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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20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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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个番外了,有点久了 |
第79章 一纸诺言 顾丞不理我的第一天。 我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以为他自己能调整好,拖着肿成桃子状的臀部陪乔瑞东坐了12趟过山车,好悬没把胃给吐出来。 顾丞不理我的第二天。 鉴于前一天的黑暗之旅,我在宾馆修养了一天。给顾丞讲了一天笑话,把我自己腿笑抽筋了。得亏顾丞给我按摩了一波——虽然不理我还是愿意伺候我。 那我就不懂是在闹啥了。 顾丞不理我的第三天。 装了一天孙子,我爷爷还是不理我。 顾丞不理我的第四天。 六斤都不理我了!我好寂寞! 顾丞不理我的第五天。 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下楼买了一瓶二锅头,一人一杯满上。 “要么说话,要么喝酒!喝完咱俩散伙,妈的我受不了了!”我拍着桌子嚷道。 顾丞眨了眨眼睛,拉着我坐他腿上,“哎呀别急眼啊,我就是想你多哄哄我嘛。你看从前都是我哄你!” 我:“……那咱俩今天能和好不?” “能!”他使劲点头,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紧紧地回抱着他,我知道他心结在哪,小声道,“顾丞,我爱你。爱你的无法无天,爱你的颐指气使,爱你的霸道无理,爱你的盛气凌人。你在我心里至高无上。所以,我做不到,你明白吗?” 顾丞半晌无言,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尴尬,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明白。只是,你也要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以后不要再拒绝我,衿儿。” “放心,除了这件事,比如你要是想给我点财产啥的,我肯定不拒绝,没准还嫌少。” 顾丞:“那你得答应我不会携款逃跑。” “额……尽量。” 和顾丞和好的第一天。 快乐地心都要飞起来啦! ———————————————————— 离开帝都的那天下午,天色暗沉,大雨倾盆。 “应该不会来了吧。”顾丞看了看表。 “再等等吧。”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乔瑞东没来,倒是他身边的莫语来了。 他先对顾丞行个礼,才对我说,“我家少爷有点事耽搁了,让我替他送送你。” 说着递给我一个信封,“我家少爷让我给你的。” 信封里有一封信,和一个密封的小信封。 信上说,他以后不会再回H市了,如果我以后遇到难处可以拿着他的手札去找任家二少爷。 我不知道那手札里写了什么,但是能让任家出手帮忙的东西,应该不凡。 莫语看穿了我的犹豫,笑道,“任家二少爷和我家少爷师出同门,交情匪浅。你放心收下就好。” 我攥着手札,君子一诺值千金。我寻思着总得还人家一个什么东西才好。 顾丞把我拉了过去,凑到我耳边说,“关雎岛夫人这身份难道辱没你了?!” 我恍然大悟,但是问题来了,细声道,“我给人家什么做信物啊!” 总不能把鱼骨戒给出去吧。 顾丞扶额,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玉牌,只有麻将大小,但雕工着实精致,小小的玉牌之上雕着一对夫……夫临水而望,痴情相思的画面。一角上刻的正是诗经里《子衿》这一篇。 “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你看着办吧。” 我摸着那画,摸着那诗,那温润的触感,这绝逼是好玉啊! 我的心在淌血,我的心在流泪。 但是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把牌牌交了出去,“告诉小瑞,以后若有事,可以拿这个玉牌到关雎岛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万死不辞。” 呜呜呜呜我的牌牌,我还没捂热乎呢。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莫语把玉牌收了起来,那感觉真叫一个心如刀割。 直到莫语走远了,我还不由自主地望着那个方向。 “看你这出息!”顾丞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呜呜呜我不管,你再补我一个!” “好~”顾丞拉长了音,无奈又宠溺。 人在分别时总是期待比伤感多一些,原因在于即将重逢的喜悦。 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在,想去见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没想到,我和乔瑞东这一别,就是两年。 再见,又是多事之秋。 ———————————————————— *终于快结尾了 |
