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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伪装者小片段(楼诚)[第11页]

作者:喵咪小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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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你们要感动死我了

好哒好哒 下一章我们继续
让我想想 没灵感啊没灵感

上海
豪华餐厅
明镜一出现就带了绝对的气场,皇牌的老总司马南忙几步上去,欠身行礼。
“欢迎明董事长赏光。”
明镜点点头微微欠身,“您好。”
“这几位是??”司马南瞧了明镜的身后,一身西装领带的明楼,明诚,明台侧身而立。“哦,嗨,这几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明家三少吧”
“您抬举了。”明镜微笑。一个眼神示意。
明楼走上前去,微微颔首。“董事长您好,在下明楼,旁边两位是二弟明城,小弟明台。”
明诚和明台欠身行礼,礼毕,姐弟四人入席。
“多谢明董事长同意我们挂牌生产的要求,愿我们合作愉快。”司马南举起红酒杯,“敬您。”司马南先干为净。
“合作愉快。”明镜小酌一口,以表敬意。
司马南旁边坐着夫人,随司马南一同行礼,落座后,司马夫人眼神略过明镜,目光流连在了明家的三个兄弟身上,不由得心中感叹,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个个一表人才。不禁心中多少有些羡慕。
酒桌上司马南尽心应酬,一时间与明镜交谈甚欢,明楼三兄弟也不应声,只是偶尔小酌几口红酒,侧耳倾听。
明台很少穿得这么正式,这身西服是大哥从意大利买回来的,精致地裁剪',俏皮又不失庄重地格调,非常适合他这个未成年的大男孩。只不过,去年刚买回来崭新的西服,没穿几次,今年就仿佛有些紧了。
吃到一半,司马南的秘书进来耳语几句。司马南点头同意。
“明董事长,非常抱歉。”一名梳着娃娃头,齐刘海,与明台差不多高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明家三少立刻起身。
“啊,呵呵。”司马南连忙过去,“小儿司马胜航,今日有课故来晚了,非常抱歉。”
“小儿?”明台禁不住小声念到。
明楼一记眼刀,明台吓得忙缩了脖子。
“欢迎,请入座吧。”明楼上前一步,请司马公子入座。瞬间,阿诚狠狠跺了明台一脚。
明台忍了痛。
“闭嘴。”阿诚嘴唇保持着唇形,用腹语迸出牙缝两个字。
明台会意,买下了头舀了一勺海鲜汤。塞到嘴巴里。
“此次把小儿带来的目的??咳咳”司马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听说明董事长要安排您的弟弟放假来您总公司打打杂,实习。我想请您看看,是否可以让小儿跟他们一起学习学习,恰好也是假期。”
“我不??”明台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明诚抬起腿又是狠狠一脚。
明台又忍了回去。
“大姐”明台起身,“我想去洗手间。”
“我也去。”阿诚听闻,一同站了起来。
“快去快回。”明镜随口吩咐到。
明楼转头,递给阿诚一个眼神。阿诚点点头。
“你干什么老踩我!”明台被阿诚一把按在厕所的墙上。
“闭嘴!”阿诚捏了明台的嘴巴。“大哥吩咐,大姐的饭局,再多嘴小心打烂你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明台不耐烦地点头。“我只是不想跟那个娘娘腔一起共事。”
“少废话。”阿诚松开了手,“人家不嫌你就不错了',你那么难伺候。”
明台撇撇嘴。“切~”
明台和阿诚出了洗手间。“等一下,阿诚哥。”明台拉着意欲要回包间的阿诚。“回去也没意思,我们溜达一下,顺便消消食。”
“就一下下!”阿诚同意。
随着明台向大厅走去,一转弯,走廊两边是十个保镖分成两列,排列整齐。
“这是有什么大领导吗?”明台很是奇怪。
“据说……”阿诚冲着明台轻声回应,“司马南宝贝这个儿子宝贝得紧,走到哪里都派一群保镖来看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啧啧啧,你瞧瞧人家这待遇。”明台撇撇嘴,“大哥怎么不派十几个保镖来保护我?!”
阿诚撇了一眼明台,“司马南这个儿子,虽说有些娘,但也是眉清目秀,往哪里一站都好似仙人下凡一般。更宝贝得是,司马胜航的本事不容小觑,脑袋非常好使,是个赚钱的好工具。”
明台睁大了眼睛,“这样啊。”明台表示惊讶。“我要是有他这点本事就好了,大哥还要靠着我帮他分析经济形势,就整天得拍我马屁,不会动不动就板子上身,搞得我像他手下一样,一点小少爷的威风都没了。”
明诚嗤嗤一笑。“你先学学本事好了。”
兄弟俩嘀咕完,从十个大汉分列成的两列人中穿过,每个保镖都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让明台和阿诚穿梭于其中感觉非常奇怪。很是压抑。
“呼。”明台穿过人群,喘口气。“要是每天十个保镖跟着我,我肯定是会疯了的。”
阿诚无奈地摇摇头。
酒店的大堂,一对新人正在举办舞会,明台拉着阿诚混进了人群,端着红酒杯的服务生从旁边经过,明台顺手拿了两杯红酒。
“诺,阿诚哥。”
明诚接过明台递来的红酒,单手杯子凑到鼻尖,轻轻一闻。“Haut-Brion,法国的。”明诚转转酒杯,葡萄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打起小小的漩涡。
明台举起酒杯,小珉一口。
“这酒叫做总统之爱,刚开始给人的印象多是微微果香,但是陈年之后,变不可小瞧,甘香醇厚,单宁细腻。”明诚环视四周,看来这家人家一定不普通,光是招待客人们的红酒,就价格不菲。
明台喃喃道。“我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千金~~钱躺着花都花不完。”
明诚抬手,轻点明台的太阳穴。“想什么你!你又不缺钱。”
明台嘿嘿一笑。“我不缺钱,但是也不想赚钱。就想着坐吃山空。”
兄弟俩正聊得起劲,忽然一名穿着旗袍的贵妇扭着身段,蹭到了明台的跟前。“茶叶有吗?”
明台瞧着女子身上一股胭脂味很重,感觉不是什么善查,不禁往明诚身边靠了靠。
明诚扭头看了女子一眼,“不好意思。”随即拉着明台转身离开。
跳舞的人群忽然多了起来,酒店里忽然换了音乐,宾客们两两组合,随着音乐,轻步起舞。“我们回去吧。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明诚催促明台。
“等等,阿诚哥。你看那是谁。”兄弟俩转头望去,只见长得好似司马胜航一样的男子,模样一样的秀气,身材高挑,但是发型却是标准的短发。只见他快步穿过人群,贴身到贵妇旁边,三言两语,便达成协议。明台分明看到司马胜航手里攥了一小袋东西,塞到口袋里。
“那是什么。”明台疑问。
“毒品。”阿诚淡淡地说。“走。”
明台和明诚放了酒杯,转身准备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忽然间,司马胜航从明台身边擦身而过。明台回身,抬手抓住了手腕。
“司马公子。”
司马胜航始料未及,“你干什么?!放开。”意欲挣脱明台的手腕。
明台挑了眉毛。“毒品交易,可是犯法。”
司马胜航清秀的面庞,顿时变得一阵寒意。“用不着你管。”说罢挣脱了明台的手腕。抽身而去。
明诚已经穿过了人群,回头看明台。不要多管闲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眼看弟弟两只插进了司马的口袋,一个小袋顺着明台的指尖滑出。随即,一个小袋被明台抓在手里,明台趁乱拨开人群冲了出来。
“你。”司马几个快步紧跟而上。拦在明台跟前。“还给我。”司马胜航抬手指着明台。
明诚上前两步。“明台,还给他,别多管闲事。”
明台攥了毒品在手里,“吸毒!对小孩子不好的!”明台说罢,扬手打掉了司马胜航的手指。
也只在一瞬间,几个保镖便把明诚和明台团团围住。
“给我把他手里东西抢过来。”司马胜航叉着腰,清秀的玉面,眉头紧皱。
“是。”也就一瞬间,保镖上前,抬脚踹了明台的腰际,双手用力反剪了明台的胳膊。明台的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住手!”阿诚飞起一脚,踹向保镖,明台被保镖连累一起摔倒。阿诚上前扶起明台,大声喝到,“上来就打人,讲不讲道理!”
阿诚嘴上大喝,但是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司马胜航的保镖看上去个个五大三粗,身手不凡,论人数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明诚夺了明台手里的小袋,递给司马胜航。“弟弟还小不太懂事,请见谅。”
回身,明诚轻斥。“多管闲事!跟我回去!”
