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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年少才来说回忆 (伪装者同人,楼诚台)[第13页]

作者:野薄荷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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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十六铺码头隶属英美租界,真正管海关缉私这点破事的却是华人。明楼被押着送进巡捕房,狭长走廊还未走到尽头,冷汗已浸湿了发根。
两侧牢房有满有缺,偶尔瞥见一眼犯人,大都神情委顿。因为饥饿而全身浮肿,像活鬼似的。很多人脸色极苍白,身子瘦得在囚衣里晃荡,不晓得多久没见过阳光。
拐弯时听见了声响。
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不似人声。随即辨清一句嘶哑变调的高呼“……自由的空气!”
明楼死死咬着嘴唇,他看不见酷刑怎样生生拷打人的躯体,只能靠猜测,感受到那个痛苦折磨着的灵魂在挣扎、扭动、翻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极致的惨无人道的痛楚使他亢奋抑或癫狂,还是刑罚在烈火焚烧中终于释放了他的信仰?
恐惧和疼痛摧垮了一个人,将他逼成野兽,不顾斯文与尊严,发出原始本能的嚎叫。如果今夜他走不出这个门,如果从此以后他是残缺的了,如果他软弱了、屈服了……
明楼真的很害怕。
“上面发话,逮着走私的必须立刻提审,关一晚上同伙早跑没影了,还审个什么!”
黑暗中有人冲这边喝了一声,看不清容貌。身边的人点头哈腰应“是”,牢房还没选定,就被拉去了刑庭。
明楼单人独椅,对面主坐着检察官模样的男人,还有陪审和书记官。惨白灯光悬在头顶,视野中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对面如何。算时间,这组人是值守夜班的,那书记官已经哈欠连天,心不在焉地玩着笔,丝毫不对面前的人感兴趣。
他想,循例应该先问姓名、年龄、籍贯、家庭状况等。眼下唯一能将他拽出火坑的就是身为明氏企业董事长的大姐,凭他们家在上海商界的威望,只要熬过今晚,和外面通了消息,走动走动人情获得保释是极有可能的。这是救命的稻草,可明楼不敢抓——这趟水到现在还没浑到彻底,可谁知道日后情势会不会恶化,又有谁敢保证枪的事一定能瞒天过海!
倘若枪真的追不回来,不管是流入帮会还是让私人贪昧了,只要不声张,组织上就当吃了这哑巴亏。可是此事已经惊动了总税务署缉私科,说不定成了多少人升官发财的踏脚石,怎么可能不将此事查个底朝天,破获了“大案”拿去邀功请赏?更何况还有他明楼参与其中,授人以柄。清白的商户,贸然涉入武装斗争,若再由此牵动商界倾轧、洗牌,继而演变成群起而攻,那枪的事就完全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们所有人都会在这场风云突变中倾覆。
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再坏一点,那就只有揭露出明家大少爷还“私通共匪,危害国民”了。
明楼惨然想着,就算他再懦弱,也做不出自欺欺人的举动来。如果今晚他吐露明家少爷的身份借以活命、逃脱牢狱之灾,他日若明家,若连累姐姐因此受牵连,卷入政治阴谋,家族覆灭……铸成这样的弥天大错,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该怎样面对已逝的双亲,怎么面对姐弟……
他还怎么配姓明。
