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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完整修订版一触即发兄弟情深之阿次打针记[第10页]

作者:贵安23
首页 上一页[9] 本页[10] 下一页[11] 尾页[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春和医院荣初诊室。杨羽桦心情复杂地坐在荣初的诊室里,二十几年来,在田中樱子的指使下,杀害兄嫂的负疚感恐惧感一直萦绕在心头,痛苦的煎熬,促使他的心智苍老。荣初满面春风走到诊室的瞬间,看到端坐的杨羽桦,他的仇恨又涌上心头,来者不善,他得小心应对,他调整了下呼吸,像给病人寻常问诊:“您好!杨先生,哪里不舒服?”
杨羽桦客气:“您好,荣先生,我近来生意不大顺利,心慌气短,恐是大病来临的不祥预兆吧?”
荣初按程序为他做了检查,问道:“你的睡眠怎样?”
杨羽桦:“睡眠不好,阿次好久没回家了,我很担心他,总是噩梦缠身,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荣初冷笑,杨羽桦终于开口找他要儿子了,他客套道:““请杨先生放心,阿次住在我这,我自会照顾好他,不劳您费心。”
杨羽桦对荣初的傲慢态度很是生气,三岁看老,这孩子小时候就是表面上看着乖巧伶俐,实则霸道心眼很多,长大了依然没变,他先礼后宾:“荣先生,您是荣家的小少爷,和阿次一样还是个孩子,据我所知,你连个家仆都没请,如何照顾阿次?”
荣初仰起头:“我在荣家可不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我伺候大少爷十几年了,何况我是医生,亲力亲为地照顾阿次,不比您和杨太太打发下人照顾他来得好吗?”
杨羽桦冒火:“你亲力亲为又怎样,我前天来看阿次了,他比离家前更瘦了,气色也很差,你没照顾好他我不怪你,只要你让他回家,杨某人感激不尽.”
荣初决绝:“不可能!”
杨羽桦提高声音:“你把阿次牢牢握在手里,你能给他什么?你要为阿次想想。”
荣初目如寒冰,傲然道:“我能给阿次温暖,用多少金钱都买不来的温暖,你懂吗?”迎着荣初凌厉的目光,杨羽桦不寒而粟。
他请求道:“荣先生,请你把儿子还给我,我给你钱。”
荣初不屑一顾:“很多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比如感情。”
见荣初不为所动,杨羽桦威胁:“你不要软硬不吃,你拐骗我儿子,他一天不回家,我就一天跟你没完,你想清楚了。”
荣初成心气杨羽桦:“好一个拐骗,他是成年人了,是他自己到我这来的,不是我请他来的,是他自己不愿回家的,他喜欢在我这住,我总不能赶他走吧。”
杨羽桦说不过荣初,戴上礼帽气呼呼地走了。
福佑路松雪街。阿次沐浴完毕后,荣初又给他打了两针后,盖好被子:“比前几天好多了,不过还得注意休息,早点睡。”
阿次点点头,荣初带上房门,到书房翻阅资料写论文。阿次等荣初走了,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了件衣服,从抽屉里拿出画板,开始画画,躬身坐在书桌前,后面的肌肉绷紧一点,打了针的屁股就开始胀痛,白天工作太紧张,感觉还不是太明显,晚上回家放松下来,疼痛就变得敏感起来,阿次揉着才打过针的地方,疼痛一阵紧似一阵,让他没法集中精力绘画,他烦躁地将几张没画好的像揉成一团,又上床趴到枕头上画,痛感才好些。
荣初写累了,站起来准备散散步接着写,开门却发现阿次房中透出的灯光,他轻手轻脚走进去,发现阿次一边犯困,一边还趴床上画画。等他抬起头,发现荣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他为自己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而懊恼,在家里他太放松了,阿次嘟着嘴:“大哥,你什么时候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阿次赶紧忍痛翻身坐起来,荣初扫了一眼他画的人物肖像,责怪:“什么时候不能画,现在病着,还不知爱惜自己。”
阿次见荣初有些生气,解释着:“大哥,这是处座交给的工作任务,明天就得交,白天出了外勤,回来组座又让我整资料,没时间画,怕回家晚了大哥等得着急,所以就带回来画了。”
荣初点点头,脱口而出:“我看你绘画的水平比荣大少爷高多了。”
阿次见大哥没有多说什么,心放松下来,主动讨好问道:“大哥喜欢绘画吗?”
荣初笑了一下,闷葫芦总算知道主动跟他找话题聊天了:“小时候喜欢,但四太太不让我画。”
阿次:“为什么?”
荣初无奈:“因为荣大少爷喜欢绘画,但在这方面资质一般,而我艺术感很强,四太太怕荣大少爷没面子。”
阿次同情:“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被人又打又骂的,不像我过得无忧无虑。”
荣初轻松笑笑:“没你说得那么惨了,没有他们的打骂,哪有我今天的医学博士。”
荣初话锋一转:“你爸爸今天找我了,叫我让你回家,你想回家吗?”
阿次摇头:“不想!”荣初窃喜,看到阿次与杨羽桦父子情深,荣初一直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打算阿次搬到自己这来住,渐渐疏远杨羽桦,等父子感情淡薄后,再告诉阿次,这样阿次心里好接受些。
阿次紧张追问:“我爸爸跟你说什么了?你没有告诉他得肺炎了吧。”
荣初调侃道“没有!就是你身体不争气,让他指责我没照顾好你。”
阿次松了一口气:“谢谢大哥,爸爸心脏不好,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再为我着急担心,所以现在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等我好了,再回家看他,你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他。”
荣初这才明白阿次回避杨羽桦的用意,他心里酸溜溜的,问了句:“你怕你爸爸担心你,就不怕大哥担心你?”
相处了一段时间,阿次素知阿初心思缜密,见大哥想多了,阿次解释:“小时候,我总生病,爸爸常常整夜整夜守着我,看他着急焦虑的样子,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现在我长大了,他也老了,我不想他再为我的身体担心……”
荣初接过阿次的话:”因为大哥年轻,所以你就让大哥为你担心?”
阿次不好意思点点头,荣初看着他,很认真问道:“你父亲和大哥比,谁在你心中的份量重?”