明台扁了嘴巴,“我就想跟他说,小小年纪吸毒不好。”
司马胜航重新把小袋放回口袋。“多谢提醒,可惜,这东西,我离不了。”司马胜航红润的嘴唇已经有些开始泛紫,眼神有些迷离。
可能毒瘾又犯了,明诚瞧着他的模样,不禁暗想。倒也是一副俊美的面孔,还有饱读诗书的内涵,没想到却是一个瘾君子,大好的前途毁也毁到这条路上。
明诚明台二人回到包房,欠身而入。第一时间目光扫向司马南旁边司马胜航的位置,果然空了座椅,阿诚随即撇了明楼,明楼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
“去了这么长时间。”明楼沉声。
“是,我有点不舒服,明台陪着我散了散。”阿诚欠身垂了眼帘,掩护了明台,一句谎言顺口而出。
明台早已闭紧了嘴巴,乖乖回到座位上。
“抱歉。”明诚起身,想司马南抱歉。接着,捧起茶壶,给司马南还有明镜明楼舔了茶
“没关系。”司马南连连摆手。继续和明镜讨论公司合并的事宜。
明楼侧头食指和拇指点了桌面。“没事吧。”
阿诚微笑着摇摇头。
继而,包房门开了。司马胜航套了娃娃头的头套,面色红润,淡定自若。走路仪态优雅,向明镜和明楼微微欠身后,端坐在桌前。
“爹爹。”司马胜航冲着司马南,“刚才去洗手间碰到了明家二少爷和小少爷。”
明诚心说不好,想必司马胜航要摆他们兄弟俩一刀。不由得抬眼,一记凌厉地眼刀飞了过去,可惜司马胜航并未看他。
“哦。原来刚才你们在聊天啊。”司马南轻笑着,看着儿子,又看看明家二少。
“没有呢,是航儿看到了二少,旁边的大厅举办舞会,两位小少爷凑热闹来着。”司马胜航抱了司马南的手臂嗲声嗲气,与刚才去交易毒品的他判若两人。
明台后背一凉,眼神偷偷瞟了大哥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紧张的阿诚。心里暗叫不好,撒的谎还没有一分钟便被拆穿,阿诚哥要倒霉了。
司马胜航说到这里,傲娇地瞟了明台和明诚一眼,“想不到明家两位少爷对于红酒也略有研究,真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才。”|
明诚双手攥了裤腿,手心一阵冷汗。
“阿诚和明台喝酒啦!”明镜适时地打断司马胜航的话。回头瞧了两位。“小孩子家家,还没有成人就沾了酒星,这可不好。”明镜扭头看着明楼,“这是原则问题,回去得好好管教。”
阿诚很想反驳,他下个月马上成人了,可惜,没敢。
明楼冷了脸。“是,小孩子不能有坏习惯的。”
明台忍了好久,真是恶人先告状,若是把司马胜航交易毒品的事件在桌面上摆出来,他不掉几层皮才怪。但是自己却又拿不准说还是不说,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客人在,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拎出来,让司马南怎么下台,好歹也是合作关系。
明台忍得心里直痒痒,抬腿去蹭阿诚。阿诚知道明台心中所想,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顾全大局,毕竟,舞会,贵妇,司马胜航之间的交易实在是太容易了,越是表面容易的事情,背后越有复杂的关系,说不定这个舞会就是为了毒品的交易而办,那接下来又能牵扯到背后一群利益团伙,这也许不简单。不能打草惊蛇。
明诚暗暗决定,回头再向明楼说明情况。
天色已暗。明诚拉开车门,明镜等一票人下了车。刚推开大院子的门,明镜驻足,扭头看向明楼。明楼正抬头挺胸向前走,忽然看到明镜转头,立马止步。
“明楼。”明镜昂着下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弟弟。“阿诚和明台喝酒,是不是你教的?!”
明楼赔笑。“不是不是,大姐,这玩笑可开不得。”明楼连连摆手。
“好吧。”明镜理了理披肩,向屋内走去。
明楼回身,看着紧紧跟在身后,垂头垂手的明诚和明台。“院子里给我凉快着!”说罢整了整西装,也进去了。
明诚一身笔挺的西装,白衬衫,扎着领结,听了明楼的话,立刻屈膝,顾不得膝下的鹅卵石铺路,径直跪了下去。顺势一拉明台,明台也跪在了地上。
“可惜了这身衣服。”明台肩膀已经变得宽阔,明楼买的西服肩膀和胸脯有些紧。明台不舒服地拉拉胸前的衬衣。“大哥也不说换身衣服再罚。”明台扁扁嘴。
阿诚挺直了身子,为了臭美,今天只穿了薄薄一层西裤,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上,膝盖一阵钻心地疼。
眼看着明家客厅灯火通明,明镜和明楼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阿诚和明台好像被遗忘了一样,丢在脑后。半个小时了,也没什么结果,明台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焦急。
大哥不会忘了我们了吧。明台心里暗想,“大姐也是,出去四个人,回屋只有两个,大姐不觉得奇怪吗?”
阿诚觉得明台就是个笨蛋,回屋几个人,大姐能不知道么,阿诚瞟了明台一眼,暗暗叹气,感慨明台的智商真的没救了。
明台后悔被大哥罚跪在院子里,要是平时这样长的时间,跪在客厅中央,大姐走过来走过去,早都心疼的心肝宝贝一般,拉明台起来。
跪了好长时间,明台快要忍不住了,挪了挪身子,用手揉揉膝盖。
“跪好了!”阿诚小声提醒,“你知道大哥在哪扇窗子里偷看么,还敢偷懒。”阿诚膝盖也痛得要命,又在院子里吹着冷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阿诚和明台冻得发抖,膝盖已经麻木得快要受不住了。明楼换了深灰色的连帽运动服,慢慢悠悠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出来。
大哥终于来了,明台真是千感恩万感恩,恨不得抱着明楼上去亲一口。随便要打要罚只要不是再遥遥无期地跪下去,明台都能接受。
“呼”阿诚轻轻调整了气息,明楼穿着运动服,看来是要大干一场了,今天的日子,恐怕,不好过。阿诚暗想。
明楼把椅子放在两个小东西跪着的前面。一屁股坐在上面,自上而下看着弟弟们。
“请大哥责罚。”明诚欠了身,垂头请罪。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明楼指着明台。“你先?还是你?”又指了阿诚。
阿诚和明台对视一眼,“大哥,是阿诚允许小少爷喝酒,请责罚阿诚吧。”明诚一个人把责任揽在身上。明台心里一阵酸涩。
“大哥,明台也不好,明台不该喝酒,不怪阿诚哥。”
明楼轻哼一声,“话这么多,掌嘴。”
话音刚落,阿诚和明台便抬起胳膊,一个耳光一个耳光朝着自己的脸上打去,动作整齐划一,声音响亮。可见明家家教严明,业务熟练。
几个耳光下去,阿诚和明台的脸上已经热辣一片。
“停。”明楼挑了眉毛,“说谎该怎么掌嘴,你不知道?”明楼目光向前逼近自上而下看了跪在地上的明台,“刚才的大鱼大肉吃到哪里去了?”明台眼神惶恐,立刻低了头不敢看明楼。
“阿诚,教教明台。”明楼道。
“……是。”阿诚略一迟疑,撑着膝盖想要起身,无奈脚劲不到,一阵酸软,差点摔倒。
阿诚忍着痛走到明台面前,咬了咬嘴唇,看着明台白皙的脸庞,充满惊恐的眼神,一时间下不了手。阿诚定了定,心一横,挥起手掌,一个耳光抽到明台的面庞。“啪!”明台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明楼摇摇头,站起身来,走到明台面前,“啪!”顿时反手一个巴掌狠抽到阿诚脸上,阿诚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撒谎,要这么打!明白?”明楼挑了眉毛。揉了揉打得发痛的右手。
阿诚被明楼抽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看来明楼真的生气了,阿诚连滚带爬地跪起身来,并排跪在明台身边。
明台已然被眼前的大哥吓坏了,低着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说好的一个一个来呢……明台腹诽,这转眼间就左右开弓……
明楼上前一步,盯着阿诚。“你越来越出息了!撒谎都不带脸红?顺口就来!”
