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丞相快跑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丞相快跑[第14页]

作者:砚雪笑倾
首页 上一页[13] 本页[14] 下一页[15]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云忆梓对了这位英明神武的大人给丞相快跑建了一个群,欢迎加入揆席,群号码:435890374,楼主是木鸡,,,可看可玩,有兴趣欢迎加入

我后退一步,褚云矜顺势扣住我手腕,拉着我回到书房里面,并向外吩咐了一句:“打热水来。”
热水片刻送来,褚云矜挽起我袖子,拧了毛巾把手上的血迹细细拭尽,然后取了膏药抹上。我坐着看他忙活了一会,开口道:“花间查到了什么要件?”
褚云矜道:“战书。”
“什么战书?”
“南沂欲与北拓开战,落款已有整年,此事蓄谋已久,隐而不发,恐是楼府与皇族意见不和。”
我陷入思索,南沂皇帝野心勃勃,从他四处征战可见一斑。如今三足鼎立,天下大势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南沂与北拓势力相当,贸然开战实非明智选择。楼声原处相位,他是个聪明人,定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因而不受君命,强将战书压下,选择了比较容易得手的东陵枫华城,算是给皇帝一个交代,只不过异变横生,落到如此境地。
南沂朝堂没了楼声还有楼安,渣爹虽渣,却同样是个高瞻远瞩的人,不会任由皇帝的野心控制战局。在楼安失势以前,仍然只能按部就班的往下走。
我忽然想到什么,瞥了褚云矜一眼:“既然如此,花间还去枫华城查什么?”
褚云矜回答的飞快道:“是这样的,御史大人在收复枫华城时遇到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大人对其一见倾心,此番前往枫华,宣称查案,实则寻找那名女子去了。”
我:“…………”
这种事情显然不符合常理,先不说花间有以权谋私这个胆子,单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个会对女子一见倾心的人。然而褚云矜信口雌黄也没有什么好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事先放一边,还要待花间回京再作定论。
我摆手:“你先下去,派个人去枫华,把花间给我叫回来。”
“是。”褚云矜拱手退出门外,转身离开。
我起身来到门口,正瞧见褚云矜一脸平静与院子门口的楼声擦身而过。楼声还是由兮回看着,他被封了武功,自然对方才交谈的一切一无所知,却能一眼认出折腾他的褚云矜来,侧目锁着斯人背影,直到没入丛中再也不见。
故园无声。
时间一转便是次日平旦,天际隐约已有熹微的日光,我穿戴整齐从相府出门,早已有吩咐下的轿子停在外面,将我送至乾坤殿。
尽管不到早朝时间,我来的已经算最迟了。一迈入殿中,众臣便齐打打的上来行礼客套,言语之中并无任何轻视,有的只是对我一语中的换得十城的敬畏,然而今日一过,两朝会晤结束,这一切又该另当别论了。
褚云矜一如既往的热情,大人小人乱呼一桶之后,忽然将一个冰凉的似玉石一样的东西塞入我的手里。我指尖触到上面雕刻的字迹纹路,还未来得及低头查看是何物什,众臣已经迅速列好了仪仗,帘内一声高呼:“皇上驾到。”是君少辞来了。
我把东西暂且收入袖中,也随之朝前而立。君少辞从明黄色的帷幕后面走出来,看到我微微顿足,随后面沉如水坐到御席上。
一番礼过,君少辞开口,先不谈上书奏折,而是道:“启朝之前,朕有一事要宣于诸卿…………”
我一听他的话便知趋向有误,礼未先行,话先脱口:“皇上,臣有要事请奏。”
君少辞明晃晃的金色流苏下长眉一沉:“放肆,朕未言尽,岂有尔等宣口之处。”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但仍把规矩做足行了一揖:“皇上息怒,臣之心切,不吐不快,还望皇上恩准。”
君少辞凝眉看着我,不说准也不说否,正当我不耐之际,身后的褚云矜突然开口:“皇上,臣愿受理换城会盟一事,望皇上准奏。”
【第三十九章】
此言一出,我和君少辞都怔了怔,接着我就听见君少辞道:“准。”
“谢皇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褚云矜就站在我身后行礼,我忍住回头的冲动摩娑了下手里的玉石,耳边又响起君少辞的声音:“朕要说的便是此事,南沂十城将由褚爱卿全权受理,时间定在五月初一。卿凭,你有何要事上奏?”
