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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闪电和他的医官师父[第1页] |
| 作者:禺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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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雷官击人，必有医官相随，或击错了人，旋即救活。 风匪石是位年轻的惩恶雷官，他拜上界最神通的医官为师，希望能从此当一个好官，也希望保他的师父万世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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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官风匪石，医官巽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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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医官医死生 一个红斗篷白马的人经过西市门口，风匪石发动神力劈死了他，又一个红斗篷白马的人经过西市门口。 跟着他的收魄、引魂官也是两个新来的，此刻脸比那闹市受惊的白马的毛皮还白，脖子僵僵地转，目光惊惧地落在风匪石脸上，见他也神色不愉，皱着眉若有所思。 “雷、雷官，劈错人了！”引魂官扯着嗓子喊。 “鬼叫什么，之前又不是没错过。”收魄官冷静一些，说完这句话反而面露得色。自己讲话真有水平，阻了引魂官在他耳边聒噪，又讽了眼前这位回去定要吃些苦头的雷官，“哦，你本来就是鬼，自然是‘鬼’叫了。” “混蛋，你也是鬼！”“我没说我不是鬼啊，但我又不叫。”“我也没叫。”“那你是鬼嚎吗？” 风匪石抬手，复劈死后一个红斗篷白马的人，又劈死了前一匹受惊奔逃伤人的白马，和后一匹受惊呆立原地但马上就要奔逃伤人的白马。 收魄引魂官霎时哑口无言。 风匪石朝他们笑了笑，“反正‘之前又不是没错过’。” 引魂官脖子僵僵地转，对着收魄官问：“你说……他向天借了几个胆？” 收魄官咽了咽吐沫：“得有好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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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借了好几个胆”的风匪石早就手脚冰凉。先前他若劈错了人，师父会马上将人救回，可近日师父身体抱恙，他不忍劳烦，就偷偷领了任务，偷偷跑下界来。可……好死不死，前面那人为何偏偏要穿红斗篷骑白马，还偏偏在今日此时此刻经过西市街口。 越想越躁闷，他惩恶雷官这一世的英明又一次毁在自己手上。他问：“你们有办法没有？”见两个鬼官把僵硬的脖子摇得飞快，风匪石更烦躁了。 这时风匪石后悔平日里师父教他医术，他从不肯好好学了。他抱着“我学会了师父就不陪着我做任务了”的小心思，任凭师父怎样威逼利诱，他不过装傻充愣：“石头是真笨”糊弄过去。真不该，真该学两招充本事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这儿躺着两匹让他一气之下劈死的马呢。 无视收魄引魂官惊恐的目光，他口中念念有词。十个词倒有五个词不对，可那白马渐渐嘶叫着立起身子。风匪石开心极了，忍不住拍手笑道：“活了活了！”可他念词一停，那白马又轰然倒下。 风匪石赶忙又念起来，那白马又渐渐嘶吼着起身，他一停，又轰然倒下。如此反复了三四次，总是不能真正成功。 那下界的人晴天白日见一个两个的人和马当街遭雷劈，早已惊惧异常。这马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吓得哭爹喊娘，作鸟兽散。 见风匪石竟还不甘心，引魂官扯着嗓子大叫：“小祖宗，别念了别念了！你再念下去这一街市的魂魄都要散了，小官们收不过来啊！” 风匪石白他一眼，“谁是鬼祖宗啊。”还要继续，肩膀上却遭了一股大力，扯着他向后甩去。来人怒道：“当真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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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匪石屁股着地狠狠摔了一跤，眼前金星退去，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来得是子策。