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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14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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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的时候,豫儿也放了假。顾丞陪我们去给我爹烧纸。 晚上的H市星辰点点,偏僻的郊区小路,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纸灰。 我和豫儿找好了地方。怕引起火灾,所以是在火盆里烧。 “豫儿马上要中考了,爹保佑保佑他,让他能顺利直升红雷中学高中部。” 豫儿丢了一个金元宝进去,不太高兴地说,“我能考上!” “哥知道!”我揉揉他脑袋,“跟咱爹说说不是保险嘛。” 他嘟嘟嘴,又扔了一叠纸钱。 顾三爷大气,纸钱和元宝都买了一车。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烧完。 “爹,我养的小乌龟,本来在冬眠,谁知道搬家的时候就死了。你要是在底下看见他,就让他给你做个伴。他叫小咕叽,是一只很可爱的乌龟。” “给你烧这么多,你小心别让别人偷了。下次得过年才能给你烧了。” 我拿小棍子扒拉着火堆,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靠车而立的顾丞。 豫儿在说家里的事儿,鸡毛蒜皮,事无巨细。 每年都念念叨叨,每年,都是还有说不完的话。 我抿着嘴,看火星在盆里蹦来蹦去,看一张张纸钱化为灰烬,看袋子里的元宝越来越少…… 终于,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碰了豫儿一下,“去把你顾大哥叫过来。” 顾丞不是我家人,按理,是不必祭奠我父亲的。 豫儿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哦”,去叫顾丞了。 又烧了几张,顾丞过来了,默默蹲在了我身边。 也开始烧纸钱。 豫儿没跟回来。 顾丞咳了一下,低声道,“虽然天暖和了,可是夜里还是有点冷。你这儿,也快烧完了,我让豫儿回车里呆会儿。” 我点点头,扒拉着火堆,含糊着说,“你跪下吧。” 他偏了头,“你说什么?” “没……”我下意识反驳,“没什么。” 再看,他已经跪下来了。 我原本是蹲着,也跪了下去。 “爹……”一张口,眼泪就哗哗地掉。 顾丞看看我,没动作。 我主动去握他的手,他马上紧紧地回握。 “爹,他是顾丞。” 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丞环抱住我,对着明晃晃的火堆说,“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对矜儿好。” 我忍着哽咽,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虽,虽然不是,在我爹的坟前。可是,我想你给他磕个头。” 顾丞的眼睛里也泛起泪花,他重重地点头,“我磕!” “嗯!我陪你!” 我俩一起认认真真地给我爹磕了头。 “爹。” 我把最后的一大叠纸钱都放了进去。 “我带顾丞来给你磕头。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你也不会喜欢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 我捂着嘴,好半天才能再次开口说话,“可是,儿子既然把他带来给您磕头,就是认定他,不能反悔了。” “爹,儿子不孝。下辈子,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你让我和谁在一起,我就和谁在一起。” “可是这辈子,我怕是非他不可了!” 我趴在顾丞肩头泣不成声,直到火堆里灰突突的只剩下几个零星的火星。 我俩的腿都跪得麻了,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一回身,就看见本应该在车里的豫儿,却正站在离我们两步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 *顾三爷有点要修成正果的意思了 *这段写得眼眶热热的,不管怎么说,男男,在咱国家还是难啊。可能我写得有点太现实了。可是这就是生活。 |
开车送豫儿回学校,一路这孩子都不说话。 到地方了,豫儿推门下车,我也跟着下来。 “豫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叫了一声就哽住了。 “哥。”豫儿蹭到我身边,低着头问,“你,是认真的吗?” 我点点头,“认真的。” “他呢?” 我顿了许久,才道,“他,比我还认真。” 豫儿就幽幽叹了口气,“咱妈会打死你的!” 我忍俊不禁,心里却偷偷松了口气,这孩子,终究还是懂我。 “打死我,不还有你呢吗!” 我伸手抱了抱他,“快进去吧。” 豫儿赖在我怀里眨了眨眼睛,“哥,你知道吗?顾大哥去咱家,把一直照顾咱妈的那位刘大娘给换走了。还买了好些东西,留了钱。都是以你的名义。” “咱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是否有这样一位朋友。” 还有这事儿? 别的倒算了,那个刘大娘,可是刘叔的人。 心里有些感动,这么多年,只要有刘大娘在,我就避免不了地感到处处受制于人。就连回家也压抑得很。 这么大一根钉子,就这么被顾丞拔了,还拔的这么轻松随意。就好像出门买菜,顺手带了两捆大葱那么正常。 临了,豫儿趴在我耳朵上悄悄告诉我,“哥,这个嫂子还不错!” 噗! 他小跑着进了校门,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嫂子? 他可真敢想。 可是回到车里,我就忍不住笑。 想起来就笑,想起来就笑。 都把顾丞给笑毛了。 偏偏还不敢告诉他为什么,整的他一路都莫名其妙,看我像看大傻子似的。 回到天字一号,我刚换了身轻薄的衣服,就有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过来通报,“有客人想见子衿少爷。” 我咳了一声,往里面瞅了一眼,顾丞正在看电视,倒是没关注这边,“顾少在呢。”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收了人家多少跑路费,竟然还说,“她说,只见一面。不过夜的。” 我这个尴尬。 不过夜,那也不能把顾丞撂这不管去见别人吧! “……是宋先生吗?” 宋之扬胆子最大,这种事儿,没准还真干得出来。 “不是,是位女客。她说……她姓林。” 我长大了嘴巴,半天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姓林?!” “是……是啊。” 我的妈呀! 姓林,女客,这时候来找我! 除了白泽那位准未婚妻林琅,没别人了! “她在哪?” “海棠湾。” 海棠湾,是白家的专属包间。 得,肯定是那个女的。 我定了定神,告诉他,“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不许去!”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安抚黑脸闹别扭的顾三爷,“我就去看看,她大老远过来,见不着我是不会罢休的。” “不许去!” 顾丞的脸色阴沉得像是用了一个月都没洗过的擦地抹布,“不许去见那个女人!” 我贴着他身子坐在沙发上,搁平常早就一把那我搂过去了,今天竟然毫无动作。 我撇撇嘴,摇着他手臂,“真生气啦?” “哼!”他头抬得老高,却没有甩开我的手。 看样子是没有真生气。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我搂住他脖子,硬往他身上扒,“原本是想跟她说个明白,我也是名草有主的人了。让她千万别担心我会与他抢男人。” “可是你既然不高兴,不见就不见罢。”我摆出一副温柔体贴,贤惠大方的样子,“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惹你生这么大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 慢慢伸手环住了我的腰,“……早去早回。” “跟她说清楚,是白泽自不量力,竟然敢惦记我关雎岛的人!” 