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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秋辞(父子)[第9页]

作者:片玉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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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至宝
(夕曜刚认父回府时)
月朗天青,阵阵微风吹进房中,吹得蜡烛明灭不定。
“湮儿, 去把灯罩罩上。”
床帐里传来云知懒洋洋的吩咐声。
“不要……您把帐子放下来不就好了。”
夕曜不情愿地回答着,话才说完,便接着“哎呦”一声。
“懒得你。”云知轻拍了儿子一巴掌,无奈地起身走到灯前。本想将灯罩罩上,略一思忖,云知索性直接吹熄了灯。
“睡觉睡觉。”微风送来些许凉意,云知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抱了儿子轻声说着。
“你您还没放帘子~”夕曜往父亲怀里拱了拱,哼哼唧唧地说着。
云知轻笑几声,起身放了帐子。接着,帐子里传来几声闷闷的击打声。
“就知道使唤爹爹。”云知笑骂一声,用被子裹了儿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就知道欺负儿子……”夕曜嘟囔一句,用脑袋蹭了蹭父亲,背过手去偷偷揉了揉身后。
一片安静,只剩下父子俩清浅的呼吸声。
“爹……”夕曜忽然打破安静:“哥哥为什么不和您一起住?”这个问题困扰他一整天了,夕曜逛遍了整个府,都没有看到那个被他救治的锦衣公子,也未曾看到他的住处。
云知先是一怔,忽然就明白夕曜指的是初次见面时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孩子,便朗声笑道:“怎么,没有哥哥不开心了呀?那个是你叔父家的哥哥,跟你叔父回韶关了。”
“叔父家的……为什么反是比湮儿大几岁?”夕曜点点头,又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你娘总也怀不上啊。”云知坦然笑答,宠溺地抚摸着儿子的头,“总也怀不上,爹娘倒也不急,我们家儿子,定然是比别家儿子更聪慧俊俏,才迟迟不出来。”
云知温声哄逗着,帘帐中回荡着夕曜爽朗的笑声。
“您就那么肯定是儿子?”又往父亲怀中钻了钻,夕曜笑问。
云知轻抚着儿子的背,声音放得很轻很慢:“现在不是能肯定了么?……无论是儿是女,都是爹娘心中的至宝。”

今儿晚上有的
修完剧本就码字~
第二十四章 教看蛾眉,特放些时缺
沈焕出事了……
夕曜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不满地嘟囔一句“白跑那么远,得换家店买了”,转身就走。
——————
顾侯府。
朱门紧闭,门前两尊高大的石狮仪态威严地伫立在大门。府墙外肃穆把守的府兵,飞檐上五只灵动的飞檐脊兽……无不彰显着侯门威严。
一小队身着重甲的禁军从远处渐渐走进,停在了侯府门前。为首的公公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同府兵的首领耳语几句,那首领面上一凝,挥手示意开门,接着便冲对面的府兵使了下眼色。那府兵心领神会,转身去给云知报信。
公公刚走到正厅门前时,云知便赶到了。心知这公公来者不善,他做足了笑脸,恭敬地施礼迎了上去。
“不知公公驾临,有失远迎。公公快请进。”引了那公公进了正厅,待他一盏茶喝罢,云知才笑问道:“不知公公屈尊前来,所谓何事?”
那公公咧嘴笑笑,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云知。
“顾侯爷可知,圣上今日下令抓了个罪臣余孽?叫沈焕的,在西市有个小有名气的古玩店。”
云知面上一滯,皱眉看了眼公公,笑容有些苦涩:“公公说笑了,本侯素来不同生意人相与,更何况是和罪臣乱党有关。”
公公的目光愈发深沉,他轻啜口茶,摇头笑笑:“侯爷自然是没什么干系的,圣上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为难地看了眼云知,见他示意尽管说,公公才自顾笑了笑:“儿孙不肖,圣上便是宽厚为怀,也不能饶恕这同乱臣余孽勾结的子侄辈啊。只是……唉,侯爷您就这一系血脉……”
云知的手微微一抖,然后他强作镇定地笑问公公,“公公您这话,本侯就听不明白了……”只是勉强的笑容,颤抖的话音,无不暴露出云知此刻的紧张。
“侯爷,对不住了,您的嫡子顾夕曜,被人举告同罪人沈焕过从过密,涉嫌勾结乱臣余孽,圣上下令带回去严加审问。”
严加审问?这位黄公公颇得皇帝爱重,手下管辖着一个隐秘的皇家特务组织,便是审问,也是黄公公去审去问。
云知心中思虑万千,却是一脸惊怒,拍案而起。
“这……这逆子,畜生!要他好好念书他不念,成日里惹是生非,看我怎么收拾他!气煞我也!”
