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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你不长大,我不敢老。(伪装者兄弟文)[第14页] |
作者:半度微笑沧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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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回过头笑着对店员说:“给我把你刚才说的那几份点心各拣上七八个包起来。” 店员赶紧熟练的称重打包,一边的明台还在旁边嚷嚷道:“姐姐,再给我多拿一块吧,多拿一块吧。” 阿诚看着那个笑逐颜开的小孩倒也开心,他付了钱刚想接过那几包糕点,结果明台却一把抢了过来:“我要自己拿。” 说着他拿过糕点就跳着出了门,阿诚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 可就在明台跑出去的那个空,阿诚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超出他的预料。 明台拎着糕点蹦蹦跳跳的跑上了街,可是他没有想到就在转弯处的一条小巷里突然冲出来了五六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大孩子一把夺走了明台手中的糕点,就向巷子深处逃去,明台也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吓蒙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直是小霸王的他岂能善罢甘休,但是他哪里又是那几个流浪儿的对手,他抓住一个孩子的衣服时,那个人使劲一甩就把明台推在了地上。巷子里的路泥泞而不平坦,而且还有昨天下雨留在地上的积水,明台摔了一个人仰马翻,正好坐在了一个水洼里,裤子湿了,衣服也湿了,两只手还满是泥巴。明台一下子就泪水满眶。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胳膊擦泪,一边哭着出了巷子。 阿诚一转头见没了明台倒也是焦急,就在他真手忙脚乱的时候,泥猴一般的明台哭着走了过来,阿诚见状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他问:“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摔了撞了还是怎么着了?” 明台看见阿诚哭的是更大声了,抽噎着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阿诚是又气又急又心疼,只能半蹲着掏出手绢一边替他擦着脸上的泥水,一边轻轻的安抚着他。过了好大一会明台的情绪才稳定了一下,但是阿诚还是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听出了大致意思,他也有点生气,白日青天的居然敢有人抢他们兄弟俩的东西,况且明台还搞得这么狼狈。 明台哭着拉着阿诚去了那个巷子,然后用手一指:“他们抢了我的东西就进了这条巷子。” 阿诚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巷子,不长但是很窄,而且还脏兮兮的。阿诚皱了皱眉,他弯下腰抓着明台的肩膀说:“明台,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明台吸着鼻涕点了点头。 阿诚背好书包就走了进去,巷子的尽头是一个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院子,五六个人正蹲在院子里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阿诚进去一看,果然就是他们刚买的糕点。阿诚皱了皱眉,那个为首的看见阿诚进来了,他一声大喊:“诶呦,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少爷啊,怎么今天没带仆人,迷路了!” 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阿诚冷哼一声:“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们刚才抢了我弟弟的东西,还打了他!” 那个人笑着放下了糕点,冲其他人说:“诶呦,少爷生气了。”说着那个人就凑了过来,他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的味道,让阿诚窒息,他厌恶的看着他。但是那个人却没有丝毫的介意,他凑到阿诚的身边闻了闻,然后指着他冲那几个人大笑道:“诶,这个少爷身上的味道好极了,铜臭味!” 阿诚恼羞成怒,他举起拳头反手就向那个人的头上击去,那个孩子痛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他捂着头呻吟道:“小赤佬,兄弟们给我打他!” 那几个孩子露出了凶神一样的表情便向阿诚扑了过去。但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阿诚的对手,很快就三三两两的被阿诚打在了地上打滚。阿诚冷哼一声:“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说罢阿诚就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一个人爬了起来抄起一根棍子冲阿诚冲了过去,阿诚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明台大喊一声:“阿诚哥小心!” 阿诚就看见一大块石头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的落在那个人的头上,那个人丢了棍子抱着头躺在地上打滚,他用手捂着头但是依旧鲜血如注,很快地上就有了一滩血,阿诚吓住了,明台也下吓住了。 “我不是让你再外面等着嘛!”阿诚一把抓住明台喊道。 “阿诚哥,刚才要不是我,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明台耸了耸肩,不屑的说。 那几个人围了上去,看见情况也不好,他们也是愤怒到了一个极点:“***,给我打他们!” |
那几个人围了上去,看见情况也不好,他们也是愤怒到了一个极点:“***,给我打他们!” 说着他们就要冲上来,明台赶紧又扔出去一块石头,阿诚也顾不上什么了,只能一把抱起明台把他扛在肩上就跑,他们在好不容易跑到了街上,但是那群小混混却还是穷追不舍,就这这时,几个巡警跑了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吹响了哨子,他们把警棍敲得直响,阿诚他们如同看见救星一般,上前想要寻求保护,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反手压住了阿诚不让他们离开。等到那几个流浪儿都被摁倒在地后,那个巡警头子大手一挥:“一群小赤佬,大街上岂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都给我带回警察局!” 警察局内,明台他们被关在大厅最偏的一个房间里。明台一直不安分的喊着 :“你们最好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抓我!” 那几个流浪儿蹲在墙角,那两个头被打破的已经用布条粗略的包扎好了,他们蹲在墙角嘲讽的笑着:“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这次把你们关在这里已经是很客气了,少爷们。” 明台坐在椅子上,阿诚站在一旁,但明台却一直紧紧的抓着阿诚的手,过了一会,他喊累了,但是依旧没有人过来,他悄悄的拉了拉阿诚的手,阿诚伏下身子听明台说话:“阿诚哥,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明台看起来沮丧极了。阿诚也是焦躁不安,虽然他也有一丝害怕,但是在明台的面前,他就是哥哥,他要保护明台。 一旁那个为首的孩子在地上啐了一口:“怎么了,小宝贝想家了?” “住嘴!”阿诚猛的转过头呵斥道。 那几个人明显有点忌惮阿诚,便都悻悻的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有那个为首的家伙依旧在哪里冷嘲热讽:“哈,天黑了,少爷们想小丫鬟喽。” “你混账!”阿诚本来就已经是心情糟透了,因为有明台,所以才一直强行按耐着,如今又被他的几句话撩拨着,便激怒了。 他猛的冲过去一把拽死那个人在他的脸上便是狠狠的一拳,那个人的脸被打偏在一边,右脸一片绯红。他只觉得头昏脑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阿诚狠狠的掷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进来大喊道:“吵什么!进了这里还敢撒野!” 明台跳了起来扑进阿诚的怀里,阿诚搂着明台,心里却想起了大哥说过的一句话,明家人走到哪里都要不卑不亢。 他咬了咬牙,径直走到那个警察的面前:“我要打电话。” 警察用警棍戳着阿诚的肩膀说:“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那几个流浪儿躲在角落喃喃的说:“坏了坏了,这个**。” 阿诚看了一眼肩上的警棍,又看了一眼那个警察:“我说我要打电话,还有,把你的棍子从我的肩膀上离开。” “呦呵,你还有脾气啊。”警察又使劲戳了他几下:“来来来,你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次!” “我说拿开。”阿诚依然直勾勾的登着他,眼神里丝毫没有恐惧,他知道,这是明楼给他的希望。 “好好好,有种!”那个警察笑了一下,然后向后走了两步,突然举起棍子向阿诚的头部冲去,阿诚冷静的一个闪身,那个警察扑了一个空,摔在了地上,他铁青着脸,恼羞成怒的的把帽子摔在了地上,然后解开领扣和袖扣,又向阿诚冲了过去,阿诚推了一把明台,示意让他和那群人呆在一块,然后围着桌子开始和那个警察盘旋着,警察使劲的敲着桌子,那声音听的明台心惊肉跳的,他害怕的躲在墙角,喃喃的说着:“阿诚哥……” 转了几圈,那个警察也累了,阿诚瞅准了这个空子,他一个飞身跳到桌子上,然后一个飞身踢,踢在那个警察的头上,警察哪里能招架住这一脚,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他躺在地上打着滚呻吟着:“反了,反了,来人啊,来人啊!” 阿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一个手势,招呼明台过来,明台赶紧跑过去紧紧的抱住阿诚:“阿诚哥,我怕。” 阿诚摸了摸明台的头:“明台别怕,有我在。” 阿诚看了他一眼,就搂着明台出了门到正厅,马上就冲过来几个警察,他们中的班长怒斥道:“小赤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也容你们撒野,还敢袭警!” 阿诚淡淡的说:“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警察班长挽起袖子抄起警棍一敲桌子:“我看就是学校的老师不尽责,过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阿诚的后背有点凉,这么多警察,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还是强打着勇气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居然敢动我。” 那个警察一下就笑起来了,他向身后的警察笑道:“你是谁啊,那家的少爷啊。” 明台抱着阿诚,抬起头大声的喊了一句:“我姐姐是明氏集团董事长!” |
