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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你不长大,我不敢老。(伪装者兄弟文)[第12页] |
作者:半度微笑沧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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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赶紧用手捂住阿诚的嘴,然后附在阿诚的耳边咬了几句。这下可是把阿诚给彻底臊的面红耳赤,他小声嘟囔道:“在我家,红楼梦都是“禁书”。我上那里看,那种书啊。” 文治意味深长的说:“那种书也不一定是不堪入目,古人说过历史沉淀下来的,都是经典,人家的东西既然能流传至今,就说明人家也是有一定的价值的。” 后面他们闲扯的内容阿诚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低下头想着那本被子衿他们津津乐道的书,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本书。突然他一抬头,恍然大悟。 今天阿诚一放学就赶紧一溜小跑跑回了家,他在明楼的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久,然后还是敲门进去了:“大哥。” “进来。” 阿诚在门口探了一个头:“大哥,你现在忙不忙啊?” 明楼愣了一下,然后推了一下眼睛:“进来说话。” 阿诚看了一眼门外,然后转身关门走到明楼的面前抿了抿嘴,试探的问道:“大哥,你现在忙不忙。” 明楼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了?又闯祸了?” 阿诚摇了摇头。 明楼抬起头看了一眼阿诚,然后停下笔:“是不是想要零用钱?” 阿诚抬起头看了看明楼:“大哥,不是,我我我……” “又开始了!”明楼一皱眉,呵斥道:“不管长大多,说话扭扭捏捏的毛病怎么就永远改不了!” 阿诚让明楼吓得一激灵,只好赶紧抬起头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想借用一下大哥的书房,学习,国二学习的课程多了,我想更努力一点。” “真的吗?”明楼舔了舔嘴:“你这么听话,也开始懂得用功学习了?” “我一直也懂得好吧。”阿诚小声的嘟囔。 “你说什么?”明楼已经把他的眼睛摘了下来,轻轻的用手揉着鼻梁,“好了,看在你难得的主动学习的份上,那我今天就舍痛割爱把我的书房,让给你了。” “真的!”阿诚喜出望外的抬起头:“谢谢大哥。” 明楼站了起来:“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许乱动我的东西,要是让我发现我的书桌上丢了一片纸,你给我当心。” 阿诚开心的点了点头:“那大哥,书柜里的书我可以看吗?” 明楼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摆了摆手一边关门,一边说:“君且随意。 ” 阿诚见明楼离开了,真的是欣喜若狂,他把头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大哥已经离开以后,他还是不放心的锁上了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踩着凳子爬到书柜里去翻找那本书,他里的那本书是在顶层的最里面的一本,大哥的书架上的书倒是不少,他也是爱书如命,但是他还是会让那么几本书落上了灰。比如那本,雾都孤儿。 阿诚对孤儿两个字有点敏感,他下意识就要翻开那本书,但是一打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罢工与工人同盟》,阿诚愣了一下,罢工,这可是敏感词啊,大姐平日里最烦大哥在家里面谈政治,记得有一次大哥就因为看了一张政治性质的报纸,就被大姐请进卧室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大哥也是这么不听话。 最终阿诚还是在最里层的角落里翻找出来了那本皱皱巴巴的金瓶梅。 阿诚拿到那本书的时候心跳明显就加快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就赶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轻轻的用嘴吹去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上面有一行字,笔迹稚嫩且熟悉,阿诚从隐隐约约中看见了明楼的影子。 “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耳。明楼汝戒之。” 阿诚细细的品读了几遍,但是终究不得法,他摇了摇头,翻开第二页,接着读了下去:“西门庆热结十弟兄 武二郎冷遇亲哥嫂。 ” 西门庆,武二郎,这两个人让阿诚的心头一动,他再一次看了看门外,接着看了下去。 渐渐的天黑了,阿诚打开了台灯,橘黄色的灯光暖暖的打在发黄的书页上,他们带给阿诚一种从来没有的安慰,这本书说实话阿诚看的并不是很懂,有些句子晦涩难懂,但是阿诚还是耐着性子读了下去。他依靠着曾经看过水浒传的底子,坑坑巴巴的看着。 接下来,阿诚看一阵,就闭一阵眼睛。里面的那种情节让他有点坐立不安,羞惭满面。还有一点,他觉得那些话说得都很奇怪。他还从没听过这样细腻大胆的语言。阿诚课余也喜欢写一些文章,喜欢给报社寄稿,虽然他被登报的次数屈指可数。阿诚觉得那些句子,都是挺美的。放在往常,阿诚每次在看到书中一段他认为写得很美的句子或段子时,都会将它们摘抄下来。阿诚觉得这本书每一个句子,都是可以抄到笔记本里的。但他又拿不太准,这是否也属于那种可以摘录到作文里的的句子。他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表达方式,以及写作手法。不管怎么说,阿诚觉得这些句子确实挺生动美好的。阿诚羞红着脸。是不是这样的书,都是用这样的语言写成的呢? 正当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阿诚的幻想。 阿诚如梦初醒般的合住书,心跳又一次加速起来,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赶紧把那本书塞进了后背的衬衣里,慢吞吞的去开门。 一开门他就看见阿香那张着急的脸:“诶呀我的阿诚少爷,你怎么才开门,快去吧大小姐叫你吃饭呢,都催了好几次了。” |
五十七 上梁不正下梁歪 (中) 一开门他就看见阿香那张着急的脸:“诶呀我的阿诚少爷,你怎么才开门,快去吧大小姐叫你吃饭呢,都催了好几次了。” “哦。”阿诚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等一会,我马上就去。” 阿香赶紧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推出了书房:“阿诚少爷,你要是再不去,又要挨揍了。” 阿诚用手摸了摸藏在背后的书,想了一下就向客厅走了过去,他刚一进去就听见明楼打趣他的声音:“诶呦,学的这么废寝忘食啊,都不吃饭了。” 阿诚软软的应了一声,就坐了下去,明镜今天看他蔫蔫的样子,一边替明台擦嘴一边问:“阿诚今天在学校里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阿诚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低头吃饭,倒是一边的明台不断的在明镜的眼前挥着手,喋喋不休的讲着他在学校里的种种趣事,明镜应接不暇,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身边的小家伙身上。阿诚倒也没有在意,吃完了一碗饭就要离席,明镜见他吃完了,赶紧问他:“阿诚,怎么今天吃这么少啊?这可有你最喜欢吃的大虾啊。” 阿诚浅浅一笑:“大姐我吃饱了。” 明镜还想再说几句,幸好一边的明楼拦住了她:“好了大姐,随他吧,少吃点也好,总要学会节制的。” 明镜听见明楼如此说,也只好作罢,阿诚一溜小跑的回到书房,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以后就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本书拿出来,这种书肯定是不能让大哥大姐他们看见的,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了想,一拍脑袋,大哥的那本“马克思”给了自己灵感,他也可以做一个假封面的。说干就干,他手脚麻利极了,很快就把那本基督山伯爵的封面牢牢的贴在了“那本书”的上面,阿诚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阿诚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本青春启蒙之旅,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自制力不是很强,或者说那本书太引人入胜了,阿诚连着几天都是熬夜看,这直接导致了他的作业质量直线下降,白天上课的时候是萎靡不振。