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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15页]

作者:旭儿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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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主动请罚
结果……二爷还真的来了。
顺便,带走了豫儿嫌“不好拿”的玫瑰。
……
“不知道是怎么找来的,问我过敏都好了没有。”豫儿低头,认真地挑洋葱炒蛋里的洋葱。
不一会儿,盘子一角就堆满了洋葱。我默默地拿了双筷子,把洋葱一个个都吃掉。
……
就听见豫儿说,“我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大叔!”
大叔!
“咳咳。”我差点呛到,虽然二爷是年纪大了一点,可是叫大叔也……稍微有点过份了吧。
不过,豫儿可是记仇的很,那天二爷为了让他乖乖吃药,一时性急打了他几巴掌……怕是这孩子还记在心里呢。
我虽然心里也不是十分喜欢顾相的为人作风,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是他果断出手,才救了豫儿一命。
因此劝道,“二爷是为了救你!你心里要感恩才是。既然二爷过来,你有没有亲自道谢?”
瞄过去,见他抿了嘴不说话,便知道了答案。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是谁教的你这么没礼貌?”
声音有点大,附近吃饭的学生都看向这里。
豫儿就有些难堪,眼里泛起水光,“我要等哥哥!他偏要拉我走!还打我!我才不感他的恩!”
我心里一软,这孩子,怕我回去找不到他,才不肯走吧。
可是连谢谢都不肯说一句,我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
豫儿见我板着脸不说话,没了刚才的气势,怯怯地说,“我,我有送他花……就算是感谢了吧。”
我想起二爷捧着玫瑰花靠在墙上微笑的模样,不知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很是莫名其妙。
“下次若有机会再见到二爷,一定要亲口说声谢谢,知道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豫儿,我们是没有父亲教导,可是做人基本的素质,一定要有!”
豫儿狠狠点头,“嗯!”
我笑着揉了他一把,“乖。”
马上就要中考,豫儿吃了饭就要回教室去。
回去的路上,六斤跟我说,“没想到,莫小少爷还挺挑食的。”
是看我平时什么都吃,所以才惊讶吧。
我笑了笑,“他是弟弟。即便家里再穷,还是比我有任性的权利。——而且,只是不吃洋葱而已,还不算十分挑食吧。”
六斤就耸耸肩,“脾气也不小,二爷的仇都敢记。还叫二爷大叔哈哈哈……”
笑得十分欢畅。
像是一个笑点低的人,听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我也尴尬地笑,“呃……初生牛犊罢了。他呀,还不知道二爷的可怕。”
“你回去可不要乱说!”
六斤就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欢畅的哈哈哈笑起来……
看来,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二爷似的。
回到天字一号,小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床上有一块陷了下去。
顾丞回来了。
“顾丞……”
我闭着眼睛去摸他的手。
他主动握住,很是强劲有力,“我在。”
“你回来啦。”下午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我蹭啊蹭,蹭过去,把脸贴在他手掌上。
顾丞低下头,轻轻吻着我的侧脸,像是怕吓到我似的,轻声细语,“衿儿,乖。那个破戒指,咱们不要了。”
———————————
*不知不觉都61章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丞,望着我的眼睛里是深深的不安,甚至是恐惧。
“顾丞,你在怕什么?”
我爬起来坐在他腿上,想给他一点安全感。
顾丞立刻紧紧拥住我,“没有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怕。有了你之后,我什么都害怕。”
这些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以前听,心里总是很甜蜜,因为这代表着我在顾丞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
今天听,却有不一样的感触——那个巫森,怕是来者不善啊。
我搂着顾丞的脖子,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笑容,“那个巫森,是要我一只手,还是要我一条腿?”
见他不说话,也渐渐害怕起来,“总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怎么可能!”顾丞凝眉,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要什么我都不会给!”
说话的时候,杀意波动,我离他那样近,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血光。
顾丞,竟然动了杀心。
“顾丞……”我喃喃叫着。
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刑罚,竟然让顾丞如此在意。
不过想想也能知道,鱼骨戒的作用堪比古代皇家玉玺,是很重要的信物。无论是对于顾家还是巫家来说,丢弃鱼骨戒,都是很大的罪吧。
顾丞宠我才略去不提,巫家却没义务惯着我一个小小的公关。
思忖间,顾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把我环着轻声地哄劝,“鱼骨戒是我祖父母的定情信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巫家要当宝贝似的藏着,那就随他们去好了,谁稀罕似的。
你若喜欢,我再寻别的珍稀物件送给你,作为我们之间的定情物。好不好?肯定比鱼骨戒更值钱,更漂亮!”
顾丞这话,说真的,连莫家最单纯的豫儿都骗不了。满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鱼骨戒要是不珍贵,要是跟我无关,他当初就不会郑重其事地当众送给我。
顾丞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怕我受重罚罢了。
说实在的,鱼骨戒是否归还我,我根本无所谓。原本便不是我的东西,如今,最坏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我在意的是,我犯了错,顾丞却要包庇我。
即便逃过了这次惩罚,难道,这弃戒之过,就真的能这么翻过去不谈吗?
六斤会怎么看我?若非会怎么看我?以后,我真的随顾丞去了关雎岛,岛上的其他人又怎么看我?
我是一个,随意抛弃了关雎岛岛主夫人信物鱼骨戒,还仗着顾丞的宠爱不肯承担责任的……胆小鬼一个。
这样的莫子矜,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顾丞身边,吗?
即便是顾丞,现在心里到底是不是还在气我那时的冲动和扔戒指的决绝,我都不敢确定。
我,怎么能逃。
“衿儿……”顾丞说得口干舌燥,“就是一个破戒指,你不会这么放不下吧?”
得,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却不打算告诉他。
顾丞,太紧张我了。
“谁说的?”我伏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又不是金条,有什么放不下的。倒是你,说得好听,谁知道还会不会补送什么定情信物!”
他见我松口,高兴地笑弯了眉眼,“送,怎么不送。你要什么我不给?”
