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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于我归说(蜉蝣梦 重生 耽美 甜宠)[第5页] |
作者:琴殇sly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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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事,我在外面听着,棍子的声音那么重,必然痛极了……”禅和听施南云如此说,有些窘迫,原来施南云一直在外面听着,那必然听见了自己求饶。无论是谁,被心上人听见自己挨打,总归不会觉得这是件幸运的事。 “正好替你报了仇。”禅和跟施南云开着玩笑安抚他的心情。 “我才没有这么想过,何况上次本就是我的错,若是下次我还犯浑,你便再来……”话音戛然而止,施南云差点咬了舌头,这种讨打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呵呵,”禅和浅笑,“我可记住了,说起来,不顾身体站在日头底下,你已经有案底在身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施南云慢慢将禅和扶回房。————————————————————————————————————————哎过了个520小婊贝们都不爱我了,楼楼好伤心。 |
楼楼现在才忙完,所以我这算是,停更了一天吧 |
亥初,禅和净室。 施南云轻轻剪去烛捻,阻止了火光的颤动。然后拿起烛台旁的伤药坐到禅和身边,褪下了他的亵裤。布料摩擦引起的刺痛与心中的别扭交织在一起,让禅和无所适从。施南云提出要给自己上药时,禅和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被施南云听见自己挨打已经很难以接受了,更别说……可看到施南云满含着心疼自责的眸子,禅和几乎瞬间就丢盔弃甲,未战先败。 哎,自己莫不是疯了吧。 施南云渐渐看全了禅和的伤处,棍伤排列整齐,高高隆起,之前红肿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青,重叠出紫砂的地方也已透出成片的淤血,整个臀上青紫交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施南云只粗粗一看,眼中汪着的泪就滚落下来,他从没见过这么重的伤。 禅和感觉到身后清清凉凉,却不是药膏的质地,反而成滴落在臀上,不由叹了口气。 “南云,我不疼。” 施南云这才反应过来,抽了抽鼻子,赶忙把药膏缓缓涂到禅和臀上。 “我从不知道寺规责罚那么严苛。”施南云小心翼翼地帮禅和揉着伤,天知道他刚才看见禅和伤处时,根本不敢动手上药,这样的伤,只怕一片羽毛落下来都疼的要命。“你上次帮我烤野兔,是不是也被罚的那么重,这才好几天都下不了床。都是我的错……” 不仅重,还痛不欲生,当然禅和并不会告诉给施南云。 “当然不会,”好嘛,又犯了一条妄语戒,这下不还俗可能要永世不得超生了,“傻不傻,我愿意的呀……” 施南云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颤,手上动作也跟着收了一下。 “唔……”禅和闷哼一声,原本自己臀上的伤疼的便是碰也碰不得的,好在施南云动作轻柔还勉强能忍,这猛然来一下真是让他欲仙欲死。没想到妄语戒的惩罚那么快就来了…… “啊……对不起!疼不疼呀。”施南云反应过来,赶紧移开了手。 “……无碍。”禅和缓过气来,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凝噎感,不过施南云的手确实软软的。 两人一个动作紧张生疏,一个伤处冰火交加,待到把药上好,两人都是一头大汗。 “禅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带我来这里,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施南云把被子搭在禅和身上,然后问他。 [因为施南云,本就值得任何人对他好呀。]禅和心里想,不过他却没有这样说。 “南云有没有想过,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要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呢?” 施南云:“……借钱的时候?” 禅和:“……” “噗。”施南云看见禅和无奈的神情笑出了声,“以前我们村子里,石头每回找铁蛋借钱,就对他特别好,偷家里的鸡蛋出来给铁蛋。可前几天虎牙忽然对镇上的小花好的很,又是送小奶猫,又是送头花,前几天还托走商的老刘给他带了盒胭脂。我问虎牙为什么,虎牙说……” “嗯?说什么?”施南云说到这里就截住了声音,禅和等了一会儿,便问道。 “说……他喜欢小花。”声音低不可闻,若是禅和这时候转过头去,便会发现施南云低着头,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禅和觉得愈发好笑,施南云今天带着伤还义无反顾来找他,跟他说那番话时不见害羞,现在倒臊成这样。 “嗯,南云,我喜欢你。”禅和不忍心再逗小孩了,转身看着施南云的眼睛,正色道。 施南云忽然抬起头,意外,惊讶,欣喜,感动,恍然……一瞬间涌上来的情绪,他不知道该用哪一个来总结自己现在的心情。 