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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江水（耽美，兄弟，强强）[第4页] |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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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就冒火，训道：“锦轻焱，你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耳朵不好使啊？！我说了，你像我朋友只是他妈的一个借口！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对你时好时坏？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对你时好时坏了，恩？除了每次打完你不太哄之外我什么时候冷着你了？打完了不哄你是天经地义，犯了错还得别人哄着宠着，惯的你那毛病！还有锦轻焱，我严肃地警告你，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往死里整你！” “你说为了你这破毛病，我说过你多少次，恩？能改不能？” 锦轻焱低着头咬着笔听着训。 道理他都明白，他也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但是……小孩只是没什么安全感，有些时候需要的也许只是被人安慰几句。 此刻，敏感的自尊心像是被人用挖掘机碾过，那个人还是他非常在意的人，心脏针扎般的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眼泪收起来！委屈什么？几句骂都听不得了？不准哭！”离升抬手就是一下拍在他的脑袋上，缓了缓语气，“那个人是我以前的恋人，你是我徒弟，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小辈，你是你、他是他，我对你们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你们俩完全没有可比性！还替身！亏你想的出来！人家是你师娘，对你已故的师娘尊敬点，听见没？” 噗…… 苦大仇深的小孩破涕为笑，小声说道：“我又不知道他是你以前喜欢的人……” “所以你不动脑子！这个人我记了十几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喜欢他啊！笨！” 锦轻焱脱口而出：“那你还让他死了……” 他明显感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空气凝固了。 锦轻焱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离升才淡淡地说：“我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没保护好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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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离升耸肩：“没事，他走了那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离升眼睛一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手臂和手掌上的绷带都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的手……” 正在抄句子的小孩抬起头，眼里有些愧疚。 “一点小伤，没事的，”离升不以为意地回答，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把裤子脱了，能好受些。” 锦轻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要他光着屁股站在这里写字，还不如杀了他。 离升冷哼了一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 离升于是不再理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割开染血的绷带，拆开准备重新撒药粉包扎。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和包扎伤口的声音。 锦轻焱规规矩矩地写完三十遍，端详着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锦轻焱再也不敢自轻自贱了”，越看越变扭。 “不准扔！”离升一巴掌按在纸上，“这张纸，拿回去贴你床头，什么时候把这毛病改过来了什么时候才可以撕！” 离升坐到床边，拍了拍大腿：“过来，我给你揉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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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为了避免小孩又胡思乱想，离升给锦轻焱揉完伤上完药才离开，然后又去了其他的地方，回去的时候已是晚上。 他一回去就直奔栖木阳的房间。 “跑步去了啊，”灰辞坐在椅子上，单腿踩着桌子晃着，一手拿着苹果，一脸轻松自得，“泽景天罚他一天十公里。” 离升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拦不住啊！他非要去，我能拿他怎么样？” “真有毅力！早知道他这么能作死，就不给他用那么多止疼药了，”一个个都不省心，离升气的不行，“去哪儿跑了？” “屋后的训练场，”灰辞又啃了一口苹果，“家旁边建训练场，景家果然变态。” “我去找他，”离升铁青着脸，一副准备训人的样子，接着他话锋一转，“我说小灰辞，让你照顾病人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以后多操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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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找到了训练场，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圈圈地跑圈。 栖木阳保持着匀速慢慢地跑着，看得出这是他忍耐范围内的最高速度了。 离升默默地捏了捏拳头。 得亏这不是自己弟弟，否则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正当他在场边看着的时候，忽然听见脚步声，离升回头正对上迎面走来的泽景天：“泽先生，这是来监工呢？” 