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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8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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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古代头牌不好当(2) 红桃绿柳曲桥东,玉楼金阁春燕回,斜阳照深院,池亭荷净细细香。 莫子衿苦着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无心欣赏那些假山丛竹、青石飞檐,这侯府园景最好的观览角度便是从电视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俯视,而不是苦逼的置身其中,让几个彪形大汉押送进来,去服侍一个权势滔天的五皇子! 何况……那个五皇子是圆是扁,年龄气度如何,他都是两眼抓瞎、前路未卜的茫然感啊! 莫子衿双手沁出一层细汗,先前他一直盼着顾丞营救,倒没多少紧张,现今真被弄来王府,才开始止不住的惊慌。 抬起爪子摸摸脖颈,莫子衿微瞇双眸,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保住性命最重要,千万别掉了脑袋,他还想回去现代见栖梧哥、小白、小鹿、白少和小咕叽呢! 没在外室久候,下人通报莫公子来后,他就被请了进去。 香雾画帘,绣屏锦靴,莫子衿不敢直视古代的大人物,规规矩矩的按四喜教他的法仪,低头向锦靴的主人——五皇子,行了个半礼。 蹲着身子老半天,亦不见五皇子来搀,或者喊一句平身,莫子衿一个没受过正经训练的现代人,不到两分钟便维持不住姿势,踉跄了一下。 “抬起头来。”一声浅笑,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击入莫子衿心底,彷佛鸣雷,令他无比错愕。 这个声音,他化成灰都认得! 莫子衿仰首,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盈着不可思议和几分猜度,“顾……五、五皇子?” 男人着一袭银边谈墨雀金呢藏蓝衣袍,佩玉琤琤,嵌珠玉冠,衬得俊颜仪表愈发昂藏不群,可那张脸,不是顾丞又是谁! 莫子衿脑海一瞬间闪过诸多念头,既然他都能穿越过来,那……顾丞肯定也能! ——这个人,是他的顾丞,亦或仅仅长相神似罢了? 男人含笑望着兀自寻思的小家伙,上上下下打量莫子衿,欲确定心上人是否安好,第一眼瞧见少年,他就能肯定这是他的衿儿……与另一个全然不同。 然而,男人的好心情在扫到莫子衿空空荡荡的手指时消失殆尽,面色一沉,冷声启唇,“你的鱼骨戒呢?” 莫子衿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一惊,一句握槽下意识脱口,方堪堪反应过来,男人说什么?鱼骨戒!鱼、骨、戒! 嗷!真的是顾丞!他的顾丞! 少年往前一扑,直接挂到男人身上撒欢,“顾丞顾丞,你怎么才来!我吓死了!” 想到顾丞警告过他,他若是敢拔了戒指,便要揍得他两手合不拢,连忙解释,“鱼骨戒我收起来了,戴脖子上呢!好好的,我怕这材质引起古人觊觎,特地贴身藏着的!你看,我用金链子串着!” 莫子衿赶紧从衣领内扯出金链子和鱼骨戒,献宝一般谄媚一笑,“我要把金链子顺回现代的!” “……” 顾丞憋着的火气滋滋熄灭,就听莫子衿连珠炮似的细数其他妆奁饰物,连此处的灯盏玉器皆不放过,恨不能搬空整座王府,无成本盗卖古代文物。 待莫子衿说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喘息后,顾丞慢悠悠的告诉莫子衿,“一样东西都不准带!” “为什么!”莫子衿不由怒视顾丞。 “因为带不回去。”顾丞伸手整理少年墨长的头发,细细描绘莫子衿明净胜春的容颜,“巫森说我们不能扰乱这个空间,你肉身来此,恰逢这里的‘莫子衿’逃跑,你无意中替代了他的位置,所以没捅娄子,这是我们的幸运,否则你将永远回不去了。” “……!”闻言,莫子衿飞快的拆掉金链子,把鱼骨戒套回手上,让他一生留在上个茅厕都险些能用糙纸擦出血来的世界,没门! “对了!”莫子衿注意到方才顾丞话里的‘肉身’二字,不禁琢磨半晌,“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啊?” 啪! 顾丞面无表情,赏了莫子衿身后一个大巴掌,“终于想起来问了?” “哎呦!”莫子衿被打得往前趔趄,差点儿撞到顾丞,干脆顺势一手搂住男人,一手揉揉发麻的屁股,使劲儿撒娇,“我是信任你啊!还有还有,顾丞,你穿古装一样帅得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 被稍微顺了点毛的顾丞拉着莫子衿进到里间,掀开楠木拔步床上的棉被,露出躺在上面的一个陌生少年,顾丞不甚怜惜的揭掉少年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已经找到这个世界逃跑的‘莫子衿’,一会儿我们便走,巫森只将我的灵魂送过来,借这具与我相似的身体办事……不许摸别人!” 顾丞陡然提高音量,制止了莫子衿即将碰到床上少年的手。 莫子衿急忙半途改道,爪子朝顾丞脸侧一滑,无辜的瞅男人,“没摸别人,只摸你!” 切!小气,他好奇跟他长一模一样的人而已,不摸就不摸! 顾丞瞪莫子衿一眼,示意少年安分些,便从怀内取出一块凤鸟明月铜镜,牵着莫子衿坐至床沿,默念一句巫森教导他的咒语,凤鸟明月铜镜隐隐透出一股白光,笼罩住相依相偎的两人。 离开这个朝代前,莫子衿听见顾丞轻声的威胁,“衿儿,咱们回去后好、好、算、帐!” ——妈呀,救命! |
番外·古代头牌不好当(3) 关雎岛上风光好,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莫子衿愁眉苦脸的看顾丞挑来拣去,依然是原来那个挂金锁的银箱子,琳琅满目的刑具,长鞭、板子、木尺、皮棍……唯一不同的是,他没了选择数目或工具的机会。 嘤嘤嘤。 莫子衿拔拉拔拉他变回原状的短发,凑近男人讨好卖乖,“顾丞~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去禁地、绝对不碰巫森的东西了,真的真的!” “哦?”顾丞似笑非笑的拿起紫檀木板子,拍了拍自个儿的掌心,“那前些天你答应过我什么?莫非当时衿儿是戏耍我的?” 莫子衿把头摇成波浪鼓,“不是不是!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丧气的嘟嘟嘴,莫子衿心想,他那时真不明白他着了什么魔,瞥见禁地屋里墙角的透雕黄花梨木盒,便鬼使神差的掀开来,然后就被古怪的凤鸟明月铜镜弄去了古代……他觉得他其实有点冤枉。 “那……那你打轻一些,不要用这个!”莫子衿抢过檀木板子,又将挂金锁的银箱推远,自动自发的趴在顾丞腿上,撅高屁股,不放心的第二次提醒,“轻一些啊。” ——既然逃不了一顿打,他自觉一点儿,争取从宽量刑。 但,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顾丞似乎早早算计到莫子衿不会乖乖挨揍,一手褪了人的裤子,一手不慌不忙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柄红木戒尺,在莫子衿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甩下不轻的一记责罚。 啪! “……唔!”莫子衿昂起上半身,眼底瞬间疼出泪花,屁股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楚蔓延开来,而尚未消化完毕,接二连三的尺子纷纷砸落,直把他打得四处扭动,嗷嗷乱叫。 啪!啪!啪! 无奈腰身遭人摁住,莫子衿手脚无助的挣扎,仍然无法躲避劈哩啪啦飞舞的戒尺,不过一会儿,莹白如雪的臀部便印满深深浅浅的红痕,错落肿起。 啪! “顾丞……啊!疼……”莫子衿泪水糊了一脸,哭腔鼻音浓重,怀疑自己挨打的地方烂掉了,“呜呜呜……” 顾丞停下戒尺,有些心疼的揉揉莫子衿红肿滚烫的身后,“还敢不敢乱碰东西了?” 啪! “嗷,不敢,不敢了……” 啪! “能管住自己的手了么?” “能!能!” …… 顾丞问一句,打一巴掌,莫子衿回一句,嚎一嗓子,总共十五戒尺、五巴掌,结束后,顾丞抱着莫子衿,柔声低哄,带着些许后怕,“衿儿,所幸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我没有弄丢你。” 穿越古代作了短短几天头牌,莫子衿收获一个肿屁股,以及三日后,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桥上少年水澄眸,绿鬓朱颜映垂杨。 正是关雎岛岛主心上最宝贝的莫子衿。 ———————————— 勤劳的好基友@湘波綠码完了番外,么么哒。 正文要再晚一点发 |