阿次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荣初盯着他:“不要回避,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一样重,只能选一个。”
阿次摇头:“大哥,我选不了,我和爸爸是父子情分,与你是兄弟情分,都是亲情,你们都是这世上最关心爱护我的人,我怎么分得出孰轻孰重,只是大哥比爸爸理解我。”
荣初追问:“以前他总是把你往外赶,你不恨他?”
阿次“曾经恨过怨过,可是现在只剩下感恩,如果没有那些经历,今天的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决不会成为一名军人。”
荣初心生失望,他一直在努力占据杨羽桦在阿次心中的位置,可阿次还是这么念着他,到底是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而他们相认的时间还这么短,慢慢来吧。
阿次见荣初不大高兴,软软叫了声:“大哥,明天你能不能早点起来打针,处座明天开会,我得提前去准备材料。”
荣初不耐烦:“我说你一个小小的副官,怎么管这么多事,想升官啊?”
阿次摇头“不是,我只想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不想让人以为我是杨家少爷,享受特殊照顾,大哥,理解吗?”
荣初拍拍他的肩,拖长声音:“理解,你就是那种别人越是照顾你,你越要自讨苦吃,把事情做完美的人。”
第二天一早,侦缉处开例行会议,阿次早早来到办公室准备行动组的汇报材料,这些本该是行动组组长李沁红分内的事,可她急功近利,一心只想着如何立功,如何把手下的人训得服服帖帖,快点把职位升上去,这些需要静下心来,费力不讨好的琐碎闲杂事,她向来不愿耗费精力来做,总想推给下面的副官来干,以前的副官们精得跟猴似的,总找各种理由推托,两年前阿次到她手下后,这些文案上的事渐渐变成了阿次的事,阿次做得认很真,而且很好指挥,李沁红叫他做什么,他二话不说埋头就做,而且事后不表功,新任处长杜旅宁不止一次表扬李沁红开会汇报得全面详尽,条理分明,她在会上得意地笑,刘云普很为幕后英雄阿次报不平,阿次听到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李沁红也欲发重用喜欢阿次。
会议上,杜旅宁听取了各组一周的工作汇报,神色凝重:“小野一郎虽然抓获了,可审讯了两天,仍一无所获,大家看我们需从什么地方寻找突破口?”阿次坐了半天,挨了针的屁股如芒刺戳肉,他不由皱紧眉头,坐他旁边的机要秘书俞晓江关心问道:“阿次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阿次一个警醒,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来他生病了,他舒展眉头打起精神道:“不是,我在思考小野的事。”
会议上,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常态,散会后,回到办公室,为避免疼痛,他站着看了半天档案,杜旅宁又打电话叫他到办公室内。
杜旅宁请他坐下,长官的命令他不敢不遵从,他咬着牙坐下,打过针的地方不小心碰了下椅背,他微皱了下眉又马上舒展开来。杜旅宁神情严肃: “你抓捕小野,表现得机智冷静,枪法精准。”
阿次面色平静:“谢处座夸奖。”
杜旅宁话锋一转:“不过,我还要批评你,你与李组长假扮情侣,表现太拘谨了,如果不是李组长经验丰富,是骗不过日本人的。”
阿次脸红到耳跟,他和李沁红那难堪的一幕,处座居然看得一清二楚,阿次结结巴巴:“处座,我……我……已经尽力了。”
杜旅宁不依不饶:“尽力了也不行,我再强调一遍,以后再执行这样的任务,你要给我马上进入角色,这种时候,你就是演员,要把戏演真演像。”
阿次叫苦,这种事还能有下一次,不行,得跟处座说清楚:“处座,属下无能,没有演戏的天赋,也许这样的任务,别人比我更合适。”
杜旅宁瞪着他:“你与别人假扮个情侣就这么难吗?这种时候你就要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未婚妻。”
阿次叫道:“可我和未婚妻从没有这样,我……”
看到阿次的窘样,杜旅宁不忍心再为难他,松驰了紧绷的脸:“你很规矩,不错,对婚事没打算?”
阿次茫然摇头。
再抛个问题请亲们回答,有一处地方修改我很纠结,后面次次打针时挣扎,我原文中写的是初哥让阿四按着,亲们觉得叫阿四一个外人帮忙好吗?请亲们尽快回答,我好构思后面的情节。
一晃十天过去了,巴掌大的注射区域上已扎了四十针,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活像个麻蜂锅,如果换做在医院打针,早就硬结连成一片了,好在荣初格外细致,每次打针时一只手推得很慢,另一只手轻轻点着针眼周围的地方,让药物快点吸收,打完后又不厌其烦给阿次贴土豆片,热敷轮流来,才没有起硬结,影响以后的注射。可阿次仍然感觉越打越痛,打完针后得趴好长时间,然后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撑着床架才能慢慢站立起来,走路时步子迈大了都不行,躬着身子小碎步慢慢走出门,荣初看着往日意气纷发,身手敏捷的弟弟走出家门时如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心就揪得疼。
晚上睡觉阿次更是苦不堪言,两侧屁股都不敢挨床睡,总不能老让哥哥抱着睡,趴着睡时间长了就呼吸不畅,只有平躺着,但平躺着很乏,有时睡熟时不自主想翻身,又疼醒。疼过几次后,翻身时怕碰疼针眼,阿次干脆抬起屁股,以脚后跟为支点,慢慢翻身子。这种罪阿次受够了,每次走近警备司令部大门,阿次都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在同事面前露出病容,这种日子很难过,多少次,阿次恨不得请假在家休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美美地睡几天,可一想到地下党交给的任务——特使联络会召开在即,要密切注视侦缉队的动向,他就强迫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工作,同志们的安危都系在他的身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阿次感觉好多了,胸不闷了,夜里也不咳了,白天体温正常,就是到了晚上就有些低热,他之前曾试探着问荣初“大哥,我现在好多了,能不能把针早点停了?”
荣初知道阿次打针打怕了,可心疼归心疼,治疗不能终止,荣初硬着心:““停针还早,你烧都没退,不能减药更不能停药。”
阿次苦着脸,屁股不知还要受罪到什么时候。又过了两天只好作罢,阿次终于受不住了,又央求荣初:“大哥,我今晚不烧了,能不能给我减一针,或者改吃药?”
