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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毒术（武侠架空）[第8页] |
| 作者:Ch旧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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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楼主的思维比较跳跃，如果大家觉得文文的节奏不对劲，就请海涵吧，如果实在觉得剧情发展太过诡异……那就让楼主消失一段时间，重振旗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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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从楚念央的美眸中流出，划过了她妆容精致的脸庞，洛景谙看着楚念央，心中奇怪，看楚辰轩那面黄肌瘦的模样，楚念央是怎么保养得这么好的。 楚念央的泪水好似止不住一般，充满了对故友的思念，她看洛景谙的目光却含了几分欣慰，“只是墨桓能有你这样优秀的孩子，也不枉她拼尽性命守护挚爱了，墨桓在天有灵，也必欢喜。” “够了。”百里炎终于出声，打断了楚念央的煽情，“墨桓怎么想的，用不着你去猜。” 楚念央一怔，不由带了几分委屈的看向百里炎:“阿炎……我与墨桓多年情分，我只是想亲近故人之子，我没有别的意思……”顿了顿，楚念央又道:“景谙这么优秀，墨桓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你的。” 楚念央说得动容，可却提醒了百里炎，他对洛景谙再好，洛景谙也是墨桓和别人的孩子，墨桓感激他，也只是感激百里炎为她守护着她与别人的爱情结晶。 百里炎听出楚念央话里有话，却也只能强自忍了掀桌子的冲动，毕竟楚念央的话还是好听的，百里炎若是表现出不满，那便是他自己对号入座。 楚念央虽没有恶语相向，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戳人心窝，百里炎只觉一阵堵心堵肺的难受，洛景谙感受到教主的心情变化，可却想不明白教主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纵使百里炎早已将洛景谙当成他自己的孩子，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面对楚念央的话，他心中还是生了一丝介怀。 楚念央并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她说这些话，自然就是为了让百里炎迁怒洛景谙。百里炎何等心机，怎么会看不穿楚念央的这点心思，可是百里炎就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正当百里炎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时，楚辰轩却推开了房门，随之而来的是春禧楼中上菜的小二，小二托着大大的托盘，亦步亦趋的跟在楚辰轩身后，将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餐桌，摆在百里炎面前的，正好是一道红豆海参。 百里炎眉心微动，回身看了洛景谙一眼，洛景谙爱吃海鲜，百里炎首先想到的，便是将这道菜给洛景谙吃，这并不是他特意为洛景谙考虑，而是很自然的想法，这么多年来，百里炎就如同一位父亲一般，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这似乎已经成为了百里炎的一种习惯。 随即百里炎意识到洛景谙有伤在身，不适合吃海参，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把海参推远了些。 楚辰轩注意到百里炎的举动，不禁问道:“父亲不喜欢这道菜吗？” “没有。”百里炎神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楚辰轩还想说什么，端坐一旁的楚念央已然开口:“轩儿，你父亲现在不想吃东西，我们还是先回吧，改日再来陪你父亲用膳，毕竟你是你父亲的儿子，来日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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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央言罢，不待楚辰轩反应，就对刚刚布好菜的店小二道:“你先把菜撤下去吧。” “……”小二奇怪的看了楚念央一眼，却没有多问，毕恭毕敬的应了，将刚刚摆上桌子的菜又一一端走了。 楚辰轩茫然不解的看着楚念央，明明是楚念央打着自己的幌子来找百里炎吃饭的，怎么现在上菜了反倒不吃了？ 楚念央给楚辰轩使了个眼色，楚辰轩会意，连忙帮着小二收拾盘子，和小二一起退出了房间，楚念央也站了起来，对百里炎道:“阿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轩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不过就是想与父亲一起吃饭罢了，如此微小的希望，为什么阿炎就不能满足他呢？ ” 百里炎闻言看向楚念央，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楚念央让店小二把菜撤下去的吧，他可是一句话没说。 不过百里炎也不会去辩解，他确实不想与眼前这个女人同桌吃饭，至于楚辰轩，百里炎并不讨厌，或许在百里炎内心深处，始终对楚辰轩存着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之情，这种愧疚，却并不源于情感，而是源于血缘与责任，如果楚辰轩真的是百里炎的儿子，让百里炎对他生出什么父子感情是不可能了，但是抚养楚辰轩的责任，百里炎是绝对不会推脱的。 当然，一切皆以他们是父子为前提。 百里炎并非没有这个胸襟和气魄去接受楚念央和别人的孩子，然而楚念央却不是墨桓，而楚辰轩本身，也没有什么值得百里炎重视的地方。 百里炎端起茶杯，茶水氤氲的雾气掩盖了眸中的凉薄之色。 楚念央看着百里炎一副端茶送客的样子，微微咬了咬嘴唇，也和楚辰轩一道离开了房间，直到楚念央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百里炎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问洛景谙:“靖儿想让楚念央做你未来的主母么？” 洛景谙被百里炎问得怔住，一时无语。这件事，哪里是他能做主的？ 楚念央刚刚进了房门，楚辰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和父亲一起吃饭吗？” 楚念央微微一笑，道:“轩儿，你并不了解百里炎，虽然你叫他一声父亲，他不反对，可这并不代表他接受你了，恰恰相反，百里炎是因为不在乎，他都不在乎你是不是他的儿子了，更加不会在乎一个可有可无的称呼。” 楚辰轩眉头一皱，道:“母亲什么意思？” 楚念央道:“在百里炎心里，你与陌生人无异，他不喜欢与陌生人太过接近，更不要说一起吃饭了，母亲这样做，并不是想让你们通过吃饭来增进感情，而是因为，母亲有些话要和百里炎说。” “母亲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楚念央露出嘲讽的神色:“自然就是说些墨桓的事情，让百里炎听了堵心。” 楚辰轩听闻，不由一阵不认同:“以父亲的城府，怕是听得出母亲说那种话的意图吧。” “他当然听得出来。”楚念央勾唇冷笑，“但那又如何，只要百里炎还爱着墨桓，听了那些话，就一定会对洛景谙心生芥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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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这样写，会不会把教主写得太冷血了？教主目前对楚辰轩的态度就是:是我的儿子就养，不是就不养，父子感情？