阿诚不敢看明楼,涨红了脸跪得笔直。
“啪!”阿诚的左脸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哥??我错了。”阿诚发烫的脸慢慢肿了起来,阿诚很疼,却不敢揉。
明台也跪得笔直。黑暗中,借着屋内泛出的点点灯光,余光瞟到旁边站着的大哥,胳膊挥舞。
“啪!啪!啪!”容不得阿诚多说,明楼的巴掌一掌接一掌地招呼上来。
阿诚只看得到眼前尽是明楼的衣袖,挺直了身板,硬挺挺地挨着。
这顿打,阿诚确实挨得心甘情愿,在桌上对着明镜和明楼,撒谎撒得确实顺了一些,连个犹豫的时间都没留。。。
寂静的夜里,明台听着清脆的耳光声,真是让自己不寒而栗。打得虽然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却比自己挨更疼一些。
十几个巴掌过后,明楼停了手。
阿诚口中腥甜,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痛,大概是慌乱中咬伤了嘴唇。
明楼放下手,阿诚两侧的脸颊已经肿起来了,满脸通红。
明楼甩甩手掌,自己的手何尝不是又痛又麻。
“起来吧。”明楼抬手要扶阿诚起来,阿诚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明楼的手。
明楼一愣,阿诚一怔。
“谢大哥教训。”阿诚恭敬有礼,慢慢扶着膝盖站起身来。
“回屋里,把明家家训给我抄一遍,抄完拿到我书房。”明楼板着脸。
“是。”阿诚欠身,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跪着的明台。顿了顿,转身回屋去了。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么?”明楼逼近了明台。明台吓得向后躲。
“大大大??哥。”明台吓得直结巴,“刚才你怎么不听听阿诚哥的解释?”
“板子就要上身还有空管别人!”明楼大喝。
明台扁着嘴低下了头。
“阿诚撒谎,还用听解释吗?”明楼叉着腰,刚才打阿诚太用力了,明楼的手掌也开始肿胀。
“虽然我知道,出去掺和舞会的主意一定是你出的。”明楼边说边走到旁边的小树旁,折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
可不能用手打了,明楼暗想,真是疼死了。还是用用工具比较好,毕竟会不会制造和使用工具这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趴上去。”明楼指指椅子。
明台惊恐的眼神略过一丝慌乱,怕什么来什么,明楼虽然给自己保住了脸面,却保不住屁股。明台转瞬一想,保住脸面也好,毕竟自己全靠这张英俊潇洒的脸来潇洒走世界,要是破了相,再没有女孩子要了??
“快点,想什么呢!”明楼不耐烦地催促。
明台膝行过去,俯在椅子上。眼里瞟了明楼手中的那根树枝,实在是不可称得上树枝,明明是木棍??
“大哥!慢着。”明台在明楼手扶上自己腰间的一刹那,大喊住手。
“怎么了?”明楼弯下腰。
“大哥,我我我??我以后不会喝酒了。”明台嘟着嘴认错。
“哦。”明楼直起身,“罚你二十下,乖乖数好。以后不许喝酒了。”
“是。明台错了。”
明楼抬手,按了明台的腰。
“等等!大哥!”明楼按在明台腰间的那一刹那,明台又大喊。
“又怎么了?”明楼又弯下腰。
“大哥,请您轻一点打,毕竟,这是大哥给我买的西服,我最喜欢最宝贝了,打坏了可不好。”明台一脸无辜可怜巴巴地瞧着明楼。
忽然,明台感到腰间一松,裤子褪了。。。
明楼直起身来。“也是,打坏了可不好。”
明台心如死灰,这下,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今天有事,就写了一点点 大家晚安 嘿嘿 明天继续吧
阿诚推门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肿胀得高高的脸颊,满面通红,连阿诚最好看得侧脸的线条也几乎肿胀得不成比例。阿诚低着头,缓缓拧开了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地流着,阿诚双手捧了一捧凉水,把脸浸在了手心里,嘶~冰凉的水,激得脸上一痛。浓密卷曲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自己的脸变得不好看了,明天还要和明台一起去公司实习,阿诚心情蒙上了一层灰。
阿诚不敢多耽误时间,推开卧室的门,拿了毛毡,毛笔,墨,还有宣纸,铺到地板上。
想了想,阿诚弯了膝盖,跪在地上,趴着身子开始默写。
明楼推门进来,见阿诚卧室的门虚掩着,变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阿诚跪在地上,俯着身子,一行行娟秀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
“这个孩子,谁要他跪着写了。”明楼刚把屁股打肿了的明台送回房里,明台自开始挨打,一直到二十棍挨打完毕,就没停止了叫嚷。哀嚎声甚至都盖过了噼噼啪啪地棍子接触皮肤的声音,吓得明楼都不敢怎么使劲,生怕大姐听到以为自己又对明台下什么狠手。明楼打明台的力气也只不过用了打阿诚的一半。
明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饶,“大哥我再也不敢了”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明楼的手还没有扬起,哎呦的哀嚎声便吼了起来,吼得明楼只觉得耳膜要震破。
二十下完毕,明台哭的泣不成声,虽然明楼知道百分之八十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明台毕竟还小,心里和身体都承受不住严酷地责打。
“你还敢不敢了?!”明楼厉声问道。明楼看看明台屁股上一条条高肿的楞子,感觉今天惩罚的程度也差不多。
“不敢了。”明台哭哭啼啼,拉着褪到膝盖的裤子,跪在地上一直装可怜。
“滚蛋。要哭回屋哭去!”明楼轻轻带了明台一脚。
“谢大哥责罚。”明台偷偷掩面,从指缝中默默观察大哥的表情,看上去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大哥总算放过我了,明台心里直乐,但是脸上还是装了一副疼得钻心的表情。“哎呦呦??”
明台揉了膝盖,脚软得起都起不来。
“怎么了,至于么!”明楼看着明台跌跌撞撞不由得抬手去扶。不料明台整个人都歪在明楼身上。“大哥,我真的走不了了。膝盖好痛。”明台抹了把眼泪,趴在明楼背上撒娇。“不如大哥背我回去可好。”
明楼终于知道自己弟弟的花招了,但是看他这幅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好了好了。”明楼一把揽了明台的肩膀,“我扶你。”
明楼一路连扶带抱着明台回屋,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你要是敢在大姐面前夸张得说我打得重,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不会的不会的。”明台连连摆手,“大哥就摸了我几下,没打。行了吧!”
“滚!”明楼抬脚踢向明台的屁股。
明台一个翻身从明楼身上跳下,一溜烟儿地回屋关上了门。
“自己上点药!”明楼吼道。
“一个么心思太重,一个么太没心没肺。”明楼看着跪在地上受罚的阿诚,不由得叹气。“明台要有阿诚一半有心,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么顽皮。”
阿诚端正地拿着笔,正快要写到结尾,忽然感到右手一热,一只大手攥了自己的手,带着自己一笔一划地写了“宽以待人”的人字。
只不过,有些突然,落笔的时候没有拿稳,笔墨划到了外面。
阿诚转头,正看了明楼的侧脸。明亮而深邃的眼眸,完美弧度的下额,高挺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嘴唇。阿诚写字的手开始有些发抖,赶忙转过头来认真看了纸面。
“许久不写小楷,写得竟不如你好看了。”明楼抓着阿诚的手,一撇一捺地又写了一个字。
“大哥,刚才的字写坏了,阿诚又要重写了。”阿诚嘟着嘴,都怪大哥,跪了快一个时辰写得家训,被大哥一打扰,通篇整洁漂亮,偏偏一个字坏了整篇的美感。这样的家训交到明楼手里,不光撕了重写不说,板子也要挨不少。
明楼转头,看着阿诚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微微一笑,“我说过关就过关,审核人在我。”
“那大哥,剩下的家训,你替我写了呗!”阿诚眨眨眼睛调皮地一笑。
明楼把阿诚的脸转向自己,“我才不替你写,膝盖都要痛死。”
阿诚定睛一看,只见明楼为了跟阿诚一起写字,竟然也跪在阿诚的身后。阿诚脸颊顿时绯红,只不过本来就很红,这一下看着不明显了而已。
明楼站起身来,揉揉膝盖,“那么多桌子椅子,偏偏找了这个地方来写字。”
阿诚拿着毛笔,直起身子。明楼仔细一看,阿诚的膝盖下面还压着一条明楼平时责打他学习的檀木戒尺。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明楼心疼得一把拉了阿诚。阿诚的膝盖真的站不住了,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
明楼蹲下来,把阿诚手中的毛笔拿走。打横一把抱起了阿诚。
阿诚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明楼揽在了怀里。
阿诚瞬时拿着胳膊挡住了脸。“阿诚脸肿了,没脸见人了。”
“大哥打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明楼把阿诚放到沙发上。坐在了阿诚身边。
“当那么多人撒谎被拆穿,你们也真是够笨的。”明楼抬手轻轻摸摸阿诚脸颊。“打疼了吧。”
阿诚点点头。
“以孝悌为本,以忠信为主,以廉洁为先,以诚实为要。这么多年,我是不是白教你了?”明楼板着脸沉声训斥。
阿诚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虽然我知道你也许有苦衷,但你既然已经被所有人当面拆穿,你觉得大哥可能不罚你么,那我们明家的家规何在。”明楼继续说到。
“违背家训,应该是传家法上身的,你自己也知道。大哥今天其实轻罚了你。大哥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如果要是像你这样,早就被传唤到思过堂,长凳上趴着,家法藤杖打着,还能容你好好在卧室里呆着?”明楼转过身看着阿诚的眼睛。
阿诚头更低了。“阿诚知错,请大哥责罚。”阿诚小声请罚。
明楼起身捡起了檀木戒尺。“你以为家法板子,一根小小的戒尺就能代替?”
