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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倾国倾城(古风,耽美,兄弟,君臣)[第6页] |
作者:白石英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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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顾不得去擦脸上温热的血迹,尹月风抬步就要冲去台上,柳淳央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尹月风手腕将人拖住。 “淳央?!” “别去。” “少爷他……!” 尹月风以为项瑾筠遇袭受伤,甚至忘了这一群人里最弱的就是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便甩开了柳淳央的手。项瑾方连忙上前拦住尹月风,“月风哥哥,你看清楚,四哥没事。” 尹月风再望向台上,只见项瑾筠左手正面接下大汉那拼尽全力的一拳,锐利的纸锋借了内力,竟在大汉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现在开始,才是动真格的。” 方才和秦朗一唱一和,不过是为了吓唬尹月风这个外行人,撩拨他心里的焦急躁动,但此时顾楚凉是真的替项瑾筠捏一把汗,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这世上最不缺就是被逼到绝境反而愈战愈勇之人。看那大汉跌下擂台时被断木刮出满身伤口,一双铜铃大眼浸透了愤怒与杀意,像是比刚才更加不好对付了。 尹月风的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琥珀明眸眨也不眨只盯着项瑾筠看,就怕跟丢了他的身影。那大汉的右臂青筋暴起,全身的力气都在拳上,被那铁拳打中,脑浆不喷洒一地才怪,项瑾筠状似从容,实则亦是运足了力气才拦下这一拳,两脚牢牢踩着擂台边缘,勉强稳住身形没被轰下台去。论蛮力,项瑾筠断不是那大汉的对手,眼下这大汉被逼红了眼,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完全是不管什么擂台比武不杀不伤的规矩,只顾着想制服面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公子哥儿的架势。 “少爷小心!” 秦朗忽然瞄见那大汉左手暗中运劲,不由大喊出声,那大汉口中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拳头已如雷似火,直朝项瑾筠腹部打去。尹月风倒抽一口冷气,眼看着项瑾筠被那呈雷霆万钧之势的拳头击中,竟是连招架之势都没有做出。 “……少……少爷……” 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喃喃地除了一句“少爷”什么也说不出来。尹月风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傲立高台的项瑾筠会在这片刻之间被那大汉重击至此,胸中一阵雷击般的疼,眼睛怎么了,为何这么酸涩这么痛? “哪个师父教出来的不孝徒孙,连比武的规矩都不懂?” 项瑾筠突然笑了,凄冷而高傲,众人全都惊住了,这低沉醇厚的声音,哪里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能发出来的? 碍于方向原因,众人看见的只是项瑾筠受困于那大汉的力气动弹不得,却没发现项瑾筠的动作比那大汉更快,纸扇逆着大汉手臂砸来的方向推送而上,右手隔着扇柄狠狠一掌击出,抢在那铁拳着身之前正打在大汉的左手肘上,只听得一声轻微脆响,那粗得惊人的手臂便就这么脱臼了。 “本少爷今日便替他好好教训一番,你这有辱师门的东西。” 项瑾筠说完,抬扇转身便打,动作快到尹月风完全无法用双眼去捕捉,就听见劈劈劈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击打声,那大汉的肩颈胸腰腹已经不知挨了项瑾筠多少记扇子。大汉被打得懵了,直到被打了脸才想起该回手还击,项瑾筠怎会给他机会,手捏了大汉腕肘用力一扭,痛得那大汉哇地喊叫出来,忙乱中便用那巨大的身子去撞,想把项瑾筠顶到一旁。项瑾筠闪身一绕就来到那大汉背后,纸扇劈砰砰又是一阵敲打,招招尽打在穴位上,直打得那大汉动弹不得,两眼都要翻了白。 “四哥,不要伤人!” 项瑾方看着那大汉嘴里都冒出清水来,摇摇晃晃还站在那挨打,忽然替这大汉感到可怜,按说也该是一等一的高手,那西南之地离这潞州有上千里地,大老远跑来这里丢人挨打,是何苦呢!唉,怪只怪生不逢时,偏遇上了项瑾筠这等厉害的角色,还正赶上尹月风在台下观看,有意中人在场,项瑾筠怎么可能会输! 项瑾筠停了手里折扇,那大汉已是晃晃悠悠,活像是喝醉了酒的莽汉,背上的打早就停了,庞大身躯还在那里乱颤,看得尹月风都不忍直视了。项瑾筠跃起身来,啪地便是一扇砸在大汉后颈上,只听呼嗵一声,那大汉跌倒在擂台上,两眼翻白,彻底爬不起来了。 台下看客全都看傻了,那一帮气势汹汹的蛮人也不敢再上台来挑战,三五个人冲上台来,七手八脚把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大汉给抬到了台下。项瑾筠背对着台下深深吸气又长长吐出,四肢百骸全涌了血气,太久没动过真格,手掌竟渗出了血丝来。但再待转过身来,项瑾筠又是那一副浑然天成的帝王气派。项瑾筠信手将已破烂不堪的纸扇丢到台下,取出惯用那一把银扇唰地展开,目光扫过台下,终是无人再敢挑战。 尹月风注视着项瑾筠,许久许久,终于长出一口气,忍着脑中晕眩没有摔倒。 TBC |
妈呀刚才当着老妈的面给媳妇儿唱情歌了>///<不知道好不好听但是媳妇儿说好听!我媳妇儿唱歌甜死我了!! 之前一直练不会的那句居然无比顺利就唱下来了!但是之前一直很顺利的句子却唱错了!!! (╯`□′)╯(┻━┻这不科学啊啊啊 赶紧滚去背单词然后回来争取再更一发文>< 马上有一连两个拍梗!先拍月风再拍小六 月风那个有点虐 不过之后巨~~~~~~有爱!小六那个嘛 就是番外里已经铺垫过的刺杀梗了咳_(:з」∠)_ 大家等我!!! |
第三十八章 “公子武艺超凡,技压群雄,今年这武赛头名,公子当之无愧!徐某赠银百两,祝公子的功夫身法更上一层楼!” “多谢。” 柳淳央替项瑾筠接过那百两白银,台下一阵掌声雷动,这公子一行人好生气派,真是羡煞人也! 项瑾方拿过一个银锭,向上抛起又稳稳接住,“四哥,是不是该分我一半啊?” “我若是不给呢?” “嘁,真小气。”项瑾方把银锭放回柳淳央手中的口袋里,努了努嘴,“当着那么多人面把我扔下台去,丢死人了。” “若是有意伤你,一剑捅了你都轻而易举,自己掉以轻心,还怪我么?” “怪月风哥哥。” “怪我?”尹月风乐得听这兄弟俩斗嘴,没想到话题突然他自己身上,“为何怪我?” “四哥就是想耍威风给你看,不然他才不会那么积极呢。他又不缺银子花。” “少爷你又胡说,四少爷明明是怕你在那大汉手下吃亏才抢先出手的。” “四哥昨晚就叫秦朗买把结实的新扇子来,我都没想到他准备做兵器用的,”项瑾方瞅了项瑾筠一眼,嘴上说着调侃打趣的话,心里却还是有点微怕,“还说怕我吃亏,明明是早有准备,就等着在你面前……哎呀!”心里正想着说话要拿捏好分寸,项瑾筠忽然一扇子正戳在他腰上,疼得项瑾方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 “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出手,你这腰还受得了么?” “……” 项瑾方不说话了,项瑾筠脸上那一双到底是人的眼睛还是豺狼虎豹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尖,一眼就看出他在台上打斗时腾跃扭转得太厉害,把腰给累得不轻?要说项瑾方真是对骑射武功情有独钟,牙还没换完的年纪就吵着非要找个师傅来学武功不可,刚学会骑马射箭不久就非要跟着项盛雄等人去狩猎,结果在树林里遇了豪猪,被从马上掀了下来伤了他的小腰,幸而最后并未落下什么毛病,只是平日都要多加小心,不敢多伤损了腰肢。 顾楚凉看了秦朗一眼,摇了摇头,这两人的脑袋一定是榆木疙瘩做的,怎么着就是不开窍?方才尹月风担心成那样,都没发现自己仰头看着项瑾筠时眼中有着怎样的情愫,怎么一会儿功夫平静下来,又像只刺猬似的团起来,把内心都给藏住了? “少爷,这白银可是你凭己之力赚得的第一笔钱财?” 徒儿失败,还有师傅,项瑾方闭口不言,又改了柳淳央上。 “算是吧。” 项瑾筠辅佐朝政也有好几年了,按说为朝廷出了不少力气,也赚了不少的利。但若说起全凭一己之力所得,这武赛头名的奖银还真是头一遭。 “少爷得了这么多银两,不让我们跟着占些便宜吗?” “哦?想占什么便宜?” “我听说城南有一家三百年老店,他家的螃蟹无论清蒸水煮还是爆炒油煎,滋味都号称天下第一,只是价钱颇贵,富甲一方的大户一年也未必去得几次,少爷是不是——” 柳淳央说到此处便拖了个长音,项瑾筠回头一看,只见几人脸上都是满满期待,项瑾方更是连口水都要下来了。这一路几人全跟在他身后忙前忙后,项瑾方也还算听话,既然是天下第一,不去尝尝也太浪费机会了,如此想到,项瑾筠慷慨笑道:“好,本少爷今日就豪掷一把,去看看那天下第一的螃蟹到底配不配那名号。” 柳淳央早把道路方向问了清楚,就等着项瑾筠赢了擂台当那请客的大头。当然,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差一顿螃蟹的银两,柳淳央要项瑾筠请客,实则是知道从打擂处到城南要途径潞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存了旁敲侧击让项瑾筠买个信物赠予尹月风的心思。 柳淳央领路,项瑾筠走在前面,项瑾方和尹月风并排,秦朗和顾楚凉殿后,六人边往城南走,一边欢谈起来。 “怎么样,月风哥哥,我就说我很厉害的,你还不信,这下相信了?” “我并未不信,但少爷的功夫,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真正让你大吃一惊的应该是四哥吧,打得那么险,我看你当时都被吓傻了。” 一丝窘迫从尹月风脸上划过,“我不懂武学,也从没见过那样的场面,所以失态了。” “你既然跟着四少爷,总不能什么也不会,全等着他保护你吧?”顾楚凉开口接话,把话头丢到项瑾筠身上,“守着武赛头名,不用白不用,干脆跟他习武怎么样?近身功夫学个一招半式又不难,骑马射箭就更容易了。” “这……” “前辈,”秦朗故意露出苦恼神色,还轻轻捅了顾楚凉一肘子,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责备道,“少爷那身功夫,是什么人都能跟着学的么?万一少爷不愿意,你让月风怎么下得来台?”