抱歉，目前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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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轩看到楚念央这个样子，不禁怔住，在楚辰轩的映像中，母亲一直都是善良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柔慈爱的母亲会这样算计一个孩子。 楚辰轩的手心不由出了一层冷汗。 楚念央觉查出楚辰轩的心里变化，又恢复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握着楚辰轩的手道:“轩儿，母亲知道你善良，可母亲真的没有办法，你没有见过墨桓，你不知道，洛景谙他有多像墨桓，有洛景谙在，你父亲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只有你父亲与洛景谙生了芥蒂，你才有机会得到你父亲的疼爱啊……” 楚辰轩抽开自己的手，道:“母亲也说了，父亲不喜欢我，既然如此，有没有洛景谙都是一样的，母亲又何必去挑拨离间呢？” “轩儿……”楚念央受伤的望着楚辰轩:“你这是怪母亲吗？” 楚辰轩带了几分心虚的避开楚念央的目光，低头道:“孩儿不敢。” 楚念央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轩儿，母亲知道你在怪我，是母亲不得你父亲喜欢，连累了你，可是母亲真的不想看着你父亲把亲生儿子放在一边，反而去疼爱别人的儿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母亲。”楚辰轩抬眼，突然问道:“你真的喜欢父亲吗？” 楚念央闻言，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止了泪水，反问道:“轩儿真的把百里炎当成父亲了吗？” 楚辰轩想都没想，很肯定的摇头道:“没有，父亲不重视我，我也不会真心敬重他，只是父亲那般的人物，得他庇护，总胜过我们母子二人孤苦无依百倍，洛景谙不过是父亲的属下，父亲对他好，不过是因为父亲沉溺情伤，不肯另娶，以至多年来膝下凄凉，这才把洛景谙当成感情寄托，母亲实在不必把洛景谙当成大敌。” “你错了。”楚辰轩话落，楚念央就反驳了儿子:“你也说了，百里炎多年来膝下凄凉，是因为情伤太深的缘故，可也正是因着他太爱墨桓，这才对洛景谙如此疼爱，只要百里炎还爱墨桓一天，他就会对洛景谙疼爱一天，这一点，轩儿你是比不了的。” “母亲当真觉得，父亲是疼爱洛景谙的？”楚辰轩眸中闪过几分不屑，“依孩儿看，父亲对洛景谙根本就没有多少在意，不然父亲也不会这样打他了。” “轩儿！”楚念央微微叹息，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爱之深责之切，百里炎肯教训他，那也是看重他。可你到现在，连被你父亲教训的资格都没有啊。” 楚辰轩想起洛景谙臀腿上条条可怖的棍伤，不由肩膀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资格。 楚辰轩从小到大，被人欺凌过无数次，无论是权势之人，还是地痞流氓，都找过他的麻烦，楚辰轩曾经试图反抗，却在一次次血的教训中学会了忍耐，这种忍耐，却和洛景谙的隐忍不同，洛景谙在百里炎的棍棒之下如此温顺，是因为洛景谙心中存了敬畏之心，可楚辰轩不同，他完全只是逆来顺受罢了。 这么多年的落魄，已经让楚辰轩失去了对抗命运的勇气，楚念央护不了楚辰轩，楚辰轩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忍受那些不堪的过往。 楚念央看出楚辰轩的恐惧，心中冷笑，对于不在意的人，百里炎向来是不肯花费一丝一毫的心思的，别说动手了，就是骂也懒得骂一句。不过楚念央是不会和楚辰轩说这些的，她虽然也看不上楚辰轩这样的性格，可她的利益与楚辰轩是一体的，既然如此，她就一定会为楚辰轩全心全意的打算。 楚念央安慰道:“不过，洛景谙能得到百里炎的疼爱，仅仅只是因为百里炎的爱屋及乌罢了，只要百里炎对墨桓有了介怀，洛景谙在百里炎心中的地位，自然就没有那么重了。” 楚辰轩闻言，却并不赞同楚念央的话，这么多年的经历让楚辰轩走着异于常人的直觉，他总觉得，百里炎对洛景谙好，其实和墨桓的关系不大。只是楚辰轩还是信服楚念央的，虽然心中不认同，却没有反驳。 而楚念央不明白的是，百里炎对洛景谙好，是因为墨桓没错，可他疼爱洛景谙，完全是出于他养育洛景谙长大的情分，和墨桓一点关系没有，十三年，别说是墨桓的孩子，就算是仇人的孩子也养出感情了。楚辰轩与百里炎没有这样的情分，楚念央就是再怎么筹谋算计，都不可能轻易让楚辰轩取代洛景谙在百里炎心中的位置，更何况，楚念央的口才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 楚念央目光微闪，耳边响起楚辰轩充满怀疑的声音:“母亲，百里炎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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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肯定的道:“这是自然，你当然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 楚辰轩听母亲说的肯定，便也打消了几分怀疑，楚念央又道:“都已经滴血认亲了，轩儿还不相信吗？” 楚辰轩笑的勉强:“我知道，我随便问问而已。” 楚念央没再说什么，旁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当年和百里炎一夜云雨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墨桓。楚辰轩也不可能是百里炎的孩子。 只是楚念央是不会告诉楚辰轩这些的，一切都是厉南天安排好的，楚念央知道厉南天有所图谋，可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已磨灭了楚念央少女时代对百里炎的那一点好感和期待。 彼时楚念央是真心喜欢百里炎的，只是百里炎心中只有墨桓一人，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楚念央虽然心中难过，对百里炎却并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可是厉南天却别有用心的利用了楚念央少女时期刚刚萌芽的爱情，想尽办法将她送到了百里炎的床上。 让楚念央真正心灰意冷的是，百里炎竟然不肯碰她，楚念央原本以为那一晚只能这样了，却不知厉南天做了两手准备。 厉南天在两人都深受情毒之困神志不清的时候，把墨桓送到了百里炎身边，却让楚念央，与另一个男人鱼水交融。 而那个男人，才是楚辰轩真正的父亲。 那一夜的阴差阳错之后，墨桓被厉南天喂下了忘忧散，忘却了那一晚的种种，而百里炎和楚念央本就是神志不清，自然以为是对方和自己激情一夜，至于那个和楚念央真正在一起的男人，却再没有出现过。 直到现在，楚念央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楚念央看着楚辰轩，慈爱目光下掩藏的却是仇恨与野心。 百里炎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良久无言，洛景谙只能沉默站在百里炎身边，暗自忖度着教主在想什么。 洛景谙的身后伤口疼得厉害，实在有些站不住，皱了皱眉，本来准备忍下去，却听百里炎突然道:“去查一下，那个楚辰轩，到底是什么来历。” “……”洛景谙心下一惊，教主竟然怀疑楚辰轩的身份。 百里炎闭目，许久没有听见洛景谙回答，不禁睁眼去看，瞥见他侧脸的伤，百里炎暗自后悔，自己这么打他，这张脸还怎么见人。 百里炎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道:“算了，你去歇一会儿吧。” “啊？”洛景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我不累……” 洛景谙话音未落，百里炎就伸手捏住洛景谙的下巴，把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 “教主……”洛景谙偏头，不想让百里炎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正当洛景谙闪躲百里炎的目光时，百里炎却突然松了手，道:“去上点药吧，别落了疤。” “……”又没破皮流血，怎么可能留疤，洛景谙撇撇嘴，却在百里炎平静的眸光中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百里炎笑了笑，又道:“楚辰轩的身份实在可疑，不过既然厉南天敢将楚辰轩送到本座身边，想必定然做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我们去查，怕也只能查到厉南天想让我们查到的东西。” 