他放下半颗心来，也不顾自己让摔了，“赶紧救人！”朝下面看去，见前一个人和两匹马均活了过来，满街的人也似受到了安抚，衙门的人来带走了雷劈死的人，一切渐渐重归平静。 他大大松了口气。可子策那灼人的目光叫人浑身不舒坦。风匪石语气不善：“别告诉我师父！”子策冷笑道：“我不仅要告诉巽九，还要给他递板子。”风匪石气道：“你！” 是了，子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与师父是同一位阶的医官，医术和德行却差师父远得很。平日里他惹师父生气，要是让子策发现了，他一定是一旁煽风点火的，生怕师父怒火还不够旺，自己境遇还不够惨。这次子策是给他解了围，可叫他谢他，绝不可能！ 他拍拍裤子站起身来，转身要走，就让子策拎了后领。他大怒要拿雷劈他，又让子策封了神力。“放开我，放开我！我总会叫你后悔的。”又让子策封了嘴巴。 子策位阶远在风匪石之上，那两个鬼官就差要给他跪下去。子策一边提着风匪石，一边皱眉吩咐：“你们收了魂魄便回去交差罢。记住，不要多言。” 那两鬼官忙忙一声高过一声地称是。目送子策拎着刚才还十分神气的雷官远去，引魂官啧啧感叹：“这神官可真俊啊……” 收魄官很是瞧不起，“俊是俊，可你还没见过那巽九医官呢，当真是……”远方一道惊雷闪现，两个鬼官忙下去收魂引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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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建木，两人往回上界。 风匪石已散了刚才在人前的气焰：“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子策嘲道：“你会不会走我不知道，可你一定会跑。” 风匪石眨眨眼睛：“你也觉得我该跑？”子策道：“偷领任务下界，犯了欺师之罪；惩戒非人，犯了渎职之罪；更别提滥杀无辜，惊扰众人。如此多罪名加上，不害怕的也少见。” “你血口喷人，我哪里滥杀无辜了。”可此刻我为鱼肉，“我哪里是害怕。人间不是有句话嘛，‘小棒则受，大棒则走’。师父病着，我也不能去惹他烦心。” 子策皱眉，“巽九又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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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不该告诉他的。果然子策不再与他多辩，仍旧扯着他衣服，使用神力回了上界。 所有不在世的魂魄，汇聚成横贯苍穹的天河。巽九所居的星台，是距天河很近的地方，在那里，任何生灵都屏息凝神。起初，风匪石很不喜欢这里，河水潺潺终日回荡，偶尔有灵魂溅落到星台，他稍一触碰，那灵魂携带的千百年来摧心断肠地别离往事，灼得他指尖生疼。 他曾几次劝师父搬到玉枢院住，那里是他做雷童时所住的地方，他还承诺如果师父喜欢清静，就把所有雷童都赶走，只留他们师徒二人。师父静静任天河投射下来的月白色光芒洒满他的脸、发、衣、金银树，整个星台，仿佛能从那永不终止的流淌中读出欢乐或灵性，纵情或癫狂。许是那些等待轮回的生命曾鲜活到极致，除却陪他出任务，巽九再很少离开星台。 今日回来，师父仍坐在金银树下的石墩上，乌黑的长发逶迤至石面，溅落的魂魄碎片在他发间衣上轻轻闪动。他身斜靠在树干上，一边的长发别在耳后，手持着竹卷，似是仔细在研读每一个字的结构形状，又似在长久地发呆。 风匪石起初是不愿意留在星台。除却天河整日聒噪，这里太静，太冷，也永远体会不到阳光的炽烈与火热。天河的光芒让星台永远处于破晓或黄昏时分，这种温吞与寻常叫风匪石总忍不住暴跳如雷，但环顾空空荡荡的四周，和沉静温和的师父投来的关切目光，风匪石只好忍下来，憋到下次下界劈人上。 可比起这些必须的忍耐，风匪石每次见到树下静坐的师父，都能安抚他不断被莫名其妙情绪碾压的头脑，那胸膛里的石头不再非要将他敲个粉身碎骨，而要与他握手言和，彼此不相侵犯。每当这时，风匪石都觉得自己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忍着没有搬出星台，真是英明无比的决定。 子策在踏上星台的台阶前，就松了风匪石的衣领。任凭他是位阶极高的神官，也不敢轻易在巽九面前欺负他的徒弟。 风匪石很是得意，“子策神官，小臣的衣领很皱。”子策皱眉，“你很想叫我上去告状？”风匪石一点儿也不敢想子策竟不打算将今日的事告诉师父，眼中的雀跃遮不住，“一点儿也不想，最好师父永远也不知道。”