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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完整修订版一触即发兄弟情深之阿次打针记[第20页] |
作者:贵安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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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阿次生病养伤时,也曾在大哥面前负气耍赖的不吃不喝地执拗,但逢了大哥一板起脸发威,他就只能乖乖的听命。但此次他铁了心不想喝中药,就乞求着:“大哥,别逼我了,反正我好不起来了,喝不喝都一样。” 荣初根本不听弟弟的乞求,调羹送到他嘴边低声说:“别说泄气话,你听话喝了,总不想我动强来填了你喝。张嘴!” 阿次扭过头不看大哥,阿初的脸愈发阴沉。 阿次哽咽了说:“我看到中药就想吐。” 荣初毫不犹豫地坐到他身边,一把扳过阿次的肩用肘臂紧箍了他在怀里,顺势腾手去捏他的下颌。阿次拼尽力气地挣扎,可他如今两个胳膊只抵得上大哥一只胳膊粗,哪来的力气,荣初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小东西,都成柴火棒了,还跟我倔,有本事给我多长几斤肉出来。” 阿次身子发软,嘴上却很强硬:“我不要你管。” “反了你了!”荣初恼羞成怒不容分说的掀倒阿次,扯开被子,抬手又要打。 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动静的吴妈,怕阿次又要受苦,敲着门打岔:“荣先生,您晚饭时说要调整药方,我把药泡上了,您下来看看吧。” 阿初悻悻放下阿次,吴妈进来:“我来伺候少爷喝药。”见荣初一脸怒色,吴妈又补了一句:“我保证让他喝完。” 一直目送阿初下楼,吴妈才走到阿次床边, 阿次赶紧憋回眼里挂着的泪花,吴妈心疼道:“少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好受些。”。 阿次转瞬恢复常态:“我没事,您忙去吧。” 吴妈叹了口气:“少爷,我把你拉扯这么大,如今老爷走了,你心里有什么苦就跟我说吧,总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哎,荣先生,他是你亲大哥,他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荣先生也不易呀,为了你,他也和老爷一样是扒心扒肝的,为了这药方有好几次我都看他整宿整宿地不睡在厨房捣鼓着,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被你这样糟践了,他能不生气吗,他心是好的,就是年青气盛,性子急了些,你呀,就改改吧,以后顺着他些,听他的话,好好吃饭,好好喝药。” 吴妈等了片刻,阿次低着头默不作声,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阿次慌忙转过脸去不愿让吴妈看到。吴妈失落着:“我终归是个下人,少爷不愿说就自己把心放宽些。” 阿次见吴妈误会了,着急解释:“吴妈,我从没把您当下人看,爸爸走了,除了大哥,您就是我最亲的人,只是我不知该说什么,您坐。” 吴妈落坐,吴妈缕了缕银发:“那就请少爷听我说几句,这里不比杨公馆,少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荣先生是单身一个人,他可以把心全扑在你身上,可以后你会有大嫂,会有侄儿侄女,到了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阿次垂下眼:“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在这住,我不想拖累他。” 吴妈望着他:“所以,少爷你要让自己好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好起来。” 阿次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他强忍着恶心,把药喝下去了 。 荣初见阿次安静地睡下了,转到书房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复又下楼,看到吴妈在客厅里熨烫着他的衬衣,阿初衣着讲究,医院里细菌多,每天回家他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要换一大堆,看到吴妈这么晚了还在忙碌,心里过意不去:“吴妈,我的衣服送洗衣店就好,您不用这么麻烦。” 吴妈低着头做事:“天天什么衣服都送干洗店,一个月下来得多少钱,居家过日子该省的就省,您瞧,我烫得一点不比干洗衣店差。” 荣初点头:“那是,您在我这受累了,以前在杨公馆,下人成群,你只需安排一下既可,以后您只管照顾好阿次就好,这些琐事以后放着我自己做。” 吴妈停下手:“只要您对少爷耐心点,在这我做什么都行。” 阿初的心抽动着:“我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他不听我的话,我就忍不住房着急上火。” 吴妈撇过脸,擦了把眼泪:“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多病多灾的,每个月都要去医院,遭了不少罪,七八岁后,身体才慢慢好起来,好不容易盼他回国了,又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落下那么多病根,这转了一圈,又像小时候一样体弱多病的,荣先生,他还那么年轻,您一定要治好他。” 阿初眼睛湿润起来:“我尽力。” 第二天,荣初下班回家换衣服,吴妈已把晚饭端上了桌,荣初边系着扣子,边问:“阿次呢?” 吴妈手里布着碗筷,嘴里答道:“少爷今天午睡晚些,现在还没起床,您先吃,我一会儿给他端上楼。” 荣初皱着眉,这小混蛋才挨了打,就不听话了,以前在侦缉队过得黑白颠倒,作息时间乱七八糟,这养病期间在他的督促下生活才变得规律起来,他本来食欲就差,饭前不起来活动一下,哪来的味口吃饭,阿初径自上楼,轻轻推门进去,只见阿次背对着他,身子在被子里蠕动,显然早就醒了,阿初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几点了,还赖在床上,起来活动一下。” 阿次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却半天不起来,阿初有些担心,难道是自己昨天打重了吗?他掀起被子:“还疼吗?让大哥看看。” 阿次身子缩了缩:“打都打了,有什么好看的。” 荣阿初不由分说,将阿次朝外拖了拖,褪下他的睡裤,巴掌本来就不会打太疼,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屁股上纵横交错的手指印淡了很多,只是稍稍还有些红肿,他用食指轻轻按了按,并无大碍,昨天他生气归生气,哪里真舍得对瘦弱的弟弟下狠手,他照着阿次臀峰轻拍了一巴掌:“别娇气了,快起来,我看了没有硬块。” 这轻轻一拍却疼得阿次叫了一声,上身本能地弹了起来,这下荣初着急了,他将阿次按了回来,让阿次面对自己,斗大的汗珠从阿次的额头上渗出,泪水也不争气地向下流,阿次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肌肉,希望它们能适当放松些,可肌肉却不听使唤?深入骨髓的疼痛强烈而持续着,扩布到臀上每一个细胞,阿次想等待着痛觉神经的麻木,阿初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关切问道:“告诉大哥,哪里不舒服?” 阿次偏过头,敷衍着:“没事儿,过会儿就好了。” 荣初摇着他的手:“你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哪里痛,你想急死大哥吗?”阿次缓了缓,别扭的指着臀尖处:“这里面骨头疼。” 荣初俯下身,手掌触摸着他臀部的肌肤,一直睡在被子里,臀上还是冰冷冰冷,显然血脉不畅,他判断是寒气入侵体内。他走下楼问阿四:“阿次最近坐得时间多吗?”他走下楼问阿四:“阿次最近坐得时间多吗?” 阿四回答:“他最近精神好些了,除了午睡都坐着看书画画,我让他多卧床休息,他不听。” 阿初追问:“他一般坐在什么地方?” 阿四也不知阿初为什么问这么细,如实答道:“就坐在书房的木椅上看书,天气好时就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画画。” 荣初听了心里直叫苦,这个阿四怎么就这么粗心,快入冬了,天气渐渐转凉,阿次身体太单薄,怎能直接坐在冰凉的石凳上,也不给他垫个软垫,可想想这也怨不得阿四,他身体强壮不怕冷,快入冬了也只穿件衬衣,他怎会想到阿次坐在石凳上会受寒,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没想到这一层,提醒阿四。他肠子都悔青了,这样的痛法可能也不止一两天了,心里念叨着:哎,阿次你什么时侯才能学会好好心痛自己呀,痛成那样也不早说,昨天大哥还那样狠狠地打你,我才真该打呀。阿四愣愣问道:“老板,怎么了?” 荣初回过神,挥了挥手:“没什么。”通过向阿四问话,阿初已可以确定阿次是久坐受寒引起的坐有神经痛,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中医的拔火罐针灸,可阿次最害怕扎针,他身体虚弱又太瘦,不适合拔火罐,可是不把体内寒气驱走,他就会一直疼下去,吃不好睡不好,时间拖久了,抵抗力更差,引发其它疾病,阿初权衡利弊后,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他猫着腰从储藏室里找出火罐,又上楼给银针消好毒。 阿次看着大哥拿着一包银针进来,在痛楚中感觉不妙,他挣扎着抗议:“我胃不疼,不用扎针。“ 看着阿次惧怕扎针的神情,荣初的心锥地疼,想起住院时给阿次扎针时,他哭的撕心烈肺的场景,眼角不尽酸涩起来,他害怕阿次看到,使劲地眨了眨眼,强忍着,柔声说道:“阿次,别怕,趴好,你现在体质太弱,稍微不注意呢,像长久座在冰冷的石凳上呀,就容易被寒气入侵,引起疼痛。大哥给你拔拔火罐,再用银针排毒,就能缓解你的疼痛了,来相信大哥。别怕啊!” 荣初一边说着一边按着他的臀部,寻找压痛点:“这儿疼吗?” 阿次倒吸一口凉气,眦着嘴喊到:“疼呀!” 荣初确定了疼痛的位置,无奈地摇摇头说到:“我看你这痛了也不是一两天了吧,为什么不早说呢,和你说过多少次,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比以前,一定要好好调理,欲速则不达,有一点点不适就该告诉大哥呀,你这样的折腾自己,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呀!昨天打你,你为什么不说一声,活活让自己遭罪。” 说着说着阿初轻轻抚上阿次的脸,一脸心疼的看着阿次,那表情柔的能滴出水来,阿次避开大哥充满内疚自责的目光,为缓和大哥的心情,阿次故意强词夺理:“你是医学博士,自己看不到啊,我需要我说吗?” 荣初点了下的额头:“臭小子,你当你大哥是火眼金星吧。” 兄弟俩停止了闲话,荣初集中精力,不由分说,“趴!”地一下,迅速地扣上一枚火罐,火罐吸着肌肤借着热力,如同连根拔起,阿次皮肉松驰,吸附力极强,他疼痛难耐,双手攒的死紧,指甲将手掌弄出了道道伤痕。阿初用力将他的手分开,看到他手掌上的血痕,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剜割在心里,痛心疾首地责怪道:“你要给我忍到什么时候,你想憋死自己吗?” 阿次慌乱地收回手臂,仰起被冷汗密布惨白而清瘦的脸,一双眸子充满了歉疚。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我怕,……怕你难过。” |