我淡淡道:“没有了。”
众臣不明就里,神色各异,君少辞也不在此事上纠缠,抬眸环视:“诸位可有启奏?”
接下来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城西发了大水城东出了土匪,甚至还有一个建议君少辞选秀壮大后宫的,被君少辞三言两语噎了回去。寅时三刻不到,早朝便宣布散了,众人三三两两的往回走。
我步出殿外,将袖中的玉石取出一瞧,竟是刑部尚书的符令。褚云矜的意思显然很明了了,他在书房门外听了那么久,必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突然冒出来将此事揽下,是一并将罪愆后果都揽下了,如此这般,是将退路都交到了我手里。
我拦住正欲上轿回府的褚云矜,勾住符令的穗子提到他跟前:“你好大的胆子,有些东西,听过便该忘却,而不是去横插一脚。”
褚云矜撩着车门的帘子笑道:“大人且将它收好,日后小人可少不得要大人照拂。”
我冷哼一声:“自然大刑伺候,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褚云矜拿过刑部尚书的符令,重新放入我手中,眉眼弯弯:“小人非石,不可转也。”他一松手帘子倏的放落,马车缓缓驶动起来,在宫道上晃晃悠悠越行越远,最终变成一个漆黑的小点。
今日是四月二十五,离会晤交接的仪式还有五天。我回了相府,鸟子扶被灌了药又睡过去,现在还没醒来,沉衣师哥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我让他和三师哥搬到了更安静的别院,以静养待诊的名义隔绝一切消息,直到万事俱备。
楼声脸上青了老大一块,鸟子扶下手可重,这伤痕怕是十天半个月都难消。我回来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做在院子里边闭目晒养神,挂着一条腿晃楞晃楞,连着铁链也悉悉簌簌,阳光洒在身上显出几分柔和来。我招了下手让一旁的兮回过来一起喝茶,不去理会他。
一晃三天过去,褚云矜手下跑来告诉我,花间回来了。
花间进了大院,提着他的酒囊翻身下马的时候,身后现出一袭湖蓝色长衫,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女子带着一个罩纱斗笠,朦胧薄纱下,隐约可见柳目楚楚。我看着花间走近:“她是谁?”
花间摇了摇酒囊,启唇间,一股杏花酒香弥漫:“枫华城红楼的凤姑娘。”
我劈手将他的酒囊夺了过来,往桌上一扔:“来人,给我扒了他。”
下人一拥而上,三下五除撕了花间的外袍,正欲继续,人群中央的花间忽然抬头看我一眼,唇边带笑,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我心有了悟,拾了一柄剑上前几步,推开下人一把将花间摁到桌上,举剑便打。人多鬼杂,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将马背上的女子甩落到地上,场面倾刻有些混乱。
“这么吵,卿凭你在做什么?”楼声拉长的声音传过来,他穿着春衫,垂着链子,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晃出来,抬眸一扫,无意看见侧倒在地上的斗笠女子,微微顿足。
便在此时,娇花弱柳的女子忽地转袖腾起,薄纱一扬,如天女散花般洒出漫天飞絮,这些飞絮在院中飘散开来,遮蔽众人视线,一瞬间白雾混沌,竟什么也看不到了。
桌上的花间一个回身,拔出我手里的剑鞘,转手扫过桌面上的酒囊,一片清液溅洒,蒙蒙白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我顺势把手里的剑往前一推,剑锋精芒,挟风声破空而去。
