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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9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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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确实太难挨。 一开始还能勉强维持身子不动的时候,板子还要掉,后来膝盖也疼,屁股也疼,浑身摇摇晃晃的,那板子更是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等我不知道第几次捡起板子放在屁股上的时候,顾丞回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牵动着我的心跳。 顾丞围着我转了两圈,在我身后站定。 我紧张地绷紧了屁股,生怕这板爷儿不给面子,这时候跳下来……那我真是……命里就该屁股开花啊! 顾丞却弯下腰来,把板子取了,拿在手里把玩。 我松了口气,皮肉都放松下来。 就感觉臀上一凉。 顾丞蹲下来,抚摸着我青紫斑驳且高温不退的屁股,漫不经心地问,“刚才……板子掉下来了吗?” 我心里一紧,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 不敢说掉了——他今天铁了心要收拾我,万一真说话算话重头来过,我的屁股就不用要了。 又不敢说没掉——刚为着撒谎挨了重罚,这时候怎么敢顶风作案。不是找死? 左也是挨打,右也是挨打。 我左右都不敢走,只能呜呜呜的哭。 顾丞听见哭声,把我扶起来揽在怀里,又问了一遍,“板子掉了吗?” 我“哇”地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他就托着我的小屁股把我抱起来,“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 走到小床上坐下,让我坐在他两腿间,额头抵着我的,与我对视,“莫儿……” 我咳嗽了两声,搂住他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慢慢抽噎着。 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和故意放轻的说话声,“……板子掉了吗?” “哇!” 他就贴着我耳畔笑起来。 笑声迷人。 罚跪之后是例行的惩罚书,加进了新的规矩和惩罚。 在撒谎这一条的后面,顾丞把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惩罚:打烂屁股。 我几乎又要大哭起来。 好在这就算结束了。 我站好了又认认真真做了一番检查。 顾丞乐此不疲地问—— “为什么打你?” “知道错了没有?” “打你对不对?” “下次还敢不敢了?” “再敢怎么办?” …… 他一遍又一遍的狂轰滥炸。 我一遍又一遍回答。 不厌其烦。 也不敢厌…… 最后顾丞满意地把我抱起来亲亲,笑得眉眼弯弯,“那刚才板子掉下来了吗?” “呜呜呜……” “哭什么?”他替我擦着眼泪,估计是眼睛肿得太厉害了,他眼里划过一丝心疼,皱着眉问,“真掉了?” 我哭得更大声,打死也不敢应下这个罪名。 他抱着我在地上走来走去,看我哭得不那么厉害了,又问,“那就是没掉是不是?” 我更不敢答,只能哭。 最后怕他真要追究——这种高级的娱乐场所,怕是每个屋子里都有监控的,索性滚在他怀里撒娇,“呜呜……不打了不打了……” 他吻着我哭花的小脸,柔声细语,“好,不打了。” 我舒了口气。 …… “那板子到底掉了没有啊?” “呜呜……”我搂着他脖子,其实已经哭不出来了,可是还得哭,“顾丞顾丞……” 我软软地叫着,一声又一声。 反正……我是真的不敢撒谎了。 顾丞轻轻抚着我的背,在我侧脸上亲亲,略微严厉了些,“说实话,不许逃避!” 我看向他,他眼睛里都是宠溺。 他刚才……是说过不打的…… “掉下来了。”我说着又想哭,强忍着解释,“板子太平了……我,我屁股不是方的……顶不住呜呜……你你要是把我屁股打成方的就掉不下去了呜呜……” 我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说了些啥。 顾丞笑得不行,“那你下回教教我,怎么把屁股打成方的?” “我不会……你不要拿我练手啊!” “那我找谁?” 我就想起荺之来,突然紧张地抱住他,“你……你也不要找别人练!” 顾丞低下头来看我,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莫儿不喜欢我打别人是不是?” 我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头。 “不喜欢。不喜欢你打别人。 ……也不喜欢你打我。” 简而言之——你就不能不打人嘛! 顾丞就跟我保证,“那我以后就不打别人了。” ——直接忽略了打不打我这个问题! 又奖励似的摸摸我头,“莫儿乖,以后都不要撒谎了。” ————————————— *祝所有高考的金榜题名。 *预祝所有中考的,考试顺利。 *端午节安康,谢谢所有送上祝福的小伙伴。 *算不算发糖? |
第33章 无法释怀 白洺过来给我上药,消过毒后,戴着透明手套的手上挖了一大块药膏,半天也下不去手。 “你也舍得!” 顾丞老神在在地抱着我,“是他该打。” 白洺皱着眉,问我,“药性太烈,要不要咬个毛巾?” 我还没说话,顾丞就道,“不必了。” 我也只好说,“不用了。” 只是禁不住紧张。 药膏被搓得温热,挨上皮肤时,一开始只是火热,随后若烈火燎原一般连成一片的疼。 火辣辣的,像是抹了辣椒。 我呜呜地哭,不停扭着身子,偏偏上半身都在顾丞怀里,被箍住,动弹不得。 一着急就咬上顾丞手臂。 “嘶……” 顾丞吃痛,笑着骂我,“怎么跟小狗似的。” 我咬的越发用力。 真是的,有仇有冤,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白洺速度更快,那痛也更热烈。 上药完毕,我几乎下意识就想去摸屁股,结果被两只铁爪同时摁住。 一只是顾丞的,一只是白洺的。 “不能碰。等上20分钟,药力都吸收就好了。” 顾丞抱着我轻声哄,“乖~一会儿就好了。” 我也知道碰不得,只是忍不住。 再看顾丞手臂,已经是血淋淋的,忍不住,也得忍了。 白洺又给顾丞上药。 同样的药,顾丞边上着,还能给我讲笑话,一个两个,都不好笑。 我听得只想哭。 他又唱儿歌。 从小兔子乖乖到两只老虎再到摇篮曲。 我伏在他胸前,听他柔声唱“小宝贝,快快睡”。 真的就觉得平静下来不少。 “小莫。” 白洺突然叫道。 我吓了一跳,总以为他上药过后就离开了的。 ……没有走吗? 顾丞却不满地抿着嘴巴,“白洺!” 警告意味十足。 然而白洺不是我。 他也不怕被顾丞打屁股。 “小莫……如果蒹葭给你道歉……你愿意接受吗?” 顾丞一听蒹葭两个字就要发火,我赶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费力地转头看着白洺,冷笑道,“道歉,是他应该的。跟我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 还是你认为,如果我不接受,他就没必要道歉了?” 白洺眼波荡起一丝波澜,他的声音比我更冷,“我去叫他。” “不必了!” 我和顾丞异口同声。 我看了看顾丞,会心一笑,“他若是真有这个心,我领了就是。” “我不会再恨他。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说话时,我一直看着顾丞。 顾丞吻我的额头,“你高兴就好。” 白洺默默退了出去。 我大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思忖着劝顾丞,“都过去那么久了。蒹葭也被你折腾得够呛。……算了吧。” 顾丞在我头顶上叹气,“你总是容易原谅……”,再开口,声音就冷了几分,“我却无法释怀。” “关雎岛,可是我们以后要共度一生的地方! 怎么可以让他踏足!” 我看他气得不行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好笑。 “你干嘛那么在乎他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再说……你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可不是能防着他再起异心?” “他还想起异心!!!”,顾丞面带笑容,却大声吼了一句,“反正白洺要是敢把他带到岛上去,我就敢把他沉了海!” 我下意识看向门口,果然发现有一些颤动。 我要不是屁股疼,绝对要笑晕了。 这回,就看白洺敢不敢赌了。 —————————————— *过渡。希望小莫的反应算得上合情合理。 *也算一点点糖? *大大的糖正在路上 |
