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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于我归说(蜉蝣梦 重生 耽美 甜宠)[第6页] |
作者:琴殇sly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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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矫情慎入】 最近楼楼追的几篇楼的楼主都要去高考了,楼楼十分寂寞 之所以顶着毕设期末考试两篇实验报告和三篇论文一篇翻译的各种忙到爆炸的压力还努力更文,是因为觉得大家也许也等文等的欲仙欲死,总不能在自家楼里让为数不多的几个支持我的小伙伴伤心 虽然楼楼特别不喜欢因为什么逼迫大家回复,楼楼觉得如果人气低,那肯定是因为楼楼写的不好看的关系,还要继续努力。 不过码一大段文上来如果一整天都没有什么人气楼楼也还是会难过的,虽然写的不好但是还是很用心在码字,真的不想发个帖还跟在记事本上自己写自言自语没什么区别。所以————————————————————————————————————路过有在看的小伙伴能在儿童节给楼楼一点回复和关爱吗,毕竟装一个大学生真的很累,我只有十岁,真的 |
“说说吧,怎么回事。”禅和用了几分力气拍了下去。 “唔……我抱着小王爷……散步,他想要那朵……荷花。我也不是故意把他一个人放在那块的……”施南云感受着身后的温度,觉得愈发羞涩,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啪啪啪。” “那你就故意把你自己放到水里吗?”禅和觉得施南云并没有找到重点。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施南云吃疼,脸颊通红。 “啪啪啪。” “还有你去帮小王爷采荷花,你过去之前,为何不考虑你是否能够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荷花离岸边那么远,若我不来呢,又当如何?”禅和想到此处,有些后怕,一直压着的火又有沸腾的趋势。 “啊……哈……禅和轻点儿。我看了的,可是当时没觉得有那么远,等我走过去我才发现,可我怎么可以失信于一个小孩子。”施南云急忙解释。 “啪啪啪。”施南云的解释又为他换来三下巴掌。 “不自量力!小王爷刚满周岁,你也刚满周岁不成?初秋湖水冰寒,若你受了风寒又怎生是好。” “啪啪啪啪。”禅和越说越气,又落了几下掌,打的施南云轻呼出声。“只想着不能失信于小王爷,便从没想过会不会失信于我?” “唔……”施南云这才明白禅和生气的原因,心中暖暖涩涩的,原来不论如何,禅和心中关心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的身体……“对不起……我错了。禅和你别生气了。” “错哪了?”施南云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禅和有些松动。 “我不该不自量力,不该到湖边行危险之事,不该……让你担心。”哪怕心中愧疚,可一条条口述自己的错误总还是让人十分为难。“我之后再不会了。” “屡教不改,三十。”禅和终于放过了小孩,他本来想说六十,可看着小孩屁股上通红的巴掌印,又开始心疼。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啪啪啪啪啪,”五下一组的巴掌盖在施南云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禅和手心有刀剑之柄磨出的茧子,做暗卫时赤手空拳也能把人打个半死。如今使了点儿力气打在施南云伤臀上,滋味自然不好受。可施南云自知理亏,咬紧了牙不出声。 “啪啪啪啪啪。”禅和使了五分力,十下之后,施南云臀峰处已经通红发亮,禅和挪了处完好的位置,又打了下去,施南云直吸气。这禅和的巴掌怎么像铁做的一样。 又是十下,哪怕禅和收了力,施南云的臀也已经全部通红泛肿,没一处完好的地方,禅和早知道施南云不禁打,却没想到会那么不禁打,自己明明没使几分力气。 施南云将禅和的裤子拽得皱巴巴的,他极力忍着身后的疼,满头满脸都渗着冷汗。禅和每打一下,他便疼得抖一下。 “禅和……疼……”施南云受不了了。 软糯可怜的声音让禅和身体都热了起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施南云的撒娇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他都有奇效,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好了,不打了,我去给你拿药。”禅和气消了之后还是一贯的温和,他起身出门,留下施南云一个人好像奸计得逞一样,偷偷地笑。 “嘶……哈……疼!别揉了。啊!”知道禅和不生气了之后,在他上药时可劲折腾的施南云,成功给自己又换来了三下巴掌。 “刚才没罚完,是不是要我把剩下的补上?”禅和加了几分力气帮施南云揉着伤。 “别别别。我都知道错了嘛~”施南云叠声求饶,自从发现撒娇对禅和有用之后,他便用的乐此不疲。 “……”禅和果然中了招,他在心中微叹,手上也放轻了力道,“午膳想吃什么?” 说起吃的,施南云的耳朵都立起来了,禅和毫不怀疑,若是施南云有条尾巴,这时候一定摇的欢实。