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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10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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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顾丞这气势,完全是想把我带走的样子,赶紧出言制止。 “顾丞……太疼了,去玄字三号吧。” 顾丞顿了一下,虽然十分不情愿地皱着眉头,还是听话的把我抱去玄字三号。 因为是接客的黄金时间,所以玄字房异常安静,三号里也是空无一人。 六斤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顾丞恼怒地踹了一脚,“连门也不锁!” 我撇撇嘴,没说话。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两张嘴等着吃饭,小白更是要养一双父母,听说他母亲身体也是一直不太好。这样的两个人,有多少钱都存不住,有什么可锁的。小偷进来了,估计都得可怜我们俩,没准走前儿还得给我俩扔200块钱。 “柜子上有锁,我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门锁不锁都无关紧要。” 顾丞无奈地瞪了我一眼,“那也不行!”随即把我放在床上,要看我的伤。 “听说动了板子,让我看一看,打得重不重?” 六斤马上转了身子过去。 就是这样,我也不愿意给他看。要知道,我是连内裤都没穿的。 “没事的,不算很重,倒是你,怎么把桃之哥的房门都弄坏了。” 顾丞就支使六斤去给桃之哥修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六斤耸耸肩,却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嘟囔着,“那大门呢?不用管了?” 我愣了一下,我去,这哥们儿不会把诗情画意大门也卸了吧。刚想问他,他就贴了过来,“现在没有别人了,让我看一眼。” 他眼里都是心疼,倒让我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明明是我的错,可是也莫名就委屈起来。 轻轻掀起毯子一角,自己歪着头想看一看,却看不到。 顾丞握着我的手,猛地把毯子全部掀开,露出了我的伤臀。突兀的冷空气争相袭来,让我充分感觉到自己臀部的裸露。 身后半晌都没有动静,我略一偏头,就看见顾丞阴气森森的脸,目光里透着血红的颜色,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气。 屋子里顿时更冷了。 我吓得顾不得屁股疼,使劲拽着他袖子,“顾丞!” 他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条条可见。 “顾丞,你别吓我……” 我嘤嘤嘤地哭起来,他总算有点反应,柔声唤我,“莫儿……” 但马上又咬牙切齿地念道,“凤,栖,梧!” 一字一顿地,每说一个字,都把腮帮子咬的紧紧的,那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透出来的。实在可怕。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丞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他轻轻抚摸我的臀面,半天才恢复如常。 从床的另一边爬上来搂住了我,一开口就是,“莫儿,我的心都要碎了。” |
今天不更文了,家里有点事 |
我要是有力气,绝对正反手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可是现在,也只能给他一个白眼,“栖梧哥打我你就心碎,你打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心碎呢?我还觉得你打得更重呢!” 说完把脸一扭,不理他了。 心里却突突的厉害。 顾丞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生模样,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就是活生生的土匪。这种强势的性格从他想用推土机挖掘机把诗情画意平了就可见一斑。无论碰上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暴力解决。这种人心里要是对谁心怀仇恨,那这个人的下场肯定惨不忍睹。 一个是我爱的男人,一个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把我逼急了,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我是不可能让他伤害栖梧哥的。 顾丞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总算不再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语带委屈地说,“生气啦?我打的伤都好了!现在让你疼的可是凤栖梧!” 我把眼睛也闭上了,尽量跟他讲道理,“是我活该,自己闯祸,还连累别人。我犯了你的规矩要挨打,犯了栖梧哥的规矩就不用受罚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看不见顾丞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他把胳膊伸到我脖子底下,将我搂在怀里细细吻着。我俩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而我,下身一丝不挂…… 顾丞从来都是将霸道进行到底的人,开口就是,“你是我的人,我自然罚得。” 我睁开眼,就看见他一脸凌傲的表情。 “我也是诗情画意的人!”我皱了皱眉,腿上细嫩的皮肤蹭在他硬硬的裤子上,实在不舒服。我微微动了动腿,一不小心碰上了雷区。 “别动!” 顾丞的声音透着隐忍。 小帐篷一点一点鼓起来,像是要爆炸的气球。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丝丝灼热。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能再动了。偏偏我腿的位置放的不舒服,不上不下的,就想着,只动一下。 就这么一下,却让顾丞的呼吸声更沉重了。 “莫儿……”他的呼吸划过我的耳垂,让我的耳朵腾的一下发起了烧,“莫儿,你要是没有伤就好了。” 我使劲掐了他一把,脸也像火苗熏烤过似的发烫,“没有伤也不行!” 也不知道他难受不难受,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从前,只听别人说过情不自禁。原来,这就是情不自禁。我只要闻着你的味道……就想要!” 他的唇突然碾压过来,毫无预兆。 “呜呜……” 偏偏我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连躲都躲不开。只能任由他趁虚而入,攻城掠地,在我齿舌之间胡作非为。 这是一个激烈又绵长的吻,让我无助又兴奋,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顾丞贴的如此之近的好看的眉眼。等我回过神来,涎水已经顺着唇角一直流到锁骨处。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身下的灼热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莫儿……莫儿……” 他唤了我两声,我刚得了喘息,他马上又吻了上来,并且开始脱我的衣服。 这人! 好在只是解了扣子,可是魔爪已经伸了进去,轻车熟路般捏住了我的一颗红豆。 …… 我羞得无地自容,偏又不敢喊叫,一口咬在他肩上。可是他毫不在意,等我咬够了就继续占领我的唇。 “顾丞……” 我压着声音叫他。 他却懒得回应,只在我身上胡乱地亲。 