他这些变化又怎么会逃过章先生的法眼,这个昔日里最精明的学生居然在短短的的几天之内变成了一个每天上课都打瞌睡的糊涂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口头警告过几次,却还是收效甚微。终于,在这一天,章先生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今天阿诚一来,就戳戳前面的子衿要他的作业抄,子衿自然是没有二话的,就在阿诚抄的起劲的时候,依依从他的身边走过,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里有一种不解,还有一丝惋惜。 阿诚并没有多想接着抄了下去。很快张庚臣也来到了学校,他一坐下就把一本杂志塞进阿诚的手中:“最新的。” 阿诚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就团进了桌洞里。这时章先生在腋下夹着一沓卷子和一根戒尺走了进来。他用手推了推眼镜,然后威严的扫视一番,用戒尺敲了敲桌子:“好了,今天早读取消,大家把课本收起来,周测试。” 说完,白花花的卷子就在一片哀嚎中发了下来,阿诚只好把抄了一半的作业收起来,皱着眉端详起这张卷子。一边的张庚臣悄悄的问:“明诚,你会不会。” 阿诚面露难色,他拍了拍张庚臣的肩膀:“老兄,这次有人陪你不及格了。” 交卷的时候张庚臣和子衿也看见了阿诚卷子上大把大把的空白,他们拍了拍阿诚,以表安慰:“阿诚,你这次死定了。” 章先生加班加点,终于还是在午休的时候把卷子全部赶了出来,这直接导致了章子程在午休的时候在班里面是大发雷霆,因为有许多的人不及格,甚至还有一个人,都没写名字:“我希望这个没有写名字的同学过来找我坦白,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你过来找我,我还是会宽大处理,但是你要是让我找到你,那么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阿诚在下面坐的是胆战心惊,看着章子程把那些考的不好的同学叫到讲台上挨板子。他有一种感觉,下一个就会是他,整个过程他都是如坐针毡,但是出乎意料的事,从始至终章子程都没有点到他的名字,直到学习委员把卷子发完以后,一张没有写名字的卷子传到他的手中他在恍然大悟,他没有写名字。 但是上面赫然的四十五分是铁定的事实,阿诚叹了一口气:“大难不死……” “必有后患。”子衿幸灾乐祸的接道。 阿诚端详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突然把卷子拍在桌子上向章子程走了过去,子衿和张庚臣猛的抬起头,两个人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起哄,看着阿诚大义凛然的走向了“刑台”。 但是就在阿诚快要走上讲台的时候,他看见章子程一戒尺狠狠地打在柯杰芳的手上,然后柯杰芳痛的弯下了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诚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一调整步伐,一个闪身出了教室。 在后面看的热血沸腾的两个人就感觉被阿诚浇了一盆冷水,他们悻悻的坐下,不满极了。 章子程处理完了那些人以后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踱步走下讲台,走到阿诚的座位哪里,推了推子衿:“子衿,明诚呢?” “哦,明诚出去了。”子衿揉了揉眼睛说。 “他的卷子呢。” “我,我不知道。”子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诚的桌面。 |
“哦,明诚出去了。”子衿揉了揉眼睛说。 “他的卷子呢。” “我,我不知道。”子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诚的桌面。 章子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起阿诚桌子上那张被扣过来的卷子。他推了推眼镜:“这明诚的?” 子衿咽了咽唾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章子程径直走到阿诚的座位上,开始在他的书桌里翻开着,很快那本杂志就落进了他的手中。 章子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扬了扬手中的杂志,看向子衿:“这是什么?” 子衿一副快要哭的表情:“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下午,章子程停掉了阿诚的课,把他“请”进了办公室。 阿诚低着头站在章子程的身边,红着眼睛,掌心紫红肿胀,但是那无情的戒尺还是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手上。 “说,这是什么!”章子程问一句就使劲的打一下。 阿诚抽噎着鼻子,哑着嗓子说:“杂志。” “什么杂志!” 阿诚又不说话了。 “你不说!你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治不了你了吗?”章子程已经是接近暴怒了,他又举起了戒尺,但是他看着阿诚已经惨不忍睹的掌心还是丢了戒尺。戒尺嘭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吓得阿诚一缩脑袋。 章子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用手颤抖着指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诚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书包也被章子程扔在地上。他用袖子擦去眼泪,又想起刚才在楼道里刚从厕所出来的他被章子程拎着脖子拖进办公室的情景,当时柳依依也在场,尴尬极了。 章子程歇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开始拨电话:“我管不了你,有人能管你,我现在就给明楼打电话把他叫过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弟弟在学校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阿诚是大惊失色,他赶紧冲过去抱住章子程的胳膊,哭着说:“先生,先生我错了,我求你别给我大哥打电话,我求你。” 章子程抄起那本杂志摔在阿诚的脸上:“那你看这种书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错了,就没想过明楼!” 阿诚的脸出现了一道印子,但是他却还是不肯撒手,他是苦苦哀求,声泪俱下。最终章子程还是心软了。 他放下了拿着电话的手,伸手摸了摸阿诚的头:“阿诚,你抬头,你抬头。” 阿诚见他放下了电话,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不给明楼打电话,不让明楼知道,挨打也认了。 他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脸,抽噎着抬头看着章子程,但是眼睛却一直往下看。章子程用手死死的捏住他的脸把他的头扬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阿诚的心又悬了起来,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睛也闭住了,最终章子程还是没有打下那一巴掌,他把阿诚推向一边:“混账东西!” 阿诚用手指轻轻的揉了揉被章子程捏的生痛的脸,哭兮兮的看着章子程。 章子程点燃一直烟,焦躁的一挥手说:“莫给老子哭!瞧的心烦!” 阿诚赶紧止住了哭泣,畏畏缩缩的站在墙角,不敢抬头看章子程。 章子程抽完烟以后,狠狠地把那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吐出一口浊气,放缓语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给老子听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让我逮住,别怪我翻脸。” 阿诚抽了抽鼻子,赶紧使劲点了点头。 “滚吧。”章子程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下次,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阿诚心惊胆战的看了章子程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他的书包,摇摇晃晃的出了章子程的办公室。 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是那么的寂寥,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一阵风吹过,阿诚的心酥酥的,他抬起头仰天长啸,他告诉自己,好了,没事了,这件事过去了,该回家了。 但是手上的伤痕还是那么鲜明,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事情历历在目,这又怎么能轻易的忘记。 