口中骂着,云知便愤愤地起身告退,只说一会儿擒了夕曜归来,也不管公公如何呼唤要他留在这。
公公无奈地在正厅等着,喝了几盏茶的功夫,便听见斥责抽打声渐渐逼近,他起身向门外看去,恰看见云知一手拎了个半大的孩子,一手挥了鞭子朝他身上狠狠地招呼着,飞速向这边走来,口中还连声斥骂着“逆子”。
公公惊得重重咽了口茶,深吸口气,回到了座位上。
才坐下,便听得“扑通”一声。公公定睛看去,原是少年被云知狠狠地掼在了地上。而今离得近了,少年苍白的面色,破烂的衣衫,衣服上些微血痕都看得真切。听着少年混着哭腔的深重呼吸声,公公将茶盏举到嘴边,却半晌也没喝一口。
“混账东西!嫌老子过得太舒坦是吧?不好好念书也就罢了,惹起事来不怕大是吧?你是看准了那什么沈什么是乱臣贼子,才偏要和他扯上联系是吧!早知道养出来也是个白眼狼,上次还不如直接揍死你!”云知连声怒斥着,不给黄公公说话的机会;他挥鞭一下下狠抽着,疼得少年满地打滚。
少年的哽咽声凄切,云知却疯了般,机械地抡圆了鞭子朝儿子身后招呼。
“疼……爹……疼!”夕曜求饶声虚弱,听得云知不忍再打。抬眼看看黄公公,见他定定地盯着夕曜,云知狠狠心,避开儿子要害,鞭子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抽落。
“还好意思求饶?……顾夕曜,可以啊你,结交乱党,是不是累及你爹,你就开心了?!”
“儿子冤枉……呜呜……爹,儿子不知道他是乱党啊。呜呜害了您……儿子有什么好处。”夕曜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抱了云知的脚腕哭得可怜。云知兀自落着鞭子,直抽得夕曜身后那处衣裳都褴褛不堪。
渐渐地,少年月白的衣衫上氤氲出血迹。
夕曜不再求饶,紧紧抱着父亲,单薄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黄公公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顾侯爷,照理您的家事我不该管。可是……罢手吧,令公子怕是撑不住了。”
“撑不住?他做出这等混账事,可曾想想后果?!”又是凌厉地几鞭挥下,夕曜应声哭嚎。
云知恨恨地叹了口气,扔了鞭子。看到了趴在地上惨兮兮的儿子,忽然惊醒一般,冲黄公公做了个揖,有些懊悔地开口:“本侯一时糊涂,下手失了分寸,这混账东西既已伤成这样,黄公公,我看……就让他在府上养伤,公公您想审问他,尽管来府上。”
“这……”黄公公也知道,皇帝让他过来,不过是因为有人检举,皇帝便顺手推舟想要趁机除掉云知。
云知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斡旋于多方势力间而能毫发无损,分明是皇帝的眼中钉却没法轻易除去。黄公公当然知道,云知的罪名没那么容易定。若只凭他儿子结交乱党这一条,定会引起群臣不满。
而黄公公为皇帝帝位稳固立下不少功劳,早就被几个觊觎皇位的皇子盯上。若无云知,也的确一时难以找到有能力同时牵制这几个皇子的人。
思虑及此,黄公公堆了笑恭敬地回礼,按着云知的意思回道:“顾侯爷言重了,顾公子千金之躯,既已伤成这般,哪里还禁得住审问。杂家就在这等您安置好公子,再去问询他几句。”
话说得客气,也给足了面子。云知含笑点头,吩咐佣人扶公子回房,朝黄公公抱了抱拳:“公公的恩情,本侯铭记在心。”
——————
东厢房。
一进东厢房,云知便被急匆匆向外走的仆人撞了一下。挥挥手让拜倒在地的仆人起来,云知低头看看他手中的满盆血水,轻叹口气。
上一次把儿子打成这样,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吧。这小子屁股上得疤怕是还没好呢,自己才立了誓说日后再不打那么狠,谁想却出了这事。
如今兵走险招,既然有效,就说明皇帝有心除他,证据却并不充分。可皇帝断然不会行事这般草率,未准备好便朝他开刀。既如此……想必皇帝还有后招。
沈焕……落网的沈焕,想来和先皇有着某些联系。而皇帝封闭了沈焕入狱的原因,必然有他的深意。
云知一边想着,一边朝卧房里走,一抬头,恰看到儿子惨兮兮地趴在床上,小脸苍白,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
“爹……”看到了站着出神的抚琴,夕曜哽咽着开口,满腹委屈:“爹爹呜呜……说好了高举轻落,您说话不算数……”
云知轻叹口气,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儿子褪着衣服,口中解释着:“黄公公盯得紧,爹便是再舍不得也做不了假。傻小子……怎么虚成这样?应该……只是些皮外伤啊?”