他流连花丛数年,挑逗肯定是一把好手。当他把手伸到我腿间的时候我真的感到了绝望。 要是从前,我绝对兜头就给他一巴掌。可是现在,我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在兴奋的迎合他。 哪怕我知道这个时间不应该,那怕我晓得这个地点不适合。 可是……身体真的比我诚实的多。 我慢慢闭上了眼,想着,反正从此只认这一个人了,要是他真的想,就给了他算了。 顾丞却收了手,在我耳边低吟,“莫儿,我的小傻瓜,我怎么舍得……” 说是这么说,放在我茱萸上的手却还是不老实。 而且,感觉他忍得眼睛都红了。 “顾丞……你,你要去洗手间吗?” 我说完,却想起玄字三号根本就没有独立卫浴,更是头疼。 顾丞闻言一愣,然后马上咬住了我的耳垂,“你这个没良心的!” 待要再欺负我,突然间门被人大力踹开! duang!的一下。 我和顾丞都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问,“是谁?” 我却连问的心思都没有,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进这个屋的人,除了我和小白,还有谁…… 果然,门口站着抱着一盆很大的盆栽的小白。听说,这些日子,有一个做盆栽生意的老板很喜欢他。 他双手捧着花盆,想必是腾不出手,才用脚踹的。 常在风月场所待的人,一看这情形,哪还有不明白的, 小白面如飞霞,放下花盆,头都不敢抬,说话都结巴了,“对,对不起顾少。我,我就是,就是来放盆栽。我,我走了!” 结果小白落荒而逃。 顾丞脸色阴沉,也没了逗弄我的兴致,咬牙切齿地道,“我早晚把他弄走!” 我噗嗤一笑,觉得怯怯弱弱的小白却总是能让顾丞吃瘪,实在是件有趣的事儿。 后来顾丞还是去厕所解决了问题。还是公共厕所。 回来的时候脸色真的很微妙。而且不敢再往床上爬,乖乖坐在凳子上给我削苹果。 |
虽然没有吃到肉,但是也喝了汤。我们顾大少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我一边吃苹果一边小意地进言,“栖梧哥都是为了我。你就别为难他了~” 他瞅瞅我,从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 可爱至极。 我就晃晃他袖子,“我敬他如父兄,要知道,没有你的时候,都是他护着我的。” 他又“哼”了一声,但是比起刚才,已经不是十分的拒绝。 最后,只得给点甜头,“你不是要回岛了吗?大不了,等,等你回来……我……” 他期待地看着我,“你什么?” 我眉眼低垂,尽量说得像讨论早餐的煎蛋要甜还是要咸,“我,等你回来,我都给你。” “真哒!” 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弃了凳子,蹲在我面前,细细地看着我,“莫儿,你,你怎么这么好。” 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人啼笑皆非。 我抬起眼皮瞅他一眼,又马上落回来,小声道,“那,那你还生气吗?” 他使劲地摇头,笑得合不拢嘴,“不生气不生气,我,我是心疼你。” 又气恼地说,“等我回来,怕是要过了年了!” 我一惊,只知道他要走,却原来要这么久。 “没关系,过了年, 我就十七岁了。十七岁,是一个人最美好的芳华。” 他感动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说,“我总得想法子让小白搬出去!” 对了,他还不知道我会入主天字一号的事儿呢! 可惜,说好的第一场雪就搬进去的,却因为顾丞回岛的缘故,不得不推迟了。 我的初夜拍卖,总要顾丞在场才是。 一想起那样的场景,即便这番折腾让我的屁股变得更加苦不堪言,可是心里还是像吃了一袋大白兔奶糖一样泛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来。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奇怪……却让人心生欢喜。 ———————————— *肉汤补偿(算吗 |
第38章 新人旧人 我的伤看着严重,养起来却容易。不过两三天功夫,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要慢,不然还是疼得一身冷汗。 临近归期,顾丞也忙得脚不沾地,H市各大场所里突然多了许多着装整齐的外地人,听说都是一波一波来催顾大岛主“回宫”的。顾丞原本早就该出发,只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才一天一天耽搁了。我倒不好再粘着他,有时候觉得一天短暂的见上一面,反而比天天粘在一起更让人多了些期盼。 这一天上午,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街道上一片白茫茫的,煞是好看。小白还在沉睡,我因为不用工作,倒是睡得饱饱的。顺手喂了小咕叽,就到天子四号来串门。 采蘩哥是诗情画意里最自由的头牌,自然也是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从来不喜欢熬夜的一个人。所以我去的时候,正赶上他在桌前认真的抄写规矩册子。桌子一角放着已经抄好的一叠。 见我进来,他马上停了笔,笑着招呼我,给我倒了一杯热热的牛奶,和我寒暄,“雪一场比一场厚,天气也越来越冷了。玄字三号还暖和吗?” 我捧着胖胖的白瓷杯,牛奶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筋脉骨血里,让人从里到外的舒坦。 “晚上盖着被子暖和,白天还是要穿厚外套才行。我要不是有伤,真想去包房里跟客人们呆着,喝喝酒,蹭蹭空调啥的。主要我们屋人少,听说住满的就没有那么冷。” 采蘩哥就怜惜地摸摸我头,知道我屁股疼,在沙发上又垫了厚厚的鸭绒被让我坐。 “要不说,冬日难熬呢?多少人平日清高自傲的很,这个时候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只为求一盆炭火。要不然,我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走了——正好给这些人挪地方!”说着,点着我的额头,替我叹息似的说,“你呀,要不是顾少有事,如今也是有暖和屋子住的人了。” 十大头牌之间相争相助,相辅相成。有些消息,我瞒得住顾丞,却未必瞒得住这些人精似的头牌。 我笑一笑,住不住天字一号,当不当一号头牌,其实我并不十分在意。倒是采蘩哥说给谁让地方的话…… 采蘩哥的离期定的是双十一那天。是他自己选的日子,听说,是取“一生一世一个人,孑然一身”的含义。栖梧哥知道以后曾摇头感叹,“采蘩也是可怜之人。咱们身边好歹还有个人陪,他却是去哪儿,都只有自己。” 这个确是实话。采蘩哥于诗情画意是异类。白汐于白家,何尝不是异类? 只是,听采蘩哥的话音儿,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限内,刘叔就找到接替采蘩哥的人了? 什么时候,诗情画意的头牌,定的这么草率了? 我不敢直接问,只得转弯抹角,“采蘩哥走了,天子四号也空了,倒不知以后是谁有这个福气。” 采蘩哥怪异地看着我,半晌,才悠然一笑,我看得清楚,分明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嘲讽我?嘲讽我什么呢? 他没有答话,而是绕回桌子前,提起笔来,写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是疑惑不解,呆呆地瞅着他,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狼毫,那笑里也夹着三分冷意,问我,“怎么?你屋里的人,你倒不知道了?” ———————————— *不知道我之前铺垫的几个地方有人看出来没 |
