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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但为君故(琅琊榜,蔺苏流同人)[第3页] |
作者:jinxiaojing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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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把左手递过去,摊平,悬空。 蔺晨淡淡道,“难得听话。” 梅长苏垂眸答,“愿赌服输。” “啪!”话音未落,掌心就挨了狠狠一下。 蔺晨就恨他这明明什么都懂却死鸭子嘴硬的德行,横眉立目道:“打你就为了一个愿赌服输?!”带着火气又是一板,眼见掌心肿起的两道红痕交错成一个十字。 梅长苏不再言语,兀自咬牙忍疼。 他从小淘气,打挨得倒是不少,只是没怎么领教过戒尺的厉害,林燮严厉,藤条板子军棍,哪个挨在身上都是昏天黑地的疼,一顿下来至少也要在床上休养一日,这样才能换他十天半月的消停。 戒尺太温柔,用着不解恨。 黎崇的书房里倒是放着一把,只是他老师宽仁,从来说教为主惩戒为辅,真动了气也只是扬的高落得轻,打在手心最多一阵酥麻,连印记都没有。 哪像现在这种疼法! 梅长苏看蔺晨挥着戒尺从指尖打到掌尾,每落一下必要带起一道深红,灼热滚过之后是肿胀痛感,不过十下,整个手掌都肿起来。这才知道,刑具都是次要,好过不好过全看动手的人生多大的气。 难熬之余,还有些庆幸蔺晨的打法,下手虽重,两板之间却给足了他缓解的时间,让他克服本能不缩回手去。 他自知这次是大错特错,没有一点委屈,更不去想蔺晨有什么动怒的立场和资格,只觉得反正是罚,无所谓谁来执行,打的再狠都得好好挨着,都是自作自受。 哪还能躲。 蔺晨打完这十下,停的时间久了一些,拿戒尺在他手心上轻轻拍着,等梅长苏仔细完消化手上的疼,忽然运足了劲,一尺盖在他掌心相对肉多的地方。 “啪!” 响声在耳边炸开,梅长苏涨红了脸,虽然早料到有这一下,还是忍不住猛地低下头,牙关咬紧放松几个回合才缓过来。 “啪!”又一下力道不减,明明手已经肿的老高,戒尺落下来却好像还能硌到掌骨,钻心的疼。 蔺晨毫不手软,一尺一尺摞在掌心,打足了二十下,看着原本白皙的手掌泛起轻微的淤紫。 他没露出一点心疼神色,冷冷道,“换手。” 梅长苏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然后收回左手藏在桌下,换了右手上去。 “啪啪啪啪啪!” 蔺晨扳住他指尖,戒尺接连打下,这次没有留片刻喘息的时间,十余下几乎是瞬间就打完了,且打得毫无章法,时轻时重,掌心皮薄处饱受折磨,有些抗打的地方却连碰都没碰。 梅长苏连忍的机会都没有,眼泪早涌出来,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 想来是蔺晨知道他受不住,才抓住他手防他躲闪。 打的频率渐渐放慢,之前没顾及到的地方也挨了几下,又打满二十戒尺,双手的伤势已别无二致。 梅长苏慢慢屈伸着手指缓疼,心想约定的数目还未过半,就已经成了这幅模样,蔺晨还没有停的意思,今天一双手就废在这了不成? 饶是梅长苏满心悔恨甘愿挨打,也忍不住有些怕了,忽然就想央蔺晨轻些下手,就像小时候闯了祸挨不了罚,抱住刑凳哭着跟父亲闹,说我知错了求您轻点。 但这几下教训哪能抵过险要铸成的错?连自己的原谅的不能换得。哪里还能求饶?何况是对着蔺晨。 他这边思绪飘远,冷不防蔺晨握住他手腕,蓦然发力将他扯起来,一松劲儿,让他伏在矮几上,未等他反应过来,在他臀上打了一戒尺。 梅长苏不料蔺晨有此举,回过神来忍不住心里骂,合着这是知道手上挨不了多少换个地方吗?真他大爷的考虑周详! 这姿势不舒服得很,又实在……羞耻,梅长苏下意识手撑着想起来,却忘了桌上是棋盘,手压到棋子,疼得他一声闷哼。 蔺晨一手用力按住他腰,另一手拿戒尺使劲打在他臀峰上。 这回彻底是教训小孩子的打法了,梅长苏连本就因疼而涨红,如今心里羞得整个身子都发了热,要再挣扎才真是颜面丢尽,只得老实挨着不再动。 时值初春,衣裳穿的还算厚,本来能挡去大半的痛楚,但还没等梅长苏庆幸,就意识到蔺晨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所以身后戒尺一下重过一下,都打在臀峰同一处,痛楚积累起来不比手板好挨。梅长苏疼得身子一抖一抖,心道果然一点也不放水,片刻不让他好过。 蔺晨下手既准且狠,臀上又打了二十下,梅长苏的背起伏都没了规律,呼吸粗重杂乱, 戒尺终于被放回到桌上。 蔺晨开了尊口,仍是冷着声道,“起来。” 说完也不扶梅长苏,就冷眼看着他拿手臂手肘撑着桌子艰难直起身来,又觉得直直的跪着不妥当,极小心翼翼的跪坐下去,在坐好的一瞬间狠狠皱了眉。 