“吃药吃多了……”夕曜无奈地嘟了嘴,有些委屈地深深望了云知一眼:“都怪您,一拿鞭子吓到湮儿了。……儿子没事,就是屁股疼……”这么大了还撒娇,想想也挺丢人的,夕曜不由微红了红脸。
云知倒是很受用,温和地抱了他,轻抚着儿子后背,不忘问道:“我们暂时安全了。事态如何发展,就要看沈焕的案子了。……湮儿,你都可沈焕的身世?”
夕曜侧着头望着父亲,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沈焕……他只知沈焕曾为左拾遗,因为人耿介得罪了权臣,被罢了官。可是这桩事,自己是和父亲提到过的。
“他做过左拾遗,这事我和您说过。他的出身……我只是隐约觉得,他应当是世家子弟,不是他所说的平民小户。”
“嗯。”云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爹派人去查,湮儿……沈焕,爹怕是救不出来。”
夕曜落寞地点点头,泪水缓缓滑落。
云知轻抚着儿子的背,爱怜地凝望着他。目光落在夕曜被抽得破烂的衣服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刚才……分明看到有仆人端出去一盆血水?”
话音未落,便看到夕曜忽然红了脸。
“我……”夕曜支支吾吾半天,终究没说出什么来。他反手撩开被子,露出白皙的小腿。
看着儿子腼腆羞涩的模样,云知一阵好笑。
小心地掀起破烂的后襟,夕曜只觉得身后一凉,慌忙埋了头。
肿胀青紫的臀上,新渗出些饱满的血珠。云知烫了帕子,轻轻擦拭着,仍不免疼得夕曜直叫。
这小子……想是正处理着伤处,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便羞得放下后摆遮了伤处。正想笑他脸皮薄,忽听得儿子软糯的声音:“爹……湮儿无端遭您痛责,您不打算补偿下湮儿?”
看着儿子满含希冀的眸子,云知噗嗤一笑,忍不住强装了严肃逗弄他:“不打算。你自己算算多少次犯了错爹没罚你,就当是算总账,这还算是轻饶了呢。”
“爹……”夕曜可怜巴巴地望着父亲,轻扯扯父亲的袖子,终究被云知的话吓住,不敢再讨福利。
“要不等你下次犯了大错,爹饶你一顿藤条?……好,爹依你。”
云知试探地说着,狡黠一笑。
可惜夕曜没有注意到父亲脸上的坏笑,只是开心地连连点头。
——————
“小侯爷,杂家问你,你当真不知道沈焕底细?”黄公公望着面壁挺拔跪着的少年,心内盘算着如何才能从夕曜口中得到些有价值的事情。
夕曜依旧是方才那身破败衣衫,身后血迹森然。他垂头抽噎着,努力支撑着标准的跪姿,却体力不支般不住地颤抖着。
都怪爹爹……一听黄公公在门口侯着就变脸,冲自己发了一通火,拽了自己跪到这儿,看了黄公公进门,还踹了自己几脚。身后的伤还没愈合,被他一踹肯定又渗出些血来,真疼……
夕曜抽噎几声,沙哑地回道:“他只同我讲过他做过左拾遗,是被罢了官儿才来从商的。公公……呜呜,他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哪里有谋反的实力。”
正文各种不符合逻辑,而且好费脑细胞啊……(╥﹏╥)再也不写涉及政治的文了。
以及……偷懒来个无责任小剧场吧:;(∩′﹏`∩);:要记住,无责任……
——————————
——坑爹调查问卷——
——————————
答卷人姓名:顾夕曜
同顾云知关系:我是他爹。Σ(*?д??)?划掉划掉,他是我爹!!!
—以下内容皆为对顾云知的调查,请凭您对他的了解写出答案—
特长:揍人
风中凌乱系列
总觉得哪哪都不合逻辑
————————话说今天冒出来个梗,可是坐拥两个坑
还是缓缓再开吧
——————————
“小侯爷,”黄公公笑了笑,好心提醒着:“沈焕如今可是重罪在身,你这般替他辩护……”
“我没有辩护,夕曜所言句句属实!沈焕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不清楚。我了解的沈焕,就是个地道的生意人。你们要是因为我结交了他便认为我也有罪,夕曜无话可说!”被黄公公一激,夕曜反是来了脾气。毕竟是少年心性,不知官场芜杂,想什么便说什么。
“你……”黄公公轻叹口气。这么些年来,见过玲珑机巧的世家公子,也见过顾惜身命吓得筛糠一般的,倒从没见过这般单纯的。顾侯爷这般长袖善舞的人,是怎么教出的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公子既然觉得自己没错,为何顾侯爷这般责罚,公子这一回却逆来顺受?……杂家听说,小侯爷可还为选西席的事同顾侯爷闹过呢。”思虑片刻,黄公公冷声问道,眼神中透着几分阴鸷。
窥人隐私挖人墙角?这黄公公还真是行尽苟且之事!