子策冷哼一声，“要不是巽九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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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勤劳，你们想对我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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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人在巽九面前，一个比一个笑得不自然。只因巽九仍斜靠在树下，竹卷从眼前拿开一点，探寻地看着二人，半晌，叹了口气，复又将竹卷移到眼前，说道：“真奇怪。” 风匪石忙道：“师父，我这次任务很顺利，一点没出差错。”子策也在旁边点头，“这小子最近也算乖。我那里也没什么事，倒是你，最近身体怎样。” 巽九抿抿嘴唇，晃一晃眼前的竹卷，随着他细微的动作，一些灵魂碎片抖落在石墩上。他就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一行一动都轻微而引人注目。他忽地笑了。 “你们一起出现，很奇怪。” “我们在建木遇上的。”“正巧在章和台见到这小子。” 两人互瞪一眼，又扯着笑对巽九说：“对，是在章和台。”“也可以说是在建木。” 如果这里不是星台，如果不在巽九面前，风匪石一定电死子策，子策一定拎着他后领将他抛在九霄云外。二人互瞪的目光愈加凶狠，都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魂魄构造了眼前这个蠢笨的生灵。 “我一直很好，子策不必担心。”巽九微笑着对子策说。他将竹卷放置一旁，手中换成一根枝条，上面还依稀留着一两片树叶。他缓缓起身，将枝条在手中敲一两敲，“你下去罢。巽九要教训徒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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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码到师父再睡觉！我会在梦里好好想想怎么欺负我们匪石的！啊希望今晚做梦还梦到好多好多回复评论，明天一睁眼，全!都!实!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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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是红了吗，这梦也太美了吧！明天我会更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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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雷官决善恶 巽九很喜欢坐在金银树下的石墩上读书、发呆，看天河，也对在这树下墩上教训徒弟显得情有独钟。那是一块很宽阔的石头，大概是人间石磨圆盘两个宽，也更厚，风匪石跪趴下去正好能双手把住石边沿，膝盖落地。如若风匪石偏让出些空间，巽九还可悠闲地坐在一旁，一手放石墩上支撑身子，一手挥动枝条叫风匪石痛不欲生。 巽九曾说：反正在这上界最不缺光阴，为师也应心平气和地教导你。 风匪石告诫自己，如今是雷官了，师父的惩戒是再不怕的。反正那惹人厌的子策已经让师父赶走了，更是没什么可害羞的。 他揣测着师父究竟是怎么在这样清冷恶劣的环境里，反而优游自在的，也似漫步自己后花园般的踱步到树下石墩前。路程上他仰望天河，企图欣赏在他心里永远粘不拉几的亿万灵魂。 巽九很有耐心的等他，偶尔枝条在手上敲几敲，也不算催促。 师父吆喝着“快过来”“快跪下”“别磨蹭”，那是别人的师父。在风匪石这儿，只有做徒弟的求师父：“给个痛快吧！” 拖延只能拖累自己，延长痛苦，对这一点风匪石可谓大彻大悟。他在石墩旁跪好，石沿正抵在胯骨上。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身子置在石墩面上，果真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师父在他身旁缓缓坐下，有点挤着师父了，风匪石向另一侧挪了挪。可师父也跟着过来，没擎枝条的手撑在风匪石腰间，他很满意：“比扶着石面舒坦。”风匪石闷闷地说：“徒儿很开心得知自己还有给师父暖手的功用。” 巽九更侧了一侧，半个身子都撑在风匪石身上。