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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江水（耽美，兄弟，强强）[第2页] |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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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泽景天端着一盘水果上楼放到离升面前：“诚意。” 离升看了看放在精致的盘子里的水果，扬起眉毛：“给我的？” “嗯。” 盘子里只有六个洗净的蓝缪果，一种既与愈伤无关，又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水果，而且——也不是常见水果。 换言之，除非特地去买，否则一般人家里不会准备这种水果。 离升轻笑一声，眯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泽景天，我说你是不是从来没照顾过外伤患者啊，你见过哪个病人吃这个的，恩？” “吃这个有利于伤口愈合，”泽景天拿起水果刀，随意地挑了一个蓝缪果，熟练地切成六瓣，刀尖一挑就完整地刮掉了果皮：“切成六瓣最适合，多了，会损失汁水，少了，切块太大不利于吞咽。” 蓝缪果的果肉香甜，果皮却是苦的。 偏偏果皮很薄，果实又带着弧度，笔直的水果刀很难一刀把皮划掉，像这样一刀削去果皮的动作，要不是刀功太好，要不……就是练习过很多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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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这什么歪理！从没听说过蓝缪果可以治伤的，”离升毫不迟疑地一脸嫌弃，然后稍换了语气，“切的倒是挺好看的。” “以前一个朋友教我的。” “女朋友呀？” “你看我像是交女朋友的人吗？” 泽景天的反问来势汹汹，离升接不下去了，主动换了话题：“看不出来，泽先生对水果的切盘还有兴趣。” “你不尝一块？” 离升敛了笑容，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步步紧逼的感觉，刻意放淡了语气说道：“我不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泽景天点点头：“那就放着吧。改天我让人买点你爱吃的。” 然后他没再追问，转身离开。 离升的演技无可挑剔，无论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不提，泽景天都确定了一件事情——离升这次出现，绝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否则，六瓣的蓝缪果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懂的暗示，他肯定会接的。 确认了这一点，泽景天反而释然了不少，至少未来不管离升做什么事，他都不是被迫的。 泽景天仅存的一丝心软随风散去，雨笙，既然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那我也不必顾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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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啊？”灰辞从门口窜进来。 离升看着盘子里的蓝缪果，六个果瓣大小均匀，切下来的果皮薄得透亮，他沉着脸也拿起一块果瓣，用水果刀去削皮。 他掌控着力道，轻轻地一刀下去，但是仍然——皮破了。 离升低头轻笑，把水果刀在指尖旋转一圈，啪——地一声按在桌上：“早听说景家的泽先生很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意思？” 离升脸色阴鸷：“没什么，但愿是个巧合。” 以前，那个人受伤的时候不爱吃东西，他就哄他说吃蓝缪果可以治伤，其实不是，只是因为这种果实甜份高，能够补充营养。 那时候，他哄他说，你看这个果实最适合切成六瓣，你恰好是六号，你们多有缘分。 其实都是胡扯。 蓝缪果切成四瓣、五瓣、六瓣、七瓣都可以，没什么讲究。 那个人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蓝缪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是连皮都削不成了。 泽景天，你为什么会端蓝缪果来我面前，还特意提到六瓣的事，是你在调查我，还是这只是巧合？ 如果是你在调查我，那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有这样的人作为对手，真是可怕，不过——离升勾起嘴角，也会很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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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景天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晨练回来的栖木阳。 “泽先生早。”栖木阳的语气，恭敬中带着些许疏离。 泽景天看了他一眼：“早饭吃过了？” “还没。” “吃完饭来书房找我。” 栖木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才回答道：“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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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栖木阳 去书房的意义，对于栖木阳来说就是接受惩罚，况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预料之中，他踏入书房大门的时候，泽景天并不在里面。栖木阳找了个角落，安静地面墙而跪，开始反省自己的错处。 