阿诚攥了衣角,小心翼翼地瞧着明楼,明楼的脸庞虽有怒意,但是线条柔和了不少,便轻轻蹭到明楼身边。
“哥哥,不打好不好。”阿诚抬起脸来,也任性地撒了一回娇。
明楼内心顿时被柔软地一塌糊涂,要不是自己摆着大哥的威风,阿诚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想一把抱过来揉揉。
明楼抬起手,又轻轻摸摸阿诚的小脸。“人活脸,树活皮。大哥轻易不会打你脸,今天也是气急了。”
明楼捧着阿诚的脸左右端详“矮油,打肿了,我们阿诚真的不好看了。”
阿诚被明楼端着小脸,圆圆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薄雾。阿诚咬咬嘴唇。狠狠心趴在明楼的腿上,“要打也可以,轻轻地。”
明楼捞了阿诚起来,拍了拍阿诚的肩膀。“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就放过你了。大哥也舍不得。”
明楼淡淡一笑。灌了一袋热水袋丢给阿诚,“好好敷敷,明天还要走路。至于脸嘛??”明楼偷笑,“你可以潜伏到大姐的卫生间,她那里瓶瓶罐罐一大堆,有些都是我给她国外带回来的进口货,你去看看有什么可美容的,拿来涂涂。”
阿诚噗嗤一下笑了,尽管脸上很痛笑得有些不自然。
“大哥,明台怎么样了?”阿诚小心翼翼得问明楼。
“他啊?”明楼说,“明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会给他加个垫子。”
“哦。”阿诚撇撇嘴,看来明台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明台一定是猪的属性,没皮没脸的。”明楼笑笑。“好好休息吧”撂了一句,明楼替阿诚轻轻掩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明楼带着阿诚和明台,到了皇牌合作的工厂。
“阿诚哥,你脸还有点肿。”明台看着阿诚略胖一些的脸颊,“你没有擦药啊。”
“哦,不要紧的。”阿诚不好意思的向后缩去,“家里也没有消肿止痛的药膏。”
“嗯嗯。”明台点点头,“大哥出去学习了一阵,好久不挨打了。药品都没备齐。”
阿诚的脸又红了。
“阿诚,你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做一下,会计的账目核对一下,明台呢,你看看旁边的几个案例,制定一套完整的销售策略出来。”明楼吩咐。“既然来了,就别浪费时间,学也要稍微学点东西。你们俩暂时就先到大办公室去,有两个空座位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
“是。大哥。”兄弟俩齐声迎合。
明楼的办公室和阿诚明台的不在一起,吩咐完弟弟们的活儿,明楼把手中的资料交给两人,转身,上楼去了。
明台和阿诚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最里间的大办公室。
“哥哥姐姐们好。”明台一路热络地像周围的人打招呼,一点都没有小少爷的架子,里面的员工很是欢喜,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小姑娘,明台长得本来就喜人,小姑娘纷纷侧目,满眼花痴。
明诚面无表情,直视前方,抱着资料,跟着明台身后默默地穿过,有几个熟悉的员工抬起手,几欲和明诚打招呼,但是看到他冷冰冰的表情,又不敢喊明诚的名字,生怕唐突了他,不知道这个坚硬的外表下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气。
司马胜航已经在明楼的安排下入座,座位就在明诚和明台的前面,洁净整齐的桌面,摆放着相关的资料还有一些文件夹。桌前的右手边,是一瓶墨水,和一只钢笔。还有一些稿纸。
明台和阿诚进门。
司马的目光揽了前面走着的明台,明台的皮肤很好,白皙而又吹弹可破。一看便是江南大家闺秀人家生出的小少爷,因为皮肤白皙,所以俊美的五官看起来边分外鲜明, 尤其是那一抹双唇,像是涂了胭脂般一样红润。然而虽然如此,但是明台的相貌却没有一丝的女气,瞳仁灵动,显得聪慧又机敏。明台步履悠闲,与周边围观的女员工们热情地打招呼,显得热络又不失分寸。
而跟在后面的明诚,轻轻低垂着眼帘,剑眉星目,洒然不羁,面如冠玉,芝兰琼华,阿诚穿着白色的衬衣,搭配休闲马甲,外面罩了长款风衣,内松外紧,衬得出阿诚颀长的身形。只是脸上还略微有些微肿。
阿诚走路略过司马的座位,风衣衣角带过一阵凉意,司马抬头望去,之间阿诚余光微微一瞟,便是让人心中一凛。
“你小子居然还敢来!”明台已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紧了司马的脖领。
“放手!”阿诚轻喝。“明台,不要冲动。”
明台咬牙切齿地看着司马胜航。司马胜航一双杏眼,映了桃心般地脸颊,不卑不亢的眼神,带了一丝顽皮的味道。司马缓缓说道,“明台少爷心中有气,是想报复了我不成?”
明台攥了攥手指,抬手就想要给司马一个耳光,阿诚忙抬手,轻轻按明台的肩膀,明台会意,强忍着怒意放下了手。“办公室里不适合说话, 有种跟我出去。”
明台推开椅子,率先起身,从后门冲了出去。
“明台!”阿诚转头。
司马缓缓起身,抱着双臂,胳膊肘支着桌子,托着腮,眨着眼睛看着阿诚。“明诚少爷,我们才见第二次面,就有这么大的冲突,明台兄弟倒要找我来算账了。”说罢看了明诚肿胀的脸颊。“是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吗?”
明诚本打算低了头,不去理会,听着司马胜航在耳边装作无辜一般地挑衅,内心一阵烦乱。“呼!”地站起身来。
“跟我出来。”阿诚低沉了声音,甩了风衣,从后门夺门而出。
“你潜入到我家的工厂,到底有什么目的!”明台带着怒意,逼着司马胜航逼到了墙角。
“怎么好这么说。”司马歪着头,“明家和司马家已经合作,别忘了,明镜授权,管理者可是我们。”
明台抬手一个巴掌!“啪!”
司马胜航脸颊一歪,左脸顿时五个鲜红的指印。
“少废话!”明台甩甩打麻了的手。
“在饭桌上摆我们兄弟一刀,是何用意。”明台又上前一步,揪着司马的领子,明台已经把可以找茬的全部原因说了出来。
司马胜航看上去并不怕明台,不躲,也不回答。
“啪!”明台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司马右脸也挂了彩。
“够了,明台。”阿诚适时制止了明台,“毕竟在办公室,还要上班呢。”
明台撇撇嘴,“你再背后捅我们刀子试试看,我保证把你吸毒的事情告诉你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轻轻挣脱了明台的手。“明台小少爷,为何这么粗鲁。”司马扁了嘴,忽然变得嗲声嗲气,凑近了明台的脸,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瞧着明台。
他这是在撒娇么?明台腹诽。真是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明台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落一地,一点也不想跟司马玩儿了。“回去了。”明台没好气地说,“不知道以为我在欺负一个女孩。”
明台甩手,拉开后门,走了进去。
阿诚也随后跟着,正当司马将要推门的时候,阿诚一把拉住了司马的胳膊。“刚才明台打你的两下,算我的。你要报复随便你,冲我来。”说罢,阿诚推门先入。
一上午,阿诚翻看了所有的账本,统计了工厂的销量,分析了财务报表,忙的不可开交。而明台呢,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也忙的不可开交。周围围了一群姐姐们,明台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逗逗那个,办公室里不时地传来女孩子痴痴地笑声。
“明台,你画画这么好啊。”其中一个办公室的秘书小美夸赞明台,“看来你不光长得帅,也很有才。”
明台拿了铅笔,一张小美的简笔画像跃然纸上。
“好了好了,这张给你。还有谁?”明台摸一把橡皮屑,把画像展示给诸位姐姐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是啊是啊,真是好像……”大家众说纷纭。
“馨儿姐姐。”明台扶着馨儿的肩膀,摆了位置。“轮到你了。”馨儿披散着长发,规规矩矩地按照明台摆的样子做好姿势。一动不动,等着明台画画。
“我画画的技术一般。”明台一边画一边嘟囔,“我们家真正的画家是阿诚哥,诺,就是旁边那个认真算算数的那个。”说罢明台指指阿诚。
众多女孩子齐刷刷地看向阿诚,阿诚余光瞟到,顿时一阵脸红,忙低下头,咬着笔,继续算算术。
“这样吧。”明台摆摆手,“我们搞个抽奖,我们先做几个签,然后猜拳,谁最后赢了,我就让阿诚哥给她画一张画像送给她!好吗?”