明台抱着阿诚,抬起头大声的喊了一句:“我姐姐是明氏集团董事长!” “董事长,还委员长呢!”那警察说罢就要上前抓阿诚,一旁有一个小警察赶紧拉住他:“老大,你等等,这两个孩子来头不小,你还是不要动他们为好。” 那个人有点不服气:“那他打我们的兄弟就可以吗?” 那个人见有点拦不住他,赶紧给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一个警察心领神会,赶紧跑了出去。 他粗暴的甩开拦着他的那个小警察,然后一把拽过阿诚就要把他摁在桌子上,他的力气大极了,阿诚挣脱不过,只能被他死死的摁在桌子上,手被反卡住,脸贴着桌子,阿诚的腿不停的乱踢,那个警察举起棍子就要打,这时一个长官一样的人过来了:“住手!” 班长吓了一跳,只能放下了棍子,一个立正:“处长好!”,那个处长却过来直接狠狠的闪了他一耳光:“谁允许你动私刑了!滚!” 警察班长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就赶紧带着几个手下跑了出去。 处长又看向阿诚他们,他看见了阿诚胸前戴的校徽,是上海中学的,他心里有底了,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说:“我已经通知你们的家长过来领你们了,现在你们进房间里好好等着!” 说着他指了一下刚才的那个房间,阿诚有点胆怯了,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让阿诚惧怕的感觉,但是他还是不卑不亢的看向他,说了一声谢谢就拉着明台回到了房间。 处长看了一眼阿诚,突然笑了一下,不亏是世家子弟,有腔调。 阿诚他们回去以后,那个孩子凑过来看了看他:“他们没有打你?” 阿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 “你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他由衷的感慨道。 “你说对了。”阿诚一边拍着他的衣服一边说:“但是还轮不到你来说。” 那个孩子悻悻的蹲了回去,不再说话。 明公馆里,明镜正在客厅里冲下人们发着脾气:“外面这么乱,为什么就不能派一个人跟着他们!你们看看这都几点了,天都快黑了,还不给我快出去找!” 明镜正发着火,突然来了电话,阿香赶紧去接,里面人说的话让阿香愣住了,她挂了电话,怔怔的看向明镜。明镜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出事了,更是着急:“谁的电话啊,你快说啊!” 阿香为难的看了一眼忠叔,低下头说:“是警察局来的电话,说让您去警察局领人。” 听见着话,明镜是再也淡定不下来了,她顺手从桌子上举起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混账东西!阿其备车!” 警察局里,警察局长出面接待了明镜:“诶呀,明董事长都怪我的手下有眼无珠,让令弟受委屈了。还烦劳您跑了一趟。” 明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是我管教不严,局长不用谦虚,他们人在哪?” 局长笑了起来,看了一下一旁站的一个人说:“额,明董事长我一会还有会,就不能陪你了,就让我们的行动处赵处长带您去接一下贵弟。” 明镜拿起手提包略微点了点头:“那赵处长,麻烦你了。” 赵处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明镜打了一个手势,阿其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局长的桌面上:“何局长,这是明董事长的一点心意。” 何局长笑眯眯的接了过去,瞄了一眼,笑逐颜开:“明董事长客气了,这件事情我也了解过了,都也是那几个小痞子挑事,不过还好,两位少爷没有受伤。” 明镜微笑示意:“那就劳烦局长以后多多照顾了。告辞。” 赵处长打开房间的门指着阿诚和明台:“你们俩出来!” 阿诚赶紧站起来拉着明台出来,他们一出门就看见了一脸冷峻的明镜,阿诚一下子就把头低了下去:“大姐。” 明台想要扑进明镜的怀里,但是明镜却用手挡了一下:“站好。” 她回过头看向赵处长:“那几个孩子在哪?” 张处长指了指屋里面:“他们在里面。” 明镜一进去,就看见五个肮脏不堪的孩子坐在地上,有两个孩子头上包着布条,但还是满脸的血,另外几个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的,他们惊悚的看着明镜。明镜回头一声怒喝:“阿诚过来!” 听见明镜叫他,阿诚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他赶紧跑了进来,战战兢兢的站在明镜的身边。 明镜一指他们:“这是谁干的。” 阿诚为难的看了你要门外,嘟嘟囔囔的说:“这个,这个,大姐,是他们先动手的。” “我问你,这是谁干的。”明镜皱起了眉。 阿诚不停的拽着衣角,低声说:“我。” 明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出去,等回家再和你算账。” 阿诚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低头走了出去。 |
阿诚虽然心里不服气,但还是低头走了出去, 明镜也走了出去对赵处长说:“这件事情的缘由我也已经听你们局长说了,所以请你们不要为难那几个孩子。” 赵处长点了点头:“明董事长既然不追究,那就算了。” 说完他打了一个手势,就有一个警察带了那几个孩子出来。明镜略微的向赵处长点头示意,就带着阿诚和明台离开了。 警察局门口,阿诚和明台怯怯的看向明镜,明镜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上了车,阿其推了阿诚一下,阿诚才如梦初醒的上了车。车上的气氛凝重极了,明台坐在明镜的身边,却动也不敢动一下,而阿诚也只能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明镜的脸色。这时他们看见了那几个孩子走在路边,明镜说了一句话,停车。 阿其心领神会的下了车,拦住了那几个孩子,然后掏出十块大洋递给那个领头的孩子:“这是我们董事长给各位的钱,没有别的意思,一个是道歉,一个是让你们去看看医生。” 那个领头的人半信半疑的借过钱,阿其接着说:“刚才在警察局里,不方便给你们,怕那些警察搜刮走,所以你们不要介意。” 那个孩子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大洋,看了一眼坐在车上的明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阿诚他们一进门就直接跪了下去:“大姐,你听我解释。” 但是明镜却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她略微的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动手。” 明台不敢说话,只能看向阿诚,阿诚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明镜,小心的说:“他们,抢了我们买的东西。” “谁先动的手。” “他们,他们推倒了明台。”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去找他们算账。” “那两个人的头是谁打破的。” 听见这句话,明台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如果让大姐知道是他干的,他还不得让大姐打死啊。他心虚的有点发抖,空气中陷入了沉默,明镜也不逼他们,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她轻轻的用杯盖漂着茶叶,茶杯和盖子之间的碰撞发出了悦耳的声音。但是对于阿诚他们来说,那就是催命的音符。 阿诚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谁让他比明台大,他是哥哥,虽然他这个哥哥,并不称职。 “大姐,是我,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下手太重了。”阿诚抬起头说。 明台诧异的看向阿诚,他没有想到阿诚哥会替他顶罪。他想和大姐阐述事实,但他也只是张了张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害怕了,而承认事实,不止需要勇气,他实在不愿意让明镜看到他顽劣的一面。 明镜点了点头:“很好,阿诚,你去书房跪着,我一会找你。” 阿诚认命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那个最不想进的房间。 明镜站起来走到明台的身边,拉他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番,确认没有受伤后,就抬手狠狠地敲了他一个暴栗:“你一天到晚就给我惹事!” 明台委屈的揉了揉脑袋:“可是,明明是那些坏孩子欺负我们,我们没有惹事,大姐你反而不心疼我,还凶我。” 明镜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们要是放学直接回家,哪里能惹出这样的事端!” 看着小孩子不服气的样子,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他们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吃的上饭,他们抢走就抢走了吧,你们非要逞能去找人家算账,是,他们不对,但是你们把他们打成那样就对吗?一口粮食而已,至于到大动干戈,头破血流吗?” 明台听见明镜如是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还是乖乖的认了错。 “好了。”明镜见他也是浑身脏兮兮的,也不再埋怨他,心疼的说:“好了,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我让阿兰给你做点饭吃。” 明台乖乖的点了点头就跑了上去。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个小祖宗,明镜叹了一口气,阿诚这个孩子,一向是明楼负责,自己很少插手,这次可要怎么管教他啊。 阿诚跪在书房里,心里是又害怕,又不服气,而且大哥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如果说大哥以前在的时候,他每次进书房虽然惶恐却很幸福,但是现在,人走茶凉,这个房间里阿诚已经是找不到了一点大哥的气息,而且他有一点回避这里。因为他每一次进来这里,都渴望看见一个大男孩坐在桌子前,一脸严肃而宠爱的看着他:“功课做完了吗?” 可是事实每一次都让他失望,空无一人的书房,床上也是一尘不染,没有一点点印子。 |