我突然想起来第二次和顾丞见面,把他打破头的场景,冷不丁笑出声来,“我倒是有个定情信物想给你。”
“啊?是什么?”他又好奇又期待的看着我。
也是,虽然他总是大包小裹地给我买东西,我却很少送他礼物。
“额……”这就尴尬了,我没想到他真的认真起来,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指着储物柜子的手指头都乱颤,“要是你不嫌弃,那个砸你脑袋的路易十三的酒瓶子我还珍藏着……”
顾丞先是很认真地跟我我的手指看过去,然后沉默了几秒。
突然手上用力,把我摁在床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挨了好几巴掌。
“胆肥了你!竟敢戏弄我!”
他没有下狠手,但是打多了也疼啊。
我一边认错一边往床里面爬,一边爬,一边伸手护着挨揍的屁股。
到底还是答应送他个定情信物才算完。
嗯,把那个酒瓶子砸碎了,挑块玻璃串成项链……不知道行不行。
———————————
*作死好像是子衿的本能属性

*有没有觉得子衿成长了一点

今天不更文了
明天补双更
说做就做,隔了几天,趁着顾丞去关雎山庄那边,我拿着酒瓶子去找栖梧哥——听说栖梧哥最近有个客人是做珠宝设计的。
……
“是你?”我下意识地举着瓶子挡在栖梧哥身前,“你还真敢来啊!”
“有钱为什么不敢?”
嘿!还理直气壮的!
栖梧哥轻轻咳了两声,拍拍我肩膀,“小莫,让开。”
太多人随着我升头牌而改了称呼,所以栖梧哥这声“小莫”,一路暖到我心底。
我盯着眼前穿着白色阿迪达斯运动服,头上戴着鸭舌帽,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然而不久前还花好几千块零花钱向我打听栖梧哥的人!
我纹丝不动,狠狠瞪着他,“你走开!离栖梧哥远一点!”
“小莫。”栖梧哥又叫一声,隐隐带着肃意。见我乖乖站着不动,就把我拉到身后,介绍说,“这是何璧何先生,是A大的高材生,今年刚刚毕业,就已经是苏氏集团旗下珠宝公司慧玉生的创意总监,主攻珠宝设计。”
意思是这人年纪轻轻就身在高位,不是自身本事逆天就是背景强大,不好得罪。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
不过A大……
“那不是齐远齐大师所在的学校吗?”
何璧的眼睛笑得弯弯,“原来子衿也认识家师。”
家师……家师!果然有问题!
虽然这么说,却一点也不惊讶。
就像……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与齐远熟识,也早就知道……齐远经常来这里一样。
好歹也在风月场里混了这许多年,我瞬间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何璧,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站在栖梧哥身后偷偷看过去,恰好何璧也看过来。
“子衿少爷过来怕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一副我很识相的样子,边说边站起来。
栖梧哥也没有留他,客气了几句就把人送了出去。
我恍然记起来——我原本是来找何璧的!
“等等!等一下!”越过门口的栖梧哥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电梯口,“这个,”我把路易十三举起来,吓得他倒退三步。
“你跑啥!”我靠在墙上这个无奈,“我就问问你这东西能做成项链不。”
何璧警惕地看着我,“能。打碎了磨成形状,很容易,也可以雕刻。”
我忙把瓶子递过去,“给你。做个,做个……绣球的形状!”
古代女子扔绣球招亲,砸在谁脑袋上就嫁给谁。
唔……好像跟这瓶子的作用差不多哦。
他又退了一步,远远的弯下腰,探过手来把瓶子接过去,马上气定神闲,“什么时候要。”
我笑了笑,“你怕我砸你啊!我这么文明!”
何璧尴尬地耸耸肩,“你又不是没砸过。”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只砸坏男人,你是坏男人吗?”我含笑看着他。
他就“哦~”了一声,笑道,“原来顾丞是坏男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原来男孩子也是这样?”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下,喃喃道,“难道是我不够坏?”
摇摇头,进了电梯。
连做项链的价钱都没跟我谈。
何璧走了以后,我靠在墙上,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一样,很是怅然,“唉。”
“怎么了?”栖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忍了几天都没有跟栖梧哥说巫森的事,怕他担心。
可是他这样关心地看着我,我就鬼使神差地,全都告诉了他。
“顾丞说不要了,我,我有点不甘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办。”我低着头,声音更低。
就听见栖梧哥轻轻叹气,头发再一次被温柔的拨乱,“傻瓜!”栖梧哥宠溺地骂了一声,“你哪里是不知道怎么办,分明是已经有了主意,却没有实施的勇气。”
一语中的!
我瘪了瘪嘴,眼睛突然酸的不行,“可是……很疼啊……”
顾丞都怕成那样,要是随随便便几板子几鞭子能解决的,何至于此?
要是,要是……
我想象不到。
我经历的,最痛苦的,也不过是被蒹葭他们堵在天字一号狠狠收拾那一次。那几个小时甚至比在大爷饭店地下室挨鞭子的那一整夜都难熬。
要是比这还重……
我背在背后的手指乱搅在一起。
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而且去就得瞒着顾丞,那岂不是……连救我的人都没有了。
无论是下刀子还是下斧子,都得我自己一个人抗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哭。同时也更加后悔。
好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我只想大哭一场。
可是哭不能解决问题,我再明白不过。
“在想什么?”
我抬头,对上栖梧哥清亮的眸子,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清楚地映照出我迷茫的神情。
“小莫,”栖梧哥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清冷的声音似初春的小雨,温柔小意又清凉若风,浇灭了我心中的烦躁,“你受罚,是因为做错事。所以,你只要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错,就可以了。至于人家要罚什么,怎么罚,是否在你身体承受范围内——都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事。
你想啊,要是因为罚的轻,你才愿意去请罚,那请罚还有什么意义呢?”
栖梧哥说完就揽我在怀里,亲吻我的额头,揉弄我的头发。
不开口说话,也不催我回答,就一下下亲吻,一次次抚摸,带着无限的宠溺和耐心。
心一下子就静了。
栖梧哥说得对,是我做错事才去请罚,哪儿容我挑三拣四?
况且……我脑海里浮现出巫森摇晃着奇怪手杖的模样。
也不像是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的。
狠狠闭了闭眼睛,我看还是早点过去,早死早超生吧!