“噗!”长剑入肉,混沌散去,惊魂未定的下人远远退开。我凝眸向院中央一瞧,湖蓝衣服的女子离楼声不足寸余,一只纤纤玉手搭在粗黑的铁链上,女子背后插着我素的剑,青铜剑柄古朴深沉。
风吹斗笠落,青丝倾斜,妙目流转,熟悉的声音入耳依旧如天籁:“楼声,本来想带你走的…………”
“叶音。”我低喃一声。
暗红的血液从剑声上滴滴嗒嗒的掉落下来,楼声面色变幻,盯着叶音身上的剑出神。我眸色微暗,剑从心而过,叶音已经没救了。
花间与我对视一眼,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开口下令道:“来人,将这女刺客的尸体送回南沂,告诉楼老爷,还有此事发生,就让人捧着着楼丞相的骨灰盒回去吧。”
叶音被抬走了,临走之前下人替我将剑拔出,血溅了一地。
我让花间和其余众人全部退下,偏头去再看楼声,他神情还算平静,只是一张脸苍白的可怕,越发显的半边青紫狰狞。我走了两步到他身边,想了想,开口:“节哀。”
楼声看我一眼,拖着铁链迈下石阶,一弯腰从地上拾起花间的酒囊,转手倾倒,只见一股余液哗啦流出,虽无颜色,却也无酒香。楼声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到眼前端详片刻,转身极淡的笑了一下:“终是略逊一筹,比不过你手下的算计。”
这一刻的楼声离我很远,我脑中一个晃神,无端想起了与他共乘一骑赶往枫华战场的时候,我身上有他给的伤,也有他暗色的披风。
接下来几天我很少看见楼声了,以前他一过午就会出来晒太阳,现在太阳也不晒了。我与他一墙之隔,有时候半天听不到铁链触动的声音,兮回偶尔替我探看,回复过来如今楼声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也好像什么也不想。
难道是叶音的死给他打击太大了?
楼声含着金钥匙诞生,打小被楼安捧在手心里,仕途也是一帆风顺,没受过什么挫折。他在宫中府中接触的人千人一面,唯有个青梅竹马的叶音还有几分颜色,如今被我一剑结果了性命,楼声心中若有所失是必然,说不准自此一蹶不振,但这个定论我并不敢轻易便下。
我暗中留意了两天,发现楼声连送去的饭菜都动的很少,筷子头扒拉两下,又端出去,好像在服气辟谷一样。但他却没有修仙的气色,偶尔见他一下,脸比素纱还白,而且到了晚上,楼声咳嗽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跟得了肺痨似的,实在有点不像他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琢磨着要如愿换到卧草,楼声可不能看起来太惨了,这几天还是应该拿些东西给他好好补补,顺便提醒他爱惜粮食多吃饭。等过了这茬,他爱怎么整怎么整,在米里养蝈蝈都行。
我从柜里逮了一株人参,这还是从褚云矜那儿装来的,吃不完搁在这儿。我把人参带到膳房让厨子煲成汤,然后提了篮子去楼声那儿,门关着,我直接就推进去了。
一进去可让我惊了一下,楼声捂着肚子在那大口大口吐血呢,耳边几缕黑发垂下来,连带着都沾了暗红的血迹。听见开门的声音,楼声侧首看我一眼,又把头转回去,往椅子背上一靠,微微喘气。
“你这是什么毛病?”我把人参往边上一丢,伸手去掐他的脉,一掐之下我顿悟了。
难怪,我道他这些天做些什么,原来是在冲击褚云矜封住的脉络,看楼声的样子,必是经过千百次尝试依旧无果,褚云矜当真是有那么一手。
这血脉要塞一旦封住,强行冲破要耗费巨大心力,失败之下,倒行逆施,会给身体带来深入长久的伤害,甚至很可能丧命,楼声这是在玩火呢。
在我印象中楼声不是那么不惜命的人,他精着,明知一次失败第二次也不会成功早该收手,就算一时想不开也不会弄成这样,我松开手,眯起眼睛看他:“你想干什么?”