栖木阳擅长狙击，他可以几天几夜一动不动埋伏在暗处，所以对他来说，罚跪的时间倒不算难熬，但是——如果罚跪结束还没想出来错处，接下来的时间会特别难熬。 不过，泽景天没有让他等太久，半个小时之后他便推门而入：“想的怎么样了？” “我昨晚不该让离升带枪进来。” 昨晚的时候，他就是知道泽景天怒了，只是压着火没动他。 泽景天打开柜子，抽了一根藤条出来：“他不仅能带枪进来，还能明目张胆地在屋里开枪，如果他枪口对准的是景钰或者我，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能拦得下？你才见过离升几面就这么信任他，不搜身就放他进来？” 泽景天扬起藤条，隔空挥了挥：“过来。” 栖木阳站起来。 其实不需要泽景天挑明他也知道，这次他错得简单明了，毫无争议。 他明明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可偏偏就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栖木阳在房间中央站定，自觉地褪下裤子，然后调整姿势，站得直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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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刚站定，狠厉的十下带着风就下来了，留下了整整齐齐的十排伤痕。 栖木阳的手指骤然僵硬，指节紧紧贴着大腿，却没有握拳。 受罚的时候不允许动，所以除非真疼得狠了，否则栖木阳甚至不会用握拳来抵抗疼痛。 “离升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没搜他身就放他进来了？” 他…… 细细想来，他其实没说什么，他只是欲言又止地暗示。 离升暗示他，在景家，本该以景先生马首是瞻，可如今泽景天的权力却大于了景先生。 这对于任何一位家主来说都是极大的忌讳。 而这句暗示恰恰戳到了栖木阳的痛处。 自从景先生认了泽景天作为自己的干儿子，多年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景先生对泽景天是绝对信任，泽景天也成为景家的左膀右臂。 可真的是这样吗？景先生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信任哥哥吗？ 栖木阳总觉得，泽景天和景钰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终是不同的。 亲儿子终究是亲儿子。 泽景天，终究是异姓之子，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信任。 所以昨天，他到底是没有怀疑离升的话——或许，是他不敢怀疑。 他心里的不安如同汹涌的暗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泽景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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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没有及时回话的后果就是立刻又挨了一下。 “弯腰。” 泽景天的藤条轻轻压着栖木阳的腰，让他的上身和下身几乎呈九十度角弯着，身后的伤被充分拉扯开来，也让他充分的感受疼痛。 啪—— 啪—— 啪——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带风而下的藤条抽在他的臀上。 七…… 八…… 九……唔！ 栖木阳冷不防被往前冲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往前踏了一步的时候，冷汗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对不起……” 泽景天却没有继续，而是收起藤条，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腰：“站起来。抬头看我。” 栖木阳抬起头，发青的眼袋、略带浮肿的脸颊，尽力克制的表情掩饰不住他的疲惫。 “昨晚没睡？”泽景天皱起眉毛，对着栖木阳的脸端详了片刻，问道，“因为黎雨笙？” 栖木阳僵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一时间消化不了黎雨笙就在他们身边这个消息。黎雨笙这个名字勾起了他太多记忆，他也有太多问题想问他——却不能问。 就算泽景天明令禁止，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栖木阳很清楚，这个回答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反而没有低头，而是定定地看着泽景天的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果然，泽景天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你现在已经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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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升、离升、离升！” 正坐在景钰床前小睡的离升被粗暴地吵醒，当雇佣兵时养成的习惯让他能够随时随地入睡，但是——不代表他喜欢被人随便吵醒！ 比如现在，揉着眼睛非常不满被打断睡眠的离升用毫不温柔的语气吐了一个字：“说！” “我看到泽景天刚过去拿了鞭子，他好像在教训栖木阳！” 灰辞毫不犹豫地对他的一脸不耐烦视而不见。 他从来不跟离升客气，反正只要不是他做了太过于伤天害理的事，离升都会纵着他。 离升打个哈欠：“他收拾他的下属，你激动什么？” “你不觉得栖木阳是因为我们才被收拾的嘛？昨天晚上，我们设计让他放我们进来，还在屋里开枪，泽景天肯定很生气。你看，床上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他肯定会把栖木阳罚惨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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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了？”