他拿枝条在风匪石裤子上抽了两抽，“这样打不疼的。” “师父我不想疼。” “那你想很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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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要自暴自弃地说：徒儿想更疼。可师父会当真的。 反正这是第几百次趴这里，又不是第一次。不、不能想起第一次。风匪石逼迫自己的记忆赶紧消失，所用方法是遵循师嘱把裤子褪下来。巽九撑在他腰间的手没有拿开的意思，只微微抬了抬给他少得可怜的活动空间。他双手犹犹豫豫探到下面，解衣带，却是闪电般抬腰把裤子退下去，松松地垂落在膝弯。“唔……”小腹直接贴上冰凉坚硬的石面，不很舒服的嘟囔。 下回见到司火官，定向他们请教一二，把这石头烤上一烤才肯靠近。这可太凉了！ 师父替他撩起上衣衣摆，他的肌肤更大面的裸露出来。哎，即使都几百多次了，他也无法适应在天河那么多灵魂面前让师父教训这个事实，有、有种全天下都在视奸的感觉好吗。师父却是难得的叹气说：他们不会记得的。 枝条抽落在臀腿间，像是瘙痒不像是惩戒。风匪石不经意地搓了搓双腿。他可不会以为师父跟他闹着玩，打算放过他呢，因为…… 啪。第二下准确覆在上一下的地方。风匪石见过师父给其他神官针灸，那神官不忍这种折磨，衣服没穿好就要跑，隔着几步远师父都没怎么看就轻易地将最后几枚针送入那神官皮下肉里，还淡淡地说：很疼，不如回来好好躺着。风匪石不太明白，看下界的人针灸没有这般痛苦的，可那神官表情能做假全身涔涔冷汗可不能作假。 如今自己就被掌握在师父手下，师父枝条抽落一百下都准准落在一处也不是难事，可就算每一下都像瘙痒，也绝不会好过。心里拜拜师父，但愿师父这次没有这种好耐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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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成功了，因为师父的每一下不都如瘙痒，第三下就尖利地痛起来。他不由伸臂出去，指尖扣住石沿。 巽九见他动作，徒儿似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此后便不容情，一下一下都敲落臀腿间。 “啊、师父，师父……”才多少下，风匪石就痛呼出声。 “轻点儿？” 轻点儿可以，不打最好。风匪石很庆幸师父不会读心术。他很违心地说：“不用，不用。徒儿叫着玩儿，啊……”岂料敲落地更重了，仍落在一个地方。 听起来师父的声音有些烦恼，他一边抽落枝条，一边叹着气说：“为师废了这许多力，你只当好玩了。” “啊、唔，师父，徒儿痛得很。” “痛得很？”巽九凉凉地重复。 风匪石忙改口：“也……还好？” “还好？” 风匪石欲哭无泪，“不不、不疼。师父您尽管教训徒儿。” 巽九笑了一笑，枝条重重挥落三四下，“为师很欣慰你扯谎的本事从未长进。”风匪石几乎向上弹了一弹，巽九又侧身，将更多重量压风匪石身上。风匪石在方方面面都很敬佩师父，因为师父明明教训自己一下比一下狠，再开口气息丝毫不乱，就像谈天喝茶的口吻：“你倒讲讲，为师为何教训你。” “唔、徒儿讲，师父您歇一歇，唔……” “就这么说。”巽九不睬他的小心思，枝条照挥不误，之道臀腿间有了条明显肿胀起来的红线，他才稍稍移了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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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了位置不像方才那般割裂痛楚，虽力道丝毫未减倒有增的意思，风匪石也全当是师父的体慰。他不再拖延，鼓足了全部勇气：“徒儿私领任务下界，劈错人了！” 话音一落，后面齐齐让敲了十多下，风匪石痛极了挺身，“啊、徒儿知错！”巽九抽了一记在他腰间，语气不那么唯美了，“趴好。”风匪石心底呜咽，赶紧再趴还回去。下巴抵在石头上借力，如今都红了大片。 巽九又落了十来记当作他起身的惩罚，这回风匪石乖乖不敢再乱动。 “还有。” “啊？唔、没有了。”风匪石仔细想，真觉得没有了。先前子策还说他滥杀无辜，这怎么能算！ “为师说还有。”巽九语气不善。 最近真没干什么坏事了啊。他前前后后都好好想了想，上次他偷偷用母鸡刚生下的蛋砸狗的事情师父不可能知道，一生气劈了一位司雨官的镜子想来她也不会为此告状，最多是玉枢院授课他仗着自己年纪轻轻就做了雷官，欺负了几个小雷童……再无什么坏事了。 巽九给他许久时间胡思乱想，只把枝条敲得重了又重提醒这徒儿作答时刻正在逼近。 风匪石痛得受不住，可觉得以上那些都不是师父在问的，轻易说出去只会给自己赚更多。最后他只好把子策的话拿出去，想着子策这么诽谤他，师父一定会替他出气。这么一来，开口时反而有些大无畏：“子策说我滥杀无辜。” 巽九顿了顿，“那你有么？” 风匪石过后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这般理直气壮：“没有！徒儿委屈，子策诬我。” |
