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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12页]

作者:旭儿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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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丞说着,冷冷地看着自家目瞪口呆的大哥,“你们若是不小心把他弄死了,那就亲眼看着我血尽身亡吧!”
“你敢!”大爷一句话喊得色厉内荏。
顾丞不屑地一笑,随手就在胳膊上划了一刀。殷红的鲜血立刻浸湿了洁白的衬衫。
“你看我敢不敢!”
“顾丞......”
我喃喃地叫了一声。
泪如雨下。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我怎么值得你这样......
但好在,顾丞并没有再给自己一刀来证明他的决心。
只是流血不止的手臂还刺激着们我的感观。
二爷跌坐在沙发上,喘着气。
脸上是又心疼又生气又恨铁不成钢。
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铁青,指着顾丞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气得浑身哆嗦。
可还是不愿意就此妥协,说出我的所在。
哥俩无声的对峙着。
让我觉得结果不是大爷灭了顾丞,就是顾丞气死了哥哥。
这时候,若非动了。
他原本安静地站在顾丞身后,这会儿快速地晃过顾丞,冷不防就夺走了匕首。
一眨眼的功夫,就隔在兄弟俩之间。
“若非!”顾丞吓了一跳。
若非微微侧着身子,护住了顾丞,眼睛却是看着大爷,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三爷身子金贵。像这种搏命的事儿,还是若非来做吧。”
说完竟是挥刀就往脖子上刺去,刀刃反的光晃过我的眼睛,让我忍不住偏了一下头。
这一刀,又快又狠,若拦不住,定是一击毙命。
可是,这么快的刀,又有谁能拦住!
“若非!!!”
我绝望地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再看,却是大爷狠狠把若非困在怀里,而大爷的手,紧紧握着染红的刀刃。
血流了一地,也流了若非一身。
“放开我!”
若非还在挣扎,可是明显力气不如大爷大。
大爷捏住他的手腕,等他手上泄了力就夺了匕首远远地冲窗口扔去。
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匕首“咚”地一声撞在玻璃上。
“哗啦”
一堆碎玻璃就跟着匕首都掉了出去。
冷风呼呼地窜进来。
啪!
大爷回手就给若非一个重重的耳光。
直把若非打得倒在地上。
我看见他脸上立刻红肿了,嘴角也被打破,血滴在衬衫上,与刚才大爷流的,融在了一起。
“别想再跟我来这一套!!”
大爷气得眼睛都红了。
谁知道,若非原本像是被打老实了的样子,乖乖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侧脸。结果大爷一说这话,手立刻在身上摸索起来。
我心都提起来了。
若非可是做人护卫的,手上防身的东西多着呢,这会儿再掏出什么来,闹什么以死相逼可怎么办。
“若非别冲动!”
顾丞估计也没想到若非竟然能为了我这么拼命,也急着阻止。
而他说话的功夫,大爷早就扑了过去。
若非的手伸向后腰,大爷摁着他,右手握住他手腕,沉声道,“松手!”
若非却仰起脸,悠悠地笑了,“大爷,你们今天如果非得要谁的性命,就要我的吧!”
因为角度的原因,我看不到大爷的表情。
可是就这么僵持了没几分钟,大爷就突然松开了若非,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地道,“他在隔壁。”
若非愣了一下,“你......”
若非慢慢爬了起来,“你没骗我?”
顾丞却先一步往门口跑去。
只见红光一闪。
叭的一声!
大爷的赤蛟稳稳地钉在顾丞脚边。
“我看你再动一个试试!”
顾丞果然不敢再动,转过身吩咐若非,“去看看你主子。”
不是救,只是看看。
若非还是将信将疑,一时不敢相信。
大爷抬手给他揉了揉脸颊,“震到耳朵了吗?”
若非呆滞住了,缓缓摇头。
“去吧,”大爷笑着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骗你我就是小狗。”
若非看向顾丞。
顾丞看了大爷一眼,冲他摆摆手,“去吧。我没事。”
若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门拽开一半,突然回头,看着大爷说,“我今天没带刀。”
大爷一愣。
若非咬着唇,又说,“还有。你早就是小狗了!”
—————————————
*大爷和若非真是萌我一脸
谢谢你们给我推荐了一对好cp
果然人还是要听劝