第35章 无限宠溺 削皮去核切成俄罗斯方块的苹果盛在粉彩瓷的大碗;剥皮去籽粒粒饱满的葡萄摆在透明玻璃浅盘;火龙果木瓜切成小块拌着足足的沙拉躺在白瓷鲤鱼小盆...... 顾丞蹲在我床头边上,一脸期盼,“想吃哪个?” 我吞了吞口水,后臀的伤隔了一天依旧叫嚣的厉害,痛的我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又赶在离别之际,顾丞心疼加不舍,更是加倍宠我。只是......我看着他一脸邀功的表情,打定主意不要他得逞,皱着眉故作犹豫,“我......我想吃瓜子!” 顾丞“啊?”了一声,愣了一下,乖乖拿瓜子过来剥给我吃。 一边剥,一边小意劝我。“瓜子吃多了上火,咱们吃一点就好了,啊。” 哄小孩似的。 我嘟嘟嘴,看着顾丞葱白如玉的手指灵巧地剥开一个一个瓜子,完整饱满的瓜子仁下雪似的落在他手边的盘子里。 “摆个白雪公主给我。” 顾丞凝眉敛目,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小小的瓜子上,笨手笨脚勉强拼了一个人形,别说公主了,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很给面子地都吃掉了。 “再摆一个......花儿吧。” 这个就简单多了,顾丞信心满满地拼了一个五瓣的花朵,告诉我,“这是丁香。” 我撇嘴,“丁香是四瓣的吧?” “嗯。不过就像有四叶草一样,也有五瓣丁香。听说五瓣丁香可以帮人实现一个愿望......你要不要许个愿?” 一向英明神武的顾岛主,竟然讲出一个这么傻里傻气的故事,还问我要不要许愿? 我看着顾丞摆出的五瓣丁香,歪歪扭扭的花瓣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想要脱离花径...... 心里突然一软,“好吧。我,我许个愿。” 我看着顾丞,他的面庞那样俊秀,眼睛亮的像宝石,冲我笑的时候,多黑的夜我都觉得是天亮。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我急忙抬手去擦。 顾丞已经俯下身来把我圈住,温热的指腹划过我的面颊,“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脆弱。 哪怕是早早就失去了父亲,哪怕是一年也见不到妈妈一次,哪怕是与弟弟同在一个城市生活却不能时时相聚。 我都没有流过泪。 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就要过身边没有顾丞的日子,没有顾丞抱着我入睡,没有顾丞拥着我醒来——明明从前就是这样生活,可是此刻想起来,便觉得十分难过。 还没有分别,就已经不舍。 偏偏,无论是阻止他离去或是要求同往的话,统统说不出口。 顾丞是一岛之主啊。应该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吧。 我怎么能拖他的后腿呢...... 只是,答应过刘叔下雪的时候搬进天字一号,不知道,他还赶不赶得上啊。 “顾丞......” 一开口就是哽咽不止。 顾丞心疼地拢着我,“你说你说。” “再陪我等场雪吧。” 顾丞吻着我的眉梢眼角,一脸宠溺地答应,“好。” —————————————— *有点少,不过够甜吧。 *这一段承上启下,好容易有bug,所以写得好紧张哈哈 |
即便他处处由着我,可是我还是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顾丞担心不已,一直追问我原因。 我怎么好意思说是舍不得他,就说疼得厉害。 他就心疼了。躺在我身边替我揉着小屁股。 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我的臀肉,有种……整个人都蜷在他手心里的感觉。 很安心。 顾丞回岛,好像是一件颇为重大的事情,隔一会儿,便有电话打过来。 只是顾丞从不亲自接,都是六斤接过了,有选择性的汇报给他。 “今年可以出岛的若字辈弟子,共36人通过考核。洪帮想预订七个……” 六斤还没说完,顾丞就冷哼一声,“汤多肉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关雎岛又不是做慈善!” 就算是推了。 我却听说,那洪帮是大陆第一帮派,没想到顾丞连洪帮的面子也不给。可见关雎岛的地位之高。 顾丞亲了一下我的侧脸,突然跟六斤说,“35个。若非给我留着。” 六斤看了看我,“是。” 跟我有关? 我 疑惑地望着顾丞。 顾丞贴着我耳朵告诉我,“给你选个护卫。省得我不在你再被人欺负了。” “若非是若字辈里最好的。人也风趣,和你做伴正好。” 我有些震惊,给一个散台选护卫,动静也太大了吧。 就推脱道,“不必了吧,你不在,还有栖梧哥桃之哥,有谁能欺负我呢?再说,既是最好的——想必别人也想求呢。” 顾丞嚣张地挑眉,“他们想要我就得给吗?” 又马上低声哄我,“上次蒹葭就是趁我不在动的手。凤栖梧和桃之也不能贴身保护你啊。我这次一走就是几个月,谁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哪个不长眼的!” “还是小心点好。” 他说着,轻轻吻着我眼睫。 带着无限怜惜。 我一听见他说“一走几个月”的话,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顾丞,顾丞,你是不是也像我舍不得你一样舍不得我呢…… “莫儿?” 顾丞紧张地抱着我,“怎么又哭了。” 眼里是慌乱加心疼加无奈。 我埋在他胸前不说话。怕一开口,就泪流成河。 顾丞就不停地说好听的话哄我。 我在堆叠起来的甜言蜜语里,感受着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高度。 好像他多说一句,就多爱我一分。 我也渐渐不哭了,但就是不抬头,要他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哄我开心。 顾丞蹭着我头发,突然吃吃地笑起来,很是得意,“莫儿,莫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下意识反驳,“才不是!” 他不信,要我抬头给他看。 “是不是脸红了?” 我抵死不从…… 他挠我痒痒…… 我弃械投降…… 闭着眼睛道,赌气道,“那又怎样!” 脸上却像烧了一锅沸水一样。 他就亲上来,“莫儿莫儿”的乱叫。 “原来莫儿和我想的一样……” 那一刻,眼泪还没有蒸发……心就化了。 “顾丞……” 我喃喃地叫。 他也低低地答应,“哎”。 我吸了吸鼻子,他越是顺着我,我就越想折腾他。还含着泪的眼睛把他紧紧盯着,直到确定他眼里的宠溺更甚,我才软软地求,“我想看胸口碎大石~” ———————————— *是今天比较甜还是上一更比较甜? ![]() *顾丞还有命回关雎岛吗?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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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碎大石,这个古装电视剧里男女主角一逛街必碰见的高级杂耍气功节目(是气功还是硬功?),一般由两个壮汉完成,一个负责献出胸口,一个负责拿大锤碎大石。 