女孩子们开心地一起鼓掌。
“告诉你们,我阿诚哥轻易不给画的,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帅哥给你们面对面画像,你们难道不期待吗?”明台越说越来劲。顾不得阿诚在一旁不停地给他眼刀。
阿诚狠狠咬了笔盖,心里暗自埋怨明台,谁答应他要给女孩子画像了,想想就脸红。阿诚转头,忽然看到前排的司马胜航轻轻站起身来,趁着女孩子围着的混乱,沿着墙边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阿诚心觉有鬼,放下手中做了一大半的报表,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
司马的步伐很快,阿诚尽量保持着稳定,但是快步跟了他。只见司马从后门的楼梯下去,左右瞧瞧,发觉没人,又顺着小道迅速穿过。走到了平时做工程的仓库加工间。
阿诚躲在一颗小树后面,掩盖了自己的身形,全神贯注地盯了司马。
司马走到仓库后门的门前,立刻跟上司马平时身边的两个贴身保镖,搭成人墙。司马顺着人墙,一跃而入。两枚保镖左右环顾,发觉没什么人,并没有从仓库后门进入,而是一边一个,退到大约十米开外的地方,隐蔽了自己,静静守着。
阿诚看到了一切,自己又不好暴露,决定放弃。司马还是跟丢了。
司马究竟干什么去了呢,阿诚一肚子疑问,原路返回,从后门的楼梯走进了走廊。这时,明楼一个熟悉宽阔的背影,映入眼帘。
“不好。”阿诚暗自担心,“明台那个二傻子可能还正在跟美眉们‘赌博’被明楼发现,岂不是又要一顿好打。”想到这里,阿诚连忙上前两步,拍了明楼的肩膀。
“大哥~嘿嘿嘿。”阿诚龇着牙傻笑着。
明楼站住了脚步。“阿诚啊,出来透透气啊?”明楼刚要奇怪阿诚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门,但是一刹那被阿诚脸上的红肿戳到心痛。
“脸上还肿这么高。”明楼心痛地说,“大哥打狠了。”
“哦,没事的。”阿诚抿嘴微笑,抬手轻轻摸了摸脸。
“等一会儿上我办公室去,我给你涂点药。这里有药。”明楼招呼阿诚。
“现在就去吧。”阿诚连忙拉了明楼的胳膊。“大哥,我脸上还是疼的紧。”
“噢,那我一会儿再去你们办公室吧,我本想看看你和明台的。”明楼纳闷地说。
阿诚赶忙拉了明楼掉头向明楼的办公室走去。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大哥你的办公室好气派啊!”明楼的办公室十几平米,一水儿的红木家具,办公桌椅,还有红木沙发。小桌子上的茶道也是一应俱全,都是上等的好茶杯。阿诚不禁赞叹道。“这个办公室,比我和明台的卧室加起来还要大。”
明楼拉了抽屉,给阿诚找药,听着阿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这是我的临时办公室,那你要是看了大姐的办公室,估计你也不想回家了。”明楼打趣道。
“现在的办公室还归你管么?”阿诚忽然想到,皇牌不是和明家工厂已经合并了么,执掌人应该换成司马南。
“目前还是,司马南好像无心来这里看着生产和计划策略,他只是派了几个得力助手每天来看看。”明楼解释。
阿诚心中生疑,但是也没去多想。
“明哥。”阿诚应声望去,门口两个大哥的手下缩头缩脑地站在门口。
“事情办成了?”明楼没有抬眼。
“一半成,一半没成!”小一瑟瑟缩缩地回答道。
“什么成了?什么没成?”明楼挑了眉毛。
“明镜……额,明董事长的货我们截下了,这事儿成了。”小一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不错啊。”明楼抬起脸。“什么没成?”
“就是……”小一吞吞吐吐地说,“截自家货的时候,好像被大姐的助手小宇看出来了。”
“混账东西!”明楼一拍桌子,“就会给我惹麻烦!”
小一和旁边的小七连忙跪下。“请……请明哥责罚。”
“大哥。”阿诚小心翼翼地问。“你把大姐的货截了?”
明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的,大哥这边有急用,实在没办法就让小一借大姐的货一用,明天过后,我立马就可以补还给她。”
明楼顿了顿,眉头皱在了一起,抬起头,“滚下去,自己去领罚,一人三十,打完亲自向我汇报!”
“是。”小一和小七忙不迭地滚了出去。阿诚连忙走过去关上了门。
“你不想活了你截大姐的货!”阿诚佩服明楼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楼挠挠头。“已经这样了怎么办,军统那边急需要炸毁一座桥梁,炸弹不够,我就暂且挪用了一下。”
阿诚张大了的嘴巴,好久才闭上。“好吧大哥,祝你活得过明天。”
明楼给阿诚上好了药,一起向小办公室走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明楼早就把小办公室传来的明台嘻嘻哈哈的声音收入耳中。
阿诚刚要推门,“等等。”明楼拦了阿诚。顺便从后门的门缝里,瞧了进去。
只见明台依然在一群美女当中谈笑风生,俊朗的大眼睛已被美女姐姐们逗成了笑眼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说到开心之处拉着姐姐的胳膊摇啊摇。
明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抬腿,一脚踹开了后门。
明台回头,整个办公室的人楞在了那里。
“还不快回自己的位置!”副经理大声呵斥。在场的姐姐们赶忙手脚忙乱地回到座位。一个个低着头,哆哆嗦嗦地看着桌面。
明台慌忙把桌面散落着的三三两两自画像揉成一团,明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明台手里抢了两张,打开来,一张是办公室的小美,长发飘飘,穿着干练,瓜子脸,大眼睛。另一张……是自己。
画像上的明楼冷峻潇洒,简单几笔,勾勒出明楼清晰的轮廓,眉宇间透着明楼的英气,明楼心里暗自腹诽,竟然是这么的像……
明楼轻轻把自己的画像叠好,放到口袋里,继而,抬起头看了一眼明台。“阿诚!带到我办公室!”说罢明楼转身夺门而去。
“是!”阿诚无奈,已经给了小少爷几分机会,没想到明台这么不识时务。阿诚走过去,拎了明台的脖子。
“走吧,小少爷,我也帮不了你了。”阿诚看着明台的小脸。“不作死不会死。”
明台站在明楼的办公室中央,双腿并拢两肩后张,站姿很是标准。明楼坐在桌前的转椅上,不动声色地盯着明台。
阿诚垂手侧立在明楼旁边。
“明长官。”小一和小七一瘸一拐驻足门口。
“进来。”明楼吩咐。
小一和小七整齐划一地欠身,小一率先禀报。“长官,小的已经和小七领完责罚,现来向长官汇报。”
“以后行动给我注意点。”明楼站起身来,从柜子顶上取下了竹棍,交给阿诚。
阿诚双手接过,比了比,拿着竹棍的一头,绕过明楼的书桌,站在小一小七的面前。
“手撑桌上,给我趴好。”阿诚轻喝,小一和小七刚领完责罚,本就疼得一身汗,回来复命,看到明楼丝毫没有饶过自己的意思,便用哀求的眼光瞧了明诚。
明诚拿着责打他们的竹棍,一副没有办法的无奈表情。
“愣着干什么?”明诚用竹棍点了点明台的肩膀。“有点眼色行不行?”