“那中庭湖中的莲花谢了七八,里面必有红菱和莲蓬!再不济,弄点儿荷叶粥,入口即化,香糯绵软,唇齿留香……” “……我去问问王府厨房有没有材料。”禅和起身净手。他刚才被施南云的模样弄出一股子邪火,揉伤的手该死的舍不得离开这软糯的手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他想。 “禅和!莲子羹也行!”施南云的声音并没能追上禅和的身形,不过他想起近在眼前的美食,又挂上了期待的笑。施南云没发现,他在禅和面前,愈发任性而随意了。 禅和走出房门,被清凉的风一吹,脑子才将将清醒过来。禅和安抚下了身下的欲望,刚才那股莫名的邪火让他无所适从,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想把施南云狠狠压在床上欺负到泪流满面的冲动。禅和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脑海中的旖旎场景。许是房中实在暖和罢,禅和这样安慰自己,转身向厨房走去。 |
第二天一早,楚淮溪又找了施南云过去闲谈,她与施南云莫名很聊的来。施南云带着昨天央禅和给他摘的荷花,准备带去给小童琛。 布料摩擦着施南云的伤臀,让他走路姿势十分怪异,好容易挪进垂花厅,看见楚淮溪正拿着金狗尾将童琛逗得咯咯笑,他走到客座,苦大仇深地看着质地上好的红木椅面,半晌也没狠下心坐下去。 “你们昨夜……很激烈嘛。”楚淮溪戏谑地看着施南云,她当然注意到了他怪异的姿势。 “不不,不是这样的。”施南云睁大了眼睛,忙解释道。 楚淮溪一愣,随即笑的更加意味深长,唤下人去给施南云加个垫子。 “昨天青冥把你带回去,还教训了你呀。”楚淮溪自然听说了昨天后园中的事。 “……”无论楚淮溪与他多么一见如故,总归是个女孩子,被一个妹子知道了这种事,施南云有些无所适从。 “噗。没想到青冥居然真的舍得对你动手,谁都看得出来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昨天为了熬个姜汤,差点儿被小厨房的王姨拿着扫帚赶出去。”楚淮溪倒也没觉得施南云不理她有什么不妥,作为一个兵者,她丝毫没有王妃和将军的架子。 施南云虽然尴尬,但也被楚淮溪这句话说的十分受用。 “你这个小坏蛋,你看看你南云哥哥为了你都受伤了,还不去给你南云哥哥道歉。”楚淮溪把童琛递给施南云。 “哥……哥……~”童琛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越发腻着施南云,一声含糊的哥哥叫的千回百转,还一直蹭来蹭去地撒娇。 此情此景,施南云心都要化了,哪还会生小孩的气,他把荷花掏出来递给小孩。 “发……发~好……看!香~香……”看见荷花,小孩眼睛亮亮的,高兴得吐了个泡泡,蹭过去亲了一下施南云的脸颊,软软的嘴唇像糯米团一样,给施南云稀罕的不行。 “王妃,铺子的掌柜们和庄上的婆子都到齐了,等着找您对账。”一小厮进来对楚淮溪说。 本来乐呵呵的楚淮溪一下子僵住了,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她静默了片刻,无奈地挥手让小厮将他们请到垂花厅。 [看来这世上还是会有让这王妃头疼的事。]既然是王府开支用度,施南云自然不好再留在这里,起身想要告辞,却被楚淮溪叫住了。 “你抱着阿琛就在这里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些事,每次都被弄得头昏脑涨。做生意盘账这类工作,我确实望尘莫及。”楚淮溪对于自己不行的地方,从来都是大方承认。 掌柜婆子们站了满屋,施南云草草听了几句,才明白原来楚淮溪一点儿都没有谦虚…… “王妃,因着今年庄婆子庄上收成不好,我们锦绣阁上新也不多,今年收益少了近三成啊。”张掌柜一把年纪,痛心地抚着胡子,颤巍巍的。 “王妃,实在是因为夏初多雨呀。”庄婆子接话。 “庄掌柜先别着急,这庄上收成不好,与夏初多雨有什么关系?您的锦绣阁不是成衣铺子吗?”楚淮溪已经被绕晕了。 “王妃,老朽姓张啊……” “噗……咳咳……”施南云实在听不下去了,整整两个时辰呀,金乌鸟飞至中天,他的肚子都饿的叫了起来。可楚淮溪连铺子的掌柜都没弄清楚,乱的一塌糊涂。 “王妃,庄婆子庄上是养蚕的,今年夏初多雨,桑芽上多生锈毒疮斑,幼蚕无食可吃,难以活到化蛹成茧,庄子上无丝可缴,成衣铺料子不够,自然收益会少些。”施南云向楚淮溪解释道。各铺子庄子的主事单忙着推责任,把楚淮溪本就一团乱麻的思绪搅得一塌糊涂。他旁听都清楚了,楚淮溪才将将把人认全。 楚淮溪这下终于明白了,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求救一般的看着施南云。 施南云扶额,转身问张掌柜:“我刚听着,王府应该有五个成衣铺子。” “是。”张掌柜是老练的商人,一看施南云就好像内行人,又是王妃的贵客,不敢怠慢。 “既然今年天公不作美,那么为何五个成衣铺子,单只有锦绣阁,收益少了那么多。”施南云说到商铺上的事,如鱼得水,整个人都洋溢着自信的光辉。 “公子有所不知呀,另四个成衣铺子是从邻村高价收的布匹,另辟蹊径,制作时兴的款式,这才稳住收益。”张掌柜委屈的不行。 “既然另外四个铺子都可以从邻村收购布匹,张掌柜为何不收。是因为掌柜与邻村平日里没有联系,还是怕高价收了料子却没有时兴样式,无法回本?” 施南云字字珠玑,可谓一语中的,老掌柜无话可说,噎的脸色发青。 “张掌柜若是没有门路,为何不找其他四位掌柜帮个忙,哪怕平日里是竞争关系,可大难当头,理应共渡难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施南云怕这本就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掌柜再噎出事来,忙继续说。 “锦绣阁是京城有名的铺子,就算没有稀奇样式,只要出新品便有人趋之若鹜,就算料子不够,亦可想法子做件好的拿出来竞价,物以稀为贵。何况每年时兴样式本也同出一源,借鉴学习一下又会怎地?做事瞻前顾后,可不是从商之道。”施南云说的头头是道,其他掌柜连连点头。 |