“他是我爹,我又不能还手……公公您也知道,我不过粗拳脚。他要打,我也只能挨着不是……”夕曜抽噎两声,闷闷地回答。
“好。”黄公公点点头,同夕曜客气几句便离开了。皇帝若打算治罪,他不过需要编出些罪责,若皇帝还不打算动顾侯府,自己做做样子也就罢了,也免得得罪了云知。
——————
这厢沈焕被捕的罪名已从宫里流了出来。说是什么前朝余孽。云知对着书案上故友们的名字,一阵怔忡。当年这么多权贵之家惨遭灭门,多半是有妻儿的。这沈焕也不知是谁家孩子,逃过了当时的千里绝杀,却躲不过今日的“莫须有”。真不知该说他幸是不幸……
想着夕曜说他谈吐气度像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世家名门,云知心中一动。十六年前那场浩劫之时,沈焕应当也是十五六的年纪,若他当时在京畿,怕是逃不过那场屠戮。
云知忽然记起上一任主帅周铮的独子来。那个十岁出头便被周铮了赶出去的孩子。他还记得周铮曾在一场争夺要塞的战争中被敌人挟持了妻儿。敌人要他投降,他自然不依。因为儿子身影小更容易救下,便冒险救下了儿子。却眼睁睁看着敌人用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两天后还派使者送去了她的皮。那一战是凯旋了,周铮却从此患了心疾,有一次心疾发作赶走了儿子,谁想却再也没找回来……
看沈焕的画像,确有酷似周铮的地方。可如果沈焕真的是当年被周铮赶走的那个孩子,周铮寻觅多年都没有踪迹,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沈焕的身份呢?
————————
翌日,沈焕秋后问斩的消息传出。
听到消息的云知默默抱紧了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子,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皱紧的眉心,满眼疼惜。
线人的消息坐实了他的猜测,沈焕便是周铮走失多年的独子,这些年来隐姓埋名,却唯独带着父亲的军用水袋。那水袋上还刻着建昌军的军徽。
于是被微服私访的皇帝撞见,当场就抓了他。酷刑审问之下,沈焕便开口招了。
“师父,师父……”
感觉怀里的孩子动了动,云知低头去看他,听着他一遍遍喊着“师父”,无比依赖,无限缱绻。
真希望可以从小看着儿子一点点长大。云知涩涩地想。想到同样痛失爱子的周铮,又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起码自己有足够长的岁月,可以补偿儿子……如果,这场即将由他掀起的惊涛骇浪能够成功的话。
夕曜忽然吧唧了几下嘴,歪头蹭了蹭云知,轻声呢喃一句“爹爹~”,声音糯糯的,如稚儿撒娇一般。
云知先是一愕,继而,不由绽放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忽然知道作品得奖了好开心,今晚这篇可能会更,如果我没睡着的话。
今天木有就明天有


窝错了……有有有的有的
嘤嘤嘤
四个月后。
寒风凛凛,夙雪未消。
偌大的识雪斋里满是临寒绽放的梅,一袭白衣的男子慵懒地半卧在庭院里一块巨石上,枕着块顺滑柔软的雪貂皮。
那男子长得妩媚,却不见妖治。皑皑白雪中衣着素雅精致,眸光流转,透着几分仙气。
“纭伶,你又这么躺在那。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淮北王推开房门,冲着躺在巨石上的人喊:“快回来,刚做出来的鸡汤。”
听得淮北王的声音,男子本是俏皮地闭了眼睛装睡,待听得最后一句,他恍然睁开双眼,起身便向房中走去。
“小馋猫!”淮北王调笑地轻拍他一下,将才盛好的鸡汤端给他,满眼宠溺:“就知道要用好吃的诱惑你才肯乖乖听话。”
纭伶津津有味地喝口汤,来不及咽下满口鸡肉,不服气地争辩:“谁要乖乖听你的话。我那是唯美食不可辜负!”
纭伶一脸愤然地同淮北王争辩,淮北王看看他气鼓鼓的神情,忽然爽朗地连声大笑:“好好好,不乖乖听话。……本王可是唯美人不可辜负!”
“嘁……”纭伶孩子气地嘟嘟嘴,一把将空碗塞进淮北王手中:“还要!”