第62章 涅槃之刑
想瞒着顾丞一个人偷偷去关雎山庄,真的很不容易。
因为他不是在我身边……就是在来我身边的路上……
我等了一个星期,直到何璧打电话说项链的设计图纸画好了,问我要不要看一看。
我心里激动不已,心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一个人走出诗情画意了——给他准备礼物,总得有个神秘感吧。
顾丞不疑有他,给我带足了零花钱,像小媳妇送相公一样,把我送到门口,笑语殷殷,“看完了逛一会儿就回来,今天好像有雨。”
我眼睛一酸,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用力眨一眨眼睛,才又看清顾丞清爽的笑容。
“嗯,你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我拽着他的衣摆胡乱嘱咐。
顾丞笑着点头。随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诗情画意给每个头牌都配了车和司机,我一直跟着顾丞混,今天倒是第一次用到。
像是要印证顾丞的话,车开了没多久天就开始阴沉起来,大朵大朵的乌云重叠在一起,遮天蔽日。
远远望去,那厚重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慧玉生总店共有四个门,我从东门进去,转眼从北门出来。
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西郊。”
司机四十多岁,面相老实,着实犹豫了一下,“孩子,你去那干嘛?荒郊野岭的,听说只有一处私人山庄。也是不让进的。——你是不是想去东郊?那里倒是有几处景点。”
怕我弄错了地方。
我笑了笑,“叔,就是西郊。开车吧。”
递了两百块钱过去,“不用找了。”
快进六月了,天气越发像小孩儿,哭笑随心。早上还晴得很,下午就大雨瓢泼。昨天热得短袖都穿不住,今天就冷得要穿外套还打寒噤。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像……有点穿少了。
特别是离开市区,风呼啸的更加厉害,草木随风摇动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好像隔着挡风玻璃都要吹进你心里去。
隐隐的,望见葱郁树林里露出高耸建筑的一角。
我知道,关雎山庄不远了。
果然,车停了下来,大叔不好意思地说,“再往前,就不行了。”
我笑着道谢,下了车,脚下的草都没过了脚踝,再抬头看天,更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上一次来,还是白雪皑皑的冬天。这一次,却是生机勃勃的春天。哦不,已经夏天了。
只是风都是一样猛烈。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没了白泽的玉牌,我连第一道关都过不去。老老实实跪在防卫线外。
清了清嗓子,“莫子矜求见巫森大人。”
一连喊了几遍。
周围的树林响动更大。
不一会儿,飘出一个人影,往山庄里去了。
我心里一松,还好还好,肯有人帮我通报就好。
要打要罚的,只要不让我再待在这寒风里,我就知足了。
默默跪了半个小时,却是一个娇小的人影冲了出来。
什么话也不说,一把把我拉起来拽到一边,“傻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我看了来人,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只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立刻脱了外套罩在我身上,又不由分说的推我,“赶紧回去!趁着巫森大人还在向海神祷告,不然你就死定了!”
滴答!
一滴雨水打在我鼻子上,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少年,不敢相信地叫到,“……蒹葭!”
———————————
*不久前被东北七级大风吹跑的我

今天不更文了——公子在吃散伙饭,喝一宿的节奏。
来不及去想蒹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我不能走!”
蒹葭不推我了,蹙着眉与我对峙,半晌无奈地叹气,“你还是那么倔强!”
一个“还”字,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不走,是不是想向巫森大人请罚?”
雨滴越来越密集,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下雨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等巫森祷告完毕。”
蒹葭摇摇头,嘟囔着,“白洺果然说得没错 。”
“你说什么?”
他耸耸肩,一副“就讨厌你这个样子”的表情,“我能说什么?说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对!”他顿了一下,“你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我讪讪地笑着,这话隐隐指着那一次他在天字一号欺负我的事,忍不住回了他一句,“这么说你是棺材?”
他就瞪了眼睛看我,那一霎那,仿佛又是诗情画意那个盈盈一笑都露着不可一世的一号头牌,蒹葭。可就是一瞬的功夫,他就想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下头,“现在说这个,真没意思。”
说完了,犹犹豫豫的看着我,像是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我猜着他是想跟我道歉。可是他那么骄傲,孔雀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可就是他这一阵的犹豫,我就没了芥蒂。
“既没意思,以后谁都不要提了!”
他愣了一下,偏了头,略显哽咽,“谁稀罕你以德报怨!虚伪!”
可是我哪里是以德报怨,该报的仇,顾丞早就帮我都报过了。
一时都沉默下来。
直到雨势渐大,他才拉着我的手躲在树下,“白洺跟我说,你这样的罪过,是要受涅槃之刑的!你知道涅槃之刑不?”
我摇摇头,涅槃,重生,听着就不简单,可是我现在更担心,“蒹葭,咱俩不会被雷劈死吧!”
蒹葭气道,“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从裤兜里摸索出什么东西来,是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给我看。
里面卧着一朵龙眼大小的白色花朵,奇怪的是花瓣极细,像针一样布满整个绒球之上。我轻轻碰了一下,指间就被刺出一个大血珠。
“这是关雎岛的刺绒花,你看到了,这尖刺极硬,比针也不遑多让。”蒹葭深深吸了一口气,“涅槃之刑,就是把这朵刺绒花放……”他嘴唇翕动,放低了声音,“放在你后面。”
我心里一紧,腿肚子跟着就忍不住的哆嗦。
“这还不算完,还要在屁股上埋12根铁钉——都是齐根没入。然后用一种很坚硬的小扳子细细的打,直到从铁钉尾处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放在你后庭处的刺绒花。
白洺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你是浴血。这就是涅槃之刑。”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凉透,像是这冰凉的雨滴也流入我的心田。
刺绒花很可怕,可怕到我我一想到要把这东西放在我后面,就难过的想哭。
可是最可怕的却是要染红洁白的刺绒花——要多少的板子,才能让钉尾渗出足够多的血,又有多少血,能够如愿流入……那羞人之处。
我闭上眼,恐惧的眼泪随之而下。
原来,刑与罚,差别如此之大。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就此放弃。
因为我爱顾丞,因为,顾丞爱我。
“蒹葭……”我摇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指间上的刺痛,“带我进去。”
蒹葭能从里面出来,带一个人进去,应该不难吧。
蒹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吼道,“你疯了!”
我微笑,虽然我也不明白怎么还可能笑得出来,“大概吧!人这一辈子,要是不疯一回,怎么配说爱过。”
———————————
*好像有点重口

在暴雨倾盆之前,蒹葭带着我进入了关雎山庄的主宅。
巫森在小佛堂祷告,完毕之后推门看见我端端正正跪在外面,明显吓了一跳,定睛瞅了半天才确认一般,“是你!”