荣初想临床上有的病人身体素质好,有不到二十天就痊愈的病例,如果阿次晚上不发烧,可以考虑减一针,他拿出温度计叫阿次查体温。
阿次将体温计夹在胳肢窝里,舌头碰触着干枯的嘴唇:“大哥,我想喝水。”
荣初站起来:“嗯,你多喝点白开水,对治疗有好处,我去给你倒。”阿次瞅着荣初前脚出门倒,后脚就爬起来将酒精在胳肢窝里抹了一点,又迅速夹好,荣初端着水上楼,阿次接过一口气喝完,荣初看时间差不多了,抽出体温计,。体温正常,荣初露出欣喜的笑容,阿次到底年轻恢复得快,为慎重起见,他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摸着阿次的额头,开始感觉阿次的体温与他差不多,摸了一会儿,感觉还是阿次的额头温度高些,可体温计明明显示正常,荣初有些疑惑,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在房中飘散,荣初对气味非常敏感,他不动声色贴近阿次,判断出酒精味是从阿次夹体温处散出来的,这个小混蛋跟他耍花招了。
荣初提过医药箱,拿出一支粗粗的体温表来:“翻过身去!我再给你量个体温。”
阿次一看是个肛温表,小时候住院经常用这个测体温,阿次红着脸不乐意:“不是才量过体温吗?”怎么还要量?
荣初严肃地扳起脸:“我不把体温测准确,怎么好确定明天还要不要打针?翻身!”阿次瞅着荣初阴沉的脸色,知道自己动的手脚,被荣初看出来了,他太精明了,什么都隐瞒不了他,阿次犹豫了一会儿,心虚翻过身,如今这么大了,让大哥将体温计插进自己最隐秘的洞口去,太难堪了,荣初利落地将他裤子褪到大腿根部,轻拍阿次的屁股命令:“抬高一点!”阿次羞涩地将臀稍稍抬起了一点。
“再抬高一点!”阿次不情愿把屁股又抬高了一些“嗯!好,再放松一点。”荣初带好医用手套后,轻轻分开阿次两片布满针眼的半圆,洞口完全暴露出来,荣初右手轻柔迅速地将肛温表推进去,阿次只觉得身体深处一凉,在异物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将肛温表夹得紧紧的,荣初叮嘱:“夹上5分钟,不要太用力,若玻璃碎在里面可不好处理伤口!”
阿次抬起屁股,难堪地一动不动地忍耐着,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荣初紧紧盯着他,一步不离守着,生怕阿次在耍花招,时间到了,荣初拔出体温计,观察着汞柱达到的刻度:“38度,晚上还是发烧,还得继续打针。阿次听到这个结果欲哭无泪,还打多久才是个头啊,荣初心里也不好受,他多么希望阿次快点好,可他如今体质差,工作紧张得不到休息,能按常规时间治好病就不错了。
阿次不声不响地给他耍小聪明,幸亏长期养成的严谨作风,让他多留了个心,不然真被这臭小子骗过去了,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延误治疗,想到这,他真恨不得褪了阿次的裤子狠狠打他的屁股,可阿次还在病中,他下不了手,隐而不发。
第二天,阿次早早醒来,荣初还在睡梦中,这些日子他天天早晚打针,不方便加班,想着案情分析报告还没写完,今天得早点去写,他穿好衣服,顾不得屁股上的痛,蹑手蹑脚出门。想着自己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吃点药就可以了,大哥就是太谨慎了。心想我走了不打针,看你拿我有何办法。早晨头脑清醒,阿次工效很高,不出两个小时就把报告写完了,他看看很满意,准备直接交给处座,电话响了,阿次去接,一听是阿四急切的声音“二少爷,你快点回来,大少爷偏头痛又犯了,很严重。”阿次一听来不及多想,放下电话,匆匆请了假,开着车飞奔回去,一路上想着大哥肯定是为自己累病的,他进大门急切问道“大哥我送你上医院吧”
看到阿次着急的样子,荣初笑着走出来,拍着阿次的肩膀:“你不要着急,大哥好着呢,是刚才我叫阿四打电话骗你回来的。”
见大哥无恙,阿次冒火:“我正忙着呢,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荣初瞪着他:“你早晨的针还没打就想跑,侦缉处不让无关人员进入,你又是个工作狂,我不使这个法子你能舍得耽误工作,乖乖回来吗?
阿次气个半死,冷脸:“大哥,那你没什么事,我就回侦缉处了。”
荣初霸道拉住他“走?可以,打了针再走。”
阿次本就有些生气听大哥又说打针,他冲动道“我病好了,不用打了。”
荣初也生气了,指着沙发:“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快点趴下,打了针再去上班。”
阿次纹丝不动,阿初威胁:“你再不动,我就让阿四来按你趴下。”
阿次针锋相对道“少威胁我,你以为搬出阿四就能让我就范.”
荣初真动怒了,阿次说得是,他在侦缉队身手第一,谁能治服这头野牛,来硬的谁也不是阿次的对手,阿初换成一幅温和的语气道“大哥知道你痛,这样吧,大哥等会儿带你到春和医院,你还是住院输液吧,杜长官那,我会帮你请假.”
阿次急了,杜旅宁虽对他严厉,但一直很关心他的身体,他若知道自己得了肺炎,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上班,在这紧急关头,他无论如何要坚守在侦缉队,给同志们及时传递情报,他让步:“我打就是了。”说着他赌气趴到沙发上,褪下裤子,荣初又往下扯了扯,露出大半个屁股,因为生气,阿次屁股绷得紧紧的,荣初几次叫他放松,阿次故意与他对着干,荣初越叫他放松他绷得越紧,荣初没法下针,气得避开打针区域,照着后臀就是几巴掌下去,阿次运气使内力抵抗,结果阿次的屁股没打疼,倒把荣初的手弄疼了。
荣初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这个会飞檐走壁的兄弟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气极了,指着阿次:“你给我滚,只当我从来没有你这个兄弟,你也从来没我这个大哥,你的病是好是坏,从此与我没一点关系,我不管了。”
阿次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对大哥的伤害太大了,从小他没有兄弟姐妹,过得很孤独,做梦都想有个大哥疼他爱他,听他讲讲心里话,如今得到了却转瞬要失去,他不能失去大哥.阿次理亏,低低道“大哥,刚才是阿次不好,阿次一定配合您打针.”