前所未有的绝望灌满了心房。他想家了,想念姐姐,在所有生死攸关的算计之后,袒露着一颗赤子之心,向她含泪微笑。
……
检察官耐着性子连问三遍“姓名”。
明楼俱闭口不答。
呦,呦,小妖精们

还有谁说要大姐来救捏
看明白明楼的分析了吧~
明楼都不同意大姐来~
薄荷今晚不着急睡
等着你们想明白后来恶狠狠追打我


纷纷扬扬的雪在暖黄的街灯下飞舞,又亮又晶莹,一角儿旋风吹过来,打着圈将绒细的雪卷起,密密匝匝的,好像在空中飘着雪做的螺壳。天黑了,月亮藏在阴翳的云后面,这情景像一幅曝光过度的照相。
明镜站在院子里,远离了屋檐的遮蔽,稀雪落在她头发上、肩上、领上,神色清冷。
饭桌安静摆着四双碗筷。菜里香气热气早冒光了,煲汤的瓦罐最不易凉,明台时不时就想探出小手摸摸,刚开始还烫得紧呢,后来……就温了。
阿诚坐在对面瞪他,无声警告:大姐大哥没上桌,不准动。
明台饿得眼泪汪汪,又不敢出声,只好低下头玩手指去了。
“别等了,你们两个先吃吧。”
明镜回到餐桌旁,拍拍明台,替他夹了一只小笼包。屋里热气扑上来,反复出进让雪都化在她脖颈里了,发梢睫毛凝着细水珠。阿诚默默站起身离桌,不一会儿取了件新披肩来,替明镜解下湿冷的旧大衣外套。“我陪大姐再等等,大哥不会有事的。”
明镜去沙发旁坐着,蹙眉轻轻呵斥他,“快去吃饭,听话!你又想饿得胃疼了。”
回家越来越晚。肯定是贪玩或者喝酒忘了时间,连电话都不懂得往回打一个。
能有什么事呀。
……
另一间房封闭,湿冷,无窗。
所以当第一下狠辣的鞭子落在胸口时,明楼没有看见,他的头顶天空,上海的冬夜又难得地飘着雪。
刑具终于上身,明楼一声闷哼,身前仿佛燃着一道烈焰。嘴唇咬在齿间抵挡呻吟,先前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发僵的身体顿时活了过来,额上沁出汗滴,两道浓眉皱在一起。
他垂下头,胸脯起伏,趁着喘息的空当慢慢冷静下来,刚才懵了,现在必须尽快思考对策。完事开头难,打都打了,还能怎样。
明家供在祠堂里的家法是祖宗传了几辈的,缠玉镶金,极尽豪奢之能。而且家法意在警醒与提点,并非暴虐屈人意志,眼前这根鞭子能算老几,强盗小偷也打、贩夫走卒也打,无辜良民也打、洋人……哦,可能不打洋人吧,反正脏得很。
“行了,你先出去吧。”坐在阴影里的检察官挥挥手遣走行刑的人,慢慢站起来,踱到明楼身前。
“真是硬汉子啊。鄙人本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一个个身娇肉贵,竟然还挺能挨。”
电光火石间两双锐利的眼睛对上,明楼咳嗽着笑出来,“啊呀,我真是亏了,早知道何必硬挺呢。您也是,当日到明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名片是早就互换了的。大约自生意倒闭了如今在巡捕房高就,就将从前的熟人当废纸扔了罢?”
“呵,倒是想问明少爷,怎么惹上的这身官司。”
先前审讯室里被吊灯晃得看不清人,这时离得近了才发现,竟还是昔日被击垮的无数竞争对手的某一个。他乡遇故知,原本西装革履碰杯喝酒的两人,一个差点成阶下囚,一个当了巡捕爪牙,不变的敌对,真是透着讽刺。
“我也想问问刘先生,为何摇身一变,披了官府的皮。”
两人对视半晌,各自强抑冷笑。
“我为钱为生计。”
明楼理所应当地跟,“我也为钱为生计。”
这位刘买办将冷笑挂在脸上,“商人不好的一点,就是说话不痛快。好歹也是旧日同行,咱们不如换个话题。”
明楼颔首,“愿闻其详。”
“眼下你明少爷最需要的就是赶紧结案放出去,而我嘛,万年不变,就是钱。我自然不去跟你家子弟争,但其他人……明氏企业让我入一股,如何?”
“除了姓明的人,明氏企业余下股份都以红股形式赠给工部局了,不然那矿场的合资经营权合约是怎么签下来的。”明楼叹息一声,十分惋惜地抬头看他,“在商言商,而您还是不太开窍。”
刘买办纳闷地抬眼,脑门上挤堆一排横褶,“你明家亲的是南京政府,还是北洋政府呐?什么时候改天换日,都轮不到你家倒?”