阿诚回到教室里收拾东西,他看见柳依依还没有走,他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颜面扫地的感觉,想要转身出去,但是柳依依却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明诚,你就这么怕我吗?” 阿诚愣了一下,却还是一句话不说,这就是他的习惯,如果阿诚遇见他没有办法处理的事的时候,他就会沉默。 柳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明诚,请你不要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好不好。” “我……”阿诚听见小丑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抬头反驳,但是却还是把嘴边的话吞咽了进去。 柳依依把她的试卷拍在桌子上:“拿去订正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等她走远了,阿诚才回过头拿起那张卷子,卷子上的字是那么的娟秀,他感觉心底有一条河流过,只不过苦涩极了。 阿诚回到家以后连晚饭也没有吃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甚至阿香叫他吃饭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
阿诚回到家以后连晚饭也没有吃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阿香叫他吃饭她都拒绝了她。 明镜摇了摇头:“这个阿诚,是越长大越不听话。” 明楼赶紧在一边打圆场:“好了大姐,估计今天功课多,您就别管他了。” 明镜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唠叨了几句,三个弟弟,一个比一个皮,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明楼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把明镜的数落往心里咽。 明楼嘴上说着不管那个小子,但是还是吩咐阿香给阿诚做了宵夜。而且他还特别给阿诚面子的亲自把宵夜送进了阿诚的房间。 “阿诚,来歇一歇,吃点东西。”明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阿诚赶紧一回头:“呃,大哥。” 明楼把宵夜放在一边,顺势就弯下腰要看阿诚正在写的作业,阿诚赶紧用手捂住了作业:“呃,大哥,你干什么。” 明楼敏锐的看到了阿诚的不对劲,他给了阿诚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他把手拿开。阿诚都快哭出来了,但是明楼却没有丝毫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阿诚没有办法,只好拿开手,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明楼抽出阿诚桌子上的卷子,刺眼的红叉和不堪入目的分数果然把明楼成功的激怒了:“明诚!这是什么。” 大哥极少叫他大名,基本每次一叫,必定是他犯了滔天大错。 他赶紧跪了下去,语无伦次的说:“大哥,大哥,我这次没考好。” “这是没考好?你这根本就是没有学!”明楼使劲把卷子拍在桌子上:“混账东西!给我把戒尺拿过来!” 阿诚吓得一哆嗦,但是却怎么也不敢去违抗明楼的命令,他只好赶紧把桌子上的镇尺递给明楼。明楼接过镇尺,然后向阿诚一伸手,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阿诚把手放在背后眼泪在眼眶上打转:“大哥可不可以不打。” 明楼倒也没有废话,直接一镇尺砸在桌子上:“伸手!” 阿诚只好哆哆嗦嗦的把手伸了出去,明楼一把抓住挥手欲打,却一下子就看见阿诚肿胀不堪的双手,他最后还是放下了镇尺。 “大哥,章先生已经责罚过我了。”阿诚怯怯的说:“阿诚知道错了,阿诚肯定好好学习,大哥别生气。” 明楼一屁股坐在床沿,把镇尺扔在床上:“你老实和大哥说,为什么会这样。” 又是一个难缠的问题,阿诚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明楼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一直不肯说,才被章先生打成这样吧。” 阿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明楼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摸了摸你的阿诚的头,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离开了。 阿诚看着你明楼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痛。 |
其实今天想早早更文给然猴猴一个惊喜,不过还是迟了好久,但是还是要说一句祝然猴猴生日快乐 @uenud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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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好像把我的文吞了,那么我只能这样了,,,对的,这不是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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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说一下,楼主还活着,今天晚上更文啦 |
五十九 我还是好孩子吗? “阿诚哥,你就答应我吧。” “不。” “阿诚哥。” “你再不去出去,我就……”阿诚抬起头不耐烦的对明台下了最后通牒。 明台赶紧摆了摆手,打断了阿诚的逐客令:“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你可真是小气!” 看着小孩子愤愤不平而去的样子阿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祖宗是想一出是一出,鬼知道这次他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他调亮了台灯,低下头接着写了下去。 明台挫败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阿诚会那么决断的回绝了自己,而且他拒绝自己的语气日益“粗暴”这让他不爽极了,他是越想越生气,竟然一把抓起身旁的枕头扔向门口,枕头无辜的躺在了地板上,但是明台却丝毫没有觉得解气,他脱下自己的小皮鞋,照着门口就甩了出去,可是不曾想,明楼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明台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皮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无比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的落在了,明楼的头上。 前一秒明台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肆意的挥霍着自己的怒火,下一秒他就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床边。 明楼手里抓着他的鞋,余怒未消的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明楼再一次举起了那只鞋,明台赶紧往后一缩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使劲的摇着头。 明楼一瞪眼,明台只好委委屈屈的拿开手,他刚把手拿来,屁股后面就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明台赶紧用手轻轻的揉着,吸着鼻涕,抽噎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打到你的,这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 “你还说!”明楼又举起了鞋:“谁教给你可以乱丢东西的!” 明台一下子就往后闪了过去,用手护住脑袋。 明楼恨铁不成钢的把鞋扔在地上:“你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不许吃饭!” 说完明楼就拂袖而去。 明台委屈的擦去泪水,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轻轻的用手揉着身后,想要缓解一下疼痛,但是却好像于事无补,他叹了一口气,屁股肯定被大哥打肿了,皮鞋 好死不死的就落在他的头上,他不生气才怪了,可是为什么每次他犯错却都要用自己的肉体来承担,而且自己的那件事还没解决,现在又被大哥罚跪,真的是小小的人有大大的心事。 