楼声睁开眼睛瞥我一眼:“我发现一件事情。”
“不猜。”
楼声瞅着我不放:“谁让你猜了。我来问你,你可知那位刑部尚书是什么人?”
“干什么?”
楼声:“你方才也知道了我在做什么。他封了我的脉,我几经尝试,却始终触不到壁障,竟连插手都十分困难,这实在不现实。”
我心中微动,只道:“技不如人,没什么奇怪的。”
楼声摇头:“他武功虽高,我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我曾看过一些古籍,书上说有些封脉的手段若有血缘之力牵丝引线,事半功倍。我看那人对你态度不似寻常,所以我很好奇他的身份。”
我在心中盘算,这家伙脑子果然灵光,不过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于他而言不过是屋漏又逢夜雨,更添一层怅惘罢了。
我把篮子盖打开,取出里面的人参搁到桌上,提起着袖管用手扇了扇,开口道:“他是我母亲的儿子。与你,自是也有血脉的联系。”
楼声眼中显出了然,同时还有些复杂,他嘴唇动了动,半晌道:“褚,云矜。原来如此。”这话说完,他又躬身使劲咳嗽起来,铁链抖得“哗啦”做响。我看他直起身的时候,上半身几处都渗出血来,全是七星钉驻过的地方,伤口太深,恐终其一生都难以恢复如初。
“我看他是真心护你,怎么不与之相认?”楼声有些疲懒的掀着眼帘看我,一说话血沫子咕噜咕噜往嘴角冒,我把参汤端出来桌上一磕,“我爱认不认,和你有什么关系。喝。”
“这是?”楼声拿过去一嗅,“喔!参汤。”
能不亏待自己的时候楼声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他先用清水漱了漱口,然后速度把汤喝了个低朝天。
“明日就要两国会盟了吧?”楼声丢下空碗,又开始晃腿。
“是又如何。”我斜他一眼。
楼声道:“你想耍赖不肯把我送回去,单凭我爹见我一眼,怎么能保证南沂乖乖划十城过来呢?”
我道:“告诉你也无妨,明天我会让花间易容成你的样子。你爹确认过你的真实身份之后,便有人把你暂且关到会盟台下面一个封闭的地窖里,花间会代你去南沂做客的,不必担心。待会盟结束,我再把你弄出来,带回东陵。”
楼声呆了呆:“真毒。”
想了想,他又道:“但是会盟仪式通常要一整天,我吃喝拉撒怎么办?”
我鄙夷道:“前两种自己解决,后两种不许解决。”
楼声道:“我要揭穿你。”
我道:“去吧。大不了就是一死,然后你爹悲痛欲绝,楼府与皇族决裂,东南两国开战。没有了楼府做后援,南沂自是不堪一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鸡毛。你说是不是这样?”
【第四十章】
两国会盟,非钦封特使和特派随行是不能到场的,但此次会面不同往日,我心中不能完全放心,便叫花间将我易容成褚云矜身边的侍从,一同悄悄混出了城。
褚云矜和楼声坐在车轿里,前后都有侍卫开道或断后,我驾马在前,花间则另辟蹊径,我让他与褚云矜约好了会盟处见。
会盟地点定在多山多险的三镜,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南沂一方的代表,前丞相楼安几乎同一时刻抵达。会盟台早已搭建好,负责接待的驻守官员将双方人马安排在附近住下,以便明日一早举行仪式。
褚云矜和楼声房间相邻,我作为随行侍卫之一,恰好守在两道门之间,手里把着剑,要一直站到天明,随时听候。
赶了一日的路,我只吃了两块粟米饼,如今早已腹中空空。而送餐的下人自是不会理会这些侍从,端着好吃好喝的径直往褚云矜和楼声房里去了。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传来褚云矜的声音:“来人。”
旁边的侍卫示意我一眼,我转身推门进去。屋子里点了一盏灯,褚云矜正直着身子坐在那儿,手里拿了一卷书,桌上有一盆当做夜宵的点心,还有摆放整齐的残羹。我走到他跟前,褚云矜淡淡一挥手:“撤了吧。”
我低低的“是”了一声,伸手去拿碗筷,褚云矜的视线原本落在书上,忽然一抬,往我手上扫过,我顺着他目光低眼一瞧,才发现自己掌心血迹斑斑,定是拉了一天的缰绳,把结了痂的旧口子磨坏了,而身上衣服乃是束袖,即刻暴露无遗。
我佯作不知,一回身就把东西收走了,刚迈出两步,身后褚云矜叫住我:“慢着。”
我原地站住微微侧身:“大人还有何吩咐?”
