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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13页] |
作者:旭儿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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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见,白少却没什么变化。 即便是冬日,这个男人的身上也透着阳春三月柳枝初芽的清新美好。 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贵公子模样,却从不给人高高在上的凌人之感。 “听说大爷过来了,特来拜访。怎么,他不在?” 若非倒茶的手一滞,片刻后,将一杯绿意盎然的龙井端放在白少面前,“大爷去采购食材,一时半会都回不来。” 白泽明显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护卫竟敢越过顾丞答话。 倒茶完毕,若非低眉顺眼地站在我身后。我比他更低眉顺眼地偎在顾丞身边。 直觉告诉我,这个场合还是不要说话为妙。 顾丞看似很满意,搂着我喝茶水,“你要是有事,不如直说?” 一针见血! 说实话,连我都能看出来,白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泽笑了笑,两只手指往上衣口袋里一伸,拈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我就是来看看……”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转。 “向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顾少,是不是真的选中了一心一意要停留的花儿。” 金色的卡片,也就如名片大小,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邀请函。 顾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喝茶,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东西?” 白少一笑,将那卡片随手扔在茶几上,却不远不近,就落在顾丞能够到的地方。 他慢声道,“也没什么。从前你最爱干的事儿,没想到也轮到我了。——三月三,诗情画意要推出新的头牌……” 白泽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探究,“一号头牌!” 我的心咯噔一下。眼神不由得躲闪,手心顿时沁出一层汗来。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就愉悦地笑起来,靠在沙发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刘贵弄了个新花样,把新头牌藏的死死的不说,还限量销售初夜拍卖的邀请函——说是只有十人能参加,价高者得。我也十分好奇这头牌到底是怎么个模样,前几天很是费了些手脚才得这一张。却听说——你没有?” 白泽挑眉,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 顾丞却不甚在意,喂我吃了一颗草莓,道,“蒹葭走了,自然要推新人。至于弄什么限量版,也不过是换个法子圈钱。炒作罢了。难为你还想着我。” 他说着说着,突然一口吻在我的唇上,硬是从我嘴里抢走半个草莓才松开,大声嚼了两下,咽了。 “只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抹着嘴唇,脸红的像炎炎夏日的大太阳,恨不得一场大雨盖住了我才好。 顾丞却高兴地呵呵直笑,伸手把那邀请函弹了过去,“这种场合还是回避一些的好。” 白泽微怔,半晌才轻轻叹道,“这限量版的东西,一向都是最抢手。听说短短几个小时就被一抢而光。 原想你要是想去看看,我就把邀请函让给你算了。你知道——我也不是十分爱这口儿。谁知道……”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顾,顾丞!” “嗯?” 顾丞望过来,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对我的忠诚,像是在说,你放心,我才不去。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 顾丞听了,轻轻掐了我脸蛋上的肉,左右甩了甩,“试探我是不是?我才不上当呢!” “说不去就不去!” 指着白少老实不客气地说,“那么多钱买的别往我这儿放,小心丢了我们不赔!” 指挥若非,“送客送客!” 然后一脸得意地揽着我,“你看你,现在还不信我。头牌有什么好看的!哪有我们莫儿好看!” 我苦着脸,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 *之前小莫答应做头牌的这件事大家是不是忘了 *顾丞:我这么乖,你咋还不高兴! *莫子衿:我要是有你这么乖,我早就高兴了! |
提前说:元旦快乐! |
等我浑身上下连小手指甲那么大的伤痕都找不见了,顾丞才准允我回诗情画意。 若非也被强留了下来。 “要走,好歹等天暖和了六斤回来再说。”顾丞如此说。 宠弟如命的大爷也乐呵呵表示同意。 其实我特别想问大爷,要是顾丞和若非同时掉水里,他会救谁? 不过若非都没问,我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谁让我,也舍不得若非呢。 所以阔别两个多月,我新年第一次踏足工作地点即诗情画意,竟然前前后后跟了五六个人。 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两个帮忙搬东西的。 正值早春,还处在风寒料峭之时。我被包成了一个胖胖的粽子被顾丞一路抱到玄字三号。 大概是栖梧哥着人特意打扫过,几个月没人住,这里竟然一丝灰尘也无。 我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只想快点见到栖梧哥问个明白——初夜拍卖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发了邀请函呢! 整的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看看忙着归置东西的顾丞,竟然连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摆好了。 得,这货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走了。准确来说,以后的每个晚上都不会走了! 我挠了挠头,趁他忙着,留了一句“我去找栖梧哥”就跑了出去。 一开门碰见亲亲我我的大爷和若非,“咳,我什么都没看见。” 撒腿就跑。 这俩人,走廊里就耍流氓,够入乡随俗啊。 毕竟。在诗情画意里,就在走廊那个啥的也不在少数。 有钱人嘛,玩的就是刺激! 因是吃了午饭就出门,这会儿起床的还没几个,我偷摸跑到天子二号。 栖梧哥晚上一般不接客,只用忙活刘叔一个,所以他作息都随刘叔,算是比较规律的了。 大概是一早就知道我回来了,他见到我一点儿也不惊讶。 穿着一件湖蓝色丝绸浴袍,露出好看的小腿,慵懒地歪在沙发上,招手叫我近前。 先是仔细端详我的头脸,然后翻了我的衣袖看手臂,又伸进衣服里摸胸背。 他在看我,身上还有没有伤。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 原本以为不怨不气不委屈,这会儿见着栖梧哥,却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栖梧哥!” 