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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于我归说(蜉蝣梦 重生 耽美 甜宠)[第8页] |
作者:琴殇sly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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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出来更文了,毕竟复习没那么容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手机 也可能是因为六级考的太自取其辱了,什么四大名著,什么钢炮火炮,我不听 如果有人看今晚应该还有一更,没有就卸载贴吧,以死明志!哼! |
白驹奔行至苍穹中央,散发出万丈光芒的时候,终于唤醒了沉睡的施南云。施小受迷糊地眨了眨眼睛,才被晃眼的日光引得清醒起来。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后的伤奇迹般的减轻了很多。 是禅和晚上给自己上了药吗?哼,就算这样我也还是会生气的。 施南云撑起身子,看见了床头桌子上放着一碗荷叶粥,已经微微有些凉了,可令人着迷的清香还是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啊!禅和做的荷叶粥,真好! 施南云已经彻底忘记了要生禅和气这回事,端起荷叶粥喝了一大口,任由清香软糯的口感充盈在唇舌间,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碗很快就喝完了,施南云不舍的将空碗放到桌子上时,才发现桌上有一张字条。 “南云,按时喝药……”是禅和的字迹,施南云撇撇嘴,忽然有些无趣,禅和还是悄悄走了,哪怕留张字条也只会盯着他喝药,说不定还会把定下的规律再重新罗列出来,叮嘱他好好遵守,违者家法伺候。可是禅和从前给受伤的病人包扎,明明一点儿也不会发火,他会温声细语地问他们疼不疼,哪怕病人不遵医嘱,禅和也会仔细询问他们这样施药是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到自己这里,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施南云很不想羡慕那些人,他们只是禅和生命里的过客而已,但是长此以往,这种嫉妒,是浸到心里去的,怎么也挥之不去。哪怕禅和会自然地在他汤药中多加一些甘草,给他准备蜜饯,在施针时更为小心……可他还是希望禅和能够问问他,药会不会苦,施针会不会疼,去灵山,要不要一起……但是禅和没有,一次也没有。 施南云呆呆地看着床边的空碗出神,他承认,昨夜与禅和僵持那么久,还是因为被伤了心,他怎么也想不到,禅和做了这个决定,竟然根本不打算问他,可笑他连包袱都收好了。若是他不问,是不是直到禅和离开了,才知道原来禅和根本不打算带他走。 桌上还散落着几个木头小块,应该是禅和走时没来得及收好的东西。现在的禅和愈发忙了,他有青玉堂的事,要帮王爷治病,最近还在捣鼓一个叫木甲蛋的小东西,施南云不希望因为自己小小的私心,让禅和更加辛苦,他只能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施南云叹了口气,既然禅和不想让自己随他一起,那便等着他好了。施南云又一次作出了让步,他总觉得禅和好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看上去,有这么蠢吗?他第一次认真地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手中的字条滑落到地上,施南云回神捡起,却发现薄薄的一张纸,后面还有八个字。 “其余诸事,随你心意。”禅和写不知这八个字时想到了什么,笔触凝滞,收势微颤,直带的施南云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禅和他……这是什么意思? 施南云从前也会苦中作乐的想,禅和对他的教导,管束甚至惩罚,是不是代表着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不同寻常的。 这几个字让却施南云整颗心忽的如坠冰窖,为什么这一次,禅和还是自以为是地替自己做了决定,他根本没有过问过自己,又怎么知道,他以为的苛责与桎梏,自己是否甘之如饴?施南云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那张字条,随即起身换衣服,拿上之前悄悄收拾好的包袱径直出了门。穿过垂花厅,正巧遇见楚淮溪,楚淮溪见施南云神色匆匆,十分惊讶。 “南云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禅和,京郊怎么走?”施南云急切地询问着楚淮溪。 “可青冥他不是不让……” “王妃!拜托你。”施南云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神色十分坚定。 “……好吧,灵山就在城南往出二十里外,我去给你备车马。” 楚淮溪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是以施南云让她帮着挑马时,也并未表现得多么惊讶,只是给施南云挑了一匹温顺又识途的老马,并再三叮咛了施南云灵山此去危险,要好好保重。楚淮溪对于两人的事,确实无能为力,为此她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楚淮溪觉着是为了帮童禹城去灵山采药的事,两人才闹得如此尴尬。现在施南云要孤身一人前去灵山,她却因为府上事宜不能同去。楚淮溪看着施南云渐渐消失在影壁后,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当年童禹城领兵出征的背影,原来不管是谁,在执着的追寻心中所想时候的样子,都是那么风采昂扬。 “王妃。”两个暗卫出现在楚淮溪身边半跪行礼。 “跟着施南云,务必保他安全。” “是。” 施南云出身的村子是以马商为生,村里过了童龀便开始学马术。即便施南云无父无母,也不能例外。施南云家乡多山,山路崎岖,是以在其束发之年离开村子之前,马术还算精良。不过相隔数年,当技艺有些生疏的施南云带伤坐上马背时,那感觉还是颇为一般的。颠簸中的生皮马鞍嗝着他身后鸡毛掸子留下的肿痕,原本已经大好的伤磨得似乎更加严重,让他疼得近乎麻木。但马上的人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在京城中还有所顾忌,踏出城门便开始御马狂奔,周遭的景色向后疾退,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在城门外…… 禅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步! |