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给项瑾筠听见。项瑾筠心说带的这是一帮什么人,连最老实的秦朗都开始追着给他下套了。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了,啊恩?”项瑾筠回过头来,就见秦朗避开视线假装成“我才没有故意使坏”的样子,叹一口气,也不计较,“练武说来容易,年近二十才开始练,要多吃多少苦头?你当月风像你那么皮糙肉厚……”话说到一半,其余四人的脸上全是了然神色,说来说去还不是心疼尹月风,舍不得让他吃苦受累么?项瑾方偏头憋笑,月风哥哥当然不是皮糙肉厚之人,四哥你至少还能和他同床共枕两个晚上,抱了温香软玉在怀,是有多大福气哟。 项瑾筠转头看着默不作声的尹月风,还真有点怕他没听出秦朗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万一又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软弱无能可就麻烦了。“你若是想学什么,就只管与我说,习武练功,对你身体也好些。” “……谢少爷。” 项瑾筠的身手厉害到何种程度已经不必多言了,肯教他这么一个全无功底的人,不知怎地竟有点让他有些期待了,又听到项瑾筠在意他的身体,尹月风不明就里就有些心跳加快。 “少爷,这条街的尽头,那宝蓝牌坊下就是。” “嗯,那就快些走吧。” “急什么,街上这么多铺子,转转嘛。” 项瑾方未和柳淳央事先串通,但此时却是默契十足。那可是一百两纹银啊,不狠宰他一通怎么行!一双刁钻眼眸已经在各家铺面逡巡起来,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得让四哥买什么给月风哥哥才好呢? “前辈,你看那家的玉,是不是假的?” 秦朗指着不远处一家玉石店,在那店门口竟摆着一座巨大的玉假山,通体盈翠,若是真玉,那可是价值连城。 “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楚。”顾楚凉先迈了步子往那玉假山走去,秦朗随即跟上,项瑾方和柳淳央也追了过去,项瑾筠和尹月风落在后面,自然也就一起往那店铺去了。默契十足的四人互相以目示意,今天一定要把那窗纸给他们两个笨蛋捅穿了! TBC 我妈啥时候睡觉我啥时候开始码字OTL 今天又来晚了 大家不要怪我 我越看越觉得自己写得欢乐无限 我真是亲妈 【哇靠打算狠虐自己儿子的是谁!!! |
莫名其妙失眠了 现在头昏脑胀的 爹妈都出门了于是我果断爬起来更文 妈了个球儿的 亲妈临时改主意 要出大招了 这大过年的不活色生香怎么行?!猪一样的助攻一招拿下月风!!!我立刻开始码字!!! |
第三十九章 老板是几十年的老油条了,一看这六人衣着华贵,器宇不凡,立刻挂了一脸和蔼亲切的笑容迎了上来。 “几位公子,可是要选玉?是要作镇宅之物,衣装点缀,还是戴玉养身呢?” “色纯而浓艳均匀,翠绿而通体透明,老板,你家的玉不错啊。” 柳淳央已经先行走进了店铺里面,捏起一块翡翠对着阳光细细打量。老板一看,这几位想必是识货的,眼睛顿时一亮,等会儿可得把那几块镇店的宝贝都搬出来,识货之人,又是华贵富庶,今日这买卖可给他捞着了。 “公子好眼力,您手里这块可是上好的翡翠,乃是西南滇缅之地的上品宝贝。” “又是西南,戴了他们的玉,兴许长着长着就长成他们那模样了。” 项瑾方从小玩着乾阳宫里的玉器古玩长大的,光那玉如意玉屏风都打碎过好几个了,玩得多了自然也对玉石之类略知一二,此时手里正拿着一块羊脂白玉,拇指轻抚着玉面上雕刻的细纹。这羊脂玉细腻柔和,倒有些像尹月风其人,可尹月风好穿浅白衣衫,腰间挂一白玉,好像不那么好看。 “小公子说笑了,俗语说‘人养玉,玉养人’,随身戴玉,既安神静气,又驱邪避祸,对于涵养精气神来说再好不过。”说着,老板绕到柜台后面,弯身从中取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块比柳淳央手里那块还要稀贵的翡翠,翠身上居然勾勒着相当精致的金凤翔云图画,大红的丝线穿着,下方还坠了两穗流苏。老板拿着这玉走到尹月风身前,略弯下身将玉放在尹月风腰间一比。 “公子,这玉与您可是甚为相配啊。” 在门外围着那巨大玉石佯作在争辩真假的秦朗和顾楚凉二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这老板眼力好生厉害,真是帮他们剩了不少力气。 “古话说得好,美玉配佳人,公子温文尔雅,气度翩翩,这块可是放眼整个潞州城再无第二块的好玉,依在下看,公子戴这玉,再好不过了。” 尹月风从小过惯了清贫日子,从就没想过学富家子弟穿金戴银,提剑佩玉,只是来陪几人看热闹的,也不知道老板为何看准了要他买玉来戴。尹月风心说这老板定是看走了眼,项瑾筠才是这一群人的少爷,怎地想从他这里捞钱。 “多谢……” “要了。” 尹月风刚要婉拒,就听见项瑾筠直接说要了。老板脸上皱纹因为笑意加深而堆叠在了一起,他看人可是一看即准,这位手拿折扇的公子一看就是几人中地位最高者,却一直站在这白衣小哥儿身后瞄着他的眼神,明摆着就是要买玉赠人的意思。老板捧着玉对项瑾筠笑道:“是用锦盒装了带走,还是就这么佩着?” “少爷别急,月风,你喜欢么?” “……这玉质地上乘,价值昂贵,我……” “旁的不用说,少爷有意买玉送你,你只说喜不喜欢,想不想要。” “……” 尹月风一时为难,玉石精贵好看,他确实有些动心,但项瑾筠要买了送他,他又不好意思让项瑾筠破费。项瑾方看出尹月风犹豫,连忙跟着怂恿。 “月风哥哥不用替四哥省钱,连着我们的份儿狠狠宰他。” “少爷,我也觉的这玉和月风相配,月风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你就买了吧。” 顾楚凉跟着搭腔,一时间众人全撺掇项瑾筠买玉,老板笑得嘴角咧到耳边去了,既是玉佩,自然要佩在身上,这活计可不能他一个老头子上手。老板把玉交给项瑾筠,项瑾筠拿了玉走到尹月风面前,亲手给尹月风挂到腰间。项瑾方瞅着柳淳央狡黠地笑了,离成功又近一步! 尹月风看着项瑾筠为自己佩玉,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项瑾筠专注的眼神与挺俊的脸庞,心下一动,好像有什么暖热的东西在胸腔里涌动,激得心肺都不安起来。 “喜欢么?” “喜欢。谢谢少爷。” “喜欢就好,淳央,付账。” “是,少爷。” 项瑾筠带着尹月风朝门外走,连问都没问价钱,也完全没想着给项瑾方等人买点什么。项瑾方跟着离开店铺,秦朗和顾楚凉也走了,只剩柳淳央一个留下付账。 “刚才的小少爷拿过的那块羊脂白玉,我要了,烦请替我用锦盒装上。” “哎,好,好。” 老板喜出望外,今日真是撞了大运,眼看着要打烊了,竟一连卖出两块美玉去,回去可要好好拜拜祖宗和关二爷才行。老板把项瑾方相中的那块羊脂玉装好了双手递给柳淳央,“公子,翡翠三十两,羊脂玉二十五两,一共是五十五两。” 柳淳央拿出三锭银子交给老板,又取出三十两银票。 “不用找了。” “哎哟,多谢公子!” “没什么,老板眼力好,应得的。多谢。” 柳淳央出了店门快步去追项瑾筠等人的脚步,看见项瑾方走在最后,前面的秦朗和顾楚凉也离最前面的两人有一段距离,唇角一勾,四皇子得了这么多人相助,再拿不下月风,真是天理难容。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药铺,顾楚凉看着那药铺思忖了一会儿,心下已然有了主意。很快,六人便到了这号称天下第一蟹的蟹肉馆子,小二领着六人往楼上雅间走去,临窗安排了座位坐下,拿了菜谱给众人点菜。六人挑着几样招牌菜点了,小二倒了茶水,几人就这么静静等着。 顾楚凉忽然起身,秦朗转头问道:“前辈,你要去哪?” “解手,怎么,你要跟着?” “那前辈快去快回,不然螃蟹可就被我们吃光了。” “瞎说,楚凉不在,你会不给他留?说不定都不让我们吃呢。” 项瑾方这一打趣,几人又聊了起来。顾楚凉下了楼出门直奔方才的药铺而去,点了名要了几味药材。抓药的小童一听顾楚凉要的东西,羞得脸都红了,“公子,您这是……” “不该问的就别问,抓了之后磨成药粉,用最小的纸包装上,银子少不了你的。” “知道了,公子。” 小童连忙按照顾楚凉的要求做了,用小巧的纸包装了交给顾楚凉。顾楚凉多付了一倍药钱,嘱咐小童自己收着,把药藏进衣袖里,又回到那蟹肉馆子。上楼时,螃蟹还没上,几个人正在闲聊,气氛甚是热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秦朗一直担心着你呢。” “刚才看见楼下在处理活蟹,觉得有趣就多看了一会儿。”顾楚凉回了项瑾方的话,又转头白了秦朗一眼,“我能出什么事?” “处理活蟹?很好玩儿吗?” “少爷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风哥哥,我们去看看吧。”项瑾方说着就拖尹月风下楼,柳淳央笑劝道,“四少爷,一起去看看这天下第一蟹是怎么处置的?” “走吧。” 尹月风都去了,项瑾筠怎会不去,两人也跟着下了楼,只剩顾楚凉和秦朗两个守在桌边。顾楚凉见四人都走了,从袖子里取出纸包,拿过尹月风的杯子就倒了半包进去。药粉入水即溶,顾楚凉晃了晃杯子,很好,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前辈,你这是……” “要治他们那窗纸光捅不破的病,必须要下猛药。” 顾楚凉神色如常,将纸包包起藏好,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悠然饮了起来。秦朗的脸也红了,这难道是…… “别猜了,你没想错,就是春药。” TBC 今天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更文可能又要很晚 不过请组织放心 这良辰美景明月夜 不来点少儿不宜怎么对得起苦苦守文这么久的诸位亲阿姨!!! |
刚才飘到几个外国网站上去看了几个视频 army boy神马的帅死我了 (ˉ『ˉ) 不要说我变态【捂脸】我真的觉得武装带打起人来最带感了 不过我赶脚像视频里面那么打的话我儿非被打昏过去不可← ←各路亲阿姨一定会宰了我的 妈呀我突然想到我预备了那么多情节要写 是要写到哪辈子才能完结啊OTL 以及 明天后天和大后天我都不能更文了QAQ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瑾筠和月风这俩娃子搞定才行 嗯咳 下一章是妥妥的床戏_(:з」∠)_各位要发自内心地相信我是亲妈才行!我是疼儿子的!我儿会被温柔对待的!我儿婿是正人君子才不会趁人之危去欺负我儿的! |