一直没有人来管他,明台跪了一会就困得要死,他百无聊赖的搭在床上,玩着床单上的流苏,也不知道他跪了多久,反正膝盖开始痛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赶紧下意识的起来跪了一个笔直。 明镜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弟不肯好好听话的反省。想起刚才明楼一脸幽怨的跑进自己的房间抱怨的情景,不免又笑了出来:“好啦,不是你大哥。” 明台赶紧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明镜进来了,就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马上就泪眼婆娑的看向了明镜:“大姐。” “诶呦,这么委屈啊。”明镜也心疼了:“跪了这么久那就起来吧。” 明台一嘟嘴,置气的说:“大哥说了,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许吃饭,也不许起来。” 明镜坐在床上,笑着瞅了他一眼打趣他说:“那好,那我就叫你大哥过来看看。” 一听见这话明台赶紧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大姐你还是别叫大哥过来了。”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轻轻的用手揉了揉膝盖,软软的叫了一声:“大姐,好痛。” “痛啊,痛就记住。”明镜笑着说:“看看,你这枕头还在地上扔着,还不快去捡起来放好。” 明台吸了吸鼻涕,摇摇晃晃的去门口捡起枕头拍了拍放在床上,然后向明镜伸出了手。明镜把他搂进怀里轻轻的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又胡闹了吧。” 明台抬起头说:“大姐,屁股痛,膝盖也痛。” 明镜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痛就记住,让你乱扔东西,还打住你大哥,我可不给你出气。” “可是大哥下手很重啊。”明台委屈的掰着手指说:“而且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这是不合理的。” 明镜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去洗漱下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明台失落的低下头,和大姐撒娇没有用,搞不好又要挨大姐的数落,他只能乖乖的去洗澡。 夜深人静后,他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有一点伤感。 今天在学校里,孙麒特别嘚瑟的拿一根派克钢笔出来给他们看,而且还和他们说,这是他父亲特意从美国给他带回来的派克钢笔,而且还是金笔头。虽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还是引来了同学们的围观,因为他是这个年级里面第一个拥有钢笔的人,这足以让一直是同学中心的明台不爽极了,他坐在双杠上,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孙麒心中生起了一丝不屑,和妒忌。因为他没有钢笔。 但是天生的好胜心还是驱使他开了口:“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也有钢笔,而且还是德国产的。” 果然此话一出,同学们马上就把目光投向了明台,一个小女生惊呼一声:“哇,德国产的,是不是万宝龙的啊,那可是很昂贵啊。” 明台居高临下的坐着,点了点头:“万宝龙怎么了,我明天就拿过来给你们看。” |
明台居高临下的坐着,点了点头:“万宝龙怎么了,我明天就拿过来给你们看。” 大话已经说出了口,钢笔明天是一定要带的,大哥肯定是不给他买,大姐也肯定会说什么小孩子家家的用那么名贵的钢笔干什么,想到这里他就头大。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以前在阿诚哥的桌子上看见过一支钢笔,好像听阿诚和他提起来过,是大哥送给他的钢笔,据说是德国造。所以他今天一放学就早早的跑回了家,溜进了阿诚的房间。他旁敲侧击的得知了那只钢笔的来龙去脉自己他最想知道的一切。 当他想要把魔爪伸向桌子上的钢笔时,手背被阿诚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不许动!” 后面的事情不得而知,现在的明台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搞到阿诚哥的钢笔。 第二天一早,明台就坐在了饭桌前,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早饭,然后溜到了客厅,刚一出餐厅的门就和明楼撞了一个满怀,明台咽了咽唾沫:“大哥早,阿诚哥早。” 明楼笑着说:“干嘛去啊,不吃早饭了?” “吃,吃过了。”明台低着头,小心的瞟着明楼的脸色。 明楼笑着看了看坐在饭桌前的明镜,然后抬起下巴示意明台接着说:“还痛吗?” 明台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身后,摇了摇头。 明楼回过头看了一眼阿诚,指着明台笑着说:“这小子,永远的记吃不记打。” 明台低下头不再说话,明楼一推他的脑袋:“好了,去上学吧,难得你这么积极的想念书。在学校要听话,不许调皮捣蛋。” 明台点了点头就跑了出去,看着小孩的背影明楼有点意外:“这小子,这次居然没有嫌我啰嗦。” 明镜笑着喝了一口粥:“好啦,你们两人快过来吃饭吧。” 阿诚得意的低头一笑。 明台跑到客厅,他看见阿诚的书包就放在沙发上,他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一边看着小客厅,一边打开了阿诚的书包,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从文具盒里拿出了钢笔,然后尽量的恢复了原状。确保万事大吉后,明台心里一阵暗爽,把钢笔塞进自己的书包然后就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根钢笔在学校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这满足了明台的好胜心以及,虚荣心。当然,阿诚也很快发现了钢笔的遗失。 其实按照明台的想法,他把阿诚哥的钢笔偷拿出来,然后等到放学的时候再悄悄的放回在他的桌子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阿诚哥问起来,就可以说是他忘记了带,落在了桌子上。他觉得这个计划可真所谓是天衣无缝,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一放学就是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阿诚不仅今天早早就回到了家,而且还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 明台手里捏着钢笔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阿诚的房间,他想要把钢笔放在阿诚的桌子上然后离开,但是阿诚却没有给他这机会。 “明台!你干什么!”阿诚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明台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停住了脚步抬起头说:“啊,阿诚哥啊,你在干嘛啊,房间怎么这么乱。” 阿诚使劲挠了挠头,他踢翻一摞书说:“我的钢笔不见了,而且怎么找都找不到。” 听见阿诚这么说,明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那支钢笔,他的手汗津津的。 “是不是,丢在学校里了,也可能是掉在了数书桌下面。”明台试探的说。 阿诚皱起了眉:“不可能,我昨天写完作业还把它放进了文具盒里,早上去学校就不见了。” 阿诚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猛的一抬头:“明台,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明台赶紧连连摆手:“我怎么敢拿你的东西啊。” 明台紧张极了,他的反应让阿诚怀疑了起来:“不是你干的,那你紧张什么。” “我,我,我不紧张啊。”明台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阿诚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明台,步步紧逼:“今天很热吗?你怎么出了这么的汗而且你干嘛还一直往后退。说话语无伦次,眼神飘忽不定,你还说你不紧张!” “我,我,尿急。”