蔺晨问,“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梅长苏一字一顿道,“多谢提点。”虽是咬牙切齿说的,话里却有七八分的真心。 “不必客气,”蔺晨理了理衣裳,故作不在意道“我也是替人施罚。” 替你父母亲友,替那七万忠魂,也替你自己。 梅长苏不语。 蔺晨又道,“你输的赌注不过还了一半,剩下的就先欠着,等有机会再下棋,我们再来清算。” 梅长苏正色盯着蔺晨,“在下棋艺不精,已无进益的可能,以后不会再向蔺少阁主讨教了。” 蔺晨一笑点点头,“那就好。”说完起身,坐到不远处的书桌旁,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不再理睬梅长苏。分明打的重,却也不像以往张罗着要给他上药。 梅长苏身上仍旧疼着,当然是想上药的,可这是蔺晨的屋子,以往在琅琊山都是蔺晨腻在他房里,很少让他出门,这里他并不算熟悉,也不知道药膏药酒放在何处。 看蔺晨的反应,梅长苏只道是还在生自己瞒他的气,可这时候他也没想好怎么样认错服软,更不好意思开口求药,只能忍着。坐在原位疼得不想动弹,也无事可做,索性把盘上棋子往棋盒里收。 那装着消息的锦囊还放在棋盘上,梅长苏只是把它们推到一边,没有再看一眼 |
后面还有,不短的一段,照惯例拍后发糖瞎扯淡,我还没动笔 梗是@心灵de原色之前提到的 苏哥哥饭都吃不下了阁主还不喂 于是想玩玩喂饭这个梗,可能会很雷 |
前方高幼稚ooc,喂饭并不温馨预警 |
猜猜礼物是啥 |
一晃就到了午饭时候。 蔺晨吩咐人把棋盘撤下,就在矮几上摆饭,一桌子丰盛佳肴,看着就诱人。 蔺晨上桌仍旧没看梅长苏一眼,自顾自先布了一盘子菜,刚要往嘴边送,才瞧见梅长苏木然坐在那里没有动作,好像并不打算吃,不由得皱起了眉。 今日他对梅长苏动手并非一时气急,着实是深思熟虑了一番的。 刚从东瀛回来就听人禀报了江左的消息,稍加思忖就能摸透梅长苏的想法。 秦璇玑是悬镜司要保的人,她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在京城毫不收敛的开了红袖招,足见夏江这个靠山给了她多少荫庇,对她有多么重视。有关她的消息,岂能随意让人知晓?即便当时琅琊阁探查,也费了极大的周折。 就算如今江左盟声名鹊起,北方分舵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但要说从悬镜司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探查出什么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何况秦璇玑的消息这么早要来有何益处?现下奈何她不得,等以后有了实力,又不知会有多少变数。 此时万一惊动了夏江,以梅长苏身份之特殊,五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说,整个江左盟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梅长苏何等沉稳谨慎的一个人,利弊得失哪会掂量不清?如此对翻案有害无利的事怎能去做? 除非他不想翻案。 其实诚如蔺晨所言,无论是复仇还是翻案,只要梅长苏下定了决心。他都会帮,但他旁观者清,深知对于林氏,翻案才是真正重要的。 他更知道,即便梅长苏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潜意识里也没有忘了这一点,否则何必不让更为稳妥的天机堂探查消息?何必要瞒自己? 既是一时冲动,日后必定后悔,倒不如早些清醒。 他下重手去罚,也并不为了自己出气,是知道梅长苏醒过神后定然满心愧疚后怕,挨得教训狠些,心里也能好受点。 可看如今这反应,是挨了顿打没什么作用,还在钻牛角尖不成? 蔺晨叹口气,温声劝他道,“你不必太过愧疚,你当时的处境,有些冲动再正常不过,若我是你,说不定比你还过激。” “何况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你又……”顿了顿,暗指他挨过了打,“权当是你那些叔伯弟兄罚过你了,过去了就算了,何必连饭也不吃?” 梅长苏依旧垂眸静坐,恍若未闻。 蔺晨没想到他不为所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开口语带威胁,“若是还不想吃,咱们就把欠的东西再还一些,什么时候饿了再停手。” 梅长苏睫毛轻颤了一下,却仍是端坐不动。 蔺晨作势起身要去拿戒尺。步子还没迈,梅长苏指尖划过他手腕,轻轻拉了他袖子一下。 蔺晨一挑眉,偏过头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手疼……” 蔺晨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扭过头捂着嘴,忍了好半天才没喷出一个笑来,呛着自己又咳了好几声。 