蛮横的模样,还真像被父母惯坏了的娇儿。
淮北王却是笑嘻嘻地照做,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在遇到纭伶前,他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这种程度。自己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在外奔波时,即使偶然间思念起他,都是一阵幸福。
——————
烛光明灭,东厢房里,云知正坐在床边上。
夕曜乖巧地趴在床上,蒙在被子里不愿出来,缩头乌龟一般。
只是两段被子间,裸露出一段白净的臀腿。
“爹……湮儿都说了没事了,这都过去四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有痕迹啊。”自从上次不得已动了鞭子打了他,云知总是过段时间便霸道地查看他的伤处。直到前几日还有些不起眼的瘢痕,云知还心疼地给他揉揉。
那次打得是真狠,可是又怪不得爹爹,夕曜有些无奈地想。可是……也挺好不是,爹可是为此心疼得四个月没动自己一下。都快忘了挨打什么滋味了呢,夕曜想到这里,不由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挨打了……
“嗯,没事就好。”云知宽慰地答应着,随手在儿子身后盖了一巴掌。
“不许提裤子,我去拿藤条。”声音谈不上威严,却带着几分恐吓意味。
“爹爹?”夕曜先是一怔,继而惊慌地撑起身去望向父亲。
“怎么,瞒着爹和许太医私自往来,不该打么?爹有没有说过这样有危险?”
云知虎着脸,目光沉肃。
看来是真生气了……夕曜却觉得眸中一阵酸胀,他执拗地抬头,愤愤不平地分辨:“您太霸道了,儿子难道什么事都要和您报备一声么?!许太医是湮儿的朋友,湮儿敬重他,不可能和他断绝来往。”
“五十藤条。”云知只是冷冷地回他。
“您随意!”夕曜执拗地扭过头去,负气答道。
“好啊,那一百藤条。”
父亲的声音又冷了冷,听到这个数目,夕曜心中一颤,惊疑地望向云知,张了张口,想求饶,想了想却是问道:“打完了……是不是就不管我和许太医来往了?”
见父亲点了点头,夕曜无奈地勾起一起苦笑,低垂下头,几分落寞。
“上次黄公公来……您答应过湮儿,免一顿藤条的。”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夕曜又缓缓抬起头,用晶亮的眸子凝视着父亲,几分委屈惊惶、几分希冀。
听到儿子这句话,云知忽然笑了。这小子这种事记性不错,可惜到现在也没看出来自己在逗弄他。
“嗯,对,你不说,爹都要忘了。”云知踱回床边,再次坐下:“湮儿,爹不是气你冒险和许太医联系,爹是气你不知道同爹讲,要爹帮忙。皇上那边查得紧,爹是真怕你和许太医有闪失。”
“您?我……”一时间被父亲的话惊得呆住,夕曜消化了片刻,才开心地问道:“爹您同意我和许太医通书信了?”看到父亲点头,夕曜竟是笑逐颜开。
“别高兴的太早。爹记得上次答应的是‘免一顿藤条’,可没说不打。”
这句话宛如兜头一盆冷水,浇得夕曜瞬间没了笑容。
“怎么,本来不必涉险就能完成的事,你却不顾安危去完成,顾公子觉得不该打?”
“我怎么知道您会答应……”夕曜嘟嘟嘴,不情愿地嘟囔。
“你趁着爹忙天天跑去见许太医,真以为爹不知道?爹可曾管过?”云知瞪他一眼,明显因为儿子试图辩解而生气了。
“我……”夕曜一时语塞,迟疑半晌,终究是无奈妥协。
“该打……”
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知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才敢猖狂地天天和许太医见面。所以送信……为什么,不选择更安全的方式,而是宁愿将顾侯府和许太医都带入危险境地之中呢?怕爹责骂?还是因为什么?
夕曜自己也想不通,他默默地再次趴好,等待着疼痛到来。
只是,毕竟曾被答应过免一次打,夕曜心有不甘地念叨着,“您答应过饶儿子一次藤条……”
“你也记得爹是说饶你一次藤条?爹哪次打完你不是再盖几巴掌?藤条免了,巴掌可没免。”云知不无戏谑地答道,顺便拉了夕曜伏在他腿上。
……我竟无言以对,哪有这样的!!!夕曜心里委屈,却也只能任由父亲帮自己摆好姿势。谁让自己理亏,觉得自己的确该打呢……
“要打就打,干嘛还非得羞辱儿子……”还沉浸在被父亲耍了的不满中,夕曜不满地哼唧着。
云知不由一愣,继而明白儿子说的是去衣受责的事。他抬手又是几巴掌盖下,口中回着:“有么?刚才不是你正好没穿……”
还未说完,便被夕曜打断:“您说的不许穿裤子!”
“有吗?”云知停下手,装作一脸无辜:“爹说过吗?”
夕曜深吸口气,索性闭了眼睛等父亲继续落巴掌。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逗自己就那么好玩吗?为什么非要去衣……难道少了个去衣的步骤自己就记不住教训吗?
