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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风云同人之此间英侠年少 （师徒，温馨）[第14页] |
| 作者:毛巾水水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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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累常常不是身体的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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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剑晨刚和账房先生上完课，正皱着眉头向前堂走时，便被无名叫了过去。 看见自家小孩儿一直拉着小脸不说话，无名问道：“这是怎么了？天天都是这幅表情。” 男孩子已经动了放弃的心思，却又不好意思明说。事实上，他习剑多年，早就被无名培养出了做事坚持到底的韧性。可他也是个很有主意和想法的孩子，要不要选择坚持，取决于这件事在他心中有多重大的意义。 像每天端菜倒酒这样的重复劳动，不仅占用了他的玩乐时间，而且无聊又无趣。 所以，他当时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师父呢？现在又为什么要做呢？ “我没事……” 无名点点头，“好吧，你没事，师父有事。你看看这账！” 剑晨粗略一扫，便瞄到了好几处显眼的错误，脸色更暗。“对不起，徒儿现在去改过来。” “你到底是不会，还是大意？” “我，我有些大意了。”男孩子咬咬嘴唇低下头。 “你过来！” 无名拍拍小孩儿的屁股，严厉道：“再让我看到这种不用心的态度问题，皮肉可要受些苦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剑晨脸蛋通红，别扭地向后退了半步。 “去前面吧，不要晚了。” 诸事不顺的男孩子出了后院，一想前堂的琐事更加心烦。他那么辛苦，师父不但不安慰，反而那么凶地训斥。哼！ “虽然这确实是我的错……”剑晨由委屈转为挫败，眉头拧成一团，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小步向前挪着——仿佛前方是刀山火海。 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几个客人稀稀落落地坐着。男孩子正咬着笔头，小心翼翼地一项项对着账本。 “啪！”一锭白银拍到他面前，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 剑晨抬头，忍不住满脸露出嫌恶。竟是镇子南边的那个什么富家公子，平日仗着家世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还踢过乞丐的饭碗，十足的浑相。 “做什么？”男孩子语气透出敌意。 “中华阁！嗯，不错！今儿中午小爷包下了，你！”富家公子一指剑晨，“把那几桌人哄走！” 剑晨一怔，随即气愤道：“都是客人，你凭什么哄走人家！” “呵！小孩儿够横啊！嫌钱少？小爷再加！” “你莫名其妙！” 乌鸦放下手中酒坛，刚要帮腔，却被掌柜拦下。 “老板说了，这些突发事件都交给少爷处理，不许我们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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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今儿个既然看中了这个地方，那就是这儿了！”富家公子扬着鼻孔，漫不经心地又从怀里掏了块银子，随手扔到剑晨面前。 白银划了条弧线，“哐当”一声砸在柜台上。 男孩子怒不可遏，都说店大欺客，这还有客大欺店的？！几日下来，怎么事事都同他作对？ 剑晨一摔算盘跳下椅子，摩拳擦掌地想索性将这“无理之人”痛打一顿丢出去。可这富家公子的蛮横霸道远近闻名，店内的客人听得二人对话，恐怕惹得麻烦上身，没等剑晨出手，就纷纷结了账“落荒而逃”。 “哎？你们！”男孩子气得跺脚，腹诽道：真没骨气！有什么可怕的！ 富家公子得意地一展扇子，挑了个位子坐下道：“小爷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来人呐，点菜！” 哼！剑晨刚要发作，忽然记起自家师父说过的话，做事不能动气……要动脑子！他平复呼吸，随便对面人怎么奚落，都不愠不火地将一道道菜记下，还亲自跑去厨房“监工”。 没多久，男孩子端菜上桌，又双手抱臂，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一旁。 富家公子刚提起筷子吃了一口，“啊呸！呸！呸！你们家是打死卖盐的了吗！水，快拿水！” 剑晨一笑，转身递了茶壶过去。 “啊！烫死我了！你！” 男孩子忙无辜地道：“哎呀只有刚刚烧开的水！怎么办，要不客官就试试别的菜解解咸吧！” 富家公子每道菜一尝，酸甜苦辣咸样样都到了味之极致。