明楼不置可否地笑笑,“唔,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怕你家大姐,我真想拿鞭子抽在你脸上,明少爷。”
刑讯室这片阴暗而独特的天地,果然有撕下一切文明伪装,迫使人吐出狠话的妙用。
“别这样,我很怕的。况且您也说了,我是明少爷,躲在这小牢房里不明不白挨鞭子,我多冤呢。”
明楼动了动,身上还好并没痛得不能忍。他垂下眼帘装无奈,“这一条我做不了主。别的什么,我倒想从你这里讨个人情,好歹给我姐姐通消息,把我保出去呀。”
静夜漆黑,只有孤悬在屋顶的白炽灯张着眼。
刘买办离得远了些,在方寸之地来回挪换。“虽说我姓刘的如今没家没业,但说到底,跟那些上海滩光棍小混混,还是不一样的。咱们都是文明人——拿银子我是不要的,给巡捕房卖命,哪如有个安稳营生。”
“唉,那我很失望。”明楼认同地一笑。就凭这昔日刘买办还有个一官半职,能挺直腰杆出来祸害,没让讨债上门的剁碎了扔黄浦江里,他就敢肯定这人手里必是有些现钱的。至于今天正好碰上了自己,那得算天上掉下的吕洞宾,想到这里,底气顿时足了些,他有本事凭自己,瞒过大姐从巡捕房出去。
赌与嫖,花天酒地。现如今的上海,想出挑、想赚大钱那并不难,可惜走到一半折在前两样上的犹如过江之鲫。
他当日能打败竞争对手,现在就依然稳操胜券。虽然困在受刑的椅子里,却像端坐在王座上,接待蛮夷小国来觐见的使臣。他们这些人境界总是不高的,先天弱势,色厉内荏,无非是想讨点利息,乞求一条活路。
“这破地方也看不得报纸,真遗憾。”明楼活动着肩膀,“拿银子你不要,金子,可得要啊。”
刘买办狐疑地琢磨一番,突然一怔,贪婪的神色浮现出来,向四周看了看。斗室之中只有他们两人,不怕消息泄露。眼前这人精似要吐露什么商界高层的惊天秘密了,等闲抓住一条,后半辈子受用不尽啊。
“从民国六年开始,一直到现在,那都是中国的银币对英镑汇率在跌。世界各国都金本位了,我们还在用银子,你想这还能挺多久?就算一时半刻还是银元当道,总不能不跟外国人做生意吧。”
刘买办闻言十分失望,面容狠戾,“我还当什么,靠着投机汇率发财,那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更何况这点小钱,栽进去连眼也不眨。”
“你根本没听懂。知道别国往咱们这儿处理了多少剩银子不?银价要跌啦,老兄——趁手里还有几个子儿,赶紧去换标金啊!”
刘买办呆了一阵,突然明白了,目露狂喜,“民国十一年开始我在万国储蓄会投了钱,每月存三元,已经快八年了。你要是能按期满给我将这笔款子提出来,储蓄会付我五百元本金,我就能做成这笔买卖。“
“这个倒是可以许诺帮你办成。”
“现在官价黄金卖到了多少?”
“大约三百八十七规元。”
刘买办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成交。明少爷,你今晚就可以出去了。”
这里是明楼:这一天我出这么多事好累好怕的!善良的薄荷好不容易给我圆过去了,你们还撺掇大姐揍我?!宝宝现在是清白的,充其量回家晚了一会儿


昨天更了很多,今天能不能轻松一下……
薄荷明楼小剧场
话说明少爷凌晨时候终于被巡捕房放出来了,但转眼又被薄荷擒获,关进书房。
薄荷(颐指气使):来来来,电脑挪开,趴我书桌上,今天薄荷得好好跟你谈谈人生。
明楼(惊恐,但不敢违逆薄荷,乖乖照做):你……你要干什么!
薄荷挥着戒尺劈里啪啦一顿揍。
明楼全程鬼哭狼嚎。
十五分钟后……
明楼(嘤嘤嘤,泪眼朦胧):呜呜,为什么这样对我……
薄荷(阴险笑):你说呢?这一天你犯了多少事?——不过你的某些理念我还是佩服的,比如臭小孩挨揍之前根本就不能跟他讲道理,先抽一顿,等老实了,这才能听得进话去。
明楼(生无可恋):你说的是大部分时候的明台和小部分时候的阿诚,我,我是明楼哎!这这这……
薄荷(掂戒尺,靠近):你怎么样?
明楼(无辜眨眼):薄荷姐姐说得对。
薄荷(满意笑,点头):好吧,你还是识时务的。那咱们来聊聊这次任务吧,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明楼(回头,星星眼):能不能不趴着说。
薄荷(戒尺玩了个花):不能。
……
明楼(谈到任务很认真):程如蓓说得很对,这回出事真不怪我们,接头地点都通知错了,拿得到枪才有鬼。
薄荷(赞同点头):你的组织成立才几年功夫,力量薄弱、体系不完整、出任务像闹着玩似的,确实有点坑。但没办法,为了让你日后德高望重,早入职早提干,熬着吧。
明楼(噎得慌,咽口水):我懂,这个锅我背了。枪丢了,然后就开始找呗,我带着家艺还找回来一把呢,不知道别的组有没有这个运气……
薄荷开始了第二轮的揍,满屋啪啪声。
明楼:嗷!!有话好好说!