我屋里的人? 我屋里……如今……还能有谁呢! “不可能!” 我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惊讶连手里还握着杯子都忘了。 啪! 温热的牛奶伴着破碎的瓷片溅了我一身。 我浑然不觉,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小白是不会做头牌的!” 小白姿色品性都属上乘,虽然在美男众多的诗情画意从来算不上什么光彩夺目的人物,可是因为那独特的如静卧在旁的小白兔般温柔怯弱,楚楚可怜的气质,也从来不缺少稳定的客源。毕竟,诗情画意的客人们,比起暴戾极端,还是怜香惜玉的更多。 而小白,绝对是最能激发一个男人的保护欲的那类人。 诗情画意十大头牌,有的骄傲,有的凌厉,有的妖娆,有的高贵,有的文艺,有的安宁,有的豪放,有的清冷,有的纯净,有的柔顺…… 独缺小白这种怯懦乖巧如掌中爱宠般的人物…… 然而,这样胆小的小白,却并不渴望头牌的位置。 一早刘叔就曾起过抬举小白做头牌的念头,早到,那个时候,蒹葭还不是天字一号的主人。 后来,淇澳因为犯错被贬,腾出了天字六号的位置,一众公关们挤破了脑袋想占的位置,刘叔和栖梧哥心里却是属意于看似透明的小白。 也曾经,有不少财大气粗的老板力挺小白坐上头牌的位置。甚至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澳洲商人,曾经许诺过,只要小白肯献出自己的身体,他不仅愿意捧他坐上头牌的位置,而且愿意一次性买下他的初夜,还要包养他整整三年。 要知道,以“年”来记的出台,其收入,基本上是以百万来算的。 可是,一向胆小如鼠的小白,一向缺钱少财,爱财如命的小白,却一次一次地拒绝了这些他平时都不敢对其大声说话的上位者们。 哪怕,是冒着被封杀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沦为妓奴的危险…… 曾经,我和小白最大的愿望,就是熬到可以出去的年纪,找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小地方,用手里的钱开个生意还过得去的小店,娶个不是很漂亮但也不是难看到让人想吐的老婆,然后生几个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的孩子。 过,最普通的生活。 可是现在,采蘩哥竟然告诉我,那个比我还讨厌以出卖身体为代价来获得报酬的小白,现在,却要做头牌了?! “怎么可能!我不信!” 我快速地不停地摇头,好像摇的慢一点,或者少摇一下,都不能表达我的不可置信。 采蘩哥还是那副讽刺天下人的模样,“有什么不信的?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才是傻子吧!” “不是的!小白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刘叔逼迫他吗?不……不……” 我往前蹭了两步,自言自语道,“他要是想逼迫,早就有所行动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还有谁……是小鹿劝他的吗……不会的,小鹿不会如此强人所难,何况,小白也不是意志薄弱的人……还有谁?还有……” 轰隆! 脑袋里像是乍起一道雷! 一句一句戏言般的话语风儿似的划过我的耳畔…… “大不了我想办法让小白搬出去。” …… “你不想当头牌,可不是所有人都不想。” …… “我早晚要把他弄走!” …… “我总得想办法让小白搬出去!” …… 眼前突然一片空白,这个想法一旦生成,我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支持不住地靠在沙发上。 顾丞,是你吗?! ———————————— *果然不能剧透 ![]() *是不是顾丞呢 ![]() *我真不是想虐 ![]() |
回到玄字三号的时候,小白还在熟睡。 小咕叽和小小白最近好像也要冬眠了似的,总是懒懒的不愿意动弹。 此刻两只小乌龟的小脑袋和四肢都缩进了壳里,趴在鱼缸里睡得安详。 我站在窗台边,看着被子里露出的小白的脸。他的眉头紧皱,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脸色也不好,因为每天都喝太多的酒,夜夜宿醉。 这样的小白,脆弱得像枝头上的一朵梨花,不过一阵风吹过,就会凋落。 我紧紧握着窗台斑驳的边缘,怎么也想不通。小白……怎么会答应做头牌呢? 我仔细回忆着最近的小白,他不像从前那般爱笑了,就是笑也总是给人以强颜欢笑之感,心里好像装满了心事,从前从不强迫自己喝太多的酒,他本就长得一副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容貌,稍微求一求告个饶,基本上客人们都是不会逼迫他的。可是最近,却渐渐学会了酗酒。明明是满腹心事,我每次询问,他却都笑着说没事。 果然……还是被迫的吧。 只有被迫出卖自己的肉体,才会如此绝望的活着,宁愿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而这个逼迫小白的人,除了顾丞,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急着将小白从玄字三号赶出去,还有本事捧小白做头牌呢? 因为,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愿意,为你走进天字一号的牢笼。 因为,只有他,还不知道,我早已经……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还是……陷的太深了吗? 还是,爱的太不是时候。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顾丞的不可一世;后来,又一次一次想将我推向天字一号的深渊;到最终选择认同我的选择…… 顾丞,我以为你变了。却原来,只是我变了。 顾丞,这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你,真的,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该爱的人,能爱的人吗? “小莫!” 我从冥想中惊醒。 小白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轻触着我的面颊,“你怎么哭了?”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果然都是水迹。 摇摇头,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小白,你……你要做头牌了吗?” 小白惊讶地看着我,嘴唇抖动了几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啊。你都知道了。” 我心里一痛,小白果然是不愿意的。他,和小鹿不同啊。 小鹿说到自己要当头牌的时候,是神采飞扬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小白……他的眼底,只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小白,告诉我,你是自愿的吗?” 小白错开我的目光,“啊,我是自愿的。” 我摇摇头,“你在撒谎。” 他笑得灿烂了一些,“怎么会?刘叔虽然为人狠辣,可是,却最不屑于对自己人使用逼迫的手段,毕竟,头牌的位置可是抢手得很呢。何况……又有谁能逼迫我呢?”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顾丞,他有没有找过你?” 小白杏目圆睁,掩耳盗铃似的放大了说话的音量,“没有!小莫,你千万不要瞎想。是我自己要做这个头牌的,和顾少没有任何关系。 是我家里急需要钱,我才求刘叔给我这个机会的。” 小白紧张地嘴唇发白,这个一向善良的孩子,连替人掩护都做不好。 我冷笑道,“你去求刘叔?采蘩哥还没有踏出天子四号的门,下一任的四号头牌就早早定了人选。这是诗情画意该有的规矩吗?这是你跪地上哭求,就能求来的吗!” 小白被我逼得咬破了唇角,整个人都已经摇摇欲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和小鹿吵过,闹过,打过。可是对从来都柔柔弱弱,善良单纯的小白,无论是我还是小鹿,一直都存着几分怜惜的心思,轻易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 可是今天,我却不得不做这个坏人。 “小白,除了顾丞,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无视诗情画意的规矩,左右刘叔的想法!” 