我扑进栖梧哥怀里,栖梧哥抱住我,也红了眼眶。 原本想撒撒娇就算了,可是眼睛嘴巴却自有主张,一个眼泪流个不停,一个更是安静不下来。 索性放声大哭。 “呜呜……哇呜……” 栖梧哥紧紧搂着我,拍抚着我的背,他不说一句话,我却感觉到脖子上有丝丝凉意。 先是一滴一滴,最后汇成了小溪。 “呜呜……栖梧哥……” 我悲从心中来,哭得更猛烈了。 抽噎打嗝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结果眼泪鼻涕蹭了栖梧哥一身,我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去抽手纸,结果被栖梧哥一把摁在怀里,“就这样哭吧。” 栖梧哥一贯清冷的声音也掩不住他的心痛,“我除了能给你个哭的地方,也做不了什么了。” 这话太伤感,太无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他。只能摇摇头,再摇摇头。 “栖梧哥……栖梧哥……”缩在他怀里一遍遍的叫着。 直到他吻着我湿答答的眼角,把手探到我腰间,迟疑着问,“说是鞭子连着三天三夜都没有停?” “给栖梧哥看看?” 我红了脸,“都没事了……”怕他不信又补充一句,“真的!” 栖梧哥温柔地看着我,眼圈因为哭过红得很厉害,“让我看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对这个人“坦诚相见”了,我默认般的把头埋了下去。 也许,对现在的栖梧哥而言,我说再多的“没事”,都不如他亲自看一眼。 ———————————— *倦怠期的表现就是字数够了以后一个字都不想多码 *栖梧哥心疼了 *我会告诉你们我哭了吗,受不了兄弟情深的戏码 |
通知:今天不想码字,明天更文。(我才没有傲娇 ) |
第53章 谁的报复 栖梧哥白玉一般清凉的手指在我腰臀上游走,确定无虞之后才温柔地帮我穿上裤子。 像小时候那样,抱我在腿上,脸贴着我的额头,摩挲。 我也蹭啊蹭的撒娇,明知故问,“刘叔不在?” 栖梧哥就微微地笑,“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三月三了。” 他一改刚才的阴霾,略略高兴起来,“你的大日子,我们都不敢怠慢。一早有电话过来,说给你定制的衣服做好了,刘贵非要亲自去看才放心。” 我却知道,若不是栖梧哥,刘叔才不会这么上心。 又觉得心安了几分。 嘟着嘴埋怨,“说是我的大日子,要不是听白少说了,我都不知道。” 栖梧哥难得耐心哄我,“当初可是你说要瞒着顾少,给他一个惊喜的——现在又赖我? 他和你形影不离的,就是打电话都在一旁听着,我怎么告诉你啊?好容易拜托白少亲自走一趟,不然连你都不回来呢!” 我伤有好转就求着顾丞要回来,可是他死活不同意。 我吐吐舌,原来白少也是受人之托。 “那现在怎么办啊!顾丞死活不肯要那个限量版的门票,认定了头牌不可能是我呢。” 栖梧哥眼里就透出几分算计的狡黠味道,“他现在是不知道啊!可是三月初二,就会公布一号头牌的花名了,他可不就知道了吗?!” 三月初二! 那不就是初夜拍卖的前一天嘛!就算是知道了,也晚了呀! 心里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踢踢踏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踏,溅起无数灰尘。 我想象着顾丞悠哉悠哉的过到三月初二,满心以为神马头牌,神马初夜拍卖都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却在一楼大厅偶然看见悬挂的告示牌——写着一号头牌:子衿! 然后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心慌意乱,走投无路,饥不择食,一不小心走上违法犯罪道路...... “栖梧哥!” 我急急地看向栖梧哥。因为紧张,小手情不自禁地揪住他的衣襟。 栖梧哥却气定神闲,像是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故意这么做......的模样。 不,不会吧! 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晃过,让我瞠目结舌,“栖梧哥,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栖梧哥无辜地眨眨眼睛,“怎么就是我了呢!明明是我们!” 我们!!! 我瞪大了眼睛,“还,还有谁!” 栖梧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也没有谁啊——桃之,令仪,采蘩,唔现在是白汐了,还有......” “还有!” 栖梧哥嗔怒似的瞪我一眼,捏了捏我的鼻尖,“叫什么!” 然后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一边帮我整理着衣领,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难不成,只有他哥哥多么。” 我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这些人是准备合起伙来,报复顾丞吗?! 然而,令我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我被禁足了! 禁足了!禁足了!禁足了! 这难道不是宫廷剧才会出现的场景吗! “天字一号已经装修妥当,今天你就住进去。三月三前,就不用出来了。 你要是一个人寂寞,我让白华和鹿鸣轮流陪着你。 至于顾少那......我会告诉他,你母亲有事叫你回家一趟,你已经连夜赶回去了。” ———————————— *这年头,谁还没个报复心强的哥哥啊 |
栖梧哥的禁足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先是令仪哥留了大量的作业,不是临摹这个,就是抄写那个,让我一刻都不得闲。 然后白天的时候不是小白,就是小鹿,必有一人前来监视。 偏偏天字一号一应所用样样齐全。我连出去上厕所拿东西这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手机被没收,电脑不许开,还放话谁要是敢暗中帮我,直接按规矩处置绝不留情。 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 到了三月三的前几天,我才知道,顾丞听了栖梧哥的话,已经带着大爷和若非追到我家去了! 我啪啪啪地拍着脑门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拙劣的谎言,他竟然信了?!!” 还信的这么彻底!! 鹿鸣歪在沙发上,噗噗地吐着瓜子皮,“不然呢?” 他挺直了腰背,问我,“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 “一个人这么说他不信,全诗情画意上上下下都这么说,就算他不信,也怕万一是真的不是?! 就为了这个万一,他就不得不走这一趟。” 说着,幸灾乐祸地瞅着我,“真是可怜了我们顾三少,就通你们屯子那条破路,连拖拉机都开不进去!哈哈哈......” 鹿鸣笑得直打滚。 我也忍不住咧了嘴。笑得很无奈。 栖梧哥不用说,一向是最不爱算计人的;令仪哥虽然头脑聪明,看事透彻,却奉行明哲保身,最不爱多管闲事给自己招惹麻烦;桃之哥呢,也是喜欢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就是跟栖梧哥感情好,平日里也是淡淡的,更不用说帮谁报仇这种事了;采蘩哥倒是爱热闹,可是,听说这次却是被强拉入伙...... 没想到,这几个人凑一块,还真会折腾人! 我们灵溪村是整个乡里最难找的,因为又远又偏又小。就是开着导航你也很难找着。更不用提路又难走,春天化雪还积水了。 