今天没有文抱歉。由于某些原因,必须要停更一段时间,大约20多天。12月子衿一周更两次 到时候石头那边也恢复更新 |
爱你们 |
第80章 小鹿大婚 岁月匆匆而过,转眼我和顾丞已经稳定地相处了两年。 在我19岁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影响我一辈子的大事,第一件,就是小鹿和孟庭的婚礼。 如果说我对顾丞一开始是充满着不信任,小鹿对孟庭就是根本没抱过任何希望。 好在,孟馆主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婚礼一点也不大,也不是在豪华的酒店,只是将武馆布置了一下当做婚礼现场。 简约而又朴素。 嘉宾也只请了一些重要的朋友。诗情画意的,还有武馆的。 我和小白做伴郎,一早上陪着小鹿洗漱打扮。 虽然是喜事,小鹿却总是有些郁郁寡欢。 小白告诉我,刘叔之所以肯放小鹿走,是因为孟庭把武馆一成的干股转让给了刘叔。 我听了一惊,一成的干股,即便是聘礼也是过重了。要知道孟庭的武馆可不是一家,那是全国连锁的,经过这两年的发展,更是在东南亚几个国家都有了分馆。中华武术的魅力,可是不分国界的。 这每年的收入,可都是天文数字。刘叔一张口,就要人家一成的股份…… 怪不得小鹿心里不舒服。 “那,孟庭怎么说?” 小鹿脸上又骄傲起来,还带着些难得的娇羞,“孟庭说,我值这个价钱。” 霸气! 不愧是孟庭。 我心里也为小鹿感到高兴,虽然钱是俗物,可一个男人连钱也舍不得为你花,别的就更不用指望了。 很快,一长串的婚车就到达诗情画意,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为了这场婚礼,诗情画意破天荒停业一天,也是惹得不少人特意赶来看热闹。 我从窗户往外望,看见西装笔挺的孟庭被十来个人围住,寸步难行,连大门也进不来。 直到他身边一个男的抓着一袋子红包往天上洒,又加上孟庭有武艺在身,才闯了进来。 但是诗情画意这么多人,可想而知,过五关斩六将是必须的了。 “我这个伴郎当的,是不是错过了很多红包?”哎呀,地上竟然还有一个没人捡呢。 我紧张地踮起脚尖,恨不得自己就在那红包边上。 惹得他俩笑我。 小白说,“顾少是少你钱花吗?难道?” 小鹿说,“放心,少不了你的!” 我说,“谁总不会嫌钱多吧!……你说的哦!一会儿钱给少了看我能不能让你出这个门!” 结果这“红包”,也真是让我惊呆了。 结婚礼物,顾丞直接包的红包就不提了,我送的是一对大雁玉雕,大雁是忠贞之鸟,我也希望孟庭能永远一心一意对待小鹿。 结果人家也不含糊,直接回了我一个汗血宝马的玉雕,宝马通身红色,一丝杂质都没有,每一根毛发都雕得清清楚楚。 小白的是一匹白马玉雕,也是精致无比。 这孟庭,是下了血本了。 我和小白面面相觑。 “就这么放他进来?”小白已然动摇了。 也是,这样的重金砸下来,谁也不好意思再阻挠了,毕竟只是图个吉利热闹。 “不行,那也显得小鹿太好欺负了,有钱了不起啊!” “别!”小鹿大笑,“你自己嫌少就直说,别拿我当幌子!” 三比二,结果自然是溃不成军。 让孟庭成功把人抱走了。 我和小白看着哄闹中,小鹿幸福肆意地躺在孟馆主的怀里,被众人拥着一路下了楼。 很快,天字七号就安静下来。 小白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再过一阵子,我也想跟刘叔提一提,能不能放我走的事。” “啊?”我还想着伴郎该做哪辆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走?” 小白笑着看我,眼神里是谁都能看懂的悲哀。 我当时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种地方,谁会想呆一辈子。 赶紧改口说,“刘叔能同意吗?你看小鹿……”走的多艰难。 后面半句我没说,但是小白应该懂。 所以他才笑得苦涩,“不知道,我跟栖梧哥提过一次,他让我再坚持两年再说。我这几年也攒了些积蓄,不行的话……” 小白说着低下了头。 等抬头的时候,又是笑意盈盈,“走吧,一会儿赶不上车,别把咱们两个伴郎落下了。” 说着他快步往前走,像是不想再看我一眼……亦或是不敢。 我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了他,“我帮你去说,跟栖梧哥,跟刘叔。如果用钱,我替你想办法。你那点积蓄,留着以后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小白头偏向一边,更不看我了,“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你……”带着哭音,让人怜惜。 小白的柔弱,一向是连我们自己人都抵抗不了的。 就算明明知道他故意等没人的时候跟我说这些,想让我帮他,我还是心疼他孤苦无依,能求能说能想到的人,只有我。 ————————————————————— *久等了 *爱你们 |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我和小白作为伴郎,陪着小鹿到处敬酒,索性都是专业的,敬了一圈也没什么醉意。 转到诗情画意这一桌,小鹿眼圈都红了。 哥哥们一个个看过来,饮尽了杯中酒,说着祝福的话,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担忧。 虽然那担忧淡淡的,但是在这群兴高采烈的嘉宾当中,也算醒目了。 