可是事实每一次都让他失望,空无一人的书房,床上也是一尘不染,没有一点点印子。 他渐渐地也失望了,虽然每天都会给明楼写一两段信,但是从来也不会邮出去。 阿诚跪了一会就乏了,他不肯再好好的跪着,便直接坐在了脚后跟上,呆呆的玩着他的手表,还时不时的放在耳边听一听。 这时明镜进来了,她看见阿诚那懒懒散散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服气的很,她摇了摇头:“跪好了!” 阿诚耷拉着头把手表装进衣兜里,然后重新跪好看着地板,却怎么也不肯抬头。 明镜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他:“不服气是不是。” 阿诚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不开心。”明镜眯着眼问他:“是不是嫌我在警察局凶你?” “阿诚不敢。”他拽了拽衣角。 “还说没有,我看你现在就是一百个不平,一千个不忿,一万个不乐意!不服气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明镜指着他骂道:“你不要以为你大哥不在,我就不管不了你!” 阿诚见明镜动气了,赶紧弱弱的说了一句:“大姐,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 一阵沉默。 “哦,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了。”明镜嘲讽着说。 听见明镜这么说,阿诚赶紧吞吞吐吐的说:“大姐,我,我,知道,我没有保护好明台。” 明镜的表情让阿诚意识到,这个回答明镜很不满意,阿诚的表情难为极了:“那,那,就是,我偷偷的带着明台去吃糕点?”阿诚试探的问道。 明镜只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这个小子,明明是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就偏偏的不给她,因为在阿诚的认知里,他的暴力行为是正义的,哪怕把那些人打的头破血流,而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伤害了明台。在这种事情面前,阿诚是没有是非观念的,甚至可以说他毫无正真的判断,只要是对明家人不利,阿诚就会反击,只要有利,他就会维护。 就像汪曼春和明楼。阿诚可以没有一点的顾虑,就去替明楼做事,不计后果,只为了让明楼开心。明镜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他太听明楼的话了,而且他的这种听话是没有思想的,只是为了单纯的报恩。他今天既然可以为了明台去把别人打伤,那么明天就有可能去替明楼杀人。 明镜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不希望让阿诚变成明家的一个附属品,这样虽然他是肉体的自由身,但会永远是精神上的奴隶。他要有属于自己的思想。 但是明镜殊不知,阿诚的世界观,就是对明家人没有目的的好,并且永远坚持。 要怎么才能引导着阿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阿诚大了,明镜不想像明楼那样对他动辄打骂,明镜还是希望他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现在看来,不逼他点是不行了。 自己没有明楼的口才,那么也只有暴力了,她要把阿诚的那个苗头打下去。 她一伸手:“把藤条取过来。” 阿诚愣了一下,舔了舔舌头:“大姐。” 明镜拉下了脸,阿诚没有办法,只好认命的站起来去拿藤条,他是走一步退两步,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明明是别人欺负我们,不替我们出气,还罚我们,我保护了明台,结果还是要挨打……” 阿诚的抱怨还是让明镜听见了,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一回头怒斥道:“快点!磨磨蹭蹭的!” 阿诚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大哥交代过,要听大姐的话,而且这还是约法三章里的内容,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阿诚不紧不慢的拿着藤条走到明镜的面前,刚想跪下去,明镜就一伸手指向明楼的床:“去哪里。” 阿诚疑惑的看了明镜一眼,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明镜站了起来,也是走了过去,她走的很快,提前阿诚一步到了床边,她用手一指:“阿诚,过来站着。” 阿诚怯怯的看了明镜一眼,低着头赶紧走了过去:“大姐。” 阿诚已经是比明镜还要高一点了,清清瘦瘦的站在明镜面前,明镜有一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阿诚和明楼呆的时间长了,还是怎么回事,明楼的学生装穿在他的身上也是很合身,而阿诚居然也长的和明楼有了那么几分相似。就连举手投足间,也有了明楼的神韵。 明镜定了定神后,接过藤条,指了指床说:“把上衣脱掉。” 阿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脱掉了外套,然后又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脱了下去,阿诚的身上就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了,他看了一眼明镜,明镜也并没有让他全部脱掉,她让阿诚站到床的护栏那边:“扶住护栏。” 阿诚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明镜,明镜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阿诚知道今天这顿打是逃不了,心里却是委屈的要死,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肯定不会就这么揍他。 阿诚双手撑在护栏上,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心里却砰砰的跳着,双手和双腿也是在微微的颤抖着。 明镜手执藤条站在他的身后,她轻轻的把藤条放在阿诚的背上:“阿诚,我再问你一次,你错在哪里。” 阿诚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明镜轻轻的举起藤条,抖动手腕,藤条微微的晃了一下就打在了阿诚的背上。 “啊!”阿诚一声痛呼就赶紧站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揉着:“大姐。” 明镜一瞪眼:“回去趴好!” |
明镜一瞪眼:“回去趴好!” 阿诚的眼圈有点红了,但他不敢和明镜反抗,只能又趴了回去。 明镜接着说:“我再问你一次,你错在哪里。” 阿诚咬了咬牙:“我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明镜又是狠狠的一下。 “啊!”阿诚吃痛的蹲了下去,明镜用的力气并没有很大,但是也足够了让阿诚感觉到痛苦。 明镜用藤条点着阿诚的头:“最后一次,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阿诚的倔强支撑着他去和明镜进行最后的坚持。 明镜摇了摇头,这次她不留余力的向阿诚的背上打去,明镜打的又快又狠,连着打了五六下。阿诚拼命的忍住不让自己躲闪,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蹲了下去,含着泪看着明镜:“啊,我的腰。” 明镜眯了眯眼:“起来站好!不然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阿诚捂住自己的背说:“大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明镜举起藤条:“你说!” 阿诚的泪流了下来:“大姐,我不该打架,我不该打架,我不该打架。” 明镜使劲用藤条一抽护栏:“起来撑好!” 阿诚咧着嘴,用手揉着自己的背站了起来,害怕的说:“大姐,阿诚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您就告诉我吧。” 明镜伸手把他摁了下去:“好,那我就告诉你。” 说着她再一次举起了藤条,阿诚赶紧站起来哭兮兮的看着明镜:“大姐,别打了,再打我的背就要破皮了。 明镜却皱起了眉:“给我站回去!” 阿诚也急了:“大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就知道是他们先动手伤人的!” “混账!”明镜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阿诚的头上:“怎么了,我现在说话也不管用了!” 阿诚彻底的委屈的哭了起来:“我就是不知道错在哪里,我就是不知道。” “阿诚我告诉你,我不是明楼,你要是给我这个态度说话,我非把你大哥叫回来亲自教训你!”明镜怒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第一,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抢你们的东西吗?因为他们饿,他们要生活,他们要活下去!阿诚,你也是经历过饥饿的,那是什么滋味,明台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吗?那些孩子有了那么一口吃的就活,没有就死,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拿走,为什么还要对他们群追不舍,把他们打的头破血流!对,他们是欺负了明台不假,你替他出头,我也很欣慰,但是你下手用要有一个轻重吧,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下的手再重一点,那两个孩子就没命了!” 明镜顿了顿,接着说:“第二,我气恼你没有自己的思想,你不爱护自己。你读的书呢,学的道理呢,怎么到最后,连一点是非观念也学的没有了啊。你脑子里只有保护明台,却从来不计后果,和警察动手,今天是有我,没有我呢,你觉得你能完整的从那个狼虎之地出来吗?” 说罢她使劲把阿诚摁了下去:“给我趴下。” 阿诚不再反抗,脾气也稳定了下来,明镜的话让阿诚冷静了下来,他又想起来那几个流浪儿,如果不是明楼,自己现在肯定还不如他们。虽然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委屈。 就在明镜准备动手的时候,阿诚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话:“明家于明台来说,是报恩;明家于阿诚来说,是施恩。大姐和大哥救我于苦海,供我读书,吃穿不愁,阿诚无以为报,只能用自己的能力来保护明家。” 明镜愣住了,这是阿诚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他说的话很让明镜感动,但这也违背了明楼收养他的初衷。 “大姐,你打我吧。”阿诚重新趴好。 明镜把藤条放在阿诚的屁股上,她轻叹一声:“阿诚,你记住,我们不是为了让你报恩而抚养你,我们是为了给你一个新的人生。对,我承认我和明楼对你个明台的态度的确不一样,但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并且我们对你们的期望也是一样的,那就是长大成才。你曾经在桂姨的手中是奴隶,我们希望你在我们的教养下,可以重新活成一个人,学会正真的独立,不再附属于哪个人,也不再因为哪个人而活下去。我知道你依赖明楼,但是我不希望你是没有思想的依赖,我不想让你被所谓的报恩思维蒙蔽了双眼,而走上歧途。” 她说不下去了,转过身,轻轻的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六下,趴好。” 阿诚捏紧了栏杆,明镜也抓紧了藤条,在阿诚的屁股上点了点,然后猛的举起来抽了下去,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是那么的痛苦,当然,它和肉体接触的时候更悲哀。 六下打完,阿诚痛的出了一身汗,他跪在地上,泪眼迷蒙。 明镜丢了藤条:“阿诚,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罢明镜就离开了。 阿诚跪在书房里,身后的疼痛警示着他,他还活着。明镜说的话他并没有听的太懂,明镜打他的缘由他依旧没有想通,虽然郁闷但是事已至此,他知道,这件事就算过去,至于明镜说的话,他还小,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