说起来,也就是H市底下的乡村,可是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三天。这还是认识路,熟悉来往车辆的情况下。 顾丞? 我不禁捂脸,这哥们不会掉沟里吧! 鹿鸣看我难过,凑过来拍我肩膀,“你也别太担心,顾少都走了两周了,我们都算好了,三月三那天他指定回得来。” 说着还挑挑眉毛,一副老子手握钱坤,算得绝对准的半仙儿样。 我却吓了一跳。 “半个月!!!”我大吼,“三天的行程半个月还没回来?!” 鹿鸣捂着耳朵往后闪,“你别跟我喊啊!是令仪哥说的,不能让他太轻易地找着了,不然不就一下子露馅了吗? 所以......”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追问,“所以什么!” 鹿鸣舔舔嘴唇,声如蚊吶,“所以只告诉了乡的名字,说......具体的想不起来了。” 我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一个乡啊! 一个乡起码十几个村子!灵溪村还这么不显眼! 怪不得去了半个月还没音信! 我两眼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小鹿......”我气极反笑,两只手慢慢摸索上去,然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使劲儿摇,“你们以为坑的是他吗!” “是我!是我!都是我呀!!!” 我还当什么头牌啊! 我特么都离死期不远了! 要死了知道吗!!! ———————————— *小莫崩溃了哈哈 |
三月三,上巳节。 在古代是亲友聚会,相聚踏青的好日子。一向有流觞曲水的美谈。 白居易有诗为证: 画堂三月初三日,絮扑窗纱燕拂檐。 莲子数杯尝冷酒,柘枝一曲试春衫。 阶临池面胜看镜,户映花丛当下帘。 指点楼南玩新月,玉钩素手两纤纤。 这一天,冰雪融化,草木发芽,风是不冷也不热,不疾也不徐,是放风筝的好天气。 一大早,我就被叫起来。 服务员散台公关头牌哥哥们,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都来道喜,送的礼堆满了房间的角落。 好容易吃了午饭,也不能歇上一歇。 先是桃之哥神神秘秘带了图册过来说要教我,把我说了个面红耳赤不说,还在卫生间里留下好些所谓的“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 然后小白睡醒了找我说话……小鹿睡醒了找我说话…… 等终于没有人找我了,又到了化妆试衣裳的准备阶段。 初夜拍卖的礼服,为了应上巳节的景,特意选的汉族传统服饰,汉服。 “上次不合适地方已经又改了一遍,你再试试。”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特意定制的汉服,虽然漂亮,却繁复。穿脱都很费工夫。 先是里面的亵衣亵裤,都是白色暗花的真丝布料。摸着又软又滑…… “也不知道刘叔怎么想的,一个相当于秋衣秋裤的东西,竟然用这么贵的真丝。” 桃之哥温柔地帮我系衣服上的带子,听我嘟嘟囔囔的,笑着趴在我耳朵上说,“里面才是最应该光鲜亮丽的呢!到时候进了屋上了床,外面的大衣裳脱了,还不是看里面的!” 桃之哥媚眼如丝,那调笑的语气直接让我红了脸。 他今天是我的赞者,是要和我一起盛装出席的。 当初我代替蒹葭时,赞者就是栖梧哥。因为只有栖梧哥站在我身边,我才不会那么害怕。 我摸着亵衣上绣的不知名的花儿,怯怯地问,“栖梧哥不陪着我吗?” 栖梧哥正在帮我整理大家送来的礼物,除了诗情画意内部的人,那些要来观礼的财阀大佬更是人人都送了重礼,生怕让我小瞧了一样。 栖梧哥托着一个红色天鹅绒了礼盒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桃之也是你哥哥,还做不得你的赞者了?” 见我不大高兴又笑着哄道,“刘叔今天有事,我得代他主持拍卖——也是要去台上的,也可以陪你。” 我这才放心。 桃之哥一面帮我穿上月白色半透明材质的直裾,一面佯怒着点我的脑袋,跟令仪哥说,“可见我们都是白疼他!到头来只和栖梧亲!” 我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话,忙扑到他怀里撒娇赔不是。 吓得令仪哥忙扶了我不让我乱动,“这可是苏家特制‘天女羽衣’的料子!有价难求的东西! 虽然轻薄却爱褶皱,你可珍惜着点吧!”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动了。 这衣服轻薄似无物,确是难得的好东西。 最后是外面的纯白色贡缎制成的大氅,只有一根带子,轻轻系在胸前。可以隐约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直裾。 上面的绣花都是按我的意愿后加上的,袖口是月白色丝线掺着银线绣的一簇簇的七里香,后摆的左下方则是一朵盛放的红莲。 我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七里香的花语——我是你的俘虏,我和顾丞之间,经历了如此种种,却不知,到底谁是谁的俘虏。 待我穿戴齐全,栖梧哥才打开红色天鹅绒盒子,语带轻叹,“宋先生对你也算是有心了。这阿卡红珊瑚的链子,虽不是最名贵的珠宝,可是在珊瑚里,却是数一数二。又配了青玉串着,坠了白金铃铛。到时候你赤足带着这链子,配这套衣衫最好。” 又开玩笑似的说,“送这么贵重的礼,他也不怕桃之吃醋!” 我抿着嘴笑。 桃之哥混迹欢场多年,脸皮早就练出来了,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他倒是也送了我一条阿卡的项链,我却也没觉得多好。 倒是子衿今儿这套衣服素净,配这个正好看。” 子衿,这就是我今后的称呼了。 听说宋之扬买了那巨贵的邀请函,就为了看桃之哥穿赞者的礼服。可惜桃之哥本来就比我漂亮多多,又怕抢我的风头,衣服都选的暗淡的颜色,少了些妍丽,却多了些沉稳。 时间一步步逼近。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拍卖的开始,栖梧哥已经去现场安抚来早了的大佬们,桃之哥拿了今天到场的客人名册给我看,“先留个印象,免得一会儿慌张。” 里面每个人的介绍都很详尽,有名字,出身背景,照片,性格特点…… 我一页一页是扫过去,直到见底……都没有顾丞的名字。 ———————————— *根据群里小伙伴儿的建议,定下了子衿身上的这套汉服。公子不是圈子里的,所以也不知道是否出错。要是看官们有懂行的,望不要深究。 *“天女羽衣”的料子确实存在,是日本研制出来的。我给安到了苏家身上,懂的人自然就懂了。 *还有话想说,但是想不起来了,要是想起来了再跟大家说。 |
第54章 青青子衿 不大的拍卖厅,我端坐在台上,下面不远处是十个一字排开的豪华卡座。 座位上坐着形色各异的人,有钱人。 白少在,宋之扬也在。 起价不高,才一万。 开场半天,除了白少叫过一次价,叫到10万,全场竟然鸦雀无声。 这情况,大概从诗情画意开创之初到现在,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我紧张地搓着手,不时望着门口。 顾丞,顾丞,你可千万要来啊。 桃之哥拍拍我肩膀,小声安慰道,“别怕,有栖梧在呢。” 我心想,栖梧哥又不是顾丞的腿,再厉害也帮不上忙啊! 转过心思才明白,他是以为我在害怕这尴尬的沉默。 呵!这有什么害怕的! 沉默好啊,沉默就能推延时间啊。 最好——卖不出去才好呢! 栖梧哥却不这么想。 他目光扫过这些大佬们,笑着问道,“各位……是对我们子衿不满意吗?”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个姓王的老板站起来,“子衿少爷容貌姣好,气质出众。若是从前,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不过……” 王老板左右看看,为难道,“若是王某记性不差,这子衿少爷,就是从前的散台小莫吧? 