离升的声音淡淡的，压着怒气。 泽景天缓缓地向他走过来，在他身边站定，凝视场上栖木阳的身影片刻，问道：“你给上止疼药了吧？” “没有，我就给喷了点消毒水。” 离升说谎眼睛都不眨。 泽景天睨了他一眼：“止痛药兑生理盐水做的消毒水？” …… 被彻底拆穿的某人，刚刚的愤怒被掐死在摇篮里，变为接不上话的惊讶。 离升眼底的惊讶印在泽景天眼睛里，他面无表情地更走近了一步，单手按了一下离升的脑袋：“同一套把戏玩了十几年也不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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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接不上话。 泽景天移开眼睛，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手没事吧？” “没事，”离升轻描淡写，“一点小伤。” 他当雇佣兵天天出去跑任务，什么样的伤没受过，这点伤他确实不放在眼里。 这个双重标准的家伙，自己受伤的时候不以为意，却很在意自己身边的人的身体。 “伤成这样还跑去营地折腾，”泽景天看了一眼训练场，淡淡地说道，“你和他，半斤八两。” …… 。。。。。。 离升放弃跟他对话，主动换了话题：“泽景天！谁让你又给他加罚的？他身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你不知道？” “是啊，手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还跑去营地罚人。”泽景天定定地看着他，“营地没有教官？非得亲自动手。”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一时间，让人辨不清这话里究竟有没有藏着些许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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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他下午刚从营地回来，转头泽景天就知道他在营地做了什么，甚至连他的手伤口去如何裂开这样私密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忽然，离升的心脏没来由地跳的很快，原始的征服欲望从他的骨髓里爬出来，就像猎手总是想征服更强壮的猎物，离升此刻胸腔里澎湃着想要把他的撕碎的冲动！ 泽景天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暗夜星辰，他看不透，却迫不及待地要去征服！ 离升的心里燃起一个炽烈的念头——他想要撕碎泽景天的眼底的平静，想要这双眼睛出现剧烈的波动，并且——只为他一个人而波动！ “回去让灰辞给你换次药。”泽景天望着场上的栖木阳，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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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了十公里的栖木阳远远地看见泽景天和离升在交谈着什么，心里微微一紧，慢慢地跑了过去。 “泽先生，离先生。” 栖木阳恭敬地和他们两个打了招呼。 离升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谁让你出来跑步的，恩？嫌自己伤得不够重是吗？！” 泽景天则淡淡地问道：“跑的怎么样？” “不太好……” 栖木阳如实回答道。 他有伤，自然是跑不好。 “既然不好……” “咳咳……”离升在一旁用力咳嗽，打断了泽景天的话，“泽先生答应过我什么？” 泽景天没回答，反而看向栖木阳：“你现在面子大了，能动用你离升哥来找我求情。” 语气里竟然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用了离升哥这个称呼，栖木阳自然听得懂他想说什么。 栖木阳的头皮嗡——地一声炸了，屈膝要跪，却被泽景天一把抓住手臂：“要跪回书房跪。” “是……”栖木阳转身就往书房走。 离升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恨铁不成钢。 泽景天让你跪你就跪！ “别生气，气也没用。” 泽景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跟在栖木阳身后离开，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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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面前。 “我不用止痛药，会影响行动力。” “啊……”少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没给你用止痛药呀，我只是给你的伤口消一下毒。不消毒，伤口会感染的。”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但是上完药就不疼了，你把止痛药混进消毒液里了吧？” “没有，不疼是因为……因为我上药的技术好呀！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黎雨笙把喷剂喷在他的手上，之前他出任务被子弹打穿了胳膊。 然后捧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吹着。 吹着吹着，黎雨笙的眼眶又红了，他有些生气地说道：“都跟你说了身上有伤的时候，不能到处乱跑，为什么还要出任务？明明身后还伤着，非要出去，现在把手也伤了吧！你太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雨笙，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什么叫这点小伤？！你知不知道手上的血管和肌肉有多精密？这枪要是打歪一点，你的手就废了！” “你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你……”黎雨笙回答得理直气壮，像只生气的小兔子，眼眶红红的，“跟你说过多少次，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你太过分了……一定很疼吧……看着就觉得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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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景天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左手臂上的弹痕，当时用了极好的愈伤膏，又时隔多年，那里只留下浅浅的疤痕，几乎看不出来。 