今天是端午节啊,大家记得吃粽子,好了楼主要去看世界杯了,大家加油,巴西必胜 |
楼主最近忙考试还有结课作业,凡事有轻重缓急,所以就要放贴吧一段时间啦,不好意思,不过你们要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卷土重来,杀他个干干净净 |
六十七 我只是想要大姐开心(上) “明台,你看看你。没事干不要老是出去玩,也要多看看书。”明镜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报纸一边数落着他:“你呀,就是看你大哥不在没人管着你,你成绩上不去,看你大哥回来怎么收拾你!” 明台趴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啊大姐,反正有你在,大哥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明镜用报纸不轻不重的打了明台的背一下:“你小子,就胡闹吧,到时候,我才不护着你。” 这时阿诚欢脱的跑了回来,他的腋下还夹了两本书:“大姐,我回来了。” 明镜赶紧招呼他过来:“阿诚,来,过来。” 阿诚愣了一下但还是乖顺的向明镜走了过去,明镜拉着他挨着自己坐下:“看看,你大哥不在你就天天不着家,今天这又是去哪里疯了,瞧这一身的汗。” 她一边说一边向阿香说:“阿香,你去拿一个湿毛巾过来。” 阿香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阿诚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说:“我今天去了一趟开明书店,买一点杂志看。” “哦。”明镜盎然一笑,也来了兴致:“什么杂志啊,拿给我看看。” 阿诚乖乖的把杂志递给明镜,然后顺手接过阿香递给他的毛巾擦起汗来。 明台也凑了过去要看看,他一边啃苹果一边嘟囔着:“啊,阿诚哥你也是不听话,大哥让你好好学习你却买漫画杂志看。” 明镜大略的翻了翻,脸色一变,这里面放眼望去全是一些政治性极强的讽刺类漫画,她心下踌躇,阿诚也通人事了,况且他本身也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又跟着明楼这个不靠谱的大哥,明镜不敢想了,她合住书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阿诚。 明镜把那两本书放在书桌上看向阿诚:“你大哥来信了,让我要好好督促你的学习,不能终日享乐,荒废了学业。” 阿诚略微的点了点头。 明镜把那封信交给他,然后淡淡的说:“既然你大哥吩咐过了,那我终究也是要管一管的。” 阿诚赶紧站起来说:“是,大姐。” 明镜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就像这种书,以后还是不要看了,漫画什么的,考学也不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念书,考大学。” 阿诚抬起头下意识的说:“可……” 但是他的嘴刚张开,就对上了明镜严厉的眼神,阿诚赶紧住了嘴,他心里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大哥嘱咐过,听大姐的话。就像明楼说的,有些事他也是有心无力。 阿诚想现在谈话可以结束了,他便向明镜点了点头:“大姐,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回房间念书去了。” 明镜一边看报纸一边点了点头。 阿诚回到房间后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照片,手里摩挲着大哥那封薄薄的信封。他突然有点想哭。 他舍不得拆开那封信,他怕看见大哥的三言两语,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手心里的小刀被攥的汗津津的,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又要下雨了,阿诚想。 最后阿诚还是拆开了明楼的那份信,他细细的读了起来。其大致内容如下: “阿诚,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大哥在巴黎很好,你可以不用太挂念我。 你写给我的信我也收到了,文笔和写字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很欣慰,但你要切记万万不可骄傲,还是要用功学习的。我也知道你一贯是报喜不报忧的,但大哥相信你,你可以很好的照顾好自己,还有大姐和明台。 其实大哥也很遗憾,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就离开了你,不能再言传身教于你。也不知道这段日子里,你长高了没有,在家里有没有听话,适不适应高中生活,和主任教员相处的如何,学习吃力不吃力,交没交到知心的朋友,二胡还在拉吗,画画怎么样了,漫画可以看,但是要适可而止。还有前几天听大姐说你心血来潮想要学击剑,也不知道你是坚持下来了,还是又要无疾而终。 唉,大姐忙,平日里肯定顾不上你,所以在这里,我还是要多念叨你几句。上了高中了,做事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虎头蛇尾,冒冒失失的。你要学会从容稳重。还有在为人处世上也要学会多用脑子,不可以再盲目的意气用事,盲目可以给你增加勇气,但也会让你看不到危险,从而踏入深渊。 我也知道,有的时候你会惶恐,也会难过,所以阿诚你要明白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样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所以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控制自己的情绪,随遇而安。学会接受,这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一定会想,这个大哥真是的,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了,还总是要想管着我。我知道你肯定会有点不耐烦,这个大哥哪里来这么多的说教。但不管你怎么想,大哥只想告诉你,不管大哥走多远,我永远都会牵挂着你,不论将来你走多远,大哥也都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所以阿诚,你不要怕,你长大了,也该学着独当一面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大哥,大哥会一直都在。 好了,想说的话太多了,但是我也要学会点到为止,所以阿诚用功念书吧,大哥随时欢迎你的来信。 兄明楼。” |
阿诚轻轻的把信放在书桌上,两行清泪滑落他的脸庞。他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似得,心里百感交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明台推门进来了,他赶紧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回过头看向那个小孩:“明台,说过多少次了,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明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吧。” 他凑了过来,打量着阿诚:“阿诚哥,你哭了?” 阿诚赶紧站起来去关窗户,轻声说:“哪里就哭了,诶呀明台你来找我干嘛?” 明台撇着嘴,歪着脑袋说:“不对,阿诚哥你就是哭了,难道就是因为大姐没收了你的漫画杂志?阿诚哥你这样可太脆弱了,还有点小气。” 听着明台的话阿诚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轻轻的推了明台的脑袋一下:“哪里出来这么多的歪理。” 他走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洗着脸,明台也跟了过去:“好了阿诚哥,我今天找你有事。” 阿诚停下了洗脸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说你一个小孩子,一天哪里来那么多的事。” “真的有。”明台急得跺了跺脚,他抬起头想了想,用了一个对他来说有点难的词:“而且迫在眉睫。” 阿诚关掉了水龙头,一边向外走一边把手上的水甩在明台的脸上:“好吧,你说说,是什么事让你,迫在眉睫。” 明台嫌弃的擦掉了脸上的水珠,然后赶紧追上阿诚的步伐:“阿诚哥,我们学校前几天刚考完试。” 阿诚挑了挑眉,慎重的低下头看了看明台就坐回了书桌打开抽屉翻了起来。 “阿诚哥!”明台气的直跺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阿诚从抽屉里翻出一沓信纸捋平了就开始自顾自的写了起来:“没有。” 明台气急败坏的夺下阿诚手中的钢笔:“阿诚哥,我和你说真的!” 阿诚有点不耐烦的放下笔帽:“明台,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学校要开家长会。”明台局促不安的低下头说。 阿诚皱了皱眉:“让大姐去啊,反正我又没有资格。” “有,有,有。”明台涨红了脸,“我说有就有!” 阿诚叹了一口气:“唉,明台,你在学校又惹什么祸了。” 明台摆了摆手:“没有,就是我的成绩有点惨不忍睹。” “明台,如果现在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阿诚意味深长的看了明台一眼。 说着阿诚就从明台的手中夺回钢笔就打算开始写东西,明台赶紧搂住了他的胳膊:“阿诚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明台,你求我干什么。”阿诚语重心长的说:“你与其在这里低三下四的求我,还不如去好好念书,和大姐坦白,说不定这个事情还有转机。” 明台不满的甩开阿诚的胳膊:“阿诚哥,你现在越来越像大哥,动不动就把大道理挂在嘴上,假正经。” “跟谁像谁嘛。”