离升奇怪地扬起头，“如果他的职责是安全保卫，那他让人随便在屋里开枪，泽景天是该生气，也该给他顿狠的，没带进刑堂就不错了。” …… 你……你、你！哪有这么说风凉话的？！ 灰辞显然对于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强调道：“但是他是因为我们才被罚的啊！是因为我们啊！” “我们的责任是尽快把小钰捞出来，他的责任是不让人打扰泽景天。我们本来就各为其主、利益不一致，我得手了他被罚，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离升站起来，揉揉脑袋，被灰辞这么一吵，他是彻底醒了，正好耐着性子给小家伙解释一遍，“再说，你想想，他是泽景天最得意的副手，泽景天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死他不成？最多是让他脱层皮，记个教训。你要是真的心有愧疚，一会儿栖木阳出来，你好好帮人家上药不就行了？” 说完好像还不放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灰辞：“我警告你，你要是真心为了栖木阳好，就别跑去给他求情啊！你那样只能让他被打得更惨！” 灰辞瞪着眼睛，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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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灰辞，栖木阳跟你很熟吗？不熟他昨天还不搜身就把我们放进来，你说如果你是泽景天，你怎么想？是不是会猜忌他私底下勾结外人啊。然后现在他受罚你又跑去求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灰辞小声地嘟囔着，“我查了资料，泽景天和栖木阳情同手足，感情好着呢，他怎么会猜忌自己弟弟！” “你……”离升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怎么就小人了？ 泽景天凭什么是君子？ 有这么描述自己哥哥的吗？ 离升一脸正经地教育道：“知道查人，是好事。但是有时候资料不一定准。情同手足？我看未必。最简单的例子，栖木阳叫他泽先生，你会叫我离先生吗？你要是敢叫我离先生，你看我不打死你！不过……” 离升忽然话锋一转，摸摸下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倒是提醒了我。” …… “你这什么表情……” 离升举了举缠着绷带的右手：“泽景天把我搞成这样，我膈应他一下，总不算过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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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五……” “六……” “七……” 栖木阳的自觉性似乎从来不需要人担心，他的自制力很强，受罚的时候绝少会移动，就算身后疼得快要裂开，他也能调整着呼吸，一字一句准确地报数。 嗖——啪！ 嗖——啪！ 嗖——啪！ 报到第十下的时候，栖木阳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太疼了…… 皮鞭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疯狂地蚕食着他的意志力，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整条手臂的肌肉都绷紧了。 泽景天停顿的时间稍长，他没有问是否还撑得住，这个弟弟从来不需要他问这个问题。 ——因为如果撑不住，栖木阳会直接倒下去。除此之外，他不会以任何理由为自己减轻疼痛。 “十……一……” 鞭子带来的伤口很长，前十鞭几乎已经把臀部覆盖了个遍，这一鞭叠加在之前的伤口上，伤上加伤，栖木阳报的很慢。 “姿势，”泽景天提醒道，然后轻轻按着他的腰往下压，“腿往后。” 栖木阳顺着他的力道把腰弯下来，这才惊觉自己的姿势不知不觉已经变形了。 透彻的寒意顿时从他的足尖涌至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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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对不起……” 规矩是只要姿势动了就得重新开始，但是泽景天在罚他的时候从来不会刻意纠正他的姿势，更不会把他绑起来，因为他从来不会移动。 栖木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今天是怎么了…… 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还是因为黎雨笙…… 栖木阳有些艰难却很自觉地说道：“哥，重新开始吧。” 泽景天反问：“三十鞭，你受得住？” “嗯，受得住，是我的错。” 既然是我的错，那即使受不住也会熬。 泽景天冷哼一声，把皮鞭按在桌面上，重新拿起藤条，在空中挥了几下。 虽然数目不多，但都打得极重，藤条和皮鞭都是极重的刑具，泽景天下手也不轻，此刻栖木阳的臀上已是伤痕累累，青紫的肿胀里夹杂着被打破翻出的皮肉，看起来格外恐怖。 泽景天走到栖木阳身侧站定，然后忽然扬起藤条，狠狠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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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栖木阳把痛呼生生卡进喉咙里。 紧接着，藤条一下接着一下，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疾风骤雨一般极速地往他臀上打去！ 足足过了十几下，泽景天才停下手，淡淡地问道：“你报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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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报数就不算…… 也就是……依然要重来。 