第48章 弟弟情人
当当当!
若非在敲门的时候,大爷已经冲着顾丞走了过去。
步伐急促有力,气势汹汹。
顾丞下意识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大爷忽的扬起手。
“你别想打我脸!”顾丞把脸扭到一边。
然而大爷还真的只是吓唬他一下,俯下身把赤蛟捡了起来。
我心里暗道,大爷果然是舍不得的。
谁知大爷刚收了刀直起腰就出其不意一脚踹在顾丞的膝窝里。
扑通一声。
顾丞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
咔嚓!
冷不丁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微微转头,却是二爷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顾,将!”
他咬牙切齿地叫着大爷的名字。
声音里的凛冽让我像身处台风的中心漩涡。
当当当!
二爷微微蹙着眉,又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捏在手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门是紧锁的,看来,二爷并没有放若非进来的意思。
事已至此,我倒是不急了。
反正早进来晚进来,我都不会少疼半分。
还不如打起精神去看顾丞。
他跪在原地,一点儿都不惊讶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大概知道若非已经来找我了,脸上略轻松了些,但还是不耐地很,焦躁不安。
心里的甜蜜,像是泡芙里的奶油,一点一点的漾了出来。
顾丞……是急着想见我吗?
唔……也有可能是怕挨揍。
可是大爷……真的会打他吗?
“你如今胆子大了,敢跟我动刀子了?”
大爷在顾丞身边踱着步,一副要慢慢算账的打算。
可惜……好像某人不是很领情。
顾丞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道,“你们胆子也不小啊,连未来的岛主夫人也敢动!”
大爷圆目怒睁。
我心说不好!
顾丞每次发火要揍人的表情好像就跟大爷现在差不多。
二爷比我反应还快。直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甩腿就走。
他刚离了座位,大爷就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等他开了门,顾丞的背后已经重重地挨了一下子。
我看着门口对峙的,气势如虹并且想救弟弟的二爷,以及同样气势如虹并且要救主子的若非。
突然觉得,大爷这一皮带,怎么好像只是为了起到让二爷给若非开门的作用似的?
唔……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过,大爷一动手,果然不同凡响。
在大爷连续几下皮带都抽在顾丞臀腿处后,他已经根本跪不直了。
只是一味地倔强着不肯吭声。
我有点心疼了。
大爷是玩刀弄枪的好手,手腕上的力道肯定不是顾丞能比的。
再看二爷,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跑到隔壁结果了大爷似的……
偏偏,就是有人不肯让路。
“二爷。”
若非温文尔雅地行礼。
“好久不见。”
二爷冷冷地看着若非,一言不发。
而这时候,顾丞已经挨了十几下,几乎只能跪伏在地上。
这是我最不喜欢最讨厌的姿势,因为……太屈辱。
可是顾丞,现在就是以这样屈辱的姿势接受着来自兄长的惩罚。
我渐渐意识到,也许,只要管教者是出于爱而施予惩戒,姿势什么的,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
显然,顾丞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却没有把这个道理强加在我身上。
他对我……一向够尊重。
思忖间,大爷因看不惯弟弟的无声抵抗,顿了一下以后,又高高扬起皮带。
这一下势大力沉,目的大概是要让顾丞彻底低头。
只听“嗖——”
啪!
“小丞!”
大爷扔了皮带把弟弟揽在怀里。
谁也没想到,顾丞竟然用受伤的手臂扛了这一下。
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刚加汹涌。
瞬间就再次染红了顾丞的衣衫。
大爷心疼又无措,扯烂了自己的衣服给弟弟包伤口。
“给你胆子大的!还敢用胳膊挡!你这是抗刑知道不!”
我心里一哆嗦。
抗刑啊!
那在顾丞的规矩里,绝对是可以打烂屁股的存在。
顾丞靠在哥哥肩上,倒是比我还没心没肺,嗤笑一声,道,“知道你生气,才好心让你打两下。你还没完没了啊!”
————————————
*果然攻是不适合挨拍的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顾丞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小主子。”
一回头,若非正蹲在我身边。
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若非......”
我虚弱地笑了笑。
第一反应竟然是,刚才若非挡了二爷那么久,二爷怎么肯轻易让他进来?
“小主子......”
若非看着遍体鳞伤的我,像个闯了祸又被大人捉住现行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安心。”二爷轻轻地叹了口气,“给他松绑。”
若非却说,“不必麻烦安心哥了。”
安心刚上前一步,见他如此说便又一声不响地退了回去,虽然还是酷酷的,却提醒道,“岛上惯用的驯龙结,你小心。”
若非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绳索,倒是没用多长时间便解开了。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随手扯了沙发套围住我光裸的身躯。
而我浑身无力,像一条没长骨头的软虫一样,虚弱地靠在若非的身上。
他不敢动,也不敢碰我。
一声又一声地叫我,“小主子......你可别睡啊!”
刚才夺刀以命要挟大爷的精气神全都没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真让人心疼。
我想摸摸他被打肿的脸,却一丝丝的力气也没有。
我还想看看顾丞怎么样了,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电视的影像。
“小主子......别睡啊......”
还不能睡吗?
不用挨打,也不用再提着精神应付二爷。
我好想睡,好想睡......
顾丞和若非都来了,是若非抱着我呢。
满满的安全感围住了我,让我一点一点放下了警惕和戒备。
“莫儿!莫儿!”
迷蒙中,好像听见顾丞大声地叫我。
那语气,又焦急又害怕。
别,别担心啊,我,我只是太困了。
可是,可是......好想......
看看他呀。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点一点,终于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面容。
小心地扯开嘴角,“顾丞,是,是你吗?”
“是我!”顾丞轻轻地揽着我,不敢碰我的背,就虚虚地环着,“莫儿,我来了。”
说着,他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一串串往下掉。
“别,别哭。”我笑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还勉强能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一点儿都不疼了。”
顾丞用力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摩挲着,咬着嘴唇,哭得像个小孩儿。眼里的心痛蔓延成一片深海,几乎要把我淹没。
“顾丞,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死命地摇头,“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咳咳,对,对不起......”
他的头摇的更厉害了。
“你,你吐血了?”
他把头埋在我颈边,“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顾丞竟然跟我认错?
我笑了一下,觉得身上心里都暖和起来,“等,等我养好了,再跟,跟你,请罚......”
“不用了,不用了......”
“顾......”一张口,喉中突然一阵腥甜,咳嗽几声后,却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原,原来,吐血是,这个感觉啊......”
“莫儿!”
顾丞捧着我的脸,惊慌地不行,“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带你走,带你离开这!”
说着,就要抱我起来。
“等一下......”
他的动作一顿。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明明随时都会晕倒,偏偏就有一股力量支撑着我,“你,你疼不疼......”
“不......”
他摇着头,嘴里一张一合。
其实我早就看不清了,渐渐地,也听不大清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还在努力地看着他。还在努力地听他讲话。
哪怕只能看到一个不清晰的轮廓,哪怕只能听到一个不成语调的音节,也从未如此心满意足过。
“顾丞......”
虽然身上又冷又疼又疲倦,可是因为你是真实存在的,我就莫名地高兴。
“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更像是在他怀里呢喃自语。
“我很爱你。”
这一觉睡得黑甜。
真是又安心又舒适。
浑身都像是被暖阳包裹着一样,这个得劲儿。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睡一辈子,啥都不用想,也不用管。
可是咕咕叫的肚子明显和我不是一个心思……
“小主子!你醒了!”
若非轻呼。