第四十章 “公子当真明日就要启程回去?”吕湘看着戚冉君屋中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再次开口挽留,“皇子在秦燕逗留了两个月,公子却只留两日,是不是太仓促匆忙了?” “皇子赴我秦燕乃是为了共商国是,在下此来的目的只是护送皇子,如今任务已然完成,自然要立即回朝复命。” “既然如此,吕湘也不便强留,只是皇子觉得如此未免有失礼数,况且皇子与公子的比武之事……” “昨日我喝多了酒,故而口出狂妄之语,皇子号称天下第一将军,岂是我这等人赢得了的?”戚冉君有意自贬,事实上昨日那一连两场从容取胜已经说明了一切。见吕湘沉默不语,戚冉君继续说道,“来日方长,皇子真要赐教,在下定然奉陪。” “既如此,我便回皇子处复命了,我安排二十个随从送公子回去。” “有劳了,来路上我已经在霁山西山脚下留人接应,只需几个熟路的随从送我等出大漠便好。”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就交代给下人去办。” “多谢。” ================ “不愧是天下第一蟹,味道真比御……家里做的还好吃!” 项瑾方摸了摸自己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打完擂台就是要吃些好的才行,一桌螃蟹加上些酒菜搭配,六个人居然吃了六十多两银子,这一算,项瑾筠赢的那点钱居然差不多都花出去了。 “少爷如此慷慨,我们可是跟对人了。” 柳淳央才不是那拍马屁的人,此时摆明是故意为之,得了便宜还要卖乖。项瑾筠懒得与这几个恶友计较,反正他赢了武赛出尽了风头,看尹月风那样子还蛮喜欢那玉佩,不过一百两银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朗找了辆马车,几人一路有说有笑回了客栈,尹月风一路不怎么说话,只在回到客栈以后径直去了店主那里询问是否有空房多余。那店主早被秦朗打点好,装出些苦恼的样子说:“真对不住,客官,这人来人往您也看见了,真是没有空房,若是有,一定给您留着,小的是生意人,哪能有钱不赚呢?” 尹月风叹了口气,谢了店主就走了,根本没想到遭了算计。方才那饭吃到一半,尹月风就觉身体有恙,体内发热,五脏六腑都躁得慌,但看到大家说笑欢愉,不想扰了几人的兴致,才一直忍着。本以为是螃蟹不对胃口,或是受了烟熏火燎,吃些清淡的小菜再吹吹风也就好了,谁知道马车颠簸了一路,这说不出的异样竟更加严重,连脸上也发起热来,幸而马车里黑,不然给项瑾筠看见,又要害他担心了。 “……!” 刚想起项瑾筠来,心口就像是挨了一掌一样嗵地跳了一下,尹月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暗暗紧了紧拳头,先到后院汲了凉水把脸洗了一遍,然后才敢回项瑾筠的房间去。尹月风站在门前想,项瑾筠比武已是很累了,今夜一定要好生休息才行,这一晚他断不能睡,不然又要扰得项瑾筠不得安生。但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行呢?他平生最不会撒谎,项瑾筠又是那么精明的人,理由若是找得不好,万一又像前日那般被按在床上打…… 刚想到这,尹月风的脸就红了个透,刚才那凉水看来是全浪费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项瑾筠从里面打开,尹月风慌得一抬眼,胸口里又憋得厉害。 “怎么不进来?” 尹月风没说话,项瑾筠也没追问,尹月风进了屋子关上房门,搬了凳子就在桌边坐下。 “今日那擂台打得凶狠,是不是吓到你了?” 尹月风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晚上的蟹不对口味?” “不,蟹做得很好。” “那你是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少爷多心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脸红成那样,”项瑾筠看尹月风远远地缩坐在桌边,视线飘忽不定,分明就不是没事的样子,心道这人又不知为了什么在逞强,从床边站起身来就往尹月风身前走去,抬手就把右手手背靠在尹月风额上。“怎么这么烫?” 项瑾筠立刻就变了脸色,该不是尹月风吃不惯那海里的东西,过敏发热吧?项瑾筠立刻探手去摸尹月风的脉,但手腕被项瑾筠一碰,尹月风只觉一阵热流嗖地在体内乱窜起来,猛地把手缩回来,人也蹭地站了起来。 “……你这是?” 尹月风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低着头沉默不语,背靠着墙边想要尽量离项瑾筠远一点。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病,怎么只要想到看到听到项瑾筠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地难耐? 项瑾筠拧了眉头,赢擂台出风头赠美玉之类的欢愉心情全跑得无影无踪。尹月风脸烧得通红,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看都不敢看他,还躲得老远像是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才好,怎么可能没事? “月风,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 尹月风自小跟着母亲一起长大,性子疏离不喜和人交往,戚景苑和戚冉君也不曾跟他讲那些床帏帘帐里的事,自然没意识到自己被下了春药。项瑾筠看尹月风的样子不像说谎,想要弄清情况还是要先让尹月风冷静下来才行。项瑾筠刻意将语气放缓放柔,“别怕,你先过来,我只摸你的脉,不会有事的。” “……” 尹月风迟疑了一会儿才朝项瑾筠走去,战战兢兢地在桌边坐下,伸出左手,将手腕露给项瑾筠切脉。项瑾筠的脸色更凝重了,脉象甚是不平,甚至可说是乱七八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让气血翻涌得如此厉害。最有可能就是吃错了东西,但这一天尹月风都没离开过他的视线,几人吃的东西也都一模一样,怎么会…… 糟了! 一个可能性自脑海跳将出来,项瑾筠惊得连眼瞳都是一紧。顾楚凉说楼下处理活蟹,他们四人便下楼去看,只有顾楚凉和秦朗两个人留在楼上守着,他记得路上有一药铺,定是顾楚凉借口解手去买了药回来下在了尹月风的杯碗里!尹月风面色潮红,气息不稳,顾楚凉会下的药只有一种,那就是…… “……少爷?” 尹月风不明所以,抬着一双染了情欲的眼睛看着项瑾筠,直把项瑾筠看得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急火腾地就烧了起来。项瑾筠对自己的判断仍存着怀疑,犹豫片刻,未经尹月风许可,便将手探到了尹月风两腿之间。尹月风惊得弹了起来,咚地一声把凳子都撞倒了,他的手是在碰哪里?! “少爷!!!” 火热而坚硬的触感怎会有错,项瑾筠不得不信顾楚凉真的给尹月风下了春药,该死,明知他早就对尹月风抱有非同寻常的感情,这深更半夜同床共枕,是要逼死他么! “啧!那个欠调教的东西!”项瑾筠气得肺都要炸了,简直胡闹!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帮眼前这个什么也不懂的意中人摆脱这欲火焚身的现状。项瑾筠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自己,耐着心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只是确认。” “确认……什么?” “……你被下药了,是……春药。” 尹月风听是春药,脸唰地变得惨白,怎么会……?! “大概是楚凉下的,你也不用太害怕了。”项瑾筠不断告诫自己,堂堂秦燕四皇子可不是会乱了方寸的人,趁人之危这种事他更是绝不会做,这才勉强保持着冷静与理智说道,“月风,你若信我,就听我的。” “要……做什么?” ==================== “哎呀,不好!”项瑾方本来已经要睡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于是立刻下地穿鞋往门外走。柳淳央叫住他,“少爷?你要去哪?” “明天就是灯节了,那个歌女还说要整夜陪着月风哥哥,我得去告诉月风哥哥,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去!” “去与不去是他自己的事,何必勉强他?” “他的事就是四哥的事,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书上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能让月风哥哥被一个歌女给拐走了!” 说完项瑾方就推门出去了,柳淳央也不再阻拦,心里却说,你当月风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歌女也能勾得了他的魂? 再说项瑾方,出了门往里一拐,尽头就是项瑾筠与尹月风的房间。项瑾方抬手刚要叫门,就好像听见屋里有动静,但还不等他听清,一只大手忽地捂住了他的嘴,用力把他给拽进了隔壁的房间。秦朗一松手,项瑾方立刻就要大叫,你干什么!但他刚一张嘴就被顾楚凉给骂住:“别吵。” 项瑾方回头一看,顾楚凉正倚坐在墙边像是在听着什么,那面墙……那头不就是项瑾筠他们的房间? “你们干什么呢?” “助四少爷一臂之力。” “……什么意思?” 秦朗想着项瑾方还小,这床笫之事怎么好给他听见,于是就打了个哈哈想把话岔过去。“少爷别听前辈信口胡说,四少爷和月风都睡了,少爷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项瑾放看看顾楚凉又看看秦朗,两只眼睛里全是狐疑,“秦朗,你骗人,说,你们背着我们干什么了?” TBC 妈呀我看我才是最胆大的那一个!到现在为止还一页书也没看呢!!!不行不行老妈要回来了我赶紧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去了>///< |