“啊!”明台一阵讶异。
“阿诚哥,连我也要一起打啊!?”明台嘟嘟嘴。眼底瞬间蒙上一层薄雾。
阿诚按了明台的腰。“趴下!乖一点。”
明台顿时感到好委屈,大哥居然拿自己当小弟一样对待,自己还得跟小弟一样趴着受罚,真是丢人。
明台扁扁嘴,向前两步,无奈双手撑了桌面。俯在了小一的身旁。
小一更是紧张,今天看到小少爷和自己一样俯下身,等着受责罚,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明楼的威严确实不容小觑,连霸气十足,耀武扬威的小少爷在明楼面前都变得和猫咪一样乖。
“先给我打明台,我不说停不许停手。”明楼抱着臂,靠着椅子背。
“是。”阿诚走到明台的身后。
“啪!”一声脆响,竹棍咬到了明台的臀峰。
“哎呦!”明天昨日刚挨了大哥的打,屁股还没有好利索,坐在椅子上还是隐隐作痛,怎能又承受了今天的责打。明台率先喊了起来。臀峰挨打之处一阵叫嚣地疼痛。
“阿诚哥,轻一点嘛”明台转了头,带着十二分委屈瞧着阿诚。
“把他嘴给我堵上。”明楼扔了一块手帕。“我听着心烦。”
阿诚一把接住手帕,叠了几下,迎着明台慌乱的眼神,捏着下巴塞进了明台口中。
“不许叫!”阿诚故意板了脸,点点明台的臀峰。“再叫下手更重!”
阿诚未曾放水,抬高了竹棍,一棍紧咬着另一棍,顷刻间,办公室里“噼噼啪啪……”脆响连天。
明台死死抠着办公桌,屁股像火上浇了油一样滚烫,额头上却是冷汗涔涔。
小一和小七,哆哆嗦嗦地趴在桌子上,耳朵里听了明台竹棍挨打在肉上的声响,虽说隔了裤子,但是脆响真切得感同身受,刚挨过打的身后不由得牵制着又痛起来。
十几下过去了,阿诚慢慢放轻了手劲。竹棍下的明台,疼得汗水砸到了桌子上,摔成了八瓣,嘴巴里面支支吾吾地,也发不出任何声响。阿诚侧眼看去,小少爷已是满脸通红,疼得衣衫都打湿了。
阿诚不禁看着心疼,停了手。
“大哥……”阿诚轻声喊了明楼。
“打!”明楼抬起了头,挑着眉毛。
“阿诚斗胆。”明诚欠身,微低了头,“明台昨晚刚挨过打,这会儿恐怕受不起这么疼了。”
明楼站起身来,“昨晚刚挨过打,今天还这么活蹦乱跳,昨晚要是不挨打,今天岂不是要爬梁拆墙?”
明台堵了嘴巴,不挺地摇头。眼睛里带了十二分委屈,可怜巴巴瞧着明楼。
“多少下了?”明楼抬起脸来,问阿诚。
“二十多了吧。”阿诚故意多说了几下。
“先给我记着,以后每日晚上睡觉之前,到我书房里领罚。”明楼拍了桌子,“你不是皮糙肉厚不怕打么?!你不是年轻人活力满满精力无限么,我看每天都得消耗一下你的力气,免得给我到处惹是生非。”明楼站起身来。
“今天你来这里一上午,除了吃喝玩乐,究竟有什么收获你?”明楼狠狠瞪了明台。
阿诚把手帕从明台的口中拿出。
明台扁着嘴,偷偷跟阿诚嘀咕,“这里的姐姐们还都挺漂亮的。”
阿诚拿着竹棍噗嗤一下笑了。
“他说什么?”明楼拍了桌子站起来。
“他说他以后会好好工作。”明诚抬起脸来,使了眼色冲着明楼笑。轻轻给了明楼一个眼神。
明楼看着满脸汗涔涔的明台,可怜巴巴的样子也着实令人怜爱。
“给我站一边反省去。”明楼不耐烦,看了明台就头痛。
明楼刚要差使了阿诚,去教训小一和小七的时候,明镜急匆匆地赶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大姐……”明楼长大了嘴巴,哑口无言。明镜手下押货的小兄弟一定是飞鸽传讯。
“阿诚你给我跪下!”明镜气呼呼地冲了进来,看着拿着竹棍正要教训手下的阿诚,气不打一处来。
阿诚,明楼,明台同时一愣,整个办公室陷入了尴尬。
“给我跪下!”明镜指着地板,“好大的胆子!”
阿诚不敢违抗,身后一紧,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赶忙低头,膝盖狠狠地砸到地上,正好手里拿着竹棍,双手捧高,跪得笔直,一连串的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一般。
明楼和明台同时开口。“他……怎么了?”
明镜接过阿诚手中的竹棍,二话不说,冲着阿诚的脊背,噼噼啪啪砸了上去,阿诚不敢委屈,不敢多问,咬着嘴唇,挺直了腰杆,一下一下硬生生地扛着。
明楼看不过去了,一把上前,抓住了明镜的胳膊。“大姐,有话好说。他怎么了?”
明镜气呼呼地放下手,“你把我的货截到哪里去啦?连我的货你也敢截。”
阿诚抬起头,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带着几分委屈地看了大哥一眼,又收回目光,狠狠心,咬咬嘴唇,低下头,不想出卖大哥,阿诚决定替大哥挡了下来。
“对不起大姐。”阿诚乖乖俯下身子。等待着新一轮地责打。
“你!”明镜看阿诚倔着不回答,一股火气蹭地窜了上来。又去抢明楼手里的竹棍。
明楼抓着大姐的竹棍,夺了下来。“大姐消消气,不要打阿诚了。”
明镜气呼呼地冲着明楼大吼,“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兄弟!”
阿诚跪在地上,冰凉而坚硬的地板各的膝盖生疼,背上的责打又是火辣辣一片,阿诚抬眼看去,小一和小七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两条腿一个劲儿地抖。
“大姐。”明楼狠狠心,壮着胆子跟明镜回应,“截你货的命令,是我吩咐的。”
话未说完,明镜抬手一个耳光。“啪!”明楼被一个耳光打地踉跄几步。
阿诚惊愕地看着明楼,大哥,这是何苦,黑锅我都背了,何必两败俱伤。
明楼扶了扶脸颊,小心翼翼地站好,“大姐,这件事情和阿诚没关系,是我的手下去截的。阿诚完全不知情。”
说罢,明楼看着地上跪着的阿诚,对上了阿诚的坚定的目光,明楼心疼地暗想。“怎么好让阿诚来替我背这个黑锅。”
明镜吐了口气,阿诚是自己打的,刚才又闹了这么一出,现在才搞清楚不是阿诚去截的货,顿时脸上一阵绯红,都怪手下的小宇眼神不好,看错了阿诚不说,还落得自己胡乱冲动。但转念一想,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好歹也是明家家业的董事长,说话岂能出尔反尔。
“给我跪好了!今天我就罚罚阿诚,杀杀你明长官的锐气。”明镜看着地上跪的阿诚,不禁心有不忍,但是还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硬着头皮,不讲理地说到。
明镜抬眼看着明楼一侧的脸颊慢慢开始肿胀,顿时觉得自己的右手也一阵一阵地疼。
“是。”明楼不敢应声。指了趴在桌子旁边早已经快吓得尿裤子的小一和小七,对着明镜说,“是他们两个去截得货,我已经狠狠责罚了他们。给您出了一口恶气。”
明楼拿起竹棍点着小一和小七的肩膀,“滚下去罢,别让明董事长看了碍眼,以后做事注意点!”
“是……是……”小一和小七听到这个特赦令,感激涕零,连滚带爬地出了办公室的门。临走,还顺手把门关得严实。“你们明家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弟兄们先撤了。”小一暗暗想。
明台看到这里真是搞得鸡飞狗跳,现场尴尬的气氛无法缓解,低头看了阿诚哥,跪在那里俯了身子很是乖顺,抬眼看看大哥,脸上顶着红印,规规矩矩地站好,也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讲,明台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到明镜面前。
“明台,你也在这里啊。”明镜刚才直接闯进来,冲着明楼和阿诚就是大喊大叫,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宝贝明台也一起在明楼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了?挨打啦?”明镜看着明台一瘸一拐,走路不是很顺当,自然明白是又挨明楼的教训了,心疼地一把把明台揽在跟前。
明台抬手搂了大姐的脖子,温柔如水般地轻声对明镜说,“是呀,大姐,明台有错,不该在上班的时候开小差,胡乱画画被大哥抓了个正着。”
“你呀!”明镜看到明台怒气顿时消了一半。明镜捏捏明台的小鼻子,“就说你不老实,这下好了吧,板子上身了才知道乖。”
明台歪在明镜地肩头,头发上洗发膏的香味阵阵飘香。“大姐最疼明台了,明台不敢了。”
“痛不痛啊。”明镜抬手,替明台揉揉小屁股。“脱了裤子,让大姐看看。”
明台顿时羞红了脸蛋,“都这么大了,大姐还看,真是不害臊。”明台蹲下身子,靠在大姐身边。“明台陪大姐回家吧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在这里多丢人啊。”
明镜心里还心疼着明台的伤,禁不住追问。“明楼,你刚才打明台狠不狠啊?!你亲自动手吗?”