第28章 有事说话 转眼到了深秋,顾丞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我的卖身契从8年缩短为5年。 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小白推着我往外走,“还不快去给刘叔道个谢!” 我机械地走着,突然,就好想顾丞。 天子二号。 栖悟哥在收拾行礼,刘贵要带他去看香山枫叶。 两个人像是知道我会来,一点都不惊讶。 “多谢刘叔。” 我深深鞠了一躬。 刘叔侧过身没有受我这一礼,顺势扶了我一把,温声道,“不必客气。” 我有些忐忑地望着栖悟哥,他一面在箱子里塞进一个整理袋,一面对我笑,“你带着关雎岛岛主夫人才能戴的鱼骨戒,谁敢受你的礼?” 我讪讪地笑,没想到这戒指威力如此之大。 刘叔待我从来没这样和蔼过。 叫我坐下,问我的嗓子有没有见好,屋里的人省不省心,玄字三号是不是还是太小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天字一号是不能空太久的,顾少既买了下来,你也不妨放心住进去。一号头牌照做,至于接不接客,就按采蘩的例子来也是可以的。” 采繁哥...... 那就是随我的心意喽? 我一时间拿捏不住刘贵的心思,支支吾吾的,“是......” 是条件吗? 刘贵笑着摆手,“你不要瞎想,是我私心里想求你罢了。” “天字一号是诗情画意的招牌,可以说更是诗情画意的象征。没了一号头牌的诗情画意,就好像神笔马良没了神笔,就算是画技再好,也只能束手无策。 小莫,你只当,是我求你吧。” 刘叔,竟然说了两个求字。 我心里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去看栖悟哥,不管怎么样,栖悟哥是不会害我的。 栖悟哥踱着步子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这么多年,你可看见谁,敢不要命地点我出大台吗?” 大台,就是过夜。 栖悟哥自进门,就成了刘叔的人。日常虽然顶着天子二号的头牌位置,实则最多只干散台的活儿。 而能得栖悟哥陪酒的人,从来只有感恩戴德。 “再说。你手上的这枚戒指,更不是摆着好看的!” 我得了刘叔和栖悟哥的保证,又有顾丞这么大的保护伞,算是放下了心。一想到顾丞也是喜欢我住进天字一号的,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只是事到如今,心里头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好像大姑娘上花轿一样忐忑。 刘叔看我半天不吱声,叹了口气,脸上显出落寞的神情,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咬了咬嘴唇,嗫嚅道,“天越来越冷了,听说天字一号的暖气是最暖的......” 刘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我坦然了些,只是脸还烧烧的,“等下雪了,我,我再去吧......就是,就是能不能先不要告诉顾丞……” 刘叔一把抓住我的手,有些激动,“好!好!反正重新装修也要时间的!冬天好,冬天好!” 然后跟我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栖悟哥无奈地笑笑,抬腿轻轻踢了一下微微失态的刘叔,对我说。 “你别怪刘叔失态。 前些天你家顾丞在郊外码了二十几辆推土机挖掘机请刘叔过去吃饭。 说不给你缩短卖身契的年限,就平了诗情画意。 刘叔连做了几天噩梦,都是梦见眼睛一闭一睁,好好的诗情画意就没了。 就成了钢筋水泥土坷垃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倒在栖悟哥怀里。 这个混蛋! 怎么这么可爱! ———————————— 又有番外,又有正文,是不是很满足 ![]() |
卖身契的期限缩短了,怎么说也是喜事一桩。鹿鸣开玩笑说让我请客。 也是难得,他身边没有孟庭,我身边也没有顾丞。索性叫上小白,躲到二楼酒吧去喝酒。 我请客。 咳,当然了,是他们喝,我看着。 二楼酒吧比楼上要热闹很多,音乐不算吵闹,但是也算不上幽静。客人们三三两两,喝的五迷三道的有,划拳划到桌子底下的也有。 有认识我们的服务员道了声 “稀客”,把我们带到角落里一个有隔断的卡座,“喝点什么?” 鹿鸣点了几样酒水小吃,我是不敢喝酒的,点了一杯果汁,突然想起来上次被我坑了一包口香糖的男孩子,“上次我在你们这见着一个叫唐朝的,他还在吗?” “哦哦。你说那孩子啊。在呢,一直在吧台。我把他叫过来?” “别。”我连忙摆手,想了想,“帮我点一杯樱桃树下给他,说是我请的。” 樱花树下是二楼很出名的鸡尾酒,颜色漂亮,也不算浓烈,反而透着一股甘甜,花儿朵儿一般的清香。 小白嗑着瓜子,嘴角噙着笑,要我老实交代,“背着顾少,这是跟谁啊?” 说不得又是一番解释。 结果唐朝竟然过来了,他长得白白净净,明眸皓齿,一副三好学生的面孔,虽然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却一点卑躬屈膝的奴性都没有,举手抬足都是天生的儒雅风度。 “谢谢你的酒,听说比口香糖贵多了。果然第二次见面是要比初次见面更显得有缘分些。” 我笑着赔了罪,又把鹿鸣和小白介绍给他。 他显然是知道诗情画意所谓的十大头牌的,因为他听了“鹿鸣”的名号就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不是说十大头牌都在自己屋子里从来不出来嘛!” 鹿鸣被他逗的眉眼弯弯,一双眸子像是能滴出水来,“连小咕叽还知道每天出来放放风呢,我们都是大活人,怎么可能不出屋!” 唐朝就有些羞涩地笑,估计心里也嘀咕小咕叽是什么东西。 我趴在他耳朵上解释了几句,他笑得十分开怀,“是我说错了话,自罚三杯!” 说着,就着桌子上的酒,就倒了三杯,连着喝下。 鹿鸣点的酒,就没有寡淡的。他竟也眉头也不皱。倒和他文雅的气质不太像。 开得起玩笑,喝得起酒。唐朝这性子,十分对我们胃口。 鹿鸣看他也是玩得开的,又听说他是兼职,索性约了唐朝下次一起喝酒。 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原来唐朝竟然也是红雷中学的学生,只是家里太困难,供他读那么贵的学校已经不易,他自己便不得不出来找些营生。 我待他,便有些不同。 有时候一想到如果没有我这个哥哥,也许我的豫儿就要像唐朝一样,每天绞尽脑汁为一顿饭钱而发愁,我的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酸楚。 诗情画意这么一个人吃人的地方,虽然二楼要简单许多,可是唐朝长得清秀,又是书生气十足的学生,我难免要担心他被人欺负。 再见到他,总是要叮嘱一句,“有事说话。” 结果,好巧不巧,还真摊上件大事。 ———————————— 从这里开始,就有和《宠-爱》重叠的部分了,为了情节需要,可能会有些许不同。请看过《宠-爱》的小伙伴们自行忽略。 主要是我脑子不太好使了,估计想的没那么周全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没几天,我就听说唐朝被风云会的老大风行给缠住了。 诗情画意就是靠风云会罩的,这个风行也算是近水楼台。 可见我的担心并不多余。 更是嘱咐唐朝要小心行事,鹿鸣甚至提议要从孟庭那里借一个学徒过来保护唐朝,但是被唐朝婉拒了。 倒是桃之哥告诉我说,不必担心。风行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之事。 栖悟哥跟着刘叔去了帝都,一去就是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就由桃之哥主事。 既然桃之哥都这么说了,我也算放下心来。 结果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和鹿鸣闲聊,却突然接到唐朝的电话,他的语气慌张,不复平常的淡然模样,“小莫......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看他说得晦涩,像是不好意思开口似的,跟鹿鸣打了个招呼就下楼来。 却被告知,只不过是安排一个人住下罢了。 “我听说,是不许你们往自己屋里藏外人的,被发现了都要重罚......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了。” 唐朝说得没错,诗情画意做的是捞偏门的生意,一旦要是混进个来意不明的外人,说不准就要害了整个诗情画意。所以,规矩是不能带外人进入宿舍。 可是......, 玄字三号肯定是不敢让进的,一旦被夜巡的管事发现了,不但是我,就是小白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如果想躲开搜查,就得打天字号房的主意。那里住的都是娇客,等闲人不敢轻易招惹。 天字一号被顾丞买了下来,现在正在装修,不适合住人。 天子二号...... 我眼睛一亮。 栖悟哥的房间,可是连刘叔想进都是要敲门的! 又赶上栖悟哥不在,实在是天助我也。 唐朝看我半天没说话,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要,要是为难的话......我去求风行吧。” 让风行安排一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可是,求人总得要筹码吧? 我又怎么忍心让唐朝来做那个筹码。 打电话告诉顾丞,“你今天不要过来了......小白不舒服,请了假在屋里休息。” 意思就是,来了也没你的地方住。 顾丞不疑有他,好生嘱咐我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近些日子也忙活起来,并不是每天都过来跟我腻着。桃之哥也说,顾丞从前出岛,每次也就一两个月,今年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我递给唐朝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尽量让自己显得欢快些,“人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有什么特点?我也没什么事,索性到迎客厅等着去。” 唐朝细细地把那个人的情况告诉我,“名字叫乔瑞东......刚和男朋友吵了架......” 我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就莫名生出一丝好感来,感情还是同路人。又听说是吵了架跑出来的,更觉得此人有些傲气。 忍不住就想和这个人交个朋友。 慢悠悠到了迎客厅里,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妈呀,我刚才,是对顾丞撒谎了吗?! ———————————— 出游归来,更新恢复正常(隔天一更) 接下来这段如果有看不明白的不用在意,就知道小莫作祸找拍就行了。 |
早上贴吧被封了,吓了我一跳![]() ![]() ![]() ![]() ![]() ![]() |
第29章 借酒消愁 夜幕玄似铁,霓火映清云。 一个容貌昳丽的男孩子立于7诗情画意门口,踟蹰不前,眉峰微微蹙着,让原本神采飞扬的小脸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大约便是他了。慢慢地靠近,“冒昧问一下,你……可是姓乔?” 乔瑞东呆呆地点点头。他比我还要矮一些,面色极嫩,看着就和豫儿差不多大。却已经有了男朋友?额……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那双眼睛,倒是我从未见过的灵动至极。黑眼仁大大的,仿佛是夕阳下的溪水潺潺,流光溢彩。 我自认眼睛也算漂亮,可也不及他十分之一二。 “呵呵别怕,”我笑了笑,“我是唐朝的朋友,我叫莫子衿。你可以叫我小莫。” 乔瑞东有一瞬间的怔忡,却马上收拾起情绪,落落大方地跟我打招呼,“你好。我是乔瑞东。” 红着眼圈还要故作坚强,我强忍着才没有伸手摸摸他的头。 这么要强的孩子,恐怕经不得别人一点点的轻视或怜悯吧。 索性装作若无其事,带他进了大厅。 “一楼是个迎客厅,大气吧。看那吊灯,说是从英国什么什么馆弄来的,贵得要死,还不是一样是个照亮的?白炽灯不好吗?天然的暖黄光辉,性感的浑圆身材。最重要的是物美价廉。就是挂满这个天花板都要不了多少钱。 对了,看见那组沙发没有,一般的普通公关就坐在那儿等生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风情万种,好钓那些满腹流油的老杂毛。不过和咱们没关系,我呢,就是个散台。你呢,就是个找地方住的。 好了,咱们要上楼了。放心,电梯很快。唔……也不能让你住我那……只能去栖梧哥那了。” 我一个人唠唠叨叨,他只负责静静的听着。虽然不说话,却跟着我的话音走,时不时点头微笑,一点儿也不敷衍。 一举一动,都是家教严谨的世家子弟风范。 有点……像白少。 笑得很礼貌。 不像顾丞。总是笑得眉眼嚣张。 “到了。” 我指着门上雕得字给乔瑞东看。 天字二号。 门周围的壁纸正是诗经中关于凤栖梧桐的传说——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雝雝喈喈。 凤之傲然,可见一斑。 我轻车熟路地拿出钥匙,三两下开了门。 乔瑞东却扭头看向旁边的房间。 天字一号。 而那墙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所一方。 蒹葭从前的花词,即便是将要换主人,却依然高傲地傍在墙上。 因为我心里想瞒着顾丞,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外面的花词是最后才会换。里面的装修却已经焕然一新。 当然,别人是不知道的。 “蒹葭。” 乔瑞东忍不住叫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睛,再次听见这个名字,内心竟然如此平静,好像……那些屈辱和苦痛,都不曾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错。就是蒹葭。他是这里的一号头牌,从前。不过……你是不是在门口站太久了。” “啊,不好意思。” 乔瑞东摸了摸脑袋,跟着我进了屋。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套间,卫生间厨房阳台一个都不少。却没有书房。按理说,刘叔在这里常住,是该有个书房才是,可是栖梧哥宁愿阳台和厨房大一些,也不愿挪个地方出来建书房。 好在刘叔也不是坐办公室每天有无数文件要看的人。 栖梧哥更喜欢简约时尚的装潢风格。