言下之意,我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好~”我叭地一下亲在他脸上,心里偷笑了无数次,面上还得严肃正经,“我会告诉那个林琅,结了婚以后千万千万看住他老公,别没事儿在我们顾岛主面前转悠。我们顾岛主发起脾气来,可是连自己都不惯着!” 他吃吃地笑起来,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不愉快,“我不惯着自己,都得惯着你!” “这辈子是没救了!” “你这话说得……”我贴在他心口,耳边是咚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我就有救似的。” ———————————— *这章人设好像有点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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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不能更文了,抱歉抱歉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么么哒 *明天发大粗长补偿大家 |
第58章 刘叔归来 海棠湾里养着几尾极漂亮的观赏鱼,我从前每次来,都要看上好久。 最大的乐趣就是捏着鱼食在水面上晃,看着它们随着我的手游来游去的可爱模样。 “你就是子衿?” 林琅静静地坐在沙发一角,双腿并拢左斜,两只高跟鞋的鞋跟都是偏向一个方向,一个角度。 显得人优雅又乖巧。 她长得很漂亮,清纯唯美,像未加雕饰的璞玉。 长长的乌黑直发披在肩头,刘海随意地掖在耳后,蕾丝衬衫黑色短裙,淡淡的妆容,做得花花绿绿的指甲——白家未来的家主夫人,竟然就像个女学生。 也许,还是个校花。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自然而然地翘起,清纯甜美地像春日的梨花。 听顾丞说,江南林家,素出美人。 果然不错。 “林小姐……长得可真美。”我坐在林琅身边,打开一瓶红酒醒着。 林琅轻轻地笑,“我只是林家旁支的女儿,论容貌,在林家怕是倒数……”我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的打量。 “便是你,我都比不过。” 来了来了! 我心里暗叹,果然来者不善。 林琅却接着道,“若说好看,听家里的老人说,我林家历代家主向来有都江南灵眸的美称。一双灵动至极的眼睛,顾盼流转间就能勾人心魄,让人神魂颠倒。” 我憋着笑,这是人?这不是聂小倩吗! 不过听说今代林家家主,出生便离了林家,到现在还没找到。整个林家都由什么……哦,使者大人,全权做主。 不过,说到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个醉酒时眼角挂泪的男孩儿。 那个名叫乔瑞东的少爷,他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好看的。墨色的眼瞳,却隐隐透着湖光,好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装的下日月星辰,也装的下天地人间。 说起来,也不知道我俩还有没有见第二面的缘分。 “子衿也曾见过一个人,眼睛是绝顶的漂亮。只是他姓乔……怕跟林家无缘。” 林琅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惊了一下,“不敢劳烦您。” 想从她手里接过醒酒器。 她却一下子躲开了,不好意思地抿了嘴,“你这样,我便不好说话了。” 我顿了一下,看她为难,便收回了手臂。 “多谢。” “这次来……”她略微不安地转动着酒杯,欲言又止,“子衿……” 我最受不得人这样的墨迹,又不好催促,只得说,“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心里不知怎的还有点激动。 林氏银行开遍全国各地,一会儿她要是拍桌子上一张500万的支票让我不要缠着白少…… 我是拿……还是拿呢! “你……你怎么笑得那么……猥琐!” “咳咳,”我赶紧揉了把脸,“那个,你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林琅嘴唇蠕动了几下,“白泽……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很爱你,很爱你。爱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我听得直想跺脚,这白泽,怎么那么不会说话! “不过没关系,”林琅耸耸肩,“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我心里又一凉,完了,500万没有了。 “那……您这是……”我挑挑眉,表示不解。 既然不是来找我算账的,也不是来收买我的……那找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我来,是……是怕你不去参加婚礼。” 她啜了一口酒,舌头在唇边打转,“你不去,他会很伤心吧。” “白顾两家,是三代的世交。以后,你是顾家的人,自然也不免要和白家打交道。以后我和白泽若有子嗣,没准还得送去关雎岛服役。 躲,是躲不过的,不是吗?” 我笑了,谁说我要躲了?! 这林琅,也太小看我了。 我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喊到“服务生!” “子衿少爷。” 我指了指林琅,“去告诉柜上,A-16酒柜里的酒,林小姐都要了。一会儿就送到天字一号去。” 说着,我望着林琅,呵呵一笑,“林小姐大老远来一回,不会连这点礼物都不愿送予子衿吧?” 她愣了一下,半晌才道,“自然不会。” “那就好!”我自饮自酌了一杯,抹了把嘴巴,“天色不早了,林小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至于白少的婚礼,我既然接了喜帖,就不会不给面子。” “所以,不仅我会去。顾丞也会去。” 我举着酒杯示意,挂上职业的笑,“提前祝二位,白头到老!” 说完,我放下酒杯就走了。 开门没走几步就看见去传话回来的服务生,“站住。” 他一个急刹车,呼哧带喘地,“子……子衿少爷。” 我从兜里掏出200块钱塞进他上衣兜里,“再去柜上说一声,刚才林小姐要的酒,价格翻倍。” 500万没有了,50万也可以! 回到天字一号,却看见门口站了不少人,每个人手里还抱着东西。 什么情况? 我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就看见客厅里,顾丞坐着……刘叔站着。 “你可回来了!”顾丞笑着招手,“快来坐。” 刘叔在,我哪敢坐。 规规矩矩地站在顾丞身边,“刘叔。” 刘叔慈祥地对我笑,“子衿从来就是最重规矩。怪不得栖梧疼你。” |
顾丞最看不得我对谁低声下气,不满地皱眉,随时就要发作。 强忍着怒气说,“刘贵来,说是代凤栖梧赔罪。 送了好些东西过来,你说我是收,还是不收。” 我张张嘴,把“收”字咽了下去。 代? 这是栖梧哥不愿意亲自赔罪吧。 要是收了,虽然是皆大欢喜,可是顾丞的面子往哪搁? 一个堂堂的关雎岛岛主,被栖梧哥耍得团团转,最后连亲自登门道歉都不用! 直接找个人替代了,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可是不收……虽然我是没听说过刘叔会体罚栖梧哥,可是责罚总是免不了的。 顾丞是为我,栖梧哥也是为我! 收,委屈了顾丞。 不收,是栖梧哥受罚。 我…… 我看看顾丞,看看刘叔…… 偏偏顾丞还拉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笑,“你说,别怕,我都听你的。” 笑得我毛骨悚然。 我闭了闭眼,豁出去了我! “刘叔既带礼来,没有让您再拿回去的道理……”手腕处一痛,知是顾丞动了怒。 我忍痛,继续道,“东西,我代顾少收了。可是……刘叔说是赔礼,您可没惹过我们顾少呀。这……怕是于理不合。 我初夜那天您不在……”我开玩笑似的说,“哥哥们可都给了礼了,这些东西,就算您贺我与顾少……洞房花烛吧。” 洞房花烛,绝对是目前顾丞最爱听得话。 刘叔愣在那,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丞已经乐呵呵把我拽进怀里,揉着我的腕子,在我耳边嗔道,“就你会说话!” ———————————— *真是不能轻易许下诺言啊 |