站在桌前的明楼被明镜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怔。“哦,没,我让阿诚打的,小惩大诫而已,不要紧的。”
“你看看,你看看。”明镜拉过来明台,抬手又给明台揉揉。
阿诚刚才几下打得是有点狠,明台屁股一阵一阵地疼。“大姐,明台要你回家给我看看,明台有点痛呢。”
明镜自然听出明台的言外之意,心底觉得明台真是懂事,恰好用这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由得顺着明台的意思说道,“好吧,我先回去了。明楼,你晚上给我一个交代。”
“额……是。”明楼颔首,背上又是一阵冷汗。
明镜掺着明台,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转头瞧了瞧阿诚。
明台惦记着阿诚哥,转头调皮地问了大姐,“阿诚哥什么时候可以起来啊,他还跪着呢。”
明镜定定神,“半个小时后自己起来。”说罢扬长而去。
明楼走到阿诚身边,“哎呦,又苦了我们阿诚了。”
“你说你,小倒霉鬼。”明楼捧着阿诚的小脸蛋,也捏捏阿诚的小鼻子。
阿诚心里暗想,还不都是因为你……
明楼走到办公室门口,咔哒一声,锁好了门,继而走到阿诚身边。阿诚只觉得身边的明楼一矮,明楼也规规矩矩跪在阿诚身边。
“大哥,你这是干嘛。”阿诚惊慌失措地说。
“让你替我罚跪,我不忍心。我陪你。”明楼捏捏阿诚的肩膀。冲着阿诚眨眨眼睛。
明楼和阿诚被明镜罚跪了半个小时,俩人还算老实,一直到差不多了才起身。明楼好久没跪了,跪得时候就感觉一阵一阵钻心地痛,等罚跪结束,明楼彻底连站起来都很困难,苦了阿诚,自己膝盖还痛得要命,还要把明大公子搀起来,俩人相互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老不跪了,痛得要命。”明楼龇牙咧嘴。
阿诚蹲在大哥旁边,双手扶在明楼的膝盖上,给他揉。“告你别陪我嘛,罚一个就够了,何必呢。”阿诚心疼地给大哥揉揉。
明楼愈加放肆,一会儿差遣阿诚倒茶,一会儿差遣阿诚给他买饭,到了晚上索性连家都懒得回了。
“你回去吧。”明楼吩咐阿诚,“我今天就睡办公室了。”
“哦。”阿诚心里暗想,不就是跪了半个小时,至于不至于。“大哥,你不回去,大姐不是还找你吗?”
“这几天我都不回去了,你跟大姐说一声,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明楼诡异地一笑。
“嗯。”阿诚一向不多嘴,也不多问,看着大哥狡猾的表情,阿诚猜他也是不想回家,大姐这顿打,能躲一天是一天……
一晚上,阿诚也是累的要命,先去明小公子那里,伺候上药,又跑到大姐那里汇报明楼有事的消息,给明楼请假,不免遭到明镜一番抱怨,好不容易深夜才回到屋里,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也是隐隐作痛。
阿诚灌了一袋热水袋,钻进被窝里,把自己包得像一个棉花糖一般。“呼~好暖和。”
黑暗中的阿诚,眨眨眼睛,脑子里不停地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司马到底是去哪里,去干什么呢?为什么来我们明家的公司,为什么在那个时间从那个仓库进去?阿诚暗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搞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阿诚特意换了一身灰色帅气的运动服,穿了白色的跑鞋。“我就不信,今天追不上他。”阿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鸭舌帽里的小脸显得更加俊朗。阿诚嘟嘟嘴,嗯嗯,脸消肿了还是蛮帅地。
“什么?!你又偷了大姐两箱货?!”阿诚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明楼居然又做出这种事情来!明楼真是——相当出息啊……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么叫做偷!”明楼扬起手,拍了阿诚的后脑勺,“我这是叫借。”
阿诚揉揉后脑勺,心中暗想,明明就是偷。
明楼盯着阿诚,“你想什么呢?!跟我念,借!”
“借!”阿诚站直,恭顺的站直。“明楼又借了大姐两箱货。”
“对!”明楼微笑。“情况实在紧急,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对了,你今天穿成这样,要干嘛?”明楼看着一身运动服的阿诚。
“哦,没什么。”阿诚赶紧岔开话题,“大哥,我先去做报表了。”
“好吧。”明楼说,“你嘴巴给我封严实点,要说出去我的货的问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阿诚顿时感到全身的皮一紧,说死也不能说漏嘴啊。阿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回到了办公室。
司马胜航正在前排写写画画些什么,大约又快到午饭时间,司马胜航收拾了东西,左右环顾,轻手轻脚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阿诚早已把司马胜航的动作尽收眼底,合上了夹子,自己跟着溜了出去。
一样的路线,司马胜航穿过小道,又到了仓库跟前,两名保镖搭成人墙,司马胜航三步跨上去,翻进了仓库。
两名保镖顿时分散开来。阿诚从地上捡了一块大石头,咚地一声,投到旁边的湖里,两名保镖微微侧目,却是不动声色。
“没动静。”阿诚心里正是着急,这时候,正巧发现另一枚保镖走到另一边,耳语几句,先撤了出去。
好样的!阿诚沿着墙角,来到了仓库的大门口,用手抠着旁边墙壁突出的砖头,三步两步,翻了过去。
仓库大门好高,阿诚跳了下去,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满了杂草。
“呸!真脏。”阿诚弹弹身上的土。抬眼一看,原来是一间净化间的仓库,司马胜航已是不见踪影。
阿诚环顾四周,仓库里尽是空旷一片,只有一个一米来高的风管,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这也太好找了吧。”阿诚不免心中起疑,但是今天就是要搞清楚司马的踪迹,阿诚决定还是以身试险。一矮身钻了进去。
风管里黑洞洞的,阿诚站不直,只能顺着方管匍匐前进,远远地是有亮光,但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阿诚,你为什么跟踪我。”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风管的交叉口。黑洞洞的,阿诚看不清脸,但从声音听来,不是司马,又是谁。
“你为什么总是在上班时间跑出去,这是我们家的公司,我怕你做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阿诚停了下来,有一说一地回答。
“哈哈哈。”司马大笑道,“你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好奇心吧。”
阿诚看着前面黑乎乎地一团黑影,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不用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想知道我做什么,有本事,你跟我来。”司马掏出打火机,照亮了自己的脸庞,借着跳跃的火光,阿诚依稀看到司马清秀而稚嫩的小脸,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一个小毛头,我怕你做什么。”阿诚心里满是鄙视。
司马前面带路,阿诚跟在后面,爬过不过十几米长的风管,钻出来却是事业开阔的厂房。厂房里有各式各样非常复杂而又高大的机器,几百个工人忙忙碌碌地在切割钢材,或者在组装拼接。
司马跳了下去,回身,伸手想要扶阿诚,阿诚看了司马一眼,没理,只身跳了下去。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阿诚疑惑地问。
司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穿过厂房,到了后面仓库接货的入口处,布满青苔的石阶上,正跪着两个黑衣服的人,阿诚定睛望过去,正是门口看门的两个兄弟。
阿诚讶异地眼神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司马淡淡地说,“手下办事不利,连你都看不住,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阿诚不禁毛骨悚然,眼前的司马虽然清瘦,面容秀气,说话声音细气,但是怎么都不像是说出这么狠辣的话的人。阿诚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糟糕,今天只是一人出来,换了衣服,连平时常用的折叠小匕首都没有带在身上,前几天犯了错误,又被大哥没收了手枪,这下可惨了,光天化日被司马带到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啊……
阿诚深吸一口气,还是镇定一些,不要瞎想了,万一有什么事情,凭着自己的实力,逃命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阿诚苦笑一下。
司马已经驻足在后门门口,阿诚也驻足,站在他的旁边。
运货的车一辆接一辆地停下,司马就像例行平时的规矩一样,挨个检查,没问题了便会放进仓库去。也并没有和阿诚多什么话。
阿诚呢,也傻站在司马身边,看着他检查,一辆又一辆,直教人看得头晕。
他究竟要干什么。阿诚等得不耐烦了。
“你究竟要干什么。”阿诚开口问司马。
“我要做炸药啊。”司马不轻不淡地说到,“还有,你每次能不能不要老是喂喂的,你叫我小航好了。”
阿诚一阵恶心,又不是很熟,“……司马……小航……”阿诚别别扭扭地叫到。
“你做什么炸药?”阿诚接着问。
“我是军火炸药的研究人员,对这一行很是清楚呢,我做炸药提供给军统。”小航说得不明不白。
“你是军统的人?”阿诚瞪大了眼睛。“那你到公司仓库运货的地方干什么?”