这个节目,我从来未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过…… 顾丞看着我充满渴望的大眼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六斤啊……” 六斤从空调上——没错就是空调,一跃而下,也不知道他得把自己叠成几折,才能窝在那么窄的地方。 “顾少,碎大石可能不行了,碎砖头行吗?” …… 半个小时后。 两块崭新的刚从隔街工地里偷回来的砖头,噼啪一声,同时砸碎在六斤的胸口,他黑色的大衣外面,顿时挂上一片砖红色的颗粒,也就是砖头的瓦解体。 六斤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声不响地开始打扫地上的碎末。 两块砖,已经稀碎。 我看着六斤,“……疼吗?” 六斤看着我,道,“要不您试试?” 我就怂了,“不,不了。” 六斤就笑,笑得坏坏的,“这回知道莫少喜欢看胸口碎大石,以后就常备着。等若非来了,让他每天给您表演。” 我听着,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护卫,竟然也生出一些些期待来。 晚上到了换药的时候,想起天字一号的事儿,我就试探顾丞的口风,“刘叔说,总不能一直让我和小白挤在一块……” 他眼睛一亮,心情很是愉悦,“算这老东西有点良心……我都想好了,既然你不想当头牌,不如叫小白搬出去——我跟刘贵说,给他个头牌当当。也不算亏待了他。” 他却是认定了我不会住进天字一号。也是,之前为了这点儿事,闹了好几回,他也是认命了吧。 做头牌虽然是我所厌恶的,不过……做顾丞一个人的头牌,自然又另当别论。 我心里一面毫无保留的妥协,一面毫不客气地唾弃自己:真没骨气! 可是在爱情面前,骨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享受着顾大岛主全方位无死角的臀部按摩服务,有点疼,还有很多点舒服。 顾丞的温柔,鬼使神差地就把我的骨气推到了一边。 它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一角,连腿脚都伸不开,我远远的望着,想把他拉过来,可是顾丞柔柔对我一笑,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顾丞,你想不想我住进天字一号?” 他给我上完药,满手都是粘腻腻的药膏,刚净了手出来,闻言不禁一愣。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嘟囔着,“就是随便问问……” 他“哦”了一声,在床上躺下,替我掖掖被角,漫不经心地道,“这点儿小事,你高兴就好。” “你要是想通了,直接给刘贵打个招呼住进去就行——反正我买了天字一号,你不住,我不住,他也不敢给别人住。 你要是不喜欢,就还是住玄字三号。大不了我想办法让小白搬出去。你不想当头牌,可不是所有人都不想。” 一番话,处处透着霸道。 我以前最讨厌客人们的装逼行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自以为是态度。以为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可以到处吆五喝六。 可是换了顾丞,我却很喜欢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天地之间他老大的唯我独尊模样。也不知道是顾丞长相俊美超出那些人太多,还是我已经把顾丞划为自己人的范围,不知不觉,就开始护短…… 嘴上却不肯让他得逞,“小白才不会当头牌,他和我一样,再熬三年就可以出去了。” 又觑了他一眼,笑道,“噢,我只剩一年了。” 顾丞就很得意的笑,把脸贴过来,一副要我表扬的邀功模样,“我是不是很能干!” 我忍着笑,摸摸他脑门儿前面的碎发,“嗯,顾丞最能干!” ———————————— *谢谢大家给我加油,么么哒 *本来还有话想说,突然忘了,想起来再说吧 |
第35章 再生变故 正值晚秋初冬,天气变幻莫测。热起来的时候呢子大衣也穿不住,冷起来街上连穿羽绒服戴毛线帽子的也看得见。 就是这样一个时节,栖梧哥回来了。 我在顾丞这里赖了五六天,屁股也养的七七八八,知道栖梧哥回来的消息,哪里还坐的住,立刻就要回诗情画意去。 “我是闯了祸出来的——私自乱了规矩,还不知道栖梧哥要怎样生气。” 想起从前小,不懂事,仗着栖梧哥对我有几分偏宠就罔顾规矩,栖梧哥冷着脸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就叫人传板子的模样——真是可怕极了。 一颗心就像被谁狠狠攥着一样,扭曲着变了形,疼得让人窒息。 顾丞看出我怕得很,就把我抱在腿上,拢着我的肩膀哄,“那都是多长时间的事儿了——便是有气也渐渐消了。 再加上你收留的那位,也不是个乱说话的,断断不会给诗情画意带来什么麻烦。依我看,凤栖梧什么样我不知道,刘贵怕是还要谢你。” 便告诉我,那天的苏先生,是H黑道上一位很厉害的人物,诗情画意若是借机会从此入了他的眼,以后有点什么事儿都不用怕了。 哪怕是顾丞,也不得不承认,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我心里的内疚就少了一些,可还是怕,“栖梧哥才不管这些,规矩就是规矩。” 顾丞就问按规矩该怎么罚。 我眼眶立刻湿了,“至少要20板子,是那种泡在盐水里的毛竹板,疼死了。” 我还是刚进来的时候挨过一次,从此一年里做噩梦都是铺天盖地打过来的毛竹板子。身体好像还记得那种灼灼的疼痛,瑟瑟发抖。 顾丞便知道我是挨过的,心疼地把我抱紧了,“不怕不怕,现在有我呢。” 哄着我吃苹果,“乖乖,要是怕,就再呆两天,先不回去了。” 很是痛惜的样子。 我嘴里含着苹果,用牙齿慢慢地磨。心里却有我自己的小算盘——顾丞这次打得重,我又怕疼,死活不肯让白洺将青紫揉开了,所以好得极慢。养了一星期,还有一点点青肿。 栖梧哥走了那么久,肯定想我得很,又知道顾丞狠了心重罚,只怕就不舍得动毛竹板子了。 其他的,巴掌也好,戒尺也好,我是犯了规矩的,实在该打。 就和顾丞商量着午后就回去。 吃了午饭,顾丞把我捂得严严实实,亲自送我到诗情画意门口,搂着亲了亲我的侧脸,带着柔情蜜意地唤我,“莫儿,我晚上再过来。” 我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然……你明天再来接我?” 住在玄字三号,睡得晚起得早,也实在是委屈他。 我陪着他在曼珠沙华住了一周,才知道他是最懒待起早的。 偷偷问过六斤,说是岛上最忙的时候,顾丞也要拖到8点钟才起。前来请示禀报回话的管事们,早早过来,却等到日上三竿才能看见顾大岛主的身影。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顾丞隐隐的笑意,“好。” 我红着脸,羞羞地想,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算不算是稍微有了懂事情人的样子? ———————————— *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托腮】 |