让我自己动手把阅读量顶到七千 今天一场失败的诈尸到这里结束了,楼楼继续请假,大家回见orz 好希望在回来的时候能被铺天盖地的15字顶到13级呀,遥不可及的梦) 晚安 ——————————————————————————————————来自一个复习到深夜的楼楼客户端 |
第二十五章 山中 禅和行走在荆棘遍布的山路中,行色匆匆。禅和觉得自己仿佛中了一种叫施南云的剧毒,明明因为想要放过施南云而故意不辞而别,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就抑制不住奔涌而出的思念,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已经牢牢长进他的心里,盘根错节,如果要忘记,便跟挖了心也没什么分别。 禅和既希望能晚些找到紫茎巉石草,晚点儿回去面对他又思念又心疼的施南云,却又想要早些回去看看他怎么也放心不下的施南云。为此,禅和只能昼夜不歇地奔忙,企图用忙碌让自己无暇顾及焦躁不安的心。许是上天都被他的勤奋打动……禅和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盒,这只是他离开京城的第三天而已,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曲折的禅和,在凌晨将这株好看的小草放进玉盒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位小兄弟。”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向来淡定的禅和抖了一抖。万般无奈地转过身去,果然是那个前辈…… “小兄弟呀。我知道你着急下山,就别想着躲过我了,下山的所有路,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何必还作无味挣扎呢?你不如将草药给我,以免我将你打出个好歹,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也是行善积德了。”说话的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翁,银发如雪,目色浑浊,皱纹遍生,身着一身灰色短打,身型佝偻,便是耄耋之年,也大概是这样了。他说话也一句一喘,和缓的声音一如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可他话中之意还真是很不客气。 “前辈……”禅和见实在躲不过去了,索性抱拳施礼,“晚辈取这株草药实在是因人命关天,这紫茎巉石草虽不是漫山开遍,但绝不仅此一株,前辈对此山如此熟悉,必然事半功倍,为何偏要与晚辈纠缠不休?” 禅和取药虽快,但路途上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细数起来他寻找草药时经历的曲折,这位老前辈必然是要位居榜首的。紫茎巉石草其实用处极偏,若不是禅和此前恰巧在古籍中阅到它可以治疗癔症,这紫茎巉石草除了长于峭壁,在他眼中也与一般野草没甚区别,更何况癔症存世病例极少,也并无多少用到此药的地方。可不知怎的,这位前辈一定要抢得他手中这株草药。 禅和暗卫出身,俗家时功夫便不弱,在灵台寺时也并未懈怠,若是那前辈是一般的老人倒也罢了,但他武功实在高强,行路无声无息,内功深不可测,禅和与他首次交手时,差点儿交代在他手上。多亏禅和做暗卫时擅长机括暗器,攻其不备地逃走几次,可那前辈实在坚持,脚程身形在江湖上也是上上乘,禅和逃了几次都仿佛作无用功,若是再交几次手,他江郎才尽,估计便下山无望。思及此,他也不由微微焦急。 “哈哈哈哈,小兄弟休要哄骗老人家,我虽已年老体迈,不巧脑子还算清醒。这紫茎巉石草虽是不止一株,却只有开花时通体呈紫色的药草才有药效,可惜它并不同时开花,一年只有一株得开。”禅和惊讶,竟有此事?他之前竟然丝毫不知。“更何况这草药生于峭壁,老夫已至迟暮之年,腿脚不便,又如何取得草药?看小兄弟还是个刚还俗的和尚,总该有些慈悲心怀……”年老体迈?腿脚不便?禅和汗颜,若这位神出鬼没的前辈都能称作“老人家”,九州大陆,只怕没几位身强力壮的少年人了。 禅和没有错过那前辈说着慈悲心怀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现在浑身悄悄绷成了一根蓄势待发的弓弦,丝毫不敢懈怠。这一次,又该怎么办?他的心思极速回转起来。 “前辈,”禅和首先打破沉默,拱手施了一礼,“你我交手数次,大家不说知根知底,也算相互了解,前辈既知我的手段,又何必作此扮相,实在辛苦。” 那位老前辈听禅和开口竟是这一番话,有些惊讶,随即竟然又是一阵大笑,“你这小娃娃很是有趣,不错不错,我既然能猜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小和尚,你又岂会猜不出来我不是一般的‘老人家’。”他说着这句话,手往面上抚过去,只见一头白发飞扬,露出下面隐藏已久的乌青,这果然不是位老者。禅和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真正面目,就被一股凌厉的掌风吹得衣襟翻动。这一掌,满含杀机。 那“老者”见小子冥顽不灵,还识破了他的易容,立时便想取其性命,一掌既出,排山倒海,蕴着内劲想要一击必杀。他看着对面的人不闪不避,虽不知那狡猾的小子又有什么手段,可他也不是瞻前顾后之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罢了。“老者”的掌势更加凌厉,电光火石间掌风已在近前,眼看着就要取了禅和的性命。 此时的禅和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地作防御姿势,他才抬起手来,袖口中瞬时直刺出一根竹箭,势不可当,比之掌势也不遑多让。“老者”本不想理会,可见那箭头闪烁不自然的寒光,想必是淬了剧毒,是以还是变掌为收一把抓住箭身,借势欺身上去,箭头轨迹直向禅和脖子而来。正当“老者”以为自己将要得手之时,禅和忽的纵身跃到他身后,“老者”暗叫不好,却立时浑身酸麻,动弹不得——原是对方将一根银针齐根刺入他的厥阴穴,禅和早有准备,袖箭只是幌子,这才是最终的“杀招”。 |