把止痛药混进消毒液里的离升。 哑口无言瞪着他的离升。 熟悉的离升，陌生的离升。 过往的一切变得鲜明，初见时那滴沸腾的水，如今已汇成小泊，悄悄地将他内心封存已久的记忆一点点煮沸。 ——原来再见面，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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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哭包黎雨笙好可爱，戳脸。 离升肯定觉得那是他的黑历史。 他小时候那么喜欢哭，还好意思不准自己徒弟掉眼泪，哈哈哈。 好想让泽景天当着一众弟弟们的面，讲离升小时候软萌萌的故事，想象着离升全程黑脸却无法反驳的样子，感觉自己像是乐衷于在年夜饭饭桌上讲自己娃儿小时候糗事的妈妈。 2） 没错，才第五章，两个人已经互有好感。 这是一个双方很早就互相喜欢，却互相伤害的故事。 如果说《空月》讲的是，两个人因为客观存在的外界因素（门派对立以及他人算计）而互为对立。 那么泽景天X离升这一对就是……明明最初的设定两个人无冤无仇，互有好感又那么合拍，却一步步主动把对方虐成了敌人，一点点将彼此的信任消耗殆尽的故事。 3） 五章结束，接下来开始走情节。 顺便介绍下文章的CP（攻的名字在前）： 泽景天X离升 灰辞X栖木阳 景钰X锦轻焱 这篇文的主CP（泽景天X离升）有大虐。 非！常！虐！ 虐身+虐心，绝对是超出我目前为止任意一篇文的大虐。 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过除此之外，剩下的都还好，兄弟感情是有爱的成长线，其他两对CP也是伴随着小虐心和小温馨的共同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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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对你 泽景天把栖木阳晾在书房整整四个小时，才进去。 四个小时，足够止痛药的药效消退。 果然，他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栖木阳的手正用力掐着自己大腿外侧的肉，以保持跪姿不动。 “起来吧。” 泽景天淡淡说道。 不出意外地看到栖木阳隔了足足二十秒还站不起来。 痛觉，本来是对人的身体的保护。 止痛药让这种保护化为乌有，栖木阳顶着臀上的重伤跑了十公里，此刻药效消退，伤上加伤全部反噬上来。 栖木阳单手扶墙试图移动双腿，却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腰部以下仿佛是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尝试了几次仍然无法站起来。 泽景天没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屋里的沉默击打着栖木阳的心。 哥哥让他起来，他却一直站不起来，哥哥一定生气了…… 这个认知像是给栖木阳注入了一记强心针，让他一手撑着地板，另一手扶着墙，硬生生站了起来。 栖木阳从小就跟了泽景天。 泽景天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 他也很在意，泽景天对他的看法。 一站起来，身后的伤、麻木的膝盖还有酸痛的双腿，通通都不听使唤地剧烈刺激着他的神经，栖木阳仅仅转个身走两步到屋子中央站好，已是一身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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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还疼吗？”泽景天问道。 栖木阳略微犹豫，回答道：“还好。” “还好？”泽景天重复着，走到桌子前坐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离升把止痛药混消毒药水在里了，所以你不知道。算起来，止痛药的药效应该过了。” 栖木阳一愣。 哥哥不许他用任何形式的止痛药，他完全没想到离升居然擅自…… 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没有怪他的意思？ 泽景天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讲出来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最了解雨笙哥的人……果然是哥哥。 可为什么不肯和雨笙哥相认呢？ “下午跑哪儿去了？”泽景天问道，无视了此刻站在他面前双腿都在打颤的栖木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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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止痛药的失效，栖木阳身后的疼痛开始越来越重，跑步带来的汗水无情地蛰着臀上的伤，再加上又跪了很久，体力有些透支。 此刻虽然只是站的，却也很费力才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 栖木阳的右手悄悄背到身后，指甲深深地嵌进大腿外侧的肉里，直到那块地方变得又青又紫也没放手。 大腿传来的刺痛甚至盖过了臀上的痛，让他的大脑保持足够的清醒，充分地克制住了时刻想倒下去的冲动。 “我去了营地。” 栖木阳尽力保持声线稳定，回答道。 “哦？” “离升最近频繁地往营地跑，所以我想去看看。” “查出什么来了？” “没有……只是和寻常一样，协助营地做一些惩戒的工作。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他在营地对一个孩子特别关心，”栖木阳停顿了片刻，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6号锦轻焱。我去套了那个孩子的话，据说离升这么做是因为他像他死去的恋人。离升和他说，他死去的恋人也是编号第六，是个职业杀手。” 他的手把自己的大腿掐得更紧了。 裤子掩盖之下，腿上已是一片青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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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泽景天的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不赞同。 他没有漏过栖木阳近乎自虐的小动作，却并不做声。 栖木阳咬了一下嘴唇，不顾自己双腿还僵硬着，跪了下去：“哥，你明白的，他说的那个6号，就是你啊。