洛景谙一怔，百里炎又道:“靖儿，你说，本座就这么娶了楚念央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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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一惊，不由脱口而出:“教主要娶楚念央？” 百里炎没接话，只一脸笑意的望着他，洛景谙随即低了头，轻声道:“属下失言。” 百里炎道:“靖儿不喜欢那对母子，是不是？” 洛景谙摇头道:“我不知道。” 百里炎起身，将洛景谙按趴在床榻上，伸手褪了他的裤子，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油，对着洛景谙红肿的臀峰就撒了大半。 洛景谙被伤药蛰得疼，正想说什么，就听百里炎道:“忍着，疼也是你活该。” “……”洛景谙顿时无言，咬了咬嘴唇把嘴边的痛呼咽了下去，百里炎在洛景谙身后不轻不重的揉着，大海般深邃平静的眼眸中闪烁着微不可见但却真实存在的心疼与歉疚。 良久，百里炎才漫不经心的道:“靖儿，你想不想让本座娶楚念央？” 不想！洛景谙下意识的排斥了百里炎的话，却没有真正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教主的家事，哪里有属下置喙的余地。”洛景谙的声音依旧温和谦恭。 “家事？”百里炎喃喃细语，手上的力气却突然加了几分，洛景谙眉头一皱，低呼了一声。百里炎却没有因此轻了手上的力道，反而带着几分威胁的对洛景谙道:“跟本座说实话。” “属下……呃……”洛景谙刚说了两个字，百里炎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洛景谙猝不及防，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不许胡说八道。”百里炎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洛景谙咬着嘴唇，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百里炎也不催他，只是用着十分的力道一下一下替洛景谙揉着身后肿胀的地方。 洛景谙额间冷汗涟涟，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哀求道:“轻点……”他并非熬忍不过，只是他摸不准百里炎的态度，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试探百里炎是不是生气了。 百里炎果真轻了力道，洛景谙暗自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百里炎又道:“本座娶了楚念央，你觉得好不好？” 又是这个问题，洛景谙心中一禀，不敢再推脱不答，只能带着几分心虚的低声道:“好，好啊……” 百里炎挑眉，扬手一巴掌拍下去，“好什么！” “啊！不好，不好！”洛景谙疼得一哆嗦，拒绝的话脱口而出，百里炎勾了勾唇角，继续“循循善诱”:“为什么不好？” “不知道……”洛景谙觉得教主现在实在不正常，娶不娶楚念央都是教主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问他？ “嗯？”百里炎半威胁的哼了一声，洛景谙身子一抖，强忍了夺门而逃的冲动，硬着头皮央求道:“教主饶了我吧……” 百里炎伸手拿过挂在房间一侧的毛巾，替洛景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笑道:“本座不过问问，看把你吓得。” “教主……”洛景谙并没有因为百里炎这亲密的举动而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欲哭无泪，百里炎安慰般的拍了拍洛景谙的后背，温言道:“靖儿，告诉本座，你是不喜欢楚念央，还是不喜欢她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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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又是一阵无言，他能说都不喜欢吗？ 百里炎见洛景谙没有反应，继续道:“在听雪楼本座就看出来了，你不喜欢那对母子，你对楚辰轩那个态度，倒是出乎本座意料。” 洛景谙怔然，暗自想着自己对楚辰轩是个什么态度，他虽然不喜欢楚辰轩，但是态度也没有很恶劣吧？最起码楚念央要撞墙自尽的时候，自己还出手相救了。 百里炎说到这里，似乎也不在意洛景谙回不回答自己了，只自顾自的说道:“若是没有楚念央母子，本座还不知道，靖儿的心思这么深。” 洛景谙颤了颤睫毛，不明白百里炎到底是什么意思，教主是在讽刺自己么？ 百里炎心中微叹，缓缓道:“本座要对付厉南天，已经够不容易了，靖儿，你的喜怒哀乐，就不要再让本座去猜了，可以吗？” 洛景谙回头看向百里炎，涩然苦笑:“教主会在意属下的心思吗？” 百里炎闻言，张口想要回答，却一时无言。洛景谙因为寒冰墨的事心生介怀，他心中了然。 百里炎当然会在意洛景谙的情绪，可他枉顾洛景谙的意思，用洛景谙换寒冰墨，百里炎心中还是愧疚的。 百里炎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执意将洛景谙送去洛家，他与洛景谙之间，定然会有一道难以弥补的鸿沟。 百里炎没有去答洛景谙的话，只是带着些疑惑与不解的问:“寒冰墨的事，你当真如此介意？” 洛景谙微垂了眼，答非所问的道:“属下是教主的人，自然听命于教主。” “靖儿。”百里炎的语气有些无力，顿了顿，最终还是道:“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百里炎能够全然信任的人并不多，他真的希望孩子可以和他坦诚相待，可不管是洛东成，还是楚辰轩，他们的出现，都没有让洛景谙在百里炎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情绪。 百里炎明知道洛景谙心里难受，可他不肯说，百里炎也没有办法开解，洛景谙的心思就从来没能瞒过百里炎，百里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隐瞒。 可是从一开始，就是百里炎隐瞒洛景谙在先，千重花剧毒的解毒方法，洛东成的交易，百里炎都只字未提，这些误会不过是百里炎一句话的事，偏偏百里炎什么都不肯说。 这种情况下，百里炎实在不能去责怪洛景谙心思太深。 洛景谙曾经很明确的告诉百里炎，他不想去洛家，可百里炎并没有因此改变心意，洛景谙没有怨言是真的，却不可能不心生芥蒂。 百里炎扶着洛景谙在床上趴好，想了想还是道:“你不想认洛东成，对吗？” 这一次百里炎问得认真，没等洛景谙反应过来，百里炎又道:“你也不喜欢楚辰轩，是不是？” 洛景谙被百里炎说中心思，却并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点头，百里炎笑笑，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凝重:“因为楚辰轩叫本座一声父亲，你心中难受，靖儿，你不肯这样称呼洛东成，你可愿意这样称呼本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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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被百里炎这话给吓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百里炎，不可置信的问:“教主说什么？” 百里炎干咳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洛景谙，有些仓皇的解释道:“本座随便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哦。”