小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紧紧拽着我的衣袖,提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喘匀,目光里带着祈求,“小莫,你说的对。我去求栖梧哥,去求刘叔,可是刘叔不肯。采蘩哥虽然是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可是也是诗情画意的金字招牌之一。无论是顾着白家的面子,还是念着多年的情分,刘叔都不能这么做。” 小白哭着道,“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去求顾少。可是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愿的!” 小白情绪失控,哭倒在我怀里,“对不起,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是我是自愿的!真的是自愿的!和顾少没关系,都是我,都是我!” 他一直在强调,整件事都是他“自愿的”! 好像,必须知道这个事实的,是他,而不是我一样。 但是感受着小白流在我身上的泪水里的悲伤,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自愿。 还有三天就是十一月八号,顾丞将要离开的日子。 我原本给顾丞准备了一份很简单,也很肉麻的礼物。是我亲手折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每一朵玫瑰折纸上,都写着我想对顾丞说的话,包括我已经决定要做头牌的消息,都写在了这里面。 可是现在…… 我决定先去问问栖梧哥,再看看要不要……换一份礼物。 栖梧哥还不知道我的纠结之处,他也在郁闷刘叔此次的反常。因为采蘩哥最近因为这件事而闹了别扭。好像连栖梧哥都怪上了似的。 |
听见我问这里面有没有顾丞的事,他叹着气告诉我,“原本刘叔已经拒绝了小白,你知道,规矩先不说,就是看人情,也是过不去的。 是顾少特地过来跟刘叔说,他想跟你过二人世界,你又不想做头牌,只好让小白做了。 刘叔说那先做普通公关,顾少又不同意。说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头牌。说……到底是从你屋里走出去的人。 刘叔又说,让小白做头牌他没意见……至少要等采蘩走了再公布。可是顾少说……他一定要在走之前,让小白当上头牌。” 说着,栖梧哥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和刘贵都以为……顾少是想在走之前跟你……”他两只手指对在一起敲了敲,又不满地说道,“我是很反对的,即便要洞房花烛,要么他光明正大迎你入关雎岛,要么他大大方方的从初夜拍卖上将你夺到手。第一次,就这么随随便便怎么行……” 后面栖梧哥说了什么,我好像都已经听不清了。 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他一定要在临走之前,让小白当上头牌! 这么说,小白的初夜拍卖……不远了。 ———————————— *小白做头牌是板上钉钉了 *经过千挑万选,决定了小白做头牌的花名 |
度受又抽风,明明这章这么单纯!!!困死我了!!!![]() ![]() ![]() ![]() ![]() ![]() ![]() ![]() ![]() ![]() |
由于越来越多的手下聚在H市,顾丞也从曼珠沙华搬到了顾家名下的别院——关雎山庄。那里有顾家专属的私人飞机场,明天,承载顾丞回关雎岛的飞机,就在那里起飞。 关雎山庄不比看管散漫的曼珠沙华,戒备十分森严。在距离山庄百余米的地方,我就被迫下了出租车。凭借手上的鱼骨戒,成功坐上山庄内部主管交通的车子。 那是特制的一种车型,每辆车上都用漂亮的百花体刻着极其嚣张的“顾”字。 这样的排场,只属于顾家人。 我亲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默默的确认我的姓氏。 我姓莫。 道路的尽头是古代宫殿一样的高级别墅,古典又华丽,每一个复杂的花纹好像都体现着一个大家族的荣辱与兴衰。 顾丞亲自在门口迎接我,没等我走过去就小跑着过来把我抱个满怀。 “想死我了!” 然后是不停住的亲吻。 额头,脸颊,嘴唇…… 我默默的承受着,舍不得喊停。甚至开始尝试着迎合。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亲热,换作从前,我是万万不肯的。 他受宠若惊般地放柔了动作,最后牵起我的手,在我戴着戒指的手指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嘴角也是上扬起大大的弧度。看着看着,我也忍不住笑,“顾丞,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我以为你要明天才来!” 他兴奋地一把把我抱起来,公主抱,大步流星地朝宫殿走去。 我闭了闭眼睛,昏暗中,好像看见瘦弱的小白被华丽的衣袍包裹出本不属于他的高贵,然后,被置于万丈高台,待价而沽。 我使劲拽了他一把,大喝了一声,“顾丞!” 挣扎着下了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华丽得无以复加的建筑,好像天生就很抗拒。 “怎么了?” 他皱着眉问我。 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再问问他吧! 我在心里想,万一……是个误会呢? 我的顾丞……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可是看着他亦喜亦嗔的面容……这个男人,大概连他亲手定下的别人的命运……都忘了吧。 摇摇头,甩去这些杂念,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慢慢地试探,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小白做了四号头牌,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他没有惊讶,只是有些无奈,“你都知道了。是小白告诉你的?” 脑袋里轰隆一声! 是真的! “真的是你……”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顾丞。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可是我还是不死心,总想着,能听他一句否认,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与他无关。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听到的不是及时的救赎,而是更深的伤害。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失望。 此时此刻,我相信,没有什么事能比亲口听他承认就是他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这一事实更让我痛心。 我无助地冲着他大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顾丞叹着气,想要抱我似的张开了双臂,却被我用力甩开。 他耸耸肩,看样子比我还无辜,“我早说过不是吗?你不想做的事,未必所有人都不想。人各有志罢了。再说……” 他看着我,像是被我反常的言行激怒一般,冷冷地道,“他若不是你的朋友,我也未必肯!” ——————————— *不擅长吵架的戏 ![]() *顾丞:我是无辜的 ![]() *小莫:敢动我的人 ![]() |