“还有庄婆子,明知今年夏初多雨不是好兆头,何不提前准备,在桑树新芽未发时打些白砒防虫防病。为何今年同样气候,邻村不仅没有损失,还能向另外四位掌柜提供多余布料?”施南云一席话说的两位主事哑口无言,也没办法推脱责任,纷纷告罪。施南云又与其他掌柜盘对账目,半晌过去总算将各位掌柜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这种事十分费脑子,施南云感觉有些脱力。 “施兄弟,你居然那么容易就把他们送走了?”楚淮溪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几个老疙瘩简直又臭又硬,十分难搞,我每次都要费一天的功夫……” 施南云对楚淮溪在商业方面的一窍不通也是十分敬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以后就劳烦施公子费心。”楚淮溪忽然对施南云作了一揖,把施南云骇的汗都出来了,他怎么看现在的楚淮溪都笑的像一只黄鼠狼。 “……从小师父只教了我行军打仗,枪兵拳脚,我哪会什么中馈。可王府现在就我一个主人,老管家一把年纪……”楚淮溪拽着锦帕,将一个后宅怨妇的形象演的惟妙惟俏,施南云都要忍不住鼓掌了。 “娘……亲~”童琛听不下去了,抬手想要捂住小耳朵。 “我答应王妃就是了……”施南云感叹,之前禅和被逼迫时的感觉他完完整整体会了一遍。苍天饶过谁…… 就这样,施南云顺理成章的成了王府的账房,若不是楚淮溪的奶娘以***,她连嫁妆都想交给施南云打理。 |
新版贴吧什么鬼,点赞数又清空了就算了,还每一层都有赞,绝望 |
题外话 为什么要着笔墨写南云这一段,楼楼之前也说过,两人下山之后会有新的机缘,这既是为后文铺垫,也是帮施南云找个活做(寻找拍拍的机会 ) ps:也不能禅和一个人啥都会,施南云光混吃等死吧,施小受会闹的 好吧楼主编不下去了,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理由就是忽然想写这一段不想看可以忽略 中午会更新,施小受会踏上新的闯关作死道路,大家尽情期待。 |
第二十章 吃醋 施南云推开窗,窗外月光如水,庭中藻荇交横,多好的景呀。树上的叶儿快要落尽了,可惜施南云既没有观赏好景的心,亦没有伤春悲秋的情。他的眼睛不知道凝在哪一处,动也不动,静立成一尊人像一般。 “哎……”他又叹了口气,这是施南云今晚叹的第二十八次气了。 若是禅和看见他身着单衣,站在初冬敞开的窗前,肯定会生气吧。可禅和今晚被以前的兄弟好友叫去喝酒,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厢房里燃着几个烧红了的火盆,将屋子焐的暖烘烘的,可施南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清,他趴在窗台边百无聊赖。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有多热闹?]施南云恨恨地想。他受不了屋内寂寥的气氛了,开门走出去。 施南云本来想出门找点儿乐子,但步子一错,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禅和他们聚会的方向走去。后庭枫杨,九曲回廊,王府拟江南小园的风光便是冬日里也别具一格,可施南云眼中尽是禅和谈笑的桌席,周遭景物皆视而不见。路过东厢房,他直面看见一个人影,坐在窗沿上喝酒,远远的看,潇洒不羁的样子,端得一股子江湖气,他慢慢走近,原来是楚淮溪。楚淮溪显然也看见了他,挥手示意他过来。 “明月照窗台,兀那小情郎呀,今天老不来。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嗯~他怎么还不来~”楚淮溪看施南云走过来,捏着嗓子唱,一脸戏谑。 施南云的脸颊飘上两朵可疑的红云,“王妃怎地在这里喝酒?”他妄想转移话题。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苑。”楚淮溪没接茬,兀自唱着。 施南云有些着恼,这人有完没完!他移步想离开。 “怎么,就许你等你的小情郎,不许我等我的小情郎?”施南云举步,楚淮溪却开了口。 [是啦,今天禅和去喝酒,还带了童禹城。]施南云这才想起来。禅和医术着实惊人,一年不见起色的病,经禅和的手,还未有多少时日,童禹城情况便好转许多。不仅不再妄流涎水,连眼神都已清明不少,若一句话都不说,与常人一般无二,只是…… 只是,自童禹城大好之后,天天围着禅和转,恨不得长在禅和身上,这也是施南云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原因。 [禅和这厮,兄弟宴带着王爷去,都不带着他,可恨至极。]施南云看楚淮溪,估计也是为这事犯愁,不禁有同病相怜之感,“王妃……” 楚淮溪摆摆手,又喝了一口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施兄弟,既然恰巧相逢,我们也莫要辜负良宵呀。”