看着忽然沉默的儿子,云知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日后……还是给这小子留点颜面吧。
沉默片刻,云知又落起了巴掌,夕曜埋着头静静地落泪。
身后最先的疼痛一点点被麻木感吞噬,父亲的应该是收了力,只是一片麻麻的热胀感。没了往日挨打时难忍的疼痛,夕曜反是格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而今屈辱的处境。
“湮儿……湮儿?哭了?”怕儿子闷坏,云知停下手来,担忧地探问。
“您管我呢!”夕曜反过手去推父亲一把,满脸的泪痕。
“傻小子……不哭了,爹让你穿上裤子再打成吗?”
“不用!”夕曜粗声粗气地吼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再怪爹故意羞辱你。”云知呵呵笑了,替儿子提上裤子,顺手拍了拍他被打得热乎乎的皮肉。
“不打了?”夕曜抬头看着父亲,挑衅般的语气。云知本觉得这孩子闹起脾气没完没了,抬手要打,待看到他满眼的委屈,忽然就乐了。
“不满意?那接着打。”云知说着就去拉儿子的裤子。
“不要!”谁知夕曜却惊得护住身后,打了几个滚翻到了床的最里面。动作太急压到了身后的伤处,痛得他捂着屁股缩在床边龇牙咧嘴。
云知没拉住他,看着儿子吃痛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疼。
“爹往后罚你……不会逼你去衣了。”坐在床上霸道地揽过儿子,云知轻轻说着。
“真的?”夕曜抽噎着问他,眼眶还是通红。
“嗯。”云知揉了揉儿子头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一脸温柔。
每次都是打完给块糖就希望自己不怨他了,就欺负我脾气好呗……夕曜愤愤地想,可感受着父亲的大手揉着自己的头发,还是分外享受。
“情报都给你搞来了,顾大叔您能不能赏个好脸啊。”
玄武街的一个小茶馆二层,纭伶端着一杯茶,满脸的苦大仇深。
云知沉着脸坐在他对面,对纭伶的话充耳不闻。
充当细子,还日夜陪伴在淮北王如此精明的人身边,这项任务有多危险,纭伶不可能不知道。他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身份,明知自己想护他周全,还如此一意孤行。
若不是忌惮纭伶不服管的性子,云知真想揍他。
“哎其实,淮北王这人还不错……相处这么多天,我都有点喜欢上他了。”知道云知正为这事生气,纭伶啜一口茶,挑衅般地说着。
“能脱身就早脱身,在他旁边毕竟不安全。”压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云知克制地提醒他。
谁知纭伶却是巧笑笑,一脸的云淡风轻:“不就是死吗?大人您的处境好像更危险吧,伴君如伴虎呢。”
“你!”云知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沉默了片刻,仰头灌了口茶水,将空茶盏递给了纭伶:“满上。”
“是,顾大人~”纭伶懒洋洋地答应着,就着他的手给他倒水,专心的样子带了些虔诚,没了方才的荒诞不经,反而显得几分乖巧。
这乖巧的模样竟有几分像湮儿呢。想到这里,云知不无骄傲地笑了笑。还是自家儿子好,哪像纭伶,太气人了……
“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时,可是叮咛许久要我护你平安。你若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和他解释?”
“您不会没收到信吧?”谁知纭伶却是满不在乎地仰起头:“我和他说了是我自己要这么做,他了解我的性子,我想做的您拦不住。”
云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太精,真不知道该怎么治他。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他气笑地说着:“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气我。真不知道你爹这么多年怎么受的你。”
“受着呗。哦对了,淮北王是私藏军火,我还没摸到他贮存武器的地方,不过我觉得,那个往淮北王酒里下苏摩的,比淮北王危险多了。”
“苏摩?!”谁知云知听了这个,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淮北王见过苏摩酒,他觉得像,专门请了来自天竺的方丈来,应当就是苏摩。”
苏摩源自天竺国,天竺国大师来传播时曾带了苏摩酒前来。
苏摩酒在天竺看管严密,按理说不会轻易流入他人之手,那这个能用苏摩下药的人,又会是谁呢?
“好,我去查。”云知揉着酸疼的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
“您这是怎么了?”纭伶晃着手中的茶盏,悠然地问。
“头疼!”云知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就知道气我,听见我头疼你小子挺开心吧?
“被我气的?”纭伶笑得贱兮兮的,看得云知想揍他。
“老毛病了。”顾云知啊顾云知,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再怎么说也是个好孩子对不对,再怎么说也是为了帮自己不是?云知压了压火气,还是实话实说。
“您神医儿子都不给您看看啊?”纭伶夸张地皱了眉,大声惊问。
“我说,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教训湮儿?湮儿记恨你可不怪我。”
“我又看不到。”纭伶憋住坏笑,装作无辜地耸耸肩:“不过他最近佯装着侍仆学徒的跟许太医出诊,出入世家名门,您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云知蓦然一惊,瞪着眼睛惊问:“此话当真?这……”
看纭伶收敛笑意缓缓点了头,云知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云知的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凭湮儿的性子,他是向来厌恶官场的,也厌恶世家名门条条框框的束缚,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断不会主动以行医之名接近他们的。那他这是做什么……而且,又瞒着自己!