“前辈,你引气通络两个时辰之内就能自由活动。后会无期了。”禅和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并没有选择将针刺入死穴,一来是那人武功高强,对他不一定有效;二来,禅和毕竟曾为空门弟子,不会草菅人命。 “你……这小子怎么会如此……精通指穴之法。”“老者”倒在了地上。 直到行到山脚之下,禅和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位前辈光探掌风,便已让人抵挡不住,还好自己暗卫时便擅长近身走位,出其不意,这才能够致胜,若是真正打上一场,不知能有几分胜算……轻抚了一下手中袖箭机括,这葚草染出的淬毒之色,果真能够以假乱真,要让那位前辈知道了……。 此时的山中,那位前辈终于微动了动身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因为酸麻还有点佝偻的身影倒还真合了他年迈体弱的扮相,只可惜好好的扮相已然散乱,露出一张沉稳英俊的面容,大约而立之年的样子,还正是神采飞扬的时候。他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软从脚底直冲到头颅。他只得重新坐下调息,却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袖箭,这颜色……竟然不是毒药!那个可恶的小子,看我找到他,怎么收拾他!这时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对那个年轻人放下了杀意,并且还有些惜才之感。 |
为什么楼楼更了那么多,回复那么少,好伤心,不想二更了 —————————————————————————————————————楼楼现在的状态大概概就是——明天考高数,但是空捡一学期笔完全没预习的状态了,魔鬼24小时。大约长了个假脑子。 |
京郊。灵山之下。 三天日夜兼程,施南云终于到达了灵山脚下。深秋傍晚,夕日红霞,霜色流丹,嫣红开遍漫山,这般好景中,山下红荫包裹着的旧茶棚,也平添了几分诗意。施南云便是在这里勒停了马。他想要在茶棚中歇息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连翻身下马的力气都难寻。 其实禅和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体,别说催马来到此地,就是马车中好吃好喝如此三天,也难以支撑,不仅如此,京郊路途的艰辛亦是难以想象,若不是身下这匹马儿机灵识途,自己只怕早便葬身狼腹了。 施南云这才明白禅和怎么都不愿让他随着过来,是真心为他的身体着想,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自己的身体状况,禅和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哪怕施南云一路上都在心中叫骂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在此刻却还是感动得心中汨出丝丝暖意,只可惜,这暖意没能温暖他的身体,他的四肢,依旧冰凉无力,身后的伤早就磨得麻木,施南云现在,真正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茶棚中还是有三两行人歇脚纳凉,只九个铜板便可有一壶清茶、一碟豆糕,在这种天气,这类划算的小生意总是有许多下活归来的百姓乐意捧场,当然,这里也不全是普通百姓,亦会有闲时踏青的富贵乡绅在此小憩。此时,一位身着锦绣青衣的俊秀男子正在独饮小棚的梅子酒,他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得看向前方灵山的方向,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在找什么人。当然,他也看见了茶棚前,那个骑在枣红马上摇摇欲坠的少年人。 施南云此时的状况正可称上一句进退两难,身下的枣红小马好容易把主人送至目的地,可马上的人却迟迟不肯下来,经过三天日夜不歇的艰辛,它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它隐隐看见了茶棚旁带荫棚的马槽,里面装着肥美的干草,有同伴在里面大快朵颐,那是一匹……毛色甚佳的母马!它愈发焦躁。 施南云又一次感受到了马驹磨了磨脚掌,他苦笑一下,若是小马冲了出去,自己只怕连拉住缰绳的力气都没有。禅和要是知道他将自己弄成这种样子,必然要教训他了……施南云努力撑起身子,一阵酸软,他身子一歪,便从马上跌了下来。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感到有人接住了他。——————————————————————————————————————算了早习惯了会没什么人的 为啥楼楼那么忙还更文?我确实很不明白很多一直坑文的大大们是怎么忍住不更文的,我就完全忍不住呀,怎么办呀 总之,太冷清的话这就是全部的存稿了,有人回的话明天也许还有 就酱紫。复习去了,大家晚安。 |