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趴在顾丞腿上,握着顾丞的手,窝在顾丞怀里,而他靠着床头,以一个十分诡异地姿势睡着。
若非蹲下来与我平视,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没有了挨打的痕迹,“三爷守了几个晚上,好容易今天凌晨等到你退烧了,这才眯一会儿。”
说着,端了温水给我喝。
我稍微动了动,身上就疼得要命,每一个伤口都在叫嚣着。
勉强喝了两口。
“我睡了多久了?”
外头响起一阵阵的鞭炮声。
若非看了看外面说,“初七了。”
我叹了口气,真是,眼睛一闭一睁,年都过一半了。
“大爷早上送了蔬菜粥,这会儿还温着,小主子要不要喝一点。”
早上送的?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原来才九点,“顾丞喝了吗?”
若非摇摇头,幸灾乐祸地说,“三爷不肯吃他做的东西。也不肯住他的房子。咱们这是在别的酒店里。”
我仔细一瞅,可不是嘛,这房间里的装潢摆设,绝对比大爷那个小饭店高出不止一个等级。
不由轻笑,“他也太小心眼儿了,好歹是自己哥哥呢。”
若非也抿着嘴偷乐,过了一会,盛了一碗粥过来,蹲着舀了一勺,却看着我,低低地说,“小主子......顾将做事从来不长脑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我愣了一下,噗地一声笑出来。
若非......也太可爱了。
“没想到,你把他看的还挺透。”
头顶上忽的传来顾丞的声音,戏谑地语气里并没有任何被惊扰的恼火。
我努力地抬起头,奉上一个大大的笑容,“顾丞,你醒啦!”
“嗯。”
阳光照过来,顾丞的笑颜透明得像是浮在空中的一样。我一时看呆了。
这一刻,恍若隔世。
“让我动一动。”
我惊了一下,才发现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赶紧松开了。
顾丞温柔地笑着,摸摸我头,吩咐若非,“把粥倒了,扶你主子起来。”
一面向我解释,“我是偷偷出来的,把六斤留在了岛上。那些老东西只要看见他就觉得我还在。真是傻透了。”
若非倒了粥回来,小心地扶着我慢慢支起身子,让我靠在他身上。
顾丞快速地上了床,躺在我身边,唤我,“让我抱一抱。”
我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还是若非又小心地把我扶着趴在他怀里。
顾丞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离我这样近。
眼泪促不及防地掉下来。
顾丞使劲儿揉了一把我头发,“我都来了,不许哭!”
我委屈地抬头,额头却碰上顾丞吻过来的温暖的唇。
伴着他的轻叹,“真傻,我们。”
我吸了吸鼻子,抱住了他,“是我傻。你可聪明可聪明了。”
他就吃吃地笑,笑过又来吻我的唇,“原来,我的莫儿嘴甜起来这么可口啊。”
若非就在一边看着呢,我羞得不敢抬头。
顾丞笑得更厉害,跟我说,“羞什么,从前六斤看的不比他多?”
若非咳了咳,不服气了,“三爷不能这么比啊,六斤跟着您多长时间了,我才来多久?
再说,人家会努力的!”
顾丞又是一阵大笑。
我恨恨地瞪着顾丞,可是因在病中,大概一点儿都不凶狠,“你就欺负我现在动不了!”
结果他很配合地收敛了,告诉六斤,“把大爷送的吃的都倒了,你给他煮点白粥,不要太稠。”
我眨了眨眼睛,“其实......大爷也没干什么......”
除了......把我送到二爷手上。
顾丞一副了然的模样,“我知道。若非说他说的很中肯。他就是傻,脑子这个东西,估计当年从产道出来的时候就直接落在娘胎里了。
连我爹都说,我妈之所以死的比他早就是因为生顾将伤着了。
这么多年了,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呢,则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我忍不住笑,身上一耸一耸的,震得伤口疼。
“你,你别逗我笑。疼呢。”
顾丞一脸认真,“不是逗你。真的。
从小就是,他跟我二哥一起闯祸,冲锋陷阵的永远是他,最后挨揍的也只有他!
每次都被我二哥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帮人顶锅被打得半死还一脸歉疚反过来谢谢人家,你说他是不是傻!”
我笑的已经顾不得伤口了,倒是他怕我扯动的厉害,摁着我头不让我乱动。
我笑了半天,打心里叹服,“二......二爷确实厉害。”
“他是厉害!可惜跟你一样......”
顾丞往下挪了挪,离我的脸更近了。
他看着我,宠溺地用额头贴着我的,“都掉在钱眼里了!”
我甜甜地笑,“对啊,你不就是钱眼吗!”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笑意一点一点从眼底蔓延到嘴角。
“莫儿,”他低低的叫我,醇厚的嗓音让人迷醉,“你那天,晕倒之前,说的是什么来着?声音太小了,我都没听清。”
我的脸腾的一下通红,热的像发烧了一样,声如蚊吶,“我......我忘了......”
他贴的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畔脸庞,“你再好好想想。”
“我......好话不说二遍!”
他往后退了退,竟然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可是为了你都挨打了.......”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坏坏地神情,“我,我说,我爱你啊.......”
半天,他都没有动静。
我不耐地动了动。
一抬头,顾丞突然就吻了下来,“小傻瓜。”
“我也爱你啊。”
————————————
*这是一个很艰难也很坚决的决定。
*公子面临三次元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试,不得不暂时放弃写文这个爱好。
*预计是停更两个月,不出意外的话,12月份就可以正常更文了。
*中间有可能诈尸更一两次,也有可能不会。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体谅,乖乖等我回来。
*如果有就此离开的,公子也不拦着。(走了就别回来,哼!)
*爱你们,也谢谢你们爱我(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给你们一颗大大的糖,希望能够稍微抚慰一下你们的心灵。
*么么哒。
第49章 栽赃嫁祸
若非的厨艺真的很棒,简简单单的白米粥也能煮得如此香甜。
只可惜我饿得太久了,顾丞只让喝一碗。
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少食多餐。一会儿再吃。”
我窝在他怀里傻傻地笑,怎么他现在说什么我都这么爱听呢。
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话,突然就有客来访。
二爷来了。
“我想着,今天初七,怎么也得吃点面条才行。”
二爷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眼睛里狡黠的光芒,几乎要把我闪瞎了。
甚至他身后,端着一碗面站着的安心,从来都是冰块一样的男人,见着我突然就扯了扯嘴角。
“妈呀!”我吓了一跳,把头埋在顾丞胸口,使劲儿地钻,使劲儿地蹭,“顾丞,顾丞顾丞!”
“怎么了怎么了……不怕不怕!”
他心疼地亲吻着我的额头,又不敢碰我的臀背,只好不断地摸着我的头以示安慰。
“不怕不怕,我在呢,他不敢打你。”
当日在那个房间里,确实是安心掌的刑没错,可是我怕的却不是这个。
“他……他竟然冲我笑了!”
我惊魂未定,探出脑袋看了看安心。
果然是在笑。虽然笑得很僵硬。
“他……他会笑呀!”
噗嗤!
若非第一个没忍住。
二爷眼神一扫而过。
若非赶紧捂上嘴,却还是有噗噗的声音穿出来。
我却笑不出来,感觉跟见了鬼一样。
二爷笑得愈加温柔,伸出爪子来摸我的头,“安心是人,自然也会笑。”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
二爷一笑,更让我毛骨悚然。
“啪!”
顾丞毫不犹豫地把二爷的爪子打了下去,“别碰我的人!”
二爷揉了揉被打红的地方,依旧好脾气地笑着,因为是对着弟弟,倒是多了几分真心。
“那……吃面吧。子衿刚醒不久,应该很饿才对。”
顾丞漫不经心地说,“吃过了。”
二爷笑眯眯的,“别这样,我亲手……”
顾丞冷冷地看着他。
二爷笑容不减,“……买的呢!”
说着,从安心手里接过一大碗面,挑了一筷子给我,“尝尝?”
我有些犹豫。
事实证明,二爷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二爷的面……
顾丞捏了捏我的手,小声说,“不想吃就算了。”
我偏头一看,二爷的手还举在空中未动。
不管怎么说,也是顾丞的哥哥……
“我吃。”
二爷笑容更深,筷子马上往前递了递。
“你就不会低一点!”顾丞不耐烦地吼。
我紧张地扯了扯他,“顾丞……”
谁知道二爷马上听话地放低了手,甚至还笑着跟我道歉,“抱歉,忘了你活动不便。”
我赶紧滋溜滋溜把面吃了,虽然有点凉了,但是味道还不错。
然后恭敬地答谢,“谢谢二爷。”
二爷顺手又摸摸我的头,这次是摸完了快速收手的,柔声道,“初七吃了面,小子衿以后就可以健健康康,长长久久了。”
我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地,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倒不用。二爷少打我两顿,啥都有了。”
话一说完,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我反应过来以后,吓得用被子盖住了头。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顾丞把我的脑袋又扒拉出来,忍俊不禁地抱着我亲。
“哎呦喂,这才是我的莫儿啊!”
我惊恐地道歉,“二爷对不起对不起……”
二爷捏了捏我的脸,也是忍不住笑,“对不起就不用了。 还有……”
二爷看着我,“以后,叫二哥吧。”
我一定是眼花了,恍惚间竟然还觉得二爷的眼睛里,带了些许宠溺。
——————————————
*答应好的诈尸,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也能证明我还活着