第四十二章 二人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紧拥在一起,许久许久。最后,是平静下来的尹月风先松开了手,他并不知道,项瑾筠的背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是被他抓破的。 怀中人安静下来,项瑾筠总算松了口气,也松开自己的手臂。尹月风的衣襟已经被自己的白浊沾脏了,两条白皙的长腿还露在外面,头深深地低着,流过泪的眼睛被头发遮住,看不见了。项瑾筠拉过被子把尹月风的身体盖住,起身到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衣物和帕子交给尹月风,故作无事地说: “我出去走走,你先歇了吧。” 尹月风接了衣服,低着头没说话,项瑾筠开门出去,又把门轻轻带上。尹月风这才抬起头来,一张脸已经红得透了,脸上还挂着残泪。初经人事的身体有微妙的异恙,尹月风看着被自己弄脏的衣服,又想起方才自己搂着项瑾筠的脊背,叫着他的名字把那黏腻弄得到处都是,心里一揪,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尹月风咬着嘴唇把自己的下身擦了,又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和衣躺下,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紧紧贴着墙。被子搂在怀里,十分温暖柔软,尹月风不禁收紧了手臂,想要将怀里残留的项瑾筠的温度留得更久一些。 怎么办,他身为男儿,居然爱上自己兄长的挚交,那人是未来的皇帝,他怎么可以如此荒唐?可他控制不了,长久以来一直跟在那人身后,仰望着他周身的万丈光芒,这份青涩而天真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他想不给就不给的。 自己既没有柳淳央那样的智慧才干,又没有秦朗那样的骁勇善战,呆在项瑾筠身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就连这床笫之事他也不懂,方才又给项瑾筠添了麻烦,会不会,被他讨厌?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没什么力气,尹月风半蜷着身子,凤眸忽闪了几下就再没睁开。待项瑾筠约摸着时间回到房中,就看见一个瘦瘦长长的身子缩在墙边,只留给他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项瑾筠不禁莞尔,脱了鞋子也在铺上躺下。以他那个睡相,过不了多一会儿就又要滚来滚去了吧。项瑾筠本就没什么睡意,索性就盯着尹月风的背影看,一转眼就是好久过去,尹月风却还是动也没动。项瑾筠以为尹月风是在装睡,便撑了身子探头过去看。一看之下,尹月风双眼轻闭着,呼吸轻柔而又均匀,看样子是睡得很熟了。项瑾筠盯着尹月风的睡颜看了许久,这眉清目秀的男儿怎么比那画上的绝世美女还要令人移不开眼睛?下唇许是被自己咬得有点狠,微微地肿了,比上唇要稍微红了些许。项瑾筠看着看着,就觉得心跳得厉害,方才死命才压下的邪念腾地又起来了,真想把他剥光了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他,要他哭,要他叫,要他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念自己的名字,瑾筠,瑾筠,瑾筠,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为何偏是从他口中逸出就那么好听? 但最终,躁动的欲火还是被理智所浇灭,项瑾筠俯下身子,在尹月风唇上烙下一记轻轻浅浅的吻。 尹月风似是被惊扰了,翻了个身把被子碰到了一边,项瑾筠轻叹口气,不着痕迹地笑了。抬手拉过被子给尹月风盖严,项瑾筠在尹月风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肩上的呼吸声还是那么平稳和轻柔,项瑾筠望着窗外,目光如水,往后如若能永远似今夜这样,把他锁在身边就好了。 ========================= “……?” 尹月风醒来时,发觉自己正枕在项瑾筠的手臂上,抬头一看,项瑾筠早已经醒了。 “醒了?” “……少、少爷,早。” 尹月风慌忙起来,心下懊恼他这糟糕透顶的睡相。 “确实还早,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项瑾筠也起了身,抖了抖自己衣上的褶皱,神色温和而平静,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今日没什么安排,安心休息吧。” “……” 昨夜的记忆尽数苏醒了,尹月风避开视线不敢去看项瑾筠的眼睛,项瑾筠也未介意,只装作无事的样子推门出去,下了楼便直奔后院的马棚而去。 “哟,客官今儿个这么早?” 小二正在喂马,秦朗付过了银两,连用来喂马的草选的都是最好的。项瑾筠走到秦朗的马旁边,拿过插在马鞍上的马鞭,放在手里看了看,又抖开手腕唰地空甩了一记。马鞭不长,大约比手指粗一点,是秦朗随军征讨西北时带回来的,乃是用上等的牦牛皮制成,韧性十足。马鞭嗖地一声,把旁边的小二都吓了一跳。 “客官……是要骑马出去?我为您牵?” “不必了。”项瑾筠拿了马鞭要走,但刚迈出一步又转回身来,“告诉你们掌柜的,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四五天,房钱我多付一倍,不管那位常穿白衣的公子怎么问,就说没有空房,记住了?” “哎,哎,知道了,客官。” “嗯,回头去向这马的主人讨一两银子,就说是我打赏你的,别给本少爷坏事。” “得嘞,客官放心,多谢客官。” ======================== 秦朗和顾楚凉的房里,项瑾筠坐在桌边,垂着眼睛悠然地品着刚刚沏好的龙井茶,右手边赫然是秦朗驯马的鞭子。秦朗和顾楚凉并排站着,看着那鞭子都有点心惊胆战。顾楚凉先入了项瑾筠手下,至今差不多十七八年了,后跟了项瑾筠的秦朗也追随了十一二年,从小到大,虽也有争执甚至打闹的时候,尤其是顾楚凉性子桀骜,嘴上又不饶人,对项瑾筠也没有旁人那么恭敬,但项瑾筠极少动怒,刑罚更是从没用过,今日这一大早就带着一根黝黑的马鞭过来,看来是动了真火,不会轻易饶过了。秦朗心说不好,四皇子何等智谋,这点伎俩能骗得过他?一双眼睛偷着去瞄身旁的顾楚凉,前辈你确实是出于好心,但也不能出阴招啊,往月风的茶水里下药,四皇子能忍得了自己心上人中招难受?这也就算了,下药还不把四皇子一起带上,昨儿个那一整夜,四皇子得忍得有多苦?秦朗不是太机灵的人,怎么想也只想出替顾楚凉把罪顶了这一个办法,他从小在军营里挨惯了亲爹罚的棍子,挨些鞭子也不打紧,那牦牛皮的马鞭要是抽在顾楚凉身上,他那心不碎成渣才怪。 “少爷……” “是我干的。” 两人同时开口,竟是顾楚凉抢先承认。项瑾筠全不意外,秦朗倒是给吓得险些咬了舌头。顾楚凉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昨日借口去解手,实则是去了药铺买了药磨成药粉藏在衣袖里,趁少爷等人下楼之时倒进了月风的茶杯里。”说着,顾楚凉把剩下的半包药拿了出来,放到项瑾筠手边桌上,“身为太医却滥用医术害人,是我错了,少爷想如何惩罚,我全愿一人受着,没有任何怨言。” 项瑾筠抬起眼来看着顾楚凉,秦朗慌地就替顾楚凉辩解。 “少爷明察,此事不是前辈一人的过错,暗中下药之事我也有份,只是想促成少爷和月风……请少爷责罚。” “说完了?” 项瑾筠放下茶杯,这一对无论何时都有那种仿佛谁也拆不散打不离的感情和默契,这一唱一和地互相包庇,岂止是有难同当,倒显得他是个坏人! “既然心知肚明,我也不用多说了。秦朗,”项瑾筠看看秦朗又看看桌上马鞭,意思再清楚不过,“拿起来。” 秦朗哪敢妄动,“少爷……?” “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楚凉叹了口气,自觉地背过身去,面朝着墙壁,两手扶着墙面站好,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秦朗根本不能淡定,就差咕咚一声跪下去了,“少爷,昨日之事真的是我的错,少爷要罚便罚我好了,请不要……”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这……这……少爷!” 项瑾筠是何人,当朝皇子,言出必行,秦朗简直要哭出来了,要他打顾楚凉,不是比打他还要严厉的惩罚吗?可自己若不动手,项瑾筠执意要亲自动手,他也拦不住啊,项瑾筠下手若是不留情面,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当着自己面挨打,那滋味又岂是好受的! “你不愿意,那我就代劳了。” 说着项瑾筠就去拿鞭子,秦朗慌忙伸手按住项瑾筠的手,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少爷,我打,我打就是了。” TBC 老爹狂催吃饭OTL 大家先看着哈…… |
我刚才问我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宍户和凤为了让迹部把生米煮成熟饭就往手冢的水里下春药,第二天迹部会把他俩咋样? 我媳妇儿说:哼 当然是表面上当着手冢的面惩罚其实内心正暗爽到爆→ → 表面:你们这两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内心:好兄弟GJ~ 救命我要笑抽了23333333333333 当然了咳咳 在这里的几个人已经跟网王里的角色不一样了 不过我媳妇儿的话还是说得很在理对不对XDDDDDDDDDDD 楚凉人气好高啊这么多人都说不要抽他_(:з」∠)_但是英二只心疼亲儿子已经酝酿了一天一宿了就等着抽他怎么办……::>-<:: 安啦……就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N下啦! 我算是看清楚了 我对谁狠你们就疼谁T^T 反正大过年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去码字啦! |
第四十三章 秦朗拎着那短短的马鞭,却觉得有千斤那么重。项瑾筠明明知道他最不会用鞭子,用长鞭能把自己绊个跟头,用短鞭能抽到自己脑门儿,这会儿却让他用鞭子打自己心上人,这不是一举要了他们两个的命么!秦朗慢腾腾地拿着鞭子往顾楚凉身后走去,三步路给走出了十丈的时间去,挪一小步就回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项瑾筠,像只受尽了委屈的乖巧的狗,耳朵尾巴全耷拉下来了。 项瑾筠看也不看秦朗一眼,反正他不急。最后反而是顾楚凉急了,要死也来个痛快的,他这急性子最受不了磨磨蹭蹭的,于是乎一眼瞪向犹犹豫豫快要哭了的秦朗。 秦朗没辙,只好把眼一闭,将心一狠,扬起手里马鞭就向着顾楚凉臀上抽去。就听见极其细微的一声“啪”,那马鞭如同面条一样软软地打在顾楚凉衣襟上,要不是听见了声音顾楚凉都不知道秦朗还真挥了一鞭子在他身上。 “不急,我知道你不擅用鞭,什么时候试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项瑾筠成心收拾这两个胡闹的家伙,头也不抬,只继续品他的龙井。秦朗迟疑了半天,扬起手腕再度落下鞭子,这次鞭子稍微像了点样,至少顾楚凉知道有个东西碰到他身子了。 “不错,有进步,接着练。” 嗖,第三鞭比第二下又狠了些,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点的感觉了,项瑾筠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算了,你既然练不好,还是我来吧。” 说着,项瑾筠还作势真要起来亲自动手,语气好像是帮了秦朗多大的忙似的。秦朗慌忙把马鞭往身后藏,笑话,给项瑾筠拿去了,不把他家细皮嫩肉的前辈给打死才怪! “别,少爷,还是我来……” “秦朗,本皇子没跟你开玩笑。” 项瑾筠以皇子自称,并非拿身份压人,而是真的动了火气的意思,顾楚凉回头冲秦朗使眼色,别像个大姑娘似地没完没了,你当年三拳一脚打死一头豪猪的力气哪去了?! 秦朗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大孩子,见项瑾筠真的动气了,也不敢再耍花样了,手里握着鞭子,在顾楚凉身后半步处站定,手腕运了五分力气,扬起鞭子嗖地一声就抽在顾楚凉臀上。