禅和心情也很复杂,无论是哪一世,这都是他第一次向一个人认认真真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让他紧张的无法呼吸。他迫切地想要施南云的回应,哪怕那个人早就把他想要的回应说予了他。 可施南云不说话了。 禅和:“……” 禅和:“…………………………” 禅和:“………………………………………………” 禅和:“……咳咳…………咳……南云,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施南云不说话就算了,还一直用灼灼的目光盯着他,直看的他浑身都要烧起来。 “真……的吗……”施南云觉得嗓子被堵住了一样,他想低下头,可目光就是该死的不舍得离开禅和的眸子。 “当然,我都成这样了,还能有假的不成。”禅和失笑。 “……对不起。”施南云还是低下了头,他又想起了禅和的伤处,内疚极了。 “哎……”禅和叹了口气,施南云总是这么小心翼翼,害怕给任何人添麻烦,哪怕对象是他也一样。禅和起身,不顾身后微微一动便牵扯出的疼痛,面对施南云跪坐起来。 “南云,我们重新来一次好不好。” “啊?” 禅和将施南云的脸捧住,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
“施南云,我喜欢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了。所以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我愿意的,而且,我想要一直对你这样好下去……”禅和的眼眸忽的坚定,“南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到那时,你我一同行遍千山万水,可好?” 施南云终于忍不住酝酿已久的泪水,但是在泪滴滑落的同时,他的眉眼也渐渐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 这是施南云一无所有的生命中第十九个年头,在这一年,他原本以为连他仅有的生命都要失去的时候,却忽然间得到了整个世界。——————————————————————————————————————这才是狗粮啊 |
我今天才发现可以点赞了,是我瞎吗 大家如果觉得不麻烦的话能顺便给我点个赞吗,毕竟看不见就算了,忽然能看见点赞数,还是小小的希望数字大一点。如果实在没有人点赞的话,我只能自己开一堆小号来赞了 |
另外,大家也许还没发现,楼楼是个爱玩梗的人。包括之前施小受说的“我们一直喝”,也是一个老段子。 但是楼楼空有一颗段子手的心,但没有段子手的肾。 所以楼楼会偶尔写网上老段子或者楼楼偶尔看过的。但有些楼楼自己也不记得出处是哪里了,侵删道歉。 不过这篇文章只是娱乐之作,也不会拿到其他平台发,不管怎么样楼楼也只是为了这篇文章更加好看~ 好了现在[划重点],上面的“教科书式狗粮”,其实禅和表白的梗是有个出处的,如果大家能猜出来,我就加更,保证粗长,不吹不黑 |
之后几天,禅和卧床养伤,施南云托口报答禅和相救之恩,一日三餐般往禅和处跑,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其实到底为何,寺中僧人均心知肚明,禅和心疼施南云身体,硬是定了一个作息表,以施南云“案底”相要挟,方才使其有所收敛。 寺中僧人陆续知道了禅和将要离开的消息,纷纷前来告别。 禅逸以精铁镶楠木做了一根禅棍,赠与禅和,给他作防身之用,后又应施南云相求给他做了几只木头小鸟,栩栩如生,灵动可爱,直教施南云爱不释手。 禅悟过来悄悄将出家前祖传的食谱抄了一份与禅和,教禅和讨施南云欢心,只是不要外传。另神秘兮兮地告诉禅和,他此番受罚或因圆通公报私仇,令禅和哭笑不得。 禅道亦来了两趟,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整理成盘缠与禅和,禅和自然百般推辞,却无奈禅道坚持,只得收下,又是一番临别诉情…… “师父。” 离去前晚,禅和特意去与圆通辞别。 “嗯,都打点好了?” “嗯,打点好了。” “好孩子,去吧,路上小心。”圆通的声音依旧沧桑稳重,却让这时的禅和心中苦涩。 “师父,禅者心也,心中有禅,坐亦禅,立亦禅,行亦禅、睡亦禅,时时处处莫非禅也。今后弟子无论行至何处,皆会牢记师父教诲。”禅和磕了个头。 “呵呵……”圆通笑着摇了摇头“今日不谈佛法。汝不是来向为师道别吗?” “师父……” “莫说收个徒弟,便是为师这株雪松盆景,日日打理,三年下来,如何就能忍下心,今后说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圆通却没等禅和说完。 “师父,弟子今后定会常回寺探望……”禅和声音哽咽。 “是啦,日后闲下来,便回来看看,陪为师下盘棋,也是好的……”说到此处,圆通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都蕴了光一般,“不如现下就陪为师手谈一局,日后也不知何年月了。”圆通说着便摆上了棋盘。 “……是,师父。” 一时间室中棋子敲打之音掩住了灯花爆出的轻响。 “孩子,为师得徒如你,亦是一生骄傲……”二人正酣之时,圆通忽的打破寂静。 禅和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掉落手中棋子,红了眼眶。 “哎呀你这孩子,好的不学,怎么尽学你师兄手抖的毛病。”圆通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传出来,惊醒了深夜鸣虫的好梦。 次日清晨,禅和赶了僧人们还未醒来的时辰,便与施南云一同下山了。到得山脚,禅和又回头看了一眼植被繁盛的灵台山,只觉心绪难平。 施南云在一旁握住了禅和的手,温暖唤回了他的思绪。禅和看了看身边人,施南云的笑让他的心情也莫名轻松起来。 上一世的今天,禅和抱着施南云的尸身,埋在这悠悠灵台山。 这一世的今天,禅和握着施南云的手腕,离开这悠悠灵台山。——————————————————————————————放心那根棍子暂时用不到施南云身上,楼楼没那么凶残 |