他当然知道梅长苏现在不好受,不给上药也是故意的,晾着他让他疼着,一来是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气,要给他个教训,更重要的是怕他身上好过了又有心思自责自苦胡思乱想,倒不如疼着的好。 可疼归疼,一柄戒尺威力再大能怎么着?好歹一个时辰过去了,肿都消了一半,那能吃不了饭啊。 分明是跟自己服软求和呢。 能说出这话,想必心结已解。 蔺晨心情大好,不打算再为难他,正想去拿药,瞥见梅长苏低着头脸上有些泛红,忽然玩心一起,想他梅大宗主平常多厉害一个人物,叫人欺负成现在这样实在难得,不戏弄戏弄岂不吃亏? 这么想着,蔺晨大喇喇坐回到梅长苏旁边,拿了他碗边筷子随意加了点菜,递到他嘴边,不怀好意的笑道,“吃不了饭啊?那我来喂你。” 梅长苏哪能料到他这手,登时瞪圆了眼睛,心说我放下面子跟你说句软话是让你拿药的,谁他大爷的要你来喂! 绝不是蔺晨会错了意,多半是故意耍他玩呢,偏偏还不能挑明了说。梅长苏看着送到眼前的菜当真是进退两难,转头看向蔺晨就双眼喷火。 蔺晨视若无睹,兀自摇头道:“你们这些少爷出身的人就是娇贵,我小时候打肿了手心抄经文都是常事,哪像你现在……” 梅长苏面上咬牙心里反驳,一屋子金奴银婢不知道谁娇贵!我挨完了军棍转身就上战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 转念一想这是在比谁的打挨得多吗,实在是幼稚。 他这边窘得满脸通红,蔺晨却还不消停,又慢悠悠地说,“前一阵儿朋友家妹妹到了开蒙的年纪,送上琅琊山要跟我读两天书,交不上功课挨了手板儿,也这么哼哼唧唧的说疼得吃不了饭,还得我抱在怀里哄着喂着……” 梅长苏听着这闲话家常的口吻,话里意思分明是笑他那点小心思像小孩子撒娇,这哪能忍?!恨得梅长苏断气手边酒杯就朝蔺晨蔺晨脸上泼,却忘了自己的杯里从来没有酒,这一举动反叫蔺晨捉住了手腕。 蔺晨脸上笑意更深,“手不疼了?” 梅长苏心里已不知骂了多少声娘,闭眼深呼吸,任清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再睁眼时,竟也扯出一个笑来,张开嘴狠狠吞了那一筷子菜。 心里一阵破罐破摔:这台阶你爱给不给!我还就赖在台上不下去了! 其实这菜端的是香滑爽口,他咽了下去却故意做出一脸痛苦,“敢问蔺少阁主,琅琊阁还经营食盐生意?” “嗯?”蔺晨一头雾水,“没有啊。” “这菜能把买盐的咸死。” 蔺晨对自家的厨子颇有信心,自然不信,又夹了一筷子塞进自己嘴里,刚嚼两下回过味来,这小没良心的,分明故意挑刺呢。 他心里更是好笑,挑刺就挑刺,他也乐得惯着,又夹了一筷子绝对不会咸的递过去。 梅长苏吃了又道,“太酸。” 再换一道,“太苦,你放黄连了吗?” 不一会,桌上八九道菜全喂了一遍,蔺晨也听着梅长苏一点不重样的把自己特意吩咐的合他口味的菜按个挑剔了一番。 蔺晨脾气再好也是不耐烦了,暗悔何必给自己挖这个坑,“少爷,您自己挑一个啊!” 梅长苏环顾一下桌面,发现离自己最远处的一盘还没尝过,瞅着也眼生,“那是什么?” “辣花生。”蔺晨转回头来,“这可不能吃,身上带伤,忌油腻荤腥。”看见梅长苏递过来的眼神,才想起这辣花生油腻荤腥一样不占,又补充道,“也忌辣。” 梅长苏不管,筷子还在蔺晨手里,索性伸手去够,伸到半路,手背挨了蔺晨一巴掌,“你什么家教?!” 然后蔺晨一脸无奈的夹了一颗,送到他嘴边。 梅长苏刚一张口,蔺晨手腕一转,那颗花生远远地被他抛到自己嘴里,然后笑得得意开怀。 梅长苏不防又遭戏弄,咬牙切齿的直接把酒壶抄起来,去了盖子对着蔺晨一挥。 酒壶里总归有酒,蔺晨抬袖子先挡住眼睛,湿了大片衣袖,他也不顾及,只一味的笑,笑够了,把筷子送回梅长苏手里,道,“不闹了,快些吃,吃完了上药,我带你去看样礼物。” |
跟蔺晨进书房的一路上,梅长苏把每样能被他蔺少阁主称作“礼物”的东西都想了一遍,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看到榻上躺着的那个孩子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的。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蔺晨一笑,算是承认。 梅长苏坐在榻旁,仔细打量这个孩子,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过六七岁,五官却生得极为精致,眼角上挑,鼻梁高挺,有些像异域人。左脸颊上有一处擦伤还没好全,几道红印更显得他惹人怜惜。 梅长苏心里对这孩子颇有好感,开口冲着蔺晨却是没好话,“这不是你拐来的孩子吧?琅琊阁不贩食盐贩人口么?” “诶!”蔺晨闻言这个气,“怎么说话的这是?我费了好大的事从东瀛把他救下来,想着他根骨极佳,练好了武功能给你做个护卫,一片好心,你还不能说句中听的了!” 梅长苏忍不住笑,心里有种吃了一天亏终于扳回一城的畅快,转身跟蔺晨陪礼道,“是是是,蔺少阁主时时惦念,在下感激不尽。” 