扎完针后,阿初缓慢地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整个臀部,一刻钟后,阿次感觉痛感缓解了,屁股上微微隆起些疱疹,荣初用烧红的三棱火针刺在疱疹上!随起随刺!阿次痛得钻心,哭得泪流满面,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过了半小时后,阿次感觉臀部缠绕着他的痛感一下减轻了,心里不得不佩服大哥医术高超,手到病除。 经过一番折腾,阿次体力消耗怠尽,疼痛消失了,他迷迷糊糊想睡觉,荣初轻轻捏着他的脸不让他睡:“阿次,坚持一下,吃了饭再睡,空着肚子睡不安稳,对胃也不好。” 阿次像只迷糊的小猫无力地趴在大哥胸前,耍着赖回答:“大哥,我不想动了,我也不饿。” 荣初宠溺地看着阿次慵懒的样子,搓着他头发:“好,不动不动,大哥喂你吃。” 此时阿次两条手臂软软的,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荣初扶他半坐起身子,一勺一勺地喂着阿次,每一勺都极为配合阿次的频率,吃了半碗,阿次就喊饱了,荣初放下碗,搓揉着他的肚子帮他促进消化:“阿次,你吃得太少了,歇会儿再吃几口。” 过了一会儿,荣初又端起碗:“张嘴!……再吃一口!……听话!”阿初像哄孩子一样极尽耐心,阿次也不再发倔!大哥的精心照料让阿次不忍心再为难他,他也惧怕了大哥,跟大哥玩了几次心眼,却没一次逃出大哥的掌心,只能乖乖听话。 吃完饭,荣初又让他漱了口,阿次急于躺下睡觉,阿初阻止:“才吃完饭不能平躺,你先坐着歇会儿。”阿次只好强打精神半靠在被子上,荣初看他精疲力竭的样子,一把揽过他拥入怀中:“实在想睡,就先靠大哥身上睡会儿。一会儿功夫阿次枕在大哥怀里沉沉入睡,荣初一手搂着他,一手揉着他的胃部,感觉他吃的晚饭已消化得差不多了,阿初才放下他平躺,掖好被角,揉着酸疼的胳膊下去吃晚饭。 |
春和医院住院部。荣初请东方女子医院的妇产科专家——留美博士梅佳过来会诊,荣初给她介绍孕妇的病情:“一周前她胸膜炎入院,现在炎症已基本控制,可孕妇又出现了先兆性流产的症状。” 梅佳俯身给病人做了初步检查,说道:“目前治疗的重点要转向保胎。” 荣初:“我已采取了措施。”他将处方递给梅佳看,梅佳补充:“除了上述治疗外,再口服维生素E,作为保胎的辅助治疗。” 荣初有疑问:“维生素E对保胎有效?” 梅佳:“这是产科学的最新研究成果。” 荣初巡视完病房,开车回家,才开出几米远,就看见梅佳穿着高跟鞋走得很吃力,荣初将车在她旁边停下:“梅小姐,我送你一程。” 梅佳绽放笑容:“好啊。” 荣初含笑:“今天谢谢你来会诊。” 梅佳:“既然要谢,就请我吃顿中饭。” 荣初歉然一笑:“改日吧,我弟弟还在家里,我跟他说今天我要亲自下厨给他做菜。” 梅佳:“那更好,我要好好品尝你的手艺。” 荣初不好拒绝,婉转道:“我没准备,只是做点简单的家常菜。” 梅佳:“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荣初:“那好。” 车开到一家大型百货商店门口,梅佳:“停一下,我买点东西。” 荣初车停下来等候,一会儿功夫,梅佳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从商店出来。 阿次听到门铃响了打开门,愣了一下,大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黑色的旗袍,显得冷艳而高贵,荣初微笑:“阿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梅小姐。” 阿次机械:“梅小姐,你好!” 荣初给梅佳泡好茶,说道:“阿次,你陪梅小姐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梅佳上下打量着阿次:“这是给你买的营养品。” 阿次淡然:“谢谢!”再没有第二句话,阿次不说话,梅佳也不知说什么好,隐隐觉得阿次脾气很古怪。 荣初做好饭菜,三个人落座,荣初礼貌地梅佳盛了一碗汤:“梅小姐,你慢用。” 梅佳:“我很随便的。” 荣初看到阿次脸色不好,担心地摸了摸阿次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 阿次躲过荣初的手,翁声:“没有。” 见阿次只扒着碗里的饭,没有夹菜,荣初剥了龙虾,放到阿次碗里:“阿次,这是你最爱吃的。” 阿次勉强吃了一只,荣初又给他倒了杯橙汁:“阿次,喝一点开胃。” 阿次站起来:“大哥,我现在不饿,等饿了我再吃。” 阿次离开餐桌,身子晃了一下,荣初一把抱起他,阿次红着脸:“大哥,我自己走。” 荣初:“我送你上楼休息。” 荣初将阿次放在床上,问道:“你今天不舒服?” 阿次点头,荣初意味深长:“我看你是心里不舒服吧?我突然带个女人回家,你没思想准备。” 阿次直截了当:“她是不是我未来的大嫂?” 荣初:“你想哪去了,今天我请她会诊,本应请她吃顿饭以做答谢,可我不能分身,就请她到家里吃顿便饭。” 阿次:“我知道她与大哥是同行,都是留洋的博士,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荣初玩笑:“与我天造地设一双的人多得去了,可我只能娶一个老婆,我得精挑细选,最近眼睛都快挑花了。” 阿次诚挚:“大哥,你为我耽误了很多事,这件事上你不用考虑我。” 荣初:“我心里有数,你先休息,顺带闭上眼睛想一想,帮大哥挑一个好的,我下去招呼一下梅小姐。” 荣初笑容可掬地下楼:“对不起,梅小姐,我弟弟身体不舒服,怠慢你了。” 梅佳大度:“没事,我吃好了,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一条撒满落叶的小道上,梅佳问道:“荣先生,我们的事荣大少爷跟你说过了吗?” 荣初:“他说了,梅小姐,对不起,我弟弟身体不好,所以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梅佳停下脚下步:“那我等你,一直等到你弟弟身体好了,你有心情精力考虑个人问题为止。” 荣初:“梅小姐,你不要等我,我们没有可能,对不起,我不想耽误你,请原谅我的直接。” 梅佳:“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入不了你的眼,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荣初:“父母姐姐曾经给了我们两年的快乐时光,如今他们都走了,上苍只给我留下弟弟,我要给他一辈子的呵护。” 梅佳:“我不介意,以后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 荣初:“谢谢梅小姐的好意,你知道我弟弟在谎言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不想让他再受任何伤害。” 梅佳负气:“你开口闭口就是你弟弟,你到底是想找女朋友,还是想给你弟弟找个妈,你顾及你弟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太过了,会影响你的感情生活。” 荣初决然:“所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梅佳转身离开,荣初追上去:“梅小姐,我送你回家。” 梅佳:“不用,你还是快点回去照顾你的宝贝弟弟吧。” |
转眼到了交房租的日子,早晨荣初把钱放在茶几上,交待阿次等房东上门,就把下月房租给他。到了约定的时间,房东准时上门,阿次将钱递给他:“您清一点一下。” 谁知房东却只数了三张的钱,其余的钱交还阿次,阿次正诧异,房东说道:“对不起,杨先生,最近我生意上资金周转不灵,准备把这房子卖了,三天后请你们另寻住处。” 吴妈着急:“先生,您可不能这样,我们才安顿好,您又赶我们搬家,这一时半会儿上哪找住的地方?” 房东冷淡:“我也没办法,我现在需要流动资金。” 吴妈还要再说好话,阿次制止吴妈,对房东说道:“你放心,不用三天,我们明天就搬走。” 房东走后,阿次吩咐:“吴妈,你把客厅的东西收拾一下,卧室内的我来收,叫阿四马上找房子。” 吴妈:“这一时半会儿,到哪找房子,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阿次面无表情:“不要打,我们找好住的地方,直接让他过去就好。” 吴妈看到阿次上楼了,拔通了医院的电话:“先生,房东赶我们走,少爷赌气说明天就搬家,您看怎么办?” 荣初:“我马上回来。” 荣初回家后,上楼看到阿次埋头收拾行李,荣初埋怨:“你性子也太急了吧,把东西放下,别收了。” 阿次拿起行李:“人家要卖房子,我们迟早都是要搬家的。” 荣初:“我跟房东联系一下再说。” 阿次:“我们又不买他的房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荣初:“我要个电话再说。” 荣初拔通电话,很有气势地说道:“李老板,你好!从下个月起,我给你的房租涨一倍,这房子你就不要再做别的打算了,明天来拿钱。“ 荣初放下电话,跟阿次说道:“我们继续住,他答应了。“ 阿次:“他房子不是要卖吗?” 荣初鄙夷:“你以为他真卖,就是变相地要涨房租。” 阿次皱眉:“房租涨一倍,开支更大了,以后如果他再涨房租怎么办?” 荣初无所谓:“这才几个钱,没事。” 阿次:“大哥,平时家里就四个人住,这房子太大了,我们换个小一点的房子吧。” 荣初:“不换,房子大,住着才舒适。” 阿次:“大哥,我以前上特训班,八个人一间宿舍,睡的上下铺,我们换个房子,只要生活方便就行。” 荣初不依:“你能将就,我可将就不了。” 荣初把阿次收拾好的行李又打开铺好,阿次靠在床上看书,听到楼下有响动,阿次走出房门,看到荣初从带锁的抽屉里翻出几本存折,算了半天,又站起来打电话:“张校长,您好,我是荣初,上次您跟我说的上课的事,我考虑好了,不过我一周只能带两个课时。” 接着又拔了一个号码:“李院长,您好!我是荣初,周未我可以到贵院坐诊半天。” 看到荣初上楼,阿次赶紧回到自己房间,荣初进来,在他书架上拿出几本金融投资类的书,阿次问道:“大哥,你怎么要看这些书?” 荣初:“我当医生也得博览群书。” 阿次:“不务正业。” 荣初自嘲:“仅务正业,只能挣点死钱,以后我得学会挣活钱。” |