五分钟后……
薄荷(揉揉发酸的手腕):你还好意思说你找回来一把。刚找回来一把就让人盯上了,你可真机智。现在清醒点了吧,告诉我,这件事最高级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明楼(委屈)最开始慌了,急了,现在想想,应该全组静默,隐蔽,跟那批货撇清关系。风声一过,不管谁捡着了,都乐得自己拿去玩,谁当真认真去找源头啊,以为都是强迫症薄荷呢……
薄荷(假装没听见最后一句):说得对。这是常态做法,既然你懂,薄荷就放心了。鉴于中共这边毕竟没有军统财大气粗,而且这时候你还没当领导说了不算,那只好上面说什么是什么了。我相信你日后遇到这种情况,知道该怎么处理。
明楼(被感动):薄荷真好……
薄荷(哼)你高兴太早了。既然开头不能由你决定,后来呢?我还特意让娄家艺给你打下手,你呢,自己打听消息晾着她,完了就让她把货送回去,当猫头鹰使啊?
明楼(不开心):那还能怎么样,你说,一个姑娘家,我能指望她什么。
薄荷(恨恨点明楼脑袋):带着她打掩护啊!小情侣搭档不比你一个单身男人更不引人注目?知道你啥问题吗,害羞,不擅长协调陌生同志!
明楼(呻吟):你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这么危险,我都入狱了,连她搭进来,还能轻松出去吗!
薄荷(气不打一处来):说到被抓到巡捕房我就想抽你!不是说你做得不对,纯个人情感!你现在还不是日月木娄呢好不啦,出事能不能先想姐姐?
明楼(震惊疑惑脸):一言不合就瞎说啊?这事不能靠姐姐来救,不是你解释的吗,解释得清清楚楚的好吗!
薄荷(抱臂看热闹):是啊,进退两难的你最美,我们都喜欢看你忠孝不能两全的样子。
明楼(阿司匹林脸):咱能不说这个了吗。
薄荷(面向观众):你们认为呢?
明楼(面向观众,声泪俱下):我亲爱的阿姨们,求你们,下次别惹薄荷……她刚跟我说了,原本真不打算刑讯的,就是你们一直喊大姐拍大姐拍,她生生赏了我一顿鞭子!嘤!这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这几天还在来姨妈!
薄荷(甚感欣慰):好吧,也不能白打你。再教你个道理吧孩子,努力让自己变强。你和大姐是互相依靠,互为援手的。只有你们的地位同样超然同样重要时,才无法被外人轻易撼动。而这才是你保护明家的方法,并不是出了事自己扛着就行了。
明楼(再一次感动):有道理!
薄荷(面无表情):之后和刘买办的交锋还算靠谱,虽然险了点,但顺理成章,目的达到,可以给个优秀。说明平时经济课没怎么逃,课外阅读也都认真做了,考场上还有点急智,上80没问题。
明楼(委屈哭):薄荷姐姐,我不要上80,我挨了鞭子的,胸口疼,能不趴着吗……
薄荷(冷酷笑):呦,冻着脑袋了,连你也开始犯傻?我问你,薄荷费心费力写51节为了什么?
明楼(反应敏捷):为了把我摘出去,出任务、失败被捕、受刑,这事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薄荷(拍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对嘛。所以根本没受刑这回事啊,你胸口疼?还哪儿疼啊,嗯哼?
明楼(惊恐挥手):不不不!我不疼了……
薄荷(孺子可教脸):乖,回家让大姐宠你去吧。以后少跟我撒娇,薄荷不吃这一套。
明楼(期待):那说好了这些事大姐都不知道哈,薄荷姐姐不会再神转折了吧?大姐顶多责备我回家晚,说不定还要心疼我呢,对吧……
薄荷(冷漠):心疼你啊,呵呵——谁来心疼薄荷。
明楼(悄悄爬起来,给薄荷递冰水):我,少男情怀温暖你。
薄荷(喝水,感觉舒服了很多):你知道你能出这个狱、回这个家,薄荷为你费了多少心思?当然,薄荷并不是无耻邀功的人——这么说吧,你出来做任务换了身衣服,这也就罢了,你在巡捕房挨了鞭子,破衣烂衫这么副样子,怎么回家去?大晚上的哪家成衣铺子还开着,一进门不得露馅?
明楼(一拍桌子,激动):哎呀!薄荷姐姐不说,我就这么回去了!(讨好捏肩)您真细致,逻辑真严谨,而且特别较真……说得太对了,但是,你想半天想出怎么办没有,不能让我晚上睡大街吧?
薄荷(挑眉):最简单,最省ATP的做法,嗯。
明楼(笑哭脸):别这样啊,你还是多想想,耗费的脑细胞还可以再生啊!(打苦情牌)大姐还在等着我,她好担心啊呜呜……听说还有鸡汤喝,我冷我饿呜呜呜……
薄荷(摸摸头):放心,当然让你天亮之前回去。至于衣服的事怎么解决————《年少》写51节了,可曾有哪一节让你失望?