他脸色发黑，一脚踢翻桌子，“小子！你他妈敢耍我！” 剑晨白了他一眼，“这菜本来就是这味道，是你自己一定要吃的！” 富家公子不由分说攻出一记长拳，男孩子灵巧地躲开，反身就是一腿踢中公子腹部。 “啊！”富家公子吃痛，更加气冲斗牛，与剑晨扭打起来。一时间，前堂里乒乒乓乓地盘子椅子满天飞。 “哎！住手，少爷！快住手！怎么打起来了！”掌柜唯恐剑晨受伤，刚欲出手，却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再瞧前方，方才还斗得不可开交地两个人被生生分开来。 是老板？掌柜这才放下心，扑上前将剑晨护在身后。 乌鸦见状，连忙扶起地上的富家公子，好言好语地赔礼道歉，“小孩子年纪小，您大人有大量……” 掌柜拉着男孩子离开前堂，富家公子虽是不服气，但刚刚也没在剑晨那里讨到便宜，口中骂骂咧咧地继续对着男孩子示威，一时却也没阻拦他离开。 “掌柜叔叔你放开我！”剑晨叫嚷着，仍是挣脱不开。 “闹够了吗？” “唔，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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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人不大，脾气不小。都是被师父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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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十分不悦地皱着眉，“老张，你先去帮着乌鸦把事情解决。” 剑晨心中发慌，下意识地一把拉住掌柜衣角，求救似地望着他。 没等掌柜说话，无名便道：“你想让掌柜叔叔陪着咱们俩‘谈心’吗？行，过来吧。” “不……不是……”男孩子泄了气，小跑几步到无名身前，低着头乖乖的样子煞是可怜。自己若任性拉着掌柜，师父恐怕真的会当他的面教训自己的。 尽管前堂依旧吵吵闹闹，后院却宁静地禅味十足。无名坐在木榻边，面前的孩子站得规规矩矩，却时不时蹙蹙眉，一脸忍痛的表情偷偷捏捏右臂。 无名看着他的小动作，渐渐绷不住严肃的表情。语气缓和不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伤到了？快让师父看看。” 他终究不止是个严师。 剑晨闻言抬头，立刻撅起小嘴凑到自家师父身边。 无名挽起小孩儿的衣袖，看见右手小臂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忙皱着眉仔细检查，半天才松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撞到桌子或者什么了？” “好像是……” “好在没伤到筋骨，”无名一边说一边起身拿来药酒，擦在小孩儿伤处揉着。 “啊！嘶……”男孩子躲躲闪闪地喊着疼。 “你呀！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啊！”无名又拉过剑晨背在身后的手臂，安慰道：“忍一忍，淤血得揉开才行。” 男人固定住小孩儿的手腕，专心给他疗着伤。 剑晨咬着牙忍痛，师父的手温暖有力，有些粗糙，是无比熟悉的触感。他心底慢慢漾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本是不委屈的，可为什么一看见师父，就忍不住了呢。 收了药酒，见自家小孩儿眼圈发红地发着呆，无名问道：“这就疼得受不得了？那一会儿你怎么办啊？” 剑晨臀上莫名一紧，可仍是本能地依赖无名，不但没有因为恐惧产生距离感，反而哼哼唧唧诉苦道：“师父别罚我……行吗？徒儿这几天特别累，真的，得帮着点菜、上菜，师父你都不知道，那些菜好重啊，而且还烫，又要记账，那么多数字，弄得我头都晕了，唔，记得不好师父还骂我……而且今天明明是那个人不讲理的，徒儿打架也是不得已嘛……” 无名听着，半天不置可否，换了个方式引导道：“好吧，既然不想当孩子挨打，那就当个大人去承担责任吧。今天中午师父只能陪你饿着了。” “什么？” “不是说好了的！你自己赚午饭的钱，这里如果不是你的家，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你觉得自己还赚得到钱吗？” “可，可是……”男孩子拉着无名的衣角，“师父，那我，我现在真的饿了，怎么办……” |
一个好问题~饿了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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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饿着，要么想法子赚钱吃饭。你做事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个后果了。” 剑晨沉默，好久才怯怯道：“那，那徒儿可以先跟师父借吗？”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无名压压不明显的笑意，逗着他说道：“可是我也没有啊，你不是说长大了就要照顾师父！赚不到钱，师父必须要和你一样饿着。” 