风拂乌桕,光洒悬铃,施南云置身在一派葱郁之中。面前石桌上,金玉碟里是叠齐的紫玉芙蓉糕。 [我不要吃这个,太腻了。没有水晶桂花糕了吗。]施南云皱眉。 [盛夏如何能有桂花,蜜汁藕饼行吗?]禅和温柔的笑如三月暖阳。 [也好腻……] [那弄点泉水泡的明前?解腻。]禅和伸手将施南云因为不乐意皱起的眉头抚平。 [泉水一定要现打的,还有泉水里冰镇的西瓜也好了吧。]渴望的眼神。 [好,我去给你取。你在这等我。] 施南云美滋滋地坐在原地,看着禅和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他忽的一阵心悸。 [禅和!……]施南云刚出声,禅和便转回头来,一根冷箭斜次里射出,直中禅和后心。 [不!!禅和!!!!!]施南云跑过去,禅和心口喷洒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视野,及目尽是绝望的赤色。 [小兄弟!]什么声音? “小兄弟?……醒醒。”远处的声音渐渐靠近,施南云睁开眼睛,影影绰绰的红,他的眼泪不由从眼角滑落。 “小兄弟,你醒了吗?”陌生的声音,施南云眨了眨眼,原来刚才是日薄西山时夕霞的余光,艳红似血。 一场梦啊……施南云松了口气。“小兄弟,你可还好?”锦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施南云这才看清身旁的人——一位身着青色长襦的男子,白净的面上三缕美髯,印着文人特有的书卷气,虽然长相平平无奇,但眉目尽透的柔和关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亲切。 这是一位儒雅的长者。施南云顺着他的力道立起身子,发现自己都快要习惯的酸软消失无遗,他想起自己刚才好像还在马上,现在已经到了阴凉的茶棚中。 [原来是他救了自己。]施南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望。他拱手认真地拘了一礼,“多谢前辈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青衣男子摆摆手,“公子身子如此虚弱,怎地不顾辛辞独自来到此处。”他语气中像是医者对于病人不听医嘱的责怪语气,一只手扶着施南云,一只手拉着施南云左手在把脉。也不知摸出了什么脉相,总也不舍得放开。 施南云有些尴尬,收回了左手。“前辈原是位医者,晚辈来此……寻找好友,倒让前辈费心了,多谢。” “医者倒是谈不上,不过略懂一二罢了……” “……”施南云无语,“略懂一二”就能够在这许多时候便驱除他身上的凝滞?为何医术高明的人都如此谦逊,禅和也是…… “倒是替小兄弟解毒之人,医术应当不错。”夸的禅和?施南云竖起耳朵,“在对它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还能压制那么长的时间,倒像是身经百战,手法老练。”施南云眼睛弯了起来,仿佛被夸的是他自己一样。 “嗯……是很不错。”施南云一点儿也不谦虚的回答惹得青衣男子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淡笑。气氛霎时间轻松起来。 …… “小兄弟寻找的这位朋友,便是替你治病之人吗?”青衣男子似乎觉得施南云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还贴心的点了几盘小菜,施南云对于吃的向来来者不拒,大快朵颐的样子看的青衣男子也胃口大开。 “嗯……他不仅医术很好,做饭也很好吃。”施南云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抱着榛子的松鼠。在商言商,在吃言吃,施南云好像将敬业的美德融进了骨子里。 “是吗,那小兄弟还真是有福气。不知你的好友来此作甚?” “来找一株草药,通体紫色。”施南云对这位儒雅的男子没有什么防备。 “紫茎巉石草?”青衣男子脸色微变。 “咦?你也知道这个草?”施南云有些惊讶,“禅……唔……我朋友说很少有人知道的。” “哈哈,在下对奇异药草有些研究。包括小兄弟身上的毒,若是实在没有头绪,可前去南疆一试,或许会有收获。”青衣男子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 “南疆……”施南云很给面子的被转移了话题。他想起自己生活的小村,毗邻十万大山,也算南疆境内。自己似乎,也很多年没有回过村子了呢……他向着南方远眺,极南之地,他的故乡。 “咦?禅和?”施南云没看到他的故乡,却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向茶棚这边过来,玄色短褐,是心上人办事时常用的装扮,施南云几乎立时就认了出来。 |
楼楼这下是真的没有存稿了,榨干。 大家会不会觉得楼话唠,其实楼主就是因为太话唠才开帖子想跟大家聊天的,而且话多文也多呀,大家不能嫌弃楼主的 |
为了庆祝楼楼的学校昨天上头条,更新一小段,真的只有一小段哟 |
“禅和禅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撇下青衣男子,起身迎向禅和,在施南云心里,三天的别离,比三世还要长久,思念之情早将气怒尽数掩埋。禅和似也发现了他,在原地顿了顿,随即加快了步子,他十分惊讶施南云怎会出现在这里,可看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身形轻晃,定是有哪里不好,担心立即将惊讶压了下去。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施南云终于到了禅和面前,他不顾别人的眼光,抱住了禅和。 禅和却没有回抱住施南云,他拉起其左手,静默片刻,随后气的连拍了他身后几下。 “啊!疼疼疼!”禅和愤怒之下力气不轻,施南云的伤处经过三天马鞍的折磨,早就破皮流血。 “怎么过来的。”禅和压低声音,仿佛这样就能压住他的怒气。他在怀中摸索出一个药瓶,倒出三粒药丸强迫施南云吃下去。 施南云看着禅和阴沉的脸色,把到嘴边的“苦”字咽了下去,吃下药,气一下子顺了许多“我……嗯……过来的。” “骑马?”禅和的声音有点危险。 “唔……”施南云不敢说下去。 “啪。你不要命了!”禅和气急,又打了施南云一下。 “如果没有你,我情愿不要命了!”施南云疼出了眼泪,声音也大起来,他终于想起来那张字条,想起来自己踏着条条来路,历经万般艰辛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是不是想要丢下我!