明台不愿久战,赶紧丢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阿诚狐疑的看着那个小子跑开的背影,但是他很快就陷入了钢笔丢失的困境中。 学校,家里他都找遍了,但是就是没有它的一点踪影,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极了,告诉大哥吧,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不告诉大哥吧,等他知道了,暴风雨只会来的更激烈。 他陷入了天人之交。 最后阿诚还是下定决心去找明楼坦白,虽然很有可能挨揍,但是做人还是坦诚一点的好,毕竟前车之鉴告诉他,如果等明楼找上来,他的后果只会更惨。 阿诚哆哆嗦嗦的站在明楼的面前:“大哥,你现在忙吗?” 明楼翻看着书,却没有抬起头:“又闯什么祸了?” 阿诚窘迫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双腿有点发抖,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 明楼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答复,只好停下翻书的动作,然后抬起头:“到底怎么了?” 阿诚拽着衣角的手依然没有放开,他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看明楼一眼。明楼皱起了眉。 这是阿诚要撒谎的前奏,也是他闯祸的表现。 明楼放下了书,吸了一口气,反扭着双手说:“你老实告诉和大哥说,大哥不打你。” 阿诚抬起头,谨慎的说:“大哥,你真的,不打我?” |
阿诚抬起头,谨慎的说:“大哥,你真的,不打我?” 明楼点了点头:“只要你老实说,我可以考虑。” 阿诚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说:“大哥,我,我,我钢笔丢了。” “你说什么?”明楼坐直了身子,他向阿诚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你再说一遍。” 阿诚不是很愿意过去,但是在明楼的注视下,他还是挪到了明楼的身旁:“大哥,我的钢笔丢了。” 明楼的脸色一变。 阿诚赶紧解释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写作业的时候它还好好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今天早上一去学校它就不见了。我真的很喜欢那根钢笔,我平时很爱护它的,但是它,真的,就不见了。” 阿诚都快哭出来了,额前的刘海也被汗水打湿,看起来是楚楚可怜。 明楼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却没有发火,他抿着嘴,看了阿诚一会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爱护它。” 阿诚点了点头。 “所以呢。”明楼叹了一口气:“它丢了对不对。” 阿诚艰难的点了点头。 明楼摆了摆手,示意阿诚凑近一点。但是阿诚却直接跪了下去,两眼湿润:“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我求你了。” “你起来。”明楼厉声道:“我让你跪下了嘛,起来!” 阿诚用手背擦去泪,哽咽着从地上爬起来。 明楼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阿诚一眼:“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哭,我说我要打你了吗。犯了错咱们就认,该挨打就挨,你哭有什么用,只会让我更加气恼,骂的更凶,打的更狠。” 明楼顿了顿接着说:“以后遇见事,乘早少给我哭,多想想怎么解决,和个女孩子一样。” 阿诚不再说话,只好低着头。 明楼站了起来,拍了拍阿诚的头:“好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丢了就丢了吧,不然你还能怎么办,我罚完你钢笔就能找回来了?” 阿诚摇了摇头,明楼叹了一口气:“好了,擦一擦脸,去吃饭。你这哭兮兮的样子让大姐看见了,又以为我欺负你。” 阿诚撇了撇嘴,不好再说什么。 饭桌上,气氛明显比以往消沉了许多,明台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阿诚也是闷闷不乐。只有明楼看起来胃口不错,居然连吃了三碗饭。明镜嫌弃的看着他:“好了,你不要吃那么多嘛,你看看你,新买的衬衣又紧了吧。” 明楼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碗,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道:“凡事就爱调侃我。” “你说什么?”明镜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度。 明楼赶紧转移了话题,他看向坐在对面的明台:“明台,怎么今天的饭不合你的胃口?” 明台摇了摇头。 明镜也疑惑的说:“就是啊明台,你今天看起来奇怪极了,还有阿诚,怎么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朝气嘛,你看看你们三个,像什么样子。” 听见明镜又把自己拖了进去,他赶紧接过话茬:“阿诚这个迷糊蛋,把钢笔丢了,自然不高兴。” 听见大哥提起钢笔,明台的身子一震,他悄悄的用手摸了摸裤兜里的那根钢笔,但是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低头吃饭。 这么一来明镜也加入了数落阿诚的队列中:“你看看,都是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了,做事情还是马马虎虎的,顾着脑袋不顾着屁股,东西一点也不懂得爱护……” 明镜的数落让阿诚头大,明楼倒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明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再多待一分钟,就怕是这把火是要烧到自己了。 明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大哥大姐我吃好了,我回房间念书了。” 明镜赶紧回头去看他,可是明镜还没张口,他们就看见一根钢笔从明台的裤兜里滑了出来。 阿诚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呼起来:“我的钢笔!” 明台楞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把手举起来,举高!”明楼手拿戒尺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的。 明台赶紧跪好,但是他的双手依然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明楼踱步走到明台的面前,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偷拿你阿诚哥的钢笔。” 明台委屈的嘟着嘴,眼圈红红却不肯说话。 看见他这幅样子明楼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说话了!” 他走了两步,折回去用戒尺指着明台接着说道:“你还委屈了。你有什么资格委屈,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礼义廉耻全学到 狗 肚子 里了!” 说着明楼就举起戒尺冲着明台的手心使劲一砸。 啊!明台一声痛呼,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他把手缩了回去双手使劲搓着,摇着头,再也不肯把手伸出来。 “伸手!”明楼却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 明台委屈巴巴的抬起头,两行泪流了下来。 明楼举起了戒尺:“我再说最后一次,伸手!” 大姐刚才很生气,现在肯定不愿意进来替他说话,没有办法,明台只好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明楼没有一丝表情,举起了戒尺,戒尺和着风就打了下来,可就在明楼的戒尺打下来了的一刹那,明台下意识的就把手缩到了背后。 |