又转过头看向孩子,“他这是睡着了吗?” 蔺晨摇头,“是昏迷,我见到他时他遭人追杀,就剩一口气了,即便救过来也要休养一阵才能醒。” 梅长苏环顾了一下屋子,皱眉道,“你就把个昏迷的孩子安置在书房里?” “一言难尽。”蔺晨叹口气,又道,“我这书房里东西也是一应俱全,又不委屈他。” 梅长苏白他一眼,转回头盯着孩子看。 蔺晨瞧着梅长苏神情专注,笑道,“你要是喜欢他,就不只让他做护卫,索性认个……” “义子”两个字到了嘴边,才想到两人年龄相差没那么大,又改了口,“认个义弟,让他陪在你身边做个伴,也省得你闲着无事只会想些有的没的。” 梅长苏不搭理他,依旧看着孩子出神,他对小孩子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乖巧懂事的他自然疼爱,太能胡闹的他也烦。小时候亲友家的孩子里跟他最亲近的应当是谢琦,那小丫头生的神雕玉琢的漂亮,性格又讨人喜欢,拉着他衣角软软糯糯叫一声林殊哥哥,他就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揉脸。 跟他有过节的应当言豫津,比他小时候还能折腾,有一回烦得他没了耐性就直接把人绑上了树,还挨了林燮好一顿教训,从此就不怎么待见那小孩。 但如今回想豫津缠着自己问东问西一脸天真的模样,倒也不失可爱。 养个孩子在身边,应当是比孤身一人有趣。 梅长苏忽然想起什么,问蔺晨,“他有名字吗?” “算有吧,”蔺晨答,“叫飞流。” “飞流……”梅长苏低声重复了一遍,“你给起的?” “不是,别人起的。”蔺晨说着,笑着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打纸,“刚给你提过的那个妹妹,开蒙学唐诗呢,给他起了‘飞流’这么个名字,我觉得还不错,就这么叫了。” 梅长苏也走到书桌旁,拿过蔺晨手里那一打纸,看见上面抄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字迹还算工整,但字体稚嫩,笔力不足,显然是小孩子写的。 再往下翻翻,这十余页纸上写的竟都是一首《望庐山瀑布》,少说也有三十来遍,想来是被罚抄了书。 再想起蔺晨饭桌上的话,梅长苏不由得一笑,“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打了手板还要抄书,看不出来,蔺少阁主还是个严师。” 蔺晨听着也好笑,心里道你不就是我教的高徒吗?想再逗他两句,话到嘴边换了词,悠悠道,“这戒尺打手心,为的是‘诫之于心’,不让他长足了记性,不是白挨了一回打?” 说完一抬手,要挡梅长苏扔过来的东西,不料接住的是一只蘸满了墨的毛笔,墨点儿甩了自己一身一脸。 梅长苏瞧着蔺晨狼狈模样一点也没觉着解恨,磨牙暗道,句句弦外有音没完了还!你别有哪天栽了让我瞧见,我笑话不死你! end |
咳咳,前面说过蔺晨从东瀛刚回来,礼物就是飞流。 以及飞流的名字来由我知道写的很没有内涵啦,我看见飞流第一反应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文里“身上有伤,忌油腻荤腥”这句话是从吧里曾经的一篇纪实文《我家有个熊孩子》里看来的。 “戒尺打手心是为了诫之于心”,是我看过一篇作文里有一句话跟这个差不多…… 还有我写完了之后,忽然觉得阁主好欺负人,把人特意叫到琅琊山上训,训完了要打,打完了还不哄不给好脸色,还不给上药,不给台阶下,心情一好还要损两句,我宗主真是好委屈。 没办法我就这么奇葩……人家萌蔺苏都萌阁主对宗主百依百顺无条件宠爱,我就喜欢阁主欺负宗主。 |
前方超短,超短的一个无逻辑小剧场的一部分,骗回复的。 求回复!!!!!!!!!!! 前方是轻拍小剧场,超轻拍,不算拍,约等于无拍 玩玩装病逃罚梗,以及前文说的“以身犯险也不是不能饶” 真·无逻辑预警!!!!! |
无逻辑小剧场(上) 梅长苏上琅琊公子榜那年,又作个个死。 蔺晨这边刚放完榜,一边瞧着那句“俯首江左有梅郎”傻乐,一边解鸽子腿上的纸筒,乐够了低头看字条,密密麻麻一片字,大意是江左梅郎赴人家鸿门宴去了。 当时一股火顶上来差点撅了桌上毛笔。 这场宴会着实不是非去不可的,那个小帮派早让梅长苏挤兑得气数将尽,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连锅端了,何必跟他做这个表面功夫? 赴宴也的确有些好处,只不过那点益处一点不值得犯险,在那儿损了一根头发丝都算是得不偿失。 结果他梅大宗主能折腾,硬是挂了彩回来。左臂四寸长一道血口子,划得不深,却让人看着就后怕,得亏是躲得及时,又有金丝软甲护着,要不然指不定伤得多重。 梅长苏心里也苦。 江湖上闯荡了五六年,总算在宴会上见识了一次什么叫愣的怕不要命的,谁能想到这酒里没下药菜里没放毒,那边一派掌门直接就大庭广众拿着把刀正面攻上来了? 对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能怪自己思虑不周? “怪!