你不是我,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要不要丢下你?回去再说。”禅和拉起施南云的手,暗卫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一些危险,此地不宜久留。 “为什么要回去!你既然……”施南云挣开了禅和得手。 “小子,总算追上你了,看你还往哪跑!看招!”突兀的声音阻住了两人的动作,话音未落,一个灰衣男人从一个矮丘中飞身而出,速度奇快,如一把利剑直刺而来,幻化出一道残影。禅和感受到身侧熟悉的如虹掌势,却没有了曾经的杀气,他将施南云挡在身后,稳了稳身子,准备硬接一掌。 可施南云并不知禅和打算,他大惊失色,难道梦里的那一幕还要再发生一遍吗?施南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禅和挡在他身前,事发突然,来人意外间刚准备收势,风池穴处却倏地被撞了一下,掌势不受控制地击出,登时杀气四溢。 “南云!!” “哎!那位小兄弟!!” 电光火石间,施南云便被一掌打得直接扑进了禅和怀里,禅和感到胸口濡湿,他扶开施南云,发现其鼻口尽是红色,血液不停地往外涌,他目眦尽裂。 “南云!南云你怎么样!吸气……你先吸气。”禅和一只手将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渡到施南云体内,另一只手颤抖着抓起施南云的左手摸他的脉息。 “禅和……呼……别……呼……呼……我本来……就是……”要死的。 施南云觉得自己本就在汨汨流去的生命被刚才的一掌推了一把,若是自己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他也不想让禅和难过…… “咳咳……咳……”施南云又咳出一口血,他晕了过去。 “小兄弟!快我看看。”青衣男子过来抚住了施南云的左手,随即狠狠皱起了眉头“虽未伤及心脉,可伤势确是严重……” 禅和站起来面对灰衣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与担心,“晚辈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惹得前辈这般赶尽杀绝?前辈若是想要取我性命,现在拿去便是!何苦累及他人!” 青衣男子听得此言十分惊讶,对着灰衣男子说,“阿站,怎么回事。” “我……”灰衣男子也有些无措,他只是想试试那小子真正的功夫,哪曾想会忽然窜出一人,而且,刚才后脑那一下,明显是有人偷袭,否则他怎会收势未及? “道歉!” “原来两位前辈本是一路。”禅和一把拂开青衣男子的手,抱起施南云,“既如此,不妨给个痛快?” “对不起……”灰衣男子看出来那人病弱,无论如何,伤及病弱之人,都让他十分愧疚。 “这位……小兄弟,”青衣男子这才看清禅和的脸,眸中现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并未被禅和察觉,“你的朋友身体虚弱,如今情况确是严峻,还需加紧治疗,不如让我……” “不劳前辈费心,”禅和又岂会相信他们,“若是前辈不愿动手,可否放我们离开。”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日后天涯海角,我也必会带家弟上门赔罪……” 禅和已经带着施南云走远了,枣红小马也发狂挣脱了缰绳,奔了出去……————————————————————————————————顺便吐槽一下这个帖子普通车祸现场一样的回复量 ,打开的消息全是赞,真是令复习回来满怀期待打开贴吧的楼主十分绝望 |
让我捉个虫,第六段应当是迢迢来路 倒数第九段,阿战,战争的战。 这几天太忙了发文也发的急,没怎么看错字,对不起大家 |
明天就要考试了,纪念我开始背第五遍书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最后一场期末考一定要那么难吗 立个flag,这科不挂我就开新坑 |
看着禅和二人的身影消失,青衣男子转身看着灰衣男子蹙眉。 “跪下!” “哥……”他都近三十的人了,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 “怎么?百战将军武功更上一层楼,欺负起小辈更是趾高气昂,连为兄的话也可以不听了。”青衣男子的眼神如同炙芒,与儒雅的容颜十分不称,却灼伤了被称百战的男子,他“扑通”跪下。 “小弟岂敢,兄长此话实在诛心。只是此处人多,恐怕兄长……不便行事。”百战桀骜不羁的脸上也透出了少有的委屈之色,想来眼前的兄长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青衣男子自然也想到此节,他唤起百战起身,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百战忙起身跟上。两人行至树林一隐蔽处,青衣男子止住步子,百战自觉地跪下。 “为何要出手伤人?”青衣男子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一颗白桦树旁,随手劈下了一根两指宽的树枝,去掉两边多余枝丫。 百战看着兄长的动作,暗自叫苦,这白桦条着肉极疼,再配上自家祖传的不伤筋动骨却让人痛不欲生的手艺,定能叫武松泣泪,他可恨透了它们。 “说话!”百战被吓的一抖,在自家哥哥面前,你便是雄狮也得变成乳猫。“哥!小弟实在冤枉,是你说这紫茎巉石草整座山便只一株堪用,哪晓得晚那小和尚一步,若我不强取豪夺,哪还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那紫茎巉石草在那小兄弟手里?” “千真万确!”百战急于脱罪。 “所以你就要杀他?” “……哥,我出掌有无杀意,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只是试探而已!哪想到竟有人偷袭!我分明感到何物撞于后脑……” 竟有此事?青衣男子当时离得还远,只觉得自家兄弟掌势有变,却未曾注意有人偷袭。