褚云矜把桌上的点心盆子一推:“本官不喜甜食,一并撤了,赏与你们吧。”
当我提着食物重新出门去时,两边侍卫都把垂涎的目光投了过来:“兄弟福气不小,见者有份啊!”
我挑了两块糕点裹腹,其余剩下的全部递给了他们,几人吃的欢快,很快就聊了起来:“兄弟,你叫什么名?从哪儿来的?”
我道:“小弟廖不才,原在大理寺当差。”
真正的廖不才已经被我遣送返乡颐养天年去了。
“呀,大理寺当差!廖兄弟一定经历过不少奇闻异录吧,说来听听!”
我心道我怎么知道,表面上不以为然:“所谓的奇闻,捅破了窗户纸也不过如是。”
“话是这么说,可咱还是想听听聊以解闷嘛!”
几人穷追不舍,我记起在南沂和北拓边境摆摊算卦的时候,对面说书人讲过不少案子,正好信手拈来:“也罢,不才就先说一个‘桃花杀人’案件。那是两年前的春天…………”
“嗖!”
几枚银针自发际擦过,我倏然收声,起剑一横,只听一连串“叮叮”的轻响。紧接着,眼前寒光闪烁,成片暗器如如雨帘雪帷,漫天而来,直向褚云矜房间射去。
“有刺客,保护大人!”门口侍卫倾刻进入战斗状态,在褚云矜房前形成扇形屏障。我信目一扫,从窗户、过道和扶梯各处纷纷涌现出黑衣蒙面之人,他们手法老道,一看便是受过专门训练,很快便与侍卫缠斗起来。
这些侍卫都是宫中精心挑选的身手矫健者,黑衣人虽占上风,却不能即刻攻入,我偏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里面褚云矜毫无动静,对外面的这一切恍若未闻。
打斗之中灯火闪烁,忽明忽暗,几乎所有防卫的兵力都集中在褚云矜附近,而楼声门口则寥寥无几。我心头一动,有意出招往楼声门口攻去,渐渐靠近,挥剑挡开拦在前方的几个黑衣人,随后一脚踹开房门。
漆黑之中,分明传来铁链铮铮的声响。我指风一弹,烛火猛地燃起,橘红色的光芒中,一团黑影破窗而出,房中已然空无一人。
我携剑便追,出了房间便是茫茫夜色,三丈之外有两黑衣人一前一后带着昏迷不醒的楼声,流星般飒踏而去。
两人虽是高手,轻功却显然及不上我,不出两条街,就被我追到了身后。其中一人见状,不再继续逃走,反身折回阻我,另一人则继续提着楼声向前。
我心知必须速战速决,出剑端的是杀意十足,对方露出的一双眼睛显出三分怯意,一个不察,被我一剑刺中左胸。
甩掉此人,黑衣人和楼声已经只剩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了,我将真气提了个十成十,鹊踏枝足轻盈,牢牢锁定二人。
就在这是,忽然有人在我肩头轻轻一拍,我侧目一看,竟是褚云矜。
“来。”他拉住我一只手,我只觉一股微弱缥缈的气息传入体内,速度立刻快了三倍不止。眼前两人越放越大,越放越大,最终往三镜城边的一个宽阔屋顶上一落,我和褚云矜相继而下,同时从屋子底下翻上来几十个一模一样的黑衣蒙面人,将我二人团团围住。
大战,一触即发。
先出手的是褚云矜,他单手抬起,手中一对晶蓝色冰雪,往两旁流光一掷,轰鸣便炸开了宁夜。惨叫声中,有十几人相继坠落屋顶,前方的黑衣人挟楼声也不由震退数步。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褚云矜掌心一翻,又稳稳的夹了两颗珠子在指间:“谁还要来试试?”