顾楚凉的身子倏地一绷,因为背不下医书或者诊错了病症还有开错了药方挨打已经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秦朗这一鞭子抽下来,那尖锐的疼痛吱地一声就窜进脑里去,咬得从腰至踝所有的肌肉都紧了起来。 “楚凉,自己数着。” 项瑾筠知道秦朗这一下打得很结实,他今日就是要治顾楚凉那无法无天的毛病,还有秦朗那不管顾楚凉怎么折腾胡闹都听之任之的习惯,不这么做这两人永远也没有消停。 “……一。” 顾楚凉很快就放松下来,秦朗下手没准,只好尽量控制着手腕,避开方才那一鞭的位置又落下一记狠的。鞭子抽在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恰好平行着落在了上一鞭的下方。顾楚凉轻轻抽了口气,又一次放松下身体,他知道秦朗是在等他缓过劲来,可这样慢吞吞地打还不如打得快些,免得刚刚消化了上一阵剧痛又迎来下一阵更狠的。 “二……!” 顾楚凉还没来得及夸秦朗的手比以前准了不少,第三鞭就斜着把上两道全给叠住了,撑墙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空拳,顾楚凉心想,那交叠处非打破了不可。 “三”刚报完,第四鞭又落了下来,顾楚凉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回头他一定要让秦朗这个笨蛋把怎么用鞭学会了,真不知道那马平时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乱抽! “……四。” 项瑾筠把茶喝见了底,眼瞧着顾楚凉那膝盖都打弯了,想也知道是疼得狠了。待秦朗狠着心把第五鞭抽完,顾楚凉也报了数出来,项瑾筠放下茶碗,淡然道: “够了。” 秦朗如蒙大赦,连忙把马鞭放到一旁去搀顾楚凉起来。顾楚凉起身稳了稳气息,这才转过来面朝着项瑾筠。 “都是明事理的人,教训的话不必我说,秦朗,今后你再由着楚凉胡闹,我便让你用这马鞭伺候他,记住了?” “……记住了,少爷。” 项瑾筠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出了门往柳淳央和项瑾方的屋子走去。项瑾方还没起,应门的不出项瑾筠所料是柳淳央。 “少爷有事?” 项瑾筠取出出门时便带在身上的银两交到柳淳央手上,“去街上转转,挑楚凉爱吃的东西给他多买些回来,直接送去他们房里,再去给月风买套衣服。” “是,少爷。” TBC |
========================= “前辈……你,你还好么?” 项瑾筠一走,秦朗立刻扶顾楚凉到榻上卧着,小心翼翼地撩了顾楚凉的衣襟,轻轻地把裤子替顾楚凉褪了。五道鞭痕全都淤了血,道道有六寸多长,鼓起了十分夸张的紫色棱子,几处交叠的地方都破了皮,血渗出来把小裤都给弄脏了。秦朗看着被他亲手打出来的伤,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涌了出来。 顾楚凉反被吓了一跳,秦朗比他们都小却比他们都要高,可这会儿看着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就几鞭子么,疼个一两天就没事了,再说伤在他自己身上,又不是在秦朗身上,犯得着哭么?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丢不丢人?” 秦朗被说得脸上发红,赶紧把眼泪给憋回去,可他能不心疼么,十二年了,他从来舍不得动顾楚凉一根手指头,顾楚凉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顾楚凉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喜欢都愿意,就连顾楚凉发起脾气来动脚踹他他还要担心顾楚凉的脚踹疼了没有,可是今天顾楚凉却在他手下受了伤,这一鞭一鞭的,分明是抽在他心上! “前辈……肯定很疼吧?” “不疼,我现在起身就能去骑马射箭抡大锤。” 顾楚凉本来是想说两句打趣的话让秦朗轻松点,结果秦朗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对不起,前辈,我……” “给月风下药是我一个人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学医第一天他就被教导,决不能利用自己的医术去坑人害人,给尹月风下药的时候他已经想到比眼下糟糕得多的后果,七尺男儿哪有五鞭子都挨不了的道理,项瑾筠不过是想给他提个醒罢了。“别哭了,像是我打了你似的,药在柜子里放着,白色的那瓶,去打盆水拿个帕子来,你还想晾着我多久?” 秦朗赶紧按着顾楚凉的吩咐去了,屋门关严了,顾楚凉才放松下精神,放任自己的表情变得痛苦和难看。能徒手打死豪猪的人力气再小能小到哪去,那鞭子又柔韧粗重,这么一会儿那鞭伤道道都尖利地疼着,而且是突突地跳着疼,拜秦朗那毫无准头的手法所赐,相互交叠的鞭痕把两块皮肉全给盖住了,稍微动一动便是火辣辣地痛。但是顾楚凉是绝不会在秦朗面前表现出任何的痛苦的,他太了解秦朗的性子了,别说五鞭子了,只要能让他代受着,就是五十,五百,甚至五千,五万,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迟疑。顾楚凉心想,项瑾筠逼秦朗动手,一是因为知道秦朗为了不让他再受责打,以后一定会多管着他不让他任意妄为,二是因为知道他为了不让秦朗心里难受,今后做事之前定然要多加思虑,要不是身后这伤疼得厉害,他真想由衷赞一句四皇子好计策了。 秦朗很快就回来了,搬了凳子放着水盆,拧了干净的帕子在榻边坐下,准备给顾楚凉拭血上药,鞭痕肿起老高,连带着边缘都是青紫,秦朗瞅着那伤根本下不去手。顾楚凉倒是想自己来,那也要他自己看得着才行,没办法只好故作了无所谓的姿态催促道:“动作快点,你还想我光着身子趴到几时?” “那……那前辈你忍着点。” “别婆婆妈妈的。” 破皮处的血刚有些干涸,被湿帕子一拭又冒了出来。顾楚凉起先还强撑着,但秦朗挑了药往伤处一涂,他也忍不住了,身子一抖,肉全绷了起来。秦朗看着顾楚凉疼得咬自己手背的样子,一颗心不知道碎了多少遍。 “别停下,赶紧涂完去给我找衣服换。” 等药涂完了,顾楚凉的右手上已经多了两排深深的牙印,而秦朗的额上也全是冷汗。秦朗赶紧到柜子里去找干净的衣裤给顾楚凉换,顾楚凉忽然来了一句: “你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看你那脸鼓得,气包子似的,你多大了?” 秦朗不说话了,他确实在生气,他们下药还不是看着项瑾筠和尹月风两个人明明就互相喜欢就是都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太着急了想帮他们才出此下策?项瑾筠逼他动手,也太残忍了吧! “我都没委屈,你委屈什么,让你动手还只打了五下已经很留情面了,换他动手,不露出骨头给你看才怪。” “……少爷也没那么狠吧!” “你也知道他没那么狠,那还生什么气。这次就算个小小的教训,今后我行事之前多收敛着些,不再没分寸地胡闹就是了。” 顾楚凉会服软,这倒是出乎了秦朗的意料,他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敲门。秦朗连忙拉过被子把顾楚凉盖严,这才去应门。 “淳央?” 柳淳央把四五个纸袋交到秦朗手上,识趣地一眼也未往屋里看。 “少爷吩咐我买给你们的,趁热吃。” TBC |
第四十四章 “少爷,我来给月风送衣服了。” 很快门就开了,是尹月风开的门。 “少爷不在?” “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是……?” “是少爷吩咐我给你买的衣服。” “给我……?”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才买新的给他?羞赧瞬间覆盖了白净的脸,尹月风低头接过,“谢谢。” “不用客气。方便让我进去么?” “当然。” 尹月风把柳淳央让进房里,关上了房门,请柳淳央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柳淳央看了看装着衣服的纸包,道:“具体的尺码我也不知,就凭着感觉买了,看看合不合适喜不喜欢,趁早去换还来得及。” 尹月风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件白底红纹金锁边的长袍,还有一条纯白色的长裤,以及一条月金色的腰带。尹月风拿出衣服在身前比了比,尺码刚刚好。 “怎么样,还中意么?” “嗯,谢谢。” “都说了不用客气,要谢就谢少爷吧。”柳淳央说着,视线在房中随意地扫了一圈,“月风,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今日便是那灯节了,婉霜姑娘的约……你打算如何应对?” “这……”尹月风说着,摇了摇头,“我是不会去的。” “去与不去,似乎并不由你决定。先不说你前日在江边已当着众人面应了约,只说这潞州城流传已久的规矩,到时秦香楼的轿子会到这里来接你,婉霜姑娘的闺房,你怕是非去不可。” “……” “既然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昨夜之事,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昨夜两字,尹月风的眼中立刻闪过了惊慌,柳淳央一脸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让尹月风一时什么也说不出。 “或者更直接些,你对少爷,到底怎么想的?” 尹月风不会蠢到以为柳淳央是在问他对项瑾方的想法,他对项瑾筠……恐怕是存了越矩的心思,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吧。 “这些日子我们四人旁敲侧击,什么手段都使了,楚凉不惜出下策对你下药,方才挨了打你也听见了吧。”见尹月风低头沉默像是认同,柳淳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正人君子,平生最不喜插手别人的闲事,今日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对少爷究竟有无爱慕之情,那层窗户纸到底想不想捅穿?” “……” “你若说是,我自有办法帮你,你若说不是,我会转告秦朗和楚凉再不干涉你们二人,如何,月风,你的回答呢?” “……” 尹月风的眉心蹙了褶皱,凤眼中全是担忧。柳淳央一眼看穿,于是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顾虑么?” 尹月风迟疑半晌,终于还是开口说了。 “其一,我与少爷同为男子,心存爱慕,有违伦常;其二,少爷贵为皇子,又是日后君王,我若存有私情,是为不忠;其三,少爷文韬武略,我只空有丞相次子的虚名,自视无颜……高攀。” “顾全大局,克制自持,这当然是好的,只不过……你不觉如此太委屈自己么?”