怎么不怪?谁逼着你去了?在家里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去受这份儿罪?你还想怪谁?”晏大夫给他疗伤的时候,隔一刻钟训上一遍。 随侍的众人深以为然。 梅长苏背上还扎着晏大夫的针,又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听着数落,赔笑着哄人,“不怪旁人不怪旁人,都怪我,晏大夫,您就看在我身上有伤的份儿上,消消气,轻点下手可好?” 晏大夫也叫他弄得没脾气,哼声道,“少在这耍嘴皮子,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阿晨来了你怎么交代!”说完一针扎下去,尽量选了个不怎么疼的扎法。 一句话戳中梅长苏命门,怎么交代?那是想想就能想出来的吗? 蔺晨到访的时候,梅长苏的伤早已痊愈,直接走到二门外去迎他,见了面先躬身一礼,“蔺少阁主驾到,在下未曾远迎,万望海涵。” 也是够怂。 蔺晨自然知道他心思,不管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一套,冷哼一声讽刺道,“不敢不敢,梅宗主何等的手段高绝胆识过人,凭您的名声地位,我可受不起这个礼。” 梅长苏抬起头来一副可怜模样,“蔺晨……”,刚说出两个字来,忽觉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院子里人都吃了一惊,蔺晨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梅长苏,拦腰把人抱起来往院里走,同时皱着眉问甄平:“这怎么回事?” 甄平心急却也答不上来,这些日子一直好好的,谁知道为何忽然发了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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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回复是骗不来的 下文就是前面提到的,耍起赖来花样翻新的宗主 写宗主撒娇永远写不好,就这么崩了 |
进了梅长苏内室,蔺晨把人放在床上,不理身后跟进来的一群人,急急地先诊脉。 甄平仔细观察着蔺晨的神色,看他先是面露担忧,片刻后又皱起眉头,似是遇到什么疑难,忽然眼底闪过一丝恍然,再无愁容。 甄平察言观色的本事显然还没登峰造极,看得更加心慌,“蔺公子,宗主情况如何?” 蔺晨一笑,“无妨,小毛病而已。”转头看向一屋子的人,“都下去吧,这儿有我就够了。” 黎刚道,“既然无妨,宗主何时能醒?等宗主醒了我们再……” “你们在这儿他能醒吗?”蔺晨打断他,“都出去。” 黎刚正要说话,晏大夫风风火火进了门,一边念叨着,“怎么了这是,说晕就晕了?”一边冲到床前也要诊脉。 蔺晨忙一把拦住,连声说着“我诊过了并无大碍这留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都快走快走”,极不耐烦的站起身挥着扇子连挡带推,把人都赶出门外。 关上门回到内室,面沉似水冲着床上人一声冷喝,“起来!” 就见方才还不省人事的梅大宗主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眼珠轻转瞟了瞟蔺晨,然后绽开一个狐狸似的笑,慢慢坐起身来。 蔺晨狠狠瞪他,“长本事了!”还会装病了! 梅长苏仍是笑着,“雕虫小技,少阁主见笑了。” 蔺晨瞧着这得意神情,再听了那话,越发觉得眼前人不知死活讨打得很,气得他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按回床上,扬了巴掌就要打。 梅长苏转回身拉住蔺晨袖子,一改方才狡黠神色,苦着脸轻轻唤了一声,“阿晨……” 蔺晨白眼一翻,又来这套! 蔺晨想不知是自己这小名起的好还是梅长苏的叫法特别,平平常常两个字落在耳朵里,气就能消了大半。 “阿晨”这小名并不鲜为人知,师长挚友都这么叫,关系稍疏远一些的称他蔺兄或贤弟,再疏远一些的尊称一声少阁主,“蔺晨”这直呼全名的叫法倒成了梅长苏专属,旁人听来多少有点颐指气使的意思,最开始蔺晨还觉着太不客气,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到如今,他梅宗主开尊口叫一声“阿晨”,就算是难得一见的服软低头了。 真是惯得他。 蔺晨一通腹诽,凉凉看着梅长苏,等他下文。 梅长苏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道,“我这几日……吃的苦头够多了……”语调委屈得不加掩饰。 这人为了逃一场罚也是拼了,小孩子撒娇的做派都出来了,蔺晨心里暗叹,面上狠狠地扳过他手,一巴掌落在手背上,一片红痕就浮现出来。 蔺晨斥道,“大意轻敌!”