桃之哥几乎是语无伦次,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但只有一句话我听清了,“小鹿,哥哥们没得到的,你可得守住了。” 令仪哥也是眼中带泪。 白汐哥,也就是从前的采蘩哥,放着亲哥哥不管,也要赖在诗情画意这桌。 哪怕是平常不太来往的,也哭着笑着说着。 栖梧哥更是拉住小鹿的手,一改平日的清冷,说了很多的话。最后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交到小鹿手里,“小鹿,从前,还有我们看着你。以后,路途遥远漫长,就真的要靠你自己了。” 小鹿不解地打开信封,原以为不过是封信什么的,结果…… “栖梧哥……” 我凑过去一看,也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那信封里,竟然放着一份股份转让书。 被转让人,鹿一铭。 孟庭转给刘叔的,最后辗辗转转,竟然又到了小鹿这里。 “鹿一铭,这是你原本的名字。以后,诗情画意永远不会再使用鹿鸣这个名号。而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叫鹿一铭的清朗少年。”栖梧哥淡淡地笑着,温柔抚摸小鹿的鬓角。 而小鹿早已经捏着那张纸泣不成声。 我悄悄捏了小白的手,笑得开心。 我的栖梧哥,真的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再走,就是顾丞那桌,他竟然挨着白泽夫妇,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成婚两年的白泽,已经有了自己的长女。 “绾绾,”白泽越过顾丞的胳膊握了握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指着我,“叫干爹。” 名唤白绾的小姑娘,在顾丞怀里扭来扭去,只是哼哼两声,就要抓盘子里的棉花糖。 一点也不给亲爹面子。 顾丞不客气地笑了两声,帮绾绾把棉花糖拿到手,才倒出手来接小鹿敬的酒。 然后小白继续跟着新郎的队伍走了。 而我…… 我看着手腕上的手,“放手。” 顾丞才不会听我的,一拉就把我拉进怀里。 白绾的地盘瞬间被我占去一半。 桌子上的人齐刷刷地低头,除了白泽,笑着抱走了白绾交给林琅。 顾丞这时候才说,“你看这孩子如何?” 白泽长得丰神俊朗,林琅也不差,生下的女儿自然容貌不俗。 我看着粉嘟嘟的小女孩,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慈爱地笑容来,“绾绾可真可爱。” 顾丞哼了一声,“我看也一般。做咱们的干女儿还不够格。” 十分别扭的样子。 什么不够格,还不是因为是白泽生的。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林琅抱着女儿,小女孩呜呜噎噎地张着胖乎乎的小胳膊,明显要顾丞抱。 林琅无奈地笑,“你看不上我家绾绾,绾绾倒是十分喜欢你。” 我瞧着孩子马上要哭了,赶紧在椅子上坐了,好在这桌人少,空位子有的是。 绾绾小姐又回到了顾丞的怀里,笑得眉眼都挤在一起。 乖乖靠着,一点也不闹了。没一会就打起哈欠来。 白泽也大方,直接道,“绾绾这样喜欢你这个义父,你一会儿把她抱到你们下榻的宾馆睡吧。晚上我再接回来,不然她醒了要哭。” 顾丞更光棍,“我哪有下榻的酒店,我就跟着衿儿睡在诗情画意。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没意见。” 白泽微微一顿,笑得更温柔了,“诗情画意有什么不好,那里有这世上最好的人。” “咳咳。”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顾丞抱着孩子还飞起来踹他一脚,只是白泽也不是白给的,微微一闪就躲开了。 当然了,顾丞也没有很认真。 这两年他俩见招拆招,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剑的,我和林琅也习惯了。 反正绾绾还是不知道怕的年纪,在空中飞来飞去还以为爸爸和义父跟他玩呢。 结果到了傍晚,绾绾还是睡在了诗情画意。 顾丞嘴上嫌弃个没完,但是心里紧张坏了,怕吵醒了绾绾,不许我干这个,不许我做那个,就差不让喘气了。 我看他那样珍爱孩子,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我不能生。 嗯,问题是男的都不能生。 吭吭哧哧把这话说了,倒惹得顾丞笑话,“孩子这玩意儿,别人家的咱玩玩就得了,自己生……太麻烦了吧。想要的话,以后在家族里找个好的过继也好,收养个孤儿也不错。再说了,白泽的长子以后也要到关雎岛上服役的,你忘了?还怕没得玩?” “有功夫想这个不如琢磨琢磨正经事。” 我眨眨眼,“那,敢问顾大岛主,啥是正经事?” 这两年我跟着他吃喝嫖赌,玩遍大江南北。可没见他干过什么正经事。 “咳,我说,咱们结婚吧。” 我看着顾丞一脸谄媚的笑,懵了。 |