他还是那个怪异的模样,黑袍黑帽,近看,脸上还涂抹着奇怪的图腾。
那根挂满了破布条子的杖子被他身后一个小童模样的人双手捧着,很是虔诚。
巫森左右扫了扫,淡淡的问,“岛主没来?”
我的心砰砰跳,强镇定下来,答道,“是子衿的错,与顾少无关。”
巫森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你犯了什么错?要找我认?”
我咽了咽唾沫,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说真的,虽然打定了主意来向巫森请罚,可是,内心里却不觉得有哪里做得对不起巫森,对不起巫家。
可是这话说出来,不仅不能让巫森信服,反而会增加他的怒气。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子衿在您面前立誓,却未能遵从。后一时冲动,将鱼骨戒还给顾少,伤了顾少的心。
违誓不从,伤主至深,还差点酿成大祸。子衿该罚。”
我想着,关雎岛上下都视顾丞为主子,当然,顾丞也算是我的金主,我这话姿态极低,应该没什么毛病。
说完我就垂头跪着,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却听巫森慢悠悠道,“你和岛主,还分什么主仆吗?”
我不禁稍稍抬头看着他。
见他面带笑意,不知在想写什么,半晌才吩咐身边一个同样穿黑袍的人,“带他去刑室跪候。”
那人低低应了一声。
过来抓了我的胳膊就走。
我转头去看蒹葭,他急得要哭似的,脸上满是担心,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突然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很有意思,从前恨不得杀了我将我五马分尸的人,如今竟然为我而焦急,为我而担忧。
要不是亲身经历,真是不敢想。
而讽刺的是,刑室所在,正是小佛堂的正下方。
也不知道底下鬼哭狼嚎,血流成河的时候,上头的菩萨会作何感想。
我被安置在一个小角落里,稳稳当当跪好。
黑袍男转身就要走。
我大着胆子,“请问,能给我一杯水吗?”
真要是动了那涅槃之刑,还不知要有多少苦痛要熬。更不用说,我连这罚跪要跪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现在不补充点水分,一会儿跪久了只怕要脱水晕倒。
黑袍男脚步微滞,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水。
温水。
后来每十分钟就有一杯温水送进来,再后来是每半个小时。
跪了大约两个小时,黑袍男又端着杯子过来,却是杯热牛奶。
我看着他放下杯子,以为还是像之前那样立刻就要走。
他却停下来大刺刺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眼神却充满了好奇,像是我身上有什么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我和他对视良久,他才收回目光,一字一顿的告诉我,“岛主来了。”
他的话机器一般毫无温度,却像一滴开水滴在我的心尖上。
“你……你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屑说第二遍,确认般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这样静,连表针挪动一下都听得见,我的心却要跳出来一样躁动不安。
顾丞来了。
顾丞来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往下掉,所有的害怕恐惧惊吓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一下又一下的抹着眼泪。这一路上我都在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哭。这是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可是听说顾丞来了……我就一点都不想坚强,一点都不想。
我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想,从前最知道自立自强的人,现在却动不动就要撒娇哭鼻子。
果然人的软弱,都是惯出来的。
———————————
*炸出来很多潜水党,不开森
不虐你们都不出来吗,难道要我变后妈?

*求回复,求不潜水,求不霸王

第63章 一个交代
我哭了一会儿,便静下来。只是偶尔抽噎两声还是难免。
不多时,就听见侍卫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巫森恭敬的语气,听起来还离刑室有一段距离,“说是来跟我请罚,认了半天的错,我一听,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只好请您过来看一看。”
声音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就响在我的耳边,我面对着墙跪着,不敢回头。
却禁不住想,竟然是巫森叫人把顾丞请来的。
我还以为是自己露了什么马脚。
“我来时听蒹葭说了一嘴——你准备动涅槃之刑?”顾丞沉声说,“子衿不是凤凰,顶多是只爱炸毛的小鸡仔,涅槃什么的,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我忍不住动了动,歪着身子去看顾丞,他沉着脸,严肃至极,眼神里满是上位者的威严。
没有人注意我的不规矩,巫森看着顾丞,顾丞……没有看任何人。
巫森弯下身子,不卑不亢,“涅槃,是岛上惩戒堂的规矩,自然只罚岛上的人。”
言下之意,若我是关雎岛的人,涅槃之刑自然罚得。顾丞若要我免责,就得承认我与关雎岛无关。
既然与关雎岛无关,那还戴什么鱼骨戒!
这些关窍,稍微动点脑子变会清楚,更不用说顾丞这样的明白人。
是以他冷冷地盯着巫森,浑身散发着寒气,许久未说话。
巫森还维持着恭敬又坚持的姿态,没得到顾丞的回话,他也不敢起身。
两厢僵持不下,空气都要凝滞了。
巫森什么脾气我不知道,顾丞却是最不受人威胁的,保不准就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我急得喊出来,“我可以!”
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顾丞的脸色铁青,“闭嘴!”
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大着胆子,看着顾丞的眼睛又轻轻说了一遍,“顾丞,我可以。”
顾丞,相信我。
你的衿儿,已经不是只知道寻求你庇护的小鸡仔了,他已经成长为一只雄壮的……额……大公鸡!
也不知道我眼神里的这些信息他都看懂了没有,顾丞微微侧过身,沉声问,“这么些天过去,刺绒花还能用?”
蒹葭说过,新鲜的刺绒花是坚硬的,放久了却会软化下来。
巫森道,“还有一只勉强能用,虽不是最好……”他看了看我,继续道,“也足够了。”
顾丞便要他呈上来,却不是蒹葭给我看的那一个,而是用金色盒子装着,打开,是一朵浅粉色的花儿。
浅粉色!
不是白色的吗?
顾丞接过盒子,想也没想就把花儿攥在手心里。
“顾丞!”
“岛主!”
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更是都忘了自己还在罚跪,下意识想站起来去看看他的手,却因为跪太久,膝盖疼腿也回不过弯来,狠狠摔在地上。
“衿儿!”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往我这边窜了几步,见我自己很快歪歪扭扭地跪起来,就停了下来,皱着眉头骂我,“跪好了!这都什么规矩!”