师父真的也不吃饭？不是开玩笑的？！ “不可以！”男孩子蓦地难过得不知所措。 他可看不得师父受苦。于是一边焦急地要拉着无名往外走，一边激动说：“绝对不可以！唔，让我一个人饿着行吗？我决定了，我不吃了！两顿都不吃了！换师父吃饭好不好？” 看着剑晨急得团团转，无名忽然心中一软，他说这句话，本不是为了这个效果的……可是这孩子竟当真了，而且这个关注点实在让他……太欣慰了！ “晨儿……”他望着小孩儿一时感慨地说不出话来。 剑晨全然没有读懂无名的反应，只以为师父仍然不愿意去吃饭，便求道：“师父，咱们别玩这个游戏了。徒儿现在还当不了大人……而且，徒儿以后也不想再去前堂‘工作’了，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做……” “你想放弃了？” 男孩子点点头，小声道：“反正徒儿不想再做了……至于今天的事，徒儿处理得不当，愿意挨板子。只要，师父去吃饭就好！” 无名彻底没了脾气，他这么做绝不是为了逼剑晨妥协，只是想说说道理，可怎么不知不觉就被小孩儿给带偏了。 “孩子，过来坐下，听师父说。长大这个事情啊，不能着急，它是随着时间和阅历自然而然到来的，像你之前那样刻意寻找，是找不到的。而且你现在年纪还小，读书和练武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师父有时候也希望你能多经历一些，多体验一些，就像这次的事一样。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再做了，就算了。毕竟现在就让你去赚钱，确实有些勉强了。” “嗯……”剑晨咬着嘴唇，想了想又问道：“徒儿现在到底要做什么，以后才能慢慢长大呢？” “该吃饭就去吃饭，该玩儿就去玩儿，该读书练功的时候就认真用心去做，这样就可以了。”无名抚着男孩子的小脑袋劝解着。 剑晨点点头，心里轻松不少，“好吧，不过徒儿不去前堂帮忙了，师父下个月还会带徒儿出门吗？” 男人一挑眉，“愿赌服输，你坚持不到时间，自然去不成。” 男孩子犹豫起来，没等再说什么，就听无名道：“说说今天的事儿吧。” “唔，徒儿知错了……” “错哪儿了？” “掌柜叔叔说过，做生意要和气生财。而且，与今天那种小人斗，也不该明面上撕破脸，更不该打架……我们毕竟是店家，师父也不想招摇，只想过些普通的日子，如果那人记仇一直来捣乱，影响了生意事小，若一来二去，中华阁引起注意，被有心人盯上，可就麻烦了……”他想了想，又小大人儿一样补充说：“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就难免要受些普通人的委屈……” 多聪明的孩子！无名微感震惊，原来他心里早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得不错。这种人是该教训，不过要让他有苦说不出才行。好吧，他的事不说了，说说你吧，晨儿，这个点火就着，不顾后果的冲动问题，师父提醒过你多少次了？” 剑晨低下头，“我，我当时一生气就忘了……” “忘了？那就再长长记性吧！我也没别的法子了，三十下板子，下次再记不住就四十下！”无名狠狠心，他对小徒儿这个毛病已经无法再容忍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男孩子听到三十这个数字时，还是怕得一下子眼泪汪汪。不，不只是怕，他还有些担心。 “师父，徒儿认罚，但是，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剑晨小脸通红，“一下子打三十下，徒儿明天就不能去前堂帮忙了……” 无名疑惑，“你不是不去了吗？还说没有意义！” “我改主意了，也找到意义了。唔，意义就是，只有坚持完这个月，才能和师父出门的。大丈夫一诺千金，徒儿不毁约！” 无名有些藏不住赞许的表情。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为了去做想做的事，要先做必须做的事，尽管不喜欢，也不情愿。 “好，”他爽快答应，也给出了解决的方法，“分三天，每天十下，怎么样？” 剑晨点头同意。其实以他的脾气，是最受不了这样的打法的，想想连着几天都要被打屁股，心里的压力真是不小。 可他现在也只能去取来板子，又心跳加速地褪下裤子，趴在了无名腿上，撅起小屁股。 板子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啪”的一声在雪白的肉上留下一道红印。 男孩子疼得踢踢小腿，他对痛感总是特别敏锐。 两下、三下……每一板子力道都要更重一些，打得两团臀肉直颤，不一会儿就红彤彤的。 剑晨紧紧扯着自家师父的衣襟下摆，时不时随着板子着肉的声响，压抑地喊出半声疼。 许是因为只打十下，无名不必担心会伤了小孩儿，因此每一下都是不轻的教训。 男孩子疼得开始不住蠕动，“啪！”重重的板子打到臀峰，他本能地向前一窜。 无名连忙按着他的腰，顺手对着腿根处落了剩下的几板子。皮肉越嫩处，疼痛越难以忍受，小孩儿不顾形象地叫嚷着，直到十下打完，半天才缓过劲。 无名抚着剑晨站了起来，给他揉了揉便提上了小裤子，“不严重，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就不疼了，师父去让厨房弄些菜。” 男孩子噙着泪水点点头，有些支撑不住，就又趴在了木塌上。师父罚他一向有分寸，可是……可是挨的时候真是太疼了…… “师父，明天也会打得这么疼吗？”