小莫——不是顾少的人么!” 这话一落,顿时像一颗巨石落进河水里,激起了水花无数。 “是啊是啊!” “不是连鱼骨戒都送了吗?” “莫非只是传言?” “顾少的人可……” …… 啪!啪! 栖梧哥拍拍手掌,肃然道,“子衿一天没有走出诗情画意,便一天是诗情画意的人。 若各位无意于子衿,那……今日的赢家,就是白少了!” 白少遮着嘴笑了两声,“那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只是未免太委屈了子衿,这样吧……” 他看了看左右,缓缓道,“若是真无人与我竞争,我再添上20万,只当是给子衿的零花钱。” 其他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摇头叹气者有,犹豫不决者亦有。 栖梧哥见状,颔首不语,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 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搭了上去,想都没有想。 随着他走到拍卖台的边缘。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暖风,吹得宽大的衣袖飘飘而起。 我不自在地甩了两下。才发现,袖口处银线掺着月白色丝线绣的七里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大海深处,美人鱼的眼泪,飘渺而梦幻。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抽气的声音。 栖梧哥满意地挑眉,轻声吩咐我,“转一圈。” 我乖乖照做。 只是袖子又宽又大,直裾也长直脚踝,外面的大氅更是飘然曳地。我不得不用手提起来直裾的下摆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绊倒。 脚下微微一动,那珊瑚链子上坠的铃铛就铃铃铃的响个不停。 烦死我了。 谁知道悠悠地刚转了半圈,就听见刚才一副死活都不敢与顾丞相争的王老板扯着嗓子喊,“30万!我再加30万!” 那就是40万喽。 又转了半圈,大氅都快飞起来了,我偏了头就能看见一朵飞舞在空中的红色莲花。 马上又有人加价,几乎是嘶吼着,“35万!我再加35万!” “我出60万!” 我停下来,提着“裙子”,莫名其妙地立在那。 这些人是疯了吗?! 竟然这么往上加价! 舔了舔嘴唇,小声问栖梧哥,“还转吗?” 栖梧哥笑着摇摇头,“不必了,这些人,已经被你转傻了。” 我也跟着笑起来,可不是嘛,人家白少说的明明是“如果没有人跟他争”他再加20万,换句话说,要是有人竞争,自然也就没这20万了。 可是这些人还是在白少加20万的基础上加价钱,可不是亏大了嘛! 桃之哥也走到我身边来,开玩笑说,“这下好,我和栖梧的身价加起来竟然都不够买你这一夜的!” “刘叔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拍卖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一时间,台上台下都热闹非常,我却满脑子都在想着——顾丞怎么还没来! ———————————— *顾丞还没来 *这套衣服转起来肯定很美 *子衿不是无价,子衿很贵 |
等拍卖价格过百万的时候,我手心里都是汗。 衣服太厚了,又吹着暖风,我悄悄问身边的桃之哥,“我能脱了外面这个罩子吗?” 里面的直裾料子轻薄透气,我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凉快。 桃之哥有点为难,“要不,给你把扇子?事前就准备好的。 现场脱衣服……也太香艳了吧?” 说着悄声吩咐人去拿扇子。 我则一脸黑线,就是脱个外套,哪里就能跟香艳挂上勾了! 扇子,是把纸质的折扇,扇面是副西湖芙蓉图。画得极漂亮,题诗是苏轼的《夜泛西湖》—— 菰蒲无边水茫茫, 荷花夜开风露香。 渐见灯明出远寺, 更待月黑看湖光。 这字这画,一看便是出自令仪哥之手。 令仪哥喜欢苏轼,说他潇洒自如,人间清流。 我也喜欢苏轼,因为……他也喜欢吃……咳。 时间渐渐流逝,王老板已经出价到150万的高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据我所知,诗情画意,初夜拍卖,从未有过如此之价,但是……” 王老板色咪咪地看着我,许是多轮叫价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脚步都有些虚浮,“但是……子衿少爷,值!” 150万……换成现金能装好几个箱子,吃蛋炒饭都能吃好几年吧。可是这些败家老爷们儿为了一夜春宵,就把钱当纸似的撒出去了。 这个价码,确实史无前例。 一时间,台下的人都沉默下来。 王老板哈哈笑了两声,打醉拳似的就往台上来,“子衿少爷……” 我吓得直往桃之哥怀里躲。 可是他还没走上台阶,就听白少慢悠悠地道,“180万。” 噗! 有人忍不住笑。 王老板骑虎难下,恼羞成怒地吼道,“200万!” 我心里又开始发紧,“桃之哥!” 桃之哥笑着搂我在怀里,“没事,不怕。” 我下意识看向白少,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低下了头。 不知道怎地,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见白少也没了声音,王老板得意至极,蹒跚着走了两个台阶,摔在了地上。 可是他毫不在意,只管冲我傻笑。 “呵呵,呵呵,等我,子衿……等……等我……” 我吸了吸鼻子,这个人,若不是喝了酒,怕是也不敢这么败家。 王老板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刚迈了一步,又听见一声—— “201万!” 我抬头一看,惊喜异常,“宋老板!” 桃之哥替我抹了抹眼泪儿,笑着说,“你啊你!说多少遍了,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我破涕为笑,蹭着他不说话。 宋之扬这一下,差点把王老板气疯了。 “桃之哥,桃之哥,他眼睛都红了!” “250万!!!” 王老板嘶吼着,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拉我的手。 我害怕极了,咽了咽唾沫,灵光一闪,站起来,指着他,“你才250呢!” 他愣了一下,啪啪拍自己脑门儿,笑得嘴都快劈叉了,“你看我,你看我……这数字不好,不好……260万!” ”好不好?” 好个屁!!! 他一直往过凑,我一直往后躲。 他凑,我躲,他凑,我躲…… 我袖子太宽伸展不便,最后他拉住我的衣袖不放,臭烘烘的脸凑过来,“子衿……你真好看……” 桃之哥过来拉,也拉不开。 也急得满头大汗。 我挣不开,直接蹲在地上。 他也要随我蹲下。 “你……你……”他打了个酒嗝。 脸越贴越近。 我吓得闭上眼睛。 嘭! 突然一声巨响。 我吓得“啊啊”叫,王老板的手也随之松开。 桃之哥忙过来把我搂住了,“没事了,没事了。” 可是他自己也哆嗦个没完。 我失魂落魄地靠着他,一抬手,看见鲜红一片,“血……” 台下也骚动起来,像一群蜜蜂嗡嗡嗡的响,却不敢有大的响动。 泪水模糊了眼睛,耳边传来栖梧哥依旧淡定的声音,“有什么事,顾少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顾丞!!! 我一下子有了力气,和桃之哥搀扶着站起来,这才发现,倒在血泊里的王老板。 “啊!!!” 我大叫一声。又摊软在桃之哥怀里。 而此时此刻,站在门口的顾丞随意地甩了甩手腕,笑得一脸邪魅,“说话,哪有枪快!” “顾丞……”我轻声呢喃。 一瞬间,不慌了,也不怕了。 哪怕他今天就想打死我,可是我,心安。 ———————————— *顾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个出场大家满意吗 |