我瘪着嘴,调整了一下姿势,这回,就是面对顾丞跪了。
顾丞见我没事,松了口气,手上一用力,就把刺绒花捏成了碎片,稀稀拉拉掉在地上。
我看他掌心一片赤红,却不见一滴血。
怎么巫森的这朵刺绒花,和蒹葭给我看的,不太一样?
难道是放久了的缘故?
顾丞却不再理我,转过身看着巫森,进来这么半天,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回,还有吗?”
————————————
*顾丞不是来救子衿走的,他只是不想用这么重的刑罚
巫森望着地上稀碎的刺绒花,摇了摇头,“没有了。这花本就不易保存,这朵还是随行带了岛上的花农才能开到现在。”
我看着他那突然落寞的模样,心里老大不忍,竟生出一种负罪感。
顾丞也有点不自在,只是他是霸道惯了的人,只认真对巫森道,“我知道衿儿有错,你要是仅仅打他几鞭子几板子,我就是再心疼,今天也断不会过来拦你。可是巫森,涅槃之刑,他受不住。”
巫森叹道,“二爷跟我打赌,说我要是敢伤了这孩子,岛主定让我身首异处。我原还觉得不至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顾丞通红的手心,“今天也算见识了。”
顾丞大概也觉得这样没道理的护短有些过分了,因此道,“你放心,我是不忍心让衿儿受这等酷刑,可是他有错,我也绝不会放过。
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巫森点点头,“如此,巫森就告退了。”
他转了身,刚迈了一步,突然问道,“当日岛主在惩戒堂求取鱼骨戒,说要送给这位莫公子,可还记得说过什么?”
“记得。”顾丞攥了攥拳头,隐隐透出一股寒意来,“倘有一天,这孩子辜负了鱼骨戒,我一定亲手扒了他的皮给您看。”
我听得一哆嗦,忍不住用手护住身后的两团肉肉,呜呜呜……顾丞难道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怎么,怎么还要扒我的皮呢?
巫森走了好一阵子后,顾丞都只望着门口的方向不动也不说话。
明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却更不敢扑过去撒娇。
因为我从他的背影里看到,有一种叫做怒意的东西,正在顾丞身体里慢慢升腾。
良久,顾丞才慢吞吞的转身,冷冷地道,“莫子矜,你好大的胆子!”
我瑟缩了一下。
他更气,大声喝,“跪好了!”
我忍着泪意,忙调整姿势。
可是跪了这么久,真是每动一下都是针扎似的疼,根本已经跪不好了。
就见他瞪大了眼睛,突然上前拽住我后衣领,一用力就把我半提了起来,我腿上一动就疼得厉害,站都站不稳,被他拖着提到靠墙的一张软榻上。
“跪好!”
软榻高矮适度,我跪在上面正好与顾丞持平。
膝盖底下终于不是又硬又冷的青石板,虽然还是免不了酸痛难忍,但与刚才相比真是好太多了。
刚跪稳当些,顾丞就冷冰冰地吩咐,“脱光衣服。”
我眨了眨眼睛,将信将疑的脱了外套——还是蒹葭给我的。
他盯着我里面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出门连件外套都不知道带!”
一把把我拽进怀里,二话不说就开揍!
他的右手刚刚被刺绒花伤了,这会儿揍人可一点儿都不耽误。
我知道理亏,撒谎跑出来让他担心,穿得少又碰见下雨,那外套淋得精湿,身子也冻的冷冰冰的,难怪他要生气。
我紧紧搂着他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皱着眉咬着牙生生忍了十几下,等肆虐的巴掌停了,才喘着粗气要撒手。
啪!
却是更狠更重的一下扇在左边屁股蛋上。
“衣服脱光!”
我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右边马上又挨了一下。
“不许叫!”
我委屈地要死,忍了好久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许哭!”
顾丞威胁地看着我,抬手又要揍。
我吓得赶紧抹了眼泪,回手护住屁股,“我不哭!我不哭!”
原本湿乎乎冷冰冰的裤子,已经快被拍得热乎乎的屁股肉熏干了。
顾丞没有像之前那样默许我无伤大雅的“抗刑”,而是毫不犹豫地把我拽过去,捉住了我不老实的手,摁在软榻上摆出撅屁股的姿势,又是结结实实一顿狠揍。
我咬着唇,忍着泪,求饶的话一句都不敢说。即便这样,但凡我屁股有一点点要躲的趋势,但凡我手腕有一点点要挣扎的意思,巴掌的力度必然更进一层。
我意识到,今天的顾丞格外可怕。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丞才松了我的手腕。
可是我丝毫不敢乱动,还是保持着塌腰撅臀的姿势。
“脱光衣服。”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重复。
我不再怀疑,慢慢起身,乖乖把所有衣服都脱光。赤裸着跪在他面前。
“姿势。”
我犹豫着,含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就算是要狠罚,我也想趴在顾丞的腿上,或者赖在他怀里。
这样羞耻难捱的姿势……从前顾丞是万万舍不得的。
“姿势。”
他淡淡地重复。
见我还是不肯,补充道,“衿儿,我说要扒了你的皮,绝不是开玩笑的。”
我吓得再不敢求,乖乖把手叠在榻上,额头贴在上面。
可能心里太知道自己的活该,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姿势,却没有什么怨怼,只有一些些委屈。
可是我知道,顾丞现在对我再狠再严厉再无情,罚过之后也是不舍得不理我不哄我不宠我的。
所以虽然又怕又疼,心却安。
————————————
*怎么有种顾丞终于硬气起来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粗长了

身上光溜溜的,淋了雨还有些湿冷,又冷又没有安全感,真是怎么都不舒服。
顾丞用手背拂过我的臀面,静静过了几秒,又把我拉起来,指了房间另一处,“那边有全身烘干机,把身上弄热乎了再过来。”
我心里一暖,乖乖过去烘干。
就见顾丞把空调温度也调高了,还找了一只黑色的手套套在右手上。
那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套在手上一点缝隙都没有,好像手原本就长成这个样子。
我渐渐开始担心,也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一会儿又要用手罚我的话……怕是手掌比我屁股还要痛。
“身上干了就回来摆好姿势。”
我摸了摸胳膊大腿,真是干得不能再干了。
只好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又爬上软榻,跪撅着摆好姿势。
“撅高点。”
我脸一红,把屁股又往上翘了翘。
“再高!”他稍稍提了音量。
我只好再往上翘。
直感觉自己腰部以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吊起来似的,才算合格了。
冰凉的戴着手套的手掌覆了上来,没有熟悉的顾丞的体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现在我惊是有了……喜可没有。”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可我知道,他肯定是气极了。
气我撒谎。
“谁教的你竟敢擅作主张!”