挑着下午大家都已经醒来的时间回来,却是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 太静了。 一群半大小子们住在一起,虽然不到营业时间……可是也应该叽叽喳喳才对。 可是现在,实在太安静了。 半路碰到一个正在擦窗台的服务生,赶紧问了一句,“人都去哪了?” “……都,都去地下室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顿时感受到丝丝寒意。 地下室是诗情画意的刑室,有近千坪,除了一间刑具房和一间行刑室,另辟了一大片布满凸起的空地,是为反省处。 我扑通扑通跑下去的时候,反省处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最后面是散台,中间是公关,再往前……我心里一惊,竟然连头牌也不能免责。却是住在天字四号的采繁哥打头…… 桃之哥呢? 我心里疑惑着,却不敢再站。 地下室不比别处,大冬天都是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温度低起来比外面也不遑多让。 可是跪在反省处,是不准穿外衣的。 我脱了大衣,挂在靠墙的架子上,靠着最后排的位置跪下。 立刻就感觉到那一颗颗圆润的凸起硌在膝盖小腿上的痛楚。(大概就像指压板的效果?) 看见我进来,也没人敢出声,小白回头看了我一眼,满是担忧。又马上转回去,做低头反省状。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是罪有应得。 却没想到牵连太多。 一时间,却比自己挨打受罚还要难受。 等到行刑室开了门,听见远远传过来的栖梧哥的声音,我的一颗心更是像不知道被谁攥紧了似的,揪痛得厉害。 “我放心将家里的事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的?摸进了外人,还住在你隔壁! 你竟然毫无察觉? 桃之,你是觉得你头牌的位置,坐的太稳了吗?” 栖梧哥的声音,不疾不徐,像钝刀子一样割磨人心。清冷中透着森森寒意,比北方的冬天还要冷冽三分。 我心里惊过之后,是深深的后悔和层出不穷的愧疚。 桃之哥……那个总是悠扬地笑着的桃之哥,现在却因为我而在里面受罚。 虽然不是公开行刑,可是外面跪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泪水顿时湿了眼睫,我有那么一刻,都想冲进去请罚——也总好在这里煎熬。 却实在不敢。 等桃之哥被两个壮汉架着胳膊出来,那裤子上殷殷的鲜血,就像千万根针一样,戳着我的心房。 我眼泪流的更凶了。 桃之哥被拖着离开地下室,路过我的时候,愣是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小莫回来啦?” ——别人都穿着白衬衫,只有我,身上是顾丞给买的一件红色的绣着长耳兔的毛衣。 离得近了,才看见桃之哥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发白,面无血色。 当着这么多的人,桃之哥虚弱地对我笑着,颤颤巍巍地,抽出一只手来要摸我的头。 我也顾不得了,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腰,“桃之哥!” 桃之哥顺手搂了我脖子,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看着我手上的鱼骨戒,欣慰地笑了,“总归……从前我没有的,如今你都有了。” 我听着更觉得悲切,抱着他呜呜哭起来,桃之哥虚弱地喘着气,竟然笑了起来,没有丝毫芥蒂地开着栖梧哥的玩笑,“快别哭了——到里面,有你哭得时候。 栖梧这回,怕是把压箱底儿的板子都搬出来了。” ———————————— *咳咳,我是没想重罚的,相信我 ![]() |
今天因为某些事搞得心情很不好,不更文了。 不敢去举报贴撕逼,在这里唠叨两句。 现在我也不知道抄袭的标准在哪里了,不说训诫文师生父子耽美武侠,统共就那么多梗。难道说写武侠的都抄袭?重生文都抄袭?你渣爹我也渣爹,你就是抄袭我的?别说写小说,就是现实生活中,一模一样的事儿也有可能发生吧。难道你丢了钱包,就不许我也丢了?那我丢钱包还是跟你学的喽? 都不是专业写手,在贴吧写文,也没想着赚谁的钱,不过是我也喜欢,你也喜欢,同在一个圈子,就有了缘分。我想写,你想看,我就写了,你就看了。仅此而已。 结果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别人动动手指头就能给删了,也是醉了。 很多人说莫忘子衿算是人气高的了,之前也有很多人问我,是不是看过默默。 我也不瞒着你们,确实是看过默默才对夜店题材有了兴趣。 那是不是我也算抄袭呢? 感情所有夜店题材,连带着主被题材,都算是抄袭了? 那我们这些背着学生老师清洁工接线员等等各种身份的所谓的潇湘溪苑的作者,是不是所有熬夜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起承转合都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如果真是这样,请让我当一个单纯的学生。 最起码,没人说我的人生,存在抄袭。 ———————————— *随便发发牢骚,突然觉得在潇湘溪苑存活真的不易。不说了,明天发文。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动静太大,桃之哥刚走不久,栖梧哥就叫人唤我进去。 我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却发现脚也沉,腿也抖。可是想到一身血污的桃之哥,还有现在跪成一大片的公关散台,心里不由就有了几分决然。 膝盖疼得如针扎,一瘸一拐地进了门,一眼就看见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微微颔首的栖梧哥。 刑室中央,摆着高而宽的刑凳,另有两个人,手里拿着还在滴水的毛竹板子……或者,是血?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栖梧哥看看我,漫不经心地吩咐,“你们俩先出去吧。顺便……叫外面的人都散了。马上就营业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两个人答应一声,把毛竹板子放在靠墙的一个盐水槽里,就出去了。 木制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栖梧哥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竟然觉得他眼里还带着笑意。 可是唇角并没有上翘…… 我一定是眼花了! 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站在离栖梧哥两三步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比较让我有安全感。 栖梧哥看了我一眼,轻声道,“近点。” 我往前蹭了一小步。 “再近点!” 我又蹭了一小步。 “到我身边来!” 我抬眼看着栖梧哥,他身上无处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连刚才似有似无的那一丢丢笑意也随着我的故意拖延而烟消云散。让我好不容易攒起的那点决意,都化为乌有。 不敢违抗栖梧哥的命令,又害怕即将到来的惩罚。我只好一点点往前蹭,快要蹭到他腿边的时候,栖梧哥突然伸手把我揽了过去,眨眼功夫我就趴在了他的腿上,屁股被他故意抬起的膝盖顶得老高。 啪!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兜风而下,像是晴空上突然响起的一声炸雷。 炸雷过后,便是快而猛,绝对不肯轻易停歇的狂风骤雨。 我尽量控制着不乱动,更不敢像平时一样喊痛撒娇讨饶,当然也不敢咬嘴唇咬胳膊。总之,任何有可能加重栖梧哥怒火的行动,我都不敢做。只是任由眼泪顺着脸颊不停住地留。 在栖梧哥铁掌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屁股很快就热辣起来,每一下抽下来,我都觉得被打过的臀肉像是被扔进了沸腾油锅里一样,疼得火烧火燎。 顾丞打得也疼,可是他很少这么持续快速的抽打,好像这场惩罚……永远都没有尽头。 啪! “呜……额。” 这一下打得格外重,我忍不住哭出了声响,但马上就伸手捂住了口鼻。 却没一会儿就因为不能呼吸而咳嗽连连。 吓得栖梧哥停住了责罚,把我拉起来查看,我咳的撕心裂肺,眼泪流进嘴里呛到,又是一番折腾。难受加害怕,索性放声大哭。 栖梧哥连忙把我抱在腿上,替我顺气。知道是我自己捂着嘴才导致咳嗽连连,气得又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好几下。 “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被他语气里的严厉吓得抬起头来,却发现那双从来像秋水般幽静的眸子里,今天,却藏了一汪水意。 —————————————— *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并没有人告旭儿抄袭。旭儿是因为另外一个很优秀的楼主被牵扯进抄袭事件才有感而发。让大家有所误会,真的又感动又抱歉。谢谢所有关心爱护旭儿的朋友们,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说好的不重罚 ![]() *看见很多人都说不喜欢栖梧哥了,觉得很伤心。一件事还没有看到尽头,就自己下了定论。原来,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不过看文嘛,肯定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希望喜欢旭儿和这篇文的亲们多多冒泡。么么哒 |