到得灵犀小镇,禅和与施南云正欲去置办出行车马,远远便看见宋浣县主与虎牙。前一日虎牙到山上寻施南云玩耍,施南云却不小心把两人要离开的消息告诉给了虎牙,小孩难过了一整天,施南云送他会叫的木头小鸟都没能把他哄出笑颜。今日他们二人天没亮便离开,就是不愿大家经历别离场景,未曾想,那么早,他们还是过来了。 “南云哥哥,大哥哥~你们要走了吗?”虎牙带着哭腔,他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几次别离。“你们别走好不好,以前虎牙养了一只布谷鸟,有一天它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娘亲说它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娘亲还说爹爹不见了,也是因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虎牙真的好想念他们,你们也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吗,虎牙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不会的虎牙,”施南云蹲下身,替虎牙擦了眼泪,“只要虎牙乖乖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虎牙的脸哭的红彤彤的,就跟施南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一样。 “当然了,南云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我还是很舍不得你们,我会很想你们的呜~呜呜……”虎牙把脸埋进了施南云的怀里。 “多谢县主前来相送。”那边施南云和虎牙依依惜别,这边禅和与宋浣却相谈甚欢。 “终于决定了。”宋浣有些戏谑地看了一眼施南云那边,调侃起禅和。自那日镇上一别,县主常带虎牙上山,四人渐渐熟络起来,禅和二人的事情,大家其实早已心照不宣。 “嗯,人生苦短,还应随心行事。”禅和一本正经。 “哈哈,你这假和尚。”宋浣失笑。 “让县主见笑。”禅和虚拱了拱手。 “前日镇北王府一暗卫前来探望,说起小王爷近况不佳,你们此去应是先去探望?”宋浣忽然正色。 “是,不知县主有何吩咐?” 宋浣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我替先夫自百草谷求得的九转还魂丹,坊间盛传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宋浣嗤笑一声,“生死有命,哪来那么多起死回生,不过既是百草谷灵药,想来必有些妙用,替我与小王爷报答王府提携之恩罢。” “县主情深义重,我必不负所托。”禅和接过锦盒。 “你俗家唤作青冥?”宋浣忽然饶有兴致地打听起禅和往事,应是青云说了些什么。 “是。”禅和微愣。 “你与小王爷旧事,我也听得一二。”宋浣八卦起来亦是毫不含糊,“此番到得王府,不怕王妃为难?” 禅和淡笑不语,他看向施南云,眸里尽是温柔。千难万险,又有何惧…… “好了好了,你到王府便知,那位王妃,也是位妙人。行路不易,多加小心。”宋浣施了一礼,饶是她再不拘小节,也被禅和高调的眼神弄得一阵炫目,她忙转了话题。 禅和还礼后携施南云离开,虎牙望着两人背影一直挥着手…… |
马车在雨后有些泥泞的官道上行驶,轧出两道长长的印记。禅和二人皆不便骑马,便租一车马,欲至楚州再议。车夫老实农家人,话不多,车倒驾得极稳,让身上带伤的两人少了些皮肉之苦。马车内,禅和正在烹茶,施南云却有些郁郁。 “还在想虎牙吗?”禅和将茶杯递给施南云捂手。 “我生命中觉得温暖的事不多,细细回想起来,一多半竟都是来灵台寺之后的时光。我从小便无甚亲人朋友,自被诊出有病,更是被众人当作虎狼避之,唯有虎牙,禅悟师兄,还有你……的各位师兄师弟,待我如常人般关怀照顾,如今便要离开,与离家远行也无甚区别。哎……这世间果然是别离多过欢聚。”施南云接过茶杯,慢慢抿着,白雾模糊了神情,竟莫名显得有些伤感。 “南云既如此不舍方外生活,不如待得诸事落定,你我二人结伴出家。”禅和正色道。 “噗。咳……咳咳……”茶水喷了一桌,顺带冲淡了好容易晕染出的悲伤情绪,施南云瞪眼看向禅和。 禅和替施南云轻抚后背:“别伤心了,别离,便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呀。等到你病好了,我们就回来看看,定居灵犀小镇,结庐灵台山,或者再住到寺中也未尝不可。” “那便不用了,”施南云歇过气来,“寺中不能食肉……” “咳……咳咳……”这回轮到禅和了。 “禅和,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吗。”施南云靠在了禅和的肩上。 “可以……” [不能也没关系,有生之年能有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施南云本就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啊。] 唤花燕语朝时景,指与伴游听。共尔相逢,与君联袂,同向陌边行…… |