洛景谙干巴巴的应了一句，语气中隐藏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他真的，想这样称呼教主的…… 或许是他不够资格吧，洛景谙有些自嘲的想着，就在洛景谙以为百里炎要将这件事揭过时，百里炎却道:“你若这样称呼本座，以后就不能这样叫洛东成了。” 洛景谙点点头，道:“我知道。” 百里炎伸手揉了揉洛景谙的头发，扯了扯嘴角喃喃道:“靖儿叫我一声爹爹可好？”这话虽然是对洛景谙说的，语气轻的却更像自言自语。 洛景谙惊讶抬眼，看着百里炎，教主今天到底怎么了？ 算了，既然教主是在自言自语，自己就当没听见吧，洛景谙这样想着，直接闭了眼，当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百里炎见洛景谙没有反应，却没有就这么算了，伸手拍了拍洛景谙的脸颊，带着些蛊惑的道:“靖儿，叫爹爹。” 听百里炎这语气，后面大概还要再加上一句:叫了给糖吃。 洛景谙正惊讶着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就听百里炎道:“叫爹爹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洛景谙沉默片刻，开口却道:“属下不敢。” 百里炎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哄逗孩子的心情，直接被洛景谙的这四个字给浇灭了。 这也不能怪洛景谙，实在是百里炎积威太深，洛景谙小时候很喜欢向百里炎撒娇，可百里炎最多只是默许，洛景谙从来得不到任何回应。久而久之，洛景谙便渐渐没有那么亲近百里炎了。 百里炎回想起来，也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有病，心里明明很喜欢孩子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却偏偏要端着一副冷冰冰的架子，现在倒是连逗一下也不行了。 洛景谙的手指绞弄着百里炎的袖口，把上好的布料玩弄得皱巴巴的，百里炎没有拿开洛景谙的手，只是继续柔着声音道:“你是不敢么？那你想不想？” 洛景谙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百里炎看到自己脸上的期待与欢喜，低声道:“属下不敢这么想。” 百里炎眸光微微黯然，他以为，孩子会很喜欢这个称呼的…… 是他错了吗？ 不会的，百里炎摇摇头，洛景谙看着他时，眼中那份孺慕之情，他不会看错。 百里炎一直认为，他和洛景谙之间，差的只是名分和称呼而已，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洛景谙也是这样想的，但其实并不是，百里炎一直忽略了洛景谙的想法，洛景谙终究在他面前称一句属下。 或许百里炎觉得这没什么，可洛景谙却不敢这样想。 百里炎微微叹息，道:“可是本座想听你叫一句爹爹，靖儿不肯，那就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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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吗？洛景谙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隐隐失望起来。 他想这样称呼百里炎，却又没有这个勇气。 洛景谙有些惊讶，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什么不敢叫百里炎一句爹爹呢？ 洛景谙咬着嘴唇，几次开口，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这个胆子，洛景谙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如此懦弱。 洛景谙暗暗苦笑，自己连称呼教主爹爹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做教主的孩子呢？ 洛景谙无言，百里炎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百里炎眼中的期待渐渐被失望取代，洛景谙还是没有叫出那声“爹爹”。 百里炎闭眼，他方才说算了，不过为了引洛景谙这样叫他罢了，可这次，真的算了吧。 或许真的是他做的不够好，百里炎可以等，等到孩子愿意叫他父亲的那一天…… 百里炎抚摸着洛景谙的脊背，关切道:“你吃点东西吧，别睡着了，不然晚上睡不好。” 百里炎言罢，便起身走到了房门口，正当百里炎开门准备踏出门槛的时候，床上的孩子终于开口唤了一句:“爹爹。” 百里炎脚步一顿，回身看向洛景谙，却没有说话。 洛景谙低下头避开百里炎的目光，手心却紧张的出了冷汗。 百里炎缓步走回床前，抬起洛景谙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良久方道:“你再说一次。” 洛景谙心虚的闪躲着百里炎的目光，百里炎却没有这样放过他，而是重复道:“你再叫一次。” “爹……爹爹……”洛景谙声音极小，若非百里炎耳力好，怕是听不见的。 百里炎却没有在意洛景谙言语中的僵硬与不安，他只是觉得，洛景谙这句爹爹，要比楚辰轩的那声父亲顺耳百倍不止。 百里炎收回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了满足的弧度，可惜洛景谙并没有发现。 等到洛景谙再次抬头，想看清百里炎的表情的时候，百里炎已经离开了房间。 洛景谙眨眨眼，下意识的以为教主生气了，心慌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些难过，教主不过随便说说，自己竟然当真了…… 洛景谙撑起身子下了床，理好了自己的衣衫，裤子提起来的时候在臀腿处蹭出微微的痛楚，洛景谙不由分了神，他现在才想起来，他被教主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 正在一楼大堂忙碌的小二见到百里炎从楼梯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问:“客官有什么吩咐？” 百里炎道:“刚才撤下来的菜，再送上去吧。” “那些菜可能不合客官的胃口，客官需要重新点菜吗？”小二说着，抬头去看百里炎，却在看到百里炎脸上的伤疤时，迅速低了头，改口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客官热菜。” 正当店小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百里炎却突然道:“那就重新点菜吧。” “是，客官想吃什么？”店小二见百里炎态度并不恶劣，原本因百里炎的相貌而生出的恐惧之心也消了两分。 百里炎点了一碗瑶柱鲜虾粥，待得店小二应了，百里炎想了想，又道:“再弄一些糕点蜜饯送上楼去吧。” 店小二奇怪的看了眼百里炎，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哪里知道，百里炎是在履行他的那一句“叫爹爹就给糖吃。” 百里炎回到房间，洛景谙已经把自己收拾得不见一丝狼狈，若非脸上指印还在，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刚刚被打了一顿的人。 百里炎走到床边坐下，笑道:“怎么起来了？” 洛景谙面对百里炎，屈膝下跪，低声道:“方才是属下逾越，请教主责罚。” 百里炎摇摇头，正色道:“逾不逾越都好，你既然叫我一声爹爹，从此便是我百里炎的儿子，就算你以后要这样称呼洛东成，你也只能是本座的儿子。”百里炎顿了顿，道:“你明白吗？” 洛景谙深深叩首，道:“属下明白。” 百里炎看着洛景谙，一字一顿的道:“明白，就好。” 百里炎才不管洛景谙这样叫他是不是出于一时冲动，只要洛景谙叫他一声爹爹，那就一定要把他这个父亲记在心里，至于改口，百里炎不会逼他，就算他这辈子只能叫这一次爹爹，百里炎也不会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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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继续道:“属下尚有一事不明，请教主赐教。” 百里炎闻言，随即明白洛景谙想要问什么，不由笑了:“怎么，你还没想清楚？” 洛景谙点点头，不安的看向百里炎，似乎是怕教主一个不满意，再将他按趴下，严刑逼供。 百里炎这次没有再为难他，而是道:“在听雪楼上，厉南天说，他有你勾结墨夜阁的证据，靖儿知道那是什么吗？” 