啊，失眠。等着和你们说早安和午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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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小可爱催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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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席。你与子策虽素来不合，子策却不是会随便诬你的。他如此说，便是他当真这么认为。”巽九移开枝条，让他缓了缓。虽风匪石受了很大苦楚，在他身后，不过是紧贴腿根排列的两道红棱。唔、皮肤很薄了，估计他下次坐下时就会压破，渗出血来。 会弄脏衣服，不太好。于是巽九痛快在那两道上各落一下，蓦地裂开两条横贯的口子。 “唔、师父，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不要打了……” “趴好。”巽九很冷静地按他，徒儿昂起脖子用蕴了水汽的眼恳求自己，巽九只选择看到他眼中的毫无悔意。巽九就着其中一道裂口挥了两下，成功把徒儿的泪逼了出来。 “阿席，你是神官，可以长久的占有你的三魂六魄。可世间万物不能。” “一旦飞散，重聚不知何日。你劈错人非有意，可你劈那两匹马作甚么？” “师、师父！徒儿怕那两畜生惊吓伤人……我、啊！我错了我错了！” 枝条仍落在那两处裂口，直到风匪石哭着认错，巽九才摇摇头，向上移了半寸。“雷电之力岂是随意哪个生灵都能承受？这世间种种夺魂移魄之法，雷电之刑在其中是重刑。即使托生为马，它所用魂魄曾为人、为神，也许还是一位你我曾熟知的故人……” “呜呜、师父……” “若稍损其魂魄，使它无法重汇天河，最终陨落为土。阿席，且问你有何法补救呢？” “呜、徒儿知错了，徒儿不再犯了。” 巽九摇摇头，却是将枝条置在一边了。“为师忝列天医首，医病医死生，这许多年来却从未得知碧落黄泉哪处有修补灵魂之法。生死仍可靠轮回，没了魂魄……” 巽九松了按在他腰间的手，缓缓起身，“你回来前，纠事院来传唤过。” “师父、你没答应吧？”风匪石惊恐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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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位神官进纠事院前能大义凛然全无惧意。风匪石从没去过，他也不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大义凛然毫无惧意的第一人。好在有师承的神官在被传唤前，需先经过其师父的同意。若其师父自行训导，便也省了纠事院物力人力。 巽九好笑地看着自己徒弟双手还紧紧扒着石沿，“为师作何不答应？” “师父罚过徒儿了，徒儿知错了真的！”发自肺腑的！ “可为师不甚满意。” “求求师父您满意吧。” 天河流光在自己徒弟眼里变换，他的恐惧多过悔过，巽九知道送去纠事院，才能让他永久记住这个教训。心里想得清楚，再开口时却成了：“起来跪好。” 风匪石抹了把脸，忙忙起身。“嘶……”动作急牵动到后面。 虽然风匪石臀部大部分都完好，可偏偏那两道很微妙。除却像这样跪趴着抻直了皮肤，任他是站着坐着躺着，臀肉都会与大腿微微挤压，造成额外的痛楚。如今他跪着，也不好过。 巽九复又坐回石墩上，还有些风匪石余留的温热。他伸手拾起先前的竹卷，轻敲在风匪石额头上，叫他醒神。巽九将竹卷递过，风匪石忙忙双手接住。巽九道：“今日你便是为师的展书童。稍有颤动，为师就要送你去了，可好？” “特别好。”这同样是苦差事，但师父又一次怜惜他……风匪石心里感激极了。 自家徒儿扑扇着沾泪的睫毛，目光闪闪。他注意到自己裤子还垂在膝盖间…… 巽九执着他手臂，将竹卷展好到他要看的地方，无视他的注目：“等血止住再穿罢。” “师父你都把徒儿打流血了……”巽九知道他说这话委屈少，撒娇倒是主要。因此不怎么肯理他，反而道：“手动了。” “师父、没、没动吧？” “没动吗？” “没动。” 巽九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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