这又是大错一个。
我默默哀鸣,知道今天这屁股是别想好过了。
光是这两条,就是打**股也不为过的。
“我……我知道错了。我认罚。”
顾丞哼了一声,“认罚就好。”
沉吟了一会儿,道,“撒谎100,自作主张100,我用手罚,应该打不死你。”
我学虽然没上过几年,也知道加一块就是200下!
200啊!
打不死也能打个半死!
我大着胆子抬了头,小心翼翼地问,“能……能打个折吗?”
顾丞笑了,“能!”
这一笑,笑得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顾丞有模有样的算,“按你的价钱,一巴掌80,200下就是一万六。把零头给你抹了,一万。那就是125下。”
一下子减了这么多,他突然这么好说话,倒把我整蒙了。
“摆好姿势!”
顾丞又冷了脸。
我赶紧埋了头,把屁股高高翘起来。
余光看见顾丞把衬衫袖子挽了起来,姿势优雅得像王子,“不用你报数。好好想一想,你以后该怎么做。”
训完话,他往前又迈了一小步,小腹挨着我的腰身。
他一只手环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火力全开,左一下右一下,非常有节奏地开始扇我的屁股。
可怜的我,屁股刚刚挨了一顿揍,已经薄薄地肿起一层,肿起的皮肉又一次又一次地被重重地巴掌拍得波澜起伏。
偏偏今天顾丞脾气大的很,开口闭口都是规矩,我疼得直咬舌头,都不敢哭出声来。
只有眼泪鼻涕不听话地哗啦啦往下流。
约莫着过了五六分钟,身后的巴掌突然由慢节奏的扇打变成了快节奏的抽打。
一巴掌一巴掌慢慢打,我还能忍。突然四五下一起叠着落下来,这一巴掌的痛还未过去,下一波的疼就提前报道了。整个屁股上蔓延的除了火烧火燎的痛,就是连绵不断的疼。
啪啪啪!
又是一连几下抽在一个地方上,登时那处的热度就提升了好几倍。
我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下意识扭着腰肢要逃离那无处不在的铁掌。
最后挣扎地连膝盖都离了榻,顾丞索性把我夹在腋下一丝不苟地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胡闹,还是因为被揍得红肿不堪的屁股更加敏感,后来的巴掌好像更重更沉了。
我一开始还只是哭,后来大哭,后来又是抡胳膊又踢腿,终于把顾丞惹急眼了。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是他大声的呵斥。
“噤声!”
可惜我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
最重要的是,他又没说不让叫唤,我干嘛要忍着让自己更难受。
最后他让我踢的忍不了了,只好自己坐在软榻上,把我摁在他一条腿上,然后用另一条腿压着我的膝盖让我不能动弹。
手臂被扭过去,手腕也被他捉住不能施展绝世功法九阴白骨爪。
只有一张嘴,怎么哭他也没办法。
啪!
他降伏了我的四肢,继续狠狠教训我总是不听话的小屁股。
啪!
“我让你再乱动!”
我呜呜哇哇地乱哭乱叫乱求饶。
屁股已经不是一般的疼了,而是非常极其以及濒临爆炸的疼!一百多下巴掌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肿起一座小山。
最可怕的是顾丞一点都不准备放水,这胳膊抡起来的幅度,毫不夸张,绝对能绕地球三十圈!比香飘飘还远!
“别打了呜呜……呜呜疼顾丞我疼……呜呜……”
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喊,顾丞都无动于衷。
巴掌一下下落下来,屁股一层层肿上去。
最后终于停了。
“最后十下。不许哭了,再哭,我让你哭不出来!”
我根本没听清后面的威胁和警告,只听见——还有10下!我的妈挨了这么久竟然还有10下!
我直接崩溃了!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十下了!没有了顾丞呜呜呜呜……”
顾丞无视我的哭闹,冷静地问,“你还要哭是不是?”
“呜呜呜不打了呜呜……”我扭着身子,努力想挣脱桎梏。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反抗带来的是更严厉的压迫。
啪!“你还哭是不是!”
啪!“还哭!”
啪!“还哭!”
……
顾丞打一下训一句,打一下训一句。
打到最后,也未能停止我的哭声。
酷刑结束了,我还是哭个不停,顾丞不打了,也不哄我。
就冷冷地看着我趴在他腿上哭得不能自已。
等我稍微冷静一点儿了,他才松开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抬了压着我的腿。
把我一个人放在榻上。
“姿势。”
他静静地吩咐。
我下意识地摇头,小手背过去护住肿得发糕似的屁股,“呜呜不,不打了……”
顾丞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如炬,“我刚才是不是说,你要是还哭,就让你再也哭不出来。”
我透过重重泪幕去看他的眼,而他眼神里的认真让我直接呆滞在原地。
一动都不敢动。
————————————
*有点晚了,抱歉。
*今天为了脉脉加一更哦
第64章 血帕之刑
“呜呜……呜……”
我抱着屁股跪在榻上哭,膝盖疼,屁股更疼。
回头看,屁股已经肿成了大桃子,红彤彤的,布满了手指印子,严重的地方已经泛青。
顾丞在墙边摆弄着一个机器,那机器挂在墙上,像一个倒扣的盆,金属外壳,插上电,隐隐透着红色的光。顾丞不时把手伸进去试探,过了一会,一脸平静的冲我招手,“过来。”
我抹了抹眼泪,吸着鼻子慢慢地往那边挪,离得近了就觉出异样来——那东西是热的!
熏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热乎乎的。
我吓得又后退了一步,“呜呜……我不去呜呜呜呜……”
又没有抱又没有哄,那就是还要罚。
呜呜呜我才不过去!
“还哭!”
我吓得噤了声。
一下一下抽噎着。
“过来!”