洛景谙一怔，也想起了厉南天的言之凿凿，心中却更加奇怪起来，除了那些被教主撕掉的地图，他不知道厉南天还抓了自己什么把柄。 莫非是厉南天自己制造证据栽赃嫁祸？洛景谙心中疑惑了一下，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厉南天做事一向谨慎，若非有真凭实据，他未必敢这样指控自己。 洛景谙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属下不知。” 百里炎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百里炎很想把眼前一脸茫然的孩子再打一顿，但那也无济于事。 百里炎扶着额头，道:“不知道，那就去查，要是查不出来……”百里炎眼中杀意顿现:“那就灭口吧。” “教主？”洛景谙微惊，看向百里炎，却只看到了令人不敢逼视的冷然。 百里炎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孩子扶起来，沉声道:“厉南天老奸巨猾，你要是查，怕也查不出来，还是直接把这个祸患解决了的好。” 百里炎说这话时，脸上已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百里炎眼中，厉南天的性命轻如草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百里炎才更像号令群雄的魔教之首。 在冥落崖上过惯了惬意生活，又有最疼爱的孩子陪伴身旁，这些年百里炎似乎已经洗去了江湖的尘埃之气，可那杀伐决断的上位者气息，却一直流淌在百里炎的血液里，未有消弭。 百里炎可以容忍厉南天这些年的上下折腾，不过是念着同门的情分，可若是牵扯到洛景谙，别说杀一个厉南天，就是血洗长老堂，百里炎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洛景谙沉默片刻，道:“这个时候，若是大长老突然死了，教主怕是不好对长老堂交代。” 百里炎冷笑一声，不屑道:“本座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 洛景谙一怔，便知教主杀心已起，自己是劝不动的，只好俯身应了，百里炎这才稍稍展露了笑意，拉着洛景谙在床边坐下，道:“伤处还疼不疼了。” 洛景谙摇摇头，没有说话，百里炎把孩子揽进自己怀里，尽量让他的臀部少受力，洛景谙身子微微倾斜，怀中的月吟玦毫无征兆的滑落在地。 洛景谙俯身拾起，眼中光芒一现，银生那邪魅浅笑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 龙纹玉…… 银生那日给他的龙纹玉，莫非就是厉南天口中的证据？ 洛景谙这样想着，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百里炎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洛景谙沉吟片刻，缓缓的把那日银生给自己龙纹玉的事情说了，言罢，洛景谙又道:“属下原本将龙纹玉放在衣衫前襟，那日换了一件衣服，好像就再没有见过……会不会被大长老拿走了？” “有可能，说不定厉南天就是拿龙纹玉当证据指控你。”百里炎说着，勾了勾唇角，“若是这样，等到厉南天拿出龙纹玉的时候，你抵死不承认就好了，怕他也拿你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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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点点头，若是龙纹玉在厉南天手上，他一定会让春禧楼浣洗衣物的仆役作证，证明龙纹玉是从他的衣衫里掏出出来的。到时候洛景谙不承认，厉南天也拿他没辙。 洛景谙打定了主意，心里却没有就此安定下来，毕竟厉南天一向万全，洛景谙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洛景谙也实在想不出来，厉南天还能拿出什么铁证，来证实自己莫须有的罪名了。 正当此时，房门外响起了一个慵懒而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声音:“洛景谙，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洛景谙起身去开门，门外的沈卿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绸衫，原本俊朗的少年生生穿出了些许老气横秋的味道。 沈卿云将洛景谙拉出房门，洛景谙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沈卿云有什么事，沈卿云就盯着洛景谙的脸，吃惊的道:“你被打了？” 洛景谙摸了摸自己红肿未消的脸颊，无奈笑道:“是啊。” “百里教主打的？”沈卿云皱了皱眉，不待洛景谙回答，他又道:“为什么？”语气中颇有几分不满。 “沈大哥……”洛景谙话音未落，沈卿云就打断道:“是不是因为楚辰轩？” “你知道他？”这回轮到洛景谙吃惊了，听沈卿云这语气，似乎很不喜欢楚辰轩。 “自然知道。”楚辰轩点头，“百里教主寻得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件事已经在江州传开了。” 洛景谙不由怔住，早便知道江湖消息穿得快，可听雪楼上的人无一不是青鹰教的人，从听雪楼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能把这个消息传的人尽皆知，绝对少不了某些人的推波助澜。 楚氏母子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这个势力，厉南天手上倒是有几个暗卫，只是青鹰教的密探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厉南天根本不敢有太大动作，成五作为江州分舵的舵主，江州城定然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确有这个实力，然而这样做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那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银生！ 在听雪楼上，洛景谙便猜测长老堂和墨夜阁有勾结，这次怀疑到银生头上，洛景谙也并不是全无依凭，洛景谙隐隐觉得，银生传这样的传言，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更多的，只是报复而已，报复自己数日前在江州传不利于墨夜阁的谣言。 洛景谙虽然和银生有接触，但却并不是很看得懂银生，当然，洛景谙也不想理解银生那种背负深仇大恨从而心里扭曲的人。 每次想到银生提起教主时那阴冷神情，洛景谙就一阵不舒服。 洛景谙没有再想银生，压下心中微澜，对沈卿云道:“沈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和卿月要回家了，来跟你告个别。”沈卿云说着，表情有些遗憾:“我是家中独子，身边也没有什么说的上话的同龄人，难得碰你这么个朋友，却不能长久相聚。” “沈大哥不必这样想，来日沈大哥做客冥落崖，景谙必将扫榻欢迎。”洛景谙不喜说场面话，这句话却是出自真心，他和沈卿云交情不深，却十分投缘，不过他也知道，沈卿云出身武林世家，又是家主的继承人，沈胤峰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魔教中人走太近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期待着我们再相聚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小心楚氏母子。”沈卿云收起了自己那副拽上天的模样，正色看洛景谙:“你大概不知道，江州城还有另一个关于你的传言。” 洛景谙挑眉，示意沈卿云继续说下去，沈卿云道:“有人说，你是墨夜阁，派去青鹰教的奸细。还说你的母亲……”沈卿云顿了顿，将洛景谙拉远了些，这才道:“你的母亲，是被百里炎杀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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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云这话，正好被上楼送菜的店小二听了去，小二脸色一变，自觉听了一个大秘密，正想着要不要先下楼，过一会再来送菜，洛景谙就已经觉察了他的存在。 