房间里装饰并不多,也不甚华丽,由白,灰,蓝构成的冷基调,更是显示了主人独特的孤傲气节——就像,竹。或者,菊。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你最好不要乱动,要不栖梧哥回来会杀了我的。睡衣……穿我的可以吗?我记得这里有我一套睡衣的。哦,在这呢。我还没穿过,新的。” 乔瑞东手忙脚乱的接过一套粉蓝色的丝绸睡衣,脸色比刚才好多了,睁圆了眼睛道谢的样子……有些可爱。 又把我的拖鞋拿给他穿,我就穿栖梧哥的。 “对了!你多大?” “14。” 我惊讶的看着他,真的和豫儿一样大! 半晌,舔了舔嘴唇,“那个……我那还有个泰迪熊……用不用……嗯……我是说……你可能……嗯?” 乔瑞东一下子羞红了脸,低着头嘤嘤道,“不,不用了,谢谢。” 我也觉得说这个好像太突然了,点点头,“那好吧。我就不费那事儿了。” 乔瑞东头低的更深了,好像又伤心起来,我赶紧摸摸他头,“羞什么。我弟弟也是不抱东西就睡不着的,他和你一样大。” 乔瑞东这才抬头,想了想,叫了声“小莫哥。” 倒把我吓了一跳,笑着摇摇头,“叫小莫!哪儿有客人管公关散台叫哥的。叫别人听见我是要受罚的。别瞎叫了,啊。” 他就乖乖地,叫了一声“小莫~”。莫的后面有些停顿,像是无声的,带着哥,似的。 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小孩儿。 ———————————— 这几更都会有点水,看过宠爱的担待一下吧 ![]() |
?不好意思过来伪更一下。 ?统一放一下宠爱的链接:http://tieba.baidu.com/p/2648252166?share=9105&fr=share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友情提示,处女作,文笔青涩。 ?还有,再重申一遍,不接受潜水党的好友申请。 平常看文连一个表情都欠奉的,实在不必再加我好友了。 |
安置下小孩儿,考虑到人家心情不好,大概更喜欢独处,我留下个名片就走了。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叫回来。 “……有酒吗?” 乔瑞东灵气逼人的双眸此时薄薄覆了一层水雾,十分轻易地就引起人的无限怜惜。 天子二号是有酒柜的,他不可能没看到。 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邀请。 烈酒暖人心,他又是最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刻。 ……问题是,我不敢啊!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犹豫,失落地低下了脑袋,“算了……” 那优雅如天鹅般的侧颈,好像也彰显着主人心中的落寞。像是白玉多年无人问津,渐渐蒙了尘,让人惋叹。 我舔了舔嘴唇,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想着,又不是沾亲带故的,冒着危险把人藏在天子二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为此再搭上自己的臀部,实在是不值得。 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谁知道他突然抬头,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发丝如柳,眉眼如画,却藏不住眼底真真切切的悲伤,“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那点点滴滴的晶莹,像星光一样在那漆黑的眸子里闪烁,坚持着,不肯轻易落下。像一朵骄傲的水莲花固执地藏身于泥底的倔强。 鬼使神差地,就把拒绝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没事,我陪你。”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在声声咳嗽中,我知道了,这位乔家的小少爷,并不善饮。 只是心情抑郁至极,火辣的酒水被他当矿泉水一样往嘴里倒。 我陪了两杯,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他拍背。 “这酒……真是好东西……有了它,我就想不起苏怡华了……” 我眨眨眼睛,轻声问他,“苏怡华是谁?” 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颇为肯定地回答,“是天下第一头号大混蛋!”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连思考都没有就反驳,“那是你不认识顾丞!” “顾……丞?”他明显已经多了,脸上是红红的两团,眼神也迷离起来,“顾丞是谁?” 他定定地看着我,“是……你男人?!”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听见这“你男人”的说法,我的脸立刻就烧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了两句话。 他使劲儿摇摇头,“就算是你男人。看你现在的样子,他……他也不算混蛋……” 这倒也是实话。 顾丞再混蛋,那也是从前的事了。现在……不说是浪子回头,也差不多。 这么想,心里还真有点甜甜的。 嘴上却说,“男人嘛,特别是有钱的男人,都一个样。” 我实在不知道那个苏怡华做了什么让他如此难过,连劝解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像是仔细思考着什么,突然颤着声音问,“他……他是嫌弃我……不会生孩子吗?” 我顺着他的话安慰,“怎么会?要是想要孩子,直接找个女人不就得了。何必还跟你在一起呢?” “是啊……”他的眼泪毫无预兆,却如倾盆大雨,如江河决堤。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大喊着去拿酒。 我赶紧摁住他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你起来!” 他使劲把我推开,直接拿酒瓶子对吹,吓我一跳。 这可不是喝着玩的啤酒,一干一瓶都没事儿,这可是五十几度的二锅头啊!弄不好胃出血都是轻的。 他年纪小,力气却大。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酒瓶抢过来,小半瓶的酒都洒在我俩的衣服裤子上,还有地板上,顿时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他这回又喝了不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把酒瓶子扔的远远的,怕他再拿。 扶着他去沙发上。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突然叫了一声,“哥……” 声音绵软至极,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祈求。 我不知道他在叫谁,但是猜也猜的到,是在叫那个姓苏的。 也不禁感叹——他伤你最深,你却爱他最真。 这孩子,当得上一个痴字。 |