黑衣蒙面人碍于冰雪威力,不敢上前,却也无法贸然将楼声带走,一群人谨慎地拿着武器围着我二人打转。我与褚云矜后背相抵,眼里一直留意着楼声的情况,心中暗暗猜测这些刺客的身份。或许是南沂,因为十城毕竟是个不小的代价,到了边境,南人底气膨胀,支撑他们冒险救出楼声不是没有可能;也或许是北拓,三镜城中,横插一脚,破坏东陵与南沂的会盟,东陵的势力得不到壮大,却更加与南沂交恶,这是北人喜闻乐见的;当然,还有西域小族或其他组织,但依这些黑衣人的行动布局来看,似乎手笔不小。
判断出是不是南沂的人马倒是很简单。我双目微眯,锁定前方的几个黑衣人,手在腰间悄悄一探,扯断一串珠链,光滑的玉珠在指尖绕了几个来回,猛的破空而出,直逼楼声而去。
黑衣人眼神在一瞬间变了几变,飞出的蓝光速度太快,带着楼声他们这一片将无人幸免。很快我便看到数道黑影向两旁避闪,唯独丢下楼声一人。
玉珠撞进楼声怀中,反弹到屋顶瓦片上,滚了几圈安静地停下来,在稀薄的月光中酷似冰雪。
不是南沂。我心中冷笑一声,若是南沂,势必拼死保全楼声性命,这样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北拓了。
方才这一诈,楼声附近黑衣人望风而逃,立刻出现了突破口。褚云矜反应极快,足尖在瓦片上轻轻一踏,长风流云般从我身边划了出去,眨眼就是丈远。他的轻功远甚在场众人,数十名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褚云矜把楼声从地上捡起来,像麻袋一样甩到肩膀上。
不过麻烦并未就此停止,黑衣人任务未成,岂可甘休。有素的训练之下,数十人默契的分作两拨,将我与褚云矜两头阻隔,人少的一队围我于一角,余下的大队着力对付带着关键人物的褚云矜。
我这边虽有胶着,却并无危机,说实话这区区十几黑衣人也没有用尽全力,恐怕只是想将我拖住罢了。因而我还有余力去关注褚云矜那边的战况,接着我发现褚云矜比我还要坦荡,他高兴的时候挥一下剑“啊!”插死一个,不高兴的时候手里丢颗冰雪“啊啊啊啊啊!”死一片,我突然很好奇他到底有多少颗这样的东西,从哪里来的?若是能广泛用在东陵的战场上,岂不是如虎添翼?
这么一想,思绪就飘远了。眼前突然剑光一闪,锋刃直往面门来,我别剑挡开,空缺中突然瞧见褚云矜身边的黑衣人已经寥寥无几,再抬眼一瞧,却有一对同样看不见脸的斗笠人自天边掠来,速度惊人,一前一后地落在屋顶边缘,将褚云矜合围。
显然这二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相比之下那些黑衣人登时黯然失色。
褚云矜腹背受敌,神色却不见慌乱,淡眼一扫,将肩膀上的楼声卸下来,暂且丢到一旁的烟囱上,举袖拭过剑上血迹:“二位可是要一起上?”
其中一个身量略宽的斗笠人笑了一声,有些老成的声音从黑纱下面穿出来:“你去试他一试。”
师父!
我一剑横斩,两颗人头飞起,脸上溅了点点温热。果然是北拓,这个左清还真不让人省心,尽生事端。
既然如此,那么另一个斗笠人是策师哥?