*谢谢每天来冒泡问候的F姐(是应该这么称呼不
)还有其他惦记公子的宝贝们,群么么哒

*嗯,应该会有人来吧(担心掉人气中

*二爷来讨好小莫了,算发糖吗

“二……二哥。”
二爷满足地点点头。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安心立刻跪下,“之前安心多有冒犯,还请莫少勿怪。”
我吓了一跳,闹不明白二爷这是什么戏码。
倒是顾丞一副了然的模样,“二哥有话,直说就是。先让安心起来,看吓着莫儿了。”
“起来吧。”
二爷弹了弹指甲,对顾丞笑笑,“你不必恨我。带子衿过来的,是大哥。连着几天的刑罚,也都是大哥的人动的手。你知道的,那个饭店里,真正能听我话的,也就只有安心一个。可是子衿身上的伤,又有多少是安心留下的呢?
再说大哥的脾气你也是再了解不过了,从前你身边的人,好的坏的,他不知道杀了多少。这次要不是有我在,子衿未必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二爷这一番话,七分真三分假。完全避重就轻,直接把大部分的错处都推给了大爷。要不是我自己明白其实我是被若非的信物所救,又有顾丞给我打预防针,恐怕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要被二爷绕进去了。
二爷的心思,果然够深。
顾丞听完,对我笑笑,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我也吐吐舌头。
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这么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的错,二哥什么错都没有了?”
二爷一听,“怎么会?我自然有错。”他微微蹙着眉,“我就不该太信大哥了!他把这孩子说得那样坏,说他让你伤心难过,又把你气得吐血。我怎么能不气不恨?”
二爷表情到位,悔不当初,“总之,我也是有错的。要是我能拦下大哥,等你过来再行处置,子衿也不会伤得这样重。”
我在心里赞叹不已,就把二爷这演技弄到好莱坞去,小金人都是他的!
手腕上蓦地一凉。
却是一只莹润剔透的玉镯套了上来。那镯子通体雪白无瑕,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权当是二哥给你压惊赔罪。”
我一阵心慌,急着要往下脱,“我不能要。”
二爷见状忙说,“你不要,就是不肯原谅我了?”
“我……”我身上痛得很,手上就不便使力气,半天也没脱下来,只好求助顾丞,“我不要。”
二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是了,他虽屈尊降贵讨好于我,可是毕竟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又怎么能忍得了我的挑三拣四?
顾丞帮我把镯子拿了下来,“莫儿向来不喜玉器,二哥手里若有好的金镯子金项链的,倒不妨送给小莫压箱底。又保值又摔不坏。那玉镯子虽然好,可是一摔就碎了,莫儿就是拿了也不敢随意带在身上,岂不是让宝玉蒙尘?”
二爷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这倒也好说。只是金饰虽贵重,却难免俗气。不过既然他喜欢,改日我挑好的再给他就是。这镯子他既然不喜欢……”
二爷笑眯眯摆弄着那镯子,正好好说话,冷不防重重掷了出去。
啪!的一声。
镯子撞到墙上,碎成两半,又跌落下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空咽了两口唾沫。
“不得人喜欢的东西,还不如毁了。还能让人听个响儿。”
二爷柔柔地笑着,“子衿,你说是不是?”
我缩在顾丞怀里,吓得直哆嗦,他问我是不是,我哪里敢答,想了想,说,“那镯子,是二哥的东西,自然是想怎么摔就怎么摔的。反……反正……我是顾丞的人。”
就算有什么错,也轮不到你摔摔打打!
“顾丞……你说是不是?”
顾丞低头吻了我一下,吃吃地笑着,“莫儿说得对!”
“只是我可舍不得摔了你,只愿这一辈子,都能捧你在手心才好。”
————————————
*二爷:这狗粮我不吃!
*大爷:好像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莫:顾丞,你大概是你们家最正常的了
午后换了药,小睡了一会儿。身上疼着也睡不安稳,勉强睡了半个小时左右,醒来就发现枕头旁边多了一个古色古香,鎏金镂花的木头盒子,朱红色的漆,上面飞舞着一只七彩凤凰,隐隐透着幽香。上书四个字,丹凤朝阳。
“相儿亲自挑的首饰盒,听说是慈禧太后用过的,即便不是,这上好的黄花梨,也足够金贵了。”
我吓了一跳,“大……大爷?”
顾将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静静地坐在床边,显得异常稳重。
“大爷怎么在这?顾丞呢?”
顾将替我掖了掖被角,“他有事。——不是已经叫相儿二哥了吗?怎么还和我这么生分。我倒不如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若非的关系,在我心里,总觉得大爷比二爷要好相处的多。可是却突然起了玩心,装作生气的模样狠狠把头扭了过去。
“欸?”顾将揉了揉脑门,“老二不会又说我坏话了吧?”
我偏过头,“你怎么知道?”
顾将耸了耸肩,“被坑了几十年,再不知道岂不是不配活了?
他是不是说,一切都是我的主使,是我要杀了你,要打死你,要拆散了你和小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非常无辜,他都是被迫伤害的你,他很愧疚,并且很自责!
是不是?”
我忍着笑,“难道不是?”
大爷轻轻弹了一下我脑门,“你要是信,就不会把他气得摔了镯子了!
你要知道,那玉镯子可是日本某氏族的传家之宝,相儿费了一年多的功夫才弄到手的。珍爱非常。我之前本想讨来送给若非,他不给就算了,还差点跟我断绝关系!”
这!
我下意识的望着那面墙,上午的时候,二爷可是亲手把镯子摔了过去。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
顾将摇摇头,把首饰盒打开给我看,“他气得不轻。却还能收拾出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叫我给你送来。”
我一看,那盒子里,装着满满登登的金制饰品。金镯子,金项链,金戒指,还有拇指大小的金佛,金菩萨,栩栩如生的金豆子,金花生……最后盒子底下,是铺的一层实打实的金条……
看得我真是心花怒放!
顾将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俊不禁地说,“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上欺父母,下害子侄,中间坑兄弟。长这么大,就没见他吃过什么亏。今天被你气得,连午饭也没有吃。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会儿恐怕还在心疼他的镯子呢哈哈!”
顾将大笑,笑够了跟我说,“你不要怕我们,也不要恨我们。我和你二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算得上是好哥哥。他既然已经准许你叫他二哥,就说明已经把你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
至于我,只要你好好对小丞,我自然喜欢你。
以后,我们都只有好好疼你的心了。”
大爷好好说话的时候,既有着东北人的爽朗豪放,又有江南男子的风趣幽默,一点儿都不像甩着菜刀要杀这个砍那个的时候那样可怕。
我便大着胆子问他,“二哥疼我,又送我玉镯子又送我金子首饰。大哥……呢?”
————————————
*大爷:……早知道我就跟你说这一盒子东西都是我送的了!(嘤嘤嘤人家这么穷

*小莫:欺负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爷:我的镯子,我的镯子,我的镯子……(我的贱手我的贱手我的贱手……)
*恢复更新啦!还是隔天一更,撒花!
顾将愣了一下,挠挠头,“我可没老二那么有钱。”
想了半天,脱了手上的翡翠扳指,放在手心里给我看,“这个,虽然没什么来头,不过也是上好的冰种翡翠。而且,你看这里……”
他指着扳指上一个小小的栩栩如生的金鱼浮雕,“这是一个开关,只需轻轻一摁,便会触动机关,发射出三根毒针。不是什么剧毒,只能让人暂时麻痹。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不过,防身也够了。”
我细细看着金鱼浮雕,因为和整个扳指浑然一体,又那样小,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麻醉针……
“大爷……”我咬了咬唇,“如果那日我不跟你走,你是不是就打算将我麻醉,强行带走了?”
顾将听了,只是轻柔地把扳指套在我手上。站起身,理了理袖口。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慢悠悠地道,,“那天,这翡翠针上,淬的是眼镜王蛇毒。”
瞬时,入坠冰川!
那天的情形,我只要再略想一想都觉得浑身战栗。
二爷有一句话或许说得很对,也许,真的是因为他,我才能在顾丞赶来之前留下一条命。
“莫儿?”
顾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脱了外面的厚衣服就赶过来抱我。
“怎么了?怎么抖得这样厉害?”
他既心疼又慌张,“是伤口疼得太厉害吗?”
我摇摇头,觉得嘴里又苦又涩,“顾丞……为了爱你,我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勇气,算是都用尽了!”
顾丞吻了吻我,叫道,“若非!怎么回事!”
若非跳出来,把顾将的话又复述一遍。
他的脸色比我还难看,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当时,我只当是屋子里除了我和大爷,再没有别人,却忘了若非也是关雎岛的一员。六斤就经常从乱七八糟的地方跳出来,若非自然也不差。
顾丞听过以后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难得挥手把若非和六斤都赶了出去,低声哄我,“别听他吓唬你!眼镜王蛇毒有多罕见先不说,就算他有,也不舍得往那个翡翠针上淬。那个扳指,说好听点可以防身,可是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听说只是个半成品。反正这么多年我是没见过他哪次成功地把那几根快生锈的绣花针放出来过!不过因为好看,大哥才天天戴着的!”
我放了心,可是还是害怕,“顾丞,你会不会永远保护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莫儿,不怕,我以后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
我吸了吸鼻子,“那……要是我惹你生气呢?”
“不会!……顶多把你打一顿。”
我缩了缩脖子,一下子弱了很饿,“那……要是我让你走呢?”
“不会!……顶多打折你的腿。”
我的汗已经出来了,“那……要是我不爱你了呢?”
顾丞不说话了。
沉默不出三秒,我就开始后悔。没事提这个干嘛?这不是纯粹找抽吗?
“那你爱谁?”
我傻了,“不……不知道啊。”
啪!
顾丞冲着我的伤臀就是狠狠一巴掌。
“啊!”身后突然一阵剧痛,我顿时泪花四溅。
“不知道的事也敢乱说!”
“莫子衿,你是不是觉得,身上有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他一张口叫我的全名,我就知道不好,死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结果顾丞还是不顾我现在身上的伤痕累累,内心的千疮百孔,硬是摁着我重重打了三下屁股。
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另外,每天睡前都要说一百遍“我爱顾丞”!
含着泪入睡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地想……咦,怎么好像被忽悠了呢!
————————————
*大爷:人家才不是故意骗人,真的只是穷而已