隔日一早醒来,我是有点崩溃的。 这个乔家的小少爷八爪鱼一样骑在我身上,可怜我昨天被他团团抱住根本没机会穿好衣服,也就是说…… 我俩都是裸着的……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外头还是一片狼藉,如果栖梧哥这个时候回来…… 我吓得闭上眼睛。 那场面,实在不敢想象。 一面安慰自己,都这样了大不了就挨顿罚,有什么呀。 一面心里直突突,嘤嘤,说得容易,可疼呢…… 正迷迷糊糊眯瞪着,突然身上的小家伙动了动,然后又归于平静。 接着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 “啊!!!” 嗯,电影里,一夜宿醉不小心上了男主床的女人就是这么叫的,各位可以自行脑补一下。 他还和那些女人一样,抓着被子把自己挡得这个严实,一副誓死抵抗侵犯的模样。 我这个无奈,“我说少爷,不说我这衣服还是你强扒下来的,就说咱俩这二样不差的身体构造,你有啥可挡的啊!” “再说了,就算有点什么,那也是你嫖了我啊!你叫什么!” 乔瑞东赤红着一张脸,十分不可置信,“我……我干的?不可能……我……我咋啥都不记得了?” “不然呢?我有病啊!把自己脱成这样?你又不付钱!” 乔瑞东脸更红了。 虽然丢脸丢惨了,不过自知理亏的小孩儿还是乖乖道歉。 “对不起啊……我也是头一次喝酒……” 我无所谓地笑笑,“哈哈,算了。话说回来我一直以为顾丞喝多了就唱儿歌这件事就够奇葩了。没想到你比他还更胜一筹啊,哈哈。” 顾丞喝多了爱唱歌,还只唱儿歌这件事,我也是听说的,嗯,听桃之哥说的。 我……还没见过顾丞喝醉的样子。 就是我当初给他加了料的那杯酒,也只够他半醉而已。 我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有机会,等我能敞开喝的时候,一定要跟他一决高下。 乔瑞东也跟着笑了笑,不好意思了。 “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啊,可不能随便喝这么多了,知道吗?这也就是碰上我了。” 某小孩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想起。 我吓的睁圆了眼睛。 我的天啊!不能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我……我也没说啊~我就想想也不行啊! “糟了糟了!完了完了!栖梧哥回来了!咋办?” 我一边念叨着一边飞快地下床,衣服昨天都让乔瑞东扒了扔客厅了,我干脆直接上柜子里扯了一套被单裹在下身。穿着拖鞋提了当啷就跑到客厅。 “天呐!客厅还没收拾呢!” 又提了当啷跑到洗手间。 “上帝!地上还有你吐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又跑回来。环视。 “我靠!卧室为毛也这么乱。” 最后平静地下结论。 “完了。我死定了。我去开门了。在我被打死之前你先别出来。” 乔瑞东看呆了,傻傻地点头。还好心的扑了扑皱起来的被子,想让床看起来稍微整洁一点。虽然也是徒劳。 外面的敲门声不算急促,却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黑色的毛呢大衣卷着零星的雪花,发尖眉毛睫毛都沾着白白的冰碴,眼底因为一夜未眠奔波行走而青黑一片,而脸色更是由于担忧惊怕而愈发苍白。 我吓了一跳,竟然,下雪了吗? 想必,这位就是那个苏……苏……咳,苏先生了。 苏先生长得很帅,五官不是精致型,凑在一起却很耐看。许是生气的缘故,嘴唇抿着,眼神里稍稍带着寒意,比起看着像小白脸的顾丞,这个男人,明显更有棱角。 如果说顾丞是春水,苏先生就是秋山。 当然,顾丞生气要揍人的时候,就是春水过冬冻成冰了。 苏先生身后还站着一个长得很粗糙很野性的男人,就是风行。 “小莫……去叫乔少出来。” 我“哦”了一声,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就特别想笑。而且,也确实笑出来了,还笑得很大声。 好嘛,这回有人陪我了。 |
第30章 顾少之怒 目送乔瑞东离开,我望着满室狼藉,自动进入自暴自弃的等死状态。 花了两个小时打扫房间,勉强算是把天子二号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这个时候,小白给我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栖梧哥没有回来。 坏消息是,六斤正在楼下等我。 即便是已经进入了等死状态,可是当死神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咬了咬嘴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他都知道啦?” 小白远山一样好看的眉毛揪揪在一起,一脸的抱歉,“你......你说你跟顾少撒谎,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脑袋立刻嗡了一下。 完蛋了。 死定了。 要是别的错误,还可能用撒娇,耍赖,装晕,假死等方法试一试,可是撒谎...... 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再加上,经验告诉我,如果什么惩罚是必须要把我提溜到曼珠沙华去收拾的,那肯定是轻不了了。 我咽了咽口水,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攥着裤线。 完了,这回顾丞肯定是真怒了。 帝王之怒,流血千里。顾丞一怒,估计我只能哀嚎到底了。 到了曼珠沙华,我紧张地连迈步都哆嗦。 六斤扶着车笑话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少很生气吗?” 我现在怕的,都不能理直气壮地叫顾丞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从前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真是一点都不怕他。哪怕知道要挨揍,也只当是多了一门赚钱的生意。 可是现在,关系越来越近了,反倒一点点生出对顾丞的恐惧来。 因为,突然间,就怕他对我很失望。 怕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给他的感觉是,“这已经不是当初我爱的那个莫儿了”。 哪怕,我并未做出任何改变。 曼珠沙华我已经不陌生,白洺的医务室,我更不陌生。 “顾丞在白洺那里吗?” 六斤回头看看我,“听说你昨天喝了不少酒,还是看看比较妥当。” 我心里一阵抽抽,果然,他都知道了。 也是,那个姓苏的差点把诗情画意都翻过来了,弄得诗情画意上上下下都在说这件事,一举一动都描绘的有鼻子有眼的。 顾丞耳聪目明,眼线遍布,怎么可能不知道? 六斤好心帮我敲了门。 我冲他笑一笑算是道谢。 静静等了好一会儿,不知道里面的人没有听见,还是六斤敲的太轻,并没有任何让我进去的指令。 隐约地,倒是听见里面有谁隐忍的呼痛声。 是谁? 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一张精致如瓷娃娃的脸。 是荺之吗? 也是,他是顾丞的小贝嘛。 上次......上次不也是......碰上在实践? 可是,心里这酸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一想到顾丞的板子除了对着我,也会对着别人..... 一想到顾丞对我的抚摸,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得到...... 我这心里面,怎么就这么堵挺慌呢。 明明......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啊。 ————————————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 猜猜屋里都有谁??? 猜中没奖哈哈 拍还要等两天,所以不算卡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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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很多小伙伴们对蒹葭的喜爱(?),今天码了一个小番外。先给大家解释一下,由于本文是第一人称,所以有很多东西不得不靠番外来补充。与正文有关系的,起到承接,转折,铺垫,解释等作用的,就是正文番外。与正文无关的,就是无责任番外。这次是正文番外。 以下 |