若不是把我真正放在了心上,一向刚强有主意的栖梧哥怎么会轻易方寸大乱。 我心里蓦地一酸。 栖梧哥,还是心疼我的……不,最疼我! “栖梧哥……呜呜……” 心里委屈一拥而上,虽然……犯了错就该罚,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说不准还要挨骂… “站起来!” 果然,栖梧哥立刻板起脸来。 “自己闯的祸,还有脸委屈!” 我不敢哭了,抹了眼泪,站在栖梧哥身边。 大概是哭花了脸,栖梧哥又伸手帮我擦了擦,拿了手纸出来给我擦鼻涕。 一切收拾妥当,就淡淡地吩咐,“裤子脱了。” 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栖梧哥。 还以为刚才就是罚过了…… 想着想着就不免觉得自己无耻——桃之哥还挨了那么重的毛竹板子,自己不过才挨了几巴掌而已。怎么能算是惩罚? 乖乖去解裤带,不免又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眼泪又骨碌碌在眼眶里滚动起来,禁不住腹诽——明明天渐渐冷了,牛仔裤里面都穿了厚厚的秋裤的,怎么还和光屁股的时候一样疼? 又觉得,脱了这两个保护层,一会儿再挨打,肯定要更疼了。 动作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快速的脱了,又叠放整齐放在脚下。连棉袜子也没有幸免。 最后,是光着小脚丫和小屁股站在地上。 没有铺地板的水泥地上透着刺骨的寒气,很快我就摸到大腿上起的密密的鸡皮疙瘩——都能炒宫保鸡丁了。 栖梧哥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怜惜,怕是也不愿让我这么站太久,马上吩咐我,“趴到刑凳上去。” 我一点儿也不震惊,反而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好像,我挨了这顿板子,再见到桃之哥,就可以抬着头,看着那双温和如月色的眼睛,大大方方的不含任何愧疚的和他说话了。 再说,栖梧哥宠我,我心里知道就好了。在规矩面前,还是人人平等的好。 遂心甘情愿地趴在刑凳上,不知道是不是桃之哥刚离开不久的原因,我并没有感到凳面太过沁凉,反倒觉得,这里还残留着桃之哥的体温似的。 更是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乖乖受罚。 不要让桃之哥白白受了我的连累,也不要让栖梧哥白白费了心思管教我。 栖梧哥取了板子过来,长长的,像根挑水的扁担,还在滴水。 我就想起有一次父亲让我第二天去挑水,我却忘记了,还跑到同学家去玩。回来就趴在炕沿上挨扁担。 当然,父亲是不舍得用大力气的,只是吓唬我罢了。 我甚至觉得都没有平时挨戒尺疼。 倒是豫儿被吓个半死,一直问母亲,哥哥是不是要被打死了…… 栖梧哥摸了摸我的屁股……我刚才脱裤子的时候偷偷看过,臀峰上只是红彤彤的,不敢摸,也不知道肿了没有。 因为人都被栖梧哥轰走了,所以既没有人绑着我,也没有人摁着我。我自己抱着刑凳,歪着脑袋,趴得稳稳的。 湿湿的毛竹板子就搭在了臀上……我立刻就感受到那异常沉重的重量。 立刻紧张地绷紧了皮肉。 栖梧哥就略带安抚性的看着我,“只罚10板子。” 我点点头,乖顺地道,“小莫认罚。” 栖梧哥就微微蹙了眉,不知道是提醒我,还是提醒他自己,“我是不会放水的!” 我就突然想笑。 这样的栖梧哥,凌傲中带着几分可爱。也难怪刘叔阅美人无数还独独把栖梧哥捧在手心里。 这么多年。 —————————————— *表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心目中真正的卡拍是什么样子的 ![]() *觉得栖梧哥有一点点萌萌哒 |
第36章 难言之痛 我偏着脑袋,看栖梧哥两只手握着竹板,高高地扬了起来。吓得我马上闭上了眼,不敢看。手也紧紧抱住了刑凳边缘。 啪! 长长的板子在空气里呼啸而过,带着疾风狠狠砸在臀上。 我痛得仰起脖子,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半天才“啊!”的一声叫出来。感觉屁股一定是开花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那毛竹板子根本不是打我的肉,明明是要剜我的肉! “报数。” 我呜呜地哭着,半天才报了一个“一”。 眼瞅着板子又举了起来……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别打了……哇……” 可是栖梧哥怎么会听我的,板子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凿山似的落下来。 “二!!!!栖梧……” 啪!!! “三!哥……哇呜……” 板子太大了,三下就打遍了整个臀部。第四下的时候就斜着穿过之前的三道板痕。我的叫声直接冲破天际,连报数也顾不得了。第五下挨着,也是斜穿。 “五!!!呜呜……” 啪啪!! “嗷!!!!六七!!!呜呜……哇!” 又是打在同一地方的连着两下,差点把我的魂都打没了。脑袋里除了疼还是疼,手脚也不老实起来。一个扑腾,就从刑凳上掉了下来。 按规矩,这是要加刑的。 我立刻大哭起来。 “小莫!!” 栖梧哥丢了板子把我捞在怀里,“摔着哪了?” 我抱着肿得高高的屁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红得发亮了,肿得像一个大大大大的馒头,就是手搭在上面,都是一种酷刑。又想到可能还要加刑,顿时崩溃地大哭,一个劲儿地求,“别打了!别打了……” 栖梧哥蹙着眉,见我并没有受伤,也不勉强我重新爬上刑凳,把我脱下来的裤子垫在我周围,拾起板子,直接把我摁趴在地上。两条折叠起来的裤子正好垫在我小腹,既避免了我的腹部直接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导致着凉感冒,又能让我的屁股自然地翘起。 我无助地哭泣,耳边是栖梧哥冷酷的声音,“还有三下,不用报数了。” 竟是没有加数目。 话音刚落,一板子就打了下来。我哭喊着刚扭动了一下,第二下就紧跟而来。 我胡乱地扭着身子,胡乱地哭。 啪! 最后一下打完了。我却依旧像一条在烤架上煎熬的鳗鱼一样来回地翻滚,感觉臀上还滋滋地冒着泡泡。 “哇……疼呜呜……” 眼睛哭得已经睁不开,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地哭个不停。 实在是太疼了,板子停下来也像是正在挨打一样。 栖梧哥把毛竹板子扔在一边,坐在地上,揽着我在怀里哄,“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哇呜……疼……” 栖梧哥心疼地吻着我额头,抽出一只手去够我的裤子。 我立刻哭得更厉害,蹬着腿抗议,“不穿不穿!” “好,好,不穿不穿!” 栖梧哥回手拍着我的背,扬声喊,“来人!” “栖梧哥。”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我吓得直往栖梧哥怀里缩。 又想起伤痕累累的屁股正藏在栖梧哥刻意留出来的腿窝里,才暗暗放心。 “毯子。” 栖梧哥急急地吩咐。 大手在我腿上来回摩挲着,我这才感觉出冷来,特别是刚才挨打出了很多汗,现在静下来,就觉得格外地冷。 栖梧哥接了毯子,把我包裹成一个蚕宝宝抱了起来。 我缩在他怀里大声抽噎着,撒着娇喊疼。 “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他一边走,一边亲着我的侧脸哄。 可是怎么可能说不疼就不疼呢! “疼!呜呜……” 栖梧哥把我抱到天子二号,见我还是哭个不停,问我,“怎么你才能不哭?” 我搂着他脖子不肯到床上去,只赖在他怀里,鬼使神差地道,“呜呜我要顾丞~” 栖梧哥脸顿时黑得像包公。声音更是彻骨一般的寒冷,“你再说一遍?” ———————————— *栖梧哥吃醋了哈哈 *明天如果有三篇500+长评,后天就码栖梧哥挨拍的番外。 |