明楼(阿诚附身,掰手指算):有,31,42……(明楼挨打了)
薄荷(假装无奈)有时候,我也得考虑观众的感受。比如这次吧,你回家就剩个晚点儿,让大姐怎么揍你啊……(摸着臆想中的山羊胡)帮你处理了衣服的问题,相应的代价就是,对吧,咳,嗯。
明楼(转圈哭)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薄荷(抬手看表)咦,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废话啊,几点了,不回家了?
明楼(咬牙切齿,边跑边回头):你等着,等阿诚长大的!
转瞬间,明楼飞奔而去,薄荷留在原地笑了笑,不说话。
52
夜已浓,叩门的“笃、笃”声格外幽静。
素书本已睡了,蹙着眉披衣起床,不意却是明楼堵着一身风雪进屋。
“怎么是你来了?”
“若是恩客,早该来了。”
她瞪了他一眼,瘦削挺俊的肩头倚上门,脸庞没施脂粉,经这冷一激,更显得白净,眉眼分明。
明楼顾自点亮了灯,“上回寄放在你这里的衣服,还在吧?快给我,急着用。“
“那可是跳舞穿的洋装。现在穿出去,不要冷风打透了?”
明楼一撇嘴角,嫌恶地扯开又破又脏的上衣,“你看,为了生意上一点事,被抓到巡捕房去了,真晦气。”
素书一声低呼,叹息着扶他到桌边坐,就了灯火细看。胸膛上错杂着鞭痕,纤细的指尖碰了碰,倒先惹自己一阵心疼。
“饿得很,还有没有饭菜?……没了便罢,别做了,给我点酒喝。”
素书不愿吵醒佣人,一会儿挑帘出来,竟端了一托盘精致琳琅的菜肴。她看着他强笑,“我这里,红泥小火炉是没有的。但酒食总要常备,不然人家偶然想起我,却冷茶冷饭的,谁还愿来啊!”
明楼不客气地起筷就吃,“好姐姐,今天承你的情了。”
素书修长的颈子一偏,眉目含俏,“这套衣衫要不要缝补?”
……
就算小虾小鱼,真在自己的地界,也确能翻腾起几朵浪。刘买办言出必践,明楼深夜急匆匆跑在大街上,路过旅馆又折了回来,想着去前台给家打个电话。心思一转,还是算了,就这么回吧。
吃饱喝足、满身酒味。明楼向双手中哈着气,不敢减速地往家跑。衣裳也换过了,头发梳过了,应当没什么破绽吧?
其实屋头也冷的,只是明楼身上冷透了,觉得家里门一阖,实在是景致温暖如春。
他这边才将鞋底的雪踩在门垫上,一灯如豆,明镜在沙发上靠坐到凌晨,一听明楼蹑手蹑脚进来,比什么都醒神儿。
“你给我站着!”
明镜轻声呵他,未等明楼离开门前三步,起身走到他眼前。“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干什么去了!”
静夜里,两人怕吵醒了弟弟,俱都放轻了语声。明楼连忙举双手投降,礼服垫肩紧紧绷着,“跟同学聚会玩呢,小地方,没电话……姐姐我错了。”
明镜伸手要打他,明楼怕自己一身寒气冷着大姐,不敢让她靠太近,一个劲儿闪着身子躲。
“跳舞去啦?”明镜还是心疼不过,温软的掌心替他捂冻得通红的耳朵。
“你傻呀你,穿成这样就回来!”
明楼乖乖低着头任姐姐扑棱掉发上晶莹的雪珠,胸口很痛,小心稳着呼吸。“您还没睡呢……”
明镜恨恨撒手,“墙边站好!”随即穿过客厅推开书房的门,明楼踮起脚张望,不想明镜很快就出来了,手里还攥着戒尺。
“哎,哎……啊!大姐别打了、、我以后不敢了!”
明镜将他推得面向墙壁,手按在背上,戒尺疾风骤雨一般朝臀腿上打,“平时管得你轻了!”
明楼小臂抵着墙,又无奈又哭笑不得,他那么高的身量,这样挨打羞得脸都红了。戒尺砸上来声音清脆宏亮,在漆黑的屋子里听,虽没那么疼,也真疼了起来。
“好了好了,明楼记得了,以后不会晚回家了,姐姐饶了我吧。”明楼勉强回身求饶,他急呢,这么响的动静,期盼快点结束才好。
“下回没人担心你。”明镜刚要放开他,突然皱了眉。






给我爱的素书配图,美丽的董洁。
她什么身份大家懂吧……但她是个比家艺靠谱的姑娘。
大半夜姐弟俩人气声说话好苏~
一分钟竞猜,明楼哪里露出破绽了?大姐发现了什么

明楼心里一惊,讷讷转过来站着。
“你身上什么味道?”明镜凝视了他的眼睛,明楼禁不起打量,脸腾得红了。
腻而香甜,不是普通香水。明镜拉起他衣领一闻,她是女子,立时分辨出了还有口红与胭脂。
明镜反手一戒尺敲他,“你喝的花酒啊!”