正文番外01蒹葭苍苍 待顾丞揽着莫子衿出了医务室的门,白洺才敢将蒹葭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葭儿……” 他揽着蒹葭纤细如蒲柳的腰肢,哪怕是向来自认冷静,这时候也忍不住紧紧拢住了怀里的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无助地低喃。 蒹葭直感觉环在腰间的白洺的手,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紧绷,甚至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白洺……在害怕? 是的,白洺在害怕。 这一个多月,他从把蒹葭当成单纯的病人……到期盼,有这么一个爱人。 从细心照顾,到真心呵护。一心一意地,希望蒹葭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把蒹葭带在身边,时刻教导,只希望蒹葭能够明白——小莫,是恩人,不是仇人。 教导的过程中,免不了要用些手段,而蒹葭,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渐渐的开始接受,再到最近,提起小莫,已然能够心平气和。 白洺觉得,只要再花费一些功夫,蒹葭就会知道,他从前在乎的那一点点名和利,根本是这世间,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偏偏这个时候,顾丞下达了不日回岛的命令。 他,是肯定要带蒹葭回去的。 蒹葭如今,一无所有,当初做头牌的积蓄,尽数被刘贵扣下,美其名曰,调教费。 如果离开了他,蒹葭一个人留在曼珠沙华…… 白洺使劲儿地摇摇头。 他实在不敢想象。 一个得罪了顾丞的人独自留在曼珠沙华的下场。 那真是……比死亡还可怕。 所以他别无选择。 然而,他千算万算,算不到……蒹葭心里对小莫的仇恨竟然那样浓。 当他带着顾丞走进蒹葭的卧室,竟然看见蒹葭用无数细小的针将小莫的照片钉在墙上…… 当时顾丞的笑,恐怕白洺一辈子都会记得。 那笑容,如夏花一般灿烂,那眼底却如寒冰一样摄人。 顾丞,分明是动了杀意! “葭儿,葭儿……” 你知不知道,在关雎岛,顾丞就是真正的王。 他若是对谁动了杀意,连吩咐一声都不用,便会有体察上意的下属替他不动声色地处理掉。 无论是推下悬崖,或者是扔进大海…… 总之,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葭儿……” 顾丞走了…… 好不容易保住了蒹葭的命,白洺的冷汗却在这时候才敢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是小莫的闯入让顾丞冰泉一样的眼神里融入了暖意和一丝烟火气息。 小莫就像快乐的小精灵,他的出现,总能让顾丞心中愉悦。 “葭儿,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小莫又救了你一命。” 蒹葭咬着唇,把头扭向一边。 “谁要他救。” 语气却弱了许多。 他本也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小莫的照片,那还是有一阵子流行互送照片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没正式挂牌,小莫见人就送,连着他也有一个。 照片上的小莫,年纪比现在还小些,明明是被骗过来的,偏偏还笑得那么开心。 而他……从来不能这么笑。 他的一颦一笑,从来都是安排好的…… 白洺用板子和藤条教会蒹葭忘记仇恨,然而……他却做不到不嫉妒。 蒹葭盯着那照片看,越看越觉得,小莫的笑就像是对他败北的嘲讽。 终于受不了,拿了白洺的银针将小莫的笑容戳破…… 白洺的藤条,一半是恨他拿得起放不下,总是活在对小莫的仇恨里,一半却是怕打得轻了,顾丞不肯饶了他。 这些,蒹葭都知道。 哪怕……哪怕是死…… 蒹葭想,我也是死在白洺的手上比较自在吧。 “白洺……” 他幽幽转着被泪水浸润过无数遍的眼眸,“对不起……” 他想……自己是不是又给白洺惹麻烦了。 白洺轻轻抚摸他色彩斑斓的屁股,耳边都是蒹葭忍不住地呼痛声。 又是怜,又是气。 “你要早有这份心……我又何必如此!” 蒹葭忍着痛,往他怀里蹭一蹭,眨着眼半是认真半是撒娇,“脚上痛。” 吊了那么久,哪怕是皮制的脚铐子,也是够折磨人的。 白洺心疼地亲亲他额头,“乖,这个时候揉了明天肿得更厉害,一会儿给你拿酒搓一搓,好不好?” 蒹葭就软软地求,“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洺一梗……鬼使神差地问,“那你别恨小莫了好不好?” 蒹葭怔了怔,嘟着嘴,“他抢走了我的一切。” 顾丞,天字一号,还有他的骄傲。 白洺见他反应平淡,知道他是有些想通了,心里窃喜,更耐心地哄着他,“可你现在不是有我了?” 蒹葭抬头,入眼就是白洺一向平静如枯井的眸子里,泛起的无限涟漪,“白洺……你为什么救我呢?” 白洺扯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笑容,“记不起来了。反正,等我回过味儿来,就已经救了。” 蒹葭心里一热。 嘴上却依旧硬气,“当初,是我不该对小莫动私刑。可我后来受的,不是比他重一百倍?” 白洺连忙点头。 蒹葭继续,“我今天不该把他的照片钉在墙上……可你看我现在,不是也惨兮兮的!” 白洺就搂着他,“是我打重了。” 蒹葭不说话了。 意思很明显——我是做错事了,可是我也受惩罚了。 |
道歉,免谈! 半晌,白洺貌似自言自语地说,“可是顾丞现在气着,不肯带葭儿回关雎岛。这可怎么办?” “都是因为顾丞认为葭儿还在怨恨小莫,才不带葭儿去的。” “葭儿又不肯道歉。唉。” …… “葭儿不能去岛上,我也不回了!大不了叫顾丞把我抓回去打板子好了!” 蒹葭真是难得听白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听到后面,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我……我去就是了!不要你挨板子!” 白洺不装可怜了,一张肃脸对着蒹葭,“那怎么行,你那么骄傲。怎么能给人道歉呢!” 说完,就直直地望着蒹葭。像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蒹葭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想不出来说什么,最后才道,“我还有什么骄傲呢。” 他靠在白洺肩上,声音更轻。 “我只有你了。” |