刘叔走了没多久,我要的酒就送到了。 顾丞看着一箱接一箱的红酒,揉着下巴问我,“这是又坑谁了?” “什么话!”我踹了他一脚,一本正经,“明明是我正当所得!” “她以为头牌是那么好见的啊!”我简单把林琅的来意告诉了顾丞,翻着白眼道,“她以为是去动物园哪,100块钱一张票又能看猴子挠又能看兔子跳!” 顾丞搂着我大笑,“看样子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遇上你啊,算她倒霉。” “什么意思你!”我笑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扑上去挠他痒痒。 “遇上我怎么了!” 他不是特别怕痒的人,很多人都怕的挠脚心他都没什么反应。偏偏左腋下有一块肉是碰也碰不得,一碰就能把眼泪都笑出来。 我扑过去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也是运气奇佳,随便一划拉就碰到了他的死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就没了力气,任我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都说笑声是会传染的,他一笑,我也忍不住想笑。 谁知道刚笑了两声,冷不防就被他一个反扑压在身子底下。 “咳咳……” 他笑了半天,可不是要多喘一会气。 “跟我玩这套……” 他搓着手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架势。 我慌了。 他只有一个地方怕痒,我可是浑身都是痒痒肉! 赶紧露出谄媚的笑容,可怜兮兮地讨饶,“顾丞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真不闹了……” “你说不闹就不闹了啊!” 说着,他摁着我就是一顿挠。脖子底下,胳肢窝,哪处都不放过。 等我笑得肠子都要翻个儿了,他突然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并不深,只是在我的唇瓣上徘徊。 顾丞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很舒服。 我闭着眼睛,像是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忍不住伸出舌尖去感受这一抹清凉。 偶尔与他的齿舌相碰,便会如触电一般浑身痉挛。 “衿儿……”他叫我。 我睁开眼,正对上他无辜又无助的眼神。 “你……你勾引我!” 噗! 什么情况! 我瞪大了眼睛,“不,不是……” “衿儿,你,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还如此勾引于我!” 我! 我把他的左手从衣衫里捉出来,他右手就去解我的裤带。 我把他的右手摁住了,他的左手就直接撕了我的衬衫! “顾丞!” 他埋头亲吻着我的锁骨,那是我身体上他最爱逗留的地方之一。 “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抬头,笑意深入眼底,“你承认了!” “我……我承认什么啦!” 一双大手摸上我的臀。 我的天! 我的裤子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承认……你勾引我!” 简单的润滑后,顾丞慢慢推进一根手指。 “沙发哪……哪来的润滑剂!” 他轻吻着我的眼睫,吃吃地笑,“傻瓜!当然是你放的!” 放屁! “你为了勾引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我……我! 我这是遇上流氓加无赖了吗! …… “等,等一下……” 既然避免不了了,至少也得给自己争取点福利才行。 “顾丞……要是栖梧哥过来给你赔罪,你……就别为难他了吧!” …… 良久,才听见顾丞细不可闻的一声。 “嗯。” ———————————— *真爱粉是长期冒泡加留言无水15字,你做到了吗 *子衿为了哥哥被迫出卖色相23333,没有大肉肉,以后都不写大肉肉了嘤嘤嘤 |
正文番外04 刘贵,我生气了 如果可以,刘贵真的不忍心叫心爱的栖梧去低头认错。可是经过一番试探,他还是不能确定,顾少是否因此记恨了他的栖梧。 被顾少爱上的人幸不幸福,他不清楚。 被顾少记恨的人下场该有多凄惨,他却想象的到。 “栖梧……”他放柔了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带有逼迫感,“你就去天字一号认个错,有子衿在,顾少不会太为难你的。” 凤栖梧歪在床上翻着一本厚厚的格林童话,或许是故事太过精彩,他半天才抬眼瞅了瞅刘贵,轻轻地道,“不会太为难?” 言下之意 ,还是会为难。 刘贵想了想,哄着他,“那我陪你去?” 凤栖梧轻笑一声,“你还不如子衿的面子大呢!” 刘贵就皱起眉头,半威胁地叫了一声,“栖梧!” 然后是清脆的翻页声,和更加干脆的凤栖梧,“不去!” 愤怒之火在血液中徐徐燃气,刘贵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 空气都为之一凝,可凤栖梧硬是看完了一页书才抬头,他对上刘贵怒火中烧的眼,勾起一个清冷的笑,“刘贵,你要打我吗?” 每次刘贵生气要打人,就会这样无声地瞪着他。 刘贵蓦地心头一软,他的栖梧虽然看起来清冷傲然,又坚强又可靠,实际上却怕冷怕热怕疼怕麻,生气就一边掉眼泪一边心口疼,受惊就会连着几天做噩梦抱着他不撒手,实在娇气的一塌糊涂。 “没有,”心中像是下过一场急雨,瞬间冲刷了那股窜起的怒气,“我没有要打你。” 刘贵柔声哄着床上的人儿,“可是顾少那,你就去看看如何?”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笑容。 刘贵就把要求从低头认错,降到只过去看看。 对凤栖梧,不可谓不宠。 可是对凤栖梧来说,却不是这样。 于栖梧而言,他不是闯了一个祸需要去弥补,也不是犯了一个错需要去改正,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身为哥哥应该做的事罢了! 顾丞位高权重,财势双拥,可他最疼爱的子衿,家里却连一个能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作为子衿的哥哥,不过是给顾丞一个适当的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子衿也不是无人撑腰的。 有什么错?! 入了这诗情画意,跟了刘贵,凤栖梧就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可以体谅刘贵一生谨慎,可以理解刘贵对顾少对关雎岛的不敢得罪。 可是他无法原谅,刘贵逼自己去做和他一样的人。 他去认错,代表什么,刘贵不知道吗? 凤栖梧坐起来,冷冷地看着刘贵,“此事我是为了子衿出头,你要我去道歉,是想让我亲口告诉顾丞。” “我最看重的弟弟,我最疼爱的子衿,以后都任他欺凌吗?” 刘贵被这骇人的气势所惊,他从来知道栖梧最疼子衿,可是……不过是几年的缘分罢了,又不是血缘至亲,怎么……就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子衿是顾少的人,顾少对他如何,与你无关!” 凤栖梧气得心口作痛,无关,无关,怎么会无关! 可是他也知道多说无用,刘贵是生意人,从来唯利是图,最怕得罪权贵世族,何况,还是关雎岛岛主这种鲜有人敢得罪的人物。 平时敬着,有事躲着,出事求着。 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罢了!”他把书合上扔到一旁。 “这个歉,我是不会去道的。”他淡淡地望着刘贵,语气正常地像是在讨论今晚的月色如何。 “你要是想打呢,就轻点,要是不打呢,我就睡了。” ———————————— *写着写着竟然有点心疼刘贵了 |