洛景谙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了一句:“什么人？” 小二只好硬着头皮踏完了最后几个台阶，出现在洛景谙面前。 洛景谙看到他手上的托盘，当下了然，伸手去接小二手上的盘子，道:“我来好了，你去忙吧。” 小二连忙把东西往洛景谙手中一递，应了一声，逃一般的下了楼梯，似乎是怕洛景谙反悔，将他灭口。 沈卿云看着小二的背影，不由调侃道:“看来连店小二都知道，你们魔教的人喜欢用灭口的方式保守秘密。” 洛景谙撇撇嘴，都流言满天飞了，还算什么秘密。 见洛景谙没接自己的话，沈卿云还以为他是因为那些传闻而心情不好，遂开口安慰道:“不过这些都是谣言，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洛景谙摇头，淡淡道:“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沈卿云松了口气，心中却隐隐担忧了起来，如果百里炎真的与洛景谙有杀母之仇，恩仇各半，洛景谙定然会很为难。 不过这也不是沈卿云能左右的事情，洛景谙的母亲……沈卿云摇摇头，他真的没想到，洛景谙竟然是墨桓的儿子。 沈卿云没见过墨桓，却也听过这位第一美人的大名，墨家是书香世家，满门清贵，彼时墨桓和百里炎订婚，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墨家老太爷要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魔教的教主，可是墨家老太爷却极看好这门婚事，甚至在墨桓执意悔婚，与人为妾之时，直接放话，若是墨桓敢嫁洛东成，他就不认这个女儿。 然而墨桓还是嫁去了洛家，世人皆认为墨桓是弃暗投明，直到墨桓生产，众人才知，他二人不过是珠胎暗结，奉子成婚罢了。 当时的事如何，沈卿云也只是听说，至于洛景谙，那更是连听都没听过，是以沈卿云除了告诫洛景谙要小心以外，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洛景谙谢过了沈卿云的好意，沈卿云也不多留，转身下楼，只是在楼梯口略微顿了顿脚步，转头对洛景谙道:“景谙，比起洛东成，其实你和百里教主，更像父子。” 洛景谙一怔，沈卿云的背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 他和教主……更像父子？ 洛景谙回神，想到方才自己叫的那一句爹爹，心中却没有那么大的起伏了，洛景谙突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这样称呼教主，是天经地义的。 洛景谙端着手上的托盘进了房门，百里炎仍旧坐在床榻边上，看到洛景谙，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问了一句:“你们说了什么，这么快就说完了？” “沈大哥要回家了，来与我告别。”洛景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摸了摸盛着粥的瓷碗，道:“原本还要快些的，只因叙了些闲话，这粥都有些冷了。” 百里炎点点头，洛景谙又道:“教主猜猜，沈大哥都与属下说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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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与沈卿云站在走廊处，若是百里炎武功未失，便是这墙的隔音再好，他也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如今百里炎没了深厚内力的辅助，听洛景谙这么问，倒也生了几分好奇心。 百里炎神情未有变化，只淡淡道:“想来也不过是一些奇闻异事罢了，有什么好猜的。”沈卿云和洛景谙交情不深，除了江湖上的传闻，大概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百里炎不用太过思索，便猜中了一半。 洛景谙笑道:“教主向来英明，这回却没猜着。”迎着百里炎投来的目光，洛景谙故作轻松的将那些传言说给百里炎听。 洛景谙本是怕百里炎在大街上骤然听闻这些流言，会心里难受，这才先当个玩笑讲给百里炎，然而百里炎听完，却没有什么反应。 洛景谙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就听百里炎道:“传言本座害死了你的母亲，你相信吗？” 洛景谙摇头:“教主做事，向来斩草除根，若真是教主害死属下的母亲，教主大概也不会容许属下活在这世上吧？” 百里炎点点头，目光蕴着一丝赞赏，语气却仍然平淡:“你倒是聪明。” 洛景谙笑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窗棂之上，这种明显带着挑拨离间意味的谣言，洛景谙自然不会相信，只是教主这样问，是因为自己曾经这样想吗？ 百里炎看着洛景谙几乎无可挑剔的侧脸，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墨桓的影子。 良久，百里炎幽幽道:“去查查，穆鸿明现在在哪里？” 洛景谙却笑了:“我已是自顾不暇，教主还让我去算计别人。” 夺宝大会早已尘埃落定，江湖各路豪杰在这几日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江州，唯有十大掌门，完全没有要打道回府的意思，因为前任十大掌门，本应横尸凤凰岭的十大掌门，同时出现在了江州城外。 当然，那些被百里炎伤害过的痕迹，已经被巧妙的抹去了。 十大掌门生前被穆鸿明喂下了许多名贵药材，尸体到现在仍旧没有腐烂，这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穆鸿明却如同人间蒸发般，在也没有出现过。 洛景谙却没有什么闲心理会这些“名门正派”的事情，长老堂拿着他是墨夜阁的奸细这个传言，再一次向他发难。 听雪楼上一如数日前热闹，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楚辰轩作为青鹰教的少主，坐在了百里炎手下第一个位置。 正如百里炎所猜测的，厉南天真的是用龙纹玉作证据，证实传闻的真实性，同时还叫来了春禧楼浣洗衣衫的仆役，一副证据确凿的模样。 洛景谙却不肯承认，扬言自己没见过龙纹玉，不知道厉南天手上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厉南天一脸严肃的道:“洛景谙，证据确凿，你休要切辞狡辩！” 洛景谙不由冷笑:“如果这就是大长老所谓的证据，那大长老有多少证据证明属下和墨夜阁勾结，属下就有多少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大长老有多少人看见龙纹玉是从我的衣服里掏出来的，我就有多少人没看见。” 洛景谙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不过洛景谙早便和厉南天撕破脸，现在面对厉南天如此诬陷，洛景谙也懒得忍着心里的不爽恭敬以对。 厉南天一脸阴沉:“你的意思是，我在诬陷你吗？” “我就是这意思。”洛景谙看向厉南天:“大长老智慧过人，怎么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笑话。”厉南天不屑的看向洛景谙:“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与你这后生小辈计较。” 洛景谙道:“我也很奇怪，大长老在教中已是位高权重，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洛景谙说着，又作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莫非是大长老自己和墨夜阁勾结，所以想陷害到我身上？” “你胡说！”厉南天被说中心事，连忙掩饰了眉目中的慌乱，转头对百里炎道:“教主明鉴，我对青鹰教忠心耿耿，怎么会勾结墨夜阁，做出叛教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洛景谙冷眼看着厉南天满脸忠诚的样子，只觉得他当青鹰教的长老，着实屈才，若是入朝为官，定能成为这乱世之中的一代权臣。 厉南天看出洛景谙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心中怒意更甚，正想说什么，百里炎便已开口道:“靖儿随意说说，你又何必恼羞成怒？” 