————————————
夜幕深沉,一个单薄的身影有些笨拙地爬上墙头,刚调整好体位打算翻过墙头跳下去,忽然看到墙下挺立的身影。
“啊!!!!”继而是一声惊叫和一声沉闷的落地声。然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如果忽略掉墙外头的低声呻吟的话……
“笨死了……”云知无奈地摇摇头,翻过墙去守在倒地不起的儿子身边。
“怎么样?自己起来试试,慢点。”
“哦……”少年清朗的声音,带了丝畏惧,惹人疼惜。
夕曜慢慢支起身子,揉着被摔疼的地方,龇牙咧嘴了许久才闷闷说一句“没摔坏”。
云知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默默抱起儿子,朝着府门走去。
“一会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最近的所作所为。今晚你是别想睡了。”动作虽然温柔,一开口却将云知的怒火彻底暴露。这混小子,叮嘱了他多少次,谨言慎行,最好别和官场有瓜葛。他倒好,才因沈焕被连累得差点没了小命,又不消停了。
——————
祠堂内的蜡烛明明灭灭,晃得人眼生疼。
夕曜长跪的身形挺拔,被烛光拉长的影子隐翳在祠堂的黑暗中,显得分外落寞。
心中惴惴不安,夕曜便格外警觉,就连烛火燃烧时不时传出细微的“啪嗒”声都惊得他颤抖,以为是父亲来了。
深吸口气,夕曜逼着自己盯紧供桌下,也好转移注意力不再草木皆兵。可越盯着,便越觉得有些不对。供桌下这个长方形的小盒子……是放家法的……吧?
想到这里,又是周身一抖。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父亲震怒,可是,家法……
夕曜咽了口口水,不断地自我安慰。不可能,那可是绞了钢丝的鞭子,爹肯定不舍得用。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便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渐近。
是父亲来了。
“反省得怎么样了?”云知停在了夕曜身后,沉声喝问。
夕曜默默垂下头,每每犯了错,那个严厉得不近人情的父亲总会让他觉得平日里父亲的温和宠溺都是幻象。
夕曜这厢沉思着,云知却全然误会了。儿子沉静的面容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无可奉告。
他点点头,走到供桌前行了礼,躬身请出家法。
夕曜愣愣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父亲打开盒子,伸手捧出鞭子来,才一声呜咽:“爹……您要打死湮儿吗?您不要湮儿了吗……”
云知还从未见过爱子如此慌乱的样子,他压着心口,凝望向自己的面容惨白,眸光黯淡凄切。
云知只是走到夕曜身后,缓缓举起鞭子。
他知道这鞭子有多狠,几十年前自己年少时犯下大错,被父亲抽用这个抽了一记,所到之处血花飞溅,皮肉翻卷,吓得父亲也慌忙扔下鞭子。那道疤,现在还未褪去痕迹。
夕曜压抑地抽噎着,绷紧了身子忐忑地等着剧痛到来。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危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要累及父亲。可是师父的谆谆教诲犹在耳畔,即使仅有一线希望,他也该为挚友拼一把。
一声破空声撕裂了空气,夕曜惊得一颤,等待许久,却未觉得疼痛在身上炸开。他诧异地扭头去看,却见父亲一脸笑意地收着鞭子。
“湮儿,这个问题该爹问你。你不要爹爹了么?为什么要瞒着爹爹做这么危险的事?”语调虽温和,却也透着严厉。夕曜抽了抽鼻子,却抹了把眼泪呜咽道:“爹您别用那东西……呜呜呜……湮儿害怕。”
云知轻叹口气,把装好的家法盒子放回原处:“傻小子,爹怎么舍得用这个打你。你是为了救沈焕吧?而今他落在皇帝手里,皇帝一心要他死,碍于国法才未立即处死。爹掌控着小半个朝廷,都无能无力。你!你……唉。”
“湮儿知道,可是爹,那是湮儿的挚友!若是……若是湮儿处在那样的境地,爹想必会不惜代价的救下湮儿吧?……湮儿知道朝廷风波恶,若还是会连累爹爹……是湮儿不孝了。”

请个假,后天做个小手术,这几天不更了。之后应该不会再更那么慢
我的寒假已经提前来临

宝宝回来了,今天有文







炒鸡多的花花献给你萌

吞楼吞得我欲哭无泪,只能先发图片,度受不抽风了再补文字吧。












容不得他羞耻多久,厚重的板子便盖了上来。
夕曜痛呼一声,双手紧抓了薄衾,浑身肌肉都紧张地绷着,等着下一记板子破风而来。
板子很宽大,有条不紊地落着,一记下去,横贯整个屁股。