如果我能看见自己的脸,相信一定是无比惨白。人生中第一次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无语凝噎,因为真是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是这么气鼓鼓地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就想牟足了劲给他一巴掌,告诉告诉他,什么是人性! 可是向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我,此时此刻却犹豫了。 还打什么呢?有的人可以被打醒,有的人却只能被打晕。 今天,真是白来了一趟……却又不得不来这一趟。 我把手放在鱼骨戒上,冰冷的空气让它入手就是一股沁凉,我微微一用力,大概是热胀冷缩的缘故,戒指贴的更紧了,我竟然没有一下拔下来。 顾丞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莫儿!” 大概是明白我想要做什么,他的表情是那么不可置信,也终于有些认真起来,“莫儿,不要吵架。” 他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像是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伸长了胳膊将我揽在怀里,“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多不值得。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终于,我最后的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 无关紧要的人? 是啊,这就是顾丞。 小白这样的人物,不过是他想起来就把玩一会儿想不起来就丢到一旁的玩物。即便是从此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也毫不在乎。 但是,他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 他小心地分开我手,想拥我入怀。我却从心里就十分拒绝同他亲近,狠狠心退了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或许,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迷路在森林中的王子就应该配城堡里的公主。 而我,不过是路过的精灵。 “小莫?” 他叫我。 我展颜一笑,如果我只是负责领路的精灵,那么,也没有理由在分别的时候悲伤,不是吗? 他空出的怀抱还保留着原有的姿势,半天才带着失落放下了手臂,这个模样看着,倒有些可怜,“莫儿,你怎么了?非要吵架不可吗?我明天可就要走了!” 我摇摇头,微笑,“你说的对,我不和你吵架,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吵架了。” “你什么意思!” 我走近,凭着记忆摸了摸他脑袋上的伤口,笑着问他,“这里,当初被我打的时候,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顾丞露出迷茫的表情,也摸了摸头顶,“你说的……是哪次?” 我边摇头边笑,在那个小鹿被欺辱的包厢里,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再说一遍。 动我可以,动我兄弟,不行!” 我慢慢地褪了戒指,在顾丞惊讶的目光下,摊开他的手,放了上去。 轻声道,“顾少,一路顺风。” ———————————— *如果说鱼骨戒是打开小莫心门的钥匙,让他愿意敞开心扉去接受顾少的爱。那么,如果他们俩想要长久的生活下去,还需要一根牢固的绳索,这根绳索和月老的红线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先天靠缘分后天靠努力。 *有的时候分离一次才知道你到底爱对方爱到了什么程度。 *很多人问我这次是虐顾少还是虐小莫。然而我翻了翻评论,怎么感觉虐的是你们 ![]() |
说完,我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快速地回首。 送我进来的小哥就等在车子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莫子衿!” 顾丞的怒吼充满着愤怒和寒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瑟瑟发抖的司机小哥,叹了口气,看来,没有顾丞的命令,他是不敢送我出去了。 我站在离顾丞有一段距离的台阶上,缓缓回头,在看见顾丞泛着寒光的脸时,脑海里突然涌上来很多美好温馨的回忆。 但是很快,周围那些贵气逼人的建筑又把我拉回到现实。我轻轻地道,“顾少,你是天之骄子,我是平民百姓。你生来就是住豪宅的,而我,毕生所求不过是一间安稳温暖的茅草屋。 从前,我一直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我可以适应你的豪宅,你也不会嫌弃我的小屋。所以毫不犹豫,也是自作主张,就任性地把你牵扯进我的生活。 但是我忘了……海里的龙王,就算是到了小溪里,也照样忘不了翻江倒海。你保护了我,却无视了水里的小鱼小虾。 殊不知,我就是他们中间,最不堪入目的一员!” 顾丞摇着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莫儿!你是认真的吗!什么豪宅草房!什么小鱼小虾!我都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莫名其妙就要和我闹分手! 这个戒指……” 他举起了拈着戒指的手,厉声道,“是你想要就要,想还就还的吗!” 说着,他大步过来,抓过我的手就要强行给我带上! 我吓坏了,死命的挣扎。 当啷一下,戒指掉在了地上。 我从顾丞的桎梏中挣脱。 顾丞看着地上躺着的孤零零的鱼骨戒,喃喃道,“你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知道就是顾丞一手主导了小白的堕落,我对这个男人一度失望透顶,可是现在看他那么伤心失落,我又忍不住心疼。 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我知道,再不离开,我肯定就要忍不住放弃了,放弃所谓的原则,放弃所有阻碍莫子衿爱顾丞的一切。 可是我知道不能。 只要我还是莫子衿,就做不到不顾一切的去爱。 我低低地哀求,“顾少,放我走吧。” 他拾起戒指,慢慢站直了身子,月光下,我看见了他眼角的晶莹。 顾丞,顾丞,你是哭了吗? 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送他出去。”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渐渐远离,冷冷地吩咐。 司机小哥如释负重,手脚麻利地帮我开了车门。 我却开始留恋顾丞身边空气的味道,脚下像粘住了,一步都动不了。 “顾丞……”我小声低喃,“对不起。 以后,找个身家清白,无依无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奉你为天神,能给你带来开心快乐,能让你感觉轻松自在……这样的人,去爱吧。 还有,像诗情画意这样的,只适合谈风花雪月,不适合论迎亲嫁娶的地方,以后,都少去吧。” 我艰难地说完了,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顾丞一眼。 他安静地站在那,安静地听我说着。 我等了半晌,觉得他大概还有话要说,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沉默。 我咬唇,扶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进车子里,顾丞突然笃定地说道,“你还是爱我的。但是也决心要离开我。莫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这不太像顾丞的风格,像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把握住最后的一次机会一样。 正常的顾丞,不是这么死缠烂打不干脆的人。 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浑身都是无力感。 只摇摇头就坐进了车里,伸出手臂去关车门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破空声。 像是什么东西突然从我身边划了过去。 “顾少!” 院子里的人都在尖叫。我看见六斤冲着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探出身子,果然看见顾丞刚刚收回的高高扬起的手臂。 “顾丞!” 我惊讶地喊了一声,他,他竟然,把鱼骨戒扔了! 漆黑的夜里,犹带着我的体温的鱼骨戒,就这么埋没在这座古老的庄园。 顾丞目光里的炽热透过这夜,传到我的心里,“莫儿,你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再给别人。 鱼骨戒一世只认一个主人。你不要它,它就只能无家可归。” 然后,顾丞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淡淡地吩咐司机小哥,“好生送莫少爷出去。” ———————————— *本来想发甜段子,可是怕有虐狗的嫌疑 *结果好像发什么都是虐你们 |