这里我又要说完结撒花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抱头溜走 )————————————————————————————————————————————————————————————————————————————————好吧别丢鸡蛋楼楼是开玩笑的 ———————————————————————————————————————————————— 写到这里呢第一卷也算完结了(咦貌似第一卷没有名字?哎呀不管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其实楼楼开坑的时候只构思到第一卷的剧情,奈何手贱挖坑太多(连南云的身份都设置了一个迷 ),填出来估计要算个中长篇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 第二卷少年行,禅和与南云也会遇到新的人和故事(其实也就是虎牙神助攻下场之后有新的各类神助攻嗯 )~还有你们想要的拍拍和[哔哔——] 类型多选,大家有建议的也可以提议~——————————————————————————————————————————楼楼这几天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忙的生活不能自理,每天基本都是1点之后才上床,所以更新也并没有那么粗长,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也还是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我。爱你们么么哒~ |
第十七章 似是故人来 “主风寒湿痹,咳逆上气,开心孔,补五脏,通九窍,明耳目,出声音……” 秉烛夜读之音隐隐从烛窗中透出,为即将参加秋围的学子们作出了榜样,但若是透过窗棂看进去,屋中的场景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一个清秀少年趴俯在一个刚还俗和尚的腿上,衣裳半褪,下身光裸,一派旖旎风光,不过,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看到。 “这是香附子,气平,味辛微苦微甘……” “啪。” “啊!我明明没背错!”身后刺痛打断了施南云的背诵,他不满的叫嚣。 禅和拿着右手一个轻薄的小竹板,左手按在施南云不安分的腰上:“背是没背错,可你再仔细看看。这哪里是香附子?这铁线草是农家作马饲用的。味辛苦?南云你还尝过,你幼时果真生活不易。”禅和心疼地又给了施南云一下…… “嘶……我不过初学者,哪记得那么多!”施南云加大了挣扎的幅度,他臀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一些浅浅的板痕,都没有红肿。禅和用劲不大,可这种姿势委实羞人。 “啪。”禅和加了几分力气打在施南云臀上,印出一条通红的板痕,施南云吃痛,停止了挣扎。 “哎……”禅和似有些无奈,“初学者是不错,可我今天一共就教你识了两种药草,一种你连名字都不记得,另一种……从前虎牙来找你,你哪次不是跟他说的头头是道,怎地下山了就乱来。” 施南云有些窘迫,今晨禅和给他讲习时他确实没有认真听,以至于禅和晚上考他的时候,他连这件事都忘记了,便只记得今天吃了什么,说起今天吃了什么,嗯,那冰片糕甚是不错。 “啪。”又是一下,施南云没功夫回忆冰片糕的甜香了。 “唔……我是没有认真听,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吧!”真是羞煞人了。 “若单是你没认真听这事,确实不至如此……” “对吧!那你还……”施南云穆地提高声音。 “那傍晚那药汤,又怎的说?” 猝不及防! “什么……什么药汤?”施南云心虚地转着眸子。 “啪。” “还装傻,你将那药汤尽数倒到花盆中,那可是木石竹,当夜便被涝死了。可怜人家才结花苞,正要开放。竟被你当水稻浇。”禅和像是越说越气,又多给了施南云几下。 “啊!疼!”施南云捂脸低吟,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
“偷偷倒药,还妄想撒谎,二十。”言简意赅。 “禅和,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今夜腹中积食……”施南云听了当然不乐意,忙解释道。 “唔?还得加上暴饮暴食,不顾身体……” “不用不用,二十就二十还不行吗。”施南云忙打断。 “啪啪啪啪啪。”回应他的是兜着风的竹板。 “啊!禅和你轻点儿!”施南云惊吓多余疼痛,可身后渐渐扩散的疼痛和热辣显然更为要命。 “噤声。” “啪啪啪啪啪。”又是五下。 “唔……”施南云不说话了,他疼得眼角都沁了泪。 禅和打的其实不重,只是数量积压起来,身后的刺痛细细密密的,随着慢慢升腾的温度,让施南云叫苦不迭。 二十下打完,施南云已经像条死鱼一样软软的搭在禅和腿上不动了。 “我去替你熬药。”禅和轻轻地把施南云放到榻上,对于禅和来说,如今盯着施南云吃药便是头等大事。 不仅没逃过吃药的命运,还挨了一顿打,施南云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难受感。 不一会,禅和便端了药汤进来,避开伤处将施南云扶起,靠在身上。施南云端着药汤,壮士断腕般地一口气喝完,随后死死皱着眉。 [这药真是越来越苦了……] 正在腹诽,舌尖忽的触到了凉凉的东西,冰甜散开…… “冰片糕!”施南云惊喜的神情把禅和都逗笑了。他轻轻的将药膏抹在施南云臀上,口中冰片糕冰甜与身后冰凉的触感,让施南云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莫不是饿死鬼投胎,真怀疑不论谁给你东西吃,你都跟着那人走。”禅和替施南云揉着身后,其实并没有伤的多厉害,敷了药,连板痕重叠处的红肿都没了。 施南云知道禅和在调侃他,他曾跟禅和说他们村子里有一条小白狗,长得可爱极了,就是有些蠢,又贪食,谁喂吃的就跟谁走。施南云不满的轻哼一声,却破天荒地没接禅和的话茬。 “禅和?”施南云又安静的了多久呢? “嗯。” “我明天可以喝一点桂花酒吗,就一点点。”施南云对此地的桂花酒早便久仰大名,等到了这里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闻着酒香就要把人勾走一般。 “不行。” “唔……那酒酿元宵呢?真的很好吃!” “不行。” “冰片糕也不行吗……”施南云的声音如同没得到糖的稚童,软糯又委屈。近来禅和不仅紧盯他用药,在他的饮食上也看顾得愈加严厉,差点将自己从前的喜好尽数推翻,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禅和哭笑不得,自从将施南云带下山,自己就没得过安宁,尤其是给施南云定了起居录之后,他虽然面上不显,却时时刻刻都在试图反抗,真是个难搞的病人。“明日我去帮你买珍馐阁新上的桂花糕。” “是珍馐阁那个据说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浅尝一口便让人如临仙境的桂花糕吗?你一定要早点去!不然铁定排不上了。”施南云想必早便留意到珍馐阁的那个幌子了,将人家的口号背得只字不差。 禅和简直不想理他,这人莫不是预谋已久? “禅和……”可是施南云哪会给禅和不理他的机会呢? “……” “禅和~” “……嗯?” “禅和~~” “……知道了,我早些动身就是了。” 施南云嘻嘻笑起来,而后又长吁了一口气,眯上眼睛,“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我还活着,不敢相信你在我身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属于我的。” “你不仅还活着,还刚被我揍了一顿。”禅和轻笑。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施南云无语,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天我们还要赶到王府,今日早些歇息吧。”禅和替施南云上好药,起身净手。 “明天就可以到王府了吗,我还是有点担心王妃……”施南云脸上挂着愁绪。情敌现在的夫人这关系还真有点儿复杂。 “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担心什么。”禅和嘴上说着,心中却忽然想起离开时宋浣县主的话。 [那位王妃,也是位妙人。] 无论如何,明天自见分晓。————————————————————————————————————————————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觉得我今天还是更得蛮粗长的,你们得夸我(不许不同意不同意就停更哼! )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多吃粽子么么么么么!! |
卯正,王府。 镇北王武将出身,王府虽不大,却处处透着兵者的大气。 王府的演武场上,一红色的身影上下翻飞;若是走近一看,便能隐约看清这是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女子,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如果还能上场与其喂招的话,便会发现,这长枪并不只是舞得好看而已,每一枪刺出,皆是杀招,若是不亲眼得见,根本不敢相信舞枪之人,竟只是个女子。 “娘亲娘亲!”人未到,音先至。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童摇摇晃晃地朝着演武场走来。 红衣女子收势,将长枪放下,走向前抱起小童。 “阿琛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奶娘呢?”红衣女子声音温和,与方才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比,仿佛变了个人。 “娘亲……唔……好看……”小童说话囫囵。 “王妃安。”跟在小童身后的奶娘这才跟上来,与红衣女子请安。 “嗯,阿琛用过早膳了吗?”被称作王妃的红衣女子抱着小童一边朝前走一边问道。 “用过了,今早小厨房做的是枣泥糕,王爷与小王爷都十分爱吃,差点争起来。” “呵呵,是么,那看来确实不错。王爷呢?”似是想起王爷,王妃脸上挂了笑容,看起来更为清丽。 “在书房。” “噗,他怎么今日想起去书房了。”王妃并没有想要人回答她,她将小孩交给奶娘,摸摸小孩的头。 “娘亲先去更衣,一会儿再来陪阿琛玩~阿琛乖乖的。” “好~”小孩啃着手指。 王妃换了身常服,出得卧房,有一暗卫静立门口。 “可有师父的消息?”王妃问。 “谷主来信,路上耽搁几日,但不日便能到达。让王妃莫要担心。”暗卫回禀。 王妃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去找王爷,便被告知有客访。 “王妃,门外有人递了帖子,自称王爷的故人。”小厮恭敬地递上帖子。 “故人?”王妃接过帖子,“灵犀镇灵台寺……禅和?昔名青冥……” [噫,小王爷,这幅画必为高人所创罢,竟能将你画得如此风~度~翩~翩~,着实不简单。] [淮溪莫要取笑,此画作者乃小王昔日旧友,名唤青冥,如今已皈依三宝。] [青冥?王爷曾说青字乃王府暗卫营玄门字,王府元老级的暗卫怎会出家为僧?] [此事说来话长……] “王妃?” “啊,请他们到正厅。”王妃回过神。 “是。” |