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委屈什么的,我不会有,也不敢有。” “这话给冉君听见,非掌你的嘴不可。话说得这么自轻自贱,少爷知道了也会气恼不已。” “……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实话也不是你心里的实话,而是你认为‘应该’的实话吧。”柳淳央看着尹月风的双眼,仿佛可以洞穿人心似的,“顾虑来顾虑去,顾虑的无非是伦理、身份和地位,这些全都是身外之物,抛开这些不谈,只问你自己内心,你尹月风究竟想不想和项瑾筠像秦朗与楚凉那样在一起?” “……” 长久的沉默,安静得连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尹月风锁着眉,直问自己的内心,你对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感情,你真的甘愿永远以一个门臣的身份望着他的背影么? 答案,原本就只有一个。 “回答我,月风。” “我想。” 说出这话需要莫大的勇气,柳淳央暗自松了口气,逐个击破才是上策,先解决了一边,另一边便好办多了。 “我对少爷……确实存着思慕之情,”修长十指揪了衣襟,尹月风一狠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请你,帮我。” “月风,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旁人帮得了的,你自己若一味躲闪,我们说做得再多也是白费力气。不过你放心,不出半月,我一定让少爷被你吃得死死的,再也脱不了身。” TBC 马年第一更! 这才是真正的腹黑魔王神助攻!!! 掌声!!! |
【接上】 一转眼已是日近西沉,尹月风换上了柳淳央买回的新衣,项瑾方还把自己相当喜欢的金冠拿了出来,替尹月风绾起了头发。柳淳央前后打量着尹月风,转头对项瑾筠淡笑道: “月风这样,倒像个新郎官似的,少爷,何不把您的折扇借给月风作个饰物?” 项瑾筠阴沉着脸看了尹月风半晌,最后才把自己的银扇拿出来放在桌上。 “想要就拿去。” 项瑾方和柳淳央互看一眼,都有些讶异,项瑾筠居然真的肯借。那银扇是项瑾筠尚未出生时项盛雄便备好的生辰礼,是东洋醴国进贡来的贡品,价值连城,由于项瑾筠喜好紫金二色,一把银扇又从不离身,故而提及四皇子项瑾筠时,最先浮现于众臣眼前的便是身着紫金衣衫,束金冠,摇银扇的倜傥青年,那把银扇,说成项瑾筠的代表之物也不为过。柳淳央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想,尹月风在项瑾筠心中地位,绝不比他预料的低。 “多谢少爷,但这扇子……还是不必了吧。” 尹月风看着项瑾筠阴云密布的脸,心中仍有些忐忑,但柳淳央答应出手相助后要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欣然去应婉霜姑娘的约,还特意叮嘱不管项瑾筠脸色如何难看,只管跟秦香楼的来人走,故而才有了这换衣束冠的一幕。 项瑾筠颇有些气结,明明是个不懂人事,连被下了春药都不自觉,如何解决欲望更是不知道的人,昨夜还抱着他叫他的名字,今日就早早做起了赴那歌女的约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胸怀宽广的四皇子是不会承认自己争风吃醋的,他很不想让尹月风去那秦香楼,可即便想要阻止,也需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总不能搬出皇子少爷的身份去压人吧。再者说,尹月风似乎对这一趟很有兴致,倘若不让他去,万一惹了他不快又该如何收场?想到这里,项瑾筠的眼神又冷暗了一些,该死的顾楚凉要是没给尹月风下药,他也不会教尹月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歌女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是精明人,万一尹月风受了蛊惑干出什么事来,他就是拆了那秦香楼也不足以解恨。 “几位公子,秦香楼的姑娘来接尹公子了。” 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尹月风又有些犹豫,但柳淳央正盯着他,意思是要他别多想,只管走。暗自咬了咬牙,尹月风向项瑾筠施了个礼,道一声“少爷,我走了”,转身就推门出去,跟着小二下了楼。客栈门外,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蓝身红顶的轿子正候在那里,两个年轻姑娘手提着盛满花瓣的篮子分立在轿子两侧,街路两旁聚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都等着看赢了歌女芳心的男子是何模样。尹月风拿着曲赛头名的金笛,刚一出现在客栈门外便引来人群中一阵骚动,这白衣金冠的小公子好生优雅高贵,难怪能在众多文人墨客中脱颖而出! 尹月风坐进轿中,四个轿夫抬着轿子便往秦香楼的方向去了。此刻正是夕阳铺了满天满地的金辉,两个姑娘抓了篮中花瓣边走边洒,不少好奇的孩子追着轿子跑,正是一幅喜气洋洋的场景。 但外面越是喜气洋洋,房中的气氛就越是凝重压抑。项瑾方和柳淳央回了自己的房,秦朗搂着顾楚凉在隔壁睡得正香,只剩下项瑾筠一个人坐在桌边,憋着胸中莫名的火,肺都险些气炸了。素以沉稳镇定著称的四皇子眼下怎一个心乱如麻了得,只是看着铺上的被子,眼前就全是尹月风缠抱着被子满床乱滚的模样,还有那搂抱着自己翩然安睡的精致睡颜。一想到那浓妆艳抹的歌女和尹月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赏月点灯又是唱歌弹琴,项瑾筠就想驾了快马追过去把尹月风抢回来,扒了他那身新郎官似的衣服,把他按在自己身下哪里也不让他去。 项瑾筠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水杯茶壶哗啦一响,他的眼中心里本该只有经邦治国平天下,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从容地顶住,怎么才几个月的光景,这个叫尹月风的男子便在他心里安家落户,像一株仙人掌,细密的根迅速扎到了深深的深处,还时不时刺得他的心麻麻地痛,涩涩地疼!倘若是丞相府上的千金,他二话不说立刻迎娶了她做正室,可尹月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这让他如何是好?而这也并非项瑾筠最大的顾虑,他最忧心的是自己早晚要继承大统登基称帝,身为一国之君,将皇室血脉延续下去乃是责无旁贷,立后纳妃更是躲不了的,他既然不能一心一意只对尹月风一个人好,那么从一开始他便宁愿不去招惹于他,以免日后不能对尹月风负责到底,更令尹月风伤心,心中那份蠢蠢欲动,他情愿全部埋藏于心。 TBC 如果有人突然觉得虐了虐了好虐好虐 那么我会坚定不移地大声告诉你:恭喜你的感觉系统没有出问题! 哦不不要扔烂柿子和臭鸡蛋听我解释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见窗户纸迟迟捅不破的原因,再为后面的内容和最终的结局做一个铺垫><! |
第四十五章 日轮悠悠沉入远山之外,最后一抹绚丽的橘光也被夜幕遮蔽掩盖,卖灯的小贩纷纷挂起了姹紫嫣红的花灯,只等着一对对情投意合的男女到浏河上放灯,点亮那幽幽河光。 “四哥,我们一起去逛灯市吧?” 项瑾方推开房门请项瑾筠和他们同去,项瑾筠正坐在榻边读书,头也不抬道:“我不去,你们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早料到项瑾筠无心出门的柳淳央早为项瑾方编排好说辞,项瑾方立刻摆出了失落的表情上前劝道: “不行,四哥你必须得去。” “为什么?” 项瑾筠的目光还落在书上,项瑾方心知项瑾筠早上打了顾楚凉,晚上肯定不会再打他,于是大着胆子一把夺过项瑾筠的书放到一边。项瑾筠被抢了书,抬起头便是一记狠瞪,直瞪得项瑾方心里一揪,头皮都有些发麻。 但是,月风哥哥的事情大于天,为了尹月风他什么都能不怕,包括他怕了好多年的四哥项瑾筠。 “秦朗盼了三天就等着和楚凉一起去浏河边放灯许愿地久天长,四哥你早上罚了楚凉,害他不能和我们同去,秦朗的心愿全落了空,四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负起责任来,替他们放灯把这心愿向河神许了吗?” 被项瑾方这么一说,项瑾筠才意识到这打罚确实有些不是时候,偏赶在灯节这一天,顾楚凉只怕两日三日都行走不便,难得赶上的灯节就这么白白错过的确十分可惜。 一看项瑾筠露出了些许内疚的神色,项瑾方立刻趁热打铁道: “我听小二说,灯节这晚的浏河景色美不胜收,繁华的夜市里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一年一次的灯节多不容易,四哥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嘛,河神知道你是皇子,你许的愿他肯定都会为你实现的。再说,再说……”后面的话已经不是柳淳央教的了,项瑾方壮着胆子继续说着,“就我和太傅两个人出去,你放心么?万一街上人多我和太傅走散了,或者我出去惹祸生事呢?还有啊,四哥你别忘了,昨日被你击败的那些人肯定也会在外面闲逛的……” “好了,我知道了。”项瑾筠敛起了眼中的冰冷严肃,叹了口气,松了口,“我和你们一起去就是了,你去隔壁问问秦朗和楚凉,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买回来给他们的东西,我随后就到。” “好的!那等会儿楼下见!” 项瑾方一出门就对等在门外的柳淳央扮了个鬼脸,很好,一切顺利,接下来就看婉霜姑娘的了! ===================== 支着大红帐子的房中,烛火轻轻摇晃,房中充斥着熏香的气味,圆月高挂,分外明亮。婉霜坐在铺着新褥的床上,喜红色的裙子遮住了小巧的脚,琵琶立在腿上,十指轻拨,弹出的全是女儿家对心上人的思恋眷念之音。尹月风远远地坐在窗口,听着琵琶的音色,望着窗外繁华喧闹的街市,心思从一开始便不在婉霜身上。 婉霜也不介意尹月风的心不在焉,只自顾自地弹琵琶唱小曲,精致的妆容在烛光映照下分外好看,换作寻常男子,早满心欢喜地拥了她共享一夜欢愉。 窗外不远处便是浏河河岸,河上已经漂了几盏花灯,远远地看不清颜色,只是如浩渺银河中点点星光,甚为醉人。尹月风看见不少男女相携着往河岸边走,小二说过的话又在脑中回响:一同在浏河放灯的人,许下的心愿会被河神实现。如果真是那样,能和项瑾筠一起放灯,该有多好。 耳边的琵琶声忽然停了,尹月风转头看向婉霜,就见婉霜收了琵琶,轻声笑道: “公子无心听曲,一心只望着河边,不如小女子陪公子去浏河边散心放灯如何?” 