傍晚,用过晚饭,荣初看到阿次不太开心,问道:“你有什么心思?” 阿次摇头:“大哥,我想出去走一走,一会儿就回来。” 荣初:“我们一起出去散去。” 阿次:“大哥,你就让我一个人出去吧。” 荣初点头,阿次走后,荣初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很郁闷,如果他们有自己的房子,何至于向房东老板屈服,想买这样带花园的洋房,还不是他目前的经济能力能达到的,白手起家,日常开销又大,谈何容易。荣初看到吴妈提着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回来,要给阿次晚上喝点鱼汤补身体,问道:“怎么买这样的鱼?” 吴妈:“这样的鱼又新鲜又便宜。” 荣初一把将鱼扔到垃圾桶:“买鱼一定要买活蹦乱跳的鱼回来,阿次吃的东西不能有丝毫马虎。” 吴妈喃喃:“房东涨房租,我想节约一点是一点。” 荣初:“在我这不要提节约二字,尤其不要在阿次面前提这两个字。” 天空响起了空雷,阿四担心:“少爷出去没带雨伞,他一个人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荣初带好雨具:“我去找他。” 杨公馆正门口。微风吹拂着阿次的衣衫,悲凉之情从头到脚笼罩着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过往,杨羽桦慈爱的脸交叉贯穿、叠影放大,无限思念袭上心头,杨公馆院子里基本保留着原来的格局,鲜花盛开,树木繁茂,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 阿次伸出手抚摸着一根根栏杆,仿佛上面还留有自己年少轻狂、意气纷发时的温度,阿次缓缓蹲下,扶着栏杆,低低地说:“这里现在是别人的家,不是我的,我只能租住别人的家,任人摆布。”阿次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长夜无声,阿次完全放松了自己,把积压在内心难以名状的痛苦发汇在孤独的世界里。以前自己那个冰冷的家仅在上海滩就有十二处房产,从繁华的南京路,到清静的三泉山,每逢假期,他想在哪住就在哪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房东赶着跑。 凉凉的江风吹来,阿次大失血后很怕冷,不由打了个寒颤,身子缩成一团,他站起身,天空飘起了小雨,阿次想找个地方避雨,突然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他头顶上,他转身一看,是大哥!阿次眼睛一热:“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荣初拍拍他的肩膀“来,加件衣服,我们回家。” 荣初一手打着雨伞,一手牵着阿次,深深吐了口气:“都是大哥没用,租住别人的房子,才受人摆布,不过你放心,这是暂时的,大哥很快就要把杨公馆收回来,相信大哥。” 阿次:“大哥,明天我想去证券公司。” 荣初:“你想炒股票?不行!那里人多空气污浊,你不能去!” 阿次:“大哥,我们现在需要钱。” 荣初:“钱的事有大哥在,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养好身体。” 阿次激动:“大哥,我不能当一辈子寄生虫,你就让我去吧。“ 荣初想了想,自己这么忙,也没多少时间陪他,他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得给他找个寄托消磨时光,体现他的价值,重塑自信。 阿次见大哥不同意他去证券,退了一步:“大哥,不然明天我在银行找份工作。” 荣初灵机一动:“去银行工作,很好,东亚银行的人事部经理是我高中同学,他前几天还说银行差人手,我跟他说好了,你再去上班。” 第二天早晨,东亚银行人事部办公室。陈少杰签完文件,看到荣初不请自到,很是诧异:“阿初,我几次请同学聚会,你都不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荣初打量四周:“回国后一直很忙,唉,你这工作环境还不错。” 陈少杰:“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荣初:“陈兄痛快,我也不绕圈子了,我弟弟是早稻田大学金融系毕业的,你给了安排个好职位。” 陈少杰痛快:“没问题,我们银行就需要像他这样的高端人才。” 荣初:“这工资待遇月薪不能低于四百,另外工作要轻松,不能太累。” 陈少杰:“你这要求太苛刻了,你到上海滩打听一下,现在银行哪有月薪四百的工作,我才一百多。” 荣初又问:“你准备给他安排什么岗位?“ 陈少杰:“他才来,必须到营业部工作一段时间,然后我安排他到风险部,你看怎么样?“ 荣初:“不行,营业部人来客往的,容易传染病菌,你直接让他在风险部吧。“ 陈少杰面有难色:“这个我跟行长沟通一下,只是待遇问题……” 荣初:”相信他能给你们银行创造的价值一定比薪水多得多。“ 陈少杰:“那我跟行长好好推荐一下他。” 荣初强调:“另外上下班时间不要跟他规定太死,工作量不能大,否则我找你麻烦。” 陈少杰:“你算得真精,又让马儿多吃草,还不让马儿快点跑。” |
东亚银行人事部办公室。阿次西装革履地前来报到,阿四就跟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早晨荣初千咛叮万嘱咐地交待阿四,阿次上班他必须在办公室外等候。阿次看着黑白相间的门心情复杂,他大学毕业,就在一家银行当营业部的副经理,每天除了接待客户,就是看看报纸,抽抽烟,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如今重操旧业,非他所愿,可生活的重担不能全压在大哥一个人头上,他病了那么久,如今身体好转,他总得分担,哪怕是一点点,他虽然厌烦银行刻板的工作,可图的就是一个工资高,杨羽桦伏法了,他一无所有,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又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轻扣人事部的门,陈少杰上前打开房门,好熟悉的面孔,星河饭店执行任务时,就是他接应的雪狼;保护老余撤退,他也参加了行动,他是自己的同志,阿次的心狂跳起来,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与陈少杰握手:“陈经理,您好,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陈少杰关好房门,拉着阿次转身:“你看,还有谁在这里?” 夏跃春站起来:“阿次,我听少杰说你要来这上班,我就过来等你了。” 阿次压低声音:“我想参加行动。” 陈少杰拿出地图:“我们侦察到左田三雄将接替田中樱子任梅机关最高指挥官,半个月后,他要在静安区公开参加一个活动,我们计划刺杀他,给日本人一个狠狠的打击。” 阿次:“需要我做什么?” 夏跃春:“日本人防范严密,我们只能远程射击,组织要物色一名能熟练使用德式狙击枪,心理素质好,枪法准,政治上忠诚可靠的同志,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胜任,可是你身体……” 阿次急切:”夏院长,我身体恢复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陈少杰担心:“你好久没摸枪了,手生了,以前功夫再好,也不能保证射击的准确性。” 阿次生怕这个机会从身边溜走,自从组织决定让他休养后,他觉得自己就是无根的浮萍,四处飘泊,如今又有机会为组织做事了,感到自己的心又有了归宿,千难万难都要克服,他站起来:“没关系,这半个月我会加紧练习。” 夏跃春皱眉:“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大哥知道,他能让你练习吗?” 阿次泄气:“他最近不知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也管不了我,就是阿四油盐不进的,天天跟着我。” 夏跃春:“只要能瞒住你大哥就好,阿四还不好对付。” 阿次摇头:“不好对付。” 夏跃春:“你自己想办法,做了这么多年特工,你不会被这点事难倒吧。” 陈少杰清了清嗓子:“杨慕次同志,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实在抱歉,你大哥不让你加班,又不让给你安排太多工作,他说的四百元的工资我们实在开不起……” 夏跃春叫起来:”四百元?你大哥真是狮子大张口。“ 阿次爽快:“为组织做事,就不要谈报酬了。”在信仰面前,金钱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安排好办公室,阿次做着样子,看了几份文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圆满完成任务,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阿四配合自己瞒着大哥,想办法恢复体能,练习枪法,只是阿四太听大哥的话,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下班后,阿四开车送他回家,一进客厅,阿四又开始摆弄他的德式手枪,前几天就看见阿四在摆弄,阿次也没在意,只见阿四烦躁地摆弄,东瞧西看就是不知毛病出在哪,急得满头大汗,看到阿次走过来,阿四放下枪,问道:“杨少爷,在银行闷了一天,晚饭后我们到哪里透气?” 阿次没有回答,只盯着阿四放在桌上的手枪,阿四叹了口气:“这枪也不知哪坏了?” 阿次拉开椅子坐下来:“我看看。”说完就做出要拆枪的架式,阿四急得叫起来:“唉,少爷,你别乱拆,拆了这枪就废了。”阿次不故他的阻拦,利索地将枪全部拆开,忘着散了一桌的细小零件,阿四后悔死了,真不该告诉他枪出毛病了,这把跟随他多年的枪算是彻底没用了。 阿次拖出工具箱,这工具箱以前一直放在办公室,他出院后刘云普专门给他送到家里来,因为大哥不让他摸枪,这工具箱也闲置了,他仔细将零件一个个仔细擦拭后,又上了油保养,在弹匣处又换了弹簧,然后一一还原,他举起枪瞄准,放了几个空枪,一切正常,他将枪递给阿四:“好了,你试试。” 