完毕。
薄荷真是调戏人越来越顺手了~
薄荷打算让明楼多站会儿墙角,今天没更

咳,无论怎样深情的告白,和严肃的发誓,都无法掩盖薄荷今天是来泪流满面认怂的。
期末来得猝不及防。。。
说多了无语凝噎。。
这几天回头看了一遍《年少》的楼,看完之后的感想是,妈蛋看不够啊!怎么这么少……虽然上一更它真的破15万字了。时光飞逝,过得真快。我们的帖子是从三月初我开学第一周出现在溪吧的,忽忽数月,都要结束了。总共写了多少故事?可能因为太少,薄荷每一个都了如指掌。我还是特别喜欢小时候的诚宝宝,好像昨天他才刚来明家呢,怎么写着写着,他突然就不自卑了,不唯唯诺诺了,春小麦种完了,爱学习了,期间还离家出走一遭,而且变得聪明可爱会撒娇,敢用兵法跟大哥叫板了?我的台宝宝,虽然比小哥哥先进门,可先来的就是他呀,不该比诚宝宝有更多故事吗。上学读书是他的老大难问题,即使长大了仍然秉性不改。大哥呀大哥,你有了诚宝宝就真把明台丢给大姐不管了?我最爱的是诚宝宝,然而写得最多的却是明楼。你是这个家的灵魂呢。两个小孩整天闹腾,你除了忙学业忙家业,还要负责教养弟弟,小祖宗们一个都不敢得罪,偏偏还淘气,真让你头疼。大姐有时候宠你,有时候也会苛责你。更何况姐姐是女孩子,你也很舍不得她劳累。家里日子过得那么热闹,你“百忙之中”入了党,开始出任务。这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薄荷跟你一起担惊受怕,然而总有一些坏阿姨,想着让大姐拍你……
……
哎呀,于是薄荷就像一个病床上濒死的(划掉,花盆里濒死的植物)一样,对这个世界絮絮叨叨,异常留恋。
你们的年少有太多故事,我只恨自己笔拙,每每细流涓涓,不能像瀑布那样喷涌。
当我不写文的时候,就成了打字说话困难户,这是为什么,搞不懂。
谢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
薄荷要去哭一会儿吗,不,论文太多了,没时间哭。
我是爱他们的,也是爱你们的。
希望我走以后,你们仍然爱他们。

那那那……那啥,薄荷已被论文淹没,脑子不太清楚了,开头说了是期末太忙的问题,结尾居然忘了说清楚。。。
《年少》不弃的,怎么会弃。但我考完回去就七月上旬过完了,期间99%不会有文,大家不用每天来刷,会失望的……如果硬要说什么时候回归。。现在真说不清,如果大家愿意就收藏一下,会有更新提醒。
薄荷还算人道的,隔壁《人前显贵》的楼(原戏剧学院),作者招呼不打就跑了,现在跟我一样,也奋战在期末前线。。。。




高温福利,送给大家一个轻松向的小番外
番外小甜之 明诚的小金库
明诚十分苦恼地窝在沙发里,狠命揪自己的头发,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干嘛非要撺掇明楼休假!是,明楼休息他也能蹭着休息,但是在家呆着就是那么清闲、自在、安全以及好玩的?
并不是!
当明楼笑眯眯地当着他的面,从某件很久不穿的旧大衣兜里,零零碎碎掏出一卷卷美钞、大额法币、银行存单甚至中储券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发誓,他现在手里有杯摔杯有碗砸碗……就算撞见梁仲春和汪曼春在新政府的洗手间里拥吻、就算直面明台冲大姐吼“我这辈子都不要结婚”、就算知道明楼发下宏愿承包以后每一天的晚饭……他都可以泰然自若,保持微笑,发型不乱!
掌灯时分,这屋里昏暗,几乎看不清手表。木地板咯吱咯吱响,明诚在房间里不安地踱来踱去。他明明!明明把钱藏在明楼的书房、明楼的大衣口袋里,明大公子经常有翻他衣柜借衬衫领带的时候,但明楼对自己的衣柜向来是从不留意,反正一切穿衣打扮都是他明诚在打理……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明诚强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在明家大哥和明台的钱不都是我管吗,东西不都是我买吗,而且我又不是不赚钱!查个账而已慌个什么劲!然而现在,当明楼十分绅士地带上门把他反锁在自家书房里、并打算用一顿晚饭的时间让他“清醒清醒,整理一下着装组织一下语言,看待会儿怎么回话”时——他还是可耻地颤抖了!