担心占据了上风,他矮身查看百战脑后,只见风池穴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於紫,无甚大碍,却令他有些心疼,一边轻揉着,一边训道:“你只想着着偷袭别人,却没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兵者不看顾后背,得意忘形,看战场上有几条命给你?” “血战沙场经年,不也活到了现在。”兄长片刻的温柔让百战忘记了自己危险的状态,有些委屈地低声分辨。话音刚落,背上就挨了一桦树条,忽然炸开的痛让百战疼得脑袋都嗡嗡地响,百战忍痛中直呼失策,这时候不乘机跟兄长撒娇,分辨什么,脑子被打傻了不成? “倒是为兄忘了,阿战惯用的招式,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青衣男子仿佛被气笑了一般,话音里阴森的笑意让百战打了个寒噤,“哪怕不慎身亡了,总还能拉个垫背的,方才可是有两人呢,确是不亏?” “弟弟绝无此意!我那一掌确实只是试探。那小和尚武功脾性有些对我口味,我岂会动手杀他?”百战着急地辩解,一席话说得倒是掏心掏肺,禅和武功不弱,对敌经验又十分丰富,几次交手,禅和逃脱的手段都让百战意料不到,甚至让他有些期待若是二人酣畅地打上一场,又是如何光景。 青衣男子却忽然不说话了,桦树条落雨般地抽到百战的背上,百战死死咬住嘴唇,把呜咽声都咽进了喉咙里,哥哥动手时最不喜人出声求饶,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若是继续拱火,后果不堪设想。在百战头上的冷汗已经快要糊住他的眼睛时,青衣男子终于停了手。 “我倒不知道,我的亲弟弟,强取豪夺的时候,竟然不考虑取人性命了?”嘲弄的语气,可见是压着火气,“我姑且信你刚才那一掌没有杀意,可若你从未曾想过杀了他,他刚才又怎会那样反应,你当我的脑子,也遗失在平野了吗?” “兄……长……我知错了……”百战低喘着缓解身上的疼,他不再解释。平野一战,兄长因为他的鲁莽受伤暂失武功,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早便告诉过你,收收你的戾气。”青衣男子痛心疾首,眉眼都皱成了一团,“这不是战时,不用你过刀头舔血的日子,更没有哪一处可以让你随意草菅人命。” 百战浑身一震,仿佛被“草菅人命”四个字刺伤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到底是谁惯会做‘草菅人命’的事,你我二人清楚得很!我又何尝愿意杀人,不过为了天下人良田不受践踏,妻儿不受侮辱。呃!” 壮志豪情的一席话,却为他换来了三下兜着风的桦树条。百战只觉得背上好像撩起了一团火,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狡辩!即便如此,那两位小兄弟又做了什么?你要取他们性命?” “……”百战无言以对,他们确实无辜,虽然他是被人偷袭,可若不是自己贪一时之快,也不会变成杀人的刀,把他们弄成那副样子。 “是我对不起他们……当时夺草时我很是着急,唯恐今日取不到紫茎巉石草。今日不能取到,又要等到何年月?一年复一年,小九儿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百战还是说话了,他抬头看着青衣男子,毫不遮掩眼眸中的心疼之色。“我今日确实混账,哥你便是打死我,我也毫无怨言,可此事我绝不会后悔。” “我自己的徒弟,我难道不心疼?但你可曾想过,九儿要是知道这是以无辜之人的性命换来的,又岂会心安理得的用它。你既认罚,我也不多说了,老规矩,六十。”青衣男子又举起了手中的凶器。 |
“哥!~”百战听到兄长口中的数字,吓得一抖,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男子,可奈何自家哥哥无动于衷。百战无计可施,咬牙俯低身子,做跪俯状。 “呼咻。”荒郊野外,青衣男子也并未要求百战去衣,使着十成的力气将桦树条抽到他的臀上,灰色的衣料被抽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呃……”疼疼疼疼疼!虽然兄长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肩背,可这雷霆一击让百战这个身长八尺的大汉疼得整个身子都挺了起来,而紧接而来的另一下,让他口鼻中都泛起了血腥味儿。 [还好兄长在平野受伤,要是按照带着内劲的力道,这两下自己就得交代在这里。]百战苦中作乐地想,青衣男子看自己的弟弟还敢发呆,想必是不够疼,又捏着手劲抽了两下。 ……嘶……哈……说好的武功暂失呢喂! 暮色四合,百鸟归林,酉正的灵山,寂静空幽,桑榆暮景间,唯有枝条挥动的声音。 “咻啪!”惩罚已过半数,百战眼冒金星,燎原般的疼痛一直从后胫烧到肩背,跪地趴伏的姿势让他整个身体酸麻交错。前几下他不敢叫出声,如今已经是没有力气出声了,便是疼痛带起的呜咽都牵扯着满身的疼,他恨不得登时作古。 “咻啪!咻啪!”百战眼前一阵漆黑,配着疼出来的金星,他仿佛看见了七月的夜空。 “咻啪!”冷汗顺着垂下的头发滴到眼睛里,青丝已湿了一半,身后伴着灼痛还有濡湿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五下过后,身后濡湿的感觉明显快了点……是血呀呜呜,亲哥你这是要打死我呀呜呜! 青衣男子看着自家弟弟裤子上一道一道暗褐色的血痕,自衬没有了下手的地方,他找了一片没有痕迹的地方,抽了下去…… “啊!哥!”臀腿的嫩肉掀起刺骨的感觉,百战整个身子往前窜了三寸,因为疼痛昏沉的头都被激醒了,“哥,别打……那里……” 青衣男子却无动于衷,本就是想要自己的弟弟吃个教训,又岂能轻易放过。 “咻啪!咻啪!咻啪!再躲翻倍。”百战上身挺起眼泪混着冷汗糊了一脸。 十下过去,臀腿处也汨出新鲜的血痕,百战连喉咙都疼得火烧火燎的,他想咽一口口水,却被身后新的疼痛呛到了,咳个不停,每咳一下,便扯一下伤处,痛不欲生。 “我今天打你,也不希望你知道错了,就是想让你今后妄动杀心的时候,能想一想今天的痛。”五十余下,这是青衣男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咳咳……咳咳……”百战却无法回答。 青衣男子还是下不去手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最后五下……”话音刚落,背上就炸开了痛,百战张嘴无意识地喘息着,马上便要晕过去。 