第40章 后悔莫及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诗情画意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脑袋也已经不会思考了。 那个被顾丞抛弃的带着弧线落地的鱼骨戒,像是把我的心也带走了。 只知道,今夜很热闹。 我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客人们之间,猛地被人拉住。 “小莫!你去哪了!” 我缓缓地转头,看见一脸焦急地鹿鸣。 “小鹿……” 他喘着气,把我带到稍微僻静的地方,看着我颓废的模样,问道,“你,你不会是去找顾少了吧。” “啊。”一张口,眼泪就跟着掉下来。 原来,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我扯扯嘴角,麻木地说道,“我去找他,把鱼骨戒还给他。我还跟他说……一路顺风。 小鹿,我们完了。” “oh,my god!” 鹿鸣低吼一声,拉着我就往天子四号去。 “我的天呐莫子衿,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了!见过笨的,妈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怎么你谈个恋爱还得先卖智商啊!哎呦我去了!” 他一脚踢开门,拽着我就往里走。 “小白,恭喜你,你的预言成真了!妈的这傻逼真把顾少甩了! 妈的,为啥老子还有点暗爽?” 我一抬头,就看见梳妆台前,小白穿着一身白色复古民国风长褂,袖口和长褂的左下角都绣着大片大片的雏菊,外面罩着一件及地立体雏菊花雪纺长衫。左耳上也夹着一朵小小的新鲜的雏菊花。赤脚。脚腕上是一串细金脚环,一走一动,叮叮当当作响。 相比我当时替蒹葭上场时被装扮的像个花孔雀,今时今日,小白的穿着打扮则更为简单,却不失精致。儒雅的长衫和纯洁的雏菊,无一处不衬托着他楚楚可怜的气质。再配上他那双总是给人以泫然欲泣之感的眼睛…… 我不得不承认,小白,真的很美。 “小莫!你怎么这么傻!” 小白扑在我身上,也是泪水涟涟,“我都说过是我自愿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做傻事!是我自己想做头牌,是我自己想赚更多的钱!是我求着顾少把我捧上现在的位置!小莫!我一直一直跟你说!我从来不是受害者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白如此激动的样子,他的眼神里满是真挚。还有懊悔。 “我的祖宗,你可小心点吧!统共就这么几朵新鲜的,再掉就没了!” 小鹿急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雏菊,又怕小白哭花了妆,赶着过去抚慰,小白顺势倒在他怀里,继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再说得清楚一些!可是,可是……你要我怎么有脸跟你详说,向来最厌恶出卖肉体来获得金钱的我,如今却主动要求着走上这条路呢!小莫!” 我不由得退了几步,“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白重重地点头,“我可以发誓,这是真的。我没有理由骗你。小莫,顾少对你的爱,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知道……”我紧紧抓着胸口,“我都知道……”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误会。那…… 可是…… “可是栖梧哥也说过,是顾丞去和刘叔说,让你做四号头牌的呀!栖梧哥是不会骗我的!” “我是说过这话!”栖梧哥突然开门,“可是我还说过!是小白自己先求的刘贵,刘贵碍于规矩没有应允。然后才是顾丞出面。 小莫,你当时问的是这件事和顾丞有没有关系。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可以说,如果没有顾丞,小白根本不会成为白华。 可是你要说这件事上任何一个环节存有逼迫小白的嫌疑,那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 栖梧哥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不含丝毫逗弄的笑意。 眼泪霎时决堤。 顾丞,顾丞…… 那个惊喜地说,“我以为你要明天才过来”的顾丞。 那个傲气地说,“不是你的朋友,我还未必肯。”的顾丞。 那个屈尊降贵地说“不要吵架”的顾丞。 那个委屈伤心地说“明天我就要走了”的顾丞。 那个就算伤心到极点还是想让我带上鱼骨戒的顾丞。 那个最后扔掉了戒指说“无家可归”的顾丞。 那个我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哭泣的顾丞。 那样的爱我却被我深深伤害的顾丞,你现在,还好吗? 恨我吗? 还是不知道该继续爱我还是恨我呢? 顾丞,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我抹了抹眼泪,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栖梧哥,我要去找他。” 小鹿:“可是现在外面已经不好打车了,特别还是要去郊外。” 栖梧哥:“我让六道送你,用我的车。今天是小白的初夜拍卖,我是肯定走不开的。” 小白看了看鹿鸣,突然道:“要不……让孟馆主去送小莫吧。惊动了六道就是惊动刘叔。还是不要了。孟馆主有功夫在身,大晚上的,咱们也放心些。” “可是……” 小鹿看看小白,又看看我,十分为难。 “没关系,这些人,这些事,我总是要一个人面对的。小鹿,我的幸福已经让我自己断送了。 所以才不想小莫的幸福,也是失于我手。” 我看着小白,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时候孟庭在,肯定是为了帮忙,要买下小白的初夜的。 |
头牌们的第一个晚上,最是难熬,有的老板因为花了大价钱,真是一分钟都舍不得浪费。自己不行了,就换工具,变着花样玩弄。若不是熟人熟客,想碰上个怜香惜玉的,太难了。 “还是算了……” “小莫!”小鹿突然抓住我的手,展颜一笑,“孟庭就在下面。我带你去找他。” …… 顾丞,等我。 ———————————— *气炸了的顾丞会怎样选择? |