阿四试了几下,经阿次一番收拾,这枪比原来好用多了,他以前只知道阿次枪法准,没想到他修理枪支也这么在行,阿四感叹:“少爷,想不到你和老板的手一样巧。” 阿次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油污:“我哪能和他比,我只会修修枪,接个电线这些粗活,他什么细活都会做。” 阿四由衷赞叹:“少爷卸装枪械动作太快了。” 阿次眼神暗淡:“再快有什么用,天天闷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帮你修修枪。” 阿四看到他可怜的样子,难得安慰道:“以后一定有用武之地,我看少爷精神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你再恢复一段时间,肯定与以前一样神勇。” 阿次眼神明亮起来:“真的?那你陪我出去打几枪。” 阿四头摇着头:“这可不行,先生吩咐过,只让你在附近走走。” 阿次央求:“阿四,就一次,一次好不好?大哥今晚不回来。” 阿四想一口拒绝,可心里又过意不去,阿次帮他修好了枪,他无以为报,想着射击场离家不算太远,而且射击也不费什么体力,自己在边上照应着,应该不用有事,他犹豫道:“要不,我们今天去练一次,不过不能让先生知道。” 阿次又来了精神:“当然,走。” 射击场。阿次举起久违的枪,瞄准后一弹射出,9环,阿四喊道:“少爷,好身手。” 阿次摇头:“好久没摸枪,手生了,比我以前的成绩差远了。” 试了几枪后,阿次马上找到了感觉,一连三枪都打中的十环,射击场上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阿次越打越神勇,三轮下来,阿次感觉体力不支,几枪都偏离了耙心,阿次摇头:“真不行了,才打几枪,体力就跟不上。” 阿四安慰:“少爷,体力要慢慢恢复。”阿四的话提醒了他,自己久病,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如果自己运动量慢慢加大,体力不是没有希望恢复,他盘算叫刘云普带沙袋过来,自己隐藏在床底下,趁大哥上班的时候,自己在床上就可以进行些基本训练,恢复体能。 半月后,陈少杰提着公文包,和阿次一起走出银行大门,见阿四跟在身后,陈少杰说道:“我和你们家少爷要去谈公事,你不要跟着。” 阿四固执:“少爷走哪我跟哪。“ 陈少杰发火:“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跟着我你还怕他走丢?” 阿次:“阿四,你先回家。” 阿四不好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阿次上了陈少杰的车,阿四开车悄悄尾随,陈少杰打着方向盘:“阿四跟在后面,虽然他对你们兄弟忠心耿耿,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陈少杰七弯八拐,想摆脱阿四的跟踪,可不论他怎么拐,阿四总能跟上,陈少杰:“这人反跟踪能力很强。” 阿次:“我们换个位置,我来开车,摆脱他。”两人交换位置后,阿次将车开到霞飞路上,那条路正在维修,工人设置的路障,阿次加大油门,飞身跃过了路障,阿四只好绕道跟踪,等开到路口,陈少杰的车早没有踪影,陈少杰越是这样开车摆脱他,阿四越为阿次的安危担心,阿四四周观察,将车调了个头,去追踪陈少杰。“ 陈少杰透过后视镜:“把阿四摆脱了,你车技真高。“ 阿次不苟言笑:“我们再想想行动方案还有没有漏洞。“ 陈少杰:“添衣无缝,阿次,你记住,只要枪杀了左田三雄,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必须马上撤出,保护好你自己。“ 阿次:“你放心,为了我大哥,我也会格外小心。” 广场外鼓乐齐鸣,阿四满头大汗在人群中穿梭,没有看到阿次的人影,离开广场,阿四又到周围寻找。阿次全幅武装隐藏在一幢普通的居民楼里,测量好射程,阿次屏住呼吸,瞄准目标,左田三雄上了主席台,保镖紧紧围绕着他,阿次没法下手,打死几个保镖无异于打草惊蛇,阿次静待时机,歌舞表演结束,武田三雄站起来挥手致意,欠身接过属下献的鲜花,阿次扣动扳机,子弹击穿武田三雄的脑袋,鲜血如注,顿时台上大乱,卫队长指着居民楼的方向:“给我追!”黑龙会的人团团围住居民楼,事先打扮成车夫小贩修鞋匠的同志如从天降,方志同、雪狼、老余等人与黑龙会短兵相接,保护着阿次撤退,陈少杰心提到了嗓子眼,阿次带病执行任务,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见黑龙会人多势众,陈少杰将与阿次手中用的一模一样的狙击枪抛在了空中,黑龙会又分出了一部分人追赶陈少杰,雪狼他们将追赶阿次这一路的人全部击毙,见阿次安全了,雪狼安排:“方志同,你保护阿次到安全的地方,我去支援陈少杰。” |
雪狼走后,阿次对方志同道:“那边很危险,你和他们一起去,我没事。” 方志同犹豫了一下:“那你千万小心。” 方志同走后,阿次没有马上离开,一直观察看着动静,突然黑龙会的人一把一把地撒着白色粉末,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雪狼他们只好后退,陈少杰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与日本人周璇,子弹打完了,日本人围上去,想活捉陈少杰,阿次拿出手枪,一枪结果一个,陈少杰趁机冲出重围,阿次切战切退,突然眼前发黑,身子摇晃起来,日本人扑上来:“他不行了,活捉他。”阿次强撑着与日本人近身格斗,体力不支,没几个回合,就占在了下风,突然枪声响了,一个壮汉冲上来,踢飞日本人手中的枪,阿次眼睛一亮,是阿四!阿四扶着阿次撤退,日本人瞄准阿次,子弹飞过,阿四飞身一挡,击中了大腿,血流如注,这时陈少杰雪狼冲过来,与日本人殊死搏斗,阿次强撑着将阿四扶上车,撕扯下衣袖给阿四做了简单止血包扎,飞奔着送阿四去春和医院。 阿次扶着阿四由秘密通道进入地下实验室,荣初和夏跃春两人正在汇总实验数据,看见两人满身带血的走闯进来,荣初急得脸都白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摇动着阿次:“你又流这么多血?”荣初霎那间要急疯了,阿次造血机能还没恢复,又不能随便输血,眼下他最怕的就是阿次大量失血,结果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他害怕什么就发生什么。阿荣把他的肩膀都捏疼了,看到大哥急红眼的样子,阿次心里非常内疚,他急急道:“大哥,我没受伤,是阿四的血沾到我身上的,你快给他处理伤口。” 荣初顾不得多问,马上查看阿四的伤口,夏跃春也过来帮忙,他松开临时包扎的衣袖:“还好没伤到动脉,,阿次绑得不松不紧,处理得很得当。”荣初重新换了止血带绑好,又翻看阿四的眼皮,还好,阿四体质好,虽然失了很多血,但还能扛住,不用进行输血处理,夏跃春叫护士将阿四推到手术室,进行伤口缝合,见两人无大碍,荣初虚惊一场,虚脱般靠在墙上喘气,紧捂着像要蹦出来的心脏,休息了片刻,他又想起什么,一把抓过阿次,解开他的衣扣,阿次双手捂在胸前,看了一眼夏跃春:“大哥,你要干什么?” 荣初吼道:“把手松开,我要检查!“ 夏跃春附和:“是啊,让你大哥看看,他也好放心。” 检查完上身,阿次毫发无损,荣初的心放下大半,又去解他的皮带,阿次不自在:“大哥,别看了,我真的没受伤。” 荣初理也不理他,将长裤拉下,露出了双腿,确认阿次确实没受伤,紧悬的心才放下,他一下板起脸:“说,阿四为什么会受伤?” 阿次知道瞒也瞒不住,只好如实盘托:“我临时执行任务,阿四偷偷跟在后面,后来我遇到了危险,他拼死保护我才,大哥,对不起。” 荣初恼怒地瞪了夏跃春一眼,自家弟弟都病得快死了,还要他执行什么狗屁任务,这小混蛋真浑,才把他从死亡线上夺过来,他又朝死路上走,还差点搭上阿四的性命,他气疯了,一把将阿次拧转个身,摁在沙发上,上身贴在沙发靠背上,紧接着巴掌惊涛骇浪般涌向阿次的屁股,啪啪的声音在试验试里作响,阿次哪里想到大哥尽会当着外人的面打他,奋力挣扎着,无奈荣初的手紧紧摁着他的腰,他用力扭动屁股,但是大哥的手还是每下都精准的打在他的屁股上,他此时只有一条短裤贴身,虽然没有像以前一样毫无遮挡地打,可隔着一层布打他的屁股,还是很疼,他感觉到大哥真是气疯了,这个力度比平时大多了,屁股没有露出来,不过肯定肿了。 又是大力的一掌下来,夏跃春上前阻拦:“阿初,你这是干什么?”荣初一把将夏跃春推开,夏跃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镜也碎了一地,高度近视的夏跃春在地上摸着找眼镜,他咪着眼提醒阿次:“阿次,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大哥认个错。” 换做平时,倔强的阿次打死也不会认错,可今天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大哥,还连累了阿四,阿次趴在沙发上,气短三分:“大哥,我错了,请你原谅。” 荣初的手又是重重的打在阿次的屁股上:“说!哪错了?!” 阿次乖乖地说:“我不该乱跑,不该害阿四受伤。我错了。” 荣初喝问:“错了该不该打?” 阿次脸羞得通红,如果在家里就算了,当着夏跃春的面,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大哥打,以后怎么见人?阿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不该肯定不行,说该的话也还要打,在他迟疑的时候又挨了两巴掌,他只好用低低的声音说:“大哥,这是医院。” 荣初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对阿次动了手,当真是气糊涂了,他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揪起阿次:“起来,等回家再收拾你。” 阿次心里直叫苦,天啊!回家还收拾,在这还没打够? |