*顾丞:真是胆肥了,什么都敢想!
*小莫:嘤嘤嘤!屁股好疼!
*公子:想要长评

*发文之前先改一个小bug,就是现在六斤还在关雎岛哪!上一更却说顾丞把六斤和若非都赶出去了……咳咳,我这个记性也是真的不太好
谢谢@陷入灏里面的提醒,么么哒。希望小伙伴的以后也能多多发现问题。
诗情画意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有故事的人。然而我最不爱听故事,特别是别人的故事。因为那些故事大多太过凄惨,悲伤,充满着悲情与绝望。
若非的故事,则不然。
“那年大爷大概是闲得慌,给我们代上过几节射击课。”若非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我那时候枪法很差,次次都拿末等。
岛上的规矩,不论是哪门课,只要是拿末等,都要挨板子。所有不及格的人排成一排撑在地上,一门末等50板子。
回回挨打都有我,回回都是因为射击课。大爷可能觉得实在太丢脸了吧,几次以后,就问我要不要……”若非抿着嘴,“补课。”
补课?
我看了看顾丞。
他果然懂我,“岛上课程安排的很满,甚至一些特殊的课程,就安排在午夜。我记得……好像射击课也有夜袭这一项?”
我看了看若非,他的脸骤然胀得通红。我禁不住喃喃道,“不会是补着补着就……补到床上去了吧!”
若非的脸更红了,扭捏着不说话。
我震惊了!
“是真的!”
若非的手指纠结在一起,小声叙说,“我们约好晚饭后一起训练。一开始也没什么。他不爱讲话,我也不敢跟他讲话。两个人除了练习的时候,基本没什么交流。后来是因为我长时间高强度练枪,震裂了虎口。大爷才带我回住处……上药。”
我呵呵地笑,冲他挤着眼睛,“光上药吗?”
他咬着半边嘴唇,不服气地回瞪我。
“自然是!
上了药,我就回去了。
可是……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嘛,他就经常在练习过后带我回他的房子,给我做饭,陪我聊天,也教我做饭,听我唠叨。
后来我终于在年底考核中拿了全优,我高兴得不得了。在公布成绩的大会上,忍不住抱着他跳来跳去。他也很高兴,抱着我……跳来……跳去。”
“咳咳……”我和顾丞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所以……你和大爷,就在那么多人面前……互相抱着跳来跳去?”
那个画面,也是不敢想象啊。
而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若非说, 全关雎岛的人都知道了!
“不止呢,”顾丞笑着说,“我记得有一次哪个老师故意找若非麻烦,结果就被大哥警告,说,对他的人客气点!”
若非不好意思地抿着嘴,“我是高兴的得意忘形……他……他……他大概,是有一点喜欢我吧。”
故事进行到这里,充满着幸福与愉悦。我完全想象不到为什么若非最后没有和大爷在一起。而是跑过来做我的护卫。
还有,顾丞所说的,大爷的对不起。
难道!
“啊!”我小小的惊呼,“他不会是……”我纠结了一下措辞,“强要了你吧!”
若非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眨了下眼睛,像是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不是的。那天晚上,大爷说要给我庆祝,昏暗的灯光下,他毫无预兆地扑过来。我……我完全可以推开的。
可是我没有。
我心里一直是愿意的。我知道。”
————————————
*若非脸红的模样一定很可爱

*我心里一直是愿意的,我知道。



若非停顿了许久,渐渐收敛了羞涩的笑容,“正式确立关系以后,大爷就一直留在岛上代课。有时候是射击,有时候是烹饪,有时候是园艺……虽然两个人都很忙,但是真的觉得很幸福。
可是……他终究是个名满天下的杀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一年前,大爷接了一个棘手的任务。保密原则下,自然不能对我透露什么。只是说要花费一些时间。那时候,我已经临近毕业。托大爷的福,枪法已经不再是我的短板。换言之……我已经是个毫无缺点的护卫。岛上称我这样的人为——全能护卫。
如果毕业典礼之前,我还没有正式成为顾氏一族首肯的一员。那么,我还是会被放在所有即将毕业的护卫中,任人挑选。而且,全能护卫,一向绝无被漏选的可能。”
我的伤口突然疼起来,明明已经结痂了,可是这一刻,好像又被人狠狠撕裂了一般。
“他……没回来吗?”我嘴里又干又涩,果然,是不该听别人的故事的。
顾丞捏了捏我的后颈,“不许胡乱替人伤心。”
我撇撇嘴,这人怎么什么都管。
若非把手伸进衣服里,从衣领的地方拽出睚眦玉,“他临走的那天晚上,把这个给了我。
睚眦玉,是老岛主送给大爷一周岁的生辰礼。听说自老岛主亲自给他戴上以后,就再也没摘下来过。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大爷身份的象征。而且,大爷在杀手界的代号就是睚眦。位次仅在有【狼牙】之称的郁子墨郁公子之下。
他把这块玉给了我,说用生命发誓,一定在我的毕业典礼之前赶回来。说,他会娶我,给我应有的名分。”
若非讲到这里不由得苦笑,“剩下的小主子应该猜到了。
他没能回来。而我,被三爷送给了您。”
空气一时凝结,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顾丞咳嗽了一声,轻声说,“其实,大哥并不是没回来,他只是迟到了。”
若非嘴唇微翕,摇摇头说,“三爷能让我过来照看小主子,而不是任由我被那些各界大佬们买回去充做家奴。若非已经感激不尽。
其他的,是若非不配。”
一句不配,道出多少心酸。
顾丞大概不懂得在底层群体生活的个人,突然间被阳光照的发亮,又突然间陷入更黑的黑暗是什么滋味儿吧。
自己伤心绝望,别人冷嘲热讽,周围没有一个贴心的人一句暖心的话,全是落井下石的嘴脸。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大爷把若非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却忘了帮他挡住滔天风雨。暴雨和冰雹一起落下,再坚强的心也不得不千疮百孔。
我最失意的时候,好歹还有栖梧哥护着,还有豫儿为我担心着,还有小白和小鹿寸步不离的陪着。可是若非呢?他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自以为值得爱的人,能依靠的人,这个人,到头来却失信于他。
“顾丞,你说错了。”我想起自己“失宠”于顾丞的那段日子,连打个开水都受人挤兑。而孤军奋战的若非,一定比我还要糟糕一万倍,“大爷欠若非的,何止一句对不起而已。”
顾丞苦恼地皱着眉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大哥……”
“三爷!”若非难堪地打断他,“不必说了。”
顾丞叹了口气,往床头一靠,眉头不展。可是一抬头的功夫,倏地又笑起来,“好吧,我不说。让正主跟你说可好?”
若非下意识回头,我只能从侧面看见他一时惊得张大了嘴。
我使劲儿探着脑袋,连身上痛都顾不得,结果看见——天,大爷和二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正静悄悄地站在门口呢!
啪!
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接着就是顾丞恶狠狠地骂,“谁让你乱动了?!”
我委屈地挪回来,欲哭无泪,“呜呜,乱动都没你这一下子打得疼!”
门口,二爷无声的笑。
大爷盯着若非看,目光一寸比一寸温柔。
————————————
*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以后大家不要迟到