禅和与施南云被小厮从正门引入,穿过垂花厅往正厅而去。在王府呆了十数年,这是禅和第一次从正门以宾客身份进入王府,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施南云倒是很给面子,对王府恢宏的建筑赞叹连连,直道兵家大气。 二人在正厅少坐,片刻后,一红衫女子悠悠踏进了正厅之中,赫然是王妃。禅和看向王妃,虽身着常服,周身的气质却使她像一把隐而不发的长枪一般,透着鲜血浸润的森森与凛然。禅和丝毫不怀疑,若对面坐着的是她的敌人,她必定会锋芒毕露,直指对方死穴。 “楚淮溪恭迎二位故人,久仰青冥先生大名,不知这位小兄弟是?”王妃率先说话,她的性格如她的气质一般雷厉风行。 楚淮溪?禅和与施南云皆是一愣,两人都忘了反应。 楚淮溪是谁?大夏国广阔,自然有不少名唤楚淮溪的人,但若认真论起来,有一个“楚淮溪”,大夏国上至八十老妪,下至蹒跚幼童,都不会陌生,那便是大夏国唯一的女将,一月之内连破月支,雷泽,竖沙三国防线的军事奇才,大夏国首位被破格授予官封的女子——一品大将军,楚淮溪。 可眼前这位红衣女子,不应该是王府为与丞相府联姻,求取的丞相府嫡长女,童禹城的小王妃吗?等一下,当朝左相,似乎就叫楚思。楚淮溪两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禅和有些凌乱。 “草民施南云,拜见王妃。”施南云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寂静,他想,不管是王妃还是将军,总是王妃品级要大些。想通此节,施南云不禁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鼓起了掌。 “青冥见过王妃……”禅和这才见礼。 楚淮溪倒是没介意二人的愣神,请大家就坐后她便叙起旧来,对于这个童禹城的故人青冥,她实在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听禹城说,你之前是玄门青玉堂的堂主,很擅长机括之术?” “王爷谬赞,某不过尔尔,青玉堂主事机关暗器,身为堂主,自是要多费些心。近些年疏于练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不必谦虚,我见过你做的袖剑,小巧轻便,威力却极强,直能穿透一般铠甲,若是能再作改造,放于军中使用,未尝不是最后的杀招。”楚淮溪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拟了一幅蓝图,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青冥可有意再任堂主之位。” 禅和犹豫,他实在不想涉身于王府及朝廷诸事。 楚淮溪也不着急,她拿起一个小小的芙蓉糕,咬了一口,“青冥前些日子求的药材,可都是我允下的。虽然数量不多,可那些人参鹿茸都是极佳的品相,我驱人快马加鞭送到。要按禹城的性子,你们不还,怕是连这镇北王府的门都进不了。” 施南云惊讶,那些药材,是为了自己吗? “……青冥愿尽力效劳。”禅和只得如此回答。 见禅和答应,楚淮溪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好像小孩骗到了糖吃一般。 二人聊的兴起,施南云偷偷打量着楚淮溪。施南云虽不是习武之人,却仍能感受到楚淮溪的锐气逼人,雄姿英发。意外的是,她待人倒是极为温和亲近,毫无架子,让施南云不禁有了些好感。而且,她好像完全不关心禅和与小王爷的往事,只是简单问了下禅和还俗的因由,剩下一盏茶的时间,从机括的设计聊到袖剑的使用,她不仅没有丝毫不耐,反倒愈加兴起。 [真是个有趣的王妃。]施南云心想。 “……我们此行,也是听说王爷身体不适,前来看望,不知王爷现下如何?”楚淮溪总算将袖剑置于铠甲内可行性分析的具体内容列了个大概,禅和逮到机会,连忙切入了正题。 楚淮溪一愣,随即失笑,“哈,是我一时忘了正事,其实禹城的情况……实在一言难尽。”楚淮溪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有些淡淡的悲伤。“原本性命倒还无碍,可近来情况愈发严峻,所以我才让青云前去寻你。他这般活着,着实辛苦……我先带二位前去看看罢。” 施南云与禅和对视一眼,皆有些惴惴。 “劳烦王妃带路。”禅和抱拳。 |