明楼没有一丝表情,举起了戒尺,戒尺和着风就打了下来,可就在明楼的戒尺打下来了的一刹那,明台下意识的就把手缩到了背后。 明楼的戒尺打了一个落空,他一个踉跄向前一步,有点意外的看向跪在一边的明台,笑了一声:“诶,不错,躲得还挺快。” 明台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敢躲掉大哥的板子,而且现在大哥的表情,很诡异。 他用手擦掉泪水,结结巴巴的说:“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躲了。” 明楼用戒尺戳了明台的肩膀几下:“躲,犯了错你还躲。” 明台哭了起来:“大哥,我不躲了,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明楼居高临下,他把戒尺夹在胳膊底下:“交代是不,好好好,把裤子脱了,去床上趴好。” 明台嘴唇颤抖着,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摸向了腰带:“大哥,我知道错了。” 明楼不再说话,就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明台脱下裤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规规矩矩的趴下。 明楼倒也没有废话,直接就走到床边,他用戒尺挑起明台的上衣,把戒尺贴在了他的屁股上。明台打了一个哆嗦。 明楼却没有急着动手,他舔了舔嘴唇说:“明台,你说,要怎么打。” “啊?”明台回了一下头:“大哥。” 明楼举起戒尺:“今天你说,你说打几下,我就打几下。” 明台哭着说:“大哥,我不该偷拿阿诚哥的钢笔,我,我,我就是想在同学的面前炫耀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哦,原来是虚荣心作祟啊。”明楼笑了起来,“那么,炫耀的结果怎么样啊。” 明台趴在床上,身后凉嗖嗖的,他抱紧自己的双臂一言不发。 明楼歪头看了看明台,用戒尺戳了戳他的屁股:“问你话呢,炫耀的结果如何?” 明台身上一冷,结结巴巴的说:“同学们,很羡慕我。” “哦,他们都羡慕你啊。”明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告诉大哥,同学夸你的时候,你开心吗?” 明台点了点头。 明楼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明台的旁边,手里把玩着那把戒尺接着问:“那你现在开心吗?” 明台回过头看了明楼一眼,摇了摇头。 明楼往后一靠接着说:“明台,虚荣心谁都有,但是你要知道,当你开始不择手段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的时候,那么你就危险了。” 看着床上趴着的小人不为所动,明楼接着说:“人人都有虚荣心,这本身不是过错,谁也想成为世界的中心,谁也想受尽万人瞩目,但是咱们要有正确的做法吧。你说你今天拿着钢笔和同学们显摆,那你明天呢,以后呢,这根钢笔终究不是属于你的,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拿着它,总还是有点心虚吧。就算你这次用它换取了众人的赞扬,那么下次呢,难道你明台就只能,或者只配用这根钢笔换来别人的称赞吗?” 明台回过头看了明楼一眼,明楼接着说:“你说你把那根钢笔拿到学校和同学们攀比,虽然这样别人嘴上不说,但是人家心里看不起你,会觉得你这个人很庸俗,很做作,盛气凌人,这样你的朋友将会越来越少,人们也会慢慢的都不理你。” 明楼把戒尺放下接着说:“你要想得到真正的尊敬,那么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学习,不要老是不及格,那样不管你有多少钢笔,人们照样瞧不起你。所以明台,你给我记住,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 明台点了点头,软软的说:“大哥,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攀比了。” 明楼站起来使劲拍了明台屁股一下,然后就去了桌子边。 明台意外的转过身:“诶大哥,你不打我了?” 明楼一挑眉:“怎么不打了?这件事你别想这样就过去了,偷这件事,我绝不姑息。” “啊。”明台又趴了下去:“大哥,可不可以不打手,您那一板子,打的我的手现在还疼呢。” 明楼依靠在书桌上,双手抱在胸前:“你拿的谁的东西,就去找谁请罚。” “那好吧。”明台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但是大哥,要是阿诚哥不原谅我怎么办。” 明楼伸出手点了点他:“自己想。” 说完他就招呼阿香带阿诚过来,阿香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明台,心领神会。 不大一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明楼喝了一口茶:“进来。” 阿诚耷拉着脑袋进来了,站在门口,满脸的不高兴。 明楼瞅了两个孩子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看起了书,不再说话。 明台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双手提着裤子,斜斜扭扭的走到阿诚的身边:“阿诚哥,我错了,我不该拿你的钢笔。” 阿诚却不搭理他。 明台为难的看向明楼,明楼却不管他。 明台伸出手拽了拽阿诚的衣袖:“阿诚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同学攀比,偷拿你的钢笔,我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同意我肯定不会再动你的东西了。” 阿诚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下,哼了一声,表示愿意接受道歉。 明台看了一眼明楼,然后把戒尺塞进阿诚的手中扭扭捏捏的说:“阿诚哥,请你,责罚我吧。” 阿诚接过戒尺,看向了明楼:“大哥,我。” 明楼垂下眼帘:“弟弟犯错,当哥哥就有教训的责任。阿诚,动手,打到他记住这次教训,永远不会再犯为止。” |
明楼垂下眼帘:“弟弟犯错,当哥哥就有教训的责任。阿诚,动手,打到他记住这次教训,永远不会再犯为止。” 明楼说话言简意赅,明台和阿诚没有办法违背,明台乖乖的趴回了床上,阿诚揣着戒尺,一步一步的走到明台的身后,瞄了一眼明楼,举起了戒尺,不轻不重的打了明台一下,明台皱起了眉,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阿诚哥下手可是比大哥轻多了,但是这个力度,大哥肯定是不会满意的。果不其然,明楼发话了:“阿诚,你今天晚饭没吃饱吗!” 阿诚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又举起了戒尺,闭住了眼,手下又加了三分力,这一下明显就爱刚才重多了,明台的屁股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明台也攥紧了被单,但是不敢喊出声来。 明楼示意阿诚继续,阿诚没有办法,只好接着打了下去,一下接着一下,明台的屁股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五六道红肿的印子,阿诚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是明楼却依旧没有喊停的意思,虽然阿诚心里挺恼火明台的,但是真的等他上了手,他还真的不怎么能下的去手,一刹那他都有点佩服大哥,也不知道每次他打自己的时候,心里怎么想。 明楼合住书,抬起头:“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阿诚为难的说:“大哥,我觉得,我觉得明台收到的教训够多了,应该不会再犯了,而且?我原谅他了。” 明楼过来看了看明台:“真的不会再犯了?” 明台赶紧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明楼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剩下的,明台你要自己想想清楚,但是我要把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以后胆敢再犯,我不会再像这次一样轻易的放过你。” 明台小心的用手揉着屁股,点了点头。 明楼用手揉着鼻梁:“好了,没有一天给我省心过,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向明楼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临走时明台又把头探了进来,向明楼一笑:“大哥,那我还是好孩子嘛?” 明楼伸出手指着他:“你小子,给我当心着点。” 明台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转头就跑掉了。 明楼看着那个小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 |