我并不急着冲出去,手里格挡了几招,静观其变。第二个斗笠人闻言,一言不发提剑便向褚云矜攻去,剑招锋芒凌厉,招招夺人要害,确似策师哥的风格。而褚云矜却像一片抓不住衣角的云,在密不透风的攻势中四处游走,愣是毫发不损。
相互过了近百招后,褚云矜手腕一沉,长剑斜斜划过二号斗笠人的肩膀,只听“嘶啦”一声,一道血痕暴露无遗。
二号斗笠人稍退半步,足跟抵上瓦片稳住身形,微微抬头。褚云矜临风而立,转眼去看我一动不动的师父:“该您了,前辈。”
师父哈哈一笑:“年纪轻轻,身手倒不赖,不知少侠师承何人哇?”
褚云矜坦然道:“家母。”
师父继续笑道:“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敢问令堂尊姓大名哇?”
褚云矜道:“褚氏,元知。”
师父笑声一滞,声音里带了些不确定:“可是二十多年前自西域来名动天下的那位…………褚元知?”
褚云矜道:“正是。”
师父一下子陷入了沉吟,我心中不由升起疑惑,接着就听见他开口道:“既然是她的后人,老夫也不想过分为难。这样,你将楼声交予老夫,我放你安然离去。”
褚云矜低眼看了看楼声,微微一笑:“听前辈的语气,似乎与家母有些交情。如此以长欺少,背信弃义怕是不妥吧?”
师父道:“褚元知离经易道,乖张颖慧,你这一张嘴倒也继承三分。今日老夫带走楼声便罢,诚不欺你。”
褚云矜道:“若我不愿呢?”
师父一抬手,斗笠揭下来,果然是那张老脸。他笑得很和蔼:“那老夫只好替你母亲教训你目无尊长之罪了。”
话音刚落,屋顶上瓦片仿佛自成力量,从师父脚下噼里啪啦秩序掀起,挟气浪劈头盖脸地向褚云矜砸去。
褚云矜且移且退,一直退到屋顶边缘,半只脚底踏空,踩落两片沿瓦,身子一晃险些坠落下去。
师父把目光转向楼声,脚一抬向烟囱那儿走过去,我心中微凛,手里剑招瞬间加快,劈了几个黑衣人后破圈而出,二号斗笠人见状腾身向我迎上,“铮”一声双剑相激,我与他在一个错身间连过数招。
一阵风吹过,斗笠垂下的黑纱随风扬起,轮廓分明的下颚一闪即逝,然而策师哥沉静冷峻的眼却在脑中深烙,久久不散。
师父微微顿足,偏我一眼:“一个侍卫都有这样的功夫,有点意思。”
“东陵人才济济,不足为奇。”褚云矜从瓦沿撤回来,一甩长袍上的灰尘,“前辈想带走楼声,恐怕没那么简单。”
师父笑道:“凭你手里的冰雪吗?对付一般人倒也罢,在老夫这里可没什么用处。”
他昂昂自若,漫步一样悠闲地朝楼声走过去,但是步履方寸间却叫人靠近不得。我与策师哥还在继续纠缠,褚云矜尤立在远处,眼见楼声就要被师父一把拎走,突然“咕嘟”一声。
楼声一个倒栽葱,竟整个人连头带尾掉进烟囱里面去了。
场面足足定格了三数,接着师父一掌把烟囱拍了个稀巴烂,屋顶瓦片“哗啦啦”掉落下去,出现径半丈个大窟窿,策师哥丢下我一跃而下,很快又飞上来,向师父汇报道:“人不见了。”
我与褚云矜遥遥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接着屋顶两声炸响,烟雾弥漫中,褚云矜拽住我的胳膊,拔腿就跑。
第三卷:洒一壶酒烈,长揖作长别
【第四十一章】
会盟台高约四丈,顶呈双八角攒簇,中央建一亭子,上覆金色琉璃瓦,高有三丈。亭中竖四方形巨碑,上刻《正气歌》及著名书法家的题词。仪仗队早在天亮前便已准备就绪,约辰时三刻许,礼官开始奏乐,南沂代表与东陵代表自会盟台两侧拾级而上,接次落座。
褚云矜一袭深绯色章服,绶带长缨,高冠束发,于高台中央一站,与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大不相符。楼声则被押解在会盟台的后方,手脚依然套着链子,视野所括之处,有大批人马把守。