第81章 婚前需知 结婚是件大事,必须慎重考虑。 所以直到白家来人接绾绾回去,我也没有正面回应顾丞。 结婚啊……两个人被某种承诺所绑定,这辈子也不分开。稍错一步,就会被道德绑架。 可怕。 “喂。”顾丞碰碰我,“你不会是因为没有钻石戒指才不答应的吧……” “钻石……嗯……”我拖着下巴沉吟,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去!你竟然什么都没准备就来跟我求婚?!” “那个,不是有鱼骨戒嘛!”顾丞也慌了,“那不比钻石好用?” “鱼骨戒?”我摸了摸拇指,为了表示庄重,也是为了给小鹿撑场面,今天参加婚礼我特意把鱼骨戒戴在手上,“这怎么能一样?鱼骨戒是定情信物!” 定情是定情,求婚是求婚,结婚是结婚! “没有18克拉的钻石戒指还想让我答应什么鬼求婚,没门!” 我使劲踹了顾丞两脚,光着脚丫子,没什么威慑力。 倒是顾丞捉住我脚腕亲了一口,笑道,“18克拉的钻石就不好找,还得镶在戒指上,一时半会我上哪给你找去。再说了,”他狐疑地望着我,“你那小爪子戴得住吗?” 气得我扑过去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两把,“你管我能不能戴!反正没有就不行!” 顾丞笑着搂住我,“你等我问问的?” 说着拨了一个电话,“你那有没有珍藏的钻石了,大的那种,要18克拉以上的。”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顾丞一脸兴奋,“不管多少钱,我要了,你从公中出账就行……名目么……岛主大婚够不够?” 顾丞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行了,比你那18克拉还重,等着吧,过两天让顾相送来,他现在在香港。” “顾相的钻石?”顾家二爷宝物最多,有几颗大钻石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这几年……我和顾相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原因无他,就是顾相不知道脑袋里哪根弦不对,非得纠缠豫儿这个孩子…… 如果是他的钻石,我还是别要了,免得还要还人情。到时候他再以这个理由逼我无视他对豫儿的各种骚扰……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谁知顾丞却摇头否认,“只是碰巧香港在拍卖天使之心,而他正巧在拍卖场而已。我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竞拍下来,钱从岛上公中账上出,也就是相当于……集团经费。不是他个人的钱。” 原来是这样,我稍稍松了口气。 “再说了,就算是我二哥的东西,那也是顾家的聘礼,你安心拿着就是。” 顾丞倒是明白我在想什么。 这下我彻底放心了,开始打听那个天使之心,这名字,听着就很贵。 不过顾丞也了解不多,只说有几十克拉,是稀有的粉钻,所以起了这个很浪漫的名字。 末了还战战兢兢地问我,“这么大的钻石,是肯定不适合做戒指了,那我的求婚……” 顾丞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你到底是应不应?” 而我的心里,只有顾丞说的,几十克拉,几十克拉,几十,克拉! 妈的,只听说过英国王室,法国贵族啥的有过几十克拉以上的钻石,啥时候还能拍卖了!!! 啊啊啊!那么大的钻石,就快属于我了? 属于我? 啊啊啊!激动! 我的两只爪子不由自主地在胸前摆动。 顾丞苦笑不得,擦了擦我的嘴角,“哈喇子收一收,喂!” ——————————————————— 顾丞:假如我有一天破产了……啊呸呸!瞎假如什么!(抱紧怀中的衿儿) |
嗯,运气还不错 |
第二天中午醒来(别问我为啥醒这么晚!),肚子饿得咕咕叫。 “顾丞……”我迷迷糊糊地叫。 顾丞答应着,塞了个东西在我手里,我还以为是吃的,眼睛都不睁就往嘴里塞。 “呜呜……” 硌牙。 顾丞也吓了一跳,“什么都敢吃你!牙硌疼了吧?” 说着掰开我的嘴看,“还好没出血。” 我疼精神了,睁开眼就看见一颗足有我手掌心那么大的,粉粉的钻石。 在阳光底下闪呀闪,闪呀闪! “好大!”我不禁感叹。 这也太大了吧,大的……像两元店里卖的似的…… 咳咳开玩笑,看品质也知道是真的。 但真的大到超乎想象。 虽然叫做天使之心,但是并不是心形,而是一个不规则的矩形,显然还没有被切割塑形过。 我抱着大钻石在床上滚了两圈,滚进顾丞怀里,“真的给我了?” 顾丞呵呵笑,在我额头亲了一口,“答应了才给你。” 我傻乎乎地笑,“答应什么?” “跟我结婚啊。”顾丞轻声道。 “哦,”我嘻嘻笑,“好说好说。” 顾丞不依,非要一句准话,“莫子衿答应会和顾丞结婚,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样说!” “哦哦……”我点着头,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 顾大岛主这才满意。 结果没过两天顾丞带我去别院住的时候,我就收到了第二份“礼物”。 顾丞要计算,先拿钻石把我糊弄住了,让我一顿赌咒发誓。最后才告诉我,要做岛主夫人,还得接受个什么婚前教育! 好死不死,担任这个婚前教育使官的还是顾相! 为了这个婚前教育,顾丞把别墅顶层最大的会客厅腾出来让我和顾相,单!独!相!处! 现在,我坐在沙发上。 面前摆着一本书。 很厚,堪比牛津字典。 我伸出手指拨了拨暗红色精装版封皮,问带这本书过来的顾相,“这是个啥?” 顾相屈指推了推金边眼镜——自从豫儿说他长的不像个好人之后他就坚持买了个眼镜戴上。 “婚前需知。” 那是什么鬼? 我叹口气,先撇开这东西不说,“二哥,真的,听我的,你赶紧把这破眼镜摘了吧,你戴上照样不像好人!还影响你颜值。” 顾相不为所动,把厚厚的书往前一推,笑得眉眼都舒展开了,“先别管我了,你还是把这些,都记熟再说吧。” 我认识他久了,就知道每次他这么笑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楣的时候。 