尹月风心想,街市人多,总好过这红帏软帐,孤男寡女,于是就欣然应允了,二人出了秦香楼,婉霜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去挽他的手臂,而是静静和他并排同行,总归让尹月风心里轻松了些许。 是夜夜凉如水,街道两旁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交相辉映的光亮倒让皎洁明月有些黯然失色了。尹月风和婉霜并肩慢步,正是才子佳人,引来艳羡目光无数。 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往浏河走去,浏河上有一座拱桥,名叫月心桥,取的是明月相思,同心永结的意思。婉霜抬手指着月心桥,轻声道: “公子,那就是情人放灯的月心桥了,上去看看可好?” “嗯。” ======================== 自从出了客栈,项瑾方便没消停过,一下是拿了小贩摊上的面具戴着玩,一下是扔套圈套走人家好多小物什,一下是不顾形象地边走边吃刚烤好的青葱饼,这会儿又蹲在了手艺人的摊位前不肯走,非要那老头儿照着他的模样捏一个意气风发的小少爷来。尹月风不在,柳淳央便成了追在项瑾方身后付钱的那个,项瑾筠看着柳淳央陪着项瑾方玩得愉快,心想着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后面,仰望着天上明月兀自神游。 江南水道纵横,这小小的潞州城正是浏河和潞江的交汇处,沿着浏河河岸往西北走,走不上五里地就是潞江的上游。项瑾筠忽然想起前日尹月风那一曲震惊了潞江两岸的琴曲,又想起吟诗属文的墨客和泛舟唱曲的歌女来。“斜阳细雨白鹭洲,远帆幽草铜雀楼,飞红几度送秋夜,心事轻梳弄。”这段词没来由地在脑中盘旋,可后面的那几句,项瑾筠却是想破了脑袋还是记不起来,似乎是很美的句子,是怎么说的来着……? 秦香楼离浏河并不远,从柳淳央的位置可以看见婉霜的房间窗子。窗外本该亮着的两盏大红灯笼此刻却是暗的,柳淳央便知道婉霜已经如约将尹月风带往月心桥上去了。 “少爷,时辰不早了,该快些走了。” 项瑾方早已经和柳淳央串通好了,知道这话是要按计行事的意思,于是对那捏面人的老师傅耳语了几句,连忙和柳淳央一起快步往月心桥边走。不明所以的项瑾筠自然加快了脚步跟去,三人很快就到了月心桥边。 “四哥,我去买灯,你先上桥吧。”说完,项瑾方就拖着柳淳央一起往卖灯的小贩那边走,背对项瑾筠的时候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河上飘着许多花灯,粉的黄的蓝的红的,一朵朵都是那么好看。项瑾筠独自登上了月心桥,望着顺流而下的花灯想,此时尹月风若是在身边,一起放一盏花灯,那便好了。 “……少爷?!” 被婉霜遣去桥下买灯的尹月风刚回到桥上,就发现婉霜不见了踪影,反而是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桥上,那身影那般熟悉,除了项瑾筠还会有谁? 忽然听见尹月风的声音,项瑾筠不无惊讶地循声望去,就看到尹月风手捧着一盏莲花灯,就站在他身后十步远处。洁白的莲花灯映得尹月风本就清秀的面庞更显无暇,被身后阑珊的灯火衬着,当真是如斯佳人,倾国倾城。 “蓦回首,灯如花,风未语,人先羞,月逐江声去不尽,只闻暗思诉。”方才怎么也记不起来的字句,忽然脱口而出。 TBC 快说我这一章是不是柔情似水缠绵悱恻情景交融而且画龙点睛!!!【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可耻!!! 神助攻三出手,彻底搞定我儿婿_(:з」∠)_这就是第一手 有个小预告 瑾方快要挨揍了 以及 明天可能没有更QAQ |
呃(⊙o⊙)…大家表误会,接下来小六要先挨四哥的打再挨太傅的揍……嗯……不是因为他神助攻而是因为他马上又要闯祸啦!太傅英雄救美什么的不要太帅气!这里先交代一下,太傅是个文人,可不会打架的功夫哇 |
我现在在我哥家听老哥讲处事经验还有人生哲理……我前天被一个前辈告白了然后刚刚听老哥的话拒绝了……老哥说今天家里人太多了没顾得上我,改天再单独找我,差点吓尿了OTL |
第四十六章 “那婉霜姑娘还真的肯帮我们啊……”项瑾方歪着头,看着桥上默默无语的两人,好奇道,“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啊?” “谈不到说服,说来话长了,”柳淳央看了看显然已经忘记替秦朗和顾楚凉许愿的项瑾筠还有完全把婉霜的失踪抛诸脑后的尹月风,勾起了一抹淡笑,“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边走边说吧。” 原来婉霜本是北方人,父母亡故后被舅妈卖给了人贩子学做小偷,后来在戏台下偷窃被班主抓住了,班主见婉霜长得清纯可爱,便留下婉霜教她弹琴唱曲,再后来戏班散了,婉霜便在秦香楼做了只卖艺不卖身的歌女。婉霜知道做歌女终究不是能做一辈子的营生,于是一直希望能够寻一个机会脱身而出,再不在这风月场中谋生。 婉霜做了今年文节的头牌歌女,为的便是择一个有才华学识的男人做郎君,那日她一眼便瞧中了气度不凡的项瑾筠,但项瑾筠根本不是会为美色所迷的男人,婉霜最厌烦就是只图她美貌的浅薄男子,故而从头至尾都盯着项瑾筠看,出乎她意料的是,项瑾筠的眼中全没有她的存在,反而是在尹月风弹琴时露出了沉醉痴迷的表情,而项瑾筠看向尹月风的眼神,分明就暗含着不寻常的情愫,故而婉霜才故意选择了尹月风作共度灯节之人。 “如此说来,她的眼睛真是好厉害啊。”项瑾方啧啧感叹,女人到底是和他们不同,只是一场文赛的功夫居然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她不仅眼睛厉害,头脑心机也很厉害。她选择了月风,实际是为自己备下了万全的计策。” “是怎样的计策?”项瑾方确实不懂,既然看中的是项瑾筠,为何不直接选他,何必要绕弯子? “婉霜无法确定四少爷和月风之间是否有意,就必须通过试探去得知。如何试探呢?我们六人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四少爷是地位最高的一个,那么他的脾气自然也大些,独占的欲望自然也强些,倘若二人真的有意,那么四少爷定然不会放任月风赴她的约,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月风只是个随从,少爷要出去潇洒,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他都不会阻拦。所以说,选择月风才是正确的。” “如果他们没有那个意思,婉霜姑娘就打算嫁给月风哥哥了么?” “以她的本事,让月风对她负责到底定然不难,月风是曲赛的头名,与她有相投的意趣,月风的样貌身材,也和她的美貌十分相配,更何况月风是四少爷的随从,也是非富即贵,怎么想她都亏不了。” “可是四哥和月风哥哥其实彼此有意啊,那她岂不是落得一场空吗?” “非也。她有月风,这就是她与四少爷谈条件的筹码。”看着项瑾方似懂非懂的样子,柳淳央继续解释道,“她可以不纠缠月风,但总要拿些什么条件来与她交换,她才肯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少爷一看即知不是凡人,圆她一个退隐安居的心愿定然不是难事。再退一步说,最不济就是少爷一怒之下拆了那秦香楼把月风强抢回来,砸了她的招牌,她便借这件事隐退,也算是个理由。” “……” 项瑾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蛇蝎美人?女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真是可怕的东西啊。 “等等,四哥今晚可什么行动都没有啊。如果你不趁着上街给楚凉买东西的机会去找了婉霜姑娘的话,那现在月风哥哥岂不是就被她……” “今日之事如果我未插手,你觉得以月风的性格,他会如此爽快地去赴婉霜姑娘的约吗?月风定然会顾虑重重,不愿前去,少爷见了,定然不会允许秦香楼的人把月风给带走。” 项瑾方想了想,眉头舒展开了,但马上又蹙在了一起。 “等等,你说你插手是为了让四哥和月风哥哥意识到对彼此的感情,可照你刚才这么说,即使你不插手,他们也会意识到的。” 柳淳央笑了,谁说项瑾方顽劣愚笨的,他这头脑分明就一点也不逊于他那四哥嘛。 “那是因为我也是个不仅眼睛狠毒,而且心机颇重的人啊。” 项瑾方斜着眼睛瞅着似乎别有深意的柳淳央,后者只是保持着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声说道:“要和四少爷谈条件,我也必须要有够多的筹码才行。” “……条件?什么条件?” 柳淳央摇了摇头,不肯明说,“总之,早晚会用得到的,筹码这东西,从来就不嫌多。” “……” 项瑾方最讨厌人卖关子了,索性把精力转移到街边的摊子上去。但刚走了不远,项瑾方又忍不住去和柳淳央搭话: “你答应了婉霜姑娘什么条件吗?” “当然是为她突然的销声匿迹安排好一切,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出了潞州城了。” 项瑾方忽然停下了脚步,少年尚未褪去稚嫩天真的眼中难得地盈满了复杂的情绪。 淳央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真是完全无法看清他啊。 TBC 今天更的有点少 可我真的努力啦QAQ |
项瑾方和柳淳央在街上信步慢行,走走看看,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听河水潺潺,看看月色皎皎,也觉得十分惬意自在。走着走着,就见前方街口处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项瑾方好奇心起,立刻拖着柳淳央往人群里挤。挤到前面一看,原来是几个耍杂耍的人,正领着猴子和狗钻火圈儿呢。那猴子和狗都很听话,一听见鞭子响立刻灵巧自如地钻进火圈里,又稳稳地落在地上,引来人群中阵阵掌声和欢呼。又有人手中举着缠了棉布的木棒,转着圈给众人展示着看。等展示完了,那人回到中间,运了丹田之气猛地一喷,只听呼地一声,亮黄色的火焰嘭地窜出老高,瞬间映亮了一片。众人拍手叫好,有年轻的小姑娘拿着大铜盘去接观众给的铜钱,柳淳央见项瑾方喜欢,便也低头去解腰上荷包。项瑾方趁柳淳央低头找钱的空当儿,一猫腰嗖地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撒腿就往方才卖面人的老师傅那里跑去。 “谢谢,谢谢。” 柳淳央递了十个铜板,小姑娘甜甜地笑着道谢,柳淳央扎紧荷包,回头一看,却发现本该在他身边的项瑾方不见了踪影。 “少爷?” 柳淳央四下张望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中哪有项瑾方的身影?顾不得看什么杂耍表演,柳淳央拨开人群,连忙顺着路往下去找。 柳淳央哪里知道自己跑错了方向,项瑾方逆着来时的路,一口气就跑到了捏面人的老师傅那里。 “老师傅,我要的面人捏好了么?” “快了,再上个色就成了。” 一个身着翠绿衣衫的小少爷模样的面人已经做好了,现在在老师傅手里的是一个稍微高大修长些的面人,正被点上湖蓝色的衣饰花纹,那模样,正是柳淳央无疑。