阿次只几句软话就让阿初的气消了大半,阿次太任性了,任性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这次不能太容让他,得给他一个教训.他冷脸:“现在叫我打针,晚了,我先管教了你,再说打针的事儿.”
亲们期盼已久的管教正式拉开帷幕了,各位踊跃发言哈,等发言的亲多了,我再开始发管教
荣初说着伸出手,使劲将阿次往沙发上按,阿次一回手,轻而易举挣脱了大哥的束缚,兄弟俩僵迟着,阿次与荣初的目光相碰, 大哥的眼神心疼担忧气愤交织在一起,脸上写满了疲惫,这都是被自己累的,他幽深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在阳光中变换着微微的光芒,阿次的内心激烈地挣扎着,自己这么反抗是不是太对不起大哥为他的付出了?荣初张开淡红的嘴唇:“不服管教,就给我滚!”阿次放松紧绷的身体,与兄弟亲情相比,所谓的面子和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阿次趋步,俯身趴在了长长的沙发上,双脚伸在沙发外,脸侧向一边,心悸地看着大哥。见倔强的弟弟乖乖趴好了,荣初反而瞻前顾后了,自己在荣家只有被教训的份儿,他可从来没正式教训过人,自己搬出来单过,家里板子戒尺全没有,更别提趴着挨打的春凳了,荣家对子弟的管教非常严苛,犯了错,都是在祠堂里,人被绳子绑在春凳上挨藤条鞭子板子,打得皮破流血,自己在荣家这些年小心翼翼,努力把所有的事做到最好,也免不了被掌嘴、罚跪,打手心,自己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按荣家的家法处罚弟弟他可舍不得,酒泉之下的父母和姐姐也会心疼死,叔父迁就他顺着他,才把他惯得这么任性,如果自己在听之任之,说不定哪天他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不行,自己身为长兄一定得替逝去的父母好好管教他,让他收敛一下脾气,知道爱惜自己。荣初弯下腰,将阿次的后襟掀上后背,阿次只觉得后腰一寒,皮带旋即一拉,阿次着急:“大哥,你干什么……

直接被荣初抱到腿上的阿次,用手护着裤腰:“你干什么……?我不是小孩子……” 。
荣初训斥着他:”你瞒着我抽烟,把不喜欢吃的菜偷偷倒掉,测体温耍花招,你干的事儿哪样不是小孩子的把戏,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所以就该用管教小孩子的方式管教你!”
荣初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阿次无从反驳,自己干的这些事就像一个小孩子要躲避长辈的管教,顿时气短了三分,荣初将阿次的身子拦腰抄起,将沙发的靠枕给他垫在小腹下。
阿次臀部高撅,羞处大揭,他连羞带气,差点背过气去。
刚才一番挣扎,身子已是疲惫,如今费力的收拢双股,却总力不从心。挣扎了一阵,终于放弃,只好任由身子牺牲般的打开,也不去想景象竟是如何不堪,他喘着粗气,抬起胳膊,将一张现紫的俊脸牢牢遮了起来,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是大哥打,又没外人看到,别太在意。
荣初看到阿次的窘样,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私下教训他几下,就羞成这样,看来真是从来没被管教过,如果像大家族那样的庭训,他不还得钻到地缝里去。荣初抄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见青光一闪,“忽~”的一声,掸子从空劈落。
“啪!”干脆的一击,恰如一道电闪,从阿次的上臀扫过,立时红云翻滚,将阿次本已高抬的臀部,又提起了三寸之多。荣初不说话,把阿次的裤子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完美的圆弧,阿次的屁股随着他的击打颤悠了一下,荣初怕他乱动伤了下体,又想着阿次害羞不好叫阿四帮着按,只好自己抓着阿次的 腿给按住了压在了自己一条大腿底下,阿次不舒服的仰起身子,被荣初冷不丁一巴掌,给打趴下去了。
“啪!”
“啊!丝……”阿次屁股猛地被扇扁了,他的身子跌落在荣初腿上,手捂上了屁股,刚才那一巴掌碰到了,他回头看荣初,眼圈都红了。
一个大男人,一个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军人,在家里居然被大哥打屁股,而且还是趴在他身上被打光屁股,其中的羞耻自不必说,还有心中的委屈远甚于肉体上的痛,小时候到医院打针,自己哪次乖乖配合过,可父亲从来没生过气,都是耐心地哄着他,抱着他打针,他挣扎得厉害,父亲用力按着,他打完针哭成小花猫,也把父亲折腾得一头汗,长这么大,父亲从未舍得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而大哥居然这么凶他,他不知道自己打了这么多针的屁股疼吗?以前巴掌打几下就算了,现在连鸡毛掸子都上身了,自己还病着,他就狠心这么打他,以后病好了,他还不知要怎么狠揍了呢。
眼泪滴在手背上,阿次将眼泪咽下去,鸡毛掸子如雨点般啪啪落下,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打屁股也可以这么疼,虽然受过熬刑训练的他忍受这点疼痛是小菜一碟,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些天,李沁红把他指挥得团团转,工作出不得一点差错,出外勤的时候还得想办法与地下党联系,回家又要忍受打针的疼痛,多少次执行任务回来,他身心俱疲,累得靠在墙上直想哭,可他能跟谁哭诉去。那些与自己一般大的富家子弟,在父母的呵护下,每天活得轻轻松松,多做一点事,就对着父亲撒娇耍赖地诉苦,他只能把眼泪默默地吞下,所有的苦所有的累一个人扛着。大哥刚才不是说他是小孩子吗?他为何还要忍着,就像孩子一样无所顾及地哭一把,他又不是处座,自己受了疼凭什么忍着,自己身上疼,让他心里跟着一起疼。
阿次抹着眼泪:“你还没管教够?” 。
又是一掸子下去,阿次屁股落下又扬起,他叫了一声之后,赶紧回头去看自己屁股,用手把臀瓣护住了。
荣初将他两只手按到腰上,阿次的屁股又迎来了一阵雨点:“啪啪~~~啪啪~~~~啪啪~~~~”左右开弓。
阿次叫起来:“大哥,疼,停手。”
见阿次哭起来,荣初仍不为所动,凭心而论,自己真没舍得很用力,小惩大戒而已,弟弟就是心里委屈,才哭这么伤心,纯粹是因为没挨过真正的打,今天这顿打,不仅是让他屁股热,还要让他感到一些疼痛,得点教训。