他可怜兮兮地又拉住无名。 “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更疼一点！”无名一句话打消了小孩儿求饶的心思。 剑晨皱皱眉，却没有使性子。他心里也清楚，师父对于自己这个毛病，是早就有心收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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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少爷你说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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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男孩子站在铜盆前慢吞吞地梳洗，伸手撩撩清水，搅动了他阴沉的小脸。 什么时候去挨今天的十板子呢？他摇摇头，一天才刚刚开始，想这样的事会影响心情的……晚点再说，晚点再说…… 上午，练剑，读书，一切如常。无名什么都没有提，男孩子也只是闷着头反反复复舞着几式剑招。 中午，继续去前堂“赚钱”，剑晨发现自己在慢慢适应和习惯，似乎不再那么感到负担了，偶尔甚至还小有成就感。午饭，仍是一桌子他喜欢的吃食。师父一边同他聊着今天前堂的趣事，一边给他夹着菜让他多吃些。 午后，他睡了个并不踏实的午觉。无名坐在桌前看书，时不时瞟一眼木榻上辗转反侧的孩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午，剑晨跟着师父学了新的剑招。每次这种时候，男孩子都十分兴奋，暂时忘却了杂事，认认真真地练着一招一式，两个时辰下来，已经将复杂的招式悟得七七八八。无名忍不住暗赞起小孩儿的天资，他一向惜才，看着剑晨的眼神，就像看一块稀世宝玉。那是剑客之间的惺惺相惜。 晚上的休息时间，剑晨拉着乌鸦陪他到了镇郊的一块草地上踢球。夕阳一寸寸向下落，天空由蓝到红，由红到淡红，由淡红到透明的黑，剑晨跑得汗流如注，先是湿了头发，再是湿了衣裳，后背一大块冰凉的汗渍被晚风吹得贴在皮肤上。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弯着腰扶着膝盖，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 “少爷，回家吧，天都快黑了！” “嗯……”男孩子坐到地上，好一会儿才仰起头，“乌鸦大哥，你小时候也会被你师父打吗？”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乌鸦坐到剑晨身边，敲敲发酸的腿。 “就是问问嘛……” “我知道了！难怪你不想回去！是不是又？” 男孩子耷拉着小脸不说话。 乌鸦浅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运气吗？在各门各派，师门的规矩多着呢，真犯了门规，就直接被拉下去罚了，打一顿还是轻的，折磨人的法子更多。作师父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一两个弟子，既不会亲自惩罚，也不会过问。哪有像老板这样的，天天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你身上。晨儿，你可知有时候，我多么羡慕你……” 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剑晨一激灵，连忙站起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种话，就是说自己这样的人的吧。 “大哥，我听懂了……” 待到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天色已经大暗了。男孩子摆弄着衣带，心里想着，刚洗过澡就挨板子，会特别疼的，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浅浅叹了口气，暗自反省着，以后再也不这样冲动了，再也不犯了，自己得学着师父那个永远不愠不火，不疾不徐的性子才行。 “吱嘎——”房门被轻轻推开，无名背着手踱到屋中。 “师父？”剑晨坐起身。 “困了吗？这么早就睡？” “唔……没有……” 无名坐在他身边，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找你，你就真的不来找我啊！是学会沉住气了，还是害怕啊？小家伙！” 男孩子吸吸鼻子，“不是害怕，徒儿想准备一下，然后去找师父的，没想到师父更快一步。” “嗯，那准备好了吗？”无名右手握着戒尺，一下下轻敲在左手掌心。 剑晨轻声应了一声，不拖延不求饶，褪下裤子阖上眼睛，刚刚俯在床上，身后就挨了不轻的一板子。他闷闷一哼，继续忍着木质尺子抽到肉上的疼痛，心里默默数着数字，七、八、九。 等了许久没等到第十下，男孩子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数错了，“啊！”尖锐的刺痛忽然落到腿根处，他压抑地叫喊一声，小脑袋一偏，埋到被子里。