*没有很悲是不是

*小莫又挨揍了

通知:一年两度的四六级考试要到了,公子决定停更三天
今天明天和后天
(不要问我为什么还没过

第51章 冰融雪化
顾丞无视两个哥哥的存在,帮我拢了拢被子。
我讪讪地打招呼,“大哥,二哥怎么来了?”
顾丞就笑着在我手上捏了一把,“改口倒快。”
却是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同往常。
我心里一暖,想不到,他竟如此在乎我对顾将顾相的看法。也能看出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之深。
二爷缓步走过来,俯下身去,捋起我的袖口,原本洁净的手臂上蜿蜿蜒蜒落着几道鞭痕,只是颜色已经淡了许多。
二爷看了许久,才轻轻放开,眸子轻转,像是看着顾丞,又像是没有,“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既做了你哥哥,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我暗道不好,这几天,顾丞对两个哥哥极其冷淡,特别是对二爷,几乎是形同陌路。虽然二爷想尽办法讨好,可是顾丞还是丝毫不动容。
看来,二爷的耐心怕是到头了。
他鲜有这么认真的时候,没有毫无内容的笑,也没有刻意的卖乖讨好。
“当日在关雎岛。
是你说,愿此生不被情爱所累。
是你说,愿从此不与子衿相见。
是你说,不爱了。
是你说,不要了。
是你说,不求了。
是你说,不管了。
是你说,随便吧。
是你说,他的生死再与你无关。
可是现在,怎么又来了?又气了?又拼着挨打也不顾了?又连哥哥都准备不认了?”
我听得心惊。
抬头去望,顾丞面无血色,咬着唇不发一言。
若非早就悄悄退到一边。
大爷有意无意地,站得离他很近。面色微凝。
我细细一想,便琢磨出一点儿滋味来——也许,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要我的命。
只是人的名树的影。
不容我们不乱想罢了。
二爷并没有就此放过弟弟,这次,他温柔地盯着弟弟的眼。
“小丞,你看不明白的你的心,我总得叫你明白。
你消瘦,因为念而不得。
你憔悴,因为不舍忘却。
你吐血,因为嫉而生恨。
你愤怒,因为爱到极致。
虽然我和大哥都不敢相信,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竟然已经陷得如此之深。
可是同时我们更明白,如果你再见不到这个孩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心里一阵翻腾。
果然是这样……
把我捉起来打一顿,一方面看看顾丞是否能真的将我放下,一方面,也看看我对顾丞是否真心。
这么说起来,无论是鞭子还是板子,都不是要人命的东西。我的伤,好得这样快……也……未必不是有人手下留情之故。
再想起自己,虽说被吊起来打,可是还有饺子吃,有热水喝……若没人吩咐,难道那两个人就如此善良?
还有睚眦玉,虽然是大爷的东西,可是若大爷真的下了死命令,谁又敢违背呢?玉不玉的,谁又在乎呢?
“小丞,我就要走了。岛上的事,不能只靠六斤一个人。你……不打算送送我吗?”
顾丞倔强地抿着嘴,看着我不说话。
我暗暗推了他一把,自己哥哥,服个软怎么了?
二爷看见了,就冲我笑,摸我的头,“真是好孩子。大哥打赌,说你撑不过打,一定会答应离开小丞。
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天生,就该是顾家的人。”
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二哥过奖了。”
一边说,又狠狠掐了顾丞一把。
他痛得一激灵,把手缩到背后,瞪了我一眼,嗫嚅着说,“大哥不起杀心,怎么会连赤蛟都惊动了……”
赤蛟的说道,我却不知。
不过,作为大爷的贴身武器,没准就有什么刀出鞘必见血之类的规矩……
二爷徐徐地说话,声音温和绵软,“你也知道,大哥杀人,是要动刀的。”
大爷的赤蛟,虽然拿出来很多回,可是……作用却在杂耍与威吓之间……
“顾将杀人不隔夜,赤蛟出鞘要见血。后者,那几天,厨房里的鱼可死了不少。至于前者……”
二爷不再理会顾丞的别扭,突然问起若非,“若非,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杀人不隔夜……
我可是,在那个小饭店里呆了好几天的。
若非呐呐地,把头偏到一旁,“都是从前的习惯,谁知道会不会改了。”
大爷静悄悄挪到他身边,笑眯眯地说,“既是习惯,哪能随便就改了?从前的习惯不会改,从前的人……我也不会忘。”
————————————
*大爷:放狗粮就得见缝插针

*二爷:我愚蠢的欧豆豆哦
*公子:或许有人还是觉得两个哥哥做法偏激,可是公子觉得,以顾丞的高傲和倔强,若没有外力相激,他可能真的不会再见小莫了。哪怕,自己思念成殇。
二爷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我想着以顾丞的骄傲,大概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软话的。推着他劝,“去送送二哥也好?”
眼看着二爷已经推开了门,顾丞的眼里划过一丝犹豫,“那……你自己躺一躺。”
我赶紧点头,“我没事的。你快去。”
顾丞刚追着二爷的脚步出了门,若非就迫不及待地红着脸窜过来,“主子喝水?”
不等我回答就急慌慌倒了一杯递过来。
我拿手摸了一下,笑道,“若非,你是想烫死我吗?”
“啊?”若非这才发觉倒的是滚烫的开水,“我给主子吹一吹。”
那热度,我碰一下就要缩手。
他却两只手端着小白瓷杯子,不知道烫似的。嘴唇隔着一段距离,不疾不徐地吹着,既保证能吹散热气,还得小心不能把口水溅到杯子里。
我看着就心疼,“放下吧,我也不急着喝。”
他像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半天才放在小桌子上。
手心里已是通红一片。
大爷走过来,见了这模样便皱眉,把手掌贴在那烫红的地方轻轻揉搓。
若非挣了两下,没挣脱,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我因是躺着,正好能看见他低垂的眼里,含着的晶莹的泪。
委屈吧?
躲又躲不开,逃又逃不掉,挣又挣不脱。
可是,这就是爱。
“我身边正好缺个护卫,瞧着就若非最好。你不如把他给我算了?再让小丞给你挑个好的。”
这求人的态度,还真是顾家的风范。
我望着大爷此刻略显冷峻的脸庞——不先解释吗?明知若非心中还有误会。
若非惊骇不已,杏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是一言不发。
我心里一阵发闷,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那里,出不去,也进不来。
可是,我下意识地还是相信顾丞。
他是知道大爷失信缘由的……
何况大爷虽然说得像食材不够跟我讨颗大白菜那样简单……可是在若非不愿意抬头看的地方,大爷的眼神是那样认真。
若是大爷果然情深,我此刻反对,岂不是断送了若非的幸福。
我思忖半晌,“我虽然名义上是若非的主子,可是事关他一生,还是想尊重他的意愿。……大哥不如去隔壁等一等?”
大爷浓眉半挑,随即一笑,揉了一把若非的头发,“等你。”
我顿时松了口气,大爷要是硬问我要,我还真没勇气拒绝到底,最多……是拖到顾丞回来罢了。
大爷的气场,就像雾霾一样深不可测,压的你喘不过气,也不敢喘气。
笑得时候不阳光,肃的时候更阴暗。
可是偏偏和若非在一起,就能浑身都透出一股暖意来。
也是怪事儿。
————————————
*大爷:解释什么的,还是等人归我了再说吧