书房。荣初不紧不慢倒了杯红酒,靠在沙发上,手里转着酒杯,就是不喝,阿次低头心虚地站在墙角,心里默念:这是暴风雨的前奏。惹了这么大的祸,害得阿四受伤,大哥都快气疯了,他会怎样收拾自己呢?狠狠揍一顿,打得十天半月起不来床?不会?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到底是心疼自己的,舍不得重打,再说他是医生,心里肯定清楚,太重的惩罚他虚弱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大哥平时最担心的不就是他的身体吗?他绝不会做伤害弟弟身体的事,何况刚才在医院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还能怎样,大不了再骂几句,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自己乖一点,说几句软话,应该就能过关,大哥的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他不管说什么他都听着。 正想着心思,荣初突然伸出手:“快要交房租了,把你挣的钱交出来。” 阿次心里一怔,自己当初可是认真跟大哥说要和他一起分担,他才同意自己出来工作的,可如今一分钱没挣,还要大哥给阿四出医药费不说,还害得他为自己担惊受怕,阿次喃喃:“我才去了半个月,就没发。” 荣初玩味:“是吗?这去了半个月,也该发半个月的薪水啊,陈少杰这不是欺负新人吗?我打个电话找他讨回来。” 阿次一急:“大哥,你别问,是我自己主动说不要薪水的。” 荣初“啪”地放下酒杯,抓住阿次的衣领:“原来你闹着出去工作,就是为了执行任务,你骗我!“ 阿次叫苦:“大哥,我没骗你,开始我是想着挣钱养家,后来发现陈少杰是自己人,我又改变主意了。” 荣初直视着他:“我最近没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你拿我制定的家规当耳边风吗?” 紧接着阿次感到一股蛮力,荣初一把将阿次拖到沙发上紧紧摁在腿上,反手抽出墙壁上挂的檀木板子,板子泛着青光,阿次慌了,以前这把板子就是个摆设,这个打在肉上,可比巴掌戒尺疼多了,何况刚才大哥在医院,已照着他屁股“啪啪”一顿狠揍,屁股还生疼着呢,板子再往上抽,岂不是雪上加霜,疼还是其次,如果被大哥打得动弹不得,自己还怎么执行任务,不行!他得自救。阿次苦着脸:“大哥,你在医院都教训过了,还打?” 荣初硬着心:“医院里那几下还叫教训,那是给你拍灰呢。” 阿次腹诽,屁股都打肿了,还说是拍灰,有这么疼的拍灰吗?阿次挣扎着想挣脱荣初,可荣初按得好有力,双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按在他有腰上大腿上,荣初黑着脸:“你今天只要能挣脱我,我就不打你,你接着努力。” 阿次手撑在沙发上,屁股拱来拱去,使出吃奶的劲想挣脱荣初,可使了半天劲,自己累得直喘气,而荣初仍然面不改色地牢牢按住他,他无力地趴下身子,荣初问道:“还要不要跟我较劲?” 阿次摇摇头,荣初骂道:“你就这点力气,还想对付训练有素的日本特工?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清楚吗?我叫你给我再逞能!” 阿次抬起头:“大哥想怎么罚?” 荣初:“给我领一百板子,好好长点记性!” 阿次心里一惊,一百板子!大哥要打他一百板子,就算不把他打个半死,至少也得在床上趴一个月,自己身体刚好点,可以自由活动了,他可不想再躺到床上让人伺候。阿次的眼睛霎那间变得泪光盈盈,两手伸到身后,护住才挨了打的屁股:“大哥,不要。” 荣初两巴掌下去打开他的手,双手伸到他的裤腰内,用力往下一拉,阿次的内裤外裤都扯到了大腿根部,但见阿次的屁股上落着纵横交错的手指印,荣初犹豫起来,还要再打吗?在医院拍上去的巴掌已够阿次屁股受的,阿次察觉到了荣初的犹豫,乖巧道:“大哥,阿次知错了,过几天等肿消了,阿次任打任罚。” 荣初咬着牙,这个小东西就是吃透了他,舍不得重打他,才敢背着他执行任务,如果不是阿四拼死相救,说不定这个弟弟就永远离他而去,不行,不能心软,这次放过他,以后他再行险,他们兄弟也许将永远再见之日,他绝对不能放纵他。荣初狠下心,“啪”地一板落在阿次屁股上,阿次想躲闪,可板子准确地落在臀峰上,划出一道肿痕,阿次疼得哼了声,小腿吃痛地抬起来。 荣初按下他的小腿,又是两板抽上去,檀木板子落在肿痛的屁股上,阿次瘦弱的身体开始吃不消,这才三板上去,接下来的板子他该如何挨过?阿次咬着手背呜咽:“疼!” 荣初捏了一把他的臀肉:“就这几下还好意思叫疼,你不要命的去执行任务,子弹穿过你身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怕疼?” 阿次带着哭腔:“那不一样。” 荣初点头:“那是不一样,子弹打在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我这不过是点轻微的皮肉之苦,你给我好好受着。” 阿次绷紧臀肌,迎接着落下的板子,被大哥打了几次,阿次也有些许经验,绷紧屁股痛感会稍微好些,荣初的板子在空中划了道孤线,一巴掌拍在阿次屁股上:“给我放松,再耍花样加倍罚。” 阿次抽动着鼻子:“大哥,你打这么狠,就不怕我晕倒,到时着急受累的还不是你。” 荣初拍了一把他的脸:“小东西,长心眼了,你不用吓唬我。”荣初在他屁股上左捏一下,右捏一下,阿次疼得嗷嗷叫:“大哥,不要。” 荣初一本正经:“嗯,不错,你最近长了不少肉,不说一百板子,就是再番一倍,你也经得起。” 听大哥如是说,阿次如同落入了无边的黑暗,才出院时,自己瘦得皮包骨头,大哥的巴掌打在屁股上,如同直接落在骨头上,当时还想如果自己多长点肉就好了,,大哥打起来就不会那么疼了,可如今长肉了,大哥下手也重了不少,早知这样,何必要让自己长肉,瘦瘦弱弱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下不去狠手。 三板子下去,就把整个屁股都打红了,接下来的板子叠加在打红的地方,如开水浇了一样疼,阿次趴在大哥腿上,像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荣初看到阿次的后背都湿透了,猛然停下手,阿次抬起泪眼:“大哥,打完了?” 荣初瞪着他,思想再激烈地斗争,才打了二十下就停手?自己可是说了要打一百下,对付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就得言出必行,不然以后他在阿次心中还有什么威信,可他大病初愈,打狠了他又受不了,就此停手,荣初又不甘心,就这几下子,过几天肿一消,他又活蹦乱跳的,到时又不知去哪野了,对阿次轻不得,重不得,真让他伤神,突然荣初灵光一现,板着脸拖长声音回答阿次:“没有,还有八十板子,给你记下,下周接着打,每周打二十下,直至打完一百板子为止。” |
春和医院病房。荣初揭开阿四大腿上的纱布,长长吁了一声:“好险,差点就伤到动脉了。” 阿四憨笑:“我就是福大命大的人。” 荣初低头给他换药,阿四:“先生,我想今天就出院。” 荣初:“不行,子弹嵌得这么深,至少得休养一个月。” 阿四着急:“一个月?那少爷怎么办,他现在身体比出院时强多了,反跟踪能力特别强,我一不留神,就跟丢了,我得回去看着他。” 提起阿次,荣初就来气,身体才好一点,就不安分了,自己为他操碎了心也就罢了了,还要连累阿四为他受伤,为他担心,荣初拧眉:“你安心养伤,别想他。“ 阿四欠身压低声音:“先生,少爷好像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很危险的,我得看紧了他。” 荣初手搭在阿四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你放心,他最近不会出去野了,我自有办法让他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 荣初眼露凶光,阿四担心起来:“先生,昨天的事您很生气吧,少爷身体才好一点,经不起皮肉之苦,这一次您就不要追究了。” 荣初闷声:“我给他那点皮肉之苦,可比你取出子弹轻多了。” 阿四:“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可少爷就不一样了。” 荣初:“不要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黄依依敲门进来:“荣医生,夏院长请你到会议室去。” 荣初心想正好,昨天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找夏跃春算帐。 春和医院会议室。夏跃春坐在正中间,两边分立医院各科的专家,离他左手最近的位置还空着,夏跃春扶了扶黑框眼镜:“请各位稍等片刻,我已经派人去请荣医生过来了。” 三分钟后,荣初赶到会议室,夏跃春站起来,对荣初毕恭毕敬:“荣医生,请座。” 荣初没有马上坐下,盯着夏跃春才换的黑眶眼镜左看右看,看得夏跃春心里发毛又不自在,荣初玩笑着:“夏院长,您换眼镜了,嗯,您带这幅眼镜很有品味。”荣初一说,在座的医生轻笑起来,看惯了夏跃春佩带金丝边的眼镜,突然换上古板宽边的黑框眼镜,怎么看怎么别扭。夏跃春嘴里说着:“噢,这款眼镜带着舒服。”心里骂着荣初什么品味,正话反说,昨天不是你把我眼镜打碎了,我能戴这幅眼镜嘛。 夏跃春定下神来,切入正题:“香港的济慈医院要来我院参观考察,我们要与他们进行全方位的学术交流,请大家各司其职,张医生负责儿科的交流,李医生负责放射科的交流……” 末了,夏跃春目光投向荣初:”荣医生,细菌病理学方面的交流就由你负责,这是我们交流的重中之重,要把我们最新的科研成果展示出来,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荣初笑容可掬:“夏院长,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荣初故意把不辱使命几个字说得特别重,听得夏跃春浑身不自在。 相关事项交待完毕,夏跃春扶了扶眼镜:“散会,荣医生,请你留一下。“ 众人散去后,荣初双手交叉在胸前,冷若冰霜对着夏跃春:“院长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交待,是要我去杀人呢,还是去放火?” 夏跃春气短:“阿初,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们组织再找不出第二个比阿次更出色的狙击手了,因为事关重大,不得才请阿次出手,我们事先已为他做好了周密的保护工作,保证他毫发无伤,谁知他会跑去救陈少杰……” 荣初抬手:”不用跟我解释,你们敢再打阿次的主意,小心我把这医院拆了!” 夏跃春:”我保证,在阿次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们不会再叫他执行任务了。“ 荣初纠正夏跃春的话:“不是身体康复之前,是从今往后,不要再让阿次执行任务,夏跃春,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弟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让他活得安稳点好不好?好不好?!” 夏跃春诺诺连声:“我理解,我理解。” 夏跃春小心看着荣初的脸色:“早晨十点的时候,我给阿次打电话了,他没有下楼接,吴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你昨天回家又打他了吧,他不是小孩子,他有独立的思想。” “夏跃春!