别哭，千万别，本就是自己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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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很开心，但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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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皱紧眉头忍着胀痛时，忽觉臀上一阵清凉，流动的药酒偶尔带来些轻微的刺痛，却慢慢让他觉得舒服不少。 剑晨抬起头，额上贴着一层棉被捂出的薄汗。 “徒儿以后不敢再犯了……” “嗯，”无名收拾好药酒，轻拍拍小孩儿的背以示安慰，“休息休息就睡吧。”他留下一句话就要起身离去。 “师父，等一下……”剑晨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地嗫嚅着。抬眼对上无名的目光，又有些别扭地躲开了。乌鸦说的道理他都懂，也清楚是自己犯错在先，可是板子打在屁股上的疼痛就是那么真实，难道不能罚些别的么…… “我真的不犯了，我保证！” 无名听出小孩儿的弦外之音，心中几番动摇，但最后仍是俯下身子在剑晨耳边严肃而坚定地道：“不饶！”言罢便拉过被子盖在小孩儿身上，自行离去。 男孩子红着脸侧过身子，听着有些刺耳的关门声，却也没有闹脾气。还有十板子的账，看来是赖不掉了，算了，既然是自己的错，师父又不肯饶，就只能认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不过以后一定一定再也不能犯了……他背过手揉着小屁股，还是忍不住嘟囔着：“师父严厉起来真是一点折扣都不打……” 夜一点一点黑着，剑晨全无睡意，趴在床上拨弄着枕头上的红穗，时不时抻着脖子向房门方向望去，狐疑着：奇怪，怎么总觉得师父还在门外没走？ 他凝神屏气，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门外有一股强大的剑气徘徊不散，分明是有人！是师父还是别人？他在做什么？ 无名立在剑晨门外的回廊下，静静听着房内的动静，发现小孩儿除了偷偷埋怨了他这作师父的一句外，没哭也没闹，面上的忧色稍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一方面觉得，十板子不重，又是提前说好的事，天天吵着想长大的孩子，应该可以坚强地去自己处理情绪了；另一方面又实在放心不下，万一弄巧成拙，小孩儿又觉得被丢下，再伤心怎么办？ 这才不得已暗中考验观察，但这个结果让他很满意。 屋内，渐渐有了警戒心的男孩子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拔出小短剑，皱紧眉头思量着：师父怎么可能一直站在门外呢？这说不通的！如此深不见底的内力，也不像是中华阁的叔叔伯伯！难道是坏人？要出大事了？ 可是……他看着手中的剑，又摇摇头：不行，不能硬拼，自己肯定不是对手的。如果有危险，一定要先逃走去找师父！ 剑晨轻轻把砚台里的墨汁倒进铜盆的清水里，打算泼门外人一个措手不及。哎，如果有胡椒就好了，能呛到人，多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失算，以后房间里一定要备一些！ 虽然他一直尽量地把动作放轻，无名还是听到了悉窣的异声。 这孩子做什么呢？这个时辰了还不睡，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他推门而入，却惊见不知名的黑色液体迎面扑来，连忙侧身躲过，但由于距离太近，还是湿了衣袖，接着又听到铜盆叮叮当当砸在地上的声音里，夹杂着怯怯的童音“师父……” “你干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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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少爷！你做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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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那个，不是……”剑晨连忙扑上前，手忙脚乱地想帮无名擦干净，满地的墨污溅了他一裤腿。 小孩儿拉着他衣袖又抖又搓，窗上、门上、地上四处狼藉，无名皱着眉，低声斥道：“成何体统！站好！” 男孩子瘪着小嘴，一低头才看见自己身上也狼狈不堪。 “你大晚上胡闹什么？不想睡觉吗？到院子里扎马步去！” “不是不是！”剑晨连连摆着发黑的小手，委屈地道：“徒儿不知道是师父，就觉得门外有人，还以为是坏人呢……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屋内忽然陷入一阵沉寂，剑晨余光瞥见无名抬起手，吓得一缩脖子，却只觉小脸蛋被轻轻捏了一下。 “你跟我过来！”男人语气缓和不少。 