小航,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拿在阿诚眼前。
“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一点?~”小航一甩手,圆形的东西,朝着阿诚的面孔飞去。
“不好!”阿诚抬手挡脸,立刻向身后跳去,“嘭!啪!”
圆形的炸药碰到阿诚的手臂,立刻炸了开来,发出一抹亮光。阿诚只觉得手背一痛,定睛一看,光滑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炸药炸破了两个孔,两股温热的暖流,流淌了出来。
阿诚迅速用右手捂着左手的伤口,意欲止血,手背已是钻心的痛。
“把他给我抓起来。”小航吩咐,两个跪着的保镖立刻起来,内扣住阿诚的胳膊,把阿诚狠狠押着,阿诚一步都动弹不得。
“老是跟踪小爷,小爷都不自由了。”小航扁扁嘴,先给我关到柴房里去。
“明长官。”小一急吼吼地敲门进了办公室,“司马南刚刚给您来过电话。”
明楼正在整理文件,挑了眉毛,“怎么了?他说什么?”
小一欠身,“他说阿诚和他的儿子小航在一间柴火屋打架,现在被带到司马南的别墅院内,让你过去领人。”
“越来越出息了!”明楼一摔手中的文件,“小一,叫上小七,我们走。去司马南那里。”
明楼进了司马南的别墅院内,远远地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高高瘦瘦的阿诚的背影,左手缠了白色的绷带。明楼心里一凉,阿诚这是又受伤了吗?
阿诚立在客厅的中央,站了有些时辰了,旁边小航也跪了有些时辰了。在柴火屋的时候,阿诚被小航绑在了柱子上,命令手下的保镖对阿诚小小教训一番,谁知道保镖起身,一拳还没有挥过去,便看到阿诚的双手奇迹般地松绑,原来,绳子在尖角的柱子上磨断了。
阿诚对两个保镖一人一个背摔,又冲过去,二话不说给了小航一拳,小航的手下忙回身搭救,阿诚一个回旋踢,两人灵巧躲闪,阿诚纵身跃起,把小航压在身下,顺手抄了柴火棍,阿诚左脚踩了小航的脖子,两个黑衣的手下,向前一步,阿诚狠踩一脚。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试试。”阿诚一个使劲,司马胜航被踩的胸闷,咳咳地止不住咳嗽。
两位黑衣手下,同时停下了脚步。
阿诚手边抄起了木棍。“你多大的胆子,敢跟我动手!”阿诚拿着木棍顶着小航的额头。
“小爷?!当谁的小爷呢!?”阿诚俯下身子,情绪有点激动,一巴掌甩了过去打了小航的侧脸,力气有些大得阿诚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耳光下去,小航的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住手!”小航的手下焦急地制止。
“你们再走一步试试?!”阿诚又是一个狠踩,小航在阿诚的脚下动惮不得。
司马胜航被踩在阿诚脚下,立刻软了语气,“阿诚哥,我只是逗你玩玩。你不要这么认真好吗?”
“玩?”阿诚可不吃这套,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背,伤口只是一点点皮肉伤,血液也凝住了,虽说伤口看起来不大,但是很深。
“你要玩吗?我来陪你玩!”阿诚踩着小航,右手拎起了柴火棍,“啪!”一声,木棍划空而过,小航的臀峰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啊!”小航痛得大喊。
“你……你居然敢打老大?!”小航的两个手下已经快被吓呆了。
“上啊!”其中一个手下大叫,“咱们不上,等着老大打死我们嘛!”
两名手下刚要动身,之间阿诚脚下一个使劲,“咳咳咳咳……”小航被踩的涨红了脸,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阿诚抄起木棍,一个反手,一个小兄弟的脖子被阿诚一棍打去,木刺划伤了皮肤,也开始渗血。
阿诚又是一个惊讶,糟了,今天出手实在是有点重……好长时间不练了,真心掌握不了分寸。阿诚嘟嘟嘴。
于是乎,柴房的所有尽掌握在阿诚脚下,阿诚一面踩着小航,一面拿着棍子把小航狠狠打了一顿,直到小航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弹着腿连连踢去。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事情就被司马南知道了,及时赶到才制止了这一场风波。本想教训一顿就完事儿的阿诚,居然和小航一起被拎到了司马南的别墅,还被通知了家长……
怎么办 伪装者还没写完 我又想开琅琊榜 但是琅琊榜里没有明楼又很可惜
年代戏实在拍点少 不如古风好拍啊





我要明家兄弟古风仙侠大家是不是就弃追了

好 我了解啦!我不会转文风哒 哈哈
“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司马南一手拎了一个小东西,把他们拎到客厅中央。
司马南正襟危坐,“跪下!”
司马胜航听命,“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抬头望着阿诚,眼里满是疑惑,你怎么不跪……
阿诚看看太师椅上的司马南,又看看跪在旁边的司马胜航。想了想,没动。
“你怎么不跪?”小航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阿诚瞟了一眼,别过了头。你司马南算什么,又不是我大哥,又不是我大姐,我没找座位坐着已经算是够意思了,怎么还敢让我跪下,阿诚撇撇嘴,一脸地不屑。
“当然不是让明诚少爷跪了。”司马南转头瞪了小航。真是胆大包天,明楼的人,也敢惹。
司马南眼神略过阿诚,阿诚俊朗的眉目,圆丢丢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红得如玫瑰花般的嘴唇,面庞实在清秀,但是目光中却透出了这个年纪未曾有的冷峻。
“航儿,你可知错。”司马南转头问了小航。
“爹爹,你看到了,你来的时候,是阿诚一直在打我,航儿并未还手。”小航揉揉被阿诚打疼了的屁股,立刻露出无辜般地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司马南。
司马南一点都不能接受司马胜航这种可怜巴巴地样子,本来就是独生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现在又乖顺地跪在地上,怎么舍得打。
司马南咬咬嘴唇,眼神又看向了阿诚。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司马南不好向阿诚发威,只好一会儿看看小航,一会儿看看阿诚,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诚举起自己的手臂,把手背上的伤口朝着司马南晃了晃,耸耸肩,又放下胳膊。
“还说你没惹祸!”司马南一拍桌子!“航儿你又乱用炸药!”
司马胜航抬了头,“爹爹,这种威力炸死一只兔子都不够!充其量就是小孩子用的甩炮!”
“放肆!”司马胜航瞪着眼睛,“来人,快,先给明诚少爷处理一下。”手下七手八脚地上来,简单地给阿诚包扎了一下。又退到两边。
“传家法!航儿,爹爹不能再容你胡作非为,给我家法杖责二十!”
“等一下。”一声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众人一起回头,只看到明楼三步并做两步推门而入。
“大哥……”阿诚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点小小的打架,司马南这个老家伙居然背着他请了明楼过来,完全是小孩子告家长的作风。
明楼走路带着风,深蓝色风衣的衣角随着步伐飞舞,明楼略过司马胜航的身边,微微转头,轻轻瞥了阿诚一眼。
只是这一瞥,顿时让阿诚面容失色,刚才小狮子一样的神气劲儿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
“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动家法不迟。”明楼微笑着颔首司马南。坐在了另一张太师椅上。
阿诚瞧着明楼,不知道为什么,腿有一些抖,差一点就想跪了。
明楼的眼神瞧了司马胜航,“司马少爷起来回话吧。”
“谢谢明长官。”司马站起了身。
“阿诚,你们发生了冲突了嘛?”明楼转头看向阿诚。
“额……是,一点小矛盾。”阿诚两手垂在身旁,微垂着眼帘,微微欠身低头。
司马胜航和司马南父子俩同时感受到了阿诚明显的态度变化,都是不由得一阵讶异。
刚才的是谁牛逼哄哄,耍威风耍傲气的,怎么这会儿呢?傲气去哪了?司马胜航内心一阵腹诽,看着阿诚秒怂的样子,顿时又是一阵暗爽。
明家在上海是有一定地位的,明家家规之严厉也让大家多少略有耳闻。看看明诚见了大哥的样子,真是被明楼气场秒得渣都不剩。
明楼又转头看着司马胜航,“既然阿诚不愿意多讲,那么你来说吧。”
阿诚心里一阵紧张,司马胜航打小报告不要脸到一定程度,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这位又会以偏概全到什么程度。
小航抬头看了明楼,又感受到自己父亲一记严肃地眼刀,只是小声嘟囔着,“我玩儿炸药伤了阿诚,阿诚打了我。”
小航陈述得确实是事实,阿诚也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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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3: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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