阿诚嘲讽的一笑。 明台气恼的锤了阿诚一下:“你就知道欺负我。” 阿诚本来就有点心烦意乱,挨了明台一下,一下子没忍住他就顺手就打了明台一巴掌。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明台就捂住了脑袋,眼睛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 阿诚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打了明台,一刹那,他有点不知所措。他赶紧伸出手想要说点什么补救一下:“明台,我……” 可是明台却抹了一把泪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看着小孩子跑了出去,阿诚才后悔莫及,他使劲打了一下自己的那只手,心里五谷杂陈。 明台被阿诚打了一巴掌,心里是又委屈又气恼,他径直就跑进了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相片哭了起来。泪珠落在相框上,模糊了明楼的脸,明台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坏大哥,坏大哥,坏大哥……” 这时明镜推门进来了,明台赶紧把相片放在一旁,用被子蒙住头躺了下去。明镜觉得有点意外,这个小子怎么大下午的就要睡觉。她轻轻的走过去想要替他把被子掀开,可是她的手刚伸出去就听见了小孩子吸鼻涕的声音,一旁还放着他们的全家福,明镜心里就明白了。她把照片重新摆回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明台的被子,温柔的说:“明台,怎么了。” 明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搂住明镜的脖子声泪俱下的说:“大姐。” 就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击破了明镜的心理防线。 明镜坐在床上搂着明台坐着,明台小声的慢慢的说:“大姐,我想大哥了。” 明镜垂下了眼帘:“我也想你大哥啊。” 明台抹了一下鼻涕,抬起头认真的说:“大姐,咱们去巴黎找大哥吧。” 明镜笑着摇了摇头:“这怎么能行,你和阿诚还要上学,况且,还有两个月就快要放寒假了,到时候你大哥就会回来了。” 突然明镜话锋一转:“诶。我记得你前段时间不是刚考过试嘛,成绩下来没有。” 明台从明镜的怀里钻了出来,怯怯的看向她:“大姐。” 看着小孩子的神情明镜就知道了:“强差人意?” 明台舔了舔嘴唇,又点了点头。 明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好好学习,看你大哥回来要怎么收拾你。” |
明台舔了舔嘴唇,又点了点头。 明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好好学习,看你大哥回来要怎么收拾你。” 明台赶紧抬起头说:“大姐,老师让你明天去一趟学校,开家长会。” 明镜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害怕。我记得以前你大哥去一次你们学校回来你都要挨一顿打……” “诶呀,大姐。”明台赶紧打断了明镜的话:“那还不是老师添油加醋的说一些话,害的我受罚。” 明镜伸出手戳了明台脑袋一下:“你呀,是一天不给我惹事就浑身不自在。说吧,又在学校里年惹了什么祸事,你给我老实交代,可别给我耍小聪明。” 明台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我,我没惹什么事,就是有点调皮捣蛋。” 明镜站起来点了点他的脑袋丢下一句:“坏学生。”就推门而去了。 明台不知所云的看向门外,大姐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明镜从明台哪里出来就径直去了阿诚的房间:“阿诚啊,在干嘛。” 阿诚见明镜回来了。赶紧把正在写的东西收了起来:“大姐,你找我有事吗。” 明镜点了点头坐在一旁:“明天明台学校开家长会,我有生意要谈,没有空去,你就代替我去一下吧。” 阿诚略微的点了点头:“可是,我没有经验啊。” 明镜斜眼看了看阿诚的书桌笑了起来:“凡事都是从无到有,由生到熟。时间罢了,以前一直是你大哥去,现在你大哥出去了,你也应该承担起来一些当哥哥的责任。你做事还算稳重,而且学习上也是勤勉认真,所以我放心。” 听见明镜这么说,便也只好点了点头。 “好了。”明镜站了起来:“那就这样吧,明台在学校情况如何,你回来以后要如实的和我说,不必隐瞒。” 阿诚赶紧冲明镜笑了笑:“大姐,我一定知无不告。” 第二天,阿诚起了一个大早就要拉着明台去学校,明台倒也听话,乖乖的跟着阿诚出门去了。因为昨天的失手,阿诚对明台倒是也是满满的愧疚,一路上明台也是消消沉沉的。 走到冷冷清清的校园门口,阿诚有点意外的看向明台:“明台?” 明台踌躇不安的拽着衣角不肯说话, 一阵风吹过,阿诚觉得有些凉了,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起风了明台,你冷不冷。” 明台依旧低下头不肯说话,阿诚没有办法,只好弯下腰拉起明台的冰冷的小手:“好了,回家吧。” 又是一路彼此无言。就快要走回明公馆的时候,明台却猛的住了脚步,抬起头说了一句话:“阿诚哥。” 阿诚也停住了脚,低下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家伙。风越吹越大,明台空荡荡的裤管和围脖在风中招摇着,额前的刘海也是乱糟糟。 阿诚心疼了。 “好了,先回家,有事回家说。”阿诚捏了捏明台的小手:“别怕,有我在。” 明台的房间里,阿诚坐在书桌前看了一眼明台:“说罢,怎么回事?” 明台看了一眼阿诚,然后从床垫下抽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阿诚:“阿诚哥。” 阿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接了过去打开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到着实把阿诚吓了一跳:“明台,明台,你,你这是。” 说着他就把成绩单拍在桌子上:“十二门考试,你弃考五门,你这也太过分了!” 明台抽了抽鼻子,嘀咕道:“反正我又不会写,考不好又要挨罚,那还不如放弃掉。” 阿诚用手指着他抖动着说不出话:“那你就这样?你让大姐怎么想。我知道你上课是随心所欲,怎么现在连考试也是这样了!” 明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委屈:“反正也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 看着那个小子吊儿郎当的样子,阿诚生气了,他使劲一拍桌子:“你给我站起来!” 明台也被阿诚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有点迟疑,阿诚狠狠的瞪着明台,那个眼神看的明台有点发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阿诚,眼神不寒而栗,明台害怕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软软的叫了一声:“阿诚哥。” 阿诚心里窝火,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也是有火发不出。 阿诚坐在一旁不说话,明台只能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说:“大哥走了,大姐一直心情不好,我不想让大姐看见我这张成绩单,而且大姐去了学校,老师一定告状,大姐本来心情就不好,我不想让大姐更难受。所以我告诉大姐是今天开家长会,我知道大姐她今天有事,她肯定不会去。所以……” “那这就是你想对大姐表达的一切。”阿诚扬了扬手中的成绩单:“你这只会让她更心痛。” 明台抬起头:“所以,所以阿诚哥,我不能让大姐知道。” 阿诚恨铁不成钢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事已至此,何必啰嗦。”明台不满的低声哼哼着。 “你说什么。”阿诚一瞪眼。 明台赶紧抬起头:“没有没有,阿诚哥你只要能帮我这次,我下次肯定好好考试。” |
“你说什么。”阿诚一瞪眼。 明台赶紧抬起头:“没有没有,阿诚哥你只要能帮我这次,我下次肯定好好考试。” 阿诚没有理他,转身拿起钢笔,就仿照着上面的字体小心的改了起来,上面的那些分数已经是不能改了,他也只好把那几栏空白的地方填上了差不多的分数。 他写的时候,明台就在一旁息声闭气,静悄悄的看着他。 写好后,阿诚拿起来轻轻的吹了吹,然后递给明台看:“可以吗?小祖宗。” 明台歪着头看:“阿诚哥,这几门才六七十分,也太低了吧。” “你还敢说!”阿诚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你都不去考试,给你这么多已经是很过分了,你还想怎么样。况且你以前的拉丁文都没及过格!” 明台赶紧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谢谢阿诚哥。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好好学习,” 阿诚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你肯学习最好,我可不指望你能有多么安分守己,我只是不愿意看见大姐难过伤心。” 明台想要伸手去拿那个成绩单,阿诚却一巴掌打落下去:“什么时候开家长会?” 明台愣了一下:“后天。” 晚上明镜回家,她用过晚饭后就直接拉着阿诚问明台的事,阿诚装作表情凝重的样子和明镜说:“大姐,明台在学校的表现。很不好。” 一旁的明台听见阿诚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看向阿诚,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注意分寸。果然明镜表情一下子就严厉起来:“明台过来站好!” 明台瞪了他一眼,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明镜身边。明镜示意阿诚接着说。阿诚看了明台一眼接着说:“其实也就是以前的那些毛病,上课随意,写作业随性,而且在学校里面也是我行我素,有时候还爱欺负同学,” 明镜的表情有了微渺的变化,两只手的手心也满是汗水,脸上讪笑着,但心里已经是把阿诚的祖宗给问候个遍了。 果然听完阿诚的“叙述”,明镜心里也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她一声断喝:“你给我跪下!”正当明镜想要发作的时候,阿诚却恰到好处的递上了那份伪造过得成绩单。 “大姐,老师说明台这次进步挺大,但还有是那个毛病,有点偏科。就像他的国文,历史,常识和数学考得很不错,学校里也是名列前茅。公民,体育,习字,几何其次,但也还可以,其他成绩倒也一般,但是难得是,他一直不及格的拉丁文,这次也得了六十五分。虽然排名不是很靠前,但是也算中等偏上。” 明镜接过成绩单脸上的表情倒也松泛了一些,眼神也是多了一份柔和,明台见状赶紧陪着笑说:“姐,我知道错了,你看我这次考得还不是很好,但是还凑乎,我和您保证,我以后在学校肯定好好学习。” 说着他就想站起来,但是明镜却一瞪眼:“谁让你站起来了!给我跪着!” 明台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只能规规矩矩的又跪了回去,委屈的看着明镜:“大姐。” 明镜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阿诚说:“去,给我把戒尺拿过来。” “啊?”阿诚愣了一下:“大姐,没有必要吧,明台他,这个学期还可以,没犯什么大错。” 明镜没有接他的茬:“我让你给我把戒尺拿过来。” 阿诚为难的看了一眼明台,便去了书房。 明台战战兢兢的看向明镜,不大一会,阿诚就拿着戒尺回来了,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递给了明镜。 明镜倒也没有废话,直接一拍沙发:“过来趴好!” 明台的眼角马上涌上了泪:“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听话。” 但是明镜却不容置疑的站了起来:“过来!” 明台瘪着嘴踱步到了沙发哪里,趴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阿诚,眼神里却满是幽怨。 阿诚也有点不忍心,但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镜走到了明台的身后然后举起了戒尺,自己却无能为力。 |