顾丞的眼神太严厉,我虽然怕极了,身体还是听话地往前挪动。
等挪到那机器前面,我几乎可以预见这东西的作用了。
顿时哭得更凶了。
“呜呜不……不要……”
顾丞无视我的哀求,最后调试了一遍机器,也不吩咐了,直接亲自动手拨浪着我的身体,让我屁股对着那机器口,我屁股刚刚撅起来一点就几乎崩溃。
肿胀的屁股肉碰上空气里的灼热,哪怕还没有伸入到最热的部分,也足够我尖叫了,“不!呜呜不要!”
顾丞摁着我的腰,吼我不许我乱动,啪啪两巴掌落下来,“屁股撅高!”我哪敢不听话,他伸手一探就把那“盆”拉下来扣在我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还没等我叫就告诉我,“这烤臀器是声控的,你叫得越大声,哭得越惨烈,你自己就越遭罪。”
吓得我赶紧闭了嘴……然而身后灼烫的温度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不到一分钟就让人要崩溃,“顾丞呜呜……屁股要烧没了……”
我不敢大声叫,就小声哼哼。
“顾丞……我听话了呜呜……”
顾丞眼眉一动,把机器升了上去,抬手就是两巴掌盖在我滚烫滚烫的屁股上,几乎就是火上浇油般的效果。
“呜呜顾丞……不罚了……”
我小幅度的扭着屁股,大声哭着求饶。
“还哭?”顾丞沉声问道。
我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尖叫着保证,“不哭了不哭了!”
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顾丞几巴掌抽下来制服我意图逃跑的屁股,照样把烤臀器扣下来。
“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算!”
我吓得哇哇大哭,烤臀器的温度立刻以我皮肤可体会的速度上升着。
“烫!顾丞疼!顾丞!”
我大声叫着。
他盯着我瞅,眉头一皱,“还叫?”
我立刻捂住了嘴巴。
狠狠的摇头。
虽然还有叫声从指缝里露出来,可是好歹,温度又降到刚才,虽然又烫又疼,却是我可以忍受范围内的温度了。
顾丞也松了好大一口气,矮身与我对视,放柔了声音,“五分钟。你要是不哭了,就放你的小屁股出来。”
我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嘴巴被我紧紧捂着才不哭出声。
疼,真疼。
可是我不怨他。
因为他的眼角,分明也含着泪水。
————————————
*你们是不是心疼了心软了,可是还没完

*小莫的屁屁要熟了

通知:今天不更文了,端午节期间也不更,节后再更。
“呜呜呜……五分钟了顾丞……”
顾丞非常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两分钟。”
我狠狠地摇头,小声呜咽,“呜呜呜不可能……五分钟了……到时间了……”
顾丞就无辜地把表递给我看,他的手表可以倒计时,还剩多少时间一看便知。
我真想哇的一下哭出来,可是屁股在人家手里,只好瘪着嘴意思意思抽着鼻子。
这几分钟可谓是度秒如年,屁股上像是被一团火持续炙烤着,烫得又疼又发痒。偏偏连喊也不能喊,哭也不敢哭,不然这一团火就要燃成一座火山——别说,我现在跟坐在将要爆发的火山口真没什么两样。
我捂着嘴,咬着牙,咬拳头,咬胳膊,咬掌心的嫩肉,脑袋拨浪来拨浪去……不管怎么做也不能摆脱那如附骨之疽的热烈的痛感。
终于,顾丞托着一方白色的手帕来到我面前,淡淡地问,“不哭了?”
我赶紧摇头,“不哭了不哭了。”
“不叫了?”
我再次坚定地摇头,“不了不了!”
“再哭再叫怎么办?”
我哆嗦着嘴唇,身后的热浪还在一层层翻腾,这罪我是真不想受了……可是……
看着顾丞认真的模样,我要是不说他是不会放过我了,只能委屈巴巴的说,“烤……烤屁股……”
顾丞点点头,关了机器,把我的小屁股解放了出来。
冰凉的手掌游在我滚烫的屁股上游走,凉丝丝的实在舒服极了。
我忍不住呻吟,“嗯~~”
下一秒,却换了一方帕子覆在我臀面上——这手绢浸了冰水,是专门冰敷用的。
短暂的不适应之后,就是臀部温度的逐渐消退。
我乖乖翘着屁股,甚至顾丞把手帕拿了,我的屁股还不由自主地寻着手帕的方向。
只能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这个不冰了,我去换一个。”
我尴尬地几乎想要钻到地板缝里去,可是无奈身躯过大,只好掩耳盗铃般的抱住脑袋,把脸埋在臂弯里。
如此,连着换了两三个冰帕子,才算浇灭了我屁股上的火山,虽然摸着依旧热乎乎,却不烫了。
顾丞把我抱在腿上,看我膝上的伤——经过一番折腾,我膝盖上都是青紫一片,碰一碰都让我浑身哆嗦。难以想象我刚才竟然一直维持着跪撅的姿势。
顾丞把冰帕子盖在我膝盖上,大手轻轻地揉,“疼了吧,从没让你这么跪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是我活该。”
顾丞低着头,看着我的膝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轻声说,“是啊,都是你自作自受。别人随便几句话你就信了,我说千万句也不见你放在心上……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地指责控告,莫名其妙地说分手,莫名其妙地就摘了戒指……你总说我自以为是,不够洁身自好不够爱你,可是你,莫子矜。”
顾丞缓缓抬头,从来不知道怕也没有机会委屈的人,此刻也红了眼眶,“你随随便便就把我的真心践踏在脚底的时候,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
*差点哭了……顾丞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真心待一个人,结果人家不信【捂脸】所以做坏事的时候真的要想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小莫就是顾丞的报应2333
对了,可以点赞了,大家别光看文哦

顾丞说得淡淡的,没有丝毫责怪和埋怨,就是那一点点委屈,也弥散在落于我颈侧的吻里,“可是我又能怪谁呢?只能怪我自己,从前不懂得自尊自爱,劣迹斑斑,才叫你心里的邪魔歪道有机可乘。”
我心痛得无以复加,膝盖上的痛加上屁股上的痛,都不如我此刻内心炸裂般的极限痛感,这个时候,我更加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果然,对于我当初不讲道理不近人情自以为是的伤害,他还是在意的,而且是非常在意。
这种在意埋藏在顾丞对我日渐浓郁的爱意里,一日两日看不出什么,可是天长日久下去,就会成长为一颗毒瘤,不经意间,就让我们彼此离心,再无回头的一天。
如果这个结解不开,还谈什么一辈子。
“顾丞,对不起,对不起。”我喃喃地道歉。
顾丞温柔地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也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我回了关雎岛,一遍又一遍地在脑袋里回放那天的所有细节。
就算是你误会我硬要推小白做头牌,恼恨于我,但是我并未亲口承认,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你又何至于做得如此决绝。小情侣之间闹个分手都是正常的,可是你却把鱼骨戒都还给了我,衿儿,你是知道鱼骨戒代表着什么的。
白洺说你是一时冲动,我也知道你性子是冲动莽撞些——可我总觉得,你不至于此。”
“是啊,我,我……”好像又回到了顾丞被我气得一去不回头之后,自己躲在房间里既后悔又迷惘的日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顾丞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无限的耐心,“你说。”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与其说我臆想是你做的,不如说,不如说——我希望是你做的。”
我小心地观察顾丞的表情,“说实话就不打你”这种鬼话,我从小就知道不可靠,他要是真生气了,遭罪的还是我的屁股。
“怎么不说了?”他还是极有耐性地看着我,“疼得厉害?”