还是截图大法好吖 |
刘贵一看便知道,他是不会低头的。 “……我叫黄宇来见你。” 回到现实。刘贵恨恨地看着凤栖梧,这样一个人,从来不肯低头! 更可恨的,是自己不由自主的舍不得! 他扭过头,不去看凤栖梧凌傲的眼,向六道吼道,“滚!” 六道已经习惯了刘贵的喜怒无常——特别是如果惹怒他的人是栖梧少爷,那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个池鱼。 —————————————— *先发一半。 *要考试了,接下来是漫长而煎熬的期末考试周。所以……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要面对的比这更残忍。通知:从今天起停更,直到七月13号。七月十四号正式恢复正常。还是隔天一更。 *爱你们,么么哒。如果中间有时间,我就把番外补上。 *感谢所有写长评的亲,你们真是棒棒哒。以为凑不够三篇的,结果何止啊 |
凤栖梧在诗情画意呆了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最知道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先想好后果。 桃之,是宋之扬想要的人。 这次去北京,刘贵名义上是陪他游山玩水,实际上则是去会见重要客户——宋之扬。 宋之扬,男,30岁,荷兰籍华裔,是荷兰著名的花卉业泰斗,拥有数万顷宋氏花田,除了花卉生意,也涉及珠宝,服饰等行业,是荷兰财富榜前十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看上了花儿一样艳丽美好的桃之,并愿意赔上自家生意百分之五的股份,求取心中的美人。 凤栖梧知道,刘贵不可能,也绝不愿意拒绝。 可是,这不是简单的买下桃之的良宵一夜,也不是心思乍起就想包下桃之一年半载。 这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边的眼睛,言语舒缓,嘴角弯弯,一纸合同,就要买断桃之的一辈子! 凤栖梧,如何忍得! 他怎么能任由刘贵轻而易举地就把桃之交给一个不知根底的外国人!!! 荷兰? 那么远的地方,桃之就是被欺负死了,他都不知道…… 至于后果,大不了,就是不做这个头牌,再从天堂跌回地狱罢了。 反正,也不是没在地狱呆过。 面对刘贵的怒火,凤栖梧缓缓把头偏到一旁,反正,自己这具身子,他玩弄了五六年,也玩腻了吧。 刘贵见他皱眉扭头,一副嫌弃不满的模样,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推到地上,指着凤栖梧的手指因为气愤而颤抖,声音也因为咬牙切齿而走了模样,“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凤栖梧把脸转过来,鼻尖顶着刘贵的手指,微微一笑,柔声道,“怎么会?你可是诗情画意的主人,何必因为我一个谁都能践踏的男妓而大动肝火呢? 你大可以叫人把我拖出去,一顿板子打到你出气为止,或者……”他凝目望向刘贵,缓缓道,“就是乱棍打死,也使得。” 刘贵听过,肺都差点气炸了! 什么叫谁都能践踏的男妓?! 他又何曾把他当做男妓看过?!这么多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权力,给他尊严,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还唯恐委屈了——却换来这么一句话?! 还敢胡言乱语说什么乱棍打死!!! 刘贵气极反笑,他原本也不曾想把凤栖梧怎么样,木已成舟,米已成饭,他也只想让凤栖梧服个软认个错罢了。至于那个宋之扬,没错,他刘贵是视财如命,可是也不至于为了钱就罔顾一切。为了宋之扬而狠罚栖梧这样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过。 生气归生气,可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他藏在心窝里的栖梧更重要呢? 可是现在,气疯了的刘贵准备适时改变一下想法…… “是,我是舍不得让你挨板子,也舍不得打死你!谁让我没出息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动了情!” 刘贵狠狠地点着头,原地打转,突然扯住凤栖梧的手腕走向书桌前方的长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就把凤栖梧拉到腿上。顺势就是一顿巴掌。 啪!啪! “欠管教!” 啪! “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刘贵一开始还边打边骂,后来估计是嘴也干了,就专心对付手底下这个倔强又不听话的屁股。 可怜凤栖梧,自从当上二号头牌,又领了诗情画意掌刑者的职位,从来都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还没有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刘贵倒是敢,可是如何舍得? 这几年,倒把他娇养的几巴掌都挨不住了。 不过几十记,就疼得他满头大汗,不由自主地在刘贵腿上扭着身子。 他又是个绝不肯叫出声来的,至于认错,更是想都别想。 刘贵本来想着打几下就算了,可是偏偏挨打的人一点儿服软的意思都没有,一味的强撑。只能狠下心快速地重重地打了几巴掌,都打在臀腿交接的地方。 凤栖梧吃痛不过,咬着唇挺着,缓过气来突然软软地叫道,“刘贵……” 隐隐已经有了几分求饶的意思。 刘贵赶紧停了手,大手放在凤栖梧臀上,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凤栖梧又安静下来,乖乖地伏在刘贵膝头。 不知怎的,刘贵就心疼地不得了。 平常就是听自己说一句重话都要闹上一两天别扭的人,怎么能在挨了打之后这么安静呢? “栖梧?” 他心里发慌得很,把人翻过来抱在腿上,果然见那芙蓉一样的面孔上挂着两行清泪。 “栖梧!” 刘贵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一样,钝钝的痛,让人喘不过气来。 “栖梧……栖梧……” 他环着凤栖梧,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不哭了,不哭了……” 凤栖梧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儿一样,挨了打就要用流眼泪来表现自己的委屈,很没出息,很是丢人。 可是眼泪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主意,无论自己怎样忍耐,它还是流个不停。 等到刘贵贴在他耳朵上哄着他说,“好了好了,那个宋之扬,我推了就是。” 眼泪毫无预兆地就决了堤。 “你怎么能打我!” 凤栖梧把脸埋在刘贵肩上,呜咽着控诉。 刘贵心疼,但是不后悔,他捧着凤栖梧的脸,无比认真地说,“栖梧,我把你看作风雪中的梅花,琼瑶池里的莲花一样清贵。你误会我可以,可是我,怎么能任由你轻贱自己?” ———————————— 番外√ |