阿次在靠垫上蹭了把眼泪,曲身子去看自己的屁股,他看到了几道红印爬在自己屁股上,委屈地哭起来。
“大哥……”阿次的头抬起来去蹭荣初的前胸了,他想还是先服个软,让大哥下不去手,本来就打着针,如果大哥再打重了,自己怎么执行任务。
但是,这一招在荣初身上不管用,他只是让阿次伏下身子,仔细看了阿次的屁股,然后,就把屁股往上一捞,正好放在了自己手下。
阿次紧张的弓起了后背。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下,落在屁股下方同一个地方,阿次叫着跳动起身子,手腕都挣得发白了,在自家大哥面前,他没什么尊严可言。
“打这几下,就哭,你是挨打太少了,今天得多打几下。”荣初“啪啪啪啪”又是几下。

“啊,别打了,大哥不是说还要打针吗。”
不歇气的又是几十下,在阿次的哭嚎和荣初的责骂中“啪啪”的强有力的行进着,后臀被打肿了。
阿次像孩子一样哭着,觉得屁股被人剥皮彻骨了,他几乎没有挨过真正的打,现在终于知道,打屁股,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不需要装,就能疼出眼泪来。
他身子上下折腾,把荣初也折腾出一身大汗。
直到他乖乖说:“大哥,我错了,以后按时打针。”
荣初才停了手,喘着粗气,看着腿上的弟弟死里逃生一样,伏下身子,瘫软一样的一动不动,只剩下大声地哭泣。
荣初的腿一动,瘫软的阿次如复活一般,他猛地一挣,身子离开了荣初的腿,双手搂着荣初的腰,脑袋靠到荣初胸前:“大哥。”
把初哥对我次第一次管教的片段写完了,原文写得很简单,这一段我基本上是重新写的,费了很大劲,请看过的亲回答几个问题:
一.能接受初哥对次这样小孩子的管教方式吗?
二.能接受次在初哥面前的眼泪的讨饶吗?
三.这一段中次的性格给你留下什么印像?
等亲们回答后,我再续写下文中兄弟互动.
上来一看,回答问题的亲好少哟,躲旁边哭一把,看了文的亲都回答一下撒,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顾虑。
荣初僵着身子没有回应阿次主动的亲昵,刚才折腾下来,阿次已然一头大汗,顺着额头流下,滴在睫毛,倏地一颤,砸落在地。
阿次抬头偷眼看大哥的神色,荣初脸上寒霜凛凛,阿次心想糟了,是不是这次真把大哥惹生气了,他以后还会疼爱自己吗?
大哥忽冷忽热的态度,阿次琢磨不透,耳朵里消退了鸡毛掸子巴掌击起的轰鸣,身后又泛开鼓胀胀的疼痛。他略微定了定神,蓦然意识到刚才挨打时,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又哭又叫又讨饶的,可谓颜面尽失,脸色顿时大红。头扭向身后,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赶紧忍痛抬臀,把裤子提上。
荣初怒视阿次,一直瞪到他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才用沉闷的声音缓缓说道:“打你几下,是不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怀念你爸爸怎么娇宠你了?”
阿次大囧,脑袋紧贴荣初胸前,悄悄探出手,想去扯荣初西服的一角,不料荣初猛的打掉他的手:“别碰我衣服,你这手又擦鼻涕又抹眼泪的。”阿次扑了个空,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慢慢落下,他想说自己哪里擦鼻涕了,夸张!他还真当自己是两三岁拖鼻弟的小屁孩了,可看到荣初难看的脸色,又不敢出声,他垂着头,嘴里哀哀喊了一声:“大哥……”。。
见荣初还在生气动怒,阿次愈发不敢抬头,眼神落在地面,发现大哥今天又换了双米色的新皮鞋,大哥的西服一天一换,皮鞋也是三五天一换,不知他的衣服鞋子是不是堆成山了,大哥终于将手绕到他的腰上,才绕了一半,突然停在了他的脊柱处。
阿次浑身一紧,眼光一瞟,果然,只见大哥褪下他才提上的裤子,照着屁股又是一巴掌下去,正中阿次的后臀!
阿次因疼痛咧开嘴巴,忍着没出声又闭上,仰起头来看着荣初,嘴巴一瘪,满脸都是委屈。
荣初低吼:“我叫你提裤子了吗?不懂规矩.”。
阿次满面屈辱松开手,脸上热泪滚滚,阿次伸手去抹眼泪,荣初抓住他的手:“别用手揉眼睛,不然明天你就变成大白兔了。”他掏出散发着古龙香味的手帕给阿次擦干眼泪。又托起阿次的小腹:“趴好,把腿伸直了。”
阿次很不习惯这个动伤,别扭的歪曲着身子,泪光盈盈的眼睛可怜巴巴只看荣初搓着手掌。
“大哥……”阿次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沉默,他有些紧张,刚才自己自作主张把裤子提起来,是不是又触犯了大哥,他还要把自己教训一通。
没等到大哥拥他入怀,抱着安慰自己,阿次的心悬起来,大哥是不是讨厌他的任性倔强了?阿次移动着身子,叫了几声大哥,然后又贴到荣初身上,放在胸前,如乞讨的猴子。
“大哥……你不是烦我……”
阿次的泪花脸上衬着红鼻头,额头在玻璃的反光下闪烁着,那幅可怜的小模样差点没让荣初掉下泪来,他弯下身抱住了怕失去亲情而可怜巴巴的阿次:”大哥给你上点药。“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阿次的后臀上,他屏住呼吸,荣初看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堂堂侦缉队员上个药也怕,怕药膏遇热后沾染到衣物上,荣初将他的裤子又往下扯了扯,将衣服掀上去,阿次静静地趴着,像一只密林深处生机勃勃的猎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独立刻画自己的形体,骄傲的盘踞在骨骼和关节,《他的躯体如一片原始的峡谷,充满了未知的奇异,每一处起伏,每一片丛林,仿佛都埋伏着敏锐的豹子,还有健壮的小鹿。
荣初想着这个面瘫弟弟怪不得有那么多能干女人喜欢,俞晓江看他的眼神含情脉脉,李沁红有意无意地使用肢体语言暗示,好像荣华也中意他,他就是那种让女人禁不住想要走到最近处,深呼吸,然后彻底陶醉进去,探寻他每一处秘密的人,不知将来他最终会选择谁。
大哥温热的掌心在阿次后臀上游走,伤处没有破皮,大哥打得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形成肿块,药膏经过荣初一番涂抹,阿次疼痛减轻了大半,暖意在心里升起,阿次又冒出孩子气的想法,不疼也要喊疼,看他下次还舍得对自己动手。
阿次呼痛:“ 大哥疼…….”