我稍微有了点底气,这些话,我原本想烂在心里永远都不告诉任何人,可是他既然问了,不如就说清了好。
“你也知道你自己从前……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嘟囔着,“桃之哥为了你,手腕上落了这么长的疤,命都差点丢了。前车之鉴摆在我面前,就算你对我好,我也不敢全信——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
“所以呢?”他眼睛里泛着光,让人难测喜怒。
“所以……我又贪恋你的好,又怕你什么时候反手就会给我一刀。就好像在路边看见一朵娇艳万分的花儿,真是喜欢极了,却碰都不敢碰一下。因为路过的人都在说,这花儿有毒,这花儿有毒。可是我不确定他们说得是对是错,也不敢以身试毒,最后连欣赏也是忐忑不安,可是走,也是真心不舍得。每一天都难受极了。”
我低下头,啜泣两声。
顾丞轻轻抚着我的脊背,哄小孩睡觉似的声音很轻柔,“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决定好,不再欣赏那朵花了是吗?无论他有毒还是没毒。才会——不讲道理地把不相干的事,安在我的头上。”
我可怜兮兮地点点头,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理,越说声音越小,“要真是你做的,我就可以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你。这么一想,就怎么都觉得你有理由那么做。想着想着,假的,也变成了事实。——我真的不想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还要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丢弃。那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毕竟,我从来都没奢望过能有多好的归宿,只想求一辈子能安心。”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下次再拍
光赞不回复是不是不太好,小可爱们

顾丞继续给我揉着膝盖,一声不发,实在静极了。
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回应,猜想他大概真的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的厉害。我从来不觉得顾丞会离开我,总以为我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他都会狠狠教训我一顿然后抱着我一如既往的哄,一如既往的宠。
可是这次……我突然失去了信心……
“顾丞!”
我紧紧抱住他,“我知道错了!你再狠狠罚我,咱们……咱们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
顾丞大手上移,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淡淡地说,“我突然记起来,之前好像说过,要是某小孩敢私自摘了鱼骨戒,就……怎么样来着?”
他眸子轻转,最后在我眼前驻留。
我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吓得赶紧把手藏起来,“不……不打手呜呜……”
“这次不打服了你,真怕你哪天心血来潮又觉得我哪里不安全,再甩我一次。”
顾丞冷冷地撂下这么一句,夹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一张皮质的软软的小床上,说是床,也只有一人宽,更像是宽一点的刑凳。
“趴好。”
我整个人趴在上面,还能余有一些长度。
顾丞让我双手平伸过头都,手心朝上。然后用皮带把我的腰和脚踝固定住。
结果最难受的是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别扭地偏着。
顾丞取了两块新的干的手绢,一块儿放在我屁股上。一块铺在我手掌。
“血帕之刑,就是专门用来教训你这种爱胡思乱想又不长记性的人的!”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顾丞从柜子里取了一捆树枝样的刑具,那是和家法箱子里一样的桦树条,顾丞说一下就能抽出血的——这是要把手和屁股都打烂吗?
看着顾丞拎着一捆桦树条一步步走近,我吓得直发誓,“呜呜顾丞我长记性了真的……我真长记性了……顾丞……”
“长没长,是我说了算!”
顾丞用桦树条碰了碰我的手,十几根绑在一起的一捆,可以完全覆盖我的两只手而且还富裕,一下子抽下来,两个手掌连着手指都要被抽成丝瓜了。
“疼!疼!”我哇啦哇啦叫唤。
顾丞一低头,说,“我还没打呢!”
说着扬起了手臂——
“等一下!”
“又咋地?”桦树条停在半空。
“说,说好了,打完这一顿就翻篇。以后谁也不许再为这个闹……”
我可得问准了,打我可以挨,可是也得挨得值才行。
顾丞听了,邪邪一笑,“再说!”
啪!
我“啊~”的一声,直接把手缩回胸口。
疼,太疼了,十指连心啊!
刚看见飘出去的手帕上的血点,屁股上就炸开了锅。
“再躲?!”
我疼得直咬舌头,“不躲了不躲了!”
原来,打手的时候要是躲闪,就会用打屁股来惩罚。
我的屁股不用打都是疼痛万分,更不用说还用那么凌厉的桦树条狠狠抽了。
“不躲了不躲了……不打屁股呜呜……”
顾丞虚敲了敲床头,“手。”
我慢慢地把手伸出去,这才看见,刚刚打了一下,我手上就全身青青紫紫的肿起来的凛子,严重的地方都是细小的口子,血珠子争先恐后的往出冒。
怪不得这么疼。
顾丞不敢用掉在地上的手绢,只好又重新拿了一个铺上——立刻就斑斑点点地红了。
手绢被血珠打湿,服帖地粘在手上。
看着那丝丝血色,哪怕是我自作自受,可是真的意识到他要不留情地狠罚的时候,我还是委屈得不行——顾丞收拾我,还从来没真的见过血。
况且白生生的手心挨了一下都是这样,我不敢想象已经被饱饱揍过一顿,青紫肿胀到要撑破皮肤的我可怜的屁股,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
————————————
*还是没拍完
不过这次快了
*原来小莫也有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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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3: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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