第十八章 缘何对面不相识 禅和与施南云随楚淮溪来到书房,书房窗棂半开,透过窗沿,禅和远远看见一个素衣男子仿佛正在作画,姿态优雅,丰神俊朗,与从前一般无二。虽然已经知道童禹城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但此情此景依然让施南云唇角上扬。 施南云看见禅和的表情,低落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原样。 进入书房,楚淮溪首先走过去。“禹城今日画的什么?”声音温和地像变了一个人。 “啊……啊……唔……”童禹城停笔转身,却没理楚淮溪,显然他也看见了禅和与施南云二人,指着他们好像要说什么。 禅和先是觉得童禹城有些奇怪,随后看见了他的嘴角,竟然流下涎水。禅和面色大变。 “他这是怎么了?”禅和箭步走到童禹城面前,这才发现童禹城眼色无神,口不能言,像是成了痴儿一般。施南云也发现了不对,惊讶的不能自已。———————————————————————————————————————————————————— “我与禹城成亲不久,北三路便发生叛乱,金人两月内连夺三城,震惊朝野。公公奉圣上旨意挂帅出征,却不想……遭受偷袭。” 禅和坐在童禹城身边为其细细诊脉,楚淮溪向二人讲着近些年发生的事,每一件,都满溢着绝望,让人难以想象当时的凄凉场景。楚淮溪身处回忆之中,亦是十分伤怀。“我与禹城便向皇上请命出征,当时事态危急,皇上只得应允。 “夺回城池后,两边均已元气大伤,可金人迟迟不肯退兵,硬拼着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僵持近半月,战士们早已不堪其累。”楚淮溪说的简略,却不难在其中体会出当时夺城对兵的艰难。 “禹城查得金人忽然叛乱或因金廷皇子争位诸事,于是我们前去金人都城取了金王与三皇子人头,推五皇子上位,并勒令其退兵。本来事情一切顺利,却不想我与禹城返程途中在银城遭遇落石埋伏,他为了救我,伤到了头,虽然保住了性命,醒来却成了这个样子……”楚淮溪愈发伤心,声音哽咽,潜入金廷,刺杀金王,操控新帝,哪个不是艰险万分,好容易全身而退,在得胜回朝时遭此惊变,任谁能冷静接受。 “世事难料……”施南云叹息。 禅和替童禹城细细诊着脉,“胞之络脉绝也,或为癔症。” 何谓癔症?禅和曾接治过一名病人,家中世代为农,病人为家中顶梁柱,一日农忙时忽的在田中大声喊叫,随即晕倒,待得次日醒来,非称自己本为灵仙派得道高人,立时便要羽化而登仙,家里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当时送至禅和处时,也令他大为吃惊,短短一日,七情斩断,六亲不认,就连几十年不改的习惯,口味都尽数湮灭,仿佛被别人附身一般,他从前从未见过此类案例。 重生归来初期,禅和也以为许是鬼魂作祟,可后期翻阅经书典籍,发现竟有此症记载……现在看来,小王爷的情况显然更为严重,甚至连意识都没有,好像一个痴儿。 “王爷之疾……青冥愿倾力一试。”禅和开口。 癔症十分难治,想要治愈基本全无可能,禅和曾钻研解法,收效甚微。他之所以愿意一试,是因为他偶然遇见京城城郊灵山有一株全株紫色的草药,颇像一典籍中记载对癔症有奇效的紫茎巉石草。禅和想,若是能找到,说不定真能治愈童禹城的癔症,看见曾经在心底里的人变成这副模样,他就算已经放下执念,也十分心疼。 “青冥还会岐黄之术?”楚淮溪惊喜。 “略懂……” “回禀王妃,禅和医术上佳,草民身患之疾曾被判作药石无医,得禅和治疗已然大好。”施南云截过话头。 “哦,确有此事?”楚淮溪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 “那好,那便拜托青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楚淮溪抱拳施礼。她看向童禹城,若是真能治好…… [楚淮溪,从前是我童禹城对不起你,若是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向你发誓,今生今世童禹城心里只会有你楚淮溪一个人……] [童禹城,你一日不好,我便等你一日,你一辈子不好,我便等你一辈子。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呀。] |
哎。就这样端午就要过了,可是今天才正经是端午呢 |
灵山山势险峻,紫茎巉石草又生于峭壁,施施然前去定有危险,需得准备不少东西。禅和决定先开方施药控制童禹城的病情,待其有所好转再行准备。 次日清晨,禅和正为童禹城施针,施南云与楚淮溪在正厅闲谈。 “香……香~”施南云抱着童琛,小孩好像很喜欢施南云身上的青草香,直往施南云怀里钻。 “小王爷真是可爱。”施南云也很喜欢童琛,享受着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蹭来蹭去,眉目间都是怜爱与满足。 “阿琛满周岁不久,我从北三路回来才发现身怀有孕,他的爹爹重伤昏迷七月,亦是阿琛呱呱坠地那天才悠悠醒转。他也与他爹感情极亲厚,两个人常常玩到一块。”施南云面相清秀稚嫩,楚淮溪看着眼前这一幕,也觉得像是一个大孩子抱着一个小孩子,被逗得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啊~那小王爷还真是个小福星。”施南云听到这也觉得有些惊喜,他轻轻戳了戳童琛的脸蛋,戳出来一个泡泡。 “王妃。”小厮的到来打断了欢笑,“皇上召见。” 楚淮溪忙起身告辞,奶娘上前欲接走施南云怀里的童琛,小孩却死死挂在施南云身上,怎么哄也不肯下来。 “不如就让我带小王爷就在附近转转。等到禅和施针出来,我把小王爷送到王爷房中。”王府中下人很少,唯有童禹城房中伺候的人比较多…… “也行,那芸香你便先回去吧,劳烦施兄弟。”王府到处都是暗卫,不会有什么危险,楚淮溪爽快地答应了。 王府回廊雕梁画栋,每一步处便有一幅彩画,或写实园中牡丹,池上荷花,或描绘林中飞鸟,水下游鱼,构图生动,栩栩如生。施南云抱着童琛穿行其中,移步换景,直觉置身一幅幅画卷之中。镇北王府用度节省,可王府规制在此,仍旧不容小觑。 转过回廊,便是王府园中石湖景观。王府园林颇具北方豪爽大气,假山堆石,虽不嶙峋,但整体奇高。园心湖边多用松榆佐景,遮天蔽日。