六十 昨天的美好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一年,还是一瞬间。时间又好像烤箱里的面包,时间长了,面包就会融化,这也就是时间的痕迹。 时间过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只好望着那曾经觉得美好的发呆,努力回忆着以前的日子。 柳依依和阿诚还是在不痛不痒的交往,偶尔打打闹闹,却又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在最无忧无虑的时间里做着最无忧无虑的事,他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会发生怎样的事,只是在努力的活着每一天。 至于明楼,他和汪曼春是各怀心思。汪曼春从小女孩的青涩懵懂,再到少女的芳心暗许,再到现在的,情定终生。 汪曼春为了明楼也选择了复旦大学的金融系,他们彼此之间更是加深了那师兄妹之间的一层美好。终于在明楼即将毕业的那个初夏,汪曼春终于说出了隐藏多年的那些话。 她毕竟还是女孩子,她希望明楼可以先开这个口,但是又怕明楼这个清高的学子不肯,她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明楼,但是明楼却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或者恰当的转移了话题。有那么几次汪曼春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表达的太过含蓄,明楼没有听懂。这让她惆怅了许久,其实她不知道,明楼岂能不了解她的那点小心思,只是明楼明白,如果他和汪曼春真的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那么告白就是告别了。 明楼实在想不出要如何解决这件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对汪曼春的愧疚,只要他不工作,他就会陪着她的身边,汪曼春也是很珍惜她和明楼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和明楼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进是越来越远,现在尚且两个人还可以相互依偎,等再过那么几个月,很有可能就是天各一方。 “师哥,还有一个月你就要毕业了。”汪曼春靠在明楼的肩上突然说了一句话。 沉默被汪曼春打破了,明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中午的图书馆里人并不多,他们两个人坐在角落里是显得更加的微不足道,只有一台风扇在他们的身旁不知疲倦的转着 。 在汪曼春问完这句话后,图书馆里的空气就好像凝结了一样,只能听见风吹过书页的沙沙声。 汪曼春也沉默了。 她从明楼的身旁坐起来,放开了一直抓着他的手,淡然的看着一旁奋笔疾书的明楼。 盛夏的阳光从百叶窗里打了进来,斜斜的照在书桌上。阳光下的明楼是那么的恣意舒展,英俊挺拔。汪曼春居然就那么的看呆了,她永远没有办法对这个人生气。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掏出手绢替明楼擦去额头上的汗:“师哥,我出去给你买瓶汽水喝吧。” 就在汪曼春想要转身离开的的时候,沉默了一上午的明楼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曼春,别走。” 汪曼春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站着,明楼坐着,这好像是第一次她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楼,这个角度的师哥,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几分严肃和高高在上,多了几分温柔可亲。 明楼笑着合上了钢笔盖,拿起那张纸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放在桌面上。他开始熟练的整理起那些书本,期间一直保持着笑容,汪曼春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做什么好,索性就和明楼一起整理起来了,那些书。 “曼春,我的论文写完了,谢谢你。” 明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汪曼春心里一跳:“这是师哥自己写的,曼春没有帮上任何忙。” 明楼突然伸出手把汪曼春额头的几根碎发捋到耳边:“曼春,一会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吧,这几天你也累着了。” 明楼软软的一句话是彻底激怒了汪曼春,汪曼春一把打开他的手,愤怒的说:“明楼,你够了,每次都是这样子,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正面的答复,每一次都要扯开话题,是,我是不懂事,但是我不傻!” 说完她就丢下明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图书馆,明楼一看大事不妙,只好放下手里的书赶紧追了出去。 就在他出门的时候他和易安撞了一个满怀,易安赶紧一把拉住明楼:“明楼,你干什么去!” 明楼也顾不上什么,只能一摆手:“易安,你帮我收拾一下,我现在有急事。” 易安却不撒手,一把把他拽到角落,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过几日组织上有安排,今天晚上老地方开会。” 明楼一愣:“怎么,要有行动吗?” 易安皱了皱眉:“明楼,作为你的朋友,我能理解你最近工作感情以及生活上的繁忙,但是作为你的下级,我要警告你,马上端正你的态度,否则我就向组织提出,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明楼有点无奈,他舔了舔嘴唇:“好吧,我承认我最近对于工作疏忽了一些,我做出检讨。” 易安松开了他的手,闪开了身子,明楼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赶紧往外走,刚踏出门的时候,易安就在后面说了一句话:“明楼,你悠着点。” 明楼停下了脚步,略微的回了回头,但还是跑了出去。 |
第二段不过审核,就先这样吧,这段是过渡,接下来高能预警,希望大家来捧场 |
熬了这么多天,今天晚上我终于要更文的,这段文是我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我不是专业的历史系学生,民国的时间我真的很不清楚,时间上的混乱,各个事件的冲突都让我有点焦头烂额,但是我希望我可以尊重一下历史,可以写的真实一点,好吧尽管可能我又篡改了历史。但经过这么多天的整理,勉强挤出来了一点。可能错误很多,与历史事件也还是不相符,所以大家就随便看看,看过拉到。虽然我知道写的很烂,但是我还是衷心希望大家可以喜欢,那么大家晚上见喽,晚安。 |
六十一 这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自从四一二事变后,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后,上海一片白色恐怖,国民党不仅收缴了工人纠察队的武器,而且还大肆捕杀工人和共产党员。这让明楼和易安他们提心吊胆了好久,虽然他们的布衣会是以信仰三民主义为主,但是政局多变,李大钊已然倒下,谁也不知道蒋介石和汪精卫的枪口下一次会对准谁,既然可以指向革命党人,那么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学生岂不是更为卑微,他和易安随时都会成为下一批的牺牲者。 四一二政变后明楼对于国民党是真的失望到了极点,这一年上海政局风云多变,各个队伍在上海盘桓,工人武装起义不断,黑帮的爪牙随处可见,明镜在夹缝中求生,虽然她不说但是明楼能感觉到明镜的痛苦抉择。 五月初的时候易安代替明楼去武汉开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他给明楼带回来了希望,也给明楼带来了噩耗。武汉战局不明朗,布衣会成员涣散, 国共两党将会彻底破裂。明楼和易安分析过,在汪精卫和蒋介石的反革命局势下,共产党走上武装革命是迟早的事,他们需要做出下一步的抉择了。 明楼犹豫不决,易安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们的思想还不成熟,只是有一种新青年的对新社会以及自由的向往与憧憬。他们的身份复杂而模糊,甚至有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还会恍惚起来,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处于那个状态里,到底是在信仰些什么,他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 在其位谋其职,任其职尽其责,明楼内心里再怎么抗拒,他也要坚持下去。这个社会把他的世界观打的支离破碎,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革命的道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艰难险阻很多,但是这不是让他放弃的理由。 明镜上次的敲打让他安分了一段时间,但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还是激怒了他的内心,思想和信仰的破裂让他怒火中烧,明镜的诘责,汪曼春的告白,让他心神不宁。他决定要在自己任期的最后一段时间,做点什么,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他也想为自己那该死的理想疯狂一次。 晚上明楼如约而至去了会议室,为了响应全国学生运动,他们打算商量一下下周的行动。他一进去就看见了各个成员肃穆的表情,包括易安。