如今这别院里除了顾丞就是我。 他是不舍得算计他弟弟的,那就只剩我了。 “都要背吗?”我把所谓的婚前需知抱在腿上,随意翻了几页,好嘛,不止厚,字还小,这一页就几十条。 “背倒不需要,”顾相一副“我也不难为你”的表情,“只要都知道,心里有数就行,最起码,也要从头到尾读几遍吧。” 读几遍?好说这也有百万来字,读一遍就不止几个小时,我! 我微笑,“那……有没有稍微,就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的法子?” 我手指尖捏在一起,“就那么一捏捏就行。” 顾相也回以微笑,“有啊,让我做豫儿的监护人。我给你讲讲重点,个把小时的事儿。” “你做梦!” 我使劲儿把书掷出去,太沉了,只摔出去一米多远,顾相稍一错步就躲开了。 他看着摔在地上,有一页已经破掉的婚前需知,脸色渐渐沉下来,随手抽了沙发旁花瓶里的一根竹子,扬手就往我身上狠狠抽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这一下就抽在了我胳膊上。 疼得我咧开嘴,都说皮鞭沾凉水打人疼,原来这竹条也差不多。 刚从瓶子里薅出来的竹子,溅出来的水都把我衣服淋湿了。 “没跟我说还带打人的啊!”我抗议。 顾相甩了甩竹子上的水,眼睛是难得的认真,“那你这回知道了——敢损坏我亡母的遗物,打死也不为过。” ————————————————————— *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顾丞是不舍得再拍媳妇儿了,嗯,所以恶人二哥来做吧 |
我缩缩脖子,“我……我不知道……” 顾丞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将心比心,若是顾丞把我父亲的遗物弄坏了,我也得跟他拼命——虽然我父亲一生清贫,就留下几箱子书,还是翻的破烂那种。 顾相又把竹子上的水甩了甩,对我说,“打屁股还是打手,你自己选。” 我瞅着,那竹条,竹节分明,打手是硬碰硬,肯定疼死了。 可是打屁股……那是要脱裤子的,虽然也被他看过一次,但是,到底难为情。 “打,打手吧。” 我颤颤巍巍伸出了手,别了头,闭着眼。 就当手被狗咬了。 结果手上轻轻挨了一下,不疼,倒是有水落下来凉凉的。正诧异,就听见顾相冷冷地说,“伸左手,这只留着一会写字。” 好吧,我心里哼了一声,还以为你一不小心变善良了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只好换左手伸出来,又是别过脸去,闭上眼睛。 那竹子常年浸水,沉得很,光是挥起来的风声就让我紧张。 啪! “嘶~”我吸了口凉气,下意识把手缩回来,弯下腰揉搓着。 太特么疼了! “呼呼!”使劲儿吹了两下,这呼出来的风儿还没到手掌处就热了,那掌心落的水都有要蒸发的气势。 再看那细细一条伤痕,先是快速肿起来,由白变红,在充血变紫,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连握拳也费劲了。 “伸手。”顾相似没看到一般提醒。 我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是顾相,不是顾丞,他不会心疼我。 顾相看了看我再次伸出来的手,把沉甸甸的竹条搭在上面,正挨着上一下打得位置。 声音很轻但是非常认真,“挨完了让你躲,是我知道有多疼。要是我打之前你敢缩手……”他微微一顿,看着我笑着说,“我把你吊起来抽碎了你!” 那笑容残忍至极。 我咬咬下唇,没有说话。 只是把手又伸直了一些。 挨打要立正,我也知道。是我做错事,也没有什么好冤好怨的。 只盼着一会儿顾丞知道我损坏了他母亲的东西,看我已经受过罚,不要真的生我的气就好。 呼啸的风声如约而至,我用右手死死把着手腕才强忍着没有提前躲开,成功让这一下结结实实落在我手心上。 自然又是一番揉搓呼痛。两道紫红色透亮的鞭痕在我掌心排排坐,那痛从掌心直达心底。都说十指连心,看来手掌也差不多。 他也不催我,等我慢慢缓好了,颤颤巍巍把手伸出来,就竹条往上一搭,预先告诉我要打的位置。 让我眼睁睁看着竹条扬起再落下去,然后掌心上又多一条紫色的毛毛虫。 就这样,不过五六下打下去,掌心上就没有位置了。整个掌心肿成一个紫馒头,伤痕连成一片,分不出哪个是先打的,哪个是后打的。 再打,不是一鞭鞭狠狠抽在肿起来的旧伤上,就是打在全是骨头的手指上。 全是让我心碎的结果。 顾相抚着竹条,曼声道,“这房间是顾丞安排的,恐怕你只要大叫一声,他就听得到。” 我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坚强地把手伸着。 我现在还不能帮顾丞做什么,至少,不要因为自己做错事拖累他就好。 “二哥,继续吧。” |