楚淮溪从窗台上跳下来。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王妃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施南云不知想到了什么,连连拒绝。 “想哪去了,”楚淮溪嗔怒,“本月科举放榜,没有宵禁,阅江楼这几天可谓通宵达旦,夜夜笙歌啊。阅江楼的大厨五天内推出三道新菜,皆是好评如潮,还有那随每届科举,三年才新制一批的郎官清,真真儿好酒。施兄弟这几日为了鄙舍账房诸事着实辛苦,今天我做东,我们歌舞伴美酒欢度一夜,不比呆在这冷寂之所快活?” 施南云呆呆地听着楚淮溪抑扬顿挫的话音,配着她的满目渴盼,简直像极了京城胡同口叫卖的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曲儿穆地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香菜、辣青椒哎、黄瓜、大丕鲁来呦~] [这斗大的西瓜,船大的块来,远瞧瓤儿啦近瞧块来~] [陈年郎官清,真真儿好酒诶~]眼前的楚淮溪似乎穿上了小贩的短打…… “施兄弟……”楚淮溪看着施南云的神情,不知怎的有点毛骨悚然。 “啊……”施南云甩开了脑海中“瑰丽”的画面,从胡同口回到了王府西厢。不过看着眼前的楚淮溪,施南云还是有点儿神色莫名。 “哎!到底怎的,你给个痛快话儿呗。”楚淮溪被施南云盯得一阵一阵泛冷,赶紧把话题继续下去。 “这……”施南云还是犹豫不决,若是让禅和知道他大半夜的出门喝酒,那他不是死定了,可那三道新菜…… “走吧走吧,我好不容易把阿琛哄睡着,施兄弟就当给我个面子。”施南云半推半就地被楚淮溪拉出了王府。 |
【本章小结】 楚淮溪:施公子~今夜月朗星稀,我们可莫负良宵呀~ 施南云: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可是弯的! 楚淮溪:想啥呢!你居然弯的这么理直气壮吗!我是让你陪我去帮阅江楼老板卖酒! 施南云:啊嘞!那么神奇吗! |
科举放榜,皇城脚下果然风光,即便天色已晚,处处仍旧灯火通明。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玉壶光转,银花夜放千万。街上多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人,或得榜上有名,自诩天子门生者;或仰慕某人文采,远行千里求一大作者;或将迈入科举,前来熏陶大家气魄者……午后三甲簪花游行后,晚间更加人声鼎沸,三甲文章,诗词佳作,便是状元衣着长相都能成为青年男女的谈资。施南云与楚淮溪走在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施南云有些恍惚,在他生病之前,也曾在这繁华中浮沉过啊。 作为皇城最大的酒楼,阅江楼在京城走马灯般的商铺里三朝屹立不倒,总是有些令人骄傲的资本,单是这铺子就占了小半条街,毫不掩饰其霸气。令施南云意想不到的是,楚淮溪还未自爆身份,二人便被毕恭毕敬地请进了楼中天字号的包间,让其怀疑楚淮溪的名气是否大得升斗小民都一清二楚。 “就知道带你出来没错。”楚淮溪满意地啄了一口郎官春。施南云莫名其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们能坐在这儿,是我的功劳?没见那小二看见你,招子都放亮了。” “这是为何?” “为何?你看你从上到下这身行头,……”楚淮溪又细细打量了施南云一番,“你这身衣服,四经绞罗暗云纹,是京城缎朴阁独门的手艺。还有你头冠上的玉簪子,水头那么足,多半是拿来上供的,民间万金难求呀。”楚淮溪完全展现了她作为贵胄一员为数不多的“才学”,说的施南云一愣一愣的。 “施兄弟,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楚淮溪灼灼地看着施南云,施南云直被盯得头皮发麻。 “……既然那么久都没说,那不如干脆别说了吧……” “忠言逆耳,我虽知道施兄弟财大气粗,不过往后你要是独自出门,切记换些寻常百姓的穿戴,许是一路有青冥陪同,否则你多半早就被山贼强盗掳骗去偷杀了。”楚淮溪完全没有理会施南云的建议,自顾自说着。 “………………………………”施南云被噎的面色沉沉,他独自出门时哪会穿成这般,唯有跟禅和出来之后,才想要穿的好看些……施南云放弃了解释,如果这般与楚淮溪说,还不如让她继续误会。都怪禅和,施南云闷闷喝了口酒。 楚淮溪看施南云终于放下拘谨喝了口酒,十分欣悦,“怎么样,这三年一批的郎官清,真是不容错过的好酒。施兄弟快再来点儿,过了这家可就没这店了。” 施南云刚只是一时冲动,若真让他开怀畅饮,又叫他犹豫起来。其实施南云虽不嗜酒,可对美酒佳肴总是毫无抵挡之力,而且他酒量不差,哪怕对月独酌,两三斤也是打打牙祭,上次与青云一同,从午后喝到黄昏,也未醉的人事不省。但是……禅和他不允许自己喝酒。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要我看,战争就是亡国之兆,少用些国资在什么招兵买马,军粮兵械,多用些招纳真正的才德之士,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才是兴邦之法……”两人“和乐”的谈天被楼下的演说打断了。科举前后,大批考生学子拥入京城,各地才学之士欢聚一堂,总免不了舞文弄墨,或发表些针砭时弊的政见,阅江楼自然是个好所,一堵白墙上写满了即兴诗句,弄得这酒楼偏多了几缕书墨香气。 “哼,这些自诩满腹经纶的读书人,最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兵者。若是我们不在边关浴血奋战,还有他们在这大放厥词的机会?”楚淮溪一砸酒杯,“只可惜了张掾属这首好曲。” “王妃少怒,不过是个年少轻狂的学生罢了。”施南云劝道。 “……是啊,一个弱冠之年的书生,我何苦与他计较,只是觉得可悲罢了。我曾率五万大军讨伐金人,夺我虞城,伤三万八千人,又亡二万余。这二万余为守卫河山马革裹尸的将士们,未及弱冠之年者,只怕有万余,这其中有多少个,未得以娶妻生子;又有多少个,未能够奉养双亲……好一个鼓瑟吹笙啊,同样的年纪,他们倒是金樽斗酒,玉盘珍馐。我们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尸堆砌的战场,鲜血染红的河山,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起码山河常在,百姓安康。”施南云斟满了酒,放到了楚淮溪面前,低声劝慰,“从古至今,他们道武夫粗鄙,你们言书生无用,隔行如隔山,人性亦如此。若真说起来,我等小民想要做个生意,也得战战兢兢讨好你们这些王权贵胄,若是稍微有哪里怠慢,夫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施南云本想安抚楚淮溪,却把自己说的涩涩,拿起酒杯豪饮了一口。 “哈!你们,我们,他们……众生皆苦!我从小生长于百草谷,师父对我严厉,教我武功兵法,动辄尺鞭加身,我被责的狠了,自然心中委屈,问师父为什么?师父跟我说,他让我现在受他的委屈,是不让我以后在受别人的委屈。师父说的没错,生尽欢,死无憾。”楚淮溪提起师承,打开了话匣子。 |
“可下了山我才发现,人这一辈子,总是苦乐多于欢愉的。我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无法阻止战友兄弟们离我而去;我可以在京城中左右逢源,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命运被父上操控;好容易在王府中享尽喜乐,却短暂的令人绝望……师父真是个骗子,哪怕我学了再多的东西,也还是有那么多事情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血漫沙场,眼睁睁看着王爷离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成了那个样子,却什么都做不了……”楚淮溪抱起一坛子酒,借酒消愁般咕噜咕噜灌了半坛,液滴顺着嘴角滑落,看不清是酒还是泪。 “王妃……”施南云拦不住,也悻悻地一同喝起来。 夜深了,吵闹也慢慢低下来。楚淮溪醉了,不过她酒品确是极好,既不絮絮叨叨,亦不大吵大闹。只是在不省人事之前,浅浅地说了一句。 “式微式微,田园将芜胡不归。南云你可知,我们这些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卸甲归田呀……” |
总算成功的发上来了,命途多舛。嗯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样子。 |
第二十一章 吃醋(二) 施南云觉得王妃很不容易,一个女子,肩上扛着家国天下,还有百万将士的性命,两年前那场仗,打的一定很辛苦,如今好不容易尘埃落定,王爷却变成了那样子。施南云好像不是那么生王爷和禅和的气了,他希望禅和能早点儿把王爷治好,这样王妃也许不会那么辛苦。 一想起禅和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施南云,迫切的想要回府。随后他看了看烂醉如泥的楚淮溪,又看了看身无分文的自己。 “……”施南云对王妃的同情立时烟消云散。 施南云蹑手蹑脚地摸向厢房,今晚被楚淮溪坑的差点儿就回不来。小二一改之前的毕恭毕敬,直说要将施南云衣服拔下来抵账,好赖遇到个好心人帮他们解了围,还租车送回王府…… 他轻轻推开厢房的门,也不知禅和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肯定也不会想起我!]施南云恨恨地想,他转身把门合上。 “去哪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些喑哑,吓得施南云浑身一个激灵,叮啷一声响,好心人给施南云的夜明珠从他袖口中滑落,刹那间,室内亮如白昼。施南云转身,看见禅和端坐在案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施南云。 “哈……哈哈……”施南云讪笑,他想踢开那颗珠子,奈何这个光源避无可避,只得畏畏缩缩的捡起它,“禅和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那还真是不巧。”禅和点燃了灯,站起身,走到施南云面前,揽住他的肩,“若是我不回来,你还想在哪里逍遥快活,嗯?我的施公子。”禅和拿过施南云手里的夜明珠把玩着,语气并不像话语中一样旖旎,眼眸中的危险让施南云十分慌乱,之前打的腹稿都忘得一干二净,他觉得他今晚一定完蛋了。 禅和确实很生气,今夜新科榜单公布,街上必定极尽热闹,他本想带施南云出门,可青云他们那边实在盛情难却。禅和使出浑身解数,将压箱底的酒量拿出来把一桌子人都灌趴下了,还给小王爷下了药,兴冲冲回来,却发现施南云不见了,吓得他三魂丢了六魄,急急忙忙出去找人,好容易发现踪迹,却发现他上了一个翩翩公子的马车…… “我……王妃叫我同她出门……我们去阅江楼了!”