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荣初平静的话却十分冷淡,冷得向冰窟里的水浇落一头。噎得夏跃春无言以对。是呀,人家管教弟弟执行家法,他夏跃春有什么立场来讲话。 夏跃春恳求:“阿初,我知道你很生气,是我安排他去执行任务的,都是我的错,你有气就朝我撒,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别为难阿次了,好不好?” 荣初讽刺:“你真英雄,现在知道护着阿次了,你怎么自己不去当狙击手,推着阿次去。” 夏跃春苦着脸:“我高度近视,那枪我瞄不准啊,狙击手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荣初冷笑了一声:“我冲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弟弟,我也没权力和义务教训你,你、大小姐、还有少杰,你们就像疯子一样,为了那个什么信仰,什么主义,把自己时时置于危险中,我提醒过你们,阻止过你们,帮助过你们,可你们还是一意孤行,我管不了你们,可是阿次不行,他是我的亲弟弟,他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打,打到他受教为止!” “阿初,你别把荣少管教你的方式用在阿次身上好不好?别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夏跃春大嚷道。 “有错就要打,就要扳过来,不然他会越错陷越深!”荣初驳斥道。 “他都跟你认错了,你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你这么打会伤害他身体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夏跃春坚持着。 荣初对着夏跃春轻蔑的嘲弄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轻饶他?我打他、管他就是不让他和你们那个组织搅和在一起,他如今跟着我,我就要给他平静的生活,你还知道心疼,你叫他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不心疼,是,我让他受了皮肉之苦,但那比流血受伤好得多”。 面对荣初的咄出逼人,夏跃春只有投降的份:“好,阿次是你的兄弟,你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我不干涉,不过你下手有多重,你的心就有多疼,如果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着急上火的可是你自己,他的身体状况你最清楚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荣初一拳捶在桌子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你——我的大学同窗好友是地下党,大小姐是,阿次是,我随便找个中学同学陈少杰帮忙,他居然也是,你们的组织真是无孔不入。” 夏跃春半开玩笑半认真:“你看你周围的都是,说明我们的组织深得民心。” 荣初瞪着他:“我不管你们的组织有多伟大多高尚,反正我是不会再让阿次跟着你们不要命!” |
华灯初上,阿次趴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才挨了二十板子,屁股一跳一跳地胀痛,回首这半个月的日子,过得无聊透顶,本以为大哥当时生气随便打几下就算了,谁知每周打二十板子他居然言出必行,不折不扣的执行,被大哥从医院拖回来又挨打后,大哥一反常态没有给他处理板伤,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心疼,他只好找出伤药,自己胡乱涂了几下,好在伤药效力很好,一涂上去,疼痛就减轻了不少,开始几天屁股肿得不敢落板凳,用饭都是吴妈端上来,侧着身子别扭着起来吃,想活动一下筋骨,腰腿一动就痛,只好天天在床上趴着,人无所事事的,瞌睡就多,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才练得开始渐渐变的紧实的肌肉,又一下打回原形,变得软软垮垮,阿四受伤,再没有人限制他的行动,他感到自由了不少,想着去看看阿四,再到夏跃春那走一走,看看还没有什么任务用得着自己,可是屁股痛得他哪也去不了,他可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狼狈样儿,盘算着等伤好一点行动自如了,再出去活动,可屁股刚刚消肿,大哥的板子又打上来,开始板子落在刚消肿的屁股上,虽然痛他还能忍受,硬把眼泪把肚子里憋,算是很坚强很硬气地挨了那二十板,可今天就不行了,伤药在第二次挨打后,好像就没有那么灵了,涂抹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消肿,可大哥的板子依然按时到来,抽在红肿的屁股上,像浇了开水一样疼,他实在受不住,没打几下,就疼得泪流满面,可大哥的心就像铁一样,他哭他的,大哥打大哥的,两人各自为政,二十记板子一下都不少,打完后,没有安抚,没有痛惜,把他扔到床上就不闻不问了。大哥心不心疼此刻他不介意,谁让他冒死执行任务,还害得阿四受了伤,自己本就该打,只是大哥硬是把这一百板子,生生拆成五次罚,那种钝痛让他难以忍受,大病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子弹穿透肌肤都能不皱一下眉头的杨副官了,长期养病,关在金丝笼的生活,脱去了他手上厚厚的手茧,让他长得细皮嫩肉,皮肤吹弹可破,板子落在肉上多打几下,他就感到痛得难以忍受,看到那檀木板子,心里就发毛,他真被大哥打怕了,想起后面还有四十板子,阿次的心就发紧,他不甘心就这么受着,大哥狠心,他就不让大哥安心,看他到底心不心疼弟弟。 荣初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教案,站起来长长伸了下腰,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冲了个冷水澡,上床睡觉,连着讲了好几天课,饶是他精力充沛,也感觉到了疲惫,他只想美美睡一觉,好好休整一下,再迎接第二天的忙碌,才闭上眼,就听到敲门声,荣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阿次,懒懒道:“有什么事,进来。“ 阿次蹒跚着进来:“大哥,我疼,睡不着。” 荣初睁眼,阿次左手揉着屁股,一幅小可怜样出现在他面前,荣初身体朝左移了一下:“来,今晚就跟大哥睡,我给你揉揉。” 阿次上床,兄弟俩并排躺下,荣初迷糊着将手探进裤腰,有气无力地阿次胡乱揉了几下,又拿出来,大哥分明是在随便打发他,阿次很不满意,荣初困得要死,阿次白天睡够了,此时精气神十足,他的脸紧贴着枕头:“大哥,我肚子饿了。” 荣初不情愿睁开眼:“客厅里有蛋糕。” 阿次:“我不知道放哪里在。” 荣初叹了口气,头重脚轻地下楼给阿次拿蛋糕上来,他靠在床上等阿次吃完后,瞌睡得来不及:“吃完了,快睡。” 阿次抿着嘴:“大哥,我口渴。” 荣初不耐烦:“你自己没长手啊。”嘴里虽这么说,还是给阿次倒好水,水温有些高,荣初又慢慢吹温了,递给阿次喝,喝完水,阿次脑袋钻到他怀里问道:“大哥,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荣初:“我只比你大五分钟,我怎么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阿次不乐意:“管教我时,就是长兄如父,问个问题,就说只比我大五分钟。” 荣初见阿次没完没了,只好在太阳穴上抹了点风油精所神:“听姐姐说,你小时候呆呆笨笨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就像你现在一样。” 阿次气结:“如果你不打我,,如果我不疼,我会哭吗?“ 荣初:“如果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能打你吗,打你我还嫌手疼。” 被阿次一来二去的折磨,荣初也抹去了睡意,他搂过阿次的脖子,闻了闻:“一股汗味,快洗澡去。“ 阿次:“我洗过了。“ 荣初:“洗过又出汗了,再去洗一个。“ 阿次趴着不动:“我动不了。“ 荣初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掀起阿次的上衣,给他擦背,温热的毛巾,适度的力道,抚过光滑的肌肤,阿次觉得格外享受,擦完后背,荣初又撸起他的衣袖擦胳膊,上身擦洗完,荣初又换了盆干净水,去褪他的裤子,阿次捂住裤腰,红着脸:“大哥,不要。“ 荣初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跟我见外?你在医院这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哪没看过?” 阿次挪开手,是啊,躺在医院那一个月,每天都是脱得精光,大哥给他擦洗的,自己早习以为常了,现在别扭的是哪门子劲儿,何况,让大哥看看他臀上的伤,下次再打也知道省着点劲。睡裤滑落,荣初看到阿次屁股上肿起二指高的伤痕,臀峰上有点发青,荣初心想打得不算重,这点轻伤阿次在他面前哼哼唧唧的,就是可着劲儿让他心疼,自己可不能上他的当,荣初无视他的臀伤,毛巾轻轻滑过臀峰,阿次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哟,疼!大哥别碰。” 荣初:“叫什么叫,疼不疼的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给我装。” 毛巾滑过股缝间,荣初停了手,放下毛巾,荣初扒开两片半园,阿次感到一阵刺痛,拼命闭合,荣初用力分开:“别动!”阿次红着脸松开,荣初检查了一下:“里面有点发炎,我给你擦点药。” 荣初的指腹的阿次的股缝间游走,冰凉的药粉浸入肌肤,阿次感到舒服多了,这个地方疼痒好几天了,觉得可以忍受,阿次就没当回事,这种隐秘处的不适,让阿次难以启齿,哪怕是对着亲爱的大哥。 擦完药,阿次趴在荣初腿上,荣初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阿次像只温顺的小猫,乖巧地点头,荣初皱眉:“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我今天不发现,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阿次脸羞得通红:“我怎么告诉你。” 荣初抚着他的头:“小东西,这有什么好害羞,以后记住,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及时告诉大哥,往往好多小病能脱成大病。”荣初按着他的菊花处:“比如这里,如果炎症不及时制止,可以引发肛周囊肿,就要做手术,甚至诱发全身感染。” 阿次惶恐点点头,荣初继续:“还有你的思想观念要改,秘密处的病不要忌讳,你觉得私密处的不适羞于见人,可在医生那里,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器官,中国人在这方面就是太保守,才会发生那么私密处的病治疗不正规,羞于看医生,最后拖到无可挽回,上演些本不该发生的悲剧。” |