这六十下的惩罚,教会百战的,并不是不要妄动杀心,而是别说哥哥武功暂失,便是四肢尽费了,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青衣男子扶起了百战,避开伤处,将他扛在肩上。 “哥……别……”百战缓了缓气,嘶哑着嗓子拒绝,哥哥这一遭肯定也累了,哪还有力气把他弄下山。 “听话。”青衣男子扛着百战慢慢走着,近三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让人操心极了。 “哥,那两个小兄弟怎么办……”百战担心地询问。 “……你口中的那小和尚,还有几分像我一个故人,若真的是的话,我应该知晓他们会去哪里,他的师尊曾拜托我照拂他几分……”青衣男子沉吟,话语有一些不确定。 “故人?师兄的故人,除了兄弟们,便只有灵……蛇!”百战最后一个字忽然提高了声音。 “什么灵蛇?大呼小叫的。”青衣男子被吓了一跳,皱眉轻拍了一下弟弟的屁股。 “哥,蛇蛇蛇蛇蛇!好多!”青衣男子低头一看,周围竟不知何时被蛇群包围了。 |
谢谢小伙伴们的支持,楼楼昨天魔鬼32小时,差不多中午回来就睡到晚上,本来就准备今天发文结果拖到现在哈哈哈。 没有存稿就只码到这里,楼楼还有几科,大家见谅 (虽然感觉考完这科就差不多要放飞自我了⊙▽⊙) 楼楼那么努力的考试周更文,小婊贝们举起你们的双手帮我顶个贴罗 比心 |
“哥,蛇蛇蛇蛇蛇!好多!”青衣男子低头一看,周围竟不知何时被蛇群包围了。 始先青蛇隐匿于碧草,尚不明显,待到二人注意之时,四周皆是蛇头攒动,眼前尽是蠕蠕而动的蛇身,叫人不禁有些喉头发毛,张嘴欲呕。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百战落地,将手贴近青衣男子身后,青衣男子大袖一挥,一股小飓风带得青蛇飞起,后十余片叶子如同天女散花般射向飞起的青蛇,将它们纷纷钉于树干,尽在七寸,无一余漏。两人配合得默契非常,如此几个轮回,树干上青蛇越来越多,可草丛中青蛇亦不见稀少,来人只怕打着用车轮战术耗干百战内力的主意。 时间一长,百战面色苍白,虚汗自额头处溢出,显得有些后继不力,青衣男子却依旧不疾不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在他又一次把青蛇群挥起后,树叶射出,却未曾全中蛇群,有一片叶子破空而出,速度极快,发出尖锐的鸣声。 “啊!”伴随着鸣声而出的是一声低吟,前方树干上掉落一人,原来是那人看百战状态不佳,得意之时露出破绽为青衣男子所击落。 那人身形敏捷,虽被击落,却并未受伤,她缓缓起身,只见腰肢曼转,动作妖娆,一身黑衣也挡不住她诱人之姿。那人抬头看了看百战,看他面色如常,哪里还有虚弱之色? “嘻嘻,大人这招示弱诱敌之计,玩的真是绝妙呀。”百灵鸟般好听的声音,百转千回,叫人光听便不由沉溺其中,可惜对面二人皆心若磐石,丝毫未被打动。 “原来是巫族右护法,不知有何见教?”青衣男子认出了女子的身份,微微有些惊讶,巫族世代不离故土,若非关系到举族生死的任务,怎会出动地位颇高的右护法? “大人这话问的真是有意思,阿蟌的那么多小可怜,都被大人杀害了,大人还不知道我有何见教吗?”右护法一席话说完,还不忘虚抹抹泪。 “右护法远行千里,便是为了取我兄弟二人的性命?”青衣男子显然不信。 “怎么会呢~阿蟌爱慕大人多年,又岂会杀害大人?不过呢,阿蟌此来确是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那人的性命可颇为难取,他身边尽是武功高强之人,阿蟌一直寻不得机会,这次好容易抓他落单,却有两个愚蠢的中原人挡路,叫那人又跑了去!嘻嘻,不过阿蟌已经把那两个挡路的中原人做成蛊人了。”右护法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两人笑,那笑容愈看愈是蛊惑众生,“阿蟌还要多谢百战大人,若不是百战将军相助,阿蟌的任务,就只好失败了呢。” 百战气恼非常:“原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偷袭我!你要杀那个小兄弟作甚!!” “百战大人这话真是说的阿蟌伤心呢,阿蟌杀人也实属无奈呀,”右护法将委屈的目光转到青衣男子身上,对着他说,“若不是大人当年坏我们好事,我又岂会沦落到这般背井离乡的田地。大人~你可真是让阿蟌,又爱又恨呐。” “他?你要杀的那人……是阿云……”青衣男子的声音甚至带了些颤抖。 “大人真是聪明,自己的亲外甥却叫自己的亲弟弟给杀了,感觉如何?”右护法满意看着青衣男子的神色变得悲戚,看着自己偷偷放的蛊虫,从青衣男子的耳朵里钻了出来,看来自己的好宝贝已经成事了呢,她笑的愈发好看,“大人既然如此自责,不如让阿蟌送大人与亲人团聚吧……啊……” 右护法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喉管处整整地插着一片鲜翠欲滴的绿叶,快要齐根没入,她大张着口目,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嘶声,缓缓倒了下去……树叶掉出,右护法的喉头处喷出一股血雾,血液将地上残余的青蛇尽数驱散,她却还没有死绝,愤恨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男子和百战,这两人明明已经中了她的噬心蛊,怎么会……可青衣男子并未施舍他更多一分目光,转身走远。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话太多了,**。”百战嘲讽的出声,尔后一瘸一拐的朝着青衣男子背影处走去。 “哥,那个什么狗屁右护法可真有意思,她那个蛊术,连当年阿萝幼时戏弄你我的十之一二都没有,还当成宝贝一样用来取我们性命,贻笑大方。”百战边追着青衣男子的身影边说。 “阿战……刚才她说的……应有八分真……”青衣男子悲戚的神色并未散去。 “什么?”百战惊讶非常。 “快赶上他们,刀臣臻肯定不止派了一个人出来取阿云性命,这可是阿萝用性命保护的骨血,绝不能有事。” “好!”百战呼哨一声,远处传来健硕马蹄的声音。 乌云蔽月,夜路昏昏。——————————————————————————————————————————————————————————噗谢谢真爱我的几个小宝贝替我缓解尴尬 让楼楼把这个场景补完,不然彻夜难安了。 |