心想着今夜一定不会好过,施南云索性实话实说了,但是紧闭的双眼却将他的害怕出卖了个干净。 一片寂静,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禅和?禅……啊……”半天没有回应,施南云愈发紧张,还没睁开眼,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云……”禅和紧紧搂着施南云,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我真的……很担心你。”无论禅和多么不想承认,他都无法抑制地发现,酒后本就烦闷的自己积蓄了一整个晚上的滔天怒火,在亲眼看见施南云安全走进王府的那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真的很害怕,施南云离开他的生命。 “禅和……”施南云回抱住禅和,他感受到了一向坚强自持的男人身上无法掩盖的害怕与担心,是为了他。这世上还有谁能像禅和对他一样好,施南云有些想哭,该死的他今夜还在生禅和的气,“我一直都在呀。” “唔……”,像是要验证施南云这句话一般,禅和堵住了施南云的唇,舌头顶着施南云因为紧张而闭拢的牙关,动作生涩又强势。 施南云先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禅和在做什么之后,整个人像一只烧熟了的螃蟹,从上到下都热了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紧闭着唇和眼,心如擂鼓,任由禅和摆布。 禅和久攻不下,对懵在原地的施南云有些不满,不轻不重地在他身后打了一下。 “啊……唔……”禅和如愿以偿地加深了这个吻。施南云呼吸困难,开始挣扎,却被禅和抱的更紧,事实证明两人的武力值相差实在太大,并且施南云的武力值直逼负数,若禅和真想做什么,他只能仍由其摆布,十分苦逼。 在施南云觉得他要闭过气去的那一刻,禅和终于放开了他,顺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榻上。施南云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禅和,只有泛红的脸颊控诉着禅和对他做的“惨无人道”的举动。 “呵呵……”禅和被施南云逗得低笑,起身给施南云拧帕子擦脸。 “禅和!你……”施南云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想要说话,却被禅和打断了。 “南云今夜喝了多少?”禅和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幽幽地问,温柔如水的声音,却让施南云噎的呛到了口水。 “咳咳……咳……” 这话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呀…… |
为什么我说啥话都要审核,第一次感受到贴吧这种地方的恐怖 |
算了我放弃我之前的小结了,这种帖子都发不出去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还是随便聊聊天吧 ————————————————————————————————————今天其实是楼楼的生日,对于高考年的同学们来说,今天过生日其实是十分日狗的,楼楼记得高考那年做的最疯狂的事应该就是这一天喝的烂醉如泥,然后睡了一天直接去高考的事情 然后十分不出乎意料的考出了一个屎一样的成绩。 作为老学姐,由衷希望今年每一个高考的小朋友们能够让自己不悔无憾。 ——————————————————————————————————最后楼楼十分没有节操地求个赞,因为感觉94的赞仿佛自己的绩点被卡了0.5,那种大学最心塞的感觉楼主真的体会的够够的啦 爱你们,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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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云腰下未着寸缕,跪趴在榻上,白嫩的小臀因为姿势献祭般地抬起,微微颤抖,看上去楚楚可怜,他的表情却一脸愤慨。 禅和那厮实在可恶,趁着他还未回神套他的话,让他里里外外交代了个干净。连郎官清入口微辣,回味香醇这话都说了出来,施南云恨不得回去捂上刚才那个自己的嘴。 禅和拿着一方白玉镇尺,莹润的羊脂玉透亮光滑,美中不足的是入手微微有些沉重,不过却让现在的禅和觉得十分趁手。 “说说吧,上次怎么说的?”禅和好整以暇地看着头埋在软枕上的施小受,怕他背过气去,将枕头抽出来垫在他腹下。 “不许……饮酒……违者家法……伺候……”失去枕头的施南云无所适从,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觉得羞耻心炸裂。 “嗯,说个数吧。” “……三十?”施南云快要哭了,自己给自己定刑什么的真是变态。 “嗯。”禅和没提出异议,施南云松了口气。 “啪。”莹白如玉的镇尺随即打在施南云莹白如玉的臀上,带出一条红色的印记。 “哼……”只是第一下就让施南云闷哼出声,实在是太疼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疼,他立马开始后悔自己定的数字,而且非常奇怪刚才为什么要松口气。 “啪……”“唔。” “啪。”“唔。” “啪。”“唔。” “啪。”“啊!” 才五下,施南云就叫出了声,他的臀上陈列着整整齐齐的五道鲜红的印记。禅和想要让施南云记住教训一般,每次都缓一会儿再打下一次。对于施南云的叫声,禅和恍若未觉,下一下落在了之前的板痕上,立马充血泛白,然后鼓起一条青红的愣子。 “……哈……”施南云失了声,剧痛在一处爆开,然后扩散开来,让施南云觉得自己像在疼痛之海中飘摇的小舟,下一秒就要沉入海底。 禅和反应过来刚才那一下打的重了,竟拿出了从前教训犯错弟子的力道,有些后悔,挪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减了几分力道拍下去。 “啪。”“唔……”厚重镇尺带来的疼痛总是连绵不绝的,哪怕禅和减轻了力道,施南云还是觉得痛不欲生。 “呜呜……禅和,疼。”十下过后,施小受不禁哭出了声。 “我不疼。”禅和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停了手,轻轻替施南云揉着。“怎么回来的。” 施南云哭丧着脸,今天禅和问的问题怎么都那么犀利呀。 “嗯?”威胁的腔调。 “有人送我们……回来的。说是……夏侯家的小公子……”施南云抽着鼻子说。 “夏侯家小公子?就是那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夏侯三公子?”禅和问道。 “嗯。” “啪!”“还敢‘嗯’?”喝了酒的禅和心眼尤其小,哪怕不生施南云的气,也对施南云上别人家公子马车这件事耿耿于怀。 “嘶!不不不,没你好看,呜呜呜~”施南云疼得一颤,连忙改口。“王妃……酩酊大醉,我……身无分文,那个店小二……凶神恶煞,直说要押我浑身衣服抵账……若是无人相助,我只怕……回不来了呜呜呜~” “啪。”“知道出门不易了吧,还到处乱跑!珠子也是他给你的?这么大一颗夜明珠,说给你就接?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万一有毒呢?” [那么大一颗,有毒我也不能吃下去呀。] “呜呜呜,我错了嘛。”腹诽中的施南云面上还是哭的十分诚恳,“那位公子说……夜路危险……借我照明……” “啪啪!”“这你也信?夜路危险他不给你个棒槌,给你个珠子有什么用?”禅和咬牙切齿地问。 “呜呜呜~”这两下让施南云疼得直躲。 [我带个棒槌回来给你用着称手吗,我又不傻。] “非亲非故的,那个小公子为什么要帮你?”禅和又问。 [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好……]施南云想,不过他当然不敢说出来。“不……不知道……” “啪。”“是因为你长得好。” [长得好也要挨打呜呜呜~] “啪。” “所以以后要注意保护自己,以后一个人最好不要出门。更不能随意接别人的东西。”禅和语重心长,把施南云当成幼童一般。 “呜呜我知道了,禅和……你别打了,疼……疼的很……”施南云哭的一抽一抽的。 “不疼打你做什么。”禅和手上不停又给了三下。施南云受不了了,拿手挡住臀,手背微微摩擦伤处,只觉得烫的惊人。 禅和一点儿不客气的把施南云手制住,敲了两下,然后交叠按在腰上。 “啪啪啪。”“不许用手挡,下次要加罚了。”禅和说着加了几分力气打在施南云臀腿交接的软肉上。 “嗷!呜呜~”施南云痛极了,声音又大了几分。 “你想让全王府都知道你今天挨了打。”悠闲的语气让施南云收了声,却挣扎起来,想要逃离禅和的魔掌,但好像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镇尺又在施南云臀上来回走了一遍,原本美玉般白润的臀已经变得青红交接,臀峰处肿起二指,臀腿下面也排列着几处通红的板痕。 禅和心疼施南云,最后五下一点儿力气都没用,可镇尺按在之前的伤处,每一下都疼的施南云冒出一头汗。 |
“禅和~”最后一下打完,施南云苦着脸讨饶。禅和发了通火,也清醒了一些,看着施南云身后的惨状,自知打重了,有些愧疚地起身烧水。施南云见禅和走了,才转头想看看自己的伤处,入目一片青紫,高高肿起,微微一动就牵扯着疼。 [不就是喝了两口酒吗,打的那么恨,公报私仇。]施南云再也不想理禅和了。——————————————————————————————————————拍完了拍完了,收工回家。 |
话说明天是不是要高考了,啧有点紧张呢,怎么办。 明后天我们学校戒严,不让我们出门代考。 …… 我可去他的吧,现在让我去考试,真的不是想读蓝翔吗?讲道理嘛 今天研究生学长问我无水硫酸钠和无水硫酸镁哪个吸水性更强?说什么初中都学过。哦,这么说起来中考我估计都悬了 ————————————————————————————————————不开玩笑了,真心真心的祝所有要高考的朋友们顺利呀!! 乘风破浪,挥斥方遒! |