小鹿带着我找到孟庭,没想到他竟然在和白少说话。 白少听说我要去关雎山庄,并没有问原因,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来,“小莫,这是白家的信物。白顾两家交往密切,拿着这玉牌,可以进出关雎山庄的外围。再中心的地方,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夜里车少,一路疾驰到关雎山庄。 还是距离几百米处就被拦下。 好在有白家的信物,才轻松过关。 只是就如白少所说,进了大门,过了第二道关卡,这玉牌就不顶用了。 “顾少说了,今夜不放人。敢闯山庄者,杀无赦!” 我举目遥望,近在咫尺的关雎山庄,因为满是朦胧的灯光,更像是这夜里的一颗明珠,其光华夺目,就连天上的月亮,也无可比拟。 杀无赦? 好吓人的名头。 我后退了一步,轻轻靠在孟庭身上,“孟馆主,看来,此行凶吉难辨,不小心怕是连命都丢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孟庭哈哈大笑,把我往后一拉,一个蹿步上前,出手如电,一掌劈晕了一人,几个照面后,另外的守卫也纷纷倒地。 孟庭拍了拍手,问道,“没有我,你怎么进去?” “我!” 我低下头,没错,看这个架势,如果没有孟庭帮忙,我连关雎山庄的二门都进不去。又何谈能见到顾丞。 不过,这些人还只是最外层的,里面的看守更严,里面的守卫也更厉害。 这些人,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而对其他人,则会更加无情。 我不能连累孟庭。 他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我进不去,就站在院子里。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总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先回去的好。也许,还赶得及小白的……” “赶不及了!”孟庭厚实地手掌握着我的肩膀,温厚地笑,“我现在回去,帮不到小白,还会使你深陷险境。天这么冷,你要是在外面站上一宿,明天是人是鬼都要两说,更不用说和顾少解开误会了。 我是受小鹿托付保护你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他交代?” 我摇摇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你能见到顾少,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至于这些守卫,交给我就是了。你只管去找人。” 以前,只知道孟庭是开武馆的,还以为只是教小孩子踢踢腿打打拳的那种,没想到,他果然厉害。 一路向山庄中心走,所过之处都是唉声遍野,只是也打了草惊了蛇。 一声刺耳的警报后,院子里所有的灯都乍然亮了好几个度! 远处一座高塔上,更是有一道强光猛射过来,让人睁不开双眼。 守卫一层一层地包围住我们,孟庭护着我,双方皆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包围圈撕开一个小口,一个人走了进来,“莫少爷。” 听声音,竟是六斤。 他一挥手,照在我和孟庭脸上的强光就消失了。 时隔几个小时,再一次看见六斤,感觉他一下老了好几岁一样,透着满满的疲惫,“莫少爷。顾少已经在做登机准备了。您还是回去吧。” 我摇摇头,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襟,“六斤,你带我去见他!他……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带我去见他!” 六斤的目光里带着怜悯和叹息,用力地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扬声道,“这两位,是顾少的贵客。顾少吩咐了,不见人,也不许你们伤害这两个人,听明白了吗?” 没有任何人答话,六斤却自有一种“没人敢不照做”的笃定。 他慢慢转身,包围圈渐渐变成了两排,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六斤!”我喊住他,带着一丝期盼和小心,“戒指……找到了吗?” 六斤顿了一下,但只有一秒钟,马上又大步向前。守卫们也跟着一点一点散去。 寒冷的空气中,六斤的话带着更加冰冷的寒意,顺着呼呼的风声传来。 “顾少说了,已经丢了的东西,何必再捡回来。” 我站在瑟瑟的冷风中,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直到孟庭大喊了一声,我才听见不远处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 那是……直升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 我冲着声音的来处跑过去,跑的太急,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孟庭把我拽起来,担心地问,“小莫!没事吧?” 我摇摇头,继续跑,可是飞机场离得太远了。我跑了很长时间却不过是从一个花园穿到另一个花园。 直到飞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天空,我才知道,有一种叫我顾丞的高度,也许我一辈子的追不上。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朦胧的月光照出顾丞飞行的方向。 那个地方,叫做远方。 我连嘶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长久而快速的奔跑让我的嗓子撕裂般热辣辣的疼痛。只能睁大了眼睛,使劲儿看着天空上渐渐模糊的影子,可是怎么看,也只能看见一颗被我伤得支离破碎一直在不断滴血的心。 眼泪顺着脸颊颗颗滑落。 顾丞,你是准备把我,也丢了吗? ———————————— *没太虐出感觉,主要是我觉得一边跑一边喊“顾少我错了你别走”实在是太傻逼了……可是不喊好像还缺点什么 ![]() |
通知:今天不更文了,我想想后面怎么发展![]() |
别再说什么满怀期待的打开什么的了,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似的。今天不更文,是为了以后文路能更加清晰,少一点bug,希望大家谅解一下。顺便,没更文的话,大家楼中楼回复就行了,省得后进来的人还得往前翻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
第41章 失魂落魄 顾丞走的那天晚上,我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孟庭送回诗情画意。 原本热闹非凡的玄字三号,终究,只剩下我一个。 我坐在床上,不想动,不想吃东西,不想摆表情,不想说话,也不想眨眼睛。 …… 顾丞走的第二天早上,我依旧坐在床上,不想动,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 有很多人来看我。 恨铁不成钢的鹿鸣,泪眼婆娑的小白……也许,现在应该称之为白华了。儒雅沉稳的白少,粗中有细的孟庭。还有皱着眉沉默的栖梧哥,和搂着我说了很多话的桃之哥,一向不爱串门的令仪…… 我听见他们哭,哭声像隔着万水千山。也听见他们说话,每句话语也都像从更远的远方飘过来的。我被他们抱着搂着摸着揉着,却很奇怪地,感觉不到他们的温度。 我好冷,好冷…… 他们喂我吃东西,可是我连牙齿都懒得动。他们喂我喝水,可是大部分液体,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们摇晃着我的身体,我也不想多眨一下眼睛。他们把我放倒在床上,让我睡觉,可是我也不想闭上眼睛,也没有丝毫困意。 我什么都知道,却不愿意他们给予丝毫回应,任由他们围着我叫着跳着哭着吼着,然后无奈地离去。 我好像成为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只想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里,天空湛蓝湛的,太阳耀眼夺目;在那里,花香四溢,百鸟齐鸣;在那里,温暖如春,空气清新;在那里,有永远不会抛弃莫子衿的顾丞,还有永远不会背叛顾丞的莫子衿。 …… 童话里,王子和公主永远都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精灵和骑士的结局,却永远不被人们提及。 在那个世界里,我每天在顾丞的怀抱中睡去,在顾丞的亲吻中醒来。 直到有一天,却是被疼痛唤醒。 一开始,只是身后微微的疼,我并没有理会。 可是那疼痛愈见加深,有种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发展成为惊天动地的泥石流的趋势。 我要咬紧了牙关才能忍住不喊出声来。 是顾丞生气了是不是? 是顾丞在惩罚我是不是? 所以我不能哭,不能喊,不能叫,不能动。 我要乖乖的才行。 …… 可是很快我就坚持不住了,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求饶。 顾丞,不打了好不好? 顾丞,小莫好疼。 顾丞,顾丞,让我喘口气好不好? 顾丞,顾丞,让我缓一缓好不好? 顾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丞,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板子并没有因为我的祈祷而停止下落,节奏也没有放慢,甚至打得更快更狠了。 一下下足矣开山辟地的力道砸在我已经挨过一顿饱揍的屁股上,一次又一次将我逼上崩溃的边缘。 啪! “啊!!!”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然后慌乱地道歉,“顾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叫了,我乖乖的,乖乖的……” 板子却停住了。 身后响起一道清冷中带着戏谑的声音,“我还以为,今天得牺牲了这把陪伴我多年的檀木戒尺,才能叫醒你呢。” ———————————— *我没有生气 |