不一会儿,上来两个人把王老板拖走了。 顾丞一枪打在他腿上,可是这人竟然晕血! 吓得我以为顾丞当众杀人了! 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抿着嘴,咽着口水,手还一直抖个不停。 就听见栖梧哥问,“顾少,您可有此次拍卖的邀请函吗?” 顾丞咳嗽了两声,“有!谁说我没有!” 他往旁边错了一步,露出身后的人来,“白汐,我邀请函呢!” 采蘩哥实力演绎什么叫一脸懵逼,“不……不知道啊……” 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看来,应该是栖梧哥让采蘩哥去接应顾丞的。不然,他恐怕连拍卖厅在哪都不知道。毕竟此次拍卖,可不是完全公开。 顾丞盯着采蘩哥瞅了半天,吓得他一溜小跑跑到白少身后,“哥……” 白少笑着拍拍他的手,安慰到我,“没事。” 顾丞这才收回目光,想了想,枪口猛然指向王老板的座位。 吓得一群人纷纷离座,躲得远远的。 打眼一看,也就白少和宋之扬还坐得稳当。 只是前者脸上满是忧郁,后者面上都是担心。 白少我不清楚,宋老板明显是担心桃之哥了。 顾丞扭了扭手腕,大马金刀地往王老板的座位上一坐,“邀请函,我自然有。咳……”他不自然地偏了头,“只是底下人保管不慎,被这姓王的偷了。” 这谎撒的,估计他自己都不信。 栖梧哥却淡淡地道歉,“是栖梧的错,不该怀疑您。” 场上静悄悄的。 十个座位空了七个,一群中年发福的胖子们不嫌热地挤在一块儿寻找安全感,也是有点搞笑。 栖梧哥面对这场面,依旧从容淡定,他微微提高了些音量,点了顾丞的名字说,“顾少迟来,却好似对子衿志在必得。不如……先出价?” 顾丞随手拿了王老板桌子上的杯子,饮了一口杯中液体,突然双目圆睁,半天才咽下去,吩咐服务生,“换一杯冰水。” 想来是那酒不好喝。 栖梧哥顺便又介绍了一下出价情况。 顾丞沉吟半晌,缓缓抬头,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钱,我倒是有。 可是给不给,能不能给,能给多少……” 他顿了下来,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从刚才的震怒中逐渐柔和下来。 果然,他勾起嘴角冲我轻轻地笑,“栖梧少爷,你得问台上的那一位!” 我愣住了。 栖梧哥也不确定地问,“顾少的意思是……” 顾丞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我随时都可能跑掉一样,闻言才不舍地转了目光,看向栖梧哥,故意问道,“怎么?难道……你现在还做不了刘贵的主吗?” 一副怎么会这样,你也太没本事了的表情。 简直就像小朋友骂战的反击。当然,还是比小朋友的高级那么一点点。 栖梧哥满不在乎地微微耸肩,“我做不做得了刘贵的主都没关系,只要我管得了子衿,就行了。 这孩子,就爱听我的话。” 无奈地表情,无奈地语气,无奈地摊手。 我拍着额头,栖梧哥,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顾丞不屑地冷笑两声,“那是从前。现在……” 他没有说完,可是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我身上的汗呼呼往外冒。求饶似的看着栖梧哥:求求你了,快别搭理他了! 栖梧哥颔首,果然不理他了,“子衿,既然顾少说听你的,你自己的将来,你定吧。” 顾少也看着我,眼睛里冒的不知道是光还是火,“衿儿,想出多少,直接说。咱家有钱!” “我……我……” 我心里有一句妈卖批想讲可是打死都不敢讲! 我特马不是拍卖的商品吗! 哪有让商品自己出价的啊!! 而且这十几双眼睛都盯着我,我……我…… 我敢说话嘛! 桃之哥从后面怼了我一下,低声道,“随便说个数也好,别真让这俩人干起来啊……” 我点点头,“那……那就加……加……” “加多少?”栖梧哥温柔地问。 顾丞也笑着看我,眼睛亮晶晶,像是在说,不怕,有我在。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手指来。 栖梧哥笑了,“加一百万?” 我摇摇头。 “……10万?” 我又摇摇头。 栖梧哥噗嗤一笑,“不会是一千万吧!” 我还是摇摇头。 “那,那个,加……一块钱!” 栖梧哥微张着嘴,惊得半天合不拢。 顾丞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苦笑不得地说,“这算什么?传出去,说一号头牌莫子衿就值一块钱?!”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从我的角度看,每个人的表情都奇怪至极。 加的虽然少,可是基数大啊! 都是自己家的钱,何必浪费! 这话自然不能直接说,我只能装作不解地问,“不是听我的吗?” 顾丞迟疑地点点头,“是……是听你的……可是……” “栖梧哥!”我打断他的话,“如果没有其他人加价,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栖梧哥缓过神来,点点头,“三个数之后,无人叫价,子衿的初夜,就归顾少无疑了。” 他沉声数道。 “一!” “二!” …… “等一下!” 我扑腾一下应声而起。 而顾丞则轻轻笑道,“白泽,你是想跟我抢吗?” |
没有立刻离座而起,没有愤怒地瞪眼,没有咬牙切齿地质问,没有拿枪顶着白少的脑袋…… 今天的顾丞,冷静的可怕。 ———————————— *就多这么几行字,我也是略心塞。 |
第55章 来日方长 天气越来越暖和,诗情画意几天前就停了暖气。 房间里还有空调,走廊就有点冷了。 好在,我今天这身衣服够厚。 “白少……”我等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您花了20万,不会就想一直这么看着我吧。” 顾丞几百万买我初夜,白少叫停,花了几十万,却只想跟我说上几句话。 出来了,又不言不语,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我…… “小莫。”他温柔地唤道,“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隐约感受到白少今天略带几分伤感。 虽然他平常就是有事没事爱伤春悲秋的文艺小清新,可是像今天这样感伤,也是鲜有的情况。 “按理,您这么开头,我就不愿意再往下听了。”我开玩笑道,“不过不能让您白花钱不是……您说吧。” 白少弯了弯眼睛,却没有笑意,话语里满是淡淡的忧伤,和明知不可为,又无法自控的哀伤。 “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不甘心。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不想争,不敢争,也不能争。” 他勉强牵扯出一个笑容来,“可是刚才,我看着你,你看着顾丞。 你的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小莫,我才知道,我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眉心攒动,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咬着嘴唇,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是你说……要我把你当哥哥……” 那个陪我去北海道散心的白泽。 那个陪我看唯美的运河,捂着我的眼睛让我听河水流动的白泽。 那个在富良野,陪我在薰衣草香里散步,就算我任性地不回宾馆也笑着说好的白泽。 那个说没关系我不近男色的白泽。 那个说,可以你可以把我当哥哥的白泽…… 原来,是真的喜欢我。 “白少……我……” 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涩涩的。 没有眼泪,就是想哭。 白少揉了揉我的头发,从衣服里取出一个信封塞进我手里。 “去吧。顾丞在等你。” 