百里炎虽然是安慰的口气，可是恼羞成怒这四个字，却等于默认了洛景谙的话，厉南天双眸一眯，飞快的冷静下来，早便知道百里炎维护洛景谙，自己再和洛景谙言语相争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自己拿出铁证来，到时候证据确凿，看百里炎还能怎么护着洛景谙。 厉南天这样想着，倒也不生气了，很快转变了自己的态度，恭敬的对百里炎道:“如今有关洛公子身份的流言早已沸沸扬扬，属下知道教主相信洛公子，只是青鹰教教徒上万，教主却必须要给属下等一个交代。” 百里炎挑眉，未置可否，只淡淡问:“你想要什么交代？” 厉南天道:“墨夜阁的人，都会在左肩处纹上下玄月的图案，洛公子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便脱衣让我们看看，他的左肩，到底有没有象征墨夜阁身份的刺青。教主以为如何？” 厉南天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都怔住了，看厉南天一脸笃定的模样，莫非洛景谙身上真的有墨夜阁标记的纹身？这样想着，大家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却谁也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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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炎看出厉南天的志在必得，心中暗道失策，早便知道厉南天是有备而来，却没想到他会拿出这样的证据。 百里炎没想到的，洛景谙自然也想不到，洛景谙心中暗暗后悔，那日教主动了杀心，自己却因为龙纹玉算不得什么确凿证据而没有执行暗杀任务，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会出现下玄月的刺青。 不过洛景谙也没有太过担忧，昨晚他洗澡时，左肩上还是没有任何刺青图案的，洛景谙不相信，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厉南天便能把图案纹在自己身上。 大概是什么障眼法吧，洛景谙这样安慰自己，却还是道:“我的左肩没有任何纹身，大庭广众的，大长老却让我宽衣解带，是何居心？” 厉南天哼了一声，义正言辞的道:“有没有刺青，一看便知，你莫不是不敢吧？”说着，厉南天霍然起身，扬声道:“若是洛景谙左肩处没有刺青图案，厉南天便是污蔑之罪，愿受教规惩处，可若是洛景谙当真有能证明自己是奸细的刺青，那么教主是不是也要秉公处理，治他一个叛教之罪？” 厉南天说得一脸正义，倒是让在场许多人都露出了动容之色，只是百里炎不发话，他们也不敢附和厉南天。 百里炎看向洛景谙，洛景谙有没有刺青，百里炎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百里炎就这么直接替洛景谙证明，厉南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百里炎沉吟片刻，方道:“靖儿，你说呢？” 洛景谙道:“清者自清，属下愿意用大长老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洛景谙话音刚落，厉南天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看向洛景谙的目光却又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算计一个孩子，只是墨夜阁主的态度实在坚决，若是自己想要得到墨夜阁的帮助，就必须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洛景谙，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墨夜阁，你自己作孽，可怨不得旁人。 厉南天飞快掩去眼底的算计，依旧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既然如此，就请洛公子宽衣吧。” 洛景谙微微松了自己腰封，在众人好奇而期待的目光中，将衣领拉到了肩膀处，左肩处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刺青图案，与厉南天手中的龙纹玉一模一样。 洛景谙眸中光芒微闪，大殿中议论的声音渐渐响起。 |
楼主去修复自己的脑细胞了，下一章就把景谙扫地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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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个番外没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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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谙骤然看到自己身上的刺青，心中惊讶，眸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没有勾结墨夜阁，做出对青鹰教不利的事情，就算此时被厉南天算计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显然，这个向来被百里炎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并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言可畏。 百里炎坐在大殿中央鸡翅木雕花的太师椅上，听着四周窃窃私语，将神情隐藏在面具之下。 洛景谙左肩的刺青，百里炎拿看一眼，便知是骨印。 内功深厚者，可以隔着皮肉，用内力将图案刻在骨骼之上，骨印轻易不会消融，这便是墨夜阁主真正的用意所在，自入了墨夜阁那一天，便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刻骨，亦铭心。 若是百里炎没有服食化功散，他定然可以将骨印刺青神不知鬼不觉的烙印在旁人的身体上，银生的功夫和百里炎不分伯仲，想来银生只要接触到洛景谙，哪怕只是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都可以在洛景谙身上设下骨印标记的铁证。 百里炎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椅子一侧的扶手，心中想的，却并不是如何替洛景谙洗清罪名。 若是百里炎执意保全洛景谙，他方才便不会默许洛景谙用去衣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百里炎才是洛景谙的主子，百里炎不同意，无论洛景谙身上有没有刺青，谁也别想看了去。 百里炎相信洛景谙对自己的忠心，只是这一次，他必须要在自己的感情和洛景谙的性命中做出取舍。 厉南天的算计着实可恨，可这对于百里炎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将洛景谙从青鹰教除名，让他可以留在洛家的机会。 百里炎隔着衣服，触摸到了那封数日前收到的信。那是洛东成的信，洛东成在信中言明，只有洛景谙脱离青鹰教，他才能将寒冰墨给百里炎。 百里炎没有给洛东成回信，可他却不得不妥协。 百里炎微微瞌上眼，若有若无的叹息被大殿中细碎的议论掩盖。 洛景谙肩上的刺青在场之人看得分明，只是众人言语之间，还是不相信的人居多，毕竟洛景谙刚刚来到百里炎身边的时候，尚且是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可能成为墨夜阁的奸细。 厉南天抚摸着唇边的胡子，掩饰了嘴角得意的笑容，痛心疾首的道:“洛景谙，你果真是墨夜阁的奸细，真是枉费教主对你的一番栽培。” 洛景谙拉上自己的衣服，没有去理会厉南天，而是面对百里炎，缓缓跪下，坚定道:“属下不是墨夜阁的人，教主明鉴。” 百里炎没有说话，开口的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楚辰轩:“证据确凿，洛公子还要如何？” 