好了,失踪人口回归,再然后,祝小猴子出师大捷,悄悄的等着你回来。 |
六十八 我只是想要大姐开心(下) “诶呦呦。”明台趴在床上轻声叫着:“阿诚哥你轻点,疼。” 一旁的阿诚听见那个小子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下去,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疼,你明少爷还知道疼,我看大哥说的对,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明台哼哼着:“哼,挨打可不是你,你当然会这么说啦。” “装模作样。”阿诚拍了明台的脑袋一下:“我刚才见大姐根本就没有很用力的在打你。” 明台的眼角里还缀着点泪花:“哪里有,这明明都打肿了嘛,而且真的好痛,我都坐不下去了嘛。” 阿诚无可奈何的替那个孩子把裤子穿好,然后让他起来坐好:“你瞧瞧你这点出息。” 明台揉了揉屁股,委屈的说道:“还不是阿诚哥,在大姐那边添油加醋的说了那么多了,害我挨打。” 阿诚收起来药膏,然后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说:“我那句说的不是事实,你就私怀庆幸吧,要是放在平时,你现在还能坐在我的面前说话?” 明台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重新趴回了床上:“好啦,那么这次就算万事大吉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呃,还有阿诚哥你记得后天去学校替我开家长会啊。” 阿诚摇了摇头,站起来狠狠地拍了明台屁股一下:“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小**了!”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留下明台在后面嗷嗷的叫着。 他刚一下楼,就看见明镜坐在客厅里,他赶紧走过去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句:“大姐。” 明镜朝楼上看了看:“明台怎么样了。” “没有受伤,就是几道浅浅的印子,我已经替他擦过药了。”阿诚低着头说。 明镜叹了一口气:“唉,这个孩子啊,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你大哥不在家,你们两个可要听话啊。” 阿诚赶紧点头称是,明镜突然话锋一转:“诶,对了,你们也考试了吧,这次成绩怎么样?” 阿诚赶紧从裤兜里取出成绩单递给明镜:“大姐,我学的一般,成绩所以也是马马虎虎。” 明镜敛起了笑容,嗔怪道:“既然要学就要好好学,说什么马马虎虎,你也就是敢在我的面前说这句话要是你大哥在,借你十个胆你也肯定不敢。” 阿诚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起来。 明镜大致的扫了一眼,然后就递还给他说:“你呀,现在还是认真念书为上,要不然你将来要怎么办啊。这次考试虽说你也是前几名,但我觉得你还是天赋有余勤奋不够,你不要每天总想着玩乐,有空就去踏踏实实的多学学东西,对你有好处。对了,还有那个漫画,以后绝对不许看,不然我就告诉你大哥,让他回来收拾你!” “诶。”阿诚赶紧点头称是:“大姐教训的是,阿诚记下了,以后不看了。” 明镜也乏了,便挥手示意阿诚下去吧。 见明镜不数落他了,阿诚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溜走了。但他回到房间后还是有点失落,书被大姐没收了,大哥的来信也只是讲了许多的大道理。还有那个击剑,大哥虽然只是纸上说说,但回来以后一定会试试自己,不过关肯定又是一顿说教。 墙角的剑被月光照的寒光逼人,但是他却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拿起来它的冲动。阿诚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还是睡觉吧。 后天一大早,阿诚就借故和老师请了一个假跑到了明台的学校去替他开家长会。 但不曾想,他原本以为几个小时就可以结束的事,就偏偏在家长会结束后他被老师客客气气的请去了办公室。 明台的主任教员坐在书桌前笑着看向他:“同学请坐。” 阿诚有一点慌乱,但还是努力稳定了一下心绪坐了下去:“先生单独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先生放下手中的钢笔,双手交叉看着阿诚说:“哦,是这么回事,明台的家长会一直是由明楼先生,或者是明镜董事长由管理。”说着那个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阿诚胸前别的校徽,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次换了一个人来,作为明台的主任教员,所以我还是有必要要问一下的,而且的确有些事情需要我当面和家长交代一下。” “我是他的……”这时阿诚下意识的停了嘴,他不知道要怎么和明台的老师介绍他自己,说二哥,肯定是说不出口的,但是不说也不行,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过了一会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我是他的,一个哥哥,我叫明诚。” “哦,哦,哦……”老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开始翻看死一旁的教案。 阿诚试探的看了一眼陈先生,他好像接受了阿诚这个听起来有点荒唐的身份,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
阿诚试探的看了一眼陈先生,他好像接受了阿诚这个听起来有点荒唐的身份,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明家的事陈先生也是略有耳闻,他暗下思索,想必这个孩子就是明家的养子了,平日里听其他人这个孩子让明家教养的不错,而且吃穿用度都和少爷一样,如今一见,果然他是气度不凡。 他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顺手翻开教案,开始悉数起明台的一些“罪行”,老师说的话虽然很委婉,但阿诚只觉得头疼。 怪不得每次大哥回家都会火冒三丈,他现在掐死明台的心也都有了。 还好这个老师今天看起来兴致并不高,只说了一会便用一句:“所以请家长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加管教,才不会荒废了学业。”结束了那漫长而短暂的谈话。 阿诚起身强颜欢笑的和陈老师握手道别后就出了门。明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鬼的跟在阿诚的身后,他看见阿诚脸色不太好,便试探的问着他:“阿诚哥,你,没事吧。” 阿诚都没有理他就直接出了校门,惹得身后的明台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诚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学校,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柳依依见他蔫蔫的没精神,就走过去奚落他说:“明少爷,今天是怎么了,又在想哪个姑娘啊,可是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了。” 阿诚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摆了摆手哀嚎道:“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啊!” 柳依依抿嘴一笑:“你这个呆子。” 放学后明台早早的就跑到阿诚的学校门口等着他。子衿他们先出来看见了明台,便跑过去调侃他:“呦,这不是明少爷嘛,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这了。” “你管我。”明台撇了撇嘴:“这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来了,” 这时阿诚走了出来,子衿赶紧一把搂住明台的肩膀低声说:“喂,我可和你说啊,今天你阿诚哥,心情很不好,中午可是连饭都没有吃,所以你说话做事可要,小心点。” “走开!”明台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子衿。 子衿嘲讽的一笑:“唉,不识好人心。” 明台甩开了子衿就赶紧快走几步凑到阿诚的面前,献媚的笑了笑:“阿诚哥啊,咱们一起回家吧。” 阿诚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小祖宗,你能不能不来烦我。” “呃。”明台挠了挠头:“那,阿诚哥,我请你吃点心,这次我掏钱,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 阿诚回过头勉强的笑了笑:“明台,你呀,唉,算了,不说了,先回家吧。” 明台咽了咽唾沫,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跟着阿诚回了家。 回到家后,明台难得没有去招惹阿诚,阿诚情绪也不高,只是坐在房间里无精打采的写着作业。就在阿诚以为整个世界都平静的时候,明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阿诚深吸一口气,心里不耐烦到了极点,他回过头刚想发作,但是明台却一脸惊恐的看向他:“阿诚哥,不好了,陈先生来了。” 阿诚他们俩跑到楼上的栏杆处悄悄的向下张望着,却怎么也听不清陈先生在和大姐谈什么。这时阿香端着茶路过,看见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你们俩又干嘛呢。” 阿诚赶紧一把拉住她:“喂喂喂,阿香你别走。” 阿香被他扯了一下,差点把托盘里茶杯摔在地上,她气恼的跺了跺脚:“喂!你干什么!” 明台赶紧站起来轻声和她说:“阿香,阿香,你别恼,你帮我们去听一听,陈先生和大姐说了什么。” 阿香却礼貌的一笑:“呵呵,我不做传话员。” 阿香不肯帮忙,他们俩也没办法,只好跑到距离客厅更近的楼梯那里猫着,可不曾想,他们两个人刚坐定就被明镜看见了。 “诶,你们两个人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阿诚快过来!”明镜放下茶杯说。 |