荣初放下药膏,用手轻轻掐住了阿次的臀瓣,半掐半揉起来,叫这臭小子再装
上完药,阿次搂着荣初的脖子,半天不放手,还在不停吸鼻子,荣初刮着鼻子嘲笑他:“就你这样子,把你当小孩子看你还不乐意,这点疼就哭成这样。”
阿次问道:“大哥,荣家的家法就是这样?“
荣初笑道:“要是这样,就好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可真用家法打了,到时你才真会领会挨打是什么滋味了。”
阿次眨了下眼睛:“这还不是家法,荣家的家法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荣初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哪这么多问题,准备打针吧,一会儿我还要回医院。”
荣初在餐桌上配好药,手掷注射器向阿次走来,阿次不敢再跟大哥讨价还价,一声不吭地乖乖在沙发上趴好,挨过打的后臀还跳动着疼,以前挨过针的地方也胀得疼,马上还要再打两针,无疑雪上加霜,看到大哥手里的注射器,阿次不由自主绷紧了屁股,可一想到大哥刚才就是因为他皮绷得太紧没法下针才打的他,自己可不能再重蹈覆辙又挨打,他马上又把绷紧的臀肌放松下来,荣初开始消毒了,酒精擦在皮肤上凉凉的,阿次的肌肉又绷紧了,他转过头偷偷看大哥的脸色,荣初对着他绷紧的屁股皱起了眉头,阿次赶紧放松,荣初满意地笑起来,臭小子第一次打针这么乖,不用他提醒哄劝,就这么自觉地放松臀肌,配合他扎针,难怪古人说棍子棒底下出孝子,小孩子家就是要多管教,吃点皮肉吃苦,才长记性,这顿打还是很管用的,心里正在得意时,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阿次正在看他,荣初马上收敛笑容,换了一幅冰山脸瞪着他,阿次看到大哥凶巴巴的样子,马上避开大哥的目光,把眼睛移到靠垫上,装做看靠垫上的花纹,荣初忍住笑,弟弟是真怕他了,在他面前就是不能太随和,有时不端一点架子,就没有长兄的威严。
阿次紧张地等荣初下针,两手不停地捏着靠垫,才被大哥打了屁股,他很担心他在自己挨过打的部位下针,又怕大哥打针不像以前那么轻。荣初弯腰在他前臀上轻轻按压着,选择了一处没有红肿的地方下针,他比平时推药速度更慢,下针更轻,药水进入身体,阿次仍然感觉很痛,但比他预想的好多了,大哥没有在挨打的红肿处下针,也没有因为恼自己,下重手打针,两针打完,荣初用的时间比平时多一倍,虽然大哥什么都没说,但阿次从大哥细微的打针动作中,感觉到大哥比以前更疼自己了。
打完针一手荣初按压着针眼,一手捶打着弯曲的腰身,自己唯一的亲人,像心尖儿一样地疼着,看着阿次布满针眼的屁股,他说不出的心疼,这顿打虽然弟弟哭得厉害,其实他自己心里有数,并没有真打疼他,说是家法 ,不过是给小孩子挠几下痒痒。想起自己在荣府家,寄人篱下长大,大少爷荣升虽拿他当兄弟,可他们之间何曾真正平等过,主仆关系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犯错荣升曾将自己吊起来打过,鞭子上身,皮开肉绽的滋味;跪在地上,膝盖麻木的滋味;抽手心,双手肿得不能弯曲的滋味,他都品尝过。当时受皮肉之苦时,他痛过恨过,如今再回首自己的成长之路,他心怀感恩,慈母多败儿,正是荣家对他的严格管教,才成就了他医学博士的荣光。阿次长期在一种放纵下的环境中成长,如果自己再不严加管教,以后不知要吃多少亏,只是用荣家那种管教方式,他下不去手,有错拍几下屁股,不会真伤着他,气势上震慑一下就够了。
今天这段透过荣初的心里独白,说明了荣初为什么对弟弟处罚方式是打PP,抛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想问问各位亲,有人说我写的荣初对阿次打PP的处罚方式,是一种羞辱的霸道,不知各位亲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希望各位亲不要回避这个问题,都上来说说自己的看法想法。
侦缉处办公楼。阿次手拿写好的报告,准备交给李沁红审核,走廊上,传来李沁红愤怒的声音,阿次放缓了脚步,这两天,李沁红不知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事,看谁都烦,弄得行动组的人都尽量躲着她,有什么事都要推着阿次去汇报。走到财务科门口,阿次听清了李沁红的话:“这些帐目你们必须配合行动组,三天之内给我查清楚。”
一个厚重的广东口音传出来,一听就是王科长的声音:“这些帐你们先自己查,把有问题的帐目挑出来,我们财务上的人再顺藤摸瓜,帮你们找线索。”
阿次摇了下头,明显的财务科不肯配合行动组查帐,在这跟李沁红耍头,李沁红果然恼了,一拍桌子:“我们是搞行动的,不是做财务的,党国给你们薪水,不是让你们坐在办公室里混日子的。”
王科长哼了一声:“你们查经济类的案子,就要懂财务,功劳记在谁的头上,谁就去查。”
李沁红和王科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起来,阿次听着不对劲,依着李沁红的脾气,非要闹翻天不可,他上前一步,敲门过去,阿次看看李沁红,又看看王科长,两个人争锋相对的。李沁红瞪着阿次:“你来干什么?”