第82章 逃婚计划 “嘶……轻点!” 顾丞正蹲在地上给我上药,闻言狠狠剜了我一眼,“你就不会躲?不会跑?不会喊人?!” “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我往哪躲……再说跑的过你二哥才怪……我都这么大了一有点事就叫你也太丢人了吧……” 我不敢大声顶嘴,就小声嘟囔着。 “再说,就打了五六下,后来没有地方了就不打了。” “啥意思?”顾丞一瞪眼,吼道,“我还得谢谢他呗!” 我呵呵笑,“那倒不用。” 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手上清凉凉的,痛处也减了许多。 顾丞捧着我肿得馒头似的手,轻轻吹着,“这几天好好养着,不必去上那个什么破课了。……等我给你报仇。” 我踢他一脚,“你别乱来。是我自己不好。” 顾丞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你不好,还有我呢!这就是僭越!就是逾矩!就是越俎代庖!就是……多管闲事!闲的他!” “顾丞……”我又委屈又欣慰,缩进他怀里求道,“我们不要结婚了吧!就像从前那样,不是也挺好嘛。” 顾丞愣了一下,小心地环住我,拖着我的伤手给我包扎,语气温柔,“衿儿不怕,以后我不会再让顾相那个***碰你了。我明天就给他放一屋子老鼠咬死他!那个什么婚前教育,你不想去咱就不去了,反正都是走过场的东西。婚……咱还得结啊!” 我失望地点点头。 顾丞不会明白,我怕的,从来都不是挨打。 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小声说,“我要若非回来。” “好好好,”顾丞一叠声答应着,“你要什么都行,我明天,不,现在马上立刻让六斤传消息过去,保证你明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若非亲手给你做的早点。” 我闭上眼睛,“嗯”了一声,“我要吃蟹黄包,还有虾饺,还有菠萝包,还有芒果派……” 顾相是顾丞的亲哥哥,虽然腹黑爱算计,但是轻易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今日若不是我摔坏了他亡母的遗物,他也不会发怒打我。 况且不过是教训几下,并没有往死里打。 为这些事,我还不至于那么反感和顾丞结婚。 真正让我害怕的,是那婚前需知里我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身为关雎岛岛主夫人,万人瞩目下,踏上关雎台上的那一刻,非死,不可踏出关雎岛,半步。 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关雎岛,则是岛主夫人一生的牢笼,还是没钥匙那种。 我又不是金丝雀,配不上这么好的笼子。还是趁大家没注意,走为上计的好。最好等顾丞放弃结婚的想法,我再回来。 除了诗情画意众人外,我的朋友并不多,能义无反顾来帮我的,若非可以算一个。 不过,光若非一个人还不够…… 我身子一震。 “怎么了?”顾丞问,“是不是疼了?” 我摇摇头,“不是……对了,前两年乔瑞东不是送我个什么东西……是手札,对,手札!我放哪了?” “唔,”顾丞沉吟着,“这真是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我使劲捶他一下,“不知道你就好好说不知道就完了!” ————————————————————— *这两天二哥被骂惨了,不过他活该,随便骂 *争取十章之内完结吧 |
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总也睡不好,不是压着手疼醒了,就是梦见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动也动不得,吓醒了。天方变白,才睡稳了些。 可睡着睡着又觉得吵得很,很多人跑动,尖叫,呼喊。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哼唧,“这是咋了?” “二爷屋子里进老鼠了,吓得他爬到大衣柜上不敢下来……外头大概正在忙着捉老鼠吧。” 谁在说话? 我又慢慢躺了回去,埋在被子里蹭啊蹭…… 不对,这声音…… “若非!”我大叫一声,猛地坐起来。 若非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叫名字就叫名字呗,这么大声干嘛!” “你你你!你!”我指着他,实在太惊讶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人,怎么跟变魔术似的呢。 “我我我,是我,就是我!我比哪吒还厉害吧!”若非捉住我的手指摇啊摇,笑着摸摸我的头,“小主子瘦了。” “若非……”我几乎哽咽,心里有怕有惊有忐忑有迟疑,可情绪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 “小主子有事只管吩咐,反正,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护卫。”可若非像是什么都明白,让我心里头安定不少。 我点点头,把眼泪忍了回去,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哭哭啼啼惹人厌烦。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一只老鼠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要知道我小时候都是把老鼠捉回家当玩具玩的。 比如说,在老鼠尾巴上拴个鞭炮啥的。 这有啥可怕的。 “一只?”若非眼中带笑,“小主子也太小瞧我们三爷记仇以及报复的能力了。” “啊?顾丞干的?那有多少只?” “嗯……百八十只总有了,也许还不止呢。听说把二爷最爱的一件衬衫嗑出好几个洞出来。”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顾丞也太乱来了,还真打算让老鼠把他二哥咬死啊。 顾丞从来说到做到,我一睁眼,真的吃到了若非亲手做的早餐。 “嗯,你这些年跟着大爷,厨艺又精进了。