可刚刚那种打法怎么可能报得了数。 栖木阳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对不起，哥……我没有报数，重来吧……” 泽景天停顿了几秒。 再继续下去意义不大。 于是他把藤条放在栖木阳的身侧：“今天到此为止，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拿着藤条来找我。回去不许上药。还有，既然睡不着，以后每天晚上加十公里，从今天开始。” “是，我知道了……” 栖木阳低声应下，然后伸手去穿裤子。 以他身后的肿胀程度，根本提不上裤子，但他知道泽景天绝对不会帮他，除非他想丢脸地光着屁股走回房间，否则就算再疼也得自己把裤子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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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阳索性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猛地一下拉上裤子，布料摩擦过身后的一刹那，疼得他浑身狠狠一颤。 这样的伤，还不能上药…… 他不知道晚上的十公里要怎么熬。 栖木阳拿起藤条，只说了句：“哥，我先回房了。” 然后见泽景天点头许可，便慢慢地挪着步子走了出去。 走到书房门口，他深深呼吸了一次，调整了一下步伐然后才旋转门把——他不愿意被人看出来自己挨打了。 走到走廊上，栖木阳尽量放慢步伐，可是身后的伤，每走一步冷汗就不停地往下掉。 “栖木阳！” 灰辞在转角处一直看到栖木阳走出了泽景天的视线，然后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还未待栖木阳开口，灰辞就抢白道：“我扶你。” 他伸手去扶栖木阳，栖木阳微微一躲，牵动到了伤口，一时间痛得直抽气。 “把人架起来，笨！”离升不紧不慢地从转角后面走出来，敲了一下灰辞的脑袋，走到栖木阳的另一边，和灰辞一人一边把他给架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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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着地，慢慢地跟着往前滑。” 离升指导着。 果然，这样不会牵动身后的肌肉，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离升和灰辞把人扶进景钰的房间，让他趴到已经搭好的另一张床上。 “把他裤子脱下来。” 离升指挥道，他右手受伤不太方便。 栖木阳却反手按住裤子，略带歉意地说道：“泽先生不让上药。” 灰辞一听就炸了：“泽景天把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上药，他是不是……” “灰辞！”离升给他使了个颜色，温和地对栖木阳说，“好，既然泽先生不让，那不给你上药，脱下来给我们看看。否则我不放心。” 说完给了灰辞一个口型：脱！ 灰辞会意，没等栖木阳回答就小心却迅速地替他扯下裤子，一看裤子底下的伤痕，脸色瞬间黑了。 离升倒是很淡定：“嗯，伤得有点重，破皮了。这样，我给你喷点消毒水，防止感染。只是帮你伤口消毒，别的药都不用，这不算上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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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阳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于是——灰辞眼睁睁地看着离升把止痛药水和愈伤药水混进生理盐水里面，喷在栖木阳臀上的伤处。 目瞪口呆！ 这他妈哪一种是消毒的？恩？？ 离升淡定地喷了一遍，用棉签小心地蘸去臀上的血迹，然后又喷了一遍，如此反复三次，喷得那叫一个正大光明，然后才问道：“你现在不忙吧？灰辞有话想对你说。” “不忙，什么事？” “没什么，让他自己和你说吧。他陪你说会儿话，分散下注意力，也能缓解你的疼痛，”离升说得一本正经，“真的，你们聊会天，一会儿说不定就不疼了。” 灰辞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过一会儿止痛药起作用了才会不疼的好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离升站起来，拍了拍灰辞的肩膀：“行，你们聊吧。我出去一下。” 离升出门，大步走向书房，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我有事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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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升你可真是我亲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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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了... 系统升级之后，手机备忘录一直闪退，重启和还原所有设置也没用。 只能等我有电脑之后从云端拿备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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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一天依然无法解决备忘录的问题。客服说唯一的办法是抹掉整个手机重装。嫌弃脸。 嗯。我手机本地文件夹里还存着上百条工作备忘录无法导出。托腮，嫌弃脸x2。 幸好文是在云端有备份的。 此刻觉得亲王说得特别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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