栖梧哥脸顿时黑得像包公。声音更是彻骨一般的寒冷,“你再说一遍?” 我浑身一哆嗦,赶紧改口,“我……我说我疼~~” “是吗?不是要顾丞吗?” “是!疼死了!我不要他,我只要栖梧哥~” 栖梧哥这才温柔地把我放在床上,我也不敢撒娇了,乖乖地让他帮我上药。 栖梧哥技术相当好,那么厚重的板子,竟然没有破皮流血,只是肿得发紫,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又想到桃之哥浴血的身影…… 诗情画意所有掌刑的人都是专门练过的,嫩豆腐上盖着纸,一板子下去,纸破了,豆腐还能完好无损。是轻易不会打得破皮流血的…… 桃之哥,到底是挨得有多重啊。 上药不是一个舒服的过程,等我哼哼唧唧咿咿呀呀地上完了药,突然传来敲门声。 “栖梧哥,是我。” 竟然是头牌里身份最尊贵的采蘩哥。 因为药膏没有完全吸收,我青紫斑斓的屁股还光溜溜的露在外面晾着,这下吓得我直往被子里钻。 “啊!……呜呜……” 结果一动就扯的屁股生疼…… 栖梧哥心疼地摁住我,“动什么!又不是外人!” 我把爪子挪到背后捂着屁股,“呜呜呜……不要……” “别动!” 栖梧哥喝住我,把毯子抓过来给我轻轻盖上。(就是抱我回来的时候包在我身上的那个……) 又警告性地瞪我一眼,这才快步走到门口,给采蘩哥开了门。 一开口就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桃之怎么了?” 看来,栖梧哥是拜托采蘩哥照顾桃之哥了。(我好多哥……) 采蘩哥不紧不慢地说,“先让我进去。” 接着便听见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然后身边的床上陷下去了一块儿——采蘩哥坐到了我身边。 采蘩哥穿了一身仿古白绸睡衣,上身长至膝盖,有点像民国时期的长袍,扣子都是清一色的石青盘扣,领口用金色丝线镶的边,袖口的花纹是手工绣的缠枝绕梁,再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孔,真是处处都透着大家公子的清雅尊贵。 那身上若隐若现的草药香,一看便知是白家的孩子。 采蘩哥也不嫌我脏,直接就用那洁白的袖子帮我擦额头的汗,半是感叹,半是埋怨的道,“打了桃之,又打了小莫。赶明儿,是不是把我们一气儿都打了才能显得出你的厉害?” 采蘩哥声音清脆,听他说话就像嘴里咬着水萝卜一样清爽痛快,所以即便是略有冒犯的话,从采蘩哥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味道。 栖梧哥沉吟不语,提了一张小凳坐在我床头,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论稳,我是没见过谁比栖梧哥还厉害的。 果然,没几分钟,采蘩哥就忍不住张口,“伤得太重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下的令,有几块皮肉愣是打得翻了过来,隐隐的,都能见到骨头。现在他清醒着,还没什么,夜里疼糊涂了,肯定要狠折腾。 怕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了。接客?那是想都别想了。好在有我白家的秘药,还不至于落下痕迹。 这会儿桃之哥疼得厉害,饭也没胃口吃,天还没黑透,睡也睡不着,正歪着身子看书呢。——他倒是看得开!” 栖梧哥就笑了,虽然淡淡的,我却觉得那笑容里透着轻松。他捏了捏我脸颊的嫩肉,轻声说,“小莫,我们去陪桃之哥好不好?” 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而且,我也真的很想看看桃之哥。我还要跟他说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 *怕你们忘了,特意捎上前面的一小段。 *我回来啦,考试顺利,么么哒。 *小莫算不算背了黑锅? |
天子三号布置得像世外桃源,到处都是花花草草。 进门就是扑鼻的不知名的花香。 卧室里,桃之哥身上盖着一条黑白碎花薄被子,趴在三个软枕上,果然在看书。离得近了,隐隐能看见他鬓角流下的冷汗。 看见我们进来,他笑着道,“怎么都过来了?” 栖梧哥把我放到床的另一边趴好,给我擦擦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还好吧?” 桃之哥扬了扬手里的书,精神好像还不错,“挺好的。采蘩说我得趴上半个月,接客更是要往后推。我都多长时间没放过长假了。想想都觉得痛快。” “那个……”采蘩哥倚在门口,眼神闪烁,“栖梧哥,桃之哥,我先走啦。有事你们再叫我。” 说完,逃也般的离开了。 栖梧哥微微皱眉,把我往床中间抱了抱,也躺在我身边,把我搂在怀里。伸长手碰了碰桃之哥,“伤得很重吗?给我看看。” “你亲自看着打的,还看什么?” 栖梧哥就呢喃着说,“到底离得远些,可能没看清楚。” 我知道,采蘩哥那句“隐隐能看见骨头”的论断,让栖梧哥也慌了神。 后来桃之哥还是掀了被子给我们看了一眼。 严重是很严重,紫得都泛黑了,几处打坏了皮肉的地方,还留着新沁出来的血丝。可是说什么深可见骨的伤口…… 咳,我是没看到。 大概是我和栖梧哥的脸色太怪异,桃之哥孤疑地看着我们,“怎么了?” 栖梧哥缓缓摇头,“没事。” 我却隐隐觉得某人要倒霉了。 栖梧哥放松了身体躺了下来,让我趴在他胸口,淡淡地道,“小莫有点担心你。他……心里愧疚。吵着非要过来看看。” 明明是栖梧哥自己担心地不得了,听见采蘩哥说伤得很重就急慌慌地跑过来…… 我…… 我看着栖梧哥,栖梧哥看着我。 我败下阵来。 好吧,虽然有点推卸的嫌疑,不过栖梧哥说的也是实话。 “桃之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桃之哥看了栖梧哥一眼,沉吟了一会儿,摸摸我头,“怪你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好。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我心里更愧疚不安,“是我不好,是我犯了规矩,是我连累了桃之哥呜呜……” 桃之哥立刻瞪了栖梧哥一眼,哄着我道,“都说了不怪你了。乖。” 我侧着脑袋趴在栖梧哥怀里哭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桃之哥,信誓旦旦,“我保证,我以后都不闯祸了!” 桃之哥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连后臀的伤都顾不得了,点着我的额头道,“这种话呀,你敢说,我可不敢信!” “呜呜呜……我说真的!” 栖梧哥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栖梧哥信你,我们小莫以后都乖了,是不是?” 我重重地点头。 桃之哥也赶紧哄了我两句,我才不哭了。 缩在栖梧哥怀里,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哄着,很快就有了困意。 可是这个时间,又是绝对睡不着的,所以是半睡半醒。 然后就听见两个哥哥的悄悄话。 桃之哥低声说,“你自己要诳他,何必把我带上。” “我诳他什么了?” “我才不信你还真是因为小莫犯的那点子事儿就要连坐发落我……” 栖梧哥就轻轻地笑。 “别以为我不懂。藏了那个乔瑞东,说是闯祸,实际上也是救了诗情画意。——要是连苏怡华心尖上的人儿求到诗情画意头上,咱们都见死不救。等那乔瑞东要真是身无分文地跑到什么地方再出了什么事儿,你以为到时候诗情画意就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桃之哥说完,心疼地抚了抚我的背。 “现在小莫到底身份不同。你就是有气,打两巴掌也就完了。怎么能真动起板子来?等一会儿顾少来了,你怎么交代?小莫手上戴着的可是他顾家的家传戒指!” 栖梧哥拍着我的手放的更轻,冷冷地道,“我教训弟弟,与他何干?” 桃之哥说不得又劝了半天。 接下来,两人低语半晌,基本都在说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顾丞。 突然间,栖梧哥提到了一个人,“有一个姓宋的荷兰华裔,曾经在天字三号过过夜,是做花卉生意的。桃之,你还有印象吗?” ———————————— *桃之:本少爷一年到头侍候那么多人,姓宋的能排一条街……谁有功夫还记得他们做什么生意? *桃之哥果然懂栖梧哥 ![]() *顾丞要来了。是开拖拉机还是推土机还是挖掘机呢 ![]() |