这灌汤包也太好吃了吧!” 我吸着汤水,看着若非手机里的监控。 监控里,二爷趴在衣柜上,倒是没有失风度的瞎叫唤,但是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明显紧张坏了。 那些老鼠,黑的灰的白的铺得满满一屋子,即便我不怕这东西,也觉得慎得慌。 还有几只能耐的,正往衣柜上爬呢…… “太滑了,爬不上去。”若非认真研究着,“嗯……要不我过去趁乱扔上去几只?” “咳咳,你就不怕大爷打***?”胆子可真大。 “不会的。”若非气定神闲地说,“他们兄弟几个,关系没那么牢固。” 我看着顾丞站在二爷房间门口,嘴里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就是一步也不进去。那些进去捉老鼠的,看着他的脸色,没一个认真干活的,叫的倒是一个比一个欢实。 “嗯,你说得对,是不怎么牢靠。” “是吧。”若非来了精神,凑过来指着视频里一个角落,“看,这是二爷视线的死角,我偷摸过去往上扔几只,你家三爷看见了没准还得赏我点啥。哈哈要是能把那把云龙匕首给我就好了!” 若非搓着手,跃跃欲试。 “嗯,你去吧,别说那什么云龙匕首,什么金龙银龙盘龙的,都能扎你身上!保管比这老鼠还密!” 顾丞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哥哥也好情人也罢,他自己咋欺负都行,别人敢动就是个死! |
迟到的新年快乐 又是一年,还没有结文的一年 |
闹了大半晌,最后还是顾相低头,答应向我道歉,顾丞才放过他二哥。让一个小矮个男人把那些老鼠都带走了。 听说这男人专业养老鼠的,他养的老鼠牙齿尖利,还能在齿间藏 毒,经常利用老鼠来杀人。可怕。 亏得顾相爬的高。 但也是狼狈至极了。 来见我的时候头发上尽是灰尘土屑,混合着汗水流下来,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 身上更是像跟哪个武林高手打过三天三夜似的,累得站也站不住了,额……也许还是吓得。 “二哥……”我一点都不想幸灾乐祸,反倒有点害怕。 因为顾相瞅着我的眼神,咋说呢,不太像看活人的…… “小莫。”顾相轻缓地叫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拨了下缠在一起的头发,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吓得我几乎扒在顾丞身上,“二……二哥不用……不用道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顾相轻轻喘息着,笑得愈加灿烂,只是那目光中的冷,足矣让我冻成冰棍,“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请你,原谅我。” 我不敢看他,偏着头道,“我,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 “那就好。”他笑了笑,往前迈了一步。 我瑟缩了一下,却见他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二哥!”顾丞轻呼,一个窜步过去,把顾相抱在怀里。 “怎,怎么回事?” 若非挠了挠头,“大概是刚才受惊比较虚弱,又被迫道歉啥的,多少受了点刺 激……” “若非,你送他去休息。”顾丞吩咐。 若非接过人,横抱着出去了。 我一脚踹过去,“死顾丞,都说不要乱来了!” 谁知道顾丞眼睛里也有火,“他不该惹我,不对,”他轻轻拉起我肿成馒头的手吹了吹,“他不该惹你。” 我叹口气,“你这是何必呢,都说了我有错在先,而且,他不是哥哥嘛。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哥。打几下怎么了。你……真是的!” 心里的感觉很微妙,又为了顾丞如此爱我保护我而骄傲,又觉得顾丞对亲哥哥这样做的实在过火。 可要是顾丞眼看着我被欺负不说话……我心里又觉得委屈。 实在别扭极了。 “你觉得我错了?”顾丞把我拉进怀里问。 “好像是有点过分……大哥知道了怎么办?”我嘟囔。 顾丞拿出手机,“问问就知道了。” 嗳?还带主动认罪的? 结果我实在低估了若非说的“不牢靠”的程度。 电话一通,先是几秒钟的杂音,然后突然安静,传来顾将的声音,“喂?” 顾丞一点不啰嗦,把事情原委都说了。 顾将先鼓励了一下:“干得漂亮!” 我:“……” 顾丞冲我眨眨眼,好像在说,你看,啥事都没有。 顾丞说,“衿儿心里头不舒坦,觉得我很过分。” 顾将听了,“小子衿吗?这就多余了!我二弟这个人,你不算计他,他还得算计你呢!要知道小丞五六岁的时候就被他用两块泡泡糖骗着帮他写罚抄了!这个人坏的很!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而且跟他斗,能占上风的机会可不多啊哈哈哈哈……你们有录像吗?给我一份看看嘛……有生之年啊!” 我惊了,“你们,确定是一个妈生的吗?” 互相之间,也太残暴了吧! “对了若非在你俩身边吧,让他接下电话。” “喂?” “人呢?” 顾丞对准了绿色小电话轻轻一摁…… 世界都安静了。 “现在开始,衿儿,不要相信二哥说的每一句话。要知道他天生就有做传销头领的天赋。知道吗?心里有话,一定要跟我说。” 心里有话,一定要跟我说。 可是顾丞,我心里的话,确定能跟你说吗? ———————————————————— 第二日,顾相不翼而飞。 