刘贵叹了口气,“我不想打你——可是你要是再倔强下去,就是逼我不得不罚你。” 凤栖梧翩然下床,白衣红唇,立在那里,就像开在白雪皑皑里的红梅。 万物皆冻结,唯有他一人凌霜而绽放。 “别说罚这个字。犯错,才叫受罚。” 他脚步轻移,走到房间里一个不起眼的柜子前,轻轻一拉,露出里面长短粗细,大大小小十几根藤条来。 “我挑?” 只有刘贵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放话让凤栖梧自己去挑受罚的工具。 因为以凤栖梧的傲气,轻重之间,只会挑最重的。 “我来!”刘贵上前一步拦住他的手,轻喝,“你去跪好!” 既是要动手,就不能太惯着。 太粗的必然重,太细了又容易抽破皮肤。 他取了一根中等粗细的藤条,挥了几下,手感甚好。 转身却看见凤栖梧还站着。不禁挑了挑眉。 “我今天不想跪着。” 因为是侧着脸,刘贵看不大清他的表情。 在嘟嘴吗? 不,不会。 他的栖梧,从来不会……这么明显的撒娇。 “那就趴床上。” 我今天可真宽容,刘贵苦笑。 大概,是他自己也不觉得栖梧有错吧。 凤栖梧叠了两个枕头在小腹下,默默地在床上趴好了。 刘贵走过去一看,实在忍俊不禁,“怎么不脱裤子?” 枕头上的小脑袋动了动,传来凤栖梧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你去KFC买汉堡,难道也是服务生帮你拆包装喂进你嘴里吗?” 意思是,我没有犯错,是你非要打我的,要我自己脱裤子——抱歉,本人没有这项业务! 刘贵笑着摇摇头,他上辈子,怕真是欠了这位祖宗的。所以这辈子才理直气壮地跟他讨债。 好在凤栖梧只穿了薄薄一层真丝睡裤,连着里面的,用藤条一挑就下来了。 “我只打十下。”刘贵斟酌着,给了一个数字,“打完之后,你可以选择去给顾少道歉,也可以不去。” 凤栖梧眉间一凝,十下就想让他屈服?偏选的又不是最重的那根藤条…… “也不用你报数,你自己忍住不要叫就行。” 凉丝丝的藤条已经搭在臀上,凤栖梧下意识攥紧了枕头上的荷叶边。 隔壁就是子衿和顾少,他要是叫得太大声,可就丢人了。 空气里传来嗖嗖两声。 是刘贵试鞭的声音。 两声过后,毫无预兆地,便是藤条狠抽下来的破空声。 凤栖梧只觉得什么东西抽了下来,然后臀上就炸开了一片疼痛! 还不等他有任何反应,下一鞭就应声而落,同一个地方,同一道鞭痕。 这两鞭,成功地在凤栖梧臀上留下一道细细长长血红血红的印记,像是能殷出血来一般。 破了! 凤栖梧在心里叫了一声,皱着眉咬住枕头的一角。 怪不得只打十下还容他不报数,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还有8下,要全打在一个地方,怕是要在他屁股上抽出一条血沟了! “刘,刘贵……” 刘贵答应了一声,问他,“要去道歉吗?” 凤栖梧叹气,摇摇头,再摇摇头。 然后更紧地咬住已经被咬得濡湿的枕头。 刘贵一向知道他的栖梧有多倔强,当初因为不肯接客,被调教师打得浑身是伤只剩一口气,也不肯低头的主儿。 明明那么怕疼,却又如此能忍。 忍着心疼,刘贵咬牙又打了两下,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道伤痕。 就看见挨打的人脊背都疼得绷紧了,肩膀因为忍痛而抽动着。 却连溢出来的呼痛声都听不见丝毫。 空气里除了藤条划过的声音,就是藤条打在肉上清脆的响声。 第五下的时候,伤痕已经肿得很高,由青变紫,那种颜色,说不清是紫得发红,还是红得发紫。总之,是让人一看就觉得疼。 那一小条的皮肤,因为重复被责打,变得很薄很薄。 刘贵知道,再打下去,肯定会破皮流血。 “栖梧?” 凤栖梧好像听见有人叫他 ,却不敢确定。 臀上的疼痛带走了他所有的感观。让他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祈求,换个地方打,换个地方打…… 然后这个愿望又一次一次被狠狠击碎。 每次都觉得,要破了,要破了,这么疼肯定是破了……然后每次都没有感觉到鲜血的迸出。 这么疼都不破吗? 凤栖梧在心里暗道,我的皮是有多厚。 没有回应,刘贵迟迟不敢下手。 他走近了,抚着凤栖梧的脊背,吓得栖梧一激灵。 “不怕,不怕……”刘贵忙安抚着,眼眶不知怎地就热起来。 啪嗒,手一松,藤条就掉在了地上。 刘贵就想,大概是天意。 “好了好了,”他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趴下去拥着凤栖梧,“不打了不打了……” 总得,也让我不忍心一回! 凤栖梧耳朵一直嗡嗡作响,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半天才松开咬住枕头的嘴,舔了舔嘴唇,轻轻地却很坚定地道,“我,我不去道歉。” 刘贵心疼地无以复加,拥着栖梧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去就不去。” 这回凤栖梧听清楚了,他有点不敢相信,“你不怕顾少……” “怕!”刘贵好不犹豫地接道。 |
“可是你以为我怕他什么?怕他要我命,还是怕他毁了我的诗情画意?” “这些我都不怕!也都可以忍!” 刘贵笑着轻抚栖梧因为忍着不喊出声而发红的面颊,深深地望着,像是要把这个风华无双的男人印在眼睛里,“我只怕他,怕他那个杀人不讲理的大哥,疯了想要你的命。顾将要想杀谁,那是日防夜防也防不住的!” “到那时,我虽然也有办法让顾氏一门全都给你陪葬!可到底,也换不来你的一颦一笑了!” ———————————— *你们真是太低估刘贵了 *有很多人问栖梧到底喜不喜欢刘贵,我觉得是喜欢的,只是顾丞若对子衿是一见钟情,那栖梧和刘贵就是日久生情。 *还有,关于刘贵的颜值问题,肯定是没有顾丞白少这么小鲜肉式的帅。大概就像张嘉译那种感觉吧,也不是多好看,甚至挺普通的一个人,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
“我们上药好不好?” 换了睡衣趴在床上的人儿把头一摇,“不上。” “不上药明天更疼。” 凤栖梧思考了一下,漆黑的大眼睛转啊转,困得有气无力地说,“还不是你我才疼的……” “是我不好,”根本不用思考,道歉的话就脱口而出,刘贵几乎是祈求着,“但是我们上药好不好?” 凤栖梧半个脑袋都陷在软软的枕头里,暖暖的被子让人昏昏欲睡,偏伤处疼得要死,又愣是睡不着。 “刘贵,我生气了。” 疼就算了,觉也不能睡! 刘贵握着药膏苦笑,“我知道。” “要不……你上了药再继续生气?” 凤栖梧用骨节分明的手背着垫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刘贵,我想吃苹果。” 刘贵知道,不折腾个几回合,这祖宗是不可能上药了。 “我去给你削。” “嗯……”床上那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要吃切成正好是一立方厘米的苹果块。” 额…… 刘贵想,厨房不知道有没有带刻度的尺子。 用一个白瓷小碗盛着四四方方小小的苹果块。 刘贵打量了半天,觉得和栖梧要求的一立方厘米差不多大小。 才端着去了卧室。 用小叉子插了一个喂栖梧,笑着问,“你尝尝?” 凤栖梧张嘴把苹果块含在嘴里,因为太小了,都不用太嚼就化成了汁水,“这苹果块边长是一厘米吗?” 刘贵觉得他家栖梧好像被慈禧老佛爷附身了似的,可爱得不得了,抿着嘴笑,“是。” “撒,谎!”凤栖梧冷冷地道,“分明是九毫米!” 刘贵忍不住笑出声,他的栖梧,嘴里是有量尺吗! “那怎么办?”他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 “重削!” 刘贵也想快些离开,要不估计得忍出内伤了。 又回到厨房,他拿起剩下的半个苹果继续切块,一边切一边笑,一边切一边笑…… 他就知道一次不能过关,所以只能半个半个切,不然大半夜的吃太多苹果,非胃疼不可。 再回到卧室,之前的一小碗苹果只剩下零星的几块。 刘贵暗笑,不够吃就不够吃 ,还九毫米…… …… “再吃两块,不能多吃了。” 凤栖梧拿叉子的手一松,果然不吃了。 “我要听故事。” 刘贵赶紧把格林童话找出来。这本书很旧很旧了,封皮都有点破损,书页因为主人的经常翻看而略略卷起,还是盗版。 但,算得上是栖梧的“嫁妆”。因为栖梧进诗情画意的时候,身上唯一的物件,就是这本书。 刘贵随便翻开一页,把台灯调暗,想着把人哄睡了再上药,“听哪个?” “171。” 刘贵花了几秒钟找了一下目录,翻到格林童话第171篇。 “古时候,有个巨人漫步在大道上……” 枕头上的脑袋动了动,“是乡间的大道上……” 刘贵顿了一下,才发现落字了,盗版书,年数多了很多字都开始模糊。 “古时候,有个巨人漫步在乡间的大道上,突然一个,一个……” 光太暗了,中间有几个字刘贵死活认不出来。 “一个陌生人!” …… 刘贵半合了书,凑到凤栖梧的面前,“栖梧,你说你都能背下来了,我还讲什么啊?” 凤栖梧慢慢睁开眼睛,徐徐道,“我会背,和你给不给我讲,有关系?” “……没关系。” 刘贵认命地继续念,偏偏还得一个字都不许错,念的口干舌燥还被人家说,“一点都不声情并茂!” …… “我要讲到什么时候?” 身后的伤灼痛异常,凤栖梧好看的眉攒在一起,困意袭来的一瞬间,声如蚊吶般说道,“讲到我不生气为止。” …… “我是死神,我从不放过任何人,你也不例外…… “……我的兄弟‘睡神’不是每晚向你提起我吗?夜里,你难道不是像死人那样地躺在那吗?” “……这人无话可说,只得听天由命,跟着死神走了。” 刘贵轻轻合上书,觉得略有所得。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只有一生可度过。这一辈子,谁也摆脱不了死神。哪怕,是死神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只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的护栖梧周全,就够了。 ———————————— *小时候以为童话只是童话,长大了才知道童话就是全世界 *这个番外结束了,可能不是你们想要的样子,但是我写得很欢乐哈哈 ,这大概是我写得最费力的一个番外 |