昨夜的风波悄然平息。北拓来袭,千钧一发之际,花间赶到城郊,潜入屋内,从天然的“暗道”将楼声成功带回。事后师父与策师哥搜寻未果,黑衣人再无动作。
亭子另一面上首坐着的便是久日未见的楼安,眼窝深陷,手里端着酒杯,轻晃的液体泄露了他的内心。老家伙显然有些激动,喝一口就瞧一眼不远处的楼声,好像在仔细分辨他儿子是不是掉了肉一样。
相较之下楼声十分淡定,隔了重重人海,看着楼安的眼里无悲无喜。
我依旧着一身侍卫装,佩剑站在褚云矜后面。褚云矜悠游自在,端着酒杯和楼安和和气气地碰了三杯之后,抬手一招:“不才,将楼公子带来。”
“是。”我拱了拱手,转身下台阶去,从两列仪仗中穿过,来到楼声跟前,伸手拽过铁链子便往亭子拖。
尽管我放慢了速度,还是能感觉出楼声步履有些蹒跚。当我把楼声推上会盟亭的时候,楼安的视线就彻底粘在了楼声身上,他颤颤站起来:“声儿!”
“爹。”楼声嘴角弯了一下。
楼安在两条拇指粗的铁链上看来看去,一只手伸出来,抚了抚楼声洇血的手腕:“你娘等你回家呢。”
楼声“嗯”了一声,抬眼掠过这附近一众守兵,如云高手,又加了一句:“我知道。”
楼安叹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想当年为父…………”
褚云矜任他们父慈子孝一会儿,慢啜了一口清酒:“说完了?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
我把楼安的爪子从楼声手上揪走,拖着楼声跨出亭子,把他从会盟台上带下去。刚走了两步,楼声突然脚步一停:“其实…………”
我面无表情,一把匕首抵到楼声后腰上。
楼声道:“其实今天天气不错,呵呵。”
“走你。”我在他腿上踢了一脚,匕首一收,推着他继续往前走。两个人一路下了会盟台,来到不远处的临时驿馆,驿馆中有一条暗道,直通会盟台下的地窖。我从暗道进入,弯弯曲曲的行了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亮光。
地窖里面铜墙铁壁,空空荡荡,四周点了十几根蜡烛,因而显得亮堂。屋子中央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楼声,长发长袍,背身而立。
我和楼声从暗处步出,那人转身作揖,铁链“哗啦”作响:“大人,花间在此恭候多时了。”
我点点头:“去吧,按计划行事。”
“是。”花间视线掠过楼声,话不多说,擦着他的肩膀从暗道出去了。我眼角的余光扫着花间消失前的剪影,又追了一句:“此事一了即刻回来,不可久留。”
“是。”
地窖静谧非常,楼声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花间离去的方向:“还挺像,不过要瞒过我爹可不容易。”
我道:“你还是关心你的吃喝拉撒吧。”
“不提也罢。”楼声提着链子晃了一圈,在角落里席地坐下,抬头打量我片刻:“你们御史大夫还真是个人才,你这样也是他的手笔吧?贼眉鼠眼的,真难看。”
我哼道:“易容的好看,没准又上了贼船,当初若不是你女人…………”
楼声眼波流转,不带感情地斜我一眼。我忽然来了兴致,话锋一转:“我说楼声,你不会真的喜欢叶音吧?”
楼声道:“这还重要吗?”
首页 上一页[13] 本页[14] 下一页[15]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5:26:16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