明楼这家伙最近好像不知疲倦,在外办公事,回家也不消停还要办家事……
可关键是,家事是要用家!法!办!的!
明诚啊明诚……你这是犯的什么傻……
算算时间大哥大姐和明台晚饭应该吃得差不多了。明诚心想敌强我躲没必要正面撄其锋锐死扛明楼的怒火。所以他决定越狱。
对,溜进厨房,洗洗碗泡泡茶切点水果,争取宽大处理嘛。再看看能不能顺便弄点吃的,不给吃饭他也饿啊。况且,不吃饭怎么能应付明楼的家法。书房套间的卧室只在区区一楼,虽然就目前而言就算大哥他老人家住国际饭店他也敢往下跳。明诚下定决心打开窗户,轻手轻脚,一条长腿已经迈出了窗口……
一股凉风钻进来,门“砰”一声开了。
明楼施施然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的食物发出危险而诱人的香气。
“大哥……”明诚跨坐在窗台上,脑袋重新钻进屋里,笑容比哭还惨淡。
明楼上下扫了一眼阿诚的姿势,微笑不语。
……
明楼是一进门就要找地方坐的。明诚认命地从窗户上翻下来,走到沙发跟前。想了想,站着太不知死活,跪着又先输一城,于是他屈膝跪下,选择了一个舒服而帅气的姿势跪坐在明楼面前。
“大哥我饿了。”明诚十分直白。
明楼伸手捏捏鼻梁,看来今晚的斗争形势远比他想象的要严峻啊。
“到这时候还惦记着晚饭?你就不打算,交代点什么?”
明诚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在大哥右手边冒着腾腾热气的托盘和他珠圆玉润的缎面马甲上逡巡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大哥的手臂搭在扶手上,三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大哥要么是证据确凿内心暴怒正在自我调节,要么就是纯属装腔作势试图诈出他点什么——明诚觉得,凭自己赚钱藏钱的本事,今天这场,恐怕还是后者居多。
“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不就、不就是大哥看到的样子吗。”明诚一脸服软,“不过我最近可是安分得很,在外工作没犯错误,在家没有逼你干活。”
“好吧,”明楼微笑转头,“我看到的就是,明二少爷体己钱格外丰厚,闻所未闻呐。之前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小觑你了。”
“大哥——”明诚拖长了音,“我的钱在你那都是过了明面的,你都知道。”
“从新政府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的角度来看,你的‘合法’收入几何、灰色收入几何,我这心里是有杆秤的——或者你打算现在承认你背着我干过什么横征暴敛的勾当?”明楼的眼神十分玩味。
“没有没有没有!”明诚惊得几乎跳起来,双手连挥,“我这罪名顶多是实际占有财产与工资不符,大哥明鉴。”
明楼随手拿起茶几边的琉璃烟缸坐着把玩,那一双眼睛里流光溢彩,可就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笑意。
“那没有最好。从一个老牌敌后工作者的角度来看,虽然那衣柜我不常打理,但是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多了东西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明楼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明诚跟前,”你说,我这个特工是不是活到头了?”
这话可就重了。明诚愣了两秒,迅速从地上跪起来,挺胸拔背跪好,额上已经有些见汗。
“明诚不敢。”明诚膝盖直戳戳钉在地上,双手紧贴着裤缝。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这哪是开玩笑的架势。
屋里屋外静得没有一点响动。明诚略低下头不敢直视大哥的眼睛,只看见他的裤脚缓缓靠近,明诚不由得把头更低地垂下,后背已经沁出冷汗。他现在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正寻思着,怎样才能既干净利落、又看起来不像逃罚地挪到地毯外面去。
明楼容他跪了几个呼吸,扶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明楼手心温热,明诚就着大哥手劲缓缓站起身,有点不明就里。
“你紧张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呢。”明楼知道这小家伙是想岔了,拍拍他后背让他放松。明楼转过身背对着他,心想,到底还是小呢。
何况自己并不该用生死之事吓唬他。
“大哥请问。”明诚低头站着。
明楼转回来,“钱真没什么问题吧,保证安全?”
“来路可靠,保证安全。”
“这钱为什么零零散散的,币种还不统一?”
“都是我平时一点点攒下的,没来得及兑成一样。”
“你好歹也是学经济出身的,战时存这些纸票有什么用,怎么不去换成黄金?再不济,你投资艺术品也行啊?”