第59章 低调奢华 栖梧哥来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醒来,隐约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慢吞吞地坐起来,才动了几下子就疼得皱眉。 无论是栖梧哥还是桃之哥,都说经过几次房事之后便会适应,就不会那么疼了。 怎么我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适应呢! 做一次养好几天!也是醉了。 “栖梧哥!”我疼得不愿意动弹,就在屋里使劲儿喊。 “栖梧哥!哥呀!呀!” “来了。” 栖梧哥一开门就有仙气飘进来似的。 真是风华绝代。 只是……今天飘的有些慢? 我傻傻地笑,“栖梧哥抱抱~” 栖梧哥笑着揽过我肩头拍一拍,声音很温柔,“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小心顾少笑话!” “没事儿,他不敢。” 完了!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我轻轻捂着自己的嘴,“啊……我的意思是说,他喜欢我这样。” 说完,怯怯地看着栖梧哥。 从前,他是最忍不得我对客人有半分的不敬的。 谁知道,这次竟没有生气,反而看了顾丞一眼,若有所指道,“没事儿,刘贵也不敢。” 这就尴尬了。 我感觉顾丞的眼神立刻锋利起来。 赶紧拉着栖梧哥的手让他坐,他却说,“我还有事,就不多坐了。哥就是来看看你。” 还慈爱地摸摸我头。 “哥你……真没事吗?” “没事。”他轻轻摇头,“我走了,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栖梧哥走后,我躺在床上半天,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你说……刘叔回去,不会真的跟栖梧哥发火了吧?” 顾丞正在和一个超级大的柚子较劲,非要手动剥一个完成的柚子皮来,这会儿停下来道,“不会吧,要是发火生气,肯定是因为栖梧不肯过来亲自赔罪。 可是今儿栖梧过来,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根本就没在意那些恶作剧,反而有点感激他。 要不是他想了这法子,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见着岳母大人呢。 都是刘贵自己个儿多想了——他是谨慎惯了的人,总是喜欢把一切都与钱势相联。我也没办法。” 末了,看着我来了一句,“凤栖梧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难道不知道?” 那得意的神情,颇有邀功的意思。 我无奈抱住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两下,“你最善解人意了!好吧!” 虽然顾丞说得有道理,可是,今天的栖梧哥确实反常。 “我今天让他坐,他竟然不坐哎,从前可不这样!刘叔不会罚他了吧!” “许是……真的有事呢?他虽然名义上只是诗情画意的掌刑者,可是却当得诗情画意半个家,可不像你这么清闲。” 我一想,确实如此。 “可是……眼圈好像也有点红呢!还有走路,是不是也不自然?!”我抱着他胳膊摇啊摇,“你觉得呢?” 柚子皮已经剥落大半,顾丞小心翼翼地做着收尾工作,“虽然他极力掩饰,不过走路还真是有点不自然——但是你想一想,难道只有挨打了才会这样吗?” 难道是崴脚了? 不会吧,诗情画意上下有电梯,走廊都是铺的软软的地毯,没这个可能啊。 这时候,顾丞已经把柚子皮完全剥落,举着给我看,“回头给你做个柚子灯?我在网上学的。” 我忍俊不禁,原来一早在这儿剥柚子是为了这个,“好,晚上点着,一定很好看。” 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蹭到顾丞怀里,“你说,我要是去问栖梧哥,刘叔有没有罚他,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顾丞的手还带着柚子的清香,在我身上抚来摸去的。 “要是刘贵真打他了,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让他怎么好意思说? 要是一场乌龙,你俩岂不都尴尬?” 我咬着嘴唇,“总不能真是崴脚了吧?” 顾丞噗地一笑,“你呀!” 他手掌下移,探进我小裤裤里。 “疼~” 他笑得更厉害,额头抵着我的,“你知道疼,别人就不知道了?” “刘贵刚回来,小别胜新婚呐!” 额……真的是这样吗? ———————————— *栖梧哥:阿嚏!……谁在议论我? *小别胜新婚哈哈,看来顾少自己成天想这些事23333 |
结果柚子灯点了一个晚上就把柚子皮里侧给熏黑了…… 顾丞黑着脸研究燃了一半的蜡烛,沉默了半天竟然说,“要是六斤在就好了!” “为什么?”我好笑地看着他,平常那么神武英明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如此依赖别人的时候。 顾丞叹了口气,“他一定有办法让柚子皮不被蜡烛熏黑。话说……他也应该快到了吧。” 心头蓦地一紧,“是吗?” 六斤……他会带鱼骨戒一起回来吗? 自从回了诗情画意,我就没敢问过顾丞关于鱼骨戒的事。 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也是没脸。 当初,可是我亲手把鱼骨戒掷出去的。 那时候一去永不想回头的决然,现在回想起来让我自己都害怕。 再看我现在爱顾丞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真是实力打脸啊。 “嗯,过了五月,岛上就没什么事了,他大概很容易脱身。” 五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少的婚礼就在五月一日。 “那没准,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白家的婚礼了?”那么久没看见六斤,还真是有些想念。 还有我的若非,被大爷拐走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也许吧。”顾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突然说,“对了,白泽的婚礼,咱们带豫儿一块去吧。” “豫儿?”我愣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有点莫名其妙,略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也好。反正咱们交了礼钱,多一个人就能多吃回来点。” “哈哈……”顾丞指着我大笑。 “你这个人,竟然抠到如此地步。”他把我搂过去重重亲了一口,笑道,“我是想着,豫儿中考压力大,带他出来玩玩,放松放松。你这个亲哥哥呢?就想着怎么把礼钱吃回来!” 我吐了吐舌,推着他耍赖,“你疼我弟弟还不是应该的嘛!” “应该,应该。我为你干啥都是应该的!” 可是白家的礼, 也确实太重了。我从来没参加过这样大家族之间的人情往来,可能也是见识太短浅了。 光是礼金,我和顾丞一人就是20万。而且,这钱,我还偏不好意思让顾丞帮我拿。怎么说,也是代表了我的祝福。 只能忍痛掏自己的腰包! 心疼得我好几天都不舍得吃肉了。 除了礼金,还得准备一份像样体面的结婚礼物。 顾丞准备的是一尊半人高的送子观音,听说是一整块和田玉雕琢打造而成,又送去苏州大观音禅寺开过光的,很是灵验。正好寓意他们夫妻早生贵子。 我呢,我所有的好东西,也都是顾丞给买的。哪个都不能送! “唉。”只有叹气的份儿。 顾丞给我出主意,“初夜那天,你带的那条珊瑚链子不错,那东西现在有价无市,不好买。送礼最好不过。” 我嘟着嘴,小声道,“可是我也很喜欢啊。” 哼!就因为是宋之扬送的,所以他整日瞧着不顺眼,恨不得哪天偷偷给我丢了才好! 既然有价无市……我才不送人呢! “对了!” 我突然知道送什么好了! 赶紧跑到平日里专门用来装贵重物品的柜子前,翻箱倒柜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镶金黄色绒边的锦盒。 我把锦盒拿给顾丞看,“这是从前白少送给我的,我一向觉得镯子是给女的戴的,就一直没拿出来过。” 那盒子里不是别的,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 我把镯子拿出来摸了摸,“我把这东西再还送给他,也好叫他断了念想,好好跟人家过日子。” 顾丞摸摸我头,有些感慨。 “你呀,还是不了解白泽。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但是也会一辈子对林琅好。 因为对他来说,爱一个人,是本能;对一个人好,是责任。” ———————————— *最近回复好少,是因为学生党都开学了的缘故吗 再这样下去我只好寒暑假更文了 |