阿次双手递上报告:“组座,请您过目。”
李沁红瞟了一眼,头一歪:“你先到办公室等我,我这还有事。”
阿次拢过办公桌上一大堆帐本,抱在怀里:“组座,这些帐我来查,您别再为难王科长了。”
不等李沁红反应过来,阿次已腾出一只手,将李沁红半推半位出办公室。李沁红不停地埋怨阿次:“这本来就是财务上的事,你干嘛要揽过来。”
阿次劝着李沁红:“组座,别生气了,财务上的人不愿做,我们自己做。”
李沁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帐谁来查?”
阿次咬紧嘴唇:“我来,我一个人查。”
李沁红态度软了一点,可还是觉得不可能:“你手头那么多事,你哪有时间?”
阿次仰起头:“没事,大不了我加班。”
李沁红有些过意不去,最近总抓着阿次加班,他手上的事都要加班才能完全,揽了这么一大堆帐,他不得熬夜了。她拍了下阿次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
阿次恭敬:“组座,你放心,我三天之内一定查完。”
李沁红有些感动:“侦缉处人倒是不少,但能做事的没几个,我手下的人就属你最得力,任劳任怨的,你的作风一点不像是从豪门走出来的富家子弟。”
阿次谦虚:“组座过奖,我如果不能为组座分担,如何当好你的下属呢。以后您别再跟财务上发生冲突了,经费都是他们管着,关系处僵了,您以后工作也不方便。”
李沁红脸色终于由阴转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阿次这个属下,不仅做事能干,更难得的是贴心,处处为她考虑得那么周到。
李沁红凑到阿次跟前:“你今天回家准备一下,我们要执行秘密任务,四天不能回家。”
阿次的心一紧,他估计与抓捕地下党有关,可是李沁红不说什么任务,他也不能问东问西,如果问得太急切,会引起怀疑的。阿次沉住气:“是,组座。”
晚上阿次回到家里,想跟大哥讲执行任务需要,四天不能回家的事,几次张开口中,与荣初威严中带着柔情的目光相对,又把话咽了下去,生怕大哥不同意。荣初心里也想着自己的事,没注意阿次表情的细微变化,他草草吃过饭,就去厨房洗衣碗,阿次上楼将自己的换洗衣物收拾好,等着大哥上楼。他才叫了声:“大哥。”
荣初就催着他:“快去洗澡,洗完澡,我给你打针。”
阿次想着打完针后再跟大哥说,可大哥打完针后,没像平时那样安抚他,只是给他盖好被子:“早点休息,我还要写论文。”
荣初关上门到隔壁书房工作了,时间这么早,阿次哪里睡得着,何况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四天之内不准回家,不准与任何人联系,与破坏地下党有关的行动,自己一定得参加,可是他的病还没好,疼他的大哥怎么能放心,又怎会答应他,该如何跟大哥说呢,隔壁留声机里传来莫扎特的钢琴曲,大哥喜欢一边听音乐,一边工作,阿次硬着头皮喊道:“大哥,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
荣初低头在帮夏跃春整理细菌试验的报告,他关上留声机:“噢,吵着你了吧,我把留声机关了,快睡。”
过了一会儿,阿次托长声音:“大哥,关上留声机还是睡不着。”
荣初无奈走到他的房间,想着难怪老人说三岁看老,以前姐姐跟他说阿次小时候特别爱缠着亲人,非要妈妈哄着才肯入睡,现在这么大人了,还是要缠人。他双手撑在阿次床上,逗弄着他的耳朵,兄弟俩闲扯了几句,荣初轻背了几下他的背:“快睡吧,明天再陪你聊。”
阿次终于把话扯到正题上:““大哥,我从明天起要执行特别的任务,不能回家了……”
他话还没说完,荣初打断:“不行!你不回家,我怎么照顾你,我给杜旅宁打电话请假,你就在家休息!”
阿次着急:“大哥,这次行动我必须参加。”
荣初霸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阿次急了,一下坐起来,拉起荣初的手,脸贴在荣初手上:“大哥,你让我去吧,阿次求求你,大哥。”
几声大哥叫得曲折婉转,在看他的脸贴在自己手上,急得脸色通红的小模样,荣初的骨头都酥了,有个弟弟真好,拒绝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不得已荣初退让了:“那我把注射器针头与药都准备好,你就在司令部医务所打吧,记住一定让他们推慢点,分两针打,还有大哥不在身边,冷热自己招呼好。”
阿次见荣初答应了,将头埋在荣初胸前:“谢谢大哥.”
荣初推开他,很严肃的样子:“你一定要按时打针,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次乖巧点点头:“大哥放心吧,逃避打针的事,阿次再也不敢了。”
侦缉处副官办公室。阿次仰了仰酸痛的脖子,放下笔,帐务上的问题他没费多大劲就看出来了,马上汇报给李沁红,她一定很高兴。这两天,侦缉处陷于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对外联系的电话都掐断了,到底执行什么任务,杜旅宁密不透风,如果真是破坏地下党,自己若不及时把消息送出去,不知又有多少同志倒在敌人的屠刀下。阿次报着一堆帐本和写好的情况报告,向李沁红的办公室走去,想着从她那试探一下口风,这个女人虽然心黑手狠,但比杜旅宁这个老狐狸好对付多了,自己得争取在她办公室多呆会儿,看能否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阿次将帐本放到李沁红的办公桌上:“组座,帐目我查完了,这家公司的确有问题,月报年报上虚增发生额,明显给我们的是本假帐,我怀疑他们与日本人在做军火生意,侦缉处人力专业水平有限,我写了个报告,请处座移交审计署派专业人士核查。” 阿次一边汇报工作,一边观察李沁红的脸色,李沁红显得很疲惫,明显的黑眼圈,肯定熬夜干工作了,这个女人到底又在动什么心思?
李沁红不相信:“他们的帐很难查,财务处的人才不愿接手,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问题了?”