方才走之前,项瑾方跟老师傅耳语了几句,就是在请老师傅照着柳淳央的模样再捏一个面人来。眼看着那白白净净的面人被老师傅三两笔勾画出精细的花纹,竟真与柳淳央有那么七八分相像,项瑾方不由自主地笑了,柳淳央料事如神,但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带一个他的面人回去吧?看到它的时候,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小公子,做好了。” 老师傅把两个面人都递给项瑾方,项瑾方一手拿着一个,左看看右看看,这小玩意儿像模像样的,真是挺好玩儿的。出门时他就惦着要给柳淳央买点什么,所以从秦朗那里拿了一串铜钱出来,项瑾方让老师傅拿着面人,自己去解铜钱的系绳,但他从没接触过钱币,一时间竟然解不开。 忽然,有脚步停在了项瑾方背后。 “哟,这不是昨日的小少爷么,铜钱都解不开,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奶娃娃啊。” 项瑾方回头一看,竟是昨日武赛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蛮人,正一个个堆了满脸鄙夷的笑俯视着他。 “你说谁是娇生惯养的奶娃娃?你们这群手下败将。” 项瑾方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站起来回身狠狠瞪着眼前的彪壮大汉们,语气甚是冰冷鄙夷。 “手下败将?哼,臭小子,那天算你躲得快,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爷们的厉害!” 为首的大汉挥拳就打,项瑾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弯腰一闪,勉强才躲过这一记重拳。那大汉又是一拳抡过来,项瑾方劈手压着那大汉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推,拦下这一拳又用力一推,把那大汉推得小退了半步。 “擂台比武,输了就是输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当街闹事,你们那个大块头挨的教训还不够你们领会吗?” “他奶奶的,少给爷爷废话!”那为首的大汉根本不讲道理,抬手一挥,招呼着身后的同伴,“给我打!” 项瑾方已经借这一句话的工夫暗中运足了气力,两个壮汉冲将过来,两个大拳一左一右地往项瑾方脸上挥去。项瑾方向后一闪避开拳风,两手各按着一个拳头纵身跃起,扭身便是一记神龙摆尾,砰砰两脚踢得两个壮汉哇哇惨叫。两个壮汉捂着下巴倒退几步,项瑾方稳稳落地,两手一背,气度像极了少时的项瑾筠。 “一群废物,放马过来。” 被项瑾方这么一挑衅,几个壮汉立刻气红了眼,哇呀大叫着就一齐攻了过来。 |
*写在前面:本章略血腥 某四略狠辣 请慎 【接上】 成百朵花灯顺流而下,浏河如同浩淼苍穹中缀着无数繁星,甚为迷人。项瑾筠和尹月风各自捧着荷灯的一边,正要将荷灯平掷而下,忽然听见柳淳央心急的一声“少爷!”,全都转向桥下。素来如千尺深潭般波澜不惊的柳淳央此刻却是面红气喘,满脸都写着急切。 “怎么了?瑾方呢?” “六少爷不见了。” “什么?!” 项瑾筠和尹月风全顾不上什么放灯,手上一松将灯一抛,连忙往柳淳央那里跑去,洁白的荷灯斜飞出去,最后啪地一声栽进了河水中,里面的灯烛扑地被灌进灯里的水浇灭了。 柳淳央将和项瑾方走散之事言简意赅地向二人说了,项瑾筠连生气也顾不上,尹月风顺去路往前找,柳淳央和项瑾筠一个抄小道一个走大路逆来路而行,三人约定好找到半个时辰后在月心桥下会合,赶忙分头去找。 尹月风不知道项瑾方今晚穿的是什么衣服,拦了路人也只能形容成一个大致到他眼角高的小少爷,可东问西问根本没有结果,今夜街上人多,那么高的孩子到处都是,大家的心思都在赏灯赏月上,怎么可能找得到?项瑾筠自视眼力甚好,但在这人头熙攘的街市上要找人也是不易。项瑾筠边走边四下张望,这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哪里有项瑾方的影子?以项瑾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瞬间把他从柳淳央身边掳走,也就是说,他的突然失踪定然是自己有意而为之。项瑾筠边仔细寻找着项瑾方的身影边在心里想,回去之后绝对饶不了他! 柳淳央抄了小路绕过一段路程,直接绕到了更远些的地方,然后逆着来时路继续往回找。走了不远,柳淳央突然停下脚步,项瑾方对那个面人那么感兴趣,离开时面人还没做好,项瑾方定然是会那面人摊子去了。心下责怪自己怎么此时才想到这点,柳淳央掉转头来就往那捏面人的摊子处跑去。 跑了没多远,柳淳央就看见前面闹哄哄的,场面似是十分混乱。柳淳央又往前赶了几步,定睛一看,这伙打得翻天覆地的不正是前日的那群蛮人!在那一群褐衣短衫的人中间有个绿衣少年,一个人和四个壮汉缠斗在一起,那人不是项瑾方又会是谁! 项瑾方毕竟年幼,虽然身手极佳,但架不住四个比他高了一头多的如牛大汉与他纠缠,身上早出了汗,脚下步法也不似起初那般灵巧快速了。几人打得难解难分,众人全吓呆了,根本没人敢上前拦阻,府衙的衙役大概是也歇了,早有人去报官却迟迟没有衙役来管。 为首的大汉见项瑾方气喘吁吁,没了早先的威风气势,神色一凛,眼中就浸了杀意。同伴们得了示意,唰唰唰唰拔出腰间的短刀,竟是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项瑾方身上什么都没有,看着四个壮汉拿着刀将他围在中间,心也是砰砰砰砰跳得厉害。 一个大汉嗷地一声大叫,挥着短刀就朝项瑾方刺来,项瑾方的眼也红了,也不再管什么不许伤人性命的规矩,上前一步劈手拦住挥来的刀刃,另一手运足气力朝着那大汉手腕狠狠一个掌刀劈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响,那大汉的手腕应声而断,短刀立即脱了手。大汉痛得哇哇直叫,另一手攥了巨拳兜着风打来,项瑾方抢了短刀,手臂唰地一挥,那大汉手臂上立刻拉出一道将近两尺长的刀痕,鲜血立时暴喷而出,染红了项瑾方的衣袖。项瑾方根本不迟疑,脚下一转,身子一扭,掉头对着另一个大汉又是一刀,只见唰地一道银光闪过,一声惨叫如杀猪一般,令人心惊胆战。项瑾方飞起一脚正中那大汉胸口,落地时眼神如一只暴怒的狮子,恨不得将眼前人全撕成碎片。 一个壮汉挥刀刺向项瑾方胸前时,为首的那大汉已经高高举起手臂,作势要一刀刺进项瑾方背脊。柳淳央本离打斗处还有两步多远,眼见着项瑾方应付身前那大汉而无暇顾及身后,脚下一窜竟飞身出去,转瞬之间已从背后将项瑾方紧紧抱住,两人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那壮汉没想到会被人阻拦,手里的刀来不及刹住,哗地就在柳淳央的左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时涌出,柳淳央白色的衣袖顿时鲜红一片,冷汗也瞬间爆满了额头。 “淳央!!!” 项瑾方慌忙起身,但躲闪已来不及,只愣愣看着那壮汉手持着短刀,刀尖直朝着他的心口捅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啪地一声,一个银白色的东西飞过来,正打中那壮汉手腕。一个人影紧随着腾跃过来,一脚狠踢在那壮汉的头上,嗖地一声,那壮汉的门牙已经和一口鲜血一起从口中飞了出来。众人皆大惊失色,那壮汉被这一脚踢得头昏眼花,眼前全是闪亮星星纷飞旋转,但不等他回过神来,一只手已经揪住他头上少得可怜的头发,几乎要将他给提起来。 “本少爷的弟弟,也是你这杂碎伤得的!” 项瑾筠怒瞪着这个对自己弟弟挥刀相向的混账,右手一挥,啪嚓一声,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那壮汉脸上。这一耳光究竟狠到何种程度,只有那壮汉自己知道,旁人所见,只有那壮汉被这一巴掌打得口鼻窜血,连腿都软了。但项瑾筠怎会一耳光便放过他,捉了那壮汉手臂向后用力一扭,咯嚓嚓一阵脆响,那壮汉的左臂便就这么被废了。壮汉捂着自己手臂惨叫着栽倒在地,项瑾筠抬起脚来向着那壮汉的胯下狠狠一脚跺下,壮汉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抽搐了几下便昏厥过去。 众人全都面如土色,江南向来平和,灯节更是吉祥之日,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四个壮汉全都受了伤,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鲜血和口水还有冷汗洒了一地。项瑾方也是气力尽失,还要去关心替他挨了一刀的柳淳央。项瑾方解下腰带用力将柳淳央的上臂勒住,看着柳淳央满脸的冷汗自责不已。柳淳央勾了勾唇角笑道,“少爷没受伤吧?” 项瑾方用力摇着头,只觉眼睛酸涩,泪水都险些滚了出来,道歉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两个衙役终于赶到,看见眼前的景象也是吓得腿软,看着气势逼人的项瑾筠,根本不敢招惹。项瑾筠方才情急之下失了冷静,这会儿也平定下来。衙役战战兢兢地询问了这当街殴斗的来龙去脉,又得了旁观之人的证词,知晓乃是这伙人寻衅滋事先下杀手,于是便请项瑾筠与他们同去衙门签个供词。 “叫马车带淳央回去,我随他们到衙门走一趟。” “是,四哥。” “我随你们同去衙门,但还烦请派个人到月心桥下找一个叫尹月风的年轻公子,送他安全回隆兴客栈去。” 项瑾方捡起了项瑾筠的银扇交到项瑾筠手里,项瑾筠看了项瑾方一眼,转身就跟着衙役走了。另一个衙役看守着四个东倒西歪的壮汉,旁观的众人也都赶紧散了。那老师傅的摊子早给砸了个稀巴烂,面人都给踩坏了。项瑾方看见那个和自己一般模样的面人脑袋和右腿都不见了,左手也给踩了个扁,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好在另一个面人还算完整,就是掉在地上给弄得有些脏。 “对不起,老伯,给您添了麻烦。” 项瑾方将一整串铜钱都给了老师傅,想了想又觉不够,又从柳淳央那里拿了一块碎银交到老师傅手里,然后取了那个还完好的面人悄悄揣进怀里,跟着柳淳央一同往客栈走去。 TBC 对不起这里又是一个卡拍 _(:з」∠)_ 之前已经说过这里是个相对较狠的拍梗 可怜的小六子要先被自家四哥揍再被未来老公(攻?)拍 四哥揍得会重些 老公拍得相对轻一些 私心希望瑾筠的扇子只用来揍月风【喂!】 巴掌的话好像又太轻了 准备让淳央用巴掌拍他 那么瑾筠应该用什么教训小六才好呢……_(:з」∠)_欢迎畅所欲言!!! |
今天开始英二又要开启学霸模式了,刚看完大闹天宫,晚上回家要背单词,更新大概是半夜吧,十一点半左右……谁能告诉我古代有没有皮质的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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