[不就是喝了两口酒吗,打的那么恨,公报私仇。]施南云再也不想理禅和了。 片刻后,东厢内传来絮絮的低语声…… “唔,我要吃酒酿元宵……酒糟不是酒!……我不管,你不给我吃我就不吃饭了!嗯?有桂花藕汤圆?还有琉璃桂花糕!!咳……我是说也行吧……我还要吃王记的冰糖葫芦!……十串……不行不行我就要十串……马记的胡辣汤也很好吃呀,就一点点,好不好嘛禅和……禅和你答应啦!禅和你真好!” 禅和帮施南云上着药,唇边带笑,显然对记吃不记打的施小受十分满意。 “禅和,别揉……呜呜……”清凉的药膏薄薄地上过一层,禅和想要将施南云伤处的淤肿揉开,这不亚于再上一次刑。 “哎……尽会闹腾,这才来王府几天……我看,将来要专门给你做一个板子。”禅和心疼地看着施南云的伤处。 “哪里闹腾,你就是公报私仇!”施南云不满的哼哼,“你就是看我上了别人家年轻公子的车,吃醋了吧?啊!” “是又如何?”禅和承认的很爽快,顺便拍了施南云一下,成功将他拍出了眼泪。“以后不许上别的年轻公子的车。” “年轻女子也不行。”禅和顿了顿。 “你这个暴君!我渴了!我要喝绿豆粥!冰镇的!” …… 禅和使劲浑身解数,把仗着他心疼颐气指使的施南云哄睡着的时候,已经子时将尽了。他轻按了下涨涨的阳白穴,饮酒之后的疲累与困倦让他的脑袋沉沉的。禅和想要倒杯茶,往桌旁走去的时候却踢到了一个小东西——是施南云挣扎时落在床腿边的夜明珠,如月华般自然的光亮被桌沿的阴影挡住,让两人都遗忘了它。 禅和俯身拾起这个珠子,入手微凉,却不像一般的夜明珠一般光滑,他转动珠子,感觉有几处微微硌手,像是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禅和正想细看,却听见施南云发出低哼,似是被夜明珠刺眼的光芒打扰了好梦。禅和忙将珠子收进袖中——施南云伤痛难忍,睡着本就不易,可千万不能吵醒了他。 灯火明暗,禅和的影子投到窗纸上,像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禅和先前一直守着施南云,不时探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热后才回到了自己房里。过了亥正,禅和一时也睡不着,便拿出了那颗夜明珠,缓缓端详。 夜明珠存世稀少,每一个都价值连城。而这颗珠子光华如月,几个时辰不见式微,价值更是不可估量。禅和将珠子转到硌手的地方,才发现珠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暗纹,形状奇异,乍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印在夜明珠上,仿佛吴刚伐桂,又似广寒孤仙,这珠子本就与当空皓月有些相像,若说无这暗纹时,只是形似而已,有这暗纹,宛若浑然天成。 不过,对机括暗器颇为熟悉的禅和,并没有错过这暗纹底端一个浅浅的收刀痕迹,这暗纹竟是人为?不知是何人竟舍得在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上刻痕,还真是有趣。 |
第二十二章 华月 第二天一早,禅和便去了楚淮溪那处讨茶喝,王府主人喝的茶,大都是圣上恩赐下来的贡茶,品质极佳。永嘉寿眉的香味远远地从杯中飘散出来,直沁的满室茗香。白茶味道清淡回甘,禅和喝不太惯,施南云倒是极爱…… “这颗珠子,名字叫华月,百草谷的圣物……”楚淮溪倒是没能预知到禅和打起了她心爱白茶的注意,只是一手端着夜明珠,另一手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这么说,夏侯家的三公子不仅送了我们回来,还给了施兄弟这颗珠子。” 楚淮溪的声音懒懒的,显得困倦极了,她一觉醒来时已然天色大亮,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昨夜她的生辰,过得是有些放浪形骸了。 “那颗珠子上的暗纹,并非天成。”禅和不并未多问,只说着自己的发现。 “嗯。事关重大,这珠子就放在我这里吧,施兄弟要是喜欢,我再与他寻个更好的……话说回来,施兄弟呢,怎么没同你一起?”楚淮溪也不愿多言珠子的事,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 禅和却没应声,抿了口茶,沉默不语。 “……你又教训他了?看这样子这次连床都下不了了?”楚淮溪皱眉,一叠声地问,“你这煞神,他又如何得罪你了?” 禅和斜睨了楚淮溪一眼,这件事,这厮脱得开关系? 楚淮溪接受到禅和眼中的信息,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低头喝茶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她这事做的确实不道义,把施南云骗出门,自己倒喝的烂醉如泥。那么多银子的酒债,昨夜施南云只怕衣服都要被人扒下来…… “那你也不应该把他打得下不来床,他又有何错?将你的话奉为圣旨一般,你却留他一人独守空窗月明。青冥,施兄弟不是你的手下,你对他委实太过严苛。”作为“好兄弟”,楚淮溪还是很敬业地为施南云打抱不平。 “……多谢王妃指教。”禅和把这话听进去了,他因为施南云的身体对他严苛了些,愈发觉得有些愧疚。 “你去多陪陪他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便是。我得空便去看望施兄弟。”楚淮溪看见禅和的表情,也知晓他心里不好受。 “多谢王妃,现下便有一事相求。”禅和拱手道。 “嗯?尽管开口。”楚淮溪莫名觉得有些危险。 “南云极喜白茶……”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楚淮溪扶额,禅和为了施南云前前后后已经把她手里今年的新茶全要走了,她也就只留下这点白茶…… “罢了……你拿去吧。”谁教她昨夜对不起施南云。 禅和出门后,楚淮溪恨恨地将杯中白茶饮尽,暗道以后这煞星来便拿树叶招待好了。 “王妃,车马已经备好。”门外小厮传话。 “嗯,去夏侯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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