小人儿被自家师父丢进微散热气的浴桶里，好一番擦洗才把墨汁洗干净。 “连剑气都能感觉到了，看来最近本事涨了不小。” 剑晨扑腾着温水，“原来师父没生气呀，吓我一跳！”他扬起小脑袋邀功道：“徒儿一直都很努力练功呢！” 无名白了他一眼，仍是不满足地道：“还不够，连师父的剑气都认不出，还要再努力些！” “哼……”剑晨撇撇嘴，知道这话题再继续下去，一定又会被师父教育的。 “对了，师父刚才怎么一直站在门外？” “赏月！”无名几不可察地犹豫了一瞬。 “可是今晚明明天很阴呢……”男孩子小声嘟囔着，看见无名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不说话，又想起刚刚师父手中一直拿着戒尺和药酒，忽然忍不住笑得露出小虎牙。师父肯定是打了我又心疼，还不肯承认呢！ 无名低头看着小孩儿，红扑扑的小脸，又黑又亮的眼睛，微湿的鬓发别在耳后，正在得意洋洋地坏笑，更显得虎头虎脑，机灵可爱。 他不得不感叹起这小崽子感情的敏感细腻，无奈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怕你一个人偷偷伤心！” 剑晨支着身子爬出浴桶，不顾满身是水便环住无名的脖子笑嘻嘻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无名顺势抱住小孩儿，“明儿这衣裳就交给你洗了，还有你的房间，自己收拾干净！” “不要……啊！我做我做！” “啪”的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男孩子伏在无名肩头一抖，连忙改了口，心里却抱怨着：哼，师父记仇！不就泼了点水嘛！ 无名默默想着，他平日里都是非常注意收敛剑气的，没想到剑晨竟感觉得到。他内力的进步速度实在超出了自己的计算，也许真的该陪着他多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了。 “去睡觉吧。” “哎等一下！师父！徒儿，徒儿……” “怎么了？” 剑晨咬着嘴唇，犹豫再三，才红着脸问道：“徒儿能现在先把欠下的十板子还了么？” “今儿个不是怕得磨蹭了一天吗？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怕，可是我一直想着这事，心里太难受了！反正，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无名微笑着道：“这都是哪儿学来的词啊！师父都让你说成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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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心态好的，我和少爷心里都装不住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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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沉默，没有了往日和自家师父插科打诨的兴致。 “这样也好，那别回去你的房间了，反正也是一团乱，今晚就和师父睡吧。” “嗯……” 无名拉着小孩儿的手走进内室，却感到那小手里尽是汗珠，透着凉意。 连着两天，全未放水的二十板子，眼前颤抖着解着裤带的孩子，泛着冷凛光芒的尺子……无名不经意间叹着气，眼中藏着不忍。 说到底，剑晨毕竟才只有十岁，但已经比同龄人付出太多，也优秀太多了。反倒是自己这做师父的，总是如此苛求，逼得太紧，最后会不会适得其反？ 思索间，小孩儿已褪下裤子趴在床上，臀瓣上仍浮着浅浅的板子印。 无名皱眉，掂了掂戒尺又放下，手掌轻轻覆上小屁股，觉手下臀肉迅速一紧。 他在发抖，轻微的，并不明显，却可怜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猫。 无名苦笑了一下，这一刻，自己实在是不想打他。事实证明，这种分开几天的打法，不只对剑晨来说压力很大，对他自己也是个不小的煎熬。 这次的教训足够了吧……再这样严厉效果不会好的……瞧他那个害怕的样子……无名在心里不断寻找着借口。他不忍，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呢，而且是连着三次？ 他扬起巴掌，没用力便落下了，一下接一下，只是拍得小屁股添了层淡粉。 剑晨紧张又疑惑，师父做什么呢？ 十下巴掌很快过去了，男孩子仍是趴着不敢动，刚才的……可以算是惩罚吗？ “知错了没有，下次能不能改？” “能！”他条件反射地迅速回道，看无名没有再要惩罚的意思，便自己爬起来提上了裤子。 “疼吗？” 小孩儿半跪着身子扬起头，无比诚实道：“唔，不疼。” 无名忍不住一笑，揉揉男孩子的头说：“那这次的事就这么过去吧，你也不要再担惊受怕了，忧虑伤身，要自己注意。” 剑晨声音轻快：“知道了，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他眯着眼扑到无名怀里，“谢谢师父！” “打了你你不怨怪就好了，谢我什么……” “就是要谢师父嘛，师父对我最好最好了，本来就是徒儿该打呢，怎么可能怪师父的！” “别尽说些好听的哄我，要是还不改，师父可不会再轻饶你了！” “是！