指的是他日前赴宴的事。 梅长苏几近乖巧地应着,“是。” “自以为是!”又一巴掌。 “是。” “置身险境!” “是。” “自讨苦吃!” “是。” “你这样的上公子榜,都砸了我琅琊阁的招牌!” 训一句打一下,梅长苏手背上渐渐发起热来,却并不很疼,看蔺晨虚张声势的模样,知道他是早消了火,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再听见蔺晨的话,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蔺晨叫他这蹬鼻子上脸的劲儿恨得牙根发痒,高抬起手想给他一下狠的。还没打,不妨梅长苏一下缩回手去,翻了个身把手藏在身后。 蔺晨威胁,“伸出来!” 梅长苏清清嗓子,又开始拿腔作势,“在下此次一时糊涂,悔不当初,还望蔺少阁主宽宏大量,饶我一回。” 蔺晨都无语了,“叫外面那群人瞧见你这无赖模样,我看你这宗主当得还有什么威望!” 梅长苏忽的想起他还是林殊那会儿,又一次也是闯了大祸,砸了京兆尹的府宅还是烧了刑部侍郎的后院,记不太清,反正闹得动静不小,惹得素来纵容他的祁王都动了真怒,叫人摆了刑凳刑杖在王府院子里,要叫他知道天高地厚,他见势不妙,嚷嚷着“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窜身就上了树。 祁王也是满脸无奈,叹着气说“叫你属下见了你这副模样,你这少帅还怎么治军!” 当时他是怎么答得来着?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蔺晨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拱火,伸二指要去点他穴,梅长苏举手来挡,手背上的肿痕还没消。 蔺晨放下手,眯起眼睛,“敢有下次——” 梅长苏忙道,“听凭处置!” 蔺晨哼一声,从腰间抽出扇子唰地展开,转身出了门,老远地嚷嚷,“让药房取二斤黄连来,给你们宗主尝尝鲜!” end |
楼楼作为高三党,悲剧的告诉大家,下一次更新在四个月后,拜拜 |
咳咳,说好的高考之后回来,我回来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都会更文的,毕竟惦记半年了 如果还有人,你们说我今天晚上是先对少阁主动手还是写个苏流小段子? |
梅长苏正襟危坐手执书卷神情十分专注然而半天翻不了一页的时候,心思从来是一点都不在书上的。 对这一点甄平深信不疑。 所以当他施展了毕生所学的连鸟都惊扰不到的轻功踮着脚尖蹭进梅长苏的院子,到房门却外连犹豫进不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梅长苏悠悠一声“回来了”叫进去时,还是不惊讶的。 “宗主。” 梅长苏嗯了一声,“人送到了?” “额……”甄平纠结了片刻,道,“飞流跟着回来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甄平明显觉出他家宗主松了口气。下一秒梅长苏却皱起了眉,“怎么回来了?”好像还老大的不乐意。 装吧你就。甄平只敢腹诽一句,说出话来还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飞流说不想留在琅琊阁,蔺少阁主就让他回来了。” 梅长苏点头,心道算他聪明,故作漫不经心问道,“蔺晨说什么了?” “说……”甄平刚一开口觉得这话由他复述不大妥当,却也深知在梅宗主跟前不能玩欲言又止这一套,干咳了两声接着道,“他说以往他和飞流闹起来,您在一旁热闹看的欢,如今你们吵了架,他可不管劝和。还……”到底叫梅长苏一眯眼刹住了口。 “接着说。”梅长苏好整以暇地把手里书放在桌上,盯着甄平,“原话。” “少阁主还说……‘多大的人了还跟飞流置气使性子,倒真好意思’。”甄平极快的说完,拱手低头,脑袋埋在胸间,肩膀微抖,也不知是不是在憋笑。 梅长苏想发作却又噎得没话,只得叫甄平退下暗自磨牙,心里各式不好听的话全往蔺晨身上骂了一遍,气郁半晌,竟又半是尴尬半是无奈笑了出来。 他跟飞流也算是吵了一架,这事,千错万错,鸽子的错,说到鸽子,他蔺少阁主实实在在是始作俑者。 还他大爷的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梅长苏实在不知道蔺晨的鸽子或者蔺晨用鸽子对飞流做过什么,让他对鸽子有如此深的执念,每见必捉,捉了或藏或烤,仿佛有深仇大恨不报不快。为了这事训也训过罚也罚过,收效甚微。 梅长苏很头疼,几只鸽子本不是什么大事,飞流爱捉,他大可以让蔺晨一天放上十只,叫飞流玩个痛快,可那鸽子腿上绑着的信里不乏紧要消息,还真不能由着小孩子性子胡来。 上一回鸽子落在飞流手里还是半年前,那一次险些误了大事,梅长苏下了决心要教训,戒尺都摆在桌上了,瞧见飞流在身前伸着小手红了眼圈,到底心软,最终只是训了两句,警告他不准再有下次,然后就搂在怀里温言哄慰。 