阿次淡笑:“组座,您别忘了,我在日本学的是经济,老本行而已。”
李沁红回笑了一下:“有你这个精通财务的人在我们行动组,以后再遇到涉及经济方面的案子,我再不去求财务科那帮混蛋了,来,抽根烟。”
李沁红亲自给阿次点燃了香烟,阿次长长吐了个烟圈,自从生病后,大哥就逼着他戒烟,他实在熬不住时,也曾偷偷抽了两根,被大哥闻到烟味后,对自己好一通教训,趁着这几天回不了家,正好抽几口,过过瘾。
李沁红出神地看着阿次,眼前这个男人连抽烟都显得那么帅气,阿次瞟见李沁红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堆白纸,密密麻麻列的全是数字,旁边又堆了好多报纸,阿次想看个究竟,将烟掐灭,双手恭敬将情况汇报递上:“组座,这个请您过目,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请指正。”
李沁红得意得拿过情况汇报,其实阿次的文字功底比她强多了,他上交的材料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每次自己总要装模作样地认真看一番,指点一番,把上司的架子摆足,给属下立威。
趁着给李沁红递报告一瞬间的功夫,阿次靠近她的办公桌,看清了在最上面的一张报纸上有粮油、烟酒广告,白纸上写着一串醒目的数字,阿次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那是地下党秘密的联络暗号!同志们通过在报纸上打广告的形式,彼此保持联络畅通,可这个隐密的联络方式,已被李沁红找到规律破译了,阿次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李沁红看完报告,对阿次道:“清河路上发现了共党的秘密电台,时断时续的,我监听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具体方位,阿次,过两天和我一起去监听。”
阿次放松的身体立马站直:“是!”
从李沁红办公室出来,阿次飞快想着如何把这两个重要情报传递出去,警备司令部的大门他是出不去的,电话也打不出去,就算能打电话也不行,他们的电话随时都被人监听,侦缉处只有杜旅宁办公室的电话不被监听,得想办法潜入杜旅宁办公室,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在走道上他观察到杜旅宁正在外面一间办公室接待警备司令部的人,里间的房门关着,杨慕次转到后面,趁人不备悄悄翻窗潜入杜旅宁办公室的里间,他蹲在办公桌下,把电话拖到地上,冒险拨通了荣华书店的电话。
听到荣华的声音,他小声用暗语:“清河路桃花开了,家里买了新房,要更换门牌号码。”
阿次听到脚步声,迅即把电话放好,推开窗子,手借砖缝之力,身子飘逸地挂了出去。一分不差,杜旅宁走进里间,毫无察觉。
把情报传递出去后,阿次若无其事回到自己办公室,趁着刘云普不在,他拿出了酒精和药棉,将药液抽到注射器里,准备自力更生。大哥让他把药带到医务所打,他可不乐意去医务所打针,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多,不像私立医院那么注意保护病人的隐私,才到侦缉处上班的时候,曾到医务所打了一针,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盯着他看,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他再也不在医务所打针了。何况如果杜旅宁知道他去医务所打针,又得问东问西,万一不让他参加行动,赶他回家养病,就全完了。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自己给自己打针,每次都提心吊胆,生怕刘云普冲进来,他竭力缩短注射时间,用粗针头两针并成一针打,阿次对着自己布满针眼的臀上,每次咬牙“咣”地一下,快速推药,痛得吡牙咧嘴,因为操作不便,加之打针他只是在特训班学了点皮毛,自己从没有具体操作过,手生得很,都重复打在以前打过的针眼上,又没法上热敷,只几天时间,臀上打得又肿又乌,两边都起了大片的硬结。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打针时绝不发出一声呻吟,与同志们宝贵的生命相比,他所受的痛楚实在太渺小了,再苦再难,这关键的几天怎么都得咬牙挺过去。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了,还有没有打探到一点行动的消息。阿次心里七上八下,直觉告诉他,这次秘密行动一定与地下党有关。他打算再从李沁红那突破,可是确实没什么事向李沁红汇报,自己总不能平白无故地跑她那去。看着桌上放的浓缩柠檬汁,阿次有了主意,这本是荣初让他带到上班的地方喝说,说柠檬汁利于炎症的吸收,他想起来李沁红喜欢喝冰镇的柠檬汁,她平时总给自己冲咖啡,自己给她送杯柠檬汁过去,也算投桃报李。
阿次冲好柠檬汁,又到食堂要了冰块,放进柠檬汁里,清凉清凉的,这几天李沁红脾气大,正好给她降降火。阿次端着柠檬汁来到李沁红办公室:“组座,喝点果汁,休息一下。”
李沁红心里窃喜,这个大少爷还知道自己喜欢喝柠檬汁,还特意给她端过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自己又是给他买烟,又是冲咖啡的,也没见他亲自为自己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可面上李沁红仍端着架子:“找我有什么事?”
阿次凑近李沁红:“我找您就一定有事吗?我就不能单纯为我的上司送杯果汁?”
李沁红接过杯子,很凉很凉,果汁是好,可惜自己这几天不能喝冷的,她将杯子递给阿次:“谢谢,你自己喝了吧,我不能喝冷的。”
阿次愣愣道:“组座不是最喜欢喝冰镇的饮料吗,你是不是生病了?”
看到阿次呆愣的样子,李沁红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他没见自己这几天脸上长痘,心烦气躁,脸色不好吗?他送这么凉的东西给她喝,也不怕她肚子疼,出血再多拖几天。
她懒得跟阿次多说什么,打发道:“你把果汁端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阿次在李沁红那碰一鼻子灰,这个女人阴晴不定的,太难伺候了,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悻悻将柠檬汁放在刘云普手里:“你喝吧,我才冲好的。”
刘云普很享受地喝了一口:“味道真好,怎么,今天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吧?”
阿次气得伸手要打刘云普,刘云普抬手:“开个玩笑,你呀,今天不应该给组座送冰饮料,你应该冲杯热腾腾的红糖水给她端过去,她保证眉开眼笑。”
阿次皱眉:“为什么?”
刘云普凑他耳边:“女人这个时候就要喝红糖水。”
阿次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
刘云普一跺脚:“就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呀,太不懂女人了,哥来教教你。”
阿次难为情:“行了,别口无遮拦的。”
刘云普抱屈:“什么口无遮拦啊,又不是讲荤段子,真是!”
今天写的是作为特工的次次,请看过文的亲回答一个问题,今天的次次给亲们留下什么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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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9: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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