徒儿以后绝对绝对不再犯了！” “行了，让你一下子完全不犯，我估计你也做不到，就别在这儿立军令状了。师父说的是希望你能慢慢改，至少不要再因为冲动让自己陷入危险，”无名语重心长地叹着：“这点很重要，等你有一天长大了，当了爹了，就能理解师父现在的心情了！” “徒……”他忽然抿抿嘴，“孩儿现在就理解的……不再让爹爹担心了！” 一句爹爹让无名表情一顿，这小崽子，真是已经把他的弱点抓得牢牢的。 “你这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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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少爷，是时候写写长大后的你了…… 少爷：你没灵感了就说没灵感呀 你以为长大后就有了呀 哼 小水：你你你！看来我得快些把文完结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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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依旧每天中午在前堂忙得不可开交，好几次被挑衅的客人气得想撂挑子不干，却有每每惦着要和师父出门而不得不咬牙坚持。无名经常悄悄地站在二楼，看着小孩儿受着不合年纪的辛苦，十分心疼，但看到他处事越来越灵活冷静，又甚感骄傲。 月底临近，距离原来要出门办事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但无名总是觉得小徒儿最近太累了，便决定提前带他出门先游玩几日，放松一下心情。 离家前夜，剑晨哼着小曲子收拾着包袱，出奇地开心。这是他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如今再想想受过的苦，竟都不算什么了。师父说的对，人生就是有舍有得，不舍不得的。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会特别有成就感。 往常师徒俩出门都是骑马或坐马车，但这次无名却选了水路。一路行舟北上，漂在透明的江水上，跟随清风上下起伏，有时能看到远处的江边有浣纱的女子，和嬉戏的孩童。木船掀起白浪，各色的小鱼在碎开的浪花间欢蹦乱跳，剑晨蹲在甲板的边边上，看得兴致勃勃，却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 “你怎么才能乖一点啊！说了多少次了这样很危险！” 男孩子转过头讪讪一笑，“师父，师父放我下来嘛，徒儿会乖的。” 无名一脸不信地把小孩儿“拎”进船坞，推开舷窗，“在哪儿看都一样，你在这老实呆一会儿，晚上上岸住，明儿个换艘大船，你玩起来也安全些。” “大船？多大的船呀？” 无名一笑，“反正不会被你弄翻，也不会让你掉到江里去喂鱼！” 男孩子愤愤地呲着小牙，“我掉下去才不会喂鱼呢，我是吃鱼！” 第二天一早，停靠在码头前的庞然大物着实让剑晨吃了一惊，他张着嘴打量着，呵，真气派！怕是能坐下一百号人呢！ 无名带着他一跃飞上甲板，只见两排衣着统一的船士迅速向他二人抱拳行礼，训练有素。 “师父他们是谁呀？”男孩子歪着小脑袋，瞧见这些船士腰间都别着长剑，不似一般的摇橹之辈。 “巨鲸帮的弟子。” “巨鲸帮？”剑晨这才看见船上立着一面大大的旗帜，“巨鲸帮”三个字正迎风劲舞。 还未再等他发问，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满脸络腮胡须，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已经低着头来到面前，男孩子拉着自家师父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惊见那人弯下虬枝般粗壮的大腿，冲无名磕了个响头，无比虔诚唤道：“主人！” 一时间，数十船士纷纷跟随跪拜。 无名连忙上前扶起中年男人，“龙王不要多礼！” 中年男人抬首，双目精光尽闪，仍是毕恭毕敬，“主人，我等了您十年，终于等到您再次差遣！” 男人名号“七海龙王”，早年间追随无名闯荡江湖，忠肝义胆，虽年长无名不少，却敬无名为真英雄，立志终生为仆侍奉其左右。后来无名遭丧妻之痛，决定退出江湖，又不想耽误龙王前程，因此不告而别。龙王自那之后专心打理巨鲸帮，勤练武功，开山收徒，等待主人回心转意，重出江湖。 “十年不见，你当真要同我如此见外？”龙王虽视他为主，他却一直敬龙王为兄。 “自然不是！”龙王深知无名脾性，自行起身，仍喜不自胜道：“饭菜均已备下，请主人一叙！” “不忙，”无名转身朝着呆愣愣的小孩儿招招手，“晨儿过来，跟你龙王叔叔问好！” 男孩子忙三步上前，强作镇定地行了个礼。 “龙王，这是我徒儿，剑晨。” 龙王微感震惊，倒不是因为没想到主人会收徒，而是他从未见过无名，有如此骄傲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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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一点一点，去见识下你家师父当年是多么的光芒万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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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面前人只是孩童，龙王双手抱拳，俯身便拜，口中恭敬道：“少爷！” 