可还真不能没有下次,且这回是远在南楚的朱砂来信,不过用的是琅琊阁的鸽子,那信上的内容与南楚宇文麟有关,对扳倒谢玉的布局大有助益,若不是黎刚拦的及时,事关重大的消息就要与那鸽子一同葬身火中。 这是不打也不行了。 动手的时候梅长苏不想同他多做说教,趁着怒火未消,扬手一戒尺落下去,先开个头,免得一心疼又不了了之。 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打在手上到底是疼的,打前讲好了不许挡不许躲,可飞流还是没克制住本能反应——也许跟本就没打算克制——收回了手。 梅长苏沉着脸,“伸回来。”语气不严厉,但也绝不似平常的宠溺口吻。 飞流觉出他苏哥哥生了气,不敢违抗,怯生生地又把手伸好。 第二下挨得就狠了,像是有意罚他刚才的躲闪,飞流是真忍不住又把手收了回来。 梅长苏脸色更沉两分,眼里也带了严厉,“不准躲。” 飞流这就委屈了。 虽说犯了错,可苏哥哥哪里这么凶过他,他不懂什么宇文麟什么谢玉,只觉得为了那一只鸽子一张字条实在不值得这样大动肝火。 性情孤僻也好,心智不全也罢,到底是个小孩子,这八年来在梅长苏和蔺晨身边宠着惯着,再是懂事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使起性子再不肯把手伸出去。 梅长苏是真动了火,走过来要拉他的手继续打,飞流怕伤着他苏哥哥,不敢太过挣扎,又觉得他苏哥哥这次怎么这么狠心,心里一急,两行眼泪流下来,哭道,“不好!” 什么不好?梅长苏一时没反应过来。 飞流扭头看向一旁的鸽子,泪流得更凶,“不如!” 梅长苏明白过来,这是说,你对我不好,为了只鸽子打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鸽子了。 这话可有些伤人了,梅长苏本来也不是个温润和善的性子,听出飞流是委屈得口不择言却仍是心火往上拱,手里戒尺一摔,“既然我不好,我把你送回琅琊山可好?” 他们本是刚从琅琊山下来不久,在附近城中的分舵暂作歇息,离琅琊阁快马不到一个时辰的距离,这送回琅琊山听上去也不像唬人的。 飞流必然不愿回去,也心知方才说的话过分了些,可他人小也要面子,哪有刚放了狠话转头就求饶的道理? 梅长苏更不舍得送他走,可话一出口,飞流不服软,这台阶他也是下不来了。 僵持着僵持着,飞流就这么被甄平带着上了琅琊山。 事后梅长苏回想起当时,心里懊丧得很,回想自己七八岁那时候淘了气挨教训,心里不服出口也是混账话一堆,可林燮和晋阳那是什么气势,转过头来冷声冷调叫一声“林殊”,自己立马怂得低头认错。怎么如今自己管孩子,倒弄得两边下不来台? 活该挨人笑话。 (未完) |
写得比较粗糙,如有崩的地方多多原谅,明天有拍,但是很轻废话很多,不过个人感觉还是甜宠向的 这个梗和上次苏流那个大同小异了…… |
梅长苏吃过午饭倚在榻上,脑内正事私事翻腾不断,搅得他没了睡意,三指搓着袖口出神。 飞流在这时候进了门,见他果然没睡,凑到他床前,手背在身后,轻声唤他,“苏哥哥。” 梅长苏本在发愁这谁也不理谁的僵局如何打破,不料飞流竟来主动示好,心下一喜,忽又不自觉地生出两分小孩子般的赌气心思,佯装没听见飞流的声音,不做反应。 飞流一只手拉拉梅长苏的袖子,“苏哥哥……” 梅长苏这才转过头来,揶揄地笑,“叫谁呢啊?” 几个字羞得飞流红了脸低了头。 梅长苏靠近飞流一些,看着他透红的耳根,一阵好笑,“我既待你不好,你回来干什么呀?” 飞流头埋得更深,吸吸鼻子,极小声道,“好……” 梅长苏笑骂,“出去了知道我好了?小没良心的——”话甫一出口,发觉这是蔺晨的词,乍又想起了上午蔺晨损他的那几句,仔细琢磨自己现在话里竟比飞流更多了几分委屈,真像是两个小孩子吵了架,得理的一方置气使性子。 思及此处他倒真不好意思再羞飞流了,敛了笑意问他,“你蔺晨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飞流想起当时蔺晨听了事情原委,屏退了众人蹲在他跟前,左眼写着幸灾右眼写着乐祸,笑道,“不错不错,还敢跟你苏哥哥吵架了,我以为你只有跟我胡闹的本事,如今看来倒是长进了。” 飞流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反话,只觉得听了更伤心,垂着脑袋不言语。 蔺晨又问,“是不是你的错?” 飞流抬头,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蔺晨略肃了神色,“知道还敢胡闹?” 飞流闻言,稍稍压下的满心后悔委屈又涌上来,红了眼睛正要低头,额头却被蔺晨拿扇子抵住,“在我这儿垂头丧气的做什么?心里难受,哄你苏哥哥去啊。” 这话一出,眼见得飞流就要落泪了。 蔺晨叹气,站起身来揉揉飞流的头,温声道,“好了,不哭,小孩子哪有不和大人顶嘴的,你苏哥哥不会真和你计较,你留在我这也行,等他气消了,想你了,自然会派人接你,用不了两天的。” 见飞流不答话,又问,“想不想留在这儿?” 飞流猛地把头抬高,摇得像拨浪鼓。 