闹钟“滴滴”地响,荣初从睡梦中惊醒,想要起身,才发现阿次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了,他推了推阿次,毫无反应,这家伙晚上折腾人,白天又睡大觉,荣初扳开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打领带,镜子里的人双眼布着血丝,荣初拿过冷毛巾盖在眼睛上,他可不想以一幅精神不振,疲惫不堪的形像出现在学生面前。电话铃响了,荣初下楼接电话,听筒传来声音:“荣教授您好,今天学校临时安排了学术交流活动,您的课推到明天上,可以吗?” 荣初巴不得休整一下,被这个小东西折腾了半个晚上,自己正发愁讲课精气神不足呢。取下领带,荣初又回到卧室补觉,可过了睡觉时间,再也睡不着了,阿次的胳膊又伸到他胸前,这家伙就爱在他身上粘乎,荣初捏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最近半个月,阿次食欲不错,又被他管教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身上长了不少肉,荣初拍拍他的脸、捏捏他的屁股,又摸摸他的腿,肉乎乎的,手感很好,想起才出院时,摸哪都是一把骨头,咯得手疼,荣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经过他精心的治疗,不懈的努力,他的弟弟终于被他喂胖了。 阿次朦胧着睁开眼,荣初想扶他起来:“阿次,快起来吃早餐,晚了对身体不好。” 阿次赖在床上不动:“疼,我不想下楼。” 荣初哄着:“你不能完全不活动,忍着点。” 阿次还是不动:“哼,不要,疼,我动不了。” 荣初只好打来水,伺候他洗漱完毕,说道:“我去做早餐了,做好了给你端上来吃。”阿次点头。 半个小时后,荣初把精心准备的早餐放进餐盘,牛奶鸡蛋是必须,今天特意烘烤了新鲜面前,涂抹了厚厚的黄油。 这头夏跃春从卫生局办完事,在回医院的路上,路过荣初的家,夏跃春说道:“停车!”司机停稳了车,这些日子太忙,也没顾得上看看阿次,今天恰巧路过,正要下车他又犹豫了,如果荣初在家,可就麻烦了,这段日子荣初看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见了荣初他就绕道走,尽量避免接触,如果他看到自己又和阿次接触,还不生吞活剥了他,他问身旁的助理:“今天荣医生的日程是如何安排的?” 助理翻开值班表:“今天上午荣医生到复旦医学院要两个课时的课。” 夏跃春看看表,还有三个小时荣初才会下课,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阿次交流。他下车,按动门铃,荣初开门,夏跃春惊得眼镜差点掉下来,他定了定神,装模做样:“阿初,我工作上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荣初拉开门:“什么事情?” 夏跃春从容地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阿初,你看这块地市局批了,我们合计一下,医院新址该如何规划?” 荣初奇怪地看着他,医院基建的事他夏跃春什么时候征求过自己的意见,今天居然跑上门来征求意见,他没吃错药吧。荣初放下文件,淡淡道:“批了就好,基建的事你该与学建筑的人谈吧,我是医生,我只管看病。” 夏跃春找着理由:“新建的医院我打算让你来管理,当然要和你谈。“ 荣初皱眉:“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对管理医院没有兴趣,你没得健忘症吧?“ 夏跃春的眼睛瞟着楼上,荣初一下什么都明白了,戳穿夏跃春:“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跟我谈什么基建,你分明就是来找阿次出任务的,你给我马上离开!” 荣初推着夏跃春就朝门外拉,夏跃春回转身子:“唉,阿初,你别赶我走呀,我就跟阿次说几句话。” 荣初生气:“你给我离开。” 阿次在楼上听到夏跃春的声音,赶紧走出门外,见他们在谈工作,自己不好打扰,他突然看到大哥赶夏跃春走,马上下楼梯,臀伤在身,行动不便,他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下来,眼看夏跃春就要被大哥推出门外了,阿次心里一急,撒开手,冲下楼梯,他一脚踏空,顺着楼梯滚落下来,荣初和夏跃春同时冲到阿次面前。 夏跃春看见阿次疼得脸都白了,忙问道:“阿次,是不是伤着骨头了?” 阿次摇摇头,疼得说不出话来,想自己站起来,荣初按住他:“你别动,我给你先检查一下。” 荣初小心翼翼托起阿次的屁股,夏跃春拖起他的双腿,两人合力将阿次的身子翻转过来,让阿次平趴在沙发上。 荣初褪下阿次的睡裤,刚才落地的左臀侧面青了一块,荣初摸着里面的骨头,还好,只是伤到了软组织,排除了骨折的担忧,荣初长舒一口气。 夏跃春:“坐我的车,带阿次再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需要,你给我把药箱提过来。”荣初冷冷的说道。 夏跃春提过药箱,找出治外伤的药递给荣初,他凑上前来,想看看阿次的伤严不严重,谁知印入他眼帘的是阿次红肿的屁股,上面齐刷刷地印着一道又一道的板伤,阿次疼得缓过点劲来,见夏跃春在注意他的臀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扯下沙发巾盖到臀上,荣初一把打掉:“我还没上药呢,你急什么。” 夏跃春直视荣初:“阿次的伤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一下。” 荣初毫不避讳:“解释什么,他不听话我就要管教!” 夏跃春问道:“阿次最近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又动手。” 荣初:“他最近没做事什么,我打他,还是为上次出任务的事。” 夏跃春:“阿初,你有完没完,都过去半个月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荣初:“我可没有不依不饶,你不是也担心我打坏了他吗?所以我就多分几次打。” 夏跃春吐了口气,这么整人的法子也只有他荣初想得出来,他质问:“你告诉我,你要打到什么时候为止?” 荣初翻了下眼睛:“快了,再打两次就完了。” 夏跃春长吁一口气:“阿初!你太过份了,管教也不是你这个管法。” 眼看大哥与夏跃春吵起来了,阿次提起裤子,慢慢的走到茶几前,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臀伤,可是必须忍着,他不想要上级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就这几步,阿次的头上出现了一层汗。手紧紧的攥着,脸色又白了几分。 “阿次,你真的没事吗?”夏跃春看见阿次很是隐忍的表情,担心的问道。 “没事,院长大人你不用担心,昨天他吃了二十记板子,没什么大碍。”荣初有点玩笑的看着脸色气愤的夏跃春。 阿次一听这个,看了一眼大哥,想堵住大哥的嘴,可在大哥吃人的眼光中又赶紧低下头。 “阿次,过来,兄弟被大哥管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下次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拉到大街上打。“荣初霸道地扯过阿次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他知道阿次最好面子。 “你……”阿次很是气愤,脸顿时红了起来,想要脱离荣初的手。 “怎么怕羞了?有什么好怕的,你执行任务时怎么不怕, 打自己不听话的弟弟有什么的关系,是不是夏跃春?”荣初挑衅地笑着,手绕到了阿次的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警戒他。 夏跃春收敛情绪,看来荣初是油盐不进,他怕荣初,是真的怕,怕话说多了,阿次更倒霉,他赶紧扯开话题“阿初,你快点上药。” “阿次,还疼吗?你看你,看到夏院长,就跟要见到亲妈一样,迫不急待地跑下来,脚下也不长个眼睛,我叫你下楼吃饭你叫疼动不了,夏院长一来,你可跑得飞快,他可真是一剂止痛的良方。”荣初话中带刺地数落着阿次,手在阿次的屁股上按压着,阿次很是气愤可是又不敢多言语,他怕惹恼了大哥,屁股又要吃苦。 “来,阿次,坐下,看看夏院长又要给你什么艰巨任务。”荣初拉着阿次就要坐,阿次刚要坐,荣初又说:“慢着。”顺手拿了两个厚棉垫:“坐这上面,屁股才挨了板子,不能直接坐沙发。” 阿次羞得面红耳赤。 但是荣初却不以为意,转过头来对夏跃春说道:“跃春,你是不是嫌我对他太严厉了?“ 阿次心里很是恼火,怒瞪着荣初。 “好了,别生气了,不就是被大哥打了几下屁股吗,也没舍得下重手。”荣初笑着对阿次调侃,但是攥着阿次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阿次恨恨的转过了头去,荣初却不以为然,很是好脾气的说道:“好了,阿次,不生气了,不就是被大哥打了几下吗,至于这么生气,你看看你做的事,阿四还不能下地走路,你要是听话一点,我会那么狠心揍你屁股吗?好了,我给你上药”。 夏跃春听到这里将头低的更低了,心里很是嘀咕"原来荣初打弟弟都是像小孩子一样打在屁股上啊。"荣初将阿次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让阿次就这样像小孩子一般趴在了他的腿上。阿次顿时脸红了,不敢再看。 “你放开我。”阿次终于怒吼道。 “啪啪啪”荣初在阿次的屁股上狠狠摔了三巴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阿次不自觉叫了出来"啊";“还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还想挨打是不是?再不听话我就当着夏院长的面再打。”荣初威胁着。 阿次愤愤的将身子重重的压在了荣初的腿上,不再说话了。荣初揉着阿次受伤的臀部,夏跃春吃了一惊,在他心目中,阿次是不可能这样任由别人这样对他的,荣初够狠,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过了一会,荣初看到阿次顺从了,轻轻拍了一下阿次的臀部笑着说道:“药上好了,快起来吧,这样趴着也不怕夏院长笑话”。 阿次更是气的有话说不出,可是没有办法啊。他不愿在夏跃春面前挨打,更不想当着他的面被大哥脱了裤子打屁股。 荣初转头问道:“夏院长,你有话跟阿次说吧,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夏跃春悻悻摇头:“没,没话说,我告辞了。“说完飞一样的跑了,耳边听着荣初挽留:”跃春,别走啊,我请你吃中饭。“ “阿次,我不想让夏跃春打扰你的生活。”荣初搂着怀里的阿次,慢慢的揉着他的伤处。 |