不同于前一天才进王府的感叹,施南云信步于园林之中,颇为自得。若是从前的他,莫说手托稚童,单让他走至此处,便已气喘吁吁,施南云莫名开心起来,能够举步于禅和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周围的一草一木都令人感到十分亲切。童琛似乎感受到施南云的惬意,咿咿呀呀地笑闹起来。 “发……发……”施南云行至湖边,童琛忽然指着一处闹起来。施南云顺着童琛指的地方看过去,原来是一朵娉婷清丽的荷花。如今正值初秋,湖中荷花都谢的七七八八,留下几个苍翠欲滴的小莲蓬,莲蓬既出,湖中必有莲藕和红菱,光是采来用清水煮熟,便香气四溢,再佐以排骨糯米蒸熟……施南云的思绪越飞越高。 “发~发……发发~”童琛见施南云不理他,提高了声音,并且挣扎着想要下去。施南云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回到了在凋零的莲丛中遗世独立的那朵荷花,想是成苞较晚,所以还未凋谢罢,真是十分好看呢! “阿琛喜欢吗?”施南云低头问小孩。 “喜……喜……发发~”施南云见小孩话都说不清楚,只看着那株荷花,可见是喜欢极了,就想着干脆给小孩采来玩。他大致估测了一下距离,自衬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便将小孩放在一处阴凉的假山下,叮嘱他别乱跑,自己起身往湖边走去。 禅和为小王爷施针出来,远远看见园心湖边有一男子,一手抓着湖边垂柳,一手握着湖中一株素荷,一脚几乎踏入水中,姿势十分危险。禅和皱眉,这是王府哪位客卿,怎像个小孩子一般不顾自己安危?待禅和定睛一看,这男子身着的灰锦云纹短襟,不是施南云是谁?禅和疾步过去。 |
楼楼今天其实是想加更的,真的。 但是回复真的太少了太少了实在是太少了 楼楼十分没有动力 |
第十九章 映日伤臀别样红 施南云走到湖边才微微有些后悔,自己预估错误,荷花离着岸边还有些不小的距离。可若是就这么回去,阿琛肯定不开心,自己怎么能对一牙牙学语的幼童食言?施南云抬眸看见湖边垂柳,心中想了一个主意。 施南云一手揪着垂柳的枝条,整个身子都斜了过来,才将将握住那株荷花,施南云用力一拔……荷花纹丝不动。施南云没想到这荷花那么有韧劲,他有点慌张,垂柳的枝条勒得他手生疼,半边身子悬空的他摇摇欲坠,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缓了缓,又使劲一拔。 “啪……”垂柳枝条应声而断。 “扑通。” “唔……救命啊!唔……救唔……” 正在时刻关注小主人安危的暗卫听见动静,正想下去救人,却见一人影疾冲过来,速度之快,似有残影。他冲到岸边,像拎小鸡一样将水中人直接提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小暗卫惊的目瞪口呆。 “堂……主?”小暗卫看清了来人。 “将小王爷送回去吧……”禅和搂紧了吓得脸色煞白,直往他怀中钻的施南云,对小暗卫说道。 “是。”虽然禅和已经离开三载,他曾经的部下还是习惯性地听他调遣。 小暗卫抱童琛起来,童琛看着施南云落汤鸡一般的形态,身上还挂着一些水草,笑得见牙不见眼。刚缓过气来的施南云狠狠瞪了小孩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却被禅和阴沉沉的脸色吓得低下了头,蹭着禅和的胸口直撒娇,看来是学得清晨童琛撒娇的精髓,可惜禅和不为所动。 厢房中,施南云身着亵衣,光着屁股可怜兮兮地趴在榻上。禅和说他像小顽童一般调皮捣蛋,就应该像小顽童一样反省。施南云拗不过禅和,臊的两只眼睛红彤彤的,配着白嫩的小屁股,像一只蠢萌的小兔子。 “先把姜汤喝了。”禅和端了姜汤过来,初秋湖水冰凉沁骨,施南云又体寒,禅和怕他受凉,一路紧搂着,一回厢房就将他丢进暖和的浴桶里从里到外换了一遍。 “不好喝……”姜汤又苦又辣,施南云脱口而出的拒绝却被禅和黑黑的脸色吓了回去。几个炉子将房中烘的暖和,可施南云只觉得自己像被架在了火上。 施南云接过姜汤喝了一口…… “甜的诶!”施南云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姜汤,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禅和你真好。” “撒娇也没用。”禅和接过空碗,将施南云放在膝上,“今天就为了被你糟蹋的那颗柳树,你都得吃个教训。” “我还没有一棵柳树重要。”施南云委屈极了。 “有,所以你还得多挨几下。”禅和毫不犹豫的挥掌打了下去。 “啪。”“啊。”施南云还没感觉到疼,就被清脆的巴掌着肉的声音羞得叫出了声。 “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在施南云身后炸开。 “啊!禅……禅和……你别用巴掌,你换……一个。”身后麻痛的感觉都不及清脆的巴掌声刺耳,施南云连耳根都羞红了。 禅和没理他,直打了十下才堪堪住了手,施南云的臀上均匀染上一层淡粉,看得禅和十分满意。 “说说吧,怎么回事。”禅和用了几分力气拍了下去。 |
楼楼算是卡着儿童节的点儿给大家加的一更,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红屁股施小兔抱着软萌小童琛向大家要儿童节礼物啦,大家回复多一点儿,说不定楼楼一激动就把存稿全发上来了呢#(太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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