第31章 文火慢熬 顾丞带着我出了医务室,直奔走廊深处一间游戏室。 曼珠沙华的房间,除了客房,便是器械俱全的游戏室。 这一间也不例外。 屋内刑架,刑床,刑凳应有尽有。棚顶手环,地上脚环。进门左手边一整面墙挂的都是刑具,各种各样,密密麻麻。 我光是看着,便觉得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某两团肉已经开始突突地疼了。 正对着门,是一面镜墙。擦得锃亮锃亮的镜面,清楚地映出我眼里的恐惧。 六斤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顾丞拉着我站到镜子前罚站。 我从镜子里找到了我的家法箱子,想必是一早就派人取来的。 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到底不用再担心那一整墙的刑具;忧的是,家法都是顾丞精挑细选,恐怕也轻不到哪去。 特别是那本惩罚书上,白纸黑字,还写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做任何伤害声带的事儿。还有,不会无视任何顾丞说过的话。 可现在倒好。虽然白洺已经说过无碍,到底我是真的喝了酒的。还是烈性的二锅头。 想着想着,便也觉得自己是真的该罚。 只是......要是能轻点就好了。 顾丞不说话,再加上这间房没有窗子,少了室外的嘈杂,就显得室内尤其的安静。 偶尔顾丞的脚步声,都能引起我无限的恐慌。 不知道站了多久,才听见顾丞波澜不惊的声音,“过来。” 我转过身子,小腿站得发麻,使劲儿跺了两下才勉强能正常走路。 顾丞坐在一张皮质小床上。随意地翻弄着惩罚书,感受到我已经走到他身边,微微仰起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知道错哪了?” 我心里一紧,明明认错的话都已经想好了就在嘴边,到了开口的时候就期期艾艾的,“我......我不该喝酒......” 再想下一条,脑袋里却是空白。 顾丞的笑,太平静,太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宁愿他大发雷霆倒还好些。 “没了?” 我支支吾吾地,越认真想,越想不起来。贴在腿边的双手急得开始乱抓乱挠。 顾丞颇有耐心地提醒我,“小白是生病了?” 我恍然,“小莫不该撒谎——” 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神色,大着胆子撒娇,“我下次不敢了~” 顾丞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拿起那厚厚的惩罚书在我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云淡风轻地道,“过了今天,你要是还敢有下次——岂不是说明我太没本事了?” 我被他话里的寒意吓得一激灵,还没有挨打就已经想哭。 手脚都像被冻住了,不敢随意乱动。 只知道认错是正经,“顾丞,我知道错了......” 他轻声地笑,捏了捏我的脸,略带宠溺地说,“知道错就好。” 说完就指着一个约有一米高的团凳吩咐我,“搬到镜子中央去。” 我哼哧哼哧地把软软胖乎乎的凳子搬了过去,一转头,就是自己抱着圆圆团凳的身影...... 突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顾丞推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穿衣镜过来之后,显得是那样真实。 穿衣镜被顾丞调整好位置,不管从哪个角度,不管我怎样扭头摆首,我都能清楚地看见我自己,以及我即将挨打的屁股...... 我真的是快哭了。 顾丞坐在团凳上,把失魂落魄的我放在膝头。三下五除二替我除去下身的衣物。包括我的小黄鸡袜子。 没有任何开场白,巴掌就兜风而下。 镜子里的顾丞嘴角抿成一条线,巴掌左一下右一下,落得一丝不苟,每一下都是前所未有的狠辣劲道。 不过十几记就让我的屁股沸腾起来。 我从不知一个人的巴掌也能让人如此痛不欲生,每一下都是把我的臀肉狠狠拍下去,没等由白转红的屁股肉完全反弹,下一记巴掌就已经又抽过来了。 白皙的屁股蛋很快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娇艳的粉红色,圆滚滚的两片臀瓣在镜子里像是芭蕾舞者一样在顾丞的手掌下旋转弹跳。 四五十记过后,即便是把拳头塞进嘴巴里也已经挡不住我的呜咽之声,更可怕的是,面对这样严厉施予惩戒的顾丞,我竟然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存有,求饶的话多次抵达嘴边,却让我生生咽了下去,只希望这痛苦的惩罚能够快些结束。 啪!啪!啪! 偌大的游戏室只余下巴掌着肉的清脆声响,以及我忍不住的哭泣声。 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求——就到这里吧,太疼了。停下吧。真的太疼了。 可是一偏头,还是顾丞高高扬起的手和我被完全裸露而突出的屁股。 “顾丞......顾丞......” 我无助地踢着腿,叫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 然而他的巴掌还是准确无误地打在任何他觉得应该狠狠教训的地方。我已经红肿起来的臀峰,脆弱而娇嫩的交接处,甚至是幽深难寻的臀缝。 每一次望向镜子,都希望这是最后一巴掌,都希望这一眼瞧过去,就是顾丞怜惜地揉捏着我饱受折磨的臀。 然而,一次一次,只是让我更加绝望。 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哭喊,开始漫无目的的挣扎。 最终。 身后肆虐的巴掌终于停止了。 |
顾丞深深凝睇我哭得可怜的小脸,毫不犹豫地把我往上抱一抱,抽出一条腿,把我不老实的双腿夹的结结实实。 我的小腹抵在他的左腿上,变成红苹果的小屁股依旧如供品一样翘得老高。而这一次,我的腿就是再想动一下,都是不能了。 “莫儿,这顿责罚,是要告诉你,犯错并不可怕。 但可怕的是,明知故犯!” 做过的保证,却没有如约做到。 犯错固然可恨,可是重复犯错,在顾丞的眼里,绝对是该被狠狠教训的。 我现在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打死我都不会喝什么二锅头! 像是证实我的猜测,也或许是惩罚我适才受罚时的不规矩,也或许是我经过近百下巴掌狠揍的屁股变得更加敏感了,总是,当顾丞的手掌再次落在我肿胀的臀肉上,我几乎是立刻叫出声来。 紧接着,我的呼痛声就再也得不到丝毫收敛了。 顾丞又快又狠的巴掌让我像是变成了一个因为太淘气而趴在父母膝头上挨揍的幼童,除了失声痛哭和胡乱求饶,什么都做不到。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不敢了呜呜.....” 啪! “不!”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掌变换着方位狠狠搧着我没有任何保护,脆弱红肿的屁股,终于忍不住回手胡乱挡了一下。 “不打了不打了呜呜......我知道错了......” 可是很快,我不老实的双手也被他摁在背上,换来的是连续打在左边臀腿处的十下巴掌。 “不不不呜呜呜......” 每一下的起,每一下的落,都由我亲自见证。 相应的,右边同一位置,也挨了同样狠的十下。直把我整个屁股上的所有疼痛都带起来了。 然后,顾丞终于停了手。 “呜呜呜......咳咳呜呜......” 而此时的我,除了哭,已经做不了任何事情。 透过镜子,可以看见我的屁股已经肿大了一圈,像是从烤箱里刚刚拿出来的烤好的草莓蛋糕,红艳艳的颜色,热气腾腾的温度。 顾丞的大手轻轻在我红肿的屁股上揉搓着,手指所触的地方,臀肉被压出莹莹白色,当手指离开屁股,又回归玫瑰似的火红。 “为什么打你?” 我抽泣着回答,“呜呜因为我喝酒......” 啪! 我“嗷嗷”叫着,横贯两个臀瓣的威力,把我从“惩罚已经结束”的庆幸中拉了回来。 “为什么打你?” “呜呜呜......因为我明知故犯呜呜......我不敢了不敢了.....” 顾丞把我往怀里拢了拢,淡淡道,“最后十下,你自己报数认错。 报错,认迟,都重新来。” 我赶紧应是。主动将屁股翘得更高了。 啪! “一!我错了,我不该喝酒不该明知故犯,呜呜我不敢了。” 顾丞这次打得极慢,总是耐心地等我认完了错才不急不忙的出手。 有时候我觉得他就要打了,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臀肉,偏偏他只是抚摸我的臀面,等到我觉得他暂时不会打,又突然一巴掌落下来,打得我措手不及。 ...... 啪! “九!我错了我不该喝酒不该明知故犯呜呜呜。” 啪! “十!我错了我不该喝酒不该明知故犯!” 最后一下打完,我几乎是摊在了顾丞的腿上。 等顾丞松开对我的禁锢,我立刻回手想要揉一揉屁股,却发现碰一碰都是痛不欲生。 手还在半空中悬着,就哭开了。 哭着哭着,突然想到,这顿狠打,竟然只罚了喝酒的错。 果然,等我哭声渐歇,顾丞就冷冷地吩咐,“去拿戒尺过来。” 那一刻,我心都凉了。 ———————————— *谁也别劝我,必须狠罚 |