他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温润如玉,一如从前。 我心里难受极了,一溜小跑回到天字一号。 外面的花词,之前一直罩着红布。 现在已经被顾丞揭了下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是啊,从今天起,我就是子衿了。 只属于顾丞一个人的子衿。 我可以为很多人流泪,但是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门没锁,我直接进去。 客厅只开了棚顶的一圈小灯,顾丞靠在沙发上,已经换好了浴袍,头发也湿漉漉的。 竟然都已经洗好澡了。 “回来了。” 岛主大人竟然主动搭话。 我赶紧蹭过去,表忠心似的把信封交上去,“白少给的,我还没看。” 他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不屑地把信封丢在茶几上。 大手在我腰上一捞,把我搂在怀里,毫不犹豫地亲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 这……这么快! “唔唔……” 这个吻来得异常猛烈,我的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心跳加速,感觉心脏随时都会蹦出来。 身子绵软无力,好像一瞬间所有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 只被他轻轻一推,就倒在沙发上。 “唔……” 高大的身子密密地压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而好消息是他终于不执着于我的唇,而是转战其他地带。 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顾……顾丞……” 他一边噬咬着我的耳垂,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外面的大氅很快变成了地毯。 我的头随着他密密麻麻的亲吻而左右摇摆,呼吸像是被扼住一样急促,“你……你要不要……喝点酒?” 顾丞趴在我脖子上吃吃地笑,“不喝!” 他轻轻在我还稚嫩的小喉结上咬了一口,“同样的招数,别想给我来第二遍!” 我苦笑,这人,也够记仇的! “没……没有……” 可是最平常不过的反驳,这时候张口,却像是撒娇一般带着软绵绵的媚态。 我自己也骇了一跳。 顾丞的身体却因此兴奋起来。 他的亲吻频率更快,他的身体蹭着我的身体,不知道是想钻木取火还是摩擦起电。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裤子。 然后摸索着解我身上直裾的带子…… 半个小时后,只听天字一号上空立体环绕着顾丞不甘心地咒骂,“妈的!这衣服到底怎么解!” ———————————— *因为临时想吃方便面,所以更文晚了,抱歉 *顾丞好像想先吃了再说,吃货性格,果然随我 *可是顾丞可以吃香喷喷的小莫,我只能泡面 |
冒个泡: *首先祝大家小年快乐 *另外有个事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就是上次的文由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公子想重新写。因为这个领域不是公子所擅长的,所以有两个不得已的方案。 1.浣肠的部分不要了,H写得细致一点。 2.浣肠的部分保留,公子出去取取经【捂脸】,然后H也改一下。 自愿参与的宝宝们楼中楼回复1或者2,不要单开楼层了,谢谢。 *所以明天发的应该是改过的文,可能很多人觉得不必要,但是公子真的不想留遗憾。请大家体谅一下,么么哒。 |
发不出去,只好截图。希望我这份作业可以合格【捂脸】 |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都不要潜水了吧 |
第56章 秋后问话 古代行刑,讲究秋后问斩。 顾丞比古代的刑官还厉害,发明了秋后问话! 一醒过来,我就被命令跪在床上,膝下软软的倒是不难受,只是一夜狂欢,后面到底落了伤。 光是床单上的一抹鲜红,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悸。 我撅嘴,他竟然如此狠心! 我跪着,他靠在叠起来的两个枕头上躺着,手里把玩着初夜拍卖时的那把折扇。 “令仪最爱湘妃竹。每年都要寻上好的来制扇。亲自打磨,亲自书画……亲自送人。” 他闻了闻扇子上的香气,打开扇子给我扇了两下,笑道,“看来,他是真疼你。” 意思是令仪哥的扇子不轻易送人。 难道我不知道?! 我嘴撅得更高了。 虽说令仪是我哥哥,可是,听顾丞用这么熟稔的口气谈及前前任……我还是有些不舒服。 心里酸几溜的,像是泡在了酸菜缸里似的。 “离我近点。” 我默不作声地往前蹭了蹭,跪在他身边。 他把脸凑过来,我低着头,他就比我更低。 “吃醋了?” 竟然还笑! 我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滚!” 骂完人,眼眶就红了。 他赶忙过来搂着我,“乖乖,不气不气,都是我的错。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再说了,我也没喜欢没爱过他呀!” “那你不许提他!” 我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就想任性一回。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你呀!”他拧了一把我的脸,“真是!身上还担着事儿呢还敢如此嚣张!” 说着拍拍我屁股,“屁股撅起来。” 我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做踏腰撅臀状。 一码归一码。他错了,已经认错。我错了,就该受罚。 而且……还没让脱衣服,应该不会打吧。 “说一下规则。” 顾丞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是规则,不是规矩。我松了口气。 他每次说规矩,都是重罚。 “我问你问题,打着问。你答一句,我打一下。 你也可以问我问题,也打着问。你问一句,我打一下。” 我眼前一黑,这不就是光我挨打嘛! 心里的算盘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为了少挨打,回答肯定得言简意赅,至于问他问题——我还是免了吧! 我瘪着嘴嘟囔,“人家后面还疼着呢!” 他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抚着竹扇自言自语似的说,“看来有个小孩儿不服气啊。” 眼神飘过来,泛着冷冷的寒意。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去脱裤子,却被握住了手腕。 “先不用。” 扇子尖点着我的屁股让我趴好。 “头牌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我刚想说是,嘴巴都张开了,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哈哈笑起来,手指点着我的太阳穴,“你呀,也就这点儿小聪明!” 我却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既然知道,却瞒着我。这欺瞒之罪,你认不认?” 我能说什么?只好再次点头。 他听了,刷地扔过来一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惩罚书。 “既然知错,还不写上?” 霎那间,我差点骂娘! 搬家的时候,我特意把家法箱子留在了玄字三号,就怕顾丞回来揍我。 倒不是想躲罚,只是若没有这家法箱子,他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没准还能挨得轻点。 谁知道…… 我拿过笔,欲哭无泪。 白纸黑色,只要是上了惩罚书,肯定就是非打不可了。 欺瞒谎骗都是大错。 我怎么觉得,光这一条,就够我屁股开花了呢! ———————————— *有点卡文 |