白家的婚礼非常不低调地选在H市第一酒店香格里拉,光是宴客厅就包了三个。 一个用来招待宾客,一个用来展放客人们送的礼品,另外一个则是新郎新娘换装休息的地方。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最重要的是,五一劳动节该放假的都放假了,以至于大家都拖家带口,恨不得家里能下地走路的都来瞧瞧热闹。 新郎新娘连面都没露过一次 ,这些人竟也能三三两两唠得如此开心。 因为是开放自助式的宴席,所以丰衣足食都得依靠自己。 我拉着豫儿躲在摆放点心的小角落里,吃着甜点由着顾丞一个人去应酬老头子们。 我一向觉得关雎岛很是低调来着,没想到认识顾丞的人还是这么多。 “听你顾大哥说这糕点师是从法国请来的,一块儿小蛋糕就能卖几十美元呢!” 豫儿瞪大了眼睛,咽下嘴里的东西,“那不是比好利来还贵吗?” 在豫儿眼里,好利来里的东西已经是最贵最贵的了。虽然我经常给他买,可是他一个人是如何都舍不得去花几十块钱买一个巴掌大的蛋糕吃的。 “是啊,”我忍着心酸揉了揉他的头发,豫儿今天换上了顾丞给准备的一套白色的小西装,看着恍若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是比好利来贵多了,不过嘛,今天是免费的!所以豫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嗯!”豫儿大大地点了下头,甜甜地笑了,“我还想再吃一个抹茶的!” 那个抹茶蛋糕确实好吃的让人欲罢不能,我给豫儿又夹了一个,自己也吃了一个。 “是……子衿少爷吗?” “咳咳!”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一口蛋糕呛在嗓子里难受死了。 “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还给我递了一杯水,得意洋洋地补充道,“我亲眼看着你和顾丞一道来的,别想抵赖!你就是子衿!” 我瞅了一眼跟前的少年,来不及道谢就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嗯?二锅头! 我微微皱眉,好歹是把那口东西咽下去了。 不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哪来的二锅头? “你……你……你怎么没反应!” 我揉了揉嗓子,终于可以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位一看就是蜜罐里长大的少爷。 年纪嘛,应该在20岁上下,个头却只比我高一点点,长得倒是还不错,白白净净,不过一看就是个没踏入社会的学生——眼睛里太干净。 我微微一笑,“这位少爷既然知道我,应该听说过子衿是最善长喝酒的,特别是烈酒。顺便,二锅头是我的最爱,而且我只和红星二锅头。你这杯应该是牛栏山的,纯度虽高,清冽不足。” 豫儿轻轻扯着我的袖子,这孩子有点怕生,今天这样陌生的场合,又是我也不认识的人,他是有点不自在了吧? 我不顾这少年的惊叹,点头示意后就要带豫儿走,谁知他竟然出手拦我。 “等下!我……我有事问你!” 我拉着豫儿后退一步,想要找顾丞的身影,可是怎么找得到。 只能叹了一口气,“您请问。” 他便笑得像个孩子,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神秘兮兮地拉着我们去更隐秘的角落,“规矩我是懂的,只是我零用钱不多,也不知道够不够?” 我手指一错,就知道大概也有五六千的样子,差点儿就想撇嘴。 这叫零用钱不多? 不过有钱收还是好的,至于答不答,我可没保证过。 ———————————— *原来不是学生党开学没人回复,是你们都潜水啦 潜水的都是坏宝宝,应该拖出去打屁屁 |
这个人,特地来找我问东西,想必问题内容一定与诗情画意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我轻声对豫儿说,“你去刚才咱俩待的地方等哥,哥一会儿就去找你。” 欢场上的事儿,他还是少知道为妙。 豫儿懂事地点点头,有点害怕地看着我,“那你快点来。” “嗯!”我把钱塞进豫儿怀里,“去吧。” “那个,我叫……” “既是萍水相逢就不必自报姓名了!”我打断少年的话,“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扭捏了半天,才凑到我身边,“其实,我就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睡到凤栖梧!” 噗! 栖梧哥??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少爷,竟然惦记着要……把栖梧哥那个啥了! 看见我如此惊讶,他立刻道,“我知道,凤栖梧是刘贵的禁脔,是谁都碰不得的!可是我偏不信这个邪!” 刘叔虽然只是诗情画意的老板,不过像我们这样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或者辈分小的,都不免要尊称他一声“刘叔”;便是齐远、孟庭、宋之扬之类的人物,见了刘叔,也要打声招呼客客气气叫上一句“刘老板”…… 会直接叫刘叔名字的,除了栖梧哥……我亲耳听亲眼见的,也只有顾丞和大爷了。 这个人,到底是背景太深,还是本身太不谙世事? 竟然敢觊觎栖梧哥,妄想侵犯栖梧哥!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若是我没记错,上次有人敢光明正大惦记我家栖梧哥,也是两年前了吧。 好笑的是,这位少爷嘴上说是不信邪,可要真是不信,就不会特地来找我了! “小少爷若是当真不信这个邪,我倒是可以给您例举几个您的前辈们不信邪的后果,给您做个参考。” 他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什,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栖梧哥做头牌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诗情画意的大门朝哪开。只是听前辈们闲话,说那一年的初夜,刘叔就把栖梧哥收入房中,后无人敢轻易侵犯。有个帝都来的高官要栖梧哥陪酒,这本也没什么,可是他却不懂规矩,喝醉了酒轻薄于栖梧哥,还扬言要把栖梧哥带到京里去。后来刘叔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回了宾馆,结果,这人不到半日就没了气息。” 我说完了,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让他好好消化一下。 这件事并非是我胡诹,是栖梧哥亲自说给我听的,当然,目的是教育我要隐忍——因为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违抗客人。哪怕,有刘叔护着他。 “还,还有呢?” 我想了想,“记不大清了。好像是两年前吧,有个大家族里的什么人,倒没有对栖梧哥做什么不堪之事。只是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财,就跟刘叔说,要买栖梧哥回去做男宠。刘叔和他谈了好几天,好像是相谈甚欢。用桃之哥的话说,就差没当场拜把子了,呵呵。 结果这个人去山上看日出,莫名其妙就出了车祸,在盘山道上被一辆大货车撞得冲下山谷,光是尸首就找了好一阵子。” 我玩味地看着他,“听说这个人的口头禅就是——我不信邪!” ———————————— *公子掐手一算,要有大事发生哈哈开玩笑你们千万别信 *过然没有什么事是一顿打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打死!),看,都冒泡了 |