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易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楼,我们通过研究,以及和组织请示过,这次游街宣传工人罢工活动,你可以不参加。” 明楼坐下皱了皱眉:“为什么。” 一边的一个姑娘递给明楼一杯水:“你们家的状态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情你出面,不太好。” 说到这里那个姑娘就识趣的坐到了一边不再吭声。 明楼陷入了深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有一天站在自己的信仰上去反对自己的家庭自由和民主,剥削与压迫,新思想和旧制度,新社会和旧封建,两个世界进行了碰撞,摩擦出了火花,明楼站在一个黑暗的岔路口,动弹不得。 明楼怕一步走错,步步皆错,然后一脚踏进了万劫不复中,身败名裂。 最后明楼还是做出了一个让其他人都出乎意料的决定,他答应去参加游街宣传,而且将会以主席的身份带头。 行动定在了下周一,经过一阵紧锣密鼓之后,计划终于得以实施。 当天早上明楼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学生装,异常安静的陪着明镜吃早饭。明镜看起来心情不错,但是还是念了明楼几句:“这几天,上海乱的很,你呀就在学校里好好搞你的论文,可不许给我乱跑。” 明楼一边给阿诚夹菜,一边笑着应承着:“大姐说的是,明楼记住了。” 明镜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还有阿诚,年岁愈大,也是愈发的不受控制,每天放学不好好按时回家,一到礼拜天更是连个人影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你的功课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有自制力,不要老是指望着你大哥,你大哥那么忙,那能天天看着你。” 阿诚不满的低下头听着明镜的教训,一旁的明楼宠溺的用手拨弄着他额前的刘海说:“听见大姐说的话没,等我过几日闲下来,我再好好收拾你。” 阿诚撇了撇嘴,勉强的应着,眼神却撇向对面的明台。 明楼心领神会,但是偏偏不理他那茬:“明台最近就很乖,值得表扬。” 赤裸裸的偏袒! 阿诚知道再怎么下去,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赶紧拿起碗把稀粥一饮而尽。就想往出走,明楼赶紧一把拉住他,用纸巾擦去他嘴边的饭粒:“长大了,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 阿诚不好意思的一笑,就赶紧跑了出去。明台紧随其后,明镜也表示吃好了。她今天要去苏州进货,离开三天,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明镜不在,明楼的活动进展就顺利多了。 易安代替明楼组织上海各大高校的学生会成员走上了街头,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在路上,明楼和其他几个骨干振臂高呼走在最前面,激昂的口号,巡警的叫骂,尖利的哨声,还有行人的指指点点。 一路上走的很艰难,巡警把警棍敲得直响,却怎么也不敢向学生下手,怕引起更大的暴动。 |
一路上走的很艰难,巡警把警棍敲得直响,却怎么也不敢向学生下手,怕引起更大的暴动。 终于他们走到了明家工厂附近,易安忧虑的看向了明楼,明楼的身子明显有点发抖,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巡警带着明堂就从工厂里出来了,直奔队伍而来,明楼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明堂走到自己的面前就直接是一耳光,然后自己就被五六个人放倒在地。 后面的活动明楼是一概不知,但是他现在要面对是一个暴怒到了极点的明堂。 他桀骜不驯的坐在明堂的办公室里,一脸的不屑。他想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却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五个人拦住了,他啐了一口,但是那些人却丝毫不肯让明楼离开一步。 明楼烦躁极了,反正也闯祸了,形象也毁了,他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直接就坐在了明堂的办公桌上,点燃了一支烟。 就在他刚平静下来的时候,门一下就被明堂踹开了,明楼吓了一跳,赶紧从明堂的书桌上跳了下来。 “大哥我……” 明楼话还没有说完,明堂就直接一皮带抽在了明楼的脸上,明楼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他从办公桌上翻了下去,脸上赫然一道紫红色的宽印子。明楼躺在地上,用手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嘲讽的一笑:“大哥,你现在消气了吧。” 明堂怒不可遏,他再一次举起了皮带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你混账!” 明楼一开始还死扛着,不吭声,但是挨了十几下后,他就缩到了明堂的书桌下,不肯出来。 明堂这次是真的动了气,明楼只感觉自己的后背火烧火燎的,他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小心的查看着自己的伤口。 明堂打累了,依靠在桌子旁喘气,他一边用皮带敲打着桌边一边怒斥道:“明楼,你告诉我,你今天在干什么!你有理,你说啊!” 明楼躲在桌下一声不吭,这下惹得明堂更是动怒,他使劲一砸桌面:“明楼,你 给 我 滚出来!” 明楼不肯出来,明堂是怒气冲天,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明堂的秘书这时推门进来了,看见这一幕也是无奈的,他只好赶紧拿下明堂的皮带,然后把明楼从桌子下拉出来,安抚着明堂说:“明董事长,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大碍咯。况且大少爷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您这差不多就可以了,而且他今天得到的教训够多了。” 原本已经消了火的明堂却一回头又看见明楼是一脸不服气,他便又是气不打一处,他一个进步走到明楼的面前指着他的头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让我们陷入怎么样的困境!” “我知道了。”明楼不情不愿的说。 话音刚落,他的头上就挨了一下。 他委屈的捂住头。明堂不解恨的接着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上海有多少人在觊觎着明家的产业,有多少人在惦记着你姐姐手里的那份资产,她一个弱女子辛辛苦苦拉扯你们兄弟二人她容易吗,你呢,不是在外面惹是生非,就是恣意妄为。我们明家几代都是良民,我看今天非要毁在你的手上!” 明楼抬起头,小声而又清晰的说:“是兄弟三人了嘛……” “你还敢说!”明堂猛的一拍桌子:“你是不是觉得明家的花边新闻还不够多,还是嫌你大姐受得流言蜚语不过分!” 明楼理亏词穷,只能低下头不再说话。 明堂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说:“你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清楚,你大姐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明堂话外有话,明楼岂能听不出来,但是他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明堂一拍桌子:“汪家的大小姐,汪曼春!” 明楼开始慌乱了:“没有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你没有!”明堂从抽屉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拍在桌子上,:“那这是什么!” 桌子上的照片赫然就是他和汪曼春亲亲密密在一起的样子。明楼彻底慌了。 明堂一挥手:“来人,给我把明楼带下去好好看着,还有给我把明镜董事长请回来,让她好好看看这个孽障!” 明楼还来不及反驳就已经被明堂的打手拖了下去,唐秘书严肃的和明楼说:“大少爷,我劝你还是安稳一点的好,明堂董事长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今天煽动工人罢工,这件事情可不就会随随便便的就会解决,现在政局这么乱,随时会有人通过这件事情来上纲上线,给明镜董事长扣上红色资本家的帽子。而且汪家对于明家的敌意依然很强,种种事情,大少爷,你这次惹大祸了。” 唐秘书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唐秘书的话让明楼冷静了下来,他被明堂关在了仓库里,昏暗中明楼是那么第一次的认真的考虑了自己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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