好想说一句,反派死于话多。 还有[蠢][货],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啊啊啊这句话超级帅的一定要用上!!! |
哈哈哈楼主终于十三级了,红裤衩更加鲜艳了呢![嚣张笑] 楼楼当初开坑的目的就是水到13级,现在目的达到了 所以你们要宠我,要陪楼楼聊天,不然分分钟弃坑哦!= ̄ω ̄=[抱头跑] |
第二十四章 行路难 橡木森森,雪压枝头,这场满载丰收希望的初雪,来的却是如此不合时宜。映着子规连绵不绝的“不如归去”,一辆颇有些破旧的马车,急速奔行在京郊小径,路途颠簸,马车撞击的吱呀声,仿佛一句句低叹,缓缓在星河中消散。 驾车的是位眉须尽白的老翁,呼哨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老车,老马,老叟,在雪夜中宛若一幅陈旧的古画,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它们从夜幕苍茫行至天光乍破,又从天光乍破行至暮雪沧澜,老马有些累了,它减慢了步子。 “老丈,快些呀。”车里人语气焦急,老翁听后低咳了两声,熟练地挽了个漂亮的鞭花,又叹了句生活不易。 施南云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小舟中,四周是冰山环绕,脚下是沸水蒸腾,一时冰寒彻骨,一时热汗涔涔。忽的狂风席卷,山摇水动,小舟倾覆…… “咳咳……咳……”铺天盖地的痛,施南云死死咬住了唇。 “南云你醒了。”惊喜又熟悉的声音,略带薄茧的手指将被施南云咬的鲜红欲滴的嘴唇解放出来,“咬这个,乖。” 疼痛驱使着施南云狠狠咬上了面前的东西,入口微咸,是禅和的手指,施南云立马松开了尖利的牙齿,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禅和……”看见禅和眼眶通红,施南云眼中也泛了泪光,他想抬手揩去禅和头上的汗,可胸口的闷疼叫他差点儿背过气去,“我……好疼……呼呼……我是不是……唔!” “南云你别说话,也别动,听我说。”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鼻音,有些闷闷,“我们现在快要进城了,等回到王府,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禅和拼命用内力护着施南云的心脉,可他能感受到施南云体内交错的毒在慢慢地往施南云的心脉渗进去,无力阻止。 “我不要……回去。”施南云这才想起自己出府的因由,胸口剧痛和身后刺疼偶然间的交错,叫委屈一点一点缠食了他的理智,他别过脸去,“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还要救我……作甚?将我丢……在此处……自生……自灭好了!禅和……大师……” 禅和只见施南云的脸色和唇色惨败如雪,偏鼻尖和眼眶红的可怜,眼角泛着水光,他刚转过脸去,一滴眼泪便从眼窝处顺着鼻尖滑下去,就像在禅和心里划了一道大口子,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握住施南云的手,“南云,你这般说倒不若拿把刀扎进我心里,说不定还没那么疼。” 施南云赌着气,他抽出手,也不看禅和,“你胡说……你根本就……不心疼……我……你可知……” 你可知尚处混沌便见素书时,我有多慌 你可知骑上马背伤处灼痛时,我有多苦 你可知遇到狼群前途未卜时,我有多怕 你可知历尽千辛见你身影时,我有多喜 所以,你可知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我的时候,我又该有多疼。 要多疼,有多疼。 施南云没有说下去,气息越来越不稳,胸口也越来越疼,他索性住了嘴,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零乱地淌下来。既然自己注定要是那个伶仃孤苦的施南云,苍天为何要将他留到现在。 “我怎么会不心疼!”禅和看着这样的施南云,手足无措,这应是南云第一次跟他这样闹别扭,若是平日里,他说不准还会有些欣喜,可现在这种情形,施南云低落的心情只会加重他身上的痛楚。 “南云,对不起……南云,我错了……你别生气,你只要不生气,想怎么样都行……”禅和生疏地跟施南云道着歉,可施南云根本就不理他,闭着眼睛,侧着头,不管禅和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禅和无计可施,把施南云的脸硬是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一圈,俯身将他脸上的泪水吻掉,“是我错了,我的南云带伤骑马,踏遍荆棘地过来,就为了来找我,我不但不领情,还打了他。我真是世上最蠢的人,三世佛都不愿渡,要是南云你也不愿渡我,我就只能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我知晓我的南云最心善,等回去你怎么罚我都行,别再伤心了好不好。” “谁……是……你的……”不要脸!施南云睁开眼睛,禅和放大的脸近在眼前,他脸上终于多了一抹红色,又想侧过头,可反而被禅和搂了起来。他想看看施南云的伤,可施南云不愿禅和看见自己身后的伤处,他抬手想要阻止禅和。 “让我看看,不会弄疼。”禅和给施南云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解开衣衫,亵裤上有点点暗绯色,是血痂与布料连在了一起,他眼色一凝,用内力震开,亵裤碎在了一旁。施南云哼了一声,却忍住没有喊疼。不出禅和所料,他的臀腿往下不是青紫便是有些破皮,离开前惩罚的痕迹已经变成了紫红色,肿起了高高的楞子,周围血痂和紫砂混在一起,看的禅和的心都揪了起来——自从和他在一起,施南云何曾受过这种罪,这一次他真是罪大恶极。 禅和替施南云上着药,动作轻的仿佛手下是一个价值连城却又易碎的摆件,即便如此,施南云还是疼的嘶嘶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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