众船士见大王都已臣服，便纷纷跟随跪拜。 “不，不是，哎呀……”剑晨一惊，一时间却又不知所措。 无名忙道：“龙王不可，快请起！”扶起男人，他又说：“剑晨一个晚辈怎能受你如此大礼，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宠坏了！” 男孩子猛点头，想了想道：“晨儿早就听师父提过龙王叔叔，说叔叔是我们的亲人呢！我一见您就觉得亲切，像家里的长辈一样，应该我给叔叔见礼的！叔叔往后可不要在意什么少爷，否则就是不拿我家人了！”说着他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抬头瞟见无名有些诧异的表情，忍不住轻轻抿嘴一笑。 龙王心中甚觉温暖荣幸，不愧是主人看中的传人，果然同他一般性情，“自然是当家人的……” “好了这见礼就到此为止吧，都不要再客气了。龙王，多年不见，我可有好多话要同你说！” “是是！主人，少爷，请！” 红壳白肚的螃蟹汁多肉肥，刚刚宰杀的鲜鱼十里飘香……一桌子美味的海鲜异常诱人，男孩子胃口大开，刚往嘴里送了这道红虾，筷子又马上夹起了那道鲍鱼，吃鼓了小肚子。但这也没耽误他听着无名龙王二人的对话：原来师父是要帮着一个叫无双城的地方守城，抵御天下会的攻打呀。 “这些年天下会的势力极速扩张，若是能成武林之主，保证四方和平，也不算坏事。” “既然如此，主人为何不随他去呢？何苦要帮无双城抵挡天下会？” “天下会收不收无双城，这只是件小事，自家武林纷争，我本也不想管。但无双城却是剑圣的地盘，剑圣当年比武败给我十分不甘心，如今躲到深山里练功去了。他是我最尊敬的一个对手，他的事，我得暗中帮帮。不然以剑圣的实力，如果和天下会对立起来，武林中的平衡，恐怕又要被打破了！” 天下会？男孩子打了个饱嗝，暗暗想着：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来着？啊！对了！惊觉经常念叨的。哎，惊觉……他脑海中又出现那个身影，那个漫天烽火中被他和师父救下的孩子，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师弟的孩子，那个被师父说满身戾气的孩子，那个为了报仇伶仃远去的孩子。他的仇人不就是天下会的雄霸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剑晨叹口气，马上想起那次因为惊觉的事，自己和师父大吵一架的场景，心中仍是有些后悔。 “无双城与天下会兵力差距悬殊，不知主人有何应对良策？” “雄霸为人自负，好炫耀武力，无双城又处于弱势，我估计这次天下会还是会采取强攻的方法。龙王，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幅无双城的地形图和兵力分布图，晚上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是！我这就去办。主人，您和少爷舟车劳顿，就在船上休息吧，我已经挑了最出色的弟子留守，供主人差遣！” “好，那就辛苦你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江面上，空气安静得仿佛停滞，男孩子早上起得早，一上午又爬上爬下玩了个遍，这会儿才被无名叫回客房睡午觉。 小孩儿靠着自家师父躺在床上，船体随着微波轻轻摇晃。 小时候的摇篮是不是就是这般感觉呢……剑晨睁着大眼睛毫无睡意，他看看自家师父，想想今天的情景，心头涌起无限崇拜和骄傲：师父是受人尊敬的大英雄，以后自己也一定要做这样的人…… “是不是在船上不习惯，睡不着？”无名轻声问道。 “有一点……师父陪我聊聊天嘛。” “好啊，想聊什么？” “嗯……关于龙王叔叔，师父，徒儿今天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变成他主人的？”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多说不完，总之呢，他是很好的人，师父当他是兄长，是朋友，你也要尊敬他，知道吗？” “嗯，徒儿一定会的。” 无名笑笑，饶有兴味地道：“说起来这事儿，师父虽然没和你提过他，但你今天反应够快，话说得不错，变聪明了。” 男孩子洋洋得意，仍是不忘甜甜道：“是师父平日里教得好！” “你这张小嘴儿呀！” “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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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的成长中，需要一个父亲来崇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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