第60章 他是你弟? “不管怎样,还是请您三思吧。” 我心里惦记着弟弟,扔下还缓不过神来的某人,三两下拐出了角落。 走到之前的地方,却不见豫儿的踪影。 “豫儿……” 这孩子一向听我话,又是这么陌生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到处乱走的。 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慌,又不敢大声呼喊,只能焦急地在人群里穿梭,期盼在下一个目光所及处,就能找到豫儿。 “衿儿!” 顾丞!是顾丞在叫我! 可是宴客厅到处都是穿黑西装的男人,我转圈着看也没有找到是哪传出来的声音。 “这儿呢!”一双大手从我背后揽过来,将我捞在怀里。 是我最为熟悉的体温和力度。 “顾丞!”我转过身回抱他,禁不住酸了鼻子,“豫儿不见了!” “什么?在哪不见的!” 说着,他松开我,改为拉着我的手。 “在哪丢的,带我去。” 我退后一步,刚想说好,一抬头,就看见跟在顾丞身后的…… “六斤!” 我惊呼。 六斤回来了! “六斤什么六斤!”顾丞匆匆地往前走,“快带我去!” 我收起一肚子的疑问,带着顾丞回到甜品台的角落里,“就是这儿……我让他在这里等我,可是我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顾丞眼睛扫了扫,寻到一个装点心的盘子,上面还残留着奶油和渣滓,他用手指摸了摸,“奶油还没干,应该没走多长时间。” 又用脚蹭蹭地板,“地上也是湿的?” 好端端的,地为什么会湿呢? “……洗手间找过了吗?”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我去看看。” 顾丞拉住我,“一起去。” 洗手间离甜品台有段距离,我和顾丞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路跑着过来。 一推开男洗手间的外侧木门,就听见豫儿呜呜噎噎的哭声。 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冲进去找到穿出哭声的那扇门,“豫儿!” 听见我的声音,豫儿哭得更厉害了,还伴有严重的呕吐声。 隐约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喊“哥哥救我”! 我使劲儿地拍着门,心都要碎了。 “六斤!” 顾丞轻喝一声,顺便捉住了我的手。 我明知道自己拍不开上锁的门,还是忍不住挣扎。 六斤从腰间掏出枪,毫不犹豫地对着锁眼打了一枪,门应声而开。 一个高大削瘦的男人死死地摁着豫儿的头背,豫儿小半个脑袋都在马桶里,呕吐物酸臭的味道让人窒息。 “豫儿!” 我哭着要冲过去,可是顾丞却更牢地用手臂锁住我,不让我动弹。 他叹了口气,“二哥。” 我吓了一跳,不哭了,不喊了,也不挣扎了。 顾……顾相?! 光看背影,我是看不出,可是顾丞总不会走眼。 二爷就像没发觉我们在场似的,依旧死死的摁着豫儿,豫儿还是一边哭一边吐,一边吐一边哭…… 场面怪异极了。 又过了几分钟,二爷松了手,豫儿失了支撑,颓然地坐在地上。 哗! 超级大的冲水的声音。 二爷慢条斯理地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方丝帕,无视我们所有人,蹲下来给豫儿擦擦嘴,轻轻勾起唇角,柔声问,“你哭什么?” 豫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冲过去把他抱过来好好安抚。 好半天,他才扭过头去呜呜地道,“你,你打我屁股……” 二爷笑得更加愉悦,终于肯看向我和顾丞。 “你是想谋杀亲哥吗?” 这句,是问顾丞的。 “他是你弟弟?” 这句,是问我的。 然后,顾丞点点头,“要是你欺负我心爱人的弟弟,谋杀你自然不在话下。” 我怪异地看他一眼,也点点头,“二……二哥欺负的……好像真是我弟弟。” ———————————— *虽然感到非常非常抱歉,可是该请的假还是得请 宝宝又要复习考试了,其实一直都在复习中,还要兼顾写毕业论文,但是还在坚持码字给大家看。不过现在到了冲刺的阶段,到了晚上也要拼命的时候,所以又要向大家请假了 考试在四月末进行,不出意外五一恢复更文 ,本公子一向说到做到,就不用担心我弃坑了。 *我也知道卡在这里很难受,但是我也很绝望啊 *再次重申:五一正常更文。而且如果这次联考还不过 那国考还得请假……谁叫我是苦命的公考狗 *在此发誓,如果我过了就日更! *我知道你们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
得瑟一下 |
“那个黄宇,碰过他没有?” 调*教师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使手段哄了来,他还指望着能卖上大价钱呢,怎么敢碰?” 刘贵就“嗯”了一声,听见凤栖梧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就示意手下停手。 他踱步到凤栖梧面前,解开已经被泪水打湿的黑布,凤栖梧湿漉漉的眸子毫无预兆地展现在刘贵面前。 像是滴露的荷叶,清新脱俗。 透着不见棺材不落泪,见着棺材大不了一头碰死的执念。 刘贵一看便知道,他是不会低头的。 “……我叫黄宇来见你。” 可是见了,凤栖梧反倒不说话。 只用一双被泪水浸透湖水般的眸子望着黄宇,只看得黄宇抬不起头来。 凤栖梧伤得极重,站着都已经是勉强,刘贵想唤人扶他一把,却见他两腿打颤还竭力遏制自己发抖,不让人看出来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这个人,太骄傲,也太倔强。 “让他走吧。” 凤栖梧移开了目光,又说了一次,“让他走。” 声音很轻,很脆弱。 刘贵不知怎的就有点心疼,他自己也奇怪的很,这诗情画意这么多男孩子,眼前的这一个,来历绝不是最悲惨的。 而且……他刘贵何时这么善良了? 自己也搞不懂的刘贵,把这归结为:怪这孩子,太美了。 黄宇被人带走。 凤栖梧又忍不住用目光去追黄宇的背影,等背影都看不见了,他才含着泪幽幽道,“那本格林童话,我才看到72页……” 黄宇答应他的,等他看完了那本书,就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给他盖一个冬暖夏凉的砖瓦房,和他相守一辈子。 “黄宇,是我看得太慢了吗?” 刘贵不明所以,“什么书?” 调教师欠着身子回话,“送来时是带了一本书。” 刘贵“嗯”了一声,“他既喜欢,就给留着吧。” 一般,进了诗情画意,是不准带任何可写可画可传送信息的东西的。 这一次,刘贵是真的破例了。 “送他去休息,让今天值夜的医生看一看,不许落下疤痕。” 调教师答应着,隐隐觉得自家老板待这人有些不同,急忙殷勤地唤了几个人去扶凤栖梧。 凤栖梧没有动,他缓缓转动着脑袋,找到刘贵所在的方向。 刘贵看清了,那是一双,生死无谓,也与之无关的眼。 “你刚才说,要给我起个响亮的名字?” 刘贵只觉耳边像是有溪水叮咚,身上无一处不熨帖,脸上自带了几分笑意,“没错。以你的资质,当二号头牌已是委屈了。” 凤栖梧还不大明白什么头牌不头牌,也不明白二号头牌是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竟然要有另外的一个人,来主宰他的姓名了。 “我喜欢梧桐。” 刘贵愣了一下,嗬!这是给他提要求呢! 可是竟也不反感,细细思索了几分钟,便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传言栽梧能引凤,又有有凤来仪,非梧不栖之说。” 刘贵说到此处,竟然觉得心潮翻涌,勉强压制了内心的冲动,轻声道,“你就叫,凤栖梧罢。” 隐隐地,竟有些商量的语气。 “凤栖梧……确实响亮。”凤栖梧微微锁眉,“只是凤是神鸟,我配不上。” 刘贵见他喜欢,笑意更浓,“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 从此以后,诗情画意便多了一个叫凤栖梧的头牌。 传闻其颜如玉,其声如溪,其肤如脂,其身如竹,其性洁傲,其神清泠…… 美不胜收,实为绝品。 ———————————— *不敢开坑 把第一章放上来给你们解解馋 *还有一个月,再坚持坚持。 *话说,我不更文你们就一句话都不说 *图是盗的 |