云知用了六七分气力,生怕砸到儿子别处去伤了他,便紧紧盯着那两团白肉。看它被板子压下、一片僵白,才反弹回来恢复圆润挺翘的模样,便又被下一记板子压下。
夕曜不时扭动几下,压抑的轻哼声听得云知一阵心疼。
约摸落了二十几下,看儿子身后的皮肉已然一片红肿,云知停了下来,用板子的棱角抵在夕曜臀峰。
“既然屡次不改,爹也只能打到你不敢再犯。别怨爹狠,若是再犯,还有更狠的。”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加着力,戳得夕曜直抽冷气。
“爹您还是打吧……呜呜疼……”夕曜只觉得被戳得半个屁股都麻了,哽咽了求饶,不料云知抬起手来,又戳上另一瓣。
夕曜呜咽一声,一口咬上袖口。
要打就打,干嘛总还羞辱人……
正在心里埋怨着,便觉得身后忽然炸开一阵钝痛。又开始了……凭夕曜挨打多年的经验,父亲应该还会中途停一次,然后第三次开打……就该是无休不止的痛责了。
这回是一左一右地落。毕竟刚才被压得两边臀肉都是麻的,最初几下并不觉得疼。只是云知的板子越落越重,夕曜渐渐觉得疼得有些难忍起来。
“啪!啪!啪!”连着三下狠狠砸在一处,夕曜疼得才轻呼一声,云知便转了板子,改用侧边招呼方才被凌虐过的那处皮肉。
“啊!!!”几下板子盖上,成功换来夕曜一声惨叫。泪水扑簌簌流下,夕曜扭了头想求父亲疼惜他一些,才张开嘴便被酸涩的眼泪灌满。
“爹……”抽噎着开口,还未说求情的话,便被云知冷冷的一声“闭嘴”堵死,板子也落得愈加狠厉。
疼痛不断叠加,渐渐有些难以忍受。数着又落了十多下,夕曜终于忍不住哭求:“求您轻点……呜呜疼……”
“顾夕曜!”云知停了下来,恨声斥责:“今日你再怎么求饶,爹也不会轻饶你。你若再哭哭啼啼的求饶,别怪爹不留情面,拉你到外面去打!”
几句话成功吓得夕曜噤了声,忐忑不安地等着板子再次上身。
这回等来的不是板子,而是一阵眩晕感,等夕曜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趴在了父亲腿上,腰胯压在父亲腿上,屁股翘得老高。
又是这般教训稚儿的姿势,夕曜满腔悲愤,却也无可奈何。
一把竹扇落在他眼前,父亲拿起竹扇,在他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打到它散架为止。中间我不会再停,记着疼,爹不希望再因为这种事罚你。”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吓得夕曜一张俊脸瞬间没了血色。打到散架?怕是它还没散架,自己就该散架了。已经挨了五十板子了啊……虽说比寻常板子轻薄许多,父亲也未用全力,身后总该是红肿不堪的了。
“啪!”一记轻拍,宣告着这场责难的开始。
疼痛接二连三地炸开,从上到下,再折回来,尽数落在左臀上。没几遍便疼得夕曜直踢腿。
被他挣扎烦了,云知抬腿压住他,落得更急更重起来。
“呃呜呜……呜呜爹爹……您轻……啊轻点呜……”哽咽的告饶被呼痛声频频打断,云知没听见一般,专心地一遍遍落着扇子。
哭泣声渐渐收不住了,越来越大,泄愤一般。云知也不理会他,扇子依旧不依不饶地一下下咬在左臀。
夕曜大声哭号着,无奈被父亲压制得死死的,只能任由扇子准确无误地落在该落的地方,显得可怜又无助。
直到哭得没了力气,哭声渐消,云知才轻叹口气,转去打另一边。
左半边臀肉已然没有个好处,红紫交错,夸张地肿着,云知将手放上去探了探,只觉得烫得惊人。
待到两瓣屁股打得一般惨淡光景,夕曜已然是虚汗涟涟,软软地趴在那里,连皱一皱眉头都没有气力。
云知挥手展开折扇,看看才稍有破烂的扇面,再看看面白气弱趴伏在身上的儿子,再也狠不下心来。他没合死扇子,抓了扇柄便一叠声的砸下。
扇面很快便烂了,白色的纸片纷飞,云知依旧是照着儿子身后一通乱打。直到扇叶摧折,听得夕曜呻吟一声。
云知慌忙停下,扔了扇子便查看儿子伤处。高高肿起的臀上,赫然是几道口子,像是一个个诡异的笑脸,还往外泛吐着血水。
云知蓦然一惊,抓了扇子看去,只见残破的支架锋利,纤维上俱带着血痕。

今天家里有客人,才走。小玉这就去码字,如果没发说明我睡着了
那样的话尽量明天补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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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4: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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