所以雨笙哥并不是忘了你，他只是以为你死了。” 他说完，低下头不敢去看泽景天。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说这话。 但是……但是，仿佛在他开口的那一刻，那个人不再是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泽先生，而只是他的哥哥——他关心着、在意着、希望他能够开心的哥哥。 哒—— 哒—— 哒—— 泽景天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半晌没有说话。 栖木阳的心随着泽景天的手指扣击声越来越紧张。 沉默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僭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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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头的戏份好难写，推进就也比较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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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泽景天站起来，拉了一把椅子放到栖木阳旁边。 过往的积威太深，栖木阳下意识地以为要挨打，没想到泽景天自己坐了上去，揽过栖木阳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的腿：“手给我。” 栖木阳有些惶恐，他僵硬地支撑着身体，只是把脑袋贴在泽景天大腿上，却不敢用力。 泽景天抓过他的右手放进自己手里——这正是他先前掐自己大腿的手。 泽景天的手掌很大，不是特别温暖，甚至还有一些凉，却坚实，让人安心。 “放松，靠我身上，”泽景天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手里握着，不轻不重地说道，“你把腿掐青了，等下离升看到又要跟我大呼小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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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阳靠着泽景天，惴惴不安的心略微放松，却又有些不自在，他几乎不会与他的哥哥做这么亲昵的动作，长期以来，在他的心里，泽景天是他的哥哥，是他的上司，却更加是——他的信仰，远远地仰望，却从不敢靠近。 他不曾，更加不会像景钰那样，享受挨完打还在床上趴着养伤的待遇——而且，泽景天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待遇。 不管身上的伤多重，栖木阳永远保持着良好的作息，该做的事他从来不会耽搁。 泽景天感受着靠在他腿上的身体有些僵硬，淡淡问道：“昨天为什么打你，想明白了吗？” “因为我太感情用事。” 不搜身就放离升进来是感情用事。 因为黎雨笙而彻夜未眠更加感情用事。 “该坚定的时候不坚定，不该逞强的时候乱逞强。”泽景天把栖木阳的手放在手里摩挲着。 哥哥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栖木阳的心脏砰砰地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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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景天让栖木阳跪着靠他身上这段我超萌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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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景天却无意解释，他从来不给栖木阳做过多的解释，他话锋一转：“我和雨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替我盯好离升，他来景家，来者不善。” “雨笙哥不会的，”栖木阳就着跪姿抬起头，“我相信他。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我都相信，雨笙哥那么善良，不会害人的。” 泽景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一口一个雨笙哥，就不怕见了离升喊错称呼，说漏了嘴？” 泽景天顿了顿，说道：“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当年的事给离升留了太深的阴影，让他把那段记忆彻底封杀，不愿触碰。十几年来，他从来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更从未提起过任何有关6号的事。现在突然主动对一个刚认识了没几天的少年讲6号，只能说明——他宁可直面内心血淋淋的伤口，也一定要做成他在密谋的事情。” 不论是过去的黎雨笙还是现在的离升，他都太了解了。 了解到，他可以仅凭离升只言片语的反应推测出他一定在密谋什么。 了解到，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判定离升在想什么。 了解到——他拒绝相信任何其他人关于离升的判断。 这个人，他关注了十几年，也爱了十几年。 他很爱他，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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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的事情应该不会不利于景家吧……” 泽景天不置可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他第一次以离升的名字出现，是杀了黄金河畔的一个毒品头目。那次行动，很可能是受黄金河畔另一个毒枭的委托。一个与毒枭为伍的人，他的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您怀疑离升的人品？” “他在外面怎么做，我不管。可是到了景家……”泽景天忽然话语一顿。 雨笙，有人可能要对付景家，偏偏这个时候你来了，你让我怎么信你？ 泽景天接着叹了口气，“算了，你找个时机提醒他一下。景家这趟浑水，让他别来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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