大爷走后,若非跪在地上,一时无言。
半晌,才听见他闷闷地道,“我不去。”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说不去见顾将。
回想这一段时间,若非初见大爷,毋庸置疑是惊讶……可仔细想来也未必不是惊喜;他贴身带着大爷的睚眦玉,若不是心有所向,直接丢了不是更显决心?
后来见我被大爷所伤,还别扭地替他说情;听说大爷曾想用剧毒害我,又愤怒不已……护着我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难道不是对大爷失望所致?
在乎一个人,才会对其失望不是吗?
还有刚才……若是不愿,直接推了否了便是,我还能真的逼他不成?
一言不发地跪,看着是不情愿,实则,是心有不甘吧。
不甘什么呢?
“为什么?”
他低着头,手指绞着裤线。
我蹭了蹭枕头,怎么半天了,顾丞还不回来?
不免皱着眉,“你不去,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我才好交代不是?
一个不字,打法的了我,可打法不了大爷。”
若非默然。
不一会儿,主动挪到我床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我,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寒上几分。
“他是顾家大爷,我是小小护卫。
他一生翻手为云覆手雨,我则注定苟且余生。
他随便一个理由就能将我弃之如敝履,而我全心灌注地爱他还要低眉顺眼小心翼翼。
这样不平等的爱情,不要也罢。”
若非的眼神太认真,“主子,我承认,我爱大爷。可是我也明确,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听得心惊。
这一字一句,说得莫不也是我的心事?
不敢爱的时候,偏偏推不掉,只能默默忍受。
不想爱的时候,那个人又穷追不舍,让人头痛欲裂。
不知不觉爱上的时候,却发现这份爱是那么的忐忑,那么的不确定,那么的患得患失。
每一天享受难得的甜蜜的同时也在不停地问自己——
他是真的如同我爱他一样的爱着我吗?
他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便会忘掉?
他会抛弃我吗?毫不犹豫?
他会抛弃我吧……一如从前对其他如我一样的人……
扪心自问的时候,自卑就渐渐生了根。
把那个人的地位抬得无限高,却把自己贬低得无可再低。
闲言碎语还没来得及响起,你自己就先放弃了。
从前的我觉得正常,现在的我却深感可悲。
我费力地把手臂伸过去,些微牵动了背后的伤。
好在若非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声细语,“顾丞是关雎岛岛主,我是诗情画意一个不起眼的小散台。
论身份讲地位,都更加悬殊不等。
可是你看,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我们的心却越来越近。
所以,光是问自己是没有用的。
光是自己胡思乱想也是没有用的。
光是自以为是地委屈自己更是没有用的!”
“因为答案,永远在对方的嘴里!”
爱情,不是一味地委屈自己娇宠别人。也不是一味地宠爱自己忽视别人。
真正的爱情,是为了两个人都活得更加恣意,而不是更加憋屈。
有话,就说出来。
有问题,就问出来。
有委屈,就哭出来。
有气有火,就撒出来。
不要莫名其妙的自怜自艾,也不要想当然的把自己的一人之想当做事实真理。
这些,大概就是二爷想告诉我们的吧。
所以虽然伤痛难忍,我却对顾相感激不尽。
这是一个活得再明白不过的男人,随手,就把我心头的迷雾吹散了。
内心,一片澄净。
————————————
*今天本来不舒服想不更了,关了手机却半天睡不着。按时更文竟然也成了我强迫症的一部分,大概我是太爱你们。
*好像更了一堆鸡汤哈哈……第一人称的原因,大爷和若非在隔壁的事就通过番外来告知……应该没有异议吧?
正文番外03 迟来的解释
为了能让子衿安心修养,顾丞壕气地包下了宾馆的整个顶层。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宽敞的房间内,顾将站在落地窗前,摸着下巴看楼下的车水马龙,心想这要是搁小丞从前的脾气,该是包下整个宾馆才对。
跟着莫子衿,竟然也学会勤俭节约了。
不错,不错。
要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话说回来,他进来已经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
要是讲故事都能讲上两三个,唱歌都能唱上七八首了!
若非和他那位小主子到底在墨迹什么呢?!
顾将有点慌,又有点急。
他转过身子踱了几步,停下,又踱了几步,停下……
落地式时钟叮叮当当开始为正午12点报时的时候,顾将忍不住了。
这么长时间,就是表演整个元宵晚会都够了!
他冲到门口,握着门把手一拧一拽!
随着“嘭!”的一声,门被狠狠的甩开,又快速地弹回来。直奔顾将而去。
“大爷!”若非惊呼。
顾将随意地一抬手,稳稳地挡住了疯狂的雕花红漆楠木门。
一开门就看见若非孤零零的站在门口,神色寞落,他心里不免窝火,“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若非瑟缩了一下,他是站了好久了……
可是,道理是一回事,决心又是一回事。
再加上……他是真的有点怕顾将。
别的不说,这位爷可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神……经?
不过好歹,还是愿意来的。
顾将自我安慰了一下下,秉承着“我是罪人我是小伏低我不能发脾气绝对不能把人吓跑”的信念,主动把人拉了进来。
这回是轻轻把门带上。
“手这样冰?”
顾将把若非冰冷的小手放在脸上揉搓。
走廊温度低,才会手冷。
这是站了多久?
若非微微红了脸,没有挣扎。
跟着顾将进屋,暖暖的风扑着身子,舒服又惬意。
“大爷……”
顾将叹气,“……你从前不是这样叫的。”
若非低下头。
从前……
好像只有讲很遥远很遥远的故事的时候,才会用到从前。
而如今,他和顾将,也要用从前来表述了。
真是讽刺。
“大爷也说了……是从前。”
手被自己握着,可是眼前的人却好像离得更加远了。
这样疏离着对待自己的若非,比瞪着眼睛一边说不要一边把自己辛辛苦苦炖的汤倒掉的若非更让人心疼。
顾将知道,关于一年前的那场失约,他需要一个解释。
也需要一个答案。
他捉着已经温热的小手,慢慢地,探进衣服里。
若非只感觉手过之处,俱是火热。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顾将的体温。
他有些退缩,可是顾将抓太紧太紧。
第一颗扣子没扣。
第二颗扣子已经崩掉。
大手还在继续游走。
最后,指引着若非的小手停在了心口的位置。
“若非,你摸。”顾将声音微颤。
扑通!扑通!扑通!
若非感受着顾将有力的心跳,而他自己的……早已紊乱无序,杂乱无章。
就连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一般。
————————————
*#圣诞节#宝贝们圣诞节快乐(好像有点迟了)
么么哒,谢谢所有送上祝福的宝贝们,我就不一一回复喽,爱你们