“头牌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我刚想说是,嘴巴都张开了,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哈哈笑起来,手指点着我的太阳穴,“你呀,也就这点儿小聪明!” 我却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既然知道,却瞒着我。这欺瞒之罪,你认不认?” 我能说什么?只好再次点头。 他听了,刷地扔过来一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惩罚书。 “既然知错,还不写上?” 霎那间,我差点骂娘! 搬家的时候,我特意把家法箱子留在了玄字三号,就怕顾丞回来揍我。 倒不是想躲罚,只是若没有这家法箱子,他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没准还能挨得轻点。 谁知道…… 我拿过笔,欲哭无泪。 白纸黑字,只要是上了惩罚书,肯定就是非打不可了。 欺瞒谎骗都是大错。 我怎么觉得,光这一条,就够我屁股开花了呢! 顾丞盯着我写好了,用竹扇子一下一下地点着纸面,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把我骗到荒山野岭,是谁的主意?” 我撇撇嘴,不就偏僻点嘛,不就难找点嘛,怎么就荒山野岭了! 好歹还是我的家乡呢! “反正不是我!” 想让我出卖栖梧哥,窗户都没有! 顾丞瞅瞅我,不屑地挑挑眉,二话不说照着我带伤的屁股抬手就是一扇子。 “嘶~” 听着响,其实他根本没用力。但是臀肉受力而抖动,难免牵扯到私处的裂口。 “我再问一遍……”他威胁似的举着扇子,眼睛盯着我,“你要是再抗着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自己想想,我要是真有心让你疼,以你现在的屁股,受不受得住!” “说,谁的主意!” 我嘴唇翕动,还是没说出来哥哥们的名字。 他见状,高高扬起了手臂—— “是栖梧哥!”我捂着脸,好像这样就能扭转我正在背叛哥哥们的局面。 他笑着收了扇子,敲敲我头顶,骂道,“你也就这点儿骨气!” 我缩着脖子,不敢多说话。 谁想到还是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呀!我都说实话了!” 我直起身子不干了。 他笑着压住我腰身,啪地又打了一扇子。 “规则就是,你说一句我打一下!” 我捂着微微作痛的屁股,瘪着嘴不出声。 他贴过来笑嘻嘻地问我,“服不服?” 我瞪着他,狠狠摇摇头。 摇完,下意识躲了一下。 才发现,不说话就不用挨打。 “打疼了吗?”他把我圈在怀里,给我揉了揉小屁股。 我不知道所谓的秋后问话结束了没有,保险起见,就只是点点头。 “撅着难受吧?” 我趴在他肩头,下巴轻点。 他偏头吻了吻我的眉心,低声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瞒着我。若是凤栖梧的安排出了一点半点的差错,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走了?” 我摇头,再摇摇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早就和栖梧哥说了,我只跟顾丞走。” 啪!啪! 这两巴掌比刚才的竹扇子打得还要疼,可是我窝在顾丞怀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真走到那一步,谁管你说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哥哥们的安排,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会害我。 这种毫无依据的话,自然不能跟顾丞说。 我明白他为什么在一夜温存以后反而后怕的要死,因为这就像他没来之前我也是害怕的要死。 我们都曾体会过失去的滋味儿,所以更知道错过的可怕。 这种可怕,在平常的时候一般不动声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像一块儿巨石一样压在你的心头,让你一想起来,就喘不过气。 “衿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从前,最不怕的就是失去。可现在,最畏惧的就是失去!” “我突然明白,我拥有的再多,都不如你活蹦乱跳地依偎在我身边,更让我快活。” 我紧紧地搂着顾丞的脖子,滚烫的眼泪顺着我的下巴大颗大颗地滴在他后颈的皮肤上,“顾丞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没有再打我,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我。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拥抱而完美的契合。 他手臂收紧,越来越用力,好像想要把我拆骨揉碎,再混进他的血肉筋骨之中。 “衿儿,别离开我。” …… “求你了。” ———————————— *发烧还更文的公子是不是棒棒哒! *给某些误会的宝宝们解释一下,上次我说的卡文,不是卡拍,卡着不让你们看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写文的思路有些卡。 *卡拍是肯定的,因为这次拍走的是慢热风格。 *顾丞害怕啦,其实我觉得,这场爱情,现在看起来倒是顾三爷陷得越来越深 |
*大家除夕快乐!我带着可爱的小莫,酷帅的顾丞,清冷的栖梧,妩媚的桃之,多才的令仪……(还有一百来号人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鸡年大吉,万事如意! *另,过年期间由于私人原因,公子就不能更文了。年后给大家补小莫萌萌哒的自拍和栖梧哥挨完揍折腾刘贵的番外! *捂脸遁走 |
求你。 顾丞这个一向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开口说,求你。 我的眼眶温热着,氤氲出的雾气朦胧了我的视线,随时都有可能泪流成河。 “顾丞,你罚我吧……” 是我错,在自己陷在无安全感的漩涡中时,却不曾考虑,你是否也有和我同样的感受。 “罚,当然要罚!” 顾丞的喉咙里也藏有压抑着的哽咽,“白纸黑字都写上了,当然要罚。” 我推着他的胸膛,微微脱离了怀抱,第一次,我对顾丞的惩罚毫无惧怕。 “我去拿家法箱子?”我膝盖往后退了一步,手却被顾丞紧紧拉住。 “你后面还肿着呢……”他伸手擦掉我眼角挂着的泪珠,柔声道,“箱子里的哪一样,是你现在能受的住的?” 我咬着唇,又蹭回他怀里,“那,要不,你用手罚我吧……”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狠狠心说,“罚一百下!” “好主意,”他顶着我的脑门儿,脸上隐隐有了笑意,“我手太重,你自己打!” 啥?! 我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柿子,说话都结巴起来, “不,不行!” 顾丞松开手臂,示意我褪了裤子趴在枕头上,大概是知道我太害羞,就放松了要求,“你自己打,我帮你报数。” 他摸摸我的头,笑得像个饿了三天一出门就看见野鸡的狐狸,“不用打太重,有响儿就行。” 虽然不用自己报数,可是自己打自己……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更羞! 而且他给我报数,要是我打得太轻或者没有声响,肯定也是不作数的。 