻轻地喊道：“疼……” 离升劈头盖脸骂道：“疼？疼你还口无遮拦？疼你还什么话都敢说？！我刚刚跟你讲那么多全他妈喂狗了是不是？！” 他每说一句，皮带就往他臀上狠抽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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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疼，疼……” 锦轻焱抽着冷气，呜咽着说道。 离升把皮带随手扔到床上，然后手一甩，把小孩也拽到床边。 他手刚一松，锦轻焱的腿立刻软了，扶着床柱才不至于倒下去。 离升把桌子拖过来，然后拿了纸和笔，把笔硬塞进小孩的手里。 “写！给我写三十遍‘锦轻焱再也不敢自轻自贱了’。现在就写！” 锦轻焱听完恨恨地抬起头，死死掐住笔杆不肯动笔，眸子里明晃晃的不服气让离升有种把他再拖下来揍一顿的冲动。 “你敢把笔扔了，我立刻把你拎屋外打！” 锦轻焱咬了咬牙，似乎还是不服气。 身后的疼痛疯狂地叫嚣，他的腿肚子不停地打战，靠左手撑住桌子才没倒下去。 他站在那儿，咬牙切齿片刻，终于还是不敢再和离升对着干，抬笔开始一字一划地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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