“诶,你们两个人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阿诚快过来!”明镜放下茶杯说。 明台赶紧推了他一下,阿诚瞪了明台一眼,但没有办法只好为难的走了过去:“大姐好。陈先生好。” 陈先生看见阿诚便笑了起来:“哦,我们今天见过的,明诚是吧,是这个孩子来给明台开的家长会。” 明镜给阿诚递了一个眼神,阿诚见状赶紧坐在了一旁,明镜抓着他的手笑了起来:“对,不瞒先生说,我最近忙生意,也顾不上他们,而且明台的大哥也已经出国深造,所以也只能让这个哥哥来代替我们照顾他一下了。” “嗯。”陈先生点了点头:“能理解能理解。但是家长不管怎么忙,还是要多关注一下他的成绩。当然具体的我今天也已经和明台的哥哥说了,我想他也已经反映给了您,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明镜似乎并没有听出太多的端倪,倒是一旁的阿诚和明台是心惊肉跳,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是生怕陈先生再多说一句就要露馅了。 “好好好。”明镜也是点了点头:“明台这个孩子一向是任性顽皮,我们虽然也是严加管教,但是终究还是有顾不上的地方,所以还是要劳烦先生多操心操心啊。” “好说好说。”陈先生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明董事长留步。” 明镜和阿诚赶紧起身送陈先生,明镜见阿诚脸色不对,有点疑惑,但还是没有问他。看见陈先生走到了门口和明镜握手再见,阿诚和明台这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陈先生说了一句话,让阿诚和明台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对了,明董事长,忘了和你们说,明台这次考试成绩很不理想,可以说是大滑落,您一定要好好监督他啊。” “啊?”明镜有点意外:“没有吧,他这次成绩虽然一般般,但我觉得还是蛮可观的。” 陈先生看了一眼阿诚,然后笑着从手提包里翻出一张成绩单递给明镜。 “明董事长,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明台和阿诚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明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最后笑容全无。 明镜一巴掌打在阿诚的脑袋上:“好啊你,你现在也学会骗我了!我是那么相信你才把明台交给你,你呢,你好大的胆子!” 阿诚跪在一旁,浑身颤抖着,挨了明镜的一巴掌,却连抬起头看明镜的勇气也没有。 明镜转身又冲明台扬起了巴掌,但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她拎了明台去了楼上,留下阿诚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客厅里。 明镜把那份伪造的天衣无缝的成绩单拍在梳妆台上:“你说,这是为什么!” 明台喃喃的说:“我知道大姐最近不开心,我不想让大姐更不高兴。” “那你觉得你们这么做就能让我高兴吗?”明镜怒斥道:“你让我最引以为傲的小弟,成为了一个只会哄人开心的家伙!” “我。”明镜说着又举起了手:“我现在是真想打你一顿,打死都不解气!” 明台不再吭声,只是跪在一旁不停地抹着泪。虽然如此,但是明镜也没有打算轻饶了他。 明镜拿着鸡毛掸子站在明台的身后,没有说一句话就直接打了下去。 明台一声尖叫就要躲过去,但还是生生被明镜拽了回去。“你给我跪好!” 明台虽然吃痛,但是终究不敢违抗,只好委委屈屈的着。 明镜下的手虽然不重,但明台被明镜打的满地打滚,而且该挨的还是一下不少。最后明台干脆跑到明镜的梳妆台下不肯出来,明镜伸手想拖他出来,但明台却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抵抗着:“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明台一说,小手还一边乱挥,而且是鼻涕眼泪直流。明镜虽然想狠下心像管教明楼那样来好好教训这个孩子,但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看见明台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也只好作罢,丢了鸡毛掸子冲他说:“好了,不打你了,出来吧。” 看见明镜扔了武器,明台才抽噎着钻了出来,他冲明镜张开了胳膊:“大姐抱。” 这小子,每次挨了教训就这一套,但是没有办法,明镜她就吃这一套。 |
这小子,每次挨了教训就这一套,但是没有办法,明镜她就吃这一套。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孩子抱上了床:“都多大了还要我抱,羞不羞。” “姐姐给我擦药。”见明镜不生气了,他便又开始撒娇:“明台好痛。” “犯了错还要撒娇,你还真好意思。”明镜伸手戳了戳他的头。明镜虽然嘴上数落着,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服明台的衣服替他擦药。 明镜下手有分寸,所以明台身上的伤并没有太重,只是一些红肿的棱子,明镜替他轻轻的擦着药,嘴上却不停地埋怨着:“你这个小子,真的是不懂事中的不懂事。你就是看你那个大哥不在家,没有人管你,才会给我这么随心所欲,任着性子胡来!这不前天刚挨了打,真的是一点记性也不长!” “前天挨打就是为了考试,今天打我还是为了考试,大姐欺负人。”明台一边玩着枕头一边嘟囔道。 “你说什么?”明镜语气一下子就严厉起来了:“你再说一遍。” 明台不敢再说,只能轻声哼唧着:“姐,姐,姐。轻点。”明台忍不住伸出手摸着身后:“诶呦,我的屁股。” “痛?你也知道痛啊。”明镜手下的力加了三四分:“这就是你撒谎的代价。” “诶呦,姐,你轻点。”明台哀嚎道。 这时明镜话头一转:“明台,你老实说,是我打的重,还是你大哥打的重。” “肯定是大哥啦。”明台撇了撇嘴:“他每次打完我,我可是连坐都坐不下去。” “可是大姐打完我。”明台转过头笑了起来:“擦过药,可就一点也不痛了。” 明镜笑骂道:“你这个小家伙,你还真拿我当医生啊。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平日里你惹了事,见到你那个大哥,就像耗子见了猫,是大气不敢出。可是一到我面前,就知道一昧的撒娇讨好,没有一点诚心悔过的意思。” “诶呀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学习,好好考试,不再骗你了。而且我保证以后做个听话的好孩子。”明台穿好裤子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着对明镜献媚的说。 明镜用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说:“你呀你,还是把你那信誓旦旦的承诺留着给你大哥听吧,这次你是侥幸逃过,下次我可不饶你。而且等你大哥回来,你看我怎么给你告状!” 明台见明镜这么说,赶紧滚进明镜的怀里撒娇说:“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您看您打都打了,骂也骂了,还不解气啊。” 明镜刚想再教训他几句,阿香端了一杯茶敲门就来了:“大小姐,天凉了。忠叔让我给您送一杯热茶来。” “嗯。放在那里吧。”明镜点了点头。 明台见状就想开溜:“姐,那我就先回房间念书去了。” 明镜默许的点了点头,可就在明台准备出门的时候,阿香一边替明镜整理东西一边小声的说:“大小姐,阿诚少爷已经在楼下跪了三个钟头了,您看他……” “让他跪着!”明镜一声怒斥打断了阿香的话,阿香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好退下。但是门口的明台却是一副很忐忑的样子,他向前走了几步小声的说:“姐,这件事也不能怪阿诚哥,都是我让他帮我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镜挡了回去:“错就是错!没得商量,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咎由自取,好的不学,尽学一些跳梁小丑一般的把戏来哗众取宠。你们也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可是大姐……”明台还是有点不甘心。 “出去!” 明台还想说什么,但还是被阿香拽了出去,她叹了一口气:“小少爷你现在还是自身难保,所以你要是不想让阿诚哥受到更重的惩罚的话,就不要再替他求情了。唉,现在要是大少爷在就好了,还能替阿诚哥说个软话。” 明台失落的踢了踢楼梯口的万年青:“都怪我,非要把阿诚哥拖进来,事情不但没办好,还白白挨了两顿打。对了,阿香,你去给阿诚哥倒杯水喝吧,他好像今天都没有吃午饭。” “好了。”阿香推着明台回了房间:“我知道了,你就先回房间乖乖做功课吧,可千万别再惹大小姐生气了,阿诚哥那边我会照顾的。” 明台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沉沉闷闷的回了房间。阿香叹了一口气,只好下楼倒了一碗糖水递到阿诚的嘴边:“喏,快喝吧,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了啊。” 阿诚不肯说话,只是把头转向一边不肯理阿香。 阿香知道和他硬来没有用,只好低下头小声的说:“你要是不喝,一会只撑不住晕过去,会让大小姐更气恼的。” 阿诚踌躇了一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小心的喝了起来,可刚喝了没两口,明镜就出来了,阿香来不及躲开就被明镜看了个正着:“谁允许给他喝水了!” 阿香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明镜下了楼,阿诚担心的看了看阿香,他怕明镜责怪她,便替她小声的辩解说:“大姐,是我渴了让阿香给我倒一点喝的,不关她的事。” 可是明镜却一脸平淡的转过头,嘴角甚至还在微微上扬。她用一种很平和语气说:“哦,我让你说话了吗?” |