我捂着脸,半天都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这一定是梦,一定! 顾丞那么霸道的人一向喜欢自己动手教训人的…… 一定是梦! “要我帮忙吗?” 轰! 这句话像天雷一样砸在我的头顶。 我慢慢抬起头,不得不认清现实。 我……我真的要自己打自己的屁股了! 我自己的手,我自己的屁股!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能不能……” “不能!”顾丞笑眯眯地断了我的后路,“我帮你叠两个枕头。” 枕头叠好了,他也不催促我,好像很是喜欢我现在这样难为情的模样。 哼! 我狠狠瞪他一眼,脱就脱,打就打! 反正也没别人。 我一口气脱了外面的长裤和内裤,扑在枕头上趴好,屁股自然而然就翘得高高的。 可是…… 我左手摸摸热乎乎的屁股,右手也摸摸,呜呜这可是我自己的肉啊…… 啪! 顾丞抓着我的手打在我屁股上,“快点!” 我哼哼唧唧的,知道逃不过去,跟他耍无赖,“那这下也算!” “算!算!”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手…… 啪地打了一下。 就听顾丞报道,“二!” 我眨了眨眼睛,“这样也算吗?” 他揉着我的臀面,温柔地凝视着我,“算。” 可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我自己……下不去手。 可是无论我打得重还是轻,顾丞都会照常报数。 这么打了二三十下,屁股才感觉感觉有点热热的疼。 要是顾丞打,肯定已经肿起来了。 他的手那么厉害,真用力揍人的时候,其威力比起板子也不遑多让。 若是那样,我没准已经疼得直掉眼泪,开始胡乱认错求饶了。 可是现在……却只是才感觉到点疼痛。 我停了手。 问自己,难道,就准备这么放过自己了吗? 让顾丞担惊受怕,劳累奔波的人,是我呀! 我攥了攥拳头,调整了下姿势。 若是不疼,还算什么惩罚。若是不重,那我亲口说的一百下还有何意义? 我鼓足勇气,寻了一个舒服的可以使上劲的姿势,高高扬起手臂,狠狠落下来。 啪! 这一下极响。 震得穴口的嫩肉都疼起来。 我差点痛呼出声,临了还是忍住了。 “衿儿!” 顾丞吓了一跳,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不许我再落掌。 他缓了缓气息,“衿儿,刚才那样的力道就足够了。” “我要是让你疼,何必让你自己动手。” 我歪着脑袋,手腕被他钳制着,姿势极不舒服,“可是那样,还算什么惩罚!”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松开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那不然,你觉得什么才是惩罚?” “必要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我看,也不见得。” “衿儿你记着,鲜血是用来赎罪的。 而你,何罪之有?” 我不自然地晃动着肩膀,呢喃着,“我也没说要打出血才行啊……” 他蹭着我的耳朵,“就这么打吧,所谓惩罚,就是我说是惩罚,那就是惩罚。” “我现在觉得这样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所以……”他点着我的脑袋,“你要是再给自己缓刑我就要翻倍了!” 我嘟着嘴,“你这样,我怎么打呀!” 他挑挑眉,收回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不放弃地环着我的腰,依旧要我趴在他怀里,“就这么打!” ———————————— *没有卡拍,已经拍完了 |
第57章 白家喜事 一百巴掌打完,再轻,也还是让我的屁股肿了薄薄一层。 只是上过药,养个一两天就没事了。 至于初夜留下的伤,也在顾丞的照料下渐渐好起来。 初夜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大爷和若非的身影。听说是在去我家的路上就“离奇失踪”了。一夜之间就没了消息。 说白了,就是大爷趁顾丞不注意偷偷把人给带走了。 这位顾大爷,行事也真是毫无顾忌。 而比这件意外还意外的是,顾丞还真的找到了我家。 “我看见了你母亲。”他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她的眼睛和你一样好看,那么明亮,那么善良。” “我跟她说是你的朋友。她高兴极了,问了许多关于你的话。我还……”他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道,“听见她叫你‘衿儿’。” “衿儿……”顾丞叫我。 他改称呼也有些日子了,从前我很抗拒,可是现在……我很愿意。 “我早就该想到的!”他皱着眉,像个错过动画片播放时间的小孩儿。 “因为你就叫你弟弟‘豫儿’。” “衿儿……豫儿……我早该想到的!”懊恼地不行。 我只好笑着把他拽到书房,写下我的名字。 莫,子,矜。 他惊讶地看着我的字。 “不……不是子衿……” 我点点头,在我的名字下面又添了豫儿的名字。 指着矜和豫给他看,“自古以来,虽有人喜用诗经楚辞来取名。但向来有女诗经,男楚辞之说。所以……我的名字,实际上与诗经并无关联。” “我是长子,所以起名为矜。矜者,武器也。我爹希望我以后能担起长子之责,上孝父母,下护弟妹。 弟弟是幼子,所以起名为豫。豫者,主欢欣愉悦之意。我爹希望弟弟,能够在父母兄长的庇护下,快乐地长大。” 我摸着字迹,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略显严厉的面庞,“我爹常说,矜是矛字旁,豫是予字旁,我比我弟弟多的那一撇,就是为人兄长的责任。” 可是刘叔知道了我的名字,不由分说,便自顾自决定了我的命运。 头牌之命。 我一直知道且十分明白,就算没有顾丞的出现,刘叔也不会放弃让我做头牌的念头。 就因为,我的这张脸,和我爹给我取的这个听起来太诗意的名字。 就像当年,在我家种满了豆角和柿子的园子里,刘贵顶着大太阳对我说的话。 “孩子,就凭你这张脸,就凭你这个名儿,不跟我走,实在是可惜了。” 不跟我走,实在是可惜了! 我扭头去看顾丞,他正一脸担心地望着我,脸上是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的纠结表情。 我突然间不再怨恨当年,不再怨恨刘贵。 我转身环住顾丞的腰,伏在他的肩上。 “顾丞。” 他紧紧抱住我,立刻回应,“哎,我在。” 声音低沉醇厚,让我心醉。 刘贵说得太对太对。 我不跟他走,这辈子,可就太可惜了。 默默呆了半晌。 顾丞突然蹭着我的发心道,“衿儿,有件事,我不想告诉你,又怕你生气。” 我在他肩窝里转了转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白泽的那封信……其实是结婚请柬。” “什么?结婚请柬?!” 我吓得困意全无。 顾丞点点头,从书房抽屉里拿出信封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 赤色烫金喜字封面,果然是结婚请柬! 新郎,白泽。 新娘,林琅。 林琅,林琅…… 姓林。 “能和白家联姻,这姑娘可有来头?” 顾丞捻着请柬的一角,呢喃着新娘的名字,“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姑娘,应该是江南林家的女孩子。” 江南林家? 若非曾跟我说过这个江南起势的林氏家族。 江南有林家。 有银布天下。 富可敌国家。 灵眸是为他。 前三句,说的是林家的财,后一句,说的是林家的主。 若真是林家,那也算门当户对了。 ———————————— *每次写到与宠爱相关的地方就好激动 *白少注定是个悲剧,白泽粉就不要挣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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