通知:鉴于看霸王文的读者太多了,即日起,此文停止公开更新,有意看后续文字的朋友,请就我的文章写一篇五百字以上的评论,可以是读后感,也可以是建议,内容形式不限,在贴吧公开发表也行,百度私信发给我也可以,写了评论的朋友并保证以后能及时回复的朋友,我会邀请你加入新群,观看后续更加精彩的文字。本人将不再提供免费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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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人说是因为我的文章写得不好,才没有人评论吗?那么我放送一篇评论给你们看看,悄悄说一声,在我的群里像这样高水平认真的评论还有很多。先放一篇风中飘叶的评论,她的评论远比我的文字写得好。 想当初飞檐走壁,身手高超的双面间谍——杨慕次,(一直记得杨慕次一句台词,“我杨慕次可不是一个随意令人挟持,而予求予夺的人。”那威严的样子,那软硬兼施的手段)如今却成了窝在办公室的软脚虾,报告不让写,外勤不让出,想想都替他郁闷,更何况在家哥哥看得紧,在外杜座管的严,再加上同事的风言风语,不再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觉得阿次就要爆发了,现在情况是一触即发呀。 阿初不再是一座山,他是一个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他想给阿次少爷般的生活,想给他最好的照顾,所以他迫切的希望拿到属于杨家的财产,当一切功亏于溃时,他的压力无处诉说,在阿四面前他是游刃有余的主子,在阿次面前他是坚强威严的大哥。在他们面前他不能露出蛛丝马迹,他用自己瘦弱的双肩承受了太多,太多,父母的深仇,阿姐的惨死,弟弟一次次的在生死线上徘徊,他太累了,累得无人倾诉。他只能找到善解人意的依依,,就像阿次当初拉着荣华的手哭泣一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呀!阿初没有倾诉,没有哭泣,那佯装坚强的样子却更让人心疼。 依依的循循善诱,温柔的开导,一定能给阿初支持与力量,这是他们培养感情的机会。 二普见了老杜就像耗子见了猫,那真是怕到了心里,出卖队友那时秒秒钟的事。 我真的很喜欢老杜这个角色呀!有没有同感的。 |
再贴一篇慧慧的评论,像这样的评论慧慧写了很多,这一篇只是冰山一角。 次次看到刘副官那么快能康复,想到了自己,羡慕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对秘书工作一如既往的抗拒,对回行动组的向往却又无能为力。 同事之间人多嘴杂,次次很想回行动组的心刘副官一清二楚,所以当刘副官都让他不要再插手公事的时候,他才会愤怒至极却又只能接受。 官司输了,工作忙碌,生活的压力,几乎要把初初压垮了。他那么想要保住杨家的家业,失落其实瞒得过谁呢?他总说次次敏感,其实他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次次有人保护,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初初拒绝女人的方法还真是直接,这种男人霸道让人有安全感,只要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便会全心全意。 初初失落的时候没有选择回家,让人很心疼,也很无奈。兄弟两的交流沟通太少了,次次甚至不知道初初的工作状态。 依依的出现让人松了一口气,对初初这种总喜欢硬撑的人,只有碰到一个进退有度的女人才能搞定她。依依还怕次次孤单,真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看到依依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宽慰初初,心里很温暖。因为对依依而言,即便已经成了历史,还是一段不快乐的回忆。肯用自己的伤痛去劝慰另一个人,那这个人对她而言肯定很重要。 初初跟依依,其实两人有着致命的相似,他们在人的脸色下学会生存,变得坚强又勇敢,却依然保持善良的心。 |
再看阿人既风趣又感人的点评: 刚看了今天的文,次次感冒好了,二普的伤也好了,一切都走上正轨。阿次看到二普伤好的这么快感触也是良多啊,阿次的身体不如以前,以前受个伤也不当回事,现在感个冒都去了半条命,这让阿次心里很难受,再加上路人甲乙的对话,更让他觉得自己没用,心里更难受,却还没人倾诉。跟他哥说,大哥不会同意,跟老杜说,老杜根本不理他。心里甚是委屈。(另:路人的话太搞笑了,白里透红。。。是不是水光肌?)二普太不够意思了,瞬间屈服在老杜的淫威之下,怂死阿次了,阿次心里一定是翻白眼的吧。。。阿初输了官司,却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软弱,就算面对跟他很久的阿四也是如此,强撑着情绪,阿四走后,他才允许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自己独自舔伤,此时他不想见阿次,怕阿次从他的表情里发现蛛丝马迹,他不想让弟弟看到自己这么无助,软弱,挫败的一面。骨子里深处他觉得自己在阿次面前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应该是意气风发的,不应该是现在这副疲惫样。骄傲如他,我觉得阿初是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败了的,一时失意只是暂时的,我相信阿初一定会雄起的。黄依依的到来打断了阿初的自责,也稍微将阿初从失败中带出来一点,至少,阿初与她喝酒时能发泄一下自己,让他不至于把自己憋坏,黄依依和阿初这对,我很看好,我觉得黄依依对阿初有点意思,阿初对黄依依的态度也与众不同。我觉得阿初可以适时的在阿次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阿初也是人,不是神,也会有不如意的时候,也会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兄弟俩应该多些信任,阿初不想让阿次知道,虽然是怕阿次担心,但阿次以后知道了会更伤心的,阿初做事有时会感到专权 |
壁月初晴的点评: 初初对工作认真负责,即使过了下班时间,自己还没有吃午饭,有病人专门来找她,他还是不忍心拒绝病人,而且还和风细雨的与病人交谈,“医者父母心”,初初确实是医生的典范,当然这源自于初初对工作的热爱及自身的教养。可我也不会忘记次次曾经也对工作是这般的热爱,在行动组他也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同事的信任,用初初的话说“一个为了工作都能把命搭上的人,领导能不喜欢吗?”而且次次在行动组的工作做的那么得心应手,任劳任怨,同事们肯定也喜欢他,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次次对现在的工作这样消极怠工?为什么对想干预儿子工作的小丁母亲如此冷漠?为什么他那么讨厌大家在那儿说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他的宝贵时间?我承认次次确实自身有不足,他在那样虚假的家庭中长大,他没有得到过来自家庭的真正的温暖,他的假妈妈一直冷落着他,对他的生死都几乎毫不关心,他要怎么去理解一颗母亲的心,叔叔对他虚假的爱,使他没有学到大家族子弟该有的谦逊有礼,反而是养成了他的少爷脾气,他二十多年的为人处世的习惯怎么可能就么快改变?次次现在虽然有哥哥的关爱,可是这沉重的爱束缚的他畏首畏尾,他本来就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我们如何苛求他尽职尽责?他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时间长了,肯定有情绪,不自觉得他就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中。初初听到别人对弟弟的议论,狠狠得握紧了拳头,他刚刚提醒了弟弟接人待物要谦逊有礼,结果他的谆谆教诲没有起到作用,所以小宇宙要爆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感觉次次被压抑太久了,所以我今天就想给次次鸣不平。不过我还是要给次次说几句:次次,虽然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但既然你无法改变,那么你还是学着去适应吧,也要试着去体会一下大哥的用心良苦,多学学大哥的长处,毕竟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
申明:鉴与在申请看后续文字的读者中,出现了几起不守信用,甚至抄袭他人点评的无耻行径,即日起,本人停止向新读者提供后续文字,我时间精力有限,人心险恶,人性复杂,我无法识别谁是诚心看文参与交流,谁是骗文看的人,所以请大家不要再写点评了,我写文的目的只是为了与几位知己交流,现在我群里已有二十多位认真点评的朋友,足够了。 |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骗,安安心真的累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写到结尾,给群里的朋友一个交待,安安真的不敢再相信人了。 |
请想看后文的亲移步http://tieba.baidu.com/p/4768125134?pn=1这里看,是接着本贴1627楼开始更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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