可是明镜却一脸平淡的转过头,嘴角甚至还在微微上扬。她用一种很平和语气说:“哦,我让你说话了吗?” “没……” 阿诚一个字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他的头被打偏在一旁,脸上五个红肿的指印,但他却摸都不敢摸。阿香一声尖叫就把碗摔在了地上。 她跪了下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地板上的碎片。 阿兰闻声跑了出来:“大小姐。” 明台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明镜转头看了看楼上的明台,然后回过头依旧用一种异常冷静的语气轻声说:“收拾干净,别伤了手。” 她踱步到阿诚的身旁:“去书房。” 阿诚去了书房刚想跪下,就被明镜拽到了书桌前,然后放了一沓信纸还有一根钢笔:“给你大哥写信,我口述,你执笔。” “大姐,我。”阿诚张了张嘴:“我……” 可是明镜根本就没有给阿诚疑问的机会,她坐在书桌后面直接说了起来:“明楼,姐姐收到了你的信,得知你在巴黎一切安好,我很放心。姐姐知道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容易,所以今天特意修书一封,借此安慰。” 说到这里,明镜顿了顿:“记下来没有?” 阿诚点了点头。 明镜接着说了下去:“这封信,姐姐主要是和你道歉。我还记得你临别时,特意嘱咐我说,大姐,你一定要好好教养阿诚,让他好好读书,长大成材。可是今天,我想说,我食言了。还记得你刚开始收养阿诚的时候,我问你,你收养这个孩子的初衷是什么。你告诉我,你收养他的初衷,就是桂姨方面收养他的初衷。” 阿诚听的脸上的筋一跳一跳的,他抬起头看了看明镜,明镜却示意他接着写。 “我还记得那天,你站在大门口,对桂姨说的那一番话。‘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投育的人。不 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姐姐也相信,你可以做到,你可以拯救一个生活在深渊里的孩子。五年了,五年过去了,你用你的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你和阿诚共同的成长。我很欣慰,在你的教养下,阿诚很健康,也很聪明。在学校里是出类拔萃,在别人面前也不再是那么卑微低下。虽然偶尔会犯点小错,也爱调皮捣蛋,但是大方向上是对的,我想这就够了。他一个曾经受了那么多磨难的孩子,能走到今天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到这里明镜哽咽了。 阿诚两滴泪落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 “但是姐姐知道,现在的阿诚,还并没有成为一个你期望的中的那个人。你问过我,大姐,阿诚身上总感觉缺着点什么,是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什么。就像他做的那些事,为明台偷拿东西,替自己传送信件,为明台出头打架等等,那些到底是小孩子淘气,还是一昧的附庸听话,你不得而知。 后来我告诉你,他缺少的是人格,那一份独立的人格。这个你给不了他,我也给不了他。我们能做的只有引导。你告诉我,不必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忧虑未来,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阿诚错不了,随遇而安吧。” 这时的阿诚早也已经是泣不成声,他丢了钢笔跪倒在明镜的身旁:“大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明镜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轻声的说:“都说久负大恩必成仇,但是你却依旧能对我们重情重义,知恩必报,这很让我感动。但是阿诚,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更能懂得大是大非,懂得爱憎分明。” 明镜的一番话,点醒了阿诚,他仿佛突然明白了大姐之前对他说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话。出发点不同,性质也不同。 他趴在明镜的膝头痛哭,明镜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 人其实并不都是慢慢长大的,有的时候,就在那么一瞬间。 明镜的话解开了阿诚多年的心结,而阿诚也让明镜看到了希望。 那份模糊的信阿诚终究还是没有写完,也没有寄出去,明镜把它放进了明楼的抽屉,她说,那封信,未完待续。 那一晚,阿诚对明镜说了许多,也保证也许多。但他还是悄悄的在心底告诉自己,不管将来如何,他会永远永远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每一个明家人。 |
楼主还有最后一周的两门特别难缠的考试,那么就这样吧,我先失踪一段时间,你们接着在派出所备个案,等我偷渡回来,我就给你们看失踪了好久的 |
六十九 误入军校(上) “到了,下车。”一句冷冰冰的话。 明楼愣了一下,那个人的语气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安静的拎着他的箱子下了车。 他刚站定,那辆车便绝尘而去,汽车尾气还有扬起的黄沙迷了他的眼睛。明楼不得不放下了他的行李轻轻的揉着眼睛。可就在他一抬头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军官站在了他的面前。 明楼赶紧直起身子看向他,并伸出手:“您好。” 可是那个人却面色冷峻没有丝毫想要搭理他的意思。明楼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淡淡的一笑,只好缩回了他的手。 那个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明楼?” “是。”明楼点了点头。 那个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跟我来!” 明楼赶紧拎着他的箱子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经过训练场的时候,明楼看见许多士兵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训练,但他们却好像无视了明楼的存在,依旧训练。那些项目看的明楼眼花缭乱。 他们穿过了偌大的训练场,然后东拐西拐的走进了一条巷子。走到巷子的尽头便一下子豁然开朗。几间平房坐落在哪里。看上去萧条极了。 那个人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做跨立姿势不动。 明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只好领着箱子试探的走了进去。 可就在他刚踏入一只脚的时候,他的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明楼向后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是很快第二刀就直向他的面门招呼了过去。明楼来不及躲闪,只好一个侧身躲过去,然后用箱子打落匕首,一个翻身进了里屋。 他刚站定就有两三个人走上前来,他们面漏凶光,手里的匕首也是明晃晃的。明楼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这是军校送给他的见面礼,他冷笑一声,看来这关不好过啊。 他放下手中的箱子,摆起了架势。 明楼身手不俗,但他一个人要赤手空拳的面对三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是力不从心。渐渐的明楼就乱了方寸,处于了下风。 他一个不小心,就被一个人在他的胸前划了一道。明楼只感觉吃痛,他用手捂住胸口,鲜血让他警醒,他们来真的。 明楼擦去嘴角的血丝,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意。 明楼突然向一个人冲去,抓住他的手臂向反方向扭去,那个人吃痛,匕首落在了地上。明楼顺势将他过肩摔在地上,然后骑在他的身上拿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冲其他两个人低声吼道:“让你们长官见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可是那两个人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明楼知道他们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但是事已至此,明楼只好将他身下的那个人的双手反扣,并弄脱臼了他的胳膊。那个人疼出了冷汗,却动弹不得。 明楼起了杀心,但理智还是控制了他。他的匕首在空中飞舞,试图逼退那两个人,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明楼疲于应战,很快又被两个人摁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人死死的卡住明楼的脖子。明楼的脸憋的通红,眼睛充血。窒息让他丧失了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他伸手摸到一旁的木凳,然后拼尽全力向身上的人砸去。 那个人的脑袋一下子就鲜血如注,明楼赶紧一脚把他踢开,然后摁在地上就拿着板凳使劲砸了下去。 他打红了眼,就在他打第二下的时候,只感觉后脑收到了一下痛击,他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在一间密闭的小房子里。四周铜墙铁壁,不见天日。明楼伸手摸了摸脑后,这时门被打开了,一道强光照了过来。明楼赶紧用胳膊挡在额前。一双锃亮的军靴竖在他的面前。 明楼缓缓的起身,驼着背看向门口的那个人。 他声音沙哑着问道:“这是哪里?” “欢迎你来军校。” 明楼穿着一身军装站在韩处长的面前。站的笔挺精神,惹人喜欢。 韩处长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打量了一番明楼,看见了他脸上的淤青,便笑着对他说:“我们这里的入校模式,是够折磨人的。” 明楼目视前方,并没有说话。 “不过,年轻人,现在多受点挫折,对将来有好处。”韩处长点燃了一支烟:“既然是戴局长送你进来的,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明楼还是没有说话。 韩局长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薛副官:“好了,带他下去训练。训练计划如常,不要变动。” 薛副官点了点头便转过头冲明楼命令道:“向后转!目标训练场,跑步走!” 明楼转身跑了出去。薛副官赶紧低下头问韩处长:“韩处,戴局长推荐的这个人,真的可以吗?” 韩处长又点了一支烟,笑着说:“就让那个刺头去替我们试试水吧,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是个人才。” 明楼的成绩不管在那个领域都是很骄人的,而且他骨子里的那种少爷的清高,都给足了他可以傲视一切的资本。 因为种种原因,戴笠给了明楼许多别人所没有的特权,他可以写信,可以打电话,甚至明楼有时候跑出去玩教官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军校里的日子过得艰难而幸福,他给明楼带来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的满足。 韩处长办公室里,他立正站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对面,却丝毫目不斜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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