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有不惊讶。 顾相失了面子,肯定不会再呆在这了。 只是他们兄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失和。 反正顾丞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倒是若非,趁没人的时候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在二爷房间发现的,是二爷临走的时候留下的。” 上面写着,致子衿。 是留给我的。 我咽了口唾沫,不会是恐吓信吧我的妈。 “若,若非,我害怕。你帮我看吧!” 若非接过纸条,打开,上下扫了一眼,喃喃道,“什么意思?” “写了什么?”我紧张地问。 “没有人能改变关雎岛的,规矩。” ————————————————————— *顾家兄弟相爱?相杀现场,围观请注意安全。 *感谢勤劳的莳绾童鞋,么么哒 |
第83章 爱或自由 一天过去了,二爷的话在我脑子里还是久久挥之不去,他在暗示我,但是又为什么要暗示我呢。 他想让我绝望逃走,然后看他弟弟痛苦? 若非分析说不太可能,二爷再生气,也不敢拿弟弟开玩笑,弟控不是白当的。 我捏着那张字条,他们兄弟几个字都写得不错,特别是二爷,喜欢文物古董,对古文字画更有研究,字也写得如行云流水般洒脱。 字如其人。 我把字条揉成一团,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不会甘心做一只笼中鸟。 “若非,你可愿意去一趟任家?帮我递个消息,最好,不要让顾丞发现。” 若非歪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这就要完成两个任务了,一个是潜入任家,这个问题不大。另一个是隐瞒三爷……这个问题倒是也不大,就是后果有点严重。” 我紧张地搓着手指,“你要是不愿意……” 若非笑着打断我,“小主子说什么呢!特地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还敬了个不标准的礼。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有心思玩笑。 “谢谢。” ——————————————————— 乔瑞东的手札,我早就找出来以备不时之需了。 这时候拿出来,信封都已经泛黄了,好在里面字迹依然足够清晰。 我摩挲着信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自从有逃走的想法,我就一直在考虑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能在顾丞眼皮底下把我弄走。 结果只有一个,任家。 以走私军火起家,运输线路的复杂性及隐秘性,无人能敌。能把那些军火都运出去还不被抓住,还运不出去一个人吗? 我把手札交到若非手里,嘱咐道,“见到任家二少爷,只说我想见他一面。别的不用说。” 若非收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认真地点头,把手札放进衣服里面,我只能看出是个夹层,很是隐蔽。 “那……我现在就去?” 我看了看表,马上就天黑了,时间倒是正好。而且顾丞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正好可以错开。 “去吧,见机行事,没有万全把握,就先回来。我会跟顾丞说,是让你去买原来十三道街那家烘焙店的芒果酥和菠萝派,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 若非颔首。 一回身,好像时空都凝固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突然开始砰砰跳,好像谁突然间抽走了我的所有力气,只能扶着墙慢慢蹲在地上。过去的一幕幕自有主张地在我眼前卷帘式的展开,从一开始并不情愿的相遇,到重新开始认识彼此,到最后爱的死去活来。 从不想爱,不敢爱,不能爱,到不得不爱。 这一去,我怕是再也见不到顾丞了。 见不到他生气到极点青筋尽露的样子;见不到他开心起来笑得像个偷吃到蛋糕的孩子的样子;见不到他委屈的时候抿嘴不讲话等着你去哄的样子;见不到他无奈时想打我又舍不得的样子;见不到他吻着我抱着我,爱也爱不够的样子…… 心突然绞痛不止,眼泪珠子更是不听话地往外蹦哒,“等一下!”我嘶哑着嗓子喊。 若非的手已经碰上了门把手,闻言微微转身。他知道我在犹豫,但是没有给出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等我的吩咐。 虽然他一直以主子的身份叫我,但我一直拿他当作我的朋友。这一刻,我却清楚地认识到了,若非作为执行任务的,机器的一面。 他的眼神告诉我,只要我一声令下,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无所畏惧。 “等一下……我想……再确认一下。” 上次我和顾丞吵架分手,就是因为我自己总是胡思乱想,想当然地把顾丞当做罪魁祸首,内心从未信过他,才害得他难过到吐血。 这一次,哪怕最后还是要走,我也要当面问一问。 死心了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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