今天没有文![]() 预祝所有高考的小伙伴明天都能超常发挥,做的全会,蒙的全对。公子与你们同在,么么哒。 ![]() ![]() ![]() 考完了多多冒泡 ![]() |
第32章 火上浇油 比挨揍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挨完一顿揍,还有一顿揍!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家法箱子处,一眼就看见摆在最上头一把不算宽大也不算厚重,但是却让我现在面如死灰,面如菜色,面如土色,面如……所有不好看的颜色的戒尺。 屁股刚被巴掌饱饱揍过一顿,呈现亮丽的大红颜色,每走一步路,皮肉都是一跳一跳的疼…… 我站在顾丞现在面前,把戒尺藏在身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苦苦哀求,“明……明天再罚吧。” 呜呜,真的太疼了……轻轻碰一碰都疼得我要跳脚的屁股,怎么能挨得住这凌厉的戒尺? “顾丞呜呜……” 我哭得可怜,顾丞却一点儿也不怜惜,手往前一伸,道,“延迟惩罚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明天要是还想挨,我一定奉陪。” 几句话吓得我魂都没了,赶紧把戒尺交了出去。 “过来趴好。” 我哆嗦着身子再次趴在他腿上,想到一会儿要经受的,恨不得不要这个屁股才好。 冰凉的戒尺贴了过来,我下意识绷紧了臀肉。 顾丞却没有马上打,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用戒尺点着我的臀面,镜子里,他的脸认真的可以,“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在我的认知里,任何理由,都不足矣成为一个人撒谎的借口。 特别,是对最亲近的人撒谎。” 一番话,听得我心里发酸。 顾丞……他很伤心吧。 虽然我总是觉得那只是顺口说的几句话……可是对于顾丞来说,可能就是我不信任他的表现。 其实我可以直接跟他说的……说要帮朋友的忙,不能陪你了。 顾丞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肯定不会问那些让我难堪的问题。 可是……怎么一顺嘴,就跟他撒了谎呢? “顾丞,对不起……”我咬咬牙,诚信请罚,“你狠狠打我吧。”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顾丞好像释然了许多,“自然是要狠罚……你不要哭得太厉害就好。” 我松了口气,只要罚过了,能翻篇儿就好。 比起生气,伤心要更可怕的多。 我……我不想顾丞伤心。 最后定下30戒尺的惩罚。 听起来实不算多。 可是对于我刚刚被饱揍一顿,肿得像发糕一样的红红屁股来说,已经算是可怕至极的酷刑了。 为了防止我乱动乱挡,顾丞把我的腿压的死死的,胳膊也被他反扭着压在背上。 四肢被控,四面八方的无助感和恐惧感细细密密地涌来,让我紧张得口干舌燥。 啪! 第一板打下来,我几乎是像条未死透的鱼一样剧烈地晃动着。 半晌,才“啊”的一声叫出来。 不同于挨巴掌时的疾风骤雨,顾丞的戒尺下得极慢,往往一下子打完,还能容我哭一阵子,才不紧不慢地落下一板。 可是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十板子打完,我已经哭得泪眼模糊。 即便是被压住,也挣扎地不成样子。 顾丞索性解了禁锢,帮我摆好了姿势,沉声警告我,“再敢动,就换红木板子打!” 可是我疼得哪还有理智在,迷迷糊糊应着是,等板子打在肉上, 先几下还不敢十分躲,顶多晃一晃身子,后面痛得狠了,早就忘了答应过什么。 啪啪啪! 待顾丞连着三下戒尺砸在臀腿交接的地方,我“嗷嗷”叫着,眼泪瀑布似的刷刷下来,使劲儿一躲,就滚在地上。 屁股跌撞在地板上,疼的我抱着屁股蛋大哭。 顾丞阴沉着脸看着我,眼睛里浮起一抹狠厉。 “看来我说的话,都被你抛到千里之外去了!” 我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顾丞气头上哪里肯听,拖着我来到皮制小床上,把我贴着床边摁在上面,屁股自然翘高。 戒尺早就丢掉了,换了那可怖的红木板子。 我知道即将大难临头,后背被顾丞摁着,再躲,也只能蹬蹬腿,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啪! 红木板子威力十足。 我“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屁股撅高!” 却只是指导姿势的板子。不算做惩罚数目里的。 我赶紧尽量撅高了屁股。 奈何还是达不到他的要求,又挨了好几板,才听见顾丞冷冷地道,“还剩下十板子,报数认错。”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板子就兜风而下。 “哇呜……呜呜……” 太疼了……呜呜……身后的皮肉像是裂开了一样。又像是被火燎过,又浇上了一层滚油。 “没报数没认错,不做数。” “呜呜顾丞……” 我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求上一句,顾丞的板子就再次落了下来。 啪! “哇呜……一呜呜……一!” 顾丞重重叹了口气,“没认错,不算。” 我几乎崩溃了,哭得越发没了章法。 再来,却没有忘。 “一!呜呜……我错了我不该撒谎!呜呜……” 啪! “二!!!哇!!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别打了……我不敢了……” 啪啪啪!!! “三四五!!!我错了!哇……” 最后五下一气呵成,覆盖了整个屁股。 我疼得扬起了脖子,半天才“嗷嗷”地叫出声来。连着报起数来。 “嗷!六七八九十!顾丞我知道错了……”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呜呜……” |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呜呜……” 我趴着哭了好一会,明明顾丞已经不打了,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板子还在追着我的屁股敲。 再看我的屁股,青紫斑斓,真的像开了花一样。 打完了,顾丞提着我到镜子前跪省。 惩罚性和羞辱性十足的跪趴姿势,我却再没有骨气站起来和他分辩。 我不敢。 我终于明白之前的那些无畏举动,也许都是因为,那时候的顾丞,还不想让我怕了他。 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怕了。 最起码,犯错的时候,肯定怕。 顾丞帮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既要保证我能痛苦的反省,又不会因为低头抽泣而呼吸不畅。 姿势摆好后,顾丞竟然把那可恶的板子放在我臀上,警告我,“顶好了,敢掉下来,咱们就重头来过!” 说完就离开了游戏室。 我当然不想重头来过! 可是那板子沉重不说,我的屁股也不是方的。板子在我的臀上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我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拾起来重新放好,只盼着一会儿顾丞不要看出端倪来。 ———————————— 子衿:呜呜呜,顾丞,你相信我,是板子自己跳下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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