“既然没死,就准备准备开始接客。如今不比从前,可没有顾少罩着你了。” 我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 醒过来就带着满身伤痕。 眼睛还没睁全,就被栖梧哥一句话给扔到了天字五号。 “令仪酒量不好,从明天起,你陪他一起接客。顺便,跟他学学写字。” 令仪哥? 我懵懵地眨眨眼睛,觉得这一觉醒来,好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令仪,令仪…… 我想起来,好像,他也是被顾丞包养过的。 桃之哥妖娆夺目,笑起来如赤焰芍药,安静时似水面桃花。令仪哥却像茶盅里的龙井,繁花背后的竹林,清新而淡雅。 和大多数文化水平有限的公关不同,据说,令仪哥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只是家境贫寒,才小小年纪就出来做公关,为自己赚取学费。大学毕业以后,在刘贵的推动下,立刻就做了五号头牌。从此客人络绎不绝,且多为鸿儒风雅之人。 翌日,我来不及沉浸在伤心里,拖着肿得像大桃子似的屁股来到天字五号。 令仪哥正在写字。 他穿了一套雪白雪白的丝绸睡衣,他的皮肤也很白,所以衬得那墨,漆黑如夜。 我不敢打扰,站在书房门口,小心地揉着屁股。 那天,也不知道栖梧哥是打了多少下,打了多久,反正,屁股肿起两指多高,严重的地方已经褪了皮,疼得十分厉害。 写罢这一页,令仪哥缓缓放下手中狼毫。从容地取了一边的手帕擦着一点墨痕未留的双手。 笑吟吟地端详着我,道,“我总想着,若是有一天,你也与顾少分开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我舔舔嘴唇,也觉得很好奇,“那……令仪哥当年,是什么反应呢?” 令仪哥笑笑,招手叫我近前,指着那一篇大字给我看,“他来,或者不来。我都只是写我的字罢了。” 我定睛看去,那宣纸上用正规的楷书写着八个大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令仪哥取了笔给我,又重新铺纸磨墨,指了椅子命我,“坐下。” 我抿着嘴,那椅子是实木的,上面只放了一个薄薄的碎花垫子。 想也知道坐下去是什么滋味。 “我……我站着就行了。” 令仪哥一只手扶着砚台,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磨着墨。又重新说了一遍,“坐下。” 我一看,肯定是逃不掉了。 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屁股只沾了一点边儿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最后虚浮着勉强算坐好了。 令仪哥磨着墨,时不时看我一眼,顺便纠正我的坐姿。 “头正。” 我赶紧摆正脑袋。 “臂开。” 我双臂肩平。 “身直。” 挺直了后背。 “足平。” 放平了双脚。 一系列动作做完,屁股已经结结实实坐到了椅子上。 疼得我浑身都在哆嗦,肿起来的臀肉被自身的压力压成了一张红艳艳的肉饼。 不动,疼,动,更疼。 动不动,都能疼死我的节奏。 可是令仪哥就是在那儿慢悠悠的磨墨,这个时候反倒不看着我了。 可是我要是稍微动一下,他总是能知道。 而且不打我,也不骂我,只是手下的动作就又慢了几分。 我便知道,如果我今天坐不好,令仪哥的墨,肯定是磨不完了。 ———————————— *令仪出场啦,撒花!也是一位很有趣的哥哥呢 *小莫疼得没功夫想顾少了 |
坐了有半个多小时,才被允许站起来。也是端端正正地站着。这回不止屁股疼,腿也疼。 “人从婴孩时代就应该知道,不会坐就不能站,不能站就不会走,不会走就不敢跑。 小莫,你和顾少,都跑的太快了。” 我因为保持站姿,头上的汗已经浸透了发丝,突然听见令仪哥的话。不知道是因为屁股疼而委屈,还是因为气走了顾丞而后悔,眼泪滴答滴答就掉下来。 怕令仪哥看见,忙低下了头。 令仪哥却说,“哭吧。其实等你再大些,你就知道,能哭出来,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我得到了允准,抽泣地越发狠了。 令仪哥已经磨好了墨,在一遍又一遍水与墨的结合后,方砚里的墨汁终于呈现出浓淡适宜的色泽。 令仪哥不断用墨条挑起变得浓稠的漆色汁液,一次一次,像是欣赏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看着看着,心里竟然就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栖梧哥说得对,没有了顾丞,日子还是要一样的过。我还有弟弟要供,我还有母亲要养,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了一切。 那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 可是……一想到以后的生命里,从此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心里还是钝钝地疼。 “令仪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我懊恼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从前,不是最小心翼翼,最会明哲保身,最懂得怎么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吗? 现在,却只会给人添麻烦。 “你呢,任性也好,胡闹也罢。都是顾少惯出来的。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令仪哥呵呵笑着,给我擦了擦汗,又是忍俊不禁。 “看你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不就是小两口吵个架一方闹着回了娘家罢了,有什么呀? 找个机会哄回来就是了。” 我惊呆了。 小两口吵架??? 回,回娘家?! 令仪哥的脑洞……也太大了。 可是莫名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可是……他不告而别,还……还丢了鱼骨戒。分明就是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我特意去找他解释,他也没有见我。” 越说,心里那点儿舒服劲儿就一点点剥落。 顾丞,就是不想要我了。 令仪哥取了笔试墨,随手写了个好字,笑呵呵道,“要是我的小道消息听得不错,那个什么鱼骨戒,是你自己不要的吧?到底,是谁想老死不相往来啊!” 我细细回想,也知道自己说的做的都太过分了。 也知道顾丞该生气该发脾气。 可是……他怎么能一走了之。 怎么能…… “小莫,你生日可过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说,“没有。我是圣诞节的生日。” 令仪哥一笑,“那你就别愁眉苦脸了。要是我推断的不错,顾少的生日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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