第37章 情不自禁 伤得重,上厕所就不方便,最好是吃流食。所以晚饭时候,栖梧哥只叫厨房送了南瓜粥和鸡蛋羹。 栖梧哥喂我,而桃之哥是由采蘩哥喂的。 采蘩哥因为撒谎骗了栖梧哥,进来就一直低眉顺眼的,生怕勾起栖梧哥的火气来。 栖梧哥虽然不敢打他,可是罚别的,例如断了天字四号的食水之类的,还是轻松的。 听说从前有的头牌体重超标了,就会被罚停去食水,少则一顿两顿,多则一天两天。饿得头晕眼花,还不能耽误接客。十分辛苦。 我的南瓜粥喝到第二碗的时候,桃之哥已经摇头示意他饱了。 采蘩哥放下碗,还是忍不住主动请罚,“采蘩不该夸大桃之哥的伤势,还请栖梧哥责罚。” 请罚,是要下跪的。 栖梧哥拿着汤匙的手一顿,看都没看跪在一边的采蘩哥,盛了一勺热乎乎的南瓜粥放在嘴边吹,吹凉了,再稍微舀点儿鸡蛋羹喂给我。 采蘩哥大抵自进了诗情画意以后就没有被如此为难过,虽然跪得规矩,脸上却有些难堪。 待这一碗粥都见了底,我也表示吃不下了。 栖梧哥还是没有要理人的意思。 “栖梧!” 桃之哥叹气,“他也是担心我。” 栖梧哥就冷笑道,“到底是快要走的人了,人还没出门,规矩就先丢个干净!我倒不知道如今我也是好欺的了!” 采蘩哥脸胀得通红,“采蘩知错。还请栖梧哥责罚。” 栖梧哥看着他,思忖半晌,道,“既丢了规矩,再捡回来便是。我知道,白家过几天就要打发人接你回去。可是你身在诗情画意一天,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才是。 就罚你把规矩册子抄上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才准走。 起来吧。” 采蘩哥谢了罚,慢慢站了起来,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 桃之哥还以为他委屈了,便道,“你先回去吧。反正又不急着走,慢慢写就是。大不了……” 桃之哥没说完,因为栖梧哥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规矩册子足有上百页,十遍,得抄到什么时候去。不找人帮忙是绝对完不成的。 “咳,”桃之哥咳了一声,“反正,不用太着急。” 采蘩哥点点头,看神情,竟是怔住了似的,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许多。 “我自己也是不着急的。只是他们着急罢了。当初送瘟神一样把我送进这样的地方来,这会儿,又急着要把我接回去。 都说,诗情画意是个吃人的地方。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做惯了悬壶济世的伪君子的家,才更像是地狱呢。” 采蘩哥说完,直流下两行清泪。也不管我们什么反应,转身走了。 我才明白,我的采蘩哥,为了避灾躲难而被送进诗情画意的采蘩哥,如今过了18岁成年礼的采蘩哥。 已经,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 “对了。” 走到门口,采蘩哥突然回头,眼里还浮着雾气,嘴角却微微上扬,笑容如兰花一样泛着空谷幽香。 “忘了告诉你们。我真正的名字,叫白汐。” 白汐。 江湖之水归沧海,谓之汐。 采蘩哥,终究不是诗情画意这个小小池塘,能够养的住的。 ———————————— *采蘩已经领盒饭了 ![]() *顾丞马上就要来了 ![]() *有没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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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变得漆黑一片的时候,正是诗情画意一天的开始。这个时候,栖梧哥再疼我,也是没空陪我的。别说他,就是鹿鸣和小白,也是没空理我。 我只好留在天子三号和桃之哥做伴。 我们两个伤员无聊到了极点。后来,桃之哥就照着一本童话书给我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很优秀,只有小儿子脑袋很笨,被称为傻瓜王子。国王和王后都不喜欢这个儿子……” 我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分析,“这个小儿子那么笨,肯定什么都学不会,每天都挨揍吧。” 桃之哥忍俊不禁,“我看未必。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爱之深才责之切。国王和王后都不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怎么肯花心思管教?” 我想了想,觉得桃之哥说的很有道理。像古代帝王,喜欢的儿子就严加管教,不喜欢的才宠溺过度,甚至捧杀。 这么说起来,挨揍还是好事? 真是搞不懂。 “桃之!” 突如其来的喊声,吓我一跳。 桃之哥拍拍我,“没事,是客人。” 桃之哥是人气头牌,熟客多,每天慕名而来的客人更多。 “桃之,他们说你生病了?你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这人急得跟他妈生病了一样。不,也许他妈生病了他都没这么着急。 桃之哥伤得极重,面对面给我念念故事倒也罢了,可是高声讲话,怕是也会牵着伤口疼。 可是他还是很努力地喊,“桃之今天不便接客,您请回去吧!” “我不走!你就让我看一眼吧!” …… 那人又纠缠了半晌,到底还是被人拉走的。 后来的一个小时里,冲到天字三号门口非要进来看看桃之哥的不下八个人。在门口留下补品礼物的就有五个人。还有一两个直接放现金。不过都被桃之哥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桃之哥可真受欢迎啊!” 桃之哥笑了笑,“等你做了一号头牌,肯定比我受欢迎的多。” 当当当! 我朝着桃之哥挤挤眼睛,比了一个“九”的手势。 桃之哥无奈地合上书,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喊,“莫儿!”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热度直线上升。 原本以为又是桃之哥铁粉一枚,谁知道…… 这人!不是说好了今晚不会过来的吗?怎么突然又…… “莫儿!你在里面吗?” 桃之哥拿书敲敲我脑袋,低声催促,“你家顾丞来了,还不快说话。” 我用手捂滚烫的脸颊,学着桃之哥的样子说,“我,我今天不方便接客!你回去吧!” 原本顾丞吵得很,一直在问我在不在,结果我一开口,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一丢丢的失落来,可是又是我赶人家走的……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好了,他走了……” 我话音刚落,只听“哒哒哒”几声枪响,又是“哐哐哐”几下巨响,然后“嘭”的一声! 顾丞进来了! 后面还跟着拿枪的六斤,那枪口处,还在冒烟呢。 我惊得抬着脖子,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丞一身黑,黑色大衣黑裤子黑皮鞋,脸也像锅底一样黑漆漆,看见我趴在床上,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把我用毯子卷吧卷吧抱在怀里,二话不说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能听见六斤在后面心不在焉地跟桃之哥道歉,“啊,不好意思,把你的门踹坏了……” 我都不用看,也想象你出那一脸坏笑的表情。 ———————————— *夏天吃东西真的要注意啊 ![]() *顾丞终于出来了,撒花 ![]() *出场帅不帅?这算不算是自带推土机功能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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