“……我没合适机会去银行。况且,黄鱼和艺术品,哪能藏进口袋里。”
好吧。明楼点头,“你这么有钱,还四处坑蒙拐骗,天天喊穷,有事没事跟我敲诈勒索,时不时克扣我口粮?!”
……
……
“……大哥我错了!”
明诚战败交枪,一败涂地!一双鹿眼湿漉漉,献上几滴最纯洁无辜的忏悔的眼泪!
明楼拎起他耳朵踏着探戈的步伐绕床一周,然后松手把他丢到卧室的大床边。
明诚主动解下皮带双手捧着,明楼接过,对折握在手里。
“裤子褪了!”
这一惊一乍,明诚这会儿已经被彻底修理乖顺,老老实实撑起来把外裤里裤一起褪到膝弯,又乖乖趴回去。
“啪!”简直是十成力。
“啊……”明诚脑袋埋在臂弯里痛苦地皱眉哼了一声,小麦色的肌肤上瞬间一道二指宽的红痕。
“啪!”“不许叫,什么毛病!“
“啪!”“……“明诚疼得抽气,大哥的皮带不好挨,这顿什么时候是个头?
“啪!啪!啪!”
“唔……“连着三下抽在臀峰力道不减,明诚感觉身上都要被打烂了,皮带的僵痕又疼又烫,大哥我不就是藏点私房钱你至于死命抽我么?!
“啪!“
“啪!“
好嘛。明诚把眼泪往肚里咽,在皮带残影纷飞的当口还小小走了个神。刚刚自己没稳住,险些又被大哥赚了去。现在看来这回清算的是“家事”,还是温情的调调,也就是说他得机灵点趁机给自己争取福利,为这种事打是没有必要死扛的啦。
……
“大哥!”趁着第九下还没上身,明诚连忙翻身往旁边闪,抬手挡住了大哥的皮带。
“干什么你!趴回去!“明楼从没见过有人在他的皮带下还敢抗刑的,本来没多少的怒火生生被拱起来,”越大越不如小时候,一点眼色都没有!为你藏点钱至于这么打?!“
明诚扬着上半身梗着脖子喊:“那你为什么?!”
明楼一巴掌掴在明诚背上把他拍回床里,皮带往旁边一扔,自己也干脆坐在床边倒拖着明诚的腿把他拽趴在自己腿上。
“啪!”明楼狠狠一巴掌扇在明诚臀上,“几天没收拾你,就敢造我的反了?!”
“啪!”明楼一手按住明诚乱动的双手,“看看你藏钱的手法,丢人现眼,好意思说念过巴黎大学金融系?”
“啪!”明诚挣扎着裤子已经纠缠在脚踝,“外面工作有我罩着你,回家就连特工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
“啪!”“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弟弟,出去别说是我弟弟,叫明长官!”
“啪!啪!啪!啪!啪!啪!……”
“我知道错了大哥!别打了我改还不行吗!”大哥可是练家子,明诚脸朝床单欲哭无泪,一巴掌下去染一道,双臀一片姹紫嫣红,先前皮带又青又紫的肿痕被拍散,疼得他又喊又闹腾险些咬破自己嘴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哥!……大哥!”明诚终于把自己的手挣出来,挺着上身把明楼两只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得我好疼,不打了好不好?”明诚可怜兮兮仰头求饶。
明楼并不着急抽回自己的手,歪头看着明诚亮晶晶的眼睛,“阿诚啊,都这样了你还认不清形势,这打,当然是要打的。”
“唔……”阿诚惊恐地回头望着明楼。
“不过你要是觉得像现在这样全凭我心情,打起来太没章法——”明楼温柔地扶起他,让他下地站稳,甚至非常好心地弯腰给他拉起裤子,“咱们可以去数数钱,就按当前汇率,兑成法币,以千为单位,满一千一皮带,你以为如何?”
“唔!”明诚一声悲鸣,以军校练就的卧倒姿势瞬间伏到明楼膝上……
大哥你拍我吧!拍到尽兴撒气为止吧!你阴险狡诈公报私仇什么的我都认了!呜呜!!

薄荷要顶着锅盖粗来说句闲话~~今晚突然萌生了发晋江的念头,有没有人阻止我?
可能因为《年少》发文实在太晚。。。
Lo上很污,总感觉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考神保佑你我他

http://pan.baidu.com/share/link?shareid=4161411931&uk=815073308

琅琊榜里宫羽第一次亮相抱着琵琶弹的那首古筝曲。。
支持点曲模式。。
薄荷回来了,大家好久不见,有木有想念小阿诚?
明天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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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3: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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