蔺晨恨得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小没良心的,我还没工夫顾你呢!罢了,我让甄平送你回去。” 飞流仍不说话,眼里却透出几分复杂情绪。说不上对蔺晨的安排愿不愿意。 蔺晨知道,这飞流回去一是怕羞二是怕罚,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可更不想离开他苏哥哥,心里正纠结呢。 蔺晨一笑,俯下身,“哥哥这儿有个故事,讲给你听可好?” 絮絮叨叨这一堆,飞流也只对最后那个故事记得还算清楚了。 梅长苏好奇,“什么故事?” “负!” 梅长苏难得没听懂,“富?” 飞流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了出来,竟是拿着一把戒尺,“和好!” 梅长苏没想到飞流把这东西拿了过来,惊讶之下明白了,蔺晨讲的是负荆请罪,将相和。 提到这负荆请罪,梅长苏忽的回忆起什么,又忙收了思绪,看看眼前那鼓足了勇气又分明还有两分害怕的飞流,压下唇角笑意,一下子把戒尺从他手里抽出来,又扯了他的手腕往前一拽。 飞流在梅长苏面前从来不设防备,任由梅长苏把他按趴在床沿上,身后接着挨了两下打,他便忍不住小声抽泣。 梅长苏这两下本是三分逗弄七分吓唬,没打算弄疼了他,不想却听到了哭声,也是颇觉无奈,将飞流拉起来,让他坐在床上,指腹抹去了他眼角的泪。 飞流就把头埋到梅长苏怀里,伏了半晌,梅长苏拉他出来,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用劲儿了没啊,你就哭?装可怜这一手也是你蔺晨哥哥教的?” 见飞流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去过,知道小孩子脸皮薄,梅长苏这会儿却偏不惯着他,戳戳他额头道,“自己想想,上回怎么答应我的?言而无信,任性胡闹,还不服管教,该不该罚?打你还错了不成?” 又想起当时飞流的话,心里仍是不舒服,不待飞流反应,又道,“‘不好’什么?‘不如’什么?只听这话就该好好教训,小小年纪,学会诛心了你还!”言罢,瞧着飞流小脑袋四处乱蹭,似是不知怎么遮羞。 梅长苏又拿起戒尺,“伸手!” 飞流瞧着那戒尺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是不敢不听话了。 人还在自己怀里搂着,手往前伸,戒尺的威力也就减了大半,梅长苏并不在意这个,不轻不重一下抽了上去。 “啪!” 响声清脆是戒尺材质的缘故,打得实在不重,三五下过去手上才有了红印,梅长苏一转头, 却见飞流又要落泪,挑眉道,“不许哭。” 反正本来也不是太疼,飞流委委屈屈的收了哭意,把头枕在梅长苏肩上,没有一点正在挨罚的样子。 梅长苏心知闹了这么一遭已经足够让他长了记性,疼痛的威慑力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不必再要求他有个虔诚的挨罚态度,故而怎么撒娇都由着他,只是挥戒尺的手又加了些力道。 |
我真的只是想写个小段子,为什么还没有写完……它作为一个脑洞的时候预计只有一千来字啊! 而且个人很萌有点孩子气有点傲娇的苏哥哥,但是特么写!不!好!啊! 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
还有五百多字极短的一个尾巴,憋出来不容易,不出意外晚上我要对少阁主动手了 |
飞流只觉着自己的心都是跟着那戒尺的频率一起跳的,虽不很疼也不好受,不安分的挪了挪身子,悬空的手臂却没动。 “啪!”“啪!” 戒尺落了十余下,掌心薄薄地红了一层,梅长苏渐渐用了力气,飞流终于觉出疼来,忍不住呼痛。 梅长苏停手问他,“可记得这是你第几次烤鸽子?” “呃……”飞流一愣,眼珠转转,真的数起来,“十……十四……十五?” “自己都记不清了!”飞流这认真的模样极是可爱,却也实在气人,梅长苏哭笑不得,扬手狠狠打了一下。 这一下是用足了力气,比之前的加起来还疼得多,手心一下子烧起来,飞流疼皱了脸,胳膊下意识往后一撤,手却被梅长苏握住。 梅长苏把戒尺放在一旁,冰凉的手背覆在飞流发热的掌心上,“疼了?” 飞流撅着嘴点头。 梅长苏笑,“这就疼了?敢有下次,才让你知道什么叫疼呢。”说完把飞流的手凑到嘴边吹了吹,另一手把他搂的紧些。 飞流下巴垫在梅长苏肩上,瓮声瓮气道,“没有……” “好,飞流懂事,苏哥哥信你。”梅长苏稍微往后仰了仰,瞧着飞流仍是红扑扑的一张小脸,忍不住揉了揉,又道,“其实,飞流若是实在气闷,不必拿鸽子出气,等你再大些武功更好了,受过什么委屈直接报在你蔺晨哥哥身上,到时候苏哥哥护着你。” 飞流眼中多了神采,不住点头,“好!” (完,我是真不知道怎么结尾) Ps:阁主上辈子下辈子都欠了他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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