洛景谙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看着百里炎，他知道教主一定会相信他的…… 可是百里炎，却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一如既往的维护洛景谙，他依旧沉默坐在椅子上，仿若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良久，百里炎才道:“是啊，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惊，他们谁都想不到，百里炎竟然会这么说。唯有厉南天，依旧是笃信的神情。这一次，十大长老中，只有厉南天一个人在场，其余九位长老，都因为百里炎上次的态度，而放弃了和百里炎对着干。 洛景谙闻言，不由一怔，还未说话，厉南天便起身，对百里炎拱手道:“教主，洛景谙是墨夜阁的人，证据确凿，还请教主下令，将洛景谙判以叛教之罪。” “大长老此言差矣。”百里炎低头，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孩子难以置信的神情，将所有心思隐藏在波澜不惊的语气深处:“靖儿是墨夜阁的人，本座没有资格处罚他。”言罢，百里炎顿了顿，又道:“即日起，洛景谙从青鹰教除名，从今以后，与本教再无瓜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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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炎话音刚落，在场之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连方才细碎的议论声都没有了，显然，百里炎这句话，给众人的震惊太大了。 洛景谙……从青鹰教除名？ 洛景谙是百里炎的心腹，百里炎从来没有像栽培洛景谙这般培养过任何人，现在便是因为这个连他们都不相信的罪名，百里炎就要将洛景谙扫地出门。教主心思之深，果然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洛景谙也没有说话，自百里炎说完那句话后，他便愣住了。 教主的意思，是要赶他走？洛景谙用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残忍的事实。 洛景谙叩首至地，想说什么，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属下没有勾结墨夜阁，教主明查。”洛景谙温和好听的声音染上了几许急切，百里炎淡淡看着他，目光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明明是盛夏，洛景谙却感受到了丝丝入骨的寒凉，他不敢抬头去看百里炎，只能以最谦卑的姿态跪伏在听雪楼大殿中，全然不见方才与厉南天对峙时的嚣张态度。 若是平时，洛景谙定然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卑微至此的，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他的尊严与骄傲了，只希望教主可以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百里炎怎么会看不出洛景谙的心思，只是事关洛景谙的性命，百里炎绝对不可能做出退让。 百里炎靠着椅背，明知故问道:“那个刺青，你怎么解释。” 洛景谙怔然，那个刺青，他真的不知道……他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自己被银生拍了一下肩膀，或许就是那一次，银生将图案印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那件事已经是好几天前发生的了，为什么偏偏在今日这纹身才显现？ 洛景谙咬了咬嘴唇，带了几分心虚的低声道:“属下不知。” 百里炎冷笑一声，拿起身侧桌案上的茶杯狠狠向洛景谙砸去，洛景谙不敢闪避，本已做好了被砸中的准备，不想茶杯却碎在了洛景谙身前。 淡青色的茶水氤氲着明前龙井清冽的茶香弥漫在听雪楼大殿中，八分烫的茶汤濡湿了洛景谙衣摆的前襟，洛景谙怔怔抬头，心中惊讶，教主……很生气么？ 在洛景谙的映像中，百里炎再生气，也不会摔杯子泄愤，洛景谙看着自己膝前四分五裂的青瓷，不由心跳得厉害。 这倒是洛景谙想错了，百里炎根本就不生气，他这样做，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洛景谙向来能够体察百里炎的心思，只是这一次，洛景谙并没有注意到百里炎冰冷神情下隐藏的心疼与不舍。 洛景谙低头，就听百里炎道:“既然不知道，本座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你走吧，以后青鹰教，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教主开恩！”洛景谙心中一惊，再度叩首，额头一下下重重的磕在地上，青砖铺就的地面很快晕染了丝丝血迹，又被流过的茶水冲淡。 洛景谙顾不得额头的疼痛，勉强稳住了自己稍显慌乱的声音，道:“属下愿意承受任何责罚，请教主收回成命。” 百里炎却没有理会洛景谙，而是侧头对厉南天道:“大长老满意了吗？” 当然不满意！厉南天不仅仅只想将洛景谙逐出青鹰教，他更希望，百里炎能以叛教之罪将洛景谙处死。只是厉南天也知道，想在百里炎眼皮子底下弄死洛景谙，根本就不可能。 厉南天微微欠身，道:“教主……” “教主不可！”厉南天话音未落，江一色便出声反对:“仅仅凭着一个刺青，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景谙从小在教主身边长大，教主应当信任景谙才是。” “左护法说的对，洛公子在教主身边多年，是教主最信任的人，教主千万不要轻信他人，冤枉了洛公子。”成五看到江一色开口，也忙跟着求情。 成五其实早就想替洛景谙说话，只是他虽然执掌江州分舵，可在百里炎和厉南天面前，还是人微言轻的，便是心中向着洛景谙，也不能贸然开口，只能附议江一色的话。 “请教主三思。”江州分舵的人看到自己的上级开口，也纷纷起身求情，厉南天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一皱，不安的看向百里炎，生怕他会顺坡下驴，留下洛景谙。 出人意料的，百里炎并没有顺着众人的意思走，而是瞟了一眼洛景谙，似笑非笑的道:“本座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收买人心。” 洛景谙闻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他么？ 不待洛景谙说话，百里炎便敛了笑容，语气又恢复了方才的冰冷:“洛景谙即日起逐出青鹰教，谁敢提出异议，同罪论处。” “教主英明。”厉南天隐藏了笑意，恭敬道:“只是洛景谙是墨夜阁的奸细，教主应当将他处死才是。”反正百里炎也不待见洛景谙了，不如趁此机会解决了洛景谙，也免得日后横生枝节。 “厉南天！”江一色霍然起身，指着厉南天道:“你这个小人，你设计陷害景谙，你安的什么心？” 厉南天闻言，不禁想反驳江一色，只是他还没有开口，百里炎就道:“本座说了，谁有异议，同罪论处，大长老没听见吗？” 厉南天回骂江一色的话，瞬间被百里炎给堵了回去，厉南天还想说什么，百里炎就已经起身，走到洛景谙身前，俯身抓起他的手腕往外拖:“你已经不是青鹰教的人了，还跪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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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洛景谙被百里炎抓着，却仍然不死心的想解释什么，奈何百里炎根本就不听他说的话，只是以一种绝对粗暴的手法，将他拖出了听雪楼。 “教主，我真的没有勾结墨夜阁，您相信我……”洛景谙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带了一丝哭腔。百里炎终于放开他，摇头道:“靖儿，你还不明白吗，本座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本座把你逐出青鹰教，根本就不是因为厉南天的陷害。而是因为……” 百里炎说着，俯身贴近了洛景谙耳边，声音冰冷得令人害怕:“因为本座不想要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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