*答应的番外,不知道会不会有拍,但是狗粮肯定管够哈哈
*虽然有点晚,还有点短,但是相信公子依然爱你们

顾将既然是杀手,有轻而易举的时候,就有势均力敌的时候。
受伤在所难免。
男人的伤疤,总是会给一个人增添更多神秘感。
而对于他们的伴侣来说,这每一块疤痕背后所代表的危险与缠斗,都显得尤为诱惑。
顾将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就像他手里沾染过的人命。
可是若非清楚的记得,没有一个,是在心脏的周围。
顾将,从不把自己置于绝境之中。
若非不再需要顾将的指引,手指自作主张地摸了又摸。
终于忍不住撕开了顾将的衬衫。
那是一块明显新于其他伤疤的痕迹。
就在离心脏一寸多的地方,呈不规则的圆形,在周围光滑而紧实的皮肤中间,显得如此突兀。
若非突然间有些哽咽,“是受伤了,所以没有回来吗?”
他用被泪水冲刷过的更加清明的眼睛望着顾将,“是差点丢了性命才没有回得来吗?”
顾将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偏偏逗弄得人要掉眼泪。
手忙脚乱地合了衣服,去抱泪流不止的人,“不哭不哭。只是流弹——不然离心脏这么近,怎么活得下来?”
还有一句话却咽下了没有说——虽然真的差点没能活!
“我走的时候就嘱咐小丞,要是我有事不能按时回去,叫他务必把你留下……”
若非吸着鼻子,把头埋在顾将的胸膛。
三爷是说了准他再留一年,理由是——年纪尚小。
这理由实在太蹩脚,岛上多少优秀的护卫,十四,五岁出岛的都有。他原本应该看得出的。却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赌心里咽不下的这口气,主动求了三爷要离岛,甚至跪在关雎宫外不起来。
关雎宫是历代岛主居住的地方。
他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好像最后一天下起雨来,才补充点水份,却也因这场大雨昏了过去。
三爷此后看着他就烦闷,索性自己先走了,只让他等消息。
几个月后,联系岛上,问他是否不改初衷。
最后……便定了莫子衿做他的主人。
而这几个月间,顾将毫无消息。
若非莫名有了底气,“谁让你人不回来还音信全无!不……不能赖我……”
越说心越虚,声音越小,“我有等你的……好几个月呢!”
顾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你等了我好几个月,还是小丞拖了你好几个月?”
若非眨着眼睛打哈哈,“都一样,都一样!”
“这也罢了。”顾将心想,论源头总是自己的错,可是……
“你在关雎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是怎么回事儿?!还赶上暴风雨?”
前面几个字还温吞吞的,后面,若非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嘴里已经快喷出火了。
“你腿不要了?!”
若非回想起当时那情形,真是用一句心如死灰或是哀莫大于心死来形容,都不过分。
喃喃地道,“你都不要我了,我还要腿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
“别!”
他立即知道不好,连声嚷道,“顾将,顾将!……我还生气呢!”
可是已经被顾将死死地压在了大腿上,再无动弹的余地。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顾将学着若非的样子吼道,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吓得若非不敢再辩驳。
老老实实挨了十来下巴掌。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都觉得太疼了。
呜呜,这每天都颠大勺抡菜刀的手劲用来打屁股,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么!
“顾将……顾将……”
他叫着心爱人的名字。
顾将却不遗余力地挥动着手臂,知道隔着厚厚的棉裤外裤打不坏,他只管发泄着积攒许久的担心,心痛与愧疚。
啪!
过了最初的忿忿劲儿,顾将的巴掌慢了下来。
“我当初不联系你们……”
啪!
“是怕自己藏身之处暴露!”
啪!
他打一下,解释一句。
解释一句,就打一下!
你不是要听吗?
我就慢慢说给你听好了!
一天不够就一周,一周不够就一月,一月不够就一年。
一年不够,就一辈子!
若非哭唧唧地求,“我不听了,我不听了……呜呜!……我再也不想听了……”
顾将继续不紧不慢地落掌。
“啪!---那可不行……啪!---你想听……啪!---我就必须……啪!---给你讲,啪!---你不想听……啪!---我就一定……啪!---不能说!”
顾将重重地落下一掌。
“那我多没面子!”
————————————
*若非:从前有一个不用挨揍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说,憋解释,吻我!
*顾家的人好像讲道理的不多……好吧,实际上就是没有

*希望这个拍不算太突兀,虽然有点短,就当垫垫肚子了,毕竟大餐还得给主角不是

第52章 限量版啊
在大爷吵着要把若非带走,若非抿着嘴低头不说话,我左顾右盼装听不见,然后顾丞揉着我的头发漠然说“不行”的时候。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身上大部分的淤青紫肿都消失殆尽,只有一些伤得实在太重的地方,还能看见浅浅的痕迹。
我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一点儿都不疼,而且健步如飞。
可以小跑,可以大跳,可以上楼一次迈两个台阶(如果顾丞不威胁要打我屁股的话我就可以迈三个),可以跟若非捉迷藏敏捷地爬到宾馆走廊的窗台上……
医学上称我这种症状为——“痊愈”。
可是……
“呀!”
整个楼层都回荡着顾丞的怒吼。
“莫子衿!你给我下来!”
我正抱着走廊里的英式大吊灯,吊在半空中,晃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吊灯两边坠下来的玻璃流苏串哗啦哗啦地碰撞在一起。
灯的下面,是我一不小心踢倒的梯子……
“松手!”
顾丞又喊了一声。
“呜呜……我不敢……”
在地上站着的时候,只觉得这灯就在我头顶上,一伸手就能够到似的。可是爬上来才知道,妈呀,至少脚离地两米。甚至三米!或者四米!
反正很高很高!
顾丞双手掐腰,深吸两口气,在我身子下面站定,特意放轻了声音,“乖,没事,我在下面。放手。”
若非听见动静也跑过来,“欧买噶!”
光速从房间里拖了两张软羊毛地毯垫在底下。
然后看了顾丞一眼,又退到一旁。
顾丞阴恻恻地勾起唇角,“若非,你是觉得——我接不住吗?”
若非抬抬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又低下头。
顾丞就瞪眼睛,“你!”
“啊!!!我抓不住了!”
话音刚落,就掉了下来。
好在顾丞及时张开双臂,接住了我。
下坠力太大,我俩一起跌坐在地毯上。
我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喘息,“若非,谢谢你。”
说完就觉得脖子发凉,一抬头,妈呀,顾丞正恶狠狠地瞪着我呢!气得脑门儿上青筋都出来了!
“莫子衿!我看你是年没过好,是想让我好好给你过过年是不是!”[画外音:公子小的时候常常被公子爹这么威胁……不知道是我家的特色还是全国通用?]
我缩着肩膀,确定他随时都有把我吊起来抽的打算,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他稳了稳心神,还是把我拽趴下,啪啪啪地甩了几巴掌。
“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不要命了吗!”
我见他也不是要认真揍人的样子,捂着屁股装可怜,“要命要命!呜呜……疼……”
他果然舍不得,又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就把我揽在怀里。
“不能这么吓唬我了,知不知道?”
他的心确实跳的很快。咕咚咕咚的。
我大大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敢了。”
他就吻吻我的脸,给我揉着小屁股,“打疼了吗?”
我使劲儿地点头,委屈地不行,“可疼了!”
他就微微皱了眉,像是自责下手太重似的。抱着我亲了又亲。
我笑着躲闪。
不远处,却传来吃吃地轻笑声。
下意识看向若非。
他虽然嘴角含笑……却没有发出声音。
正心生疑惑。
就听见顾丞的背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小莫,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白泽!
————————————
*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让白少领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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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3: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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