“欺负?”二爷挑眉,把豫儿拉起来轻轻翻开他袖口给我们看,又把人推过来,“你们自己瞧吧。” 我揽过豫儿,就知道不对劲儿,明明没有发烧,脸上却有不正常的潮红,再看他手腕,都是密密的红点。 顾丞一看便道,“今天的糕点里多放坚果,怕是不知对什么过了敏。” “这倒也罢了。”二爷徐徐地走下来,“那又是奶油又是巧克力的,你让他敞开肚子吃?” 我心里悔的不得了,看豫儿吐的那个样子怕是肠胃里十分难受,我只想着他平日舍不得吃,却忘了多吃也会让人难过。 “我给他吃了催吐的药,还有脱敏药。这会儿该是好多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再挂个水。”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二哥。” “不用,我是老远看见他,还以为是你,才过去的。”言下之意,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者是看在顾丞面子上? 二爷说着就要走,“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二哥慢走。” 婚礼中途离开,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可是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匆匆把豫儿抱上车才有功夫给白泽打个电话。好在白泽没有在意,还给医院那边打了招呼。 是以,一下车医院便有人来迎接,一应检查都十分迅速,结果出来果然是对榛子过敏。听医生的意思,是多亏提前吃了脱敏的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里对二爷更加感激,“真是多亏了二哥。” 豫儿哭了半天已经睡了,顾丞观察着药水滴落的速度,不时调整,“我二哥也是过敏体质,所以总是贴身带着药。倒是你——怎么连豫儿对榛子过敏都不知道?” 我也很无奈,“榛子那么贵,我家怎么可能吃得起!后来我倒是有钱了,可是豫儿也不舍得买那些贵的坚果吃的。” 我俩说着话,六斤就守在门口。 我强忍着没有问,装作若无其事。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先问了二爷,“怎么突然过来了,吓我一跳。” 顾丞抿着嘴笑,“能惊动我二哥的,你说还能有什么?——我听说林家使者送了一条珍珠项链作为贺礼,全是天然的不说,正中坠着的还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要知道,现在由于海洋污染,基本上已经没有天然珍珠了,更别说天然黑珍珠。价值几何咱先不说,光是这珍稀程度——你说他能不动心?” 我讶然,“那……他,他是来……” 偷东西的?! 大庭广众之下偷林家使者的贺礼,这也太大胆了吧! “要是被发现不是惨了!” 顾丞嗤地一笑,“不是我瞧不起白家的那些护卫,就是把林家也算上,想抓住我二哥的现行,还早八百年呢!” 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叹气,这一家子,都是这么三观不正。 只能弱弱地嘟哝,“不管怎么样,偷东西总是不对的。” “嘘!”顾丞夸张地把手指放在唇间,警告道,“告诉你,要是让二哥听见你这么说,他能把你打死你信不信!” 我赶紧点头,“信!信!” 二爷收拾人有多狠,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 “可是……怎么没看到安心?” “他陪在巫大人身边。” 回话的却是六斤。 巫大人……我在脑子里细细搜索,猛然想起,那个让我们下跪发誓的……奇怪的男人。 恍惚中,是我跪在地上发誓……说对顾丞不离不弃。镜头一晃,又是我把鱼骨戒强摘了还给顾丞,说不爱了,不要了…… “顾丞……”不知怎的,身上一阵阵发冷,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顾丞也很是无措,脸上划过一丝凝重,握着我的手冰凉冰凉,“他怎么来了!” 六斤耸耸肩,“鱼骨戒本来就是由巫家保管,自然……也得巫家人亲自来送。” “鱼骨戒是巫家保管?”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是顾家的东西吗? 顾丞捏了捏我的手,轻声说,“我祖母姓巫。” 是了,这戒指,是顾老爷子送给爱人的定情信物,自然也算是巫家的东西。 当初,顾丞送我鱼骨戒的时候,巫森就在场。那时候还以为是顾丞特地请来为我们作保的,现在回想起来,怕是主要为了护送鱼骨戒而来。 “莫少不必担心,巫大人……或许真的只是来送戒指的。” 我和顾丞对望了一眼,互相都知道,不可能是送戒指那么简单。 立誓不从,终有报。 看来,我的报应来了。 ———————————— *大家久等了 爱你们 |
巫森来了,就住在顾家别院——关雎山庄。二爷也住在那里。 巫森此行,来意不明。 顾丞等了几日不见人过来,索性主动去山庄探个底细。 留下六斤陪我。 我心里气闷,带着六斤去学校看弟弟。 结果一下车就看见…… “二爷?”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扯了扯六斤,“你看看是不是?” 六斤定睛一看,直点头,“是,是,绝对是!” 正值中午放学之时,乌乌泱泱的学生填满了校门口,二爷靠在墙上……抱着玫瑰花?! 还在笑?! “什么情况!” 只是没几分钟,二爷就抱着花儿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我松了口气,“看来不是送给豫儿的。” 六斤笑着说,“二爷不过见了莫小少爷一次,怎么可能送花呢——还是玫瑰花。” 可不是嘛。 我拍拍脑袋,也是对自己紧张的神经没办法。事关豫儿,我脑袋好像就锈住了一样。 二爷根本就不知道豫儿在哪上学好吧。怎么可能特意过来。 等人流小了,我才拉着六斤进去找豫儿。 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在食堂。 结果在食堂门口……看见豫儿正和一个女孩儿说话。 我赶紧躲了起来。 六斤莫名其妙地跟着我蹲在灌木丛旁边。 女孩儿梳着两个辫子,圆圆的脸很可爱,害羞地低着头,“你说不喜欢我,可是……可是早自习的时候你收了我的花呀。” 我这个汗,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主动吗? 就看见豫儿苦恼地挠着头发,“我没有收你的花——是你把花放在我桌子上就跑了!” 女孩儿有点急了,“那你不要可以还给我!你还我的花!” “我……我嫌不好拿……刚才送给别人了。” 女孩儿攥了攥拳头,使劲儿推了豫儿一把,“莫子豫我讨厌你!” 嘤嘤嘤哭着跑了。 六斤凑到我耳边,夸张地抱着肩膀,“莫少,为啥我有点冷。” 我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灌木丛也跟着我……一抖一抖的? “谁?” 我捂住嘴,和六斤对望一眼。 空气静止了几秒,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慢慢地站起身来,“额……呵呵……豫儿你放学啦。” 豫儿涨红了小脸,“哥,你……你!”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掩耳盗铃似的摆着手。 豫儿就把嘴巴撅起来,眼泪骨碌碌地打转,“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一副做坏事被人撞破,很难堪很难为情的样子。 我赶紧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哄着,“哎呀没事,没事没事。我弟弟这么帅气迷人,有几个女孩子追还不正常!” “再说……”我微微叹气,“这样美好单纯的校园初恋,哥都没有经历过。而且恐怕,也永远不能有了。” 豫儿就急得不行,“我没有早恋!没有早恋!” “哥知道!哥知道!”我搂紧了他,“豫儿最乖了。况且……早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人会为了这个怪你的豫儿。” 豫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可是我们老师说……” “老师算什么!”我打断他,第一次认真地教育弟弟,“豫儿,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世上,再没有比这还天经地义的了。” “所以,就算她来得早了一点,那也只是上天的眷顾罢了。” ———————————— *二爷:安心,要是有人送你玫瑰花……代表着什么呢? 安心:那……大概是爱情吧。 二爷嘴角上扬:这样啊…… 安心:不过……好像要看有多少朵,花语不一样啊。 二爷(认真数):11朵! 安心:那就是一心一意的爱情啊! 二爷:啊!还有一朵百合! 安心:百年好合! 二爷:安心你今天真会说话! 安心:……爷我只是在念花语。(默默关掉百度界面) *小莫:怎么感觉要有了不得的事要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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